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皇后会跟自己讲什么大事。
只是劝自己节俭，倒是让陈天松了一口气。
“岳母大人，您不知道，小婿改良了造纸的法子，现在造纸的成本已经低了数倍。”
“与其余的造纸工坊相比，小婿的造纸成本低了六倍。”
“家里造的纸太多了，为了不浪费白纸，所以才想着让家人过得更加惬意而已。”
“六倍？”
长孙皇后与李世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诧之意。
要是大唐的产纸效率提高六倍的话，那大唐之中所有的百姓都有机会上学了。
而书店里的书，也会价格暴跌。
而后这用白纸如厕的生活，或许会出现在贵族的生活习惯中。
这么一来的话，陈天用白纸如厕，倒也是情理之中了。
“好女婿，当真是六倍？”
李世民猛地站了起来。
他确实是没想那么多，一直以为厕纸就是用来上厕所用的。
他怎么就没想到书也是白纸做的呢！
这可是天下所有百姓的福气啊！
长乐怕长孙皇后不信，便直接领着长孙皇后和李世民走到了仓库去。
仓库之中。
只见仓库里放了满满当当的白纸，落在一旁。
这些都是陈天闲来无事在家里自己造出来的。
“岳母大人，你们离开的时候也能多拿些回宫里去，反正用完了我再造一些便是了，不碍事的。”
陈天知道用纸擦也多舒服，也是一种很巨大的改变。
在大唐，生产资源极少，纸甚至比金子还要贵一些。
长乐也是自己逼着让她用白纸的。
现在长乐也习惯了用白纸，再也不愿碰木棍了。
“这白纸细腻柔软，比木棍丝绸好了许多，而且用完及丢，也不会有卫生感染问题。”
“小婿觉得，要是大唐百姓人人都可以用白纸如厕的话，倒显得大唐是盛世了。”
天下人皆用白纸吗？
李世民稍稍臆想了一下，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惊艳到了。
他本以为让全天下的百姓能每餐吃饱饭，已经很盛世了。
万万没料到，盛世可以用人人用白纸如厕来定义。
“星期，那岳母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是岳母知道长安城许多私塾里，纸张都很稀缺，若是岳母把这些白纸捐给学堂的话，天儿你可会怪罪岳母？”
长孙皇后说不过陈天，可是节俭的习惯刻在了她的族谱里。
虽然她是皇后，可她也异常节省，当真无法接受用白纸如厕。
“小婿如何会怪罪岳母大人？岳母大人若是高兴的话，把这些全捐了也可以。”
陈天有些错愕。
不愧是国/母啊，心系天下苍生，当真胸怀宽广，不是自己能比的。
……
李世民作为皇帝，自然知道若是陈天的造纸术延用在大唐造纸业上的话，大唐会变得如何兴盛。
所以李世民憋红了脸，很是兴奋的开口道：“好女婿，刚刚你说有事要与我商量，你想商量的是什么？”
陈天笑眼盈盈的说道：“便是这造纸的事情了。”
“经过我的改良以后，这造纸的成本大大降低，产量也高出整整六倍。”
“所以小婿想和陛下互利共赢一下。”
李世民紧张的心跳如擂鼓。
他万万没料到，这样的好事让自己撞上了。
这样的造纸术，若是被世家的贵族所掌握，恐怕书籍的价钱会被抬得更高。
要是这样的造纸术被朝廷所掌握的话，那朝廷便会变得硬气许多，甚至于可以与世家的贵族们叫板！
李世民毕竟是皇帝，威望自然是有的。
只是想在陈天这里套出造纸的方法，还得好好博得一下陈天的信任才是。
“天儿你说，怎么合作？”
李世民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生怕陈天狮子大开口。
陈天也面容严肃开来。
现在他陈天与李世民不是君臣，不是翁婿，而是竞争对手。
造纸技术能够带来的利益，简直不可想象。
根本不是经营一个酒楼就可以比拟的。
拥有了造纸术，便可以垄断天下的造纸业，傲视群雄。
纸不单单可以用来练字，还能用来出书，传播文化。
这样的话，大唐便有机会实现人人识字的成就。
但凡是人，便会需要用到白纸，无论是年幼小儿，还是皇室宗亲。
“陛下，女婿我出造纸的技术，陛下负责生产纸张与销售纸张。”
“利润三七，你三我七。”
李世民猛地赏了陈天一个大白眼。
真没想到陈天这厮竟然真的敢狮子大开口。
刚刚还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叫的那般亲切。
陈天只需要把造纸的法子告诉他李世民，而后便能够躺在家里，数钱数到手抽筋。
而生产纸张，售卖纸张这些粗活，全都被他李世民包圆。
“好女婿，你真是奸商，怎么可以你分七成呢？”
李世民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起来。
要是其他人有了造纸的法子，他李世民绝对用强的强行逼供。
只是造出造纸术的人是陈天，这让他李世民有些难受。
见李世民这般怨气冲天，陈天也不以为然。
毕竟放眼整个天下，会造纸术的单单只有他陈天一个而已。
虽然陈天对赚大钱没有太大的想法，可是该他拥有的，他也不会拱手让人的。
“孤不仅需要找造纸的工坊生产白纸，还需要打点上上下下。”
“这些花销，可不是一点点。”
“你分六成如何？”
李世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的说话。
陈天也知道，让一个皇帝对自己低头也已经很厉害了，不愿意因为一成的利润得罪李世民。
毕竟合作需要互利共赢才是。
见陈天动摇了，李世民激动的有些呼吸粗重。
旁边的长孙无垢与长乐也没料到，李世民竟然为了区区一成利益，兴奋成了这般模样。
她们不知道的是，这所谓的一成利润，若是摊开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比如十贯银钱，一成只是一贯银钱，也蛮少的。
可是二十万贯银钱的一成，则是两万贯银钱。
这已经多的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