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小秋，你……你小心点！”听到舒小秋欢呼，那边凌轩直觉认为她跳了起来，急忙提醒。
舒小秋笑说：“我坐着呢。”
凌轩这才安心，微笑说：“你呢，也很顺利，是不是？”
“嗯！”舒小秋应，“全县第七。”
“真的？”凌轩又惊又喜，瞬间骄傲了。
在别人眼里，或者舒小秋除了聪明，还得益于老师们给她开小灶，还有他的隔空指导。
只有他明白，舒小秋的底子有多差，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付出的是多大的努力。
在他的眼里，她的全县第七，远比他这个京城高中的并列第一还要难得。
开心过去，凌轩立刻说：“秋，我一会儿就去买车票，马上回去。”
“不！”听到他这句话，舒小秋立刻冷静下来，“凌轩，你不用急着回来。”
“为什么？”凌轩不懂了，“你是……想让我在京城找工作？”
现在，高中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除非有人推荐他上大学，不然他留在京城，只能是找工作。
“不用急着找工作。”舒小秋忙说，脑子里拼命找借口，脱口说，“你去租套房子，等我！”
她必须把凌轩留在京城，接着复习功课，等一个月之后恢复高考的消息。
“等你？”凌轩惊讶。
“对，等我！”舒小秋笑说，“等我拿到毕业证，把这里的事安排一下就去找你。”
“小秋，你说的是真的？”凌轩开心到难以相信。
“凌轩，我想让宝宝在京城出世，那里有最好的医疗条件。”舒小秋说的又快又清晰，“所以，你租套房子，要环境好点的，最好是独立小院儿。”
“好！”这一次，凌轩答应的很痛快，“我房子安排好，回去接你。”
“不不！”舒小秋反对，“你不用来接，你去考察京城的医院，还有，很多和生宝宝相关的事情，我……我要做好所有的准备，不然……不然会害怕。”
虽然目的是让凌轩留在京城，可是这些话倒是真的。
凌轩一默，只好说：“好，等你定了时间，我再回去接你。”
“好！”这一次，舒小秋答应的很痛快。
反正，毕业证要一个月之后才下来，而一个月之后，恢复高考的消息也该来了，那个时候，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备战高考。
看着她挂掉电话，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工作人员好奇的说：“小秋，你要去京城生孩子？那里的医院可是很贵。”
“我知道！”舒小秋挑唇。
“赵姐，小秋不缺钱。”另一个工作人员笑。
“还有时间问题。”再一个提醒，“你没有京城户口，要去京城，就要开介绍信，就算是探亲，好像也只能住半年。”
舒小秋：“……”
忘了这件事。
赵姐立刻点头：“对对，所以你到快生再去，等孩子四五个月，大一些，天也暖和了再回来。”
舒小秋微笑说：“谢谢赵姐。”
正说着，就见田保亮和一个人从大门外进来，隔门看到舒小秋，笑说：“怎么，又等凌轩电话？”
“打过了！”舒小秋微笑。
“我们小秋，毕业考试全省第七呢！”赵姐忙说。
另一个笑着说：“我听到说，凌轩是第一？”
舒小秋微笑说：“和另一个同学并列第一。”
“真的？”田保亮又惊又喜，大拇指一挑，“了不起，小两口都了不起！”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向舒小秋打量一眼，笑问：“这就是传说中的舒小秋？”
她都成传说了？
舒小秋微笑：“我是舒小秋，请问……”说完看看田保亮。
田保亮介绍说：“这是县皮毛厂的夏厂长。”
舒小秋立刻礼貌的招呼：“原来是夏厂长。”向田保亮说，“你们有事忙，我先回去了！”向夏厂长点下头就要走。
“等等！”田保亮笑着拦住她，“夏厂长刚好要找你，这里碰到更好。”
“找我？”舒小秋惊讶。
田保亮笑说：“到我办公室说吧！”带着两人去隔壁。
坐下来，夏厂长立刻开门见山的说：“据我所知，你的手里有上百张羊皮！”
舒小秋一愣，看看田保亮，点头说：“是啊！”
块根粉已经做了快三个月，一天两只羊，算起来确实有一百几十张羊皮。
夏厂长一拍桌子：“我要了！”
什么情况？
田保亮解释：“县皮毛厂正好缺一批原料，找到齐厂长，可是养猪厂年前杀了猪，猪皮被副食品厂收走了，就推荐了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
舒小秋微笑说：“这么说夏厂长去过养猪厂？”
夏厂长点头：“当然，不然齐厂长怎么推荐你？”
舒小秋垂下眼皮，掩去眼底的一抹情绪，轻笑问：“也就是说，见过那些羊皮了？”
夏厂长点头说：“是啊！”
舒小秋又说：“那些都是上好的羔皮，夏厂长打算什么价收？”
夏厂长自以为自己要的就很直接，没想到她说的更直接，微微一愣，跟着笑起来，向田保亮说：“想不到是这么爽快的闺女。”
田保亮点头说：“小秋一向快人快语的，不玩虚的。”
夏厂长点头，没有说话。
田保亮立刻起身说：“你们谈，我还有事！”目光向舒小秋一扫，拔腿就走了。
舒小秋看着他出去，自己也不问，低头掰手指。
夏厂长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出声，干咳一声说：“小秋啊！”
刚见面就叫这么亲热？
舒小秋微微一笑，抬头看着他。
夏厂长语重心长的说：“你看，现在我们国家处在困难时期，各种物资资源都很紧缺，尤其是我们皮毛厂，难呐！”
舒小秋点头：“嗯，我们山里，好些村子的人还吃不饱呢。”
这不是他想说的！
夏厂长怀疑的看她一眼，一下子摸不清是她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把话扯别处去，只得说：“你那些羊皮，我们真的很需要。”
舒小秋点头：“不然，夏厂长也不会屈尊来找我。”
夏厂长点头，立刻说：“你看，那些羊皮，能不能先赊给我们，等到年底再结帐给你？”
价钱都没谈，就说赊帐？
舒小秋果断的摇头：“夏厂长既然认识田站长，不防问问，我做生意，是概不赊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