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小说 > 都市言情 > 世子爷的白月光太彪了 > 第143章 她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还有什么?

    洵武顿了顿:“……说、说太子殿下至今未有军功,性情孤僻又少言寡语,成日只知在殿中摆弄木工,将来,哪里担的起治国大任……”

    这前言后语一撺掇,谁是狼子野心,谁是天命所归——

    呼之欲出啊。

    肃王世子难道没有能力与一众皇子争个高下?

    分明要将傅辞渊置之死地。

    洵武苦口婆心:“主子,京里风声诡秘多变,您不能再……”

    “再如何?”

    傅辞渊嗓音哑沉,带着明显的不悦。

    洵武没敢说下去,小世子来到彭城之后对温杳太过上心,甚至忘了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

    先皇帝和肃王爷手中的龙骑兵权。

    可傅辞渊呢,将一切抛掷脑后,只为博七姑娘一笑。

    年轻的权贵负手在后,挺直了脊背,目光从护卫的脸庞划过,虽是好意,却也是僭越。

    “出去,外头站着。”

    他没过多责罚。

    洵武垂下脑袋,一声不吭的立在长廊中。

    房中男人的指腹摩挲着锦书,暴风雨吗,他傅辞渊还没怕过傅家人。

    这头温杳一行人也心事重重,回到府中。

    江岸边挖出玄武龟的事已经传遍了半个城。

    连夏菡都听说了。

    小丫鬟窃窃私语的:“小姐您说神不神奇!”

    她自然理解不到深意,只觉得那邪教的大祭司还是多少有些能耐的。

    “神奇个鬼。”温杳撇了撇嘴。

    正堂内灯火通明,女眷也在叽叽喳喳,听温菱简略说了遍,老太君不由想起当年肃王的旧事来。

    “肃王年轻气盛时曾是太子的第一人选,后来因为抢了肃王妃一跑两年,先皇帝大怒,就把他的名额从继任子嗣中删去了……”

    茶余饭后,这些都成了俗人们的笑话。

    温杳连连点头,是啊,抢了黎不旬的儿媳妇就跑,她突然觉得,傅辞渊也很可能有这种“恶习”。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这不,太子之位稳当当的落在了当今天子的身上。”

    “要这么说……如果当年肃王没有跑出京城,兴许现在皇帝就是他了,那傅大人还不得是……”正宫太子呀!

    乔柳诧异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兰蘅捂上了嘴。

    “婶婶,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就算关起门来也要小心谨慎。”

    乔柳没什么大心眼,起了个激灵,但转念一想连忙压低声:“人人都说太子殿下是个不成事的,要是傅大人真有那心那本事……也不是个坏事啊,那皇家谁当皇帝还不都姓傅。”

    她耸耸肩,不置可否。

    温杳垂眸,连三伯母都觉得当今太子无能,的确可以另立新储,更别说京城里那些各怀鬼胎的皇亲国戚。

    可见,傅辞渊的名声如今反成了一把悬在头顶的刀子。

    ……

    码头江岸边的玄武龟惹得满城风雨,在第三天的晚上,也不知叫谁给砸了个稀巴烂。

    温杳听着外头沸沸扬扬,索性一骨碌钻进伙房做起了点心。

    蒸熟芋片,裹上加入香榧和杏仁的面糊,下油锅煎出焦脆的外壳,入口酥脆内里香腻。

    她想着傅辞渊这两日大概为彭城的事头疼,她要走一趟。

    深夏入秋还带有暑意。

    温杳提着食盒刚到行馆附近下了马车,就叫人唤住了脚。

    “七姑娘!”

    陆良兴致勃勃的上前来:“你来的正好,船队刚送到了水道布置图,还有南方的各驿码头,今年陆家的布料庄子打算开往北方,我想提前告诉你。”

    温杳喜上眉梢,她正打算利用陆家的船队将来帮自己运送食盐售卖,他们竟也要在北方扩展水道,恰到好处!

    她一兴奋就拽上陆良衣袖:“北方哪些城市哪些码头?”

    “你若是不嫌麻烦随我走一趟,陆府就在前头,我拿地图给你。”

    “好。”

    温杳一扭头就把傅辞渊给抛弃了,屁颠颠跟着陆良跑了。

    行馆内正要出门的男人,透过人群紧紧盯着她呢。

    眼见着提上食盒是专程来见自己的吧,傅辞渊正高兴呢,一眨眼,小姑娘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还笑的那么开心。

    他眸色微沉。

    “主子,可要现在备马去外营?”

    “不,等会。”

    傅辞渊本是要走的,生怕温杳一会回来见不到他,他掉头又钻回了馆内。

    陆府。

    陆良将温杳引至厅堂示意稍候片刻,他去取图。

    温杳饮着热茶,就听到院外“咳咳”的呛声。

    只见一位娇滴滴的小姐身着莺绿花裙,身姿纤细,妆容艳丽,大约是陆良的妹妹,陆宁宁。

    “喂,你就是七姑娘?”她声音尖锐,说话也不客气,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

    温杳对她不感兴趣:“如何?”

    陆宁宁眼神微微有些闪躲,缓步上前来:“听说你们温家和傅大人走的很近?”

    温杳明白了,又是看上傅辞渊的?

    陆宁宁从怀里摸出个绣花精致的荷包,真丝面料上品甄选:“我见过傅大人,他腰下的那只荷包绣的难看又土气,实在衬不得身份。”

    所以,她亲手绣了只,自己是多么心灵手巧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啊,她还在里头塞了情诗,谁看了都该夸她才情卓绝。

    温杳眼角抽搐,哦,她绣的那个荷包这么惹人反感吗。

    “陆小姐想送礼,怎么不亲自去。”

    陆宁宁有些噎口,见温杳兴趣缺缺,不由起了几分恼火:“我是大家闺秀,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给外男送礼,”她还昂首挺胸一副占理的模样,“我听哥哥说,你和陆家是合作商,你帮了我,我会在自家哥哥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陆家占据的布料市场,谁都想分一杯羹呢。

    温杳突然想笑,忍住了,啧声感叹:“陆小姐,你就没有想过,一个男人挂着那么难看又土气的荷包却舍不得摘下,会是谁送的?”

    必定心爱之人啊。

    陆宁宁眼睛眨巴眨巴:“也许……也许是他娘送的,他才不得不带着。”

    “……”

    对不起,我高估了恋爱脑的智慧。

    温杳顿觉无力。

    听着外头传来陆良的脚步,陆宁宁吓的赶紧从内堂溜走:“你帮我这次,好处少不了!”

    看来,还是背着自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