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李老板啊，您怎么来了？”方年客气的问。
李清华微微笑了笑，说：“这不是跟小怡这边出了点状况，就来稍微交涉一下，哎，您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我就随便转转。”方年也不想跟他多解释。
李清华有些不悦：“方大师，昨天咱俩还是做了朋友的，你现在怎么跟我还那么生疏了呢？”
方年啧了声，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跟你成朋友了？
昨天那都是你自己非要一厢情愿，单纯想让你尽快走才会把你东西收下的！
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呵呵，那可不行，你毕竟是领导嘛，我还是要尊敬你。”方年敷衍。
李清华笑着道，“哎呦，瞧你这话说的，哪有这么多有的没的？以后我就直呼你名字！你也一样，反正咱俩年岁差不多，用不着尊称！”
方年眉头皱着，知道为什么方怡不愿意跟这个笑面虎打交道了。
太绵软，太圆滑。
为人处世上简直就像个球一样。
虽然看着他似乎挺平易近人，似乎是真心想做朋友什么的。
但能感觉到对方心里不是这么想，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笑面虎。
但对方表面工作做的确实很到位，挑不出毛病来，让人用强硬手段拒绝，反而是自己遭人诟病。
说真的，这是头一个方年不擅长打交道的人。
方年无奈，只好说：“那好，清华老哥！你这边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招呼我，我尽量帮你。”
李清华笑着，“哈哈，方老弟，你太严肃了！不过确实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是关于有关方怡公司的，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有空。”方年客气的说道。
他本来就是想知道方怡公司到底发生什么，既然李清华愿意自己讲，那省的去打扰方怡了。
两人来到会议室，李清华却没有直接跟方年讲什么，而是先大谈特谈了一番自己现有的事业，言语之间有着几分/身为上层人物的傲慢。
随后她指着电脑投射屏说：“方老弟看一下这个，这是我们公司最近的业绩报表。”
方年拿起桌上的报表比对着，认真看起来。
李清华在旁边停了嘴等待，过了十分钟左右，方年合上了报表，抬头对李清华说道：“你们公司的实力，的确很厉害，几乎囊括了三十个城市的产业链。”
李清华摆摆手，“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方怡这个下行产业跟我们合作，我们公司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李清华说着，伸手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跟方怡公司的合作文件，只要能把它签了，就能缓解她现在公司的困境。”
方年皱着眉，“你的意思是，让我来签合同？”
李清华点头。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一直没聊有关方怡公司的事情，就是再说，你方年就算知道也没用，你帮不上她忙。
但我李清华这边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只是增加些合作关系，就能解决，而且是双赢的局面。
方年眼色沉下来。
这比直接说他方年没用还要更打脸。
不过方年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之人，而且也不信李清华有好心，就低声问着，“如果这样，您为什么不直接找方怡去谈呢？”
李清华叹口气，“我们公司跟方怡的公司合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接受我们公司提供的项目，她怕这些项目有危险。”
“唉，她不相信我的诚意，所以我只好亲自来了。”
方年看着协议上面的内容，冷笑一声，心说这还用说信任吗？
这协议上写着的可是要让方怡的公司，彻底成为他们李家的下行产业。
也就是李清华这边的公司负责输出产品，让方怡来卖，把方怡公司里所有工厂的内部权力，全都交给李家。
这种协议鬼才能签！
至于他李清华为什么要让自己签，大概也是知道方怡公司的法人除了她，就是自己方年了。
那只要方年签约，效益也是一样的。
也就是想忽悠方年。
方年虽然不太懂这种公司产业上的事情，但你们李氏集团都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还敢跟你们公司合作吗？
方年没说话，只是盯着李清华看，很想把他脸上这张虚伪的面具给撕下来。
而李清华眉头微挑，这个家伙不会有商业常识，然后跟自己翻脸吧？
他不怕方年翻脸，他怕的是方年不配合也就算了，还故意搅和把这个案子搞砸了。
不过自己打听过很多次了，这个方年不过就是个会点医术的小白脸，公司这边虽然有他的法人/权益，但他从不过问公司事务，按理来说应该很好忽悠。
于是李清华就笑着说，“方老弟，咱俩也不用拐弯抹角，直说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没错。”方年点头，“不过也不是顾虑的问题，上面的协议我可以签，但有个条件。”
李清华一听这话，觉得有戏，就笑着道，“你说说看，只要你能签约，我肯定能满足。”
方年也跟着笑，“很简单，就是在上面这些工厂的股份，需要重新划分。”
“我占百分之二十，方怡占二十，剩下的就是你们的。”
李清华脸色就难看起来。
公司股份不是按绝对的百分之百来运作的。
比如股东们会占据股份的百分之七十，剩下的作为原始股，然后分发给股民和公司里的某些中层。
所以到头来，方年跟方怡是一条裤子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李清华这边只有百分之三十。
那就不是让方怡公司成为李清华这边的下行产业，而是李清华占股投资了他们。
而且从股份上来说，相当于自己成了他们的员工。
这就本末倒置了。
“老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的是你吧！”方年嗤笑，“你应该知道，方怡公司的经营模式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需要的是优质的下行批发和店面市场，我们需要的是优质的商品没错。但我们也有自己经营的工厂。”
“你让我们把工厂买断转出去，就是让我们自断双腿，所以你们把这个案子做到手，基本上是没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