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了？”韩文慧大声嚷。
“你怎么了，你自己知道，你做得出来，我可说不出来 ！”舒小秋把这句话丢了回去，引来一阵笑声。
人群里就有人嚷：“对啊，有什么事，不如说个明白，含糊其词让人乱想可没意思。”
听那兴奋的语气，就是一个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我……”韩文慧又说不出话来。
刚才和她坐一起的女生忙起来解围：“哎呀，她只是那么一说，舒小秋，你别得理不饶人。”
舒小秋气笑：“你们背后乱嚼舌根子，我本不想理，是她跳出来拦着我，我让她把话说明白，她自己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怎么倒成了我得理不饶人了？”
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管对舒小秋怎么看，可是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韩文慧无理取闹。
杨苗苗、陈月一些立刻点头附和，李爱香之类虽然不喜欢舒小秋，可是也缩了脖子往后，并不想搅进来。
韩文慧脸色乍青乍白，心一横，大声说：“就算有人辅导，我也不信她能两个月学完一年的课程，谁不知道她和田站长不清不楚，说不定考试只是个幌子，是田站长替她走了关系，才提前升级。又怕别人不信，才说是田站长辅导的。”
这一下，大家听明白了。
韩文慧是说，舒小秋和田保亮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田保亮给舒小秋走了后门，所以才能升级，辅导的话只是掩人耳目，所以，她才说假辅导。
倒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又都放在舒小秋的身上。
杨苗苗忍不住说：“小秋可是经过考试的。”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可是在韩文慧假设的条件下，连考试都可以是假的。
并没有人接她的话。
舒小秋却没有理她那个自成闭环的逻辑，只是冷冷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什么叫我和田站长关系不清不楚？怎么样不清不楚？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拿不出来，就麻烦你道歉，不要红口白牙生安白造。”
韩文慧一愣，大声说：“我们在说升级的事，你不用岔开话题。”
舒小秋好笑说：“你造谣我两件事，我先问这第一件，怎么就是岔开话题？这个问题我不问，是不是你就要说我是默认？”
这个问题不直接说出来，确实还会有人悄悄传出很多版本，而且，这似乎是两个问题有联系的关键。
大家都跟着点头。
韩文慧咬一咬牙，突然向人群里一指，大声说：“是你们班的富宽说的，说你是田站长的小情儿，住的还是田站长找来的房子，你不承认也没用，去房管局查一下，就知道那院子是谁申请的。”
除了舒小秋，所有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到富宽的身上。
不错，最初关于舒小秋的流言，就是从他那里出来的。
富宽正看热闹看的兴高采烈，突然话题转到自己躺在，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只是说……只是说舒小秋和田站长关系……关系不一般，没……没说……没说是小情儿……”
一边说，一边瞄着舒小秋，顺便看看少帅，见她没有反应，胆子壮了点，突然一指韩文慧，大声说：“喂，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脸，你自己胡说八道，干吗赖我身上？”
韩文慧听他反咬一口，大声说：“大家都听到了，他亲口说的，说他们关系不一般，不一般是怎么个不一般，还用得着说吗？”
对啊，怎么个关系不一般。
许多人还盯着富宽，更多的人目光移到舒小秋身上。
舒小秋却笑了起来：“关系不一般，就得是小情儿？韩文慧，是食堂的饭吃不饱，你自己把脑子吃了？”
所有的人：“……”
虽然那话确实有问题，可是……这舒小秋骂人不带脏字，还够狠的。
韩文慧气的脸通红，大声说：“你自己做了恶心事，被人戳穿，说不清楚就骂人。”
又反咬一口。
舒小秋冷声说：“我做了什么恶心事？你有证据，就拿出来。”
人群里有人说：“舒小秋，你和田站长之间是什么关系，你能不能说说，你住的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对啊，如果真没问题，把这件事说明白就好。
这个人还算是个头脑清楚的。
舒小秋向那个方向看一眼，可是人太多，并不知道是谁，点头说：“好，那我只说一次！”
这话说出来，闹哄哄的食堂一下子变的安静。
舒小秋说：“我住的院子，是田站长以副食品供应站的名义向房产局申请的。”
“看吧，我说什么了！”韩文慧一下子得意了，“她和田站长没有关系，田站长为什么替她申请房子？”
“你再多嘴，你没脑子的事，恐怕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舒小秋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
旁边杨苗苗皱眉说：“韩文慧，小秋明明说，是田站长以副食品供应站的名义申请的，也就是说，不是他个人，你不要偷换概念。”
“对啊，别插嘴，听舒小秋说完！”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嚷。
也有人问：“为供应站申请的房子，为什么是你住进去？”
舒小秋说：“因为我要替供应站加工点心。”
所有人：“！！！”
对啊，舒小秋的名字被人知道，可不是因为她这次破格升级，而是因为那个让全县的人议论了好多天，难买还贵的点心。
韩文慧大声说：“加工点心就给套院子住？我们可没听说过。”
舒小秋说：“因为，是在那院子里加工。”
“为什么是在那院子里？不在供应站？”又有人问。
“因为是晚上加工，供应站不方便。”
“为什么是晚上？”
“白天我要上课。”
“为什么非得是你？”听到别人问的话舒小秋都做了回答，韩文慧不甘心又加一句。
舒小秋笑笑说：“因为别人不会。”
“你可以教给别人呀！”韩文慧大声说。
这一次舒小秋没有回答，只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