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小说 > 都市言情 > 世子爷的白月光太彪了 > 第146章 恋爱脑兄妹哭唧唧
    满座目光充斥着嫉妒艳羡。

    温菱娇柔不可方物,宾客们感慨当初的柯棋真是瞎了眼,又忍不住羡慕周慕航如今人财两得,名利双修!

    直到新娘去了喜房,周大公子留在厅堂作陪,众人还在津津乐道那些珠花点缀下的一眼万年。

    灯影如昼。

    温杳作为娘家小妹可是陪着温菱走了一路,她忙着招呼宾客仿佛也是这喜堂的半个小女主人一般。

    周家书香,连晚宴上的节目都是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倒是让风雅才子们玩了个酣畅淋漓。

    酒过三巡。

    温杳还忙碌的根本连口肘子都吃不上,那头脸庞红彤彤的小少爷就跑到了跟前。

    陆良。

    “七姑娘、七姑娘……”他悄悄招手把温杳叫到了角落,从身后抱出个小木盒子给她,“这是上回那些诗集印制后的回利,你点点数。”

    温杳一愣,翻翻木盒少说里头银票也有个百儿八数千。

    银子来的太快,叫她不知所措。

    “多谢陆少爷!”她美滋滋收进怀里,想到什么似的“哎哟”了声,忙从袖中摸出个小玩意,“这个是我特地让徐伯从汉中带来的。”

    陆良好奇,那是支细细长长的的柳枝,里头嵌了黑黝黝的木炭,轻轻一划就落出墨迹,方便又不脏手。

    “这是什么?”

    温杳已经把其中一头磨的尖尖:“简易炭笔,一种作画工具,是我老家……老家乡下的朋友教的,它可以用来画素描。”

    对于喜欢画画的陆良来说,闻所未闻。

    “素描?”

    他大感兴奋,听过写意,工笔,六彩,白描……就是没听说过什么“素描”。

    温杳打着手势,教着陆良该用的劲道和着力点,这只炭笔是她画了草图委托徐伯打造,将木炭粉轻轻打划在纸上,黑白分明不晕染。

    陆良极其喜欢,渐渐地便没了细听的心思。

    周遭喧嚣哄闹,空气里充斥着香浓酒味,他却觉得好安静,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青年侧过脸去,少女还在兴致勃勃。

    她真是新奇古怪随手拈来。

    陆二少爷越发觉得七姑娘对自己那么好一定是爱慕着自己,不动声色,欲迎还拒,反而叫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将来不光要合作,若能合家就更好了。

    陆良脑子里想的美滋滋,忍不住打断了温杳的话:“你、你上回写给我的情诗,我我我都收到了。”

    他决定先出手,结果弱冠之年的男人羞的话都结巴。

    “……?”

    温杳脑子懵的没转过神来:“什么情诗?”

    还装!

    陆良清了清嗓子:“就是,就是那个荷包里的情诗。”

    “荷包?”

    等等,她把这茬给忘了。

    “不是你放在里头的吗?”陆少爷看到温杳神色诧异,自己也懵了,“那个荷包,不是七姑娘亲手缝的吗?”

    “我这粗糙滥制的手艺哪能绣出那么精致的……”

    “你可不许这么说自己,”陆良从怀里掏出荷包,明明女红卓绝绣花精美,怎能妄自菲薄,“这荷包我都舍不得佩戴!”

    只想好好贴心收纳。

    完犊子。

    温杳脑袋里冒出那么一句。

    “陆少爷你误会了,这个荷包不是我做的,诗也不是我写的——”

    陆良整个人脊背僵挺,弱冠青年做起生意来利索,情窦一开就呆呆傻傻:“可是……你明明还送了亲手做的糕点啊!”

    “那个是顺手。”

    “所以这个荷包……”

    “买一送一。”

    温杳眼角抽搐,她发誓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食盒碍手,荷包又难处理,交给陆良迟早会被陆宁宁看到,也算是自然而然的变相拒绝。

    结果谁晓得,陆良根本没拿出来。

    二少爷倒抽口气,所以这就是书上说的,自作多情吗!

    陆良神色萎靡,拉垮了一张红的要烧到耳根子的脸,天晓得,这几日他暗自欢喜就差连将来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晴天霹雳!

    恋爱脑少爷觉得自己丢人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扭头哭唧唧跑了。

    温杳呲牙咧嘴,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她不知道陆宁宁会在荷包里塞情诗,否则怎么也不会让陆良把这个误会延续的那么深。

    小姑娘想着,要不还是再去解释一下。

    结果脚还没跨出去,腰身叫人猛地抱拦进怀中,拉去了花丛后。

    “想去安慰别的男人?”

    傅辞渊声色低沉,显然是看到了她和陆良的一切。

    温杳一惊一喜,自打温家忙着筹备温菱的大婚,每次出门都风风火火的,算算足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你怎么来了?”她想着傅辞渊公务繁忙,未必会来参加周慕航的婚礼。

    傅辞渊嗅了嗅她发髻耳后的清香,原本疲累的神色中有了放松:“我刚从营中回来,还等不及去行馆,毕竟,是二姐夫嘛。”

    温杳脸蛋刷的一下通红,叫的好顺口,谁是他二姐夫?!

    “结果一来就看到杳杳和别的男人躲在树丛里卿卿我我,互赠信物。”他盯了半天呢。

    温杳蹙眉挣了挣:“……你见过互赠信物还能把人给赠哭跑了的?”

    “哼,”男人冷哼了声,“幸亏他跑的快,否则到本官面前,就不是哭了。”

    抢他的女人,起码身残志坚起步。

    温杳长吁短叹,把荷包误会一说,傅辞渊居然有些忍俊不禁。

    “全都怪你,要不是陆宁宁托我给你送荷包,能出这事?”

    “所以那天你才问我阿黄?”

    两人不约而同低下头去看那挂在玉坠子边的荷包。

    一比之下,相形见绌。

    “的确是土气又难看,”傅辞渊笑道,有预料般的捏下了温杳想要砸来的小拳头,“可偏偏我就喜欢这么不修边幅的东西,千金不换。”

    他抓着温杳的指尖细细咬了两口。

    小姑娘穿着翠玉百水裙,裙上百合白里透着艳红,外披嫩黄玉的敞口纱衣罩着彩锦流苏云肩,一举一动皆引的流光溢彩,发髻上那只细金云璃榴花簪,让他格外满意。

    秋夜海棠,大概就是这般千娇百媚。

    傅辞渊心动使然,只想一亲芳泽以解这段时日来的思念。

    踏踏踏。

    脚步声徒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