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时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瞳。
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不讨喜，既然想说她和楚漠的往事，直接说就是了，他这不是听着么。
他抿着唇，‘你说吧’三个字明明到了嘴边，可一想到左潇说的那些话，想到她为了楚漠可以放弃梦想和追求，他的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很不舒服。
苏瞳见陆寒时一言不发，只当他是不愿意听，也没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不是说买礼物吗？你想送什么给他？”
“不知道。”
苏瞳：“那你去看看买什么，我在这等你。”
她就是不想给楚漠买礼物。
陆寒时也不勉强，随意走进珠宝专柜，视线落在璀璨夺目的钻戒上。
导购小姐留意到了，连忙拿出几对婚戒，推荐道：“先生，这是我们专柜新到的钻戒，每一款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知道您喜欢哪一款？”
陆寒时瞥了苏瞳一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闲情，原本只是想买个领带夹敷衍晚上的生日派对而已，此刻却鬼使神差地选了一对婚戒，最后连领带夹都懒得买了，直接打了笔钱给楚漠。
踏出专柜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陆子曦打来的。
“大哥，你打钱给楚漠了？他吓了一跳，说是不知道你打钱给他做什么。”
陆寒时笑了一下，“送他的生日礼物。”
“……好吧。”陆子曦顿了顿，随后又问：“你回来吃午饭吗？你房间需要收拾一下，添些家具、婚庆用品。如果你没空回来，我就让楚漠去收拾一下。”
陆寒时看了看时间，快到饭点了，反正都是要回去的，提前带着苏瞳过去，也不碍事。
“嗯。我现在回去。”
他想了想，又补充：“我和苏瞳一起回去。”
“那我让楚漠多准备几个菜……”陆子曦叹了口气，“大哥，你终于成家了，我知道这桩婚事是爷爷定的，娶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你肯定不开心。”
陆寒时没说话。
陆子曦那边也陷入了沉默，很长之后才说：“有了孩子，感觉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大哥，你赶紧和大嫂要个孩子吧。一开始，我觉得我对楚漠，是感恩多于爱情，但是结了婚、有了宝宝之后，我忽然发现，我是爱楚漠的，我想跟他生儿育女，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
“大哥知道你爱楚漠。”
陆子曦笑笑，“我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大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楚漠说，我是他的初恋，在我之前，他从未有过女人。”
“……”陆寒时皱了皱眉，脸色阴沉得可怕。
初恋。
在子曦之前，从未有过女人。
呵，看来，他要跟楚漠谈一谈了！
……
苏瞳站在电梯口，原本不想主动搭话，可看到陆寒时拎着粉色手提袋走过来，又很没出息地问了句：“你买珠宝送给楚漠？”
“没。”
“那这是……”
陆寒时冷着脸，字一句道：“给你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