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哪儿都疼。
林溪迷离中翻了个身,耳畔却传来了一阵阵哭泣的声音。
什么鬼,她死了吗?
她讪讪的张开眼睛,入目却是月白色的纱帘,若隐若现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一个女人在哭泣。
“……奴家不小心撞破了这一切,却被王妃追着打,还有那黑衣人,竟然派出了人来追杀奴家,若非如此,奴家也不会大半夜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这里……”
等等……这台词,怎么有点耳熟?
林溪颦蹙起眉心,却猛地坐了起来。
靠,这不是她经历的吗?
骤然袭来的头晕让林溪眼前一黑,她扶住巨大的脑袋,耳畔响起了一阵嗡鸣。
外面嘤嘤嘤的哭声还在继续,林溪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白婉婉的声音。
这个小贱人!
林溪随便扯过一件外衣披上,身上虚弱的疼痛还在发作,子秋听到声音连忙上前,见到林溪醒来立刻惊喜异常。
“王妃,您终于醒了!”
“子秋,在我昏迷期间都发生了何事?”林溪起身,皱眉询问。
“白美人在向王爷告状,说您偷情的事。”子秋心中怦怦不平,“啊,呸,我们王妃才没有偷情呢!”
呸呸呸!!!
子秋使劲的拧着手中的帕子。
现在她是一看到那个白碗碗心里眼里都不舒服,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女人呢!
敢污蔑自家王妃。
呵!
偷情,这女人倒是会倒打一耙!她倒要看看,那白碗碗是怎么拿出她偷情的证据。
简单梳洗完毕。
咕咕咕!!!
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子秋,吩咐厨房做碗清粥过来。”林溪摸摸肚子。
“给”
林溪刚说完,子秋便递过来一碗清粥。
有些意外!
“这是王爷吩咐奴婢做的,怕您一觉醒来肚子饿。”子秋献宝似的说,“王爷对王妃可谓是真好。”
真的好吗?
不过是表面功夫,相互利用罢了!
看林溪慢悠悠的喝着粥,悠闲自若的样子,子秋觉得奇怪:“王妃不着急吗?王爷他们可都等着呢?”
急!
她急什么?
林溪唇角勾笑。
有人会比她更着急的。
约莫一个时辰后
林溪才在子秋的搀扶下慢慢来到大厅,虽然体内的内伤还在隐隐作痛,可她还是咬着牙来到了前殿。
彼时,白婉婉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泪。
“王爷,要不是您及时赶到,奴家就……”
“就什么?”
冰冷声音传来,林溪重重的走了出来。
白婉婉见状,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吓得瘫倒在地。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我昏迷时,你不是说得挺精彩吗?”
“王……王妃……”
白婉婉颤巍巍的开口,看了一眼座上面色冷峻的男人,眼神怨毒的看向林溪,顿时有了底气。。
“王爷,王妃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威胁妾身呢?”
她手中现在有铁证,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这肥婆都逃不掉!
林溪冷笑,环顾四周,想着坐哪儿比较好。
“你过来。”顾齐越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旁边。
林溪正愁找不到位置坐,既然顾齐越开口了,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毫不客气的坐了过去。
白婉婉心有不甘,明明就是对质,王妃坐在上面,她在下面站着,这像什么话!
审问?
林溪一坐下,身上气场全开:“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私通?”
林溪也不看白婉婉,悠闲地盯着自己的胖手看。
之前,顾齐越已经公开澄清她没有私通的事,不然早就被浸猪笼了。
现在,白婉婉竟然还敢旧事重提。
“若是空口无凭,污蔑王妃的罪名。”林溪突然冷冷地看着白碗碗,一字一句地说,“你、可、承、担、得、起?”
“王妃有胆子做,还不许妾身说了?”白婉婉涨红了脸,毫无惧色:“王妃可不要吓唬我,我可是有证据的。”
哦?
林溪挑眉,等着她拿出所谓的证据。
“小翠。”白婉婉拍了拍手。只见小翠端了个盘子出来。
众人探头,好奇小翠端了什么东西出来。
白婉婉接过小翠的盘子,拿出里面的物件,是一个大号的肚兜。
“你们看清楚了,这个尺寸,除了王妃,一般人根本就用不了。”白婉婉得意的看了林溪一眼。
拿着这件大号肚兜四处摇晃,深怕别人看不清楚。
顾齐越脸色有些难看。
“呵,是吗?不过就是一件肚兜而已。”林溪轻蔑一笑,“本王妃这里倒是有件一模一样的。美人可有兴趣看看?”
听到这话,顾齐越脸色才微微好转,摒弃众男子。
“子秋,你去把本王妃的肚兜拿来。”林溪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婉婉。
想污蔑!
她还嫩了点!
过了一会儿,子秋便拿了一件肚兜过来,在林溪的示意下,当众抖开,那肚兜确实很大,就连刺绣也是一模一样的。
白碗碗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
这明明就是林溪的东西。
“你,你肯定是做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白婉婉用手指着子秋手里的肚兜,不敢相信。
林溪看着傻眼地白婉婉!
刹那间冷意袭来。
“你是说我未卜先知了?还是说知道你要陷害我,所以特意做了两件?”
林溪示意子秋上前。
“你拿给王爷看看。”林溪指了指肚兜角落的小字。
子秋会意,拿着肚兜走到王爷面前,顾齐越只是撇了一眼,便发现肚兜的角落有个小小的溪字。
“美人,可要仔细看看?”子秋拿着肚兜走到白婉婉跟前?
白婉婉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
立刻吓得瘫倒在地,随即委屈地哭了起来:“王爷,是妾身糊涂啊!”
白婉婉往前爬了两步。
“妾身第一时间看到以后就告诉王爷,着实是为了王爷的清誉着想,没想到会遭歹人利用。”
白婉婉期期艾艾地哭着,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林溪冷眼看着这一切。
“简直就是胡闹!”
顾齐越青筋暴起。
“从今日起,白美人禁足思过。”
林溪抬头看着顾齐越,眼神交流,这就完了?
你还想怎样?
林溪心下不舒服,自己受了多大的罪,白婉婉竟然只是禁足。
“王爷,我身子不适,我先晕会儿!”说完,林溪也倒了下去,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还装睡?”
床边,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顾齐越不满地出声。
“是需要我叫人来给王妃清醒吗?”
顾齐越皱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对林溪一忍再忍,若是别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昨夜,为什么追出去?”顾齐越叹了口气,再次开口。
林溪闭眼冥思,她貌似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