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敢不敢？
就在全班同学都在等那个“行”字的时候，舒小秋挑了挑唇看着两人问：“我想问问，是你们两个都和我比，看三个人的名次成绩，还是……你们两个加起来和我比？”
她懒得想是一回事，又不是真傻，让她吃亏是不可能的。
什么叫加起来？
几个男生笑起来，康晓宇笑说：“那倒不用比了，万一她们都考五十一分，你就是考个满分也没用，算她们赢好了！”
范文杰也笑：“可是名次两个相加，没准就不在我们班了。”
全班一共十五个人，要是两个人一个考第八名，一个考第九名，这十五个名次确实放不下。
别的同学听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有趣，都忍不住好笑。
施慧君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声说：“我们只和舒小秋比输赢。”
“那怎么比？”史一恒说，“万一舒小秋的名次在你俩之间呢？”
“那就算打平！”施慧君大声说。
还有这么比的？
舒小秋好笑说：“嗯，一加三除以二等于二，所以是平，还是你们两个加起来和我比啊！”
好像是这个理。
史一恒低声说：“多少有点不要脸！”
“史一恒，你说什么？”施慧君大声喊。
史一恒惹不起，又再闭嘴。
舒小秋冷笑：“好大的威风啊！”
“舒小秋，你到底比不比？”袁玉敏问。
“比！但是要公平！”舒小秋点头。
“怎么个公平法？”袁玉敏问。
“三个人排名次，只能算第一名赢，第二名擦这个学期的黑板，第三名擦下个学期的黑板。”舒小秋说。
这还差不多。
几个男生大声表示赞成。
舒小秋又说：“单科只算第三名输，谁的分数最少，谁就请全班吃饭。”
“好！”几个男生又起哄的喝彩。
舒小秋看看施慧君，目光盯在袁玉敏身上，浅淡的语气说：“袁玉敏，你敢不敢？”
她看出来了，那个施慧君就是袁玉敏的一个跟屁虫，所以问话也只盯着袁玉敏。
嘿，还把那四个字给她丢回去了。
几个男生笑起来，也跟着大声问：“袁玉敏，你敢不敢？”
舒小秋不住校，和他们相处不多，平时又是独来独往的，没想到这么犀利又有趣。
当着全班同学，这些话说出来，袁玉敏已经骑虎难下，咬一咬牙，大声说：“我有什么不敢的？到时候你可别想赖！”
想着四门功课，总有一门能压下她，一个农村丫头，虽然穿的光鲜亮丽，又能有几个钱？现在不限定请什么，到时候狠宰她一顿，让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舒小秋点头说：“好，既然浪费的是大家的时间，那就请全班同学做个见证。”
“好！”这一次几乎是所有男生都响应。
反正不管她们谁输谁赢，这一年的黑板有人擦了，还能白吃四顿饭，何乐不为？
只是经这么一闹，大多数同学的心都偏了舒小秋，悄悄寻思，要是舒小秋输了，他们就假装忘了这件事。
袁玉敏倒不在乎请全班吃饭，可是如果输了，她可丢不起这个脸，开始拉着施慧君加紧复习，安心要让舒小秋好看。
舒小秋却像没当回事，仍然按时上课，第二节课要回家一趟，只是加了晚上的自习。
考试在几天之后进行，四门功课分两天考完。
最后一门，舒小秋出了考场，立刻直奔新建的京城七中。
这几天顾着复习，都不知道那边工程到了什么程度。
学校里，已经专门清理出一间教室做为梁书航的临时办公室，屈自豪正和他研究一张图纸，见舒小秋进来，笑着招手说：“来，这是宿舍和食堂的图纸，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意见。”
舒小秋凑过去，见图上画出两处院子，分别有几排房子，问：“冬天取暖打算怎么弄？”
梁书航说：“留着装炉子的地方，或者做地灶？”
舒小秋摇头说：“卧室里用炉子和地灶并不安全，万一半夜跑烟，会出大事。”
确实！
屈自豪点头，皱眉说：“可是做地龙的话，工程会拖大，成本也高。”
舒小秋问：“有没有考虑，宿舍不用床？”
“盘炕吗？”屈自豪问。
舒小秋说：“在我们县里，学生宿舍还是用炕，如果和外边厂里的灶相通，宿舍里就会很安全，我觉得可以考虑。”
屈自豪迟疑说：“可是现在城里，大多都上下辅，节约地方，还有独立的空间，更受学生欢迎。”
“城里都是高中生，年纪大一些，会照顾自己，可是初中的孩子呢？”舒小秋问。
梁书航点头说：“学校是百年工程，现在我们没有条件盖楼房，至少让孩子们安全舒适，还有，盘炕可以省下买床的费用。”
屈自豪无奈说：“盘炕村里的孩子还好，城里的孩子不好接受。”
只是舒小秋说的也有道理，百年大计，安全第一。
舒小秋拿着图纸看一会儿说：“不然，还是弄地龙吧，厂里用灶，就建在宿舍院子的隔壁，虽然屋子造价会高一些，可是到冬天烧火却要省很多原料。”
造房子的费用要她出，之后烧火的消耗却是块根粉厂负担。
梁书航忍不住提醒一句。
舒小秋笑说：“梁处长过意不去，回头羊蹄、羊头、羊骨头，多给学校食堂送一些，孩子们正长身体，也给屈老师省一些开销。”
“这个容易！”梁书航笑，心里暗暗的称赞。
所有的宿舍造地龙，这可是笔不小的费用，看娇娇嫩嫩的一个女孩子，做事这样大气，别说女人，就连男人都很难做到。
学校造宿舍，又是平房，相对简单，不需要什么设计，定下宿舍的具体工程，只要分个大小朝向就好。
三人很快定下图纸，舒小秋才问：“厂里那边的工程怎么样？”
梁书航笑说：“来，我们去看看！”说着往外走。
舒小秋跟着他出来，见不是往校门走，而是往后边的操场走，惊讶的问：“已经打通了？”
屈自豪点头说：“外边往厂区还没有路，为了运送材料方便，先给这里开了门。”
说着话，已经穿过操场，从重新破开的围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