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没事我就回去了。”
作为巫神的江眠，自然是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也在寻找线索了。
“随时保持联系。”
“不要。”
江眠脱口而出。
消息她来不及看，但基本知道是江岚的。
她打小就这样，非要自己秒回。
但，痴心妄想！
“江眠，你给我等着！”
江岚磨了磨后槽牙，被江眠波澜不惊的态度气得半死。
*
第二天，微博热搜换了一批。
前三依旧是关于江眠和傅离渊的事。
狗仔按照江妤的安排，出来道歉。
但效果适得其反。
舆论再次指向江眠。
【这算什么？把我们当傻子吗？之前那么努力立玄门大佬的人设，现在没把傅爷治好，就开始说这是假的了？】
【就是啊，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江眠，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出来！滚出来！神棍江眠滚出来！】
【今天江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傅爷的病是不是就是她弄的！】
【我们傅爷那么好，凭什么对他下手！】
【那敢情是对我们下手咯？】
【你谁啊，叫你对号入座了吗？】
【傅离渊的粉丝就是不一样啊，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关你屁事，给爷爬！】
因为词条里带了傅离渊的大名，会有粉丝过来撑场子。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更别说人。
激进的粉丝直接和对家掐了起来。
这对家也不是别人，而是江妤的粉丝。
本来一个一线一个三线，井水不犯河水。
就因为《烽火玫瑰》这部电影的女二位置，江妤的粉丝就觉得是傅离渊在暗中捣鬼，假公济私夺走了江妤的位置。
其实傅离渊是影帝，假公济私只要把握住分寸，也没什么。
可这次的对象是薛芷。
圈里人谁不知傅离渊薛芷关系好。
不过，江妤的粉丝也是厉害。
自以为江妤拿了几天的女二就有资格和傅离渊说话了。
若是之前，指不定在那个角落呆着，不敢吱声。
江眠起床后就上微博看看。
道歉是道歉了，但完全没有。
整个页面都是不堪入目的辱骂诋毁。
江眠一条条往下看，微博忽然推给她江妤的微博号。
今天江妤发了自拍，评论全是粉丝的无脑吹捧。
一眼扫过，划走。
多一秒都是对江妤的不敬。
江妤经常发自拍，从她的面相看，她被胎儿缠上了。
在她今天发的自拍里，江眠能看到，胎儿就在她的肩头。
江眠关掉手机，回江家。
“小眠，你终于回来了。”刘婶见到她，如见到亲人一般，拉着不谙世事的江祺出来。
江眠不在这几天，刘婶是哪也不敢去，就呆在江祺身边。
“姐...姐姐。”江祺仍抱着破旧的兔子玩偶。
难得主动和她说话。
“阿祺，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江眠低下头，凑近了看。
发现江祺的后颈处，有一块很小的印记。
“阿祺，能让姐姐看看你的脖子吗？”
话音未落，江祺瑟缩了一下。
小手抱紧兔子玩偶。
瞳孔发抖，很害怕。
那印记对他而言，像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祺徐徐点了点头，眼里是信任。
不告诉姐姐的话，他永远都无法逃离实验室。
他不想再被插满针管。
像只小白鼠一样，任人宰割。
江祺转过身，特意把头发弄起来，让江眠看的更清楚。
他也是无意间发现这个印记的，起初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直到某一天偷听到实验人员的对话，才知。
那印记是实验品的编号！
他是1995号实验品！
以人为实验对象，实验内容可想而知。
每当他无意触碰后颈，都会联想到自己因实验失败惨死的场景。
他不想！
他想活下去！
“阿祺，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江眠看过了，那印记是1995，红色字体，很小。
如若印记都在后颈，那么人类江眠身上也会有。
并且是0123号。
“姐姐....我们，可以进房间去说吗？”
江祺谨小慎微，声线都是抖的。
“好。”
江祺很没有安全感，抱着兔子玩偶，坐在最喜欢的椅子上，低头摆弄着兔子耳朵。
咬着下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江眠不急，耐心的等着。
直至江祺愿意。
良久之后，江祺才抬起眸子，惶恐不安道，“姐姐，我.......”
“阿祺想什么时候和姐姐说都可以。”
从江祺的反应来看，他应该知道不少的事情。
“姐姐....”
江祺咬了咬下唇，十分为难，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江眠。
打江祺记事起，他便每月和李玉兰去一次医院。
进到医院后，医生会给他插上针管，随后他会陷入昏迷，在醒来时，还是在那个病房。
身上除了数不胜数的针孔，剩下的就是疲惫无力感。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问起没有人告诉他。
问过李玉兰，李玉兰只让他不要问，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后来他就不问了。
但他学聪明了，等医生插完药水后，他就把针偷偷拔下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也就是那次，意外地得知自己是实验品。
他也想过逃跑，可每次都会被发现，被强行注入麻醉，被强行推进实验室。
再后来，他就放弃了。
索性乖乖配合。
至少能少些痛苦。
兴许是见他听话，后来的麻醉剂量变少了。
有时还没有离开实验室，他就会醒来。
但他会装作没醒。
那群放松警惕的实验人员就会在他旁边说话。
偶尔感慨一下。
大多都是没用的消息。
只有一次，是在他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聊到一些关键信息。
可惜他当时麻醉还没有过，意识并不清醒。
只陆陆续续听到爸爸的名字。
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名字。
女人叫什么名字他忘记了。
但仅听名字就觉得是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女人。
“阿祺，大妈妈知道实验室的事情吗？”
江祺仔细回想。
关于李玉兰的记忆只有坏，没有好。
唯一一次觉得李玉兰好，是她和爸爸就他的事争吵。
他当时躲在衣柜里，偷听到了全部。
内容大致是，李玉兰质问江正国为何不对他上心。
为何每月都要送去医院。
想来，李玉兰是不知道的。
当时二人起了很大的争执，已经到了动手的地步。
但江正国始终没说。
给了李玉兰一巴掌，警告她照做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