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很大，后遗症肯定也有，修为倒不低，地阶巅峰了，距离天阶一步之遥，比我的修为都高了一大截！”
不到两年，白羽的修为恢复到了地阶五重，而柳北却是从玄阶四重直跳地阶巅峰。
富贵险中求，柳北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
只不过，与其说是险中求，不如说，以命来赌的！
“后遗症肯定会有，就看有没有办法消除了。”
云璃打算待会儿去看看柳北，眼下她还是更想看看白雪月怎么样了。
在她的心里，柳北跟白雪月比起来，还是白雪月更重要，换成墨渊的话，就是柳北分量更重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也就对你们三个时还好说话点儿，对我们根本懒得理会。”
白羽摊了摊手，特意强调了我们，包括白雪月、言淮都在内。
“懒得理会你岂不是很正常？”
卿言忍不住吐槽，白羽那张嘴，她都好几次想给他缝起来，更遑论其他人了。
她觉得，没理会白羽的，都是脾气很好的。
“卿言姐，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吗？”
白羽神色发苦，他能对其他人不客气，能对卿言、云璃不客气吗？显然不能！
“有你说话难听吗？”
卿言睨着他，别人对他忌惮、客气，她可不会！
白羽语塞，他说话是难听，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虽然有时候他都不是故意的，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对了，她是谁？又是璃姐捡回来的人吗？”
白羽眼睛一扫，这才发现，队伍中多了面生的赵沐晴，顿时就岔开了话题。
“赵沐晴，学院里交到的朋友。”
“他叫白羽，天生毒舌，他的有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若非白羽提起，云璃都被他们弄的忘记介绍了。
“不用这样介绍我吧？”
白羽想翻白眼。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白雪月的住处。
白雪月坐在院子里，面前是沏好的热茶，言淮也乖乖坐在旁边，可早已坐立不安。
言淮黑亮透彻的大眼睛看着外面，满心期待跟激动。
看到云璃，他立刻跳下来，朝着云璃飞奔了过去。
这段时间照顾他的是白雪月，可当初救他，把他带回来的人是云璃，两个人对他而言同样重要。
“欢迎回来。”
白雪月依旧坐在自己的轮椅上，并没起身，温柔含笑的目光，看着云璃，又转向卿言。
卿言看着白雪月坐着的轮椅，脸上笑容淡了几分，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今天是什么茶？手艺应该有进步吧？”
熟稔的语气，听的白雪月愣了下，脸上笑容深了几分。
以前云璃跟卿言去找他时，碰到他在沏茶，就是这句话，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千年前，他们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自然是你喜欢的玉清茶，手艺如何，你尝尝就知道了。”
熟悉的对话，勾起了云璃的一部分回忆，脑海中时不时有散乱的画面闪过。
自从卿言回来后，她被封锁的记忆，已经隐约有复苏的迹象。
脑海中，时不时有画面闪过，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只不过还有些零碎，组不成完整的记忆片段。
但照这个速度，不敢说能恢复记忆，但完整的记忆片段，应当是迟早的事情了。
都是以前的朋友，索性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另一边，墨渊看着房间里的柳北，也被震惊到了。
之前白羽那表情，他还以为柳北出事了，急匆匆的赶过来，却发现，柳北不仅好好的，修为还直接跳到了地阶巅峰！
震惊后，看着柳北身上缠绕的阴郁、森寒，五毒九转液涌入脑海。
表面上的阴狠，就是五毒九转液会造成的负面影响之一，最为明显的表面变化，也是最轻的负面影响。
就在墨渊震惊，神色复杂之时，柳北眼睛动了动，停下修炼，睁开了眼睛。
“主子？”
看到墨渊，柳北愣了下，惊喜的起身行礼。
“你用了五毒九转液？”
墨渊心情复杂，若柳北真是个不怕死，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也就算了，可柳北不是。
当初他把方子给柳北看的时候，柳北吓的脸都白了，甚至卷轴都扔到了地上。
可在他放弃，跟着云璃离开之后，柳北竟然自己配出了五毒九转液，甚至，还给自己用上了。
“是。”
柳北声音轻了些，隐约带着几分恐惧，即便经历过了，那份恐惧也依旧在。
看着柳北，墨渊也不知道该说才好，事情已经发生，柳北也没事，再谈论柳北乱来，没有任何意义。
“把手伸出来。”
表面上的影响能看出来，身体上的后遗症，却是需要检查才能知道。
一番检查，墨渊复杂的心情，变的阴沉。
后遗症，超乎他的想象！
修为是提升了许多，天赋也上去了，可身体器官衰竭，生命严重透支！
距离天阶只有一步之遥的修为，生命却只剩下了十多年。
与其说是完成了身体重塑，提高了天赋，不如说，天赋跟修为都是拿生命换来的。
“你知道你身体什么情况吗？”
看着眼前低着头的柳北，墨渊难得发起了脾气。
现在想想，柳北之前的犹豫，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是早就知道了的。
沉默了片刻，柳北才道：“知道。”
他低着头，语气甚至称得上是平静。
“你！”
墨渊怒火上涌，忍不住想骂他。
他用五毒九转液都没有把握，所以才会在云璃几次反对后放弃，这人竟然敢一声不响，还趁他不在的时候用。
这人到底有没有弄清楚自己下属的身份？
可想着他经历的生死磨难，到现在不剩几年生命，骂人的话又吞了回去。
这让墨渊心情越发暴躁，可偏偏眼前这人，又撑不住他动手。
冷哼一声，他身形直接消失，只留柳北愣愣的站在原地，想要追上去，却又不敢。
见墨渊回来，还带着一身怒火，云璃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知道墨渊对柳北看重，心情顿时沉了几分，“后遗症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