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明月睡饱了拿金疮药过来的时候，秦菲宣一句话没说，乖乖交出了五十颗星石。
顾明月还琢磨要和秦菲宣谈价格撕逼的。
没想到那么自觉，那就好。
于是顾明月也很好说话地接了星石，然后就无情送客。
老头子不可思议地道：“妹妹给你这么多星石你还真收啊。”
顾明月疑惑地道：“我这药本来就要卖这么多，如果觉得占便宜可以不买的。”
老头子恼火地想打人，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顾明月，何况那死奴隶还在旁边瞪着自己。
老头子哼了一声，转身气鼓鼓走了。
贺清河却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压了下笑容，对顾明月道：“对了，你知道你可能得不到这个比赛的第一名么？”
顾明月早意料到了：“知道啊，我冒名了别人的名字，本来就不该得第一，不过我家萧炎得也是一样的。”
贺清河笑摇头道：“网络上对你最后利用远征军狙杀凤成渝的事情，颇有微词，所以导致这次的阵法比赛含金量不太高啊。”
顾明月用遗憾的语气道：“真可惜。”
然后她回头问萧炎：“不过你老师应该不需要再收凤成渝为徒了吧？”
萧炎闻言便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嗯，不用，老师已经和皇帝说了，我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他以后不会再收徒弟。”
顾明月表示非常满意，甚至用哄小孩的语气道：“没事，这次含金量不高，下次我们找含金量高的再比一次。”
萧炎的嘴角抽了抽，在丫头是不是故意的，她明知道自己想要低调，却总是让他去展露人前。
顾明月看出了萧炎的疑虑，想了想，指着贺清河道：“就像他一样，有时候身份无法低调反而不如高调着来，让那些想害你的人动手前也要掂量掂量被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贺清河表示无辜地耸耸肩膀，自来熟地朝着萧炎伸手道：“萧老师，我想贺喜已经和你说过了，从今天起我过来找你学习阵法以及——一切你觉得能让我高调炫耀的东西。”
说完，他给了顾明月一个乖巧的眼神。
顾明月便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她总觉得贺清河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就好像她真的很熟悉这个人似的。
萧炎看到两个人的互动，面色不变地指着隔壁道：“隔壁王奶奶不在，我们去她的院子里教学。”
贺清河虽然奇怪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但还是乖乖同萧炎走了，毕竟贺喜说过，要乖乖听老师的话，不然他就要告诉贺清河的爸。
贺清河：“……”
萧炎带着贺清河来到王奶奶家后，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先拿出一本厚厚的手绘的册子道：“这些是人类记录下来的最全的阵法图，你试着想办法记住它们，并给它们归类。”
贺清河看到这叠纸张，只觉得头大：“您应该已经归纳过了，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讲解呢？”
萧炎淡淡地道：“我归纳的方法只适合我，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你按照你的理解归纳，一个星期后交作业。”
贺清河脸都绿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萧老师，你是说一个星期后交——这个？”
萧炎冷冷道：“是我说得不清楚还是你的耳朵不好？没错，下个礼拜，你要在我报出阵法用途的时候，从这里迅速找出阵法，并在这一个小时之内，布置好士兵的站位。”
贺清河两眼一黑，天啊，这是什么魔鬼老师。
他刚刚对着顾明月分明很亲切。
太双标了。
贺清河开始了这特别苦逼的学习之路，每天都是昏天黑地，但是这样也让他甚至没什么心神去失落。
这次的比赛不仅仅凤成渝没有表现好，他的表现也叫自己很不满意，竟然在最后关头被萧炎狙杀。
这是什么魔鬼，他已经将自己的周围包得和铁桶一样，但还是被萧炎轻易突破防御。
让他想起爷爷经常告诉他的一句话，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但自从跟萧炎学习以来，他忽然发现，其实只还是有很多布置上的失误的，从这些真阵法图引申到他自己安排的防卫，不但是有漏洞，而且漏洞大了去了。
当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再也没叫过一声苦，投入到巨大的阵法图的海洋中去。
贺清河一学就学了大半个月，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之前说好的皇宫晚宴没了。
大概是凤成渝的成绩那么难看，加上其他的事情，皇帝干脆就不办宴会了。
顾明月还嘀咕说难怪之前她要出来，宫里的人也不拦着，看来那时候就不受待见了。
萧炎的奖杯都是被邮寄回来的。
看着好像一个寻常的包裹一样。
萧炎而已没太在意，看了后就想随便丢在箱子里，却被顾明月一把抢过来，还跟他嘀嘀咕咕道：“你别不把这个奖杯当回事，那些人不重视是他们的不对，但是这个奖杯对你是很重要的。”
萧炎不解地问道：“哪里重要？”
顾明月就给他解释道：“这次的阵法比赛是不是很好玩，我带着几百人追杀你几千里的路，有没有很刺激？”
萧炎忽然就笑了起来。
忽然觉得——好像挺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全力以赴地去玩一场比赛，还是和顾明月一起玩：“你是一个让人很高兴的对手，我确实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到这里，萧炎自己忽然就珍视起奖杯来。
他将奖杯取出仔仔细细擦干净，放在了自己的床头。
虽然那间房子他不睡，但是每天看书都在那个房子里，一抬头就能看到奖杯。
顾明月看着他珍惜的抚摸奖杯，莫名其妙的心头一阵狂跳，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就是觉得他是在想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跳才平息，顾明月心有余悸，很快就跑了。
吓死她了，把她都吓饿了，这时候，正好贺清河发信息过来问老师怎么不接他电话。
顾明月透过窗户，看到萧炎还在盯着那奖杯，心里都发毛了。
好后悔，早知道不和他说那番话。
她想了想，忽然有点馋了，吩咐贺清河道：“你既然要过来，去卤味店要点卤牛肉和猪耳朵，还有卤的豆笋啥的，我给你们准备点小酒。”
其实是她自己馋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