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文婿》 第一章 李家废柴?不弱于人! 哗…… 一盆水泼在李胜脸上,腥臊刺鼻的气味,钻进李胜的鼻腔,让李胜从昏迷中猛然惊醒。 “谁!” 李胜刚想翻身而起,才发现浑身疼痛酸软,肌力孱弱,哪里有半点力气。 又噗通摔倒在地,差点疼得再昏过去。 “哼,就这么一块废柴朽木,也敢入府娶我姐姐?” 李胜定睛看去,发现正有一男人 站在自己面前。 身高八尺,衣着黑袍,雄壮威武,双目含煞,不怒自威。 蓦地里,李胜脑子里传来一阵剧痛,一股股恐怖的信息流卷入脑海,就好像有人强行把他脑子扒开,往里面惯东西一样。 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穿越了!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姓李名胜,字为先,乃是其过世的爷爷,亲自赐的名。寓意‘敢为天下先’。 可惜李胜为人懦弱迂腐,倒是辜负了爷爷赐的好名。 李家原本也是将门之后,李胜爷爷更有开国功勋,位列‘四大镇国将军’之列。 奈何死得早,导致李家家道中落。 但李胜爷爷和同位四大镇国将军之一的宁家老爷有过约定,李胜和宁老爷孙女的宁缘君指腹为婚。 时过境迁,原本的约定早已随着李胜爷爷作古而遗落,但李胜迂腐顽固,竟真的跑到皇城,要和宁小姐完婚。 婚是完了,可正要送入洞房之际,李胜被偷袭脑袋,一命呜呼,被人拖到了马槽里藏起来。 才有了这个李胜穿越的事情。 然后被这位大舅子宁羽发现,用一盆洗脚水泼醒。 “装傻是吧?” 宁羽一把揪起李胜。 穿越之前,他是一名雇佣特工,游走于世界各地,收钱办事,手段狠辣无情,凶残暴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而且他的记忆如果没有偏差,这位大舅子乃皇城宿卫军的二等宿卫,官居正四品,武艺高强,位高权重,还真不是自己现在这具身体能够招惹的。 “没装傻,大舅子有事说事。我听着。” 特工嘛,除了技艺,关键是能屈能伸。 “闭嘴,大舅子是你叫的?你敢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乱喊,我就撕烂你的臭嘴!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起,我姐姐缘君方圆十米之内,不准你靠近,你敢靠近,我就砍掉你的狗头!” “如果我姐姐有别的心仪男子,或在房中幽会。你要在外面放哨站岗,阻拦别人的流言蜚语,明白吗?” 宁羽说的咬牙切齿,杀气如刀。 自己姐姐乃皇城闻名遐迩的完美女子,才貌双绝,居然被这种货色娶到手,对于宁家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以后必定成为别人的笑谈,这让宁羽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现在的李胜虽对宁缘君没什么爱意,可还是受不了这份屈辱! 这分明就是告诉李胜,让他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而且还要戴得自发自愿。 李胜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此时已是气得七窍生烟,如果他手里有刀,必是一刀刺进眼前男人的脖子里,了结了这个敢侮辱自己的杂种! 不过,李胜并不是冲动之人,愤怒之后,知道不能硬刚,只能紧咬牙关:“你,继续说。” “还有,从现在起,你必须开始作贱自己,让我妹妹能够名正言顺的休了你。给你半年时间,如果半年时间你还赖在我宁家,我就亲手把你丢到我爷爷的镇北军中,去当炮灰!” 李胜现在手无缚鸡之力,除了点头,别无他法。 “我知道,多谢大……宁将军‘提携’恩情,以后一定厚报。” 李胜被拿捏成狗,心中怒意早已交织成火。 宁羽当然听得出李胜的愤怒,可根本不在乎。 “哼,记住你还有半年时间。那边的茅屋,就是你今后的住所。滚!” 宁羽走后,李胜颤巍巍的起身。 …… 茅屋在南,洞房在北,距离宁缘君不算远。 透过破旧的窗户,看着窗外月光下的萋萋芳草。 李胜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这是一个历史书上都没记录的朝代——齐朝! 根据记忆,历史从先秦就开始和古华夏分岔,已经演变了不知道多少个朝代。 现阶段的历史进程,相对于隋唐还要落后一些,连火药都没出现。 想到这里,李胜望窗远眺的眼神蓦然一凝。 自己虽然龙困浅滩,但一身所学,博古通今。 作为特工,为了完成任务,除了凶狠的搏杀技能之外。 要潜伏隐蔽,卧底刺探,经常需要扮演不同的人物角色。因此,不管是天文地理,风土人文,物理化学,各种学科他都有所涉猎。 他站在五千年璀璨文明的巅峰,要碾压这帮古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若这样都不能出头,那他还不如再死一次算了。 一念及此,李胜胸中慨然之气沛然而动! 以前那个‘李胜’的懦弱,挥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这个,锐利进取,一往无前的李为先! 适时,幽寂的天外,传来缕缕琴音。 这琴音中,似乎也蕴藏着悲愤意难平,苦闷不得发。 李胜暗道,难道这宁府之中,也有和自己一样遭遇的人? 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应有不屈之心。 李胜豪情大作,大感同病相怜,对这弹琴之人起了劝慰之心,朗声如啸。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当…… 窗外,琴弦传来铿锵,似乎是断掉了。 李胜没什么在意,然而此时的不远处,原本应该属于李胜洞房的房间,大门嘎吱推开,一名凤冠霞帔,美若天人,惊艳绝世的女子,从屋内匆匆走出。 女子秀目如波,悠悠望向茅屋的地方,嘴里喃喃的念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好高妙的境界,好浩瀚的气魄,是谁在茅屋那边?” 她今天嫁做人妇,又因为嫁了个一无是处的人间废柴,正苦闷心塞,辗转难眠。 于是寄情于琴,弹奏一曲,却听得窗外有啸声相合,细听之下,惊为天人! 心中暗道:“我那废物夫君,若能有这样的气魄,我宁缘君何故这么失望难堪?” 就在这时,宁缘君身旁传来宁羽的声音:“姐,你盯着那个废柴的茅屋看什么?” 那个废柴? 李胜?李为先? 宁缘君惊愕,怔忪在了原地…… 第二章 小妹,出事了 茅屋里的人是李胜? 那刚刚震撼人心的千古绝句,是李胜所作? 怎么可能! 李胜是出了名的迂腐废柴,不可雕的朽木,大名早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新皇登基,大开恩科,原本三年一试的皇城乡试科举,连续举办了五年。 而这五年间,李胜参加了四次,次次都没有中举,成为了无数人的笑柄,堂堂李镇国的长孙,居然连举人都无法考上,这也是宁缘君对他厌恶的原因。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作出那么气吞山河的诗句? “怎么了,姐姐?你放心,那个姓李的废柴,已经被我勒令待在茅屋里,就算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来骚扰你。” 宁羽信誓旦旦的保证。 “如此就好。” 宁缘君转身,回到了房间里,脑子里却还不停萦绕着,那雄壮豪迈的诗句。 心中暗道,那个李胜能有什么才情,估计是在哪里抄的吧。 …… 次日一早。 李胜被一阵刺耳的惊呼,从梦中惊醒。 “大哥!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啊!!” 李胜听到这声音,脑子里的记忆蓦然炸开! 弟弟,李正! 李胜有一弟一妹,弟弟正是李正,时年九岁。 相依为命,感情甚笃。 李胜推门而出,果然看到一名九岁的小男孩,在院里四望大喊。 “小正!” 李正粗布麻衫,满身破洞,见李胜出来慌慌张张的道:“哥,不好了,娘的病又犯了。咳了好多血。娘快死了,快死了呀……” 李正声音带着哭腔,毕竟这么小的孩子,面对母亲咳血,怎么能镇定? 李胜脑海中记忆上涌,母亲徐氏自从父亲走后,就因思成疾,患上了顽疾。 为了供养李胜读书考举,不愿多耗家中所剩不多的钱财,徐氏放弃治疗,导致病情愈演愈烈。 李胜在那边,举目无亲形单影只,如今两世人生相互叠加,一种浓烈的愧疚之情,袭上李胜心头。 “小正,不要着急,我陪你回去看看,走。” 李胜急忙拽着李正往外走。 …… 路上,李胜一边走一边问。 “小正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宁家戒备森严,墙高四米。” “我翻墙进来的,那些守卫都笨透了,我翻到墙上,随便骗骗他们就骗进来了。” 李胜大感讶异,作为特工,潜伏刺探是必备技能,极其专业,要潜入宁家或许不难。 但那是对于他来说的,小弟可是九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方面的天赋,这不禁让李胜动了培养的心思。 是个不错的苗子。 就在两人刚要走,忽然,从旁边杀出一队人马。 “给我站住!” 只见宁羽气势汹汹的带人走来。 “大哥,这是你舅子吗?” “小杂碎,给我闭嘴!敢乱攀亲戚撕烂你的嘴!” 宁羽凶神恶煞的怒斥。 “你这小贼,偷偷潜入我意欲何为?是不是想偷东西?来人,把这个小杂碎的衣服给我扒了,看看他偷了我宁府什么东西!” “是!” 随从凶蛮前扑,吓得李正面如土色。 李胜一步上前:“宁将军,这是我弟弟。家母重病,他一时情急才翻墙入府,请你念在他年幼无知,放他一马。” 宁羽左一句杂碎,又一句杂碎,让李胜暗恨在心。 可对方势大,李胜也只能暂避锋芒。 “哼,原来是你弟弟,我还以为是偷东西的小贼呢。” 宁羽倨傲的样子,让李胜恨的牙痒痒。 “刚才我小弟来报,家母重病,我也要回去看看。” “慢着!” 宁羽伸手拦住李胜。 “宁府规矩,没有老太君的允许,你不准出门。” 李胜快要忍不住愤怒,眉头收紧。 “宁将军,我说,家母重病急需我会去探视,请,让开。” 李胜声音不知不觉中,已变得冰冷。 “你娘病重那是你娘的事,我宁府的规矩,难道不比你娘的一条贱命值钱?饶你弟弟已是开恩,赶紧滚回去你的茅屋内,没有我允许,不得出来!” 嗡! 李胜脑海里的意识,霎时炸裂! “新婚之夜强逼我在茅屋过夜,骂我弟弟杂碎,骂我娘贱命,对我李家百般羞辱,给我滚开!!” 属于特工的戾气轰然爆发! 李胜拽起李正,朝大门猛冲,胸中怒炎狂炽,再也不顾宁羽的阻拦。 “敢!” “滚!!”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也同时行动! 李胜左手屈指而动,以一种极其诡异刁钻的角度,杀向了宁羽的胸口。 李胜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宁羽见状,蔑笑顿生。 “哼,螳臂当车。” 然而,当李胜打在他胸口时,他脸上的笑容猛然一僵! 旋即轰隆一声,摔倒在地,脸色苍白的连声咳嗽! “李胜,你……咳咳……” 宁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自己,竟然不如一个文弱书生? 李胜横眉伫立,朗声道:“这就是宁镇天教出来的后辈子孙!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李胜笔挺着脊梁,转身出门,此时谁也不敢拦他了。 “李胜,你敢踏出我家,我爷爷一定拿你是问!” 李胜仰天大笑:“心在城东身在窟,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镇天不丈夫!” 男人背身而走,朗声如啸,背影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好似要将天捅出一个窟窿! 宁府众人悚然沉默。 这人,好凶厉的锋芒! 此时,大门不远处的阁楼上。 窗门哗地推开。 “小姐,您怎么了?” 宁缘君探首四处张望:“我听见有人在吟诗,前所未有的气吞山河之势!快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把爷爷都编排进去。” 女仆阿暖回报:“没人啊。” 宁缘君极善诗文,对诗文也非常喜爱,此诗虽不如昨晚那般工整,但其中的慷慨志气,犹有过之。 能写出此诗之人,必定胸有万里江山。 难道真的是那个李胜? “阿暖,快去找找是谁做的诗。” 宁缘君反复品味,越品越觉得气势不俗,回味无穷。 …… 李家家道中落之后,被迫搬离皇城,在生活成本更低的城外居住。 “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 李胜其实有苦自知,他为了镇住宁羽,刚才那招,左手中指和无名指都断了! 他知道宁羽强壮,自己这具身体孱弱,可没想到差距竟然这么大。 看来身体的训练,也要提上日程了。 李胜正要回答,忽听不远处的家中,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梁公子,我女儿还小,不能给你做妾啊!” 小妹,出事了…… 第三章 大哥好威风! 嘭! 李胜一脚踹开大门,家里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 一名尖嘴猴腮,长得极高的男人,手里抱着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把她高高举在空中。小女孩双腿乱蹬,满脸慌乱的大哭。 有一妇人抓着这高个男人的双腿,大声哭求,却无济于事。 胸前还有大量的血渍,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咳出来的,为不是被人打出来的。 正是李胜的母亲和妹妹! “娘,小妹!” 李胜扶起母亲徐氏,她十七岁入李家门,如今年不过四十,却已双鬓斑斑,好似六十老妇。 而李胜面前,这个肆意狂笑的男人,乃是城外东边梁员外的儿子,这人骄奢淫逸,无恶不作。 前年收成不好,徐氏借了他一两银子匀一匀,照理说早就还清了。 谁知这梁公子梁爽却利滚利的滚到了二十两银钱,就是要欺负李家无人。 隔三差五上门逼迫,搞得李家苦不堪言。 李胜怒斥道:“放下我妹妹。” 梁爽冷笑:“放下她我的八十两欠款什么时候收的回来?” “什么!明明只借了你一两银子,怎么变成八十两了?” 徐氏性格温婉善良,哪里知道人性会这么阴险毒辣,还以为梁爽说错了,张口询问。 “娘,我来说。” 李胜前世乃是特工,什么样的阴暗社会没见过。 当然知道,这梁爽就是在故意拿捏他们一家。 徐氏一惊,以往的李胜懦弱偏执,每次梁爽来捣乱,他都吓得躲进门里不敢出来,什么时候敢直面梁爽了? 惊讶过后,徐氏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想要八十两是吧?” 八十两几乎相当于现代社会八十万的购买力,借一万还八十万,这驴打滚打到李胜头上,让李胜心中愤怒暗生。 “当然,我家的钱,是会生儿子的!” 梁爽抓着小妹李思彤不放,耀武扬威道:“八十两,一分都不能少。今天要是拿不出来,要么你妹妹给我做妾,要么我联系一家青楼,给你妹妹卖过去,这是个美人坯子,养几年就能用,多少能顶些银钱,你自己考虑吧。” 如果可以,以李胜现在凶狠的心性,当场就想将之格杀。 可是,他此时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为了冲开宁羽而折断,身体又孱弱,对方又有好几个人,硬拼起来,他自己还好,弟妹母亲,都可能受损。 李胜只能暂避锋芒:“半个月后,你来拿吧。” 过两天,就是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恩科乡试,李胜已经报了名。 以前的他酸腐之气严重,没什么才气,完全考不上乡试举人。 但这次李胜相信,凭借自己博古通今的学识,和华夏五千年的璀璨文明,要中个举人简直轻而易举。 甚至连进士及第,问鼎状元,都不是问题。 只要中举,八十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屁,你少骗我。除非抵押,不然今天你妹妹必须归我!” 李胜:“抵押是吧?你等等。” 就在徐氏暗自奇怪,家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押的时候。 一块黑乎乎的印章,给李胜跟丢垃圾一样,丢到了梁爽的手里。 徐氏见状大惊失色:“胜儿!你……你怎么把这个抵押出去了,这是我们家族的荣耀啊!” 李胜:“娘,荣耀只能属于人。这些年这东西都在家里放着,它带给我们荣耀了吗?” 说完,李胜面对梁爽:“这个抵押给你,敢要吗?李镇南的东西,敢要就拿去。不敢要就半个月后再来,滚!” 梁爽刚看清是什么,吓得‘妈呀’一声大叫,把手里的李思彤都给吓得放到地上。 这是一枚四四方方的黑色印章,上刻‘镇南’二字! 正是李胜爷爷的随身佩印! 梁爽要是敢收,被人知道了,当场就能割掉他的脑袋! 以前的李胜将之当传家宝一样藏着,而现在的李胜,只明白一个道理。 荣耀是靠自己挣的,而不是靠一件死物。 反而发挥了它的作用! 梁爽这才想起,李家乃四大镇国将军镇南将军之后,李胜更是昨天才和宁府小姐成亲,身份极高。 一时间吓得满头冷汗。 “算……算你狠,你……你们李家就这一个物件儿看家了。你说的半个月,如果我拿不到,别怪我不客气!走!” 梁爽说完,连滚带爬的跑了。 李胜忽然笑了,他心中自有傲气,根本不屑于拿李家的祖辈,或者宁家女婿的身份来彰显自己的地位。 结果反而是这种临危不惧的气魄,让这个在自家头上作威作福的两年的梁爽,第一次吓破了胆。 一家人看李胜的表情都变了。 “哇,大哥好威风!比以前威风了好多!”李思彤鼓掌叫好,崇拜之色尽显。 “小妹你不知道,大哥在宁家更威风!” 李胜瞪了李正一眼,让他闭嘴。 宁家的事,他不想说出来让母亲担心。 以前弟弟妹妹虽然都和他感情好,但从没像今天这么敬畏。 不得不说这人的气质一变,气场就会跟着变化。 …… 半个时辰后。 “急性肺脓肿!” 李胜为完成人物,扮演过各种角色,对医学虽然不算精通,但多少了解一些。 给徐氏稍作诊断,心中猛然一惊! 这可是要命的病啊! 李胜懂是懂一点,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抗炎药,只能借助当今的一些医家手段,病,不能拖了! “胜儿,娘没事,老毛病了。不用费钱,你考功名还要花钱哩。” 李胜摇摇头:“娘你放心,你的问题我来想办法。就算那最贵的高神医,我也给你请过来。” 徐氏欣慰道:“我儿的心意为娘心领了,你快回去吧,你和宁小姐新婚燕尔,出来时间太长,宁家会说闲话的。” 李胜其实不想回去,但又怕母亲担心,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到宁府。 …… 所幸,回到宁府之后,宁羽没来找麻烦。 入夜,万籁俱寂,李胜只觉焦头烂额,心烦意乱。 母亲的病情,科举的花费,梁爽的债务,还有家境的改善,每一项,都需要巨额的花销。 李胜从没想过,自己穿越回了古代,会被银两给难住! 钱!钱!钱!! 心绪烦闷,胸口一团郁气总是不得发。 这时,只听得夜空中,又传来了悠悠琴音,和昨晚如出一辙。 李胜得闻琴音,胸中郁结竟好了大半,忽对这弹琴之人,新生感激,暗道这位琴师,绝对是位不可多得的大家。 被琴音抚慰,心中宽敞。 李胜又听得这琴声中,同样也蕴藏着一抹苦闷,暗道:你劝了我,我也劝劝你吧。 于是朗声高唱。 “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当…… 那边琴音蓦然一静! 宁缘君房间大门猛地推开:“阿暖,快,跟我去看看……” 第四章 不懂规矩 这首诗,寄胸怀于天地,豪放疏狂,若非胸中有经天纬地之才,绝不可作出如此佳作。 宁缘君一把抓起阿暖,冲出房门。 可只见天地悠悠,万籁俱寂,玉宇澄清,哪来的什么歌声。 “小姐,又怎么了啊?你这两天老是一惊一乍的,肯定是被那李胜给气糊涂了吧?” 阿暖嘟嘟囔囔的抱怨,并没有让宁缘君在意。 “阿暖,你没有听到刚才和我琴声相合的歌声吗?” “当然听到了啊。不就是从李胜的柴房传来的吗?这有什么啊。他不知道从哪位名家抄的东西,故意拿出来卖弄而已。” 阿暖的话,如同冷水,将宁缘君火热的内心,浇灭了大半。 是啊,李胜何德何能,城内有名的废柴,他凭什么有如此才情,做出这样的诗文。 八成不知道是从哪里抄的吧。 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人,宁缘君都可能会去追寻一番。 唯独这个李胜,让她连去追寻诗文出处的兴趣都没有。 这个人迂腐不堪,朽木难雕,她连跟他说话的想法都欠奉。 于是悻悻的转身,重新回到了屋里。 …… 屋里,李胜吟唱完诗文,又听了那空中飘荡的琴音,只觉胸中郁郁之气好了许多。 开始盘算起自己接下来的路子。 “我如今已经考了秀才,接下来就是乡试,我连续四年未中,马上就是第五年,如果这次再中不了举,那可就需要等好几年的时间了。” 李胜家道中落,现在考科举几乎算是一条最捷径的路子了。 所谓穷文富武,李胜还要赚取钱财,增长气力,调养身体,恢复以前作为特工时的各种手段,都需要足够的金钱支撑。 所以,考科举,得功名,赚钱财,乃是一条必经之路! 只是这考试的科目,种类繁多,基础的社科是明经,进士,明法,明字,明算。 以前的李胜,满脑子都是迂腐的典籍,根本不懂变通,不然也不会多年不中。 而有各种经验的现代李胜,则轻松的将原主脑子里的各种学识,融会贯通,不禁脸上洋溢起了一抹成功者的微笑,我李某人如果连一帮古人都考不过,那我还混什么? 经史?策论? 名扬千古的文章,都通过前世各类文典,在他脑子里装着呢。 李胜将脑子里的东西过了一遍,转头,慢悠悠的睡了过去。 …… 次日一早。 李胜直接被带到了宁府后花园里。 这里草木繁茂,花团锦簇,中间有一处凉亭,已是坐满了宁家的男女老少。 为首的人,是宁家的老太太。 专门司职后代子嗣的教育,在宁家一言九鼎,甚至某方面比宁老将军都要受人敬畏。 凉亭内,备满了各色干碟果脯,还有阵阵由皇宫大内赏赐下来的御茶飘香,彰显出宁老将军受到的无上待遇。 李胜扫了一圈,目光落到了人群中,最耀眼夺目的一名女子身上。 身姿亭亭玉立,手指纤长细嫩如雪,双手叠加的落在身前。怀中有两座玉峰高耸挺立着,面貌更是惊为天人。 朱色薄唇轻抿着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柔软与魅惑,鼻子挺拔鼻翼小巧更添了几分可爱。 最关键的便是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一双桃花含羞的眼型再加上如琉璃珠的眼球,朝你看去便可以勾了你的七魂六魄。 李胜在前世也算是见多识广,阅女无数,但是这种程度的女子,他见过的不超过三个,那还只是远远的见过。 这个女人,正是宁缘君! 李胜刚想过去打个招呼。 “这一月一度的月茶会开始,各位按座次坐下吧。” 宁老太太端坐正北方向,象征泰山北斗之意。 下方的人,都是宁老太太的孙子辈,显然早就习惯了这种‘月茶会’,纷纷找到自己的座位。 唯独李胜,尴尬的站在原地,发现自己没有位置可坐。 宁老太太目光不善的看着杵在原地的李胜:“我让你坐下,没听到?” 她本就对李胜极其不满。 不仅仅是她,宁家上上下下,都觉得李胜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宁缘君这位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人。 因此找到机会,宁老太太就把心里的这股怨气,撒到了李胜的头上。 “我……” 李胜刚要解释,忽然那个坐在正中心位置的宁缘君,挑起她秀丽的眉毛,声音清冷的说道。 “奶奶,李胜他爷爷过世早,家里对他肯定疏于管教,不懂规矩也是理所当然。” 第五章 宁府,咱们走着瞧! 李胜差点鼻子都气歪了。 这个便宜媳妇,成了亲不见自己也就罢了,这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他没教养? 宁缘君又对李胜道:“这是宁家的月茶会,你来干什么?还不快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走?我不是宁府的姑爷吗?我为什么要走?” 李胜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语气带着气愤。 人群中传来一声嗤笑。 “姑爷?就你也配这个称呼?那你坐一个我试试,让我们看看,这位李家大少爷,我们宁府堂堂的姑爷,是不是连座次都没有,哈哈哈……” 李胜目光阴恻恻的看了眼这个说话的人。 这个人叫宁飞,具体是宁缘君的谁,李胜才记不清楚。 反正他知道这人是宁府对他最不客气的人之一。 “没有座次?奶奶,我的座位,不安排吗?”李胜回头,带着某种阴冷的质问。 他有点生气了。 这宁府,真的欺人太甚。 如果自己现在不是实在无处可去,宁府也不愿意放人,他早就远走高飞,谁会在这里受这个鸟气? “我宁府的一切,都是靠手中的武器,与脚下的战马,去拼,去抢,去赢来的。可不是靠别人赏赐来的。不管你是要座位,还是要尊严,都要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没有,那就站着,什么时候站够了,就找个不起眼的角落蹲下都行。” 宁老太太看都懒得看李胜一眼,一开口,就是带着傲慢的长篇大论。 李胜眼睛微微一眯:“要我自己去找对吧?既然这样的话……” 李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来到了宁缘君的面前:“娘子,麻烦你挪挪,为夫要坐在你旁边。” 哼。 宁缘君眼皮都没抬一下,轻哼一声,完全没动作。 周围的宁家人,也一个个跟看好戏一样的看着李胜。 能看到这个他们所有人都厌恶的人丢脸,属实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然而,李胜接下来的话,却让宁缘君以及宁家在场所有人,集体愣住了。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给我挪开位置,那我就直接坐到你身上了。” 李胜的话,让李家众人脸色大变! 宁缘君更是瞪大眼睛,人生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视李胜,咬牙切齿的从唇缝中挤出两个字:“你敢!” “放肆!”宁飞勃然大怒,跳脚大骂:“李胜,你敢欺负我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宁家讲规矩,重家教。好歹我也是你们宁家的姑爷。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夫。你们的规矩就是这样讲的。既然你们自己都不讲规矩,那我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数到三,看看是我坐下去,还是你宁飞扒了我皮。三!” 李胜在前世可是特工,不按套路出牌就是他的本性。 更何况他心里还带着怒意,更不会卖什么人面子。 连一二都没有数,直接到三。 抬起屁股,朝着宁缘君那娇柔的身子就坐了下去。 “无耻!!!” 宁缘君终于还是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人任何接触,如果被他当着宁家这么多人的面,坐到了她的腿上,那她宁愿去死! 只能怒骂了一声吼,站起身来。 李胜也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将刚刚宁缘君喝过的那杯茶端到嘴边喝了一口:“好了,开始吧。” 宁缘君看李胜不但坐自己的位置,还喝自己的茶,气得俏脸通红。 宁飞更是说着,就要露胳膊挽袖子的上去抓李胜:“姓李的,你敢乱来,我……” “够了!” 宁老太太到底还是不能让事态失控下去吗,一声低喝,让所有人闭嘴。 只见宁老太太目光如刀子般,落到了李胜的脸上:“你很好。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迂腐不堪的榆木脑袋,没想到你居然还如此泼皮无赖。” “过奖。”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尺。 李胜就是这种性格。 宁府都对自己这份态度了,李胜可没有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习惯。 “哼,你这人果然无脸无皮,真当奶奶是在夸奖你。实话告诉你吧,李胜,你这种无家无业,又无功名在身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娶我姐姐,哪怕你用这种泼皮无赖的办法,入赘了我们宁府,同样得不到承认。”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自污品性,让我宁府有足够的理由将你休掉。然后灰溜溜的滚出去。” 李胜心中再添怒火。 我自己自污品性,作践自己?让你们开除我? 你们宁府又当又立? 李胜回头看向了旁边,还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宁缘君:“无功名,配不上是吧?” “对。” “那不好意思,下次乡试,我必高中。” “就你?高中?哈哈哈……你这个四次都没名次的家伙,还敢弹高中?!” 李胜:“从现在起,乡试,会试,殿试,我将次次高中,并且三甲登科!等那个时候,我必让皇帝老爷,亲自下圣旨,让我跟你们宁府解除婚约。记住了,要接触婚约,也应该是我李胜主动,而不是你们!” 李胜说完,悍然起身。 “真当我李胜喜欢仰你们宁家鼻息,若没有我爷爷遗愿。”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 “宁府,咱们走着瞧!” 宁缘君看着李胜的背景,这一句诗文,如同雷霆霹雳,狠狠的在她心中炸响…… 第六章 打赌 李胜为了准备第二天的乡试就早早的洗漱休息了,第二天刚听到有雄鸡在鸣叫天光刚刚扎破一道刺眼的白光。 李胜就起床开始收拾考试需要的带的物品,李胜反复确认这块破布不会在路上因为破洞而掉落内部的物品时才放心打包在一个破烂的灰色包裹布里。 李胜望向已经开始慢慢升起的骄阳,那柔和而又绚烂的暖色扫清了昨日被百般欺凌下的阴沉灰霾。 心中蓬勃的雄心如逐渐高挂太阳一样热烈,这一次他定要拿下乡试! 让瞧不起李家的宁家见识一下,他李胜的决心。 刚踏入乡试的会场,本以为这么早没有多少人在没想到却已经有十几个学习稀稀落落的盘踞在会场上。 有的小声背诵着,有的却几人围成一团的闲聊着。 而李胜一眼就认出人群中一个背着金色蚕丝包裹的男子,是宁飞! 李胜心道:“宁家的才子才子也如此的勤学苦练吗?若真是如此,我倒也能相信宁家有良善之辈。” 李胜慢慢的接近宁飞,刚想要拍他的肩膀想和他聊几句就被一直手狠狠的打落在身侧。 一旁的一个同样背着蚕丝包裹的少年一脸凶恶的打量着李胜说道:“你这是从哪来的穷酸鬼?还想用你脏手碰宁公子!是不是讨打啊!” 李胜刚想上前与这臭小子理论理论,就见一直背着身与旁人聊天的宁飞转过身来。 宁飞发现是寄宿在宁家的寄生臭虫李胜,顿时就开始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让我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姐姐的夫婿吗?怎么今天也到这里来了?” 听到宁飞说眼前这个脏兮兮背着破烂包裹的人是迎娶第一才女宁缘君的人,旁人开始熙熙攘攘的讨论起来。 语气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最后的气愤。 甚至几个身材魁梧的学子已经默默的把李胜包围,李胜心中暗骂。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不该相信宁家还有良善之辈的存在,都是一些以欺凌别人为趣的人。” 李胜面对这个情况,反而不气反笑的说道:“我这不是瞧见堂弟你了吗,就想着和你打声招呼,毕竟之后咱们可还都是一家人。” 李胜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搂住了宁飞的肩膀,近距离的接触宁飞甚至闻到了李胜身上好久不洗澡的恶心汗臭味道。 这让宁飞浑身的难受,想发火但是又想着顾及宁家的名声和面子,就开始眼神示意旁边的追随者。 身旁的学子接收到示意后就开始言语奚落起李胜,把李胜贬的一文不值这样低贱的人配不上如此完美的宁缘君。 此人慢慢的说着:“咱们宁兄可不敢和李兄您称兄道弟,先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如此粗鄙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宁家高攀了。” “诸位在场学子除了知道这位是宁家姐姐的未婚夫婿,还知道此人的一些趣闻吗?” 在场的其它学子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李胜,然后就有学子催促起来让他继续讲下去。 这位宁飞的追随者王友一看来了势头,找到了一个矮脚的石凳站了上去。 一遍摇着扇子一遍慢慢的说着:“李胜此人在李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整日游手好闲,是个不学无术,青楼酒馆的常客。练寻香楼的妈妈,他都敢上手!你们说厉不厉害!” “我靠,口味这么重啊!” “不光这样,后来他家老爷子怒了就连打带骂的让他去科考。 可此人呢多次小试不中,小试那可是几岁幼童都可以考过的。你们说此人这里是不是有些问题?” 王友说完用扇子敲了敲头,懂得他的意思的人都开始疯狂大小。 李胜看着站在上面拿着扇子的人,心中暗骂:“这口才都可以去茶馆说书了,考科举真是屈才了。这种傻子也没必要继续理会了,等一会就有考官会来了。” 正当李胜想要放开宁飞肩膀的时候,背后突然被人拿扇子轻轻的敲了敲。 有特工后遗症的李胜转身就扭住了此人的手臂,就听着此人一直喊着疼。 “李兄!我不是有意想要害你,我是来帮助你度过难堪的。” 李胜在明白此人的意思后,放开了手重新审视了来人。 楚留清打开扇子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对李胜说 “李兄别怕,看我怎么对付此人。” 李胜觉得此人十分的莫名其妙,只能看着他慢慢的走向人群前方站在王权的前面。 楚留清说:“你知道有一句话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你我潜心学习数十载,你敢保证你不曾有半分自暴自弃?” 王全看着突然出现给自己唱对台的人气不打一处来的怼道:“那李兄这自暴自弃也太久了吧,十多年啊!多次落榜,难道还真有人期待他就在此次一飞冲天?” “是个臭虫,那他一辈子都是臭虫。是要在地上爬一辈子的!” 楚留清道:“我这次十分看好李兄,并且还有兴趣与之结交。” 王全听过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我看小哥你玉面临风的怎么有兴趣与臭虫一同结交,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臭味相投?” 周围的人都开始哄堂大笑起来,只有李胜望着那个白衣飘然眼中坚定不移的少年。 心里默默想到:“这个少年,老子交定了!” 王全说着:“那既然小哥你那么相信你的臭虫兄弟,那这次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我赌李胜在考场上将会:“时至而卷过半”,所答内容乱七八糟不能入眼。” 楚留清刚想开口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所拦住:“我和你赌!我赌这次乡试我必定胜你们所有人一筹!名列榜首!” “若是我输了我便可以任你处置,要是你输了便再也不要参加科举了!你敢不敢赌?” 王全被激怒的咬着牙回答道:“赌就赌!” 第七章 科举进行时 站在李胜身后的楚留清再一次打开了扇子,藏住自己的笑容,心想道:“这一次的乡试果然没有白来,既然遇到这样有趣的人和事。” 随后这场闹剧就在考官到来的时候挂上了尾声,而属于李胜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随着乡试的第三日正式开始,考生们开始就坐。 李胜身旁有督考按照考试惯例搜查考生的包裹,李胜的包裹中除了基础的考试用的文具就没有其它物品了。 此时督考望向门外的天气,厚厚的乌云掩盖了太阳屋内的光线都十分昏暗。 考生们纷纷的掏出了自带的蜡烛点燃在烛台上,而此刻的李胜却十分安逸的转着毛笔在思考着什么。 范督考问道:“你这随身也没有带蜡烛也就算了,今日的天色恐怕有大雨。怎么连把伞都不带呢?” 李胜说:“当整个考场的考生都点燃烛火的时候,就连我这漆黑的一角也会被照亮自然不用担心这个。” “再说带伞的话,我有保证在下起大雨前就能完成这场无聊的考试。” 范督考眼睛微微地睁大,面前这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居然如此狂妄自大! 他从前见到的年轻人都在他面前虚心向学的样子像是一个温柔的小羊羔一样,而眼前这个连衣着都褴褛的小子居然能散发出狼的味道。 “这小子淡然的说出如此狂妄的话都是装出来的吧,这么会装我看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范督考尴尬的笑了笑对李胜说:“那我就祝你想有所成。” 李胜自信的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 很快考试的题目也揭晓了,题目《荣乾之患》 指的是,大齐边境的,荣朝和乾国的忧患,现在的大齐新皇登基,选择用于国于民都是损失的交易,换来对方的和平。 李胜瞬时想到了历史上一篇名章,《六国论》。 当年割据六方的诸侯王是如何一步步的走向了毁灭,而走向毁灭的方式和当今大齐的退让是如此的相似。 只顾着依附于强国而不去反思国家的问题,从内部把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是行不通的。 依附于强国导致的,只有六国崩于强国之手。 以历史为镜,就可以照来时的路,和即将要去往的道路。 若不转变大齐当权者的执政观念,大齐必然会成为下一个分崩离析的六国。 李胜洋洋洒洒的挥舞着墨汁,挥舞着自己的思绪。 下笔仿佛有文曲星附体一般,双眼中流露着自信与畅快。 这让在前台一直留心关注他的范督对他这样的故能玄虚的样子,感到更加的瞧不上和无语。 “写题就写题,在这里装什么文曲星附体一样的。是想靠什么歪门邪术赢得这次乡试的解元吗?” 这项乡试的题目原先并不是这个的,原先的考题更为的轻松。 并不是像这样如此可以争锋相对的,讨论家国大事。 这一切都是因为范督考的临时改题,他认为只有矛盾的题目才能引发考生们的思考。 才更能找到那一颗藏在沙子里的璀璨钻石! 而此刻全场内的几颗钻石确实在闪着耀眼的光芒,只是其中混杂着李胜这颗假钻石。 写完《六国论》的李胜情到深处,写完最后一个字时连毛笔都摔了出去。 这一摔直接摔到了宁飞,淡青色的衣衫上。 “李胜!你想干什么!” 李胜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两人的小声争吵惹来了范督学的质问:“你们俩怎么回事?” 经过李胜简单的解释后,范督学说道:“不许再有下次!” 李胜拽拽的一笑说道:“没有下次了督学,我写完了,我要交卷!”“你确定?” “我确定” 李胜起身,拿着卷子说道:“督学!我已做完题目,我这场乡试可以结束了,请督学收卷。” 这一声让整个会场都炸开了锅,各个学子们都望向桌子上的沙漏。 沙漏可还没有漏完半个!他就写完了? 宁飞震惊的说道:“不可能!这才过去两刻!你怎么可能写完,督学你好好看看他是不是交了个白卷!” 范督学结果李胜手中的试卷看了看,这毛笔字歪七扭八的是真的很烂。 但整篇文章大致扫去确实是完完整整的。 范督学说道:“试卷答题完整,没有任何一处遗漏。” 王有说道:“这怎么可能!那肯定是他乱写的,是在拼凑字数!” “我不信” “我也不信” “他可是不学无术的李胜,怎么可能那么早写完试卷。” 宁飞又说道:“就算是写的再快,也肯定是乱写一通的文章” 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回档在整个屋内,而任谁的质疑声李胜都一副自信的样子。 仿佛在说:“你们这帮小垃圾,写不过爷还在这逼逼叨叨的!呸!” 李胜的表情让更多的学子表示十分不爽,有的考生已经半个身子离开了座位嘴里骂骂咧咧的。 “臭不要脸的货色,老子最瞧不起你这样天天翘着尾巴!” “真是欠打!我忍不了了,兄弟们咱们商量一下等考试结束咱们怎么揍他一顿!” 还有的学生一遍遍的问督学,质疑他与李胜说的话。 这样一闹督学的威严瞬间被打压,督学生气了大力的拍了拍李胜的桌子。 “都给我闭嘴!谁允许你们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只听此时轰隆一声震耳的巨雷,震得几个考生包头捂耳。 巨雷过后就是突如起来的蓬勃大雨,雨声遮盖了整个屋内的任何杂声。 整个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就连督学都呆呆的望向门外的暴雨。 此刻的雨水不再是一条条细细的银线,而是整个透明的水帘。 一道道闪电印在考生们的眼中,同样也印在李胜的心中。 “这吹出去的牛逼,果然还是比不上天爷打脸来的快啊!但是,在继续待下去也实在没有意思了。” 这阵大雨搅得考场中的考生们心神不宁,再加上有李胜这个不要脸的存在。 很多考生都开始面对试卷接不下之前的思绪,毛笔在空中停顿着。 这场在八月份夏日的乡试,可能是最让考生们终身难忘的了。 前有李胜装逼扰乱考场,后有老天爷的一声闷吼。 考生们表示十分糟心,但是又不得不咬着牙继续的坚持下去,为了自己的前程。 李胜对走神的范督学说道:“既然这试卷您也已经看过了,那我可以走了吧督学?” 走?!! 提前交卷? 第八章 桃花歌 督学疑惑的说:“走?你往哪里走?你没看见外面的......” 还没等督学说完李胜就把桌上的文具一揽而过统统装进自己的破旧小灰包袱里,起身就想往门外跑去。 可还没等离开座位,就被身后的范督学领住了包裹。 李胜疑问的说:“督学,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此时一声闷雷突然的响起,督学咽了咽口水。 雷声伴随着李胜的质疑声是显得如此的有威慑力,片刻之后督学回过神来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 “外面雨势如此之大你连个雨具都没有携带,你这样该怎么回去?” 李胜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声说道:“跑回去啊,还能怎么回去?难不成督学愿意帮学生一把肯将您的雨具送我?” 范督学被怼的哑言。 然后无奈的劝诫道:“你明年在参加考试时定然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要如此的为了一时间的面子而做出如此行径。” 督学心中想着:“这样不学无术的年轻人是要为自己的轻狂付出代价的,唉!” 李胜走向门口说道:“这次的乡试的解元必定是我李胜的,而我与他之间的赌约也一定是我会赢!” 李胜望了一眼范督学和一眼王全,嘴中吟唱着一首奇怪的诗就大笑的离开了考场。 其它学子耳边环绕着这样一段诗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忒?风?颠?,?我?咲?世?人?看?不?穿?。 楚留清坐在前排把李胜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面对质疑和嘲笑声仍然不急不躁的用一声快怀的大笑一笑了之。这让楚留清对这个人更想深深的探究,甚至是招揽。 等李胜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眼前时,范督学仿佛整个人还一直沉浸在李胜所咏唱的诗句中沉浸着。 片刻之后范督学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狂妄的臭小子!哪里是什么装神能鬼的小鬼! 像是真的是有文曲星下凡,此子有大能耐在身上啊! 可在想去追也晚了,徒留下自己手中一份笔迹缭乱的试卷。 在乡试结束后的几天,关于李胜的谣言不断。 有的人说李胜被文曲星附体做了一首前无古人的诗句说他有当诗圣的天赋,也有人说他在考场上交了白卷如此的狂。 但普遍为人所相信的还是李胜考试交了白卷,还出言不逊,对督学毫无礼数。 整个考场上都被李胜搅得天翻地覆,考生们都对李胜恨之入骨! 路人们抱着吃瓜的态度各个街道的邻里相亲们都已经知道有李胜这号人物,更有的拿李胜当反面教材教育自己家的孩子。 反响更大的是考生们。 考生们都称这次的乡试是最灾难的一次乡试。 有的说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拿到名次的人都可以称得上是神人了,还有的打算开榜之后找前三名讨论如何能在吵闹的环境中维持本心。 考生中大部分则是在讨论,李胜的家室与他是怎么一步步的堕落成现在这个接近与疯魔的样子。 怀疑李胜是因为李家落寞自己寄人篱下受人欺辱和排挤,才造成脑子坏了的。 监考那边主要是对于李胜狂妄态度的强烈不满,自从范督学监考完这场乡试之后整个人就开始闭门谢客。 谁也不知道范督学遇到了怎样的事情才导致他变成现在的样子,范督学手底下有着大大小小很多的文官部门,都因为范督学感到十足的愤怒。 有的文官甚至也跟风了解李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李胜此人的名字已经在最近响彻了整个大齐! 李胜的风评越来越差,而反观此刻的李胜却淡定的躺在茅草屋的草床上呼呼大睡着。 李胜在家中闷了一两日等待风声过去一些刚想出门走走,就看到了在门外蹲点的楚留清。 楚留清见到浑身邋邋遢遢,还打着哈欠的李胜满眼的兴奋。 “李兄!你总算肯出来了!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几日!” 李胜看了看白衣的少年,坏笑了一下说道:“这几日在宁府蹲点的不光你一个人吧?其它人呢?” 楚留清打开扇子眯眼笑道:“刚开始几日想要妄图堵点李兄,朝你砸臭鸡蛋烂菜叶子的普通民众都已经被我请回家去了。” “这几日蹲点的只有我一人。” 李胜一下子被楚留清扮演的恶人形象给逗笑了,能把一帮想要搞他的民众:“请!”走这能耐可是不小。 李胜清了清嗓子问道:“那这位公子来蹲点我,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楚留清收起来扇子,满眼放光的说:“最后一场考试中李兄你作的那首诗,叫什么名字!” “桃花庵歌” “好诗名!怪不得全首诗都围绕着桃花。” “那你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说着李胜就绕过楚留清想要出门,但是被楚留清伸出手臂给拦在了门口。 “哎哎!李兄先别着急走,我还有事找你!” 李胜停下了脚步听着:“你先说来听听。” 楚留清:“自从李兄上次所展现出来的悠然自得,丝毫不在乎外界的眼光的超然脱俗的精神吸引到了我!我就想着今日有一个诗会,在诗会上定能让世人见识到真正的李兄。” “哦?诗会吗?” 李胜若有所思的想着,穿越过来之后还从没有参加过古代的诗会,这次可以去玩玩看。 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李胜是从来没有在意的,反正等到乡试开榜的时候定能狠狠的打了众人的脸。 楚留清看着李胜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也稍稍的忐忑起来,虽然李胜对于外界的流言蜚语丝毫不在意。 但是楚留清想要知道李胜的才能的深浅 李胜回道:“这个诗会我去看看。” 第九章 就这? 诗会,古代文人墨客最常见的聚会,每每有才子到来,都能引得各府各家千金小姐侧目,因而,诗会极是交友,亦是姻缘会。 诗会通常是在都城各家权贵之中轮换的,今年就轮到了都城中以才气闻名的顾尚书的府邸。 顾府中最是一绝的是有一处宽敞的水池,水池中种植这白莲格外雅致。 给整个府邸又添加了几分画的意境,炎炎夏日中顾府不光有荷花可以欣赏。 围绕着水池建造的流水席的竹木桥也是一道靓丽风景,在府中若是开诗会或赏花会。 都可以在这里寻得全身心的清凉,夏日的顾府也称为达官贵人们常常来做客的地方。 而李胜被楚留清邀请而来,踏入顾府门槛的一刻便感受到一阵阵清风把自己周身轻轻的包围。 这种沁人心脾的清凉感李胜好多年都没有体会过了,无论是在现代做特工的时候,还是成为家道中落的李胜的时候, 做特工时各种的忙碌与厮杀,让他渐渐的忘记了在什么时候他曾在炎炎夏日中感受那一缕舒爽的微风? 或许是在童年时期忘记一切的忧愁,在老家的院子里吃着西瓜感受着大自然的吹拂。 与此同时宁缘君也被闺蜜拉来,宁缘君近期因为李胜的留言蜚语导致的闷闷不乐的。 这让她的闺蜜十分的忧愁宁缘君的情况,这才提议到让她与自己一起参加这次的诗会。 宁缘君的眼光高一向喜爱那些在文学上有造诣的青年才俊,这也是宁缘君瞧不上狂妄自大的李胜的原因。 宁缘君的闺蜜郎月华同样是一个标准的颜控,朗悦华喜欢长相俊朗的少年至于才华。 有的话那是锦上添花,没有的话就靠一张俊俏的面容也够郎月华相处很久了, 就这样两姐妹一同到了诗会上,只为了寻求心目中理想的男子。 宁缘君也同样不差甚至说是极其优秀,十几岁的时候就被打出才女与美女的标签, 从而响动整个都城。 而朗月华相貌和才学上虽然没有宁缘君如此的出色,单显赫的身世也让人垂涎,她也知道一些俊俏男子的故意示好是因为她的家室。 但她却假装不知,然后继续与俊俏的男子游戏人间。 有时候甚至同时与几个男子在一起,这样放浪的女子还是有很多的男人争先恐后的与之来往。 宁府博名,有权有势,宁缘君美貌才女,爱慕追求者多如江中鲫鱼,哪怕宁缘君已婚,依旧趋之若鹜。 朗月华说道:“听说顾家的少爷顾柏风今天也会参加诗会,他之前不是最看重你的吗?” 宁缘君想到顾柏风一下子羞红了脸,此人对宁缘君的追求已久。 此人文采卓然,甚至还给宁缘君多次的赠送过情书。 紧密粘牙的情话诉说着诸多的爱意,每次看的宁缘君都羞得不行。 顾柏风写三封情书,宁缘君才会回复一封。 这种偷偷摸摸的书信交流一直持续到宁缘君嫁给李胜之后,还依然继续着。 便有顾忠武之子顾柏风对宁缘君痴念不忘,与宁缘君之前更有交情。 朗月华与宁缘君逛着逛着就到了主园,在这里不分男女席。 年轻的男女可以在其中自由的交流,顾柏风见到宁缘君走来就马上跟上去叙话。 顾柏风:“缘儿!你也到了,我看着帖子上有你的名字我还不敢相信呢。” “只是月华想要来,我这左右也没什么事就跟着一起过来了。”这时朗月华找了借口说道。 “我看这那边的公子哥们都好俊朗啊!我先去那边看看。” 顾柏风说:“那你先去吧,我替你先来照顾一下缘儿。” “好。” 不知不觉中两人当中交谈甚欢,也不顾宁缘君已有夫君。 顾柏风说道:“这次只有你和月华一起来的吗?缘儿你夫君可跟着一起来了?” 宁缘君也不在意,更不信这种诗会,李胜这个废物能参加。 “夫君在家中正在休息,想着应该是三日的乡试实在是劳累。” 不远处的朗月华听见他们提到李胜,更是厌恶的在心中把这个男人骂了千万遍。 朗月华对旁边的说道:“你看我家缘儿跟顾家公子是不是十分的般配!” 顾柏风的好友说道:“确实是郎才女貌,两人在都城可都是有才子与才女的头衔的。” 宁缘君闺蜜,与顾柏风好友,纷纷夸赞两人才子佳人,宁缘君与顾柏风心里对李胜这个废物越发不满不喜。 宁缘君想着:“若不是因为李胜的存在,我们这对都城中绝佳的鸳鸯是不会能在一起了呢?” 顾柏风想着:“该死的李胜!要不是他,我早就在缘儿成年的时候就可以下聘礼了!” 两个人心有灵犀的想着,四目相对着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对这段姻缘的惋惜。 两个躁动的心也在渐渐的贴近着,一个爱才,一个爱貌。 本应该是天生的一对,而最大的障碍就是李胜了。 此时的李胜也于楚留清溜达到了主园,李胜一眼认出那个身着素衣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娘子,而在他旁边站着的小白脸到底是谁? 李胜心里想到,没想到宁缘君竟然是如此荡妇。 两人成亲不久都城内众人皆知,这还没过两天宁缘君就这样耐不住性子。 怪不得着急和他离婚,原来是心中有旁人了想让他抓紧给他心上人腾地方呢! 李胜远远瞧着,虽然没想过与宁缘君如何,可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女人,竟然大庭广众与其他男人有说有笑,心里恼怒,宛如草原千里马,一片踏马。 头顶上的隐形绿帽子已经在他头上发着璀璨的光芒,这对狗男女,不好好整治整治你们。 到时候整个大齐都得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诗会开始,主持乃京城名家,出一题,名为《青》。 要求不能提到夏日中的任何带有青的事物,如荷叶,树叶等等。 在夏日不能说夏的青。 这可难得众人抓头挠耳,久久无人上前。 李胜轻笑:“你们一帮所谓的才子佳人,这都不会?” 全场愕然,带着愤怒的看向李胜! 第十章 唯有此人可胜我一筹! 众人一番寂静,终于有一京城内,颇有几分才名的公子哥上前对题。 素衣公子哥面容清秀薄唇轻轻的抿着仿佛有绝世名句就要张口即出。 周围人的目光通通望向这位公子哥,公子哥被盯的满脸通红起来。 他一个小门小户的学子何时受到过如此的瞩目,察觉到周围人稍显急迫的催促的气氛。 他一咬牙轻轻握拳开口朗声道:“佳人才子,着青踏绿,碧水青山,皆在我怀!” 一首诗文,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叫好声之后却是普遍的同学之间的吹捧而已,此子虽身为小门小派的文家出身。 可祖上却有一位了不起的文学大家,在文坛上可有得一席之地。 此子生来更是受得家族与外界瞩目,很多人认为此子定能重振当今文坛。 此子年幼时曾做出惊世的名句: 当日学堂内有一课题,细雪似何物? 幼嫩的稚子回答:“仿若细盐,撒盐空中刹可拟!” 细雪刹那间洒入空中,就可如急骤的飞雪! 这让此子的名声声动整个都城,可他人的神童不加以学习还能继续成为神童吗? 答案是不! 可名声装的在响亮,真正的才学可是装不出的。 就是如此不知上进,贪恋名声之人。 既然还有一小批想要攀附他的追随者,盲从可真是好笑。 听着台下的公子们大声的叫好声,站在人群中的李胜却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就这破烂水平还敢拿出来作秀,这人怕不是脑子被撞了生出来这样的自恋自满的毛病!” 主持名家微微颔首,此人作诗,虽不上流传后世,却也算得上良品,又在众多公子才子第一个出来,勇气可嘉。 名家感念此子可教,本有些才气在身上若是稍加点拨一下说不定可成大财。 前排的名家暗暗记下了此人名字。 殊不知此人幼童时就已经可以写出惊世骇俗的诗句,现在这首只是从前功力的千百分之一罢了。 顾柏风今日本来就想借诗会,博取名声,一来能让宁缘君爱慕,二来为乡试之后的会试做铺垫。 顾柏风暗暗的咬牙,心中十分不快。 “这都城才子的风头都快被这个不知名的臭小子抢走了,这里是顾家是顾府!” “我定要让他们知道,这都城的才子是谁,他们所在之处到底是何处!” 顾柏风的愤怒都被宁援君收下眼底,当众人吹捧这位公子哥的时候。 对文学眼光毒辣的宁缘君却不觉得,此人所做之诗平平无奇。 十岁孩童也可以如此诗句,识破众人只是在吹捧迎合这位公子哥而已。 这只是在一步步的推着这位公子哥步入才华的绝路,其招数狠辣无比。 “捧杀!” 而此刻前排的名家评论此首诗句为上品,可先得一筹。 没想被人拔了头筹,还是一个平日与自己并不对付的公子哥。 这让顾柏风更是恨之入骨,还没等众人来得及庆祝和吹捧。 顾柏风就站上台前,一眼轻蔑的望向刚拔得头筹正在高兴的公子哥。 公子哥被这样盯上浑身的高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就是一些胆寒。 这是一种巨人看蚍蜉的眼神,自己感觉自己如此的渺小起来。 顾柏风对公子哥眼神杀之后就开始故作斯文儒雅,也作了一首。 “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 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 柳树的青色却是让人伤心的颜色,多少对离别的人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中分别。 附近的关卡周围也全是送别的人,每个人都折柳来送离别的友人。 诗句中丝毫没有提及夏日,而是把目光聚集在春日的青色之中,春日的青色带着送别友人的哀伤 众人又是纷纷叫好,比起前面那公子哥,顾柏风更胜一筹。 “你听听这首诗是如此的诗入其境!” “对啊,我都能感受到深深的送别致爱友人的哀伤了” 有甚者触景生情的默默流泪,更能听到人群中有大哭的声音。 大概是想到自己友人与自己天人永隔的悲痛吧。 这场因一首诗引发的气氛过了很久才慢慢的消散, 主持名家笑而夸赞,心想这应该是今日最佳,众人也是如此想。 名家想到:“如此大的才气,他人定会成为科考的状元之才” 此刻的顾柏风的身影背着太阳的光芒,逐渐开始宏大起来。 遮蔽住了日的光辉,此时他顾柏风才是照拂万人的太阳。 所有人都将在他的阴影之下, 顾柏风的熠熠生辉的模样同样也印入宁缘君的眼中, 宁缘君望向顾柏风,眼露欣赏,这才是她心中所想的夫君人选,而不是李胜那等粗鄙废物之辈。 “如此才华横绝与人世间的儿郎,才是我宁缘君倾心交付的该嫁之人” “绝非什么无才无德的李胜!” 顾柏风得意,更内心激荡,只因宁缘君倾慕目光正看向他,今日或许能抱得美人归。 顾柏风心想道:“今日众人敬仰,连我心爱的缘儿也用如此热烈的目光注视着我” “或许,或许这一次,真的可以让宁缘君抛下什么该死的李胜!愿意嫁于我!” 忽然,顾柏风在人群中见到李胜,他可记得这家伙,就是他,夺了他与宁缘君的姻缘,望着李胜,顾柏风心生一计,笑着对主持名家与众人推荐一人,比他更强。 “此人能耐和才学可比我顾某要响亮的多,乡试时有多少人被他的一鸣惊人的才华所折服!” “就连我顾某也是深深佩服此人,我觉得只有此人才配得上这场诗会的榜首!” 众人惊疑,在场还有谁能赢过顾柏风,顾柏风故意吊着众人胃口,差不多时忽然话锋一转,直指李胜。 “谁人能在文采上敌的过顾少爷!” “顾少爷文采天下第一!” “只有顾少爷才可以成为文坛之首!” “只有顾少爷能够赢得科举状元!” “此次诗会只要顾少爷是榜首,其他我谁也不服!” 乱七八糟的哄闹声都在吹捧着顾柏风,根本没有人相信能有一个人的文采能胜过顾柏风。 此时顾柏风抬起食指指向不远处的李胜,语出惊人。 “唯有此人可胜我一筹!” 第十一章 引火烧身 顾柏风洋洋得意的站在台上说道:“这人便是如今名动都城内外的大名人,李胜,李兄!” 所有人跟随着顾柏风的目光和眼神望向李胜所在的位置,更有人已经朗声的大喊起来:“李胜在这里!” 人群中突然像是炸了锅一样,都望向李胜。 之前乡试中逐渐舆论减淡的氛围,乍一下被重新点燃! 人们再一次回想到李胜在乡试中,狂妄与癫狂并存气到了督学和一众参加乡试的学子。 那夜的雷雨也如同李胜疯狂的行为一样,大暴雨接连不断的洗礼了一整夜。 在暴雨之下千叶万花都被疯狂打残,如同在那场考场上的所有人的心灵,都狠狠的被打击出了不少的心里阴影来。 “诸位公子们可还记着,多次乡试不中的李兄在乡试的最后一天才思泉涌飞快的交了一张白卷!” 顾柏风一说惹得台下的其他公子哥们疯狂大笑,整个顾府都回荡着这些嬉笑声。 那真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啊! “阿哈哈哈哈哈,李兄这可真是大才大能,我等愚人这辈子都不能学到此等绝户奇迹的才能啊!” 此话一出,有笑点低的公子哥,更是受不了的一边狂笑一边捶起自己的胸膛。 这场面在李胜看来十分荒唐可笑 “这还是诗会吗?这不都成了动物园了吗?一个两个的都在这里装大猩猩吗?” 顾柏风问道:“李兄,我等诚挚邀请你上台比诗,你怎么话都不说一句。只顾着痴傻的站在原地?” 顾柏风说:“无文采又没有半分的勇气!你根本配不上缘儿!” 顾柏风故意言语中讥讽李胜,多次乡试不中,还交了白卷,又说宁缘君何等天资,李胜根本配不上。 台下的众人起哄:“此等烂人怎么配得上宁缘君!你还有什么脸存活与世上,不如羞于存世。把自己一干二净横尸了的好!” 这已经从单纯的讥讽变成了,可怕的诅咒。 就在这时久久不发一言的李胜开了口说道:“若我这种旷世奇才横死与天地之间,那台上这位假模假样的伪君子可不得往地下十八层挨个的走一趟?” 顾柏风见李胜如此出言诋毁自己更是怒冲心中来险些绷不住自己形象:“李,李兄。你我都是想要日后金榜题名之人。你这样如毒舌妇一样做派,不怕损了自己的德行!” 李胜淡定的回道:“你都不怕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我怕什么?” 顾柏风听的把自己的双拳都握出了青筋,横眉一紧张口就朝着李胜骂去! “就你这样的癞蛤蟆却天天想着吃天鹅肉,你他妈还如此无耻。你妈把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没教过你什么是礼义廉耻吗?” 众人都被顾柏风气到跳脚,怒骂一些十分污人耳朵的话感到十分震惊。 骂亲人是对人最大的羞辱,尤其是骂娘。 可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人群中的李胜就淡定的回答道:“无所谓,你愿意骂那就骂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顾柏风每对李胜嘲讽一句,李胜都是面带轻笑,点头称是。 顾柏风见就算是凌辱李胜的母亲,李胜也如此的淡定如常心中的怒火被燃烧到了顶点! 他决定说一件让李胜在所有人面前更卑微到地下的事情,让他遭受闲言碎语的蚀骨之痛,这辈子都活在流言秽语之中! 顾柏风突然高声道:“诸位都知道李胜和宁缘君是刚成亲不久,李家当时家道中盛时曾让宁缘君与李胜结为娃娃亲。” “后来李家家道落魄,李胜也从一个浪荡的富家子弟变成如今行为举止无比粗鄙毫无三观道德可言的混蛋!” “李胜面对困境时第一个想的不是如何重振门楣,而是想着如何攀附宁家!” “利用与宁家的娃娃亲,与宁家几代的忠门良将的美名威胁宁家收容李家老小。” “宁家无可奈何的答应了毕竟两家可是世交,但就这样无耻之人却在与宁缘君成亲之后开始肆意的造作!” “宁缘君可是都城一代才女啊!最在乎名声,家中丈夫名声如此败坏,自己只能一忍再忍这才忍出心病郁郁寡欢的闭门不见” “好在宁缘君的密友担忧她的身体才带她来到这次诗会,可李胜他却追到此处,连给宁缘君一处安静之所都不肯啊!” 周围众人就再一次沸腾起来,纷纷鄙夷嘲讽,更是大喊让李胜赶紧滚,这里不是他能来的地方。 宁缘君听着顾柏风给自己出头诉苦,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李胜看着台上替人鸣不平的顾柏风,又看了一眼默默哭泣的宁缘君就知道两人这是一个在台上唱,一个在台下和啊! 宁缘君察觉到李胜的目光,用衣袖掩着面刹那间变化了脸色冷笑漠视,仿佛与李胜从不认识。 李胜等顾柏风嚣张极致,众人嘲讽喧嚣,他忽然高声喝道:“我是否有台上这位说的如此不堪,比一比不就知道了。你们谁人可与我一赌,我有一首诗,能够压过你们所有人!” 顾柏风不屑一顾,众人更是肆意嘲笑,宁缘君只觉李胜这是在丢人现眼,恨不得将他丢进河中,如此粗鄙无术之人。 主持名家在此时开口说道:“李胜你可作诗一首,若是胡编乱作,毫无水准我就会将你立刻驱赶出诗会。” 万众期待中,期待李胜出糗好能进一步嘲笑。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震惊全场,场面鸦雀无声。 顾柏风听完先是一瞬的震惊,随后就是滚滚不息涌入心口的怒意。 “这首诗不可能是他自己做的!诗中各种放肆豪爽之味,和看破人世间大是大非之感。不可能是他这样的阅历能写出来的!” “对!我听着这诗句一定是哪家年老的文坛先锋所做,语句之畅爽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底是也不出来的!” “李胜只想着你是如此无赖无耻的疯子,没想到你竟然沦丧到抄袭文人大家的作品!” “此等卑鄙小人不配与我辈站在一处,赶紧滚出这里!” “不要让此等污秽之人毁了我等的雅致!” 众人纷纷指责,波涛汹涌,驱赶李胜抄袭滚蛋。 就当李胜要被冠上抄袭,驱赶诗文,忽然一声高呼。 “巡按大人到,尔等不速速闭嘴!” 第十二章 春日 南安的巡按大人在此时到来,此人乃文坛大家,以诗文出彩而享誉天下,如今更是八府巡按,位高权重,皇恩荣宠。 众人听是巡按大人来了,马上都乖乖地闭上嘴安静了下来。 这位大人在场的每一位都可是得罪不起的。 要是说错了一句话,自己的光辉未来都会不复存在。 在场的考生们都十分好奇,区区一个诗会怎么会把巡按大人招过来。 “若是得到了大人的青睐,之后,无论是科考还是做官,都会前途无量,没有一丝阻碍。” 有一部分人心里抱着想要谄媚的心思,双眼放光的望向巡按大人。 而另一部分人则是惴惴不安担心自己的学识,不光没有得到赏识,还会被这位脾气捉摸不透的大人给批评到怀疑人生。 有传言到这位大人是个慧眼识珠的伯乐,手下的弟子,各个十分出众。 而此人十分严厉。眼中有容不下半点沙子。 关于巡按大人的一切传言都在顾百峰眼中不值一提,此人官居高位又掌管文官事宜。 来到顾家参加诗会定是瞧上了诗会中的某位人才,纵观整个诗会只有他顾柏风才能有此机遇! 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顾柏风就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望向台下的宁缘君。 心中大喊道:“巡按大人一定是为了我来的!我终于有出息了!媛儿你看!只有我配得上你!” 此时的宁缘君正在望着不远处的巡按大人,这人可是一个文坛的神话。 宁缘君从小就听说过这位大人,当时这位大人叱咤官场和文坛的时候她还很小。 很多事情都是在父亲的口中听说的,此人年轻时候雷厉风行的做派,在文坛上大放厥词称论写诗句当代的同辈无人能超前于他! 果然在这位大人的同辈中并无一人可以超越,他就这样成为了当时那个时代的一代文坛巨星。 在官场上同样心怀天下,光明正大行事。 惩罚了当时盘旋在朝廷的一些奸佞贪婪之臣,可就因为他这样的刚正不阿才会被一些官员所挤兑,官场之路不能一路直上。 可此人丝毫不在乎这些,依旧我行我素,慧眼识珠的挑选出一系列优秀子弟有的人甚至已经官居一品! 宁缘君心想道:“看面相果然是一身正气之人,此人一定会选中我的心上人顾柏风,好好的惩治李胜!” 而此时的:“恶人”李胜正满脸茫然的望向不远处的老头。 “这老小子是谁?怎么那些猩猩们怎么突然闭嘴了?” “真是莫名其妙啊!” 李胜无语的挠着头,看着嘻嘻索索骚动的人群。 李胜刚想低头问问身边的楚留清这人到底是谁,就见楚留清已经蹲了下来藏在李胜身后。 像一只躲在大树身后的小白鼠一样,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感觉如此害怕。 李胜也屈膝问着:“喂喂!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楚留清连忙着急的小声说道:“李兄!小声点,小声点。不要让那个老头子知道我在这里!” 李胜:“老头子?难道你说的是刚来的那个老小子吗?” 楚留清震惊的看着李胜:“李兄,你既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楚留清满脸的黑线啊,这样出名的人李胜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但凡是都城的人,不,但凡是大齐的子民都应该知道这位巡按大人啊。 楚留清心中吐槽道:“李胜,你还到底是不是大齐人啊。” 此时李胜也一起和楚留清蹲下来。 “你怕那老头啊,那老头是你亲戚吗?他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啊?” “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求李兄帮我保密了~拜托,拜托” 李胜想了想自己对这个老头不感兴趣,对楚留清的私事也不感兴趣。 他愿意说那他就听,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好,我知道了。” 巡按大人被李胜的将进酒吸引而来,巡按大人高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刚才是哪位小友,做出如此诗句啊!” 李胜听见那老头朗诵出自己的诗句,马上站了起来。 “是我做的诗!怎么了?” 巡按大人视线扫过这个形象邋遢,但双眼如星的年轻人。 在邋遢的背后隐藏着的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对人生的淡然与狂气。 “年纪轻轻就能做出如此诗句,颇有老夫年轻时的样子,不错不错。” “你是谁?” 巡按大人突然一怔,现在整个齐国还有不知道他是谁的人,这位小友真是奇怪的很。 “你此首诗,已经横贯了这如白马过隙的一生,与其奔波劳苦,不如纵情畅快!” “真是首好诗,好诗!我很是喜欢。” 对李胜赞誉有加,毫不怀疑李胜抄袭。 顾柏风十分诧异,巡按大人是因为李胜而来的! 不是为了他,怎么可能? “巡按大人!此人品行不端众人皆知,怎么可能作出如此旷世奇作!在场的诸位都已经觉得他就是个可恶的抄袭之人!” 巡按大人稍显不快的说道:“你们的才学如此浅薄,怎么还信不过老夫识人之能?” 众人犹豫,纷纷静观其变,顾柏风再度将李胜不堪过往说与巡按大人。 “巡按大人,你可知此人就是之前闹得沸沸扬扬乡试事情的犯事之人李胜!整个都城都在唾弃此人,巡按大人当真要包庇此人?” 巡按大人淡淡一笑,说道:“那就再出词牌,让李胜与在场众人重作。”。 李胜看着这老头,没想到既然是如此讲道理之人,能在都城找到这样一碗水端平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了。 李胜上前说道:“无论任何词牌,我都七步之内作出,只要在场有一人胜我,自愿立刻滚出诗会。” 众人被李胜狂妄激怒,纷纷呼朋唤友,定要李胜在巡按和宁缘君面前出丑滚蛋。 众人轮番作诗,互相拍马屁。 李胜淡定自若,似胸有成竹。 众人看向李胜的神态,都觉得他现在定是在惺惺作态。 都等着李胜作诗,看他原形毕露。 李胜出场,词牌?春意,李胜作诗一首:“春日!”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第十三章 春! 全场死寂,一时辨不出诗句好坏,唯独巡按,主持名家和宁缘君三人都望向李胜。 名家心想:“此人莫非真的有大才,一直以来都是我等愚人看走眼了?” 宁缘君心想道:“不可能,这种才华怎么会是李胜能展现出来的。他难道又作弊了,屡次作弊不改之人性质更是恶劣。” “不过,他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是怎么作弊的,这一点实在让人想不通啊!” 巡按听完满脸的满意之色,此人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如此兼具画面感和自己对春日的情感融汇在一起。 实在是令人叹服! 巡按心想道:“此子,果真有实足的真才实学。假以时日,定然可成大气!” 李胜作完诗之后,看着周围人没有半点反应。 自己也纳闷了,这是怎么了? 李胜心想道:“难道是我作的诗不够?不够的话,那我再来一首!”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之后就仰着头傲然轻蔑全场了一周,见众人依旧是死寂一片。 也不再多说慢慢的走下了台,走到顾柏风面前。 他拍了拍顾柏风肩膀,淡淡说道:“写诗,你还嫩了点。” “做人,你连三岁幼童也不如。” 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的顾柏风被李胜的两句话气的,当场感觉自己喉咙深处有一丝丝的腥甜味。 顾柏风被气的上下牙关相碰发出声响,两片薄而好看的唇瓣高频率的颤动着。 难受的皱着眉,眯着眼。 口中想要说着什么,但迟迟一字未说。 李胜看顾柏风被气的只字未发,心中感觉十分的痛快。 没有什么比打脸奸夫淫 妇要强的了,瞧着顾柏风面色越来越惨白,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倒在地上。 李胜感觉到了无趣,十分潇洒的想要离开。 可还没等走出几步,胳膊就被一双苍老有力的手狠狠的握住。 李胜回过头一看,那人竟然是巡按大人。 巡按大人说:“此次诗会还没有结束,你为何要离开。” “诗会的头筹还没有宣布!你该留下来听听,定能还你一个清白啊!” 李胜满眼无聊的情绪溢出来,这次的诗会无趣,遇到的人也无趣,就连眼前这个老头虽然为自己说句公道话。 但在不追求什么名声的李胜眼中更是无聊,这个老头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李胜也实在不想解释,李胜回头对着默不作声的众人就是一笑。 只留下一句诗句:此间已无比翼鸟,何必留恋俗气中。 众人都听出了这句诗句的内涵,李胜是在说:“我李胜对这里的一切争端丝毫不感兴趣,对你们这些俗人也没有任何想要争论的。这里没有我真正想要的,大爷已经扳倒了你们所有人了。” “可以真正做到:“超脱与外界一切的俗气之外了”” 此句真的是:狂,好狂。 傲,很傲。 可是这样的狂妄和豪气却让任何人都无可奈何,李胜已经证明了自己是有才能的大人物。 却显得诗会上的众人都如同傻子一样,任意的去贬低一个有大才气的人。 众人都感觉到强烈的无地自容,而这种感觉在巡按挽留李胜的时候被用放大镜放到了最大。 果然众人才疏学浅,终究抵不过慧眼识珠的巡按大人。 全场中众人无一人敢说一句话,只能全场目送李胜离开。 至此李胜大名开始席卷,三首诗一夜传遍整个京都。 就因为在顾府之中的人把这一事宣扬出去。 大街小巷皆知,还成为了说书人口中的新的传唱故事, 京都众人皆知,在顾府的诗会上出现了一位诗仙。 所作诗句如仙人游人界一般,潇洒畅快,狂妄高傲。 一时间把李胜的恶名给冲击过去,而留下的是当今京都最有名的诗仙。 但至于李胜是谁,诗仙又是谁,很多人依旧不是真的很清楚。 只是自顾自的诗仙诗仙的叫着,也不知这算不算巡按老头子所说的洗脱污名晦气。 但这一切在李胜看来都十分的无所谓,他从不在乎外界如何评价自己。 只想励志科考,狠狠让宁家知道自己李胜不是好欺负的。 莫欺负他年少与穷困与窘迫,他日定会让你高攀不起。 而他李胜就是要做这样的人,一个淡泊与人世间,又狂妄与人世间的人。 诗仙?他是光有诗仙的才,可没仙人的德。 蚀骨的欺压的疼痛一直被他压在骨子里,只为了卧薪尝胆等待着绝地反杀的一天。 这场诗会也因为李胜的出现变得十分的不平凡,诗会过后顾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许多名门世家想要知道诗仙到底是谁。 他们无非都想着攀附和巴结而已,而顾府中都对自家府中冒出的诗仙都有所不知。 你一言我一语的也解释不清,诗仙他们不知道,但是却知道自家的工子顾柏风因为那场诗会后大病一场。 甚至吐血倒地,疗养了数日都没见到有所康复的迹象。 大夫们诊断是因为心思郁结所导致的,这与他的身体无关。 顾柏风平时的爱好就是射猎,所以身体健壮,双臂,胸部都有结实的肌肉在。 再加上健康的皮肤,更是俊俏与其他的白面小生,在姑娘堆里面十分的受宠。 各方面优秀的顾柏青,也养成了十分要强的性子。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强,自己不喜欢弱者,遇到弱者就想要欺凌。 可是谁又想得到,这次的弱者变成了自己,自己也变成了李胜弓箭之下的猎物? 宁缘君回到宁府之后脑中不断的回想着李胜高声作诗的片刻芳华,眼中完全瞧不见自己的心上人顾柏风被李胜气的险些吐血。 也忘记了心上人如今还有病在身,整日无法离开床榻。 宁缘君的心中只念着:“原来终究是我宁缘君不识泰山,却拿小小山峦当比天的雄峰。” 第十四章 回府 在李胜走后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李胜离开的那道门,仿佛期待李胜还能回来给自己解释一遍自己心中全部的疑惑。 李胜回到府里,就被宁缘君的丫鬟紫诺拦下,趾高气扬的命令他去见宁缘君。 紫诺打量着这个府里刚来的新姑爷,他是怎么瞧,怎么看着也不顺眼。 自家如此优秀的小姐,怎么能配得上这种人? 说话的态度也变得十分不敬起来:“我家小姐想要见你,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快些前去吧。” “省得我去什么青楼酒肆或者街头乞儿破烂瓦房之处去寻你,那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丢的不光是我的脸,还有宁家的脸。” 李胜就这样被堵在门口,听着紫诺在不断地数落着自己。 像是一个狗主人在训狗一样! 气势十足的嚣张和不屑。 见李胜不言不语的只是盯着他看,紫诺心中更气,但是奈何小姐,交代的任务要紧。 只能在一边催促道:“你快些去吧,小姐,要是等急了气恼了,有的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说完紫诺朴也不回的,朝着屋内,走去。 李胜心想道:“怎么,我刚回来就收到如此的:“大礼” “迟迟躲着我不出来的宁缘君,既然想要主动与我见面。” 紫诺走了十几步之后发现身后没有人进来,就好奇地回了头,看见李胜还站在原地呆呆地在想什么。 紫诺不耐烦的再次催促道:“你这到底在想什么,赶紧过来和我一同去见小姐。” 说着紫诺本想下意识地拉住李胜的衣袖,但是靠近李胜时,闻到他身上一股臭烂味道。 那是很长时间没有洗澡的味道,紫诺联想到了什么,然后摆出厌恶的表情。 把自己刚想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李胜也毫不在意紫诺的行为,只是依旧站在原地。 紫诺更是气得握拳跺脚,想到是宁缘君是让紫诺请的此人。 可在紫诺眼里认为李胜还是那个废物,所以他依旧是趾高气扬的喝令,她不信李胜敢拒绝。 看着越发表情狰狞的想要把自己一口吃掉的紫诺,在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她的主子宁缘君一样。 一样的自认清高,一样的践踏别人,想要一步步的看着李胜走向万劫不复。 而她的主子宁缘君则用了更为卑鄙的方法,当众给他带了头顶添上了绿色! 他李胜是个再怎么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外人随意说他流言蜚语他都可以置之不顾。 但是宁缘君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娘子,这浓厚的绿色哪个男人能忍? 李胜再一次正儿八经的扫了紫诺一眼,勾起了他在诗会上的对宁缘君的详细记忆,宁缘君与那顾柏风你情我浓的,心里徒生一股冷意,给我带绿帽,还对我喝来喝去,当真以为他是泥捏? 李胜心想:“如此浪荡下贱的女人,还有脸请我去找她。是谁给的她宁缘君的脸!” “难道是想让我去参观她和顾柏风当场给我编制绿帽吗?” “去他妈的,老子不去了!” 李胜稳了稳心态,也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和紫诺说 “我也不是个闲人,各类名胜古迹,明人大家的著作我还都为一一拜读,且回去告诉你家小姐。” “我忙得很,就你宁缘君不配我花费时间与之相见。” “就这样,我走了。” 紫诺愣在当场,没想到李胜会说出如此狂的话。 一下子也忘了去拦住李胜,只能呆呆的看着李胜潇洒的离开。 等李胜离开之后,紫诺被压抑住的情绪才瞬时间爆发出来。 紫诺跳脚的怒呵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我们宁家下水道里臭虫!” “要不是小姐可怜你给你几口米吃,你早就饿死了!” “你哪来的脸,和天大的面子敢和小姐叫板!你就是条蛆虫就老老实实给我蛆着!茅厕才是你的归宿!” “李胜!你完了,死定了咱们走着瞧!” 紫诺朝着空气骂了很久后等心中怒气压制下来之后,才回到宁府的后院宁缘君的闺房气得紫诺回去告状。 屋内的宁缘君把紫诺的话听了一遍。 宁缘君心中也是大为恼火,但是又想到李胜在诗会中才华横溢的诗句又开始沉思。 宁缘君思量片刻,决定亲自去见李胜。 宁缘君说道:“紫诺,这次你辛苦了。等事情结束之后你去赵妈妈那边领赏钱,这次就麻烦你在随我走一趟了。” 紫诺听到有赏钱可以领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听到宁缘君要自己去对付这个无耻的无赖心中不免的怜惜起宁缘君来。 紫诺愤愤不平的说道:“小姐,你人这么好,真的没有必要与这样不知廉耻狂妄自大的,打什么交道。” “你要是见到他,一定会被此人气出病来的。” 宁缘君只是抿嘴微微一笑。 “这些你不用操心,随我一同前去吧。” “是,小姐。” 李胜刚回到自己的小茅屋,就看到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出现在自己屋门前。 见到李胜,宁缘君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一股傲气,让她对李胜不由自主的觉得高他数等。 语气也是居高临下的审问李胜如何得到那些诗。 “这几首诗句是不你从哪里盗用来的!你且放心的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外传出去的。” 李胜在心里面翻了一个大大大白眼,就为了这种无聊的小事就用这样兴师问罪的口吻找他问话? 李胜并不想理,直接绕开,但被紫诺拦住。 紫诺双臂一开,语气十分凶恶的说道:“我家小姐过来你不来迎接也就罢了,还敢无视我家小姐!”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李胜望向十分护主的紫诺,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对两人心想:“看来,今日是不说不行了?” 李胜说道:“这些诗句确确实实是我写的,没有半分虚假” 宁缘君不服输的说道:“就凭你这才能能做出如此旷世之诗?” 李胜怼道:“在诗会之上我已经证明了我自己,至于你爱信不信,与我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番舌枪唇战,李胜大胜而去,也不顾身后气得脸色又青又紫的宁缘君。 第二天,李胜听说宁缘君当场还命人打烂了李胜种的一棵树。 那棵树,是李胜随手所种。 李胜并不在意,他该回去见见梁爽了,两人约定的日子已到,是时候处理一下这件事,免得又来骚扰他的家人。 第十五章 中举 古代乡试,乃是科举踏入的最重要一步,乡试之首为解元,其次亚元,三四五都为经魁,第六名则是亚魁。 能中都是举人,举人也意味着得到进一步科举的资格,也步入了读书人最重要的士族阶层,可以当一些低品阶和无品的官员。 此时乡试大院内,这次乡试的几位正副主考正在筛选评定乡试卷子,当挑选出中举,并位列三四五六的卷子之后。 留下两份,如何定解元和亚元却成了几个主考的争执点。 正主考是京城下来的胡侍郎,胡侍郎乃是一代文官之中的翘楚人物。 曾在科考中以探花的好名次,入选为京城的侍郎。 文采之决然,天文地理,古今史事了然于胸。 胡侍郎能来到京都作为正主考,众人都是毫不意外的。 胡侍郎大致的扫过全部考生的试卷,在一众有规范字体的卷子中。 挑了李胜的卷子出来,或许是因为李胜的字太过于突出,从一众平平无奇的试卷中强烈突出了他的字的丑。 没错就是因为丑才吸引了胡侍郎的瞩目,胡侍郎本开想要张口训斥几句。 但是当他聚精会神的认真观摩李胜卷子上的内容时,胡侍郎瞬时脸色变得愉悦起来。 胡侍郎心想道:“此子笔迹豪放潦草没有半分章法可言,可所答内容却如此的结构条理清晰令人居然生出敬佩之情!” 胡侍郎身边的副主考官放下手中的试卷,好奇的望向胡侍郎那边。 只见胡侍郎正在对着一张自己丑陋的试卷,十分满意的笑着。 这让副主考官十分的纳闷,不解的问道:“胡侍郎十分看好此子?此子这答卷中有何奇妙?” 胡侍郎看向身边丝毫不知此卷妙处的副主考,放声大笑了几声。 此人一番评定,觉得李胜胜上一筹。 说道:“我认定此人必是这次乡试的解元!” 副主考被胡侍郎不顾思考,妄加判断的样子感到厌恶。 马上回道:“在我看来故侍郎所说非也,只第一眼看到此人所做文章就如此妄下断言!实在是鲁莽!” 胡侍郎说:“那副主考你有何见解?可有更为精彩的文章能胜过此篇?” 副主考听到胡侍郎说到这个话题,马上就拿出来自己推崇的顾柏风的卷子。 副主考说道:“请胡侍郎看看此卷,此卷考生书写之优美流畅。文章之精妙绝伦,远超我看过的其他考生的试卷!” 胡侍郎从副主考的手中接过试卷,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实如同副主考所说。 无论是书写还是文章的流畅程度都可以说是上成。 但胡侍郎依旧开始皱着眉,思索了良久之后开口说道:“文章内容实在过于无趣,写的都是大话空话!全文之中没有任何一点可取用在当今的国情之上。” “就只是华而不实的空壳而已!” 副主考听到胡侍郎这样的说,心中着急了起来。 胡侍郎手中字体歪歪扭扭的试卷自然是李胜的,而另一份是顾柏风的卷子,副主考得过顾家的招呼,想定顾柏风为解元。 副主考想着:“看来顾柏风的这张试卷是入不了主考官的眼了,看来只能我自己上了!” 副主考朗声道:“我大齐国,家中富裕子弟必然从三岁开始启蒙,五岁开始识字写字。” “字乃为人立身于人世间的根本,孩童三观五常的成长的基础。” “你看此人写字如此潦草,奔放。有的字连我都认不清楚,字如其人啊!” “一定也是个品德不端行为,举止放荡之人。” 胡侍郎听着副主考恶意的污蔑此卷的考生心中气急回怼道:“以字看人,你这些年读的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像你这样肤浅之人不配成为乡试的副主考!” “等此次评审结束,我定要向各位上级大人诉说整个全过程!让你好好接受处置!” 副主考没想到自己非但没有挽回胡侍郎的心思,却险些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副主考内心忐忑了,他要从自己的官位于顾家的承诺之间抉择了。 副主考心想道:“丢官就官了,若此事成功顾家一定会扶持我再次上位。反观,此次要是失败了我在官场上没有半分可活路可说。” 副主考清了清嗓子为自己壮了一下胆子说道:“论乡试选拔人才的标准,我敢断定最后的解元一定是顾柏风!” “你!!!” 两方争执不下,结果迟迟未定一二,本该放榜的日子,外面都聚拢了众多士子,就等着放榜。 “今日就是放榜的日子,你们猜谁会成为解元啊?” “我觉得肯定是顾柏风!你们不知道他在诗会上多么神气吗?” “我听说了,听说了!可是那场诗会的主角不是那个神秘的诗仙吗?” “说起那位神秘莫测的诗仙,那可神了。” 随后学子们都曾经在讨论之中,忘了顾柏风也曾在诗会中风光无限。 学子们嘁嘁喳喳的讨论了一会儿,都纷纷抬头看了一眼时辰。 学子们觉得不对劲儿起来,这都已经超过开榜时辰的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看见有人悬挂乡试榜单? 这事惊动了宫里,干脆把卷子往皇宫一走,惊得外界纷纷好奇,这是发生何事。 宫中的大人们纷纷讨论。 其中一位位高权重的文官说道:“这胡侍郎怎么办事如此不利,小小的乡试都处理不好。要他有何用!” “李大人你且别着急,胡侍郎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的。” “这事我怎么不急?都开始有学子抗议了,再这样下去引发学子的游街行为。” “这结果是你担得起,还是我担得起啊?” “这……听说胡侍郎已经命人拿着解元争议的试卷送到宫中了。” “李大人你就稍微再等一下。” “但愿胡侍郎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 李胜此时却毫不关心,他回到家里,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忽然听到宁府派人来喊他回去,似乎是急事。 “宁府门外有一人吵着要见你,好像是你认识的人,你去看看吧!” “到底是谁?” “不知道,但是他说有万分要紧的事情要与你说。” 李胜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吧!” 刚回到宁家就看见梁爽站在宁家门口,时不时地往门内望去。 这位有急事与李胜说的人正是梁爽! 梁爽见李胜跟随着宁府的下人回来,冲上去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今日是来提醒你,离半月时间还剩两三天的功夫在这两三天,那你必须把我的钱还上。” “否则不要怪我与你公堂相见!” 此时的李胜一脸的平静地说道:“等到乡试之后欠你的钱一定会分文不落的系数还清。” “好,那我就等着你!” 第十六章 对峙 回到宁府,宁府上下对李胜一番训斥。 有下人聚集到一起一起讨论着李胜。 有小厮笑道:“没想到还真的有这样的人,敢如此对小姐不敬。” “我看他是分明不想继续在府上呆下去了。” “他还是走了倒是好,他走了,咱们府上就不用继续养着这一窝子的废人了。” “就是就是!” 宁家的宁飞更是气得在屋内来回的跺脚:“李胜竟然敢如此对待我家姐姐,看我不把他拿下剥皮抽筋!” 宁飞这样说着也这样做了,想要冲出去与李胜杀个你死我活。 可宁家大爷听说宁飞要做的事情,就把他当头痛骂了一顿。 然后一直把他关在祠堂里的罚跪,派了家中几个身材彪悍的护卫看守着祠堂内外不允许宁飞走出祠堂半步。 这才免得宁飞与与自家姑爷互相残杀的惨烈局面。 不得不说宁家大爷说的是对的,李胜身为现代特工怎么可能在武力值上面输呢? 两人要是动起手肯定得是个一生一死的局面。 宁府上下众人还不知道诗会的事情,只是听说有个诗文极其厉害的士子连作三首佳作,首首惊艳,似乎也叫李胜。 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位传说中的作诗神人能和李胜有半点的相似之处,众人在讨论的时候就自然的隐藏了这个人的名字。 依旧十分肯定着: 但此李胜,肯定非彼李胜。 府内的闲言碎语全都被李胜听到了耳中,他始终觉得此处没有他李胜半点的容身之处。 他终究不姓宁,即使自己与宁缘君已经成亲但也始终不能成为真正的家人。 他是宁家的外人,是宁家的寄生虫。 巨大的内心空洞,瞬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李胜在被宁家上下嘲讽轻蔑,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几根稻草。一气之下,李胜为了寻求安全感与归属感直接回去了李家。 宁家完全不在意,也没有留意到李胜已经往宁家的大门口冲去。 李胜只是一个废物女婿,一个早该消失的存在在宁家的巨大污点。 要不是今日接到宫里消息,要让他们都在府里等候旨意,李胜的去留没有任何人会在意。 现在李胜走了,宁府上下并无一点波澜,宁缘君听说李生已经离开宁家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阻拦。 毕竟这次的乡试定然是和李胜没有半点关系的,在乡试的考场上闹的连脸皮都不要的人。 怎么还痴心妄想的想要在乡试榜单上名列前茅? 想得倒美! 而李胜浑然不觉今日乡试的异常,他也不去主动去看榜。 因为在他心里知道,就算自己不去看也会有人带给他消息的。 围坐在一起等待开榜实在是无聊,却没想到乡试的消息没等来。 先被整个宁府排挤诋毁言语欺凌,就因为李胜与宁缘君互怼所导致的。 由此可见整个宁府的重心不是什么宁大爷子而是她宁缘君,能够坐定泰山在阴影之处操纵整个宁府。 这次逼走李胜或许就是宁缘君在偷偷宣扬自己在李胜那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自己身为整个宁府的千金为了保持仪态只能默不作声。 宁缘君就是持刀人,而整个宁府从上到下都是她手中的刀。 宁缘君细手一挥舞,多把小刀融汇成一把巨大的刀刃。 狠狠的刺向李胜,李胜虽然不在乎自身的名声好坏,但李家的没落确实是他无法抹去的伤口。 只是李胜一直在强作镇定而已,巨大的环境压迫当李胜彻底失去了归属感与安全感。 李胜走后不久,宫里来人,竟然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公公。 公公摆着十足的架子,用着尖锐的声音说道:“今日咋家有大事要告诉宁府的诸位!”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巨大的疑问,公公来宁府到底为了何事? 众人心中都盘算着回顾着自己在外面可有一言一行得罪上了皇上,或者是京城中的哪位大官? 可是众人脑中顺了一遍都想不到什么,但无论无何对应的拍马屁和稍作贿赂是少不了的。 见公公悄默默的把一个黑色的锦囊收到袖子中,宁府众人稍微放下点心来。 宁府上下紧接着又都开始阿谀奉承起来,宁家大爷更是俏咪咪的询问公公何事是。 公公笑着朗声对宁家众人道:“不是什么坏事,宁大人莫怕。咋家是来恭喜宁家,贺喜宁大人的。过来此次的目的是来给御赐解元传旨的!” 宁家众人都傻了眼!!! 御赐解元? 是谁? 宁府这次乡试有去的只有宁缘君的弟弟和李胜。 宁府众人想都没有想是李胜的可能性,此人已经被排挤的跑出宁府了。 他家宁府暂且没有此人了,而且综合李胜之前种种的行径更让众人狠狠的排除了这一个选项。 但是除去李胜那就只剩下宁缘君的弟弟,宁飞此人虽没有多大的才德但是却是宁家未来极有可能的接班人。 宁家上下都是这样认为的,若少爷中得解元未来前途就会是不可限量的啊! 说不定继承宁家家主之位,能够带着宁家走向新的高峰。 在人群中有些有心机的人已经开始盘算宁缘君的弟弟的价值,想要等他荣当解元之后如何攀附于他。 就连他与儿时长大的好兄弟,也在暗戳戳的想要在他身上牟利。 众人内心这一幕滑稽的样子,都被隐藏在一张张笑的灿烂的笑容后面。 于是随后众人就开始纷纷欢庆宁缘君的弟弟,有甚者开始向宁缘君道喜。 宁缘君心中十分高兴,全家全力栽培数年的弟弟终于有了本事! 是一件能够光耀宁家门楣的好事,如此年级能考上解元也是十分厉害。 就连宁家大爷也并没有如此小的年级考上过解元,那真是在宁家做到了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一家人都在相互庆祝高兴的时候,宁公公轻咳了一声。 心中也是纳闷,为何宁家人都在庆祝一个落榜于百名开外的名字。 “请御赐解元李解元接旨!!!” 可就在下一秒公公一句御赐解元李胜接旨,当场让整个宁府上下震惊死寂。 第十七章 公公到! 众人一同心想道:“御赐解元,公公说的是谁?” “我没听错吧,他说的名字是叫李胜?” 公公也被这家人寂静的态度给吓到了,他颁布榜单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全家日如此沉默的吓人的。 众人眼睛痴痴的盯着前方,双眼放大眉头微微的皱紧。 每个人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都默不作声起来。 长时间的寂静让公公觉得自己浑身的不自在,就开始自顾自的笑起来打圆场的说道:“这可是件大喜事,李公子再怎么说也是您宁家的第一位御赐解元呀!” “大家伙都可以高兴起来,不用如此拘谨着。” “皇上没来,都不用看着谁的面子。” 公公说着还拍了拍离他最近的宁大爷的手臂,在示意他缓过神来。 宁大爷被拍的终于明白了过来,李胜是宁家第一位御赐解元。 无论他姓什么,他都是宁家的第一位御赐解元。 这是公公在提点他啊! 宁大爷回头望着身后的家人们,用力的咳嗦了几声后大声的说道:“今日是我们宁家喜事,家中女婿争气扬我宁家门楣。” “你们都可以高兴起来。” 虽听着宁大爷卖力的呼唤声,众人开始从不解到了震惊。 宁府一片震惊,如何也想不到李胜会是解元,更是千年难得一次的御赐解元。 这可不得了了,解元已经是很大的光荣了。 再加上御赐两个字,那更是及其的荣耀! 宁缘君明白了父亲此话的意思,但并未做出丝毫的表态只是先看着事态的发展。 公公询问道:“御赐解元李胜在哪,为何还不来接旨,” 宁家瞬时间上下不安,这要是不接旨,可是欺君之罪。 宁家上下哪有一个人平时在意李胜的去向,都是任李胜如空气一般来去自如。 有时候宁家上下恨得李胜后槽牙痒痒的时候,都会想着李胜干脆死在外面得了。 但要是因为平日的不在意李胜,导致宁家全家人背负欺君的罪名那他们可是担待不起的。 宁家大爷连忙派人去请李胜,刚开始只开口叫了五六个人前去。 后来宁家大爷又想了想增派了四倍的家丁去寻找李胜,就算把整个京都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公公看在眼中,也明白了李胜在宁府的地位。 心中暗暗结合着这几日打探的李胜的情况汇总在一起准备前往皇城汇报给某位大人物听。 宁大爷子吩咐完又小心的赔笑着说:“李胜,有事暂时回家了这他是和我说过的。” 公公感到有些蹊跷的说:“今日皇上不是已经下旨禁止任何参与本次乡试的学子外出吗?怎么宁大人没有看到告示吗?” 宁家大爷皱眉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宁府一向以圣旨以皇上为重,怎么可能抗旨而为,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请公公您放心人马上给您带回来。” “再说李胜虽然与缘儿以成亲表面上说是一家人,但实际上李胜终究是姓李。” 公公听明白了宁家大爷这话的意思,就是李胜是李家的人,李胜的来去关他宁府何事? 公公被这擅长趋利避害的老家伙给恶心到了,听到李胜成为御赐解元就说与人家是一家人,后又觉得李胜违抗圣旨欺君罔上就想和人家撇清关系。 公公斜着眼看着宁家大爷说道:“李公子的御赐解元是给李公子本人的,这圣旨也该李公子亲自去接!” 公公气的对身后的护卫军说:“走!跟咋家走,去找李公子颁布圣旨!” 公公竟然无视宁家众人,领着圣旨也前往李家。 宁府众人赶紧的慌忙跟上。 李胜回到李家,亲自照顾弟弟妹妹,和母亲,一家人很久没有这样和睦,李胜还亲自下厨,惊得一家人不知李胜何时会煮饭。 一家人吃得正欢,屋外又有人来找麻烦,是隔壁的邻居,见李家好欺负,以为李胜不在家,在家也看不起一个与入赘没啥区别的宁家女婿。 “都给我砸了!一个都不要剩下!” 只听一个男声伴随着一阵打砸声传进屋内,是门外有人想要捣乱! 家里的小妹听到外面的打砸声越来越大,紧张的一双小手一直狠狠的握住母亲。 浑身都在颤抖起来,小声的贴在娘亲的耳边说:“上次就是外面那几个坏家伙,二哥才会被打伤的。” 李胜观察着面前母女俩人的反应,看样子确实是被吓到了。 李胜在看向身边的弟弟,弟弟紧握着拿着筷子的手仿佛一用力就会把整个筷子折断。 两只大眼睛用力的睁大着,暴露出眼球里的红血丝。 他的弟弟已经好多夜晚都无法安心的睡个好觉了,担心这几个恶霸的突然袭击导致娘亲和妹妹被欺负。 大哥不在家他就有责任保护好娘亲和妹妹,就是这样的小男孩心中的责任感如同与天比肩的巨树一样的坚固。 这一切都源自李胜从小对他的教导。 李胜摸了摸弟弟的头说道:“你安心吃饭,现在我在家里保护你们是我最应该做的。” 面对哥哥坚定的目光,弟弟才肯放下心来松了松拿筷子那只手的力道。 夹了几块肉分别夹到母亲和妹妹的碗中,瑟瑟发抖的妹妹看到了给自己夹菜的二哥和起身准备走到门外的大哥才逐渐放松下来。 隔壁邻居壮丁众多,是村里的大户,早就想霸占了李家那点地,这次欺负上门,本来是想李胜不在。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没想到李胜回来了。 不过这些壮丁的本来目的也不是为了与人打架,只是单纯的收钱闹事。 扰的这家人无法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乖乖的与他们签订买地的文书而已。 即使观察了几天发现这家人只有一个老夫带着稚嫩的两个小的,艰苦的度日。 一帮拿钱办事的大老爷们就更没了什么想要动手的心思,反而其中一个好色还看上了李胜的母亲。 但是终究被阻拦了下来,他们是拿钱办事办完事之后自然可以去青楼酒馆快活。 为什么要在这里惹得一身的麻烦? 壮丁中的一个头头站在前面说道::“今天是最后一次通牒了,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必须给我滚蛋!” “最后一次?是谁给你的胆子,这里本来就是我李家的地盘!” “我管你是不是李家的地盘,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我的了!” 李胜大怒,准备摆好架势冲上前与他们搏斗。 第十八章 这文书,你签定了! 可是不就却因为对方人多,被几个人抱在地上强行的壮丁制服。 他们还把卖地文书放在地上按住李胜的手印,想要强行让李家签下。 李家与隔壁大户的喧闹,引起周围邻居的不满。有一些人家听到动静之后抓紧禁闭门窗,邻居们都多少知道这帮穷凶极恶的打手。 也算是在这条街道上出了一些恶名的,还有一些男人则不管这几日的来历。 直接走出屋门与几个壮汉争论起来。 喜欢八卦的各位大婶们有的只管在自家门前放好凳子,磕着瓜子看着戏。 有的则也站出来凑热闹, 大婶们询问者几个壮汉:“你们为什么要将他压在地上啊?就算他犯了什么法也有官府惩治啊?” “对啊,对啊。” 一位大婶蹲下身来问着趴在地上的李胜:“小伙子你告诉大娘们到底怎么回事?” 李胜怒道:“请各位婶婶们看看!这些恶人在压着我是想让我强行签下土地转让的文书!” 听李胜这么一说,大婶拿起了来李胜身边的破旧纸上。 “还真是土地转让的文书!” 大婶们开始纷纷的帮着李家说话: “你们这些小伙子怎么还逼迫人家!” “坏东西,就是一帮子坏东西!” 大户的打手头头说道:“这关你们什么事,别都一个个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劝你们,抓紧离开李家!” 一位大婶眼神望向身后自己身材健壮的小伙子。 小伙子马上领会到自家老母的眼神,撸起满是肌肉的袖子想要吓吓他们。 “快滚!你们快滚!” 大婶们一同吵嚷起来 可大户蛮横霸道,丝毫也不在意这些普通百姓。 领头的一人说道:“你先压着他点,剩下的人都给我上!” 看似身材魁梧的汉子们却在真正常年当打手的人面前气势软了一大截下来。 几个邻居没有治住这几个恶霸,帮助整个李家。 反而将邻居都打了一顿,几个好心邻居都大大小小的身上受了伤。 打斗之后无人敢继续做声,李家这事是真的无力可管了。 大户家的打手头头趾高气昂的对着几个被打的趴在地上叫疼的壮汉说道:“我劝你们出手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别瞎管别人闲事!” 打手头头解气的又往壮汉身上踩了一脚,壮汉被踩的叫喊一声眼泪都掉了出来。 打手头头又望了望不敢上前瑟瑟发抖的几个大婶们,说道:“你们几个长舌头的,谁还想提他说话?” 这下更是无人敢出声,见到李胜彻底没了外援。 大户家几人开始为了解气对李胜一番嘲讽:“现在你个小瘪三,还能指望谁来救你?” “来一个我给打趴下一个!” “今天这文书,你签定了!” “这有娘生,没爹养的。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听话,非得找什么人帮你出气” “啊哈哈哈哈,出气不成反而更招人恨了,你说这帮大婶们现在恐怕都恨死你了!” 大婶们看着自家的儿子被打成这样都害怕的颤抖着充满皱纹的老手, 心里面全是对给李胜打抱不平的后悔。 有位大婶更是哭着和李胜说:“孩子婶婶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着几位大婶们就扶着自家儿子站起来,想要回家。 而此刻李胜手中被强塞了一只毛笔,一只大手覆盖在李胜的手上, 就要逼迫李胜签字! 这时,一阵阵炮仗齐鸣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向不远处。 就看见原本窄小的小道被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人塞满。 诸多的人迈着整齐的步子奔涌而来,领头的两面牌旗,左为肃静,右为避让。 路边上的路人一一退避三舍,一支队伍挺进到李家的家门口。 就见这支队伍甚至有烘托气势的存在, 队伍的中间锣鼓,唢呐,各种乐器敲锣打鼓,声势浩大。 众人从未见到如此场面,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大人物光临此处。 所有人都仰着头瞩目的盯着队伍后面,那象征着来人的位置。 就见在队伍后面有一位骑马公公,黑色的宝马健壮魁梧必是一匹千金以上的上品良驹。 在望向马上的公公一身黑衣,皮肤白净,拿着一卷金色的卷轴。 仪态威风凛凛,身后随行着数十个将士,各个威猛高大。 众人心想:“看这位的样子应该是宫里来的公公吧!” 这可是比县令出巡都气派的公公,怎么会来到这里。 有些大婶们也不顾自家受伤的儿子,开始相互咬起了耳朵。 “这胖小子到底谁?怎么那么大阵仗!” “嘘,你可小声点不要被他听到。” “看这东看西看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人呢。” “谁是今科御赐解元李胜?” 公公骑在马上,笑眯眯的喝问一声。 众人震撼,一时还没反应。 众人心想道:“在这里有今科御赐的解元?他说的那个名字叫啥?” 公公笑着用更大一点的声音再问了一次。 “谁是今科御赐解元李胜?” 众人重新听了一遍后才恍然大悟了起来,他说的李胜李家的人这附近就一户李家啊。 众人大惊,李胜不就是现在正在被几个壮汉按在桌上的李胜吗!。 在一起嚼舌头的邻居大婶们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手指都指望李胜所在的。 第十九章 御赐解元 此时的大户家的打手们显然有些慌了,他们居然想要抢夺解元家的地还把解元胖揍了一顿? 打手之中胆子有些小的人已经开始腿软了起来, 在屋内一直观望着情况的李家众人眼中流露出狂喜,他家大哥终于出人头地了! 而此刻趴在桌上的李胜,见打手失去戒备一下子就挣开束缚。 从容上前:“我便是李胜,却不是什么御赐解元。” 公公笑眯眯的抓紧下马走到李胜面前说道:“我是宫里面皇上贴身的魏公公,这次来是来给御赐解元贺喜的。” 然后魏公公开始正经的说道:“得陛下亲笔御赐,李解元就是千年机缘,皇恩圣眷的御赐解元,解元公,该下跪接旨了。” 李胜与一众人齐刷刷的跪下,见圣旨如见皇上! 魏公公大声的朗读道:“今朕观摩李胜所做文章,才华洋溢,精通治国之道。此乃本次乡试之中的绝佳之作,特命李胜为本次乡试解元。” 魏公公念完圣旨,口中连连道贺着:“李解元,请起咋家跟着皇上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皇上对你的文章如戏的喜爱至极!” “待李解元荣登状元,定然前程无量啊哈哈!” 魏公公说完就把手中的金色圣旨捧给了李胜,李胜双手接过之后起身。 魏公公说:“对了,除了圣旨以外还有一些御赐的赏赐李解元也接着吧。” 说着魏公公对身后的两位将士摆了摆手,两位将士把两个大木箱抬到李胜面前。 李胜对着两个木箱鞠了一躬说:“多谢皇上赏赐!” 魏公公说:“这都是李解元应得的,不必谦虚。” 李胜也对公公笑脸相迎的说道:“也多谢公公如此的照拂我李某” 魏公公说道:“不用谢,既然皇上交代的任务我已经完成那我就先走了。” 李胜说道:“公公慢走。” 魏公公一批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等魏公公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后,李胜又拿起圣旨面色如常的扫视了一遍。 李胜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做什么一转身就看到了正在鬼鬼祟祟的想要逃离的几个大户人家的打手。 之前这些人之前对李家张牙舞爪的,现在各个惶恐惊怕,慌忙扑跪求饶。 打手头头害怕的说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里是李解元的居所!” “我们实在是该打!该打!” 说着几人开始用巴掌用力的扇起了自己的脸,掌声十分的清脆。 可李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言也不发的收起手中的圣旨从打手几人身边走过。 打手们只顾着闭着眼睛自己打自己,哪里想到李胜已经默默走开了。 李胜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跟随魏公公军队来的宁家人, 心想道:“还是先对付宁家来的这些人吧,之后再好好收拾收拾这帮打手!” 宁府的人茫然的看着逐渐逼近的李胜,他们这次来只是为了把李胜带回宁家的。 只见李胜淡淡一句:“宁家诸位请回,李某还要处理家事。” 见到李胜气场十足的样子,是因为他胜地位完全不一样。 御赐解元,那可是在皇帝面前留了名号的人。 之后更是可以一飞冲天,有成为皇帝眼中的红人的机会。 宁家人想到他们平时看不起的李胜居然能如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心中是又惊讶,又感到恼火。 他狂什么狂?再怎么风光以前不也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吗? 宁家众人却不敢直接与李胜现在撕破脸, 宁家的一个头头站出来说:“我们是被老爷叫来,请您回去的。” “既然您这边还有要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李胜开口说道:“快走吧!” “好,好,好” 面对李胜的催促,宁家众人压制自己心中的恼火。 宁家众人只能暂时离去,回去后再想想办法。 见宁家的人走了,李胜回过头来却被一堆邻居包围在一起。 李胜如今地位大不一样,村里邻居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恭贺。 “李家小子出息了啊!恭喜恭喜呀!” “这解元还是御赐的呢!可了不起了!” “确实厉害!真是恭喜你了!” “恭喜恭喜,李家儿郎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实在是让我等佩服!” “回去我得给我家孩子好好说说,咱家这边居然有如此天才!” 李胜感受到穿越过来唯一一次被众人夸奖的感觉,心中也是欣喜若狂。 周围的邻居们变着花样的夸赞李胜,也夸赞起李家全家。 “李家娘子,这么多年可算是熬出头来了!” “小子你可得好好孝顺你母亲!” 李胜走到李母面前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回道:“那可是自然,母亲细心养育我多年。李胜自然是要全力报答的” 听到李胜如此回答邻居大婶们都乐开了花的笑着:“真是个好孩子啊!到时候你肯定会高中状元!” 李母在一旁听的激动万分,听到周围的人恭维,刹那间仿佛看到李家再度崛起的模样。 李胜与人群中被追捧,诸多的荣耀都将加持与他的身上。 李家再此成为深受皇家重视的名门大家族,数不尽的荣耀和财富都将尽归于整个李家。 他的儿子李胜将会重振李家门楣的辉煌! 到时候没有任何人敢瞧不起他们,敢欺辱他们。 为了庆祝李胜成为御赐解元,邻居们建议在李府内摆宴庆祝。 询问起李胜的意见,李胜看着自己母亲与弟弟妹妹如此的高兴,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到了晚上开始筹备宴会的时候, 之前欺负李家的大户打手们都开始忙前忙后的各种洗瓜切菜的。 被各位邻里街坊们指使的团团转,也没有一句怨言默默干活。 大户的打手们也赔偿了各位壮汉们挨打的损失费,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害怕李胜秋后算账。 看着李胜走到他们跟前所有人开始紧张起来,打手的头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李哥,有什么指示吗?” 李胜看向这个比自己还老的多的人叫自己哥,他觉得浑身不自在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虽然心里有些厌恶,但嘴上却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事,你们快去忙吧。” 打手头头愣了一下心里想着:“我都做好要被暴打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打手头头连忙的回道:“是是是,这就去忙,这就去忙。” 李胜就这样且让他们忙着的解决办法身边的弟弟看到后十分的不解,向哥哥问道:“为什么不惩罚这些家伙?他们之前三番两次的骚扰咱们,母亲和妹妹天天都吓的躲在被窝里,就连我……” 弟弟说着说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猫一样。 李胜摸了摸弟弟的头,示意他要介怀。 可他弟弟则一直倔着脾气,不甘心李胜就这样算了。 李胜看弟弟如此的倔,就拉着弟弟到没有什么人的旁处。 李胜说道:“不是哥哥不想替家里人出气,只是简单的打骂是没有用的,到时候他们还会再犯” 弟弟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问李胜:“那怎么办?咱们不可能一直一直的打骂他让他悔改啊?” 李胜回答道:“有些人,并非恒久的敌人,对待敌人最恨的报复是攻心!” “不找他们算账,反而是最好的处罚,能吊着他们,让他们时时刻刻都殚心竭虑,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弟弟慢慢思考着李胜说的话,突然脊背开始微微的发凉起来。 李胜从背后推了推弟弟,手指向不远处的李母方向指去说道:“母亲在寻你呢,你先过去吧。” 弟弟抬头问道:“那哥哥你呢?” 李胜笑了笑说:“你先去,我一会就过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弟弟,李胜心里却暗自想到:“人最怕的就是被杀人诛心!” “虽然对弟弟说这话还是太早了。” “但是他脾气实在是太倔了要是不好好的纠正他,日后真的要怕要闯出什么祸事来!” 李胜站在角落里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从前的李胜丝毫也不在意什么名声,就任周遭的人折辱他。 虽然因为自己心胸宽广的原因在,但主要的原因却也是李胜没有资本和这些人较量。 可他现在身为御赐的解元有了充足的资本如今也算半只脚步官场的人了。 想要成为一个荣登科举状元之位踏入官场之内的人必须留得一身清白在身上。 李胜想到是时候该好好经营一下自己的好名声了,睚眦必报的确痛快,却会落下一个小心眼的名声。 如今是时候对曾经欺辱他的人做出反击了! 第二十章 开始反杀! 在李家办完宴会之后,邻里乡亲们都喝的酩酊大醉。 只有李胜表面上与邻居们畅饮,私下却吃了好几颗醒酒丸。 因为他知道他不可以喝醉,明天宁家人一定还会上门找他。 他们不会放弃李胜这颗摇钱树的,只要他和宁缘君的婚姻还在。 第二天果然不出李胜的所料,一大清早宁家就带着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到了李家的门口。 看样子感觉不是在请人,而是准备掳走李胜一样。 在宁家的人群中站出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出来 李胜一瞧也是认识的熟人 此人是宁家的老管家,这位曾在李胜在宁家受尽落魄的时候给过他几句暖心的话。 宁家还真是对这件事下了血本的啊! 把这位已经退老还乡的老管家请来说服自己 老管家拄着拐棍颤巍巍的说道:“李小兄弟,我此次前来是想和你一起回宁府叙叙旧的。” 李胜又望了望身后的宁府的家丁们 老管家带着那么多人找他李胜叙旧? 骗谁呢? 老管家明白了李胜的意思,直接摊牌的说道:“是宁家大爷让我来请小兄弟去一趟的,毕竟都是一家人嘛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 李胜沉思了一下回道:“那咱们走吧,去见见我的岳父。” 老管家有些诧异,之前的李胜可是最不服宁家人的和宁家上上下下都闹过。 怎么这次愿意跟自己回宁家? 李胜本来就没想着拒绝这次的邀请,只是震慑一下这些人。 他现在是宁府的女婿,刚中举,就摆出一副断绝的模样,对名声不好。 他与家里交代一番,准备前往宁府。 李胜摸着弟弟和妹妹的头,对两人说道:“哥哥先出去一下,见一些很重要的人。等我回来给你们带梨花酥吃,怎么样?” 幼小的小妹一听到梨花酥两眼放光,高兴的说道:“好!我等大哥回来给我带梨花酥!” 而另一边的弟弟却皱眉了一下 他有直觉觉的,大哥这次要去的地方一定是什么龙潭虎穴。 李胜看着家里的小弟皱眉着,蹲下身安慰到:“你是不是被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吓到了?觉得大哥是要去做什么坏事了?” 小弟说道:“大哥不可能做什么坏事呢大哥那么好” 李胜说:“这不就好了?你放心吧,你就乖乖在家等着梨花酥吧!” 小弟笑了起来乖巧的说道:“好~大哥快去快回我们都在家里等你。” 李胜又对母亲说道:“娘,宁家的人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过去了。” 李母说:“去吧” 李胜来到宁府的宴会上,他扫视了坐在席上的诸位。 都是一些李胜不认识的人,但实际上都是一些京都的大人物。 大人物们望向一身衣着朴素,论样貌和气质完全都十分普通的陌生年轻人。 大人物们逐渐开始不理解为什么宁府要请这位到场? 这些李胜不认识的大人物们都是此次宁府邀请的诸多亲朋好友。 宁大爷子想着借此机会,拉近之前与李胜疏离的关系。 坐在宴会主 席位置的宁大爷子特意站了起来开始隆重介绍起了李胜:“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我家的好女婿,李胜!” “还是当今的御赐解元!” 宁大爷子此话一出,惊讶的满堂骚动。 “这就是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御赐解元?” “对!之前就是他大闹了整个考场,怀疑他是交的白卷!” “谁能想到被认为是疯子的人,真的能够变成解元!” “确实令人折服啊!” 就在这些大人物中间,就藏着顾柏风安排的人混在里面。 自从顾柏风被大夫诊断需要常日卧床之后,顾家上下都如同炸了锅的蚂蚁一样。 府中关于顾柏风的流言蜚语也悄悄的传出,说他因为被气到卧床不起身子骨早就不行了。 还有的人说,这样心胸狭窄动不动就被气到的人。 怎么可能继承顾家的家业,还不如去支持顾家的次子。 七言八语的乱七八糟的传言什么都有 顾家人想尽办法不让顾柏风听到,但是根本没用可以用钱封住他们的嘴,能挖掉他们的眼睛吗? 答案是,不可能。 对顾柏风不满的一些下人曾用不屑的目光与顾柏风对峙,这让顾柏风产生了一种谁都在瞧不起他的感觉。 顾柏风自从知道乡试的的解元是李胜,而自己只是第二名的时候。 在诗会中被气到险些吐血的病状再一次恶劣了起来,他气愤的大发雷霆。 把家中摆放的各类陶器都被狠狠的砸了一个遍,整个顾家都拦不住他。 只能找了家中最为强壮的一个护卫,把顾柏风给敲晕。 顾柏风就这样睡了一天后,接到了宁家摆宴庆祝李胜获得解元的消息。 卧床的顾柏风虽然本人来不了,不过他没忘了给李胜添堵,在宴会上安插了许多自己人。 就为了找准时机好好嚯嚯李胜。 而这些人全都是与宁家有些交往的人,准备大闹此次宴会。 当李胜落座之后,宴会在真正的开始了。 有一位身着青衣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此人正是这次宴会的主持人。 年轻人先拿起就被敬了敬在座的诸位,然后开口说道:“今日乃庆祝李兄乡考中榜,获得御赐今科解元!” “我就再次祝愿李兄,在以后的考试中都能拔得头筹,一路青云直上!” 说完祝词年轻人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向众人展示空空的酒杯。 “李兄,轮到你了。” 李胜拿起酒杯说道:“李胜在这里感谢各位的祝贺了,我必定之后更加勤学苦练不辜负众人的期望。” 众人一片的叫好声 李胜也在这片叫好声之中,一饮而尽,也向众人展示了自己空空的酒杯。 在宴会自然少不得诗文酒令,这第一首酒令就当然是 李胜这位新科解元,还是御赐解元,先做上一首了。 这时顾柏风安排的几个人立刻就跳出来 说道:“李解元的三首绝代的诗句,我等都是有所领会的。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横绝的诗才让我等当面领会领会?” “对啊!我等好不容易能够面对面的观摩李兄现场作诗啊!” 这几个人明面上吹捧,实则暗喻李胜诗文也就那三首,能不能做出其他的可不好说。 李胜被众目所望,起身上前气势十足的看着众人。 任由这几个人跳出来挑衅之人,李胜只是不屑一顾的笑了笑说道“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一下何为真才实学!” 第二十一章 意气风发 李胜轻蔑的说道:“任何行酒令都由着你们出,无论是这人间的何物都不会难住我的笔和我的墨!” 李胜突然大声呵道::“笔来,墨来!待我以笔为舟,以墨为浆,畅游这无边的人世间!!!” 李胜语气之狂妄,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宁大爷示意家丁抬来书案和笔墨纸砚。 所有人都不敢去相信,望着几个出来挑衅的人等着他们出题考李胜。 一人站出来说:“那先以最简单的四节气之开始的春来做酒令!” 李胜思考了一下,摇着重新满上的酒杯大声朗声道:“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此首诗句一处众人纷纷震撼,不愧是御赐的解元所作诗句是如此的精彩绝伦。 此刻众人都纷纷的吹捧道:“不愧是御赐的解元啊!李兄这诗才称得上是当今文坛新星啊!” “好一个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折一支桃花当做酒筹,挥别浓重的春愁!” “好诗好诗!真是妙啊!” “来!李兄喝酒,诗就要与酒相匹配!” 李胜被灌了一肚子的酒,一张脸通红。 眼神也呆呆的,只顾着和众人说:“喝!都给我喝,你们想要多少诗都可以!” 出题人顿时感觉十分的为难情,被众人呵斥了一声:“你出完题了,快下去!换个人接着出题!” 此人被一下子吓到,灰溜溜的走下了台。 准备挑衅的人中又走上一人:“前面说的春夏秋冬做行酒令,接下来就该夏了!请李兄作诗!” 李胜仰头把杯中剩余的酒液,都倒在嘴里。 大袖一挥舞把手中的酒杯丢在地上,马上抓起毛笔开始疯狂的书写着。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 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 但有故人供禄米,微躯此外更何求? 梁上燕,水中鸥,妻子以纸为棋局,稚嫩的孩童敲针做钩! 把水边一家人的动态书写的惟妙惟肖!! 众人吹捧着说道:“李兄!好厉害!!怎么做到的,把一家人夏日河边的情景书写的惟妙惟肖!!” “李兄神了!该不会李兄就是当日诗会中的那位神秘莫测的小诗仙吧?” 有人竟然联想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出神莫测的诗仙的谣言, 李胜没有回答,只顾着写完诗之后把笔一丢继续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在这之后几个想要刁难他的几人把常用的春夏秋冬,风花雪月都来了一遍。 但是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难的到李胜,确实像他说的一样但凡是他们能想到的题目李胜都能信手捏来。 李胜这放肆的一边豪饮,一边放荡撒墨的神态震惊到了众人。 就当众人认为李胜完全主宰了这场宴会的时候,忽然又有东风客,南徽山人,北珩居士,西灸大家这四个顾柏风请来的四方君子到访。 四人走到宁家大爷子前朝着老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东风客说道:“我等几位姗姗来迟,望宁大爷子见谅。实在是因为四弟顽皮,出门时追着一只蝴蝶乱跑这才浪费了许多时日。” 众人听到,追着蝴蝶乱跑的四弟西灸面色变的十分奇妙起来。 西灸此人乃是一个十二岁还未及冠的幼童,可虽年级未到但作诗的才气和灵性却已经超出许多成年人一大截。 而东风客则是这位天才少年西灸的亲哥哥,此子文采了得因年龄不够参加任何考试所以一直跟随大哥东风客四处游历。 这四人颇具诗文,在文坛也小有名气。 东风客开口道:“我从大门口就能听到这边的热闹,一路跟随下人来到此处听了几段不错的诗句。” “之前是谁在这里作诗的?” 众人都纷纷指向摇着酒杯大醉的李胜, 东风客说道:“既然是作行酒令定然也是有头筹的,今日我们四个便与李兄好好争一争这行酒令的头筹!” “李兄可愿意与我一比?” 李胜看着眼前四人,心中想着:“这又是哪家派来找茬的?无所谓,来一个我便杀一个,来一双我便杀一双!” 李胜大笑着说道:“可以!老规矩,你们来出题!” 南徽山人说道:“那就以山高水长,天地玄黄为题目!” 四人开始与李胜对诗,相互好好的一番较量。 东风客朗声道:“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众人惊奇,山高水长的四字全都包含在诗中! 有些人开始对四人开始道贺:“包含四字,所作诗句还如此的如行云流水一样舒畅绵长。” “这次肯定是诸位兄弟略胜一筹的!” “对!我相信你们,你们可都是未来的文坛大家。” 面对众人对这四人的吹捧,李胜顿时感觉心中不爽。 突然大声的呵斥了一声:“呵!!就这??”无趣,无聊,没有半分的文采。就这样还能当什么四大家?这些人是用脚选的这些人的吗? 南徽山说道:“那李兄可还有更为精彩的诗句吗?” 李胜说:“当然,对付你不需要那么多废话。” 李胜拿起笔来就飞快的写着,一张纸都不够他撒泼的,整整写了三大张纸他才肯停下笔来。 纸上写着:鹤使南翔。词珍翰绮,谊暖情香。如在琼台,梦回初饮,月液云浆。 风吹芦叶冥茫。夕照外、山高水长。遥想东楼,琪花玉树,梅影昏黄。 众人大为吃惊! 此首不光包含了山高水长四字,还意境更为悠长,给人满满的画面感。 这四位大师,都看的脸都绿了。 第二十二章 比赛! 没想到居然碰到这样的铁板,自己的脸都在这场宴会上丢了干净,这四大家的名号也险些不保。 此次是李胜完胜。 所作诗句震惊四座,诗文一夜传遍京都,号称小诗仙。 李胜看着四人绿着脸离去,就闭上了自己撑了很久的眼皮和胳膊突然醉倒。 众人都担心的想要扶李胜起来,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听到李胜深沉的呼噜声才明白这是困了还在呼呼大睡呢! 宁家大爷子赶紧招呼人把李胜搀扶入屋。 此刻全程在宴会上默不作注视着这一切的宁缘君目光流转,满脸的难以置信。 次日清晨李胜被轻薄的床幔露出的一缕刺眼的强光照醒。 看着时日到了上午的日头了,李胜头疼的起身痴痴的望着周围。 还没等看个透彻,脑中就传来炸裂一样的感觉。 这是昨夜宴会酗酒后的落下的毛病,一阵阵的如同细针扎入头皮的感觉。 李胜刚想从床上爬起来的心思瞬间全无,他也不想惊动别人就先老老实实的躺在床榻上。 李胜在床上回想着昨日他那般狂妄的荒唐行为,心中大爽但却不能笑出来。 自从穿越过来心中压着的气恼在这场宴会中发泄了大半,从今日之后他便要开始好好整治整治自己的名声。 还有那些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他的人了! 想着李胜心中有无限的痛快的话语在心中想着:“这次谁还敢说我李胜是无能无用之辈!” “宁家!宁缘君!顾柏风!欺负我李胜与整个李家的人,我都会给你们一笔一笔账算个清楚!” 李胜脑中飞快的回忆着。 自己从穿越到这里来之后的遇到的种种事情和欺负自己和李家的人。 像是把每个人都写在了自己的复仇笔记上,如今就是开始复仇之时。 李胜闭着眼睛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等到缓过来之后。 李胜才开始好好的观察整个房间,这里是宁家安置客人的上等客房。 李胜心想:“宁家还挺知道面子的重要,要是还把当今御赐解元丢进茅草屋那可是真要名声具毁了。” “不过睡惯了茅草屋和家中的水泥床铺,在这蚕丝铺上还有些不习惯。” 李胜悄悄的打开一下门缝朝着外面望去,李胜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回到李家。 李胜心想道:“要是搞的动静太大把宁家人给引过来,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趁现在赶紧跑!” 李胜连忙收拾了一下昨日因大醉而不干净的衣服,瞧也没瞧一眼宁家给他准备的夸张的金丝华服。 他李胜不贪任何宁家的东西!也不屑去贪!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李胜就这样双腿一个用力跳跃到宁家的墙瓦之上。 古代的墙瓦一向比较矮,身为现代特工的李胜可真是不在话下了。 就这样李胜一步步脱开宁家值守的守卫,只身离开了宁家。 离开宁家走在大街上李胜才觉得喘上了一口气,就连午日的空气也像清晨一样如此清新。 李胜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到浑身的畅快和自由。 李胜心想道:“这才是自在的感觉,对了答应好两个小家伙的梨花酥可不能忘了买!” 李胜前前后后的掏了掏自己的衣衫害怕因为昨天的宴会把钱袋子给搞丢了! “在哪呢?到底在哪呢?不会真的丢了吧?” “要是搞丢了,我可是要被那两个小家伙生吞活剥的!” “必须得找找,好好的找找!” 还好的是李胜摸了一下胸口找到了自己的钱袋子。 原来是李胜为了提防自己丢失钱袋子或者宴会上还有无耻之徒会偷窃。 这当然是李胜瞎操心了,宴会中可都是大人物怎么可能在乎你李胜的三瓜两枣的。 早早的把本应该在袖口的钱袋子放到了胸前的内衫里,居然就这样压着钱袋子睡了一晚。 李胜提溜着钱袋子无奈的笑了。 说道:“我就说我昨天怎么胸口疼痛,原来是压着你啊!” 找到钱袋子后李胜找了家点心铺想要买梨花酥。 但是人刚到店门口,店内的一个胖胖的女老板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再加上李胜一身衣服都有些破烂。 女老板张口就要赶李胜走:“这是哪来的死酒鬼?这一身破烂的,别站在我家门口,赶紧走!” “别耽误我做生意!” 李胜这才正儿八经的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行头 衣服确实破破烂烂的,大概是因为昨天写的诗句写的上瘾了。 薄薄的丝绸做的袖子被自己上下挥舞的时候被书案的桌角拉破了。 他十分不习惯穿如此宽袍大袖面料还是如此轻薄的衣衫,就连最后醉的撑不下去卧倒的时候。 尴尬的还鞋子踩到衣服的下摆,刺啦一声蚕丝做的下摆就这样被自己撕烂了。 等李胜刚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突而被自己逗笑了一样大笑了几声:“啊哈哈哈啊哈哈!昨天我到底干了多少的蠢事啊?” 老板娘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觉得他就是个疯子。 “死疯子!我叫你滚一边去,你听到了吗?” “再这样我可就要动手了!” 而此刻的李胜则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玉簪, 老板娘被他吓坏了,还以为他要拿着簪子寻死! 这人可不能死在她的店前啊! 老板娘连忙的走到李胜的身边,双臂一摆的劝阻道:“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说!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你别做什么傻事!” 周围的路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围住了李胜。 李胜被老板娘的紧张很懵圈,然后才反应过来。 回答道:“是这个簪子一直束缚着我的头皮,我把它拔下来头才没那么疼了。” 老板娘瞬间放心下来,然后问道:“那你来我家店里是来做什么的?” “到点心铺当然是来买点心的啊?我有钱不是什么乞丐你放心。” 老板娘深深的松了口气,脸上马上又挂上了笑容。 和和气气的说道:“那请这位公子店里面请。” 老板娘把李胜请到了店里,随后周围围观的众人也没怎么搞清楚什么情况看着两个人都走了。 围观的人也无聊的散了。 到了店内,李胜掏出钱袋子买了几袋子梨花酥。 老板娘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伙子,实在对不住了这都是误会你别放在心上啊!” “是大娘对不住你,多给你半袋子咱店里的新品核桃酥你尝尝。” 李胜笑眯眯的接过说道:“谢谢大娘,要是我吃着好吃会多给大娘介绍客人的。” 老板娘见小伙如此的上道,笑容如同三月的暖阳一样。 笑着送了李胜一路。 李胜回家的一路。 一直回想着昨天在宁家的场景。 心想道:“昨日做的诗句一定会令我名声大噪!今日我李胜他昨夜诗文扬名,今日不带宁家一花一叶,也算与宁家划分干净,如宁家与宁缘君所愿。” 随后李胜又回想起了宴会之酒。 心想道:“这宴会上的酒味道怎么如此寡淡?度数应该还可以,就是这味道实在让人喝的没有半点的痛快!” 李胜突然灵光乍现的想到:“如此平平无奇的酒都能登上宁府的酒宴上,若是我研究出比这味道更佳辣的酒出来。” “那岂不是能赚个盆满锅满!” “将来也可以用财力攀附权势。辅佐功名权势。一步一步的登上顶峰!” 第二十三章 谋划 李胜就这样在一条小巷子里走着回家的路,脑中在一步步的谋划着未来。 李胜回到家中后,刚踏入家门迎面就被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 怀中的小妹伸着小手去拿哥哥手中装着梨花酥的纸袋子。 而弟弟则是松了一口气的紧紧抱着李胜,看出来弟弟一直在家中担忧着李胜的安危。 李胜摸了摸怀里的两个小家伙的头,然后说道:“我回来了,你们要的梨花酥也有,拿着分着吃吧!” 傻乎乎的小妹高兴的接过李胜手中的一袋梨花酥,想跑到母亲身边吃梨花酥。 可是跑到了一半却没看到二哥跟着一起,好奇的回头望向二哥。 李胜也察觉到自家弟弟说异常,一只手一直摸着弟弟的头。 然后对小妹说道:“小妹你先吃着,我和他有点事要聊。” 小妹看着大哥与二哥有事要聊,就放心的跑到母亲的怀里。 母亲说道:“这孩子自从你走了之后就一直坐在门口等你,他也长大了心里也埋了不少的心事了,你好好开导开导他吧。” 李胜回道:“好!” 然后就把自家弟弟拉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进行了一场两个男子汉之间的对话。 李胜强行的把自己的弟弟从自己身上拉开。 然后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心思敏锐自然是察觉到我在做什么对吧?” 弟弟回答道:“大哥是在外面对付那些欺负咱家的人吧!” 李胜回道:“难道你怕了那些人了吗?” 弟弟马上摇了摇头说:“以前大哥不在的时候我们都很害怕,但是现在大哥回来了还得了解元!我一点也不怕了!” 李胜顿时心中感觉一痛,自己之前离开李家独自呆在宁家的时候自己的亲人们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 只怕比李胜受到的委屈只多不少啊! 李胜回道:“你是咱们家中第二个男子汉,家门外的事情就交给大哥我来应付。家门内的事情就全靠你了,大哥相信你!” 弟弟很快的答应道:“好!” 李胜把手中的一袋梨花酥和半袋的核桃酥都给了弟弟然后说道:“拿去外面吃吧,小妹还等着你呢!” 弟弟开开心心的跑了出去,就在这时李母也进入了屋内。 李母示意儿子坐下,然后开口问道:“自从宣布你是御赐解元之后,感觉你心中一直在盘算着什么。你虽然不说,但是全家都能察觉的到。” 李胜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刻意不告诉母亲的,只是我这一盘棋也算是险棋,怕家里人担心!” 李母说道:“身为人母我也算是不合格的,让你们遇到如此的家门不幸的事情。我自然也没有什么权利去过问你的想法。” 李胜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母亲在逼他,逼他说出自己的计划。 可李胜也实在没了办法,母亲这样逼着他也是担心他误入歧途而已。 李胜皱着眉说道:“成为御赐解元之后,我打算往更高的地位上爬。开始树立起一个好的名声,然后与各大当官的攀附一番。” 李母大致明白儿子所想心中,心中也是万分的有些自豪起来。 李母回道:“你有这分上进的心思是极好的!做母亲的也需要好好的支持着你” 李胜心中有些诧异,本以为母亲会因为现在的处境担忧起自己,但是没想到她却就这样的放下了心。 李胜连忙说道:“不需要母亲为我做什么的,儿子有重振咱们李家门楣的自信就够了!” “等到他日定会让李家比以前更加的辉煌腾达!” 李母看向儿子那双闪闪发着亮的眼睛,心中更是喜悦他的儿子有如此大的志向。 李母出门到书架处翻找着什么,居然是一本破破烂烂的旧账簿。 李母高兴的把它放在李胜的手上,李胜不明所以的翻着然后惊讶的发现。 这既然是一本花名册,上有数十个当朝官员名单,言之名单之上皆可信任。 花名册上还有红笔标注的各个官员的弱点,都可以拿住这些官员的软肋! 让这些全部的为自己所用!李胜瞬时间睁大了眼睛,视若珍宝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着。 然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嘴角疯狂的上扬着! 心里面早就把这些人都盘算了一遍。 痴痴的看了许久之后,李胜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母亲还在等着他说话。 李胜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对母亲说道:“孩儿看的太入迷了,母亲这本花名册是你从何处得到的?” 李母回道:“这本花名册是你父亲在朝为官的时候悄悄记下的,就为了李家之后出个好儿郎初入官场所做的准备。” 李胜激动的说:“感谢母亲大人!此本花名册我一定会好好使用的” 李母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就不说话了,只留下李胜一个人兴奋的抱着花名册看。 李胜在心里想道:“穿越过来之后接手整个李家的烂摊子,没想到我的李爹地如此的给力还给我留了一条后路出来!” 等李胜慢慢的大致翻完整个花名册后。 李胜开始与母亲分析起如今朝局。 李胜说道:“两党一帝之争愈演愈烈,两方都难分伯仲这朝堂局势也如此的瞬息万变。” “要是真的入了朝堂有了官职,还需要考虑站那边的队。” 李母说道:“我儿子是如此天才自然不用担心能否考上科举之事。” “至于入朝为官的事情,给你花名册娘亲希望你为官的时候有个参考。” 李胜回道:“多谢母亲教导。” 随后李胜又开始侃侃而谈朝堂局势起来:“因两方常年僵持不下,所以清流与世家皆不可信!” “帝王之心更是深邃,并不是什么肯受制于人的人。” “而且这本花名册记录的虽然详细,但是人总是会变化的习性和弱点也都是。” 李母回答道:“这花名册中的人有的可能都已经不在朝堂之上了,真的能给你起到很大的帮助吗?” 李胜笑了笑说:“虽然人不在朝堂,但是他把他的权和名都留到了朝堂上了啊!与我而言有大大的作用的!” 第二十四章 名册 李胜放下了手中那让他痴缠很久的花名册。 心中想道:“名单之上的官员,非到了紧急的关头是万万不能动用的。” …… 自从李胜在实惠中大展才华之后,宁缘君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本来想要端着些茶点去问候昨日大醉的李胜。 可当她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回答,身边的丫鬟紫诺怒道:“这人是不是还没有睡醒?昨天喝的和个死猪一样我们伺候的累死了。小姐不用在继续等了咱们先回去吧。” 宁缘君说道:“没事,我们在等一刻钟要是还没有反应的话……” 紫诺愤愤不平的说道:“那我就把这门踹开!让他躺在床上也得给我见小姐!” 宁缘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就听你的吧” 紫诺高兴的说道:“就包在我身上了!” 两人在李胜的屋门前站了一刻钟后。 紫诺说道:“小姐时间到了,你以后我要开始踹门了!” 随后紫诺一脚把屋门踹开。 就看到屋内床上的床单与被子被丢在地上,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紫诺马上气的跳脚起来。 对空气怒骂道:“我就知道你是这种无耻小人!上次骂了我家小姐我这次偷偷的跑出宁府!怎么?是我们对不住你吗!” 宁缘君在一旁表情凝重起来,没想到这个李胜如此不给宁家面子。 她和李胜还没有和离呢!是想和自己这个娘子和整个宁家摆脱干系吗? 宁缘君心里想道:“你这想的倒是美!这是不可能的!既然敢如此藐视整个宁家,李胜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让你当面磕头赔罪!” 一旁的紫诺察觉到宁缘君那阴恻恻的目光,吓得她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紫诺心想道:“这下李胜你可完蛋了,小姐真的发火了!” 宁缘君察觉到身边的紫诺紧张着的样子,马上瞬间变脸和颜悦色的和紫诺说道:“紫诺咱们去寻姑爷去,我有要事要和他商议。” 紫诺被吓得连声道:“好,好。天涯海角我也都陪着小姐。” 宁缘君看着紫诺表忠心的样子,心里舒服了几分。 随手把手中的糕点盘子狠狠的丢在桌子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淡然的走了。 宁缘君想着李胜除了回到李家好像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就带着紫诺一人前往李家。 李胜还在给自家的小妹扎着头发,李母带着弟弟出门买件新衣去了。 御赐给李胜的各种赏赐李胜都系数交给李母保管,李母是个勤俭持家的说什么也不肯动箱子里的一分一毫。 只是说着都攒着等李胜进入官场打点上下所用,李胜刚开始还能劝上几句。 后来见自己母亲软硬不吃的时候,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李胜说道:“那生活必要用的钱是必须留出来的,其他的母亲替我攒着可好?” 李母笑了笑说道:“好。” 家中弟弟的衣服还是在和与其他小朋友玩耍时摔破了洞才不得不换。 小孩的衣服本来就因为身体长得快而换的勤。 弟弟这件衣服却能半年都不换一件新衣。不是因为他长得慢而是因为家中没钱。 家中的小妹嫌弃着自家大哥扎辫子的手艺,李胜也只能忙手忙脚的被小妹嘲笑着。 就在此时家门外宁缘君盛气而来。 紫诺气冲冲的说道:“可算找到你了!李胜你出来!” 李胜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就看到宁缘君和紫诺站在门外。 李胜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帮自家小妹扎着辫子,小妹听到外面有人叫着李胜以为大哥没听到就喊着大哥:“大哥,门外有漂亮的大姐姐在叫你呢!” 李胜回道:“别动!还有一点就绑好了!” 小妹老老实实的坐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就怕自家大哥给自己搞出一个鸡窝头出来。 宁缘君彻底气恼了。 心想:“在宁家擅自离开让我等了那么久,现在人就在面前还敢让我等!真是找打!” 宁缘君突然不顾身边的紫诺冲进屋内。 李胜知道宁缘君已经冲进来了,可是依旧不做任何的理睬。 宁缘君看着李胜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 也不管什么小姐形象了,跳着脚的指着李胜大声的说道:“李胜!你给我回头好好看着我!” 李胜这才缠绕完最后一圈红绳一个咋咋呼呼的小辫子出现在小妹的头顶上,小妹看到漂亮姐姐来了心中开心的朝着宁缘君问好。 “小姐姐你好漂亮呀!穿着的衣服好漂亮,头发也好漂亮呀!” 宁缘君看着正在拽着自己衣袖的小妹的手,心里的烦闷瞬间涌上心头大袖一挥甩开了小妹。 李胜心中大怒。 对宁缘君大喊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宁缘君被气笑道:“要是不这么做,你还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是不是?” 李胜对这个女人的理论感到十分的不可理喻。 对怀里的小妹说道:“小妹你先去外面待一会,我这边有话和这个漂亮的小姐姐说。” 小妹看了看院子里还站着一个小姐姐,就撒娇的拉着大哥的衣袖说道:“那我可以找外面的那个姐姐玩可以吗?” 宁缘君忍住怒气,对门外的紫诺说道:“你先带这个孩子下去,我有事和李胜说” 紫诺牵起李家小妹的手连忙说道:“好好好” 等确认小妹离开之后,李胜才开始对宁缘君兴师问罪起来。 李胜怒道:“宁家人从来就是瞧不起我李家,小人卑微怎么敢直视宁家大小姐!” 宁缘君被气的脸都红了,这人怎么能如此的耍无赖! 宁缘君瞪着眼睛朝着李胜质问道:“今日你为何不告而别,是不是不把我宁家放在眼里!” 李胜回道:“我身是父母所生所养,这天地之大有何处我来去不得?更何况是你小小的宁府” 宁缘君被李胜气的发抖,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忍下去不要转头就走。 宁缘君说道:“昨日你在宴会之上诗意大发,惊艳四座,如今更是一夜盛名,都称小诗仙,却一早只身离开。 你让外人该怎么看待我宁家,仿佛是宁家做了什么不是?” 宁缘君说道:“你当宁家是何地?” 李胜才不管什么宁府的名声! 李胜冷笑,脑中回忆起宁缘君与顾柏风在诗会中暗有私情的样子。 对宁缘君说道:“到底是谁损了你们宁家的名声?我吗?不,是你宁缘君!” 宁缘君满脸的不知所以然。 问道:“我可是宁家儿女怎么可能有损宁家名声!倒是你身为一个女婿让我家颜面扫地!” 李胜说道:“那你敢说自己和顾柏风全无关系?两个人都清清白白?” 宁缘君愣了一下。 这一幕被李胜收在眼底 李胜说道:“难道你敢说手中白玉环不是顾柏风所赠?” 宁缘君被气的愣在当场,双唇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只字未说出口。 李晟又开始大笑起来说道:“你说我李胜侮你家宁家名声,可你们宁府何时当我是你们家的姑爷?” 宁缘君说道:“若不当你是姑爷怎么可能摆宴为你庆祝?” 提到这个李胜狠的牙根痒痒的说道:“那是因为你宁家想要攀附我这个御赐的新课解元!这跟我是你家姑爷有半分的关系吗!” 说到急的地方李胜脖子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宁缘君气道:“我父亲待你如此的好当年你们李家没落还把京都第一才女的我嫁给你,你居然说他对你别有用心!” 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唇枪舌剑,好不激烈。 李胜说道:“你家如何对我对我们李家人我这里一笔笔的都记着,他日一定让你们加倍奉还!” 李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用力的指着胸口。 宁缘君觉得与李胜根本说不通。 就愤愤的说道:“我身为宁家女儿是不可能给自家蒙羞的!至于这白玉环,送你了!” 宁缘君在盛怒之下摔掉手中的玉环转身而去。 宁缘君离去是口中喊道:“李胜,他日我必会让你后悔的!” 第二十五章 盛怒 宁缘君盛怒而去之后,李胜全然不在意连看一眼都没看一眼。 领走了还在呆呆的望着紫诺的小妹,小妹十分不解的问大哥:“两个漂亮的小姐姐怎么走了?白色衣服的小姐姐看样子特别的生气呢?” 李胜撒谎应付着小妹说道:“大哥不小心把茶水洒在小姐姐身上了,她不高兴了所以回家换衣服去了。” 小妹回道:“大哥真的是个粗心鬼呀!” 李胜说道:“是是是。” 刚好此时李母带着小弟回来了,李母抱起了小妹对李胜说道:“我回来了,这俩小崽子我来照顾。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忙吧。” 李胜回道:“多谢母亲帮忙,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李胜内心十分感激李母的救场,在这样下去自己可是要被自家小妹狠狠教训啦。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上次想到的研发新品白酒的事情,李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就开始一心扑在酒曲商牌之上。 李胜心想道:“想要考虑做生意必然的要从商牌开始,要是没有了商牌之后就算做出好的美酒也是无用的。” 古代行商,若小商小贩则罢了,像酒,米,铁,盐等,需官府登册,发放商牌。 李胜心想道:“还是先从登记注册商牌开始吧” 李胜思索了一下整个办理商牌的流程就沉沉的睡去了,今日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第二天李胜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防止遇到排队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他自认为的早也不是真的早,当李胜前往户部下属飞税衙门办理时却见到了一支十几人的队伍都在排队办理。 办理商牌流程也是繁琐,别看就这十几人就够李胜等个半日的了。 就在李胜排队等候时,就被身后的一个大哥拍了拍肩膀找他搭话。 大哥说道:“小兄弟你也是想要做生意的吗?” 李胜心想这人说的到底是什么废话,要是不想做生意谁在这里排队? 但是李胜笑了笑说道:“对啊,大哥我是第一次来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呢” 大哥听到此人是第一次办理商牌就突然来起了精神,拍着李胜的肩膀说道:“那小伙子你可是遇对人了,我这是第三次办商牌了这里面的门道我清楚的很呢!” 李胜心中无语心想道:“这都办了三次都过不了了,还在这里自豪个什么劲?” 李胜只能憨憨的笑着说道:“那大哥可是有经验的很呢?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门道呢?” 大哥说道:“起码基础的资料你得带全什么户籍啊,土地文书啊之类的。” 李胜回道:“这个我自然是有带全的,出发之前检查了好几遍了!” 大哥又笑着说道:“那小兄弟你很好啊!不像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因为没带一项文书才被劝退了!” 李胜真是要被这个大哥给气笑了,但是只能憋在心里。 李胜心想道:“这种低级的错误还能犯,还敢拿出来说此人真是心大啊!” 大哥说道:“这些文书都是一些证明你是否有钱办生意的,根本没个屁用。” 李胜心中怼道:“没什么用你不也被赶出去了吗!” 大哥还说:“还有就是商品的种类与想要把店铺设立在哪里之类的杂七杂八的问题” “我就想起了这些,其它的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李胜更是无奈了,无语的笑了笑说道:“好的,多写大哥提醒了。” 两人这一聊聊到了李胜排到了队伍前面,开始先是一些固定的交付文书给衙门主事。 而当衙门的主事看到李胜是个获了解元的读书人之后,心中更是不满。 主事对李胜说道::“你这一个读书人,做生意的事情你都懂吗?” “而且就你这个年纪打算做什么生意?不是来代替别人获取商牌的吧?” 李胜回道:“主事大人这商牌确实是我自己要做生意所用,表单上我也写了我打算做酒业的。” 主事说道:“你乃举人,士族也,若办商牌,则要为商人。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吧。” 李胜回道:“知道的,主事大人。” 主事继续轻蔑挑衅的对李胜说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继续读你的死书吧,从商你不行的。” 李胜问道:“主事大人这话从何而起?读书人为何不能从商?” 主事大人:“之前颁布了一条命令士农工商,若举人行商,可夺功名。” “此事一出各大学子络绎不绝的想要个商牌,堵得这里水泄不通的可是真正能领到商牌的寥寥无几。” “就连那几个曾经领到商牌的人也都干不下去,科考之路也彻底的走完了。” “你看这样两头都想要,两头都得不到。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家认真科考吧,不要想着什么从商的事情了。” 李胜皱着眉头,刚想要开口反驳几句。 忽然一人出现解围,正是那日邀请诗会之人萧留清。 萧留清还是如往常一样穿着素衣摇着一把折扇,满脸笑容的朝着李胜打着招呼:“李兄!李兄!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巧了!” 自从诗会之后李胜就再也没见过萧留清了,没想到他这样凑巧的出现在这里。 萧留清说:“我本来是来衙门办别的事情的,刚打算走就看到李兄了,你看这真是缘分啊!” 李胜说道:“我在这里办商牌呢。” 萧留清说道:“我在队伍的后面听了几句你们的对话,李兄可否先来这边一趟我有事与你说。” 李胜说:“我好不容易排上的队伍,我不去!” 萧留情打开了折扇遮住了两个人的脸贴耳对李胜说道:“此事可是能帮助你拿到商牌的事,李兄真的不来吗?” 李胜当机立断的回答道:“好!我去” 随后李胜就从主事大人手中夺走了自己的文件,与萧留情到了衙门之外。 萧留情说:“李兄我这里有一块皇商的商牌,你可想要?” 李胜疑问道:“皇商的商牌?我自然是想要的,我现在普通的商牌都办不下来,这皇商的商牌是需要什么代价的吗?” 萧留清说道:“对!我的条件是李兄过会试,入殿试,得到三甲,” 李胜说道:“然后你送我这个皇商的商牌?” 萧留情扇了一下扇子说道:“对!不光是皇商的商牌,我还要入股李兄的产业!” 李胜心想着:“这考试倒也不难,本来我就是打算科考成为状元的。虽然不知道他是谁,有什么本事能搞到皇商的商牌。但是自从我与他相识他也没伤我半分,还处处的帮着我。” “算了!先把商牌搞到手再说别的吧!” 李胜对萧留清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萧留情收起扇子大笑道:“好!李兄痛快!” 江湖多豪杰,无钱恨登天。 第二十六章 贱人的贱命 李胜与萧留清约定好之后,便各自离去。 李胜心中盘算着。 若之后得到了皇商的商牌该如何行事? 至于获得商牌的代价,李胜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他李胜已经是御赐的解元,入了皇上眼。 之后的各场考试只要发挥自如就可以大获全胜。 李胜心中装着的天上地下的知识,能任他挥霍一辈子的。 李胜这样想着,离开飞税衙门。 李胜也不着急回家,就这样随意的溜达在街道上。 突然他逛着摊子的时候。 居然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头发乱糟糟的身着破烂衣服的一个彪型壮汉。 就这样跪坐在脏兮兮的地上,双手双脚都被拷着巨大的铁锁。 更可怖的是人贩子还给此人脖子上也上了木制的枷锁。 李胜感到十分的诧异。 心想着:“见过卖儿卖女,卖女人的怎么大汉也能被拉去贩卖?” 这激起了李胜的好奇心,但他也不着急赏上前只是细细的观察着。 只见那男人脸部一条长长的伤疤从额头贯彻到下巴上。 男人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一旁的瘦小人贩子见壮汉拉着脑袋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 拿起地上的鞭子就朝着壮汉打去。 壮汉一声不响的受着打。 李胜也被这一幕感到疑问:“这汉子一身的腱子肉可不是摆设,应该能轻易的把人贩子制服的。” 人贩子见壮汉还是低着头没有反应。 就用了更大的力气。 又朝着壮汉挥了一鞭子。 这鞭子的声音清脆贯穿了整个集市。 路人们都纷纷停下来脚步。 驻足的观看起来。 李胜心想:“看这人贩子的手法也是老练,能够不伤他要害还能把他打的更疼。” 而这一鞭子下去并没有换来壮汉的抬头。 壮汉只是下意识的微微颤抖着。 人贩子更是气恼冲着壮汉怒喝道:“你他妈别给我在这里装死!” “给我抬起头来!” 说着人贩子就拉了拉壮汉脖子上木枷锁的链子。 拽的力气很大,壮汉的身体往后倾倒了一下。 李胜突然察觉道一些的不对劲。 “他这是情况,不是他不想抬头而是抬不了头。” 这时在对面的酒楼中几个华服的公子哥走了出来。 公子哥们嘲笑的指着壮汉说道:“你们看,这就是贱人的贱命啊!” 其中一位公子哥喝的醉醺醺的。 摇摇晃晃的走到壮汉的面前。 弯下腰脸对着脸的说道“我出一文钱,买它当我的狗!” 其他公子哥连连称好。 “王兄你可以买下他让他给你看家护院!” “要他像一只狗一样四肢行走!咱们可以骑着他到处玩乐!” 公子哥们又开始玩笑起哄起来。 喝醉酒的公子把一文钱抛到地上。 对人贩子说:“这只狗我带走了,这是我赏赐你的!” 人贩子有些怒,但是见这些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马上换上了笑脸想要劝退他们。 “各位爷,咱们是小本生意实在是担当不起诸位的恩情。” 意思就是说你们牛逼,这生意我做不起。 可在这些富家子弟的耳朵里听到的却是:“兄弟们,这老板很上道啊!” “居然免费送我们一条狗!” 公子哥们都开始哈哈的大笑起来。 人贩子的脸都绿了,婉转的说话还听不懂了。 非得要他甩脸子把这些人赶走吗? 醉酒的公子哥上前一把就是拉住了壮汉的就想拉着他走。 面对权贵二代取笑侮辱,卖身之人全然不语,任由凌辱。 而站在一遍的人贩子彻底的急了眼。 上前就开始阻拦:“你们这些混小子!敢搅黄老子的生意!” “给我松手听见了吗?再不松手我就要打了!” 人贩子拿起鞭子朝着地上挥舞了两下。 其中的一个公子哥被吓的一哆嗦。 李胜看了看壮汉的样子。 低着头脖子上因为公子哥用力的拉扯,开始破皮流血。 壮汉的情况让李胜实在是无法再坐视不管了。 李胜走出角落来到人群中央正准备出手帮助大汉。 李胜开口说道:“把人当畜生一样对待,你们才是真正的畜生不如!” 那名醉呼呼的公子哥听到有人骂他。 就瞪大了双眼去寻找是哪个找死的人。 就看到了李胜身姿挺拔的站着。 醉酒公子哥说道。 “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装逼的孙子?” 李胜与权贵二代正要冲突的时候。 一位路人认出了之前在乡试的榜单上见过李胜的画像。 此路人万分的激动在人群中喊了一声:“这不是李解元吗!” 这一声在人群中引起了骚动。 “李解元?是不是那个御赐的解元!” “他还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小诗仙!”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已经从壮汉身上挪开。 都纷纷望向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李胜心想道:“我本来想把这群小子赶跑的,没想到还被人认出来了。” 李胜淡定挥舞着手臂与众人示意问好。 随后一脸严肃的继续望向眼前的公子哥们。 李胜说:“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醉酒公子哥依旧茫然不知道周围的人怎么变得如此吵闹。 醉酒公子哥怒道:“知道个鬼!我今天就要带他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李胜见此人依旧狂妄。 刚想说些,就见一个公子哥连忙的捂住醉酒人的嘴。 醉酒公子哥慌忙的在他的怀中挣扎着。 公子哥不好意思的连忙向李胜道歉。 “李解元,不好意思我兄弟喝多了说了一些胡话。” “你可别放在心上。” 李胜看着这位知道好歹的公子哥。 语气平淡的说道:“既然知道了那就赶快走吧!” 公子哥被李胜的气势吓到紧张的说道:“好,我们这就不妨碍李解元了。” 之后几个公子哥屁颠屁颠的小跑着消失在李胜的视线内。 人贩子也不知道啥解元的。 只是知道这个人很厉害。 也十分关心自家的奴隶,这是个好金主。 人贩子笑着搓了搓手到了李胜面前:“这位公子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个大人物,公子是对咱们家的奴隶感兴趣吗?” 李胜无视人贩子转过身蹲下看着壮汉。 壮汉的神志果然不清了。 再这样被折磨下去一定会死在这人贩子手上。 李胜贴耳对壮汉说道:“我这里有一些银钱,你可以用来给自己赎身用。” 说着就把一个钱袋子偷偷的藏在壮汉的衣服里。 壮汉缓过神来,满眼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壮汉感激李胜跪拜三下,人贩子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 壮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徒手掰断了脖子上的木枷锁。 然后丢给人贩子一个钱袋子。 用沙哑浑厚的嗓音说道:“我要为我自己赎身,从今以后我就是自由人了!” 人贩子打开钱袋子数着里面的银两。 然后贱贱的笑着的也不顾壮汉说了什么。 壮汉向李胜跪下对李胜发誓道:“我向魏今后余生都任李公子驱使!” 李胜望着决心要跟随着自己的壮汉。 只能说道:“给你三日的时间整理好自己,三日后来李家成为我贴身护卫” 向魏回道:“是!我定一生保护您左右,终身不悔!” 第二十七章 护卫! 李胜回家后赶紧心情巨爽。 此次出门不光商牌的事情解决了。 还得到了一个如此有力的侍卫。 李胜感觉自己的前途真是一片的大好。 李胜自言自语的说道:“若是要制酒,需要找好的原材料供应商。” “这才是行商的一等一的大事!” “这都需要好好的操办起来。” 而此时此刻的李胜还不知道。 他本人已经被整个宁家的家族给盯上了。 宁家的家族会议通常是在每个季节召开两次。 而这次的家族会议是宁大爷子临时添加的。 就是为了商议宁家的女婿李胜。 等到宁家长辈们都落座以后。 座在首席的宁大爷子开了口。 “这次家族会议的目的,你们也是知道的。” 宁家大叔爷说道:“是为了你家那个不孝的女婿吧!” 宁家的大舅母气愤的说:“人家可不是什么不孝,而是根本想与咱家划清界限!” 宁家二叔爷说道:“李胜这孩子也太不地道了,就算如此得意风光怎么能和咱家闹起来呢?” 大舅母挖苦着李胜:“这不是翅膀硬了,想飞出我宁家吗?” 突然暴脾气的三叔爷双手握拳砸向桌面。 可把众人吓得不轻。 大舅妈对三叔爷责备道:“三叔!这里又不是你家练武场,你在这摆架子给谁看呢!” 三叔爷也是急脾气最听不了别人叽叽喳喳。 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到碎嘴的大舅妈。 大舅妈被吓的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宁家大爷子说道:“就凭借李胜现在的身世,倒是我们宁家高攀了!” 宁家二舅妈安抚着宁家大爷子说道:“他李胜还是一个落魄户的时候,还是你依旧愿意把缘儿托付给他。” “怎么说也不能说是咱家高攀他啊!” 大舅妈说:“是啊!就得了一个小小的解元尾巴都翘到天上了!” 大叔爷说道:“他这可不是普通的解元!那可是御赐的,入了皇上眼的!” 众人都瞬间沉默了。 是啊,御赐的解元还没有到科考成为状元。 就已经算是被皇帝内定了。 宁家一位满嘴金牙的三大爷说道:“这位姑爷,咱们家可不能就这样撒手了!” 大叔爷问道:“小三你为什么这么说?是这小子要和咱家闹分。” 三大爷笑了说道:“他和咱家要闹分,这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咱家可没松口,他到现在都是宁府的女婿。” 宁大爷子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李胜虽然不辞而别的离开宁府。 可是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休了宁缘与宁家断绝关系了? 等待众人开始恍然大悟起来的时候。 三大爷笑的更加的灿烂起来。 “咱们手中握着这样的好牌,哪有丢牌的道理?” “而且你们这些人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样做!” “说起来我和这小子也是有相似之处。” “纵使我赚到黄金万两,在宁家也是最被瞧不起的那个!” 二舅妈说道:“所以,李胜这样的闹就是因为咱们没有正视过他?” 二舅爷怒道:“你这小三就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 “既然他要和咱家闹翻,那就让缘儿一纸休书休了他!” 三大爷说道:“当初瞧不上李胜的是你们,现在又想巴结人家。” “恕我直说你们这样实在是贱!” 面对三大爷的直言,家宴上的几位长辈坐不住了。 都纷纷的开始起身,与三大爷争吵着。 可此时的宁家大爷子却是心里清楚的。 三大爷说的话粗理不粗。 只是宁家不愿意承认而已。 宁大爷子在此时开口了:“都安静些,这里是家族会议不是什么菜市场!” “我虽不喜这个小辈,但也没有动过让小两口和离的心思。” “当初李兄是如此的朝气蓬发,我本来也该相信他的儿子也理该如此。” “小三说的话对确实是我宁家有些对不住他!” 宁大爷子自从李胜进入宁家,对宁家上下对李胜的欺凌置之不问。 没想到此子居然有如此能耐,这确实让宁老心存想要讨好的念头。 宁大爷子说道:“只要李胜一日不与缘儿和离,他一日就是我宁家的女婿。” “此事就此了结,大家可以散了!” 宁家众人听着苦主发话了,也就离开了。 三大爷走之前告诉宁家大爷子:“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落得现在这样的处境的。” “但凡你平日多关注李胜一点点,身处绝境中的人都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宁大爷子瞬间愣在原地。 才慢慢明白自己到底做了怎么样的一件蠢事。 家族会议结束后,宁大爷子单独的叫宁缘君到自己的书房。 宁大爷子看着自家女儿仪态大方的朝着自己走来。 心中产生出愧疚之情,她与李胜这荒唐的婚事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宁大爷子问宁缘君:“你现在与李胜相处的怎么样?” 宁缘君第一次听自家爹爹与自己谈论李胜心中有些差异。 “女儿与此人实在是没办法沟通,前几次见面就开始争吵。” 宁家大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哎,真是为难你了。你真的完全看不上李胜吗?” 宁缘君听父亲这样问,心中也有几分的猜测。 想道:“父亲难道是想要让我与李胜和离吗?” 宁缘君回答道:“父亲,我虽然与他有些不和。” “但是李胜胸中的才学,女儿是有些仰慕的。” 宁大爷子听女儿这样评价李胜瞬间觉得,这两个人还是可能有戏的! 宁大爷子说:“你喜爱他身上的文采,那可愿意与他好好相处?” 宁缘君愣了一下,原来自己父亲不是来劝离的是来劝和的啊? 宁缘君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是想让我和李胜多亲近亲近吗?” 宁大爷子回道:“对!我却有此意,过去的种种本来就是一场误会而已。” “若缘儿对李胜感兴趣,可以慢慢的培养感情。” 宁缘君想了想说道:“父亲的目的是想让我请李胜再次回道宁家吧?” 宁大爷子被自家女儿戳穿了心思,感到有些尴尬:“李胜能再次回道宁家当然是最好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你俩夫妻之间应该好好相处。” 说着宁大爷子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肩膀。 宁缘君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明日,我会再去一趟李家。” “好!” 当宁飞听说宁家家族会议结束之后,并没有宣布宁缘君要与李胜和离的消息。 宁飞大怒的把手中的书本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聊了那么久,居然还不让李胜和我姐和离!” 第二十八章 狠心 “这帮什么长老,都是干什么吃的!” “李胜都这样蹬鼻子上脸了,还不赶紧让我姐脱离苦海!” 一旁的小厮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宁飞吞下一口葡萄压了压自己的火气:“然后呢?到底是怎么说的?” 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着:“最后是老爷说只要李胜不和小姐和离一天他都是咱们府上的姑爷!” 宁飞与葡萄籽没来得及吐出来。 震惊的等待着眼睛,喉咙一阵阵的异物反胃的感觉。 “你说什么?这是我爹说的话?” 小厮回道:“对,小人亲耳所听。” 宁飞突然把口中的葡萄皮往小厮的脸上吐去。 然后纳闷道:“李胜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连我爹都站在他身边帮他说话?” 正在此时另一个小厮快步走向前。 示意宁飞有话要和宁飞单独的说。 宁飞朝着他勾了一下手指,小厮上前与宁飞耳语道:“小姐明日要去李家请李胜!” 宁飞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 狠狠的说道:“李胜!竟然敢如此逼迫我姐姐!” “就你还想继续成为宁家的姑父?做梦!” 宁飞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水果碟子。 “走!跟着我一起去见我爹!” “是” 宁飞带着几个小厮,朝着宁大爷子的书房方向走去。 宁飞在书房外喊道:“爹!我有事找你,我这就进去了!” 随后宁飞也不管宁大爷子在书房做什么,直接推开门朝着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便看到了自家亲爹,正在书案上研究李胜所作的诗句。 宁大爷子越看表情越是喜悦。 而宁飞看到自家亲爹如此喜爱李胜的诗,心中更是十分的不快。 “爹!你研究这贱货的文章做什么?” 宁飞这话简直是把自己亲爹也骂进去了! 宁大爷子也不恼怒,只是朝着宁飞伸了伸手说道:“你先别着急说这种话,你过来看一眼他做的诗你就知道了。” 宁飞不屑的笑了一笑:“就这等贱人所写的诗有什么可看的!” 宁大爷子蹙着眉双眼中藏着恼怒。 宁飞只好乖乖的走到书案之前看起李胜所作的诗句。 看完过后除了震惊,心中更是有些不爽。 “我去!这是什么诗,这种诗句我从来没见过!” 宁大爷子说道:“就你平日里读的那些闲散无用的杂书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诗?” “可是这诗确实是前所未闻的,爹恐怕就连你也没见过吧?” 宁飞暗讽自家亲爹,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两人对于李胜所作的诗的认知都是半斤八两的程度而已。 宁大爷子说道:“那我就问你,这诗句美不美?” 宁飞回答道:“脑中有写画面了。” 宁大爷子说道:“这就是我豁出去我的老脸的原因!也是你姐姐选择李胜的原因!” 宁飞听到自家亲爹提到自己姐姐,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 宁飞突然大闹着说道:“我不准姐姐去什么李家!李胜的品德根本配不上我姐!” “而且从一开始我早就认定了顾柏风当我的姐夫,要不是因为李胜的出现!!” 宁大爷子脸色一遍:“顾柏风?你还敢和我提顾柏风。 “他暗中宣扬和编造自己与你姐姐的各种私密情事,想要毁掉你姐姐的清白!” 宁飞心中诧异,顾柏风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宁飞也来不及想什么顾柏风,就算顾柏风不可以但也绝对不可能是李胜! 宁飞说道:“ 姐姐已经在李胜那边受尽了委屈,爹你怎么忍心她再去李家受折磨!” 宁大爷子无视正在发飙的宁飞,淡淡的说道:“这是你姐姐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他。” 宁飞气到了顶点,对父亲吼道:“爹!我没想到你如此的狠心!” “既然你不救我姐,我救!” 宁大爷怒道:“宁飞,你打算做什么!!!” 宁飞夺门而出,奔出宁家大门。 联系到几个好友打算把李胜狠狠的蒙着头,揍到不能起身的地步。 宁缘君本想着明日在去拜访李家,但又想着明日京都有名的糕点铺子打烊休息。 就趁着今日中午派紫诺前去买了各式各样的糕点,两人前往李家。 紫诺抱着在糕点铺子刚买的还带有热度的糕点。 向小姐问道:“小姐,买这些糕点是小姐嘴馋了吗?” 宁缘君说道:“李家家中还有幼弟,幼妹,他们最是喜欢吃糕点。” 紫诺说:“所以这些是见面礼呀?” 宁缘君嗯了一声,而紫诺去点心铺的时候也看到了店外的招牌。 不由心中感叹道小姐的心细如丝。 当两人到了李家之后。 李家的小妹察觉到了屋外来了两个上次见过的漂亮小姐姐。 高兴的与大哥说道:“大哥,上次的两个漂亮的小姐姐来了!” 李胜朝着屋外望去,没想到宁缘君和紫诺时隔两三日再一次造访李家。 李胜面色如常的走到屋外:“宁大小姐,再次到访李家有何贵干?” 宁缘君也没有理睬李胜这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宁缘君从紫诺的手中拿过食盒。 蹲下身来摸了摸小妹的头。 说道:“我是来找你的,这个你拿着。” 李胜一脸的莫名其妙,宁缘君这是在耍什么把戏? 李家小妹高兴的接过食盒,打开发现是还在冒着热气的糕点。 高兴的笑成了花儿一般,无所顾忌的用小手抓着糕点吃起来。 吃着吃着小妹含糊不清的说道:“大哥告诉我不能随便的收别人的东西,姐姐为什么给我甜甜的糕点?” 宁缘君被李家小妹嘴里塞着糕点还努力的说话的样子给可爱到了:“上次推了你,姐姐是来给你道歉的。” 李家小妹想了想,又看了看手中的糕点。 傻傻的笑着:“那我原谅你了!” 宁缘君瞬间喜欢上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妹起来。 第二十九章 快走! 李胜看宁缘君对自己小妹也没什么坏心思。 就回屋拿起酿酒的书籍,坐在园内一边看着一边研究起酿酒的技术来。 紫诺见到李胜丝毫不在意两人心中有些恼怒。 可她的情绪怎么瞒得过宁缘君的眼睛。 宁缘君说道:“紫诺上次是你陪着小妹玩的吧,小妹说还想和你一起。” 紫诺连忙的来到了李家小妹面前。 宁缘君抓住了紫诺的软肋。 紫诺虽然为人喜欢意气用事,但是家中有着弟弟妹妹对待李家小妹的态度也十分的亲切。 此时一直在里屋安睡的二弟被园中的欢闹声所吵醒。 家中小弟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大哥,小妹。你们在做什么?” 小妹高兴的跑上前拉着二哥的手塞了一个糕点在他的手心上。 “二哥,吃,小姐姐给的。” 小弟望向妹妹身后的一个素衣女子,嘴巴都忍不住的变成o字形状。 这样漂亮的姐姐他是第一次见到。 宁缘君说道:“你好,我是你大哥的娘子,我叫宁缘君。” 宁缘君注意到小弟因为睡觉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便掏出衣袖中的手绢,帮小弟擦着口水。 小弟痴痴的说道:“好香啊,姐姐身上的味道真香。” 小弟痴痴的望了望,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李母说道:“我刚醒就看到你不在床榻上,原来是到这里来了。” 宁缘君见到李母出来连忙站起身来,行了个礼:“母亲好,我是宁缘君是李胜的……” 还没等宁缘君说完,李母就打断了她:“宁家的姑娘,我的儿媳!我在胜儿大婚之时,远远的见过你一面。” 李母感叹道,当初李胜大婚没有任何的操办,她就连对方的高堂都没见过。 李胜和宁缘君只是简单的去宁家的前厅拜过了宁家的几个长辈。 简单的与宁家吃了一顿宴席,全程李母都没有参与。 宁缘君心中突然感到愧疚。 连忙的和李母说道:“我此次前来就是正式拜见李家上下的,母亲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 宁缘君摆出委屈巴巴开始要掉泪的样子。 李母见到宁缘君如此可怜的样子连忙安抚道:“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如今你能来就代表你是个好孩子了。” 在一旁翻着书的李胜突然停了下来,偷偷的望着。 李母和宁缘君心里暗自的想道:“这女人真是用的好手段,骗的我家里人团团转!” 宁缘君感动的握住李母的手:“那母亲,现在可还愿意认我这个儿媳妇?” 李母笑了笑说道:“当然,只要你和胜儿能好好的过日子你就是我李家的儿媳妇。” 宁缘君感动的又重重的握了一下李母的手。 答应道:“好!母亲。” 李母回答:“好,好,好。” 李母回头望向李胜,把李胜叫到跟前:“胜儿,你可是娶了一个好媳妇!以后定要好好爱惜人家。” 宁缘君听到李母这样的说有些羞涩的低了下头。 李胜心中无奈,但看在母亲高兴的份上也不愿意扫兴:“是,母亲。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缘君的。” 李胜说这话的时候,把“照顾”两字咬的很重。 但也没人注意到这一点,李胜觉得该说的也说了就回到自己的摇椅上继续看着书 宁缘君红着脸和李母小声说道:“母亲,我想单独和李胜亲近亲近可以吗?” 李母心中大喜,满脸笑容的说:“当然可以!你们夫妻俩好好的腻歪腻歪,我们就先去里屋了。” 说完李母就拽着小妹和小弟还有紫萱去了里屋。 宁缘君与李家的老小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走到李胜的身边坐在旁边的摇椅上。 “李胜,你家里人真的都很好,特别有人情味道。” 李胜回道:“怎么宁家小姐是在宁家受委屈了?” “没有,只是觉得宁家的条条框框实在是太多,出来喘口气而已。” 李胜才不信宁缘君扯什么鬼话,自顾自的翻着书本淡淡的说道:“所以说你这次来是带着目的的吧?” 宁缘君没想到自己刚想与李胜拉近距离,就被李胜识破:“对,我这次来仍然是要请你回宁家的。” 李胜刚想开口叫宁缘君滚出李家,就被宁缘君打断:“你先别着急拒绝我,宁府会推荐你进入京都第一书院:“青竹园”进行深造。” 李胜心中不屑,这个国家能教的了他的人他就没见过一个。 一个小小的京都的第一书院,算个屁? 宁缘君看着李胜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屑,心中不爽道:“那可是整个大齐最好的书院,书院所出的状元层出不穷!” “若你能入青竹园考上状元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李胜说道:“宁大小姐,你也太看得起我李胜了,我是不是该跪地谢恩啊?” 宁缘君气急了:“李胜你要是瞧不起青竹园,瞧不起宁家可以直说!何必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李胜又看了看手中的书本:“哪敢?” 宁缘君气的已经不顾什么大家小姐的风范,起身就拽着屋内的紫诺想要离开。 李胜见到宁缘君要走也不拦着:“大小姐,好走不送!” 就在此时院门外几个身着黑衣的壮汉,闯进李家。 说来也可笑,这刚过了中午的日头几个男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穿着黑衣。 格外的显眼。 李胜放下书本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家?” 来人中一个汉子挥舞着手中的木棒二话不说就想要朝着李胜攻来。 李胜抓紧起身一闪,木棒砸在书桌上,顿时书桌变成了两半。 李胜怒道:“是谁派你来的!” 后面几个黑衣人见此情况也抓紧的把李胜团团围住。 李胜看了看这些人,心中暗自骂道:“我靠!李胜这具破烂的身子我还没开始锻炼,就已经第二次被那么多人围攻!” “若不能打,那就躲!” 李胜灵巧的闪过几个黑衣男子的攻击。 黑衣男子们一直抓不到李胜更是恼火,拿着木棒的黑衣人随手撕烂了身上的黑衣。 露出一个夸张的黑色虎头的纹身,这被李胜记在了心中。 “黑色虎头?看来是哪个雇佣组织的人。” 就在李胜稍稍的走神之时,李胜就被身后的壮汉反手抓住。 李胜心道不好! 可就在此时屋内的宁缘君也拉着紫诺走出来,李胜心中更是十分的吃惊,冲着两个人喊道:“快走!” 第三十章 匪人 可黑衣人已经注意到主仆二人,可他们却假装没有看见。 这一切被李胜收在眼里:“该不会这些人,是宁缘君安排的吧!为了把我绑回李家?” 宁缘君慌了,他没想到李胜会被人袭击。 “李胜!放开他,快放开他,听到了吗!” 宁缘君居然不顾自己的危险跑到李胜所在的地方,不断的对黑衣人叫嚣着:“你们再不松手我就要报官了!紫诺快去报官,快去!” 紫诺被吓得发愣,听到到小姐叫自己才连忙答应。 然后快速的跑出李家的大门。 李胜震惊两人的举动:“紫诺就这样跑出去了?这些人也不拦着,看宁缘君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这次到底是谁指示的。” 李胜挣扎着对宁缘君说道:“这些人都是你家派来的!” 宁缘君瞬间乱了方寸。 “我家?怎么可能父亲是来让我和你和好的,怎么可能?” 屋内的李家众人听到吵嚷声,刚想要出门看看情况。 就被宁缘君呵斥道:“你们都不要出来!回去!这里有我和李胜在!” 李胜心中诧异,原来宁缘君是真心想要接近李家。 屋内的李母和小妹小弟都担心的扒着门框,着急的盯着外面看。 宁缘君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神开始坚定起来。 对几个黑衣人说道:“我不知道是宁家的谁派你们来的,但是要想伤害李胜和李家就要看我答应不答应!” 几个黑衣人瞬间僵持在原地,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把李胜打晕塞进麻袋丢到宁飞面前。 可是从来没人提过,宁家小姐也会在这里啊? 宁缘君见自己说的话有用,就继续威逼利诱道:“不管雇佣你们的人是谁,我都出双倍的价钱。你们不用管那么多,拿上钱走就可以!” 说着宁缘君掏出自己怀中的银票,放在摇椅上。 黑衣人中几个人都纷纷的看向有黑色虎头纹身的人。 见这些黑衣人开始有些犹豫,李胜眼神瞬间的凶狠起来。 张口狠狠的咬住锁住他喉咙的那人的胳膊,黑衣人一个吃痛叫喊起来。 李胜趁机挣开,跑向宁缘君的位置。 心中想道:“这些人不敢伤害宁大小姐,不好意思了就拿你当盾了!” 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就被李胜给逃走了。 李胜突然抓住宁缘君的脖子,宁缘君被吓得瞪大了眼睛。 愤怒的皱起眉来。 李胜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了,只有你才能救下整个李家了。” 宁缘君明白了李胜的意思,表情变得越加的愤怒大喊道:“李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眼狼!”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要是被我家里人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胜狂妄的大笑着说道:“这些人都是你宁家派来杀我的,我与宁家人没有任何好说的。” “你们这些人听着,赶紧离开我家要不然你们的小姐性命不保!” 黑衣人慌了神,李胜每挟持着宁缘君向前一步,黑衣人就一步步的往后退着。 一直到把黑衣人逼退到李家院子外,李胜才开口道:“你们走吧!你家小姐我一会就回放了她,让她毫发无伤的回到宁家。” 等到黑衣人完全的消失在眼前,李胜才把宁缘君放下。 李胜说道:“实在没办法逼退这些人了,就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宁缘君回道:“我们宁家对不住你,我不知道到底谁指示。” 李胜说:“我都知道。” 看到外面慌乱的状况过去,藏在屋内的李家老小才敢出来。 而此时紫诺也带着几个官兵姗姗来迟。 紫诺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那些人呢?” “走了,都走了。” 紫诺放下心来,对身后跟着一起来的官兵说道:“他们人都已经跑了,实在是麻烦各位官爷了。” 官兵见没事了,就与紫诺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宁缘君说道:“紫诺今日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紫诺点了点头,就和宁缘君一起离开。 走之前宁缘君转身冲着李胜淡淡的笑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缘君那一抹惊鸿的笑容迎着落日的余晖显得唯美至极,这一幕也被李胜记在了心中。 宁缘君走后李胜才回到屋内,面对李家老小的轮番劝说:“嫂嫂,怎么走啦!是大哥欺负她了吗?” 说着小妹攥着小小的拳头朝着李胜的大腿打去。 李家小弟抬着头望向李胜说道:“这个姐姐是个好嫂嫂,她给我们糕点吃还保护我们。” 李母说:“我看着你胁迫着人家才把那些人逼走的,儿媳妇也没半句怨言!” 李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或许明日你们还能见到她。” 李母惊讶的说道:“儿媳妇明日还会来?你说的目的是什么?” 李胜笑了笑说:“这个母亲无需知道,我饿了母亲。” 李母见李胜不愿意说,也懒得在追问,就跑去厨房去准备今天的晚饭了。 一晚菜肴丰盛,李家众人吃的饱饱的就睡了。 与此同时宁家的宁飞可完全睡不着,宁飞把屋内的各种瓷器都砸了个遍。 宁飞愤怒的骂道:“废物!都是废物!就这点小时都办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旁的宁飞的朋友,望向家中被砸的粉碎的瓷器,心里十分肉疼。 但也不敢生气,只能笑笑和稀泥的说道:“宁兄别气,这不是不知道宁小姐今日去李家吗?” “想必肯定是临时行事的,这些人不知此事。” 宁飞怒道:“李胜敢用我姐姐的性命要挟!胆子真是太大了!” “我一定要让李胜付出代价!” 宁飞双眼中透露出狠绝的杀意,心中暗想下一次一定要彻底铲除了李胜。 宁飞的朋友思考了一下说道:“看情况宁小姐应该是察觉到宁家有人要针对李胜,最近一段时间先不要出手了。” 宁飞的朋友对外面几个跪着的黑衣人说道:“都听到了吗!” “是!” 宁飞看着自己的朋友,没想到他如此的小气居然不继续借人给自己。 朋友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他可不想借人去杀了李胜然后自己背锅。 第三十一章 青竹园 果然是李胜所说的一样,第二天一早宁缘君和紫诺又提着装有糕点的盒子前来。 这次来的目的,也是因为想要和李胜敲定回到宁家加入青竹院的事情。 今日的李胜和昨日不同,正在对着几个酒坛一一用勺子摇起闻一闻味道。 李胜正在从现在市面上流行的酒中,寻找一款自己可以作为参考改进的酒。 宁缘君来到李胜跟前好奇的问道:“这些酒坛是做什么的?” 李胜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与宁家小姐无关。” 宁缘君感叹,经历过昨日的事情还以为自己能和李胜的关系有些变化。 但事实上李胜还是对待自己冷冰冰的。 宁缘君说道:“昨日和你说的青竹院的事情,青竹院里有之前见过的胡大人和巡按大人执教。” “这两人你都见过,都是当今有大才能的人。而且,两人都对你十分青睐有加!” “你定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不少的东西。” 李胜听着宁缘君在自己的耳边一直说着青竹院的各种好处,心中有些的烦躁起来。 “你和我说那么多都是为了让我回到宁家,增加你们宁家的名气而已!” “你们家要是想增加名气,大可去寺庙里请一个文曲星来。” “保佑你家那个蠢弟弟能在下一次乡试中拔得头筹!” 宁缘君被李胜如连珠炮的嘲讽气到。 可自己这次已经在来李家之前下定决心要把李胜带回宁家,绝不可能在这时候放弃。 就在宁缘君强作镇定深呼吸后,李母带着几个邻居大妈回家。 这位邻居的手艺活极好,来教李母如何做鞋垫和布鞋的。 大妈见到宁缘君与李胜如此的亲近,连忙和李母说:“这位姑娘就是你夸了一路的儿媳妇吧?” “是啊。” “姑娘长得真好看!和你家儿子好是般配啊!” 李母笑的灿烂说道:“这姑娘老孝顺了对家里几个小的也很是照顾。” 宁缘君把身后的两个人的话都听到耳朵里,脸上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李胜望了望不在做声的宁缘君说道:“怎么了?不在继续和我吵了?” 宁缘君娇嗔道:“你先闭嘴!这事我等会再和你说!” 宁缘君一阵疾走的朝着李母的方向走去。 手中结果李母手中的菜篮子,甜甜的说道:“母亲,你回来了啊。” 李母笑了笑,身旁的大娘开口先说道:“你是谁家的闺女?如此的清秀,落落大方。” “我是宁家的宁缘君,是李胜的娘子。” 大娘突然恍然大悟起来,这京都只有一个宁家。 “原来是宁家大爷的独女啊!姐姐有这样的儿媳妇,你这太有福气了!” 李母笑着说道:“缘儿和我家儿子情投意合,恩爱的很。” “当初家里遭难,宁家仍然愿意把自家宝贝女儿嫁给胜儿。” 大娘称赞道:“他们小夫妻俩感情真的好!” 宁缘君说道:“母亲待我和亲女儿一样,家里的弟弟妹妹也都很喜欢我这个嫂嫂。” 大娘继续称赞道:“李家小子得到御赐的解元,还娶了这样好的媳妇真是好啊!” 随后大娘想起来什么对李母问道:“对了,这俩小辈是什么时候成亲的咱们这些邻居咋不知道这个事?” 李母突然笑着的脸僵硬了起来,宁缘君察觉到这个情况连忙打起圆场。 “当时李家正逢着家中生变,就不方便大摆宴席只请了父母和家里的几位亲戚简单操办的。” 大娘心疼的皱了皱眉说道:“这样啊,那可是委屈你这孩子了这可是终身的大事啊!” 李母见宁缘君如此维护李家,高兴的说道:“等胜儿参加科考中得状元之后,自然会重新操办婚宴到时候一定会请邻居们的!” 大娘心中高兴的说道:“那可好,就你家小子这能耐考上状元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那我就等着吃你们小两口的喜酒了!” 宁缘君与两人说了两句就回到李胜面前。 这时的李胜正在品尝起每个酒坛的酒的味道。 宁缘君说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胜回道:“你说的是回到宁家,去青竹园的事情?” “嗯” 李胜放下手中的勺子与宁缘君正儿八经的说道:“答应你的话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宁缘君看李胜有松口的迹象,心中高兴起来连忙问道:“什么?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李胜说道:“我要你继续在我家里人面前装我们很和睦,成为李家的好儿媳。” 宁缘君心中非常无语:“我本来就和你家里人打成了一片了,只有你不愿意和我接触而已!!!” 宁缘君爽快的答应了李胜。 随后李胜想起之前宁缘君和自己说的和离的事情。 “哦对了,你之前和我说过和离的事情,现在暂时是没有办法和离的。” 宁缘君回道:“咱们之间可以合作,我们暂时不要和离。” “你需要我哄你家里人开心,而我需要的是你他日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宁家,至于之后我可以随时和你和离。” 李胜爽快的回答道:“成交” 这时宁缘君的心中的担忧才落下的地,也不枉费自己这几日的辛苦。 等半日之后宁缘君和紫诺才离开了李家。 李胜望着宁缘君离去的背影心中想着:“要是我李胜还是以前那般,你宁缘君还肯三请我李胜吗?” 李胜不屑的笑了笑。 在他心中仍旧觉得宁缘君此人是喜欢伪善的小人,是李胜最为厌恶的一类人。 是夜。 李家老小早早的吃过了晚饭,就已经迎着月光合被而眠。 却不知门外已经有几个图谋不轨的人潜伏在外。 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一人宽大的手背上纹着一个黑色虎头。 没错这几个人还是宁飞派来刺杀李胜的雇佣组织的杀手! 宁飞自从在朋友那边得不到帮助之后,就私自威胁了一个杀手告诉了宁飞他们所在的雇佣组织。 宁飞就花费重金请来雇佣组织中几个顶尖杀手,想要趁着夜色彻底的除掉李胜! 第三十二章 杀手 一位黑衣杀手在薄薄的窗户纸上桶出一个小洞,掏出细管沿着小洞吹进去了迷烟。 而在屋内的李胜早就对窗外的响动声有所察觉,这是一种源自于多年特工的习惯。 这种警惕夜晚敌人来袭的习惯,也被他带到了古代。 李胜默不作响等待几人上钩。 一人向着另外两个人比了个手势意思是他先进去。 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敲窗示意几人进来。 此人只身一人潜入李胜的屋内。 正想要掏出腰间准备好的小刀。 向被子里的人刺去! 之间被子里的人突然跳起,把身上的被子朝着杀手扑去! 先是用被子角堵住了杀手的嘴。 然后双腿夹着被子不让杀手挣扎,伸出双手努力去抢夺杀手的刀子。 杀手此时想要挣扎的向同伴呼救也已经来不及。 李胜抢过刀之后,揭开杀手头顶的被子,化手为刀朝着杀手的后脖子砍去。 杀手瞬间就瘫软在床上。 门外的两个杀手听着里面有些许的动静,但是见同伴迟迟没有出来就擅自主张的进入了屋内。 李胜看外面的两人要出来,抓紧把被子整整齐齐的盖在杀手身上。 藏身在屋门后,杀手打开了一下屋门朝着里面望去。 只见被子里面一人正在睡觉,此人必定是任务的目标。 当两人想要查看被子里的人是否被杀死,突然门后的李胜冒出伸手解决了其中的一个。 把那人打晕在地,另一人见此情况就想上前搏斗。 李胜淡淡的说道:“你的两个伙伴已被我的招数给干掉了,如果想活命的话我劝你赶紧离开!” 李胜说着掏出了一把带着血的短刀。 短刀居然是首先潜入的伙伴的短刀,望向刀上的鲜血与被子和身边同伴身上的鲜血。 此杀手马上明白了过来,自己的两个同伴已经被面前这个人所杀了。 杀手瑟瑟发抖的说道:“不要杀我,其它的我什么都说!” 李胜把手上的刀横在此人的脖子上说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回道:“是一位宁家的公子拿着大笔的钱财,来黑虎会上雇佣的我们来杀你的!” “宁家的公子,宁飞!是他要杀我的是不是?” 杀手哪里知道什么宁飞,既然此人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含糊过去了。 “是!是!都是他让我们这么干的!你千万别杀我啊!” 此时被打晕在被子的那个杀手,在被子中慢慢清醒过来。 杀手瞬间害怕的不行,大喊道:“鬼啊!!诈尸了!!!” 被子里的杀手被这一声惊呼搞的脑子清楚了大半,一伸手把身上的被子掀开大骂道:“你他妈的才是鬼!!” 这是被短刀顶着脖子的杀手才反应过来,原来都是这小子在使诈!! 李胜心想不好,自己就不该心软只是打晕他们而是直接用刀把人桶晕过去! 此时形式逆转,李胜想也不想的朝着手下的刺客的脖子划去。 鲜血喷溅了李胜一脸,也不管此人是否被自己杀死。 李胜慌忙跑到院内,站在床上的杀手马上起身追过去。 李胜被此人一步步的逼迫着,李胜心中暗暗的恨着:“李胜李胜!这具身体的身子骨必须要练起来了,就算没有武学也要有个保命的武器在身啊!” 杀手朝着李胜攻去,李胜灵敏的疯狂闪躲着。 可终究体力不敌,反应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 就被此人抓住了破绽! 就在此时李胜的身后院外又来了一人。 李胜心中大慌!怎么还有人想要取他性命! 可还没等李胜想到应对的办法,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李胜定睛一看! 这不是自己前几日在街上救下的壮汉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壮汉与杀手焦灼的打斗在一起,向魏用自己一身的蛮力使劲的朝着此人撞去! 杀手身材矮小,无论是在力量和高度上都十分不占优势。 但他毕竟是黑虎帮的名牌杀手,自然是有对付这类具有体型差距的对手的方法。 他考虑到向魏的身材魁梧自然是极为的笨拙,便掏出怀中的飞镖。 灵敏的绕着向魏身上丢去,向魏也不躲只是用自己粗大宽厚的手去接着半空中的飞镖! 十个飞镖有八个都能被他接中,剩下的飞镖则是结结实实的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杀手这飞镖可是上了毒的! 向魏一声不吭的用身体接下。 杀手见这都无法打退这巨汉就开始想要攻击他的下盘。 双脚狠狠的朝着向魏踢去! 向魏感觉脚腕有些疼痛,直接身子的重心下移一只脚往一旁踏去。 一个马步扎的稳稳当当,双手一直抓着拿着飞镖灵敏攻击的杀手。 李胜在一旁觉得这样不行,向魏身体的毒素开始作用他的全身头顶上已经起来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李胜从院子中了半天的装备有什么能够制服这个杀手。 最后之后从角落中找到一捆麻绳,李胜瞬间想到了套牛羊的场景。 李胜把绳子打出一个圆圈,抡起绳子朝着两人缠斗的方向套去。 虽然李胜的身体不适合练武,但是像套环这种不需要力气只需技巧的到时轻松很多。 李胜看准时机,朝着杀手套去。 那是套的正正好好啊!杀手被突如起来麻绳给套懵逼了! 李胜用力的拉着麻绳不放,冲着向魏大喊道:“快!打他!” 向魏明白过来,朝着杀手揍了六七拳,把人给生生的揍晕了。 向魏随后听着李胜的吩咐,把三个打手捆得严严实实写了一张纸条丢到了衙门的门前。 李胜带着向魏回到李家,在路上李胜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向魏憨憨的说道:“今夜就是约定的三日之后” 李胜突然恍然大悟起来,疯狂的大笑起来! 确实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原来这个傻憨憨居然一直在自家门口蹲着等着子时过去啊! 正巧碰上了这几个杀手来刺杀自己。 向魏注意到自家主子左手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担心的问道:“主子,你的手是怎么了?” 李胜举起自己受伤的手笑道:“这个啊?是我自己划伤的为了骗那几个家伙,我在刀上衣服上和被子上都涂上了血让他们以为他的同伴们都已经死了。” 向魏恍然大悟起来,心中感到十分的佩服。 快到李家家门口时,向魏又跪下来说道:“从今日起我向魏就是公子您这辈子的贴身护卫,会保护公子一生性命无忧!” “我拿我的性命保证!” 第三十三章 性命无忧 李胜连忙的说道:“好!我都知道了,你当我护卫的工钱我也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你先起来吧!” “是” 可随后向魏就没起来,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得知李胜要回到宁家,宁家上下都全体动员起来准备迎接。 李胜次日一大早的就来到了宁家,望向透露着辉煌庄严的宁府。 李胜抬头就发现,一块大大的门匾上龙飞凤舞的宁府两个大字写着十分威武笔锋的力道十足! 而在一旁还有两个小字是书写人的名字,仔细辨认一番才认出来,那可不得了! 居然是太上皇所亲自题字! 在望向在平日里两扇庄严的大门,上有大大金子做的门环。 此户看来不光有权!而且更是有钱! 这一看就是一家在朝堂之上颇有权柄的大户!两扇大门平日都紧闭着,就算是有人到访也就张开一人能通过的缝隙让人进来。 威武的大门,仿佛诉说着:“闲杂人等不能进内。” 这时就连在家中平日常常琴棋书画刺绣闭门不出的文静小姐,宁缘君,这时居然主动的出现在大门口! 宁缘君平日傲气的很,居然愿意为了李胜放低了姿态。 宁家上下为了迎接李胜,两扇大门此时正在大大的敞开着。彰显宁家对此人的重视,以前能让宁家这样做的也就是家中迎接高门显贵和皇上。 宁家才会放低身段,表现出自己的态度,大门全开让权贵们进入。 李胜一步步的走向大门台阶,宁家的门前宁缘君与身后管家家丁一一排列在两扇大门旁边,迎接着李胜的到来。 站在队尾了两个小厮,开始悄悄的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小厮说道:“这是要接待哪位大人物呀这般的有派头?” 另一个小厮说:“就看你是新来不久的吧!这派头是为了迎接宁家的姑爷的。” 小厮说道:“姑爷?我没见过谁家为了接姑爷回家这样的有牌面的!” “难道说这姑爷是个大人物?” 另一个小厮说道:“姑爷虽然不是什么地位高的大人物,却也是风头正盛着呢” 小厮说道:“风头正盛,可这也破了礼数了吧?” “从来没有老丈人大肆操办,让自己的姑娘站在家门口接待姑爷的。” 另一位小厮说:“那御赐的解元,能配得上这样的待遇吗?” 小厮惊讶的压制住自己的惊呼声,生怕被前面的管家听到! “御赐的解元?是皇上赐的吗?” “你小声点,要是被管家看到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御赐的解元,入了皇上的眼,你说宁家还敢怠慢这个姑爷吗?” 小厮疑问的问道:“我之前也到过这位姑爷的流言蜚语,说他不知上进,人品极差什么。这可是真的?” 可这位新来的小厮还没有等到回复,就等到了前面一人的警告。 两人连忙的闭嘴,要是再说下去真的会被管家给逮到。 此时就见到李胜慢悠悠的踏上台阶,门前的所有人也不敢催促。 心中只盼着这位姑爷顺顺利利的进入宁家,众人的惴惴不安的心也随着李胜的一步步走进而紧张的跳动着。 没有人敢出一声大气,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的等着,李胜真正踏入宁家大门口的一刻。 这样就代表着李胜真正的回归,成为所有宁家人都认可的姑爷。 李胜刚踏入宁府门前的台阶一步,看着大门前齐刷刷的人都盯着自己看。 李胜自从来到宁家还第一次受到如此的重视,可此时的李胜并没有喜悦而是突然心生了报复的心思,他故意停下了步伐看宁家众人的反应。 见众人没敢有一点点的动作,都生怕自己一个轻举妄动就坏了整个宁府的计划。 李胜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明白了过来。 要是今日自己离开,一定会给这些人造成不小的麻烦。 “既然,你们如此的紧张我。那我更不能让你们称心如意了!” “若是不再进入宁家之前给这些人一些敲打,过不了几日这些人就会原形毕露。” 复仇的心思开始悄悄燃起,他李胜今日就是要好好惩治惩治这些平日里对他百般侮辱的宁家上下。 李胜望向宁家旁边的茶水铺子,心生一计,决定好好的晾着他们! 李胜心想着:“诸位抱歉了,我要先走一步了。” 李胜开始站在原地停住脚步之后,瞬间一个潇洒的转身。 就准备绕道而行,看着李胜奇怪的举动,众人心中都十分的疑惑。 众人心中齐刷刷的想着一个问题。 “李胜该不会是后悔了吧?已经给够了他足够的重视,为什么他还要走?” 管家心中更是一凉,想着宁家大爷子在筹备之前交代给自己的话。 宁大爷子说道:“今日,你们必须要把李胜给我请回家。” “注意!是请!不要对他做任何的轻举妄动的事情。” “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敢对李胜不敬,敢惹他生气不再踏足宁家。” “你们就完蛋了!” 宁大爷子的威胁和怒气,一遍遍的回荡在管家的脑子里。 不能做任何事情的管家,只能心惊胆战的看着李胜。 他这又走又停的,转身顿了一下然后爽快的转身就走了? 几个不懂事的小厮都在好奇他要做什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场面开始变的有些的乱糟糟的,这时宁缘君回头望向众人,面对宁缘君的眼神杀瞬间安静下来的继续站着迎接。 李胜见身后没有人跟来,就走的十分干脆,很快就转身绕道来到了宁府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茶摊。 茶摊内三两闲人在此处悠闲度日,小二手中端着色如琥珀的茶水。端着走向一个个桌子前,小二刚微笑的放下手中的茶碗。 迎面就差点撞上人,小二刚想出口就骂,“这是那个不长眼的.....” 就细细的瞧着李胜的模样,是个公子哥的装扮。 马上挂上笑脸态度也和善了许多,对李胜开始问东问西:“呦,这位小哥想要喝点什么样的茶水啊?” “看小哥器宇轩昂的气势,定是要咱家最顶尖的春茶才能配得上。” “小哥,要来几碗吗?” 李胜也不管小二如何的阿谀奉承。 找到茶摊中正中央的显眼位置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宁府家的大门口。 李胜振臂一挥,向小二喊着:“上你们店最贵的春茶,小爷要在此处好好的品茶!” 小二瞧着自己的拍马屁管用,连忙的回道:“上品春茶一碗!客官稍等这就好!” 第三十四章 背信弃义 此时的宁缘君和家中的众人等了好久,也没见李胜再一次从茶摊出来。正到了中午日头也越来越大了,很多人热的都开始汗流浃背起来。 宁缘君的脚也开始站麻了,身子开始有些晃晃悠悠。感觉好像是下一秒就能倒在自家门口一样,身旁的紫诺连忙的扶着宁缘君。 紫诺着急的说道:“小姐!你可要挺住,要是实在不行咱们不管李胜了。” “他愿意去哪去哪,这等背信弃义的人不值得小姐伤了自己的身子。” 宁缘君喘着虚气,进气多出气的有些少,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倒在紫诺的怀里。 用稍微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没事,就是被太阳晒得。” 紫诺对宁缘君提议道:“小姐,你不能在这样站下去了!” “必须赶紧找一处清凉的地方站着,就算你固执的站的再久李胜也不会从那个破茶水摊里出来的!!” 宁缘君想了想说道:“这是父亲的意思” 紫诺因为宁缘君的固执,着急的不行。 “我先扶着小姐去休息,也不缺这一功夫。” 一旁的管家有了些眼力见的说道:“小姐,姑爷的事情我这边可以看着。” “小姐,赶快去休息休息吧!” 宁缘君气虚的说道:“紫诺,去我院子内找把椅子过来。我要在这里休息着,盯着李胜。” 紫诺见自家小姐松了口,摸了一把眼角因为心疼而湿润的眼泪。 紫诺对一旁的管家说:“李管事,麻烦您先照看一下小姐了。” 李管事点了点头,紫诺径直的朝着宁缘君的园内冲去。 不到一会时间紫诺就抬着一把摇椅,到了宁缘君跟前。 把搬出来的这把摇椅放在宁家大门口的阴凉之处 紫诺扶着宁缘君到摇椅上休息,要是再这样待一会宁缘君迟早会因为中暑倒下。 主仆二人在紧张的氛围中缓过来,两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外。 目光扫过门外依旧除了烈日炎炎的阳光并没见到李胜半点的身影 此时的紫诺和宁缘君已经对李胜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紫诺在宁缘君身旁持续的抱怨着李胜各种的不是:“小姐,咱们宁家都如此有诚意了。他居然还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举动!” “小姐,我之前都说了像这种人就不该继续和他有什么来往!” “我真替小姐感到憋屈得慌,明明是他配不上咱家的。” 紫诺就这样地一条条的数落着李胜如是怎样厚颜无耻的人, 不明白为何小姐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着李胜。 这话的里里外外仿佛也在骂自己小姐蠢笨,紫诺如同苍蝇一样嗡嗡的作响着宁缘君也开始烦躁起来。 开口刚想要打断她:“紫诺莫要再说这等粗鄙的话....李胜他...” 下一秒紫诺说完李胜又想起来顾柏风来,觉得他才是自家小姐心中的良人。而不是这个言而无信的李胜! “小姐你说你和顾公子是如此的般配合适,怎么命运就这样的捉弄你们呢?” 紫诺说的仿佛两人就是一对恩爱许久却被天道拆散的苦命的鸳鸯一样。 一声声说着手舞足蹈的样子好不委屈,可怜。 这才让宁缘君回想到自从上次诗会,自己就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就连他的情书也没有收到了。 宁缘君想到顾柏风他的文采,相貌,和气度不由的让她发自内心的笑了。 那笑容被中午的烈日照耀的及其好看,仿佛一个不在人间的仙女一样。 宁缘君对紫诺说道:“顾公子的真才实学,我从小便知,这次的乡试只是因为李胜的捣乱。顾哥哥必是能在下一次考试中力挽狂澜的,我相信他!” 宁缘君想着顾柏风,就连对他的称呼也不由自主的改变了。 变成了亲昵无比的:“顾哥哥。” 随后宁缘君话头一转说到李胜“至于李胜只是走运而已,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真才实学。” 说道李胜,主仆二人狠的牙根痒痒。 紫诺说道:“把幸运当自己的实力,到处耀武扬威!” 宁缘君回道:“背信弃义,无耻至极!!” 李胜在其他方面不行,倒是在不要脸的程度上格外出色。 这一点让主仆俩达成了共识。 二人又说了一堆关于李胜的无耻行为。 宁缘君也不顾什么小姐的修养与紫诺一起一条条的数着李胜做的:“好事。” 宁缘君脑子不断回忆着着短时间自己与李胜的新仇旧恨越想越气,马上站起身来气冲冲说道:“既然,他不肯出来,那咱们就去找他!” “在这里等到明天,他也不会出来的。” “要是在被他找到机会偷偷的溜走回到李家,那更是麻烦的很!” 紫诺见小姐苍白的脸开始有了些血色,也放心了下来。 对宁缘君说道:“那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好好的把这个贱货从茶水铺揪出来!” 两人朝着李胜实所在的茶棚走去,只留下依旧站在大门外两侧的宁家下人们。 李胜见到宁缘君和紫诺的到来,心中十分的不屑,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两个人重要沉不住性子了。 见宁缘君被气的鼓起了脸的模样,身子还一晃一晃的状态十分的虚弱。 李胜便什么也不管的,就开始对宁缘君各种的嘲讽:“看你这脸色苍白的样子,怎么就站了这么一小会就已经倒了吗?” “身子骨那么不好,还在这里装什么放下身段迎接我这个姑爷?” “都是你父亲安排的吧,看样子你父亲对于我能回到宁家有很大把握啊?” “但是可惜,我李胜最烦被人捏在手上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气得不会说了吗?想找自己的情郎救你吗?” 其中有些嘲讽确实被他言中,宁缘君确实拿李胜于顾柏风做了比较。 而且心中越是倾慕于顾柏风,藐视他李胜。 李胜悠闲自在的喝了口茶水,也不正眼去瞧宁缘君的反应就当她是个空气一样。 宁缘君心中大怒,明明是他李胜不遵守约定。为什么还有脸来指责自己?还敢这样的无视他? 宁缘君怒道:“是你违约在先,凭什么指责我?” “ 男子汉一言九鼎,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出尔反尔的混蛋。” “本来在李家,我心中对你有些转变。现在被你挥霍的,一丁点也没有了!” “我想你李胜能到如今的地步,只是单单有了点运气罢了,就敢在这里开始目中无人起来!” 说到气愤到顶点的时候,还把李家的老小都骂了出来。 宁缘君说道:“我真替你父母感到可悲真是瞎了眼了,养育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混蛋。” 第三十五章 目中无人 李胜听到她骂自己的父母这怎么能! 他李胜为男子,当立于天地之间,父母为山为水抚育自己长大。 宁缘君说的这话真的已经触及到了李胜的底线 他不能允许任何人,敢骂他父母! 李胜大怒的吵道:“你现在马上给我道歉!给我父母道歉!” 宁缘君傻了眼回答道:“你说什么?” 李胜一双眼睛仿若一把尖刀想要刺死眼前的人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快点!” “不要逼我!” 紫诺纷纷不平的说道:“我们家小姐说的有哪一点是错的?你李胜就是这样的人!” 此时的宁缘君被李胜的怒气说的一脸的懵逼。 但是高傲的她怎么可能对李胜道歉? 他宁缘君对谁道歉也不可能对李胜道歉的! 李胜对紫诺吼道:“我和你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情,赶紧滚一边去!” 李胜紧紧的握住手上的茶碗。 下一秒就狠狠的把茶碗摔到地上。 宁缘君和茶水铺的众人都被下了一跳。 宁缘君更是尖叫了起来。 宁缘君拉了拉紫诺的衣袖,让她闭嘴站在自己的身旁。 紫诺皱眉想要反抗一下,却被小姐的一个眼神扫去。 见到李胜真的生气了,自己才回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惹得他这样。 她居然骂了人家的父母,宁缘君心中慌乱了起来。 骂人父母确实是宁家家教中最为红线的一条,这样骂爹骂娘的行为和街头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宁家人最是重视家教,没想到自己却犯了如此的错误! 但是此刻的宁缘君即使知道,也拒不道歉,甚至看着李胜这样的恼怒心中还有些痛快起来。 宁缘君一脸傲气的别过头翻着白眼,表露出对李胜的话丝毫不屑的态度。 这让李胜气的动了想要打这个女人的心思:“这个女人品行如此的恶劣,这就是我李家上下对她秀外慧中的评价?” “都是假的,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一点真在身上!” “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替他老子好好管管她告诉他什么是家教!” 紫诺见到李胜想要动手,快速的把自家小姐保护在身后。 “小姐!快走!” 宁缘君还没做出反应。 就见一只粗大的手刚举到头顶,但是又就狠狠的拍向桌子上。 桌子上瞬间有了一个个深深的手印痕迹,可想而知要是这一巴掌落在宁缘君的脸上该是何等惨状? 宁缘君又被吓了一跳,她以为李胜真的要对自己动手! 冲着李胜喊道:“你敢打我??” “李胜你今日对我动手,这件事我一定全全告诉我我父亲。” “来日便可以让你在整个京都都混不下去!” 随后宁缘君拉着紫诺就愤愤的快步离开了茶水铺。 等李胜望着宁缘君逐渐的走掉之后,李胜招呼了小二又上了一碗春茶。 付清了损坏的茶碗和木桌的钱,慢悠悠的又开始喝起了茶来。 宁府的大门外的家丁们依旧守着大门等待着李胜的到来。 而宁缘君早就不见踪影,李胜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气。 已经到了下午,太阳也逐渐的开始西下。 李胜起身说着:“好了,足够了我该回去了。” “小二,结账!” 站在门口的宁家的下人们,整整的站了一整天,被太阳晒了一整天。 满肚子的怨言都不敢说出口,伺候府上的主子们都没有这样的累。 站在迎接队伍后面的人,有的更是偷懒到依靠在大门上开始小憩。 此时李胜背着手慢悠悠的像是大爷遛弯一样,来到领头的管家面前。 “怎么?还在这守着呢?” “累吗?” 管家年龄大了,站久了脑子开始犯起了迷糊。 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个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回答道:“累,就算是熬一整夜也得等到姑爷。” “是吧,要是不这样做不好和你家老爷交差啊。” “既然这样的话,看在你这样努力,那我便进去看看。” 随后李胜便抬腿往宁府里进,这时的管家才明白与自己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管家满脸堆笑的,跟在李胜身边。 “姑爷!!您可要我们好等,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得您这样的开玩笑。” 李胜侧头朝着管家说道:“开玩笑?不,我是真的想让你们好好舒服舒服的。” 这话瞬间把管家说懵逼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只能尴尬的陪笑着。 进了宁府,管家便想指引着李胜去见宁家大爷子。 但是好巧不巧的,在路上居然遇到了宁飞。 宁飞丝毫不加掩饰的透露着自己对李胜的厌恶,宁飞想了想迎面便拦住了李胜的去路。 管家刚想对宁飞说什么,就被宁飞给拉着胳膊给拦下。 宁飞对管家说道:“我们自家人聊天,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赶紧退下,听到了吗?” 管家瞧着自家这强势的小少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还给了李胜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宁飞看管家走了,就开始假笑的对李胜说道:“我听说姐夫在外面无限的威风,可是羡慕死弟弟我了。” “姐夫得到了咱家上下的认可,真实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李胜看着在自己身边假模假样的宁飞,回想到向魏自从上次与杀手交锋后倒地重度。 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痊愈的样子。 还有自己接二连三的遭受到性命的威胁,心中的火炎开始暗自的燃烧起来。 但是此刻他只能告诉自己,要忍下去! 忍下去等待给整个宁家致命一击!! 李胜同样也笑着和宁飞说:“今日咱们算是正式的一家人了,你不用对我这般的客气。” 宁飞说道:“家中的人都承认你是我宁家的姑爷,但家中还有诸多的长辈却不知道此事呢。” 李胜不解,可还没等他问出口。 宁飞便说道:“我宁家祠堂的诸位逝去祖宗们,可还没见过姐夫呢。” “姐夫可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 李胜心中暗骂:“你宁家的家主都还没承认我这个姑爷,我就要上杆子去你家上坟。” “真是晦气!” 李胜只能装作宁飞说的十分在理的样子。 回答道:“确实是如此。” 宁飞没想到这个李胜如此好搞定,瞬间就觉得无论是前两次的刺杀还是他获得御赐解元都只是源于幸运二字。 而李胜本人就是一个好骗的傻子,全家都被一个傻子给忽悠了。 第三十六章 带路 宁飞走在前面给李胜带路,与几个宁家下人擦肩而过。 几个下人纷纷闪躲着宁飞的视线,仿佛他是什么吃人是妖怪一样。 宁飞瞧着几人的惊慌失措的模样,自顾自的哼了一声也不放在心上。 前往宁家祠堂的路越来越偏,到了宁家偏堂处。 李胜才看到一块写着祠堂的门匾,这便是宁家世世代代叱咤整个大齐所在的最终归宿。 宁飞笑着与李胜说道:“这里的都是我宁家先祖,今日要让先祖们好好瞧瞧咱家的好姑爷!” 说着宁飞就率先的走到宗祠前面,李胜在门外先瞧了瞧里面。 排位摆的满满当当的,灯火通明,香烟不断。 李胜踏入宁家祠堂,看看宁飞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宁飞先拿起供桌上的几根檀香,冲着正中心位置的排位拜了几拜。 把檀香插上,然后直起腰来假模假样的说道: “新姑爷见家中长辈定是要磕头的,就辛苦姐夫了。” 李胜心中暗骂:“我拜自家祖宗磕头,拜你宁家祖宗嗑个鬼的嗑!” 李胜脸色马上就难看了起来,但是又想着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又收起了怒脸换成了小脸说道:“今日来正式的拜见宁家的长辈,也怪我愚笨没有带些礼物前来。” “他日再来,定会备几份厚礼。也不知道这几位祖宗们,能不能接到?” 宁飞脸色有些恼怒。 李胜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他宁家的祖宗,和宁家的长辈。 无论死活的宁家的长辈,全都在李胜的“送礼”名单之中。 宁飞心里骂道:“好一个李胜,这是把我宁家长辈不管死活的全都骂进去了!” 宁飞依旧是压着怒气,笑脸盈盈的和李胜说道:“送礼之事,不着急下次再说。” “姐夫,快过来上一炷香。磕个头吧。” 李胜的膝盖只跪父母,跪天子,跪自家祖宗。 今日却要跪欺凌藐视他的宁家人的祖宗。 李胜记下了这笔仇,摆了摆下摆就要跪下去。 突然李胜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人狠狠猛的一推! 自己整个人就被嗑在了桌子上,袭击李胜的自然是宁飞。 李胜挣扎着想要起来,一双手撑着桌面。 可宁飞也是个从小从文武双全培养的。 论力气和功夫自然是高李胜这个豆芽菜的身子一筹的。 李胜大喊道:“宁飞!你要做什么!” 宁飞狠狠的说道:“李胜!我怕你给我家祖宗磕的头还不够响亮!我来帮帮你!” 李胜大喊道:“你他妈的混蛋!给我松手!” 宁飞见李胜还有力气喊出来。 心里不解气的就把李胜的头头狠狠的朝着桌子上又磕了磕! 瞬间李胜的头被磕出了鲜血。 此时的李胜被宁飞治住险些被磕的晕过去。 宁飞瞧着李胜开始没有激烈的反抗。 也不管人到底怎么样了,掏出袖子里的帕子把李胜头上的血迹简单的擦了擦。 把桌上的贡品什么的都扫到地上,然后转身就走。 李胜此时正虚弱的目睹了宁飞的所作所为。 但脑子混乱的李胜根本想不出宁飞到底要做什么。 宁飞走后的一时半刻后,李胜的神智才逐渐的清醒过来。 双手双脚想要挣扎,但是动弹不得。 李胜才明白自己已经被宁飞绑住了双手双脚。 还没等李胜想到解决的办法,突然听到祠堂外有不少人的脚步声。 起码来了十几个人,突然祠堂的大门被狠狠的踹开。 宁飞大喊道:“父亲!就是李胜想要在祠堂纵火!” “儿子已经把他制服住,等待父亲处置。” 宁老爷子看着这乱糟糟的祠堂,和被五花大绑在地上的李胜。 地上的李胜还在不断的挣扎着。 大怒的向李胜质问道:“这是我宁家的祠堂!宁家祠堂非族亲男丁不可入,你为何会在此处!” 李胜这才彻底明白宁飞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原来是想让破坏他和宁家的关系。 李胜回道:“我李胜脑子就算是有病!也不回来你家的破烂祠堂!” 宁老爷子更是气急。 用颤抖的手指着一块块宁家祖宗的牌位说道:“你李胜厉害了,风光了可以瞧不上任何人。给所有人都摆足了架子!” “现在开始摆到我家祖宗面前了吗?” “李胜!我们宁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宁飞见到自家亲爹气的开始咳嗽,就抓紧拿出怀中的帕子。 在慌乱之下,宁飞居然拿错了。 拿成了给李胜擦血迹的帕子,还没等宁老爷子接过宁飞连忙的收起来。 换了个帕子,递到自家亲爹手上。 这一慌乱的神情,被宁老子看进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但是此时无暇顾及自家儿子,而是要处理一下李胜。 李胜背对着众人,只能听到宁老爷子的声音。 向宁老爷子喊道:“我说我没有想要烧你家的祠堂,坏你家的祖宗牌位。你可相信!” 宁老爷子见李胜死不悔改,依旧向自己顶嘴。 想着自己今日双门大开,却被李胜狠狠的打了一个“痛快的巴掌” 心里那是把对李胜的不满堆积到了极点。 一旁的管家看着自己老爷为难的样子。 出来打圆场的对宁家老爷子悄悄说道:“老爷,再怎么说这也是咱家的姑爷。” “事情闹大了,这可是家丑!” “而且姑爷也是咱们请回来的,这样大的阵仗半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 宁家老爷子想了想对李胜说道:“今日你如此行径,为了我宁家的脸面我不送你去衙门。” “你且自己走吧,回你李家去!” 宁家老爷子示意下人们给他解绑,等到李胜彻底能自由的活动了。 李胜狠狠的甩了一句话给宁家老爷子。 “今日是你宁家以推荐我去青竹园为由,让你家女儿拉下面子请我过来” “不是我李胜多么稀罕你们宁家!” “没有了青竹园的推荐,我李胜仍然会在会试上拔得头筹!” 第三十七章 口出狂言 李胜对宁家众人放完狠话,眼神凶恶的扫视了众人一圈。 仿佛一个盯到肉的猛狼一样,恨不得长着血盆大口把这些人都吞吐肚子里去! 李胜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李家,刚踏入家门就撞上一堵肉墙。 这人正是向魏,向魏一把把自家主子抱在怀中。 发现一身落魄样子的李胜额头上居然带着那种的伤,额头被用力砸的血肉都翻了出来。 看着极其的吓人,向魏心中感到十分的愧疚。 “主子,早知道我就该陪你一起去了!” “不至于看着你被如此的欺负!” “敢欺负我家主子的人,我天涯海角都会找他复仇。” 向魏气急了,抓着李胜的手也紧紧的握着。 这一握可把李胜给搞疼了,李胜一阵的闷哼。 粗神经的向魏一时间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了,双手下意识的又握了握。 这下李胜可彻底清醒过来 虚弱的说道:“你身上的毒都解了吗?” “我身体已经无碍,但是主子你……” 李胜还没来得及回答,整个人已经晕倒在向魏的怀中。 之后李胜在家里养伤了几日,等到身体完全康复了。 才开始想着之后的出路问题,李胜望着日渐寒冷的秋日。 自己现在的境况大概也是这样的。 度过名声燥作的夏日,迎接他的则是凄凉不知前路的忧愁。 李胜起床穿好衣服收拾着自己,又狠狠的用凉水冲了把脸。 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面容。 打气精神来,寻找突破困境的办法。 李胜决定先去街上转一圈,然后再回家研究自己制酒的秘方。 向魏知道李胜要出去,害怕再发生之前的事故。 声称也要跟着一起去,李胜多次劝说无果只能任由他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后。 李胜找了一处酒肆,询问今年酒市的行情。 酒肆的老板们一听说这小子也想做酒的生意,大度的老板们就和李胜娓娓道来。 “小兄弟,你这问人可是问对了。” “今年可是各大小国来进供的日子,咱这酒品行业那可是吃香!” “就连皇宫里都下诏,选取今年的御用酒品呢!” 李胜听到心中大喜,这做生意能遇到这样的机遇可是难得。 见到李胜一脸的笑容荡漾起来,老板一眼就看穿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子。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年纪小没什么道行。” “还真的痴心妄想的以为能够拿到御用两个字吗?!” 李胜心中屌屌的想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李胜这次定能成功!” 李胜刚向老板讨教了几句,正准备转身就走。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再呼唤他,转身一看居然是几日不见的楚留清。 “李兄!今日怎么有心情出府啦?”说着楚留清用扇子点了点李胜的肩膀。 李胜没好气的一把把楚留情的扇子拍到一边去,楚留清瞧着李胜心情不好。 连忙问道:“是谁惹得李兄如此生气?” 李胜唏嘘的说道:“今日,我是从李府出来的。” 楚留清思索了一下,明白了李胜说的话。 楚留清扇着扇子,笑着说道:“既然,李兄身心烦闷,那我带你去个地方散散心可好?” 李胜盯着楚留清,以为此人整日不干正事。 就知道那一把破扇子,自以为风雅。 看样子就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富家公子罢了 他说的散心的地方难道说的是一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吗? 楚留清看出了李胜眼中对自己身份的探究,大大方方的和李胜说道 “我今日是来给李兄机缘的!帮助李兄解除烦恼。” 李胜不以为然的丝毫不把他的话当真,想着就当是消遣就和这家伙走一趟吧。 随后两人就一起到了一家商会,楚留清十分驾轻就熟的敲了敲柜台。 柜台的小姐就带二人进到商会最内部的一个秘密房间。 里面坐着几个人看气质都是东家。 楚留情对众人介绍起李胜。 “这就是我和各位说的李兄,李兄可是有大智慧的人。” “这次是想让你们看看李兄所做的酒品!” 坐在正中央的一肥胖的男子,相比这人定是商会的会长。 此人一张嘴露出了两个用金子做的板牙。 “听说小友你有惊世的制酒才能。” “可否然后我们这等粗人瞧瞧?” 一旁的几个东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胜瞬间回头望向楚留清,楚留清心虚的闪避着他的目光。 李胜心中暗骂道:“楚留情,你到底把我吹成什么样了?现在好了,彻底适得其反了。” 李胜转过身来,态度谦虚的对几位东家说道:“我可配不上诸位东前辈这这样的称赞!” “只是晚辈小有所获想请各位前辈们赏眼瞧瞧。” 瞧见李胜把态度放低,诸位东家们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说话也不阴阳怪气的暗讽了,直接让李胜把研究的酒样呈上来。 诸位东家摇晃着酒杯中晶莹剔透的白酒,成色上可是上等的。 再细细的品尝其中的滋味,这酒的辣度超乎于平常的白酒! 但口感极其的细腻犹如小溪婵娟一般,这一小杯根本不痛快! 商会会长喝完一杯又朝着李胜要了好几杯,那是越喝越上瘾啊! 李胜瞧见会长的脸色已经通红。 而自己带来的酒样都已经被贪杯的商会会长尽数下肚。 几个东家也喜欢喝这一口,想和会长争抢但总不如会长抢的快。 瞬时间这几个大人物,变成了一群孩童抢着玩具一般。 等所有人都喝到了李胜酿的酒样之后都连连称赞,商会会长说道:“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的宝贝,比如说这个。” 说着他从自己的的怀里掏出一个透彻的手掌大的小球,笑着和李胜说:“你瞧这个,像不像你做的酒!” “一样的晶莹剔透,令人上瘾!” 商会会长用手把玩着手中的小球,而眼尖的李胜马上认出来了。 “这不是玻璃球吗?” 商会会长大惊,这东西可是少见的很他这个毛头小子怎么认得出来? 商会会长又从身后的玻璃柜子里掏出一个装在篮子里的红色的果实。 李胜一口答道:“西红柿!” 商会中的众人都被这个小子的学识给震惊到了,就连萧留清也是。 此时商会会长突然大笑起来,整个室内的气氛马上就变了。 商会会长拍着李胜的肩膀说:“这要你能把这酒样能量产出来,之后要多少销量我都能给你办到!” 李胜心中大喜连忙的答应,楚留清惊讶于李胜的学识广阔。 第三十八章 商会 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李胜收入门下。 李胜顺利得到机遇之后,与楚留清一同离开了商会。 李胜对楚留清不胜的感激,而楚留清却丝毫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就当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吧,我可是打算在你这里转的盆满锅满的!” “况且我平生从未看错过人,一眼就在乡试中看出李兄是个大才~” 说道乡试,李胜问起来楚留清的成绩如何。 楚留清这次参加乡试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从来没想过考出什么成绩。 他也不需要什么成绩,他真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楚留清再一次的朝着李胜全身大量过去,李胜被盯的莫名其妙。 楚留清开口问道李胜之后的打算,就看到李胜长长的叹了口气。 “宁家以推荐我去京都第一书院“青竹园”为理由请我会宁家。” “可是谁想到我居然在宁家遭受诬陷,实在气不过就离开了宁家。” 楚留清说道:“会试不比乡试,大多数的人都会报出自家的老师。” “这也不光是个人之间的较量,也渐渐演变成老师们之间的较量了。” “若是你师出无门,对你的声誉更是雪上加霜。” 李胜想到这事,心中苦涩起来。 改正自己的名声,是他心中第一个想要做的。 虽然在会试上自己仍然可以拔得头筹,但是各种流言蜚语也会更加层出不穷。 你一个师出无门的家伙,怎么可能夺得会试头筹? 正在李胜正在皱眉思索的时候,楚留清仿佛想到了什么。 拍着手中的扇子高兴的和李胜说道:“我想到一人,定能作为你的老师!” “此人你肯定没听过,但是我敢保证这位老师有着绝对顶尖的学问!” 李胜见楚留清再一次的帮助自己,虽然依旧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但是总有一天楚留清会告诉自己的,当那时他李胜定然不留余地的帮助他。 楚留清一个人回到了商会的前台,要来的笔和纸就开始写着什么。 写完之后交给李胜,信封上面赫然三个大字“推荐信”。 楚留清说道:“你拿着这封信到我在信封后面写的地址去,定然能碰到这位老师。” “对了,虽然说来有些害臊。若你能成功的入了这位先生的眼,那之后我便是你的师兄了。” 李胜才明白过来,原来楚留清向自己推荐的是自己的师傅啊! 李胜望着楚留清,想着自己对他的印象。 不由的心中笑着:“他能给我介绍什么有本事的名师?算了,就当是个挂名师傅算了。” 李胜不好剥了人家的面子,只能笑着附和着说了一声好。 萧留清见到李胜答应下来,就心满意足的和李胜告了别然后走了。 李胜在原地目送这萧留清离开后,低下头瞧着自己手中的推荐信。 翻到推荐信的背面才看到,一串小字上面记着高师的地址。 李胜看第一遍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抓紧把信封凑近一看。 上面写着这位高师居然在离李胜家不远的,一个乡村里? 乡村里能出什么样的高师? 他决心明日要去看个究竟。 第二天李胜提着自己做的酒样就朝着书信上的地址前去,不到两个时辰李胜就徒步到了信上的地址。 远远的就瞧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光着上半身一双臂膀上肌肉凸起。 用力的挥着锄头伦向地面,李胜瞬间被老者的形象给震惊到了。 这样的肉体想必年轻事一定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这样的老者能出现在这里 显得和整个乡村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李胜没有旁观多久,就被胡子与头发花白的老人的眼神瞬间抓住。 面对老人尖锐的眼神,李胜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举起自己手中的酒坛和推荐信,向老者示意着。 老者用浑厚低沉的嗓音对李胜说道:“小子,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没必要在那里磨磨蹭蹭。” 见老者出口,李胜瞬间兴奋起来。 “这位老者果然有真本事在身上的!萧留清没有骗我!” 李胜抓紧了脚步朝着老人的小院子走去。 还没等李胜真正的踏足与小院子的领地,突然一个锄头就朝着李胜的身上招呼过去! 吓得李胜赶紧轻巧的闪过身去,李胜着急的说道: “先生,这是在做什么!我是诚心来求教的!” 李胜刚说完第二次锄头便又朝着李胜袭来! 李胜一边闪身,一边护着手中的酒坛。 这可是李胜获得名师心仪的秘密武器呢! 老者见到李胜一边护着酒坛,一边灵巧的闪过自己的攻击。 便停下了手,对李胜说道:“对于武学还有些底子在身上的,不算完全无用!” 李胜明白过来,老者不是真的对于自己的窥探冒犯而生气。 原来是在测试他的身手啊! 这话让李胜更加的兴奋了,没想到自己要拜的师傅居然是如此文武双全的人物! 这样不光自己在接下来的会试上能有所把握,就连自己迟迟找不到开发这具身子武学的方法。 也得到了的解决,这样的老师根本就是不可多得的! 这次李胜抱着必须要把这个老师拿下的决心,对老者说道:“不瞒先生说我一直在寻求能够让我身体习武的方法,但是一直都没有所进展。” 老者粗狂的笑了笑说道:“有练武的底子,自然日后更方便的调教!你只是找不到方法而已。” 李胜听到老者十分有信心的话,心中的兴奋根本无法遮掩。 李胜说道:“先生,你可知道我?” “整个京都现在的风云人物,御赐的金科解元我怎么会不知?” 李胜心中掂量了一下,大着胆子的想老者问道: “先生,你也知道我入了皇上的眼自然是有真才实学在身上的。” “不知老师是否有本事教的了我,让我他日中的科举状元?” 老者摸了摸白胡子说道:“看来你不认得老夫啊,这样也好我来与你好好谈经论道一番你就明白了。” “就那这新开的菊花做题吧!” 缤纷的菊花涌进我的家, 依稀听见陶令笑语喧哗。 一圈竹篱圈起满院秋色, 不觉晚霞飞扬夕阳西下。 并非我偏爱篱边的菊花, 寒风起处万花早已萧杀。 李胜听着这首诗,这老者果真是绝顶的大才! 第三十九章 诗句 李胜连连的称赞起这位老者起来。 “先生所作诗句,真是如画入眼前!” 老者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问李胜:“这如此应景的菊花与夕阳,小友不来作诗一首?” 李胜心里清楚这是老者在考验他,看他李胜是否真的也有真才学。 李胜对老者笑道:“这是自然,可不能辜负,此时此景!” 李胜高声的颂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老者听完心中及其的诧异向李胜问道:“小友,你这诗是极好的。就是其中怎么带着如此浓厚的杀意?” 李胜苦笑道:“先生你既然知道我的美名,肯定同时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吧?” 老者脸色沉了下来,虽然老者自己对流言蜚语丝毫不介意。 但是也是对素未蒙面的李胜,有了一定的印象的。 李胜说道:“若我说这些造谣全都是假的,我想先生肯定不信。” 老者心中沉默了下来,本来自己的学生推荐此人时自己是全力的反对的。 一是因为自己的年级大了只想享受晚年的悠闲生活,有萧留清这一个弟子也就够了。 二是他也是听闻了李胜的诸多事迹,大多数对他都是质疑声。 三来监考上的上下贿赂已经是常事,万一这个御赐的解元只是宁家上下打点所得来的呢? 李胜心中苦涩已经蔓延在喉咙处,自己没有像新菊一样绽放就已经凋谢枯萎了。 正在老先生正在沉思什么的时候,本来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了磅礴的大雨。 这居然是及其罕见的太阳雨! 夕阳与水珠一同洒向灿黄的菊花,瞬间唯美十足。 李胜见此与老者告别。 “先生,我这次先这样吧,我也不打扰先生休息了。” “等下次,我再来。对了,这是给先生的见面礼请先生收下。” 老者收下了李胜的酒,在这样怪异的天气下雨同李胜告别。 李胜一晚上都在思索这老者说的话,心中虽然是凄凉但是也不肯放弃。 他定会向老者证明自己的能力,配得上成为他的学生! 次日,李胜没有着急再去拜访老者。 他觉得有那一坛酒在,就能过不断的掉起老者的胃口。 实际上这还真的被李胜言中了! 李胜走后,老者在屋内望着窗外奇怪的景色。 一边念着李胜所作的诗句,一边品尝这李胜所带来的酒。 这酒辛辣无比,却越喝越上头酒如同李胜这首大杀四方的诗句一样。 这酒也在老者的肚子里开始上下奔腾,大杀四方了! 这一夜是老者过的痛快的一夜,他也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再一次与李胜见面。 但是因为面子问题,也没拉下脸来向萧留清问李胜的住址。 只能被动的等待李胜的再一次光临。 李胜看着时日,该去喂喂那几个在商会里喝上瘾的几个东家了。 自从这几位喝上瘾了李胜的酒之后。 就和李胜约定在李胜能大规模的制作出这种酒之前。 李胜要不定期的的来商会与商会的众人喝酒,畅聊。 聊天自然是不重要的,重要的自然是喝酒了! 李胜抱着两坛子酒就朝着商会的方向走去。 商会的几位东家喝大了甚至都告诉了一些行业的内情。 这一切都被李胜默默的记在心中,这可是行业机密他日定会有用! 李胜看着空空的酒坛,就和几个醉的抱在一起的东家们告别。 几人大概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吧,李胜只能自顾自的抱着两个空酒坛离开了商会。 刚出了商会的大门,迎面就和萧留清撞上。 萧留清拉着李胜到了一家安静的酒馆上房,萧留清问道:“怎么样?昨日见过我老师了吧?” 李胜回道:“见到了,确实是你嘴上说的高人。” “那怎么样?把那他拿下了吗?”萧留清在李胜的面前狠狠的握着拳头。 李胜心中暗笑:“这说的是自己家的老师吗?怎么和说仇人一样?” 李胜回答道:“我还没来得及向高人拜师,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心中还有些顾虑。” 萧留清失落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如此看中的人居然还是入不了老师的眼。 李胜看着萧留清的表情,就连自己也开始随着一起失落了起来。 萧留清想到什么说道:“先别想这个,我给你搞来了一个酒牌。” 李胜惊奇的抬眼看着萧留清,之前他不是和自己约定给自己搞到皇商的商牌吗? 怎么突然要给自己搞什么酒牌? 李胜也没想着多问,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继续的望着萧留清。 萧留清说道:“你先别着急高兴!有条件的!” “你说。” “你需要用一个假的身份去用这个商牌,别问我为什么,这是条件!” 萧留清心中想着,李胜可是自己未来要重用的人。 若是仕途沾上了商业,那可就毁了! 李胜接过酒牌,对萧留清问道: “新的身份是什么?” 萧留清说道:“名字叫宫城,身份是一个酒肆的小伙计。” “此人自己出来单独开属于自己的酒肆,家中上下情况和你的情况一样。” 李胜无语了,吐槽道:“这除了名字和莫名其妙的阅历,其余的没有任何的变化啊” 萧留清笑道:“胡能胡能普通人的手段而已,不用那样认真。” “好吧,好吧。” 李胜握了握手中的酒牌,心中对酒肆的规划已经逐步的在脑子中成型。 十日后京城又迎来了一家新的酒馆,酒馆是与萧留清合资的。 萧留清为人也爽快,也不管李胜要多少钱,只要他开口他就给。 颇有些人傻钱多的味道。 新店开张就让许多行人纷纷的止步筹齐热闹来,可但凡是喝过他李胜酒样的人, 都已经走不开道来,一则是因为李胜的酒烈,二则是因为客人们根本不想离开李胜的酒馆。 这一来二去的行人围绕的越来越多,李胜见到依靠产品的宣传已经见到效果。 就开始想办法丢出一个噱头,调动这些人对自家酒的欲望。 李胜找了个凳子站在上面,冲着下面的客人们吼道:“诸位,今日我小店开张。” “为了回馈各位的喜爱,今日我做一联春联若是能对得上下联的。” “今日我铺子里的酒任这个人随意的喝!” 众人见到还有这等的好事,纷纷吆喝这李胜抓紧出题。 李胜想了想自信的开口说出了一联的上联,“酒沿白雪春酿雨。” 第四十章 对联 李胜出完题之后,众人开始纷纷讨论着。 台下瞬间变得格外的热闹起来,李胜从凳子上跳下来擦了擦凳子。 就随意的坐了上去,静静的看着台下的人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样子。 过了一刻,大半的人已经放弃。 毕竟这种题目不是普通老板姓想的出来的。 必定是某位苦学多年的学子,才能回答上来。 见有些人已经开始离去,李胜觉得是时候了。 起身又站在椅子上冲着台下高呼道:“真无一位才子能对上我这上联吗?” “那这美酒可就和诸位无缘了!” 李胜满脸的可惜的样子,让台下的更加躁动起来。 谁也不想放弃免费喝这等美酒的机会。 只见年少的,年老的都纷纷叽叽喳喳绞尽脑汁。 更有甚者拿出了笔墨纸砚,当众作下联。 可望向写出来却对称的句子。 此人只能一声叹气把纸上团成一团丢到别人的脚下。 就这样又沸沸扬扬的了一刻钟,李胜心想道:“很好,效果不错。是时候该派那个人出马了!” 李胜第三次站在凳子上对下面的人扬声说道:“我这免费喝的酒是给天下才子喝的!这里并没有我想找到的才子啊!” 李胜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都是一帮没有任何才学的粗人,还想蹭我的酒? 做梦呢? 这时只听人群中一个白衣男子喊道:“你这酒馆真是狂妄的很!” “看让小爷怎么破了你的局!” 众人瞧见终于有人能破解李胜的对联了,不管此人是否成功。 都是一位十足的勇者,众人纷纷的为白衣男子让道。 白衣男子手举着扇子,一步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白衣男子冲着李胜叫嚣道:“你这酒!小爷我喝定了!” 台下的众人都纷纷向白衣男子投去好奇的目光。 李胜称赞着说道:“这位公子真是意气风发格外自信啊!” 白衣男子刷的一下把手中的扇子打开。 仰着头高傲的说道:“那当然!” “我且要说了,东家你了竖着耳朵听好了!” “好!” 全场的人都一一注视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也不慌不忙的打开手中的扇子。 朗声说道:“下联为半池秋水海涵量。” 此联一出,台下的众人恍然大悟! 用秋对春,两个截然不同的季节都有酒水相伴。 众人齐刷刷的向白衣男子投去仰慕的神情! 李胜见气氛已经烘托至极,就扬声与众人说道: “恭喜这位公子,能够今日在酒馆内免费畅饮!” 听到李胜说此话,众人的更是一同吵嚷着。 自此李胜酒馆的名气便彻底的打开了。 半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有这样一位惜才爱才的东家! 东家会半个月出题一次,半个月举行一次“霸王餐”的活动。 凡事能对得上东家所做的题目,就可以今日免费畅饮。 萧留清看着酒馆的账本,连连的感叹到李胜在经营上的天赋。 酒馆能有此业绩,绝大多数都源自这霸王餐的活动。 萧留清笑着说道:“当时我还不知道李兄让我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我完全明白了!” 没错那个在开店时站出来主动对出李胜诗句的人就是萧留清! 原来是李胜和萧留清合伙唱了一出双簧! 李胜的酒馆日渐成为京都热门,每天门客络绎不绝。 这也惹得一些同行妒忌眼红,时常会有一两个小店铺派人上门砸场子的。 可是京都人都已经熟知了李胜为人说话算数的直爽性子。 很多离间计都被李胜悄然的化解了。 李胜的酒馆这边独好,这个抢了好几个酒庄的生意。 要知道京都附近的酒楼,饭馆,酒肆卖的酒,无论高档低档,那基本都是几家权贵在背后操纵,利益区分。 几个背后的权贵们对李胜的所作所为,彻底的恼火了。 几大家族开始了对李胜酒馆的讨伐,其中京城的几大家族都有所涉猎。 在这几大家族其中就有着李胜的老仇人,宁家的宁飞。 宁家身为官宦世家,本不该涉及到商场这种低贱的行业。 但是宁飞根本经不住诱惑,被朋友诱导着进入了这盘错综复杂的局势中。 这位朋友也是老传销大师了,三下两下的把宁飞忽悠的以为自己真是什么旷世的商界天才。 宁飞对于这次几大家族召开的会议,根本不足为奇。 只当是小打小闹的局面而已,没想到当有专业的数据分析师和他们仔仔细细的讲解了一番之后。 宁飞彻底明白了,此次事情的重要性。 此人也动了宁飞的利润!宁飞被朋友忽悠的投了一大笔的资金在海外贸易商。 而大齐的名酒,也是商贸的第一等级匹队的。 宁飞早就和大齐的顶尖酒肆约定好了,若是这时候李胜的酒馆压他们一头。 那这家酒馆的价值也大打折扣,宁飞也要支付大额的违约金的风险。 这下宁飞彻底的慌了,这事情到了关键的交货的时候就被半路杀出的老虎。 险些给咬死,宁飞想着由慌张转为愤怒。 宁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想继续听数据解析站起来就是大骂道: “一个杂碎还敢来惹事,这次咱们几家联合定要当他滚出整个酒业!” 宁飞身后几个跟屁虫跟着一起喊着。 只留下几个沉稳的老辈,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这些聒噪的人。 要不是看着他宁飞也是人傻钱多的主,众人才不肯给他半点面子。 早把他赶出去了!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说道。 “宁少你先稍安勿躁,这不是大家伙一起想办法吗?” 宁飞看着这个老头,老头也是个人物从落魄的乞丐一步步的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可想而知是怎样的会使手段? 宁飞可不敢现在得罪这位,只好勉强的笑了笑。 “一切都听先生的安排。” 老头见这小子还给自己几分面子,就冲着宁飞示意着点了点头。 若是现在一直放纵李胜的酒馆这样的发展下去。 他那酒馆的订单多如雪花,吃了一大波市场,后续发展下去,岂不是没有其他酒庄立足之地? 老头继续的开口说道。 “虽然,我对这小子的天才一样的经营策略很是感兴趣。” “但是他毕竟,扰乱了咱们一整个市场。” “此等祸患,不能留着必须要将他连根的拔起!” 在场的诸位都点了点头,赞同着老头说的话。 “所以,现在诸位可以用出自己的浑身解数了。” “无论是明的暗的都可以,出了事也不怕,咱们上面有人。” 见老者这样说,诸位心中都开始有了盘算。 第四十一章 霸王餐 “宫城兄!今日是不是霸王餐的日子了?” “今日宫城兄要做什么类型的题目?是作诗?作对联?还是诗歌?” 李胜笑而不语的继续打扫着酒馆的内外。 “东家,你别光笑不说话啊?” 李胜指了指门前的牌子上面写到。 每月十五号,二十五号的午时一刻为霸王餐的活动时间。 此时几位小年轻们依旧不想罢休,缠着李胜问东问西。 还没等小年轻们,把李胜问出话来。 就见着几个魁梧的黑衣壮汉就朝着酒馆的方向走来。 黑衣壮汉就对几个如绿豆芽身身形的年轻人凶狠的瞪着。 头一仰着示意几人赶紧闪开,不想伤及无辜。 几个小年轻抓紧的拍了拍李胜的肩膀,和李胜说着外面的情况。 李胜这时感到心中不妙,以往那些找事的家伙们都只是假模假样的。 但来的这几人看着像是身上背过人命官司的,凶恶无比。 李胜抓紧溜到制酒的后院中,李母今日无事便来店里给李胜帮忙。 向魏自从李胜开了这家酒馆之后,就一直在外院做一些酿酒的活。 一来是因为李胜的酒馆实在是忙不过来。 二来是因为酒馆这几日的流氓混混找茬,李胜实在是应付不过来。 李母瞧见李胜这样火急火燎跑来,便着急的问道。 “这是怎么了?难道那帮小畜生们又跑来了?” 李胜喘着气,对李母说道。 “娘,这次来的不是什么简单的小混混。” 向魏听到此话,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对李胜说道。 “难道,是一些在江湖上背着人命的?” 李胜马上连连点头,李胜没想到向魏居然对于江湖上的事情如此的了解。 接来不及去细想,向魏马上冲到酒馆的门口前去。 李母心中诧异的对李胜问道。 “我的儿!这次真的惹到不得了的人了?” 李胜连忙扶起李母,对李母说道。 “娘,酒馆有一个后门。你抓紧回家里去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李母紧张的说道。 “胜儿!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的,要不为娘替你报官吧!” 李胜连忙的说道。 “不用,不用。相信儿子能应付过来的!” 李胜心中想道,要是报官还不知道自己和这帮歹徒谁先被关进大牢里呢! 这些穷凶极恶之辈能如此招摇的出现在这里,背后定要大人物给他们撑腰! 再反观自己要背景没背景,就连酒牌上的身份还是假冒的。 假冒酒牌和身份也是一等一的大罪! 李母眼中满满的担心,但是见到儿子满是信心的样子。 治好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这孩子心里有这么多的主意,肯定没事的。” 李胜连忙的带着李母逃出了酒馆。 李母刚走,李胜就着急的朝着店内跑去! 刚进店门口,就看见几个黑衣的壮汉全部被打倒在地! 李胜心中大惊! 痴痴的望着向魏,这时趴在地上的一个领头的光头壮汉虚弱的饶命着。 “求向哥给留条活路,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向哥的店啊!” 李胜心中疑惑。 “向哥?之前如此恶霸行径的几人,居然趴在地上求饶着?” 向魏察觉到身后李胜的到来,连忙点头说道。 “主子,就是这几个人我已经都给收拾了。” 李胜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对向魏称赞道。 “挺好,好样的。” 向魏对李胜问道。 “那主子我现在是把这些人丢出去,还是怎么样?” “先别丢,有些话我要好好问问他们。” 李胜暂时抛下了对向魏身份的疑惑,一脸严肃的蹲下身冲着光头的恶霸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主子是谁?” 光头混混瞧着眼前这个豆芽菜,向哥居然称呼他为主子。 就直接和李胜全盘的交代了,李胜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卢家派来的。 卢家的行业涉猎较广,其中最为热门的是酒品,丝绸品,茶品这几个品类的商品。 李胜这般断了人家的财路,可不得遭报复? 李胜说道:“我瞧你这一身像是背着人命的,你至今为止是怎么逃脱的和我说说看。” 光头语塞了一下子不想说出自己的过往。 但下一秒就被向魏的一个抬眼吓得流起了眼泪,便一一的和李胜说来。 “我一开始只是俺们村子里的恶霸,后来媳妇给我带了绿帽子我一气之下就把人给宰了。” “然后四处逃窜,直到遇到了卢大人。大人上面有官场的熟人,就把我的人命账一笔勾销了。” 李胜心中暗自的对这个卢大人,和卢大人上面的势力产生了兴趣。 基本上李胜都问了清楚,一旁的向魏问自己如何处置这些人。 李胜淡淡的说了一句:“人世间的道理无非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向魏明白了李胜的意思,就把几个人托着离开了酒馆。 等到晚上李胜关闭了酒馆,就和向魏往家的方向走去。 李胜好奇的问着:“向魏,你之前究竟是....” 可还没等着他把话说完,几个黑衣人就把两人截下。 向魏一句话也不说的,直接把几个人的脖子快速的扭断。 随后抱着李胜飞檐走壁的,回到了李家。 李胜一只脚刚落地踏在自家的家门口,就看到李母正在被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谈着什么。 李胜走向前,看着这个女人又向李母问道:“娘,我回来了。我肚子好饿,饭做好了吗?” 李母见到自己儿子回来了,也不顾和这个女人聊天。 自顾自的回到了里屋把提前准备好的饭菜端出来。 李母想留这个陌生的女人一起吃饭。 可却遭到了拒绝,李胜心中觉察到这个女人的不对劲。 但看着自家母亲和这个女人聊得如此的熟络,就开始打着圆场的说道:“娘,看来是人家有些急事的。你就别留她了” “是啊!姐姐, 我家中还有奶娃娃等着喂奶,就没办法陪你吃这顿饭了。” 李母反应过来说道:“是吗?这么小的孩子可不经饿,可别饿着奶娃娃还是赶紧回家吧!” 陌生的女人赶紧笑着离去。 可李母不知道的是一直按照李胜的吩咐等候在门外的向魏。 此时已经把女人绑在了树上拷问了起来,女人没熬过几分钟的毒打就已经全盘招了 原来这个女人是专门为了酒方来套李母的话的。 吃过饭后,李胜在床上一遍遍的思考今天遇到的事情。 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李胜已经被一个群体所盯上了。 第四十二章 状态 李胜次日调整好状态,不管昨日究竟有多少人想要迫害李家迫害整个酒馆。 今日的他仍然风采依旧的是京都顾客口中的“诚信的宫城老板”。 但对于李胜和醉怀楼的迫害才刚刚开始,李胜与向魏简单的交代了今日要做的事情。 便回到了前台继续翻着账本,李胜发觉自己记得账本总是看着乱糟糟的找不到一点点头绪。 李胜想要核对一个月的销售额都要一点点的重新计数,这种方法十分的麻烦。 这让李胜起了请一位账房先生的心思,还没等李胜把这月的账算清楚。 李胜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一个稚嫩的儿童不断的喊着:“大哥,大哥救我!” 李胜以为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可呼叫声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李生瞬间紧张了起来,心中想到:“小弟不是在家里待着吗?怎么可能听到他在唤我?” 只见一个黑汉子拖拽着李家小弟就往门口走来,李胜心中大惊! 紧张的喊道:“小弟!怎么是你?你是谁快放开我弟弟!” 黑汉子根本听不懂李胜说的话,把李家的小弟抓得更紧了。 李胜心急如焚抓紧丢掉手中的账本,朝着自家小弟面前走去。 瞧着黑汉子根本听不懂李胜说的话,李胜大声的冲着后院的方向喊去。 “向魏!出来一战!” 后院的向魏听到了主子的召唤,抓紧的走到了李胜面前下意识的把李胜护在身后! 只听李胜紧张的对向魏说道:“这个黑皮的蛮人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向魏你一定要把我弟弟救回来!” 向魏望向黑汉子手中拽着的李家小弟,心中的怒气开始疯狂的翻涌着。 向魏对身后的李胜说道:“此人是西缅国的黑奴,这些黑奴自小就是天才的杀手嗜血成性!” “这帮人为了目标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是所有杀手都不敢应付的角色。” 向魏这话把李胜说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肯如此看重他李胜,连这样凶狠的角色都被派出来了! 李胜说道:“你可懂西缅国的语言,能不能和他沟通一下让他放开我弟弟?” 向魏回道:“我懂得几句西缅话都是为了紧急救命用的。” 李胜也不管那么多了,看着如此凶恶的黑奴握着自己弟弟的小命。 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说出来就行,本来我们就无心与他对抗。” 向魏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 黑衣人听见,马上把李家小弟摔在地上。 撸起了两只袖子做出了战斗的姿态! 李胜连忙的接过被丢在一边的自家小弟,着急的和向魏说道:“你这到底说的什么话,这黑奴要和你一对一的打架了!” 向魏心中十分的欲哭无泪,自己居然发错了一个音。 把投降的意思说成了单挑。 向魏可从来没和黑奴打过架,黑奴从小是用生肉抚养大的。 性子上和普通的野兽也没有任何的区别,还是个十足的好战分子。 向魏甩了甩头顶冒出的汗珠,也撸起了袖子做好准备。 对李胜说道:“主子快带小少爷走!这边我来拖住他!” 李胜马上抱着小弟就往门外跑,和向魏喊道: “我去衙门找帮手!你先去撑住!” 向魏来不及回答,一阵凌冽的掌风瞬间朝着自己袭来! 向魏用全力接住,还狠狠的后退了半步。 可见黑奴的力气之大,向魏接下来狠狠的接住黑奴的拳掌。 浑身上下汗流浃背起来,失去了武功的自己。 如今只能全力的拖住黑奴,等待主子的救援。 黑奴真是越战越强,几掌下去已经将向魏拍成了半个血人! 向魏此刻大声的喘着粗气,来缓解身上带来的阵阵剧痛。 而当新的一波攻击要到的时候,向魏看准了自己要是扛不住这波。 铁定要血溅当场的,可当向魏努力的调动起全身上下的力气的时候。 却可悲的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早已经被黑奴给拍的动弹不得了 就当向魏想要闭上眼,彻底结束自己这荒唐卑微的一声的时候。 李胜带着官府的官兵来了,三十四个人把整个醉怀楼包围的水泄不通。 见到士兵拿着尖矛挺入,黑奴才停下了手。 “停手!这里已经被我们完全包围了!” 不久黑奴就被官府的逮捕,二十把尖矛压在黑奴的脖子上。 只要黑奴有一点的动静都可以将他就地正法! 李胜望向已经是半个血人的向魏,慢慢的把他扶了起来。 向魏没见到李家的小弟在身边就问道:“主子,小少爷呢?” 李胜回道:“我担心他跟过来又要被黑奴挟持就把他一个人留在衙门里了。” 向魏点了点头,李胜环视了一圈整个被砸的乱七八糟的酒馆。 叹了声气,对向魏说道:“今日看来是做不成买卖了,我先陪你去医医馆瞧瞧吧。” 稍等我先去衙门把小弟接来,咱们一起去。 向魏捂着痛处咬着牙说道:“主子到底是谁恨上了你,派出如此凶恶的杀手来杀你?” “主子对此有猜测吗?” 李胜挠了挠头说道:“我的仇人多到想不完我也不知道哪个对我的恨意如此的浓厚。” “等过几天衙门出来消息不就知道了,你先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向魏目送着李胜远去,痴痴的看着自己那因为对掌而被磨损皮肉翻开的样子。 不光感受到浓浓的疼痛,还有一种心痛。 若是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区区一个黑奴自己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李胜随后接自家小弟来到了酒馆,小弟见到向魏受伤如此严重忍不住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喊着:“都是我的错,才导致大块头变成这样!” “不是我想找大哥一起玩,就不会被那个黑大块被绑走!”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李家小弟的哭声震天,眼泪也根本止不住的往外流啊! 李胜只能摸着小弟的头安抚着,一旁的向魏更是手脚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个大男人就只能等着这个男孩哭完,但好歹是男孩子不到一刻钟就已经哭完。 留着鼻涕问李胜哪里有医馆,要带向魏去治疗。 李胜这便带着一伤一幼来到医馆,黑奴下手实在是太重不光皮肉受损。 有几掌还用了内力,震动了向魏的心脉! 向魏的心脉受损,只好在床上安静的躺上个十天半个月。 李胜也得到了官府那边的消息,原来黑奴是受一个商人指示来杀李胜的。 这个商人给黑奴看了李胜的画像,黑奴在街上碰巧遇到了想要找哥哥的李家小弟。 黑奴瞧见这个小孩和画像上的李胜长的格外相似,就一路跟踪小孩到了李胜的酒馆把小孩给挟持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碰上力任务目标,然后听到向魏向自己挑衅也不管任务目标了 战斗的本能让他选择了向魏作为第一个要杀死的目标。 再追问他的雇主到底姓谁名谁他也不知道了,只是大概了描绘了一个不能称得上是线索的轮廓。 李胜心中疑问自己何时又惹上了海上的势力?而且这人还如此的想要将自己彻底的抹杀殆尽? 李胜抱着所有的疑问回到了家,向魏病重李母又照顾了他一个多月。 李母知道向魏身上受的罪本该是自己儿子该受的,心中苦涩起来默默地抹了把眼泪。 就把向魏看做自己亲生儿子一般的照顾! 向魏对李家上下都万分的感激。 第四十三章 小孩子 等向魏恢复了之后,向魏就依照李胜的计划一步步的搞清楚到底是哪拨人想要致他们于死地。 向魏等到李家人吃到一半才姗姗来迟,李家的小妹小弟一直在围绕着向魏到哪去了。 向魏只好笑笑两只粗狂的双臂一把把两个小家伙搂在怀里。 逗得小家伙们哈哈的笑,李母说道:“你们这些小家伙,可别闹你向叔叔了!他还没吃饭呢!” 小家伙们只好罢手,乖乖的从向魏身上下来。 小弟责备着向魏道:“大块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大哥都吃完饭了。” 小妹附和的说道:“就是!下次要是这么晚回来就不给你吃饭了!” 向魏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胜瞧见向魏居然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和李家上下混得如此的熟络。 心中十分的满意,但又想起了那几个黑衣的壮汉居然见到向魏如此的害怕。 心中对向魏之前的身世有了些许的猜想,向魏用眼神示意着主子他该不该动筷子。 可李胜自顾自的在想什么,向魏就一直没动筷子。 李胜不在家向魏都是听李母的,李母让她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现在主子在自己的身边,那万事都应该听主子的。 李胜许久才回过神来,见到小弟和小妹一直在摇着向魏的胳膊让他吃饭。 李母早就回屋给家里的这几个小崽子制作布鞋去了。 李胜对上向魏向自己投来的追问的眼神,李胜对向魏说道: “为何不吃饭?你抓紧吃饭,吃完饭我找你有点事情要谈。” 李胜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见自家主子开口,向魏迅速的抓起桌上的碗筷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很快李家剩下的一些饭菜就被向魏吃的干干净净。 李胜在脑中回忆起向魏望向自己的眼神,这是一种长时间训练奴隶所用的方法。 不,甚至可以说是训练狗,向魏用筷子吃了一会就把筷子抛开。 开始用手抓着菜就往嘴巴里塞! 李胜脑中不由自主的设想到以前向魏过的苦日子起来。 被当做是畜生一样的关在笼子里,每日只能靠残羹剩饭充饥。 已经完全忘记了筷子的使用方法,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的一条忠实无比的狗。 向魏吃完了之后马上到了李胜的房间,李胜拉开了椅子让向魏坐下。 向魏开口向李胜问道:“主子有什么事情找我?” 李胜对向魏说道:“今日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把这些人给击倒的?” “而且这些人好像都在叫你向哥?” “怎么?你们都认识?” 向魏望向李胜的眼睛,也不敢说假话只能老老实实的说道: “这些人都是我之前在道上混的时候认识的” “道上?” “黑道,专门负责接单杀人的。” 李胜心中的猜测果然得到了证实,自家的护卫果然也是手上也有人命在的。 李胜也不敢再继续细问下去,虽然他已经是自己的护卫。 但是万一把他恼怒,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久。 李胜对自己的性命安全丝毫没有把握。 向魏一直看人脸色生活,李胜的那点心思根本都被向魏净收眼底。 向魏继续沉着头说道:“我在家乡把杀害了我双亲的一家地主恶霸给杀了” “和主子你拷问的那个人一样,被人抓住了把柄然后被要挟加入了组织。” “开始接取任务杀人,压着我们把柄的上层说只要我们每个人做到一百单。” “就可以还我们自由,我一路从基础的打手混到组织的高层。” “手中的人命不光有一百条,甚至三四百条都有了。” “我也丝毫没见高层的人放我自由,只会更加的威逼利诱我。” “后来我把管理着组织里杀手们把柄的文书统统烧了个干净!” 李胜疑问的问道:“后来你是怎么沦落到成为奴隶的这个地步的?” 提及这个向魏神情瞬间暗淡下去,慢慢悠悠的有些哽咽起来的说道: “烧了文书的事情,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我见到事情暴露,就直接破罐子破摔!烧了整个文书阁。” “迎接我的就是被组织的各种审讯,最后给我的处罚是废掉我一身的工夫。” “将我买到最低贱的奴隶贩子手上。” 李胜明白了向魏的遭遇在心中默默想着,“日后若能找到机会,一定会替向魏报仇!” 第四十四章 暗算 李胜为了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暗算他们。 李胜便每日都带着向魏离开酒馆一段时间。 店中的事情统统交给李胜新招来的管事的。 说到这个新管事,那也是李胜捡来的奇怪的家伙。 当时李胜在和一家原材料供应商商议本月的原材料供应问题。 刚与这位东家协商完,东家十分热情的送着李胜。 可等李胜还没来得及踏出门口,就见旁边一户人家丢出了一个人出来! 此人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惨状无比。 这位歪嘴的年轻人,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被硬生生的揍成这样的。 就算歪着嘴几个牙齿被打掉,他依旧在地上自言自语的骂着。 “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不听我说的就等着被宫家的酒馆吞了吧!” 李胜心中好奇,这人提到了自己的酒馆。 看来是竞争对手家的,地上这人也没有察觉李胜走到了他的身后。 依旧骂着:“这点破账你们都算不过来,真是几个猪脑子!” “还敢赶老子出来,呸!老子也不屑与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打交道!” 李胜这才明白,此人多半是这家的账房先生。 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被赶出来了。 而此时李胜的原材料供应的东家默默走到了李胜跟前。 “宫老板,这人可是你酒馆的对家的账房。” 李胜点了点头,并且冲原材料东家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叫夏知星,以前是个穷酸的秀才。多次考试都未中榜,这次成为了这家店的账房。” 李胜小时问道:“此人如何?” 供应商笑了笑,对李胜说道:“就是个说话酸溜溜的怪胎!” “但他这账算的不错,就是为人的诸般行事让人瞧不上眼。” 夏知星听到背后的笑声,才反应过来已经有人站在自己身后许久了。 夏知星头也不回的冲着背后骂去。 “大爷我不爽,还有一些凑热闹的杂碎是来上杆子让大爷解解气的吗?” 李胜也不恼怒对地上的人说道:“你这人真是有趣,我想收了你。” 夏知星见李胜这般狂妄的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你当大爷是畜生吗?还收!你是想给你妈收尸吗!” 供应商老板听到夏知星这样的态度。 也怒了,打算扬起手就给这臭小子一巴掌。 可手停到了半空中就被李胜拉住了。 李胜走到夏知星面前,正式的和夏知星说道:“刚才是我用词不当,我想让你来店里帮我。你可愿意?” 夏知星也不着急直面李胜的问题。 依旧不爽着李胜的态度,开口又朝着李胜骂到。 “你以为你是谁?小爷就必须跟着你走?垃圾!” 李胜突然明白了供应商老板为什么说他不会办事了。 这样火爆不甘于受到不平等待遇的样子。 倒是和他李胜有几分的相似! 李胜蹲下身来,平视着夏知星的目光。 这是夏知星才把李胜的面目瞧个清楚。 夏知星大喊道:“这不是当下风头最盛的醉怀楼的宫城老板吗!?” 李胜笑了笑然后点着头。 “我说的话你可不可以再考虑一下?” 夏知星眼神下意识的望了望以前店铺的门匾,然后再瞧了瞧眼前的宫城。 仍旧抬着头对李胜说道:“我也不是这般轻贱之人,说给你卖命就给你卖命!” 李胜心中懂得夏知星的意思。 掏出几袋子银钱,就朝着夏知星的怀中抛去。 “这些银钱你先收着,听你这个歪嘴说话漏风实在是不适应。” “等你先治好了,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说完李胜也不管夏知星的反应转头就走。 一边走着一边大声的和夏知星说道:“考虑好了来醉怀楼找我!” 等过了几日后,李胜便收获了一个被淋成落汤鸡的账房先生。 李胜看着这雨下的断断续续的,瞧着街上也没几个人就想关店休息。 哪成想一个浑身被雨水浇的透彻的夏知星慌忙的跑来了。 “夏知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给我答案吗?” “甚至不惜把自己搞成这样?” 夏知星眼神似刀的向李胜全身劈砍下去。 李胜也不继续探究,赶紧打开自己差点完全关闭的店门。 夏知星刚进去,李胜就拿着一块布朝着夏知星身上丢去。 夏知星擦了擦身上,自己最贴身上衣的内衣里掏出几张宣纸。 李胜接过一看,这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些店铺经营的专业内容。 李胜心中大喜,捧着这几张潮湿的纸仿若珍宝一样。 夏知星瞧着李胜居然是个懂行。 比自己那一堆屁事也不管的就只知道骂手下的人要好太多太多了。 李胜看完这几张纸,激动的和夏知星说道:“你不用做什么账房太屈才了!” “我想要你做咱们醉怀楼的主事!” 夏知星心中高兴,不枉费他大病之后费了这些时日写出的店铺规划! 而且这次冒雨前来,也是有夏知星的心机在的。 夏知星说道:“东家如此信任与我,我自然要给东家一份见面礼。” 李胜心中大喜,他居然再一次捡到了宝! 李胜在心中感叹属于他李胜的好运正在到来。 武有向魏,商有夏知星。 有这两人作为李胜的左膀右臂,李胜心中的宏图大志的实施也有了不少的保障。 夏知星顺利的当选了醉怀楼的主事, 刚开始众人心中还有不服。 但是一一的都被夏知星的毒舌给怼了回去。 李胜心中也十分满意这个新管事。 但管事却整日的提溜着他的耳朵和他一起谈什么店铺的各项管理。 但李胜觉得酒馆开始逐渐变好他可以当甩手掌柜的时候。 又被夏知星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为典故又给李胜上了一课。 就这样李胜被夏知星逐步的教导着,醉怀楼很快做到了全京都的顶尖酒楼。 这两人的关系仿佛是唐明皇与魏征。 夏知星也不小心撞破了,李胜与楚留清的交谈。 楚留清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与李胜谈论起最近商会的风向。 “最近那几个老不死的没有继续找你麻烦吧?” 李胜好奇的问道:“最近风平浪静的很,难道你对他们敲打敲打了?” 楚留清说道:“稍微敲打了一下,就凭他们几个敢动我的摇钱树?” “想都不要想!” 李胜看见楚留情趾高气昂的指责着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人。 忍不住笑了出来。 楚留清说道:“李兄,如今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李胜回道: “还有一条鱼已经放了很久了,要去收网了。” 楚留情见到李胜心中已经有什么算盘了,也不在多问。 开始与李胜一起畅饮! 李胜望了望门外总觉得有人在门外偷听。 李胜对萧留清说道:“你先稍等,我去一趟茅厕。” 李胜打开房门,一把薅起夏如星的领子。 夏如星根本做不出反应,就被李胜领着走了。 第四十五章 千里共婵娟 向魏每日向李胜汇报着他所探查到的消息,汇总在一起。 李胜分析着,这几天接连不断的遇到难缠的对手。 李胜对向魏说道:“先是几个黑道的想要截杀我,再然后是派人来探听我的酿酒秘方。” “最后甚至连你都胆寒三分的黑奴出现,雇主都并非一人。” 向魏说道:“我查了这几个人背后的主顾,都是一些盘踞在京都多年的大户人家。” 李胜听到这里不由的心中好奇:“商贾之术可是各大名门官宦所最瞧不上的,原来表面上瞧不起内地里却做起了投资吗?” 李胜懂得了其中的诸般道理,对向魏说道:“看来是这几个商户们,用尽各种办法打压醉怀楼继续发展都无动于衷。” “最后只能哭着脸找金主爸爸去了!” 李胜大笑,而一旁的向魏虽然大致听懂了李胜的意思。 向魏憨憨的问道:“主子何为金主爸爸?” 李胜拍了拍向魏的肩收回了自己的笑声,尝试和向魏解释道:“金主爸爸,说的就是这些人背后的投资人。” “我们这几日的遭遇都源自于那些高门大户所为” 向魏问道:“主子,那怎么办?” “虽然向魏可以保护整个李家,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李胜回道:“既然不能战,那就智取!” 向魏问道:“如何才能智取?” 李胜贴耳与向魏说了整个计划。 向魏满脸激动的叫好! 次日,李胜听到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 宁家因为宁飞贷款做海外贸易的营生,这次更是把全身的家当丢在了此次的生意上。 此次的酒品就在礼品单的首项,客户对此都十分的重视。 可是没想到的是客户眼睛也不瞎,看出来这酒品里面掺了水可以逃得过平常人的嘴。 但逃不过客户带来是品酒师的嘴,掺水的命令也是宁飞下的。 前几日宁飞去酒厂看看工期的情况,这一看可不要紧酒厂的老板明知道,自己没办法一时间做出宁飞需要的酒量。 看着宁飞年级轻轻也好胡能,就摆出了自己以前应付交货期的经验。 “上次还差三日没来的急做上一百坛酒,我心中慌乱就在酒中掺水了。” “没想到交货出去后,那些平民老百姓根本喝不出来!” “因为我掺水的时候会注意一些比例” “宁老板这次也不用慌,一定给你搞的不露一点破绽的!” 宁飞见到东家如此自信,东家递给他一坛掺水的和一坛没掺水的宁飞开始品尝起来。 宁飞心中欢喜的说道:“老板所说倒是句句属实,这两坛味道确实尝不出来区别!” 东家马上笑脸盈盈的说道:“我老范已经做酒那么多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宁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等你半月之后的交货剩下的六百坛” 东家马上一口答应:“宁老板就瞧好吧!保证一坛不落!” 宁飞满意的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带着几个护卫走了。 等到宁飞彻底的离开整个酒厂。 老范才把笑的僵硬的脸,拉下来不屑的冲着那两坛子酒笑道:“尝不出两坛酒的区别,那当然这两坛都是不掺水的!” “一千两银子啊!阿哈哈哈哈哈,全都是我的了!” 老范抱着两个酒坛开始幻想着,日后花天酒地不用为了生计发愁的样子。 老范随后又想起那个趾高气昂的宁飞,心中大恼开始咒骂着。 “你这小屁孩儿,才出来混了多久就敢趴在老子头上!” “这次老子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世道险恶人心不古!” “一千两!就当是你交的学费了!” 随后几日酒厂按时间交货,而宁飞的外国客户也心眼多的提前几日来到大齐。 为了探查清单里的供应商是否在当地名声和商品的质量过关。 客户派出去的耳目们一一对每件商品都做了彻底的检查,都多少对得上。 只有一个酒品的供应与宁飞所说完全不符。 大胡子的商人听着地下的耳目报道着,听到酒品瞬间大怒。 一只手狠狠地拍向桌子,居然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大胡子大骂道:“大部分要进贡给皇家的!不能允许出现半点的差错!” “中原人,这点小心思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属下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是先赶紧叫停交易吗?” 大胡子说道:“不需要,等交货的时候好好给他一个惊喜!” 属下见大胡子有了盘算,这眼神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雄鹰一样。 心中不免的胆寒起来,大胡子继续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吗?” 属下说道:“现在在整个大齐的京都唯有一家酒馆的酒品才可以配得上皇家。” 大胡子的好奇心被激起了。 “你说要是好酒可以,但你说的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该不会又是哪家酒馆在虚张声势吧!” 大胡子好奇心激起,询问属下究竟是哪家酒馆如此虚张声势。 另一边,李胜则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宁家似乎出了一点事情,而且貌似有些棘手。 “宁家?” 李胜轻哼一声,宁家如何,可与他无关。 “宁家可有派人过来?” 李胜问道。 向魏回答并无人来找,更别提宁家的人。 “呵。” 他竟然还有一丝担心宁缘君,想宁家或宁缘君会不会派人过来找他,看来他想多了,他在宁家人眼里,依旧那个地位低下的赘婿而已。 “向魏,最近酒馆的事情很多,你就留下来帮衬一下,有时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就派人去找楚公子,楚公子应该有留下联系的方式。” “可主子,您身边不能缺少人,万一您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又没人怎么办?” 向魏急了,这要让他留下,李胜的安全该如何保障。 “我无妨,如今我可是御赐的解元,会试在即,没人会冒着这种风险来找我麻烦!” 李胜淡淡宽慰,说罢招手让夏知星过来,与他和向魏都交代一番,确认了没问题之后,他离开了酒馆。 忽然他回头看了一眼酒馆的名字。 “差点意思!” 李胜望着酒馆招牌,目不转睛。 向魏和夏知星两人奇怪,李胜不是要出去办事,怎么又愣在酒馆门口这里,发...发呆? “主...” 向魏刚开口,就被夏知星拦住。 “大人在想事情,莫要惊扰了大人!” 听到夏知星的话,向魏只能跺了跺脚,不敢上前,生怕真的把李胜惊扰道。 “拿笔纸来!” 忽然,门外的李胜狂呼一声。 第四十六章 笔墨伺候 “啊!” 向魏一愣。 “还愣着干嘛,大人让你去拿笔纸!” “哦哦,我这就去!” 看向魏还傻愣愣的,夏知星好笑的催促,然后望向李胜,他似乎猜测到李胜想要干嘛。 向魏很快取来了笔纸。 但外面空荡荡的,总不能放在地上。 “向魏,你我将笔铺开,让大人动笔!” 夏知星飞快上前,与向魏说道。 向魏也不是蠢人,立刻与夏知星左右开弓,铺开一张足有一米多长,李胜抓过向魏手中的毛笔,在手中挥墨落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挥挥洒洒,随着李胜一边挥墨,一边诵读,一股蓬勃飘然之气,从心而生,又忽然低落沉思,伤感悲凉溢于言表。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 李胜大喝一声:“酒来!!!” 酒楼内立刻有人屁颠屁颠的抱着一坛酒递给李胜,李胜也毫不客气,没有用杯子,而是拍开酒坛上的泥封,大口饮下。 酒香肆意!!! 李胜在抬头望着酒楼上的招牌,让人将招牌取下,打烂了,换上了他写下的三个字:“明月楼” 粗狂的草书,将这首诗的大气磅礴与放荡不羁,又伤感悱恻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 “好一个明月楼!” “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忽然,围观的人爆发出一阵喝彩,惊叹李胜这首诗的精妙,更惊叹李胜草书的狂荡,这种大开大合,粗狂有力的书法,可是世间唯一了。 "公子大才啊!!!" 捧着纸的夏知星望着李胜,眼里满是敬佩仰慕。 这等才文豪气,怕是当今世上的文豪,也不过如此,更被楚浪举坛而饮的豪放,激得恨不得也学李胜这样,来一番豪饮。 “我要喝酒!!!” “我也要,这什么酒!!!” 是诗,也是酒香! 爱酒之人,最怕氛围绝佳,这一刺激,原本围观惊艳之后纷纷涌入这个全新改名的明月楼,纷纷要喝李胜刚才所饮用的明月仙酿。 对,这些人更是给了李胜的酒取了一个文雅的名字‘明月仙酿’! “公子厉害,一首诗,将会把咱们的酒推上至高,将来这都城,不,这天下,谁敢写诗不饮咱们这明月仙酿!” 夏知星极为开心的大笑道。 “主人大才也!” 向魏更是敬畏的望向李胜。 他是习武之人,最敬佩的就是李胜这等文采出众的读书人,也想到自己能成为李胜的护卫,感到满心的激动。 “行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去吃饭呢。” 李胜微微一笑,满不在意的离开。 身后的酒楼,热闹非常。 不过短短半日,整个都城都在流传着李胜这首明月诗。 可这并不是明月诗,不过既然都这么叫,那就随他们。 “小姐,小姐,你快看,最近外面流传着一首极佳的好诗,现在全城都在读诵呢!” 紫诺正好出门给宁缘君采买,当听到这首诗,立刻眼睛一亮,她家的小姐不正式最喜欢诗文,这首诗如此出众,岂能让小姐错过。 当下紫诺就买了一份副本,急匆匆的回来向宁缘君讨赏。 宁缘君起初并不在意,都城文人士子多如鸿毛,每日都有新成的诗文流传市面,但大多都是无事强哀伤,根本不入她的法眼。 偶尔几首还行,但也没有那么惊艳。 不过宁缘君还是会让紫诺等人听到外面的什么新作,都要买一份给她看看。 当她看到第一句,整个人就镇住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好一句把酒问青天,如此豪迈不羁,不知道是何人才能写出如此意境,定然是个豪饮之人。 再往下看:“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句质问,仿佛踏上九霄,询问天上的诸多神仙,好气魄,又因后一句,显得忧伤。 而最让宁缘君痴痴念念的还是最后那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诸多心事,怕是说不出,只能再度举杯,与明月共饮,其中心事,也怕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知道。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只是宁缘君,在都城的每个人地方,每一个深宅后院之内,都在念着这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人想到那与之共婵娟的人。 而在皇宫的深宫内院,一个华贵妇人也正在听着这一首诗,但听完之后,她眼里迷离,似乎想到了曾经的什么人,什么事? “这诗是谁所作?” 妇人淡淡询问,言语很淡,却威严彰显。 “回太后,是一位叫李胜的举人所作。” “李胜?” “对,太后,日前陛下钦点的解元就是李胜!” “李胜,不错不错,果然不愧是御赐解元,我记得他还做过一首登高对吧!” “是,太后英明,这登高,的确是李胜所作。” “如此文采,将来定星光璀璨,你替我留意着,若李胜日后再有诗出来,立刻送入宫里来。” “是,太后!” 李胜在家里,全然不知,今日的这首明月,又将他的诗文名望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第四十七章 兄躬弟敬 李胜此刻自是不知自己一时灵感引起的巨大轰动。 漫天才气诗意配合着自酿精品佳酿明月酒带来的沉沉醉意双重驱动下,难的睡了一个好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正午。 阳光明媚,天气大好。 李胜扫视一圈自己身上还略带酒气的衣服,微微摇了摇头。 “还是得找个疼人的婆娘啊,要不就是现在这般,就连酒醉后,都没个人宽衣解带……” 说起婆娘,李胜不自然的便想到宁缘君。 作为名镇京都四大镇国将军的后人,宁家现在虽有落寞,不负之前权倾朝野,但也是官宦之后,大富大贵,自然是规矩森严,按照道理,这样的家世培养起来的后人,自不该差。 但不知为何,宁府到了宁大爷那一辈便开始走下坡路,宁大爷不符宁镇国带来的皑皑虎威,将门虎子之名惹人笑扰。 再到了宁缘君、宁飞这一辈,更是黄鼠狼下崽子,一窝不如一窝。 宁缘君还好一些,她顶多是瞧不上自己这个便宜赘婿,故意翻着花的寻求和离,但是在一些重要场合,大家闺秀的做派还是娴熟,配合她精致柔美的外貌,堪称上得厅堂下得柴房。 但是宁飞,却一副彻头彻脑败家子的做派。 开酒馆这些时日,经过几番调查,李胜自然也是查到了来往黑衣人幕后一些权贵的消息。 作为对面酒肆幕后金主的宁飞自然也落得李胜视线内。 宁飞被坑的事情,李胜也知道一二。眼看宁家百年名誉即将毁于一旦,这个宁飞三代嫡长子也有可能锒铛入狱,李胜不胜唏嘘。 “若你宁家曾真心待我,若你宁飞曾真把我当作姐夫,那你这埋命官司我还能帮你化解一二……” 奈何!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李胜想到宁飞所作所为,想到宁府对待自己和家人的态度,一声长叹,推开屋门缓缓走出。 自从和楚留清合伙开了明月楼,先“霸王餐营销”,后“明月题诗、千里共婵娟”,加上李胜前世技术带来的远超如今的“明月佳酿”,多重因素下,明月楼经营虽然仅才一月有余,但收入却已不菲。 抛去各方打点,日常用度开支后,分润到李胜手里的也不在少数。 穷有节气,富养仪态。 本着改善一家人的想法,这一个月,李胜在李家购置的偏僻荒凉小院内也做了不少改变。 原本空旷的院落东北角,立着一座三米高、两米长、一米宽,占地六平方左右的假山。 假山上点缀花草小树,假山下绿植花草成荫,假山右侧还有原本院落那颗长了二十年左右的桂花树,满园飘香。 如今便在这颇有生活情绪的院落内,弟弟李正跟小妹李思彤围着母亲徐氏玩得开心,徐氏坐在桂花树下纳凉,手里做着一些针线活,小妹围着母亲跟二弟捉迷藏,不远处护卫向魏尽职尽责的站岗。 这院落满园的浓情,使李胜本来还略带的酒意彻底清醒,原本来后便满是戾气躁动的内心也变得格外平静。 “这是我内心的净土,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它!” 李胜站立门口,喃喃自语,语气格外坚定。 院落内的徐氏看到李胜出来,收起针线活站起,关切的问道:“我儿啊,你昨咋饮了这么多酒?喝酒伤身,日后可万不能如此了!” 略带絮叨的问候里却满是关怀,李胜也不烦,轻轻点头:“娘,我晓得了!” 徐氏又关怀几句,便去柴房给李胜做饭去了。 李胜看着徐氏略带踉跄的脚步和有些佝偻的背影,暗自打算再过些时日,等解决完眼前这些麻烦,再完成殿试,便重立李府,让这为自己操劳了一辈子的女人也能得享清福。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李胜也只是内里思虑,并未说出口,免得母亲平添担忧。 看到李胜的二小只,也没了打闹的心思,乖巧的走到李胜面前。 “大哥,那些黑衣人底细查清了没?”李正严肃着脸,让自己看起来更向大人模样。 李胜看着弟弟这一副为自己排忧解难的神情,内心颇有触动。 弟弟李正又涨了半岁,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每过一天,心思便更成熟,尤其李正自幼便要多承担一些家事,半年的时间经历尤其前断时间向魏为救自己受伤,让这个小男孩更显聪慧。 “阿正啊,这些事情大哥会考虑好的,阿正照顾好母亲和小妹就行,等过段时间,大哥忙完,便送你去私塾求学可好?” “私塾求学?那可太好了!”李正开心的跳起来,自幼懂事的他自然明白求学的重要性,只可惜家境贫寒,大哥一人读书都无力承担,还得靠入赘宁家资助,便一直把求学心思藏于内心,免得母亲伤心。 如今大哥重提这个机会,李正内心的开心自然溢于言表。但随即李正好像想到些什么,有些紧张的看着李胜,问道:“求学的学费是不是很多?大哥现在事业刚起步,不行我等明年也可以的,我还小,能等的!” 李正的懂事令李胜老怀欣慰。也格外心疼这个懂事的弟弟,安抚道:“钱的问题,阿正不用考虑,大哥有钱,你踏实去求学就行,等你学有所成,大哥还等你来帮大哥那!” 等李正来帮自己,自然是托词。 李正如今九岁,再过八年,也才十七,那时候李胜不说权倾朝野,再差也能混个巨富商贾,李正学有所成归来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了。 只不过李胜想给李正希望,给他目标,想让他安心求学罢了。 果然,李正听到李胜说的话,郑重的点头,小脸上满是严肃:“大哥,我一定不负你所望,踏实求学,学你高中解元,为你排忧解难!” “好,大哥等你!” 看到院落内兄弟二人兄躬弟敬的样子,柴房内忙活的徐氏满眼泪水。 “当家的,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长大成材了!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胜儿、正儿平安顺达!” 第四十八章 有何高见! 不说李胜一家人其乐融融,城内宁府气氛格外的严肃。 “宁飞,你个混账东西,你给我交代清楚,番邦友人在你这边进贡的那批酒水到底是什么情况?” 宁大爷一脸愤怒,像一只发怒的发怒的雄狮。 其身前,宁飞像一只鹌鹑,缩着脑袋不敢言语。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混过去,此事事关我宁府根基,要不是你爹我朝内刚好有个熟人给打了个招呼,等三天后,殿试结束,陛下召见番邦觐见,这件事一旦被捅出来,我宁家上下全都吃不到好果子!” 宁大爷脸色愈发沉重,略有些发白的头发随着起伏的胸膛不断摇摆,显然是怒到极点。 不知道是宁大爷的态度还是话语,这严重的后果击溃了宁飞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宁飞低垂的脑袋忽然抬起,小声嘀咕:“爹,你听我说,这件事其实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也是被那酒水商人糊弄了,我去过他的酒肆,他给我的酒水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 宁飞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他自己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爹,那您说该怎么办?我……我不想当宁家得罪人……我也不想死!”说着,宁飞忽然满脸悲戚,失声痛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早就嘱咐过不让你参加这些事情,安心当个闲散少爷考个功名多好!”宁大爷一巴掌拍在宁飞肩膀上,“你可真是个废物!” 宁大爷斥骂宁飞的功夫,宁缘君搀着宁老太君推门而入。 宁老太君看着满脸泪水的孙子显然有些心疼,抬起手里的拐杖挡在宁飞面前,阻挡住宁大爷的巴掌再次落下,缓缓开口道:“刺儿啊,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也不是小飞想看到的,现在苛责惩罚他也于事无补,不如我们想想办法进行补救啊!” 宁大爷,名刺,字仲达,听到老母亲言语,也是渐渐冷静下来。 “母亲,您有所不知,这次宁飞这兔崽子惹得事情实在是太大,我那朋友已得到消息,就在三天后,陛下殿试后召见番邦时便要向陛下告御状,这可怎么去解决啊!” 宁大爷看着老母亲,眉头紧皱。解决这件事情他何尝不想,只是这件事确实超过他的能力范围。 若是之前,宁镇国在世,以宁镇国的地位,莫说是这点酒水,便是更大的祸事也不在话下,但自从宁镇国离世,宁府虽没有如李府一般彻底寂灭,但也是日薄西山。 以宁府目前的积累,真要解决此事,却是有心无力。 宁老太君满是皱纹的老脸的不合时宜的漏出一丝微笑,她瞧了瞧身旁俏丽端庄的宁缘君,缓缓开口道:“我儿一向精明能干,为何此事却糊涂了那!” 母亲这一开口,宁刺便知道老母亲有了主意,忙不迭的开口问道:“儿子我这都是小聪明,我宁家大事还是需要母亲您出面的!” 宁刺捧了宁老太君一句,继续开口道:“不知母亲大人您有何高见能解救我宁府脱离苦海?” 第四十九章 破局所在,李胜! 宁飞一直在一边安静听着宁大爷和宁老太君的对话,闯下这般大祸,尤其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和之后遭遇,饶是宁飞之前跳脱的性子也安静下来。 此刻听到老太君有主意能解决此事,宁飞那吓怕的胆子也恢复过来。 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宁老太君跟前,假装乖巧的替宁老太君按摩肩膀。 “奶奶,我的好奶奶,您就快说吧,都快急死孙子我了!” 宁飞这般娇柔做作的做派,一旁的宁刺和宁缘君都不觉有些反胃,但宁老太君却偏偏吃这一套,她伸手抓住宁飞的手,面色格外慈祥:“我孙儿勿急,奶奶这就说!先把奶奶扶到椅子上,奶奶年纪大了,站不住喽!” 宁飞忙不迭的照做,和宁缘君一左一右,把老太君搀扶着坐下。 然后宁刺三人也分别落座,宁老太君这才开口继续道:“小飞这事啊,说不难吧确实棘手,但说难,也容易,这件事情破局还得在君儿身上!” “在君儿身上?”宁刺瞧向身旁的女儿又是愣住。 这小儿子闯的祸怎么还让大女儿去破局? 难道大女儿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人脉? 看着老爹一副问询的样子,宁缘君也是不解。 “奶奶,您这可把君儿说迷糊了。这件事情,爹爹和您都没办法解决,我有这么去解决啊?” 宁缘君方才仔细回顾了一圈自己认识的人脉,倘若说真要选择一人破局,她也只想起顾柏风一人。 “奶奶,您不是要让我去求顾公子吧?他父亲顾忠武是当朝尚书不假,定有一定能力帮助我们,但是我跟顾公子一没关系,二来他因为李胜那厮的事情卧床不起,现在我和人家能不能联系上还说不上那!” 宁缘君的话似乎点醒了宁飞,“我的好阿姐啊,这都啥时候,你还提李胜,要不是那混蛋玩意弄出的明月楼,我何至于如此铤而走险啊!你还是快去求求顾公子吧,等这件事情解决完,我一定帮你把李胜那狗腿子解决,让你和顾公子做那恩爱夫妻!” “混账!” 宁飞话还没说完,宁刺便是一声怒吼,方才落下的巴掌再次抬起,一巴掌重重落在宁飞脸上,直把宁飞打得一个趔趄:“你姐姐的幸福是你砝码吗?莫说此事不再顾尚书的管辖范围内,便是他真有能力,也不能拿着你姐姐的名节和幸福说事!此事休要再提,还是等我再去和老友想想办法!” 宁飞从地上爬起,眼神满是不服:“爹,我就是为了姐姐的幸福考虑,才要她和顾公子在一起的,李胜那狗一样的奴才东西怎么能配得上我姐姐?” 说着,看到宁刺又抬起的巴掌,赶紧躲开跑到宁老太君身后,撒娇道:“奶奶,您给飞儿评评理?孙儿说的到底有没有错?那狗东西本就配不上我阿姐,现在不但跟他和离不但能救我宁家,更能拯救姐姐的幸福,我相信您老人家所出的主意一定也是这个对吧?” 宁老太君环视眼前三个子孙后人,不由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一声虎门犬子:“你们啊!真的是……” 眼看宁飞和宁刺这对父亲冲突又要激化,终是不再卖关子开口道:“此事破局所在君儿,却不在宁府,是在那李胜啊!” 第五十章 姐弟离心 宁老太君这话一落下,宁刺三人彻底蒙了。 “在……在李胜?”宁刺语气莫名。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个垃圾而已!”宁飞恼羞成怒大骂。。 唯独宁缘君在震惊过后,很快便回过神,不解的问道:“奶奶,此事,连顾公子都解决不了,那李胜何德何能能解决啊?” 宁缘君确实不懂。在她眼里,李胜现在顶多是有些诗才、脾气蛮横的破落户,连堂堂尚书都无法解决的事情,这李胜拿什么去解决? 难道要靠他吟诗作对吗? 宁缘君不懂,宁飞同样不懂。两人都看着眼前的宁老太君,等待她来解释。 宁老太君知道指望这些后代想出来是没啥指望了,心里止不住多少叹息后,开口解释道:“刺儿,小飞,缘君,我且问你们,那异邦商人要告御状,是何意图?” 宁刺略思考后回答:“应该是……求财吧!” 宁飞、宁缘君也赞同这个说法。 宁老太君继续开口:“既然是要求财,为何还要非告御状?既然要告御状,为何一定还要传出消息来!尤其是很巧合的传到你的耳中,以及我宁家其他人的耳目中!” “孩儿不懂……”宁飞、宁缘君摇了摇头,表示不解,唯独一旁默声不语的宁老爷子宁刺若有所思。 “母亲大人,我明白了!”宁刺一声长叹,带着说不出的落魄。 “我儿懂了?那说来听听。”宁老太君对宁刺的反应稍感意外。 “爹爹快说……”宁飞、宁缘君急不可待。。 宁刺深吸口气,声音平淡低沉::“幸亏母亲指点,孩儿这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目的。他们告御状是假,求财是真!但担心直接找到我们,我们宁家给不到多少钱,因此敲山震虎,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那朝中好友应该也被他们收买了吧!” 说到最后,宁刺声音越发落寞。 任谁被自己的知己好友背叛也应会有这种反应。 经过宁刺进一步的解释,宁飞、宁缘君也懂了这其中的原委。 宁缘君朱唇微涨,语气略带不解:“爹爹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但我还是想不清楚,这件事怎么破局点在李胜那?难道他能帮我们宁家拿出银钱来吗?” 宁刺看着依旧懵懂的宁缘君和宁飞,倒是有些能体会方才宁老太君那般恨铁不成刚的心境。但这对子女都是自己亲生的,宁刺还是准备开口继续教导,而且在心里默默决定,这姐弟俩这些年确实被自己娇惯坏了,表面有灵气但是内里无才华,说句外强中干也不过分。 “飞儿、君儿,你们来想,这些异邦商人要钱是做什么那?他们来我大齐的目的为何?”宁刺进一步引导。 宁飞已经烦了这猜字谜的方式,宁老太君这样,自己老爹也这样:“爹你就直说吧,我脑子不灵光,实在是想不出来!” 对比宁飞的不堪教导,宁缘君就有些进步。 “我想……应该是买酒吧!拿我宁府的钱去买李胜的酒,一方面自己赚点银两,另一方面也能完成皇室的任务,一举两得!” 宁缘君话音落下,宁刺、宁老太君纷纷赞赏。 宁飞这败家子不行,幸亏宁缘君还是有药可救! 一直沉默不语的宁老太君慈祥的看着宁缘君微笑道:“君儿这下知道我为何说这破局在李胜了吧!这些番邦商人想赚钱没问题,我们可以给,但是只要我们拿捏住李胜,拿那明月佳酿制衡他们,他们也只能寻求合作!” 瞧着老母亲有些疲惫,宁刺接话继续说道:“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甚至借着李胜的明月佳酿,我宁家反倒可以大赚一笔!” 第五十一章 迎回李胜 “那李胜那小畜生能愿意吗?” 自家长辈们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飞也终于明白这关键所在。 只是联想到之前自己对李胜的所作所为,实在没什么信心可以让李胜来出手相助。 “要不我们暗地里把李胜的母亲、小妹、小弟都抓起来,料那李胜也不敢不就范!” 宁飞说到后面,面容都有一些狰狞,显然平日里恨李胜已深。 只是这话落下,迎来的不是褒奖,还是宁刺那蒲团大小的巴掌。 宁刺现在简直都要被自己这个傻儿子蠢哭了。 “你……你这是真要气死我!”宁刺抬起巴掌对着宁飞就是三连击,这次没人阻挡,就连宁老太君都没维护,估计也是被宁飞的愚蠢给蠢哭了。 不过打归打,骂归骂,自己的儿子还得自己教:“就你现在这种态度,李胜能出手相助那才叫怪了!李胜这孩子的性子我也知道一些,自打新婚夜开始,这孩子似乎自尊心触底反弹,做事风格一改之前维维诺诺,不但聪慧而且激进,在他高中解元,更是屡屡动作含有深意。” 说到这里,宁刺转头也看向宁缘君,“还有君儿,我知道你对李胜这门婚事一直也有抵触,但李胜现在所做作为,你也应该都看在眼里,比那金絮在外的顾少爷强出不是一星半点,而且之前我也曾问过你,是对李胜的观感,你也没拒绝,所以李胜这件事,还得你去办!” 宁缘君听到父亲提起自己,言语中有前所未有的严厉,本来还对宁刺话语中顾少爷不如李胜的观点质疑,后听到父亲要自己去笼络李胜,这就有些强她所难了。 “爹爹,这李胜对我也没啥好感啊,私下里对我也没个恭敬的样子,女儿怕自己办不成啊!”宁缘君装出一副可怜样子,“这件事我觉得还得小弟去办,李胜对我宁家的恨大都因为小飞欺他辱他,如果小弟愿意低头,去给李胜赔礼道歉,我觉得能有希望!” 宁飞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阿姐会把自己推出来挡刀,有些气急的说道:“姐,这我可都是为了你才去得罪那李胜的,是你说李胜泥腿子配不上自己,这京都只有顾公子文采家世能和你般配!” 被宁缘君得罪狠了,宁飞也有些口无遮拦。 这对姐弟俩当着宁刺和宁老太君的面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说到最后,都是不肯向李胜低头,眼瞅着这姐弟俩再争执下去,真就伤了感情,一向自诩规矩森严的宁老太君看不下去,手中拐杖狠狠的地上磕了几下。 “你看看,你们姐弟俩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些许小事,居然能这般争执,宁刺,这件事,你给他们安排!他们俩要是拒绝,就是眼里没我这个奶奶!” 宁老太君这是动了真怒,刺儿都不叫了,宁刺听到母亲的吩咐,也赶紧上前迎合,“你们俩是越来越没数了!看把奶奶气的!关于李胜的事情,你们家弟俩一起去,缘君怀柔用心感化姑爷,小飞负荆请罪!一切以把李胜迎回宁家为目的!” 第五十二章 不速之客 宁刺这吩咐一下,姐弟俩瞬间都老实了。 宁家这不算正式的家庭小会也就此结束,宁飞、宁缘君、宁刺等人给宁老太君请安后各自离去。 宁缘君的怡心小院,丫鬟紫诺看到小姐心事重重的归来,赶紧恭敬的迎上前去。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看您不开心哪?是哪个不开眼的又招惹您了,您和我说,我去找小少爷收拾他们!” 自从紫诺进了宁家的门,就得到了宁缘君的喜欢,大事小情基本都交给紫诺处理,唯有一些小事,派给阿暖。 看着紫诺这一副忠心样子,之前宁缘君可能会觉得颇合自己的心意,但经过今天小会的毒打,看到这有些飞扬跋扈的丫鬟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不由得有些心烦。 “你去找小少爷?是找宁飞吧?从今天开始,没我的指示,少去少爷的院子转悠!” 虽然有宁刺的开解,但今天宁飞的话还是有些刺耳儿,连带着对紫诺的印象更差,“阿紫啊,你去把阿暖喊来,今天开始,就让阿暖伺候我了,你去做阿暖之前做的事情!” 深宫大院,规矩森严,宁府不比大内皇宫,但各种条条款款也是不少。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中的“虎”可不单单指的是君王! “小姐,是阿紫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您可千万不能不要我了啊!” 被罢黜的紫诺吓呆了,她无法想象,在这等级森严的宁家,一旦她失势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她连忙开动自己那并不灵光的小脑袋瓜寻找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或者办错了什么事情,但是再三思忖,也没想到。 “我这跟平时一样讨小姐欢心,之前见效,现在反而这般下场?” 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她被宁缘君罢黜只是因为从她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而已! 那个嚣张跋扈,傲慢骄慢的自己! 面对紫诺的求饶,宁缘君心里也有一些触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如说这宁府内的关系,紫诺算是最了解她的,用着也顺手重心,但是,宁缘君现在却心烦得很,也不想过多解释,挥手打发紫诺下去,想着要是等过段时间,把李胜带回宁府,再挑个好点的时间把紫诺官复原职便可。 下等人的命运有时候便是这般残忍。 一切由不得自己做主。 而更多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又依托于他们自己的选择。若曾经紫诺也能有一些丫鬟应有的责任不恃宠而骄,也许会有另一光景。 宁家的事情暂且不提,却说李胜这边,随着明月歌的广为流传,明月佳酿的销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连带着明月楼的生意也愈发兴荣。 不说日进斗金,也差不多少。 这一天,李胜和往常一样盘完账,嘱托掌柜接下来的一些发展方向,便准备回家温习功课。 此时,距离殿试的时间,已只有两天! 哪怕李胜自感自己学富五车,殿试不过一遍流程,但事到临头,还是觉得需要温故一下,最起码熟悉一遍殿试流程和大齐的礼仪。 也就在这时,不速之客上门了! 第五十三章 错过 李胜未出明月楼,便看到门口俏丽的宁缘君。 今天的宁缘君一身白衣长袍,头戴白色面纱,身材窈窕,容颜秀美。 最是一抹温柔,是那面纱后不胜的娇羞。 这个打扮,简直是纯欲天花板,哪怕李胜自认自己不是老色皮,但是宁缘君这打扮直击他心灵深处。 有种前世青葱岁月看到班级女神的怀旧感。 但李胜毕竟不是精虫上脑便啥也不顾的老流氓,很快就打消心底那一抹涟漪,对着宁缘君颇有些冷漠的说道:“宁小姐,你不好好在你的宁府待着,来我这明月楼做什么?” 对于李胜这颇有距离的称呼和冷漠的语气,宁缘君也是气急。 要知道今天这打扮可是她花了很大的心思的。 从早起沐浴净面,到梳妆到穿衣,每一个都花了不小的心思。 可以说,比前段时间她和李胜结婚当天都要用心。 本来她以为,看到自己这精致的容颜,李胜再怎么也不可能会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不必有多热情但是只要不冷着脸对自己就行了,那样她就能充分发挥自己美貌的优势,对李胜徐徐图之,不怕最后说服不了李胜,毕竟对自己的容颜她还是相当自信的。 只是,她还是错误估计了李胜的心狠程度。 李胜最开始的一抹惊艳也被她看在眼里,本来还想着,你这名满天下的李胜李诗仙也不过如此,只要本小姐对你稍好一点,你便乖乖重新跪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但打脸反转也来得快。 李胜的表情只是一瞬,立马不近人情的话话语简直要把宁缘君内心的防线都要击碎。 “你……你真是个……” “混蛋”两字宁缘君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她强忍着自己给李胜一巴掌的冲动,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在她身旁,陪伴的新丫鬟阿暖,看到小姐被姑爷气的脸色发白,心里也多少对姑爷有些埋怨。 对于李胜和宁缘君之间的恩怨阿暖也都看在眼里,宁缘君以及宁家对待李胜的态度她自然也都看在眼里。她虽然不至于觉得宁家做的就对,甚至有些时候也暗自在心里为李胜打抱不平,但此刻看到宁缘君在李胜面前吃瘪还是觉得李胜多少有一些过分。 要知道,这低头的可是宁家的掌上明珠,京都才华美貌都名列前茅的宁大小姐宁缘君啊! “这姑爷可真是个狠心的人!” 不过出于自己本就懦弱的性子,阿暖并没有跟紫诺一样跳脚去帮大小姐指责李胜,自己只是个丫鬟这个概念阿暖还是有的,所以她也只是默默的站在自家小姐身后,同样用一汪水洼洼的大眼睛默默的看着自家狠心的姑爷,期待那又狠又硬的男人能识趣点自己跟大小姐低头。 只是,阿暖这一厢情愿的心声李胜是听不到了,就算听到李胜也不会在意,就跟他刚从宿醉中清醒中喃喃自语的一般,“这宁家,终究是错过了!” 而过错的东西,李胜一般不会再捡起来! 第五十四章 三个条件 “你……你好不识人心!” 看到李胜油盐不进,宁缘君也没了办法。 她总不能就这么刁蛮无理的一直拦在李胜身前,那样不但显得自己格外失礼,更会把李胜推的更远。 更何况,在宁缘君的心底,她还是有点小坚持的。 家族归家族,弯腰归弯腰,但要凭借她的美貌和身份去争取,而不是彻底的低三下四。 要知道,她可是李胜明媒正娶的妻子那! 只要两人一天不和离,这身份便存在一天。 但要她现在就和李胜低头,也是不现实。她看着站在身边有点可怜兮兮的阿暖,丝毫不知道为自己这个主子分忧,以至于这一会儿倒是有些想念泼辣娇蛮的紫诺来了。 阿暖感受到自家小姐的视线,从小姐那写满了故事的大眼睛中,阿暖知道这时候该自己表现了。 哪怕她此刻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所以,在李胜有些震惊的眼神中,阿暖直接跪倒在李胜跟前,哭诉道:“姑爷,您就别气小姐了,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小姐毕竟是您的妻子,咱都是一家人,您就跟小姐好好说会话吧。” 那小脸小语气可怜的,眼泪哇哇的。 不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也是有那意思了。 不过李胜却有些玩味。 在看到阿暖跪下的第一时间,李胜其实下意识的是要拉起她来的,但是听着阿暖的哭诉,却又停下。 “你确定你这丫头不是来给你家小姐上眼药的吗?这茶言茶语的措辞,就跟前世,给给,嫂子不会怪我吧一个味道”,李胜内心恶意满满的吐槽,表面却不动声色。 他是在等宁缘君开口。 宁缘君这次换了个奴婢带阿暖前来见自己,李胜也隐约能明白宁缘君想服软的想法。 但是以往的颐指气使和受过的气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胜要的是宁缘君彻底地低头。 虽然他暗自思忖过这件事不会出手,但就是有一股子恶趣味想看看宁缘君低头,想看看这个骄傲的女人是否能一如既往坚持她所谓的骄傲。 就是要看看自己这个大婚之夜连婚房都进不去要睡马厩柴房的便宜姑爷最后到底能不能堂而皇之的被宁家人八抬大轿请回去? 这么做虽然有点小人得志的痕迹,但李胜觉得自己并不过分。 对比这些年宁家给的屈辱,这才哪到哪里! 他要让宁家人,让宁飞,让宁缘君,让宁大爷,让宁老太君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他李胜,曾经失去的,一定会亲手拿回来! 所以在一系列轻微的心理活动后,李胜停下脚步,安静的站在宁缘君面前。两人相聚不过一人距离,李胜低头俯视宁缘君,宁缘君则微微透侧着这脸瞥向李胜。 这一刻今时今日,仿佛昔年他时她日。 宁缘君虽然觉得李胜的眼睛有点肆无忌惮,但有求于人当礼下于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夫君,你是答应了?”宁缘君试探的问道。 李胜不屑一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三个条件!如果宁府能答应,那跟你回宁家也没问题!” 第五十五章 条件惊人 “三个条件?都是什么,你说说看?” 李胜话音落下,宁缘君第一反应还是羞怒。 你李胜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本小姐亲自请你回门,你不但摆谱甩脸子,现在还敢约法三章了! 不过,宁家事情迫在眉睫,宁缘君也只能含泪肚子里咽。不过心里也在发誓,等过了这个节骨眼,一定要让李胜好看。 当然,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自己那个焦扬跋扈、胸无点墨的小弟宁飞也跑不了! 宁缘君城府跟她的胸怀一样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这么复杂的心思在心里闪过好几遍,李胜都没从她脸上看到不耐烦。还是以往那般的恬淡、冷傲,这次甚至带了点娇憨。 这个样子的宁缘君说实话,李胜还是有点意动的。 “说说看?”意动归意动,该硬也得硬! 李胜的语气有一丝不耐烦,“我是在跟你约法三章,你只需要跟我说能不能答应!若你还这般骄纵,我掉头就走,以后再来寻我,我一句话不搭!” 李胜惩戒严肃的话,宁缘君再次落回现实。 但宁缘君可能也是被李胜打击得多了,这次居然没有出言顶撞,有些沉闷的说道:“我知道了!约法三章就约法三章,我也没说别的啊,你就先说你的条件,我也好回去和我爹他们转达!” 宁缘君没有如想象中的被激怒,李胜也是有些意外。 看来这次宁家的事情确实给也给逼急了啊! 目的没有达到的李胜也不执着于此,反正好戏都在后面,接着说道:“第一,自打我去宁府,全府上下都没把我当作姑爷,把我当下人作弄,这一切以你小弟宁飞为首还带头捉弄诋毁我,甚至雇凶手杀我,这个我需要宁家一个交代!” 第一个要求便直击宁飞,可见李胜的决心。不过得了宁太君和父亲提前的嘱咐和放权,这个宁缘君来之前就考虑好了,当下也不犹豫,直接回答道:“这个条件,没问题!宁飞年幼不懂事,做了错事,需要惩戒,我会让他亲自来负荆请罪,再禁足他一年,能不能化去你心中的戾气?” 李胜轻摇头,道:“看,这就是你心中的成见,宁飞他三番两次羞辱我,要杀我,你们一句顽劣不堪就带过去了!不过,我现在平安无事,只要后面那两件事情你们能做到,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宁缘君自动过滤掉李胜话语中的负面情绪。她甚至都觉得李胜没破口大骂宁飞也是给了自己面子了。 “那第一件事就这么定了,现在你可以说后面两件事了!” “好!”李胜眼神里的玩味越发浓郁,他的目光从宁缘君娇媚的脸上扫过,停留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直把宁缘君看的有些羞恼了才顿了顿,说道:“第二个要求很简单,你我结婚之时,我的家人连面都不敢凑,也没一人到场,我要在我李家重办一场婚礼,你的父母兄弟需悉数到场。” “你要再举办一次仪式?还要放到你李家?”宁缘君美眸圆睁,惊讶的说道:“你是要光明正大的娶我过门,不做赘婿了?” 第五十六章 反了他了 “这不可能,这事关我宁家门楣,我父亲断不会答应的!” 宁缘君说的站斩钉截铁,似乎宁家的荣耀是有多高不可攀。 李胜只是不屑一笑,这种所谓的大家族世家就是这个样子。 眼瞅着都要全家灭门了还执着于一些莫须有的东西! 何其搞笑! 如果宁家真的有这种所谓的家族荣耀,便不会发生今天这种近乎荒唐的笑事。 所以李胜只是轻轻的笑笑,随即不管宁缘君有些变黑的脸色,毅然决然的甩手就走。 “既然这件事情你无法做主,又事关你娘家的荣耀,那我姓李的又有什么理由参与进去呢? 这件事情还是等你回家问问你的父亲,让他来做主吧,我相信他自会有一个决断!” 说罢,李胜甩手离去。 只留下宁缘君和阿暖彼此站在酒馆门前,看着李胜远远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却说另一端李胜回到李府。 母亲徐氏看到李胜回来,对他有些着急的问道:“我儿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问题了?” 李胜摇了摇头,让母亲放心,又拉过小弟和小妹交代几句。 “我没有事情,请母亲请放心,这次回来是为了两天之后的备考。” “这两天我事情可能会比较多,无暇旁顾,如果有外人来我李家寻衅滋事,母亲直接找向魏处理便可。” “若是宁家的人到来,母亲让小弟进去喊我便是。” 李胜说完,朝屋内走去。 小弟小妹乖巧懂事的自己去玩耍,徐氏则去柴房操劳饭菜。 另一边,宁家。 宁缘君怒气冲冲的带着和李胜约法三章的内容回家。 宁大爷和宁老太君以及宁飞已经在宁家议事大厅等候。 “姐姐,姐姐怎么样了?那李胜怎么说?他要不要出手帮忙?” 宁飞一看到宁缘君便兴高采烈的往前跑。 这事关他的生死,他无法不在意。 宁老太君对自己这个亲生孙子举止轻佻颇为不满,但也有些无可奈何,谁让这是自己自家的,就算不争气也是自己家的种。 只得一边操劳着,一边小声说道:“小飞慢一点,让你姐姐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宁刺则脸色凝重的看着宁缘君。 知女莫若父,他从女儿带着怒气的面容上看出了这件事情的不顺利。 “缘君,这件事情是不是李胜提要求了?”宁刺声音凝重。 宁缘君点了点头,有些委屈的说道:“李胜他要跟我们宁家约法三章,如果我们能答应他的条件,那我宁家这件事情他管了,如果我们不答应他的条件,他便绝不会插手。” “约法三章,反了他了!”宁飞怒气冲天,“他不过一个小小的赘婿,这偌大的宁家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儿。” 宁刺朝着鸡头白脸的宁飞臭骂道:“昨天我就和你说了,这件事情要不是你引出来,怎么会到今天这种地步!跟你说一次两次不听,现在事情闹大了,你姐姐折了面子去求人解决,你这边反而要掉链子耍幺蛾子,反了你了!” 看着宁飞满脸不服,宁刺继续吼道:“小子,说你你就听着那,如果你不想我宁家这次彻底玩完,如果你宁飞真这么有种,宁可自己去死也绝不牵连我宁家分毫,那你就固执己见别弯腰,也别让你姐去找李胜求情,不然你就踏踏实实的先听你姐姐把这件事情说完!” 第五十七章 奶奶帮你面子! 宁刺的话有些重,但是他严肃的表情和话语中透露出的内容,宁飞却听到心里了,再也不敢炸刺,乖乖地坐在原地等着姐姐宁缘君说话。 这倒不是说他真改性子了,一个人十几二十年养成的脾气秉性哪有这么好改? 只是,宁飞不傻,他也不想死,知道这件事情保持沉默才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为了不让宁飞过于尴尬,宁老太君主动对着宁缘君问道:“小君啊。这李胜他约法三章都约的是哪三章呀?” 宁缘君委屈地回答道:“奶奶,李胜他的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约法三章我也只听到第二章便无法接受,然后那李胜就让我回来问你们,他自己扭头便走了。” “哟,你都没听完就回来了?”宁刺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倒想听听是什么苛刻的条件,我家缘君居然听都听不完了!” 对于女儿宁缘君的秉性宁刺还是了解的。 宁缘君虽然在小事上娇蛮,性格被惯坏了任性,但这也只能说是说不成熟、不懂事,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宁缘君还是信得过的。 尤其是面对家族生死攸关的问题,他相信女儿还是能吃得进苦头也能低得下腰的。 但事实就是宁缘君连要求都没能听完,可见李胜这次约法三章中肯定有一些特别难缠的内容,这倒是让宁刺有了一些兴趣:“这李胜都说了些什么?你且直接说便是。” 宁缘君也不再拖拖拉拉,将李胜之前的约法两章和盘托出。 第一约定,自然跟宁缘君的判断一致。虽然说有点苛刻,需要让宁飞负荆请罪,也要让整个宁家上下以诚相待,有点掉宁家的面子,但这个本就在昨天他们四人的商谈范围内,因此宁老太君和宁刺只是稍稍皱眉之后,便答应下来。 至于说有意见的宁飞的想法,自然不被大厅内的三个人考虑在内了。 毕竟祸都是你闯的,你还有啥可说的! “第二约定约的是什么?”第一约定达成共识,宁刺继续问道。 宁缘君便把李胜想要入赘改娶亲的想法说了出来。 而也就是这句话一出,宁刺脸色骤变,宁老太君的脸色也瞬间格外难看! “难不成这个小小的赘婿真的还要翻天不成!”宁老太君手中拐杖一翻,狠狠的杵在地上,“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一个赘婿想脱离我宁家的控制,喧宾夺主该换主权,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谈都没得谈!” “不谈?”宁飞疑惑的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我们把他绑回来吧。” 宁飞这个时候倒是有点脑子。 其实在他看来,这事情很简单,这件事既然需要李胜,那就逼他出手就是了,以宁家现在的实力虽然有些落魄,但是对付一个区区的李胜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把李胜的老母亲、小弟、小妹都给绑回来,也不怕这个李胜不就乖乖听话。 昨天他就提这茬就被宁刺武力镇压住了,现在打死也不再自己出头说。而是等他家老爷子和老太君发话。 “可这件事情如果不按照那李胜所说的去办,我宁家的安危就迫在眉睫了呀。”宁刺语气凝重的说道:“要不我们就依了他李胜,然后事后我宁家转危为安不认账就是了,还怕他一个小小的赘婿真的能折腾出什么火花吗?” 宁刺的想法说的宁老太君是连连点头:“我儿言之有理,就这么办吧,这样既能保我宁家江山稳固,事后等我宁家腾出手来也能轻而易举的再把这个小小的李胜拿捏住。” 宁老太君拍板道:“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君儿,这件事情还得委屈你去办,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宁家能摆脱这次安危,你在李胜那丢了多少面子,奶奶都帮你找回来!” 第五十八章 还来得及 有了宁老太君的保证,宁缘君再无纠结,爽快答应下来。 其实,宁缘君目前的心态也颇有意思,之前他嫌弃李胜配不上自己。现在李胜各项才能均开始散发光彩,她隐约中不但少了对李胜的嫌弃,而且不止一次有,要不就和李胜这么过下去的想法。 当然宁缘君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认输的。 “其实,只要这李胜,能不摆谱,君儿跟他做个恩爱夫妻也是可以的,也就不存在吃不吃气了!” 宁缘君这话一出,活了大半辈子的宁老太君哪还不知道自己孙女的意思? “君儿放心,只要那李胜识趣,便真把他当我宁家姑爷那又何妨?只是他改弦归章一事万万不可能!这一点等我宁家度过这次安危再找他商量就行。” 有了宁老太君拍板,宁缘君便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那君儿再去那李家,问问他提出的第三个条件!” 宁缘君袅袅婷婷离去,宁家大殿余下三人目光盯着宁缘君走远的身影,目光渐沉。 宁飞还是年轻耐不住性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老太君和老爷子的脸色,试探的说道:“奶奶,爹,那李胜后面我们到底放不放过他?” 宁老太君目光晦涩,宁刺则缓缓开口,声音冷酷:“不管是谁,要挑战我宁家的底线,都是敌人!” 宁飞被宁刺的语气吓了一哆嗦,“可刚才阿姐明显是真……” 宁飞本想说宁老太君答应姐姐跟李胜可以好好商谈的事情,但直接被宁老太君打断:“宁飞,你给我记住,宁家永远是宁家人的宁,也是宁家人的天,你姐姐宁缘君首先也是宁家人!为了家族荣耀,哼,哼!” 最后的话宁老太君没说,宁飞却已经懂了。 他深知这次李胜就算是救了宁家,但因为挑衅了宁家荣耀最后也少不得落魄收场,不过李胜一直是宁飞的眼中钉,李胜吃亏本就是他想看到的,只是阿姐却…… 不提宁飞三人思绪飘飞,宁缘君除了宁府,带着贴身丫鬟阿暖买了之前李胜小妹爱吃的几样点心糕点,又特意去了城中一处首饰店,给李胜母亲徐氏买了件首饰,这才朝着了李家走去。 “小姐,这就是姑爷家吗?怎么变化这么大?” 临近李家府邸,远远的看着李家新建修缮的老院,阿暖有些惊讶,“不是说姑爷家很穷吗?看着院落的气派,跟我宁家相比虽然远远不如,但也别有一番气派啊!” 阿暖本想说比我宁家也不差,但是考虑小姐就在跟前,最后明贬暗捧,给足了自家小姐面子。 这就是阿暖的求生之道。 宁缘君看着李胜的院子也颇有些失神。 李家的院子,她来了好几次,对比前面几次的落魄,现在的李家真的又重新在京城站稳脚跟,跟它的主人一样,从落魄走向了辉煌! 只是,她宁缘君因为一些小任性只是成了见证者或者说陪衬! 不由得,当时李胜醉酒后挥斥方裘大呼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一幕重新萦回脑海,不由得叹口气! “昔日,错过了,但现在,还算来的及!” 第五十九章 非进不可 抚平波动心扉,宁缘君吩咐阿暖叫门。 这一点小小的举动,以小见大,李胜不再是昔日的李胜,宁缘君也不再是曾经的宁缘君。 若是换做之前,紫诺早就咋咋唬唬的直接推门便入了,如今等待阿暖叫门,等待李胜家人来开门,宁缘君内心反而多了一些平静。 “小姐,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太一样了?” 阿暖提着礼物叫着门,一边看着自家小姐,不由自主地开口问了声,但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家小姐再怎么变化,跟她一个丫鬟有何关系? 这不明摆着说自己小姐之前刁蛮啊! 有些忐忑的等着大小姐呵斥,只是宁缘君不但没有动怒,却饶有兴趣的问道:“我哪里变了?你且说说看?” 听到宁缘君的语气是真的不带丝毫怒气,阿暖这才放心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小声说道:“具体哪里变了,阿暖也说不清楚,只是阿暖感觉,现在的小姐比之前更安静,更沉稳,更温柔,也更完美了!” 小丫鬟卑微的吹捧着自家主子。 宁缘君被阿暖这浅显的马屁拍的掩面轻笑,“快别说了,让人听到,那多不好意思!” 不过阿暖的话,宁缘君还是心里舒服。 对于她自己的变化,宁缘君自己也是有遇见的。 几次三番被现实敲打,又被李胜各种维度碾压,宁缘君是真的从里到外开始有些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不妥。 “若只是初见,何必秋风画悲扇,如果当时我能以真心待他,是不是今天会换班模样?” 宁缘君内心叹息一声,耐心地陪着阿暖站在原地等待。 等候不多时间,李家大门打开,露出向魏那张朴素老实的脸。 向魏其实一直看起来都老实巴交的,不发火的时候和寻常庄稼汉差不多,总是憨笑中带着一丝质朴的微笑,但此刻看到门口俏丽的二女,这个李家最忠诚的守卫向魏带着一丝冷意问道:“怎么是你们?你们来我李家做什么?” 向魏做了李胜侍卫虽然不久,但陪伴着李胜经历的生死却已经不少,尤其是他报恩而来的那夜凌晨,便是从宁飞派来的杀手中救下了李胜。 后来随着李胜酒楼开张,生意逐渐做大,向魏又陪着李胜经历了一系列的暗杀挑衅。 这个过程中,李胜、李胜的家人包括向魏本人都受过伤,留过血,面对过生死,而宁家却又跟这些事情有着种种的联系,要么是始作俑者,要么就是藏在背后的人。 所以,一向老实巴交的向魏在看到宁缘君后,语气颇为恼怒。 “我们家公子闭门苦读备考了,不见外客,宁小姐还是请回吧。” 不等宁缘君开口说话,向魏再次出言谢客,并要关闭大门。 宁缘君赶紧让阿暖伸手挡住关闭的大门,她深知李家大门只要关上,今天她来的目的便完不成。虽然现在她并不知道,向魏的说辞是李胜教的还是他自己的想法,但今天李家的大门,她是非进不可! 第六十章 认错 “你个小丫头,不要命了啊!” 阿暖的纤细的手臂挡在李家刚换的大门中间,犹如螳臂当车。也就是向魏眼疾手快,及时停止关门的动作,要不阿暖少不了骨折。 “我都要和你讲过了,我家公子不见客,你们就回去吧!” 向魏话语明显带着怒气,不知道他是恼怒宁缘君二人这般揪扯还是觉得阿暖的动作太危险,阿暖看着这个恼怒生气的大个子,却感觉他有些傻得可爱。 其实刚才阿暖已经做好了骨折的准备,向魏的语气虽然凶,但是动作却保护了他。 “没想到这大个子看着凶,心底还挺善良的。” 阿暖内心闪过这样的情绪,但表面却挤出一副笑脸。 “侍卫大哥,你家公子说了不见客,但没说不见自家人啊。我家小姐可是他的娘子那!” 面对阿暖这句古灵精怪的话语,向魏“你……你……”了半天,发觉确实如此,一时气急,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后竟是急红了脸,吼道:“那也不行。我家公子闭门谢客,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这小丫头要是再拿胳膊挡门,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向魏说着,手中动作不慢,一只手推开阿暖,另一只手合住大门。 向魏的手极其有力,从他功力半废仅靠自身神力就能单臂合拢这重达千斤的大门也能看出一二,企图阻拦的阿暖在向魏另一只手推动下,不由自主的推开几步,踉跄几下,但没摔倒。 向魏终究还是那个厚道的向魏,只要人不对他誓死护卫的公子下手,他终究还是对别人心存仁慈。 阿暖也能看出向魏已经手下留情,心里对向魏有一丝感激,但自己要阻挡的大门却即将合并,又有些着急。 “你这大个子,咋这么不通情理……” 眼瞅着李家大门再次合并,阿暖气的小胸脯不断起伏,一张笑脸也红扑扑的,大眼睛力蓄满泪水,不知何时就能流淌下。 只是,李家的大门在阿暖差异的眼神中还是停止了关闭。 方才一直沉默站在后面的宁缘君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大门前,一双欺霜赛雪的手臂伸在大门中间,随着大门的合拢,单手操作的向魏来不及阻住,狠狠的挤压在宁缘君的双臂上。 “宁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呀!” 向魏最后关头还是拼着自己肌肉拉伤制止了大门的合并,饶是如此,宁缘君的手臂还是呈现两道深深的搓红。 “我只是要见我相公!” 宁缘君看着面脸汗珠滚滚落下的向魏,没向对方发火,也没有向对方寻求可怜,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道:“你家公子一日没和我和离,我便是他的娘子,也是你的主母,之前我骄慢任性,做错了事,现在我只想平静的跟你家公子见面说说话,希望你不要阻拦!” 宁缘君的话很轻,向魏却难以招架。 因为宁缘君每句话都是事实。 何况,宁缘君一改往日的刁蛮任性,这种贤良淑德的大气,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向魏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人知道。 就在向魏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胜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第六十一章 我要你和我成婚! “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宁大小姐,还有低头的时候啊!” 李胜从房门缓步走出,嘴里却毫不留情。 “宁家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方才大门处的动静,李胜在屋内早就听到。 只是,李胜一来想搓搓宁缘君的锐气,想叫她知难而退。二来,真心不想管宁家的闲事。他深知宁家的套路,又不想在家和宁缘君发生矛盾,引来母亲徐氏担心。 岂料宁缘君这次竟然一改往日的刁蛮,不但收敛了自己全部的脾气,反而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大气。 “你就不能对我和气点吗?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对,但现在我已经决心要好好做你的妻子了,请你给我个机会!”宁缘君略带委屈的大眼睛盯着李胜。 李胜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做我的妻子?你宁缘君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你宁家当傻子!之前的约法二章咱们暂时不说,就说你你宁家度过这次危机后能咽得下这口气放过我吗?”李胜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侵略性,不屑的问道:“到时候,你宁缘君宁大小姐还认不认可你是我的妻子?” 李胜的声音猛地抬高一个八度,其中蕴含的讽刺和寒意几乎都能溢出来。 一旁的阿暖看着这个大变模样的姑爷暗自为自家小姐担忧,李胜的母亲徐氏和小弟小妹也盯着宁缘君等待她的回答。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摆在宁缘君面前的难题是何等的棘手! 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有可能随便找个借口撒个谎,但宁缘君是何等女子! 众所周知,她有她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坚持! 所以她之前可以嚣张骄慢,可以恃宠而骄! 她这样的女人独自美丽却不曾撒谎! 在众人盯着的目光中,宁缘君光滑雪白的额头依旧抬着,甚至抬得更高了点,好让自己的目光可以直视李胜。 “我,从今以后,首先是李胜的妻子,然后才是宁家的小姐,我说到做到!”直视着李胜的双眼,宁缘君的眼神满是平静,语气却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坚持! 宁缘君这话一出,现场紧绷的气氛瞬间泄了下去,众人都松了口气,徐氏看向宁缘君的眼神也愈发的平和。 隐约中多了一些认同。 “你看你这孩子,缘君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你不让进家门,在这站着多不好!”徐氏笑着走向宁缘君,打着原场。 她的想法很简单,儿子李胜现在虽然小有成就,但毕竟孤军奋战,李氏一脉已经没落,之前宁缘君不跟儿子亲近那还没法强求,现在主动求和,在她看来便是一个机会。 说着一边拉起宁缘君的胳膊虚寒微暖,问刚才大门伤没伤到,一边暗中给自己的儿子递眼色,让他适可而止。 但李胜却没有按照母亲要求的去做。 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要做我李胜的妻子,李家的儿媳妇,也不是不可以,听你的意思,你宁家是答应我第二个条件了!”李胜冷漠开口说道,“主要你能答应我第三个条件,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也给你宁家一个机会!” 宁缘君没在乎李胜的语气,直接问道:“第三个条件是什么?你尽管说,我宁缘君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李胜驻足,没有说话,打发母亲徐氏带着小弟小妹回屋,又让向魏带走了宁缘君的丫鬟阿暖,等他们的背影走远,这才饶有兴趣的看着宁缘君,侵略的目光在宁缘君丰腴有致的身上浮动,最终停留在她盈盈一握的软腰之上那对高不可攀饱满,玩味地说道:“第三个条件,我要你,你也答应吗!” 第六十二章 第三条件 李胜的话像一盆冷水,直接浇的宁缘君都要怀疑人生。 一双美眸怔怔地看着李胜,一瞬间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你,你……你说什么?” 宁缘君脸色羞红带点嗔怒,美人红颜一喜一怒俱是景色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李胜不进反退,近乎狂妄的握住宁缘君盈盈一握的细腰,清秀薄情的下巴贴近宁缘君小巧可爱的耳朵,贪婪的吮吸着宁缘君的香气,甚至顽皮的吐口气,看着宁缘君本就羞红的脸红的发烫。 但他的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冷漠,把宁缘君内心溅起的涟漪都击碎,“怎么?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宁大小姐做不到吗?” 李胜直起身,冷着脸,眸子里满是嘲笑,声音愈发冷漠,“做不到的话,那就请回吧!” 宁缘君都有了想把李胜碎尸万段的想法了。 这种撩完人就拔掉无情的男人她还是平生仅见。 一时间,她对李胜的标签就多了“流氓”“不要脸”,甚至有点怀疑她自己这几日下定的决心到底有没有错。 不过,在她看到李胜眼神那一瞬而逝的得意后,宁缘君仿佛打开任督二脉,李胜这个狗男人,居然还在试探她!而且是用这么害羞私密的话题! 真的是! 宁缘君心里恶狠狠的吐槽李胜,语气则轻轻柔柔,“夫君说笑了,缘君既然是你的妻子,你想要,缘君又怎会不给那?” 这次轮到李胜呆住了。 宁缘君这样倔强的女人在漏出这样的一面后,实话实说,以她的颜值这种诱惑力是个男人都很难抵挡。 李胜当然是正常的男人,而且比一般人有更大的野心,换句话讲就是李胜在某些方面的欲望比正常人更强。 宁缘君又是李胜心里一直以来的坎,且宁缘君的颜值也长在了李胜的审美上。 所以,仅仅短暂的愣住,李胜内心强烈的欲望不加压抑的爆发出来。 如熊熊滚滚的火山爆发,李胜的热情透过双眼,都把宁缘君看的头皮发麻。 “既然娘子都这么说了,那为夫也没啥好多说的了!”李胜楠楠一声,随机在宁缘君震惊的眼神中,一把讲宁缘君抄起,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里,大步踏出,直奔卧室。 “你……粗俗!”宁缘君没想到李胜这么直接,被李胜粗俗的动作吓了一跳,但看着李胜微微泛红的双目,又有些舍不得反抗了。 “宁缘君啊宁缘君,你居然早就做好了准备,认定眼前这个男人做自己的夫婿,那还反抗什么?其实你早就该是他的人了!”宁缘君在心理安慰自己,但沿途被李胜母亲小弟小妹盯着,又看到自己贴身丫鬟阿暖关切的眼神,羞涩的垂首到李胜怀里,装作鹌鹑。 李胜瞧着宁缘君这般做派,心中火气更曾几分,脚下步伐更快,几百米的院子,抱着一个大活人,居然比寻常时期走得更快。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开门,关门! 白日问青天,一晌鱼龙舞! 第六十三章 生米熟饭 进了屋内,在宁缘君似期许似惶恐的眼神中,李胜直奔主题,将宁缘君放到屋内床榻之上。 “李……李,胜……你轻点!”宁缘君又羞又恼的嗔道:“我人都在这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啊!” 哪有这样的猴儿急的男人! 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宁缘君略带痴怨,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无辜,配上被李胜弄的衣衫不整不经意间漏出的雪白肌肤和窈窕有致的绝美身姿,如待宰的小白羊,有种别样的诱惑。 “轻点是不可能轻了,准备好迎接狂风暴雨吧!”李胜大笑一声,在宁缘君认命的眼神中扑了上去。 随即,不多时间,宁缘君的衣衫就被李胜扒了个干净。整个如脂似玉的曼妙彻底展现在李胜眼前。 宁缘君羞得美眸紧闭,羊脂白玉的雪白肌肤都染上一层好看的粉色。 “啊!轻点!” 宁缘君一声娇嗔声中,李胜彻底迷失在温柔乡中。 跌宕翻腾,蛟龙缠凤。 思雨绵绵,余味无穷。 整个屋子包裹在一片奇妙的律动中。 屋外听声的小弟小妹,被徐氏赶出院门,守卫向魏很有衷心的依旧守在大门口,徐氏自己则颤缓着腿走向厨房,满是沧桑的脸上不知何时有泪水淌下。 …… 云消雨停,已是黄昏。 傍晚的晚霞透过窗子,照到李胜的屋内,洒在床上已摊作一团的宁缘君身上。。 此刻,宁缘君慵懒的半躺在李胜胸口,纤纤玉手不住的在李胜胸前画圈圈。 “夫君,这下你满意了吧!”宁缘君哑着嗓子,嗔怪道:“人家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真是个狠心的臭男人!” 李胜目光在宁缘君身上游离。 宁缘君的衣服早就全部被撕碎,羊脂白玉无暇的纤纤玉体上也流满了刚才疯狂的痕迹。 看着怀里这美丽的女人,李胜眼神格外复杂。 “怎么就没忍住,被软肋击溃了呐!”李胜责怪自己的同时也在考虑后面该如何面对宁缘君,面对宁家。 真把宁缘君当妻子对待? 李胜脑海有这样一丝想法闪过,但随即就被打消。 欲望褪去,李胜的理智又占据了主动。 宁缘君转变很大,他看在眼里,宁缘君愿意以诚待他,李胜也能感觉到,但宁缘君可不是单纯的一个人! 在她背后,还有宁家! 有宁刺,宁飞,当然还有宁老太君! 这些人可不是啥省油的灯! 李胜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把宁缘君睡了,宁缘君认可自己成了宁家的姑爷,自己就真的跟宁家消去了一切隔阂。。。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这等豪门世家,又岂会被一个宁缘君的意志所搬动! 李胜毫不怀疑,自己真的这么认为,在宁家彻底缓过来,下一个收拾的绝对是自己! 但要像之前那样冷漠对待宁缘君,李胜也自认为做不到。 宁缘君之前对他无情,现在也都偿还,李胜终究还不是那种彻底拔那啥无情的男人。 是以,在宁缘君颇为幽怨的眼神中,李胜缓缓开口。 第六十四章 胜哥,真爷们! “娘子……还是喊缘君吧,咱们的事情,已成事实,昔日种种过往,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对于未来一些事情,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必要再聊一下。”李胜看着床上时而皱起穹眉的宁缘君,不得不感慨,颜值高就是了不起。 果真是古人所言,绝代佳人,一蹙一笑,尽是风景,不得半分虚假。 宁缘君被李胜这连番称呼搞的有点脸红,不管是娘子还是带着亲昵的缘君,都在提示她,此刻,她宁缘君已彻底是李胜的人,由不得半点虚假。 “相公……胜哥……”宁缘君扭扭捏捏的纠结自己对李胜的称呼,就像脸红李胜对他的称呼,这称呼也太亲密了! 不过,宁缘君终究不是那种过于婆婆妈妈的女人,在脸红之后,很快就恢复了落落大方的样子,看着李胜笑靥如花,柔声说道:“相公,今后我就喊你胜哥了,你喊我君儿便是!”说罢,不等李胜开口,继续说道:“咱们夫妻已是一体,胜哥有事但说无妨,君儿当聆听。” 其实从李胜的称呼和这些天对李胜的了解,宁缘君也多多少少猜测出李胜的为人,知道他接下来所说的必定跟宁家有关,但如她所言,这件事她以尽了全部力气,甚至连她自己都填进去了,余下的唯有等李胜开口。 “君……君儿……”,李胜也不扭捏,伸手握住宁缘君柔若无骨的小手,无意识的摩挲,嘴里却毫不留情的说道:“我也不是无情的人,宁家之事,我之前也有了解,这件事对别人可能不好做,但对我来说,却称不得难,只需等那异国商人上门,这件事便可化解,但我心有忧虑,希望君儿能为我分忧!” “胜哥,咱俩都这个关系了,你也就别试探我了,直接说吧,能做的,君儿一定不推辞。” 眼看李胜还在狗狗搜搜,宁缘君再也耐不住性子,“只要你帮宁家度过此关,其他的,君儿虽然不是什么大老爷们,但是之前说了的话都作数!胜哥可以放心!” 李胜一听这话,脸差点都绿了。 眼睛从宁缘君那薄怒的俏脸上扫过,清晰的看到后者那一闪而逝的笑意,知道她就是故意这么讲了寒碜自己的,握着宁缘君的手不由得加了几分力。 什么叫做君儿虽然不是大老爷们,这在影射他某人说话不作数还是不是男人?!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气的李胜都要把宁缘君压在身下再战三百回合让她领教下自己到底算不算大老爷们了! “为夫是不是爷们,娘子应该知道啊!” 李胜怪笑,宁缘君连忙不迭的求饶。 李胜刚才的战斗力,宁缘君现在回味都是半喜半怒,初识尝欢连战下午已是极限,若李胜兴致再上来她可是玩玩招架不住。更何苦,现在宁家之事,还未解决,迫在眉梢,只好心里一边埋怨李胜是个狗男人,不知道怜香惜玉,一边安抚道:“是君儿说错话了,胜哥……真爷们!” 第六十五章 跪下! “哈哈哈!” 李胜看着宁缘君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脸色严肃了起来,微微沉思了一下,说道:“你想让我帮助宁家渡过难关,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人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 宁缘君听到李胜的话, 微微抬眸看着李胜,心里暗骂李胜狡猾! 自己把初次都交给他了,竟然还不愿意善罢甘休? 但心中暗骂归暗骂,宁缘君的脸上却不敢露出异色,生怕引起李胜的厌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是宁家求着李胜,反正自己连第一次都交代出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宁缘君想到这里,身子轻轻的靠近了李胜,眼中带着柔媚,柔软的手指在他身上轻轻的滑动着,柔声柔气的说道:“夫君,只要你愿意帮助宁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君儿一定满足你。” “这第一条,就按照约定先让宁飞来赔罪吧!” 李胜坐了起来,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狠厉,让身边的宁缘君感觉到浑身一寒。 “当初我险些死在宁飞手里,这笔账我可一直记着呢!” 李胜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一次宁家妥协,不过是迫不得已而已。 李胜相信,只要让他们喘过气来,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宁缘君听到李胜的话,睫毛微微颤抖了几分,心里面已然有了思索。 李胜和宁家结仇,祸端便是自己的弟弟宁飞。 李胜要求宁飞来赔罪,倒也说得过去! “先做到第一个条件再说后面的吧。”李胜说,侧着身子躺了下来,右手在宁缘君的身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然后说道:“我刚刚消化了不少的气力,需要休息休息,你还是先回宁家把你弟弟带来吧。” “至于后面的条件,我得看看宁飞的认错态度。” 李胜说着,竟是躺下来闭上眼睛休憩了起来,看着宁缘君心里直骂,又气又恼, 刚刚把自己折腾得半死,现在自己睡下了,竟还要把自己赶走? 宁缘君眉头紧锁着,但也无可奈何,勉强给自己穿上了衣服,从床上走下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随着宁缘君的离开,躺在床上的李胜微微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眼眸确实冷了下来。 看来宁家这一次是真的屈服了,不仅把宁缘君送到自己的床上,还真打算把宁飞也交出来了。 不过李胜可不会有心软。 当初宁飞差点搞死自己,这笔账可一直记着呢。 李胜心里面琢磨着,不知不觉便沉睡了过去。 刚刚和李缘君折腾了一番,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耗光了。 这个女人,虽然是初次,但简直就是个榨汁机,把自己折腾的可不轻! 等李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 走出房间一看,你身边看见宁缘君坐在院子里面的石桌旁,似乎已经等候许久了。 在宁缘君的旁边,宁飞静静地站着,只是眼眸中却带着桀骜和阴沉,看到李胜走过来,眼中顿时闪过了一抹寒芒,忍不住想要朝李胜冲,但旁边的宁缘君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他顿时止住了脚步。 “这就是来认错的态度吗?”李胜走到宁缘君的身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伸出手在他的脸蛋上轻轻划过,“要是这个态度的话,我很难为你们宁家办事。” 宁缘君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心里面暗骂李胜难缠,但眼眸却是落在了宁飞的身上:“还不跪下?” “我……”宁飞听到宁缘君的话,狠狠的看了一眼李胜,心有不甘。 这个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现在竟然要让自己跪在他面前道歉? 他算个什么东西? “看来你是不愿意道歉了?” 李胜只是瞟了一眼宁飞,眼神冷了下来,转身欲走,“道歉,就得有道歉的态度!” “跪下,或者,我坐看宁家覆灭!” 第六十六章 端着,让茶凉会儿! “跪下,或者,我坐看宁家覆灭!” “跪下?” 宁飞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的目光中带着怨毒和不甘,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李胜,气道:“李胜,你让我跪下,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宁家怕了你?” “你居然让我跪下?” 宁飞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李胜碎尸万段。 在宁飞眼中,李胜也不过就是个穷酸书生罢了,哪怕如今自己的姐姐不再和昔日似的看不起他,可这也不代表着这家伙就能骑在自己头上耀武耀威。 他算个什么东西! “看来,你弟弟还没有完全的板正自己的态度。” 李胜嘴角上带着玩味,目光幽幽地瞥了眼宁缘君,脸上满是揶揄之色。 宁家能够拥有如今的局面,多多少少与这家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惜,烂泥扶不上墙,直到如今,宁飞都没有丝毫的领悟。 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夫君……” 宁缘君眸光涟涟。 自从昨夜的鱼水之欢以后,两人已经深深的绑在了一起,再说如今李胜身上的变化,她确实是第一个切切实实感受到的。 这份自信与从容,让宁缘君从心底相信,如今宁家的劫难,非李胜不可破解。 纤细的玉手轻轻揉了揉李胜的肩膀,宁缘君放下身段,主动开口道:“宁家与我本就是血脉相连,我知道夫君心中有苦,可如今宁家确实有难,为妻只能恳求夫君能够帮我宁家一次,我……” 宁缘君的声音略带哭腔。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宁缘君确确实实与宁家拥有血亲,怎么会见宁家于水火而不顾? 李胜听到宁缘君声音中略带的哭腔,伸手狠狠抓住她那纤细的小手,轻声道:“为夫可以给你个面子,但是,求人毕竟要有求人的态度。” “我可以不让宁飞去跪下,但,必须要他规规矩矩地给我敬上三杯茶!” “一杯不能少,一杯也不能多!” “你!” 宁飞咬牙切齿,瞬间红了眼眶,怒吼道:“李胜,你真以为我宁飞是好捏的柿子吗,让我给你敬茶,你算什么……” 啪! 宁缘君上前,狠狠一巴掌就抽了下去。 “姐!” 宁飞捂着侧脸,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他目瞪口呆。 但此时此刻的宁缘君并没有丝毫的疼惜之色,而是冷冷地望着宁飞,“想要宁家逃过此难,你就按照我夫君说的去做!” “再敢多言半句,信不信我都不会帮你!” “姐,你居然为了他打我?” 宁飞将牙齿咬的咔咔作响,他额头上暴起根根青筋,本想着暴跳如雷狠狠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可察觉到宁缘君那警告的目光,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胜。 “好!” “不就是三杯茶吗,我敬!” 宁飞深吸一口气,为了宁家,他忍了! 下一刻,宁飞端起茶杯,满怀着不甘与怨恨,迅速倒了一杯茶送到了李胜面前,开口道:“第一杯茶,喝不喝?” 李胜掀了掀眼皮,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把玩着宁缘君的小手,丝毫不以为然。 如此一幕,宁缘君张了张口,似乎想要提醒,可李胜却玩味轻笑,“端着!让茶凉会儿!” 第六十七章 吃亏了吧? "李胜,你不要太过分!" 宁飞气的恨不得要一巴掌打死李胜。 不过形式比人强,一旁又有宁缘君眼神伶俐的盯着,宁飞只得认怂。。 “不就是端茶吗?小心一会儿茶凉了喝到肚子里拉死你!” 宁飞小声腹诽,却都被身边的宁缘君听在耳里。宁缘君生怕宁飞这不恭敬的态度被李胜发现再次节外生枝,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当下一巴掌狠狠抽在宁飞脸上,怒斥道:“我夫君,你姐夫,让你端茶,你就恭恭敬敬的端着,嘴里别嘟囔些有的没的!” “姐姐,你……”宁飞一口国骂将出口,但转念一想,他自己和宁缘君一母所生,骂宁缘君不就是骂自己啊! 但要他动手去打宁缘君这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自小跟姐姐亲近的宁飞,也知道宁缘君此刻是为了自己好,尤其从姐姐的神态和细微动作,他这久经花场的浪荡子哪能不知道姐姐如今已失身给李胜! 这可都是为了他啊! 当下,收起自己内心的小九九,恭敬的端茶,伺候在李胜跟前。 心里却把这次所有的侮辱都记在李胜身上。 李胜看着这极力伪装自己情绪的二世祖,和一旁惴惴不安等待结果的新婚娘子,也是哑然失笑。 “宁飞,你是君儿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今儿,姐夫给你提个醒,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不能做的事情,做了,那就是错误,而错了,就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第一杯茶,就是惩罚你昔日在宁府以下犯上对我不公!” 说罢,李胜将宁飞手中茶盏接过,不饮,直接在宁缘君震惊和宁飞愤怒的目光中,朝着宁飞脸上泼去! 滚烫茶水,放置不过一小会儿,如今还格外滚烫。 茶水如箭,宁飞躲闪不急,整杯茶十有八九被宁飞的脸照单全收。 “啊!” 宁飞双手捂脸,发出痛苦哀嚎。 “姐,你看李胜这个畜生,他这是想杀了我啊,根本不是想救我宁家,你快带我回宁府吧,咱们带好奴仆把李胜这畜生杀了!” 宁飞痛的口不择言,他本就是个二世祖,生下来就没受过多少苦。 之前在宁家开会,虽然嘴上答应做好了负荆请罪的打算,但是真的疼痛加身,才发现这切身之痛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宁缘君也被李胜举动弄的愣住。 她本以为有自己面子在,李胜说的三杯茶只是要宁飞低头,却不料李胜举动这般激进,是以在听到宁飞口嗨之时,第一时间竟没有阻止。 李胜却不惯着宁飞。 看着捂着脸满地打滚的宁飞,李胜不屑的开口道:“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做事没得轻重,刚才我让你端着茶,端凉,你不听,这下子吃亏了知道疼了!” 李胜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宁飞近前,居高临下俯视道:“如今,你又口不择言,要带宁家家丁要给我好看,还要杀我性命,你说后面的茶,我该怎么饮下?!” 第六十八章 再低一些! 李胜的话,初时轻,音调平和,越说声音愈高,最居然有些许振聋发瞆的意味。 尤其其中包含,可谓意味深长。 “你……你他妈耍我!” 宁飞脸本就烫的火燎燎的,李胜这么一拱火,哪还忍得住! “你一个破败户,敢这么对我,你是怎么敢的啊!还拿这种大道理糊弄我,老子管你怎么饮下后面的茶,能喝就喝,不能喝就一起死!本少爷临死一定也会拉一个垫背的!” 宁飞指着李胜鼻子尖破口大骂。 李胜不为所动,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宁飞叫的再欢,也不过丧家之犬罢了!这事关键还是在宁缘君身上。 “君儿,你也看到了,为夫所言不虚吧。”李胜眼神眯起一条小缝,隐藏着里面的锋芒,轻声说道:“宁家这件事,我给你面子,但我的面子,你还觉得事后宁府能满足吗?” “怕不是,我帮宁家脱罪那一刻起,我李胜便是宁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还是说,君儿,你现在还是想当寡妇!” 话到最后,李胜声音尖锐,骤然喝道,直把宁缘君说的面色羞愧,掩面大哭! 李胜刚才举动和话语,宁缘君现在回味过来确实也是恍然。 这件事,李胜看似过分,实则给了她很大面子,若是小弟宁飞实打实的认错低头,将那茶水放凉,又怎会被烫伤! 说来说去,还是如李胜所言,宁飞从内心还是不认可李胜的! 宁飞如此,那宁刺,宁老太君那? 显而易见! 宁缘君想到这越想越怕,若是这面前一小关都过不了,那后面更大的坎坷又该如何去面对!难道真如李胜所说,宁家喘息之后杀了李胜,自己当个寡妇? “胜哥,我宁缘君对天发誓,我对你今后绝无二心,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想清楚后宁缘君走到李胜身后,伸出一双柔荑给李胜捏肩,绝美的脸蛋亲贴李胜耳边,斩钉截铁的立誓。 “君儿所说,我自然是信的,但宁家之事,我需要一个更明显的态度!”李胜握住宁缘君小手轻轻抚摸,“这个我相信君儿会让我看到的,是吧!” “胜哥放心,君儿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宁缘君挺起腰,从李胜身后走出,走到宁飞面前,看着地上还在打滚咒骂的宁飞,怒其不争,伸手将一侧扫地的笤帚抄起,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输出! “宁飞,你给我闭嘴!你难道忘了是怎么答应我的!答应父亲和奶奶的!” “你说,你要给你姐夫负荆请罪,就是这么请的吗?难道真要我把父亲和奶奶都请来,执行我宁府家规不成?!” 宁缘君毫不留情,她知道唯有此刻自己真正将宁飞打醒,这件事情才有转机! 否则,不但宁家之危无法度过,宁飞一会儿真把李胜激怒,李胜对他的下手绝对比自己重的多! “姐,姐,我错了,别打了!”宁飞被宁缘君打的抱头乱窜,连连求饶。 “我刚才是口不择言,不是真心冲撞姐夫的,不就是敬茶吗?我敬还不行吗!姐,求你快住手啊!” 宁缘君这才收手,地上的宁飞连忙站起,忍着脸上和身上的剧痛,恭敬的捧着一杯新的茶水,走到李胜跟前,躬身道:“姐夫,请喝茶!是我错了!” 李胜含笑看完眼前一切,觉得有宁飞这么一个二世祖弟弟,宁缘君也是不容易。 不过就这么放过宁飞,李胜自是不肯。 撇了眼躬身敬茶老实了许多的宁飞,李胜缓缓开口:“刚才我就问你这杯茶我该如何饮下?你还未回复,那我就替你讲了,这杯茶似你般盛气凌人,姿态甚高,我是够不到的,要想我饮下,你需让这茶低一些才行!” 第六十九章 磕头! “让这茶低一些?这是什么意思?”宁飞不解,看向一旁宁缘君。 宁缘君却明白李胜的意思。 自家这相公还真是半点不让人,这还是让宁飞跪下敬茶!要彻底把宁飞踩下去的意思啊! 事情兜兜转转,结果因为宁飞的傲慢,又回到原点! 但宁缘君此刻也是想明白,宁飞此刻倘不屈服,后面更难进行,所以为了宁家,也为了自己,宁飞还是牺牲下好了! “还愣着干啥,给你姐夫跪下敬茶!” 宁缘君一声轻喝,不等宁飞扎刺,一脚踢到宁飞膝盖后弯处,宁飞几经折磨早就精疲力竭,哪里还能受得住这种力道?何况宁缘君也没收着力气,当下直接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手里端着的茶水撒了满手,烫的他龇牙咧嘴! “姐,姐,我这不都给姐夫道歉了,你咋还打我!”宁飞疼的又想急眼,但看到宁缘君眼神莫名的寒意,知道今天这顿社会毒打是少不了了,为了少受皮肉之苦,宁飞聪明的选择了认怂。 毕竟人都已经跪下了,虽然不是他情愿的,但事实已经注定,现在在咬牙嘴硬也只能自讨苦吃,这点东西宁飞还是看得出的。 所以,打定主意后的宁飞居然有了实质性的进步,在李胜都略有些诧异的眼神中,咬牙坚持住了全身巨疼,从地上爬起,弯腰将手中茶杯中茶水填满,然后毕恭毕敬的跪走到李胜眼前,敬道:“姐夫,请饮茶,之前是我盲目自大不懂事,得罪姐夫,今我给姐夫赔罪了!” 宁飞这几句话说的颇有些水准,若不是此刻跪着和满脸满手燎泡,说不得还真有点宁家大少的气度。 当然,在宁飞这毕恭毕敬的态度之后潜藏了多少的恶意,这个就只有宁飞自己知道了。 “胜哥,小弟已经知错了,你看,这杯茶你就饮了吧!” 宁缘君看弟弟宁飞这份举动,也是松了口气,不怕这小子混账,就怕这小子一直分不清大小,现在宁飞拉下面子给李胜敬茶,态度上再无半分挑剔,是以宁缘君这个当姐姐的立马便跳出来推波助澜,希望李胜可以继续看在她的面子上,将这杯茶饮下,化干戈为玉帛。 只可惜,宁飞伤李胜之深,旁观角度的宁缘君是怎么都无法理解李胜内心那份恨,就像宁缘君现在不了解小弟宁飞对李胜的刻骨之恨。。 李胜朝宁缘君淡淡笑笑,示意自己知道,然后伸手将宁飞跪端的茶水接过,似不经意的问道:“宁飞,君儿喊你小弟,我也这般叫你,刚才你说你知错了,跟姐夫说说,你都错在哪里了?” 李胜接茶未饮,已成了宁飞心里的恐惧之源,生怕李胜手里的茶水再次泼到他脸上,是以虽然听出李胜话语中的调侃,但其中那些看似侮辱的语气都被他自动过滤掉了,不仅不气,反而恭敬回道:“姐夫所问,小弟愧疚!小弟自知,伤姐夫久矣,也犯下不少混账事宜,小弟愿意磕头给姐夫赔罪!” 说罢,不管其他人眼神,自顾自的对着李胜磕了三个响头! 第七十章 认真赔罪! “姐夫,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头赔罪了!” “姐夫,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头赔罪了!” “姐夫,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头赔罪了!” 宁飞也是个狠角色,知道自己面子已经一败涂地,索性破罐子破摔,自行主动将剩下事情做绝,就希望李胜今天能早点放过自己。 这三个响头下来,宁飞额头已淤青一片。一旁的宁缘君心疼弟弟,眼眶都有些泛红,但不敢出声,只希望李胜能放宁飞一马。 可惜,这一套能感动他姐姐宁缘君,却感动不了李胜! 李胜静静看着宁飞前额的淤青,不知可否,手里的茶杯还是未动分毫,没有饮下的意思。这下子急坏了宁缘君,也吓坏了宁飞。 李胜这般举动,分明在告诉众人,这件事情绝不可能就这般化解。 果然,不等宁缘君开口求情,李胜就冷冷开口说道:“小弟,你刚才只顾着磕头,姐夫都来不及拦你,你看你这脑袋都青了,却还没讲你自己都犯了些什么错那?为了帮助你改正,姐夫觉得,那些事情你还是有必要讲清楚的!” 李胜这话里的讽刺,就直达纸面了。 都不说宁缘君看傻了眼,当事人宁飞都想直接表示,李胜你丫的可做个人吧。 什么叫做我磕头太快你都来不及阻拦? 什么叫我犯下的事情还得亲口复述? 你丫的就是想找个借口继续折磨我罢了! 不过这些话,宁飞自然是不敢讲出口的,毕竟刚才才经历了社会毒打,现在说出口,除了自己受罪没半分作用。 这也表明了,有时候,溺爱和优渥环境并不能使人成长,唯有残忍和社会毒打才能帮一个人最快速度成长。 宁飞就是最直观的例子。 “姐夫提醒的是,小弟宁飞知错”,李胜划下道,宁飞也只能尊崇,恭敬应了声后,乖巧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李胜,脸上带着悔恨的哭诉道:“我宁飞不是人,在我姐夫刚到宁府便对姐夫不敬,更在姐夫新婚之夜毒打姐夫,搅了姐夫姐姐的新婚夜,后面更是为了一己私利,雇凶报复姐夫,导致误伤了正弟和向勇士,惊了伯母和小妹,宁飞在这里一一给你们叩头赔罪了!” 说罢,一个头磕下同时,眼泪滚滚落下,一副浪子回头痛改前非的模样。 只是宁飞这般做派除了宁缘君,其他人均无半分相信。 尤其是李母徐氏,更是恨不得要抄起棍子痛打眼前这个年轻人给自己儿子出气! “胜儿,你受苦了!” 徐氏喃喃自语,若不是刚才宁飞自述,他都不知道这个一向报喜不报忧的儿子在宁家受了这么多委屈,甚至连自己的新婚之夜都被人搅和了!而刚才自己还对这个罪魁祸首有了一丝怜悯之情,真是荒唐,甚至连带着对一向还觉得不错的儿媳妇宁缘君也少了几分好感。 李胜的小弟小妹也是对大哥所受的苦感同身受,小妹年纪小尚无太多感观,只是眼泪兮兮的看着大哥李胜,想把自己最喜欢吃的糖果给大哥,这样大哥心里也许就不会那么苦了。 至于一向懂事的小大人李正小拳头早就攥紧,心里暗暗发誓,等秋后自己去了书院一定发奋自强,将来做个大官,不再让大哥受半分欺辱,还要将曾经欺辱过大哥的那些人全部毒打,让他们经受大哥所受屈辱十倍惩罚! “哈哈哈!”感受着自己亲人那些关切目光,又看向悔恨交加的新婚妻子宁缘君以及跪着涕泪横流的宁飞,李胜仰天长啸,心里警示:“这个世道,一切尊重皆源自自身强大,为了所爱之人和我自己往后亦不受屈辱,我李胜定要抓住一切能抓机会,青云直上,直到再无人敢轻我半分!” 第七十一章 了断恩怨! 内心有了新感悟的李胜,突然觉得再针对下去宁飞也有些小肚鸡肠,甚至正在看书的读者老爷们还会感觉作者在水字数,当下不再遮掩,径自对宁飞冷声喝道:“宁飞,你既然已经知错,知自己先前所做错事伤了那么多人,我作为你姐夫,有责任帮你改好,这样,姐夫也不欺你,你便对你每个伤害过的人扣首十次,奉茶三杯,这件事情,便就此揭过!” 每人奉茶三杯,扣首十次?! 李胜这宣判宁飞简直都要吓尿了。 奉茶三杯那还好说,今天反正都跪的彻底了,再跪几次也无所谓,反正只要自己不要脸,这等屈辱又算什么? 但扣首十次,那可就受太大罪了! 要是一个人还好说,主要现在苦主有李胜、李正、小妹、李胜徐氏,甚至那个傻大个子向魏也包括在内,折算下来足有五人,若是真每人扣首十次,便是五十次,这脑袋瓜子还不给磕没了! 但现在被李胜折磨出阴影的宁飞丝毫不敢扎刺,甚至因为这件事情终于可以看到曙光都差点对李胜感恩戴德了,因此将求救目光看向一旁的宁缘君,希望姐姐可以为自己求情一二,哪怕少磕一两个那也行啊。 宁缘君看到弟弟求饶的目光,心疼坏了,对于李胜的狠她却是又领教过了。 不管李胜嘴里对她说的再好,也不管李胜对她再温柔,但下起手来拾掇起她弟弟甚至之前对她自己,都不留手半分。 但自己弟弟毕竟受了折磨,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求情作用也有限,宁缘君还是袅袅婷婷的走到李胜跟前,缓缓跪倒:“夫君,胜哥,小弟犯下知错,有些是因妾身而起,妾身愿代他受过,向婆婆赔罪!” 说着,对着徐氏俯身磕头,“儿媳儿缘君不敬婆婆,不惜夫君,今儿给你们磕头赔罪啦!” 徐氏隔得远,来不及扶起,李胜则饶有兴趣的看着也未阻拦,只等宁缘君这一扣首起来准备再次拜倒时方伸手将宁缘君托起,怜惜道:“君儿这是何苦,宁飞犯错不懂事,他自己受罚便是,你还为他与尊降贵,这……” 李胜一边感慨,一边将宁缘君揽在怀里,让她得以喘息。其实宁缘君也是累惨了,初经人事,李胜还不怜惜,之后没做休息又经奔波,已是再无半分力气,乖巧躺在李胜怀里,柔声道:“谢胜哥怜惜,君儿无碍,只要胜哥心里满意就行!” 这等乖巧模样哪还有之前半分嚣张跋扈! 美人在怀,暖暖情话,李胜老怀欣慰,加上今天所做之事,都已超额完成,当下对着跪着的宁飞说道:“既然君儿为你求情,姐夫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主,便允你每人扣手三次,敬茶一杯罢了!望你以后,能改过自新,少招惹是非,多学真才,光耀你宁家门楣,这样,你姐姐也能安心!” 李胜摆出一副为你好的姐夫形象,直把宁飞看的要骂人! 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一人扣首三次,敬茶一杯,折算下来少磕几十个,这便宜还是要的,当下,对着现场每一人一一道歉奉茶叩首,了解这段恩怨。 第七十二章 衣带渐宽 等宁飞叩首结束,已是黄昏。 饶是宁缘君自己下跪替宁飞求情,李胜减免其罪罚十之六七,今日饱经苦难的宁飞在叩首完成后还是直接昏了过去。 宁缘君安排贴身丫鬟阿暖照顾少爷,自己则陪着李胜全家吃饭后伺候李胜休息,整个过程,要多贤惠有多贤惠,就连因为儿子受苦对宁缘君颇有些怨言的李母徐氏都再难记恨宁缘君,可见宁缘君如今黑转白之后,还是颇有些手腕。 李胜卧房。 再度一番欢好,宁缘君无师自通,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李胜,李胜春风得意万分舒爽,宁缘君则累的不轻,直到最后不堪忍受,沉沉睡去。。 李胜看着身畔佳人,心中对其在无偏见怨由是不可能,但要说多少恨意,也是没有了。 一报还一报,自己在宁缘君身上受的苦如今对方都已偿还,唯一可能产生祸端的已不再宁缘君身上,而在宁家,或者更直白点,在李胜身上。 若今朝李胜能在两天后殿试之上再度夺魁,高中状元,则宁家对自己再无困扰,甚至约法三章最挑衅宁府尊严的第二条,宁家甚至为了拉拢他都会直接主动提出! 这就是刚才李胜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感受! 外力永远带不来发自内心的尊严,要想永远不被欺负,唯有自身强大! 为了这个家,李胜别无选择。 俯身在宁缘君娇媚脸蛋上轻轻一吻,对方微微睁眼疲惫表示歉意,李胜安抚宁缘君再度睡去,为其盖上被子,自己则来到书桌,伏案学习。 虽有前世万千知识作为储备,但保险起见,李胜还是不会放松自身。 将京都各大商号书屋内购买的古籍一一铺开,结合前世所学,挑灯夜读。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行三千里路,不若读万卷书! 书中有真意,俯拾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种种经卷,各项经典,上到治国策略,文人法制,下到经商问路,家长礼短,李胜不厌其烦,一一温习,莫说,两个世界虽然秩序历史不同,但文化知识还是相通,两个世界先贤思想这么一碰撞,触类旁通,李胜自身的学识见识都有了长足进步! 就这么一直刻苦研读,直到月上三竿,宁缘君已是第三次睡醒,李胜才在后者伺候下睡去。 再到第二日清晨,李胜早早醒来,又有宁缘君起身照料穿衣,丫鬟阿暖端来洗脸水,端来早茶早餐。 “姑爷,您可真刻苦,这次殿试一定能高中状元!小姐您到时候就是状元府人了!”阿暖收拾碗筷,轻拍马屁。 李胜乐的如此,当即赏银十两,打发向魏、阿暖带母亲小弟小妹去玩,留下宁缘君与自己红袖添香。 “胜哥,你这出手可真够大方的!就是这么治家,容易惯坏下人!”宁缘君亲手为李胜添上杯茶,人绕到李胜身后,轻捏李胜双肩,小声提醒。 李胜转身抱住佳人香了一口,引得美人娇嗔,这才道:“阿暖话我能高中状元,你做状元夫人不开心吗?” 宁缘君娇笑道:“开心自然是开心,只是觉得有些心疼罢了!” 李胜知宁缘君已彻底为自己考虑,心里开心,当下投桃报李:“这有啥心疼?不过区区十两银子,等我高中状元,就替宁家解决危机,到时便是百万两银子也不过尔尔罢了,只要你真心待我,我也必不负你!” 宁缘君感动,俯身趴在李胜怀里,主动为其宽衣解带,“胜哥,请怜惜君儿!” 第七十三章 你可都明白了? 李胜的识趣体贴另宁缘君格外感动,反馈到闺房之乐,便是什么一字马,大罗汉……用尽了浑身解数给了李胜从未体验过的温柔和愉悦,使得李胜这久经沙场的老腰都有些隐隐作疼。 至于说被狠狠收拾了几番的宁飞,在醒来后就被宁缘君打发阿暖送回宁家,为了防止宁飞胡言乱语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特意附上书信一封,上书昨日事情原委,以及目前局势和李胜准备殿试上为宁家解围,让父亲和奶奶放心。 当然在叙说昨日李胜惩戒宁飞的事情上,宁缘君有选择的修改了亿点点!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如今宁缘君与李胜虽只有两天的你情我浓,可她也能够体会到李胜的改变,似乎在更加深入的了解之后,才明白,如今的宁家真的已经与李胜息息相关,分不开彼此了。 彼时宁家别苑之内。 宁刺望着稳坐首位的宁老太君,他面色沉重,端着手中的清茶,迟迟没有饮下,反而问道:“母亲,如今李胜将要为我宁家前往殿试,你觉得拥有多少把握可以为我宁家解围?” 宁老太君并没直接开口。 她反而望着宁飞的书信,一双低沉的眸子看了又看,诧异道:“宁飞这孩子向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我没有想到,这孩子居然在书信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埋怨,还真是奇了怪了。” “或许是飞儿这孩子,知道为我宁家分忧了吧。” 宁刺点了点头,眼神中略有一丝欣慰。 如今的宁家可以说是多事之秋,最让宁刺放心不下的便是宁飞这个纨绔不知轻重的家伙,倘若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些事端,只怕不知道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现在看到书信上所描写的情况,倒也没有多少可担心的了。 “嗯,或许是吧。” 宁老太君微微颔首,眼神中也略带欣慰之意。 最器重的孙女已经嫁人为妻,宁家的未来还需要宁飞掌握,他能够成长起来,老太君心中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不过这个李胜…… 摸了摸手中的拐杖,宁老太君沉沉叹息道:“刺儿,你可还记得李胜的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 宁刺神色微微一动。 当日李胜约法三章震撼整个宁家,可最终也不得不答应下来,而此刻母亲又提出这件事,莫非是? 眸子中略有神光闪烁,只听宁老太君的声音低沉,开口道:“我宁家虽然遭逢大难,可这也不意味着什么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捏我们!” “约法三章便是耻辱!” 宁老太君的声音瞬间提高,她重重地敲了敲地板,语气森寒道:“等我宁家渡过此劫,我自然也要挽回宁家的脸面!” “现在谁都想要在我宁家头上踩上几脚,但,当我宁家渡劫成功,那些打压我们宁家的人,我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道此处,宁老太君扭头看向了宁刺,沉声问道:“刺耳,我说的话,你可都明白了?” 第七十四章 留条活路 “母亲……” 宁刺望着眼前的宁老太君,眼神中满是浓郁的不可思议。 宁老太君的意思很是明显,如今宁家虽然落魄,但绝对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可以随随便便拿捏的。 特别是李胜提出的第二个条件,那是将宁家的尊严放在地面上狠狠践踏的合约,这就是在赤条条的打宁家的脸,所以不管如何,都不能咽下这口恶气。 可是一想到李胜万一在殿试上大放光彩,这么做,岂不是又相当于拍了老虎的屁股,有点自取灭亡的意思? 宁刺望着宁老太君那深邃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这位母亲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但还是问道:“我宁家的脸面固然重要,可若这李胜一鸣惊人,我们再去针对他,这……” “一鸣惊人又如何?” 宁老太君不屑的冷冷一笑。 她这一辈子见过了数不清的风雨,目睹过多少人才的凋零,别说区区一个李胜,就算他成为了宁家的救命恩人又如何? 宁家的脸面就是脸面! 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将这一切都摆在明面上针对李胜,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他作为我宁家的女婿,莫非还承受不住这点怒火? “这……” 宁刺皱了皱眉。 作为宁家的家主,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宁家而发展,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宁缘君是宁刺的亲生女儿,倘若针对李胜,自己的女儿又能怎么样? 更何况,从宁飞的书信来看,自己女儿与李胜目前的关系非同寻常,甚至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阶段,到时候真的来一个棒打鸳鸯,这完完全全就是毁了她的一生啊。 “缘君她……” “无妨。” 宁老太君重重的敲了敲拐杖。 随即伸手将宁飞送来的书信放在旁边,慢悠悠地说道:“缘君这孩子不过只是沉迷于迷雾中不知返途的羔羊而已,到时候真的打压了李胜,她自然能够看的透彻。” 说道这里,宁老太君的目光深远,沉沉开口道:“我宁家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缘君身为我宁家的女儿,自然也要如此!” 宁刺闻言,重重叹了口气。 宁家虽不能与京都的官宦世家相互媲美,可也是堂堂世家大族,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缘君受些委屈。 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宁刺现在只希望,以后宁家与李胜真正撕裂时,她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才好。 “唉!” 正在这时候,宁老太君忽然也是深深叹了口气,她伸手抓起挽在长发上的发簪,幽幽叹息道:“算了,此事暂时不告诉缘君这孩子了,你只需要将此事保密便可,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 “不然的话,按照缘君的脾气,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好的母亲!” 宁刺见到宁老太君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他也不好制止,只能点了点头,“此事孩儿记下了,必然不会让缘君知晓,也不会让她插手此事。” “只希望,母亲到时候能给缘君留下一条退路。” 第七十五章 生死不离 作为宁老太君亲手养大成人的宁刺,他自然能够明白宁老太君手段的狠辣之处,当年宁家群龙无首,正是宁老太君的铁血手腕,这才让宁家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可现在宁老太君铁了心的要整治李胜,宁缘君夹杂在里面,到时候必然会让丫头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而且宁刺作为宁缘君的父亲,自然而然的明白这位女儿性格倔强,若她对李胜已经发自内心的拥有情愫,到时候…… “你放心便是,缘君这丫头如论如何也是我亲手带着长大的,我自然也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宁老太君掀了掀眼皮,似乎对于宁刺的这番话略有生气,但多少也明白自己儿子的脾气,所以不过是目光犀利的瞥了他一眼,并未再说太多。 而伴随着天穹上太阳渐渐西沉,李胜青衫策马,映照着那缓缓而落的夕阳,他策马而立,看向了前方越来越近京城,眸子中略有精光闪烁。 宁缘君青色长裙随风起舞,她站在不远处望着夕阳下的李胜,看向了这个自己再也看不透的男人,绝美的容颜上绽放出来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青衣怒马,风度翩翩。 宁缘君自己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心中最恨的那个废物,会成长到了自己都要仰慕的地步。 抬眸望去,天边的黄昏如同火光,照耀了整片天穹。 李胜将眼前的美景都一一落在眼中,有或许是想到自己魂穿已久的时间,他叹了口气,幽幽感慨道:“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宁缘君琢磨着这优美令人感慨的诗句,依稀之间,仿佛又想到了如今落寞的宁家,家世显赫又怎么样,宛如天边的夕阳,优美却短暂,不过是到了黄昏而已,或许,任何的一个家族,任何的一个人,都不能保持着经久不衰。 “郎君,如今我们宁家……” 咬了咬红唇,宁缘君上前,她的身影与李胜并肩而立,两人将目光都看想了天边的夕阳,她轻声道:“会不会如同这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最后又变成了一片黑夜。” “这一切自然都是看你们宁家了。” 李胜淡淡轻笑,伸手上前揽住了宁缘君那纤细而盈盈一握的纤腰,肆无忌惮地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散发的清幽香气,“现在虽然你站在了我这边,宁飞也算是被我收服,可宁老太君还有你父亲,都未必是真心真意的想要与我交好。” “而且,在他们眼里,世家就是世家,任何敢踩在他们头上的人,都不会得到很好的下场。” “不会的!” 宁缘君摇了摇头。 她抬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李胜那棱角分明的脸廓,轻声道:“我想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毕竟,他们也都不是坏人。” “可这世间的事情,没有绝对。” 李胜捏了捏宁缘君的下巴,“倘若他们真的要对付我呢?” 宁缘君目光认真,一字一句道:“缘君,生死不离!” 第七十六章 一碗阳春面 李胜听到宁缘君的话,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右手搂住宁缘君的腰肢,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淡淡的锋芒。 到了现在,宁缘君也算是彻底的臣服于自己了,只是这宁家,多少还有一些不长眼的人物,若是他们真不知好歹,自己也绝对不会对他们客气。 李胜想到这里,收敛起了自己的心绪,忽然感觉肚子一阵咕咕叫,便侧过身看着宁缘君的脸庞,低声道:“我们去逛逛吧,我看你肚子也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相公,这个时间想必府上已经准备了晚宴,为何不回去吃?”宁缘君有些不理解。 如今李家也算是重新起势,不说顿顿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但想必吃的也是比外面要好的。 外面那些所谓的客栈,真正能够拿得上台面的佳肴,少之又少,有什么好吃的? “哈哈哈,一看你就没有体验过小摊的乐趣。” 李胜哈哈一笑,牵起宁缘君的手,往城中的夜市走去。 在李胜的印象中,真正的美食是藏于闹市之中的,而并不是在皇家大院,更不是那些所谓的名楼酒家。 接地气的食物才是最美味的,李胜牵着宁缘君的收穿梭在夜市之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 亭台楼阁,人来人往,倒是显得热闹非凡。 “老板,来两碗阳春面,” 李胜走到了一家阳春面馆前,坐了下来。 “好嘞客官。” 面馆的老板穿着粗布大衣,身上满是油腻的气,但却很精神,眼看李胜穿着华丽,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的神色。 什么时候富家公子也愿意来自己的小摊儿吃面了? 不过老板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出言多问。 像这般身着华丽的富贵公子,便是大户人家,有钱有势,有权有人,自己若是得罪了他,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摆在了李胜的面前。 宁缘君看着面前的面,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宁缘君是宁家的大家闺秀,从小都在深闺阁中,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哪里见过这阳春面? “尝尝吧,这阳春面味道可好了。” 李胜说着,拿起筷子嗦了一口面,虽然不如自己曾经吃的劲道,但味儿还是那个味儿,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曾几何时,自己对阳春面情有独钟,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 ,却几乎没有碰过了。 这一次,知道熟悉的味道,心底的情绪不由的爆发了出来,李胜的眼眸之中鉴赏过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宁缘君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细细咀嚼,忽然眼前一亮,“这面的味道竟这般好?” “这位姑娘,你是第一次吃阳春面吧?”面馆老板听到宁缘君的话,脸上露出来了一丝笑意。 毕竟有人夸自己的手艺,而且还是漂亮的姑娘,心里面升起了一丝得意,便开口说道:“我在这卖了十几年的阳春面了,别的不敢说,单单做这阳春,这城中没有人比我做得更好。” “那我以后多多来捧场。” 李胜一边吃一边说着,忽然目光一瞥,只见一个背着书箱的落魄书站在不远处,看了看面摊上的阳春面,嘴唇蠕动,然后又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站住!”李胜忽然叫住了那个书生,然后对面摊儿老板说:“给那个书生下一碗,钱算我的。” 第七十七章 敢问公子名号? “公子,你是在叫我吗。” 寒酸书生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李胜,眼中露出来了一丝惊疑的神色。 “没错,就是叫你,过来吃碗面吧。” 李胜招了招手,面馆老板已经端上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请我吃面?”寒酸书生走到李胜的面前,微微拱了拱手,“在下通州李牧,敢问公子名号?” “让你吃碗面而已,怎么这么多废话?” 李胜有些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他叫住这个寒酸书生,单纯只是动了恻隐之心而已。 想当年,自己也有曾落魄的时候,也是别人的相助才让自己度过了难关。 眼前这个书生虽然看似落魄,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亮光,李胜从他的眼眸中,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哪怕身处落魄,也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气。 李牧似乎被李胜的气势震慑到了,原本还想再推辞一番,但无奈肚子咕咕直叫,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向这里深深深鞠了一躬,道:“感谢公子施面之恩,若我将来有幸高中,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李牧并不知道面前的李胜是谁,但这一番之恩,他记在了心里。 以至于多年之后,在李胜最危急的时候,是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将李胜救回。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李胜摇了摇头,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举手之劳,一饭之恩,不足挂齿! 不过这落魄书生,当时让李胜想到了马上就要举行的殿试。 这殿试事关重大,自己还是要谨慎一些。 更何况还有宁家,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 宁缘君似乎看出来了李胜的心思,眼眸之中流露出来了一丝淡淡的担忧。 殿试之事,关系重大,牵扯甚多。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如今既然跟了李胜,这心思自然也得向着他。 只是,希望老太君能够明一些事理,早日做出正确的抉择。 当李胜和宁缘君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月明星稀,夜风袭来,吹动了宁缘君的长裙。 李胜目光一扫,余光落在那一抹雪白之上,心里面一阵燥热。 “相公,你,你看什么?”宁缘君感受到了李胜的目光,俏脸一红,心里怦怦直跳。 夜深人静,月明幽寂。 自从上一次被李胜折腾之后,应援军已经是食髓知味,看到李胜的目光,自然知他心中所想,脸上感觉一阵滚烫。 上一次是为了求李胜办事,哪有什么柔情蜜语,更没有循序渐进,有的只是李胜的粗暴。 如今回想,宁缘君的心里面噗噗直跳,身子轻轻的靠近了李胜,柔声说道:“相公,如今夜深了,我们早些安寝吧?” 李胜一把搂住宁缘君的腰,哈哈一笑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柔软和燥热,脑海中也浮现出来了上一次的狂野。 难道自己真的不懂怜香惜玉? 李胜想到这里,搂着宁缘君进入到了房间,红烛摇曳,香气扑鼻。 “相公。”宁缘君亲亲的躺在床上,脸红似火,柔指轻清的扣住李胜,“这一次可否轻一点?” “哈哈哈,我一定好好疼爱你。” 李胜说着,身子轻压上去,右手开始游龙戏凤,探索其中的幽秘。 灯光渐远,房间里面一阵阵低声呢喃,让人沉迷其中,流连忘返…… 第七十八章 殿试开始!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伴随着朝阳初生,点点阳光透过薄雾,丝丝缕缕的光芒打在李胜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俊朗帅气,又或者朝阳冉冉,拥有紫气东来之意,让李胜的身影在宁缘君的眼中高大了三分。 “夫君,你一定好好考,君儿等你的好消息。” 伸手轻轻为李胜打理好衣衫,宁缘君望着李胜这伟岸颀长的身影,眸子中略有星光闪烁。 曾几何时,他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废物。 曾几何时,两人之间的间隙堪比深渊天堑,可冥冥之中造化弄人,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成为了她心中再也挥之不去的高山屏障。 “傻丫头,放心便是。” 李胜为宁缘君拢了拢耳边秀发,信誓旦旦地说道:“读万卷书,破万里路,区区殿试,你夫君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等我好消息!” “嗯。” 宁缘君微微颔首。 彼时朝阳斜挂地平线,她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一笑倾城,“不管如何,君儿都会在这里等你。” “请各位考生入殿!” 须臾间,伴随着公鸭嗓的声音在皇城大殿中响彻,传信官层层传递而下,来自天南海北的考生开始缓缓入场。 作为每位学子最后的一次考核,又作为鲤鱼跃龙门最后一步,每个人都胜券在握。 吱嘎一声。 沉闷的崇政殿大门轰鸣打开,太学宫内大祭酒抚须而立,在他背后众多主考官面色凝重,犀利的目光一一环视众多考生,点头看向大祭酒张文瑞,“张老,听闻这批考生里面有几位出类拔萃的好苗子,不知道谁能拔得头筹啊。” “确实如此,我也听说此事了。” 张文瑞微微颔首,他双眸深邃,瞧着这些年轻后生,眉宇间自然有些傲然之色,“只可惜,每年人才济济,人才都如同过山之鲫,最后脱颖而出的那几位,往往都是万中无一的好苗子。” “不知道今年谁会拔得头筹呢,不过,不管是谁摘得桂冠,都是我朝的幸运。” 张文瑞话音落下,周围的同僚纷纷附和,赞颂之声不绝。 张文瑞的眼中露出来了一丝得意之色,看着鱼贯而入的考生,他也开始走向了监考之位。 李胜是最后一个入场的,不急不缓,眼眸之中扫过每一个人,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很快,李胜便坐到了自己的考试之位上,缓缓地展开答题纸,心里面微微有些感慨。 上一次考试还是在上一次,那是多少还有些担忧,但如今,倒是没有了。 不就是个考试嘛,自己心中有着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沉淀,难道还能在这考试之中跌倒不成? 在不远处,李胜目光微微一瞟,竟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通州李牧,没想到他就在自己的不远处,虽然依旧寒酸,但他的眼眸之中却透露着自信的光芒。 李胜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展开答题纸,扫了一眼题目,心中顿时豁然。 原本还以为题目有多难呢,但事实上比自己想象的简单多了! 原本李胜以为会是考策论,没想到只是简单的论述,针砭时弊,而最后一题,不过是做一首诗罢了! 这些对李胜而言,不在话下! “答题开始!” 随着一声吆喝,铜锣响起,众考生纷纷伏案而作,开始点缀江山,意在仕途! 第七十九章 大才! 此次的殿试论述题目为“问君何以服众人”,李胜看到这题目,不由得瞥了瞥嘴。 谁他妈出的这种题呀,一点涵养都没有! 问君何以服众人,问的是亲民,即君王如何服众,如何让百姓信服。 这题目看似小,但实则又大得吓人。 天下百姓众多,君王若想让所有百姓信服,难如登天。 即便是华夏上下五千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功勋独占风骚,但是谁又敢说自己就能够让所有的百姓信服呢? 不过这个问题虽然空泛,但是对李胜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李胜看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而天下百姓所追之利,终究不过是柴米油盐,不过是生活罢了。 若想让百姓信服,只需让他们衣食无忧即可。 尤其是在这个场景,很多地方的百姓都是一不知身,食不果腹,在自己小命都难以保住的情况下,谁还管你君王? 李胜心里面暗自腹诽,但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挥毫泼墨,文思如泉涌。 上一世的李胜,虽然学习并不突出,但毕竟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也经历过繁华盛世,面对这样的题目,几乎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把自己脑海中的东西表达出来就足以。 “视百姓为人,则民服之!”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李胜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凡有所思,皆答于纸上,没有半点的忧虑之心。 反观其他的考生,可谓是抓耳挠腮,绞尽脑汁,但却久久未能动笔,心中无所想,脑中无所依,只能望着空白的试卷空叹。 不过那通州李牧,倒似乎是有稳操胜券之势,只见他提笔而写,虽不如李胜快速,但却似乎沉入其中,有所倚仗。 答完论述,李胜扫了一眼赋诗的题目,“边塞之鸣”,心中了然。 看来这皇帝还是挺关心边境战事的,近些年朝廷边境战事不断,虽不是大的冲突,但小的袭扰却是从未消散。 殿试以边塞为题,怕是想要号召征兵,扩充边塞兵员,守卫疆土了。 既是要号召征兵,李胜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想到了李贺的雁门太守行,当即挥毫泼墨,诗篇跃然纸上。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双重股寒升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这首诗既表现出来了边塞战争的残酷,更表现了边疆战士的勇猛。 不过李胜着重要表现的可不是这些,而是最后一句。 说白了,殿试竟然出了这样的题,这皇帝多少是带有一些私心的。 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其他的考生恐怕都会借此表现自己的忠心耿耿,以此博取青睐。 不过,只是单纯的直抒胸臆,恐怕未必能够得到青睐! 但自己这首诗,可是诗鬼李贺的代表之作,想要拿下头筹,恐怕是轻而易举! 答完题目,李胜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将考卷摆放整齐,便轻轻退了出去。 既已答完题目,有何必多留? 张文端目光一扫,见李胜提前答卷走人,心中微有不爽。 这才刚刚开卷,有的人才刚刚动笔,这是哪里的考生,竟然这般莽撞,难不成是将殿试当做儿戏? 张文端一念即此,走到了李胜的考生之位上,目光一扫,却是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了骇人之色…… 第八十章 今晚讲学论道! “这诗句……” 虽然不过三三两两几句,可里面包含的内容太多了。 身为太学宫大祭酒,张文瑞的见识是何等渊博,自然而然的能够看得出李胜这诗句所表达出来的意境,心中尤为震撼。 他轻轻抚须,双眸中涌现出浓郁的惊叹之色。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张文瑞沉沉叹息,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敌军千军万马,带着浓郁的肃杀之气围拢在城池之下,来世汹汹,双方实力悬殊。 漆黑的乌云之下,城墙之上,官兵守护,严阵以待,也便在此时此刻,云层裂开,阳光下的守城将士的甲衣上,只见金光闪闪,耀人眼目。此刻他们正披坚执锐,严阵以待。这里借日光来显示守军的阵营和士气,情景相生,令人神往。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张文瑞双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脸上浓郁的激动之色让他拿着卷宗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对于博览全书的张文瑞而言,他自然是清楚黄金台是什么。 古书有云,曾在战国混乱时,有王在易水东南修筑黄金台,表示不惜以重金招揽天下士,而李胜简简单单写出这句,无不是表明自己想要报效朝堂的决心。 “此人乃是大才!” 张文瑞盯着李胜离开的方向,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如此举动将身侧的几位监考官都给惊动,与他们而言,太学宫大祭酒可为是天子之圣师,儒道至尊,早已经是俯瞰众多才子的地步,如今竟然还能露出如此惊艳的眼神。 “张老……” 礼部尚书陈青竹面带诧异之色,上前问道:“你接连叹息三声,可是在刚刚考生惋惜?” “不不不!” 张文瑞连忙摇头,他示意陈青竹低头去看。 “如此策论,简直……” 陈青竹见李胜若言不过三两几句,可是当他见到书卷上的内容时,整个人也是蓦然瞪大双眸,张大嘴巴,似乎是唯恐惊到殿上考生,赶紧压低声音,“简直妙极!” “此人必然是位大才,不知张老有何打算?” “既然是人才,那自然要注意!” 张文瑞小心翼翼地收起卷宗,而后神色凝重的吩咐道:“你派人去仔细调查一下此人的籍贯,查探一番是否清白,赶紧回我!” “是,学生即刻去办!” 陈青竹面色也是欣喜不已。 如今朝堂内忧外患,若真有能人帮扶,那自然是好事。 不过陈青竹刚刚迈出半步,张文瑞却伸手拦住,只见他捻着胡须,深邃的眸子中精光闪烁,沉声道:“慢着!交代此子,等会儿老夫会他一会!” “这……” 陈青竹脸色剧变,“张老,你的身份不一般,而且还担任殿试主考,这与考生相见,只怕会引起一番误会,到时候……” “也对,也对。” 张文瑞摇头叹息,“这样吧,等到殿试完成,今晚老夫与他讲学论道,看一看着这考生是不是真的拥有大才!” 第八十一章 看他如何作答! “想不到胜公子居然如此迅速,莫非真的是应了那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望着李胜离去的背影,李牧心中尤为震撼。 自从酒楼相遇,两人虽然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萍水相逢,但李胜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泓深不见底的渊堑,又像是云遮雾绕的山穹,令人看不透,摸不透。 再加上张文瑞的神色变化,李牧不难看出,李胜的文章必然是惊天之作,当下忍不住叹息道:“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化成龙,看来此次京都之行,倒也是不枉此行了。” 摇头幽幽叹了口气。 李牧又低头看了眼卷面,想起成千上万战士浴血沙场的情景,提笔落墨。 铛! 伴随着一道洪亮低沉的钟声响彻皇宫。 又一轮殿试开始。 彼时的李胜望着试卷上的题目,不由得眯了眯眼睛,此次出题为“论两军交锋,如何巡查外敌”,他把玩着手中的笔墨,眉头紧锁。 虽然李胜并未真真正正的入朝堂,可多少也明白,如今国家内忧外患,倒也成了紧迫之事,可这皇帝居然如此大胆,敢将此事搬弄在书面上,看来是真的急需栋梁之材。 “殿试三问,一问民生,二问军队,三问外敌,还真是有意思。” 李胜蹙眉凝思。 如此模样尽被张文瑞放在眼中,他微微抚须,低头看了眼书卷,叹息道:“此次殿试的题目均是陛下所定,依照陛下的意思,文武要平衡,断然不能重文轻武,否则难以抵御外敌。” “可此次改革,只怕会让不少考生吃亏啊。” 陈青竹站在张文瑞身侧,目光也落在李胜身上看了许久,最后叹息道:“张老认为,这李胜能否顺利答题?” “拥有一颗报国之心,而且还拥有凌云之志,或许,他真的可以能够写出一份好的策论。” 张文瑞看向李胜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上一场考试中,虽然拥有出彩的文章策论,但比起李胜的来说,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同而语,能够三言两语点透真谛的人,唯有李胜一人。 而且,关乎民生的策论,更是得到了陛下的认可,就算李胜得不到头筹,名进三甲也是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这李胜该如何答题呢? 便在此时此刻,李胜持起狼毫,淡淡轻笑,“还好我脑海中有几篇像样的策论,就利用美芹十论中的一篇吧。” “察情!” 李胜淡定自若,几个呼吸间,手中笔墨纷飞,在书卷之上写道:“两敌相持,无以得其情则疑,疑故易骇,骇而应之必不能详;有以得其情则定,定故不可惑,不可惑而听彼之自扰,则权常在我而敌实受其弊矣。古之善用兵者,非能务为必胜,而能谋为不可胜……” 张文瑞环顾四周,见大殿之内此时还没有考生动笔,而只有李胜奋笔疾书,他不由得抚须轻笑,喃喃道:“想不到这小子不过思忖片刻,就能下笔!” 说话间,张文瑞缓缓向前,一步步走到了李胜身边,“老夫倒是想看一下,他是如何作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