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士见状,也是同样的暴跳如雷。

    他指着梁尘的鼻子道:“既然你也侮辱了本道,那本道也陪你赌上一把。”

    “如果本道输了……”

    “你就不用了。”还未等道士说完话,梁尘便冷笑着摆了摆手。

    梁尘说罢,便转头跟着福伯走下了楼去。

    然而这刚到大门口,梁尘便被四五名保镖给拦住了去路。

    “你们给我看着他!待会等道长做完了法事,就把这个乞丐给丢到西湖里去。”

    刘春华在楼上冷冷的瞥了梁尘一眼。

    一时间被堵在了房中不能出去,梁尘无奈只好坐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待梁尘见着身旁福伯那淡然的神态时,不由的发出了疑问。

    “福伯,您家小姐都这般模样了,怎么见您一点也不紧张啊?”

    福伯笑着看了梁尘一眼,“看梁先生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鄙人也就安心了。”

    “福伯就真的不怕我是个骗子?”

    梁尘指了指楼上的刘春华,便是略显不忿的说道:“你家女主人可已经把我当成江湖骗子了。”

    福伯一脸正式的摇了摇头,“梁先生绝对不会是个骗子。”

    看着福伯这般笃定的样子,梁尘反倒是奇怪了起来。

    “你怎么就这般确信?”

    福伯用着略带玩味的笑意,对着梁尘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解释道。

    “梁先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如此稳重的内息,想必也是个内功行家。”

    “二十年能修炼到梁先生这样的程度。”

    “一得有大家亲传。”

    “二得有十几年如一日的苦磨修炼。”

    “三还必须有万里挑一的奇佳天赋。”

    “这三者缺一不可,梁先生光是这一身内功,就绝不可能是江湖骗子。”

    听了福伯的解释,梁尘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在梁尘自以为将福伯看透了的同时,谁曾想对方也已经将自己的底细给扒了个底朝天。

    “不过老夫倒是有个疑问,还想请梁先生告知。”

    福伯说着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盒中南海,抽了一支给梁尘点上。

    梁尘美美的吐了一个烟圈后笑道:“您说。”

    “竟然您都已经跟我家女主人立下了赌约,为何却不跟那个道士赌呢?”

    “你说这个啊?”梁尘噗哧一笑,随即眼睛缓缓看向了二楼。

    在一阵烟雾缭绕之中,梁尘微微眯起了眼睛道:“他如果输了,就得赔命,我犯不着跟一个死人去讨彩头。”

    梁尘话音刚落,刘春华的尖叫声便贯穿了整间房子。

    那女人慌张之下,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李小姐的房间。

    “来人啊,救命……救——命!”

    梁尘见势,一跃上了二楼。

    “梁大师……梁大师救我啊,救我。”

    刘春华此时再见梁尘,已然是被房中的情况给吓得失了神,哪里还有一丝贵妇的高傲。

    梁尘没有理会刘春华,径直推开了李小姐的房门。

    房间里的煞气四处乱窜,显然是被道士的错误操作激怒了。

    李小姐此刻全身已然被凝实的煞气所包裹,让人难以看到体貌。

    年轻的道士此时躺在房间的角落处,脸色遍布黑斑,手里还拿着一张鸡血所画的符咒,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唉,这个傻逼……”梁尘见状,长叹了一口气。

    倒不是梁尘喜欢落井下石,而是做这一行最忌讳的便是目中无人,盲目自信。

    其他行业,学术不精,骄纵自大,可能只会害了自己。

    如果是放在这行里,轻则害人害己,重则殃及家小遗害无穷!

    “梁先生,情况如何?”

    “不要进来!”

    福伯来到房前,刚想进去却被梁尘连忙何止。

    梁尘来到了李小姐身边,咬破手指,以血在眉心画了一道凝神咒。

    凝神咒结印,凡梁尘所过之处,煞气皆避之不及。

    得益于凝神咒,梁尘总算是看清了李小姐的状况。

    李小姐那发黑的印堂应该就是这煞气的来源,再观察其生命体征。

    梁尘发现李小姐阳气虽然有流逝,但速度却不快,看来缠上李小姐的应该是个小家伙。

    “如果没有猜错,你家小姐应该是被泰国的古曼童给缠上了。”

    “而且炼这古曼童的人,还是个高手。”

    梁尘眉头紧锁着向福伯说道。

    这古曼童是泰国民间的一种秘术,多是用婴儿的尸体作为材料,炼制而成。

    不过泰国民间,一般会将古曼童作为神像供奉,让当地的僧人超度开光,乞求古曼童能保佑家族平安。

    不过也有邪术师,会用活生生的婴儿作为材料,配合毁人道的秘术来炼制古曼童。

    这种古曼童,自带着婴儿生前怨念,如果加以邪术控制就能为人所用。

    给仇人带来厄运,或者是引来煞气。

    被这种古曼童缠上的人,轻则霉运连连身体日渐虚弱,严重的就会像李小姐这样,陷入昏迷直至生命力被抽干。

    “这该如何是好啊,当初就不该让这扫把星去泰国的,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做什么。”

    “还把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招过来了。”

    刘春华此刻是一边哭一边埋怨这李小姐,言行之中处处透露着她对李小姐的厌恶。

    “您打算怎么做?”

    福伯站在门口向梁尘问道,虽然此时房间中的场景,让他看得心惊肉跳。

    但作为老江湖至少还能在面对危险时保持镇定。

    “你们在外面等着。”

    既然已经确定了这煞气的来源,梁尘心中也有了打算。

    梁尘说着,关上了李小姐房间的大门。

    梁尘走到了李小姐床前。

    “失礼了!”

    说罢,梁尘再次咬破指尖,对着李小姐额头轻轻一点。

    “凝!”

    随着血液滴落,煞气就好似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聚在了李小姐眉心。

    “牵!”

    见时机成熟,梁尘将手指重重往外一拉。

    旋聚的煞气瞬间被一股气力牵引,扯出了李小姐的额头。

    “不要!”

    尚且昏迷的李小姐在此刻猛然睁眼,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痛苦的样子,好像是被人牵魂索命一般。

    梁尘见状,连忙停手。

    随着梁尘停手,李小姐如释重负,再度陷入昏迷。

    “同心咒?”梁尘面色凝重,“这狗杂碎结下这么阴毒的咒,还真不怕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