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容止歌点头,“我会想办法搞到如归楼售卖的那些逍遥散,然后提炼出里头的子子蛊,到时候送来给师兄,至于搜寻试药点的法子就拜托师兄了。”
“好。”紫昙应下
容止歌看向云景珩,“等师兄这边找到搜寻试药点的办法,就麻烦太子殿下用你的手下尽量找到那些试药点了。”
云景珩道:“我知道了,在办法出来之前,那我就派人秘密探查京城中能藏人试药的地方,如归楼那也让人盯着,如果有疑似服用过逍遥散的人,立马暗中抓住审问。”
他这个做法十分稳妥,容止歌满意地道:“那就谢谢殿下了。”
紫昙却还是不怎么相信云景珩,“歌儿,他真的可信吗?到时候可不要拖了后腿。”
“关于这件事情师兄就放心吧,殿下可比你靠谱的多。”容止歌瞥了紫昙一眼,毫不客气地道。
紫昙:“……”
他怒目圆睁,“你这话什么意思,嫌弃我不靠谱吗?”
容止歌道:“难道不是吗,明明噬骨毒没有解掉,却偏偏还要骗我没事,要不是我今日来找你,你正好昏迷,你还想瞒我多久?”
少女的眼睛里都是对紫昙瞒她的埋怨,果然这件事情肯定是逃不掉被说。
“我……”紫昙自知理亏,低声道,“我主要也是怕你担心我。”
“下次不准这样了。”少女抿着嘴。
容止歌握紧紫昙的手,“我宁肯自己受伤,也绝对不想看到你受伤。”
重生回来,容止歌就告诉自己,她绝对要守护她珍视的人,绝对不能像上一世一样,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少女如此坚定的话语,叫紫昙有点不知所措,忙说道:“你别生气,我知道了,下次肯定不瞒着你。”
“那说定了。”
“嗯嗯。”紫昙立刻点头。
容止歌这才露出笑容,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师兄休息了,告辞。”
紫昙道:“那我让西陵去送送你。”
容止歌摇头,“不用了,我们等会儿就从后门走了。”
“好,那你去吧。”紫昙也收了心思。
送别容止歌和云景珩,紫昙有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对西陵道:“那傻丫头是不是用自己的蛊解了毒?”
西陵沉默。
也不用西陵回答,紫昙能不知道吗?
他这噬骨毒都要病入膏肓了,可不是区区刮骨疗毒就能解决的,只能是容止歌用体内的蛊王替他吸走了那些毒。
“傻丫头都不知道,我看她衣服上都带着血,掌心的痕迹都看得一清二楚。”紫昙苦笑了一声,摇着头道,“我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需要一个姑娘家的来担心我。”
西陵道:“我看姑娘是越来越成熟冷静了,都没有以前那样随心单纯了。”
紫昙顿了顿,说道:“也不知道这丫头在容家过得到底是怎样的日子,才让她好端端的一个活泼少女,活的像是一个老大人。”
“姑娘自小就没了父母,在容家肯定受到了不少欺负。”西陵回答道。
“我捧在手心里的好妹妹,怎么就让容家的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欺负了?”紫昙脸色冷冷的,“早知道上次就应该直接下致命的毒药。”
西陵提醒道:“你要是这么做的话,姑娘肯定会埋怨你的。”
紫昙哼哧一声,“我也就是说说,不也没这么做吗?”
从客栈中离开,云景珩问了一句,“你要我送你回容家吗?”
“我现在不想回去。”容止歌道。
云景珩一顿,“去太子府?”
容止歌点头,“好。”
云景珩失笑道:“你这是把我太子府当家了,想去就去,你可是未出阁的闺房小姐,总去男人的府邸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前世,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她来说,太子府的确是她的家。
所以她对太子府,比对容家都还熟悉些。
“反正去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去一次也无妨。”容止歌望向云景珩。
云景珩闻言,无奈道:“那就去吧。”
两人一同避开耳目回到了太子府,恰逢白二也回来了,身上还带着几处伤痕,但他是一人回来的。
容止歌立马知道,鸢尾肯定是跑了。
“殿下,那群黑衣人带着黑袍少女在城北消失了,我想他们的藏身之处应该就在城北,我们是不是现在该派人立马搜寻城北?”白二看着容止歌身边的云景珩,询问道。
云景珩看向容止歌。
容止歌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的意见,便说道:“不必了,既然鸢尾跑了,那也没必要大肆搜寻,省得打草惊蛇。”
云景珩点头,“你先别管这些了,先包扎伤口。”
白二看看云景珩,看看容止歌,有些疑惑。什么时候,殿下和容大小姐这般有默契了?不过他也不敢问。
容止歌上前,想看看白二伤口情况,“我帮你包扎伤口吧,白二。”
“这……”白二有点迟疑。
云景珩拉住容止歌的手腕,“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上也带伤了?包扎这种事你就不要亲自动手了,让他自己去找府上的大夫。”
容止歌看向云景珩,只好点了点头,“知道了。”
云景珩瞥了一眼白二,“还不走?”
白二瞧着容止歌和云景珩这已经算是毫不避讳的肢体接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很想问几句,但还是忍住了躁动的心,“那我就先下去了。”
“快走。”云景珩摆了摆手。
白二连忙走了。
“你的手没什么事吧?”云景珩看向容止歌藏在袖中的手,他知道这只手受了伤,总觉得伤痕那么大,容止歌不应该现在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仿佛感觉不到痛。
容止歌低头看了看她掌心上的血线,笑道:“我没事。”
云景珩不禁道:“我看你这时不时就要放血,可得吃点东西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