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小说 > 都市言情 > 陛下的笼中雀跑路了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讨要
    此时正值日落之时,几乎是在几息之间,窗外的光便暗了下来。

    尤听容眼瞧着原本照在脚边的光斑一点点隐去,转而抬眼望向单允辛,声音清越,“回陛下话,既是寓意和睦恩爱,自然是赠予夫君之物……”

    话音未落,腰间的手猛然收紧,尤听容几乎陷入到了单允辛胸膛之中,肩头磕在单允辛的紧实的肌肉上。

    单允辛的心跳沉稳有力,此时胸膛里那颗心脏更是饱胀的厉害,一下下隔着胸腔敲打在尤听容娇软的身子上。

    单允辛的呼吸就抵在尤听容的耳边,此时几乎压在她柔软的耳廓上,他喉结滚了滚,“你是朕的人。”

    “只有朕,才是你唯一的夫君。”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说完了,便循着尤听容皮肉里的温香吻上了她的耳垂,以唇带手划过她的下颌线,“可听清了?”

    尤听容对他的亲近有些不自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单允辛的手边丢开了荷包,压在了她的脸侧,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脸别了过来,“嗯?”

    尤听容只能点头,“臣妾听清了。”

    单允辛满意地低笑了两声,他自顾自地将手指挤进了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心跳也稳了些。

    尤听容心里觉得好笑,单允辛是当权惯了,莫不是以为情爱之事,也是嘴上答应了,就可以做到的么?这样就消气了?

    因为心头放松了,尤听容习惯性地将头靠在了单允辛的肩头,单允辛衣襟里不知放了什么,硌得慌。

    单允辛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尤听容的身上,感觉到怀里的人不自在地挪了地方,“拿出来看看。”

    尤听容依言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一摸就知是个荷包,还是将它抽了出来。

    “朕留给你的,为何给朕还回来了?”单允辛沉声问道。

    “臣妾只以为是陛下不慎落下的,自然要还。”尤听容声音懒懒的,“这是旁人赠予陛下之物,满满都是情思,臣妾怎好据为己有。”

    单允辛的下巴微微磨蹭着她的发顶,“朕特意赠予你的,你却看都没看过,就给朕完璧归赵了,反倒将那么个荷包收着跟宝贝似的?”

    尤听容被他一番话说的恼了,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的荷包是还未送出去,他这个却是尤听容看着池卿环送的,怎能相提并论?

    将头埋进了单允辛的颈侧,想着下回戴个发冠,狠狠扎他的下巴。

    “陛下要送,臣妾不敢不从,只能收着。”尤听容故意膈应他,“既然臣妾占了陛下的贴身之物,便将那莲花荷包做为回礼吧……”

    单允辛的手收拢了,“那本来是你要送给……合着,朕就只能捡着别人的吗?”

    他甚至没把池卿朗的名字说出来,语气里带了憋闷。

    他要送的哪里是荷包,是荷包里刻了他小字的印章,特地拿个荷包装着,是存了暗示尤听容送个回礼的心思,还暗戳戳指示了,想要个贴身放着的荷包。

    谁料现在尤听容还要气他,将本要送给池卿朗的东西转赠给他,本来是你来我往的定情信物,往后在单允辛这儿,看着都要膈应半天。

    尤听容见他不高兴,眉梢轻挑,嘟囔道:“臣妾不也捡了陛下不要的吗?”

    单允辛一愣,不料她给了这么个缘由,旋即失笑,心底的郁气顿消,她闹脾气气……终究还是因为心里念着他。

    “是朕捡了你不要的。”

    在尤听容不明所以的眼神里,单允辛似笑非笑地垂下眼来与她对视,“荷包是旁人送的,朕却认得……上头的针法是你的,你若肯送,朕何至于捡了旁人的?”

    “对着朕,针头线脑都没送过,反倒给池才人送了一匣子,世间竟有你这样做妻子的么?”

    单允辛把她的手展平了,打开荷包,抖落着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尤听容掌心一凉,一个沉甸甸的白玉印章落在了透着粉的掌心,不过一寸有余,却微雕百兽绕蛟,四面都是描金祥云刻纹,这是单允辛的私印。

    更是他的私密之物,自太子时期便一直带在身边,虽比不得大印,但胜在寓意。

    饶是尤听容早有预料,知道单允辛必然会送重礼,也默然了好一会儿,眼眸中微微闪过一丝光亮。

    单允辛见尤听容还愣着,不由分说地团着她的手,逼着人将印章握紧了,他一贯强势霸道惯了,送出去的不由得别人推拒,东西如此、心意亦是如此。

    “收了朕的东西,便是朕的人了,往后只许想着朕。”单允辛单方面宣布,垂首与尤听容贴的很近,耳鬓厮磨,声音里温情脉脉。

    尤听容勾了勾唇,视线落在单允辛包着他的大手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拿了朕的,也该给个回礼才是。”单允辛惬意地眯起眼,将人搂的更紧,开始提要求,“给朕做一个荷包吧,嗯?”

    尤听容点点头,是该给他一点甜头,顺毛摸,“臣妾遵旨。”

    “不要什么山水、龙纹,就要……”单允辛似乎有些别别扭扭的,怕又被尤听容给糊弄了,补充道:“绣一双鸿雁齐飞。”

    “都听陛下的。”大雁绣起来可比金龙简单多了。

    单允辛满意了,当着尤听容的面,叫张福将池卿环送的那个荷包还回去,拉着尤听容去用膳了。

    与尤听容上次入宫侍疾不同,不再是由她站着侍奉,而是二人在圆桌上对坐。

    宜秋宫的桌子小,十二道御膳摆的有些局促,单允辛勤于朝政,并非耽于享乐之人,但毕竟是富贵窝里长大的皇子,骨子里极挑剔的,一见这桌子就皱了眉。

    “命内宫局明日换张新的。”在单允辛眼里,尤听容房里的桌子自然要比着御膳的规格。

    待用了晚膳,单允辛顺理成章留在宜秋宫。

    尤听容沐浴之后只穿着寝衣,外罩一件裘衣,缓步进了寝房。发现殿内已经熄了灯,只余床榻前的一对铜立灯还亮着,光线昏暗。

    单允辛只穿着玄黑的绸衫,领口还微微敞开着,漏出蜜色的胸膛,手中攥着一本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唬人的很。

    但尤听容一打量就知,他浑身都是紧绷着的,做出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全是做样子。

    果不其然,尤听容脚步一动,单允辛便抬头望过来,待她走近了,那书早丢开来。

    随着烛火微晃,尤听容眼前就天旋地转一般,整个人陷入了绵软的床榻上,单允辛火热紧实的身体便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