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出的主意,如今王爷被禁足,又让那瘸子占了便宜!”
羽安殿内,她将轩辕卿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若不是她,这些案子也不会被重新翻出来。
“是你自己蠢,才将这事给搞砸。”
她原本清纯的脸上此刻尽是冰冷。
“如今情况很不利,你且先好生待着,莫要再闹出什么乱子来,我去找父亲商议!”
如今,她也只好去找父亲了,以他轩辕家的实力,摆平这些定不是什么难事。
“咳咳咳!”
欲康宫内,太后拄着拐杖,有人搀扶着走出殿门。
“太后娘娘慢些,当心身子!”
陪在身边丫鬟小心提醒到。
“这丫头,怎的就不听话呢!”
路过御花园时,偶然听闻奴才们谈论朝廷中事,提及上官玥璃,她的一颗心就揪了起来。
“祖母!您这是要上哪去?”
刚赶回来的她看到老人家步履瞒珊的向前挪动,立即跑上前将其扶住。
“啪!”
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她毫无防备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诶!太后冰娘,这是做什么呀!”
延缓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向后倒的老人。
“你个混账,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莫要参与朝廷中事?”
老人气的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差点就没缓过气来。
好一会儿,她才从这份疼痛中恢复过来,上前帮着搀扶。
“祖母,我错了,您听我解释好不好?”
眼泪流过红肿的脸颊,瞬间变得更疼了。
“你……”
话未说出,一口气堵在喉间,她便晕了过去。
“祖母!祖母!您别吓我,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一颗心猛然骤疼,疼的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阿言,接下来打算怎么查?”
马车内,她像只受了伤的小猫,安安静静的缩在他怀里。
“不急,交给牧贤便好。”
温柔的眼神被揉碎了洒在她身上,他将自己毕生的温柔都尽数给了她。
善恶到头终有报,前世的记忆瞬间充斥着脑子,那种绝望,身体被撕裂的疼,至今难忘。
莺娘的被夺走的,比起样貌与声音跟让她崩溃的,便是沉塘的那一刻吧!
王府内,她静静的坐在少年身旁,看着他睡的正熟,在她的不断调理中,总算是压住了百相思的毒性。
“娘亲,娘亲。”
孩子梦中的呢喃,大概也是莺娘得以支撑的理由,她真的很爱这个孩子,可是为止犯下的过错,也永远不能得到谅解。
“娘亲,唱歌真好听!”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她决定要治好莺娘的喉咙。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刚要出门的她便碰到了景梓,说明缘由后她便打算到最近的山上去挖草药。
“我陪姐姐去吧!”
她她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比之前更加用力。
“你刚解了毒,还需好好修养,我要的药不珍贵,山底就有,很快就会回来,你且乖乖待在府中,等我便是。”
她宠溺的摸摸她银色的长发,万不可再让她出现什么意外。
“嗯,姐姐定要当心。”
思考片刻,她点点头,摆手欢送道。
找牧贤要了一匹快马,便朝着最近的山头奔去 其实这些药京中药铺都有,只不过那些年份不够,不能与她的药方相配。
“公主,太后娘娘急火攻心才导致晕厥,她的身体也很虚弱,还需好生调理才是。”
御医开了药方便去取药,她静静的守在床榻边,左边的脸已经红肿的厉害,脸上赫然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公主,奴婢来为您涂抹药膏吧!这样下去脸会红肿的更加厉害。”
紫鸢在一旁劝解道,不管她说什么,她硬是不愿离开床榻半步。
“公主?”
见她没有反应,她便拿来了药膏,欲要帮她涂抹。
“不必。”
她将头别过去,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一个时辰之后,躺在榻上的人还未醒来,看着老人苍老的面容,心就狠狠的一疼。
她这辈子,只怕是未能如她老人家所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夫人,吃些东西吧!您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午,身子怎么受的住?”
阿浓端着一盘饭菜进来,缓缓的呈在她面前 。
盯着那碗饭菜,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夫人,吃些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她对王爷的深情,她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来,她受尽屈辱也要陪在他身边,对上官九,是动了真心。
闻言,她换换的端起,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着饭,眼泪滴进碗里,有些咸,慢慢的,啜泣声逐渐放大。
她输了,输的一塌涂地。
趁阿浓不注意时,她偷偷溜了出来,靠近上官九的寝宫,却始终鼓不起勇气来敲门进去。
“王爷,是我……”
靠在穿户外,小声翼翼的说着,生怕再大一点,就会被他发现。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终不能保你一生,这一次,我倾尽所有,但还是满盘皆输。”
回想起殿上发生的一切,她准备已久的证据,全然变成一堆笑话。
“王爷,您放心,莹儿自会为您扳回一局,这次,谁也不能伤害到你了。”
她擦干眼泪,转头看向屋内的烛光,温柔的笑了。
“荒唐!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寒王正掌握大权,我们不好再轻举妄动。”
轩辕月坐在贵妃椅上,身边站着轩辕卿。
“你也真是糊涂,亏的这件事未能将你牵扯进来,不然可要出大事。”
她扶了扶发疼的头,眼下的局势很不利,太子之位另有人选,那么她精心算计的一切,不都毁了吗?
“姑母放心,卿儿自会请爹爹劝说,相比以我轩辕家的地位,自然是会有一定法子的。”
看着她的眼睛,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老天,你在跟玩笑吗?我要的药,不应该长在这地方。”
气喘吁吁的她终于在一处悬崖处找到了需要的药材,可是它生长的地方极其险峻 ,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但活着也难。
趴在上面看了许久,离那味药草实在太远,周围也没有树枝做绳子,摔下去骨头一定会碎。
“算了,说不定前面会有”
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珠,背上药包刚踏出一步,脚下一软,底眼看,一条手腕粗的蛇被她踩在脚底,正吐着舌头以表不满。
“啊!”
往后一退,脚下失去重心,便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