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忠君爱国，可也要值得的君王，你说是吗？”柳雯雯放在身前的双手，死死的捏着。
她感觉自己的指甲都要陷进肉里了，可丝毫都不觉得疼。
她不知道枕边人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着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柳雯雯不等上官言回应一声，她再次开口问着：“王爷，你和柳家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她之前，救过我的性命。”上官言轻飘飘的声音，响在耳边。
这一声，足够让她明白，他们是同一阵营的人了。
柳雯雯翻着记忆，从她记得的所有来看，并没有和上官言的交集。
她微微皱着眉，作出不解的神情来，缓慢的翻了个身，侧看着上官言，“她如何救了王爷你的性命？”
“你太好奇了。”上官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这做派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她，要适可而止，别一味只知道打听。
柳雯雯的好奇心被勾起来，自然不肯轻易善罢甘休，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妾身只是想知道关于王爷的所有事情，我又不会吃醋生气，为什么不跟我详细说说？
柳家那位姐姐，对我也是极好的，她心地善良，只可惜遭到奸人所害，英年早逝，若是她还活着，想来王爷你也是想见她一面的吧？”
上官言被问及心事，情绪也低落了起来，呼吸变的沉重，并没回答她的话。
他微一动身子，修长的手推在了她的肩膀上，命令着：“躺好。”
柳雯雯听话的平躺着，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
翌日，天朗气清。
王府里依旧热闹，为了伺候好上官九，知府专门请了北漠城里最好的厨子来寒王府做菜。
午膳时分，歌舞升平。
这上官九不知道在想什么，非要在后花园里用午膳。
无奈之下，又得吩咐人收拾后花园，一来一去折腾了一个时辰。
上官九身边是柳莹莹作陪，左手边照常是知府大人和将军大人，而右手边则坐着上官言。
挨着上官言就是柳雯雯，柳沐沐昨日没被赶出府，今天一早服用了药，身体好了大半，非要嚷着让柳雯雯带她出席。
柳雯雯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便由着她打扮了一番，将人带了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没动任何手脚，一切全看柳沐沐自己的本事。
“这九皇子，到底喜欢什么？”柳沐沐无心面前的美味佳肴，看上官九的目光都不往自己这边看过来，生气的问着。
“我也是第一次见九皇子，不了解呢，姐姐你昨晚和九皇子有过接触，你应该很明白才是。”柳雯雯回答着。
柳沐沐唉声叹气，“只是接触有什么用？谁知道他喜欢用奇怪的熏香，害的我满身都起了红疹子，那熏香真的很难闻。”
柳沐沐一阵抱怨，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只觉得现在都还痒痒的。
尤其是那个味道，说不出的一种难闻，反正让人想吐，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面前的饭菜都不香了。
“有多难闻？能让姐姐谈之色变。”柳雯雯不经意的问着。
“像死人的味道。”柳沐沐神秘兮兮的附在她耳边说着。
柳雯雯手指一顿，眉心轻拧，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指腹轻轻的扣在杯子边缘，一阵悦耳的丝竹声响起。
上官九刚动筷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刮来了一阵风，紧接着一个黑影极速窜进来，直冲着上官九而去。
“啊。”旁边她的柳莹莹，被吓了一跳，花容失色惊叫出声，直接跳起来跑到了一边。
“是活死人。”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让躁动的氛围更加不安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活死人？”
“还穿着侍卫的衣服，是九皇子的侍卫，昨日我看见他还守在九皇子卧房外面呢，怎么今天就变成活死人了？”
丫鬟下人，更是惊慌失措，手里的东西打翻了一地。
“我的天，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柳沐沐也被吓的不轻，起身就抓住了柳雯雯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柳雯雯一声没吭，而是手放在了柳沐沐的后腰上，用力一推，直接将她推向了上官九。
那活死人直冲着上官九去的，活死人退出去的一掌，直接劈在了柳沐沐的身上。
“啊。”柳沐沐大叫一声，她哪里是在救上官九，分明就是想让对方就她。
一个扑跃，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这活死人又一进攻，再一掌劈在了柳沐沐的身上。
“噗。”柳沐沐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而此时，牧贤迅速出手，用青丝线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活死人，将他弄的躺倒在地上起不来，这才跪在了上官九的面前。
“王爷，属下救驾来迟了。”
柳沐沐看危险解除，立马换了一种态度，趁机就抓住了上官九的胳膊，慌张关心的问着：“王爷，您没受伤吧？刚才差点吓死臣女了。”
“本王无碍，不需担心，柳小姐受惊了。”上官九感激的看着柳沐沐，今日才看清了她的容颜。
柳沐沐长的好看，芙蓉面，桃花眼，弯弯柳叶眉，肤如凝脂，虽比不上柳雯雯的天之国色，但也是美人坯子。
“王爷没事儿就好。”柳沐沐做出柔弱的模样来，眼泪挂在睫毛上，仿佛下一刻就如珍珠般要掉下来。
“姐姐，刚才多亏你挡在了皇兄前面，要不然这东西，不知道要把皇兄伤成什么样子。”柳雯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走上前去，配合着柳沐沐演戏。
“麻烦寒王妃，快去请大夫，给柳小姐看看伤势。”上官九温声道。
柳沐沐一听，这可不行，好不容易得到了能和上官九亲密接触的机会，不能就这样错过。
被柳雯雯带去看大夫了，以后再想见九皇子就难了。
她要的不是什么珠宝赏赐，而是九皇子身边妃子的位置，她灵机一动，当即就两眼一翻，叫了一声“王爷”之后，抓着上官九的袖子不松手，装作昏迷倒在了他的怀里。
“柳小姐。”上官九叫了两声，不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