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小说 > 玄幻魔法 > 情冢 > 第35章 惊天秘事,残缺之页
    房间内的时钟指针在一片安静下滴答行走,我坐在很久不上来的书房,李彩霞是我妈妈的名字,我模糊的印象中,生母是跳楼死的,但这段记忆被迅速抹去,再未提起,后来的我在历任保姆的照顾下长大,和别人相比,我缺失了那么多的成长经历,渐渐地我也遗忘了故去的事,看到老旧照片的那一刻,心里还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可我从未曾想到,真正震撼我的是日记的内容,父亲的笔迹我认得,可我不知道在过去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存在过。

    原来当年的家势是以我母亲的家底起底的,那时候的南影还不叫南影,有一个前身叫都港文化服饰。那个时候的外贸生意如日中天,很多大老板都是以服装起家,再涉猎别的行业,南影的前身就是这样,服装设计,造型行业,最后纵向连接成文化传媒,自产自销的产品也随之呼应。

    日记的内容很多,有的断断续续,笔尖儿多点了几下的地方,能想得到写到这儿的时候人也在思索,有的地方空了几行,也许是有了犹豫,我一口气看完的那些,就已经颠覆了我对过去生活的整个认识,直到我合上日记,把头深深的埋在手掌里,脑际中,父亲的口吻就像环绕的立体声线,无法躲避的冲击过来。

    日记摘录:

    莎莎,我留了这本日记给你,但又希望你永远不会发现,之所以选择放在一个隐蔽的夹层里,是因为活着的时候,我无法面对你,你小的时候,这些事更不可能告之,我想我活着的时候,你钱一定够花,等你需要打开这个保险柜兑换的时候,那只能说明我已然离开人世了,所以写下来要比说下来更容易面对。

    二十七年前,一场荒诞的富人 换  妻 游戏开始,照片里的人都参与过那场游戏,所有的中年人过去都是年轻人,都有过年少轻狂,所有的老年人都曾是中年人,都有着而立之年的野心。

    莎莎,你生母的死因是跳楼,但什么是导致跳楼的原因,也正是我无法直面你的原因。

    请相信我,你的父亲虽身为富商,但并没有那种令人鄙夷的爱好,但男人要做大生意,就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各行各业,各种局面都要应付的得心应手,不仅仅需要能力,还需要融合。

    当年,都港服饰外贸要转型,但流动资金不够,而现在已经很普及的金融行业在八十年代,国内还没有人人皆知,所以融资要和南方的商人合作,也有港商。

    八十年代做生意的人,叫“下海”,你们这代人和现在的孩子,已经没听过这个词了。刚改革开放的时候,还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电子商务,也是这个时候,我想做南影传媒,在融资方面,我需要一个有力的奠基人去合作,所以,你姚叔叔当时牵线,我们认识了一个举足轻重的港商。

    商政都是联结的,做大买卖的人,也要和政客会打交道,所以几经转折,当时我非常想达成合作的港商私人设置了一个俱乐部,邀请我们过去玩,当年大陆的商人土啊!虽然肯吃苦,但不是什么花样都见过,国外的东西还没有完全进来,显得比较拘谨,不像你们现在的这代人,很早就接触网络,天下事尽在眼前。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美国的商人怎么玩儿,奥地利的商人偏好什么,港商之间兴起什么,在内地还以饭局为主的时候,外面已经变化巨大了。当然,这种变化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源于财富带来的是 诱 惑 和扭曲的人性。

    当年是我们求人家,自然要入人家的局,而当年我们最需要的那位合作人的两个玩局,一个是“交换玫瑰”俱乐部,你大概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另一个是“字母圈”俱乐部,崇倡暴力为美学,而那次我们只以为是普通吃饭,到了才知道。

    屋内的人都很兴起,有的还磕了药,都是禁药,特殊渠道弄来的,就是那次,我们接到的邀请函很正规,西式烫金封地,那时候还很少有人见过,因为大陆北方不兴这个,邀请函上特意指明要携夫人参会,于是在当年我和你母亲,姚叔叔和他的发妻,王文基和王海燕,是我们六个人一起去的。

    在现场,我一度很尴尬,你姚叔叔很压的住场,没有影响气氛,我只能在一个洗手间里不断说服你母亲,这个生意很重要,你母亲作为一个传统女人,很震惊也不可理解,而对于做局人来说,这只是个游戏,是件很“正常”的事。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这个时候会考虑的就是利益,生意,发展,更重要的格局,而小事情会牺牲下去,但这次不一样,东西可以舍弃和赠与,这回是涉及的是人,而且还是结为发妻的人。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虽然我也有所震动,不过我们作为男人,很快就调整过来,当然,中间也产生了一些矛盾和分歧,但终归最后都选择了去说服,王文基夫妇是最先进入状态的,顾琴和你母亲都很抗拒,最后半推半就,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实际上,你是我第二个“女儿”,你是我和你母亲收养的孩子,在你之前,还有一个陈莎,她夭折了,而我由于一个特殊原因,无法再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所以你代替了夭折的女儿,成为了我的孩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视如己出,也是为了赎罪吧!

    这件事以后,融资顺利进入到都港服饰,我们加快频率和港商合作,南北文化的差异迅速调整下,我们开始喝广式早茶,很多习惯在交替,没有人再提起之前的那件事,彼此心照不宣的避讳着,直到发生了那件事,我去了一趟缅。。。。。。

    我摊开捂住脸的手掌,慢慢放到日记本上,我去了一趟缅后面应该还有一个“甸”字,撕去页码的痕迹就在这儿,这是一段没写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