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你吃一半,你吃完一半的话我就讲个故事给你听。”
“呸,你把我当五岁小孩,讲故事哄吃饭。”
“怎么会呢?我没有把你当五岁小孩,我当你是三岁baby。”
余城:…
程落鱼笑眯眯地继续说:“要是五岁小孩还不好好吃饭,我都是直接动手的,三岁baby才能得到我讲故事的待遇。”
余城不想再说下去,他怕再说下去,他不想想吃饭而是想吃鱼,想吃面前这条很气人的程落鱼。
程落鱼瞅着他努力吃饭的样子,语调轻缓地讲起了故事。
“从前有小姑娘,她有一个弟弟,每天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妈妈会对她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以后弟弟才会是你嫁人的依靠,所以鸡蛋要给弟弟吃。’
小姑娘点了点头懂事的不和弟弟抢桌上唯一的那个鸡蛋,即便养鸡的人是她,给鸡抓蚯蚓人也是她。
后来小姑娘变成大姑娘,妈妈对大姑娘说:‘只有你弟弟好了你才能好,再说嫁给谁不是嫁,那人只是长得不好不必别人差。’
可是大姑娘有了喜欢的人,便拒绝了妈妈。
‘妈,我从小就要让着弟弟,现在还要我嫁给那个人换彩礼让弟弟娶媳妇,难道我这辈子就该给弟弟奉献一辈子吗?’
妈妈到竖着眉眼,骂她。
‘你个死丫头,你妈这一辈子不就是这样过得,你妈还能害你不成。’
大姑娘捂着脸哭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嫁掉了。”
余城边吃边听,他还等着后面的反转,结果程落鱼却住了口。
忍不住追问:“后来呢?结局呢?”
程落鱼摊手。
“我那知道啊,故事我也是听别人讲得,她没告诉我结局呐。”
余城被噎了一下。
“那你还拿出来讲给别人听,这都没结局不怕被打吗?”
程落鱼哈哈哈一笑,故意拖着怪怪的调子说:“因为你不是别人啊,所以我才说给你听。”
她的潜台词是你打不过我所以不怕。
余城却误会了脸色泛起浅浅红,一声不吭地继续干饭,心湖泛起一阵阵粉红的涟漪。
程落鱼望着吃得飞快的余城,莫名产生一种达成什么目标的成就感。
她仿佛有种看着家里瘦弱的宠物宝宝快要长胖胖的错觉。
不知不觉余城吃了一大半,他觉得实在是吃不下。
“好撑,剩下的晚上再说。”
“就一点点啦,我干脆吃完算了。”
说完程落鱼干掉了余下的小半菜,实现了一次光盘行动。
吃过午饭。
程落鱼主动起身洗碗,她弯腰着收拾碗筷,余城也不好干做着看女生动手,也帮忙收碗。
恰好两个人同时捏住最后那个装过虾仁的碗。
余城松手时不经意间瞥见程落鱼脖子上一道淡淡红肿微微破皮痕迹。
“怎么回事。”
他说完又想到先前在厨房,程落鱼说弄疼她了。
可不这么大一道印子搁谁身上不得疼。
想到这余城心中愈发愧疚,想要做点什么补救一二,看着程落鱼把碗叠好了,连忙抢先端起碗筷。
“我去洗吧。”
程落鱼满头问号,又不好上手抢,万一要是把碗打碎了,她可赔不起这么漂亮的碗。
到时候可能兼职来得工资全赔上去都不见得够。
“你干嘛突然抢我工作啊?再说即便这不是我工作,是我来你家做客,你做了饭也应该我去洗碗。”
余城端起碗走了两步。
“对不起,我看你受伤了还是休息一下。”
程落鱼愣了个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伤是只自己脖子上那道印子。
“那点小伤有什么好休息的,你快点把碗给我。”
可惜余城没有顾忌,程落鱼怕打碎碗还怕踩着他脚下的链子。
毕竟踩一次链子抱抱美男很爽,再踩一次可能会被美男当做女流氓吧!
何况她没忘记房间里存在监控,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监控在那个位置,但是知道对话会被听到。
而且程落鱼现在也猜到杨叔可能把自己当做男生,所以才这么放心让自己和余城处在一块。
想到这里程落鱼无语到想打人。
自己不就是头发短了一点,胸平了一点,五官硬朗了一点,性格大大咧咧了一点。
声音也还是不男生的啊,为什么最近遇到的这些人,总以为自己是男的呢?
肯定是眼神不好,需要去眼科看看。
程落鱼一边郁闷一边看着余城挽起袖子,那双只适合当艺术品的手泡入放了洗洁精的热水里。
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是瓷碗更白还是那双手更白。
程落鱼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不管是碗还是人都特别养眼,特别赏心悦目。
余城洗完了碗用白毛巾擦拭干净手的时段里,程落鱼绕过链子拿起碗放到消毒柜里。
她觉得必须要抢活干,不然领着工资太亏心了。
余城则被程落鱼突然的靠近有些不适应,特别是她身上那种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味道,闻着却又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他小小的退后一步。
低声:“等会我去拿药酒给你擦一下。”
程落鱼正按着那个消毒柜的按键,压根没注意他在说什么,还以为是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便嗯了一声。
等她出了厨房就看到余城拿着白毛巾和药酒棉签坐在客厅。
程落鱼真心觉得这是小伤。
“还是算了,这点小伤不值得浪费药酒。我还有卫生没搞。”
余城不说话但是固执地挡住她搞卫生的去路。
没办法,程落鱼只能乖乖用毛巾按住衣领的位置,给伤口上用药酒潦草的擦了擦。
看得余城想皱眉,恨不得自己动手上。
奈何他还是明白眼前这位是女性好朋友,不是可以一起泡澡堂的哥们。
程落鱼却没有余城那种男女有别的意识,看他站在旁边不走。
“要不你给我擦一下,脖子上好些地方我都看不到。”
余城很想拒绝,但是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接过棉签沾上药酒,小心翼翼地给某人擦了起来。
程落鱼没事干,便欣赏起眼前的美人来,她看到美人耳朵红得格外厉害,耳垂处迎着光好像晶莹剔透的红珊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