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戚桃都想不到，袁荔竟然是早就听说过她的。
只不过，通过层层人脉，传到袁荔耳朵里的戚桃，并不是真实的戚桃，而是一个被夸大和物化了的戚桃。
在袁荔听到的传闻里，戚桃是袁荔的表演导师丈夫——一位电影艺术家的关门得意弟子。
一个运气还算不错，但又被资本耽误了的弟子。
说她运气不错，自然是还在大学期间，就能凭着自己对摄影和电影艺术的理解，得到那位艺术家前辈的青眼。
说她被资本耽误，自然是因为，为了得到拍自己处女座电影的投资，戚桃和尚星娱乐的顾二少关系暧昧不清不楚。用的演员也不都是最合适的演员，好多都是关系户。尤其是那个有点姿色演技很烂，一心只想着找个金龟婿的十八流小演员郝语嘉，竟然可以在戚桃的电影里当主演。
实在是令那位前辈，还有他的妻子扼腕叹息。
说到这里，袁荔不顾被直接吐槽的戚桃的心情，也没管两人刚加了微信不久，直莽莽地问她：“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啊，用郝语嘉那种烂演员？”
戚桃：“……”
传闻中这位大姐的双商总是不在线还真不是虚的。
但想到郝语嘉最近给自己惹得那些麻烦事，再加上存了心想和这位大姐结交，戚桃还是说了实话。
“老师没说错，确实不是我选的。是投资我电影的尚星娱乐指定的。如果不用她，我这电影就没法开拍了。”
“果然如此。”
袁荔发来一个了然的表情。
接着，她又问了一些戚桃第一部电影拍摄时遇到的困难和问题，还有她对袁荔那些代表作品的看法和评价。
戚桃没敢隐瞒，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也没掺杂任何水分，也没刻意恭维或者批评。
说完之后，微信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戚桃忐忑着，以为自己选择错误的时候，那边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行。你这个朋友可以交，敞亮。看着不顺眼你还真骂啊。”
戚桃：”……姐姐咱们说清楚，我那只是批评，批评而已，算不上骂。”
袁荔：“管它什么呢，姐姐高兴。”
戚桃：“好的，姐姐开心就好。”
“主人，救救狐狸吧……”
正想再和袁荔聊下去，戚桃突然听到一声奄奄一息的惨叫。
仿佛依稀可能是她家那只九尾狐妖的传音？
回头一看，已经在被试穿第十八套衣服的九尾狐妖，已经凄然欲涕了。
弹幕上的画风也都变了。
“哎呦怎么回事？看那狐狸可怜的样子，我都心疼了。”
“讲道理，为什么我在一只狐狸脸上读懂了梨花带雨雨打芭蕉楚楚可怜这些成语？”
“主播呢？快点回来！那只狐狸它承受不来～”
“小狐狸，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实名举报我楼上两人在弹幕里唱歌！”
“所以主播呢？快把狐狸领下去吧。太可怜了，我都想给动保打电话了。”
“这里是动物保护协会，听说这里有一只可怜的狐狸急需我的帮助。请问主播呢？野生动物是不允许私人饲养的，您有饲养证明吗？”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是活着的动保嘛？”
袁荔虽然在和戚桃聊微信，却也没停止看直播，自然也看到了。
打趣戚桃道：“行了，先不跟你聊了。看来你那边还有麻烦等着解决呢。我先撤了，记得给我留一根发草哦。十倍的价格我都出。真有急用。”
戚桃：“哎？您还真是来买发草的啊？”
袁荔：“当然了，难道你以为我来找你拍戏的？”
戚桃：“……那怎么好意思，我也请不起您啊。”
袁荔：“你还真好意思请我？得了，别贫了，忙你的去吧。”
戚桃赶紧给这位大姐发了一个“ok”的表情，速速放下手机。
旁边直播间的弹幕已经被“动保”“饲养许可”这些词刷屏了。
再放着不管，可能警察叔叔又要来敲门了。
戚桃赶紧扑过去，一个熊抱，将九尾狐妖搂在怀里，又掰着它的脸给网友们看。
“大家别闹，这玩笑可不能开。虽然一开始我确实给它试穿的确实是梦幻紫狐套装，但我家这一只，明明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萨摩耶！不是狐狸啊！”
说完，戚桃快速传音戚唯音一句：“不想被抓走的话好好配合我。”
一边又朝着戚唯衣使眼色，后者立刻领会，将一小瓶紫色波浪发草液递过来。
戚桃接过，匆匆看了一眼，视死如归地往自己脑门上一浇。
果然，几秒后，戚桃自己也顶着一头紫色波浪发了。
而且，还有两只又大又尖的狐狸耳朵。
直播间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很快，新的弹幕又冒了上来。
“麻麻，我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人类会有狐狸耳朵？”
“这家直播平台的特效真是太好了，不比那些6块钱的网大强？主播，你有这本事，干啥直播啊，拍电影不好吗？”
“楼上你傻了？你忘了博主小姐姐，主业是一名导演啊！”
“楼上提醒了我，所以，主播小姐姐的电影什么时候上来着？就冲这特效，我必须要去电影院贡献票房。”
完全没想到，一个发草现场试用，还给自己的电影做了免费宣传？
戚桃有点不敢相信，况且，这福气她也不敢要啊。
急忙解释：“大家别误会，我是有一部电影即将上映。但那一部只是个现实题材的文艺片，并没有加特效。如果大家是冲着特效去电影院的，那肯定要失望了。但是呢，这些特效也不是白做，我打算第二部电影拍一部仙侠片。到时候对我这些特效还感兴趣的话，欢迎大家来观影。”
为了赶紧把这个话题过去，戚桃还故意扯了一把九尾狐妖脑袋上顶着的银色假发。
在被弹幕吓得赶紧救场前，九尾狐妖戚唯音正在被试用一套梦幻白精灵套装。
这顶银色假发不但华美如丝绸，还闪耀着星辉。
本来，在戚桃的连番动作下，假发上的星辉就已经很晃眼了。
戚桃这一拽，九尾狐妖也主动用法术配合，在网友看来，竟真的好像一顶戴着尖耳朵的假发，被戚桃从九尾狐妖的脑袋上拽了下来。
没了假发和尖耳朵装饰后，九尾狐妖用幻术让自己看起来真的耳朵小了一号，又眼神澄澈如天使。
为了让自己更像狗，它还不要狐狸面子的张开嘴“哈哈”了两下。
弹幕再次，停顿几秒后，重新陷入疯狂。
“卧槽！太可爱了！萌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