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沉默了两秒，“我不确定能不能拿出来，但可以向上面申请，如果国库里有的话，兴许可以拿过来给你。”
“也就是说，空头支票。”陈羽摇头笑笑，“你这样我很难答应。”
旁边这位听不下去了，出声说道：“这位朋友，既然我们局长答应了，肯定是会给你想办法的，怎么能说是空头支票？”
“不能确定能不能兑现的东西，不就是空头支票么？”陈羽笑说道。
“你看清楚了，你面前的人，是虞省警部总局的局长，帮了这个忙，就算我们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可以帮你摆平的，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为什么要在意这点得失？”
陈羽摇了摇头：“你这话对，但不全对。因为我的时间也同样很紧，如果你们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凭什么浪费自己时间帮你们？”
齐苍想劝两句，但陈羽说得也有道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其实他还是希望陈羽帮这个忙的，这样也算给陈羽介绍一点人脉了，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严森摆手制止手下，想了一下，说道：“不如先听听是什么事吧，听完了，你再决定帮不帮，可以么？”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帮这个忙，我答应好的事情，一定为你办到。”
陈羽点了点头：“好，那严局长请说吧。”
严森呡着嘴唇，思考该从何说起，片刻后，他开口了。
这是一个关于警员的故事。
这个警员从来没正式加入过警部的编制，他从学校毕业，便被秘密分派到了一个边境城市，以一个落魄流氓的身份，加入了一个地下组织。
就像很多电影电视里的卧底警员一样，他在那个随时可能死的地方，经历过很多次枪林弹雨，终于在多年后，接触到组织的核心成员，摸清了一条邪恶产业链的上下游人物关系。
直到一年前，他掌握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情报，国内国外势力均有参与的一场重大交易，向警部发来消息申请收网。
收网的过程非常顺利，整个境内组织中高层全部落网，境外交易方也死伤大半。
但在确认被抓人员时，他却忽然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不在。
就是因为他的存在，这条产业链才会生成，如果将他放跑，收网行动便名存实亡。
再三申请，他在严森明确反对的情况下，毅然决定重回边境，想抓住这条落网之鱼，但这一去，却杳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去找他？”陈羽皱眉问道。
茫茫大海的，上哪找去？
严森眼睛微红，“并不是找他，他其实...已经死了。”
一个月前，他收到那条漏网之鱼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张照片及一行文字，照片是那名卧底死时的惨状，文字是威胁短信：
“你们杀了我兄弟，我杀你们一名卧底，但这远远不够，你们，还有他的家人，还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都威胁到警部局长这来了，可见对方有多猖狂。
“我想请你保护他的家人，我亏欠那孩子太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她们母女好好生活，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说不动容是假的，实际上，陈羽对于这种敢牺牲的人民英雄，也同样极为赞赏。
但这一保护，就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去了，他还有正事呢。
严森似乎看出陈羽的犹豫，便说道：“你放心吧，时间不会太久。那个家伙，肯定会找他家人的，只要到时你将他制服，就可以解决问题。”
陈羽来了兴趣：“但既然知道他会来，不更应该你们去保护么？”
“我们恐怕保护不了。”严森神情严肃了起来，“这个人...他也是特殊人群之一，而且...很厉害，子弹解决不了，一百个普通警员，也很难拦住他。”
陈羽明白了，这个边境组织头子，也是个修士，而且修为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