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哥，这……”
柳清清上前一看，愣住了。
天才刚亮，石磊竟然提着两个大塑料桶，而且桶里面装着的，就是昨天他抓到的那个什么野生淮王鱼。
看这个头，比昨天的只大不小。
而且，这次是两条！
昨天一条鱼就卖了五千，今天两条，岂不是要过万了？
“清晨的时候睡不着了，就去湖边溜达溜达，没想到还真的有鱼。”
石磊说的轻描淡写，但实际上，这可是他游到了湖中间才抓到的，纵然是他现在这身体，也费了不少力气。
柳清清也不是傻子，这野生淮王鱼要是那么好抓，大家都发财了，都来抓了，还能等到现在？
看着石磊还有些粗喘的模样，她打从心底里觉得心疼，也越发愧疚。
“石磊哥，我、我去帮你热奶，做早饭……”
柳清清眼眶一热，知道石磊这么做都是为了帮自己还债，赶紧转身进了厨房。
石磊倒是显得很从容，吃早饭的时候并未再提及抓鱼的事情，而是一直夸奖柳清清，说这奶好喝。
这一举动，弄得柳清清脸红心跳的。
吃过饭，还没等石磊准备出发，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清清，石磊，你们在家没？”
这熟悉的声音，不正是柳月吗？
之前才跟柳月闹得不开心，柳月的丈夫李东升更是对石磊出言不逊，百般嘲讽，怎么大清早过来了？
“哎呀，都在呢。”
柳月一进门，就笑开了花：“我听说石磊可本事了，弄到了野生淮王鱼？”
果然，这事情传到了柳月的耳中。
李东升在镇子上有一个饭店，主打就是野味、湖鲜。
柳月跟李东升结婚之后，便成了饭店的老板娘。
这野生淮王鱼可是上好的佳品，柳月现在过来，八成是想要买淮王鱼的。
“哟嚯，我就说呢，跟我们家沾亲带故，肯定都不是一般人，你说是不，石磊哥？”
柳月冲着石磊甜甜的笑了。
草，现在说是沾亲带故了，之前那架势，可是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柳月，你、你来干啥？”
柳清清还以为柳月是来闹事的。
“喏，不就是为了这野生淮王鱼？”
柳月一指地上的两个大塑料桶，看着里面的野生淮王鱼，双瞳都好像变成了‘$’的形状。
“你来买鱼？”
柳清清心惊，她没想到这鱼竟然如此抢手。
“这鱼我是要拿到城里卖的，这边卖不上价钱。”
石磊见柳月想买，自然也不会让她顺利得逞，之前她明里暗里的，总是嘲讽柳清清，这笔账，现在可以慢慢往回讨了。
“石磊哥，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们饭店是镇上最大的，就算是城里，也没有几家规模比我们还大，你说对不？咱们老一辈可都算得上是亲戚，我肯定不会亏着你的。”
柳月说着，又看了看他桶里面的野生淮王鱼，确定了这鱼的确没错之后，便转而走到了石磊面前。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衬衫上面两个扣子特意都给解开了，比石磊矮了大半个头，石磊只要去看她，便一眼就能看到她领口中那深深的白沟。
“石磊哥，咱这样，带着鱼去饭店，饭店里面有专业的秤，到时候给你按斤算钱，咋样？”
柳月见石磊刚刚看自己的身子，心中生出一计。
“供销社不是……”
“也行，免得你缺斤少两。”
柳清清刚想要拒绝，石磊却打断了她的话。
虽然不知道石磊为什么这么说，但这毕竟是石磊抓的鱼，况且她也不好多管，便只能看着石磊拎着俩塑料桶，跟着柳月上了车。
一路来到饭店中，石磊这才明白，原来柳月担心的，是这野生淮王鱼的真假。
“石磊哥，你坐一会，我带着鱼去后厨，等会就来给你结账。”
柳月认为，石磊还是傻乎乎的。
“那可不行，这鱼这么贵，哪能随便就让你拿走了？”
石磊跟了上去。
“咱这关系，我咋能骗你呢？你看你，傻乎乎的，想跟着就跟着吧，免得你觉得我骗你。”
柳月扭着屁股，晃动着纤细的腰肢，在前面走着，两个服务员则是提着桶，在后面跟着。
来到了后厨，她小声跟厨师长说了些什么，厨师长当即拿出秤来，给鱼称重。
称完之后，厨师长还检查了一下，确定地区是野生淮王鱼没错。
“两条鱼，一共18公斤。”
别说柳月了，就连厨师长都心惊，野生淮王鱼本身就不多，这么大的更是稀有。
“那电子秤上面写的，不是都快要18.8公斤吗？”
石磊心觉好笑，差个一两二两的，倒是可以给他们抹零，这特么马上19公斤了，他们也真好意思。
“对对对，给你算19公斤，算19公斤还不行吗？”
柳月看着厨师长的表情，就知道这两条野生淮王鱼价值不菲，她直接上前挽着石磊的手，就往外走。
“石磊哥，来，咱俩到房间里说。”
“房间里？？”
石磊一愣，他清晰地感觉到，柳月刚刚拉着他走出后厨，四下没人，胳膊肘就传来软绵绵的感觉。
侧瞄了一眼，只见柳月那两个手可盈握的，此时都已经快要因为她用力挤压着，而从领子里面钻出来。
虽然不大，但是真够坚挺了，在灯光下，白的有些反光。
“石磊哥，坐。”
柳月笑的更甜了，她坐在石磊身旁，虽然不像是刚才那么紧紧地挽着石磊，但两只小手，却在石磊的胳膊上轻轻摸着。
“19公斤，你给我多少钱啊？”
石磊问。
柳月心说，真是个傻子，就知道钱：“石磊哥，市场价呢，是五百块钱一公斤，咱们都这么熟了，本来应该是9400块钱吧？我给你10000块钱，是不是对你够好的了？”
柳月的心里面，早都算的清清楚楚了。
“昨天那条也就九公斤，我卖了5000块钱，今天这两条一共19公斤，你给我10000块钱，还说对我好？”
石磊直接站起来：“鱼还给我，我不卖了。”
柳月愣了，这傻子竟然还会讨价还价？这么多钱，他拒绝的还真够果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