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小说 > 都市言情 > 世子爷的白月光太彪了 > 第187章 这出戏,根本逆天而行!
    明月隐高树是个什么人。

    傅辞渊闷声笑了起来:“明字去月便是日,日藏高树,便是杳,与木尹生那花名,异曲同工罢了。”

    除了他的小姑娘,谁会想出这字谜般的名儿。

    “温杳?!”沈靖惊呼。

    这剧是温杳写的?

    但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这段日子京城盛传木尹生就是温杳的时候,他都吓了一跳,沈靖也读过那些诗词,不太理解不敢苟同但有觉得很是新奇,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好像……后劲还挺大。

    “七姑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都信手拈来,”少卿大人突然对这部戏讲了什么很感兴趣,他朝着傅辞渊挤眉弄眼,“最近往温家送礼下帖的不少,尤其顾兰蘅又成了顾咏的女儿,虽然尚书大人没承认,可没承认也没否认啊。”

    沈靖龇牙咧嘴,这消息九成九跑不了:“巴结不到顾大人,巴结巴结顾大小姐也是好的,到时候认祖归宗,他们都少不了好处。”

    饶是他也大感意外,当初彭城满园悲恸,历历在目,而两年之后,武国侯府平地崛起,突然成了京城都压不下的明星。

    温七姑娘功不可没。

    沈靖撞了撞无动于衷的傅辞渊:“温家就那么个小姑娘没出嫁,炙手可热啊!说亲的、拉拢的、攀交的……”他掰着手指,“我看马上就多如过江之卿,你一点也不担心?”

    傅辞渊白了他一眼:“本王会叫他们比下去?”

    哟,好自信呀。

    沈靖打开玉骨扇,凉风习习:“如今沈皇后把神机营下放,将三千东征军调进京畿营,就是睁着眼睛盯着皇城内外,这次狩猎季,陛下又着命你负责围场安危,也是借你的手想要压着沈钰。”

    傅辞渊不置可否,风口浪尖的男人非但不觉得如履薄冰,反而气定神闲。

    沈靖跳上去跟他勾肩搭背:“所以你今儿个来梨园不光是为看戏吧?”

    “不,的确是看戏。”

    傅辞渊没明说,这场戏,他打赌,温杳会亲自操刀上阵。

    后台。

    戏班子忙的不可开交,难得见到整个梨园会有座无虚席的场景。

    温杳着花蓝戏服,妆容精致,眉眼上挑好生俏丽,正挽着水袖勾悉心勒鬓角油彩。

    “七姑娘、七姑娘!”戏班主心急火燎的跑进来,压低声,“出了点事儿,弹月琴的二麻生了病来不了,今儿有四场戏要用到呢。”

    吹拉弹唱一个少不了。

    “能临时找到其他师傅吗?”

    “这马上开场了,上哪儿找呀。”班主焦急,就算找来,也得熟悉熟悉谱子呀。

    温杳沉吟,眼神在后台那些正在搬运锣鼓乐器的杂役身上转了圈,伸手一指:“那……他呢。”

    班主循声望去。

    有个人影正蹲在墙角抱着月琴调弦,身形瘦弱,文文气气的,一身粗布蓝衣,袖口随意的用麻绳扎紧,好在浑身上下不邋遢。

    “哦,你说他呀,他是偶尔来咱们戏班子帮各种乐器调音修缮的,”班主一开口,就拍着大腿跳了起来,“对对对!他上回来还听了整一场呢!”

    班主不由分说跑上前去把人拽起来。

    男人身形其实很高挑,但文质彬彬的模样就仿佛一个女孩子也能轻易推搡他。

    “那个……”班主想要喊话,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从来没人注意过,“那个大师傅,你不是十八班乐器样样精通吗,来来来,这是大好的机会,你若是登台表演成功,将来、将来你就是咱们戏班子的月琴师傅!”

    班主连忙把谱子塞进他怀中。

    男人闷声不吭,一直低着脑袋,好像害羞胆怯般不愿与人对视。

    “大师傅,你今儿个帮我们顶上月琴登台,我付你三倍的工钱,绝对不会亏待你。”温杳只好拿最实在的钱财交易来打动他。

    男人眼神都不给一个,单单看着谱子,就仿佛在评定这曲他愿不愿奏,而不是他会不会。

    转而,抱起月琴,衣服也不换的就跑上台去。

    “他一直那么不说话的?”温杳好奇。

    “戏班里的人都说他是个哑巴,平日偶尔来梨园修修乐器调调弦挣点银子,要不是好歹生的干干净净,我都以为他是谁家被赶出门,不成气候的二流子呢。”

    哑巴,却精通乐器。

    挺有意思。

    台上的响器开了声,幕布拉开,铿锵哇呀。

    雅间内。

    沈靖兴致勃勃的听了半晌。

    这剧目说的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从选秀才人进宫,经艰难险阻、粉身碎骨,登临六宫,不,这还没完,戏台上声呼万岁,分明黄袍加身。

    千古传奇,女子称帝。

    “她还真敢写?!”沈靖眼睛都不眨一下,正堂已满座哗然,大约是头一回接触到女帝题材。

    转眼,哗然就变成了叫好。

    “荒唐!简直荒唐!”堂中雅座上,有人愤愤然扯开珠帘,严声厉喝道,“古往今来的治国大道就没有女人称帝之举,这出戏简直乱七八糟、妖言惑众!”

    众人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魁梧男人满脸愠意,怒目而视。

    “哟,咱们那个暴脾气的九殿下,今日刚回京见了圣上,晚上就来梨园听戏,八成是想给肖淑妃找乐子。”沈靖歪着脑袋,拿折扇戳了戳傅辞渊。

    “傅央要兴师问罪,你不帮忙?”

    “区区一个小殿下,杳杳应付的了。”傅辞渊不着急,指腹慢悠悠摁开瓜子。

    那头傅央的确窝火,本打算来给母妃寻消遣的娱乐,没成想看到这么出忤逆悖论的戏码。

    他大跨步来到台上,指着眼前花花绿绿的戏子。

    “什么女子征战,女子辅政,女子称帝——你们这是扰乱民心!咱们大凉就没有男人可以歌颂,还得靠几个女人来撑场子了?!”

    班主吓的瑟瑟发抖,连忙上前赔不是:“九殿下,您您您言重了,这就是个折子戏,大家图个开心罢了……”

    “图个开心?把养在深闺本就该相夫教子的女人颂成巾帼豪杰,开国女帝?”那他们男人的脸面往哪里搁?

    “女人就该三从四德、生儿育女,妄想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笑话!”

    这出戏的立寓,根本是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