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周美娟和两个孩子全都皱眉，仿佛遭到了多大的不信任一样。
周美娟不是豪门圈子里的人，年轻的时候和程鑫远是同学，据说当年是校花，还是程鑫远追了很久才娶回家的。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她看起来依旧风姿绰约。
半点看不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此时，她脸上是一片淡然，似乎眼前的事情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苏黎不由得在心里佩服周美娟，确实是个人才，有气魄。
然而，该说的她还是得说：“叔叔，那我就只说了吧，他们两个都不是您的孩子。”
程鑫远愣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苏黎点点头。
确实，程慕言的堂弟堂妹都不是亲的，但……和程家也不是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么一看，或许是程家某个偏枝的孩子。
反正这么说呢，这里面的关系挺乱的，挺让人摸不透的。
“你胡说什么！谁让你在这里胡说的!你滚出我们家！！！”程慕言的堂弟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气冲冲地跑向苏黎。
那架势，恨不得将苏黎撕成碎片！
他就是爸爸的孩子。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不是程鑫远的孩子，怎么可能光凭借着几次化验结果就将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一笔勾销呢。
怎么能！
他今天就要将屋子里这个骗子赶出去！
让她胡说。
“住手！”
开口的吃程鑫远，他站起来，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一样：“你给我闭嘴！”
“爸！”
“滚！”
苏黎眨眨眼睛看着这奇怪的一幕。
尽管到了现在，周美娟依旧十分淡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仿佛面前吵架的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他的儿子一般。
苏黎都不由得佩服她。
她自问，如果自己有一天和秦希尧也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她一定不会这样，恐怕——恐怕会灭了整个秦家，然后自杀。
或者直接离开，再也不见秦希尧一眼，死生，不复相见。
“你就没什么说的吗？周美娟！”程鑫远指着周美娟，整个人都抖的不成样子。
他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此时就像是再也接受不了打击了一般，变了一个样子。
女人倚在沙发上，无所谓地开口：“你要我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
程鑫远：“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美娟嗤笑一声：“你不是看见了吗？！你看见了什么就是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周美娟，我究竟哪一点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过！！！啊？！你说话！”
“你哪里对不起我？程鑫远，你真的不知道吗？
当初我们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出轨了！出轨了！那段时间我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你知道每天喝酒，喝得烂醉如泥，再滚回家埋汰我……
后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没了，你知道怎么没的么？是你出轨的对象来刺激我，刺激我到流产……
我告诉你，我没杀了你都算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