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溪不爽。
“若不是王爷让我隐藏医术,我何苦这样,我倒是想大大方方从门前进入。”
顾齐越气急,靠在床前,脸色微沉:“那你也不用深更半夜翻窗而入,你若想过来,提前让人通知一声,我自会安排。”
这大半夜闯进男子房间,成何体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林溪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豆芽汤,好喝吗?”
顾齐越一脸警惕。
“怎么?”
喝了一口水,林溪抬头:“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京城的事情,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想多了解了解……”
“王爷,这羊脂玉扳指一般都是什么人在戴?”
顾齐越以为林溪想给林思源买羊脂玉扳指。
“羊脂玉扳指的种类有很多,戴的人自然也分三六九等,你若是喜欢,明日告诉顾昀,让他知会府上一声,你自己取些银两去买便是。”
诶?
很多人吗?
林溪有些失望,本想多打听些消息,却没想到是大海捞针。
“知道了。”
看到顾齐越靠在床前,冷峻的脸庞因生气还挂着丝丝绯红,因为之前用力翻身,衣带已经解开,半开半穿的挂在身上。
越看越妖孽。
只可惜……
“王爷。”她放下拿在手里把玩的水杯,“我们还是干正事吧!”
看着林溪不怀好意的笑,顾齐越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
林溪拿出身上的银针,摆到了床边。
“王爷,要开始第二个疗程了。”
顾齐越瞪了林溪一眼,松了口气。
林溪小阴谋得逞,轻笑一声。
“王爷是自己来?还是我来帮忙?”
什么?
顾齐越脸色微变,想起上次的经历,俊容瞬间一沉。
“能不能换个方法?本王……本王有点不适应之前的治疗方法……”
一想到那次她强行脱了自己的裤子,顾齐越就有点恼羞成怒。
哪有女子如她这般粗暴……
林溪挑眉,可不赞同。
“王爷,我是医者,医者眼里无男女之分。”
顾齐越愠怒起来:
“上一次你分明……”
“分明什么?”林溪故做不懂,一脸纯洁:“我说王爷,您还想不想让自己的腿好了?”
这……
顾齐越脸色一沉,只好扯开亵衣。
“多谢王爷配合!”
林溪拿着银针上前,忍不住夸了一句:“王爷好身材!”
顾齐越有些咬牙切齿。
“林溪!”
这男人恼羞成怒的小模样,顿时勾起了林溪的坏心思。
“王爷,我在,王爷若是害羞,大可闭上眼睛。”
不想看她小人得志的模样。
顾齐越闭上了眼睛,恼火到只能太阳穴青筋暴跳。
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林溪抽出一根银针,直接刺入了男人头顶的穴位。
后顶穴。
深一寸。
银针插入的瞬间,顾齐越骤然浑身紧绷起来。
这极其细微的疼痛,却好似被无限放大,就连一向耐疼的他都禁不住有了反应。
林溪指腹轻轻捻着细细的银针,一点点试探深浅。
随后,林溪也闭上了眼睛,心念一动。
能量顺着手腕,银针,开始源源不断的注入到穴位之中。
温热的能量进入穴位之中,瞬间好似如鱼得水一般,蔓延开来。
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顾齐越就觉的从后脑开始,不断有令人舒适的热量扩散开来,很快,他便陷入昏迷之中。
见到男人的眉心开始放松,林溪才送开了手。
有效果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如法炮制。
一个时辰的时间,银针不断引导着男人体内的能量,一点点的扩散,同时,也推动着他体内的毒素。
还蛛网般的毒素黑漆漆的顺着血管来到手腕,紧接着,便停滞不前。
林溪手下一顿。
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的一针下去。
可,那黑漆漆的毒素好似淤堵了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糟了,难不成要她来?
这古代也每个针管子什么的,简直让人抓狂!
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林溪只能咬牙:
“王爷,得罪了!”
林溪闭了闭眼,直接用小刀割破他的手腕,随后,一双樱唇贴了上去。
骤然袭来的温热好似瞬间点燃了体内的感官,顾齐越猛地张开双眸,入目却是女人肥胖的身躯,和一个猥琐的大脑袋。
“林溪?”
他虚弱出声,下意识的去碰她,却觉的手腕一痛。
“你在干什么?”
顾齐越一脸震惊,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被剥离,他猛地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却看到手腕上鲜血淋漓。
“砰!”
“呸!”
林溪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下,身体落地和吐血的声音同时响起。
唇角逸出了黑血,她闷闷咳了一声,又是一口黑血。
“顾齐越,你要干什么?”
自己前脚刚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后脚就被他一脚推开。
额!
不对!
是一手把她推开。
顾齐越一诧,这才明白林溪的举动,眼底晕起深诲不明,才生硬开口:
“王妃以前给人治病可都是这样治?”
林溪恼火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反驳道:“怎么可能?”
她爬起来,瞪了顾齐越一眼,有点不爽:“我这是在救你,你怎么这么不识趣?”
顾齐越多少有些愧疚,垂首才颦眉道谢:
“多谢。”
“不过,王妃此举,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
林溪艰难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
“你都是我老公了,这有什么授受不亲的,这不是臭矫情嘛!”
顾齐越好看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林溪又在说乱七八糟的话了:“何为老公?”
正在漱口的林溪把水包在嘴里,使劲摇了摇头,然后吐在了另一个杯子里面。
卧槽!
怎么忘了,这是在古代。
“就是,就是夫君的意思。”林溪脸色略微尴尬,吞吞吐吐的说着,语气也有些无奈。
“你也知道,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在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分,何况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是医者仁心……”
顾齐越一怔。
夫君?
这称呼,虽然别扭,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觉的理所应当。
顾齐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神,才缓声道:
“罢了,今日……本王还是要感谢王妃吸毒的救命之恩的。”
顾齐越特意加重了吸毒二字。
林溪越听越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爷身体毒素刚出,想必此刻定是疲惫不堪,我就不打扰了。”
林溪假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匆匆地往窗户边跑去,一个翻身,然后——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