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小说 > 都市言情 > 世子爷的白月光太彪了 > 第112章 让你得偿所愿
    昨夜从傅辞渊手中那厚厚一叠“情报”里可知,许州最大的盐官葛琰,三十有五未娶妻生子,他平常的爱好便是听曲儿。

    南岑姑娘就是他的“心头好”。

    温杳可是打点了不少银子才见到她。

    南岑身着戏装,浓妆艳抹还未卸下,那眉眼轻勾剜人心魄,身段婀娜,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木小公子?”

    温杳颔首,她化名木尹生,一个世家小公子,才符合这打扮。

    “何事?”南岑抚着额际碎发,没有要斟茶倒水的意图,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来撒银子的金主。

    “听说葛琰喜欢来这儿听戏。”

    “你是想见他。”南岑了然,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显然,平日里已经有不少人到她这儿来旁敲侧击,想要打点盐运的生意,南岑轻哼了声:“别费心了,茶水钱留下,小公子可以走了。”

    这些人,没机会找到葛琰,就找到她的府门,呵。

    南岑下了逐客令。

    门一开,便有两个彪形大汉左右分开站立,就是为了防止某些死皮赖脸的商人打扰姑娘休息。

    温杳对她的拒绝也不意外:“敢问南岑姑娘在这拜月楼多少年了?”

    南岑眯起眼,一时没弄清她想说什么。

    “一个男人喜欢听曲儿没什么奇怪,一听八年还不换人的就不多见,你如今年过花信,若说姿色也没几年可卖弄的,再说技艺,青出于蓝者比比皆是,难道不打算寻个好人家,安稳度日?”

    南岑神色微微一敛,摆摆手。

    彪形大汉退出门去。

    她上下打量了跟前老神在在的小公子。

    生的是清秀好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利益熏心的商人,说的话却戳到了她心口。

    她今年二十有五,跟在葛琰身边八年有余,不光是红颜知己,更是盐官的左膀右臂,葛琰在对外的生意上与她无话不说,偏偏——

    这个男人没有半点赎身娶她的趋势。

    南岑是个乐馆女子,她知道自己出生不好,也不想嫁什么权贵人家,只想着葛琰能与她“厮守”一生。

    哪怕,做不了正妻,做个妾侍,她也心甘情愿。

    可等过八年,即便这拜月楼人尽皆知,可葛琰依旧来去如风。

    显然,这位自称木尹生的小公子对她的想法了若指掌。

    “不知您从何处来?”

    “汉中。”

    南岑挑眉,汉中多的是矿产生意,莫非还是个小金矿主?

    “你们这些人找葛琰,不过是为财为名,他不会见你的。”女人摆弄着戏服下的饰品,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那若是命呢?”

    南岑一愣。

    “我又为何一定要帮你引荐?”

    南岑的犹豫,温杳看在眼里。

    她趁热打铁:“你帮我牵线搭桥,我就能让你得偿所愿。”

    南岑眼睛晶亮。

    ……

    傅辞渊发现这两天温杳有点不寻常,睡的早,起的晚,好像刻意在和他回避。

    夜深,烛火晃动。

    男人看着手上由沈靖快马加鞭送来的漕兵的供词,若有所思。

    一旁的洵武正向自家主子报告着温杳的动静。

    嗯,买了男装跑去了拜月楼,见了南岑姑娘。

    南岑?

    不就是咱们大盐官的心头好吗。

    看来,温杳打算从葛琰下手。

    小姑娘想做什么?

    “主子,就这么由着七姑娘去吗?”洵武有些担心,若是坏了傅辞渊的事,得不偿失啊。

    傅辞渊满不在乎,把这些供词悄悄塞进那一叠情报中:“把这些都搁在她案上。”

    他不光不阻止,还要推波助澜。

    洵武眼角一抽。

    于是,温杳一觉起来发现桌案上多了大叠的书信。

    洵武解释说,傅大人昨晚上在这儿休憩了片刻,走时落下了。

    温杳眯眼,她总觉得傅辞渊是故意为之,可又没有证据。

    三天后,拜月楼果然传来了消息。

    南岑姑娘邀请木小公子赴宴。

    今儿个的南岑穿得精致得体,活脱脱温婉的大家闺秀。

    她隔着珠帘正为人鞍前马后的斟茶递水。

    不用多问,那是葛琰。

    男人看起来身形高大魁梧,他自然是从南岑那听说了此事。

    “我这个人不谈普通买卖。”

    他声音沙哑粗重,言简意赅。

    “这笔买卖,普通人也谈不了。”温杳镇定道。

    小公子好大的口气,这种生意场上的冒险家,葛琰倒是欣赏:“你想要什么?”

    “私盐。”

    “笑话,我手里只有官盐,没有私盐。”

    “走汉中车马,大批运往北方,价格好商量,我不会亏待你。”温杳自说自话,摸着腰间的扇骨。

    葛琰没有回话。

    温杳跟上一步:“朝廷派的官员马上就要到许州了,名义上是南下勘察水务,实际是要查找许州的私盐仓,你们这些盐商若是有猫腻,一个也跑不了。”

    葛琰的嘴角微微抽搐:“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南岑蹙眉,趁机进言:“奴家听几个从北方来的客人传的沸沸扬扬,官船不是从京城来,避开了不少耳目,保不准,真是冲着许州的盐市来。”

    男人哼声:“我是给官府做生意的,有什么证据说我暗贩私盐!”

    温杳不急不忙,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叠白纸黑字的漕兵口供,掷在桌案。

    “葛大东家,你家大业大,名下田产千亩,许州房契十二,靠那点儿官盐能让你这般锦衣玉食吗?!”温杳笃定。

    南岑的纤纤玉手伸出珠帘取走供词,定睛一看,脸色微变。

    护运河道的漕兵因为盗粮被抓,竟然把这几年官盐私运,如何从中牟利的细节都交代了出来,少不了与葛琰扯上关系。

    里头男人“蹭”的站起身,魁壮身躯如同一座大山抵在珠帘后,气氛顿有些紧张。

    温杳昂首:“若是朝廷里的人拿这些来做文章,别说盐官你当不了,居家老小也无可幸免。”

    珠帘波动,被扯断了两根,珠子噼里啪啦滚落在地,带着愠怒鲁莽。

    温杳这才看清楚,葛琰是个满脸络腮胡,三大五粗的男人,乍一眼,你根本想象不到这样一个魁梧的草莽人会有什么生意头脑。

    将官盐偷盗私运,暗送到缺盐地区,大发横财。

    “交给钦差?你以为走的出这扇大门?!”葛琰被激的满目怒容,眼睛瞪如铜铃,甚至有那么一瞬,眸里腾起灭口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