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的位置在第一家,随之是阿肥,然后是我,最后是木木。
按照顺序而言,貌似对我不利。
但实际上而言,这是非常有优势的,因为不管上下那两家弃牌,我都有说话的权利,赌注多少,是由我来控制的。
转眼间,桌面上的筹码已经堆成小山啦,粗略一看,应该也有三十万左右啦!
算上之前赢的那些,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小亏,差一点回本。
“五万!”
我直接把筹码从三万提升到了五万。
肥猪犹豫了一番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接着笑嘻嘻的继续跟牌了。
而木木则在我的提示下,主动跟我比牌啦!
落败后,木木迅速离位。
在肥猪又一次跟注后,阿肥迟疑了一下,也直接选择了弃牌。
随之,场上就只剩下我和肥猪两人啦!
“你们这里玩的好大的啦,信好我抓到一把好牌,不然老婆都输进去啦!”
我学这港腔,继续跟注。
这时,肥猪男有些紧张啦,自提注后,节奏就一直是我在控制,每一次加价都是我来喊的。
这代表什么?代表我并不是唬他,而是真真切切的有大牌在手里。
“兄弟,我手上的筹码不多,你看这样好不好,咱来直接比啦!”
肥猪男看了一眼我筹码的情况,搓着手上开始跟我商量了起来。
对此我没拒绝,倒不是因为我手中的筹码不多啦,而是我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道理。
见到了肥猪都想宰,这是肯定的。
但在失手后,还能找回场面就是非常不错的啦,何况现在木木和阿肥的损失我也找回来啦,没必要赶尽杀绝。
而这个道理,则是聂兴跟我聊起的。
在赌桌上一定要凶,只有凶别人才会怕你。
但是下了赌桌,就要谦和,甚至要谦卑。
容得下别人,也要看得见自己。
比过牌后,肥猪男收拾这自己余下的几万筹码沮丧的离开了。
兑换好筹码后,我让财务的人把钱又转给了木木和阿肥两人,并没有私吞。
做人要有格局,做大哥更要有格局。
五分钟后,一切搞定,我约上了阿肥和木木一起去了赌场下面的宵夜摊。
饭桌上,两人还是有些紧张,低头不语生怕我怪罪他们。
我对此到是没觉得有什么,输赢我看的比较淡,我关心的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钱我已经交代给财务了,下班后你们自己去取,最近一段时间老实点,不要干活,能干活后,我会通知你们的。”
两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随即连连点头。
这个宵夜吃的我有些不开心,在此期间,我多次暗示两人有话可以跟我说,但两人却都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几次木木到是欲言又止,可看阿肥没动静,则又把话咽回去啦!
见状我没在追问,而是在两人走后,直接叫来了阿宝。
饭桌前,我以极其正式的口吻冲着阿宝发问,不在是之前的嬉笑之色。
他可以跟任何人有秘密,但唯独对我不行!
我要让他明白,这口饭是谁给的。
“封哥,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小事情。”
阿宝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啦!
“我现在就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小事情。”
“那个……阿肥的老娘病了,挺严重的,然后就找我和木木以及大力借了钱,现在手术费刚刚凑上,但后期维护什么的还是
需要钱的。”
“今天下午,上班的时候,他们几个闹着玩,大力吃了点亏,然后就提了一嘴钱的事,阿肥就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啦,这不
晚上就上局啦!”
我沉默了一会后,开口问道:“大力,木木,阿肥他们三个是不是阿肥和木木好一些?有点孤立大力了?”
“没有,绝对没有,情况您也是知道的,阿肥和木木都是跟着胖哥的,两人之前就在一起,所以关系自然要更好一些,而大
力则是猛哥提拔上来的,之前跟他们俩也没接触过,所以就显得有些被孤立,其实大家都没那个意思的,您想呀封哥,阿肥一
借就是近十万,如果关系不好,谁愿意借这个钱呀?今天就是话赶话说到哪里了……真的,真的没什么。”
阿宝解释的很详细,生怕我多想,从而牵连他这几位兄弟。
“那你呢?你是跟大力关系好一些,还是跟木木和阿肥关系好一些?”
阿宝挠头憨笑,毫不犹豫的回道:“我跟他们两帮人关系都好。”
“怎么的呢?”
我看懂了阿宝,但还是问了一句。
“我年长他们几岁,又是您提拔上来的,我得维护这层关系呀,如果我们下面这帮小崽子都闹毛病,那您在楚老板哪里怎么
抬头做人呀?”
我没有回答阿宝的话,而是投给了他一个欣慰的眼神。
……………………
回去的路上,事情的大概我已经想清楚了。
借钱的事情或许是个起因,但绝对不是根源。
从人性的角度来分析应该就是利益之争。
木木和阿肥在场子里面适当的圈活是我默许的,因为这行就是这样,全天下没有任何一个赌场是干净的。
既然杜绝不了,那何不有好处便宜自己人呢?
而在场子里面圈活,那么大力就没有任何作用啦,因为在场子里面干活,压根不需要他的武力保护呀!
所以,大力才会有想法。
这不代表他错,相反,他这么想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为什么每次干完活,哪怕猛哥都不出场也会留下他那一份?
因为大家是一个团队,是不分你我的,只是干活的内容不同而已。
换而言之,如果木木和阿肥失手啦,人家看出你使活了,在门口蹲你,或者追到你家搞你,那大力知晓了会不会出手帮忙?
肯定会呀!
可人家钱一分没拿到!
不能仅凭一句咱们是哥们,就让人家跟你一起承担风险吧?这是不是一种绑架?
当然了,木木和阿肥这么做也不能就说他们不仗义,因为自从他们在金孔雀工作后,仰仗这楚英雄的威名,确实是一次事都
没有出过。
这就形成了一种逃避思维,认为只要是在自己家场子干活,那就没有任何风险。
既然没有任何风险,就没有必要去买那个“保险”,从而也就是没必要去分钱给大力。
谈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他们太年轻啦,赚钱赚的太容易啦!
如果我的路,让他们走上一遭,不用谁上课,自然而然就都明白啦!
所以,被逼无奈之下,我只能在充当一次老师的角色,去开导开导我的三位爱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