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情？”暴龙姐姐眉头蹙起。
“自然有这种事情！”
李山抛了抛法力光团，解释道：“若无法指定悟道之水的使用者，弟弟前脚刚加持完，后脚说不定被脚下的蚂蚁或是天上的老鹰看到了，岂不是白瞎了神通？”
神通这点控制还是有的，亦是必要的。
不过，指定观水之人是基本操作，不能更改却是虚言，忽悠暴龙姐姐而已。
“这.....”
暴龙姐姐将信将疑，半解开法力光团，朝着李山打开，让他观看。
李山毫不在意，瞪大双眼观察清水。
半响，清水依旧是清水，李山身上无有丝毫波动。
“姐姐，你若不用，可就浪费了弟弟这百年一次的神通了！”李山双手环抱，嘿嘿笑道。
“你说你着什么急....罢了....”
暴龙姐姐无奈，起身锁住一身法力神念，全力运转秘法收敛气息。
随即，解开法力光团，凝神看去。
嗡！
清水经过神通加持之后，依旧是清水，毫无特殊气息，旁人、包括李山在内，都不能察觉一丝异样。
但在暴龙姐姐眼中，完全不一样。
在她眼里，清澈的水团称混沌色，内里充斥着文举界大道的气息，看到水团，就像是直面文举界大道本源，种种感悟，种种道理涌上心头。
恍惚之间，暴龙姐姐好像回到了恩师给她开辟的悟道世界，无穷大道直现眼前。
呼呼！
一身浑厚法力翻腾不休，神念席卷，气息奔涌，被牢牢锁在体内。
心神，陷入悟道之中。
踏踏！
暴龙姐姐看到悟道之水的一瞬间，彻底呆住，双眼迷离，一脸沉迷神色。
李山见状眼睛一亮，两三步走近，在暴龙姐姐面前挥了挥手。
毫无反应。
“啧啧，可惜无有照相机，这表情，啧啧啧....”
此时暴龙姐姐英气十足的面庞彻底呆住，沉迷向道，状似....“痴呆”？
让李山看了个饱。
过了片刻，暴龙姐姐回神，体悟一番，长出了口气。
“了不起！”
“大山，你这神通当真了得，短短片刻就让我完全熟悉整合文举界大道，剩下百年之功！”
“给力！”
说着，暴龙姐姐冲着李山拱手一礼。
李山连忙扶起暴龙姐姐，笑道：“姐姐跟我客气什么，这是你的机缘！”
“话说回来，悟道之水能省下你百年悟道之功，竟如此得利？”
“并非如此！”
暴龙姐姐闻言，轻轻摇头：“神通自然是极为得利的，但想省下仙人百年悟道还不至于。省了姐姐百年之功，跟悟道百年不是回事。”
“姐姐我是熟悉文举界大道，又非凭空领悟大道，悟道之水更多是起到一个引子的作用，帮我迈过临门一脚，自然神效。”
“不过，这悟道之水的效果堪比顿悟，你若用之，省却百年悟道之功不是虚言！”
李山微微点头。
这倒也正常，若阳神境界的不争无尤神通就能让仙人悟道百年，未免太过离谱。
一次神通=百年悟道，相当于一个百年修炼“经验包”。
依旧相当给力！
“当真是姐姐我的机缘，彻底熟悉了文举界大道，我现在就算放出气息，金仙人物若不仔细查看，亦发现不了我是外来户！”暴龙姐姐兴致勃勃。
来文举界之后“苟”了六百多年，如今终于可以舒展手脚了！
“恭喜姐姐功行圆满，修为大进，以后可尽情展示天仙威能了！”李山笑道。
“同喜同喜！姐姐我恢复手段，山大爷可放心抱大腿了！”
“还是恭喜姐姐吧，姐姐放开手脚，弟弟才能抱到天仙大腿！”
“不不不，还是要谢山大爷，若无你神通相助，我这天仙也不得自如！”
“不客气！”
“......”
二人互相吹捧了几句，继续商量离宗之事。
内门的几个朋友都提前知会了，白恒与小文也已安排好，丹药灵石各类杂物，包括九针灵茶茶园，皆被乾坤童子收着了。
想了想，李山遁入乾坤小界。
“乾坤老大，下手轻点！”
“能不能让我多休息一会，方才青大姐打的伤还没彻底复原呢.....”
“啊......”
一进来，李山就看见李犇犇被乾坤童子追的漫天逃窜，嘴里讨饶，念头一动，掩去身形。
大意了，忘了还在演红白脸呢。
呼！
乾坤童子忽然收手，丢给李犇犇一枚丹药，道：“疗伤！”
李犇犇大喜，牛嘴大张一口吞下丹药，伏在地上运功炼化丹药。
过了一会，李山显露出来身形，乾坤童子与牛青青上前行礼。
“见过老爷！”
“拜见老爷！”
轰隆隆！
李犇犇则是一跃起身，四蹄狂奔到李山身前，大脑袋开启“磨蹭”模式，用力在李山胸膛摇摆。
接着，高声大喊起来。
“老爷！您....”
喊到一半，李犇犇忽然扭头看向乾坤童子。
只见乾坤童子小脸严肃，眼神平静，如一潭幽泉，毫无波动，李犇犇顿时卡了壳。
“怎么了？犇犇？”
李山一脸和熙笑容，大手盖在李犇犇脑门，道：“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许久没见到老爷，心情有些激动...”
李犇犇轻轻吐出几个字，最终没有开口求李山惩治乾坤童子。
根据他在仙城跟随老老爷几百年的经验看来，乾坤童子属于那种不叫唤的狗，咬起人来可疼了，心狠手黑的类型。
如今乾坤童子虽然依旧经常揍他，下手却比以前轻了许多，若再告状，他怕自己又要回到以前次次半死的状态。
现在.....且将就吧！
“哈哈，原来是这样！”
李山眼中笑意盈盈，恍然道：“我差点以为乾坤童子违抗命令，又欺负你了呢！”
“乾坤，干的不错！”
乾坤童子沉声道：“小童一直谨遵老爷吩咐，不敢有丝毫携带！”
这是实话。
一次重伤换三次轻伤，节奏安排紧凑，没有给李犇犇留下半点懈怠机会。
李犇犇：“.........”
“有过要罚，有功要赏！”
“老爷我是个讲规矩的人，乾坤童子，你想要什么，可跟我直说！”李山撇了一眼李犇犇，转头笑道。
“老爷！乾坤老大他......”
一听李山要赏赐乾坤童子，李犇犇顿时急了。
乾坤童子本就不该揍他，如今阳奉阴违不说，怎么还能得到赏赐呢！真论功过赏罚，之前乾坤童子天天“虐待”他的时候，也没见李山惩罚他呀！
现在赏赐是何道理？
李犇犇张口就想质疑举报，奈何乾坤童子淡漠的目光扫来，再次卡了壳。
“犇犇，乾坤童子他怎么了？”李山憋着笑，疑惑问道。
“没..没...没怎么....”
李犇犇咽下肚子里的话，低声道：“乾坤老大确实该赏.....”
县官不如现管，犇犇心里苦啊！
乾坤童子瞟了李犇犇一眼，上前两步，拱手道：“老爷，只是分内之事，无需赏赐！”
李山摆摆手：“我知你的心思，你是觉得老爷我无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赏你，对吧？”
乾坤童子是渡劫之宝，唯一在意的就是成仙三劫，除此之外绝少有宝物能打动他，李山很清楚这点。
乾坤一怔，连忙躬身道：“小童绝无此意！”
李山摇摇头未说话，念头一动。
呼！
乾坤童子的本体乾坤扇落入掌中，李山微微凝神，将法力神念尽皆灌入其中，运使蕴养法宝的法决。
嗡嗡！
白色法力在乾坤扇表面玉骨之上不断流转，良久，李山收功。
“效果如何？”李山问道。
乾坤童子面带犹豫，踟蹰不言。
“说实话！”李山笑道。
乾坤童子沉声道：“以老爷现在的功行，百年蕴养可当小童.....一年修行。”
李山挑挑眉头，并不意外。
他不过初成阳神，纵然底蕴深厚，一破镜阳神就有十丈之高，但比之乾坤童子的境界依旧差的很远，能达到乾坤童子自身修行的百一功效，已经算是惊人了。
他对此早有预料，心头一动，对着乾坤小界发动了明白四达神通。
呼！
清风拂过，神通发动之后小界内无有甚么变化，乾坤童子的面色却陡然一变，严肃的神情变为震惊。
“这是....什么？”
“此乃老爷我的神通，明白四达，可滋养万物，效果如何？”李山笑吟吟道。
乾坤童子念头急转，顿时明了其中道理，道：“老爷一次神通，可顶小童十日修行！”
“十日吗？倒也不错！”
李山满意点头，神通威力会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而提升，如今他在阳神境界，对着乾坤小界施展神通，略微提升了方圆七八万里的乾坤小界一丝品质。
乾坤小界是乾坤扇的附属空间，与乾坤童子之间有千丝万缕的紧密关系，提升乾坤小界的品质，亦可提升乾坤童子的功行。
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以后老爷每天都会施展一次神通，乾坤童子，这赏赐你可还看的上眼？”
即将离宗，与丹院的金坷垃生意断了，闲置下来的明白四达神通正好可分配给乾坤童子。
乾坤童子躬身行了大礼，朗声道：“多谢老爷！”
他跟随李山就是为了提升功行，增加渡劫成功几率，本以为还要等上个几千上万年，待李山成就渡劫境界才能帮到他。
没想到李山刚成阳神，就能助他！
实在是....
这个老爷，跟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