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晶晶勾唇笑了笑，拿出电话打了个号码出去。
很快，苏红艳的病房里面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随手扯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病床上的苏红艳。
“你妈怎么回事？”
男人掏出一根烟，自己给自己点上，慢悠悠地吐出了个烟圈。
苏晶晶被烟味呛得鼻尖有些发红，烟味窜到嗓子里，有些难受，却小声开口：“我也不知道，昨晚上就突然变成了这样。医生说没救。”
她字字句句看似在陈述事实，却又每一句话都在告诉这个中年男人一个信息——
苏红艳已经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苏红艳以后就是废的，再也没用了。
“是么？废了。”男人又抽了一口烟，笑着开口，“废了好啊，苏红艳也有今天啊。”
“你呢？你还有救吗？”男人又笑了一下，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苏晶晶。
他笑得有些邪性，咬着烟斜斜地看苏晶晶。
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眼神却像是有毒一样，缠绕在苏晶晶身上。
“我……”苏晶晶抓紧了自己身下的衣服，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开口。
“别说了，苏红艳废了可别耽误我的事儿，我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男人将嘴里叼着的烟扔掉，站起身来直直朝着苏晶晶走去。
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苏晶晶面前，让她觉得特别有压迫感，就像是有一座山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苏晶晶的背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你还有个小男朋友呢吧？在国外。”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我记得在Y国，读大三，比你大一岁，你应该也不想让他出事吧？”
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的，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苏晶晶不断地往后退，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眼泪直直地坠了下来。
她以为没了苏红艳的胁迫与逼迫，就能够过上平稳的生活，就可以和他一起，永远在一起。
却从未想过，会在这么个地方遇见这么一个人。
一个邪性到令她害怕的人。
“所以——和我合作。”
男人说的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他笃定了苏晶晶一定会按照他的想法去行事。
苏晶晶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双手，浑身瑟缩。
过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一般。
病房内只有苏红艳伊呀呀呀的声音。
苏晶晶一双眼睛睁到最大，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半晌才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男人附身而下，靠近苏晶晶的耳边开口：“苏小姐，记得帮我拿到苏家的账目，清清楚楚的账目，每一笔都要。”
“我相信苏小姐的实力。”男人起身，伸手在苏晶晶的肩上拍了拍，“等着苏小姐的好消息。”
苏晶晶僵硬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等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之后，终于像是支撑不住了一般，倚靠在了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妈，你看，直到现在他也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