李瑞阳的班主任办公室就在隔壁，出来接水时正好看见被赶出来的李瑞阳。
“李瑞阳，你早上为什么没有来？”
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大学毕业就过来当了老师，三年时间因为教师稀缺当上了班主任。
脾气很好，也特别理解学生的感受，从不偏心的她备受学生喜欢。
对于班上的古怪学生李瑞阳很是同情。
李瑞阳没有说话，就那么站着，听不到一般。
班主任也不恼，在他身前俯下身去看李瑞阳的表情。
这才看到他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伤怎么回事，谁打的”
心疼地伸手想碰一下，被李瑞阳偏头躲开。
班主任换了个方向拉起他的手“走，我先带你去医务室”
昇黎看着，突然感觉到李瑞阳的情绪变化。
不想让别人碰他。
昇黎：……感觉要出事。
果不其然视线中李森一脚踏了出去。
一把甩开班主任的手“滚开，别碰我”
说完还恶狠狠瞪了一眼，拎着书包甩在肩上大步往外走。
“……”
人家好意带你去医务室，居然召唤李森出去。
有病啊。
……好吧，他确实有病。
昇黎这次在现场，李森出去后，李瑞阳就出现在了这里。
中间隔了道灰蒙蒙的墙。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墙那边的人蜷缩着蹲在角落。
还在的几个人格冷眼旁观。
昇黎走了过去，伸手碰在墙上。
李瑞阳被惊到般动了下，就消失了，墙也不见了。
李森回到这里，气呼呼踢了一脚空气“谁他妈又把李瑞阳弄出去了，老子才出去多久，不是说了不许和他接触吗”
昇黎“……”
李瑞阳不喜欢和人接触，和自己也是。
副人格被放出去的时候，其他人格哪怕出了声音，都会惊扰到李瑞阳。
他就会跑。
昇黎上次出去，就是李森气愤地骂了街。
李瑞阳就跑了。
更别提这次昇黎直接上手动了人家砌上的心墙。
昇黎悠悠地又转回去。
扯平了，扯平了。
李瑞阳回去后就又回到教室门口站着。
直到下课。
势利眼老师给了他一个白眼走了。
教室里陆陆续续出来的同学不是嘲讽就是冷漠，没有一个上来安慰他的。
昇黎很好奇。
李瑞阳为什么不诞生出来一个正常的人格和人交往呢。
第二节课是英语。
李瑞阳的座位在最后面。
他的学习很差，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从来不听老师讲课。
一个人缩在角落呆坐着。
课上到一半，班主任就进来了。
“李瑞阳，你出来一下”
班主任叫来了李瑞阳的母亲。
妇人身型臃肿，还穿着拖鞋，露出的脚上染着红指甲。
一身酒味，看见李瑞阳就揪起了他的耳朵。
“臭小子，你一天天在学校都不让人省心，还被叫家长，就应该把那个不着家的叫来，打死你算了，一了百了”
李瑞阳闷着不出一声。
班主任连忙拉来妇人。
“李瑞阳妈妈你误会了，我这次叫你来是因为李瑞阳受伤了，我想了解下情况”
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此时都是看着李瑞阳妈妈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