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女儿。
程涵忆这才笑起来，点点凌悠然的小下巴说：“看来是我们沾了然然的光呢！”
凌悠然“咯咯”笑几声，小手一张一张，去抓桌子上的点心。
屈自豪也笑：“我说呢，做点心就做点心，这红的粉的紫的，还做出各种形状，就不像是给我们吃的。”
大家说笑一会儿，舒小秋把康晓宇的事说一回。
凌轩想一想说：“倒不如联系荆主任，虽说不在一个县，可是市里人事他总能提个醒，只要灵县副食品供应站有人牵头，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对啊！”舒小秋立刻拍手，还顺口夸，“我就说凌轩比我聪明的多。”
这是……当众调戏？
凌轩向她瞄一眼，抿一抿唇，没有说话。
午饭吃的太久，也太饱，晚饭舒大春只是简单煮了粥，屈自豪和程涵忆稍坐坐就回了后院。
舒小秋送两人过去，顺手关了堂屋的后门，刚转身回来，还没走过屏风，突然就觉得肚子一阵坠痛，“啊”的一声低喊，一只手扶住屏风，冷汗已经出来。
“怎么了？”凌轩看到吓了一跳，忙冲过来扶住，连声问，“小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少帅正在门外吃东西，听到喊也立刻冲了进来，围着她绕一圈，“呜呜”叫，“小秋，你流血了！”
“我……我……”舒小秋哆嗦着还没说出话来，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热.流奔涌而出，虽然还是疼的冒汗，心底却一松，摇摇头，没说出话来。
时间太久，居然忘了这件事。
红影也从卧室窜出来，看到她衣服上染血，撒腿就冲了出去，跑去厨房，扯着舒大春就往回拖。
舒大春不知道发生什么，见它反常，急忙跟着跑来，看到舒小秋的脸色也是吓了一跳，紧接着看到地上有了几滴血迹，松一口气，忙说：“是小日子来了，你快坐坐，我拿东西给你。”
凌轩被她一说，才明白怎么回事，打横抱起舒小秋就往卧室走。
舒小秋忙抓住他，摇头说：“我总要先换了衣服。”
“进去换！”凌轩没停，直接抱进卧室，扯一条薄被子把她裹住。
舒小秋好笑说：“这是夏天。”
“夏天也是暖一些好。”凌轩迅速的说，抱她在窗前短榻坐下，又马上去翻她的衣服。
这一会儿，舒大春已经拿了东西过来，匆匆的说：“这是我刚刚准备好的，你先用，明天我再去买。”
这个时候，城里人迎接亲戚都是草纸外边包着一层卫生纸，村里还是用布条装着谷糠用，舒大春来这几个月，才学会用纸。
舒小秋点头，又说：“我得清洗一下，姐姐别管了。”
舒大春点头，把东西交给凌轩说：“冰箱里有牛奶，我去热一碗。”匆匆的出去。
薄被子裹一会儿，舒小秋只觉得肚子的痛稍稍缓解，看着凌轩打水调水温，给她准备衣服，恍惚就想起当初在上阳沟窑洞时他的慌乱和无助，不禁勾了勾唇，低声说：“怎么你不怕了？”
凌轩扶她起来，一边帮她脱衣服，一边说：“我虽然还没毕业，可总是个医学生，更何况……我特意了解过……”
“特意了解过？”舒小秋睁大眼睛，“怎么了解的？和谁了解的？”
这年头，亲戚造访这种事，很多年轻姑娘还是羞于出口的，更不用说他一个大小伙子，这种事，他上哪了解？
凌轩抬头瞄她一眼，突然笑起来，摇头说：“这些事，在医生眼里不算什么，之前我问过景医生，后来也问过已经结婚的同学。”
舒小秋愣怔一会儿，咬一咬唇，低声说：“嗯，问的挺好，以后不许问了。”
虽然，她经过了上一世，心态已经不是青涩少女，可是……想到凌轩会和别人讨论这种事，还是很别扭。
凌轩低笑一声，乖乖点头答应：“好，以后只问你。”
舒小秋：“……”
这话听着，怎么让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还不是。
凌轩帮她换好衣服，又很快装一个热水袋过来塞她怀里，这才轻声抱怨说：“本来这几天难得事情少，我想着多去然然卧室里呢。”
自从第一次在凌悠然卧室之后，两人像是发现一个世外桃源，时不时瞅空去一次。
舒小秋听他语气里带着无穷怨念，忍不住“噗”的一笑。
哪知道就这一笑，肚子又是一痛，跟着是一阵奔涌，“哎哟”一声，只得忍住，低声说，“我早说研究这个，可一年多没有就忘了，这可要烦死了。”
凌轩好奇：“研究什么？”
研究小天使是怎么做成的呗！
舒小秋却不好向他解释，只得叹气说：“就是，要又吸水又柔.软，又经过消毒的。”
凌轩眨眨眼说：“你说药棉？”
药棉？
舒小秋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说：“对啊，药棉，我怎么没想到？”说完又摇摇头，叹口气说，“再说吧！”
用药棉做小天使，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可是……现在物资匮乏，不止是食物，医疗物资也一样，一次性用去那么多药棉，想想就不合适。
凌轩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见她不再说，也不再问，见舒大春热好牛奶拿来，留她照顾舒小秋，自己把脏掉的衣服带盆一起拿出去清洗。
舒小秋以为，这一折腾，又要整整两三天，哪知道喝了热牛奶，裹着被子窝在凌轩怀里睡一晚，第二天就奇迹般的缓了过来。
凌轩见她虽然懒懒的，可没有像以前一样折腾，也松一口气，但怕她受冷，硬是包的严严的才肯扶她出去。
屈自豪和程涵忆已经出来，一眼看到吓一跳，追问几回，才搞清楚怎么回事，程涵忆忙说：“你自己好好睡着，然然有我们呢。”
舒小秋点头，怕大家担心，微笑说：“不要紧，比之前要好很多。”
舒大春煮了热热的粥进来，听到她说笑起来，庆幸的说：“许是你月子里养的好，以后再好好调理，总能好过来。”
虽说这样，凌轩一步不敢放松，等她喝了粥，还是带回去塞被子里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