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招呼他们进来，随即介绍舒明玉的身份。
高老师也是第一次见到王老，既兴奋又紧张的问好：“王老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属有幸！”
王先询背着手，表情肃然地轻轻颔首，透着锐利的目光落在拄着拐杖的少女身上，这就是小珏的妹妹？
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客气了，来者都是客，都坐吧。”
高老师难以掩盖脸上的喜悦，矜持的点头，但今天过来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立马往旁边一挪，把舒明玉的身影展示出来。
“王老先生，这是我的学生，她叫舒明玉，她仰慕了您许久，一直想要拜您为师，这是她花费了几个月才完成的画作，希望您能够看看。”
直接的开门见山，省掉了一些客套以及不必要的麻烦。
舒明玉示意谢其琛帮忙把画展开，声音软软糯糯的，咬字清晰，掺杂着对他的崇拜与来意。
“王老先生，我小时候看到了您的画作，就一直渴望着沉浸在画海的世界，也是受了您的影响，一直努力的学习。”
“今天有幸见到您，我斗胆向您拜师，希望您能够收了我，哪怕不能，也想让您给我指点一下不足，我会加倍努力，努力到能够成为您的徒弟为止！”
她把前后的路都给自己安排好了，说的也让人特别的舒心。
她一定会成为王老的徒弟！
只要看到她的画，一定！
她表面腼腆乖巧，内心却得意自信，已经做好了喊他师父的准备，拜师礼她都已经带上了。
这结果毫无悬念可言，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只是她等了许久，只等来了王先询压低着嗓子的询问：“这幅画真的是你画的？”
舒明玉表情一愣，顺从的点头：“是的，是我出去采风，又构思了许久才画下的。”
为什么这样问？
莫名的，她有股不好的预感。
王先询的视线从画里移开，脸色比刚刚的还要严肃，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的锁定着她，语调毫无起伏再次询问：“这幅画真的是你画的吗！”
这带有压迫性的语气，让舒明玉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心口一窒，咽了咽口水：“是的！”
话音一落，王先询冷笑，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我不会收你为徒弟的。”
什么！
“为什么！是我这画有什么问题吗！”舒明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带着尖细的破音，眸子瞪大，一脸的质问。
哪有刚刚那乖巧的模样，她也意识到情绪没有把控好，立马调整，恢复了那小白兔的模样，
小脸惨白，眸中盈满了楚楚的目光：“王老先生，是我的画功入不了您的眼吗？如果是，我会努力的。”
“不需要努力了，你再怎么努力我也不会收你为徒！”
“王老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明玉这幅画我一直都有在旁边指点，是我的指导有错误吗？”
高老师看着这情况都懵掉了，怎么会这样？
这幅画完全没有问题呀，而且比王老之前收的燕子徒弟画的还要好，更加的有灵气。
怎么会不收呢？
看王老的表情似乎很生气，是他们刚刚说的话冒犯到他了吗？
高老师很慌，求救性的看向一旁喝着茶的辜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