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小说 > 都市言情 > 愤怒的铁锤 > 第124章 有情有义
    人生有两大乐事,一是请兄弟喝酒,二是兄弟请我喝酒。其中,后者的快乐指数要更高一些。

    我赶回超市的时候,大灯和叶寒已不知喝了几杯,反正彼此间都没有了秘密之后,喝起酒来也就无拘无束了,看大灯打太极的样子,应当也是内外双修的,练过内气的人,多多少少都可以控制一下挥发酒精的能力。叶寒就更不用提了,我估计他要是动用了身体的能力,千杯不醉也就不再是梦。

    我往桌子下面瞅了一眼,好家伙,两人已经喝空了一瓶,第二瓶也喝掉了一半。而他们俩的状态并未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千杯不醉,反而是都喝的满面红光,尤其是大灯,早已进入大着舌头吹牛逼的阶段了,一个人的酒量可以隐藏,但一个人的醉态是无法作假的,是否真醉,一眼就知。有多少兄弟借着醉酒断片的名义,去做了些酒后乱性的勾当……

    醉酒之事,自古有之,但只要没断片,那么意识就是清醒的,最起码脱女人裤子时候是绝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该不该做的,至于该不该做和能不能做以及要不要做,那就是他的意识思想所决定的了;反之,倘若真断片了,那就跟死狗一样啥也不知道了,别说去脱人家裤子了,就算是被某些同志脱了裤子给蹂躏一翻,那当时也只有打呼噜的份儿,不到第二天拉粑粑,都不能确定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以,醉酒不应该作为乱性的理由,只能说是酒精可以麻痹神经,让人暂时将道德伦理的束缚抛之脑后,有了释放天性,噢不,释放兽性的冲动,在酒后乱性的行为上,酒精只能起到一个催化剂的成分,真正的魔,还是源自心底的兽欲。往往越是平日里斯文内向的人们,在被酒精麻醉后,长久累积的情绪、压抑的欲望却更容易变成狂暴的冲动,而且这种喷薄而出的冲动会产生一些无法承担的后果。

    这就是为什么现代社会里,总是会有一些“老实人干大事”的新闻,老百姓虽然大感震惊,却也喜闻乐见,好像一些坏事就不能总是坏人去做,坏人做坏事,那就构不成谈资,好人做坏事,那才能激发人们心中的猎奇心理,随后才能发挥他们在口才和逻辑上所表现的天赋,与人谈之,与人叹之,与人……编之。

    带着满腹的心事,我坐在桌前,大灯连忙给我倒满了一杯,又端起他的杯子与我相碰:“飞兄,春节快乐,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望着大灯那诚挚的目光,我刚骂出了个“你狗……”就停住了,大灯这种古朴刻板之人认准的死理儿,十辆拖拉机都他妈拽不回来,我也就别跟他较劲了,反正我知道他不是真心咒我就行了。

    叶寒也凑过来,三人一起碰了一杯,都是一口下肚,火辣辣的白酒从嗓子眼长驱直入,带着些滚烫的温度混入胃液之中,猛烈的酒精刺激下,我长呼一口气,只感觉浑身舒坦。这一杯酒下肚,大灯的目光就有点迷离了,他嘿嘿一笑,说:“飞兄,叶兄,这个年过的,不如这场酒高兴。”

    我拿脚踢了踢他,道:“大灯啊,你好歹也算是武林高手,怎么这点酒就要迷糊呢?我记得那次在那御香阁的时候,你和老叶喝那么多也没事儿嘛。”

    大灯继续傻笑:“飞兄,你有所不知,我若是想控制自己不醉,喝二斤也没事,但那就失去了喝酒的意义,也是去了做人的乐趣,以前啊,跟你们在一起,还要提防着点儿,不敢让自己喝醉,现在大家都是裸体相见了,便再无后顾之忧,也就不用刻意控制自己了。飞兄,这才是我的真实酒量呐。”

    我转头看向叶寒,道:“杀手组织的头目都真情流露、裸体相见了,怎么着,你这颛臾王的后人是不是也要把裤子脱了?我看你倒是还算清醒,还没开始讲述你和你四百多个女朋友的故事。”

    叶寒道:“哥们儿这种神仙级别的人物,还需要去做什么刻意掩饰或者伪装吗?我可不像大灯,对谁都防着,我怕啥啊?老鼠药都他妈毒不死我,我还用防谁?今天也不是我吹牛逼,我只要不想死,谁他妈也弄不死我,或者说,哥们儿也算是不死之身。”

    “这牛逼给你吹出花儿来了都,”我撇撇嘴道,“不用别的,找那公维正给你脑门儿上来一枪,看你还能不能再多吹一句?”

    叶寒不满的嘟囔道:“我说的不死,是建立在传统文化的层面上,这些枪都是现代文明的产物,这谁他妈受得了啊,一枪惨死当场,两枪尸骨未寒,三枪魂飞魄散……”

    我说:“那谁让你们不与时俱进呢?什么年代了,别人还抗着四十米的青龙偃月刀去砍你?”

    叶寒昂头道:“那不管,反正哥们儿就是不死之身。用不着防备你们这些凡人废物。”

    在我没回来的时候,他们俩人估计也都互相交了底儿了,对于我提到的颛臾王,大灯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相对于他们两人来讲,我还真就是一个平凡的小废物。

    接下来,就是我们三人混战的时刻了,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经历良多,也都需要这么一个宣泄情绪的机会。我虽然回来的晚了,可在我的连续加班之下,很快就赶上了他们喝酒的进度,引得这两人纷纷对我竖起大拇指,叶寒道:“阿飞啊,相比于你的人品而言,我觉得还是你的酒品更能让人赞扬。”

    大灯眨巴眨巴眼睛,慢慢道:“飞兄,其实我是不同意叶兄的看法的,我觉得飞兄的人品和酒品都是上乘的资质,他这么说你,你不会生气吗?”

    我说:“侮辱我人品可以,侮辱我酒品那是绝对不行的,他这么说,我很开心。”

    大灯愣了下,说:“可是我觉得飞兄做人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这人品同样值得万民称颂呀。”

    叶寒往外吐了口鸡爪子里面的碎骨头,道:“那你是对他了解太少了,看见我收银台上那个日记本没?那是我专门给他私人订制的记账本,就这货,赊起账来比他妈讨债的还有气势呢,就这人品,你还能吹?”

    大灯说:“赊账,是不是飞兄那你东西不给钱的意思?”

    叶寒愣道:“我靠,你好歹也是作家,连这都不知道?”

    大灯道:“不好意思,从小没接触过这个词。叶兄,飞兄欠你多少钱,我可以替他还啊。”

    不光是叶寒,连我也懵了,这是什么套路?叶寒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大灯,别以为是小数啊,这货在我这儿都赊了两年账了,一直没还多少。”

    大灯说:“噢,十万够不够?”

    叶寒张大嘴巴,喃喃道:“够,够,太他妈够了。”说着,他就要去拿记账本,被我一把按到椅子上,同时对大灯说:“大灯,你这什么情况啊?瞅这意思好像要包养我似的,告诉你啊,我可是直男,就算弯,也不能喜欢你这种坟头作家的类型。”

    大灯说:“飞兄,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想替你在人品上扳回一点局面而已,最主要的是,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这身外之物也不知该怎么用,不如为身边的兄弟创造一些价值。”

    叶寒连忙喜道:“对对对,兄弟嘛,就是要有情有义,什么叫情义啊?情就是钱,义就是债嘛,你用你的钱替兄弟还债,那你就是最有情有义之人,这是何等的的高风亮节,侠肝义胆啊!”

    这牲口一边称赞大灯有情有义,一边要去拿账本,我再次把他按到椅子上,反问道:“你这连吹带捧的,挺会玩啊,光说人家,那你呢?你要是不天天追着我讨债,甚至直接把账本撕了,那不也算是有情有义?”

    叶寒道:“有钱才能讲情义,没钱只能打欠条。”

    “那就别谈什么有情有义,我的债,不用任何人还,尤其是,不用任何男人还,”我望了望大灯,对他说:“我给你说啊大灯,别有泡我的心思,我比我兜里的小铁锤还要直,还要硬。”

    大灯委屈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花钱而已,单纯的写小说赔违约金,已经不能满足我造钱的欲望了。”

    我一听这话,掏出小铁锤骂道:“我怎么这么想敲你呢,有钱没地儿花对吧?行,改天我教你怎么花。”

    叶寒眼看清账没戏了,不由得哀叹一声:“某些人啊,真是既不要脸,又装清高,”

    我白他一眼,说:“我告诉你啊,老牲口,你这点钱,我还真看不进眼里。”

    叶寒道:“那行啊,你看不进眼里,你倒是还我啊。”

    我说:“我没有,怎么还?”

    叶寒道:“那你还他妈看不进眼里。”

    我说:“你管有没有呢,反正我就是看不进眼里,这两者之间没关系,需要我用哲学观去给你分析一下么?”

    叶寒连忙道:“行,我服,我认怂,你可别给我洗脑了,我怕了你了,行了吧?”

    “这才乖。”我坐下身子,“来,继续喝,今天不喝到天黑,谁也别起身,谁起来谁是狗。”

    “行,谁怕谁啊,我他妈堂堂不死之身,怕你们这俩凡间俗子?”

    “来,飞兄叶兄,那小弟也要不客气了,刚才的酒已经醒了,现在开始好了。”

    之所以敢跟他们两人拼酒,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对酒精免疫了一样,从喝完两杯酒时就进入了一点微醺的状态,到现在喝了四杯了,仍旧是那种微醺之态,丝毫没有以前那种喝多时候的醉意。这跟凌晨喝酒时一个样,虽然喝的不少,可偏偏没有太大感觉,真是令人费解,我只能将此归功于那两颗内丹了。

    叶寒也是拼的很,自从我说了不到天黑,谁起谁是狗之后,就算超市里来了顾客,他也愣是不起身,就让顾客自己拿,自己找钱。就这么一直坚持到天黑,三人抢厕所的时候把厕所门都差点给摘了。三人围成一圈站在马桶前尽情释放的时候,呈现出三棍鼎立之势,叶寒对比了一下三人的小铁棍,道:“你们看,就这个东西,不能只让它在黑暗的角落里享受暗无天日的生活,一定要让它发光发彩,绽放出人性的光辉。尤其是要让它雨露均沾,享受到充分的滋养和按揉,在特殊时刻,还要让它感受到源自于樱桃小口的温润和自然。”

    这句话刚说完,只见大灯的那根棍棍猛然暴起,一股淡黄色的液体直溜溜的冲向了叶寒的身上。叶寒大惊之下,连忙闪身躲避,可他在躲避的过程中,他的那根棍棍又直勾勾地冲我滋了过来,我看到那股水柱冲过来时,已经没时间去选择逃避,条件反射之下,我顺手举起棍棍予以反击,将我的水柱直直滋向他的水柱。两股水柱剧烈撞击之下,迸发出无限激情的火花……

    看,这就是一个内涵笑话所引发的动乱。我们从卫生间里出来后,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有大面积的湿润,在这种违反人类伦理的战争中,我们没有胜者,但有一点可以认证的是,大灯的那根棍,自从进入暴起状态后,就没有休息过,他从始至终一直散发着坚强的光辉,没有丝毫绵软,也没有丝毫黯淡。

    我问他:大灯,你的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大灯擦了把脸上的液体,道:蔡文君。

    我说:你肯定很爱她,所以才会那般坚强不屈。

    大灯说:我确实很爱她,可我并没有把她划为我的意淫对象,她也不是直接导致我坚强不屈的原因。

    我说:那你在想谁,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大灯说:女鬼,我想操那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