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棵树,你永远都不会枯。”
徐清白进来,一曲阿刁已经放了一半,不一会就结束。
他停步倾听,感觉怎么说呢。
直接点,要不是确定歌曲如假包换是阿刁,徐清白都不太敢一下子确认这是出自他手的作品。
果然,钢琴伴奏的清唱,即使当时触动,在感情投入上可谓全力以赴。
但终究是比不上现在焕然一新的成品。
尤其是,系统给的阿刁一共有两个版本。
男女声版各一种。
当时弹琴清唱的时候,徐清白触景生情,下意识用的是男声版。
而深思熟虑以后,录音时用的却是女声版。
两个版本各有优劣。
但也略有差别。
男声版词曲更突出勇敢坚强中一点洒脱,歌词也有些淡泊。
总结说就是,苦难太重,希望渺茫,只能寄托于淡泊洒脱。
而女声版词曲做了一些小修改,更突出了苦难之中坚毅不屈,宁折不弯。
总结来就是世界给我以痛,我报之以歌。
女生版更积极昂扬,更有人间烟火气。
不像男声版那么痛那么超脱,深究的话,隐隐还流露一丝悲戚结局。
虽然各有优劣,但考虑之后,徐清白选择用女生版作为正式音源来录制。
一是流行性更好一些,情感表达也更突出,更纯粹。
并且该用女声版,也更能体现他现在的歌唱技巧,方便他炫技表现自己。
二是,如果一成不变,音源中就缺少了一点新奇和期待感。
换汤不换药可不讨巧,网上挑剔的人不要太多。
重新上路再出发,哪怕细枝末节,徐清白也力求做到最好。
他有野心,只是网上兴风作浪,哪怕就是出圈也不能满足。
他还要更多!
要一炮而红。
十八线不是他的目标。
下个月,风云音乐盛典就要召开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舞台更适合他的了!
“完美的作品,无论是改编还是录制!”
陈逸终于注意到徐清白,于是又放了一遍阿刁,让他从头到尾听了一遍,这才发表意见。
“果然,听歌就该用碟,尤其是好歌。可惜我没有弄到唱片机,黑交卷刻录的话听起来应该感觉更棒!”
陈逸不愧是发烧友,追求的就是有别时代的独特纯粹。
半点不拿钱当回事。
唱片机跟黑交卷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古董,这会要弄可都是价值不菲。
就为了追求一点音质,或者说是仪式感,就完全不惜代价。
徐清白对此不发表意见。
“也是陈哥的设备够尖端够专业,金哥实力过硬!”
绝口不提自己的贡献,花花轿子众人抬,徐清白一贯的谦虚。
高调做事,逼就装够了。
做人谦虚一点,才能可持续装叉。
“现在音源OK了,比赛也勇勇夺第一,接下来该全面铺开了吧?有什么计划?”
没闲扯,陈逸直入主题。
第一波热度过去了,但真正的大动作才刚到展开的时机。
论运营,陈逸当老板的,可专业的多。
徐清白清楚陈逸这么说肯定有想法,沉吟了一下,“陈哥有什么指教?”
陈逸这么热情的忙前忙后出力,徐清白当然不会视而不见,心安理得的以为是无常劳动。
只看陈逸展现出来的财力,就值得重视。
只是欣赏的话,徐清白明白,陈逸不会这么上杆子。
但他也不会什么都不去了解,就像个愣头青一样大退一拍,感动的把自己卖了。
这样的亏他在麦浪已经吃够了,吃撑了,不想在吃也吃不下了。
“果然我没看错,你确实是圈里人,还是那种被坑了,忍辱负重准备一朝翻身的那种。”
陈逸感慨一句,徐清白的谨慎让他满意。
看好人才,相当贵人也不是那么手到擒来的事情。
如果只是有才华,心里没城府,这种人不会防人,当然相应的也不会心存多少感激。
恃才傲物的人,都是升米恩斗米仇的白眼狼。
给这样的人当贵人,到头落不着好还会被咬手。
显然徐清白并不是。
“阿刁是流行歌曲,我的圈子偏传统,不太搭,要操作的话有些费劲。不过以阿刁的成色,想必现在该主动的大有人在,你只要等着好事上门就行了。”
“主要问题其实只是商业谈判上你自己一个人可能吃亏,我可以组个团队帮你谈。”
陈逸说的轻松。
徐清白心里却一凛。
张口就是一个团队,而且切中要害。
独立音乐人虽然好处多多,头上没有公公婆婆,身边也没束缚,尤为自由,若是像他这样有好作品爆火出圈经过检验,就更不愁没有识货的主动上门求合作。
可店大欺客是普遍现象。
自由的独立音乐人也意味着单打独斗,上门谈买卖的可不是一句店大欺客就能概括的。
真有黑心的巧取豪夺都算好的。
碰着没良心的,怕是连他这个人都要打包弄走,抓回去当苦力。
这不是危言耸听。
资本的罪恶,只有想象不到,没有适可而止。
音乐圈里面相关的传说不多。
但同为一个圈子,影视圈的传说可是满天飞。
什么煤老板进来,黑窑工出去。
什么投资上亿,上映三天亏到破产。
若说这些都是传闻流言的话,上世纪末,大海对面丑国,被称为世界娱乐中心的好莱坞可是有现实的案例。
恐龙公园大电影,划时代的作品,全球票房十几亿美刀,最后一算账,账面上亏损好几千万。
心心念念等着粉红吃的满嘴流油,实现财务自由的导演差点破产沦落到睡大街,谁敢信!
这闹出好大的国际笑话,结果最终国际仲裁也没能翻案。
资本的力量可见可怖。
徐清白已经遭了麦浪一刀,可不想有朝一日,恐龙公园的玩笑再轮到他头上。
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简直要命。
“那就这些陈哥了,谈判这方面我还真没谱。陈哥能帮忙最好不过。”
徐清白爽快的答应下来。
顿了顿,道:“陈哥尽量谈个好条件,到时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总不能我白陈哥这么大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