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安处,他的身影》 (一)安南公主 安南的手越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 梦里父皇死了,哥哥登基,西南来犯,本该在战场上的自己却被嫡亲的皇帝哥哥送去和亲,一直以来要娶她的姚峰,知道这件事之后立马跑了,镇辽侯府的人皆避而不见,母后姚太后被软禁宫中。而那个许天却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从一开始就告诉自己要把兵权拿捏在自己手里,不姚拼劲全力的去打仗,不要和姚峰在一起。可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到最后却是许天知道消息之后立马赶来的人。在梦里,安南看见自己临死之前还在往回望着,内心的无比渴求许天还能赶回来救自己。 那种气愤和不甘让安南猛然睁开了双眼,杀气腾腾的翻身起来。 屋里站着两个人,就是久经沙场的东哥也被安南的杀气吓了一跳。 看见东哥,安南眼睛里有了苦涩,梦里东哥护着自己逃了出来,而东哥却是死无全尸。也是这场战争让安南一无所有,她的所有势力,亲卫都全部埋葬在里面了。回到京城之后,一无所有的安南便被皇帝拿捏住。 如果,如果,安南想如果东哥还活着自己还有亲卫,皇帝也不敢直接把她送走。嫡亲的哥哥能把自己亲妹妹算计到死,安南这回也不会饶了他。 再看看东哥,安南的觉得这个梦一定是在警告自己,安南就当是上天给自己再活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要好好的守护住自己身边的人。 既然上天给自己这个机会,拿安南就不能在像上一世一样被人鱼肉。 念及此,安南围着屋子看了一圈:“东哥,我的刀呢。” “公主,您的刀在后面马车上。若不嫌弃可用卑职的剑。”东哥毕恭毕敬的单膝把剑奉上。虽然她不明白安南公主出了什么事,但公主的要求她都满足。 安南拿过刀就要站起来,那一刻的安南就像回到了战场上,站在千军万马之前,横刀立马斩杀敌人。 结果,安南刚迈出去半步,就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公主。”东哥一个箭步上前把即将要摔下床的安南给抱住了。 安南看着东哥,眼睛里全是震惊:“怎么回事?” 安南震惊与自己的软弱和不堪,梦里的愤怒和出发前跑马的快感并不相匹配。 一旁站着的百色诚惶诚恐的说到:“公主,您这几天一直在马车上躺着,没力气……是正常的。” “马车?这是在哪儿?”安南反应不过来。 百色不确定的说:“回公主,咱们是在回京城的路上,您是被梦靥迷住了吗。” “你等会?回京城?你先给我说说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安南盯着百色。 百色脸色难看的不行,她觉得安南公主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但是现在她还不敢说:“公主,咱们是接到了皇后娘娘的书信,太子大婚,您要去参加的。” “是吗。”安南冷冷的看向百色,好像在说你要敢骗我,立马斩杀。 百色不敢看安南的眼睛,低头俯地:“是。” “东哥,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安南捏着东哥的衣领问道。 东哥直视着安南:“公主,确实是百色说的这样,您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属下去给您叫人看看。” 安南听了东哥的话,终于安心下来看周围的场景,果然是在马车里。刚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太过于气愤没有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夹袄,床上这全是狐狸皮。这狐狸皮还是她外祖父镇辽侯专门给她打的。 “咳咳咳。”安南忍不住咳嗽起来。百色连忙把痰盂端过来,安南吐出来之后,发现顺手擦嘴的帕子上都是淡淡的血迹,她不由得问出声:“这回这么严重。” 东哥在一旁默默的把温水端到安南的手边,出声宽慰道:“公主,咱们在马车中,天气干燥,您多喝点水就是了。” 安南点点头,对于东哥的话,她是异常信任的。 安南看了看马车中的人,一个是百色,母后那边的,从小就一直服侍在她的身边。另一个就是东哥,她是外祖父镇辽侯给她的。自从安南到了辽东之后,镇辽侯就给了她一批亲卫,里面大多数都是女的,安南就是其中一个首领。安南十二岁在辽东出去玩的时候,遇上了一些鞑子,当时正是东哥在她旁边,那也是安南第一次跟鞑子正面交手。 不过现在东哥都在马车里面,那外面的人一定不是她们自己的。 有所了解之后,安南又问道:“东哥,那都是谁跟咱们回来的人。” 东哥回到:“公主,是姚峰。” “姚峰。”姚峰的名字在安南的嘴边绕了一遍,安南又想起他抛开自己拔腿就跑的画面,就是自己看不上他,这个狗东西也不能跑,安南气不打一出来,拉着东哥说:“你去外面把他给我打一顿,往死里打。记住不能出人命。” 姚峰虽然是镇辽侯的孙子,但是皇上和太子早就对镇辽侯有所忌惮,这时候安南拿姚峰练手最好不过了。 “公主。”百色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安南和姚峰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就在来之前知道是姚峰来接自己,安南还专门去跑了一场马。就是这次跑马,安南才受了风寒旧疾复发。但是这种突然的改变让百色手足无措。 安南一瞪,百色立马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不敢说,可她心里已经翻江倒海。百色是姚皇后派过去的,只是她一直住在辽东的公主府里,对于安南在辽东的那些行为她从来不知道。 东哥听了之后,虽然不解。公主和姚峰的感情好都知道。但是东哥立马就要拿起剑,就要去外面打一顿姚峰。 安南公主,百色不敢拦。东哥,百色也不敢拦。她赶紧的跪在门口,紧紧的抱住东哥的腿哭到:“公主,咱们还要回京,姚峰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才来的,您要体谅娘娘才是啊。” 东哥踹人的脚停在了半空中,她回头看向安南。 安南只能说到:“东哥,你先回来。”百色听了放下心,安南又说:“晚上在去。” (二)姚峰 百色心里直嘀咕,这小祖宗要疯啊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她的。 “公主,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东哥走上去来问道,好像安南说出个五六,她怎么也要让那个人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安南心里的那口气还是咽不下去,但是她平缓了很多,碍于屋里还有人在,她把东哥拉到床边:“东哥,我做了一个梦。” 东哥坐在安南的床边抚着她的背,静静的听她说。 “我梦见,外面的这个狗东西本来是想娶我的,但是在我被皇上送去和亲之后,他跑了,他竟然敢跑。” 东哥的手指紧紧的摸着剑上面的花纹,努力压抑着火气还要安慰着安南:“公主,这是个梦,没有人敢把你送去和亲,晚上,晚上属下叫人把姚峰拖去去打一顿,扔在雪地里给你解解气。” 东哥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虽然外面大多是姚峰从京城带来的人,还有镇辽侯的亲卫,但是她们的人也在暗中跟着。再说京城的人也是个摆设。姚峰有这个胆子敢做这种事,他就要来承担来自公主和她的怒火。 虽然她们都忘记了这只是安南公主的一个梦。 安南有些垂头丧气,揪着那个狐狸皮:“可……可我还梦到你死了,死在战场上了。” 东哥拍着安南的背,一下下的说着:“公主,这是梦,咱们在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属下就给你出气了。” 安南定定的看着东哥:“东哥,我要你好好的,你不能出事。” “好,属下答应公主,不会出事。”在东哥的安抚中,安南又睡了过去。 安南对东哥说的话,起了疙瘩。安南作为当朝最受宠的公主,可能会被送去和亲,姚峰也敢跑? 百色并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见安南终于睡了过去,她声音有些严厉的对东哥说:“东哥,战场上的那些事我管不了,但是你要知道姚峰是公主的表哥,是皇后娘娘派过来的,姚峰要是出了事,侯爷和娘娘那边是没法交到的。公主就是被梦魇住了,你说话哄哄就是,这事却是不能做的。” 东哥冷哼,非常不屑的瞥了百色一眼:“姑姑,我做事自有考量,答应公主的事,我一向是说到做道的。” 百色被这句话气的差点仰倒,但是看着东哥抱着剑坐在公主床边的时候,她不敢在说话了。 呼啸的寒风吹过,姚峰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跟在一边的来喜看着姚峰坐在马上东倒西歪的样子劝到:“公子,要不您也坐回马车里去吧。”怕姚峰不虞,来喜又补充说到:“公子,咱们又没来过辽东,这鬼天气实在是冷,老夫人和夫人说了,接公主是小,您的身子最大。” 本来在犹豫要不要进马车的姚峰一听到老夫人和夫人,他的叛逆心就起来了,立马坐直了身体:“不必,既然安南他们都能在雪地里打仗,本公子也能在雪地里,她一个小姑娘能做的,本公子堂堂男子汉,怎么就不能了,上马车那种娘们兮兮的,本公子看不上。”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这谁说的。 来喜在心里后悔到不行,痛骂自己不会说话,这少爷的拧巴性子来了之后,受苦的不还是他自己吗。自己还得跟着服侍,这以后回京了之后,他免不了一段毒打。就是主子开心,奴才受罪。 姚峰是镇辽侯府世子的嫡次子,从小就在京中长大,被后院的老夫人当成心头宝,没经过风雨的,从来就没出过京城,何况是来这种苦寒之地来受罪的。 主要这回是接安南公主回京的,太子大婚,安南公主要进京。安南公主已经十四岁,明年二月十五岁,该议亲了。镇辽侯府老夫人想让姚峰娶安南,所以才派了她的心头宝姚峰接安南回京,不然这个整天气她的姚皇后所出的小王八蛋怎么有这个面子能让姚峰来接。而对于镇辽侯老夫人的意思,他们全家都支持。 姚峰说是这么说,但是没多久他就被来喜抬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东哥提着剑走下马车:“怎么停了。” “回将军,公子病了。”来喜颤颤的说。 他心里嘀咕着:本来是来接人的,结果安南公主旧疾发了,看光景,也好不到哪去。现在他们公子都病了,也没个管事的人了。来信忍不住心里哀叹,也不知道这叫个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个公主还能不能活着进京。 “将军,公子许是受了风寒,现在昏迷不醒。不如趁着天气好,咱们多赶些路,早点找到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来喜心里忐忑的建议。 “也好。快些赶路吧。” 来喜心里放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哥给人的压迫实在是大了。就是面对镇辽侯他也没怎么紧张过。 百色趴在板子上听着他们说话,看着东哥挑开帘子进来,百色的心里的弦终于放了下来。东哥总不能再去揍姚峰了。百色心里暗暗为姚峰感到庆幸,终于能躲过一劫了。 在京城去往辽东地区的还有一队人。为首的那个长得异常的高挑的人,男生女相,剑眉星目的。他的长发被束了起来,在马背上都显得十分的精神俊美,带着百名侍卫,外加一辆马车,一路飞奔。这个人正是许天。 “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张赫洋一手端着碗一手擦着脸上流下来的汗,神情有些抱怨。他们在一做破庙前停了下来,升起了火堆。 只是许天没有理他。 小的时候,张赫洋还因为许天的长相闹过笑话,张赫洋小的时候喜欢穿女装,现在有的时候也是。然后见到了好看的许天,就一个劲儿的要嫁给他。虽然被许天百般嫌弃,但始终没有死心,还是在长大之后,明白了男女之分,才不再提这件事的。 许天身高八尺有余,身姿挺拔,宽肩阔背,常年习武,身上的那股气质让京中所有的贵族小姐都为之着迷,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成亲。 张赫洋是太医院的,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治疗肺病上有一个好手艺,就是为人有些轻浮,京城中的名媛还有说到上名字的青楼女子他都能聊上一嘴。这回也是因为要等他从四川回来才晚了一些时间。 九月末,辽东已经下过一场大雪了,常年没感受过辽东冷冽的这些人,已经被冻得有些瑟缩。尤其是张赫洋,直接病倒了,现在每天只能坐在马车里赶路。 张赫洋捧着碗缩着身子靠着火一个劲的看着许天。许天好像在透过火堆看向远方,他无聊的蹭蹭许天:“哎,你说皇后娘娘已经派了他们姚家的人去了,这么还让咱们去接,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了一个公主,也没到这个排场吧。” 许天不想理他,屁股甚至往旁边挪了挪。 张赫洋见状神神秘秘的靠在许天的耳边说道:“咱们出来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公主应该是比我们早出发。若是按照推论的话,咱们应该早就能见到公主。不过要按照现在这种情况。”张赫洋看了眼左右压低了声音:“恐怕安南公主的旧疾发了,耽误了行程。” 许天神色冷了下来说到:“宫中贵人的事,我们少打听。” 张赫洋抱怨道:“滋,你这个人,整个京城都在说安南公主有恶疾,恐不久与人世。不然你想皇后娘娘要是派你接公主早就让你出发了,干嘛还非得等我从四川回来。” “行了真真假假的,咱们还是不要管,早点见到公主就行。”许天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这个张赫洋还是跟以前一样,嘴上没个把门的。 许天和张赫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许天家里出了变故,他进了宫当上侍卫,后来一步步的遇上贵人一步步的变成姚皇后的心腹。在宫里这些年,许天早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张赫洋是家里就是太医院的,自己还很有天赋,一路上恃才傲物,没受过社会的洗礼。 (三)许天,印象 不过听张赫洋这样说,许天还真想起了安南公主。当年他刚被昌恩公安排到宫中。那时候也是冬季,京城下了一场雪。他们侍卫接班的时候,屋里组织一起吃火锅,许天被热的受不了出来凉快凉快。就看到一个像年画娃娃一样的小姑娘跑出来玩雪,后面有一对嘈杂的声音再跟着。看那个年纪和衣着,应该就是刚回宫不久安南公主。许天刚要问安。小姑娘却是竖起手指让他不要出声。还没等许天反应过来,小姑娘就跑远了。许天之后每次听别人说起安南公主都能想起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有她在雪地里转身的那个笑。 许天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在看到安南的时候,他更加坚定了往上爬的心,他想靠近那个安南公主。许天低头笑笑估计安南公主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吧。之后的冬天就再也没见过安南公主,再听说安南公主是她又回了辽东。 安南公主是被皇上和姚皇后选择放在辽东镇辽侯那里。京中曾经传闻这个安南公主是不得宫中得喜欢才被贬过去的。后来在京中和辽东各建了一栋公主府,文臣又开始进言说:安南公主的恩宠太过。许天心里不屑一顾,一小姑娘被送去那么冷的地方,还不能好点,要许天说,就是他们就是太闲。 在许天变成姚皇后心腹的半年之后,许天递给了姚皇后一份名单,就是当年进言安南公主的那些人。许天的借口是这些人有僭越,故在两个月之内,名单上的所有人都被许天收拾了。那些人却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 这次姚皇后不仅是把许天派过来,尤百甫也跟了过来。 姚皇后非常懂得御下,她的手底下的人都很服从于她,且都同样的事情都有内外之分。尤百甫更像是监督许天的人。 “尤大人,恐怕今晚会下雪,我们连夜赶路吧。”许天走到尤百甫身边说道。 尤百甫站了起来有些犹豫:“许大人,这……张公子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的住,晚上恐怕更冷,咱们这些人之中,只有我曾在辽东打过仗。下起雪来,路是更难走,如果真要晚上也赶路……我看咱们还是现在就走,凌晨的时候最冷,那时候咱们在找地方休息。不过这样恐怕你们的身体撑不住。” 许天强硬的说到:“尤大人,这雪在下,您也说了咱你们的路不好走,皇后娘娘的命令是我们早点接到公主。” 话说到这个份上,尤百甫只能答应。 张赫洋被人从火堆旁拉了起来,他刚要大吵大闹,就被人打晕塞进了马车里。 “大人,张公子已经被安置好了。”朱红柳回话。朱红柳是许天专门给安南选的人。 “好,我们出发。”许天命令道。尤百甫看着许天的动作,心里不由得佩服到,真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心腹。 被打晕之后的张赫洋嘴里还在骂着许天重色轻友,许天一定是喜欢上了安南公主。 安南在梦中看到了,东哥战死之后,自己被姚皇后召回京中,父皇病危,太子哥哥匆忙登基。因为安南和太子妃两个人有些过节,安南并不是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人,所以她们两个人的矛盾一直很深。西南打不下来之后,朝中开始有人说要和亲,皇上和大臣选的是就是安南。母后在后宫被皇后软禁,皇上是默许的。当时姚太后身边的许天已经在西南战场上,朝中无人敢替安南说话,安南之后还是被送到了西南,临死之前她一直在等着许天。 但是没等见到许天,她就死了。 安南痛苦的睁开了眼,她从十二岁的时候遇上了鞑子,带着人把所有的鞑子杀的杀赶得赶,那天之后她就在辽东有了名气,不止是一个公主,还是一命战士。 安南出生在帝王家,长在辽东镇辽侯。安南受天下人的供奉,她想的就是一定要保护她的臣民。所以在前线作战的时候,安南总是无比的英勇,也总是和将士们一起作战,在军队和民间的呼声很高,安南自认为她做到了她该做的所有。安南的心中就是镇辽侯教的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但是最后她死在了和亲的路上。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就连要嫁给姚峰这种烂人,安南都觉得无所谓。可是让她失去她的骄傲那是要命的事。 皇上还是她的亲兄长,镇辽侯也是她的家人,教她打仗,但是这些人在最关键的时候,都放弃了她。 安南想不通……可安南现在手上除了一支亲卫,大半在辽东之外,别的都没有。而等到了京城情况只会更加的糟糕。父皇也只会把她当成他的权力矛盾的转移着。朝中只要有了事情,皇上就会给安南天大的恩宠,然后那些言管就会拼了命的弹劾安南。皇后曾经劝过安南,安南也在得到恩宠之后小心翼翼。但现在安南不想了,父皇给她东西她就接着,以后安南就当一个嚣张跋扈的公主,让没人在敢打她的主意。安南努力的回想,在梦里安南唯一一个能信任依靠的人就是许天,他还在拼了名的王自己那赶。 对还有许天,梦里身边陪着的那几个侍卫都在说,许天在来找自己。许天,想到他安南有了精神。 再等等,等许天来了,这种被身家性命放在别人手里拿捏的时候,就一去不复返了。也能好好的处理处理姚峰了。 百色被东哥赶去了另一辆马车上。东哥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安南的脸色千变万化。 东哥一直没说话,她抱着剑就静静的看着安南在安南终于转过来看向她的时候,东哥才坐到安南的身边,语气温和起来:“公主,是不是又做梦了,不妨跟属下说说。” 安南看着东哥,这个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上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她忍不住的向东哥靠近,趴在她的怀里,好像这样她才能安定下来。 “东哥,我梦到很多事情,许天在哪里,我想见他。”许久,安南才说出这就话。 (四)停留 许天,东哥的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她从来没听过,安南梦到的人,可能是京城那边的。东哥看向安南发顶,在马车上一直躺着的安南没有好好梳洗过,头发都被睡得软趴趴的:“公主,这个人是京里的?属下这就去派人给你找。” 安南这才想起她们是在赶往京城的路上,梦里是过了好久她们才能和许天见到,许天也是姚皇后派过来接她的,她连忙止住东哥:“不用了,许天应该快来了。” “好。”东哥点点头,她的衣服还背安南紧紧的抓着。 “东哥,你今天能不能陪我睡。”安南赖在东哥的身上。 “公主,姚峰今天病了,属下打算找个地方歇息,您也能好好梳洗梳洗。”东哥婉言拒绝。 安南放开了东哥,瞪了她一眼之后,深深的嗅了一下,摸了摸脸和头发,果然,哼。打仗的时候不也长这样,我还没嫌弃过你呢,安南心里吐槽着。 “姚峰那个狗东西什么病,能不能死了啊。”安南没好气的说,说到姚峰她心里就烦。 “应该是风寒,已经被抬进马车里面了。”东哥回答道。 “哼。便宜他了。”安南冷哼:“今天吃什么,我有点饿了。” “有长备的糕点。”说着东哥把食盒提了上来。果然里面除了一些果脯之外就是有一些花糕。安南看着拿了一个看起来好看的山楂糕。 一边吃着,安南一边想着现在的局面,太子大婚,虽然她们兄妹三个是一母同胞的,但安南和太子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太子身子骨不好,从小长得人就阴险,安南身体强健,被皇上皇后还有镇辽侯充的嚣张跋扈的,每次回宫,都能把宫里搅得天翻地覆的。想到这,安南明白了一点,或许就是这太子对自己心生不满,所以登基之后立马除掉了自己。 哼,安南气的把手里的山楂糕一扔,心里骂道:发脾气,发脾气是给你脸,不知好歹的东西。安南是连太子都骂上了。 “公主,你好好吃饭。”东哥提醒道。 “不吃了,难吃死了。”安南把盒子一推:“我们找到地方好好吃点,烤个羊吧。” “是。”东哥记下,安南不愿意说的,东哥从来不多问,但是安南说的,东哥都记在心里。 安南面朝着里面躺着,很久之后,她才问:“东哥,我脾气是不是很不好。” “公主脾气很好。”东哥搞不清楚,但她一向向着安南。 “哼。”安南轻哼出声,还算东哥识相。 安南在心里想着自己现在的实力,除去那些看不见的宠爱,她手里只有自己的亲兵,大多数都被留在了辽东,一旦回了京城之后,除了许天和姚皇后,别的人出了事是不会站到她的身边的。安南能做的就是让皇上给她兵权,或者是让镇辽侯能一直向着自己。这俩个加起来实在是太难。 安南又想起在梦中的时候,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了,没了真实拿在手里的权力,在尊贵的人都是砧板上的鱼。 镇辽候府,自从姚峰去了辽东之后,江老夫人就关上了门,不在见客,每天都在她的小佛堂里说着保佑姚峰早点回来能娶回安南。 这天柳夫人也在。 柳夫人面色有些低沉:“母亲,今日宫里递出来条子,说要媳妇明天辰时入宫。” “辰时。”江老夫人拍着桌子骂道:“哼,这个皇后摆明是是在为难你。哼,皇后是不知道她的身后是咱们镇辽侯府了是吧。”江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中气依旧十足,看起来和柳夫人相差并不大。姚皇后正是江老夫人所生,不过母女两个天生不对付,只要姚皇后心里不舒服,就拿娘家人开刀,主要是她们后院的。尤其是这回她们把主意都打到了安南公主姚皇后的心尖尖上了。 柳夫人心里诽谤:你们母女两个的关我什么事,但她的脸上依旧是恭敬的问:“婆婆,那明日……” “去,按时去,让天下人都看看她这个不维护体贴娘家人的皇后。”佛堂还没压住江老夫人的脾气,她手底下的拐棍敲得震天响。 柳夫人听了脑袋直疼,要按品大装,还有得通报,快十月了,京城也冷。就这样一套下来之后不得寅时就得起。得到这样消息的柳夫人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婆婆,这天也晚了,明日还要进宫,媳妇先回房了。” 说完也不理江老夫人,径直出去了。 柳夫人心里直骂晦气,要不是因为还要靠她让姚峰尚公主,江老夫人就只能躺在床上了,哪还有她说话的份。不过,等安南嫁过来,成了自己媳妇,就能好好的报这些年来在皇后身上吃的苦了。柳夫人心里如是想着。 “公主,表公子准备了房子,公主下来休息休息吧。”百色挑开帘子进来说到。 安南被紧紧的裹在狐狸毯子里面被东哥抱下来。 本来,安南是要自己走的,不过有前车之鉴,东哥直接把人一裹抱住。 “东哥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安南小声的闹着,碍于百色还在车厢里。 百色一句话不说,抱下来就走。 出来之后,安南不敢在说话,把脸紧紧的埋在毯子里面,不敢见人。不过心里在吐槽着东哥。 是一个农家小院,也是她们回京的一个必经之地。东哥的安排,她想要是公主要养养病,在这里再好不过。那个叫许天的要是也过来了,看见了应该就能明白她们在这里。 不过,安南只从醒来之后看,东哥心里想着公主莫不是被什么吓着了,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要让皇后娘娘给找高人驱驱邪。对,这几天的高烧也不正常,绝对是撞邪了。 正在屋里面泡澡的安南还不知道东哥的真实想法。 “公子,公子。”来福小心的往屋里走来,缩在被子中的姚峰正在火炉边烤火,他的面前放着三个火盆子。 “怎么了。”姚峰越看来福贼眉鼠眼的,越想踹他两脚。 来福不知道姚峰怎么想的,他走进姚峰的身边说到:“公子,奴才看见公主是被那个女将军给抱下来的,安南公主的脸一直没能看到。” (五)疾奔 姚峰来了精神:“被女的抱下来的?” 来喜贱戳戳的说:“是啊,而且,小的看她们身边的人都见怪不怪的,公子,你说她们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姚峰贼眉鼠眼的问:“那安南现在什么样,还活着吗。” 姚峰长得不大像姚家人,他更加的秀气,也没学过武功,这个人就文文弱弱的,再加上是被后院的这些妇人们养大的,看上去就没有那种精气神。不免有些猥琐。 来福想了一下坚定的摇摇头说:“公子,奴才没看见。不过之前您没听见她们马车里穿过了哭声,小的觉得这个安南公主怕是不行。” 姚峰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接到安南的那天,她就被包裹的很严实的上了马车,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现在还被人抱下来马车,这到底安南什么病,还能不能好,长得倒是怎么样,也没人跟他说过。姚峰心里有些拿捏补丁,江老夫人一直说要让安南给他做媳妇,她要是一个长得不好看的药罐子,自己不是亏大了。 安南没有见过姚峰却对他充满了期待,而姚峰却是一点都不想沾染上安南。 姚峰吸溜了一下鼻子,现在天这么冷,他也不能在跑出去喊安南。 来喜看着姚峰有些意动,怂恿姚峰说到:“公子,要不咱去见见公主,这表兄妹之间怎么也得见一见,总得知道长得好不好看,是不是公子。” 下队伍,马背上的人都缩在了一起,破天的寒冷吹向他们单薄衣服里面的骨头缝,但是许天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要走。 说的正对姚峰心窝,姚峰在来喜的劝说下,就要打开门,突然一股子强风带着雪直冲姚峰而来。 “嗷~”姚峰冻得直打哆嗦,来喜赶紧把门又给关上了。“你去。你给我打探打探安南长啥样。”姚峰鞋也没脱直接跑回了床上,披着被子烤火。 在隔壁的安南倒是梳洗完之后浑身清爽,百色端上来一份鸡汤,米饭,烤的红薯,两份小菜,安南用过之后,终于有了气色,就连咳嗽也好了很多。 安南问道:“那个废物呢。” 百色没反应过来,安南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说到:“就是那个姚峰,怎么样了。” 百色无奈的回答道:“表公子在屋里烤火,好了许多。公主若是要是,可以见见。” “不用,那种废物,我可不想见。”安南摆摆手,不屑的说到。 百色咬着嘴巴,神色有些纠结,安南看了几眼,觉得厌烦:“有什么话,赶紧说。” 百色打量了一眼安南,小心翼翼的说到:“公主,您跟表公子,怎么说也是兄妹,多少要顾及点娘娘的脸面。” 安南挥挥手,打断了百色没说完的话,只觉得厌烦,兄妹,就是嫡亲的兄妹之间都能算计,她们这种表的更没有什么关系可言。再说了母后跟姚家后院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自己怎么说都是个公主,肯看姚峰一眼,都是给他脸了。 东哥出去了,也不知道许天这时候走到哪里了,能不能早点接到自己。 被人念叨的许天也就在不远处了。 不知道为什么,许天心里觉得自己要是赶不过去,他可能会让一个人失望,那种强烈被人需要被人依靠的感觉,许天感到很兴奋。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事为了什么。 所以他才拼尽全力的往辽东赶。 尤百甫:“许大人,咱们停一停吧,找个地方休息,你看底下的的兄弟也受不了了。” 寒风冷冽的吹着,许天和尤百甫的脸上已经接了一层霜,现在已经是深夜,天空又开始飘雪,而且看着是要下的很大。 许天不愿意停下来,他回过头看了一 “许大人,公主那边,皇后娘娘就是让咱们接公主,咱们也要有命接啊,咱们这些兄弟这样实在是走不动了。”尤百甫有些着急,他年纪打了,不想这么的拼命。 许天坐在马上直面大风:“这样吧,尤大人,我先去前面找公主,应该就不远了,你们找地方休息吧,明天天好了之后,在来和我回合。” 尤百甫有些犹豫,但是看着许天这么拼命,他只能说:“那行,许大人,我们现在这休息了,您多保重。” 许天点头,起身就要走。 尤百甫喊道:“许天。” 说着许天就接到了尤百甫扔过来的羊奶酒。许天摇着羊奶酒向着安南的方向奔跑。他的那些亲卫和手下也都跟着前行。 漫漫长夜,雪花飘飘,风没有那么急了,但依旧冷冽。大雪地里有一支队伍永不停止的奔跑。 屋里生着两个炉火,安南抱着被子跟床下的东哥说话:“东哥,在你心里什么最重要。” 东哥不知道安南为什么问这个但她回答:“权力、活着还有公主。” 安南很惊讶的抬头问:“怎么我排在了最后。” 东哥直视着安南,脸色严肃的回答:“有了权力还能活着才能保护公主。” 安南忍不住放声大笑,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从安南五岁的时候跑到辽东的时候,她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直保护自己。东哥在自己身边就能感觉到安心。可梦里的东哥,却在西南的战役中死去了,为了保护她。可偏偏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她到死都没弄明白。 “公主。”东哥还想再说,安南却说:“好了早点睡吧,明天咱们早点赶路。” 东哥守着安南睡下之后,翻身直奔姚峰的房间,梦中被捂着嘴的姚峰被东哥活动了全身的筋骨。 答应公主的事终于做了,东哥的心里放下了一点点。 许天远远的看见亮着光的小屋和门外驻守的人,就知道公主已经到了。 “坤宁宫二等带刀侍卫,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迎接安南公主回宫。”许天一边骑马进门,一边把令牌扔给守卫。 刚从姚峰的房间翻出来的东哥,不慌不忙的出来迎接。 “许天许大人。”东哥听见声音心中一动,这个人就是公主要的人?“在下公主亲卫,东哥。” (六)来喜 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下。 都身姿挺拔,不过许天的脸上都是风霜,看起来是奔波许久的,而东哥身上是杀气腾腾的将士气。 “将军,公主近来可好,能否让属下一见。”许天弓手询问东哥。 东哥也非常客气的说:“大人,公主睡了,不过公主长提及大人,还请大人心安。大人舟车劳顿,不如现歇息歇息,明天我给大人引荐。” “也好,也好。”近乡情更怯,虽然距离安南的房间只有几步,但许天的心更紧张了起来,有了东哥的提醒,许天这才想起来,时间已经非常晚了。 趁着她们聊天的时候,来喜去了姚峰的房间。 “公子,公子。”来喜进了屋挑开蜡烛轻声喊着姚峰。 屋里很冷,越走进姚峰哪里,越是冷,来喜向着有风的地方走去:“奇怪,谁给开的窗子。” 等来喜关了窗子之后,走进姚峰才发现根本叫不醒。 来喜哭着摇晃着姚峰:“公子,公子,你醒醒啊。” 姚峰没有回应,来喜哆哆嗦嗦的吧手指递到姚峰的鼻子边,还有气息。来喜大松一口气,做到了床边,他的性命保住了。 东哥下手极黑,姚峰的脸上都看不见伤,但是全都伤到了筋骨,在来喜摇晃过后,他的嘴边才流出一丝血迹。 下半夜,东哥守在了安南的门前,像门神一样,没有人敢过来打扰安南,而许天知道姚家的计划之后,心里早就厌恶姚峰了,听了来喜的话,他心想可能就是东哥做的,这种好事,他才不管呢。 来喜一夜求助无门。 等第二天清早,百色正要去服侍公主的时候,才听说要姚峰夜里被人打成了重伤,下不来床,也说不了话了。百色连昂往安南的房间走去,生怕有人怀疑到安南的头上。 “许天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跟我说。”安南知道了之后嘴就不停的问。 东哥扶额:“昨夜晚间,卑职见公主已经睡下,而且许天大人也舟车劳顿,故没有让他来见公主。” 安南也知道自己心之过急了,忙说到:“东哥想的真周到,那你让许天吃完饭再来见我吧,人是都来了嘛,还是只来了他一个。” “昨夜匆忙,许大人没细说,卑职见是只有许天和他的亲卫过来的。”东哥说完就去外面安排了。 安南对着镜子这才开始打扮自己:“姑姑,帮我梳一个好看的头。” 镜子中的百色脸色有些沉重,安南全看在心里,但是她没有问。百色看着镜子的安南,少女应为听到好消息开始变得鲜活起来,脸色也有了些红润,病中还带着一种虚弱感,又有一种江南美人的气息,但那种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坚韧让不敢对她产生别的幻想。不在向昨天那样,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疲惫气息。 百色看着这样的安南心里也开心,她心里去权衡了一下,换去忧愁,很是开心的跟安南说:“公主,姚峰昨夜被东哥打了,已经躺在床上没办法起来,来喜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就想等着找您赶紧回京的。” “东哥打的,谁看见了。”安南带着笑,故作严肃的问道。 百色一慌:“嗨,谁知道谁打的,公主开心了就好。” 安南喜笑颜开:“行了,姑姑要是有不会长眼的人来了,您给拦着就行了。” “好好,奴婢一定按公主的吩咐。”百色笑妍嫣嫣的出去了。 百色本是镇辽侯府江老夫人给姚皇后的陪嫁嬷嬷,后来姚皇后把她收为己用之后由让她来照顾安南公主。本来百色是为了姚皇后跟镇辽侯的关系,才在安南跟姚峰闹矛盾的时候,劝和。不过安南既然已经看透了江老夫人的目的,她自然是要帮着安南公主的。 百色刚走出来,就被来喜看见了,来喜赶忙的跑过来,舔着脸说:“姑姑,姑姑,麻烦姑姑通报一声,我家少爷昨晚不知被谁打了,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还请姑姑看在镇辽侯府的面子上,通报一声。 百色眼皮一台,那种深宫出来的气派立马让来喜又矮了三分:“来喜,公主身子还没大安,这种事先安排个大夫来看看就是了。许是你家少爷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打他一顿就罢了,要是惊扰了公主,你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 来喜立马求饶道:“是,是姑姑说的对,但还请姑姑通报一声。”说着就往百色的手里塞银子。 百色瞥了一眼,默默收下,她扶了一下发簪说到:“行了,你且在这里等我,我进去回了公主。” 许天和东哥就在他们后面目睹了这一切。结合昨天晚上两个人的样子,两个人皆是心照不宣的点头一笑。 看到东哥过来之后,来喜只是一供礼,并没有多说什么,态度倒是比以前恭敬很多。他明白东哥是安南公主的人,脾气不好,这附近也就一个她可能是夜里打他们公子的人,但是现在许天也来了,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东哥一进房,就看见百色坐在外面喝茶。见东哥和许天过来之后,连连给东哥使脸色。 许天自觉的往旁边走了几步,给她们说话的空间。 “东哥,这是来喜送来的钱,让我给公主递个话,您看。”东哥看百色比昨天要上道很多。 东哥看了眼挑了下眉,目测里面的钱应该有二十两,这要是让安南公主看到了肯定是爱不释手。遂说:“钱姑姑拿着吧,公主身体不好,要在这里安歇几日。若是他们不愿意等,立马可以走,咱们不拦着。” 军中要养兵马,自然少不了银子,银子对于安南公主来说还是有点负担的。虽然姚皇后拨出了一些产业来给支援安南,但远远不够,所以有段时间,整个公主府里有钱的东西都被拿去换钱了,最后还是姚皇后派来的管家嬷嬷门来帮着打理才能慢慢的扭转回来。不过从那以后安南就有点土匪气息,遇到富豪就刮油,遇到山贼就掏一把,总之能想到的赚钱方法安南都想到了。 “是。”百色看了一眼东哥,她不放心的说:“东哥,公主金枝玉叶,天下顶尊贵的人。你们打仗的事,我不懂,但是这种后宅腌渍事奴婢全都会替公主解决。” (七)相遇 东哥对着百色行了一礼,她并不擅长这种事,屋里还需要百色来操持。而对于这种看得清楚的人,她自当是欣赏的。 许天站在一边,静静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 “许大人,这边来。”东哥在前面引着。说着东哥把人带到了后面的房间里。 绣着腊梅的屏风挡住了三个人。 遥想着的人就在眼前,许天的声音更加的铿锵有力:“公主,属下许天,坤宁宫二等侍卫,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接公主回京。” 安南伸着脖子往前看。 “东哥,把这屏风拿去吧,又不是见不的人。”安南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许天的眼睛也随着抬起。 旁边的侍从立马把屏风给抬了下去。 许天这才能看到安南,只见巴掌大的脸被埋在红色的绒毛里,里面的黄色衣服隐隐漏了出来,显得脸更加的白嫩可爱,两个圆圆的眼睛里面还带着笑意,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边出现了小的漩涡,好像要把人吸引到里面一样。但她身上还带着一种小脾气。这让许天想起了家里养的小猫,爪子尖尖的,不开心的时候给你一爪子,开心就蹭蹭你,每天两个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可爱到了极点,许天每次看到都要撸上几把。 多年不见,安南越发长得在许天喜欢的点上了。 安南下来走进说:“我知道你,我之前见过的是吧。” 眼前人眉清目秀,孔武有力,眼睛里面朝着的光亮让人感到温暖。安南就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当初能看不上这个人,反而喜欢姚峰那个狗东西。 许天之后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卑职的荣幸,公主比之前要精神很多。” “噗。”安南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好了,不必如此,许大人怎么是一个人来的,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回公主,卑职奉皇后娘娘之命和尤白甫大人一起前来,不过昨日大雪,尤大人和一众兄弟留在了后面,下午应该就能道。还请公主在这里多待两天。”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安南朝着许天笑笑。 许天心里隐隐带着高兴,安南公主看样子是非常的信任他的。所以在出来一看见,来喜又在缠着百色的时候,他在心里又狠狠把姚峰记了一笔。 在许天心里安南是最重要的,姚峰这种不仅是敢肖想公主还敢不顾公主的身体,就立马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从安南的房间里出来,许天就直奔姚峰的房间。 许天走到姚峰房间门口,他常年呆在宫里的那种气息,是镇辽侯府这些奴才不能比的。 许天往里面探了探,来喜见人来,立马跑出去迎接。但许天嘴里的话却是决定了姚峰的生死:“秦冬,不能让他骑着马进京。做干净点,别让公主操心。” 跟在许天后面的人听到这话之后消失不见了。 许天敢当着来喜的面说,他自然能把事情处理的干净。 而跪着的来喜一句话都不敢说,显然,许天是在给他选择的机会。许天是要让安南公主和姚峰彻底断掉关系。就算以后回到京城了,议论的人只会说姚峰出事而不会往安南公主身上按。 等许天出去之后,来喜身上全是汗水,久久不干起来。他回到京城之后会怎么样,谁也没法说。 虽然许天的带来的人不多,但全是亲兵,这个小院里基本都是他们自己的人了。 解决了姚峰之后,许天看人也变得顺眼起来。 许天吩咐到:“红柳,你以后就跟着公主吧。” 本来朱红柳就是许天专门给安南准备的人。 朱红柳的脸上有些挣扎,她不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许天的脸色冷了下来:“怎么,不愿意。” “愿意,大人之命,属下不敢不从。”朱红柳抬眼看了眼许天,有些不解的说:“属下只是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为公主做这么多。” “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许天厉声说到。 宫中,天已经大亮,而镇辽侯府世子夫人柳夫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打湿了,她还没有见到皇后身边的人。 坤宁宫里,昨天是十五,皇上宿在姚皇后这,这也是姚皇后在前朝后宫这么大威力的原因。尤其是现在,谁知道皇上走没走,皇后娘娘心情好不好。镇辽侯夫人在外面在有人去八戒,可到了宫里,那也得得了召见才能进去等着。 “娘娘,柳夫人来了。”李嬷嬷上前给姚皇后捏着肩膀:“一个多钟头了,您今天还见不见了。” 姚皇后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柳眉细腰长腿,身子在宫中娇养的已经可以吹弹可破了。和一般人不同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气质,看起来还有些桀骜不驯,有时看你几眼,就能把人吓退。把这样的一个美人束缚在自己身边,是天下众多男人的最厉害的勋章,皇上自然事高兴。 姚皇后眼睛都不抬一下:“不见,赏口饭吃吧。” 李嬷嬷给姚皇后一边捏着肩膀一边说着话:“喏,娘娘,外面的传言又多了,说镇辽侯有意让姚峰尚公主。” 姚皇后有些不屑:“市井谣言,李嬷嬷你也开始打听了。” 李嬷嬷劝到:“娘娘,这嘴长在被人身上,女儿家的名声最重要。” “哼,李嬷嬷你还不知道本宫那个亲娘是什么性子。”姚皇后冷哼起来,当初就是太子现在的皇上徐启慎想要镇辽侯的支持,想要联姻,江老太太才把她火急火燎的嫁进东宫来。可如今要想在拿捏起安南来,也要看看她和皇上答不答应了。 姚皇后看了烟账本:“你就说,太子不日大婚,让柳夫人也帮忙多加看顾,留一日在宫中。” 这样是给足了柳夫人面子,也进一步坐实了要下嫁公主的传言。不过说的是镇辽候府而不是让一家,就府里那些人精现在应该也知道姚皇后心里在想什么,估计回去之后镇辽侯府的后院里就是百花齐放了。姚皇后倒是很开心看到这一场。 一般的命妇是不能带下人进宫的,不过姚皇后专门给柳夫人的恩典。 “夫人。”奴才把柳夫人迎进了一所偏房里,然后把一摞摞账单给柳夫人送了过来。 宫中人多耳杂,小蝶塞了一把银子给管事太监,太监这才笑口:“柳夫人,这是皇后娘娘说的,太子大婚的礼单,皇后娘娘事忙,麻烦柳夫人了,明日一早外面来取。” 说着带着人就出去了。 从寅时起来化妆,穿礼服到现在滴水未进,等太监走了。柳夫人终于撑不住了。 小蝶手疾眼快扶住了柳夫人:“夫人,您先喝点茶,奴婢去给您要点吃的来。” 柳夫人怏怏的靠在椅子上,面前是一摞的账单,就像催命似的。小蝶在回来,手里拿的是一碟下人才吃的米糕。 小蝶有些心酸的递给了柳夫人。 (八)阴谋 小蝶心里极为的忐忑:“夫人,要不要给张贵妃和柳贵妃传个消息。” 柳夫人脸一冷,训斥到:“多嘴的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 小蝶赶紧跪在地上请罪。柳夫人没交起。小蝶就在地上足足贵了两个时辰。而后在柳夫人的身边就再也灭有出现过这个人。 长春宫里,也坐着一位美人。正是当今比较受宠的张贵妃。比姚皇后还要大两岁,曾经是皇上徐启慎的真爱,在生完孩子之后又被扔在了后宫,成为了夜夜等待皇上宠幸的其中一个女人,之间她慵懒的靠在垫子上,嫣红的嘴巴里吐出一个果核,身边的婢女连忙拿着盘子接住。张贵妃拿着丝巾擦了下嘴,带着玩味的问道:“皇后又把镇辽侯世子夫人叫过来了。” 巧嬷嬷回答:“娘娘,奴婢打听了,柳夫人被皇后娘娘召进了宫里,在外面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被皇后娘娘召进去。” 张贵妃有些惊讶:“真的。” 巧嬷嬷有些担心:“真的,主子,奴婢亲眼去瞧的。主子,安南公主不会真的要嫁给姚峰吧。” “哈哈哈哈哈,这皇后真是聪明了一世,糊涂了一时,往后安南要真要嫁进镇辽侯府了,柳夫人怎么说也是管家太太,皇后是不想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了,这以后是由安南受的。对了有安南公主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主子,不过民间都在传安南公主旧疾复发,可能活不到京城。” “本宫要的不是可能,而是必须活不到京城。” “主子,皇后身边的许天去了。” 张贵妃的脸一变:“哼。”“吩咐下去,不管是谁,都务必阻止安南公主回京。” “喏。” 京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算,他们关系错中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安南这种应该在草原上飞的雄鹰一定不会适应这种环境。 张贵妃沉吟了一下,真要把安南公主杀了也不是容易的事,她接着说:“慢着,你去找个人给柳夫人传个话,就说等太子大婚之后,这些皇子公主都要出嫁,到时候一定帮她争取到安南公主,不过要她先给本宫看看她的诚意。” “喏。” 皇后的宫中看的极为森严,张、柳两个贵妃怎么都不能把人安插到宫里面来。但是对于她们宫中的消息,姚皇后却是是大致都能知道。 张贵妃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柳夫人出宫的时候,才传过去话的。 这一幕很快的传到了姚皇后的耳朵里。 镇辽侯府与张贵妃结盟,呵呵。姚皇后对此嗤之以鼻。 尤白甫和张赫洋是在许天到的第二天才到的。 张赫洋也受了风寒,加上连夜赶路,身体受不住,一直处于发烧状态,医者不自医,他凭空受了很多苦。 他们带出来的虽然都是也没有见过市面的兵,但是相对与张赫洋来说,他们是好了很多。紧赶慢赶还是找到了公主。 见到许天,张赫洋的病神奇的被气好了一大半,他拉着许天的衣服说到:“你这小子,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安南公主给你下来什么迷药,不要兄弟了,也要连夜过来,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啊。” 许天有些恼怒,他不允许有人这么看公主:“张赫洋,我告诉你少在公主面前给我浪荡,要是惹怒了公主,我直接打你军棍。” 张赫洋撇嘴:“哎呦呦,打我军棍,你在军营里啊,还说不喜欢公主。” 许天咬着牙说:“你,放老实点啊,给我。” 看人惹得差不多了,张赫洋又叫喊起来了:“哎呦,不行了,赶紧给我找个大夫。要出人命了。” 许天嫌弃的松开张赫洋:“行了,你自己不是大夫。” 张赫洋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医者不自医,不懂啊。” 看张赫洋那种吊儿郎当还整天打喷嚏的样子,许天勒令住不许张赫洋靠近安南公主。 张赫洋洋洋得意的说:“我是给安南公主看病的,你不让我见公主,怎么救。” 许天拧着眉毛把张赫洋提到了安南公主的房中:“公主,皇后娘娘专门找了大夫给您瞧瞧。” 说着直接把许天扔到了房中。 屋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安南这才知道许天的气性还挺大的,有意思。张赫洋还没站起来就被东哥牢牢的踩在脚底下:“许大人,这个人看起来了不行。” 许天眉头直跳:“行的,将军放心,这个人医术还是可以的。” 被踩在脚底下的张赫洋,好像回光返照已经完了,他都没有从地上起来的力气,就想跟面条一样软软的摊着。 许天在东哥的眼里看到了不信任。许天还要脸,直接把张赫洋从地上拽了起来,一把扔在了椅子上。 晕乎乎的张赫洋一见到安南,好像就来了精神。心里感叹真是个美人,慵懒,细腰就靠在榻上就能看出她的风流来。就连刚刚被两个野蛮人的粗鲁对待,张赫洋都打算先放下。只不过碍于她是公主,张赫洋还是正了整神色,他连忙站起来说:“在下张赫洋,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为公主医治,不过在下看公主的气色好了不少。” “哈哈哈哈。”安南在许天和张赫洋还有东哥几个人之间来回看,惹不住笑了起来:“许大人和张大夫来了之后,我这病都快好了。” 张赫洋打蛇上棍,往安南身边走了一步:“公主说的……在下……” 还没说完,张赫洋就被后面黑脸的许天踹了一脚:“赶紧给安南公主医治。” 张赫洋狠狠的瞪了他一样,心里惆怅和没人搭讪的机会就没了。不过他也开始正经的看病,又问了许多:“公主每次咳多久,每次症状如何,咳之前都有什么出现过。” 东哥在一旁解答:“公主每次少说半月,多余一月。每次都是咳中带痰,有时还会有些血腥。咳之前都会有些发热。” 听东哥这么说,张赫洋这才正视屋中的这样一个美人,东哥长得英俊,眉清目秀,身高七尺,随身带着一把剑,有些让人分不清性别。就连刚刚把他踩在脚底下,他都不愿意去计较了。 许天听着东哥的话,心里有了点异样,这个人对安南也太上心了,转过来一想,确实东哥本来就应该对安南上心。 张赫洋想了想说到:“公主这个病事陈年旧疾,需要慢慢治。很多病是冬天的病,都是夏天来治。我这里开个方子,两天喝一次,只能来化痰生津,让症状慢慢的消。正好公主夏天也在京中,我定给公主做到病除。” (九)医治 张赫洋看起来很有把握,许天却说:“行啊,要是做不到,我饶不了你。” 安南和东哥听张赫洋这么说,反倒觉得有希望都有些喜出望外。就连安南也是这么多年了,虽然她对这个病没有多上过心,可每每到了东西,总要多加注意,就连跑马都顾忌着:“多谢张大夫,我夏日一定等您。许大人,你可不能太为难张大夫了。” 许天笑笑,心想:刚在就你最开心。 等开了方子抓完药之后,许天才放张赫洋出来。 在许天的注视下,张赫洋也不敢怎么和安南说话,一直小心翼翼地。 等张赫洋出来终于送了一口气,却被来喜拦住:“张大夫,奴才知道您医术高明,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 张赫洋有些疑问,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怎么没个大夫,他连连忙退开:“有病去找大夫,没看见本大夫也要找人治病啊。” 来喜扑动一下跪在了张赫洋的面前,求着:“张大夫,求求您了,我家公子一直昏迷不醒,只有您能救救公子了,您救了他也算是救了我,我跟您磕头了。” 说着砰砰砰就是几个响头。 本来张赫洋是不想救的,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得罪了安南公主,许天也是下了命令不许救的。不过他最看不得这种主人出事,奴仆被连累的事了。如果他不救这个公子,眼前的这个奴才回京之后就会被扣上护主不利的帽子打死。 张赫洋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到:“行了,今天本大夫就发一次慈悲,看看去。” 见人还愣在地上没起来,张赫洋催促到:“走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来喜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把张赫洋领进房间中去。 自从许天来了之后,这里的人就没有把姚峰放在眼里,大多数的镇辽侯府的人,一看到姚峰病的比公主病的还严重的时候,他们已经很难在听来喜的了,更何况现在公主的人马都来了。最考验不过的就是人心。 以前听姚峰的,算的上是听从镇辽侯的。但听来喜的就变成他们要变成这个仆人的下人,这让这些在战场上打仗的汉子怎么想。而安南公主却是跟他们一起打过仗的,该听谁的话,她们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张赫洋一进来就有点后悔,再一看来喜的表情,摸了摸姚峰的身体,心想:这下手够黑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安南公主,让许天下这么狠的手。 是的张赫洋第一反应是许天做的,从来就没想起过安南公主。 看着张赫洋的脸色如此沉重,来喜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刚要哭,张赫洋立马拦住说:“这个病复杂的狠,我也不是很懂,这样吧,我先施针,保住你家公子的命,你们在赶回京城。” 来喜停顿了一下,多年的下人他听出了张赫洋的言外之意,他赶紧点头:“多谢,多谢大夫。” 在来喜没注意到的时候,张赫洋把姚峰错落的筋骨给推正了。 等张赫洋终于能回到自己房间休息的时候,他就看到站在暗处抱着剑的门神:“啊啊啊啊啊。” “张赫洋,你鬼叫什么。”许天的暴躁声在隔壁响起。许天跟张赫洋住在一起,许天经过这几天的奔波,也很劳累,对张赫洋也是没个好脸。 “张大夫不必惊慌,我是东哥。”东哥说着把剑放在了桌子上。 张赫洋这才看清来人,趁着东哥不注意赶紧把自己掉落一地的男子气概捡起来。 “您好,您好。”张赫洋拾起忽悠京中小姑娘的神情,对东哥。 东哥不可见的退后了一步:“张大夫的医术高超,在下佩服,不过张大夫还要明白有些人该救,有些人不该救。” 张赫洋放下嬉皮,面对医术上的事情,他的底线从来没改变过:“东哥,在下行医救人,这是在下做人的本分。有些人救他是为了让别人活。有些人杀他也是为了别人活。咱们两个虽然性质不一样,可到最后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东哥见多说无益:“好,既然如此还是希望,张大夫做事能保留一些。” “放心,许天想要的结果,在下自然是不会破坏。” 等东哥走了之后,张赫洋就在屋里小声的骂起许天来:“自己喜欢别人不敢说,自己做的事,还得我帮你解决,老子叫一声你就骂我。老子是你爹啊。” 姚峰在之后就被来喜带走了,这次回府不管姚峰到底是这么样,来喜知道自己应该没有明天了。但是他没有办法逃,公主,许天还有那些人,他都不敢得罪。最重要的他是镇辽侯府的下人,一旦背主,他就没有活路,更何况,他家里人也要跟着遭殃。 安南在知道来喜会带着姚峰回去的时候,心里还很惊讶,这么一个衷心的下人历来就很少见。 朱红柳被许天送给了安南,名字没有改。 这天安南小心的看了下周围问道:“红柳,东哥出去了。” “是公主。” “那你把许大人叫进来,我要跟他商量点事情。”安南这两天身体好了许多,她已经不想再房间里待着了。 今天天气好了许多,地上的雪都在化着,安南已经很久没有下床出去玩过了。 许天知道之后过来了,他以为安南有什么大事情。 没想到刚进屋就看到安南整个人用一双乞求的眼睛看着自己。 许天内心:这谁能拒绝啊,不过,稳住。 “咳。公主”许天暗暗咽了下口水,眼睛也暗了一下。 安南眨着大眼睛对许天说:“许大人,我想出去玩玩,咱们去附近的镇子转转吧。”安南的眼睛好像会说话,眨的乱了许天的心神。 许天特别想去伸手摸她的头,但他坚持着自己的底线,狠心拒绝到:“公主,身子刚好,还是在屋里养养吧。” “不行,我想出去。”安南走到许天的身边,揪着他的衣服。 “公主。”许天面对安南的撒娇有些动容。“这个……” “好不好。”安南乘胜追击,根本就不给许天反应的时间。 “好,那我们就出去看看,公主要听属下的。”许天被迷住了心神内心:这谁能拒绝的了。 “好啊,我绝对听话你的。”安南非常的认真看着许天。 (十)街上 在许天给东哥留了个消息之后,安南被许天安排上了马车。 看着外面在阳光下变得闪闪发光晶莹剔透的雪花,还有雪化时的清新感和泥土的芳香,安南又忍不住羡慕的看向外面骑马的人。如果不是她现在身子还没有全好,骑马的人一定是她。 许天看着安南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笑着把帘子放下来:“外面风大,公主说了都听我的,那就好好的在车里呆着。” “哼。”安南不开心的扭过头去,也不打算理许天了。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路,安南忍不住问道:“许大人,在宫中任职,可有打算来挣军功。” 许天心一动,安南问的正中他下怀,想要真正的有能力,让别人信服只能去带兵打仗:“不瞒公主,属下正有这个打算。” 安南心里点点头,有这个打算就好,接着话题一转又问道:“大人,宫里太子哥哥和母后可还好,还有小十八,我好久没见他了。” “娘娘一向挺好,宫中之事公主无需担心,一切都有娘娘在。” 安南笑着询问:“那,是不是京中有传言,这次回去我就要嫁给姚峰。” 许天心里一咯噔,语气有些强硬:“没有的事,公主不喜欢的人,没有人能逼公主嫁给他。” 安南的神色有些深:“那我要是喜欢他呢。” 安南看着许天,许天也看着安南,两人四目相对,许天不知道安南在想什么,他有些心慌:“姚峰并非良人,还请公主三思。” “可是嫁过去多好,镇辽侯就是我外祖父,我从小就在他身边长大,而且是他尚公主,我们以后住进公主府里面,只有我拿捏他的份。”安南笑妍嫣嫣的说着。 许天心里听的是一片悲凉,他眼前全是黑。这也让许天更加坚定了不能让姚峰完好的走到京城的打算。 车里宛如修罗场。 在外面驾着马车的红柳一句话都不敢说。里面的空气是比外面天气还要寒冷。 安南是要试探许天,就算再怎么信任许天,她心里也有别的打算。事情会变,人心也会变,当初的许天在姚皇后身边许久才对自己如此,但现在的他和未来会怎么养,安南说不准。现在安南能做到的就是紧紧的让许天站在自己这一边,然后进一步的拿捏住她。 安南说的想省事无一不是在告诉许天,他的家世对安南来说也是非常省心的,就是不知道许天这个人有没有听懂。 但接下来的行程,安南就明确下来,一定要把许天牢牢的抓在手里。只是安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情。倒是听说过话本和唱戏的女子。要她这种常年在马背上的公主来说有点麻烦。 不过,安南要是跟许天说自己的打算,那还用的着安南废这么大的力气,就是安南站在那,喊一声,许天就会立马跑过来。 “公主……”许天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深沉,他看着向外看的安南。 这一刻,许天想把安南牢牢的禁锢到自己身边,但安南是公主,她还有自己的骄傲,若是吓到了她,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而且现在他们俩的身份悬殊。 许天趁机多吸了几口气,给自己放松放松。 安南他们要去的是附近的一个镇子据说人还挺多的。 和以往不同的是,在这个街道最繁华的地方,出现了一两个人。一个须发灰白的老头跪在路上,嘴里的话还文邹邹的:“我年进四十,家中曾有些资产,两年里,水患家中周转不及,以至于现今只能卖女生活,还望路过的公子小姐能把我家女子带走,她年芳十六,会打算盘,深习女工。还望各位垂青。”这个在街上哭喊着的男人身后是头上插着草的女孩子,长得标志,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附近的人纷纷为了上去。 “你卖多少。”一个看起来有些斯文的公子走了上去。 “公子,小女五十两银子,还望公子可怜。”老头看来的是个读书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二十。”读书人大惊,立马回嘴,而且拉着女子的衣服,左看右看。 老头立马护住女子,出声阻止读书人:“公子,小女清清白白,您这样小女没法活了啊。” 读书人啐了一嘴:“呸,出来卖,还挑三拣四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着读书人就一副失望的样子走出人群。围观的人也散开了许多。 老头哆哆嗦嗦的望着读书人的背影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而那个女孩子却从头到尾的没说一个字。 嘈杂的声音传到了马车里,安南看不清,许天喊道:“红柳,外面怎么回事。” “回大人,有个卖身的女子在街上,看的人比较多。” 安南挑开帘子就要出去,却一把被许天拉回马车。 “你放开。”安南闹起来小脾气,拳打脚踢的就要挣脱许天。 卖身的女子,不正像她以前吗,被家里人卖了。安南气愤无比。被许天拦住更气了,一时手上没来轻重。 许天的手上有点力气,刚刚的事情还让他懊恼着:“公主忘了,我说的不能出马车。”安南挣脱不开,只能怒瞪着许天。 红柳回头看了一眼,便立马转过头去。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她看见了安南公主被许大人拉进了怀里。这种事情,红柳宁愿自戳双目,也不想看见。 对于靠在许天怀里,安南并没有感觉,但是许天感受到了一个软团子撞到自己身上,他的火气立马被浇灭了许多,而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却在悄然生长。 “我就是想去看看。”安南有些委屈,她就是看看那个被卖的女孩子,就像那个梦里被全部人抛弃的自己一样,眼睛红红的看着许天。那么久的委屈当着许天的面,她再也忍不住了。 “我……我给你去看,好不好。”许天看着安南的眼睛和鼻子都有些红,看样子是要哭了。他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生怕带有茧子的手会划破安南的皮肤。这事他对一次对自己的手赶到懊恼。 (十一)心伤 “恩。”安南吸了一下鼻子,点点头。 许天把安南放在了垫子上,撑开了帘子的一侧,他的身子把安南牢牢地护在身后。他的心里对安南还有些留恋,紧接着许天就在选哪里唾弃自己,明明安南是个公主要敬重,他这么能对安南有这种想法,而且安南还比他小这么多。 安南望着许天宽广的背,看着非常的有安全感。许天本想跳下去。但是后面的安南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衣服,这种甜蜜的负担,束缚住了许天的脚步。他吩咐道:“红柳,去把人带过来。” 安南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住许天,好像一看见他整个人就有了依靠,在这种时候,安南不想许天离开。 “喏。”红柳得令之后赶紧走,这种修罗场多呆一段时间就够要命的。 许天一抬头,小厮秦冬就知道该往那里去。马车里,安南和许天静静的坐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二楼临床的地方完全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许天对安南说:“公主,我们在酒楼等红柳把人带回来。” 马车停了下来,安南被许天包裹的严实之后,许天才跳下马车。看着马车旁边的脚踏还有许天递过来的手。安南轻而易举的当作没看见,半点都没给他好脸色。许天放在半空的手,安南轻易的避开就要往下跳。 却被许天拦住,只见许天的脸瞬间黑掉,出声喝止:“安南。”声音非常的严厉,安南缩了缩脖子却依旧要跟许天刚到底。因为她发现自己有些畏惧与许天,这和安南想的不一样。 安南眼一横:“我本就是骑马之人,才不用这样。” 许天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半威胁道:“公主身子还没大好,若是在这样,以后我是不会带你出来的。” 安南气愤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 她堂堂一个辽东的霸王却被这个人给牢牢捏住了,实在的有些不甘,手指在空中指了半天。 安南的怒视在许天看来却是在撒娇。 许天软了语气说道:“快下来。” “哼。”安南没有办法只能把手屈辱的搭在了许天的手上。 红柳挤进人堆,就看到两个身上破破烂烂的一男一女,男的年纪大了点,须发灰白,女孩子看着十六七岁的样子,灰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年轻好看的光亮,不过头上插着一根草。 两个人跪在地上,男的应该是这个女孩子的父亲,只是在哭,嘴里断断续续说着:“没有活路了,家里没余粮了,还有两个孩子,只能卖了这个大的,求求好心人把人买了去吧。” 男人嘴里的话只从遇到了那个读书人之后,就变了。现在街上是普通的老百姓多,只能说这种话,他们才能听的懂。今天,今天一定要把人卖出去,男人看着旁边跪着的女孩暗暗发誓。 红柳蹲下来问:“你家是哪里的?” 哭着的男人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说:“家是山外裕家沟的,家里没余粮了,只求把这个孩子买了好活命啊。” 许天和安南公主也没个指令,这复命也是个难题,万一公主善心打发想要救下这个女子,而且依红柳来看只要是安南公主说的,许天一定得办,红柳说:“你要多少钱。” 男人打量了红柳两眼,说到:“这位姑娘,我是给孩子找买主的,你就不要插手了。”言语之间满是嫌弃。 红柳腾的一下站起来:“怎么说话的,我就要买。”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这个孩子小时候家里有钱,供她读书写字,也会算账,本来是指望她能嫁个好人家,没想到一朝落败,只能落得卖身的境地。还请姑娘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活路。”男人立马求饶,眼睛不时的朝女孩的身边看去,见女孩没反应,他直接扣住了女孩的脖子,摁着女孩的头就要给红柳磕头。 那个被插着草的女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眼睛一直盯着膝盖下跪着的那块砖。红柳看到不时有几颗眼泪打在砖头上,红柳实在于心不忍,这样的女孩在不买回来,还要遭男人多少的折磨。 红柳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把怀里的五十两银子逃了出来排在男人的眼前:“这里是五十两。卖不卖。”说着就要把女孩子拉走。 围观的人一看怎么多银子,七嘴八舌起来:“刚刚那个少爷就是买回去当小妾,都还价了。这女的愿意出五十两,是不是那啥啊。” “这也是个姑娘吧。” “哼,那种地方,那个不是姑娘。” 说着,周围人的眼睛就往红柳身上飘去。红柳不想节外生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那些聚在一起长舌妇门看见了立马多了起来。他们的胆子都被舌头吃掉了。 男人本来拿到钱喜出望外的,听到这话立马抓住了红柳的腿:“姑娘,我们也是好人家的,你不能逼良为娼啊。”立马就是一顿痛哭流涕,说着就要把鼻涕往红柳身上抹,红柳见状立马带着女孩跑了。 等红柳跑出去一段之后,才想起来中计了。当时那个男人抱着她的腿是非常送的,用鼻涕应该也是要恶心自己。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没有半点神色的姑娘,红柳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红柳抬脚就要往安南公主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那个女孩,红柳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突然,女孩快步跪倒了红柳面前:“多谢侠士仗义相救,小女子没什么能耐。连累侠士还要如此,” 看着怎么一个女孩,红柳头有些大,她赶紧把人扶起来:“姑娘误会,救你的是我家小姐。至于你的去留,还是等我禀明小姐再说吧,你且跟我走吧。” 果不其然,在二楼的许天和安南就看到那个痛苦流涕的男人哭着把钱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后,立马跑了。 安南看着男人跑走的身影久久不能平息。 许天不知道安南发生了什么,她的气场完全的变了。许天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陪着安南公主。 他们等着红柳把那个姑娘给带回来。 “公主,大人。人买回来了,正在楼下洗浴,晚间能带着见公主了。”红柳进来回报,就看着许天和公主两个人一人做一边即为的般配。 安南有气无力的说:“恩,红柳你安排吧。” “喏。”红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向许天看去。 但是安南却说:“许大人,我有些乏了。” 许天也不解,但他也没问,只说:“好,我们回去。” 在回去的马车上,寂静无声。这是许天跟安南在一起最寂静无声的时候。 许天在马上里看着安南忧愁的眉眼说到:“公主,是出了什么事。” 忍在嗓子眼里的咳嗽实在是比不住了,安南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咳咳咳咳咳。” 云朵 “没有。”安南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些天来许天总感觉安南公主情绪不稳定,但总说不出来。 车里又恢复了寂静,没多久安南打破的沉默:“许大人,有没有被人抛弃过。” 许天想了想回答:“恩……我年幼失去双亲,之后被恩承公照拂,后来又进了宫,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身边虽然都是些从小长到的大朋友,可也……若说抛弃也是被父母抛弃的。” 安南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许大人,我不该问这些的。” “无妨。”许天说到,只是他把安南的话记在心里了,谁敢把安南给抛弃了。 晚间,秦冬站在许天的房间里:“大人,属下跟着那名男子,发现他说的属实。” “恩。下去吧。”许天挥挥手,本来他是想把人给发配走的,但是看着安南愁闷的样子,这家人才被饶了一命。 安南房间里,自从回来之后安南一直闷闷不乐,东哥也烦的不行,不知道那个许天带公主去了哪儿。 红柳走了进来:“公主,姑娘来了。” 安南看了一眼:“把人带进来吧。” 洗干净之后的姑娘看起来摸样也是清秀。再看见一屋子人的时候,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红柳介绍说:“这是我家公主,把你买回来的。” “公主万岁。”姑娘惊慌的跪下来参拜。 “呵呵呵。”安南被她逗笑了:“行了起来吧。” “姑娘,不必惊恐,我们公主脾气很好的。”百色把人扶了起来,宽慰着她。 “叫什么名字。” 马朵不安的抬头看了安南一眼:“草民叫马朵。” “恩,是打算跟着我呢,还是我给你一笔钱自己另谋出路。” 马朵立马跪下来说:“还请公主给草民一条活路,草民愿意永远追随公主,奴婢学过字,也管过家,虽然不能算的上台面,但还是有用处的。” 安南笑笑,指着百色说:“行吧,姑姑人就交给你了,府上也差个管账的。马朵不好听,以后就叫云朵吧。” 百色见云朵愣愣的,捅了她一下说:“还不快谢谢公主。” “奴婢多谢公主。” 安南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云朵:“云朵,我想听听你怎么说被卖给我这件事。” 云朵的眼睛里带着泪水,她的神情分外的冷:“奴婢祖上就是富户,家中也有余财。两年前,父亲得罪了人,家里就破落了。直到全家只能搬进乡下的小院子里。家里人多,吃不起饭,所以……” 百色和东哥听了心中对云朵多了一份可怜。 安南冷笑一声:“所以家里想把你卖给富户当小妾?” 云朵摇着嘴巴点点头,始终不让眼中的泪水掉下去。 安南的眼睛不知道是在看云朵还是看之前的自己,她神色有些恍惚的说到:“那你恨不恨他们。” 云朵抬头看向安南公主:“他们已经跟奴婢无关了,奴婢现在是公主的人。” 半天之后,安南才说:“好,你下去吧。” 等人出去之后,房间里面又静了下来,安南手上拿着许天派人递过来的条子,上面写着:马朵,车声裕家沟,两年前落败,家中七口人,身世清白。 安南看着这几个字,久久不能平静,这几个字,就总结了云朵的前半辈子。如果真是被她父亲卖给商户做了小妾,这些就是她一生的全部消息。 生在这种世道,不管是像安南这种高高在上的公主,还是像云朵一样的平民只要出现状况,她们总算是被家里首先抛弃的那些。 “东哥,现在卖儿卖女的在辽东常见吗。” 东哥思索了一下说到:“并不常见,今年虽说有些困难,在也能说的过去。像云朵家这样的应该没有多少。还望公主不要多加忧心。” “东哥,你还是不懂人心险恶。”安南笑笑:“好,你告诉许大人,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喏。” 马车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就变得好了很多,除了有些人时不时的出现,不过这些都被许天给拦住了,都没让安南看见。安南也放心的把后背交给许天。 安南公主即将在太子大婚前回京,这件事情在京中砸了锅。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安南公主的回京,太子,张贵妃,柳贵妃,镇辽侯府还有京中的一些阁老,外地的派遣的大员们。 但是先回京的是派出去接安南公主的镇辽侯府的姚峰。 “听说了吗。” “什么。” “安南公主在太子爷大婚之前赶回来了。人好像就在附近驿站。” “这有什么,这本来就是嫡亲的兄妹。兄长的婚事当妹妹肯定得回来。” “唉,你听我说完啊,安南公主回京镇辽候府的那个夫人派了他们家小少爷去接的,听说安南公主受寒,皇后娘娘后面又派的人和御医去得,那个小少爷前天是被抬回镇辽候府的。我的那是在旁边看的真真的。”男人凑近小声的说。 “哎呦,你这准吗,不是一直都说,这次安南公主回来是要嫁给这个小少爷的。”卖糖葫芦的老头有些不信。 “这,我说的能不准啊,我嫂子的娘家舅舅的同乡婶子的外甥就在宫里当值,就是怎么说的。皇后娘娘要是同意这门婚事就不会再派人去了,听说派去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太医院里面,一个就是皇后娘娘的侍卫,长得年轻俊俏,说不定这个才是要尚安南公主的。” “不能吧,一个侍卫。” “这你就不知道,这个侍卫好像家里没人了,家里还挺有钱的,长得好,会武功还听话,多好拿捏,要是我我就给我闺女找个这样的,多好。” “说的也是,也是。”男人点点头。 在他们身后的几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男人吩咐到:“安南公主回京了,去打听打听。” “是。”跟在他身后的让你就像影子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说话的这个人大有来头,他就是云南王府的世子方知。 他们在安南公主之前来到了京城。 云南 的云南王知道皇上早有削藩的念头之后,就想趁着这次太子大婚,派世子进京笼络住太子或者朝中的一些官员,好能保住云南王的位置。 云南王是前朝占领当地的土皇帝,归顺皇帝之后,被封为云南王。因云南地势险要,且匪患流窜,西南边缘才一直需要这个大将坐镇,削藩一事才被搁浅。 只是当今的天下相比于十年前算是稳定许多,辽东有镇辽侯长期驻守,鞑子在他的手里没吃到好果子。西边有镇西将军守着,西南就是靠着云南王。不过这些年下来,皇上的位置坐的越稳当,他们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尤其是现在的京城,据云南王万宁了解到的消息,现在京中的贵族家庭都没有多少人家习武。而且现在太子大婚的对象也是朝中文官家中的。就连姚皇后的娘家,镇辽侯家中娶得也是书香世家的女子,照云南王看,皇上这是有意疏远武官。他们这些武将的命运恐怕是会越来越不好过。不过当今圣上唯一的嫡公主倒是被姚皇后送去了镇辽侯的军中。云南王世子万知,这次入京就是为了一件事,娶安南公主。 因为整个西南都是靠着云南王镇压住的,就是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朝廷都没办法找到一个能代替云南王的人来,所以云南王万宁和世子都明白,如果能娶了安南公主他们的位置就更加稳妥。不管将来太子继位如何,削不削藩,他们的日子总能好过些。 “世子,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安南公主已经快到京城了,由镇辽侯世子的二公子专门护送。坊间传闻的正是这个人,不过现在安南公主身边的是一个叫许天的人,是姚皇后身边派去的,这个人在宫中的名声不大好,很难接近。”一个看起来像暗卫的人躬身的说到。 那个被叫做世子的人掩映在竹子后面,清脆的竹子,茂密清秀,却是挡不住后面人身上无与伦比的贵气。 云南王世子年十六,长相英俊,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一种诗书气质,不过此人自幼学武。和京中子弟不一样的是,他们云南那边尚武,世子也是因为接连打败几名将军才能在军中站稳及脚跟,和真刀真枪的跟流寇作战过。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的那种气质早已拿捏住了,让人不敢在小看他。 见属下还跪着,方知的神情冷了下来:“有话就说。” 伍行已经,立马说道:“世子,属下查到,这个安南公主是身有恶疾,这次在回京的途中基本上就没有露过面。再加上刚探听到的京中的消息,安南公主脾气异常的骄纵,京中子弟中仅有她一人是作为女眷学的功夫。且镇辽侯姚家有意让安南公主嫁进府中,属下只是,只是不想您为了一个女人将来受气,镇辽侯也可能说和王府树敌。” 伍行是世子方知的亲卫,是王妃刀氏专门从暗卫里面挑出来保护世子的。云南王王妃刀氏来自刀家,也是云南当地的一个大家族在培养亲卫和打探消息的地方有套自己的方法。当年方宁就是为了王妃刀氏的两千府卫的陪嫁,才去求娶的刀氏。不过跟当今圣上不同的是。当年圣上跟镇辽侯联姻是为了自己的位置更加的稳固,在继位之后,不顾姚家的面子广纳后宫不同。云南王至今都是只有一个王妃,后院里干净无比。唯一的一个例外,还是因为当年云南王在王妃生育之时,被人所害纳的一个。且已经去世多年,仅留下一个庶女。当地对云南王的这一行为无比的赞同,因此云南王在当地的声望无人能比,京中派下来的官员每一个都是夹紧了尾巴跟在云南王的身后。 王妃刀氏育有一子一女,陪嫁带来的亲卫,当初八百交给了云南王,剩下的都留在自己手里。如今在世子成年之后,有尽一半的亲卫都给了方知。 伍行是收取情报的,伍里是负责安全守卫的,从伍行获取的情报来看,安南公主果然不容小觑。 “行了,你先下去吧。”方知点点头,把人打发走了。 站着的伍里终于说话了:“世子,是否需要准备迎接公主。” 方知站在竹林处,走了几步,随后说到:“吩咐下去,全力探查许天和安南公主的关系。” “是。” 屋外还没有走的伍里听了吩咐也只能跟上,主上的心思他不敢琢磨,只能听吩咐办事。但真要是让他们这个风情朗月的世子爷娶了那么一个公主,简直就是玷污了世子。伍里打听得到是安南公主患有肺痨,不长命。 这个消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不知道,但安南公主五岁被姚皇后送出宫之后,一直到十四岁现在,基本上没回过几次京城。每家对于自己的孩子名声看的都非常的重,尤其是皇家。而且这个传言出来也没多久,不知是谁心思如此歹毒,要把当朝公主的名声给搞坏。 对于这种事情方知早就看的明白,他身上肩负着云南的大事,家中对于他的培养异常的严苛,就连房中女眷的这种暗箱操作,他都了解了一些。 此时的方知就想看安南公主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若是处理好了之后,她才有资格来当他的世子妃。 只是在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开心,镇辽侯的江老夫人和柳夫人差点疯了,但是其余几房的人都是开心的不行。 二房姚沃的王夫人过来亲自慰问沉痛中的柳夫人:“大嫂,你也别伤心了,许是辽东太冷,峰儿冻到了。府中这么多好东西,总是能养好的。” 柳夫人听着捋了一下袖子,冷着脸说:“有劳弟妹关心,不过弟妹的闲心还是多放在自己孩子身上吧,有功夫多看看书,学学武的还是好。” 王夫人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听了有些上头:“哼,这些都是小事,我呀,不指望她们成才,就老老实实结婚生子,将来让我报个孙子就行了。瞧嫂嫂你说的,我还要去看我家孩子,就先走一步了。这几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又都跑出去游湖了。 龌龊 说着王夫人就姿态聘婷的出去了。 王夫人抬脚出了门之后,柳夫人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滚,都给我滚。” 还没走远的王夫人捂着嘴赶紧走了。 这个王夫人是世子姚策同胞弟弟的媳妇,也是柳夫人的弟妹,不过姚沃是在管理家中的庶物长年留在京中,不想柳夫人和姚策几年不见一会,何况她们夫妻两个感情还很好。还不用伺候江老夫人。柳夫人对这两个人也是恨。柳夫人把持家中,这些年王夫人可是一直被她狠狠的压制着。尤其是她的几个孩子都不得江老夫人喜欢。现在姚峰这样,她就快高兴到天上了。 姚峰现在还在昏迷不行,找来的大夫都说看不出来病,没有大碍,但就是不醒。 “去吧来喜给我叫来。”柳夫人很厉的说到。 “夫人,奴才也不知道,那天皇后娘娘身边的许大人来了,奴才去找公子,发现公子就这样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小的就赶紧去找大夫,给家里报信,公主的病也不好。后来张工子来了之后帮公子看了,也不见好。又等了两日之后才出发。求属下说的句句属实,求夫人饶命。”来喜来了猛地磕头,他知道主子出事他这个做奴才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晚有没有人进过公子房间。” “没有,没有属下一直守在公子房间,没见有人出入。”为了表忠心,来喜一直表现的很担心。 但是他心里知道,从这些天安南公主和许天两个人的态度上来看。能看出来他们及其的厌恶自己和公子。为了活命,他只能把自己往干净了摘。 柳夫人怒目。“没有人,你是说公子是凭空得的这个病。”她本身长得也不是很好看,方脸,不高,衣服也不是很鲜亮,四十岁的人了,看着倒像是五十岁的。妆容也不好看,粗粗的两个眉毛像毛虫一样顶着脸上,脸上敷着的粉,让她的脸面看起来更加的可憎。这却是她最喜欢的妆容。柳夫人出自读书人家,女则这本书读的非常好,她认为相夫教子,就是女人的立身之本,没有必要像王夫人一样打扮。 柳夫人转了两圈指着来喜骂道:“定是你不忠,来人拖下去重大四十大板。” 来喜被拖下去喊得撕心裂肺,而他们又担心屋里的主听了嫌他吵闹,来喜又被想往上爬的人堵住了嘴。 江老夫人已经不在小佛堂了,她现在正在姚峰的院子里,按理这么的大男孩子了,祖母也不应该这么的在孙子的房间里。但姚峰实在是她最喜欢的孩子,还在昏迷着,江老夫人在旁边守着,比服侍的下人还要尽心尽力。 江老夫人育有三个孩子,柳夫人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姚策是世子从小就跟她分开长期呆在辽东,故两个人也算不上有多热络,小儿子倒是养在她身边。江老夫人也一样,只有小儿子在身边,但是和王夫人两个感情极好,巧的是柳夫人又生了一个儿子,能够养在身边,偏偏姚峰嘴甜会讨人欢心,故江老夫人待他更胜一筹。 “大夫,峰儿怎么样。”柳夫人走回屋问答复。之前找的大夫都跑了,现在这个大夫在他们眼里就是救命稻草。 “夫人,鄙人不才,令公子大概是寒气入体。久病难治,老某有一计,不知夫人愿不愿意。”大夫看着上来年岁,有些神神叨叨的。 柳夫人相间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了大夫,这时候她已经忘了女则:“先生请说,只要能只好我孩儿,怎么都行。” “好,”大夫退后一步,和柳夫人拉开了距离:“把令公子放进热水理用药水泡,驱逐寒气,加以施针,之后方能醒来。” “先生,这个好说,是用多少的水。” “这个……”大夫捋了一下山羊胡:“沸水两个小时。” 江老夫人心一惊:这不是把人煮了。 江老夫人看他的眼神也变了,插嘴到:“先生对自己有几成把握。” 大夫有些不高兴,伸出手指说到:“五成。” 江老夫人立马指着仆妇:“五层就敢拿我孙儿,你这是要命,来人,把他给我逐出府去。” “慢着。母亲,儿媳倒觉得大夫说的有道理,既然峰儿现在还不醒,那就只能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柳夫人坚定地说。 “你。”江老夫人指着柳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柳夫人一看也没看江老夫人只把人请了下去,而大夫也是识趣的,知道高门大户是非多,索性低着头,一眼也不敢乱看。 等人走了,柳夫人在才坐下来,镇定下来:“娘,峰儿的事您不用太操心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肯定是不会让他吃亏的,娘还是去小佛堂吃斋念佛,安养心神吧。” “柳氏,我是你婆婆。”江老夫人手里转着佛珠冷冷的说。 但是江老夫人已经没有实权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直接让柳氏立规矩。现在的镇辽侯府都是柳夫人说了算。 柳夫人一点都不杵她:“娘,您年纪大了,儿媳这是体贴您。”说着底下一些仆妇就走过来请江老夫人走。 看着江老夫人离去,柳夫人的心里那种恶心劲儿终于才散去。祖母死盯着孙儿的房间,实在令人恶心。不管姚峰尚不尚公主,这回醒来之后,姚峰的丫鬟终究要上来。 她们离京城不远的客栈停了下来,现在已经到了十月,再过十天就到了太子大婚的时候,这里往来的人会变得多了起来。这也是安南和许天在进京之前的最后一次比较放松的时间。许天被安南请到了房间里,不过这次东哥抱着剑一直盯着许天。 安南站在床边问道:“许大人知道这回非要我进京是为何。” 安南已经不咳了,看起来张赫洋还是有两把刷子了。 许天沉吟了一下,看着安南说:“太子大婚,辽东稳定,公主也快到了及笄的时候,太子是长子,且太子下面的皇子也已经到了成年的时候,所以是为公主的婚姻大事,做准备的。” 安南笑笑,她看着许天说到:“许大人分析的有理。拿许大人觉得我嫁于谁比较好。” 许天有些心惊,他看不懂安南会问为什么会问自己:“属下不敢妄言。” “许大人不必拘束,大可说说,我知道的情报可是知道云南王世子进京了。” “……公主先前认为姚峰好拿捏,但是现在他已经卧床不起,不在公主的挑选范围之中。京中都在传镇辽侯府公子尚公主。那还有另外的两位公子也在公主的选择范围之内,不过他们似乎比起姚峰来更加差劲。京中的公子哥,多少软弱了一些,公主相比也看不上,不如公主等科举之后,文武里面起码能找一个看的上眼的。” 心酸 安南点点头:“好。许大人说的即是。” 许天的心里酸酸的:“不过,属下还是希望公主能找到一个喜欢的,这也是皇后娘娘的心愿。” “哦,许大人我已经有两年没回过宫了,宫中的情况可否能与我讲讲。”安南一边问,一边向着许天走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许天看了安南一眼,询问她问的是哪一种,安南看着他的眼睛,在说就是你想的那种。许天定了一下心神:“回公主,太子、五皇子、六皇子在皇上身边的地位非常的牢固,且十七皇子也深得圣心。只不过十七皇子一直呆在五皇子身边,十八皇子在属下临出发前,倒是让属下多带公主转转,多哄您开心。” 听着安南及想起来,十八弟弟,这小子非常喜欢黏自己,曾经一度让安南觉得厌烦。不过现在他能有这个心,安南觉得实属不错。 “十九是皇子还是公主来着。”安南突兀的问了一句。 许天想了想:“十九皇子还小,公主记不得了,养在皇后娘娘身边。和十八皇子走的很近。” 安南主要是能想到十九是因为,她三岁时鞑子进京,她的父皇为了活命,带着后宫的皇子公主全部出逃,而她的母后却在守着江山。当时就有一个新晋的美人因为挡住了皇上的圣驾,被皇上当场射杀,倒霉蛋就是十九的母亲。安南的这场旧疾也是在这场逃亡之中留下来的。而之后姚皇后看清了他们的道貌岸然,才把安南送去了辽东,她想让安南有了实权之后,能够走出深宫,掌握自己的命运。若是以往的安南不会明白姚皇后的深意,她或许还在骑马打猎中,但是现在的安南彻底的明白过来,只有权力才是最关键的,不然若是像云朵那样,自己还是会像梦中一样,死在和亲的路上。 “公主???”许天忍不住去喊安南。 “哦,你跟太子走得进吗。” “属下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侍卫。”安南听懂了许天的言外之意。她对许天福了一礼:“多谢许大人告知安南宫中之事,回京之后安南必有重谢。” 许天走之后,安南觉得这比自己想的情况好很多的,起码现在太子之位还有争夺,自己这个嫡亲的哥哥既然能做出把自己送去和亲的事,那安南也要把他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 “东哥,你去看看,跟来的亲卫有多少,留下的亲卫要时刻跟她们保持好关系。我大有用处。” 东哥也严肃起来:“公主亲卫共有一万五千人,一万留在了辽东,三千已经在京城,一千跟在我们附近,一直护送公主,还有一千在我们后面。” 安南点点头,很满意:“恩,谁安排的。” 东哥一头雾水的回答:“公主您安排的。” “我安排的,”安南有点不信,自己能做到这份上,那为什么还会被人整那么惨? “确实是公主安排的。” 安南有些兴奋,情况比她预料的好的多得多:“好好,你告诉辽东的,今年让她们把人马养的肥壮点,要守住自己的地盘,必要的时候,也要去外面的打打猎,不要把性子养软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看着安南重新恢复起来,东哥看着也高兴。 终于她们又启程,在京城百姓的注视下,安南缓缓地进了京城。 前面是许天高头大马为她开着路,后面马车上的安南挑开了帘子的一条缝,阳光整好打在了许天的身上,许天骑着马穿过甬道,黑白的交接线慢慢消失。这时许天刚好转过头来,阳光透过他锋利的五官变得起起伏伏,安南记住了这一刻的惊艳。 城门口的人多的很,天气也格外的好,来来往往的商贩也多的是。 “那是安南公主吗。” “你看马车也得是,平常人谁敢用这种,我可听说了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专门给公主的恩赐,这在前头骑马的就是皇后娘娘手底下的带刀侍卫。” “唉,毕竟是亲娘,你说要把你家闺女那么小交给送去辽东,你心里能好受啊。”货郎笑笑。 “说的也是,不过这个侍卫倒是看着养眼,你说公主是嫁给镇辽侯府的公子好,还是嫁给这个好。” “要我说还是这个,长得好看,我可听说了镇辽侯府的公子都不大行,跟这个没法比。” 在宫中,坤宁宫早就忙活了起来,她们都把手头上太子的事情放了放,专门来迎接她们公主。 还没进宫,皇帝身边的冬公公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着即将要进去的皇宫,安南心里冷笑:这回我不把皇宫搅和个天翻地覆,我就不是安南。 宫墙门口,冬公公远远的看着那辆马车走进。 安南刚要要下来,冬公公立马阻止:“公主这是回自己家,哪用的着下来,快回车里去,小心风寒。” 冬公公是皇上身边最为器重的太监,他精明能干,最的圣心,但也知道这个皇宫中,能靠得住的是皇上和皇后,而作为皇后最心疼的公主,冬公公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安南。 安南也跟着冬公公客套:“冬公公好。父皇进来可好。” 冬公公笑眯眯的看着安南:“好好,有劳公主关心了,皇上说,公主先回娘娘殿中,皇声正在和朝臣商量会议,晚上会宫中看皇后娘娘跟您。” “有劳公公了。” “公主这是圣上给您的东西,”说着冬公公让侍从送来了。一盒子南珠,个个有鸡蛋这么大。两株大珊瑚,足足有一人高。还有各种绫罗绸缎,一排排的宫女太监在后面跟着。 安南收了放下帘子之后马车才继续往里走。后面的这些人也都跟着安南的马车往宫里去。 这种排场,让京中所有人都不敢小看安南公主。 安南心想:这父皇真是要把她当成钉子一样插在所有人的心里。朝中应该是发生大事了。不过这回安南一定要打一次好看的翻身仗。 “公主来了。”一个长得非常秀气,看着比安南大一点的女孩子,一看着安南立马迎了过来。 安南赶紧想这个女孩子,能在皇后宫中的,还能让许天笑得……只有昌恩公府的花茵了。不过许天的笑也太刺眼了。 安南停了一下脚步,对着许天小声说了一句:“许大人挺高兴啊。”说完,看也不看许天,径直向花茵跑过去。 许天当即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也停了下来。他看着安南公主的背影挑了下眉毛。 回宫 “姐姐好。安南好想你啊。”安南快步走过来,两个人抱住,就像才几天没见面一样。 这个人就是昌恩公之女,花茵。昌恩公和许天的父亲两人交好,姚皇后跟昌恩公夫人两人交好,安南公主、花茵和许天三个人有这层关系。 “行了,你这个小不要脸的,许天还在呢。”花茵忍不住拧了安南一下。 “哎呀,姐姐,那要是许天不在就能了是吧。”安南忍不住的逗她,还不忘给许天使眼色。 许天接到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公主,属下告退。” 安南点点头,默许了。 “你干嘛呀,把人给逼走了。”花茵忍不住说。 “恩,没事,许大人都忙这么久了,让他回去休息休息也好啊。”安南毫不在意的说。 花茵带着笑揶揄她:“看不住来,你还会这么体贴人啊。” “姐姐说的,我哪里不会体贴别人了。” 花茵大笑:“行了,别给我闹了,快跟我去见娘娘,这两年里娘娘可想你了。” 安南的脚步停了一下:“多谢姐姐在母后面前替我尽孝。” 花茵摸了摸安南的头,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小的人,却已经吃了这么多苦,她忍不住说:“说的哪里话,你在辽东过的也不是很好的。” 安南却很高兴:“好的很,整天骑马射箭,快活的很。” 花茵看着安南比以往都要有活力很多,心里也是十分开心的。 太子大婚,几个宠妃都有了小动作,尤其是张贵妃和柳贵妃。本来姚皇后不想让安南赶回来的,偏偏柳贵妃在皇上耳边进言,把安南给急招了回来。谁知在路上得到了安南旧疾复发的消息,他们都担心坏了。但没想到,皇上还能良心大发,给安南这么多东西。姚皇后既开心,又有点心慌,她搞不清楚现在皇上在想什么。 “去探探,姚黄走到那儿了。”姚皇后在门口来回走着,显得焦虑不安。 李嬷嬷劝慰到:“娘娘,花茵都去门口迎着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说是这么说了。”说是这么说,做母亲的谁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啊。 “恭迎公主回宫。” 还没做到坤宁宫,恭迎的声音就开始了,安南这才觉得到家了。 看着前面的人影。 “母后。母后”安南飞快地跑进殿中。花茵只得快步跟上。 听见声音,姚皇后的担心全部变成了泪水。又怕安南看见,姚皇后赶紧用袖子一擦:“哎呦,姚黄回来了。” 李嬷嬷在后面也有些泪眼婆娑:“公主也成大姑娘了。” “李嬷嬷好。” “李嬷嬷开心的不行:好好,都好,公主快回宫吧。娘娘也赶快回去吧” 姚皇后拉着安南看来看去,就像要从安南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等她们坐下来之后,姚皇后还一个劲的摸着安南的身板,就怕安南出问题:“宫中刚刚传来消息,你父皇在朝中商议事,晚上才能来,你太子哥哥这几日要忙,没时间过来,等大婚了之后,你们在见。你弟弟倒是我说了好几天了,一直盼着你回来,等下下了学,再见你。” 安南点点头。忍不住的看姚皇后,当年太子的登基之后,安南就再也没见到过姚皇后,以前安南并不知道姚皇后为她做的这一切,可在梦中那种痛苦的感受,让安南明白了。姚皇后到底有多爱她。安南想梦中被她死在了和亲的路上,母后知道了不知道得有多伤心。这一回,这一回自己绝对不能在让姚皇后伤心。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就要哭上了。”姚皇后连忙抱住安南,就好像安南还没长大一样,可是现在的安南已经和她差不多高了。 安南躲在姚皇后的怀中:“母后。” 姚皇后轻拍着安南的背哄着:“这孩子,母后还专门把花茵叫过来陪你,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哭啊。你倒是越长大越回去了。” 李嬷嬷看着也是高兴:“是啊娘娘,每次安南公主回来,就没再宫里好好待过,不是出门打猎就是上树掏鸟窝,依奴婢看,公主这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娘娘了。” 安南只是想到姚皇后为了她们和家族的利益被困在了这皇宫里面,就很难过。 花茵拍了拍安南说:“安南我今天在宫里陪你,你就别闹了。” “好啊,多谢姐姐了。”安南再才笑出来。 见安南平复下来,姚皇后才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父皇的旨意不用多管,一切都有母后给你操心。姚峰是这么回事,他可是欺负你了。” “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安南摇摇头装傻。 “行,你个猴精的,不想说就不说了,母后不问了,那你不吃亏就行。”姚皇后见安南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 站在后面的东哥在心里默默吐槽:安南怎么会吃亏,她不把人吃了就是好的。 “多谢母后。” 花茵笑道:“娘娘,姚黄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她还能让自己吃亏。” 姚皇后看着安南能跟姚峰划清界限很是高兴“对,这才是公主嘛,绝对不能让自己吃亏的。姚家的事都有母后给你撑着。” 安南看着这个开心的不行的姚皇后,心中有一份悲凉,她永远想着要护着自己,可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在让姚皇后为自己担心,她要为自己和姚皇后撑起一片天来。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爽朗的声音从殿外出来。 花茵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能来:“参见陛下。” “陛下。” 安南连忙喊:“父皇。”既然皇上随时都能把自己当挡箭牌一样推出去,那安南就要把他能给不能给自己的东西都拿到手。 “皇上。” 一连串的请安声。来的是他们宫中最尊贵的人,皇上徐启慎。 他的登基也不是很顺利,为了皇位去了姚皇后,在登基之后,逐渐的掌握住权力之后,后宫才开始丰盈。 现在皇上才四十岁左右,但看起来老态已显,和姚皇后相比,像是差了十几岁。许是因为他常年流连于后宫,只是这些年来后宫无所出,但后宫里的妃嫔却每年都在增加。一开始,皇上曾因这种事怀疑过皇后,在自己亲自圈养了一个妃嫔之后,才接受了这个真相。而后跟姚皇后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好。 安南看着眼前的人,心情有点杂乱。但她还是打起了精神。安南见过父皇。” “好好。赶紧起来,朕的小公主也长大了。”皇上笑呵呵的说,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徐启慎的心里有了一丝后悔,或许不该把这个孩子推出去,但是在愧疚也没有皇位的稳当重要,愧疚只是短暂的。 皇上 “这几年,在辽东过的可是开心。” 安南装傻:“开心啊,整天骑马射箭,每年辽东还能下雪。安南很喜欢在那里生活。” “行,以后秋狩你就跟朕一起去,把那些个能看不中用的公子哥都给朕比下去,让他们看看真的公主。”皇上说到。 安南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不让她会辽东了。不回去也好,先在京中把权力捏在手里就是了。安南还对秋狩有些向往:“秋狩,有意思吗。” “有意思,明年父皇带你去玩,要是赢了他们,父皇就满足你一个条件。” 安南歪着头问:“那父皇现在不能满足我一个条件吗。” “哈哈哈哈哈,皇后,咱们安南可是一点亏都能吃。”徐启慎乐的直拍大腿,这些年来也只有安南不受宫规的影响,这么随性了。正好在徐启慎开心的点上:“行,你说吧只要父皇能满足你的。” 安南做有愁思的想:“这个还没想好,等安南想好再说吧,” “好好,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父皇都给你搞来。 “多谢父皇。” 花茵看在眼里,心里却很疑惑,以前安南的话很少,尤其是对皇上,两个人虽说是父女但根本就不熟。安南更是能做就不说的主。之前安南回京时在街上遇到路霸,安南没让他再说一句话,当街打的半死。 姚皇后却非常喜欢安南跟皇上关系亲近,虽然宠爱摸不着,但是只要把皇上的心放在安南身上,只要不出事,那安南手上的筹码就非常的多。只是,她还是对皇上徐启慎有所忌惮。这个男人的政治谋略好像全部都用在了后宫上。 不管是奇珍异宝,还是真正的权力,姚皇后都想把东西交给安南。她当年被家里人送进了宫,没有选择,但是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能开心的生活。 “安南这回京了想住在哪里。” “安南是不能在宫里住吗。” “哈哈哈哈,父皇在公主府给你开了个马场。” “啊,谢谢父皇。” 姚皇后也有些惊讶,她从来都没听说过。 “父皇,那安南要是在外面玩够了想回宫呢。” “想回就回,你是公主,回个宫怎么了。” “皇上,安南还没出嫁,就住公主府,不大好。”姚皇后状是苦恼的劝着皇上。 “谁敢说不好。公主住公主府朕倒要看看谁敢议论。”皇上板着脸说皇后。 姚皇后想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安南是没有没有出嫁的公主中靠后的,还是嫡公主,有时候姚皇后在想怎么封住别人的口都没有皇上的一句话好用。 “皇上说的是。”姚皇后点点头。 姚皇后虽然并不是非常的得宠,但在皇上身上的地位非常的高,而且对于皇后的话,皇上是非常听从的。尤其是姚皇后大的那种小意、温存,是那种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不到的。 姚皇后本来也和安南一样在辽东待过,学过一些武艺,脾气也不好,把这种女人征服住,是对皇上大男子气概的一种肯定。皇上要的就是皇后依赖他。 所以只要每次姚皇后担心别人看法用这一套的时候,皇上总能上钩。 用姚皇后的话说:招数不多,一招致命即可。 “父皇,那我以后肯定常回宫来看您和母后。” “皇上。您看,这小冤家屁股该没坐热板凳,就想着回来看咱们。”姚皇后有些做作的指着安南朝皇上撒娇。 “哈哈哈哈,皇后。” 一顿饭是吃的他们一家都很开心。 但是后宫中别的宫都在翘首以盼。 今日安南公主在宫门口就接到皇上的大礼的事情在京中很快的就传开了。紧接着第二天,久违的公主府开始有了一些马的出入。这时他们才知道,这些天来,公主府是在修马场。安南公主的圣眷极为的隆重。一时之间成为了朝中最想娶的人。 “母妃。安南也回来了,本来有一个太子就够难缠的了,您怎么还能让安南回来。”五皇子在殿中向张贵妃抱怨。 张贵妃也没想到搬起石头来能砸自己的脚。 “我哪里能知道你父皇这么宠安南,这些年来,你见你父皇说过安南一回。朝中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张贵妃问道。 五皇子想了想:“没有。” “没有,你父皇这个老谋深算的,最喜欢把后宫的事推出来挡住那些言官的嘴,这次肯定是出了事。你在想想。” “母妃,确实没有。” 张贵妃和五皇子的心里都有了疑问,这是不是五皇子根本就没有让皇上信任,朝中的那些事,他们都还不知道。 “母妃绝无可能,现在太子忙碌的很,朝中的很多事都是父皇让我去办的,绝对不可能有能瞒过我的。”五皇子有些慌乱。 “事事不要绝对,安南府中有个马场这种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看看你手底下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母妃。”五皇子有些烦躁,说起这个来,五皇子更加气愤了。 安南事所有皇子公主中的独一份,在辽东和京中各有一个公主府,出生就被赐封号,名字更是被叫做姚黄。姚黄,只差把太子之位封给安南了。 而五皇子、太子他们也是在成年之后才能出宫建府,现在的五皇子府才刚刚建好,而且根本就没法跟公主府相比。这让五皇子和剩下的皇子对安南也有很大的异议。偏偏安南去了辽东,皇后和皇上对她的保护异于寻常,他们这般的兄妹之间都没见过几面。 而柳贵妃所出的长女二公主永安公主只是简单的公主之仪出嫁,父皇几年中能想到一回就算是皇恩了。 永安公主虽然事柳贵妃之女,但也是五皇子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就是他们兄弟之间有争斗,兄妹姐弟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不要说永安公主了就是五皇子也是气不过。 宁安公主是所出皇子皇女中最年长的,嫁给柳家嫡次子,柳吾宁,从名字中就能听到柳家对他的期望。不过这个人很有才华,在京中也是享有盛名。由于要尚公主,柳家在他的婚前管的非常的严。但是结婚之后,他开始释放自己,婚前的那种坐怀不乱到现在的处处留情,让永安公主变成了怨妇。柳吾宁富有才情中能一边拉住永安公主的心,一边又去勾搭住其他女子。所以现在永安公主府中的小妾非常的多,不过府中只有两个公主所出的女儿,至今还没有被封为郡主。 十八 恐怕这次安南公主这次回来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她了,张贵妃想。 “对了,太子应该也坐不住了,你还是先跟太子打好交道,看看他想这么对付安南。” “母妃,安南毕竟是太子的妹妹。” “这有什么,你是看不清这么太子,他心思狠下来的时候,谁都不会放过,何况是一个宠爱在他之上的公主,你要是不信,先看着吧。安南回宫,皇上都来了,他连头都没露一下,还不能证明问题?” “母妃说的是,孩儿受教了。” “所以太子绝对不能登基,有他在我们以后的处境绝对不好。” “是,儿臣明白。” “谚儿,太子大婚之后,就是你们娶妻了,你可以中意之人。” 五皇子有些羞涩:“母妃,儿臣一天到晚都在宫中,没有可倾心之人。一切还望母后安排。” “好,那母后一定给你安排一个会服侍你的。” “儿臣在这里谢过母妃。” 坤宁宫中,本来今晚安南想跟姚皇后一起睡的,但是没想到皇上留下来了。安南只能去了偏殿。 “你是安南姐姐。”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看着很有福气,长得却是比安南要矮很多,才到安南的肩部。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小的男孩子,安南起了逗弄之心。 “我是安南啊,你是小十八吧。” “安南姐姐好。”男孩给安南行了下礼,安南也学者男孩的样子回了礼。 男孩皱了邹眉头:“我可是一直想着你的,你却是不记得我了。” 盯着男孩的眼睛,安南有些心慌,好像是作弊别人抓着一样:“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想我一个人在辽东,谁还能记得住,也难为你了还能想着我,多谢。” “那你从辽东给我带礼物了吗。” “这个,这个……”安南有些慌乱,谁能想到这个事。 “一看就是没有。”男孩有些泄气。 “合着你就是来给我要礼物的啊。”安南反问。 “母后说的,出去的人都给在家等着的人买礼物回来。” 安南想了想,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好,那母后还有没有说家里等着的人也要给外出的人礼物。” “我还小,得你送我。” “你……行,行。”安南气的连连点头。 “父皇给我了一个马场。我带你去跑马怎么样,让你第一个进如何。” “甚好。”十八皇子故作成熟的点点头。 “谁是你的老师,把你教成这样了。”安南笑的不可开交。 “王阁老,他教的我。”徐谨正色到。 “哈哈哈哈,我想起来了,这个王阁老就是一直找岔,给父皇上书的人。”安南回想过后大笑。 “王阁老是说父皇对你宠爱太过逾矩,并不是针对姐姐。”徐谨赶紧i解释。 “我知道,王阁老这个人并不坏,他就是谁越了规矩他就上书谁。”安南想起来这个王阁老当年也是对自己有两座公主府的异常的厌烦。当姚皇后把他召进宫的时候,他倒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面对姚皇后他只是说:“这种恩宠对公主来说太过,容易找风头,于情理和规矩都不符合,老臣也是斗胆进言。这样公主以后就算是建立了两座公主府,有臣的上书之后,也会因为有臣的前车之鉴才会对公主多一份敬畏。” 当时安南并不懂,为什么姚皇后在说完这一段话之后会对王阁老如此礼遇。现在安南想起来也是非常敬重王阁老。 真不是一般人,就是看十八跟他所学,以后也是好的。 “你代我,见到王阁老说声谢谢。”安南说到。 安南的出现在京中炸了锅,云南王世子,太子,还有来的各路的朝臣都知道了安南的受宠程度,有接受的又不接受的。 东宫太子徐谛震怒,屋中的亲信贵了一地:“你说安南得了一个马场。” “回殿下,坤宁宫传来的消息,属下去探查了,属实。”黑衣男子有些战战兢兢,太子的反应太过于吓人。 本来今天太子应该去姚皇后宫中露个面,来展示兄友弟恭的样子。但他要娶的是方家之女,他自己求来的太子妃,婚事上面他喜欢亲历亲为,所以忙于此,忽略了安南,再说在太子心中始终没把安南放在心里。 太子应酬了一整天,得到的消息却是这个。 屋中站的都是亲卫,太子才能放松的发脾气。 徐谛重重的叹了一声,缓和了情绪:“另外几个宫,是什么情况。” “五皇子进宫了。” 徐谛扶了下额头,这个徐谚不足为惧,不用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安南。徐谛沉吟了一下吩咐到:“吩咐下去,给我把安南看紧了。” 后宫的事,他已经想好要交给方氏,他还没过门的太子妃。 太子和方氏是从小认识的,方氏的祖父正是太子的老师,两个人也正因为这种关系,太子才敢反抗皇帝徐启慎给他挑的太子妃,而选方氏。 太子徐谛出生难产,生下来气息孱弱,一刻钟之后,才听到他的声音。曾被人预判活不过十五岁,所以太子之外是在他十五岁之后才立的。今年十七岁才大婚。 而正是体弱,徐启慎长年不封他为太子,所以这个人有些扭曲。本来姚皇后只为他一个人忙碌,后来又生了安南,不自觉的中心放在了安南身上,再后来,姚皇后又生了十八,孩子越多,他能分到的注意力就越少。所以体弱没有太多人关注的徐谛慢慢就把安南当场自己的假想敌。在这一众的皇子皇女中,最让徐谛感到担心的就是安南。 坤宁宫的主殿里,儿女散去之后只剩下皇后姚华和皇帝徐启慎。一对四十岁的夫妻,尤其还是皇家的人,话自然就少了。 徐启慎看着镜子中的姚皇后慢慢褪去那个让人疏离的妆容,慢慢的变回他记忆中的模样,徐启慎不自觉的看呆了。 “皇上可有什么话要说。”姚皇后看了一眼用一双惆怅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徐启慎,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厌恶。 在姚皇后心里这个人就是处处留情,处处是他的真爱。就连姚皇后当年也曾被他蒙骗过。 回府 徐启慎被姚皇后的眼睛给瞪醒,他走到妆台前,帮着姚皇后把头上的发钗拿掉:“皇后,孩子大了,安南的婚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姚皇后转过去看向徐启慎,虽然他这个皇上丈夫做的,让姚皇后很不认同,但他终归是皇上,姚皇后想听听他的意见:“皇上有什么打算只管说。” “皇后这是对朕有意见。朕毕竟是安南的父皇。” “不敢,臣妾只是想问问皇上的意见。”姚皇后归然不动, 徐启慎走了几圈说到:“嫁回镇辽侯府不行,皇后你要明白,他们靠不住,朕也不想朕的宝贝公主要被一些老婆子束缚,真更不想朕的公主,将来会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处处被男人要挟。” 姚皇后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知道徐启慎还能为安南想怎么多,一直以来在徐启慎的风评很糟糕,如果这几个孩子,姚皇皇后可能早就很徐启慎撕破脸皮了。:“皇上,你真是这么想的。” “皇后,安南是你跟朕的唯一一个女儿,你愿意以后让安南过的不开心,真看安南那孩子被镇辽侯也惯的不行了。到如今我们也只能替安南多揽着些。” 这是成婚有了孩子之后姚皇后和徐启慎两个人相处的最好的一回。 许天是在殿外等着花茵一起回去的。 本来今天花茵要留在皇后娘娘那,但没想到皇上会来。 许天在被许父托付给昌恩公之后,就一直在昌恩公府里长住。许府是由管家在打理。在许天成年之后,他才回到许府中,而这些年的收益,昌恩公也都拿了帐子给许天。 许天跟花茵算是一起长大,她今年十五岁,比安南大一点,比许天小个三岁。 “徐大哥,这次接公主回来辛苦吧。” “还好,娘娘的命令罢了。” “徐大哥,我……”花茵看了一眼许天,她说:“我知道你喜欢安南,不过大哥尚了公主是没有实权了。” 许天的冷了下来:“你说的什么。” “许大哥,你不喜欢安南?” 面对花茵的逼人,许天有些犹豫:“我……只是拿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是吗,那你知道安南是这么想的吗。” “公主的想法,哪能是我们这些人能想的。” “听说你婚期定下来了。” “明年的五月,我十六岁生日之后。”花茵待了些羞涩。 看着花茵的女儿状,许天心理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花茵,你要嫁的人,你见过他多少次。” 花茵娇羞异常,:“许大哥,没大婚之前很少人能见过,我就是远远的看见过他一眼,母亲说他很好。” “你觉得好吗。” “母亲不会害我的。”花茵声音有些惆怅。 许天想这是花茵,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妹妹,比安南还要大一点。在许天的印象中,她还是一个跟在他们身后跑的妹妹。但是在许天和花苑长大之后,他们就没有再怎么见过。因为都说男女有别。 花苑和许天都比花茵大一点,两个男孩子都没有成家,他们的妹妹却要先嫁人了,还是一个他们不知道的男人。许天有些惆怅。花茵也是昌恩公夫妇的掌上明珠,到最后还是听从家里面的话,父母之命,媒妁直言。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些异常。 但是见到安南公主,许天觉得不一样了。她会骑马,会救人,一个公主还能出去抛头露面,还能一个不顺心就能把表哥打一顿,身边还有亲卫守着。安南在许天的心里有了独一无二的地位。 婚姻,许天走在路上想着,女儿家不管在家的时候在怎么宠着,但到了该结婚的时候,还是一直婚书就匆忙嫁了。安南呢,会不会也会被皇上指婚嫁给一个没见过的人。然后那些人绊住她骑马的脚。安南公主会不会也会这样不好意思的说将来那个要嫁的人。 这么想着,天上的月亮,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惆怅,今晚竟然变成了红红的晕月。 昌恩公府门前,亮起了红灯。管家李叔也在门下候着。 “小姐公子回来了。”李叔连忙迎上去。 “李叔。” “老爷夫人等了许久,见天色晚了才进去,说一定要在这里等到小姐和公子回来。” “多谢李叔了,大哥快回去吧。” “公子,小姐回府。”李叔亲自对门里喊着。紧接着府里就传出一连串的公子回府的声音。 虽然许天现在不住在这里,但是从小在这长大的人,已经很熟悉了。 昌恩公花连枝和田夫人看见两个人从门外走进来,共性的不得了。 “终于回来了。给伯母看看,瘦了都。” 许天的脸上也笑了出来:“没有的,伯母。” “这几天出去啊,我担心的不行,就怕你们出现点意外。公主还好吧。” “好,公主挺好的。” “母亲,公主还要我带您问好。” “好好好。公主好就行。” “行了夫人,,让孩子们先进来,咱赶紧吃饭吧。”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男人喊着田夫人,这个人就是昌恩公花连枝。 “哎呦,光记得说话了,咱们快吃饭去。” “伯父,花苑呢。” “哦,他啊上山去打猎了,说过几日再回来,这不是太子大婚京中管的严了,他不想见太子,直接跑了。我也不管了。”昌恩公他叹了一口气说:“许天,你有空就帮我劝劝他,这以后天下也是太子的,总不能一直跟太子对着干。我老了。” “行了,你跟孩子们说这些干嘛。”田夫人推了昌恩公的收一下劝到。 “这时候不说,什么时候说,孩子大了,都忙见一面少一面,那臭小子也不听我的,也就许天听话了。”昌恩公抱怨到。 “没事伯母,我见着花苑跟他说说。” “伯母,咱们花茵亲事定的这么快。” 田夫人叹了一口气,也是很无奈:“太子大婚之后,五皇子,六皇子,还有这些公主们,都要婚嫁,我就怕花茵被选进宫里去,这才匆忙定下的。” 吃完饭过后,昌恩公把许天叫到了书房中。昌恩公是皇上很信任的人。但是他为人和儒雅和皇上根本不一样。而且府中干净,除了田夫人之外只有两个小妾。 “这回安南公主被叫回来,估计也是这回事,宫中说不定还想和西边打一回呢,真打起来,公主就是最危险的。”昌恩公说。 恶心 “伯父,你哪来的消息。”许天有些震惊。 “我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皇上的谋划我还是能看的懂一二的,你是皇后身边的人。许天,咱们几家交情也算好,你最好跟皇后娘娘说说赶紧把安南公主嫁出去。皇上到底对安南公主是什么心思,这个谁都猜不准。”昌恩公语重心长的说到。 许天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 “伯父。” “许天啊,你像咱们这些人都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没有选择,安南公主也好,你也好,花茵也好。我就想看着你们这些孩子能成家立业,好好活下去。我是皇上这朝的臣子,到了太子那就又不一样了。现在花苑跟太子闹翻,以后还有多靠你扶持。” “是,多谢伯父。”“伯父我先告辞。” “在家睡吧,你伯母想你想的紧。” “不了,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以后在来府中找伯父。” “也好,也好。” 昌恩公目送着许天离开。 所有的事发生的都比许天想的急,这些事情如果不是从昌恩公嘴里说出来,恐怕他们只能等到圣旨到了之后,才被迫接旨。 镇辽侯府又是另一番场景。 柳夫人在房间外呆坐着,江老夫人却是哭的肝肠寸断,好像里面的人是镇辽侯一样。 “母亲还是不要吵了,影响大夫施针就不好了。”柳夫人斥责江老夫人。 二房的那些人都没出来过。他们不想沾这个荤腥。 “你还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吗,峰儿出了这种事,我也没见你流过一次泪,我这个当祖母的替母亲哭一场还不行啊。”江老夫人有些歇斯底里。 “母亲,你真是为这个哭,也就算了,但是您还是不要有别的想法了。” “别的想法,我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啊。”江老夫人指着柳夫人的鼻子骂:“当初娶你的时候,都说你品行好,柳家就是出了你这么个女儿是吗,我告诉你,这个是姚策不在京中,不然我早就叫他休了你。” 但是柳夫人依旧归然不动。像是江老夫人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当初柳夫人是江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娶回来之后,立了两年的规矩之后,连接着生了两个儿子后,江老夫人就把管家之权交给了柳夫人,从此镇辽侯府的事情都归柳夫人掌管,除了姚沃的那些。 之后的江老夫人可以算的上是在柳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了。不过为了名声,柳夫人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江老夫人长期居于在后宅中,内心的控制欲有非常的重,所以很多时候就会跟柳夫人产生矛盾。但是有姚峰这个孙子在两个人之间当润滑油,才免于变成大的争执。 而姚沃是江老太太的小儿子,正因为他在京城也算是给柳夫人一个警司,所以江老夫人的生活才像现在一样舒心。 不过在柳夫人看来,江老夫人近来的这些事情,做的都已经过火了,超越了一个祖母对孙辈的喜爱。 “大夫怎么样。”见大夫从屋里满头大汗的出来,柳夫人连忙跑过去问。而江老夫人被守在门边的仆人给拦住了。柳夫人已经吩咐过,不让江老夫人在靠近姚峰了。 “大好,大好,再有两次,令公子一定能醒过来,霍某保证。”霍大夫拍着胸口保证:“不过……” “不过什么。”柳夫人刚放下了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不过可能不会恢复如初了。”霍大夫扶了一下他的山羊胡。 柳夫人肉眼可见的沉了脸色,她继续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只要人能醒过来就好。” “快,送霍大夫回房休息去。”柳夫人指着小丫头说。 “柳氏,你个小蹄子,你有什么权力不让我看我孙儿。”江老夫人痛骂着。 “柳夫人已经不想跟她多说有些,直接挥手让人把将江老夫人待下去。” 虽然大夫说的隐晦,但柳夫人心中就是感觉到不安,她不知道到底姚峰身上发生了什么。 听着江老夫人嘴里的骂骂裂裂,柳夫人嗤笑道:“还做梦呢,皇后见不见你还两说,有这个脸还能见到皇后,哼。” 房妈妈走过来,递了杯水给柳夫人,劝到:“夫人,宽宽心,公子只要醒过来就好,咱们家大业大,总能治得好少爷。这个不好,咱们再找别的大夫就是了。至于这种老虞夫,夫人不跟她一般计较。” 房妈妈是柳氏陪嫁来的妈妈,一直跟着柳氏,非常的衷心。 “夫人,二爷那边也受不了江老夫人了,要不咱们直接吧她放在庵堂,她不是有个小佛堂吗,这样还能给咱祈福。您看怎么样。” 柳夫人有些心动,但她多少还是有些顾及:“这样,皇后会不会怪罪下来。” “夫人安心,姚皇后真要是担心她,也不会一出事就拿咱们娘家人出气。” 柳氏被说的有些心动,主要是江老夫人这边一出幺蛾子,姚皇后那边立马让她去宫中站着,从黎明到傍晚,中间好的话还能池底啊东西,不然就是什么都没得吃,就像前几天一样,一天多的时间,把所有的账本都给看完。柳夫人这么大了,也不想再受气了。 “夫人,要奴婢想要是您把老夫人收拾了,皇后娘娘那边说不定以后也不针对您了。”房妈妈继续说。 “你确定。” “夫人可以试一试。” “侯爷和世子那边怎么交代。” “夫人,侯爷这些年来都不长那个回来过。您也没见侯爷专门给老夫人写过书信。” 柳夫人觉得说的有道理,就拿江老夫人年事已高,喜欢修佛,就不在出镇辽侯的大门的借口吧江老夫人圈禁在了小佛堂。 京中的人对此都感到不奇怪。老年人基本上都是信佛的,一时间江老夫人再他们之间的评价都好了许多。 而要皇后也送来了些东西,慰问江老夫人和柳夫人的。 这是柳夫人第一次收到要皇后的礼物,一时开心的不行,紧接着她把江老夫人看的更严了起来。 脾气 安南不知道,她只是让东哥把姚峰打了一顿,那个以后常作妖的江老夫人就被她顺手解决了,听到消息的安南多吃了碗饭。 东宫太子大婚,京城从前两天就开始热闹起来。 当天安南也被迫从清晨就开始上装。 坤宁宫里,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后娘娘和安南公主出现。 “你今天给我老实一点。”柳贵妃喝止着二公主永安公主。“母妃。”永安公主脸色非常的沉,自从她知道安南回京之后父皇给了她一个马场,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好起来。 “柳妹妹,永安也过来了,府里的小姐妹又多了吧,不像我跟你母后就连找人打牌都找不到。”张贵妃出言奚落。 面对张贵妃,柳贵妃气场全开:“张姐姐说的哪里话,咱们姐妹想找人打牌那是多容易的事,咱们可不像她们还能当一家之主,咱们说到地还是要看皇后娘娘的脸色的,在这争论这个也无意。” “也是,咱们就算在好,也不及她们公主们。”四目相对,她们知道了两个人今天的目标。 “公主,今天戴这个黄的吧,衬公主的肤色。”道妍拿着一朵黄色的珠花说。 “行啊,把那件红色的衬衣给我,多加件衣服吧。”安南看中了绣着腊梅的红色衬衣了。 “都有谁来了。” “回公主,几个公主,还有妃嫔们都来了,娘娘那边催人了。”道妍接到下面人的传话,接着跟安南回话。 安南坐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的妆容,前面的女子已经有些长开了,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哦,再到等等吧,我还想来个公主的威风。” 红柳笑着说到:“公主,您那个没有威风啊。” 安南笑笑:“行了,还是去吧,赶紧的,要不母后又该说了。” 安南跟在姚皇后的身后出现。 嫔妃们在尊贵又怎样,还是要一起在坤宁宫中给皇后请安,瞪着皇后带着安南公主出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底下的声音络绎不绝。 时间不早了,姚皇后看了一眼底下人说到:“不必多礼,今日是太子的大婚,多谢各位来了,咱们一起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吧。” “是。” 公主和公主们走在一起,后妃们跟后妃们走在一起。 “安南公主回京住的可好。”永安公主,忍不住作妖。 “还好。”安南恹恹的回答。 “姐姐,人家在宫里宫外都能住,你还管人家干嘛。”永丽公主跑了过来。 永丽公主是张贵妃养的孩子。生母是丽贵人,就是当年逃跑的时候拦住皇帝马车被杖毙的倒霉蛋。这个永丽公主也继承了她母亲丽贵人的头脑,就算是张贵妃怎么调教,都教不好她。 张贵妃索性开始了放养,在安南没回宫之前,她在皇上身边也算是得宠,除了皇子之外,她在宫中称霸了。永丽公主比安南公主大一岁,但是还没有嫁人,整个宫里面谁都不知道张贵妃要把这个祸害给谁。 “确实,咱们怎么能跟她比,如此粗鲁的作风,在宫里面还要带侍卫,说不定人家心里都觉得皇宫不安全。” “对啊,就是不能跟我比,信不信你再说你一句话,我就让这个侍卫掰断你的嘴。”安南瞪着她恶狠狠的说。 安南的眉毛很浓,和一般人不同的是,她的眉毛没有修成弯弯细细淡淡的那种,而是非常的黑且多,就像剑眉一样。而且安南的眼睛正看是很大很圆的,在她低头抬眼看人时候,又极具侵略性,就像狼的眼睛一样,非常可怕。 二公主被她看上的时候,全身都是一紧,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包围,伺机要杀了她一样。很可怕。 二公主掉头就走。不敢在说话。 七公主还不死心打算要跟安南刚到底。 “说你野蛮就是野蛮。怎么着。” 安南居高临下的走到七公主的面前,身边服侍的人都噤声了。 “公主,今天太子结婚,您收着点。”看安南的巴掌就要忍不住的打上去的时候,东哥赶紧提醒。 安南咬了下牙,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把七公主踹翻在地上。 “我就是粗鲁,杀人的事也没少干。”安南指着七公主的头说。 七公主心里满是震惊,她不是受宠的公主,但从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立马就要哭喊出来。 安南即时的掐住她的下巴,蹲在她的前面:“告诉你,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你敢把妆给我哭花了,我明儿就把你拉到父皇给我的马场里面,把你拴在后面溜。知不知道。” 安南说这话的时候,看了她们周围一圈人。 后面站着的公主们没有一个人敢为这个七公主说话,就连刚开始挑起来的永安公主都退的远远的。 听到后面的嘈杂,张贵妃忍不住往后看,却被姚皇后提醒:“小辈儿之间的事,咱们大人既不要插手了。” “娘娘说的是。”张贵妃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提到马场还好,一提到这个,安南就有点暴躁。她现在搞不懂皇上到底要干什么,和梦里完全一样,父皇这是捧杀。马场的是一出来,朝中关于这件事就沸沸扬扬的,宫中的这些人一个个的眼睛都红了。 安南松开人之后,没有人再敢在安南身边,七公主是自己爬起来的,她没敢哭。没用七公主身边的婢女,红柳、百色两个人上去直接把七公主有些凌乱的妆容收拾好。她们像见惯了这个场面一样。 二公主心里戚戚的,本来她是想给安南一个下马威,现在看安南这么跋扈,她心里想这个安南是必须要除掉的。 太后只是当今皇上的嫡母,皇上的上位史更是一个非常励志的故事,只是他在当上皇帝之后变了很多。太后只育有一女武安大长公主,只不过婚事有些坎坷,第一任丈夫大婚没两年病死,第二任丈夫外出打猎跌落山崖也死了。 之后武安大长公主直接封府,每天沉迷于听戏,实际上都知道在养面首,也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公主。 慈宁宫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孙太后耳边了。 “胡闹,这是一个公主能做出来的事,大庭广众之下打姐姐,皇室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孙太后年纪大了,气性也还非常的大。 “母后,您放宽心,您把消息管好了,出不去,谁能知道啊。”武安大长公主劝着孙太后。 孙太后不认同的瞪着她 大喜 武安长公主连忙解释到:“母后,要是消息真传出去了,这人正好查。宫中颜面重要,皇后,皇上谁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孙皇后叹了一口气:“你就有歪理。哀家说不过你。” “母后儿孙自有儿孙福,儿臣看安南被皇上放在火上烤,若是她还没有脾气,儿臣倒觉得这到不像她了。” “你说的也是,皇上这些年做起事情来越发的糊涂下来。真看不清他这是真宠安南,还是要害她。”说着,孙太后正色到:“总之,我跟你说,他们的事你给我离得远远的,咱们就安生过咱们的日子就行了。” “母后,儿臣明白。” 因着安南的事,宴会上没有多少气氛,只有皇后一个人在活跃着。 太子妃也因为这件事逃过一劫,没让她们闹。 看见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安南心里就烦躁,以前她的痛苦都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给的。 正在前面喝酒的太子听到而变得人说:“太子殿下,云南王世子来了。” “他怎么来了。”太子眼睛一暗,转身走过去。 方知清清淡淡的站在一旁,欢闹的群臣中,他是独树一帜的哪一个,看见太子过来,他微微弯腰:“太子殿下千岁。” 被方知的态度取悦之后,太子心里高兴了些:“今日是孤的大婚,没有那么多的君臣,一起喝酒快乐快乐。” “多谢太子殿下。” 许天和方知挨得很近,见太子过来,也赶紧说道:“太子殿下,臣等恭喜太子殿下喜得良缘。” “哈哈哈,许天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太子笑不入眼:“花苑呢。他怎么没来啊。” 许天连忙解释:“回殿下,花苑他前些日子就出去了,还未能返京。” “怕是在躲着孤吧。” “殿下鸿福不是一般人有幸沾上的。” “哈哈哈哈。”太子的脸色好了一些:“许天还真挺会说话。” 等太子走去另一座的狮虎,张赫洋在许天的身边嘀嘀咕咕了:“你今天怎么了,不像你啊,。” 许天叹了口气:“唉,赫洋,你知道成年之后,要干什么吗。” 张赫洋不屑的说:“找老婆、生孩子,就像太子今天一样。” 许天笑笑:“活着,咱在宫里朝中的这些人,一不小心,就是身无全尸。” 张赫洋不说话了,确实这件事对于许天来说是最重要的,他在宫里当值,完全是靠自己还有那些贵人们引荐才上去的,年纪轻轻成为二等侍卫,拼的更是运气。 如今太子大婚,位置更加是稳定下来,皇上还在盛年,她们都是皇上的朝臣,若是…… 太子即位,他们的生活就没有那么好了。 而且太子也不是那么好的人。 他自己还好,家中都是太医院的,做事情总有父母大的帮衬。但是许天就只有他一个人,承恩公夫妇还要帮花茵那个整天得罪人的世子。 或许,恩承公已经岌岌可危了,不然许天也不会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许天现在想的却是安南。 今天后宫中的人应该都到了,她会不会被人针对。许天非常担心。 宫中在安南的这一操作之下是翻了天了。 等张贵妃坐在坤宁宫里面,觉得有孙太后和这些长辈们在怒斥:“安南,你也太不懂规矩了。” 姚皇后坐在孙太后的下首,轻轻吹了口茶:“张贵妃,认清你的身份。” “皇后娘娘,您也不要太偏袒安南,天下女子就是公主也要懂得礼仪。安南现在就是个蛮子,你这样让天下人怎么看待皇室。还请太后娘娘做主。” “张氏,不知所谓。” “不知所谓的是皇后。”张贵妃怼完之后,立马朝着孙太后跪了下来:“对,是非曲直,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还请太后娘娘做主。” “请太后娘娘做主。” 宫里呼啦啦啦跪倒了一片。 “母后,请容儿臣说一嘴。” 武安大长公主,扶着孙太后的心,孙太后已经被安南气的要死过去了。 孙太后冷眼看了她一眼:“说。” “母后,这本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我们贸贸然插手不可,再说今天是太子大婚,给太子妃一个面子,也是好的。” 说着,武安对安南一个做的好的眼神。 安南对着武安点点头,她多谢这个公主的理解。 安南努力的回想着,以往从来没有听说过武安公主这个人。不过现在看来,安南死之前都没有听说过武安大长公主不好的消息,想必这个人也是非常能做人的。 “说的也是张贵妃这事就算了啊。”孙太后挥挥手说。 在东宫宴请宾客的太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手里的就被差点被他捏碎,这个安南今天这个日子就敢跟她热食,属实不可饶速。 太子的心中又把安南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等在晚间,宾客散尽,没有人赶在打扰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退下了所有人,他脸色有些微红拿起手中的秤砣,挑开他日思夜想的人。 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底下是柳眉杏目,满脸羞涩的方氏。 殷红的嘴巴里轻轻吐出:“殿下~” 只一声就把太子的心魂牢牢的把握住了。 太子拿出桌子上的打着结的剪刀:“那是她们留给宫中的,孤要剪一个留个自己的,太子妃可愿意。” 太子妃方氏的脸更加的红了,她的眼睛直直盯着太子:“妾愿意与太子一道。” 两人的秀发被放到一起,太子把锦盒好好的收起来。他回过身来紧紧的握住了太子妃方氏的手:“清清,多谢你愿意留在孤的身边,从今以后孤一定好好对你。” 红灯香烛,一夜未灭。 在这辉煌的宫殿里面,有一些不为人知,又方便见面的地方。 两个人站的极远,时刻保持着宫中的礼仪。安南还是穿着今天的那身衣服,不过外面披了一个红色的披风,小脸在昏暗的蜡烛下更显的动人。而方知倒是站在阴暗之处,若是没有声音,谁都看出不出这里还有人。 “阁下可是云南王世子。” “正是,想必您就是安南公主吧。。 “何以见得。” “看这精神气,满宫中只有您这样的女子敢在今天打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安南大笑:“世子这回前来是为何。” “公主不知。” “削藩,还是娶我还是想娶别的公主,世子可是有此打算?” 方知心里一惊,安南公主的消息怎么厉害? “哈哈哈哈,公主说笑,在下可不像妄想公主。” “世子不如咱们有个时间好好谈谈。” 西征 “方知一切都听公主的。” “好。” 京中的局面。已经被安南搞得混杂了。她倒是无所畏惧,不过有的人终是在忙。 张贵妃跪在皇上的脚下我见忧怜的哭诉:“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早就知道信的皇上有些不耐烦:“行了快点起来吧。” “皇上。”张贵妃话还要哭诉。 皇上徐启慎的脸就冷了起来:“安南就是朕教出来的,可有不妥。张氏以后莫要当了安南的路。” 张贵妃的脸上万分的震惊。皇上说安南是他教的,还叫他张氏,以前的那些亲亲热热都没有了,张贵妃立马跪下:“皇上,臣妾不敢。只是宫中还有未出阁的公主,臣妾只怕皇家的盛誉。” 后面的话,张贵妃没说,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皇上翻了一页书:“此时,朕与皇后自有打算,不必多说。”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张贵妃的心里还是哇凉哇凉的。 平白无故让安南打了,还被皇上训斥,张贵妃的心里对安南更加厌恶了。 如今这个时候,正是关键的,皇家的名声对于徐启慎来说没那么重要,除非是为他所用。不过安南这回做的却是是挺符合他的心意的。 第二日。 安南也是一大早被叫了起来。今天她终于要跟方氏见面了。 看着还没有被深宫浸染的方氏,安南僵硬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 “安南,先见过哥哥嫂嫂。”姚皇后把身后的安南来了出来。 安南恭恭敬敬的俯身请安:“安南见过太子哥哥,太子妃嫂嫂。” 看着太子眼中流出的不屑,安南也没个好脸了,立马收回她的笑。 “几年不见,安南都长成大姑娘了。哈哈。”太子妃缓和着场面:“以后安南可常要来宫中玩啊。” 被方氏拉住的手就像被禁锢一样,安南的脑袋都感觉到了头疼。 他们或许是未来的主上,殿中所有的人都不敢给他们小鞋穿。 “晨昏定醒就不必了,方氏只要跟太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初一十五陪本宫吃吃团圆饭皆可,母后这边没有这么多规矩。”姚皇后和蔼的看着这对壁人:“当然,要是尽快生个皇孙就好了。” 方氏的脸变得绯红起来,太子连忙把人护住。 安南看的一愣,太子不是哥好兄长,心胸狭隘,但作为方氏的丈夫四绝对可以的。安南记得在他登基之后,朝中大臣一次又一次的提到选妃,他都推拒了,宫中也没有几个人,所处的皇子都是方氏所出。 两个人一直都很恩爱,这种感情,安南其实还是很羡慕的。 “母后,以后安南带你去骑马啊,反正您在宫里带的挺无趣的。”安南使劲的在姚皇后的身上蹭着。 姚皇后轻轻点着安南的脸颊她的目光有些沉重:“你以为谁都跟你呢,母后走了,这么大的后宫怎么办,再说了母后上了年纪,要还是你这个年纪,母后还用你说啊。” “那以后安南常回宫里陪您。” “好好,想回来就回来啊。不过在外面了,做事知道些分寸。” “母后,安南心里有数。” “我把许天交给你吧,他看着,我也放心。” 安南有些扭捏:“那不会打扰许大人吧,他不是还有升官的。” “小机灵鬼,就知道为许天着想,他本宫少不了他的。”说话久了,见安南就要离开,姚皇后再一次说:“镇辽侯府的人要是来找你,推拒不去。反正你父皇是在宠你,捅破了天来找你父皇就是了,我看谁敢来。” “是,母后。”告别了姚皇后,安南才离开皇宫,转向她的公主府。 这是开朝一百多年以来第一个没有出阁就有这么大规模的公主府,也是第一个公主还能搬出宫来住的。 看着跟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许天,安南笑着问道:“许大人了,跟我是不是委屈你了。” 没跟女子打过多少交道的许天,看着安南公主的笑一瞬间,寒毛直立,觉得前面就是龙潭虎穴:“跟公主,臣不委屈。” 安南亦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委屈就好。” 许天感觉周边的气场变了。 “许大人。” “臣在。” 短短的两个字,安南听到了心里。 马车晃晃悠悠的,正好配着这样一个明媚的阳光,正好旁边就是许天,他骑着马护卫在自己身侧,安南突然感觉到了安全,那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许大人可成家了?” “未曾。” “可有喜欢的女子。” “……还未有。” 安南有些咬牙切齿,这个人真是奇妙。堂堂一个公主在你身边这样问你了,你竟然还敢不喜欢我。不过也幸好是没有喜欢的人。 安南接着问:“那可有什么姻缘,绊住了许大人。” “都没有。” 安南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天:“许大人,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形单影只的。” 许天在安南不注意的地方狠狠看了安南两眼:“臣先立业后成家。” “许大人好志向。” 就这么一言一语,那都是安南以前求之不得的。 许天也感觉到了两个人谈话的亲密,心里忍不住的说到:“公主,你可知道皇上要削藩。” 安南点点头,不知道他买的什么药:“知道一点点。” 许天深吸一口气说到:“朝中大事,向来会引起动荡,公主还是不要当浑水,早早避雷为好。” 安南目光灼灼的看着许天:“许大人是知道什么。” 许天压低了声音:“皇上有意西征。” “西征?” 安南没想到,这件事她都不知道:“许大人说的可是真。” “真,昌恩公皇上身边亲信,他说的可是真。” 西征,安南心里默默念着这个词。 还没等安南反应过来,云朵跑了过来:“公主,太子妃送来邀帖子。” “拿来我看看。” “五日之后,东宫赏花?”安南合上帖子:“许大人,这个季节还能有花?” “赏花是小,太子妃应该是由别的打算,还请公主多加小心。” “许大人,不要说的这么不明不白地。” “公主知道,何必还要臣多说。” 安南一直没跟他说已经见过了世子,许天心里有些气。 晚间,秦冬在许天的房里出现了。 “大人,属下已查过了,公主当日与世子的话,没有别人知晓,世子已经拿着安南公主的拜帖去找上了昌恩公府。” “云南王世子的动向要严密把握。” 是。 黑衣人在房中就不见了。 比赏花来的要早的是柳夫人。 “公主,奴婢没能拦住柳夫人罪该万死。” 来人 红柳皱着眉头把人叫起来:“行了,起来,别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 怒气冲冲的柳夫人进来了:“安南公主。” 安南被声音惊醒从屋里出来:“君君臣臣,柳夫人读的书比安南多的多,道理还是知道的吧。” 一个威压,让柳氏明白了自己的地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有不甘,却还是给安南请安,只是眼中冒出了火星味: “臣妾参见安南公主,公主千岁。” “恩,这才像样子。” 安南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半点都没有叫起的意思:“镇辽侯世子夫人,所来何时,这么不收规矩。” 柳氏咬碎了牙:“敢问公主,犬子姚峰的病是怎么来的。” “这与我何干。他来接我,反倒是自己病倒了,先抬进京中,柳夫人不是我说,辽东都是靠着镇辽侯撑着,这府中下一步如初虚弱可是不行的。” “安南,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还知道是峰儿去接的你,现在峰儿在病床上躺着,至今未醒,你都不说要看一眼。整天还在这里花天酒地。你置皇家颜面在哪里,峰儿还是你亲表哥。” 安南听的心里更加的厌烦:“停停停,话这么这么多。君臣规矩不懂啊。他能来接我是给他脸了。皇家颜面,我一个被父皇宠成这样的公主,还担心这个,柳夫人有时间还不如娶病床前守着自己的孩子,省的被江老夫人又转了空子。” 柳夫人听到这,哆嗦着手指:“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安南趴到柳夫人眼前:“本宫想知道自有渠道。” “柳夫人,本宫尊你一声舅母,不如您跟本宫合作怎么样,事后,我给姚峰找一个公主嫁过去。” 柳夫人眼里一亮,她本来是想要安南公主嫁给姚峰,可看安南这样,姚峰以后可能把握不住,反而会被这个小蹄子给拿捏住。 “公主,想把哪个公主嫁给我儿。” 安南跳了下眉毛:“就……那个我踹过的。叫什么来着。” “永丽公主。”云朵小声的提示。 “对永丽公主,有本宫给表哥撑腰,看她以后也不敢在表哥面前摆公主的架子,舅母觉得可好。” “你……安南,你不要太过分了。” 安南杏目一转:“不过分啊,舅母不就是想找个公主做儿媳,怎么看不上我们皇家的人了是吧。” “哼,臣妾没有找个福分。” “呦,舅母知道就好。” “云朵,送客。” “是,柳夫人请。” 把人送出去之后,安南公主府第一次说规矩。以往都是宫里面的人,她们刚来,许多这里的规矩都还不明白,人都没摸干净的情况下,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现在每个规矩的样子确实不成体统。红柳是这里面的大管家,百色是年纪打了,只需要管好安南公主就行。 故此,红柳极其威严的站在厅堂前,下面是公主府中所有吓人,只听她一字一句的说到:“自今日以后,公主府所有事物,我说了算。你们都是公里的人,大规矩不需要我教。只一句,若有再犯,杖责五十。” 说完径自离去,非常的有威严。安南在后面的院子里听着红柳的画,跟云朵笑:“你红柳姐姐是不是很厉害,你怕不怕。” 云朵摇摇头:“回公主, 奴婢不怕,奴婢来了这以后,都是几位姐姐一直照顾奴婢,公主府在随和也是要有规矩的。” 安南点点头:“你倒是不错。” 第二天,这个京城都在盛传安南公主不敬舅母。 “公主,外面的谣言已经很厉害了,您要不要收敛点。” “收敛,可劲儿闹吧,本宫觉得还不够。” :这边说着们那边云朵把人领了过来,是前段时间安南专门递过去帖子请的:“花茵姐姐来了。” 安南走去过牵着人的手:“姐姐,我教你骑马可好。” 宫里的琴棋书画安南不喜欢,她最感兴趣的是骑马,反正花茵在京中都是这些,安南想带人体验一些别的。 比她大一点的花茵摇摇头:“公主,花茵身子骨没您好,我在这看您骑就好了。” 马场中一席红衣女子姿彩飞扬没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一样,惹人瞩目。只是这里没有那么多人看。 安南停下来之后,花茵赶紧送上汗巾:“快擦擦,别受凉了。” 花茵被安南一动不动的看的有些羞涩:“公主,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妆花了。” 安南捏着花茵的下巴:“安南觉得姐姐长得好看,美人可不得多看两眼。” 花茵的脸色立马爆红:“你跟谁学的这种登徒子的言论。” “姐姐,姐姐,我错了,这就给姐姐道歉。”说着一弓道地。 “花小姐,莫要跟我们公主置气,公主只要是看到美人就这个德行,你跟她生气啊,就是气自己,不值当的。” 在几个丫鬟的开导下,花茵才笑起来:“安南以后不许这样了。” “是是,姐姐。” “姐姐,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说了许久,花茵才说道正事上面,本由于着哟啊不要说出口,但是看着安南这样没城府的样子,花茵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明天太子妃赏花,我怕你……” “好姐姐,安南谢谢您。” 听不到安南怪罪的声音,花茵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京中的传言这么多,你……这么想的。” “这个,姐姐不用操心,都说了这个是传言。” 红柳赶紧接话到:“花小姐,您快劝劝公主吧,奴婢也跟公主说了。” “你们这帮丫头啊,都敢过来指使我姐姐了。” “还不是都看不惯你了啊。” “姐姐,我自己心中自有考量。” “考量,有考量还这么冲动,后宫中,想杀一个人都有各种法子,你这种直接出手才是最笨的一种。” 安南眼睛一亮:“安南是觉得姐姐大家小姐,这种腌渍之事,岂能让姐姐听到,再说我也看不上那种,动手直接干多好。” “闭嘴吧你。”花茵握住了安南的手:“安南,咱们都长大了,你虽然不是长在宫中的,却也是宫中的人。这话我本不该说,但你总喊我一声姐姐,我也得有个姐姐的样子不是。你……”花茵看着眼前明媚,刚骑完马汗水还在的女孩子,她不忍心把那些手段讲出来。 “姐姐说便是,安南都听着。” 花茵看着安南坚定的眼神:“像你舅母这种,叫道宫里一句冲撞了贵人,降品级,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打击,这才是要她命的东西。” 安南恍然大悟:“多谢姐姐开导,以后再有人惹我,立马回宫找母后。” 花茵咳了一下:“公主,也不能长干这种事,让皇后娘娘知道了,我可不敢在进宫了。” “放心,公主府的消息,绝对不对传出去的,姐姐放心好了。那明日,我去府中接姐姐?” 花茵有些犯难了:“公主,我并没有收到太子妃的请帖。” 面对直白的目光,花茵有些害羞:“我已经订婚了。” “订婚?”梦里没有这件事,或许是,安南忙于别的事,忘了:“姐姐,这么会订婚,这么早。” “姑娘年纪到了,自然就要嫁人了,安南不也快了。” 安南的脸拉了下来:“多谢姐姐告知。” 安南没想到,才嫁给太子没几天的方氏这么快就打起了她的主意。 “那姐姐明日是不能陪安南了。”安南抱着花茵撒娇。 “公主明天还要顾及一些,许大哥兴许也去,你们互相有个照顾也是好的。” “许天。” “许大哥年纪很大了,公主对许大哥有想法吗,我到觉得你们俩在一起很般配。” “姐姐,都开始开安南的玩笑了。” 把花茵送走。东哥从一旁出来了:“公主,明日的赏花宴上,几位公主、云南王世子还有宫中的一些贵公子都在。” “恩,你去找找张赫洋,让她给我点猛烈的药。咱们干点大的。” “公主?” “手段太过腌渍?” 东哥跪在地上请罪:“属下没有。” “东哥,在宫中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不管他们想不想找我的麻烦,本宫一定要先下手。” 宴席 “是。” 东哥不再多说任何,她是安南公主的护卫,不管好的坏的一切以安南公主为主。 张府。 由于张赫洋是姚皇后专门为安南公主一个人清的,所以他现在都是呆在里公主府不远的张府中。 “嗷呜,什么东西。”张赫洋抬头正好看见一双脚落在自己的眼前,看着有点熟悉,张赫洋立马骂道:“你干嘛,想吓死人啊,我可告诉你,只有我能救公主的旧疾,你把我吓出好歹来,公主以后自己负责吧你。” 东哥的脸色有了丝裂纹:“堂堂七尺男子,竞像个妇人一样尖叫。” “你好意思吗你,老子好好的在这抹药,你突然跳出来,是个人都这样,我告诉你。”张赫洋上传下跳的指着人骂。 东哥实在看不上张赫洋,不耐烦的摆着手说:“行了,行了,公主说让你给点猛药。” “猛药,什么猛药。” 东哥手里抱着剑:“公主没说。” 张赫洋有点炸毛:“那公主说的什么。” “公主说给点猛药,我们干点大的。” 张赫洋满脸震惊的看着东哥:“就这???” “恩。” 张赫洋记得在地上走了两圈:“你跟我说说,公主是要干点什么事的。” “明日,太子妃赏花宴。” 张赫洋上下看了东哥两眼,极其猥琐的一笑:“行,你等着啊。我给你现做最猛的。” 张赫洋兴奋的往屋里跑,索性这个宅子里面就只有张家的几个仆妇,都是被那捏在手里,进出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东哥坐在椅子上,看着张赫洋研磨。 “喏,给你个帕子。” “作甚。” “拿着。”说着给东哥把脸捂上了:“这东西,性子最烈。平常人稍稍碰一下,欲火焚身。我给公主做的是两份,这瓶蓝的是给男的喝的,红的是给女的喝。” 东哥反感别人的靠近,在张赫洋靠近的一瞬间退了颁布,不过碍于他也是公主的人,还是接受了脸上的帕子。 张赫洋一面研磨,一面说着:“这个东西,只要沾上了酒,挥发能达到最快,一炷香的时间不到,整个人都能达到最想要的效果,你下药的时候千万小心,碰到了也不要来找我。” 张赫洋抬起头斜斜一笑:“我可没解药的,不过要是等解药,我倒是可以。” 东哥把剑放在了张赫洋的眼前,他立马闭上了嘴。半响没人说话,张赫洋嘴巴有些寂寞,挑起了话题:“你这个不要这么粗鲁吗,你看看公主,再看看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公主身边当差的。” “少说废话。”东哥拿起药瓶就走没有一丝的留恋。 张赫洋看着人远去饿背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安南公主到底要搞什么。 第二日,虽然是太子妃开的赏花宴。但地点却在城南的庄子上。 “阮小姐,今天打扮的是真好看呢,这满院子的花都不及阮小姐。” 被称作阮小姐的正是左都察院阮飞虎的女儿阮清,今年年方二八,真是花一样的年纪,一身红色的衣服,衬的整个人都光彩极了,闻言她有扇子挡住了半边脸:“张姐姐说笑了。” “阮妹妹,今天莫非是要找个好看的夫婿,才打扮的如此动人。” 阮清一挑眉说到:“姐姐,莫说妹妹,您也不是啊。” “哈哈哈哈哈。” 院子的另一边。 “听太子妃说,今天安南公主也要来,哎呀,你们听说了吗,宫里那件事。” “听说了,真是个粗人,你说今天永丽公主来不来。” “丢这么大个人,她还有脸来。” “那说不准,今天许天也来了,她还能不来。” “说的也是。” 看着阮清过来,那些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左都察院阮飞虎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上至天子,下至九品小官,他都干骂,只是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女儿,所以朝中所有的女眷都想来巴结这个阮清。安南公主自然也打起了她的注意。 “阮妹妹我们去那边,不跟这些人一起。” “姐姐~” 门口的小贩见到安南公主的马车立马喊道:“安南公主到。”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袍,边上绣着金线,雍容华贵带着妖气,脸上的妆容也变了,稚嫩的脸上被脂粉成成的浸染,看着妖艳无比,有流露出一丝风情,但没有人敢靠近她。虽说年岁不够,但是身上被常年累月挤压下来的尊贵气息已经无人能比。一般的孩子在这个时候还非常的稚嫩,但是作为皇家的人,她们必须尽快的成长,然后顽强的活下来。安南的这份装扮在这群小姐中,独一份。若不是她比别人多有些记忆,今日的安南会比这些人药单纯许多。 周边围了许多的人,见到安南公主,眼睛都看进去了。 许天的手暗暗大的发紧,他看着周围抛向安南的目光,恨不得…… 云南王世子方知对着安南行了一礼,安南看见之后微微颔首。这个过程都被许天看在眼里。 “妹妹来了。”太子妃在众人的眼光中,衣着聘婷的出来了。她的衣服相对来说比较保守,大红色的袖袍,上面绣着百鸟朝凤,还有身上的那些首饰无以不彰显她的身份。不过在看到安南的时,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今天的风头都被安南抢了去。 安南对着太子妃就是一礼:“嫂嫂好,安南来迟还请嫂嫂恕罪。” 姚皇后不想安南住在宫里就是因为这个,她可不希望她的宝贝女儿还要再给别的人行礼。 太子妃没叫起,快走几步把安南的手拉在手里:“妹妹,今日打扮的真是用心,把我这满院子的花都给比下去了,妹妹可要多看看我这些比不得你的花啊。” “嫂嫂多奖,多谢嫂嫂让安南看到怎么多好看的花。” 一番扯皮过后,安南坐在了宴席的座位上。太子妃许是还忌惮着姚皇后把安南的位置安排在下首。 “今日,是本宫第一次注册,有不妥的地方,还望各位担待。”太子妃说场面话,在场的人都低着头,安南看着有人想给太子妃搭话,但看见太子妃的神色,硬生生住了嘴,安南觉得有些好笑。接着歌姬上场,场面才开始热闹起来。 阮清觉得没意思,她家里教的多,仆妇也很少。一般这样的宴会也参加了不少,可是在她们这种小姐们的宴会上,突然叫出来一群歌姬,阮清总觉得不妥。她感觉不尊重给,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这些学艺的女孩子。歌姬往往都是乐坊和舞坊里出来的,很多人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但是也有一些人被逼的卖身。而且她们学的那些东西里面更多的是不能让深闺小姐们看的东西,是供男人取乐的。 安南也觉得没意思,正无所事事时,和阮清对上了,两人一瞬间都明白过来对方所想。安南觉得这个人一定要拉近自己这边。是个妙人。 宴席到了一半的时候,安南的性子已经到了让她想走的地步:“嫂嫂,安南出去透透气。” “也好,诸位也可出去看看花。是本宫疏忽了。” 随着太子妃一句话,宴席上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出来了。 出来之后的安南大松一口气:“东哥,你看着点把永丽和那个柳家的嫡子给我关到一起去。” 本来不愿离去的东哥,看见许天往这里赶来这才放心:“是公主,公主万事小心。” “恩,快去吧,做的干净一点。” 许天快步走道安南身边:“公主这是在做什么。”他对今天安南的一切都看不顺眼。今天是太子妃主持的相看宴,她打扮成这个样子是作何,许天心里隐隐有口气出不来。 “啊。”正在河边赏花的安南突然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而许天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安南的身上。 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温暖。看着许天漆黑的脸,安南挑眉问道:“许大人,不知?” 许天脸上的黑气愈发的深了,一动不动的盯着安南的手:“这种事,以后交给臣去做。公主的手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安南眉毛一挑,异常妖娆的看着许天:“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许天不再说话。 安南揪着许天的衣襟:“说啊,许大人。” 许天的眼色深沉的看着安南。 安南挺着下巴,被许天看着有些不自在,给自己台阶下:“行吧,放过你了。” “许天,你老实说,今天你为什么在这里,方氏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啊。”安南勾着许天的腰带低声威胁着,好像没有满意的答复,就要咬死他一样。 许天看着安南勾着腰带的手,忍了忍,还是把手附了上去。 “臣来为了公主,担心公主。”许天的手无意识的磨蹭起来手中的软玉。安南的皮肤被养的很好,除了与一点点的薄的茧子之外,就是软糯糯的垫子。这是安南公主一辈子最烦的部位,她总是希望自己的手可以很修长,很有力气,就像镇辽侯一样,一拳下去能砸死一个人。 久居于辽东的安南,公主至尊,就是在喜欢骑马射箭,但女孩家的爱美还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尤其是她本身就长得玲珑剔透的。保养起来更是比一般人还要好。 谈话 “哼。” 看着安南炸毛,许天心里暗暗有些高兴。 身上的大氅异常的沉重,安南想把大衣摇晃下去:“我不冷。” 许天的态度异常的坚决:“穿着。” “不要,我的衣服很好看。” 许天心想:就是好看才不能让那你被别人看到。嘴里却说的是:“不行。” 安南转过脸去,却也没有把衣服脱掉。 “弄好了吗。”永丽公主问小红。 小红是从小就一直陪伴在永丽公主身边的人给她找的宫女,非常的忠诚。 “公主,奴婢是看着安南亲自喝下去的。” “好,看这个贱皮子,还能作什么妖。”永丽公主开心的不行,接过小红送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今天的这个局是太子和五皇子一起设下的。想把安南公主指给随便一个下人,只是没想到安南能先下手,而且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强。 同样喝了东哥下了药的水还有柳吾生。这个人是在柳家的嫡子。家世好,长相好.四岁启蒙,八岁精通经文,十二岁参加乡考,一举成名.京中喜欢他的人非常的多。本来应该早就成亲的他,定亲的姑娘家,先是没了祖母要守孝,孝期刚过,姑娘又没了。一年之后又开始相亲,结果又不是很顺,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和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不同,柳吾生是安南多加考量之后才选出来的人。 “小红你先出去,本宫要休息了。”永丽公主昏昏沉沉的说。 房间里面开始热闹了起来,声音让在附近的吓人听的细碎。旁边那些还不懂事的贵人们也都靠了过来。 太子妃安排的几个人听到了动静,开始小声的议论着:“你听什么动静。” “哎呦,可听不得啊。”两个宫女的眼中正是冒着星星的火花一样。 “不是在隔壁吗,怎么到了这就这样了。” “小年轻的,干柴烈火的。” “快去通知太子妃。” 亭台处,云南王世子方知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走了过去。 “许大人也在。” 许天微微颔首,顺便站在了安南的身后:“世子也要参加这种活动。” 方知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站位,心里了然,调笑到:“哈哈哈哈吧,本世子也该到了娶妻的时间,许大人今天可是遇到了有缘人。” 许天往安南身上看起来一眼。 “许大人能不能回避一下,本宫和世子有话要谈。”安娜的声音有些严肃。 许天瞪大了眼睛看着安南。 两个人彼此看着,碰撞出来的火花,好像要方知给燃烧掉。 “公主,臣在门口等您。” 丢下这句话,许天才离开。 回头看安南和方知两个人的身影,许天只能用安南身上披着的衣服来告诫自己。 人走了之后,方知笑着靠近安南:“公主的计划成了。” 安南退后了一步,她不喜欢不是很熟悉的人和她靠这么进:“多些方世子的帮助。今天可有看上的人,本宫倒是可以帮帮你。不过宫中的这些公主可是一点都不适合殿下的。” 方知听了,眼里的神色变得有些中,试探着说到:“那公主你呢,跟本殿去了西南,远离这些,可是能当个土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安南讥笑:“然后像殿下一样,为了削藩之事,整天担惊受怕的。” 被戳破之后,方知冷了脸:“公主。” “世子别恼,本宫现在的场景也不好。世子不如在京中待两年,皇上近些时间应该是要西征,云南那边还是需要王爷坐镇的。” 听到消息,方知大惊:“公主确定。” “这个,要看你能怎么帮我了。” 方知立马弯腰叩拜,一副为安南马首是瞻的样子;“若是如此,愿意听公主差遣。” “京中一滩浑水,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这个水在搅浑了,世子也看见了本宫和太子的关系极为的紧张。太子这个人,相必你也了解了,等他上位之后,我们这些人可是没好日子过了,不如……” 听说了潜台词,方知心里更加的震惊,冷汗直流:“公主……您……” 安南看了一眼震惊到不行的方知,轻笑:“方知,干事情就得干个大的,事情要是不顺利你还能回云南当你的王爷,他要是削你的权力,大不了自己带兵躲起来,这件事王爷应该比我清楚的多。反倒是如果我们将来扶持的人上位了,您可就是从龙之功了。” 不过安南的心里也没有把方知的反应当一回事,人都会装,谁知道她们这些人心里到底都在想什么。方知不是傻白甜,她自然也不是。两个年纪不大的老狐狸也在各自演着戏。 方知这个人,虽然比自己的老爹气性要更加的大,但是还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敢动摇国之根本,眨眼间,听着利害关系,方知心里也想赌一把:“安南公主,想推举的人是谁。” 看着方知的投诚,安南轻轻的瞥了眼,状是不经意的说到:“十八皇子。本宫的亲弟弟。” 方知有些不明白:“公主,当今太子也是您亲哥哥,把哥哥的位置推给弟弟坐,这有点,不若,公主抢过来之后自己坐上宝座……” “哼,太子可没把我当成妹妹,这种兄长还有什么用。”安南嗤笑道:“本宫只想在后面享福,这种操心事不想管。” 听着安南的话,方知心里有些忐忑,十八皇子,他根本就不了解:“容臣回去想一想,再给您答复。” 该说的说完,安南转身看着池塘里面的鱼,随手把手里的粮一股脑的扔进去,鱼群纷纷过来,水面被激起一片涟漪:“好说,世子还是好好的赏赏花吧,这么好的日子能见到这些名门贵媛的日子不多,带回去一个,王爷也会开心的。” 听着安南的话,方知心里冷汗直流,这个女人太厉害了,这些事情她都知道。还能有这种胆子,如果他是个男的,这天下一定是她的。根据暗卫那边传来的消息,根本看不出安南公主还是这般有城府的人,如是安南公主隐藏的太深,那眼前这个人就跟难对付了。方知从这以后都不敢在小瞧安南。 药 正想着,安南的声音飘了过来:“世子,男子能做的事情,也不要局限太多啊。” 听着传过来的话,方知的心里抖了抖。 还没走下台阶,许天就把手递了过来,安南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手,搭了上去:“许大人,我们去看好戏吧。” “张姐姐,安南公主不会有事吧,怎么一直没见到她啊。” 被叫张姐姐的妙龄女子压下来阮清的手:“阮清,宫里的那些事,咱们还是少知道的好。” “姐姐,河在还没回来,我们只当事帮着照料一下安南。” “哼,估计安南公主都不记得咱们是谁了。” 两个人站在外面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命人赶紧去找安南身边的人了。 刚刚的哪个小宫女跪在殿中大声的禀告着:“太子妃殿下,西园有动静,奴婢拿捏不好,怕冲撞了贵人,还请殿下明示。” 殿中一静,太子妃方氏压下心里的震惊 ,脸色阴沉下来,喝到:“没用的东西,这种事是能当着富夫人小姐们说的,来人,把她给本宫拉下去。” 坐在下首年轻的臣妇立马接过话岔:“娘娘,我们还是看看去,别再是他们小年轻的闹出事情来。” 太子妃见人给了台阶,立马说到:“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等一行人来到屋外之后,那么大的声音,她们这些妇人哪里还不明白。 “殿下,这个……实在是不雅。”平阳侯夫人捂住脸说:“园子中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小姐们,这以后怎么做人,还请殿下妥善处理。” 太子妃方氏显得兴奋起来:“快,封锁消息,不许小姐们进来,夫人们还是跟本宫去看看,本宫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人一进到屋里,就看到散落在门口的男子深色的衣服。再往里一看竟然是一个衣衫不整晕过去的丫头。 “啊啊啊啊。” 太子妃没忍住叫了出来。 “皇嫂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吓得你。”安南娉婷的走了过来。还没说完话,就被许天拉了出来。 “太子妃殿下,公主还未出阁,看不得这种污秽之物,臣先带公主回宫。公主受了惊吓,精神不好,还望殿下见谅。”许天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安南的眼睛退出了房间。 安南哪有半点的不舒服,现在她正活蹦乱跳,正伸着头往里看。这一刻的安南最精神了。 太子妃方氏有些傻眼。怎么屋里的人是永丽和别的男子,安南倒是好好的被带走了。刚刚许天的那句话就是说他要回宫告诉皇后,一时间太子妃方氏的脑袋也有些乱。 而屋中正在穿上颠鸾倒凤的两个人还一直在活跃着,丝毫没有被闯进来的这些人打扰了兴致。 太子妃惊慌失绰的大叫着:“赶紧,把本宫给两人分开。” 一碰冷水下去,终于声音消停了。 “啊啊啊啊。”永丽看见她刺身裸体,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之后,开始疯狂了起来。 那个男人也被人们看到,正是柳家的嫡子柳吾生,在这么死亡的时候,太子妃觉得事情迎来的转机。 永丽公主抱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床边躺着婢女,还有门口的那些人,上来就给柳吾生几个耳光。 永丽披散着头发,维护者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朝着方氏大喊:“嫂嫂,求嫂嫂给永丽做主。” 被打的有些清醒的柳吾生脸色变了,这一刻的他比知道自己被人下药然后上了一个姑娘还要死亡,听见嫂嫂这两个字,他心里明白是自己仕途应该到这就结束了。 方氏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你们赶紧把东西给我收拾好,本宫立马回宫面见皇后娘娘和张贵妃。” 被扯出来的安南在许天的胳膊下挣扎着,现在是在有损她公主的威严,两个胳膊被许天这个狗男人一只手就紧紧的攥在一起,被他拎了出来。她堂堂一个有无尽荣华的公主被他这样一个狗男人这么没面子的拉了过来,安南越想心里越难受。 “你干嘛呀,我还没看够呢。” 许天忍着脾气:“这种事也是你一个姑娘家家能看到的啊。” 安南盯着人的视线,反驳:“怎么不能,再说了我是公主,你怎么也得给我个面子,从房中直接把我拉走,有损本公主的面子。” 眼神里的高傲让许天看了难受,他撇过脸去。 “公主,你先闭嘴,我们回皇宫,这种事一定要跟娘娘汇报。” 世家小姐的规矩十分的严明,所有的感情都不认堪为不齿,就连兄弟姐妹,父母儿女之间的拉拉扯扯都被堪称事伦理的缺陷。但是安南没有顾忌,她是长与辽东的,男男女女间的多了去了,那么腐朽,表面正经的人,内心却是被那些东西灌满了。安南只觉得恶心。 马车在急速的往皇宫中跑去。 安南也终于停下里作妖了。 安南的头一直往许天那边靠着。终于许天感觉到胳膊被人抓住了。 他低头看了眼:“公主。” “许大人,我被下药了。”说完之后,安南的脑袋就直接垂了下去。 许天的呼吸都暂停了。 紧接着在外面驾马车的东哥听到一声暴怒:“去张赫洋府上,快。”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东哥依旧改变了方向,尽快的向张赫洋处奔跑。 马车中,许天被眼前的一幕紧紧的撰住了心脏。安南的面色铁青,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脉象不稳,脸色糟糕到了极点,许天已经顾不上那些区别,他安南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遍遍的说:“没事的,没事的。” 马车一停下来,许天抱着人往里冲:“张赫洋,你快看看公主怎么了。” 破门而入的许天把张郃杨也吓了一条,手中的称也被他撇在了一边。 张赫洋赶忙过去,号脉一阵后,大松一口气:“无妨,中了催情,药。” “催情,药。”许天目眦剧裂。 张赫洋不不以为意:“没事,冷静冷静,虽说有点重,但你看安南公主只是睡过去了,这种戏对她来说就跟着而蒙汗药一样,也就是睡个两三个时辰。没多大点事。” “催情,药你跟我说没大事。” “这个你得看在是谁身上,要是你,就欲火焚身了,但是公主不一样啊。”张赫洋看了眼东哥:“说说,公主这事怎么回事。” 东哥的脸上也是异常的凝重:“不知,应该是喝水的时候着了到。” 看了两人一眼一直,东哥才慢吞吞的说:“太子妃那边应该也进宫了。” 许天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他紧紧拽着张赫洋质问:“这药对安南有没有影响说。” 宫中 张赫洋不敢看他:“影响不大,最多是发个热,出了汗就好。要不你就留着看公主。” “确定。” 张赫洋被他锋利的眼神吓的半死:“不信你等着看吧,安南公主以前药喝多了,别人中的毒是七分,到她这就是三分,再说这个药就是平常的催情,药,到我这也不能全部的解,但也没多大问题,你等着看就是了。” 先稳定下来的是东哥,她对许天说:“许大人,公主交给你了,皇后娘娘那边我还得去一趟,公主布的局,不能停掉。” 许天也反应过来了:“辛苦将军,务必跟娘娘通报公主详情,这块玉佩在宫里的人都认得,你拿着它去宫中,万事有个照应。” 宫中一团乱了。 误打误撞能解决一个柳家,这对太子和五皇子等人是一个好事,不过该怎么处理安南他们还是不留情面的。 “太子,安南可要留些情面。”方氏看着这个男人。 太子头也没抬:“不用,药许是安南下的,心这么黑,以后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好东西,尽快除掉的好。”说着对着方氏一笑:“还要太子妃上心了。” 方氏娇笑道:“妾身分内之事,只当为太子分忧。” 太子把方氏抱在怀里,下巴紧紧抵着方氏:“孤从小体弱,母后和父皇当时对孤都没有指望,后来安南有出生了,母后一心都放在她身上,孤少时跟父皇逃亡,知道只有自己成为权力的拥有者才能好好的活下来。母后把安南送往辽东也是这个道理,哪里是让她受苦。母后的心里有孤一点,孤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臣妾在的,臣妾的心里都是殿下。”方氏把太子牢牢的搂在怀里。 方氏是方阁老的女儿,十几岁的时候,方氏因为祖父的原因,悄悄的见过太子。但是因为有太子活不过十五的传言,家里始终不同意她进宫,直到太子十六岁的时候,在后花园中两个人才见到,方氏与太子表明心意之后,太子才慢慢的筹谋,他想借用太子妃的关系,把方家彻底的收为己用,然后打算慢慢的消磨掉镇辽侯。 从太子书房中出来,方氏得到太子的准许,就雷厉风行起来。 坤宁宫里也很热闹。 方氏还没走过去,就听到张贵妃的叫喊。 方氏感到厌烦,堂堂宫中,怎能如市井一般。 无视于张贵妃的哭喊,方氏进到殿里直接跪下行大礼:“母后,儿臣前来请罪。” 姚皇后整被张贵妃吵的脑子疼,见方氏来了,脸不免的沉了下来:“今日,赏花宴你可知罪。” 方氏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地上的花纹:“母后,儿臣已经把事情全部压了下来,保证不出去一点风声,只要把七妹妹嫁进柳家,这就是无碍。” “太子妃。”柳贵妃听了立马反驳:“二公主已经嫁进柳家,一门尚两个公主,您也不怕被天下耻笑。” 太子妃方氏依旧不为所动,不敢忤逆姚皇后,对于柳张贵妃之流,她没有一点可担心的:“皇恩浩荡,这全是柳家的福气,天下人说不说柳家沐浴君恩,还是说柳贵妃您对父皇母后有所不满。” “……”柳贵妃被方氏说的哑口不言。 “出了这样的事,太子妃所言甚视,”姚皇后这时才想起来方氏来:“快快起来吧,你说你们也不知道提醒哀家。” 后面的那句话好像是在给方氏面子,可谁都知道这是姚皇后专门敲打太子妃方氏的。在阮嬷嬷的搀扶下,方氏才勉强站起来。 “张贵妃可是觉得哀家这样合理。” 面对姚皇后的威压,柳贵妃傻眼,张贵妃心里窃喜,她不敢再说什么:“皇后娘娘盛明。” 柳贵妃被打击的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是她们家的希望,被这几个贱人就这么断送了。 “娘娘,药是怎么来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席上太子妃公主皇子的都有,他们这样是对皇家不敬,一定要测查。”柳贵妃有点疯狂起来。 听到这,姚皇后的眼神都变了,刚刚东哥来了信,说安南被人下药,要不是被张柳两个人还有太子妃拦住,她早就去处置那些人了。想到这她的火气又上来了,哆哆嗦嗦指着底下的人:“彻查,必须彻查。” 站在一旁的东哥被点出来:“东哥,你去带人不管严刑拷打还是诛灭,这件事一定要给本宫找出真相。” “方氏,园子里的人控制住了吗。” 方氏停了姚皇后的话,心里打起鼓了:“回母后,全部控制住了。” “好的很,东哥,你快去。传哀家旨意,找到诛九族。哀家的宫里也是时候整治一番了。” 张贵妃、柳贵妃还有太子妃几个人都一动不敢动。 姚皇后看向底下跪着的人:“柳贵妃,张贵妃。” “臣妾在。”柳贵妃从疯狂中清醒了过来,现在已经哆哆嗦嗦的,不敢看姚皇后。 “婚丧嫁娶,不用本宫教你们吧,这件婚事务必要给本宫般的漂漂亮亮的,倒时本宫亲自去看。李嬷嬷,下懿旨。” “喏。” 姚皇后宣布两位贵妃的判决:“张贵妃、柳贵妃,殿前失仪,罚俸半年,禁足半年。” “喏。” 事情只要跟安南公主有关,就是碰了姚皇后的逆鳞,宫里的这些人算是不知死活。就连太子妃也认清了安南的地位,这一刻她认同必须要把人除掉的决心。 疯狂 张柳两个贵妃是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按道理说这么大的事应该告诉皇上一声,尤其是处置两个贵妃。但是皇上徐启慎极其的信任姚皇后,近来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好起来。一般时候后宫中人都是看姚皇后的脸色,到如今更是。何况两个人已经不是年轻时了,年老色衰,再去皇上面前哭哭啼啼,谁都不敢赌皇上会来驳皇后的面子。 七公主的宫中,张贵妃已经派人把她牢牢地关住了。 “都给本公主滚,滚啊。本宫要去找母妃,找皇后娘娘找父皇去,都给本宫滚。柳吾生那个狗东西也要来玷污本公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接着就是劈里啪啦的一阵声音,应该是七公主把瓷器砸掉的声音。 “怎么办啊,巧嬷嬷只把公主扔了进来,一句话也没说,咱们是不是进去看看。”一个宫女愁眉不展的。 另一个声音就很冷静:“显着你了,里面不是有嬷嬷,用咱们干嘛。不想死的就离她远远的,谁知道张贵妃想干嘛啊。” “姐姐,咱们也好歹是和公主一起长大的,总不能。” “哼。”宫女很没眼的瞪了刚刚说话的那个宫女一眼:“她是主子,咱们是奴才,你还担心主子过的不好,倒也不想想你自己,冰天雪地罚你跪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啊。”虎着脸说话的人是水山。人如其名,就像其他的小宫女太监一样,倒是多了些聪慧。她是被卖进宫的,来的早,被指派给了七公主当宫女,从张贵妃对七公主养的这些手段,到从宫里面的贵人的说话间听到的那些,她都能听的都懂一些。所以在七公主的面前她是要不远不近的主子。水山就一个想法,她想好好活着,谁的命都不如他自己的命重要。 所以在七公主的宫里,她是一个少有的明白人。 这次安南公主的事,她在房间里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密谋,选择的远远的离开,她可不想引火烧身。但是没想到后来七公主被蒙着脸扔回了宫里,之后殿里开始吵闹了起来。在之后皇后娘娘的宫里的大宫女带着慎刑司的人把今天跟着去的嬷嬷和宫女都带走了。水山这次知道自己又躲过了一劫。对于翠微的这些可怜七公主的事,她是看不在眼里。 那些被带走的人,水山觉得自己是再也见不到了。 到现在这种时候翠微还敢同情主子,水山觉得她是发了昏了。 “张赫洋,滚进来。” 在外面磨药的张赫洋听见声音,急急忙忙的跑向门口:“怎么了,怎么了。” 床上,安南这个人弓成了虾米的样子,手里紧紧在抓着许天,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出来,身上好像散发着冷气,比不过她的脸还是异常的红。 张赫洋的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 “你快……”许天的话还没说完,张赫洋就已经跑到了安南的身边。 “啊~” 安南在床上无意思的叫喊着,好像她在被凌迟。 “不要说话。”张赫洋打断许天的嘴。 “许天”张赫洋的声音很冷漠和严肃,许天也感受到了氛围,他的神情有些慌乱:“你说……该怎么做。” “安南公主的病许是没有可解的,只能让她自己扛过去,东哥在这还好,能说是否有旧疾,我也能对症下药。现在你看公主的神情好了许多。还有这个药,两个相冲。就是解了其中一个,许是安南公主都要再受一次折磨。不如就这样。” 许天瞪着张赫洋:“这时候你说不能治,要你还有何用。” 许天看着身边的安南,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十分的痛苦。 许天坐在床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南痛苦的哀嚎。 他的心里冰冷冰冷的,安南是他仅仅在乎的几个人,现在她这个样子,许天心里却没有了那种要杀人的痛苦,他只想安南早点好过来。 等人走了之后,东哥在姚皇后的耳边汇报了那些事情,她的头更加的疼了,怒意也变的急剧起来:“李嬷嬷,你去把皇上请来,本宫要跟安南讨一个公道。” 李嬷嬷的脸上也严肃很多,想来这个宫里又要开始一次地震的。 “娘娘,臣已经查明,这个药是七公主身边的人放的,臣赶到的时候,有俩个已经自尽,只留了下了一个活口。”东哥看着姚皇后,有些顾虑。 姚皇后好像是强撑这精神坐在凤椅上:“无妨,本宫只要安南事情的真相,你尽管说就是了。” “是娘娘。”东哥状是犹豫的说:“臣发现她们跟东宫有联系。” 姚皇后从凤椅上起来,瞪着东哥满脸的震惊:“东宫?” 东哥没有说话,就这么面对着姚皇后的审视。 姚皇后的精神为之一振。 她有些恍惚,两个都是自己的孩子,要真是……可就。 姚皇后慢慢冷静了下来,太子妃开赏花宴,偏偏就出了事,七公主被给了柳家,安南要是…… “东哥,你说,七公主的药是谁下的,你最好不要让本宫查不出,不然就是安南本宫也饶不了她。” “……”东哥跪在地上,不说一句话。 姚皇后的脸色难看到不行,她的嘴角一阵的抽动起来:“好好,一个个都好的不得了,本宫还没死呢,她们两个人倒是先打起来了。人人都说夺皇位,到了她们兄妹这里就要你死我活了。” “来人。”高高在上,曾经也心系臣民的姚皇后最终说出了所有人的生死:“今日所有参与之人,全部杖毙。” 底下人的纷纷收敛了自己,宫外的人一大批,这下是真正的要血流成河。 李嬷嬷心里一紧,赶紧提醒姚皇后:“娘娘~东宫,太子妃殿下。” “本宫还管着后宫~。” 姚皇后一声令下,七公主的殿中,两位贵妃的房间里,还有东哥太子妃的一些人,就连当时进了房间的几个大臣家的奴婢都被直接杖毙了。 宫里宫外人人都若寒蝉。 翠微还是没有忍住,悄悄的去看了七公主。 门被敲敲开了一个小缝翠微伸进头去看了半天:“公主,公主。” 七公主看到亮光,连忙的爬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怎么是你,母妃呢,我要见母妃,你快去告诉娘娘,我要见她,都是安南那个小贱人,都是她搞得鬼。” 翠微看着眼前的这个疯癫的女人泪如雨下:“公主,贵妃娘娘去了皇后娘娘的殿中,至今都没有回来。” “那你来干什么,去给我找父皇,本宫要让父皇下旨杀了柳家的人。母妃不是痛恨柳家吗,我要替母妃解决了她们。” 大闹 翠微人微言轻,只能喊着:“公主。” 主仆两个人还没有倾述完。门就被突然打开了,凶神恶煞的嬷嬷站在门口挡着光,就像从地府爬出来索命的一样。翠微连忙把七公主抱住。 再见到陌生人的七公主连忙向角落里跑去。 谁知道嬷嬷都没有看七公主,反而一点瞪眼:“去,把这个贱婢给我拉出去。” 翠微死命的叫喊着:“公主救我啊,公主。” 但是水杉看见七公主只是抱紧了自己,没有说话。 翠微就被突然闯来的人拉走了。 “怎么有人的,谁让你们看的公主。”随着嬷嬷的一声怒喝,水杉等人立马跪了下来。 跪着的人眼巴巴的问道:“嬷嬷,屋外的人是否?” “恩?”嬷嬷一瞪眼,接着守在门口的人也别人拉走了。 水杉最后一次见到翠微就是在刚刚,她被几个嬷嬷嘴了塞了手绢,让几个侍卫拉了出去。 那个堵她嘴嘴巴的手绢上还绣着翠微最喜欢的荷花。 嬷嬷骂的是贱婢,水杉想翠微也不知道伤不伤心,你看给主子尽忠却被骂贱婢。 水杉跪在地上等着嬷嬷走去,她看着门口的人也被拖了出去。对于宫中的事情,她是真正明白了彻底,她们这些人就是贱婢,就是什么都不住都没有办法逃过贵人的责罚,在这宫里面想要活着都是一件难事。 一直选择明哲保身的水杉现在想要好好的活着。 她的心里有了计量,宫中只有姚皇后和现在的太子妃,不过这两个人都是非常难接近的。再就是安南公主,她觉得安南公主跟别人不同,或许她能自己一个安身立命之处。不过自己还是七公主点中的人,怎么才能接近安南公主还不让她厌烦呢。 被吓怕的七公主缩在床边,她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嬷嬷把人从她身边抢走,就连门口的人都被她们带走了。 七公主本就不是张贵妃的亲生的,能把她养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用张贵妃的话来说能让她嫁给柳吾生就是她好命。 这次虽然安南逃过一劫,但是柳贵妃少了一个臂膀,她和五皇子也是高兴的不行。 宫中的所有人都把七公主给忘了。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也或许是这种意外是张贵妃最喜欢看见的。 “娘娘,皇后娘娘的人来了,说是要处理几个宫人。”巧嬷嬷脸上惊恐的走了进来。 “皇后,拦着拦着,整个后宫她最大,本宫自己院子里的东西,还是还是能护着的。”张贵妃有些张牙舞爪的:“快关宫门,不许外人进来。” “是,”巧嬷嬷迭声到。 但是他们都没有阮嬷嬷的行动快,还没关上门就被阮嬷嬷带着一堆人闯了进来。 阮嬷嬷是慎刑司的,姚皇后手下的一把好手,不过这是后话,张贵妃一见到她就觉得事情大条了。 阮嬷嬷长得不凶,反而有些慈眉善目的,不过可能是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所以就连张贵妃这样的人也要给她些面子。 阮嬷嬷对着张贵妃微微行礼:“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带几个人,还望娘娘成全。” 张贵妃强装着镇定:“这是本宫的地方,皇后娘娘的手不能这么长。本宫自会管好自己的宫人。” 阮嬷嬷听完张贵妃说完,直接冷脸到:“带走。” 张贵妃被浮了面子,有希望懊恼,正要发作,这时巧嬷嬷赶紧拦住了她。:“主子,阮嬷嬷身后也有皇上,皇上因该知道这件事了。” 等阮嬷嬷带着几个丫鬟走了之后,张贵妃才颓然地坐在地上,没有了贵夫人的样子:“皇上为什么就折磨护着安南那个小贱人啊。” 外面的下人匆匆赶过来伏在巧嬷嬷的耳边说了。 巧嬷嬷大惊失色:“娘娘,七公主身边的人都被带进慎刑司了,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动静很大,我们……” 张贵妃反应过来,牢牢地抓着巧嬷嬷:“快去跟五皇子说,让他赶紧脱身,一定是安南出了事,皇后娘娘发起疯来,咱们现在还挡不住。” 巧嬷嬷也是大惊失色。 这时候,张贵妃无比的喜欢权力,如果她是皇后,那今天就不会被姚皇后踩在脚底下了。 张贵妃对姚皇后充满了恨意。 而柳家和柳贵妃那里趋势闹得翻天覆地。 柳吾生是家里的嫡子,也是家族里的希望。对于柳夫人更是宝贝。 柳大人和他家里所有的男人一样,风流,成性,就他房里有五个通房,八个小妾,外面还有一推莺莺燕燕,自然庶出的孩子很多,儿子也非常的多。柳夫人在这方面看的非常的严。 柳吾生天资聪慧,得到柳阁老的细心教导,柳吾宁娶了公主,身价大涨,这也是柳夫人能够坐稳正妻的位置。 不过现在一朝出事,柳夫人和柳家的美梦彻底破碎。尤其是柳夫人嫡亲的儿子已经没有了出路,剩下的庶子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位子。 柳大人和柳阁老他们都是为了家族利益不折手段的人,但是柳夫人不是她要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 “快去问问,大公子在哪儿。”刚醒来,柳夫人就要人叫喊起来。 身边的丫头都低垂这脑袋半句话不敢说,屋子里面除了柳夫人的声音在没有别的了。 身边的方妈妈看着柳夫人的神情不对,这才敢说:“夫人,大公子还没回来,咱们的人也被困在院子里面,现在所有人都进不去也出来,夫人还是振作起来,公子还需要您呢。” 柳夫人抓着方妈妈的手松了一下,他还在加喊着:“太子妃在哪儿,二公主又在哪儿,快去找他们啊。我的生儿啊,命怎么这么苦啊。” 底下的下人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怒 “人呢。”柳阁老在房间里暴怒,底下的奴才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老爷,前日和人游湖至今未归,小的已经派人去找大人了。” 柳阁老的胡子都被气的里了起来:“游湖游湖,整日就知道留恋歌姬,家里出了这等大事,也没用。老子还没死,死了这个家也算是完了。” 说完,柳阁老摊在了椅子上。 冯叔立马奉上来茶:“老爷,您息怒,家里还需要您。” “唉。”柳阁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冯,你说我要是死了,这个家是不是就完了。我愧对列祖列宗啊。” 冯叔是跟在柳阁老身边的老人,在府中他的话就代表了柳阁老的话。这府中的大小事也瞒不过他。闻言,冯叔小心的观察了柳阁老的脸色,见没有变化,他才赶上去说:“老爷,府中还有一位六公子,小的以前知道他在府中学的也很好。以前有大公子在,这个六公子一直没有出来。不过现在,奴才大胆推荐一下六公子。” 这个六公子是柳大人的一个小妾生的孩子,从小也是机灵过人的,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被柳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样。在一次的柳家聚会上,冯叔看到了这个孩子,见到他可怜心生恻隐之情,才在柳夫人的看管之下,让他好好的活了下来。在族学中这个六公子也是非常知道藏拙的一个人。不过私底下,冯叔见过这个人的文章,才对他有所关注。这才能把他介绍到柳阁老的身边。 在柳阁老看过六公子的几篇文章之后,倍感欣喜,直呼柳家后继有人。 就这样不显山不显水的柳家六公子终于被抬举起来了。柳家的风向也就变了。而后院的柳夫人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她已经被禁足在家。 京城的这回动静很大,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这是要铁了心的整治,没有人赶去触她的眉头。包括镇辽侯府,本来柳夫人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安南再也翻不了身的,再接着大闹一场,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出这么一件大事。她倒是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好这次的他们没去,躲过了一劫。 现在的柳夫人一听到安南的名字虽然依旧觉得可恨。但是,她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在对她做什么了,何况姚峰也快好了。事情也要在姚峰好了之后在做。 安南不知道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很多事,前世的六公子还是一直带着柳夫人的压迫下,还是太子登基之后,他才能脱离柳家,活下来一命。 御书房,皇上徐启慎满脸怒火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太子:“太子妃朕不便训斥,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皇家颜面尽失,太子你可知错。” 太子跪的笔直,他就像以往出了事情跪在皇上的眼前一样,不带有一丝起伏的说:“儿臣知错。” 方太傅向着太子说话:“皇上,太子已经尽力补救,消息封锁的彻底保证不会流传著去。” 皇上冷哼,现在他看着太子就不顺眼,七公主本来是他准备用来和亲的,现在安南动不了的,剩下的那几个就没了由头,把他的计划打的粉碎。 “好好给朕反思吧。” 太子低头看着皇上的衣袍从他面前经过。这又是一次,她们又都护着安南,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公主罢了。 要是安南在这知道他心里所有,估计能指着他的鼻子骂:区区一个公主,那我就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 太子生来身体就不好,碍于是姚皇后所出的嫡子,太子之位迟迟空悬,宫里的人也对他有异议。没有太子的名声却依旧按照太子来教养。姚皇后还有安南和小十八要照顾,分给他的时间又很少。皇上徐启慎也有别的健康的皇子在身边,他可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后来还是在他成年之后,他们的焦点采访在太子身上,可是那些年的冷待让太子早就跟这些人在心里划清了界限。 皇上以前在太子犯错之后,没有别的处罚,就会像现在呢一样支个地方让他跪着,只是现在不同,他们之间只是为了安南这个人。太子并不觉得他有做错了事。何况皇家的颜面已经在要皇后娘娘的雷厉风行之下,全部解决了。 许天一直陪伴在安南的身边,不过安南公主还没有醒。宫里面震怒的姚皇后听说了之后,压抑着火气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安南:“东哥,你先回去,照顾好安南。” “是。”本就在宫中等待许久的东哥听了话之后,立马跑回去张赫洋哪里。 昨天夜里安南又发了一次热,先前一直发抖的安南慢慢的发起冷汗,张赫洋却说没有办法治,只能再熬过去。城中的大夫多,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把人拉带这里来,姚皇后派来的御医也是束手无策。许天一宿没睡都在陪着安南公主。 张赫洋正被许天堵到角落,许天看样子有些疯狂:“你说,安南公主的病到底怎么回事,。要不然今天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了。” 张赫洋看着许天锤到他耳边的拳头,有些无奈,他没想到许天能紧张到这种地步。 “许天,你对安南公主是什么样的感情。” 许天暴怒:“与你何干。” 张赫洋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直发黑,他忍住嘴边的怒火:“安南公主的病是日积月累照成的,已经伤及心脉了。” 许天死死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是个大夫,一定会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别的想法。看在咱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吧。” 生病 屋里面,安南刚刚醒过来,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安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她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是心理上的难受让她无比的厌烦。 “公主,你醒了?”许天走进屋,欣喜的发现安南醒了过来。 昏昏沉沉中,安南看到自己床边一直站着一个影子,看了许久之后,她紧紧的抓住人:“许大人,我好累啊。” 安南的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一副看起来被摧残的不像样子了。 许天走上前,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许天看着安南依附在自己怀里,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守护住安南,那些让安南受到伤害的人,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面对泼天的权势,许天也有了拼搏的意思了,他不愿意在当安南身边的一个人,他想要一直能护住安南。 一个不起眼的茶馆内,坐着一个玉树临风的云南王世子方知。在京中知他的人屈指可数,不够这些人都是在京中又举足轻重地位的人。 他今天要见的就是突然间名声大噪的柳家六公子柳吾宁。从冯叔把人带到了柳阁老的面前,又看了些文章,柳吾宁就在柳阁老的面前站住了。 两位嫡出的公子都尚公主,柳夫人得到这样的打击之后一病不起。柳大人至今还没有回来,京中柳家的实权在几天之内全部都拿捏在他手里,这也是这段时间街头热议的话题。 “多谢世子和安南公主出手相助,吾宁愿助两位一臂之力。” “哈哈哈哈。”方知忍不住大笑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全部的褪去伪装,变成挺直腰板的贵公子了。当时安南公主想到这个人的时候,他还在柳家的一个小院子里面蛰伏,眼里带有的阴翳好像是要把他们所有人都给埋葬掉一样,可现在柳吾宁的眼睛看起来干净了许多,果然,权力和能力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这是柳公子自己的造化,我和安南公主也是帮你打了个路。”方知谦虚的说到。 当时安南公主给自己说起这个人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想到宫中的场景和规则比他见到的凶险饿非常多。 不过现在方知觉得有了这样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柳吾生还没有被放出来。 监牢里。 “这新来的什么来头啊。” “好像是个公子哥,被最上面人了被扔过来的,你没看见那天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发生了啥你还不知道啊。”男人的嘴里发出了坏笑。 “大人,大人。”眼尖的那个看见他们的狱长走了过来,立马拍拍还在喝酒说笑的那个。 两个人赶紧的站起来迎接狱长。 “哼,今天饶你们一次,记住了以后管好嘴,再有一次让我听到你们在乱说话,直接乱棍打死。” 两个人惊惊站站的立马求饶,狱长没有在管他们。 “把人拉出来。”狱长指着里面摊在地上的柳吾生说到。 来了这个监狱里面的人,不用说定了什么罪,只要进来,就要受苦,柳吾生的小身板自然挡不住,早已经摊在地上,就像一个废人了。 “去,扔到大街上去。”小人抓着柳吾生的头发,把他的脸给狱长看的明白。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来往人不断,一辆马车经过,突然从里面扔出来一个人。男人被扔了出来,四肢瘫软,身上带着血迹。正是失踪了很久的柳吾生。 柳家的人知道的风声之后,赶紧赶了过来。 柳夫人一见到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柳吾生又开始哭上了。 而后没几天圣旨就来了,柳吾生尚七公主,把柳夫人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给打没了。 婚期定在半个月之后。但是谁都没想到的是,七公主在那一次之后,怀孕了。 而柳吾生在名声和前途都毁了之后,他就不再是正人君子,谦谦公子了。他又步上了柳大人的路,房中那些柳夫人早就为他准备的奴婢就派上了用场。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柳吾生的院子里的人全部被他收在了房中。 宫里的七公主,在人情那些所谓的宠爱之后,彻底的与张贵妃翻脸了,张贵妃也是不想再给七公主加一份嫁妆和少沾染那些坏名气,主动给的和七公主划清了界限,现在的状态就是张贵妃想要的。 “公主,你多少吃点吧。” 七公主再也不想以前那么张狂了:“你给本宫打听打听去,安南有没有出来过。” “公主,安南公主已经称病许久,没有出来过了。” 七公主叹了口气:“为什么她总有人护着,而本宫却落得如此下场。” 底下伺候的下人悄微的抬头看了眼七公主心说:那是嫡公主,皇上皇后还有镇辽侯护着,您哪能跟她比啊。 宫里的人看的都比这些主子们更加的精明,踩低捧高的这种事情,她们最是熟练的。 等到听到宫里的旨意之后,七公主彻底死心了。 成亲的不是圣旨也不是皇后的懿旨,而是内务府一个不起眼的宣告。 柳家那边就算是在痛苦,也只能咽下苦果。毕竟在怎样,也不能去反抗皇上的旨意。 七公主的婚嫁静悄悄的,嫁妆被张贵妃装的很好看,但是里面没有多少东西。 七公主不愿意嫁,在宫里面闹了两天,张贵妃就饿着她,姚皇后知道后让教养嬷嬷训斥过几回,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安南。 临到出嫁前天,本应该是娘家人给压箱的,结果她是要嫁到柳家,二公主也变成了她的弟媳,一时气愤,出京游玩,免了这个晦气。安和在京中,但是称病没来。故七公主的房间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下属的臣妇在。以往的七公主不愿意搭理她们,可是在教养嬷嬷面前还是装着体面的招待。 柳吾生受了折磨,又知道自己仕途无望,一时间备受打击,对七公主的态度更加的不好。新婚当夜,柳吾生喝的酩酊大醉,跑到家里的花园里面哀嚎。柳阁老本来柳吾生还有一份怜悯,知道他就算是没了仕途,日后还能做些学问有些名声,没想到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一丑闻,在柳吾宁的运作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七公主和柳家的面子都没保住。 任凭七公主在气愤,没有了皇上和张贵妃的依靠,她一个小小不受宠的公主,到底还是只能小心过日子。 话说回安南公主这边,确实是生病,那个药再不好,安南也是沾上了一点,本来就在恢复的身子,更加承受不住,就是有张赫洋在身边看着,也是硬生生痛苦了一晚上,后又接着发烧高烧,一连几天竟是连床都下不去。 番外一,柳吾宁 他是小妾生的儿子,生母长得很好,没什么特长的,柳大人的后院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这一个。儿子也很多,到他的时候已经有屋里了,他排行第六,嫡母还有两个亲生的儿子,他们这种人就只能艰难的讨生活了,不过后来他又多了一些弟弟妹妹,虽然都不是出自他圣母的肚皮。不过他和他圣母一样的是,一年到头都很难见到他父亲。 嫡母柳夫人也会做样子,从来不会缺少他们的吃喝,但是在教养方面从来不会给他们过多的关注,柳吾言是八岁的时候才开始开蒙,等到他十岁的时候,见到过有些人才明白过来嫡母的险恶用心,从前还觉得她千般好的,柳吾言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机缘巧合之下,他认识了老爷身边的冯叔,等到他的暗中帮助,柳吾言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也懂得藏胙。 本来他只想尽快的参加科举或者是从军带着生母一起逃离出这个家,但是生母不愿意,她宁愿死守着这个小妾的名分,整日被正妻打压,看着柳大人有往家里抬进来的人,她都不打算跟着自己的儿子走。就在这个时候,方知联系到了她。柳吾言知道安南公主,也是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安南公主的,所以在他么跟自己说能吧柳家交给他打理的时候,他疯狂的心动了。柳吾言起先不知道安南公主的计划,但没关系,他都按照安南公主的说法照做不误。 在柳吾生要出门的那一天,他亲自去拜见了柳吾生,然后借机给他下了药。 太子妃的赏花宴,就是一个世家公子和皇家子女自行想看的时间,柳吾言自然是没有这个脸面的。看着柳吾生把药咽了下去,柳吾言心里放了下来。 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从柳吾生出发之后他就一直在房间了带着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柳吾生还没有回来,而同时京城里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知道计划成了。 然后他自己被柳阁老接见。府中的风气也慢慢变了起来,他瞬间在柳家有了地位。 柳阁老是他爷爷,向来是在过年的时候,他们这些庶出不受宠的孩子,都只能跪在一个派能源的角落。柳阁老,柳吾言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听着他嘴里的那些东西,柳吾言嘴上答应,心里觉得分外的搞笑。 他是想把柳家都拉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在成为别人的傀儡。 后宫 药没有用,安和喝多少吐多少,再说刚放到嘴边也能立马吐出来。这几日的高烧,折磨的安和和许天也是够呛。喂不进去,只能物理降温。幸好是冬天,冰块就不缺。 “还是喝不进去?”张赫洋站在床边看着许天端着药愁眉不展的。 安南还在床上躺着,满脸通红,高烧不退。 张赫洋拉了下许天:“不然这样,去买些冰块,放在公主身边,守着。” 许天有些怔愣:“不行,公主身子受不了。” 张赫洋有些烦躁:“管不了了这么多了公主的烧在不退下去,人就不行了。” 无奈,许天只能按照张赫洋说的做。 在安和高烧不退的夜里,许天拿着冰块接近着安南。屋里面生者炭火,热腾腾的。许天却在担心安南在被寒气紧身。看着面前因为全身出汗整个人像从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许天心里万分痛苦,要是自己知道安南的计划,拦住她就好了,或者这个痛苦转到他身上,他来替公主受着就好了。 别的事情,许天已经没有力气去管,这几日他满心满肺都是安南。 张赫洋没有办法劝他,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来插手呢。安南是在七公主大婚之后的第三天才痊愈的,这些天里面还是一直反复的发烧痛苦。就是安南也没有料想过事情能大赞到这个地步。 安南看着床边的东哥,悄悄拉起她的手。在被碰到的一瞬间,东哥就醒了,立马站起来:“公主 ,您醒了,我去把张赫洋叫过来。” 安南拉住人:“不了,你先跟我说说京城里的局势。” 东哥犹豫了一回,说到:“世子来附中找过您几次,不过已经推脱了,娘娘那边也说让您好了之后了立马回宫。三天前七公主已经孙俪加到柳府,现在柳家是新出的一个六少爷掌权。二公主在七公主成婚之前历经,现今还没回来。太子在出事之后被陛下斥责了。太子妃也被娘娘训斥了, 京中现在人人自危,公主的一切都在计划中。” 听着东哥说的,安南心里苦笑,都在计划中,她也不会躺这么久了。 “许天呢,他在哪里。” 提到许天,东哥的眼神有些犹豫:“前几日山东动乱,许天人自请平叛。” “山东?”安南的嘴里难道:“山向来是儒家文化之地,怎么出现叛乱,许天不是没打算离京的。” “属下不知,许天人离开前曾说,对不起公主,他会尽快回来,还请公主能照顾好自己。” 安南点点头,不再多问,许天不在这里,她也不好在问。还没到腊月,宫中平白嫁出去一个公主,是一大损失。闹得不光彩之后,就连安南也被找回了宫中,被教导女则。 这几日因着丑事的发生,对于皇家公主的事情,都多少有些不满,这奏帖就像雪花一样的递着,不过这次还好被参的人是七公主,故此那天的出嫁的七公主嫁妆少了十抬。柳吾生的驸马之名到现在还没有被封赐下来。朝臣见皇上有些妥协,他们又趁机根据安南近期的所作所为也直接给参了。皇上觉得烦,直接把待嫁的公主都给锁在宫中。 安和这回何其无辜,公主府的人因为安南出事,变得小心翼翼,没有一点的消息流露出去,尤其是百色和红柳两个人对于府中更是把控的非常严格,这种飞天横祸,让他们尤其发不出来,尤其是安南公主还没全好。 其实从回来之后安南也就见过皇上一面之外,之后就没再见过,就连姚皇后,两个人见的也是非常的少。接着这次的事情,安南把事情挑明了,姚皇后现在在见这个女儿有些头疼,一个是儿子将来的天子,二这个是女儿,生怕她将来过的不如意。孰轻孰重,一时间姚皇后根本就分不出来。 同样嚣张跋扈的十公主,在见到了安南的那些手段和姚皇后的血洗后宫之后,彻底明白了安南的能耐,现在一看到安南就直觉的避让起来。 今天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安南病好了之后,一直恹恹的,也没有做事的心思,被困在宫里就像一个拴住腿脚的小鸟一样。东哥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这才把安南叫出去。没想到东哥安排的极其的细致。躺椅上铺着雪白的狐裘,旁边还竖着屏风,旁边放着桌台,盘子里面是一些小食,茶盅里面还冒着热气,往安南面前飘着。 安南笑着看着东哥:“东哥,你这回可算是会伺候人了。” 面对安南的调笑,东哥的脸上有一丝的动容:“臣本来就是要伺候公主的。” 看见畏首畏尾的人,安南心里起了逗弄之意:“哎,给本宫站住。” 脚已经抬起的十公主,下脚的动作变的异常的艰难。 十公主心里冷汗直流,这么久了,好死不死还是让她看见了。 安南见人还是背对着,疾步走过去。身边的东哥一直跟着,很无奈的看着安南,但依旧非常尽责的护卫着她。 十公主听着背后的脚步声,刚刚一瞥是有看到她身边的那个个高的侍卫瞪了自己一眼,十公主的心里及就有些凉。就她是个例外,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在宫里还能带着自己的侍卫随行。 想到这里,十公主转过身来,对着安南行了嬷嬷教导的礼仪:“安南妹妹好。” 见到十公主这样的举动,安南挑了下眉:“转性了呀。” 十公主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 谦卑。 安南觉得无聊,挥挥手:“算了吧,在哪站着倒显的本宫欺负你似的。” 周围的人心说可不就是嘛但终究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 等走到看不到安南的身影的地方,十公主才大松一口气。 “公主,您干嘛给她低头,横竖她也就是公主,太子都看不上她。” 宫女还想说,十公主的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低声呵斥:“闭嘴,主子的话也是你们能说的。以后谁要是还敢在背后议论直接杖毙。” 说完,十公主身边的婢女都跪了下来,尤其是刚刚那个说话的瑟瑟发抖。谁都没想到以前对他们很好的十公主脾气会这么大。那个婢女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十公主面前过。 十公主明白,宫里都是母凭子贵,皇子的地位有比他们这些公主的地位高到不行。公主说的好听,可若是身后没有能够依靠的权势和宠爱,她们这些都是被送出去换取利益或是送于臣子的礼物。宫里的嫡公主就安南独一个,就算是皇上不是真的宠爱她,可是她还有姚皇后再给铺路,还有镇辽侯,还有两个兄弟,就算是太子在不喜她,安南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十公主看清了,她以后遇见安南就小心些 山头 看着站在园子里,弱柳扶风一样的安南公主,李嬷嬷心里就有些爱怜。她何尝不知道姚皇后的心结,生怕安南会被皇上推出去,所以给她一切能给的东西。可是现在就连一个健康的身子都没有。想到这,李嬷嬷就感到难过。做到安南身边的时候,李嬷嬷收起了心思,低着声音喊着:“东哥,你这是怎么做的,风口再把公主吹了。” 东哥拦住李嬷嬷叫着人搬椅子:“公主想吹风。” 李嬷嬷有些急切:“这个时候吹风,公主……”剩下的话在东哥冷冽的眼神下,李嬷嬷自觉的咽了下去。 “嬷嬷,前来可是娘娘还事。” 李嬷嬷正了正神色:“今日晚间,娘娘安排了家宴,请公主回去一叙。” 安南现在就住在宫里,破天荒的主宰了自己的院子里,和姚皇后的寝殿有一定的距离。不过这几天来,姚皇后一直免了安南公主的请安,事情有些不寻常。 “敢问嬷嬷,这次家宴都有谁。” “太子和太子妃,十八皇子下学时间晚,赶不过来。” “多谢嬷嬷,公主醒后,臣一定禀报。” 安南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朦胧,左右身边有东哥,现在又在宫里,安南又睡了过去。 大中午的,许天正在山的一旁掩映着,他身边的人稀稀拉拉,身上都带着一些狼狈,和山那边的人相比,他们更像是草寇。 “大人,下一次突袭是什么时候。” 问话的人是一个身高八尺的魁梧汉子,绷着脸,眼睛就像狼一样看着山的那边。长得有些粗糙,只是有些桀骜不驯,和草寇的两次作战已经激发出他的斗志了。 许天看了看天色和众人脸上的汗水。是指中午,许天本来是带着五十人来巡查,没想到突然遇袭,人被打的稀巴烂,就还剩下身边的这十几个人。说话的人叫施年,是当地的一个首领。本来见到许天心又不怠,以为他是京中的官宦子弟,来这里也是为了博个好名声。遇到敌人的时候,施年深感丢脸,而且身边的折了大半,没想到打了两场仗,许天还能活着,不仅刮目想看。 他们没带吃食,两场仗下来,滴水未进,现在已经饿到不行了,许天知道如果对面的人再发起一次进攻,他们这些人今天可能就会设在这里。 京中还有安南在等着他,他不能死在这里。 “兄弟们,今天就这么一次了。我们能不能活就看这一回,回去之后我请大家喝酒,表功。” 众人听了心里有些兴奋,施年也开始正视许天了:“许大人,您吩咐就是了。” 看见山里面冒出来的白眼,许天不知道这群土匪是没把他们看在眼里,还是不会打仗,听了施年的话,许天也不 扭捏:“现下我们还有十六个人,除了不能动的,剩下的十二个人里三个人为一队,四个校队,合成两个大队。施年和我各代一个大队,左右夹击,我们把山里的这群人,一网打尽。” 施年为许天的大胆暗暗吃惊,不来他想的只是逃出去。不过有这样一个人在,施年心里也有底了。 “在下愿听大人的。” 等到山里的烟,慢慢变少之后,许天第一个先冲出去,施年也紧随其后。果然随着他们的靠近,这些土匪是真如许天所想,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摸进院子,许天先把盯梢的人干掉,挥手后面的人紧跟着上前。异常的顺利,许天带着人攻打门口的时候,屋里的人还在喝着酒。 屋里没有坐在首位上的人,首位下面的两个人看起来很不对付,也不像是一般的吃饭气愤,反而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即将要打进去的许天,立马挥拳喝止住了身后的人。他们隐藏在草堆里面,听着里面由一开始的喝酒吃饭声,变成打拳的声音。 等到求饶的事情将要下去的时候,许天彩带人攻了进去。 里面一个身高六尺的光头男人看见许天的考来,立马捅了刀下人一刀,迅速的飞到许天的一旁,怒斥:“今天是我门中大事,外来人员速速离开,省的受到飞祸。” 许天还没有行动,身后的施年也赶了过来,听到声音怒骂到:“招惹小爷还敢如此无礼。” 说着立马跑了进来,和男人打了起来。 情形焦作经历了两场变革之后的土匪早就屋里,在许天带领的人马中很快败了下来。 光头男人腿上中了一刀之后,只能躺在地上,他的那些人也投降了。 施年把刀放在男人的脖子上,怒问:“说,怎么回事。” 男人一脸蒙圈:“敢问壮士是那个山头的。” 施年暴怒:“我是你官老爷。” 屋里的人听到这个立马瑟缩了一下,都变得慌张起来:“官官老爷,我们……” “别那么多废话,从实招来,老子好好的,被你们打了两次。” 光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今天也算是许天他们倒霉,碰上了这土匪窝里的改朝换代,老二和老三个以前的老大发生了龌龊,两人对老大早就心怀不满了,今天是个机会,两个人联手绞杀了老大,不过还有一些一直忠诚于老大的人,一直在反抗,估计是把许天他们当成了他们,后来没有在绞杀也是想要留个余地。后来回到帮里,两个人又分赃不均,发生争斗,许天他们到得时候也是巧,老二把老三给杀了。老二也就是那个光头。 这件事虽然是巧,但对于许天他们来说也算是有功,这边的丘陵众多,附近更是占山为蔻,一时半会的都杀不干净。 安娜是在东哥的呼唤下醒过来的,天还没有沉下去,太阳也在努力散发着热量。”公主,回房间吧。 跟着东哥往回走的时候,安南突然说了句:“也不知道许天怎么样了,也没个信的。” 东哥心里没把许天当回事,左右在她心里安南公主才是第一位的。 “嬷嬷给你说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吵架 东哥被安南指出来,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她飞快的看了安南一眼,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在意一样,有转过身去看向路边还在不知名黄黄的小野花。 “公主,娘娘让您去宫中吃饭,太子等人也会去。”终于东哥还是在说了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快要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安南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没一点的波动,这才是东哥最感到害怕的,从辽东回来之后她感觉安南公主变了非常多,现在的公主好像有些深沉,不过这没多少关系,她的任务就是保护眼前的这个人。 安南俯下身,看着从砖石的缝隙里冒出来的小黄花,开的十分的喜人,和整个御花园线的格格不入。在辽东,只要天气一寒冷起来,这个世界都是黄绿黄绿的,黄是萧条的黄,是树枝失去活力的黄,绿是松塔的绿,除此外还有白色,一下雪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被大学覆盖住,大地都沉浸于风雪带来的寒冷之中。 想这样充满活力的小花,在以往的冬天里安南没有见过。这里的人也没有见过。皇家御花园里的花草都是有名的,被小心呵护的东西,那里会有野花的不堪和活力。 跟着的御花园的宫女见安南打量着野花,立马跪下来求饶:“公主饶命,野花碍了公主的眼,奴婢该死。” 安南被人打断思绪,脸上的表情也变的缺缺,挥挥手:“行了,下去吧,这个花给本公主看好了,可不能出岔子了。” 宫女立刻趴在地上猛地磕头:“是,奴婢遵命,公主赎罪。” 说着在安南不虞的目光下,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安南只觉得好笑,挺没意思的。她的一句话就掌握了别人的命运,而她自己命运也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只不过这个人权势在握。 感受到东哥的视线,安南拍拍手宽慰到:“没事的东哥,是我母后,总归不会害我。” 东哥感受到一种苍凉:“公主。” 那些没说出来的话,她们终于是没说出来。 等和姚皇后,太子太子妃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安南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隔了多少年之后,他们的第一次在一个饭桌上吃饭,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几个人,却总想着让对方于死地。 看着桌前的氛围,姚皇后忍不住的开口:“太子,这道芙蓉糕是你儿时最爱吃的,一眨眼,太子妃都有了。母后也老了。” 太子笑笑,下首的太子妃感受在桌下被太子握住的手,赶忙说:“母后青春永驻,岁月也只是给您带来风华。” 姚皇后笑笑。安南也不搭话,往里面看了一眼,东哥就给夹了片鸭肉。一般的情况下,安南都是带着红柳和东哥,不过她和东哥的相处时间最多。能文能武的用起来最方便的。不过别人会有些碍眼, 太子眼尖看着东哥对安南说:“你这个属下倒是跟你形影相随。” “东哥是我的手下,贴身保护。” 听着安南反驳自己的话,太子的脸色有些阴沉:“安南快及笄了,多少要注意点。” 安南没给任何人面子,直接翻了个白眼:“呵呵呵呵,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了,女孩子之间还有这种机会,可是想来我只听说过贵族公子之间像这种娈童的,还未……” 话还没说完,姚皇后震怒:“放肆,这种话也能从你一个公主嘴里说出来。” 屋里的下人全部跪了下去,太子妃好像被羞辱一样,躲在太子的怀里。隔着不远,但安南也感受到姚皇后的怒气,直冲人面。安南看了一眼,拿起袖子装模做样:“哎呀呀,哥哥嫂嫂这是做什么,安南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呀。这可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处理啊,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不好意思起来,刚刚沉浸在于太子感情中的方氏感觉到不妥,脸上绯红一片。姚皇后被安南的这一举动弄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胸脯起伏。 东哥上前迈了半步,整个人都靠在安南的身后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势。 姚皇后被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话气的不轻,一拍桌子:“行了,你们俩都给我闭嘴吧。” 两个人看到姚皇后的发火这才闭上了嘴巴。 桌子上的菜都是两个人爱吃的,不过太子看了安南几眼,没有多少吃饭的心思了。安南倒是指挥着东哥,一顿饭吃的不亦乐乎的。 吃完饭之后,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姚皇后和几个贴身的嬷嬷。 姚皇后坐在首位上,底下对着的是安南和太子,现在的情形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安南是要和太子爷正对上了。 姚皇后叹了一口气,身后的李嬷嬷赶紧把茶端上。“你们都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本宫无非就是希望你们几个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你们知道母后的心意的啊。” 殿中的气氛在姚皇后说完这句话后变得十分的压抑,但是依旧剑拔弩张的,没有半点的缓解。 还是太子先沉不住气了:“母后,孩儿已然长大了,成家之后就要立业。” “你……”姚皇后心里一睹,天下人都好说,可他是太子,他们是皇家人,立业,还能有什么业,无非是皇位。现在两个孩子之间说的话,让姚皇后极度的震惊。 “母后宽心,哥哥的那些事情与安南无关,只要哥哥挡不住安南的路,安南也不会……” 听着安南挑衅的话,太子的怒火早就忍不下去了,指着安南骂道:“放肆,孤是太子,孤想怎么走怎么走。父皇给你权力不是让你怎么用的。” “哦。该怎么用还请皇兄指点。”安南放下茶杯,轻笑的看着太子,只有跟在身边的东哥才知道现在的公主心里一定是想杀了眼前的太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安南你的所有都是来着父皇,来自于日后的孤,公主合该谨小慎微。日后挑一个好的夫君,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太子的话说的太过于轻巧,而这也正好踩到 姚皇后的雷点上。当年她不就是这样被家里人宠爱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结果还不是直接被家里人送出了来联姻,如今她的女儿断不会在重复她往日的痛苦。 歌姬 念及此,姚皇后的心里已经有了定夺:“好了,你们退下吧,本宫乏了。” “儿臣告退。” 临行前。太子暗暗瞪了安南两眼,本要上前的安南在李嬷嬷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太子本来也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十几年间没立太子,一朝满朝都没有反对的情况下,他被推上了太子的位置,足以说明他的能耐。不过,今天是在姚皇后组织的饭局上,他就没有多少顾忌。他是男子是太子,是姚皇后未来的依靠,可是他没想到姚皇后内心的打算。 而安南真就是所有皇子皇女之间的刺头,没有成年就有两座府殿,享受着亲王的待遇,还不用受那些约束,就是在宫内外行走都没有太多的拘束。这些单个领出来都是她们向争取到的,可安南是都有。 人走了之后,殿里面也变得空旷起来。姚皇后大呼了一口气,李嬷嬷连忙把茶续上一边给姚皇后捏着额角,一边劝慰:“娘娘,您也别担心,左右太子爷在咱这也没拘着,说明他们还是把对方当成亲人的,孩子大了不好管,您就放宽心吧。” 姚皇后叹了口气:“哀家就是担心安南。” “公主是个有主意的,老奴看着倒是有几分当年娘娘的感觉,可又看着有几分不同。” 姚皇后来了兴趣,问道:“哪里不同的。” 李嬷嬷笑笑:“奴婢也不好讲,只觉得公主柔弱了一些,但是心里坚强的很是个有大主意的人,奴才说个大不敬的话,公主的脾气有些不好。” 姚皇后听了大笑,也想起来安南嚣张跋扈的样子,嘴里笑着埋怨:“脾气就是不好,半点不饶人的,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当晚,最惨的那个人是十八皇子,本以为今晚能见到太子兄长和安南姐姐,没想到一会去不仅两个人不在,就连母后也早早歇下了。 “嬷嬷,皇兄和皇姐何在。” 李嬷嬷走过来:“太子和安南公主都已回去,皇后娘娘身体欠安已然歇下。” 十八皇子脸色沉重的点点头,那张稚嫩的脸有些不同寻常的阴沉。 安南是在军中呆过的,辽东有的时候就是跟着住在军营里面。安南是有一批女卫的,但是男人那边的声音还是能传过来的。安南看见过他们打仗,也遇见过市井里面的一些人,久而久之间的多了起来,就更加的了解市民秉性。他们必须用打和劝慰使人奴化之后才行,人必须保证足够的强势起来才能保护住自己,要不怎么说弱肉强食。安南也明白过来,只有她自己强悍到别人惧怕的地步,她才能毫无畏惧的作任何事。 李嬷嬷等着姚皇后接下来的话,就是她这么一个下人对于太子爷说的话都觉得有些心寒,女子,女子又怎么了。安南公主段不能在像旁人一样被人安排命运。 突然,那个位高权重的人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苍凉:“李嬷嬷,你说本宫是做错什么了,这两个孩子竟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这种话李嬷嬷听了也挺难受,但是她不敢再说。 姚皇后也没指望会有人回答她,偌大的宫殿里面变得更加的空旷起来,这种空寂长久的浸入到姚皇后的身心里面,她卷入到皇家的纷争里面,她的孩子们也不得幸免,甚至亲生骨肉相残。 安南是在太子的怒瞪中出去的。她倒是无所谓,在东哥的身前四稳八平的走着,好像今天的这个闹剧根本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东哥看着眼前的人,劝慰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前面的人:“东哥,太子近日可做出了出格的事。” “回公主,没有,太子一直谨小慎微,今日之事都不符合太子的作风。” “哦,是吗。”安南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东哥:“东哥,你说我给他送些歌姬如何。” 听到话,东哥的心里抖了抖:“公主,是不是不妥。” “有何不妥?” 东哥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话:“您千金之体,不好参与这种腌渍之事。况您的年纪还小。” 安南听到大笑,神色有些轻浮起来:“哈哈哈哈,太子都说了我也快到出阁的年纪,在说了,你看太子妃那个嘴脸,想想我心里就不舒服,东哥,你看着办吧,哪怕是去青楼买,都得给我找两个给他送去。” 后面的话不是商量是命令,东哥听得出来。安南的注意以定,她不会再去阻止,只能按吩咐去做。 吩咐完东哥之后,安南心中的那口浊气好像除了出来。皎皎明月,照在安南的脸上。曾几何时,她异常的厌恶插手别人家事。现如今,她却开始这种做了。看着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狼狈为奸,分分钟就要把自己甩手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就忍不住的痛恨。这个世上只要有人敢让她痛苦,那就不要但心她安南的报复了。 京中的势力,对于安南来说没有多少,何况一直对外来讲她就是一个公主,镇辽侯府现在也是老夫人和杨夫人做主,安南也不屑于理睬。所以这件事情,东哥就找到了云南王世子方知。 他在外人眼中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就算是又云南王世子的头衔,可京中最不缺的就是名贵的人。所以无依无靠的他必然也要和人交好。 站在厅堂前,一想到要说出这种事,东哥脸上就有些烦躁,索性要等人去通报,她还能在心里想想措辞。 听着人的通告,方知觉得有趣的很,脚步有些加快。 “安南公主属下东哥见过云南王世子。” 方知快步走来笑着说到:“免礼,可是公主要你前来有何事。” 东哥看了眼周围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方知立马说到:“无需担心,这些都是随我进京的亲信,直说无异。” 东哥的脸上的红终于是压不住了:“属下得知世子即将拜见太子殿下,不知世子东西准备的如何,现下收到了两个歌姬,设色艺极佳,想给世子殿下锦上添花。” 方知从东哥说话的时候就楞住了,他身边的两个人虽然也是随从,但也没忍住侧目。 好半天之后,方知才抬眉认真的看向东哥,语气中带着质问:“歌姬,当真?” 东哥部位所动,脸埋得依旧很低:“倘若世子殿下也喜,臣愿意在为殿下找寻,太子殿下新婚不久,房中服侍之人也少,想必您为为太子殿下锦上添花。” 没等方知在反应,东哥连忙说道:“人已经为殿下带来了。臣先告退。” 说着,东哥连忙跑了。方知指着东哥跑出去的残影,问出声:“安南公主和太子殿下的关系紧张到这样了。” 言罢,又恢复到清冷的模样:“快去查查,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对于两个送过来的歌姬,方知觉得还真是头疼。是个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新婚,就连皇上皇后都没有给太子殿下房中塞人,他这算什么。莫非是安南公主在逼迫他站队。 战队 对于两个送过来的歌姬,方知觉得还真是头疼。是个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新婚,就连皇上皇后都没有给太子殿下房中塞人,他这算什么。莫非是安南公主在逼迫他站队。 想了一宿之后的方知,终于下定了决心,诚如安南公主所说自己投靠了她,万一败了之后自己还能回到云南当一方王爷,可若是跟了太子,先不说京中没人了解太子的性子,他也很难接近太子殿下。而安南公主她们就比较契合,他也喜欢安南公主的性子的。 “主子,咱们真的要踏上安南公主的路?还请主上三思。” 方知的脸沉了下来,他也知道事情来的汹涌。 拿下了一个山头之后,许天再接再厉,和施年一起接着攻下了众多的山头,曾经觉得有些冒失的男人,现在也因为战绩的卓越也变的更加的精神起来。 两个人刚结束一场混战之后,许天和施年坐在山坡上,后面是打扫的战场。 “将军,敬你。” 羊皮袋子的酒有些烈,两人对口闷下,背对着风,两个人才算是真正的聊起天来。 “这几日来,在下实在是佩服将军的勇猛。” “还要多谢施年将军的配合。” “将军,未来可是有何打算,末将愿意追随将军。”踌躇半天之后,施年开了口。 许天笑笑:“施年将军抬举了,我本就是京中一个无名小卒,自己不敢甘居于京城,这才出来闯荡,自己平白都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就不敢耽误将军。” 听了许天的说法,施年有点疝疝,主要是这几天和许天一起,感觉到了许天的果断迅速,带兵如神,不过这几天的功夫,附近山上的土匪就已经消灭了一半,再有这些时间,相信这个地方都会变得清净许多。 “不过,”许天眉头一皱,接着说道:“施年将军在地方上也是很厉害的,我相信将军一定能够做出成绩来,日后这里的太平还是需要将军来镇守的。” 听出许天的言外之意,施年非常的意外。可是看着许天又抬头去看新出来惨白的月亮,又忍下来心里的悸动。 时间过的不算久了,接到京城中的信,得知安南公主大病痊愈,已经被接到宫中静养之后,许天的心才放下来,这些天来,他不断的想着念着安南。向他这种地位的人现在只能算是肖想,可是没办法,他管不住自己那颗乱动的心。 好日子没多久,东哥的信来了,和太子交恶,两人针对上,许天的心再一次的感到害怕,愤怒。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忠于皇上,从来没有人想安南这么的放肆过。可是在知道安南的做法之后,他的内心竟然有一瞬间的舒畅,觉得这么做竟然是对的,安南就不应该是被约束的,谁若是敢对不起她,就应该承受她的怒火。这和他的忠君里面是完全不一样的。 只是,许天劝慰着自己,还没回到京中,他只能赶紧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才能回京,有了功劳给安南公主当依靠。安南公主身边的人,她看不上自己也没有关心。想到这,许天有点难过。 要是安南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定会扯着脖子说,我就是想要你啊。 宫里面说学规矩就是要学规矩。安南是前几天身子还没全好,没去。如今跟太子明面上闹翻了,姚皇后看着她就脑子疼,直接把人打法进去,指望能把人性子给掰回来。不过姚皇后也觉得自己的希望迟早会落空。 殿中,未出阁的十公主、安南公主,还有十六公主,总共就这三个公主,本来想着加上一些皇室贵族之女,后来皇上一想有安南在,要是不顺心,她又要闹到天翻地覆上,遂就免了这个心思。 三个人的殿中,宫女在殿的四周等待着差遣,最前面是教书的嬷嬷--张嬷嬷,年纪不大,只是看起来很有威严。 今日看到安南前来,眉心更加凝重了起来 。 跟着两人见了人之后,安南小心的做了下来,横竖听听人讲课也没什么不好。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诗小雅斯干曰: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弄之瓦。毛苌注云:瓦,纺塼也。郑玄笺云:卧之于地,卑之也。纺塼,习其所有事也)。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斋告先君,明当主继祭祀也(即婆家的生辰、忌日之类,需要谨记)。” 见安南公主的不耐烦已经到达了顶峰,偏偏这个张嬷嬷长者是皇上派来的还有皇太后撑腰,撞到枪口上:“安南公主可有不同的见解。” 安南正懊恼,应该在装几天的病也比在这里听狗屁不通的东西好,被张嬷嬷喊道的时候,安南忍不住火气了:“嬷嬷讲的,本宫不苟同,有些乏了。” 说着手臂往后面一搭,嫣然是困倦不堪的模样。张嬷嬷也算是公众的老人,也给皇家的人上过课,以往都是尊师重教的人,现如今被安南冒犯,脸白了几分,说话也没了章程:“安南公主随时公主至尊,但是在这里就是学生。” 话还没说完,安南玩味一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了下来:“哦,张嬷嬷知道本宫是公主就好。本宫脾气不好,相比张嬷嬷也有耳闻,嬷嬷还是不要得罪我的好。”说着放下挡住太阳的手掌,那个曾经打马玩剑的手掌有些沧桑,影子照在安南的脸上,本来温暖的阳光也在安南的脸上变得冷冽起来。安南压低了眉眼:“不过,嬷嬷恐怕承受不起本宫的不高兴。” 说罢,再也没有人理会过嬷嬷,身后的东哥立马走过去,为安南按着脑袋。 冬日的太阳更加的让人感觉到温暖,狂风已经停了,屋里烧的热热的银炭让人变得躁动。安南心里烦闷没有人能说出来,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另外的两个公主自从安南来了之后,就像是陪读的,不敢说一句话。虽然十六公主无比的热爱学业,但是这个阶段看着安南的表情,她咽下嘴边为嬷嬷求情的话。宫里的人最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安南已经嚣张跋扈到这个地步。 张嬷嬷咽不下这口气,讲课的时候频频的看向安南,却发现安南仰到在座椅上,整个人好像被阳光笼罩着,而且姿势很不雅,在她这种古板的人眼中,这就是妖媚子勾人的伎俩,公主的坐姿不端,是滑天下之大稽。 课被早早的结束,两位公主也在第一次见张嬷嬷走的这么的匆忙。 太后 十六公主也在张嬷嬷说下课之后立马跑了,留下一个十公主,她才是最怕安南的,跑的更快。不过她倒是觉得安南一定是被为难,她要回到宫里面听安南的好消息。 张嬷嬷马不停蹄的向太后宫中跑去。安南宫中是姚皇后的嫡公主,她的放肆一定是有姚皇后的支持,所以张嬷嬷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找太后做主。 慈宁宫中,烟雾缭绕,旧居深宫的妇人并不老,只是没有人的爱恋,显得憔悴和忧愁。每天礼佛过自己的小日子,这对于太后来说是正常的事情,别的事情就不是外人能看到的了。“回禀太后娘娘,外面有个讲堂的张嬷嬷前来求见。” “讲堂。”面色雍容的老夫人长了嘴,声音似乎有些苍老。 身后的嬷嬷立马走上前来:“宫中近来只有一个刚刚被皇上给几位公主成立的小讲堂,张嬷嬷就是珠江,讲的是女则。今日是安南公主第一次去,想必是为此而来。”坤宁宫的势力很大,但是慈宁宫的消息也不晚,今天安南出现在讲堂,现在慈宁宁宫的人就已经知道了。 “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孙太后的声音有些不善:“把人叫过来我听听,哼,这个姚皇后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个孩子都管不了。” 身后的嬷嬷立马把茶送上来:“安南公主也是刚回京,跟咱们宫里的人不一样,辽东那个地方也没个规矩的。听着这话,太后的脸色稍微雯:“行了,知道你给她开脱,不过这孩子到底不亲我们,哀家看着倒是天生的反骨。” 身后的嬷嬷不再说话,多说必有失,再说她这样一个在宫里的老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一见太后,张嬷嬷扑通跪下:“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喊着后面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太后老神在在的坐着,甚至有了烦躁,觉得这人也太不懂规矩。太后眼皮一翻,这才轻巧的说到:“起来吧。” 张嬷嬷跪着没有起来,立马喊道:“奴婢求太后娘娘做主。”竟然有种长跪不起的姿势。 “行了说说,安南又闹出什么了。” 张嬷嬷脸上一喜,立马哭诉到:“会太后娘娘,安南公主目无尊长,奴婢交几位公主女则,也算的上一位老师,可安南公主飞弹没有对奴婢有一丝的敬意,还嫌弃奴婢打扰了公主的雅兴,且公主的行为有损皇家颜面,奴婢这才不得不禀明太后娘娘,望太后娘娘保全皇家言表。” 太后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想让哀家如何。” 本来以为能得到维护的张嬷嬷没想到太后也如此维护安南,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在当场:“奴婢……” 当今的圣上,想把全天下的权力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里,可是圣上却不是勤于政务的人,而且有些优柔寡断、目光短浅。这些年俩,他唯一做的好的就是罢外戚打压了一遍。这里面被打压最厉害的就是太后一家。人总是要有权势还行,一个娘家没有了多少威望的太后在宫里就变成了吉祥物。 不过对于安南的行为,太后也看不上,近期的那些风言风语慈宁宁宫里面都停了不少,就连上一次的七公主嫁给柳家,她觉得都有安南的手笔。现如今太后只想看太子和安南相斗。反正不管以后是谁做上皇位,她们都要尊称自己一句太皇太后。 不用太后出口,身后的嬷嬷就决定了张嬷嬷的后路:“议论皇家公主,杖二十。” 在张嬷嬷震惊的眼神中,她被身后的两个武士拉了出去。打完人之后,张嬷嬷又收到了不知名人士送来的特效药。宫中的厅长也是有说法的,二十能要人命,也能一点事都没有。就是经过这件事之后,张嬷嬷是彻底的恨上了安南公主。 下午张嬷嬷在太后宫里挨打这件事一时间穿的人尽皆知,就连前朝的皇上都有所听闻。 当天,皇上让训斥安南,命她禁足半月不得离宫。 “公主,是在想许天大人。” 被人挑破了心思,安南心中一动;“哪有,东哥,如今你也来取笑我了。” “臣冒昧了。” 声音一转,变得严肃起来:“辽东如何。” “侯爷那边没有消息,不过,应是无恙,年节将至,侯爷他们也早有准备,公主不必多想。” 梦里的事,安南其实都既不大清,梦里面也都是那些大事 ,向册子一样样小事都记得住,安南也不会事现在这个样子。安南这些天来,越想越想是真有上一辈子,兴许老天爷都觉得她过的太苦,再给她一次机会弥补。可是她也没及太多的事,只是心里感觉有点慌。偏偏从病好之后到现在就没看到过许天。 刚刚被取笑晚下,现在还有点不好意思,安南有些踟蹰的问道:“那个,东哥,山东那边的叛乱处理的怎么样。” 日光中,安南拼命的按捺着自己的脸红,可通红的耳垂出卖了她。东哥视而不见:“大人来的奏报一切接好,过年之前能赶回来。” 安南点点头,狠狠的拍了下手下的扶手:“怎么,不能给本公主写个信吗,没大没小的。” 东哥极力的压制自己:“大人,许是为了避险,您现在被朝中的大臣参奏的比较多。” 自从安南被皇上召回宫中教导规矩之后,那些文臣向雪花一样的周折才遍遍变少。学士安南的大胆任性,大臣们对安南的总总做法都接受的比较大,等被禁足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他们心里就像送了一大口气。安南自然感到高兴,她就像训狗一样,把那些百官训的不在多说话。思及此,安南问道:“还有人敢想父皇进言。” 叛乱 “无。” 听罢,安南才放下心来。若是一些非常顽固的老家伙还一直在说安南的言行,也不用别的招,直接把安南公主府的马车听到这个官员的门前,把家里未出阁的小姐接出来,游湖,爬山见外男,带着她做种种出阁的事情,安南也不会用权势来压迫,就依靠安南的见识,加上他有心结交,总有人敌不过安南,领人见识过一番外面的世界。安南就有办法去指责劝阻她的大臣,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 这么阴损的招数,谁都没想到当朝一个公主会做,偏僻安南还真做了,偏偏有些女孩子见了外面的世界,还真和家里闹了起来。对于这种女孩子,安南给了极大的尊重。她知道很多事情因她而起,她也不能让女孩子过的天翻地覆,故而和家里闹翻的女孩子有些想经商,有些想读书,有些遇见喜欢的人了,安南都尽全力的帮助她们,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这是这一夜,谁都没想到,京城河北,山东等地发生地震。安南和京中所有贵族都被惊醒。尤其是皇上,这么大的阵仗,让他想起来那场叛乱。 当夜,皇上宿在了姚皇后的寝殿中。 “陛下,陛下。”小桂子再殿门外喊着。 坤宁宫的治理非常的严格,所有的太监奴婢,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下,是绝对不敢僭越的。就是皇上身边的规矩都没有这里严格。 小桂子再外面拍的喊得嘶声裂肺的,他身后跟着的一队将领一看是皇后娘娘的寝殿也不敢乱动。 “王大人,你想想办法啊。”小桂子转过身来哭着求他身边的王猛。 王猛有些犹豫,现在鞑子进犯,但是这是皇后娘娘的殿,以前的镇辽侯大小姐,他也敢深夜叩其宫门。 “外面怎么回事?”听到声音的李嬷嬷披着衣服赶了出来,冬公公也被人叫醒。外面火光冲天,好像是有交战的声音。 两个人再门前愣了一下,李嬷嬷一福礼:“公公,我先去看看。”说着就往殿门那跑去。 “回嬷嬷,外面好像是桂公公在喊。”垂立在侧的小宫女也有些焦急。 李嬷嬷看着情形不对,赶紧叫人:“来人哪,快把殿门打开。” 门一打开,李嬷嬷看见外面候着的人,一愣。她知道事情不好了,果然小桂子的声音都在颤抖:“李嬷嬷,鞑子打进来了。” 李嬷嬷也慌了神,但她立马反应过来:“快,你去前面喊冬公公,我去把皇子抱过来。” 听到李嬷嬷的安排,小桂子立马向里面跑了过去。 “陛下,娘娘,鞑子打进来了,陛下。”小桂子和冬公公疯狂的拍着门板,李嬷嬷也赶了过来,在外面也急得不行,李嬷嬷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是通知姚皇后身边的两个大宫女晴天和百色,去把三皇子和安南公主抱了过来,自己去了十八皇子身边,把他抱了过来。 十八皇子尚在襁褓中,乳娘喂完之后一直到现在被李嬷嬷抱着都没有醒过来。 本来就没睡好的姚皇后先醒过来。 姚皇后醒过来呵斥:“李嬷嬷,外面在喊什么。” “娘娘,鞑子打进来了,已经到了城门口了。”李嬷嬷的声音里面都是慌张。 皇上在床上愣了一下,跟皇后对视一下,两个人的眼里都是惊讶。 “来人。”一声零下,在门外候着的人立马跑了进来。 这些小太监小宫女手忙脚乱的跑了进来。小桂子跑到皇上的脚边跪着:“皇上,鞑子从大同直接打过来了,禁卫军王大人正在城墙外跟鞑子激战。”冬公公站在一边,他知道现在的皇上气的没有理智。 “胡说,大同的兵马呢,朕的京都大营呢,御林军呢,一个个死的吗。”皇上暴怒,系衣带的小宫女手抖了一下,被皇上一脚踹到了一边,小宫女连忙跪在地上。皇上在气愤的走着,嘴里骂着李安福、陈梓品、钱方,郑强。 “这些个没用的东西,朕一定要杀了他们,全部处死。”皇上指天骂地。 王建是禁卫军首领,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是皇上无比信任的人,陈梓品是陕西巡抚,钱方是驻守大同的宣威将军,郑强掌管京都大营。 看着这个时候皇上嘴里说的却是要杀了他们,姚皇后的心里全是嘲讽。 “皇上,当今之急应该是迎敌,臣妾认为皇上应该先出去避难,臣妾的父亲看到鞑子的动向一定回赶过来救驾的,再说臣妾相信王建及京中的这些守卫,他们一定能守住皇宫的。”姚皇后非常冷静的说着。 皇上听着慌张的直点头:“对对对,镇辽侯看到鞑子的动向,一定会来救朕的。朕要先守住自己,皇后有什么,尽管说。朕听你的。”这一刻的姚皇后在皇上的眼中就是救星。 看着皇上慌乱无神的样子,姚皇后的心里全是唾弃。她父亲镇辽侯要自己嫁的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而他还异常反感这些来保卫他的将士们。宫中活下来的这些公主皇子们没有一个学武的,就算是皇后生下来的这三个,皇上也没有让他们学。 “皇上,这里可能不安全了。臣妾觉得为了皇上的安全,还是先找个地方呆着,后宫的那些妃嫔可能也会过来。为了皇上及众位皇子的安全,臣妾恳请皇上先去栖霞山避险。”姚皇后跪在地上,面露恳请,维护住了皇上的面子:“臣妾随父曾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臣妾代皇上驻守,稳定军心。” “好好,皇后所言极是。”皇上立马放松了下来,慌乱没有了。 “小桂子,你赶紧抱着三皇子,还有安南,这些皇子都给朕抱来,随朕去栖霞山。冬子,你去把马车给朕准备好。”皇上指挥着小桂子把晴天手中把三皇子手里抱了过来。冬公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晴天看着姚皇后,只能把三皇子交出去。已经八岁的三皇子还是有些重量的。晴天和百色是姚皇后从家里带出来的,她们跟李嬷嬷还不一样。李嬷嬷主要是管理中馈,免得姚皇后被人蒙骗,晴天和百色却是以前跟着姚皇后在军中闯荡过的,她们会武。小桂子接过三皇子的时候手不免的有些摇晃。而被被子包裹的三皇子在里面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这种安排。 地龙 而安南公主的嘴巴却被百色紧紧捂住了,她只能在百色的怀里被带出去。 皇上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姚皇后一眼,似乎再说:孩子在我手里,你看着办吧。 诺大的殿中只剩下几个忠心与皇后的人,还有百色:“娘娘,你怎么能把孩子交给陛下。” 皇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剩下没有说出口的话,被百色深深的咽在肚子里。 皇上一出去,在宫门外久等的柳贵妃就跑过来了,她嘴里的惊慌带着娇媚::“皇上,臣妾害怕。” 柳贵妃是都察院柳大人之女,跟皇后同年嫁给皇上。育有二公主和六皇子、十公主。因为六皇子长得健壮,人又聪慧,故已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如果没有皇后所出的安南公主,她有把握把皇位都笼络到六皇子的手里。 今天是初一,按道理皇上宿在皇后的宫殿中。所以一听到外面的叫喊,柳贵妃赶紧的带着三个孩子跑到坤宁宫这,喊门。 但是这个时间的皇上已经没有精力在去安慰他的这个宝贝了。皇上沉下了脸色:“闭嘴,什么时候了还敢跟朕闹。”说着皇上就向着外面走去。 本来想喊父皇的六皇子被柳贵妃捂住了嘴巴,柳贵妃给了他一个眼神。她带着人跟上了皇上的脚步。只要是跟着皇上,争宠的时间多了去了,就是有安南那个小蹄子。在怎么受宠还能有一个皇子的地位高。 栖霞山是坤宁宫后面很远的一个山,绝对的易守难攻的地段。冬公公安排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狂奔而来的还有高妃,还有抱着孩子的一些侍卫已经在在马车旁等着了,马车停靠的地方已经距离宫中有些远了。她们额能看到皇宫中的战火。 年纪尚小的这些皇子公主们受不了晚间的奔波,一时间哭闹不止。承欢膝下的开心,现在在皇上的耳边变成了催命的东西。看得懂皇上脸色的冬公公立马吩咐下去把所有孩子的嘴都捂上了。他们的身份虽然贵重,但这都依靠在皇上的宠爱之上。没有人能跟绝对的皇权相比。 二月份的天,虽有些暖和起来,但夜里的冷风顺着他们奔跑扩张起来的毛孔钻进去,寒风刺骨。皇上也能冷静下来了,君王的尊严和权威也要展示了。 “皇上。”皇上身边的冬公公立马跑了过来:“奴婢马车已为皇上安排好了,沿路附近都有重兵把手,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皇上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做事,朕放心的很。” 说着抬脚上了马车,后面的三皇子也跟着被送了进来,其余的皇子公主被宫人抱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里面又是另一番天地,细心的冬公公把红螺炭烧起来了。 “陛下~”高妃在外面婉转的喊着。 而柳贵妃自从在皇上面前碰了壁之后,不动声色的上了后面的一个马车。现在看着这个女人,心里暗骂着蠢货。 “高妃娘娘,皇上安排你去坐后面的马车。”小桂子赶紧拦住赶过来的高妃,把她摁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皇帝的那辆马车中,三皇子受了凉之后一直缩在被子中,没有半分的言语。 安南和十八皇子坐在了一辆马车,都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说起话来也容易的很。 “百色,母后呢,为什么母后不过来。”在被子中的安南探出头来。之前她就想问,但百色的手一直捂着她。 百色面色复杂的看着安南公主:“娘娘要留下来保护公主,只能晚点过来。” “可是,不应该是父皇保护我们吗。你们以前都是说好男儿就是要保家卫国的,为什么父皇要离开啊。”还没说完,百色又赶紧捂住了安南的嘴。 她们最怕的就是安南公主会这么问。她们总不能说你的父皇要一个妇人保护吧。 李嬷嬷脸色很严肃,她怀里抱着是十八皇子,一路上的颠簸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点声音。李嬷嬷紧张的叮嘱着安南:“公主,以后这样的话,不能说。” “为何?”安南眨着大眼睛问。 李嬷嬷的脸彻底的拉了下来:“不为何,以后就是不能问,再问以后就让娘娘打你。这段时间也不要问你母后在哪里,半句话都不要多说,也不要往你父皇身边靠,他身边怎么多儿女,不差你一个。”李嬷嬷的脸色吓到了安南,她刚要说话的时候。百色接着到李嬷嬷的眼色,威胁说:“你要是不听,我立马把你扔下去。”说着百色掀起了马车上的链子,呼啸的寒风呛了安南一嘴。 不仅仅是姚皇后,就是慈宁宫中的孙太后都没人想起她来。 夜里,不管皇上对姚皇后是什么样的心思,他都匆匆跑到姚皇后那里。 和衣就寝的姚皇后从床上翻身下来:“是地龙翻身。”宫里的人都慌乱无比,她收敛了神色,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安南呢,快去把公主安置在空旷之地,切莫大意。”李嬷嬷领着人走去。如今的姚皇后也没了年轻时的矫健,这个宫还是困住了她。 “其余的人都给本宫起来,通知各宫,先到空旷之地。快去。” 原本慌乱的人群在她的安排下立马变得有条不紊。 皇上拉着宫人从满的感到姚皇后的身边,这种时候他的脑海中知道只有在姚皇后的身边他才是最安全的。被东哥护送着的安南,看着空旷之地中的皇上皇后两个人,有些扎眼。当今为男子的朝代,男子说一不二,男子为尊,朝中一直信奉的就是男子被女子成一片天地,可到了这里却是她的母后,那个要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被困与宫中的姚皇后,反过来保护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安南不愿再看撇过头来,她再一次为自己多年收到的教育而感到迷茫。 东哥感觉手下被人紧紧抓住,急切的问道:“公主可是不适。”安南摇摇头,不愿意在说话。 整个宫中好像姚皇后这里成为了主心骨,宫里四面八方的人都想这里靠拢着,不管是新纳的妃子还是那些长辈,纷纷过来。 矛盾 “公主。”东哥连忙搂住安南的腰,飞快的跑出去,刚刚房上的瓦差一点就要砸到安南的头上。安南逃脱后,一时间也感到了后怕。小震一时不断,姚皇后下令吩咐宫中的人全部出来,聚集起来。看着姚皇后发号司令和躲在她审核后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安南心里思虑良多。 宫中都有波及,更何况是京中平民百姓之间,太子安南还有姚皇后都知道这是一次大变故,恐怕会出反叛。 安南猛然记起,这个时候陇西好像是发生了一次大地震,太子就是在这才的治理中表现的尤为出色,太子的地位才有一次的巩固。只是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她手边也没有可用之人,她也不敢那万千黎明百姓做赌注。一时安南烦躁不已。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安南已经安顿好了,才看见太子带着太子妃穿戴急切的跑了过来。 宫里的效率一项出奇的好,尤其是对皇上,就这么一回的功夫,已经在这为皇上打了一个简易的寝殿,火盆手炉吃食已经俱全。安南觉得要不是姚皇后的眉头现在能夹死一直蚊子,他们还能做的更加的过分。 皇上见人来了,正襟危坐,拿出架子来:“无事,无事,左右这里有你母后。” 听他这么说,太子的脸上才稍微好一些,他又接着说道:“父皇,不知京中百姓如何,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前去替父皇巡查。” 话说得正中皇上下怀,姚皇后就在他的前面站着,这回已经忘了制衡之术,他连忙说到:“好,百姓是国家之本,朕已年老,没多少精力,你快代朕抚恤民情。” “父皇千秋正盛,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 说着骑马就要走,眼波流转中,安南看见了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之间的恋恋不舍,可最后他还是骑马扬鞭远去。记忆中的两个人又对上了。太子和太子妃可以说是一堆神仙眷侣,当年太子即位之后,立马册立了太子妃为皇后,生下的皇子立马封为太子,和前朝他们父皇充盈的后宫不一样,安南还活着的那些年里,这位哥哥的后宫之中就只有皇后一个人。想到这里安南更加的烦躁:“给太子送去的人呢。” 难得东哥不说话了,在安南压迫性的目光中,东哥犹犹豫豫:“太子收了之后,送于太子妃听曲了。”东哥以为等来的回事安南的暴怒,没想到公主只是点点头,笑着说:“喜欢听曲,那就接着给她送一个伎人、名曲的,可要给本宫好好的听曲啊。” 在安南的语气中,东哥打了个冷战,公主未免太吓人了。 线下的人没有多少,东哥忍不住问:“公主,太子的家事,咱们就不要管了。”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上,东哥现在对于太子妃有一点点的怜惜。同为女子却要给另一个女子府中塞人,东哥有些接受不了。 安南的脸冷了下来,她靠近东哥,逼迫性的问到:“怎么觉得本宫狠毒了。” 东哥低下头,赶紧认错:“臣逾矩。” “逾矩。”安南盯着东哥,嘴里回念着:“可真是逾矩。还有这几天一定要盯死了太子的动向。” 东哥不知道那里惹怒了安南公主,只能把自己缩的小小的,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既然她没有自己的手能插进去,但是保不齐太子手下的人就是干净的。她要坐收渔网之力。 事情如果安南所想一样,地龙翻身,京中,河北山东等地,都遭到了重大的损失,幸好许天留在山东,真守得住,不过年前是不能进京了。只是没过几日,四川的事情就被报了出来。 太子亲去四川赈灾。一向得宠的几个皇子甚至是连边都没摸上去。皇上一直以来是各方掣肘,不过对于太子她是全力培养的,现在倒是真有种慈父的样子,安南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现在比起云南和四川事物更加让方知感到烦躁的是安南公主,她又给自己带来了难题。 “殿下,公主那边又送来了两个伎人。托您送给太子妃的,说给您太子妃只用,不要枉费了公主一片苦心。” 说着下属就把人带了下来,确实是两个好看的伎人,长得好身段好,唱歌也好。方知看了眼,连连挥手让人呆下去。 “主子,安南 公主这是为何,一次次的逼迫与您,这也太不把您当回事了。”随性的侍卫,看不过他们世子一直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无比的气恼。 方知的心里也有气,可是已经有了一次了,上了公主的贼船,在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难道安南公主还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还需要表忠心。方知现在觉得安南公主的疑心也太多了。他是不是走错了。 张府,借由办事得以偷闲的东哥溜到了张赫洋的府中。 “公主,还是让你办事。” “你又猜出来了。”东哥一改往日的严肃 ,只有在张赫洋这里她还能放下心思说说笑。张赫洋见人开心了,他也跟着笑:“公主还在宫中,身边只有你一个信的过的人,你出来,肯定是为公主办事的,我猜肯定还是跟太子有关。” 东哥的脸亮了亮,接着又赶紧的隐去欣喜。张赫洋卖弄玄虚的摇摇头,很有深意的看着东哥:“莫不是,安南公主又给他的太子哥哥府中塞人了。”东哥的脸色一沉是,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安南公主的这些事,不过她摇了摇头:“不,这回是太子妃。” 张赫洋胸有成竹的表情变得极度的震惊:“太子妃。” 东哥恶趣味的欣赏了许久,接着又说道:“两个伎人,身段极好,和太子有的一比。”说话时,先前对于安南公主的嫌弃一扫而空。谁都想不到安南公主会做出这样的事。果然张赫洋的嘴一时半会都和不上。东哥欣赏够了,就要离开,被张赫洋一把拉住,神神秘秘的靠进着:“那个,人长得这么样,你悄悄跟我说说,公主和她哥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怎么都要把对方置于死地。” 维护 东哥满脸黑线的看着巴着她胳膊的张赫洋,没好气的说到:“不知。我若是知道定要为公主报仇。”张赫洋左看右看,都没能看出破绽,极为扫兴的说到:“别不是,你又去找的云南王世子吧。”东哥脸一红,隐隐的按住:“哼,宫里贵人的事你少打听,对你没好处。”说着立马就要离开。张赫洋哪里会让她离开,高声说着:“你这个人,就会卸磨杀驴,见异思迁,上回还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不用人了,又来威胁我,安南……”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东哥给悟了回去。她在张赫洋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到:“隔墙有耳,这么大声,公主的事情要是败露出去,死一百个你都不过。” 太子爷不在本宫,东宫都是女眷方知找人都不好找。太子妃不明所以的看着前来的小宫女,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子妃殿下,云南网世子给您准备了两个伶人送来说是正好和歌女相搭。一瞬间屋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空气中都寂静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秀气的双手重重的拍在了花木椅子上,这是太子爷专门为太子妃定做的,所以谁都没想到,太子妃这么大的火气,店中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请太子妃息怒众人的呼声没有让太子妃醒过来。手底下的烙印确实隔着他太子妃骂了一句,欺人太甚。 “你跟我说是怎么回事儿?”小宫女终于被指着:“是云南王世子前来个说给您送了一些人,您若不要。直接便送给太子爷,我奴婢才给您通禀。” “他现在何处。” “人,人已经走了。” “公子,咱们现在这样好吗?伍行见方知走的非常的急切。 方知也是愁眉不展:”不走,不走怎么办?那个安南都把东西推到我这儿了,到时候人家是家里一家人,我两头都捞不好,还不赶紧跑行了,唉,这叫什么事儿呀。' 伍行也跟着叹气:"就是啊,公子你说那个公主为什么总给你出这个难题?“ 方知跑得很快,但是太子妃却不打算放过他:”却去给我查这几天他接触了谁,是不是跟安南扯上关系,别让我知道到底是谁给他出了主意。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活。“太子妃的凶狠终于在这一瞬间暴露出来,太子爷不在,太子妃居然没有任何顾忌。 等慢慢查到人之后,太子妃只能自己咽下这个苦果,她不能随意的想给安南一些男人与皇家的脸面,还有她的名声以及未来他的子女们都是不好的,是人要求女女性的名声大过于天,女性出现一点点瑕疵,便会累及家族,子女世代他们只能慢慢谋划,小心翼翼做人。 不过令太子妃感到好奇的也是这儿,安南难道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声,后代还有皇家的这些东西吗?而实际上这个谁也说不准,安南到底在想什么她自己或许也不是很明白,还是一味的行走只是想要逃脱。 看见东哥眼里的杀意,张赫洋虽然知道这是恐吓,但是他还是缩了脖子。他知道在东哥的心里安南公主事第一位。 警告完张赫洋,东哥立马离开了这个是非地。看着人抬脚出去,张赫洋在心里狠狠的骂道:“王八蛋,老子要不是还有良心在就下个药毒死你了,跟你主子一摸一样就知道专找一个害。” 医和毒事密不可分的,张赫洋是救人的,但是也会杀人,只是做大夫的底线还是有的,就是每次看到杀猪宰羊他都有快感。过年时所有需要杀的东西都是张赫洋来完成。就连现在他喜欢吃鱼饿,也是喜欢用银针插进脑子的那种快感。 山东,地震并不是很大,只是这里本就是丘陵,人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好不容易脱离了土匪的控制之王能过上几天好日子,没想到来了地龙翻身。一夜之间,无数人家破人亡,流利失所。现在对于许天来讲最重要的就是治安和救治。 施年眼色即为的冲忙跑过来:“大人,府中县令在地震中去了,现在整个县城中无一人能统领大局。”许天转过头来,神色也变得极为的严肃:“何故。”“疾病缠身,惊吓所致。” 许天点了点头,看着这里流利失所的人,许天不再想那些顾忌,他高声吩咐:“传令下去,皇上特派缴费将军许天紧急接管县城,现开仓放粮,县中人手不够,人人自救,本官已向京中禀报。”一听到是剿匪的许天,这些人立马欢声鼓舞的。 “是把土匪绞杀干净的青天大老爷啊。” “多谢青天大老爷” ……………… 幸好许天的名声够大,这里的富户夜纷纷带头施粥。 由顺从的地方,就有反抗的地方。这里看不惯许天的大有人在。连年的土匪,却不是非常严重,但地方的治理也不是很好。许天从到这里就一直感觉不对劲,直到他们在城外拦截了一封书信。许天这才来就是为了给安南公主长面子。自从安南公主醒来之后,有一对女卫就悄悄的出现在许天的附近。当然这件事除了许天和安南没人知道。不过,那些人隐秘的非常厉害,要不是这场地震,女卫也是非常难发现他们。 凌晨,女卫乔装打扮之后把信送到许天的手上。等回到房中之后,许天拿着信看:“城中危及,匪已灭,地动,许天接管。县令以死。” 短短几个字,许天发觉到不寻常。这些事件以来,确实他们就算是活捉了土匪,之后有因个个原因死亡,活下来的都是小鱼小虾的。而且信件中都素hi是许天越俎代庖,如是出现在皇上的奏折里面,许天该是死罪,皇上是担心的就是有人觊觎他的朝政。 城中,现在乱成一团。许天还真不大会找这个隐蔽在暗处的人。他以前都是在宫里衷心就可以,这些东西他还不会太精明。正想着,施年跑了过来:“将军,城中有几个富户前来求见,您要不要见见。”说着人靠在许天的耳边一番耳语:“大哥,城中的粮食不多,我听人说,这附近都受了灾,有他们帮忙再好不过了。” 富户 许天正想找他们,人就来了。这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了。许天在施年的引领下见到了富户们。 “将军,这是县中的粮油大户,张老爷。”张老爷是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人,只是年纪看着很大,但是精神很好,一问才不到四十,就说是累的。这跟以往见到的那些粮油大户都是肥头大耳的完全不同。许天多看了两眼人。张老爷看见许天,头立马低了下来,供着手参见许天。 “张老爷。” 张老爷受从若惊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许将军好久闻许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在下也是仰慕许将军许久。”说话的人是一个比张老爷要年轻,好啊可能的人,一身儒装,看起来有些读书人的感觉。 施年连忙给介绍:“这位是做粮食买卖的李老爷,李老爷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只是要继承家业,故没有继续进考。” 李老爷在施年说到的时候,头不知觉的抬了起来,好像对于这段经历非常的喜欢。士农工商,虽然他们有了钱财可是商人还是最在社会上的最末等,有了学问功名的商人自然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许天也微微颔首:“失敬,失敬。” 李老爷连忙说到:“说到哪里去了,都是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说着不提,脸上倒是笑得不行。许天也借着跟上两句:“也算是我朝损失一名人才。”声音里的惋惜望李老爷的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了:“严重严重。” 拉好关系,许天放低了自己的身段:“两位,对限重情况也和见解,不满两位,城中的粮食有些短缺,我知附近的城中也遭遇了,如是跟朝廷要,且不说种种,怕是要月余。” 李老爷和张老爷的脸上慢慢褪去刚才的热情,脸上全被愁容代替:“不满许将军,这县中土匪甚多,每年来往要交给他们的东西不少,我们随时富户,可也只是比一般的老百姓家里多了点吃的,要是再多的东西怕是没有了。再说明年这要交的税也不少的。我们实在……” 说着满脸的愁容,张老爷都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天灾啊,这是刚刚要有点好日子,有奔头了,闹出来这种事,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么大的孽。许将军,我们两个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也在赈灾是走了。” 说着李老爷擦了把眼泪,恭恭敬敬的说到:“将军,我们也是没办法了,要是您去的时候看见里面有石头,草叶子这种东西还不要怪我们,这些也是能活命的东西,这年头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们也是省下来的口粮。” 还说的不该说的,都让他们说了,现在许天也不好再逼迫他们。看着两个人抹眼泪的举动,许天心里 不免有些气,可还是对着两个人说:“许天在这里替城中的百姓,先谢过两位老爷。” 一番人,你来我往的,许天就是没让他们在吐出来东西。送走人之后,许天背着手站在院子里面,有些累,心想若是安南在这里,可能直接拿鞭子打了下去。敢不听她的话。或许或许,要真是按安南公主的行事来做,许天也不会有这么大的烦恼。 施年送完人之后,转头看见那个杀伐果断的许天将军,一脸思春的样子,有些恶寒:“将军,想什么呢你,这么开心。”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施年和许天的距离感渐渐消失,他现在都敢开许天的玩笑了。 “哼。”见人跑过来,许天立马正色:“城中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大人,基本上安排好了,安置点现在已经正式启用了。” 许天挥挥手把人交到自己身边来:“施年,我来这时间短,现在我需要你从头到尾的给我讲一讲这个安康县的事情。” 施年心神一禀,知道是出事了:“大学,需要知道哪里,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你给我说说,这个县令,还有我没来之前的所有事。” “大人,之前也说过,这里丘陵众多,起先是有过一段时间的富庶的,后来大旱,走了很多人,没办法,人要活着,这里的很多人就变成了土匪,这不是近几年来又好了一些,土匪一下子聚集起来。不过很多都是这附件的人,农忙的时候弄庄稼,贤者的时候就出来打打劫,这也是土匪多,不好收拾的原因,而且很多地方都是一片一片全是土匪,没法抓。其实这几年,自从这个县令来了之后,咱们这的买卖才越做越大,就是李老爷和张老爷他们也是,这几年买卖翻了个番,听说还一度做到了京城里面去了。不过土匪也多了。每年都有剿匪,就是没动静。今年自从您来了之后,这土匪才好。其实您也别看那些百姓,他们里面说不定就有土匪的家属,心里恨死您了,大人,您可要小心一点。” 听则施年的话,许天心里隐隐明白了些。他接着问道:“县令呢,我想去拜拜。” “我听府里的人说,现在地动,死的人也多,他们想赶紧处理了,免生时段,今日就在府中要下葬。” 许天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今日下葬。” 施年点点头:“确实,将军要不要走一趟。” “恩。”许天点点头,脸色阴沉,遂及带了一批侍卫出发。 沈府大门前素缟,许天看了一眼,连忙往里面走。若是事情 不这么凑巧,他们不匆匆下葬,许天也不有这么大的疑心。 厅堂里面,只有一个女眷和两个没长大的孩子。许天上前一步:“我乃陛下特派前来收服土匪的许天,听闻沈大人病逝特来拜祭。” 旧事 女人长相一般,年纪还算年轻,闻言插着眼泪对着许天说到:“多谢将军前来,老爷生前跟妾身说起过了将军。老爷去世的急切,妾身只想在过年前让夫君入土为安。” 沈老爷的老家在河南,离这里也不远,若是现在走,说不定还真能在过年之前回家。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个人悄悄走过灵堂,前去查看沈老爷的尸体。 看到又重新走过来的人对自己摇摇头,许天心下了然。转头对沈夫人说到:“现在地龙翻身,路上不安全,我这里正好有一对人手,正好也去京中,能护送沈大人一程。” 说着也没给沈夫人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叫了过来。面对沈夫人惊悚的目光,许天接着说到“妇人,有件事要麻烦你,近期公务都是我要督办,所以官府的东西我还需要一些。” 沈夫人见到这么多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连忙说到:“将军请,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拿去就是。” “将军,没法发现任何外伤和中毒迹象,可以说是死于心疾。” “确定。” “属下不敢欺瞒将军,但是心疾的发作因素有很多,现在不能判定。” 许天点点头,把人打发走,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城中的百姓。 当晚沈夫人在许天的人马护送虾离开了县城。 李老爷大惊失色,手里的茶杯被猛地一放,水洒了出来:“你说什么。许天派人护送的。” “小人亲眼所见,许天进了沈大人的府中呆了很久之后,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人少了一些。后来,晚上小人就看见,沈夫人和沈大人的棺材进了马车,护送他们的人看着就像是许天的。” 李老爷急得不行,走在院子里面像个无头 的苍蝇乱晃。 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张老爷坐在椅子上,挥挥手让还在唐中站着的人赶紧离开。不慌不忙的看着乱转的李老爷,唤了一声:“行了吧你,又不是什么大事,在说了咱们不都把东西弄干净了。” 李老爷瞪了 他一眼,头上都开始冒汗了:“这孙子把土匪都剿没了,肯定是想找个头头进京领功的,你倒好一个没留,现在肯定是恨上了。你还有脸说,那个沈大人多好,过了这阵啊,人走了,咱们还能接着挣钱,你说现在我再去哪儿找人啊。” 张老爷听着李老爷的抱怨,没放在心上:“哎呦,能下个县令来了之后给点钱,不就行了,现在的这些县令,没钱谁还给朝廷干活的。沈明舟这个人能被咱们拉下水,就有彼得人也愿意的。”盯着李老爷的怒瞪,张老爷立马改口:“好了,好了,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我吧,你就不用管了。” 李老爷哼哧了一声:“交给你,交给你,我放心啊。” 张老爷知道人的气正是消了,走道李老爷面前拉住人的手:“行了,行了,咱俩在一起就不要为了这些烦心事浪费时间了你说说,从早上开始又是许天,又是许大人的,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了。”像是抱怨的一句话,让年近四十的李老爷满脸通红,愤恨的推了一巴张老爷:“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话。” 房门掩闭,一些嘤咛声被阻隔起来了。张老爷和李老爷两个人关系极好,两家人的生意倒是没有多少的渊源。两家人的关系也很好,现在的小辈们都互相认识,可以说是世交。不过张老爷妻子早亡,留有三个孩子,房中只有两个小妾,算是照顾孩子的。人前说是对亡妻一片深情,有一个好名,背地里早就和一个书院里的李老爷搞在了一起。 张李两个人同岁,当时两人在同一个书院里面,一个长得好看,一个读书认真,家中都有些资产,对于两个少年都是全心去培养的。书院里面人多,家里面管教比较严格。不是是谁开始起意,少年们在情窦初开的时候,慢慢的发现了自己的属性。自此张李两家的少爷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不过两个人做的异常的隐蔽,他们知道这种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家里知道,他还是要延续香火的。 张家公子的书读的不是特别的好,十七岁的时候结婚了。李家少爷一怒进京,断绝了往来。后来张家少爷追到半路,发现心上人在驿馆中大病,张家少爷立马保证娶妻只是为了延续血脉,此生只爱一个人。在驿馆中两个人仗着没有人认识自己,厮混了许久。错过了考期。后来回家之后,李家父母并没有责怪,反而很担心孩子,他家只有他一个独苗。后来张家公子的孩子并不顺,前两胎都是女孩子,一直到结婚的第五年,才生出来一个男孩子。不过由于这几年频繁的生产,女人在生出来男孩只有大出血走了。而李家少爷也在张家少爷的安抚下,成了亲,生了孩子。 张老爷又生怕人喜欢上了女人,又开始各种拉拢,借由生意之名,彻底的把李老爷拉近了自己的阵营之中,才放了心。李老爷家里的女人在接连生出两个孩子之后,终于没了。张老爷守着人,终于能过上了幸福的日子。随着他们一点点的和官府还有一些贵人打上交道,张家和李家才真正的富贵起来,在这个县城之中,变成只手遮天的人物。只是可怜他们娶进来的女人,变成了生育的工具,又不明不白的死了。 赈灾,施粥,远远不够,难民知道这里有活路之后又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大人,现在城中的人实在太多咱们接待不了了。” 许天看着进来的人眉头也是拧着的:“现今的粮食还有多少,先把城中的买卖都喊过来。勒令不许涨价,否则格杀勿论。”许天的脸上多少肃杀之气。施年也明白过来,他只说:“现今的粮食只够半月,若是灾民还往咱这赶,怕只够五天的,大人,咱们还是要想办法。” 书 许天听出了言外之意。怒瞪着施年:“一条命都是命,尽全力接收,粮食的问题我来解决。” 施年不再说话,他赶忙去做事。现今交流不通,更不要说现在这种情况了。外面传出来的信只说,范围很广,不知京中有恙否。 京城和这个十八线的小县城自然是不一样的,只要出一点的变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放在皇上身上,只要皇上没事,这个京中就会没事。皇上有事就是天下大乱。就是死无数的人,都比不上皇上破一点的皮。而幸好,皇上只是最初受到了一点惊吓,跑到姚皇后身边又好了。 天微亮,宫里面已经把安南这些贵人们迎进了刚搭好的亭子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天大亮,大臣们开始往宫中来,不过行车的路上有些困难,这天也正好赶上了五天的大朝会。京中虽然富庶,但是低沉人民还是占大多数。一场地动,让无数的人又开始在温饱线傻瓜挣扎起来。 “徐大人,前方的路被堵住了。”马夫看着被难民和倒塌的房子堵住的路,纠结的喊着礼部侍郎徐志亮。徐志亮是刚过而立之年的年轻人,不过线下因为一夜的慌乱,有些疲惫不堪,脸上青黑色,正在车里打瞌睡。闻言,他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绕过去吧,行驶的平稳些,别误了朝会。” 说着里面的声音又慢了下来,应该是又睡了过去。 车夫没有办法,赶紧按照徐志亮的话去做。 只是道德时候,路口的马车都很稀少。徐志亮提着袍子就疾步往里面走,也时刻的记着规矩。 “徐大人,皇上在外面,今日换了地方。” “换了地方。”徐志亮挑了眉毛,对于皇上的决定他不敢有异议。 等到了地方却发现今日来上朝的实在没多少人,加上他,六部只来了三个。其他的更是少,皆以年老体弱上不来朝,就连坐在皇位上的皇上,今日都异常的没有精神。 皇上说完太子和兵部的人,已经去处理事务之后,就退了朝。徐志亮看皇上没有心思,他也不敢再说。周只是觉得自己还能爬起来上朝什么都没干,觉得有点亏。 今天的朝会是在外面举行的,以往的这个地方都是用来做大的庆典的。安南是站在外面的,她就是有天大的荣宠也不能来前朝的地方。看见人出来,安南走了过去。 今日的安南终于打扮了一会。却是因为这个地动没有盛装,紧紧是得体干净罢了。徐志亮是在宫门口就被叫住的。 “徐大人。” 坚毅又带有一丝病弱的女声传来,徐志亮下意识的回看按,却看到那个穿着白色狐裘的少女站姿啊宫门外,红色的门槛挡住了她的小半截小腿。少女的身旁站在一个挺拔的侍卫,张扬任性,又有些较弱。徐志亮在看到侍卫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了,他赶忙请安:“参见安南公主。” 安南挥了下手,转身往里走,东哥瞪了他一眼,赶忙跟上,虽然不知道安南公主心里想干嘛,但是他也是不敢得罪的,赶忙跑了过去。 徐志亮提着下摆迈进门槛之后,发现安南公主在树下面等着他,而且这边已经没有人了。徐志亮心下一禀。安南公主他接触的不多,她出生的时候,徐志亮还在读书,刚刚有了个功名,听说京中的姚皇后生了个公主,正好赶上南方叛乱平定皇上赐名安南公主,又有很多的恩赐,就连徐志亮都从安南公主的喜庆中得到一些喜庆。不过后来又听说京中的言官觉得荣宠太过,小公主出生还没多久,就被弹劾。后来安南公主离京,还有很多很多的弹劾。徐志亮知道关于安南最多的就是弹劾。他有时候也不明白怎么一个小姑娘整天的就被言官抓住辫子见天的弹劾。原本以为安南公主是真的跋扈,凶残,可是真正见到人的时候,那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寡淡让他觉得那是泼在安南身上的脏水。徐志亮暗暗想,或许那些整日弹劾的言官都没有见到过这个小公主。 徐志亮走上前,就听见安南公主说:“徐大人,今读书有一事不明。” 徐志亮提起心来:“公主请讲,臣知无不言。” “言官说我跋扈,宫中人说我野蛮,故近日读了些书,恰喜司马迁的《史记》,其中有一篇,写的是陈胜吴广起义,里面有一句王侯将向宁有种乎。余绝甚好,还请先生讲解。今日冒犯,实属宫中无人可用,找到先生还请见谅。” 安南公主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的,徐志亮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满头大汗的他只能搜肠刮肚:“这个陈胜吴广是反对暴君,始皇帝,始皇帝功在千秋,但是赋税太重,百姓苦不堪言,陈胜吴广两个人也是英雄人物,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都不是生下来就是王侯的。” 安南点点头:“确实,《史记》里面的三皇五帝他们其实是跟炎黄都有关系的,说是禅让制,其实说到底还是血缘传承无非是在里面找到有些的罢了。或许我们也能找出来是炎帝的多少多少代人,天底下的人也都是炎黄子弟。” 徐志亮的汗终于下来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明白安南公主到底想说什么:“公主说的没错,不过这些书太妃脑子,公主可以读些别的。” 粮食 安南笑笑接着说道;“徐大人去过漠北?” “无。” “江南?” “臣江南人士。” “哦,忘了,江南有幸去过一次,走的水路,一路摇摇晃晃,那的女孩子说话有意思,声音软糯,就是有的离不开船。” 徐志亮听的心惊肉跳的,安南公主怎么知道的,江南富庶,但是有的地方就是靠水吃水的,男人若是挣不到前,家里就会去挣皮肉生意——船妓。男人先是娶个老婆,生了孩子之后,老婆还年轻貌美,这时候租一条小船,女子就在船上接客,养活一家人。男人只需要在家里养活孩子就行了。每年一两回去船里拿钱,拿到钱的时候兴高采烈,把媳妇送进船里的时候兴高采烈。在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女人就是用来干这个生意的。谁家要是不去还是异类,让人看不起。不过对于徐志亮着这种读书人来说是异常瞧不起这种行为的。就是不知到安南公主从哪里听来的,污糟了她的耳朵。 见人没反应,安南接着说到:“辽北和江南完全不一样,季节都像是互补一样,进了八月底就已经要穿冬袍了,下的雪足足有半腿深,风刮在脸上,都能吹掉一层皮。外祖常带我出去玩,也见过鞑子,我也曾带过人袭过鞑子。不过没有母后厉害罢了。” 说着目光放在了徐志亮身上,徐志亮连忙反应过来说到:“臣也曾听说过皇后娘娘的英名。娘娘巾帼不让须眉,当年鞑子进犯也是在娘娘的指挥下没有照成大的动乱。”徐志亮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无比的怀念和向往。读书人内心也有一个报国心,何况他并不是只知道吃饭的人。 见人的情绪上来了之后,安南才进入话题:“宫里的《女则》我也看过了。那些女人好是好,不过莫名被束住了手脚,不能跑不能跳的,本宫有些惋惜。” 徐志亮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他过了很久听不到声音了之后才说:“臣惶恐。” “所有的书种都是男子在外征战,包围女人。仅有的女则里面是有极为女将军的,不过后来还是被男子折磨,不得善终,或是终其一生守着一个人的坟墓,到了最后有个贞节牌坊。可是现在的世道你也看见了,宫中朝中出事,母后扛着,一个女人嫁穿着战袍拿着刀剑站在外面,抵着千军万马。我一个小公主,每每出事,就被父皇推出来,言官就会指向我,敢问徐大人,这是你们读书人书里的东西。” 徐志亮扑通跪在地上,他不敢说话。东哥迅速的把人拉起来贴在他的耳边说道:“公主,请您来是为了讲书的,您不必行此大礼。” 徐志亮的身子软榻,听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简直就像拿书把眼前的人脑子砸开,可是眼前的人是公主,她说的也没错。古往今来,书上的那些东西也没多少人遵守,可一直都在拿着这个东西来教条别人。出事时躲在人群背后的读书人、武人、男人多的事。徐志亮更多的是羞愧是难堪。他地动的时候就醒了,后半夜没有睡,在宫中的时候,早就听到的闲话,是要皇后再一次的主持大局,皇上也是又冲忙跑过去的。 顶着安南的目光,徐志亮颤颤巍巍的说到:“公主以后还是少读点书,读书多了,自己很痛苦的。有些事就是不知道才好。” 安南心里嗤笑,她可不是躲避的人。于是她说到:“本宫被惯的不分东西南北了,这天子给我的宠爱,早就让本宫变得跋扈,所以与佛杀佛遇鬼杀鬼。” 说完不在看徐志亮了。东哥这时候,拽了一下发愣的徐志亮,他才反应过来:“臣告退。” 许久之后,只剩下安南和东哥的时候,东哥才问道:“公主什么时候去的江南,那些事怎么知道的。” 安南瞥了一眼迷糊的东哥,恢复了她以往的神气,骄傲的说:“哼,说了让你多看书不看,丢人了吧。” 看着公主又有了精神,东哥才不敢那些,紧紧的跟在公主身后。不过有时间还真要去跟张赫洋问问。 徐志亮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这一刻,对于他来说地动已经不算事了。他实在不知道安南公主的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心里明白,不愿意承认。只是,徐志亮心里忍不住的想,安南公主这么病弱的人,也不能但以大任吧。 其实再跟徐志亮说的时候,安南自己也在想,若自己真把太子拉下来,真的要把自己费心的来的东西,拱手送人,是不是有点亏。可是天下这么大,事情这么多,关起来太过费劲,她还是喜欢去深山老林过日子的。 对于嫁人和为一个男人谋划,对于安南来说还真没想过。在她的脑海中还真没有要臣服于另一个男人的心。就连上一世,她都没有嫁人,也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皇家给她最好的东西就是眼界和尊贵,安南想要的东西勾勾手指,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有人给她送来。就像是娶了七公主的柳家嫡子,那个最有前途的男人,到现在也不是只能蜷缩在公主府中。不过许天,许天,安南还真的没想好,他是所有一起的变数。 “许将军,不是我们不卖粮食,是真的没有了。现在大家的日子都难过。” “是啊,许将军,你说我们本来就是做买卖了,平常说不定都得涨价,你说现在一分钱都不让我们涨,这怎么做生意吗,你说是不是。” “是啊,这么做,运输成本,储藏成本的这您是不知道每斤粮食里面我们也就挣个几分钱,多了也没有,您看现在我们也没有活路了。” 许天看着一直没开口的李老爷,目光炯炯的说到:“你们的意思是若是,我让你们涨价,就还有一些粮食出来。” 厅堂的声音静了下来,都纷纷向前面看去,许天也看起那个李老爷,在目光地下,李老爷终于说到:“这……再这么涨价,我们也是没有的了,就是怕我们没涨,别人都涨了 ,以后生意也不好过。咱们东西都了,别说在想大人您现在这样接受难民,我们都快吃不上了。” 感情 “对啊,将军。” “李老爷说的及是。” ………… 厅堂里那一眼我一语的说的,许天甚是烦躁。 一巴掌下去,桌面抖了抖,众人听着声音看过去,许天的脸色全然变了,这让他们想起了这个人是绞杀了众多土匪的将军。 “够了,别的不用多说,事情我已经跟京中禀报过了,附近的几座城中,只有我们的能力好些,对于灾民的救助自然是能者多劳,我私下里已经调查过了,你们之中还有很多的粮食没有交出来,国家为难之时,不要只想着那点钱。多想想选在你脑袋前大的那把刀。徐某是个粗人,不会讲道理,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刀。”说完,根本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机会,自己大踏步地离开了这里。 走出去没多久,耳边贴过来一个人:“将军,京中也发生了地动,安南公主一切都好。”听到安南无恙的消息,许天的脸色稍好。属下接着说到:“沈夫人,一路走的无比的匆忙,就像是躲着人一样,我们在进入河南的时候遭遇了埋伏,索性逃脱。沈夫人交代,沈大人和李老爷又合作关系,不过她并不清楚。人已经监视起来了。” 许天点点头,他已经猜到了,现在城中已经出现了抢粮食的问题,大清早就被人堵在门口讨论这些事情,绝对是李老爷出的注意。许天手下有一个叫王虎的人,非常善于计算管家之类的东西,还是当初公主醒来之后,派人嫁人送过来了的。现在派上了大用场,他查到近几年之中又将近三分之二的粮食和煤炭被土匪抢走,且大多数都是李老爷和张老爷家中的生意,他们的税和补贴都非常的高,两个人的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好。这就是问题了,被抢去的东西这么多,生意怎么还会好,但同时他们发现这些年来,土匪的东西缺不多,数额对不上。同时一些地方是许天亲自去的,哪里的土匪就是有个住的地方,吃的上饭罢了,手里还能有几个银钱买买武器的,就算是天大的能耐。许天觉得可能是官府和商人勾结在一起,利用土匪为名,把东西弄走了。 “派人全力监视李、张两个人,还有城中的米铺粮仓都全力收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苏后者许天看向施年:“施年,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能完成吗。” 施年激动万分,连忙保证:“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负所托。”犹豫间,施年大胆问道:“不知将军要前往哪里,需不需要我等……” 许天忙着手下的东西,闻言看了他一眼:“我三日后回来,粮食问题自然能解决。” 好,交代完事情,许天翻身上马远去。一般许天去哪里都会跟人说一声,只是这次他想看着自己这边有没有不该有的人。 知道许天离开最慌的人是李老爷。“别喝茶了,都什么时候了,许天走了你没听见啊。”李老爷对着张老爷暴怒。 “听见了,怎么了,粮食没有了 ,就没了,你着什么急啊。”张老爷像是不同李老爷的焦急一样,慢慢悠悠的问道: 这是烈火上浇了一桶油,李老爷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样子气道:“他是京城宫里的人,门路多,要是找到人之后,咱们的粮食怎么办,我可是收了一堆了,就在仓库里放着。挣不到钱,你以后别再想见我了。” 张老爷这才慌了起来,连忙哄到:“别别别,我错了,都给你说。”把李老爷抱住之后,张老爷才在他的耳边说道:“这个许天,我已经把他的背景摸透了,就是一个全家死光的东西,靠着别人救济在宫里面有个职位,听说 前段时间去接安南公主回京之后就一直跟着安南公主,宫里就再也没回去,这不安南公主病了子厚他就被打法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老爷拍了张老爷胸口一巴掌,不放心的说到:“那他背后要真是有安南公主怎么办,安南公主多的宠你又不是不知道。”拍完人来了之后,担心的的又是自己,不动神色的拉了下李老爷的衣襟。 张老爷抓住那双手,放在自己手里揉捏,脸上的表情开心的不行,安慰着人:“哈哈哈,这你不知道了吧,安南公主看着就是个名头,一个女娃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再说咱们跟着的太子殿下可是最烦这位公主的。” 李老爷眼前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老爷抱紧了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老爷被哄得高兴了,高抬着下巴:“哼,谅你也不敢。” 谁都不知道,在这个屋子的外面,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听着墙根。人人都说张李两家关系极好,两家的家主也很好,生意做的也极好,都是城中最让人羡慕的。可是在一天晚上,十二岁的张万年外面听到了一声不属于他们家里人的声音,这时他根本不知道看到的听到的是颠覆他世界的东西。 屋里面正是两个男人交缠在一起,一个是他仰望的父亲,一个是他京中的李家叔叔。知道 事情之后,他把自己藏得很深,生了一场大病,他在家里反复的劝阻之下开始了游学,也慢慢的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私下里大厅他们的来往关系。事情的真相是震惊他的。李家叔叔是被他父亲引诱的。这件事让他更加的崩溃。 这次许天要见的人就是张万年。 “是你要见我。”眼前人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鉴于以前有个安南公主,所有他并没有把眼前人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 “正是。”眼前的人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行礼:“在下是张万年,先前的礼物将军可是喜欢。” 许天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小鬼:“张老爷 是你爹,父子之间决裂,我还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张万年的小脸上冰冻三尺:“将军不必知道,污糟了耳朵。大人是公主身边的人,草民是仰望公主的名声才想和大人结交,以后进了京城还希望大人向公主推荐草民。”许天的手一紧,看着这个小鬼说起安南公主,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安。两个人一般的年纪,他…… 许天越想脸越冷下来:“有事快说,本将军忙着,没时间跟你绕圈子。” “ 改名 将军稍安勿躁。只需答应草民一件事,草民便把所有的事都说给将军。”见人要离开,张万年才 坐不住。许天轻嗤笑:“还跟跟我谈条件,自不量力。” “此案涉及众多,若是将军自己去查,恐怕是需要时日,城中的百姓是等不及的。” 许天面色一愣,疾步走到张万年面前,掐着人的下巴:“你威胁我。” “将军可以自己选。”张万年的眼神极其的倔强,一动不动的瞪着许天。 “好。” 一被放开,张万年大口呼吸着空气,帕子啊桌子上说:“李家有两个孩童,和我年纪 差不多,求将军在以后给他们一条活命。” 说话的时候,张万年的脸上又纠结又痛苦,非常的搞笑。许天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能力之内一定。” “多谢将军。”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张安年把剩下的账本交给了许天还有这些年来他在外面查到的关于张老爷的事情。 许天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城府。一时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有了证据之后,只需要当场抓住之后就可以,许天带着人马立马包抄了地下的山洞,就在他们收缴的土匪不远处。 山洞外面有很多人把手,但认真看起来就是乌合之众。从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外围一直冒着黑烟,走进之后就能听到鹏驰鹏驰的声音。许天亲自待人去的,他觉得里面很有可能是个黑窑矿的。 带人冲了进去,一碗茶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控制了起来,许天尤其是在代兵打仗上面尤其厉害。 “将军,管事 的人都抓了起来。”手下人来汇报。 “涉及到的东西都查到了?” “查到了,在另一个山头,和将军给的数额一致。” “好。” 管事的人被刀把持着,他大叫着威胁:“不长眼的东西,我上面有人。” 正在气头上的许天一脚踹开人,他俯下身,就这男人的衣服:“上面是谁,我看谁敢保你。” 男人的脸上露出极为倔强又急剧嘲讽的表情:“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求我饶你一命。” 面对男人的威胁,许天一巴藏甩过去,有吩咐:“把他给我看好了。” 另一座山头里面粮食,煤炭,应有尽有是一个天然的储藏室,煤炭是这里采的,粮食应该就是那些土匪抢劫的。东西逐一的查封,不过许天也在问张万年他们背后的人是谁。还没走回城中,消息就已经传来,太子讲在第二日到山东,所有受地动灾害的地方,太子都会去。沈夫人也跳井死了。许天嗅到了不同寻常,但是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矿区那个威胁他的男人就死了。等人匆匆忙忙跑回县城,太子殿下已经到了。 “末将叩见太子殿下。”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并没有因为来日的赶路显得疲惫,反倒是精神熠熠的。看见人来了,脸色反倒是不好:“许将军来了,孤倒是想起来了,父皇叫你来剿匪的。” “回殿下,匪患已经殆尽。” “恩,许将军果然厉害,既然完了,回去吧,安南在宫里也没个玩伴的,这里的事情孤亲自来管。” “回殿下,末将还有……” 太子脸色不悦的打断了许天的话:“好了,孤已经说了,这里孤接管了。” 许天心中一凉,背后的人应该是…… 见过太子的那天早晨,许天就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跑回京城,他太害怕,安南那出事。 “公主,许天大人派人送来了一个人。” “哦,谁啊,领来我见见。”安南好奇心上来了,这个许天从来都是给她买一些好玩好吃的东西,难道给她送人,岂不是她送出去的人太多,上天看不过去了?安南心里有些微的忐忑。 没一会之后,一个黑衣少年被领了过来。安南不安的眼神,立马变了就像看到了同类。 “许天叫你来的?” “回公主,是草民托了许将军的关系。” “呵呵,行啊,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本宫这个人身边的人已经要听话,还要忠诚。你以前是干嘛的。” 黑衣男子弯下了腰,对安南有些恭敬:“家中经商,以后便是公主的人,请公主殿下赐名。” “这花挺好,就叫你慕原了。放牧的牧,草原的原。” 张万年和身边的东哥也跟不上安南的思路:“牧原多谢公主,敢问公主不担心牧原。” 安南轻嗤:“许天给我的人,倒是不担心,你若是敢背叛本宫,杀了便是。本宫这里正好缺个人陪玩的。” 牧原轻笑:他的一条人命在公主眼中根本算不上,只是陪玩。也是幸好是这么一个贵人,不然自己也就是死路一条了。 安南说的陪玩还真的陪玩,一日陪看书,一日陪骑马,日子比一般人过的都很安逸。 只是好日子没几天,安南又被人参了,原因还是地动,第二天皇帝发出来的罪已昭,没有用。群臣的目光又放在了安南的身上。所有的事情一出来只会有一个女子被推出来,承受他们的斥责。不过这回他们的主意打错了,安南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能力。 看着朝中的名单,没有徐志亮的名字,安南知道那天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早朝下去之后,安南特别不爽的带着人四处游荡。 男人 “公主,前面是早饭摊子,您今日吃的不多,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正好牧原也在,我带你去吃饭吧。” 说是早饭,现在日头已经偏移了,街上的人变得多了起来。地动带来了很大的损失,但是日子还是照过的,钱还是要挣的。 “公主,前面的小笼包,豆汁儿,还有油条都是能吃的。”听着东哥的介绍,安南点点点头:“给我来一份馄饨,其他的见样来一点吧,你们也都吃。” 说着他们就走到一处馄饨摊子,东哥又去别的铺子里面买了些吃食。铺的满满一桌子,安南吃了一开口馄饨,眼眸浅浅,好像被烫出泪水,看起来非常的满足,一面对吃食不满意的模样多看了一眼,对碗里的馄饨很好奇。安南不在意他的打量,咽下去之后,轻轻搅拌着上面的香菜葱花和海米:“你们南方的早饭是什么样的。”牧原尬了一下,提醒到:“公主,小人家山东,也是北方,早晨起来喝一碗面,一个鸡蛋茶就够了。”安南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没去过,只要在京城以南的地方,都觉得是南方。” “江南美食最多,糕点花样最多,有挑头糕,云香糕,糯米糕这样的,小人也没有尝过许多,不敢妄言。”其实今天牧原根本不知道公主拿来的心情,把他们叫出来吃饭的,不过谁都不敢违背。安南无所谓的乱看着:“我就是说说,先前在书上看了许多的东西,有些兴趣。都说江南和辽北完全不一样。” 等吃完饭,他们这些人在寒冷的冬日清晨也有了慰藉,肚子里暖洋洋的。安南重新坐上了马车。还没走几步,前面就乱了起来。“公主,臣派人去看看。”说着东哥驾马车的速度停了下来。 牧原看着安南揪着东哥的剑穗,一言不发,在这个封闭的车厢里,看着有些瘆人。这一刻,牧原没法再把她当成一个简单只会吃喝玩乐的公主了。或许他找的靠山真的不错。 “小爷我今天就不走,怎么滴吧。”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坐在街头,前面正是一家酒楼。在京中并不是最大,却来的人异常的多,叫醉红楼,和青楼不一样的是这里面有些服务人员是男性。不过没有人敢正大光明的提及,这也是这个男人敢在地上耍无赖的底气。 “这位少爷,你要住店或是吃饭我们醉红楼大门敞开的。”看起来有些贵重的女子一本正经的朝着男人说道。 男人长得平平无奇,动作中流露出轻浮,用钱堆积起来的富贵。让人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只是这时候男人却是。衣服散乱却有别种,风情只是。有些伤风败俗。女人的护卫把他拦住,生怕这个男子碰到他,女人正是这个醉红楼的管事者名叫红娘。而这个男人是太子妃方家的一个远亲因为有太子妃,所以这些日子过得有些跋扈。这条街坊的人都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了,男人叫方泰最近迷恋上醉红楼的一位小公子。便一直想把人弄到手,只是碍于情面和威严。一直没得到,这不思念成疾方太终于忍不住了,在昨晚的一次见面之后方泰就想把人带回家去,只是到了白天时间一过,男子将要再去做第二天的生意方太被赶出来,他忍受不了了。 ”方公子这里大庭广众之下,您还是要点体面的。“女子劝阻着方泰。方泰嗤笑一声:”体面什么叫体面?你把人给我了,我就告诉你什么叫体面。“女人叹了一口气,看眼周围,生怕有人看出来方公子:”像我这里的人都是普通的杂役,方公子说话可是要注意一点。“方泰这时也有所顾忌,醉红楼里面的人人人复杂,实在是有很多人不能被说出来,他也明白提起那些隐秘的大人物,他的脑袋和他的家族可能都要没有。可方泰还是想不依不饶:”你把清远给我这件事咱们就算了,不然我奏到到东宫,让你们这里不交也得交。“红娘嗤笑一声上下打亮了方泰一眼:”方公子,我们这里的人可都是过了官府明路的,哪能是说要就要的,您今儿要一个人,明再来一个人来要人。我们这儿成什么了,你要找人去前面的怡红楼啊,保证多的是,再说了我们这儿的人能跟你回家吗? ” 红娘 红娘对这个人也是非常气愤,昨天清远是陪了这个方太一晚上,结果今天早上下床都困难,这个方泰在房事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清远没有办法为了挣钱,只能委身于方泰,可是今天早上他却是整个人爬到了红娘身边求他放过自己,红娘虽然是这个的管事,心比常人要狠许多,但是见到现在这个场面这是把人赶了出去。 东哥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来龙去脉,这才连连去禀告给公主,只是她觉得这种东西有一些不能入公主的耳,可安南在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却不以为意,看着东哥的样子说道:“怎么了?说话呀,聋了,还是哑巴了。” “公主,事情就是……”看着牧原也在,实在不好意思讲,安南顺着东哥德实现看了一眼牧原,牧原板板正的坐在一旁,没有一点动静,这才挥挥手说到:“没事儿自己人都说了吧,有什么不能听的不就是个男人吗?” 牧原在安南的目光里躲过一劫,可他总觉得安南公主的眼神有些可怕。 东哥的脸色煞白,她不知道安南公主到底都知道了什么,这几天,安南公主的一次次的举动都在东哥的雷达上蹦迪。可偏偏那是主子,东哥也没有办法阻拦只能说到:“是一个富家公子喜欢上了里面的一个人,然后被赶出来了。” 安南公主的脸色特别的复杂,是一种不能在东哥说不出来的感觉,安南看着两个人一句没说,突然松了一口气说::“走本宫带你们去见识见识。”说着跳下马车,东哥不敢玩也拦不住张雪天不在,她对于安南公主最有高度的服从。 “哟,这是怎么了?” 后面的东哥抬眼看了一眼安南大摇大摆的走姿,觉得没眼看。不过幸好今天安南出门的时候打扮了一番,外面穿了一个大袍子,很想在辽东打猎的衣服,头上没有任何的首饰,长长的辫子被绑成了马尾束在后面,整个人显得雌雄莫辨的。 “嘿嘿,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呀?什么是逼良为娼呀?还是劝人从良呀?也让我今儿开开眼。”围观的群众被安南从里面挤了出来,主要是身边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护卫,谁都不敢在安南的附近看着,人又多还来了一个很珍贵的人。红娘的眼睛跳到不行,心说今天发了什么灾了,遇见这种人。她连连说道:“这位贵人您千金贵体还是不要听了这种无招事儿吧,没事儿长长见识吧,对不对?”红娘多惊,她看惯了这京里面的贵人,一看这人的张狂,只怕是这个方泰都得罪不起的人物。安南笑了笑,拿起手旁的一个糖葫芦,用上面的薄糖片挑起了方泰的脸:“哟,人长的嘛……”安然上上下下的大量了好几次,方泰神色骄傲的看过去,他一直为自己的相貌骄傲。安南终于在方泰忍不住的表情中评价了一句:“真丑。” 接着把手里的糖葫芦塞给一旁围观的小孩子手中 ,那个动作快的就像是方泰污染了糖葫芦,牧原看了一圈,东哥美誉任何反应,他只能不舍得把自己手中的帕子递过去。 正在气愤头上的方泰这时更是羞愤相加。愤愤的来了一句:“关你屁事,你是哪来的狗东西,没长眼是吧?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安南听着这种没脑子的话脾气也上来了:“小爷?在我面前改成小爷?你是哪门子狗东西来人给我打。” 话音刚落,东哥就要上前,方泰身后的人也跟了过来:“我们是太子的人,东宫的人.懂不懂,以后未来的皇上。” 安南立马收住了人,饶有趣味的看着这种人能说出来多少大逆不道的话,这话若是传到他那个多疑的父皇耳朵里,他哥哥的位置可就不保了:“唉,你我还真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要不然我给你解决了,你这有啥事儿。” 看着安南突然间的脸色变好,那个叫方泰的男人也上道:“看上了里面的一个人,你把他给我弄出来。” “叫什么呀?“安南笑着问道。 ”去问就知道了。“方泰的仆人恶声恶气的说着安南,脸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红娘立马走过来对着安南悄悄的说到:“小姐,这个地方并非您能来的地方。今日我家有位仆人伺候这位公子不得力,所以才被我送回府中亲自调教之后才能回来,还请您不要趟这回浑水。” “哦,是吗?”安南笑不到眼。 “别让人家看笑话,咱们里面去谈谈吧。” 安南往周围看了一眼,身后这么多看笑话的人,她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要说的事情该在里面解决。 红娘极为上道的挥着手帕:“公子请,小姐请。” 方泰见红娘给自己面子,零力克趾高气昂的走过去。 一行人进了房间大厅里面,这才发现已经空了。安南心想这个红娘还真是个人物,短短时间里九八一切都处理好了。 进了里面,红娘也有了底气。红娘对着安南说:“不知这位小姐是哪来的人,但是看你有些江湖义气。奴家还是跟您说了,这儿一个男仆被这位公子看上,结果弄得全身都是伤,这位公子却还要把人带回去过,奴家不能答应这回事儿,所以这位公子便开始大闹,醉红楼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能凭空受这份屈辱,只是他人是太子府的,我却也无奈,只能还请这位小姐高抬贵手。” 安南非常好奇的向红娘走过去:“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不过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这个人最爱管闲事,最想当英雄,可否把那位男仆带来让我瞧一瞧,若是真正的绝色,那我这个爱美之心也是大大的满足了。” 急色的方泰拦住安南:“这位兄弟,就不用看了。”好像是安南要给他抢人一样。在方泰说话的时候,东哥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软鞭。 红娘犹豫了一下,腆着脸说到:“真不好意思,奴家的那个男仆还在床上躺着,今日恐不能见人。” 安南意兴阑珊的点点头:“这样啊。” 偏偏那个不长眼的方泰指着安南:“你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弄出来。小爷若是不高兴了,我立马把你们这群人都给送进去。要你们脑袋。” 安南被人打断了性质,有些不爽,眼神变得冷烈,东哥的红软鞭啪的一声甩在空中。方泰被炸的惊起,刚想骂她的时候,一鞭子凑在了他的左肩上。 方泰哎呦一声跪在地上,看安南的眼神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安南的脸色更加的吓人,从东哥德手中夺回鞭子:”王八东西看不出来老子是谁,他妈敢给你的胆子。“ 言官 一边说着一边抽着,空气中的响声让人许久没反应过来,叫方泰的人胡乱的躲着。只听整个大厅里全是甩着鞭子的声音和男人骂骂咧咧求饶的声音。 方泰的那些下人们都被惊住了,一个个胆战心惊不敢动,况且他们的身边还有东哥,这已经提着刀子在旁边看着,若是方泰和他的下人们敢反抗一下,东哥的刀就能剁到他们的头上。 安南像是打累了一半,出了一身的汗,放下鞭子看着脚底下的方泰:”东宫太子妃,我这个真正的皇家人还没敢耀武扬威,尔等还敢踩在本宫的面子上,这些言官们们的战斗力是不是不行啊,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咱们今儿去一去那些大人们下朝的地儿走一走。“ 在场的人在安南说出话的时候,立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说完安南抬步就走,东哥手下的人立马把方泰给绑了起来,捂着嘴的方泰又被打了十几下,捆好的方泰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昨天纵欲过度,底子又不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要了小半条命了。 ”各位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红。“娘哆哆嗦嗦的走上前来。 安南回头一笑:”我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安南公主呀。“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跪的更加的扎实起来,底下的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躲在柱子后面的清远连忙跑了出来大声的喊道:”多谢公主为奴才遮主,多谢公主,“ 安南看了人一眼,心里嗤笑,又转了身回来对着红娘嘱咐到:”人好好的给我看着,有朝一日或许我还用的上。“ ”是。“红娘赶紧磕头。方泰被拉着去了言官下朝要经过的那条路。 不用安南在找人可以宣传,就是刚刚在路上的那些人,就已经把方泰说的大不敬的话都宣传了出去,对于安南来说着这正是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看着被挡住的路,这些穿着朝堂官府的大人们,聚集在一起就像外面的普通的市井小民一般,伸着头向安南看去。 ”张大人,张大人哪个是张大人呀?“安南的马车横在路中间,东哥朝着人人群喊去。 刚要夏朝要走离开的这些大人们,你看我我看你。 挤过人群,从里面冒出一个人来:“在下正是,敢问?” 安南挑开链子一看:“哦,你就是那个经常说我不好的张大人呀。”站在一众人之中的是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中年男人,正是整天参奏安南的人。此人为人清高,一直针对安南,且安南尚未找到他投靠之人。安南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车上下来,当朝公主的范儿被她拿捏的刚刚好。这边没有什么人,只有护卫。张大人非常不爽的,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回公主,敢问有何事找下官。公主乃后宫之人,需遵守后宫规则,下官劝公主还是不好在外面套头露面的,有损皇家颜面。” 安南在在这群人之中,看了看,发现徐志亮正小心翼翼的往人群里面缩着身子。徐大人听见张安南公主的声音,立马就像耗子见了猫躲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何他现在看见安南就有一种立马要躲的心思。起先,一直上书言安南之事的也有徐志亮,后来被安南拉过去一请教,吓得在家病了几天,一连几次没有上朝,之后张大人再来找他上书时,徐志亮更是能避则避。 “不知为何,张大人先前一直缠本宫,说本宫嚣张跋扈,就连这次地龙翻身事件也说是因我而起,可有此事。” 张大人刚正不阿回击着安南:“对确有此事,公主的尊贵已在万人之上,且公主现有的规制已经有违祖宗家训。” “呵,祖宗家训,你跑来跟我说,张大人家怕是腌渍事也不少吧,”听到这话的时候,张大人立马抬头看下个安南,这时候他已经有违礼制,只听安南继续说到:“听说张大人家里正妻和妾之间的关系有些混乱,张大人自己都不干净。家中事都没解决好,反倒来管我皇家家事,不知张大人这个言官是怎么当上去的。” 周围的这些大人们也都看向张大人,一个两个的眼中都流露出:这个人怎么回事。安南心想,你们也不干净。 “你。”张大人被戳穿了有些恼羞成怒,看着安南的眼神也冒着火气,但他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公主怎可私自打听官员家事,女子就应该蹲在家中读书。” 安南一边说着一边审视在场的所有官员:“罢了罢了,父皇都没管我的事情,你倒来管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不管本宫是男纸还是女纸,对于言官这种只说别人自己却不这么做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耻,本宫时以为张大人不能担任劝解君王的大任,也该换人了。” 突然几句话就让在场的所有官员都为之一震,这个15岁不到的女孩儿手里的心思和手段都让人感到害怕。安南转过头来又盯住张大人,一步步的向他逼近:“地龙翻身本就是自然现象,怎么还能怪罪到本宫头上,这不过都是谬论,张大人还得多看看书才是。若是本宫,本宫才不信那些算命的东西,要本宫说张大人今天还得死呢,死于非命。” “你。”张大人气的脸都哆嗦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在朝堂上怒骂安南的样子。 房间 安南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心下定义:外强中干,不中用的狗东西。接着说道:“若是地动真是有罪,那想必最是东宫,本宫的好哥哥没有管住手下人。张大人可知,太子妃有一娘家人,名叫方泰,甚是喜好男人,今日更是在集市上大放厥词,议论国之根本。” 张大人脸色一定:“哼,安南公主,从哪里听说的,臣从没有听说过,朝中大事,后宫不得干政。” 徐大人还有一些跟着太子和方家的官员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张大人本就是东宫之人和太子的交情非常的好,又因受方家恩惠许多,所以。对于太子妃也是多有维护的。 安南没给她们反应的时机,拍拍手说:“本宫就知道你们这种人嘴里没个人话。所以本宫打算把人交给五城兵马司,想必他们一定能问出来实情。” 说完安南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立马就走,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把方泰的脸给张大人看了一眼。这边安南走了之后,张大人立马联系了太子妃家。 消息传到方家,方家一家已经乱了方向。老爷子更是在房间里烧坏了两个最爱的碗:“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孽畜。”老爷子骂道:“人能给我带回来。” “老爷,人被安南公主送到五城兵马司了,五城兵马司是太后娘娘的人,咱们动不了。”管家硬着头皮在暴怒的方老太傅的脾气中又添了一把火。 老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给我说说从实说那个混账东西都干了什么?”前来的方泰身边的小厮是一个长相憨厚的人,现在已经很是哆嗦了,主子丢失颜面尽失他这一个被管家奴才推上来的奴才也是不容乐观的,盯着老太爷的目光,他哆哆嗦嗦说道:“昨天公子喜欢上了一个人留宿在了醉红楼,然后公子说一定要把人带回来,只是不知道今天早上,公子被醉红楼赶了出来之后。就在遇见了安南公主和安南公主发生争吵期间。”小厮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老爷子的手都在颤抖,他指着人说道:“你说老夫还死不了。” “听说公子要的那个人是醉红楼的一个下人,然后跟醉红楼中的红娘闹起来,然后公主来了之后公子就说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说,说未来他是东宫的人,也就是未来皇帝的人。” “什么。”老爷子的声音抬了两个八度,脸色变得严肃了许多:“他说的是皇上。”老爷子的声音都颤抖了,小厮更加颤抖,他哆哆嗦嗦个不停,生怕自己遇到麻烦。府中一片寂静,老爷子刚才还怒着的心现下已经平息了,剩下的只有颤抖和恐惧,这个不孝的东西。 方泰其实并不是这个家中受宠的孩子,他不过是某一不受宠房中的嫡子已,也没有被教养的很好了,大家族中孩子多到不行,一个饭碗就有好几个人来抢,方老太傅学富五车,天下盛名,但在家中的礼仪教导中也没有太用心。比如像太子妃这种嫡系的有更多的资源,能享受到人上人的尊贵,只是一个家里,有好必有不好。 等太子妃被选入宫,方家的势力更加的大。老爷子明白,现在不是埋怨谁的事情,是揣测圣意,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别说是太子妃就是太子他都脱不了干系,老爷子当场直接蒙了过去。老爷子昏了过去,他们家大公子立马说:“快去派人给太子妃说一声,这下闯了大祸。赶紧让她在安南惹出事端之前把人拦住。” 太子妃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心里怒骂家里人的荒唐,但还不得不立马为他们去擦屁股,只是没想到安南却一动不动。太子妃只能对家里人的说:“请大哥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弄好,只是咱们都不知道这个安南公主是何来头。妹妹禀报太子再行定夺,切记以后不要再招惹安南公主。” 安南当众责打方泰在一些人眼中非常的残暴,但民众之间对安南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们一直都看不惯方泰在这条街上的所作所为,但碍于身份没有一个人敢去招惹。这一回安南走的就是离开的时候都是喝彩的。 这对安南有了极大的启发。“东哥你看我现下做的是否也不错?”东哥在外驾车并没有说话,牧原不愿意冷场,连忙接到:“公主做法虽然张扬。小人却非常喜欢公主的所作所为。” “是吗?” 安南没在说话,直接嘴巴贴上去了。 柔软的嘴唇靠着,被人轻轻的吮着,许天看着他眼前的安南,她的手也慢慢摸上了自己的肩膀。 这个时候,许天脑海中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立马翻身,抱住安南。 从嘴巴到耳朵,从耳朵到嘴巴,手也顺着百花的路线摸了起来。这一刻的许天忘了男女之分,忘了君臣之别,他满心满眼都是安南。 “嗯啊。” 安南的手慢慢的推开许天,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但许天已经不想管了,身下的温香软玉已经控制住了他的大脑。 安南头发凌乱,嘴巴红肿,衣衫半解,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感受到手下们的柔软和心跳,许天想在这里跟安南直到天荒地老。 许天还想扑过去,安南的脚已经抵在了许天的小腹处,她说:“许大人,您该走了。” “什么。”许天格外的震惊。 “东哥,送许大人下车。”安南朗声喊着。 马车停了下来,许天的身体也随着变得冰凉。 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了下来。 许天紧紧抱住安南,他厉声质问:“安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 “知道啊。”安南点点头。 “请许大人下车。”外面东哥的声音在喊。 “许大人,该走了。” 公主 ”都说公主还有侠气,说公主千金之体,却还去辽东,比朝中指挥打嘴仗的那些男人都要管用。” 安南被逗的乐了起来:“你这个人还挺会讨人喜欢的。” 等一圈过后,天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她们马车旁边也多了些人。 “公主。"东哥的声音传来。 今日好像是把安南这些时间的精力都用完了,听着外面的声音有些昏昏沉沉。安南不想理会,说话间有人走了过来,还未等说话,东哥的剑就已经打在了那个人的马上。外面乱成一团却无人敢再拦,这里是天子脚下,从未有人断然敢去拦皇家的马车。 让安南停下歇息心思的是许天,他回来了。许天还知道回来啊,安南轻轻拉开帘子,往外瞧了瞧,月余未见,许天脸上的胡子长了许,脸上也有了些疲惫和沧桑,不过带有意气风发的坐在马背上,整个人到显的非常有精神,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看见安南的目光,许天立马拱手说到:”臣参见安南公主。“ 大街上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安南想了一下说到:“东哥先回府。”马车里的牧员一句话都不敢说,他只当自己是个木头桩子。牧原对他们的关系也有些好奇。 一行人回了公主府公园,“许大人玩的怎样?可还有记得我这个安南公主。”小女生的娇俏,在看见许天的时候暴露无遗。 许天接受着安南的不高兴,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缝隙:“臣日日思念公主,希望公主安康。” 安南看了两眼,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想起正是问道:“将军还有何事。”许天退了下人说:“公主真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就是这位张万年小公子,是人证,但等臣反应过来之后已晚,山东境内都已是由太子殿下接管,臣办事不力。” 安南翻着许天递上来的东西,挑眉说道:“无妨,本宫一直想本宫的那位皇兄心里的盘算比本宫要多得多。本宫也找到了一些东西,你先说说山东的那些东西吧。” “臣发现当地官员与土匪勾结和商户一起把东西嫁祸给土匪,导致当地藏匿了许多粮食和非法经营所得的煤矿经营权若干,占有两座山头。” 安南深吸一口气:“两座山头如此多。” “使臣不敢妄言,臣亲眼所见。” “好好好,你接着说。”安南非常的感兴趣,一听见钱她的眼睛都放了光。“不过臣回去的时候已经。没了任何线索,且太子殿下把权都收回去了。” 安南一点点算着:“山东,柳家是山东的大儒,我知道柳家在山东有很大的势力范围,那也就是说太子现在已经有很多山东的控制。” 许天点点头:“很有可能,并且太子只要在这学着地动,可能势力会变得越来越大。”安南点点头说:“对。这次地动让太子得到好处太多,可惜我们现在人手太少没有办法,要不然我也能从里面捞一些。” 许天连忙安慰:“公主不必担心。” “将军可知今天我抓到了一个人在市井中公开议论朝政,正是东宫太子妃家中的人,人已经到五城兵马师了。让他们体验一下,让明天我要是在朝堂上听听。” 徐天想了一下:“公主不若您给另外的几位皇子递刀。咱们这样做皇上。” “不必说我心里明白,只是我不能让太子太过好。” 安南知道,不管这些皇子们做的再如何不堪,她的父皇永远想不到还有一个公主。 公主府里,安南喊着:“东哥,你再给我紧一紧。” “公主,再紧你就不行了。”东哥不大愿意。 “没关系,我再吐一口气,你看看。” “公主。” “没事,来,我没多大感觉。” “公主,你再这样,我喊李嬷嬷了。” “不行,哎呀,就快好了,东哥,你还是不是我的人了。” “属下就因为是公主的人,才不愿意看公主这样。” “唉,行了。”安南不再坚持,身前鼓鼓囊囊的东西逐渐变得平整了一点,安南看了看:“那就这样吧。” 公主府不远的地方,许天被安南神神秘密的叫了出来“许天。” 游逛 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许天有些不解,凭他对安南的了解,估计是她又想作妖了:“公主。” “许大人,快上来吧,今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安南在马车里神神秘秘的。 看着装扮完全不一样的安南,许天一快步上马。 进到里面才看到,安南今天是穿上了男人的袍子,头发全部都束了起来,原本就很浓密的眉毛变得更加的浓密了起来。 但是那种不一样,是许天说不出来的。 “公主要到微臣去哪。” 安南并不回答,只说:“许大人,跟我走就是了,我就不能卖了你。” 许天就没再问。 马车摇摇晃晃的,穿过了集市,又往闹市走去。 走着走着,安南开始捂起了胸口。许天这才明白过来,不一样在哪,安南身前变得平整多了。 许天冷下脸来:“公主,你跟我说今天去哪。” “我……,你跟我走就是了。”安南还不想说。 看着安南更加难受,许天终于沉不住气,一把揽过安南,摁着她说:“你是不是裹胸了。” 安南的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你管这么多干嘛。” 许天就要上手。 安南赶紧躲闪:“你干嘛呀,许天,你大胆。” 但是没躲过许天的手。 许天的脸是红了黑,黑了红。 “你……”他指着安南的手指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安南的已经被他扯开了。 “你混蛋许天。”安南上脚就踹。 “我混蛋,公主,你跟我说到底要干嘛。”许天手里还捏着带有安南体纹的裹胸布。 安南没好气的说:“去青楼,找乐子,也带许大人开开眼。” 安南没敢看他,飞快地扯开自己布。缩着身子。 “你……”许天气不打一处来:“回去。” “不会,都到这了,你休想让我回去。” “回去。东哥。”许天朝着外面大喊。 安南顾不得尴尬,连忙扑过去捂住许天的嘴。 “你闭嘴啊,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回去。” 在气头上的两个人没感觉到什么,但现在安南主动靠过来,身体贴近的两个人,终于有了尴尬。 “哼。”许天赶紧转过头去,没忍住瞥了一眼。 细细的腰肢,能撑满一杯水的锁骨,最重要的是拿了两个圆盘,就是圆盘,最好看的那种,不是水滴的,不是月牙的,就是发育的极好的圆盘,还有两个嵌在上面的两个红豆,摇摇晃晃,在摧残着许天的意志。 许天本身就对安南喜欢的不行,这种情况下,没有反应,那就是太监,谁能忍得住。 安南也反应过来。 楼里 “我,许天~”安南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个我不会弄。”听到安南喊自己,许天第一反应是转过头去看。 安南红着眼睛,眼睛里面像有水一样,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许天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公主,我给你喊东哥。”许天咽了下口水。 “不行。不能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 “那怎么办。”许天第一次这么慌。马车上的帘子布红的就像……许天警告自己不要多想,但是……他的眼前都是这个。 就在许天神人两战的时候,安南的奶音都出来了:“你……你会不会系带子” “我……” 安南死盯着许天,要是他敢说会,不管公主尊严了,安南一定要许天付出代价。安南咬牙切齿。 “臣……臣只给自己穿过衣服,女孩子的衣服臣没碰过。”许天并不知道他完美躲过了一次悲剧。 “那……那你闭上眼转过来帮我穿上。” “公主……” “你总不能让东哥过来看我的笑话。” 考虑许久之后,许天紧闭着眼。 “你别乱摸,也不能睁开。”安南看着许天警告。 闭上眼睛之后,感官一下子就扩大了,在这个狭小的车厢里面,许天能闻到安南公主身上那淡淡的香味,甜甜又很清新。 许天之后并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安南给拉到了青楼。这里他也没来过。等许天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坐在了客房里。 “嬷嬷,把你们最好的头牌给本公子叫来。” 嬷嬷根本就没把安南放在心上,觉得她穿的衣服也没有太华贵。直到东哥把五十两的银票拍在她脸上。 涂着一层厚厚白粉的嬷嬷才觍着脸把念念推到安南的面前:“公子,这是我们最会服侍人的姑娘,两位公子是要一个人还有要两个人。” “行了,你出去吧。”安南冷脸道。 嬷嬷临出门前给念念抛着媚眼。 念念果然是头牌,只见她走路就能把腰扭成十八段一样,让安南都产生了兴趣。 许天还在神游,唯恐这个百花会沾上自己,多的远远的,安南就被念念贴上了。 “公子,是要奴家怎么陪你啊。”念念的手一点都不闲的从安南的手摸到了肩膀,在要往下摸的时候被安南抓住。 “哎,你能怎么陪。”安南往四周看了看,也没有床啊。 念念趴在安南的肩上:“公子跟奴家去屋里。” “行啊。” “公……”许天看见安南被人拉走,连忙收住自己的嘴:“公子,老爷可不许您做出出格的事。” 安南拍飞许天的手:“行了,你们俩就住在外面等着吧,我跟这位姐姐谈的事情,一会就出来放心,”安南抬着下巴告诉东哥:“看好他。” 看着房门关闭,许天脑袋上的青筋一直跳着。他拼命的告诉自己忍着,不能把事情闹大。东宫不敢看许天的眼,有这样的主子,她脸上也没脸。 进了屋,念念拿着娟子扫过安南的脸:“公子是给大家小姐出来那我们寻开心的。” “非也,在下想请教姐姐怎么对付男子。” 女子嗤笑,但看见安南拿出了五百两银子,她立马谄媚了起来。 “公子长得如此俊美,还不得巴巴的靠上去。” “哈哈哈哈。好姐姐,就告诉我吧。” 念念看了安南一眼,慢慢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表叔 安南看着这一幕,惊险刺激,把自己往墙靠着。 可念念自己脱去了自己的外衣,剩下的衣服还能盖住许多。她的手慢慢的靠向安南。 安南难得的瑟缩了一下。念念一笑:“公子别怕,念念给你松松筋骨如何。” 安南死盯着她的那双手:“你……你给我冷静点啊。” 念念并没有听劝,她的手一路下滑,从安南的肩膀摸到胸口,揉捏了两把。 安南自上往下的看着她:“我说了,给我老实点。” 念念满含深意的一笑。接着手继续往下。摸到安南的腰肢,小腹,大腿。用手绢缠着安南的手指,轻轻的*了上去。 两个人是四目相对,安南更像那个被调戏的小白兔。 突然,安南一把甩开念念,打开门,拉起盯着她的许天:“我们走。” 念念刚要追出来,东哥马上扔出来一个五十两的银票,堵住了百花的脚步。 嬷嬷赶紧跑了过来:“怎么样。” “就是个富家公子来玩的。” “我看是个小姐。” 念念一慌:“嬷嬷是个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念念一想到那个被安南拉走的人,临走看她的那一眼,就好像是要把她凌迟一样,甚是可怕。她明白这种人就是非富即贵,要真传出去一点事,小丫头可能会放过她,不过那个男的…… 嬷嬷也感觉到了,脸上都是戚戚,不敢再说。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低沉,尤其是许天就像一个万年不化的冰棍,他直直的盯着安南:“安南。” 安南有些不自在,不敢再看许天:“赶紧回去吧,我累了。” “好玩吗。” “好玩啊,逛青楼多好玩啊。” 许天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安南,把她放在板子上:“在要嫁给张赫洋的时候,让我带你逛青楼,安南公主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在屋里干了什么。” 安南转过头来直视许天:“在青楼了,能干什么。” 许天有些泄气,他的眼睛比安南的还要红:“公主,你……”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给六皇子送过去." "好办的很,他们那几个废人总有一个能用得上的." 其实是通过七公主,她私底下和安南公主做了交易,那天在小亭子里,已经被查出有孕的七公主跪在了安南的身前。 安南大是一惊:“呀,这是干什么?” 七公主极为憋屈:“还请安南公主,帮帮姐姐。” 安南也没有叫起,神色平平的端起了手边的温茶,才饶有趣味的看着跪着的人:”你是不满父皇还是母后的决定,这是要驳了谁的面子。本宫可是谨小慎微的人啊,没有好处,本宫凭什么帮你?“ 看着七公主黑的五颜六色的脸,安南心里局的好笑,没放下架子还敢过来。 许是看出安南的不屑,七公主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我能帮您对付这几位皇子。” “就凭你?”安然不屑。 七公主说道:“柳家已经被您打的非常厉害,六皇子不知有何用处,我跟五皇兄和六皇兄比公主您要好很多,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安南点点头挥着手:“去吧,我知道了。” 在安南去见醉红楼背后的老板那天,东哥也把消息递给了七公主,事情要怎么做安南不管,她只想知道一个结果。 等今人的时候,她们相约在醉红楼的一间密室里面,歌舞已经起来,人员已经舞动起来,安南坐在房间里,隔着屏风和人遥遥相对。安南没看到:“怎么人都到了,还不能让本宫见见。” 安南像是一点都不避讳身份,里面的声音很雄厚:“哈哈哈哈,果然是安南公主,不容小觑。” “里面的人出来见见本宫。” 说着里面就走出一个身材宽大的男子,和当今皇上有一点点的相像,不过这个男人要比皇上更加的高大形状,看起来也更有的活力。 “正是在下,见过安南公主。不过按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