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
雪儿并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含义。
很久以后，当她回头看时，不禁感叹，她这一生就嗑了两对CP，竟还都是真的！
......
洛洛回到房间后，看到微信上有新信息提示。
点开，是方泽发来的。
——小丫头，你怎么样？
——看到热搜了吗？心情有没有受影响？
方泽比洛洛大五岁，这句小丫头带着天然的宠溺，使她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心花怒放， 害羞得用枕头捂着脸，想着该怎么回复。
就在这个期间，她的铃声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洛洛想都没想，就挂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洛洛只好接起。
“我是方泽。”听筒里传来清悦的男声，他的声线就如他的音乐一样，每个音符都在人心尖跳动，让人不觉沉醉其中。
“你、你怎么会......”
方泽轻笑，“上次只加了你的微信，忘了留电话号码，我找夕原老师要的。”
“哦。”洛洛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硬要说得话，那就是，她感觉那条上好的羊绒毯，似乎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
“你还好吗？我没想到发了一条动态会闹成这样。”方泽口吻带着淡淡的无奈。
“......”
洛洛敏感得察觉到了，她心里有些失望，小声问，“你不开心吗？”
“嗯？”
方泽明显愣了下，后笑着说，“没有，我是担心那些舆论会对你造成困扰，前面刚经历了尔雅的事，心态才调整好吧？”
“是。”
洛洛发现和方泽聊天很舒服，便将自己如何成为尔雅代言人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第一次签约大牌的感受。
七七八八的，说了挺多。
等她抬头看到墙上的钟表时，不好意思道，“我话太多了。”
她竟然滔滔不绝20分钟！
这么无聊的内容，方泽都没有打断她！
“不会。”方泽声音带着笑意，“你说话很有趣，和你聊天感到很轻松。”
“......”洛洛小脸爆红。
脱口而出道，“那以后可以经常聊啊！”
说完，她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姑娘，你的矜持呢？
方泽笑声愉悦，“好啊。”
洛洛心里小鹿乱撞，她在床上扭来扭曲，宛若一条长虫，她希望这通电话能永远打下去，可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聊些什么。
“我看了你的毕业作品。”方泽突然道。
“啊？”这回换成洛洛发愣了。
“包括你在大学期间的声乐作品，我都看了，小丫头，你的嗓音条件和编舞能力都很高，有没有想过往歌手的方向发展？”方泽循循善诱，像一个有耐心的老师。
“有啊。”
洛洛忍住想落泪的冲动，“回归舞台一直是我的梦想。”
“那为什么不去做呢？”
“太难了。”洛洛说了自己的顾虑，也讲了她进云艺后，签约在王锡手下受到的种种不公，这是她第一次对人讲这些。
“这样啊......”方泽语气温柔，“小丫头闯荡娱乐圈辛苦了。”
啪嗒。
洛洛的眼泪掉了下来。
方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低泣声，只道，“我和几位朋友打算做一档音乐选秀节目，项目已经申报完成，我们最近在海选选手，你想来试试吗？”
“......”洛洛声音低哑，“可是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唱歌了。”
“没关系，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前来报名的选手中有多半的条件不如你，不知道这样说的话，会不会让你有点信心呢？”
洛洛本身就不是怯懦的性子。
楚烟曾经说，她就像高楼上悬挂的藤蔓，遇到狂风暴雨时，会耷拉着脑袋，一旦太阳徐徐升起，她又充满了勃勃生机。
只要根不死，那股韧劲会支撑着她不断攀爬。
“好啊，我去。”洛洛擦擦眼泪说，“不过我得告诉烟姐一声，她需要协调我的通告。”
“没问题。”
方泽很爽快道，“你定好时间，随时可以联系我。”
“好。”
洛洛抠着手机壳，“我觉得自己今年幸运的事有两件，一件是签到了烟姐的手下，另一件就是参加《麦田王国》认识你。”
都是她事业的贵人啊！
“认识你我也很开心，那段随弹确实是你给的灵感，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院内荡秋千吗？你讲了小时候和玩伴的故事，激发了我的创作灵感。”
洛洛没想到方泽这么坦诚。
她在这样的聊天语境里，有些恃宠而骄，得寸进尺道，“那作为灵感源泉的我，能求一个完整版吗？”
方泽笑了。
过了几秒，悠悠道，“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洛洛，“......”
她感觉方泽的话，带着某种暗示，那种感觉丝丝缕缕在她心头缠绕，又惶恐是自己多想了，左思右想，到底不知道该往下接什么。
“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好好休息。”方泽点到为止。
“好。”
......
洛洛挂了电话，就跑进楚烟的房间，一五一十将自己想去参加音乐节目的事交代了。
“主创是方泽的那个？”
“嗯。”
楚烟望着她，眼神犀利，“之前没听你说想去选秀啊，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的？”
洛洛眼神飘啊飘，然后又转了回来，目光坚定，“烟姐，你之前不是说让我通过《麦田王国》这个节目找到自己的方向嘛，我现在找到了。”
“......”楚烟不言，继续看着她。
“我一直都很热爱舞台，可现在国内能展示的机会太少了，我想去试试，哪怕最后被淘汰了，那我至少以后想起来不会后悔。”
“想好了？”
“嗯。”
“想去就去吧。”楚烟笑着鼓励她，“你可能不知道，王锡直到现在，都对我把你从他手里抢走而耿耿于怀，他以前是有心思把你塞进女团的，只是他那个人心术不正，反而耽误了你，所以说洛洛，你的能力我们都有目共睹，去追求你的梦想吧，身后有我呢。”
“谢谢。”
洛洛抱着楚烟，“烟姐，谢谢你。还有，你不是把我抢了过来，而是把我救了出来。”关于这点，她永远心存感激。
两人相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