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黎觉得可行。
“师兄，今天来的那个鬼什么身份啊，观主居然会放她进来”
“不知道，少问，少看，小心挨骂”
“哎呀，师兄，别这么刻板吗，现在又没别人，还有那两个人，自从见了他们，师傅有好一会没出过屋子了，从来没见过师傅那个样子”
……
两人掌着灯从远处走来。
昇黎就站在路中央摩拳擦掌。
突地被人拽了一把，拉到了茂密的树丛里隐去了身形。
树叶微微动了动。
引起了查夜的道士的注意。
“谁！？”
“师兄你别这么紧张，现在这个时候能有谁，风呗，有师傅在，不会有什么人啊鬼啊进来的”
“……你给我警惕着些，万一真出了事，看你怎么办”
“那不是还有师兄你吗”
声音渐行渐远。
昇黎的注意全在上面这人身上了。
一只大手捂着自己嘴巴，人走了才微微松开一点。
呼吸喷洒在头顶带着人体的温度。
昇黎掐了把白祁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你干嘛”
“救你啊，道观有阵法，修为不到家的也能看见你，这么想被人发现？”白祁低头就能碰到昇黎的额头，嘴唇无意间蹭到她的头发，都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环绕在身上。
借着痛感放开昇黎，手底下是一片冰凉。
忍不住握了握。
昇黎“……”
爸爸我谢谢你哈。
“你怎么又来了，一方呢”昇黎没看到一方跟着。
“一方在外边，我进来看着你，以免你被人抓了，别人还以为是我让你来的”
“……”
昇黎想到了一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白祁不放心昇黎，安顿了一方待在外边，又进来找她。
大概也知道昇黎想在道观找什么。
“你一个千年前的人，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就算真的有，过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也早没了”
白祁靠在石头上，撩了撩头发，余光看着昇黎。
昇黎没什么反应。
傻犊子说有，应该就是有，看她怎么找了。
“你不是来帮忙的吗，费什么话，你小时候在哪里见过我那块手骨的，别说记不得了”
“……”他记得，还记得很清楚。
白祁熟门熟路带着昇黎避开所有查夜的道士。
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屋子面前。
这里是藏书阁，白祁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里玩儿了。
藏书阁的书大多是用古文撰写的，现在道士都不爱看，书架上有的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也多亏了没人爱看，他们进来得才这么畅通无阻。
“就这里，最里面的架子上”
老观主表达的祖传物件在白祁看来都有些抬举。
那块骨头一直放在架子上无人问津。
因为都知道是人的骨头，所以也没有人愿意碰。
除了当时年幼无知的白祁。
昇黎估计当初的观主打他都是因为嫌脏。
架子上没什么不一样的。
白祁说的放骨头的那一层看起来被人收拾过。
旁边有一本厚厚的书。
书页都泛着黄，边角已经被翻卷了。
放在很显眼的位置，昇黎拿起来看了眼。
没有作者，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