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医生听到这话,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脸上并没有半点儿的惊讶。
他就知道林逸辰不会拒绝的。
毕竟谁都想要心爱的女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一个人。
“没问题,”史密斯医生戴好了一次性口罩,手套,在宁小茹的胳膊上找到了血管,手中拿着针剂,在临注射之前,问了最后一次,“林先生,一旦注射,就没有回头路可以选了,你确定吗?”
林逸辰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一刻清醒过。
他的眸间布满了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确定!!”
“好的。”
史密斯医生当下不再犹豫,立即将针头推进了血管,将液体缓缓推入。
宁小茹的脸色一白,眉头也是都不由跟着紧蹙在了一起。
史密斯医生又在后面继续说道:“林先生,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守在这位女士的身边,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确保她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林逸辰轻嗯了一声,“知道。”
他早就已经安排了人手,将这船舱外全部都团团包围,并且全部都持有重武器。
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违着杀无赦!!
现在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只苍蝇都进不来……
史密斯医生点头,又在后面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也就离开了船舱。
瞬时,豪华的卧室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林逸辰坐在床头,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目光中布满了浓浓的眷恋。
他的整颗心雀跃而又期待。
马上,宁小茹就只会爱上她一个人了。
……
宁小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在梦中,她正和韩韵在a市的别墅里嬉笑玩闹,和从前的每一个时刻一样。
他抱着自己,阳光洒在了他们的身上,温暖而又美好。
可是宁小茹的心中却始终都很不踏实,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要消失了一样,心口空空的。
她突然变得有些害怕起来,转身想要用力抱紧韩韵的身体。
可是突然之间,他的身体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整栋别墅也在此轰然倒塌,变成了一片废墟。
宁小茹的瞳孔狠颤,脸上布满了浓浓的错愕,不停大声的呼喊着韩韵的名字。
可却并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宁小茹想要去找他,可是脑袋却传来一阵钝痛,像是什么东西从记忆中抽离剥开,眸间布满了浓浓的迷茫,韩韵是谁?她为什么要呼唤这个名字?
宁小茹完全想不出来,只感觉脸上好像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一抹才发现居然是眼泪。
真的是奇怪。
她为什么会流泪……
就在这个时候,宁小茹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转身才发现自己在一片空白的虚无中,自己人好像都成了透明。
宁小茹震惊不已,猛得一下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这陌生的天花板。
她的脸色惨白一片,没有半点儿的血色,额头上更是布满了一层薄汗。
“阿茹,你醒来了?”
林逸辰激动道。
宁小茹一顿,转身就看到了面前男人的面容,整个人顿时怔楞了下。
她的瞳孔地震,一眼就认了出来。
“逸辰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宁小茹的记忆已然删除了所有和韩韵有关的内容,只记得自己独自经营着一家工作室,还要承受着宁海涛带来的压力,和一个陌生男人相亲假装情侣应付。
后面再发生了什么,就很是模糊,再也记不起来了。
对于林逸辰的记忆,更是停留在了很久远以前,他离开的时候。
宁小茹的眼中布满了浓浓的迷茫,忍不住的问道:“……你不是走了吗?”
林逸辰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史密斯的药物起作用了。
他的心情好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
林逸辰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笑着说道:“阿茹,我回来了,我回来找你了。”
宁小茹怔楞在床上,脸上布满了惊讶,心脏更是控制不住的跳动了起来。
“……回来找我?”
林逸辰用力点了点头,当下再也没有隐瞒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绪,直接说了出来。
“因为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阿茹,当年我并不是故意想要离开你的,而是我家遭遇了一场变故……”
当年他们林家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父母恩爱,家庭和睦,原本一切都是很和谐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父亲所经营的公司遭遇了破产危机,是整个家族前所未遇到过的难题。
或许是居安思危,他父亲未雨绸缪,留有后路,在国外提前置办好了资产。
那天林逸辰还在上学,连课都还没有上完,就直接被父亲的人给带去了国外。
他想要去和宁小茹道别,想要和她说一声,却被父母阻止,并且不允许他联系国内的任何人。
因为一旦留下踪迹,国内的银行,以及催债公司很有可能顺藤摸瓜联系到他们。
林逸辰没了办法,只能隐忍。
但他对宁小茹的感情却从来都没有一刻的懈怠,日夜思念,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宁小茹听完这些话后,整个人都傻眼怔楞在了原地,脸上布满了浓浓的震惊。
她先前只知道林家似乎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才离开了……
可是没想到,背后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林逸辰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联系她了。
林家刚搬迁到国外的时候,手中虽然有些积蓄和存款,但和以前的富裕生活根本是没有可比性的。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林家父母都不甘心于现在的生活,重新开始创业,开了一间小公司。
国外的竞争压力是国内的n倍,光凭借他们两个人想要做大很是困难。
他们呕心沥血,投进了所有的心力,经营了五年,也才只是一个中级规模。
林家父母知道自己的实力只能如此,就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林逸辰的身上。
他们再也没有从前的温和亲近,变得愈发严肃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