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伪君子》 第一章 穿越了! 叶一凡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仿佛在水波之上飘飘荡荡许久,让他头晕的厉害,想吐,却没有力气挣扎起来,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就这样一直处于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状态,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脸上一凉,一滴一滴,感觉...越来越清晰,似有雨水不断落在自己脸上。 这是下雨了么?! 被这冰凉的感觉,刺激的精神稍好了一些,叶一凡终于把眼睁开了一条缝,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正看着他哭泣女孩儿。 叶一凡脑袋仍昏昏沉沉的,还以为这个女孩是护士,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自己这不是还没死么,她就哭成这番模样,小姑娘心地倒是挺善良的。 自己生下来二十多年,还没有一个女孩为自己这般伤心,没想到第一个为自己哭得这么伤心的却是眼前的小护士。 叶一凡挣扎着起来,努力定了定神,仔细打量,这才发现哭泣的女孩长相绝美,百分百的女神级别,心中不禁又疑惑起来:“她是在为我伤心吗?” 这个二十年来也不曾有过女子倾心的可怜虫,今日乍见一个美女在自己身旁哭泣,虽然看她那容貌怎么也不像是会喜欢自己,但他的心还是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叶一凡想起来自己在下班途中突遇天地异象,天地之间一边是黑夜,一边是白昼,自己没忍住好奇心站到了黑夜白昼的交接处,准备打卡拍照晒晒朋友圈的,谁知道刚站上去,便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了,身边居然还有个如天仙般的女孩为自己哭泣。 “难道我在做梦??” 叶一凡害怕是在做梦,害怕二十多年来唯一一个为自己伤心的女孩会忽然消失,赶紧用手揉了揉眼睛,向她细细看去: 只见似蹙非蹙的柳叶眉下一双含泪明眸,似怨似恨让人爱怜,小小的琼鼻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妆玉琢一般。 叶一凡没来由的心中一颤,愣在了那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心间。 这是谁家的女孩儿怎滴如此熟悉?难道这个女孩是我相熟之人? 叶一凡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一种强烈的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似乎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是自己相识许久的心中人。 “凡哥哥,你这又是怎么了,摔一跤跌魔障了吗?” 叶一凡正暗自YY时,被这一声柔柔糯糯的萝莉音给唤醒。 只见这个女孩儿双眼含着泪珠,一脸的关切模样看着自己。纵使叶一凡天生脸皮奇厚,却也经不住这么个大美人这样盯着,不自觉的老脸一红。讨厌,这么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啦~ “恩?凡哥哥?”叶一凡像忽然现了什么似的,又对着女孩儿细细的瞅了一回,低声嘀咕道:“你是在喊我吗?” 看那女孩儿还是一脸关切的盯着自己,没有否定!叶一凡心中立马狂跳起来,心想:“她认识我!她一定认识我!果然她是我的朋友啊!” “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大美女的朋友呢?!不对!不对!叶一凡啊叶一凡,你瞎想什么呢?!你这种屌丝配拥有这样的朋友吗?别瞎想了!!!可是,她喊我···凡哥哥!应该是······她喜欢我!对!她喜欢我!她不是我朋友,应该是我女朋友!哈哈哈···对,就是我女朋友!哈~哈哈哈····” 我们可怜的万年屌丝男猪脚被美人喊了声哥哥,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小美人儿一直关切的看着他,见叶一凡是一会儿自嘲似的摇摇头,一会儿欣喜似的低头喃喃自语,看的小美人是满心疑惑。 “难道凡哥哥真的跌傻了不成?自己自小孤苦无依,来叶府以后,就他一个知心人儿,他若是有个好歹,自己也不活了···” 有心想问问自己的凡哥哥这是怎么了,可话刚到嘴边,心中涌起的无限悲伤,让她张不得口,只是泪珠儿无声地往外落。 女孩儿虽不是嚎啕大哭,没有惊天动地,但就是这种无声啜泣,却能最让人怜爱疼惜。 叶一凡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宅男,哪里经得住这样动人心魄的美女在自己面前幽幽怨怨的伤心落泪,一颗心儿早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说叶一凡看的yy小说中知道哄女孩子的方法也不少,但事到临头,就偏偏都不知道怎么用了,一时没了主意。 正左顾右盼想办法的时候,却看到女孩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也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一张绝美容颜上泪迹斑斑,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叶一凡看的是魂飞天外,鬼使神差般的俯身向前,用自己大嘴凑近了女孩儿那双似怨似恨的眸子,伸出了舌头一舔,竟把几滴才滚出眼眶的泪珠给舔进了嘴里。感情觉得自己一双脏手,配不上这天仙似的绝美容颜。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女孩儿立马不哭了。只是两颊通红,竖起两道似蹙非蹙的眉,瞪起两只含嗔带怒的眼,桃腮带怒,薄面含嗔,指着叶一凡道:“你这个该死的!跌一跤没跌死你,倒把你跌成了个举止轻薄,下流无耻的登徒子了,你这般轻薄与我。我告诉舅舅、舅母去!” “舅舅、舅母,谁啊?”叶一凡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儿,更不知道她嘴中说的舅舅、舅母是何方神圣了,哪里有一丁点的害怕模样,反而砸吧砸吧嘴,倒像是在品尝方才舔进嘴里的眼泪。 女孩儿见了,羞得满脸通红,真要去告他状又舍不得,还待要骂他几句,又不知道骂什么,只是忿忿的吐了几字“凡哥哥,你,你……”。终究抵不住羞,跺了跺脚,掀开一帘精致的纱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 叶一凡见她走开的样子,似扶风弱柳,纤细腰肢左摇右摆,一身淡藕色对襟长裙长及曳地,身披淡碧色翠水薄烟纱,衬的她肩若削成,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身材窈窕比那天仙恐怕还要美上几分。 叶一凡看的是心中瘙痒难耐,又不禁疑惑:“这位美女难不成是古装爱好者?额···这么好看,不会是女装大佬吧?!” 咦······鸡皮疙瘩瞬间浮现全身,贼老天可别玩我啊,我还没脱单呢··· “算了不管了,反正自己已经活过来了,还有一个貌若天仙的美女朋友,已经是上天开恩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叶一凡心情大好,只觉腿也不酸了,头也不痛了,连忙跳下床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雕龙画栋的木床上。 “这床好奇怪,难道我不是在医院?这医院的风格怎么这么古怪!”叶一凡四下打量,准备探个究竟。 看到有一面镜子嵌在四面雕空紫檀板壁的中间,奢华非凡,叶一凡想也没想就走过去准备照照自己的帅脸,自己臭美的毛病,不照对不起这么大的镜子啊! “啊!”叶一凡这一照,差的把自己的魂都吓飞了,一蹦三尺高。 那个镜子里的人哪里是自己,分明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嘛! 叶一凡不敢相信那会是自己,赶紧靠近了镜子,仔细端详起来。 “我擦!” 离镜子近了一些,叶一凡又是吓得连蹦带跳大叫一声,镜中的自己活脱脱是另外一个人的形象: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件云纹赫色镶金边袍子穿在身上,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这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非常,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这是cosplay大唐?不过带说不说的,这个脸倒是挺帅的,快赶上以前的自己了!”叶一凡自我吹嘘了一下,还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赶紧用手捏了捏脸,镜子里那个人同时也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经过一顿你模我仿,叶一凡终于确定镜中的定是自己无疑了!否则就闹鬼了!而作为21世纪的大好青年,根本不相信这种鬼神迷信的! “自己容貌怎么变了呢?奇怪了?难道被人整容了?!!”叶一凡惊呆了,还是不敢相信,急忙往镜子走了一点,看看有没有动过刀子的痕迹。谁知一个不稳,叶一凡赶紧用手扶住镜子稳住身形,却发现镜子原来是可以活动的,稍微一推就转开了,露出了一扇门。 叶一凡赶紧推门走了出去,只见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这分明就是一所古时富贵之家的住所! “我这是穿越了??” 第二章 美婢成群! “我这是刚从镜子穿越的么?” 叶一凡赶紧又回去一趟,然后傻眼了,容貌没变!赶紧仔细瞧了瞧这张脸,没有任何整容痕迹,难道自己真的是穿越了? 真真是奇了怪了!自己一觉醒来变成了另一个人!难道真的是传说的穿越?否则该如何解释呢?! 又来回走了一趟,还是没变!又来回··· 来回几十遍过后,叶一凡终于相信自己穿越了,而且自己好像是穿越成了一位富家公子哥身上! 当他心里认可自己穿越之后,狂潮般的记忆汹涌而来,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强势插入大脑,犹如电影画面一样快速流动。 叶一凡,大奉朝靖国公叶府家二公子,人称叶二爷,生平最爱作养脂粉,亲近家里姐妹和丫鬟,生性懦弱但又好面子,与仕途家业漠不关心,因此不被叶家家主叶景山所喜,但被叶家老祖宗叶老太太视作掌上明珠,是叶二爷在叶家的最大靠山。 叶一凡就像看电影一般迅速知晓了这位公子哥的短暂一生! 还真是一位纨绔子弟啊!真是干啥啥不行,勾女第一名!这是现在叶一凡对之前“叶一凡”的总结评价。 “那方才哭泣的美人儿应该就是林小柔,小柔妹妹了!” 为了我的小柔妹妹,我就勉强接受现在的生活吧!叶一凡对那位小柔妹妹的期待,远远比纨绔生活更加期待! 不过想到自己成为了身边美女如云,生活锦衣玉食,富贵悠闲无比的少爷,心中就一阵激动。 能突然变成同时拥有富贵与闲暇,并且身边美女环绕的富贵少爷,谁能不兴奋呢?谁能不激动呢? 那种富贵悠闲,美女环绕,揉肩捶腿的纨绔子弟的生活就在眼前,叶一凡不禁仰天大吼:“I,m king of the world!” 正在叶一凡模仿jake装逼之际,只听“吱呀”一声,从门外进来一个眉如弯月,眼似秋水美貌女子。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要是再伤着了,可怎么得了?” 那小美人儿,端着碗莲子羹推门进来,看见叶一凡下了床,站在屋中发呆,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忙把莲子羹放在旁边桌子上,过来搀扶住叶一凡道:“你怎么又犯起呆来,刚摔的伤还没有大好,这会子又乱走,小心再伤着了。倘若再有个好歹,被老太太知晓了,到时老太太可不会轻饶我们。” 叶一凡见这美人儿,虽软语薄嗔,但温柔体贴,相貌又极其柔媚娇俏,正在想这个是哪个丫头来着,如此乖巧可人。 这美人儿见叶一凡没理自己只得又劝道:“就算你是那铁了心的罗汉,不可怜我们这些身边人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年岁大了,要知道你摔着了,该不知道怎么心疼难过呢,到时候急出个好歹,你心里如何过得去?” 说罢又是小心翼翼的要扶叶一凡进卧室去躺着。叶一凡看这小美人儿温温柔柔,只是对自己温言软语的相劝,美眸处尽显关切之情,分明就是心中只有“叶一凡”,哦,不对,是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尽心尽力服侍自己的贴身小棉袄,呸,贴身小丫鬟---双儿嘛。 “你倒是去屋里歇着啊,可不是又要犯起呆了?” 双儿见扶他不动,心中焦急,还要说出些话来相劝。 叶一凡赶紧收起要流出来的口水,连忙笑着说到:“我可是堂堂男子汉,哪里有这么娇弱,别说只是摔一跤了,就是被砍一刀,也不过是碗大个疤而已!” 叶一凡说的时候豪气万千,不自觉的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想象着双儿这会儿肯定是在,双眼亮着小星星的崇拜的仰视着自己,待会儿说不定还得扑上来,对自己暗表芳心:你就是人家心目中的大英雄,人家这辈子非你不嫁啦~ 可等了半晌,YY中的叶一凡非但没有等到扑过来表白的双儿,反而听到双儿“扑哧”一声笑着说到:“这又犯起呆了不是?竟说出草莽一般的话来。你身在这富贵之家,尊贵无比,自小身娇肉贵的,哪里经得住摔?你以后可莫再说这种混话了,倘若让老爷听到了,还不知怎么责骂你呢!” 叶一凡心中这个郁闷啊,装逼不成反遭鄙视了。 不过叶一凡低头看了看现在自己的这副孱弱的身板,还真的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古代富贵人家的少爷可是年纪轻轻就会和屋里丫鬟暗通款曲什么的,这副弱鸡身板,该不会酒色过度造成的吧?!如果有那啥不什么举的话,自己还是一头撞死回地球了······宁死不做阉党! “还是找个时间检查一下吧,如果真的不那啥什么举的话,就太悲催了····”叶一凡心中笃定,如果身体没问题,就用前世那一套炼体方法,把这副小身板练成大力水手--波比!双手力大无穷!! 额,我们的万年屌丝男猪脚还是习惯屌丝心态,这满屋子的肉,练什么手啊?还不赶紧改掉屌丝的坏习惯!! 双儿见他又一副猪哥样子,以为他知道错了,语气便软了几分:“你听我的劝,先上床去歇着吧,等大好些再下床来就是了。” 叶一凡心中这个感动啊,稀里哗啦的,从未有个女孩子能对他这么好,不自觉的就拉住了双儿的小手“有什么要紧,我都已经大好了。” 双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发觉他正拉着自己的手,顿时羞得耳根都红了,赶紧把手从叶一凡那万恶的魔爪中抽了出来,去端桌子上的莲子羹。 叶一凡看她大羞的模样,心里瘙痒难耐的紧,便想大着胆子去抱一抱这可人儿。谁知双儿却是把叶一凡按在椅子上,让叶一凡坐着别动。 “这莲子羹等会子凉了,可不好吃了。我可是熬了一上午呢”说罢亲口仔细吹凉了,送到叶一凡嘴边。 此刻的叶一凡才感受到当少爷真正的好!连吃饭都是美人亲自喂饭,大罗神仙也没这待遇! 只见双儿温柔的拿勺子舀一口莲子羹,便用那红润润的小嘴对着上面吹一口,找准叶一凡张嘴的时候把汤送进去,待叶一凡喝进去,又拿丝帕帮他擦擦嘴,再去舀第二口。 叶一凡整个人幸福的飘飘欲仙了,这生活就是神仙也不换。不知道洗澡是不是······也是如此待遇!哎,幸福的生活咋来的就这么突然呢?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叶一凡一双贼眼一时一刻也不曾离开双儿那红润诱人的樱桃小嘴,莲子羹什么味道他是完全不知道,只是机器似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张嘴喝着汤,这骚人此刻心中不停的纠结:“问还是问呢?这丫头和之前那废材就打情骂俏的,想来是不会拒绝的吧!” 如是想着骚人心中不免激动起来,不自觉的伸出魔爪去摸双儿的娇美俏脸,只觉入手细腻滑|嫩,十分受用。 双儿正认真的喂着汤,脸上突然遭到叶一凡的魔爪袭击,不由心中一惊,立马羞愤的涨红了脸,正要开口骂他登徒子,这时一个身段姣好的丫鬟却走了进来。 这丫鬟正好撞破叶一凡这骚人作坏,便冷笑道:“这喝着汤呢,怎么就喝到脸上了?” 第三章 上官婉儿! 叶一凡正想受那片滑腻,没想到被人撞破好事,当真是心又羞又恼,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对这不知好歹的人发火。 可一回头,见来人长得眉目如画,容色绝丽,眉宇之间透着的倔强不同寻常女子,特别诱人是她玲珑饱满的身段曲线,又一个美人仙子! 叶一凡的那股火气又噌噌噌的消了下去,也不好对美女发火不是!叶一凡也不搭她的话,只是低头回忆这个美人是谁。 双儿却是羞的慌忙站了起来,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心中更是慌作一团,赶紧拿其它话来岔开:“司琴,你这是急匆匆的从哪里来,跌打摔伤的药可拿来了?” 听见双儿唤她司琴,叶一凡便醒悟过来,原来这是自己的另外一个美婢司琴啊。叶一凡不免心中感慨:“古代大户人家的少爷真是好啊,身边美婢成群,还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还没等叶一凡发完感慨,只见那门口却又走进来两个姿容俏丽的丫鬟,手里拿着脸盆毛巾之物,进来说道:“凡哥儿怎么起来了?我们还准备给你擦洗一下提提神呢!” 司琴却不答双儿的话,只是冷哼一声道:“恐怕他还怪我们搅了他的好事呢,哪里用得着我们来劳什子费这心思!” 叶一凡被司琴无情揭穿,臊的老脸一红,心中恨恨的想:这位姐姐,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啊?!你这小丫鬟敢当面让主子难堪!看我晚上不给你施行一条鞭法!让你知道知道小爷家法的厉害! 而刚进来的两个丫鬟想是见惯了司琴这样说话的,竟然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相视会心一笑,便齐齐过来服侍叶一凡。 这时双儿也顾不得害羞了,和这两个丫头在叶一凡身上一阵忙乎,旁边独自生闷气的司琴见了也不再说什么,跟着过来一起伺候叶一凡洗漱。 双儿见叶一凡洗漱好了,便道:“你身上还未大好,先别下地走动了,还是先上床歇息着吧,现在身子骨虚弱的紧,别再被邪气入侵染了风寒。” 于是四美婢不由分说,便搀扶着叶一凡按在床上躺下。 叶一凡幸福的在床上由着几个美婢给他铺床叠被,揉肩捶腿,舒舒服服享受着美人的温柔呵护,人生在世,哪里去寻这样的生活? 此时叶一凡也想起了刚才进来的两个丫鬟分别是菱云、紫嫣,也是叶一凡的贴身丫鬟,看着二人美貌身段不输双儿、司琴,便有心想与这二人多说两句,沟通沟通感情。 只听外面有丫鬟传话道:“婉儿姑娘来了。” 叶一凡一惊,这婉儿在自己脑海中印象颇深,此女子可不简单,不仅温婉大方,而且颇有心智,又熟读四书五经,才华不比男子差了,好像在此朝皇帝心里都是挂了号的!但就是如此出色的女子,过去那纨绔却是对她不喜。 之前的“叶一凡”觉得此女子心机深沉,又热衷功名利禄,因为曾多次劝说“叶一凡”远离女色,好好读书,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而那个只在花丛流连的废材却觉得人家的好意是害他,更说出此女好追名逐利之心,与那市井小民一般无二俗不可耐的话语。 当真让现在的叶一凡无语,虽然现在的叶一凡也不太可能接受远离女色,但是好好读书,考取功名还是能接受的。你自己不上进,还怪别人劝说的不对,你不死谁死啊! 叶一凡不做他想,连忙叫身边的双儿、司琴等美女丫鬟扶自己起来,准备好好见一见这位奇女子。 双儿、司琴刚想去扶叶一凡。上官婉儿却是已经走了进来,瞧见了正欲起床的叶一凡,忙出声阻止:“凡兄弟伤势还未大好,快快躺下,我又不是外人,不用起来。” 叶一凡刚要爬起来,就见一只雪白的柔荑按在自己肩膀上,把自己按了下去。叶一凡无奈只能躺在床上继续装病。 叶一凡便顺势躺了下去,扬起头来,仔细打量上官婉儿的容貌:只见她脸若桃花,眼如水杏,红唇丰润不点而红,双眉英挺不画而翠,肌肤如雪如脂,当真是极美的人儿,美貌与林晓柔不分上下,但比林晓柔则多了一分御姐魅力。 这么一位大美人竟被前世的那个废材说成俗不可耐,当真该死!这是俗不可耐吗?!这是美的可爱!! 叶一凡越看越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九天仙女下凡尘。”不知不觉眼中只剩她一人,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痴痴的看得呆了。 上官婉儿被叶一凡一副猪哥样盯得俏脸绯红,心道:“这该死的,跌了一跤没跌出好来,竟跌出个色胚模样,真是可恨!” 当下也不言语,只拿出一丸药向双儿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这是治伤的良药,不用一日可就好了。” 说毕,便将药丸递于双儿,又向叶一凡问道:“这会子可好些了。” 叶一凡见她与自己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甚是好听,赶紧回道:“只是轻轻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上官婉儿仔细打量着他,见他确实不像有大碍的样子,心中也宽慰了好些,低头叹道:“你也是要及冠的人了,怎么行为做事还是如此毛毛躁躁的,走个路也能跌成这样?这幸亏老太太、太太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了!就是我才听小柔妹妹说了,便想着要赶过来,走到半路又想着你跌伤了,我那有丸上好的伤药,又急急忙忙的回去取了来······” 叶一凡听着这位美人儿絮絮叨叨,诉说着对自己的关心,心中大是感动,这丫头对自己是真好啊!就摔个跟头罢了,就让她折腾半天不怕辛苦的来看自己! 叶一凡啊叶一凡,你是积了什么德,可以享受到这么多美人对你的情意啊! 上官婉儿说了半天见叶一凡没什么反应,不由得向叶一凡望去,只见叶一凡双眼不错珠的看着自己,而那双腿之间鼓鼓一团,上官婉儿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不觉脸颊滚烫,慌忙低下头来,心里暗道:呸!这色胚竟比以往还坏了几分!白日里就对自己生出龌蹉想法···当真是下流! 叶一凡见她说着说着,忽又两颊泛红,不往下说了,只是用那两只白嫩柔荑轻握着衣裙一角,摆弄个不停。那一种娇羞怯怯,岂是言语可以表达,看的叶一凡这骚人心中瘙痒难耐,推倒她,一定要推倒她,叶一凡她就是你的人生目标,得此女不枉此生! 只是之前的叶一凡对她可不太好啊!自己现在该怎么改善关系呢? 唉,叶一凡心中惆怅万分,更恨死了那个废材,让自己现在对心中女神无从下手。 “劳驾姐姐费神了,姐姐这一药之恩,一凡定会谨记在心,他日大好,一凡必登门道谢,以谢姐姐救命之恩!”叶一凡打定主意先改变她对自己的固有印象,然后你谢谢我,我谢谢你,一来二去不怕关系没改善。嘿嘿~此计甚妙哉! 叶一凡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听的上官婉儿哑口无言,惊愕的抬起头看看叶一凡,又看看周边的几个丫鬟,眼中满是疑惑:这色胚是跌傻了么?胡言乱语的什么跟什么?只是一枚上药,怎么扯到救命上去了?! 四个丫头对叶一凡的惊人之语也是不知所以,只是对叶一凡了解甚深,四人一脸少爷可能又犯病了的心疼模样! 上官婉儿无奈,只能退去疑惑,找个话问道:“怎么好好的在玩耍,就摔成这样了?” 双儿见问,便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二爷本在院子里玩的好好的,后来说要去园子里摘些花儿来耍,哪里知道就给园子里的石头拌了一跤,竟昏了过去。我们这事还瞒着老太太、太太不敢回呢,幸得现在好了,要不然等会儿老太太派人来唤二爷过去吃饭,可就瞒不过去了。” 还对刚才一番大义凛然感觉良好的叶一凡听的无语了,心想这个废物身体也忒弱了点了吧,摔一跤也能昏过去,心中要炼体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可不是!老太太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呢?凡哥以后可莫要再鲁莽了,安下心好好读书,考取个功名才是正经!”上官婉儿听着色胚毫无上进心,只知一味玩乐,忍不住劝了几句。 “姐姐教训的是,一凡自此以后定安心读书,他日博取个功名,光宗耀祖。”叶一凡望着上官婉儿暗暗发誓,考取功名之日,就是娶你过门之时! 上官婉儿有些诧异的望着叶一凡,后面要说的话语竟有些堵住了,今天这人好生奇怪!平日里他不是最烦自己说这些说教话语,今日怎坦然接受了,还说的这般信誓旦旦,让自己隐隐有些相信他刚才所说的话。 上官婉儿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但也不好细问,又多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走了。 叶一凡看着她婀娜袅袅的背影,盈盈一握的腰肢左右摆动,浑|圆······起起伏伏,竟不自觉的舔了舔舌头,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幸亏双儿、司琴出去送上官婉儿了,菱云、紫嫣又忙着打扇倒茶,没人看见,否则这些美人儿以前就算再怎么喜欢叶一凡,恐怕也要对这色胚模样大感鄙视了。 第四章 聚会识人! 双儿、司琴送出上官婉儿,回来又嘱咐叶一凡要好好休息,如此一番,又唤菱云、紫嫣出去忙活其他事了。 剩下叶一凡一个人躺着床上,不禁思考起来:“小柔妹妹温婉可人,娇憨灵动,又是爱哭的小鸟依人模样,着实让人爱怜不已!上官婉儿清雅高贵,容颜绝美,是男人就想征服的御姐模样,自己该怎么选呢?当真令人苦恼啊!嘿嘿~” “额,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改善与上官婉儿的关系吧,这个世界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么,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肯定是···都要啦!” 叶一凡想着想着,便美美的睡了过去。 待到天色将晚,双儿过来将他唤醒:“二爷,老太太派人来唤你吃饭了。” 叶一凡知道这个双儿口中的老太太,便是整个叶府里最疼爱叶一凡的人了,也正是因为老太太的疼爱,才能让叶一凡享受到那么多年神仙般的日子。这以后自然也是叶一凡在叶府里的最大靠山了,得尽快去看看这个便宜祖母,拜好码头,以后才能混得开啊。 于是叶一凡在双儿的服侍下更了衣,又享受了从来没有过的美人更衣的待遇,便急急忙忙随着两个小丫鬟出了门。 刚出门外,映入眼帘便是颇具规模的园林景色,假山堆叠,莲叶池塘,让人心中豁然一开,见山见水。沿池塘两边游廊画角,斗拱飞檐,颇有自然之意。顺着游廊走来,叶一凡见两边殿堂楼阁,亭台轩榭俱全,花园里满是树木山石,景色极为秀美,心中不免感慨道:“叶府果然是公侯府邸,气派非凡啊!这要是前世没几个亿想都不要想!” 于是叶一凡就和刘姥姥初进大观园时一样,东看看,西瞅瞅,还时不时的左右摸摸,完全一副土鳖进城的模样。 前面带路的两个小丫鬟,听得叶一凡在后面的动静,扭头来看到他这样一副初哥的模样,心中虽然疑惑这货在作什么妖呢?但也不好发问。毕竟以前的叶一凡时常做出惊人之举,惊人之语,府里丫鬟们也早已知道的,于是就装作没看见。两人只是相视一笑,依旧在前面莺莺笑笑的继续带路。 正在看的兴起的叶一凡,见自己的行为被两个丫头发现了,也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不像是大家公子风范,倒像是个土鳖进城,连忙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继续赶路。 转眼便来到一处的大院,迎面是高耸的三间大房,比寻常人家的房屋要高出许多,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在正中间的房门外,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规规矩矩的分站两边,看见叶一凡走过来,就笑着迎了上去,说道:“二爷可来了,老太太、姑娘们都在里面等着呢。” 叶一凡看了看这些丫头,虽然一个个模样还算清秀,但都没自己房里的那些丫鬟漂亮,心里想道:“看来自己房里的丫鬟是之前叶一凡精心挑选过的,要不然怎么叶府漂亮丫鬟都集中在了他那里?” 想着这些,便不自觉的在门前多站了一会儿,却听到门里传来一阵笑语声,说:“怎么还不进来,莫非要我去迎接不成。” 叶一凡不由一愣,这声音好似凤鸣轻啼,异常悦耳好听。老太太这边房里可不像叶一凡那里随便,这里的丫鬟下人虽然多,但老太太年纪大了好静,平时都是敛声屏气的,没一个人敢出声响的,但屋里这人似乎十分随便。 叶一凡正在纳闷,就看到一个凤眼明眸,黛眉朱唇的美妇人笑着从房里出来,二话不说,就一把将叶一凡拉了进去。 刚开始时,叶一凡见一个美女这样来拉自己就往屋里钻,心里那个激动啊,以为她是之前叶一凡的相好,这大白天就要被美人强拉去逆推了呢。 谁知凤眼明眸的美妇人将他拉进正堂后,又要转进里屋,等听她问询自己时,叶一凡才知道她就是刚才那个在房里说话的人。 “好兄弟,今日怎么转了性子,平日里你可都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怎么今儿个都过来好一阵子了,却只是呆呆发愣呢?” 叶一凡闻言忙对那美妇人俯身拱手道:“小弟愚笨,让夫人见笑了!”咱也是知书达理之人,现学现卖,谁不会啊!叶小凡心里为自己的得意! 却听见“噗嗤~”一声娇笑,那美妇人被叶一凡的这番话逗得咯咯大笑,直笑的花枝乱颤才罢! “今日里是怎么了,怎么学起那戏子唱词来,你呀~就会逗嫂嫂取乐!”说罢,抬起纤长玉指在叶一凡额头点了一下。 然后媚眼横飞,满面春风的扭着腰肢,也不管那呆呆愣愣的叶一凡,一挑帘子就进里屋去了。 叶一凡心中如五雷轰顶,呆立当场,什么鬼?!这是自己嫂嫂吗?那她刚才······“叶一凡”啊“叶一凡”,没想到你这废材,连自己的嫂嫂都敢勾搭,真是好胆啊,以前倒是小瞧你了! 叶一凡只顾咬牙切齿的骂那废材,却没发现他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罢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整了整心神,一挑帘子,叶一凡也进了里屋。 “呵呵,快来,快来,坐我旁边。” 叶一凡刚进屋,就看到屋里已经坐满了妇人,大部分是十六七的少女。而坐在正中间榻上的鬓白如雪的老妇人,正用手招呼叶一凡坐他旁边,想来这就是叶老太太了。 而在她另一边现在傍着一位娇滴滴,柔弱弱的小美人儿----龙月如。 叶一凡看见这小美人儿,心里不由一阵激动,这个不就是白天为自己哭得心肝肠断的小柔妹妹吗? 于是叶一凡便迫不及待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叶老太太的旁边。坐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对着林小柔挤眉弄眼。 可哪知他的小柔妹妹还在为这登徒子做的恶行生气,根本就不打算理他,见他坐到叶老太太另一边,本来半坐半傍着叶老太太的林小柔便坐了起来,故意往外挪了挪,好像特意要离叶一凡远些似的。 叶一凡看的心里那个汗啊,心想:“完了!小柔妹妹现在也嫌弃我了,婉儿妹妹和我关系也不好!现在是玉姐、御姐对我都无好感,我的后宫大计任重而长远啊!” 幸好叶老太太特别疼爱这两人,等叶一凡坐好,就一手一个,左右把林小柔和叶一凡都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儿”的叫了起来。 二人都在叶老太太怀里,这距离自然就离得近了,叶一凡就拿自己的大脸不断往林小柔那边凑,几乎都凑在了林小柔的脸上了。看着那似怨似恨的美眸,肤如凝脂的绝美容颜,闻着传来的处子幽香,叶一凡美的差点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只愿叶老太太抱得久一点,让自己和小柔妹妹多亲近一点。 而林小柔正在生他的气,本不愿和他靠的太近,只是叶老太太搂得太紧,一时挣脱不开,没奈何,也只得由着叶一凡欺负了。 “哎呦,老祖宗哎,您疼凡兄弟和林姑娘也太狠了些吧,把我们这些个姐妹的都嫉妒死了,好歹您的疼爱稍稍分我们些啊。”这时,那凤眼美女又笑语嘻嘻的打趣起来。 这话惹得众人都笑将起来,叶老太太也笑骂道:“你这泼皮无赖儿,我平时疼你的还不够,这时候到还来邀宠了。” 见叶老太太这样说,屋子里的一大堆小美女们便也开始嘻嘻哈哈打趣起来,一时间,整个屋子莺莺燕燕,姹紫嫣红竞争春色,让我们的穿越男眼睛都看直了,口水差点儿流了一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趣闲谈,叶一凡也终于分清了这一屋子的大小美女是谁了,右边一排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姐妹叶妍、叶芙,同父异母的妹妹叶迎、叶韵,左边一排是他已故的哥哥发妻孙怡,也就是他的嫂子,还有那位凤眼美女,叶府大名鼎鼎的女强人---皇甫圣楠了。 叶一凡见这皇甫圣楠满头珠翠,发髻高挽,身材丰腴,婀娜风流,一双凤眼中透着精明干练,心中感叹:“这便是叶府的大管家啊,放在自己那个世界里,那也是相当于女总裁之类的女强人啊,以后要和她好生亲近亲近,自己的纨绔生活可离不开金钱的支持···” 皇甫圣楠见叶一凡紧紧盯着自己,目泛银光,心里不禁好笑:这色胚八成还在想那刚才的好事,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想占老娘的便宜便是门儿也没有,不过···吊着他也好,圣教大事还得需要此子助力,等事成之后,老娘便把这双贼眼挖掉,省的自己每日回想起来便觉得恶心。 想到此处心有便有了计较,于是打趣叶一凡道:“哟,好兄弟,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瞧你这模样,倒像谁欠了你几千两银子似的,怎么说,只许老太太疼你多一些,我们姐妹们想分一些,你还不依了?” 叶一凡见美妇人打趣自己,心中暗喜,这是故意找我说话呢,赶紧回道:“依,依。嫂嫂温柔贤惠,府里谁人不爱?持家有方,府里谁人不敬?弟弟便对嫂嫂是敬爱万分呢!要说疼爱,嫂嫂受到的疼爱可比弟弟的多了许多呢。” 叶一凡一番话说的皇甫胜楠一愣,心中甚是奇怪:这草包平日里只痴痴呆呆,木讷寡言,哪里说出这样的漂亮话来,今日里莫非吃了仙丹不成! 皇甫胜楠是人情世故极为练达的人儿,心中虽有疑惑,当下也不再多想,只是笑容越发亲和:“哎呦,我们的凡哥儿今日里倒是长大了,这话说的我哟心里受用的紧,改日到嫂嫂屋里坐坐,嫂嫂请你吃酒!” 叶一凡听的两眼放光,屋里吃酒?酒是色之媒,吃着吃着···不会吃起人来吧···骚人此刻听的是瘙痒难耐,恨不得此刻就去享受那美人,额不对,美酒! 皇甫胜楠说罢暗自瞟了一眼叶一凡,见他眼中银光更胜,心中得意:哼,甩个钩子给你,不怕你不来!男人呐,都是蠢货,甭管是英雄豪杰,还是市井草包,只要给他点自以为是的幻想,还不是心甘情愿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皇甫胜楠见目的达成,理了理耳边鬓发,莲步款款的施施然坐下,心中说不出的得意。 众人见叶一凡又一副痴痴呆呆模样,还以为他因说不过皇甫圣楠而尴尬呢,便都笑了起来。可她们哪里知道叶一凡因为胡思乱想而尴尬,哪里是因为说不过而尴尬啊。 众人又说笑了一阵,只听外面有丫鬟道:“成哥儿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第五章 初见便宜老爹! 叶老太太搂着叶一凡和林小柔正说笑着,只是淡淡道:“告诉他,我知道了,让他在外屋里吃些果子就回去吧。” 叶一凡一听成哥儿,便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叶东成了。而在之前那个“叶一凡”的记忆中,叶一凡遭受到为数不多的几次毒打都是因为这个叶东成,所以对他是印象很是深刻。 丫鬟听了老太太吩咐,退了出去,来到外屋,对叶东成道:“成哥儿,老太太让你不必进去了,在外屋里吃了果子就去吧。”说完,脸上还带着些不屑之色。 叶东成见这么一个丫鬟也敢鄙视自己,心中不禁怒火滔天,当下就想扭头便走,再也不在这里自取其辱。但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自己不能走,不仅不能走,还要愈发恭敬,愈发谄媚才行,于是向那丫鬟躬身一礼道:“家中还有事要操办,这就回了,有劳姐姐费心通传。” 叶东成自然知道自己不受老太太待见,不仅不受到老太太的待见,府里一众长辈也不喜欢自己。 但是无论他们再怎么不喜欢自己,自己还是每日坚持给长辈们请安,无论风吹雨打,一日也未落下。他本来觉得自己的坚持会换来他们对等的关怀,即便不对等,哪怕一点点关怀也好!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那颗火热的心开始慢慢变的冰冷,自己的卑微讨好终究无法改变他们内心的偏见······ 在叶府里,叶东成是叶景山小妾所生,地位生来就比叶一凡低了一头,更何况他鸢肩豺目,狮鼻阔口,而反观叶一凡则剑眉星目,鼻如悬胆,这两相对比之下那就天差地别了,所以在叶府里,大多长辈都当叶一凡是珍宝瑰玉,而他叶东成便是粪猪土狗,就连下人也都跟叶一凡亲近,嫌弃叶东成。 自小的遭遇造成了叶东成小时候的性格极度自卑,曾一度说不出话,甚至还会自残,直到十岁时一位神医才把他治好。 而随着叶东成逐渐长大,对叶一凡的恨意也逐渐加深,凭什么我生来就低他一头,凭什么我从小就受尽旁人白眼,从小到大自己在叶府,就像那无人在意的野草,连下人都敢过来踩一脚。 我可是叶府的长子啊,活的还不如叶府的一条狗!他恨透了这里的一切,发誓要改变这一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叶东成不再相信他们,只相信自己,只相信实力!他要变得强大,只有自己变的强大,他们才会正视自己,甚至是讨好自己。 虽然直到现在什么也没改变,但他相信这个日子不会太远··· 终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后悔自己的选择! 对自己的遭遇显然已经习惯的叶东成,再无多言,飘然离去。 而从叶一凡的角度来看,这个叶东成对自己恨之入骨,只因叶家长辈甚是宠爱叶一凡,让他明面上也不敢如何,只能假装敬着自己,但只要一有机会就肯定要说一下自己的坏话,背地里也时不时搞些小动作陷害一下自己。 从之前那废材的记忆来看,叶东成是根本不惧叶一凡的,而且其胸有城府,心机幽深,可以说无论智力还是心机,都是碾压以前的“叶一凡”。 而我们以前的废材“叶一凡”,自然不是叶东成的对手,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温室里的花朵心思太幼稚了! 脑子里尽是些傻白甜,在他想来:“兄弟们一并都有父母教训,何必我多事,那样反而生疏了情分。况且我是正出,他是庶出,本来他就不遭人待见,如果自己再教训欺负他,别人就更不待见他了,于心不忍。” 更重要的是,他自幼在女人堆中长大,亲姐妹有叶妍、叶芙,叔伯的有叶迎、叶韵,亲戚中又有林小柔、上官婉儿等人,可以说是“姐妹们”众多,这些“姐妹”个个又都是天香国色,因此他自小便混迹在胭脂堆里,石榴裙下,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劳什子费心思的事。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的“叶一凡”,才纵容成就了叶东成,使得他敢处处谋害“叶一凡”,才敢在背地里不停的给“叶一凡”下拌子,使阴招! 而现在此叶一凡不是彼“叶一凡”。 他深知要在这种世家大族里生存,必须要使自己强大才行,依靠山,山会跑!依靠人,人会倒!自己强大了,才能震慑一切枭小。 更何况以德服人对叶东成这种城府幽深的伪君子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要让这群小人害怕,就必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足以震慑住他们的手段来打击他们,才会让他们害怕,让他们记得,让他们不敢再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两人在相同的地方,不约而同的都立下了变强的志愿,然后各自思量,各自谋划。 ------------------------------------- 话说内屋里,叶一凡总算把叶府的大大小小的姐姐妹妹们熟悉了,说笑了半天,吃了晚饭便跟着几个丫鬟,又回了自己的住处。 刚一回来,就又有丫鬟过来传话:“老爷叫凡哥儿。” 双儿等丫鬟都吓了一跳,惊道:“老爷好几日不在家了,什么时候回来了?”便慌慌忙忙让叶一凡快去。 叶一凡纳闷了,不就是去见自己的那个便宜老子吗,你们那么慌张干嘛?自己都不慌,你们慌什么。 便笑道:“等你们帮我换了衣服再去吧。” 叶一凡伸开了手,一副任君摆布的模样。双儿、司琴等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不解的神色来。 司琴更是疑道:“咦,你平时一听要去见老爷时,哪次不是吓的魂都要飞了?怎么这次反倒不怕了?” 当然不怕了,因为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废材“叶一凡”了啊。叶一凡心中得意,好好享受了美女更衣的待遇,便随几个丫鬟出了门。 叶一凡来到自己便宜老子宅院,可巧叶景山和叶夫人在房中商议事情,叶夫人的一众丫鬟都在廊檐下站着,一见叶一凡来,都抿着嘴儿笑他。 其中一个姿色上等的丫鬟一把拉住叶一凡,指了指自己红彤彤的嘴唇,悄悄的说道:“我这嘴上可是才擦的胭脂,你这会子吃不吃了?” 叶一凡大吃一惊,神马情况,心想:这“叶一凡”的后宫真的遍布各地啊!走到哪儿都有!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那自己是吃呢还是吃呢?吃还是吃呢?啊,她那红彤彤的小嘴可真诱人啊!管他呢,有便宜不占枉为男啊。” 终究还是抵不住诱惑,叶一凡立马就把嘴巴凑了过去,准备品尝一下这美婢鲜艳欲滴的红彤彤的小嘴儿。 正当叶一凡色胆包天,尝一尝这美婢鲜艳欲滴的红彤彤的小嘴时,旁边另一个丫鬟却一把将那美婢给推开了,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拿他打趣,快让他进去吧。” 叶一凡嘴巴都要凑到美女嘴巴了,却被这丫鬟给搅了好事,心里那个恨啊!心说你这个丫鬟虽然长得也还不错,可心肠怎么这么坏呢,这是打趣么,这明明是真心流露好么!什么眼神?! 叶一凡心里早将她骂了个千百遍,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咂吧砸吧嘴,进了屋里。身后依稀传来那几个美婢窃窃私语声。 “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凡哥儿与以往好像有些不同啊?” “是啊,是啊,我也发现了。平日里他要见老爷,那当真是如老鼠见了猫一般,魂儿都要丢了的。怎么今儿个胆子大了,反倒不见他害怕的样子啊?” “你们方才注意到没有,他好像真的想吃樱儿嘴上胭脂呢?” “是呢,是呢,要不是你拦着,樱儿的初吻今日恐怕就······” 那个叫樱儿的丫头听到她们打趣自己,不由啐了她们一口,心里更为自己今天的莽撞暗自后悔。 只是往日里一直是自己调系他的,今日里怎么反被他调系了呢,不过那感觉真的是从未有过的···想到这里樱儿的粉嫩俏脸不由的愈发滚烫,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了一些,望着叶一凡的方向,发出弱不可闻的低低申吟。 第六章 人前初显圣! 叶一凡走进屋里,只见正堂站着一个中年妇人,看她打扮得浓妆艳抹,头戴珠冠琥珀,手戴金镯玉扣,穿金戴银blingbling的,不像丫鬟的样子! 她见叶一凡进来,便笑着打起帘子,示意叶一凡进去,但眼眸中夹杂着不善一闪而逝,没有逃过叶一凡的眼睛。 这对于以前的“叶一凡”来说,不谙世事,除了自己的好“姐妹”,哪里会关注他人的神色,更何况要见叶景山,他早就吓得连魂不附体了,就更加不会注意了。 但现在的叶一凡不同,他是资深社畜,不仅内心敏感而善于察言观色,几十年的社畜生涯更是揣测人心的一把好手。 现在自己活在古代勾心斗角的世家大族,所以任何的蛛丝马迹,任何人的心怀不轨,他都要放在心上,他要把一切可能不利于自己的因素扼杀在摇篮里。所以对这妇人的不善眼光,叶一凡只暗暗记在心里,便穿过帘子走进内屋。 叶一凡穿过那妇人打开的帘子,进来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妇人并排坐在炕上说话,这上面坐着的肯定是自己的便宜老子叶景山和便宜老娘叶夫人了,连忙施礼道:“父亲大人安好!母亲大人安好!” 叶景山仅是对叶一凡的施礼“嗯”了一声,旁边的叶夫人看到叶一凡来了心中欢喜的紧,她是叶府中除却叶老太太外最疼爱叶一凡的了,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对叶一凡亲切说道:“来,过来让娘亲看看,我儿最近可消瘦了!” 叶一凡刚想移步过去,只听“嗯哼”一声,旁边的便宜老子面色不善的对着自己冷哼一声。 “去那边坐吧!” 叶一凡只得停下脚步,老老实实去旁边坐着,旁边有两排四把椅子,也不知为谁准备的,叶一凡随意找了个首座坐下。 叶景山见叶一凡大拉拉的坐在首座,完全不似以前见了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畏畏缩缩模样,心下不禁纳闷:这小子今日里表现倒是得体。 刚坐下的叶一凡,就看见在老太太房里见过的叶妍、叶芙两位姐妹和狮鼻阔口的叶东成走了进来,一见他们进来,叶一凡不得不再站起来对他们行礼。 叶一凡暗自腹诽,心想这大家族礼仪规矩就是多啊,方才吃饭的时候规矩就多的要死,要不是自己多了个心眼,每每先观察别人,然后再跟着做,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笑话来!这时候又这么多见礼的规矩,要是以后自己错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看来学习这个时候的礼仪也要归入计划之中了。 待叶妍、叶芙和叶东成给叶景山和叶夫人见了礼,便也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去。 叶景山见众人聚齐,便开口说道:“我多日不在家中,不知你们二人可有耽误学业?今日正好有闲暇,趁此考教一下你们的学业。” 叶一凡听说叶景山要考教学业,脑子嗡的一声就懵了。考什么?诗词歌赋、八股文?自己刚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天啊,别说了解这个时代文风著作了,就是一篇文章也没看过,这下自己要露馅了。苍天啊,不带这么坑人的! 叶景山说完要考他们兄弟二人后,故意停下来观察了一下叶一凡和叶东成的表情,一看叶一凡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不禁气不打一出来,开口就骂道:“你这逆子,是不是见我不在家,便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尽把学问文章丢了一边,玩儿去才当正经了,是也不是?” 叶一凡见叶景山突然发火,只得忙说道:“没有!父亲大人冤枉!孩儿一直在家勤修苦学,不敢半分偷懒!”您老可别冤枉人啊,瞎玩胡闹的都是你那个不孝子干的,和我可没任何关系啊!叶一凡心中暗想。 叶景山不信,冷笑道:“你现在也不用急着狡辩,等我考考你就知道。若是考出来你们这些时日虚度了光阴,仔细你的皮。” 叶一凡这个时候是真的慌了,叶景山会考什么呢,诗词歌赋自己还能应付几首,但是现场命题作诗就太难了,随机性太大不说,自己如果作出来的诗词当代已经存在,那就悲催了,拿着当代诗人的著作,说是自己所作,那估计会被活活打死! 现在自己对这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哪里知道《唐诗三百首》哪首已经存在!如果让自己这个现代人去作,即便是东拼西凑作出来,恐怕比以前通晓诗词的叶一凡更加不如。呜呼~要是叶景山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些日子不但荒废了学业,反而把以前学的重新归零了,会不会惊喜?! 叶一凡后背冷汗直流,心中更是大骂:“老天爷啊,好歹让我准备一下啊!不带这么坑人的!!” 而在旁的叶东成相比叶一凡可就好的太多了,明显是久经阵场的老手,一脸悠然自得的神情,看的叶一凡是牙痒痒。 只听叶景山朗声道:“律法、诗词、策论三科,先考教你们最简便的诗词。这诗词一道,虽说最为简便,但是最难,想要学有所成,殊为不易。古人有: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便以“光阴”为题,作诗一首,题材不限,内容上宗旨明确即可,无须凿词斧句,一盏茶时间为限。”叶景山看着二人平日里的行为举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俩把自己的敦敦教诲当作了耳旁风,正好借此机会,以此为题来提醒他们,金银钱财等都是外物,唯有时间不可多得,更不可逆转。过了一天,便少了一天,是平庸度过一天,还是精彩的过一天,人生那是大不相同啊! “若他们到了自己这般年纪,哪里还用得人提醒,年少时光最为珍贵,可惜他们处在这个阶段哪里懂得珍惜啊~”叶景山无奈想道。 “开始吧!” 以“光阴”为题?叶一凡听到古诗词中最常见的题目,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现在只需担心自己作出来的诗词,是否在这个朝代有人先作了出来。如果没有,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各位名家大儒,要借借你们的大作用一用了! 想到这里,叶一凡心里大定,偷瞥了一眼叶东成,见他还是一脸悠然的神情,似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叶一凡心中大为鄙夷:装吧,装吧,等会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装逼小王子!装逼一道,自己论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叶一凡可不能像叶东成一样悠然,因为之前的叶一凡学业可不怎么好,每每考教学业的时候,不是挨打就是挨骂,没有一次例外!可以说,这方面叶东成把之前的叶一凡压制的死死的,并且利用这个优势,阴招百出,让叶一凡在叶景山面前出尽洋相,苦不堪言,这才导致了之前的叶一凡每次见到自己老爹都畏畏缩缩的模样。 “这个家伙很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还可以根据优势计谋百出,不简单啊!”叶一凡心中提醒了自己一下,于是开始了影帝般的表演,先是装作苦苦思索的模样,一会儿双眉紧皱,一会儿脸泛焦虑,突然似有所悟,又是喜上眉梢,眉开眼笑! 不得不说,即便是星爷来了也自叹弗如! 而那叶夫人、叶妍、叶芙三人随着叶一凡的表情也是一会儿紧张皱眉,一会儿高兴欢喜的模样,心情也跟着他起起伏伏。眼看时间将尽,叶夫人忍不住开口道:“我的儿,好好用心,作出好文章来,你想要什么娘都赏你。” 只见叶一凡似受到鼓舞的模样,走到桌前,拿起毛笔,一挥而就! 叶一凡心中暗暗祈祷:老天爷,我愿意折寿两年,换取这次装逼成功!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拜托!拜托! 叶东成见叶一凡已经作完,心中不禁疑惑:这个废物今日怎生如此之快?!莫非是父亲偷偷对他泄露了题目? 叶东成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叶景山,发现叶景山也是一脸震惊模样,又把刚才想法否定了。 转念一想不禁心中了然:“是了,这废物定是拿我比较,想以头名作完,好在父亲面前讨好卖乖,可文章做的不好,一味求快又有何用,等我的诗词拿出来,哼哼~你啊,还是少不了那顿毒打!” 众人见他一挥而就,叶妍、叶芙赶紧以观摩为名走到叶一凡身前。 以往叶一凡作完诗,两人也是第一时间过来,趁着父亲还没询问的机会,帮叶一凡的诗词润色修改,但是以前叶一凡实在太废物,二女短时间内实在有心无力,只能勉强修改,虽然修改后仍是一塌糊涂,但是修改后总比没修改的好。 此时二女也是第一时间过来帮帮自己的同胞兄弟,免得再受一顿毒打。可是当二女走到近前,看到桌上的诗词时便愣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纸上龙飞凤舞写着四行大字: 千里长河初冻时,玉珂瑶佩响参差。浮生却似冰底水,日夜东流人不知。 惊愕,赞叹,崇拜,疑惑,二女的脸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怪表情。 大厅里异常安静,落针可闻,可怜叶夫人不能过去,只能坐着干着急。 “拿过来吧!”叶景山也知道二女平日里偷偷帮助叶一凡作弊,不过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是自己亲儿子,要不是不争气,疼爱还来不及,怎会打骂之?! 而现在叶景山等了一会儿,看二女呆立不动,心中疑惑:怎今日不帮了? 随即心中又叹:罢了,看来此子还是寸功未进啊!就出言让叶一凡把诗拿过来,再也不给她们偷偷帮忙的机会。 叶一凡心情忐忑的把自己所作的诗词交到了叶景山手中。 叶景山低头一看顿时也愣住了,不禁看了又看,心中读了又读,胡子是捋了又捋,不知不觉把自己的胡子都揪掉了几根。 “老爷,我儿作的诗如何?可急死我了!”叶夫人生怕自己儿子作的不好,再遭受毒打,提心吊胆的问道。 “你自己看吧~”叶景山长叹一声,把叶一凡作的诗词递给了自己夫人。 第七章 吾家有子初长成 只见王夫人一把扯过来,看着纸上那龙飞凤舞的几行大字,良久良久沉默不语,然后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双眼开始湿润,颤声道:“我的儿,真是文曲星转世,状元之才!” 此时的叶夫人看叶景山满眼都是欣慰和骄傲,让叶景山心中不禁一暖,还是娘最疼儿啊! “妍儿,赶紧给为娘念念,为娘不识字。” 叶一凡不禁绝倒,我的娘嘞,感情您不识字啊,那您刚才还这么激动!这演技都快赶上我了!I 服了 YOU! 听见叶夫人在叫自己,叶妍才从呆愣中惊醒,赶紧走上前去拿过纸张,看着这首诗词,叶妍又有点发愣。 这首诗真是叶一凡所写?且不说这对仗工整,紧扣“光阴”主旨,关键是这首诗意境深远,字字珠玑,说是千古绝句都不为过,这怎么可能是叶一凡写的呢?他肚子里那点墨水,自己还不知道么,以往吭哧了半天,脑袋都憋大了也写不出半句,今天随手一挥就成千古绝句了?这太匪夷所思了! “妍儿,快给为娘念念啊,这会子发什么呆呢?”叶夫人见叶妍在眼前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自己等的干着急,赶紧出声催促道。 “哦···哦···”叶妍赶紧定了定心神,美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叶一凡,开始轻声念读:“千里长河初冻时,玉珂瑶佩响参差。浮生却似冰底水,日夜东流人不知。” 叶夫人虽然不识字,但身在世家大族对诗词一道却是见惯了的,虽然诗中有些字词自己不理解,但是“浮生却似冰底水,日夜东流人不知”却是懂得的。 只觉此句诗,把日常所见的景象,转化为发人深省的大道理,这不就是老爷常说的什么来着,对,对,化腐朽为神奇!把那人生匆匆而过,光阴匆匆流逝难以察觉的感觉,写到了心坎里,我的儿,果真是文曲星转世! “老爷,老爷,您听见了吗?您听见了吗?这是我儿写的,这是我儿写的啊!”叶夫人突然如疯魔般摇晃着叶景山,正在抚须沉浸在诗词意境中的叶景山一个没注意,自己胡子又被拽掉几根。 “咝~听见了,我听见了!浮生却似冰底水,日夜东流人不知,我儿写的确实····不错!看来近日是用了功的!老夫心怀甚慰啊!”叶景山现在心中畅快,不吝啬的夸赞了叶一凡几句,仿佛叶一凡有如此今天,离不开他的敦敦教诲。 叶一凡被自己父母一顿夸的老脸一红,故作谦虚道:“父亲大人的教诲,孩儿一刻不敢忘却,以前是孩儿年少无知,不知父亲母亲的养育之苦,此后孩儿定当发奋读书,考取功名,为叶家光宗耀祖!” 既然自己便宜老子暗示这首诗他也有功劳,自己就主动递给他功劳簿,叶一凡幽幽的瞥了一眼叶东成,哼~这就是21世纪舔狗的觉悟! “好!好!吾家有子初长成,吾家有子初长成啊!”叶老夫妇二人听的是老怀大慰,他们俩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自己儿子能有出息,就是让他们此刻死了,也可以瞑目九泉了。 看着激动的二老,叶一凡心中彻底放松下来,自己能过这一关还得多谢杜大大,希望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原谅小子的不请自取,改日一定给您烧去黄金百两,美人一百个,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 在一旁的叶东成看见叶一凡人前显圣,装逼成功,心中直恨得牙痒痒,尤其故意示威的那一瞥,赤果、果的鄙视自己,更让他心中发狂,眼神如刀的瞪着叶一凡,如果眼神能杀人,叶一凡现在已经万箭穿心了。 “咳咳~东成,你的可作好了?”叶景山对叶一凡的考教甚为满意,现在该考教叶东成了。 “回禀父亲,孩儿也已作完,请您过目!”叶东成连忙把自己的诗词递了过去。 只见纸上四个简短五言句“日月光阴短,风尘鬓发枯,悠悠生计拙,憔悴旅怀孤。” “嗯,紧扣题目主旨,对仗也颇为工整,不错,不错···”有叶一凡的诗珠玉在前,叶景山这首诗自然得不到众人赞赏,叶景山只给了还不错的评语。 叶东成听见叶景山说“不错”自然知道,自己这次诗词比较输了,心中暗叹一声罢了,君子当计深远,不求一时得失。按下心中怒火,对着叶一凡一躬到底道:“凡哥哥诗才,东成拍马难及,东成回去之后定会勤修苦行,争取赶上哥哥,到时还请哥哥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叶一凡见叶东成把自己伪装成谦谦君子模样,自然知道他是在父母姐妹面前刷好感度,心中暗哼,这点小把戏,还想骗过我! 当下也对着叶东成一躬到底,道:“东成过谦了!都是自家兄弟,跟哥哥客气什么!哥哥虽不才,但是指点你~却是错错有余滴!只是你啊该收收心思,每日莫要东游西逛,尤其是那种红楼画舫,不要每日都去嘛,把那啥时间用来多读点书,估摸着还是能赶上哥哥我的,到时候哥哥我再好好指点指点你哈!!” 叶东成肺都要气炸了,你才每日去红楼画舫,你全家都去画舫! 而在叶景山看来,二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老怀更是大慰至极,哈哈笑道:“好!好!只要你们兄弟齐心,我们叶家再现祖宗辉煌,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二人且过来,为父有好东西给你们” 于是从枕头下,拿出两个册子分给叶一凡和叶东成道:“这是我费了好大力气,从礼部弄来的上届科举试题!” 叶一凡原以为是叶景山高兴准备给自己个奖励,看来自己是想多了,郁闷的接过册子,自己好不容易亏着心白嫖一首惊世佳作,到头来连个物质奖励都没有,亏大发了。 只听叶景山又道:“试题有史论分析一篇,律法案例题目一道。你们且拿去,不得抄袭前作,不得讨教他人,只能独自作答,限你们三日之内完成,三日过后,你们将此试题册子和你们的答案都交我来看。” 叶一凡心想:“ 有题目的文章还不好做?这史论不就是前人之事,后事之师吗?让你从历史中得到教训,并且说出自己的感悟和改正的方法。这翻翻史书就可以了啊?至于那个律法分析,找一篇前人分析案例,然后自己模仿模仿不就行了吗?唉,so easy!还有木有更难的?我要写十个!” 而与叶一凡一脸不屑神态相反的叶东成,接过册子却是一脸愁容,策论相比诗词是实打实的苦差事。 叶东成与作为穿越而来的叶一凡不同,他是深知现在这个世界的科举之难的,不仅要才华横溢,把文章写出花来,还有立意高远,让批阅者眼前一亮,不仅要书法超高,铁画银钩,还要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最重要的是你的观点要切合当今执政者的观点,可以说你的观点不重要,我要你符合我的观点才重要。当真是古代版: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所以在古代,考上科举说是祖坟冒青烟,文曲星转世云云~却不说是才华横溢!除了古人自谦外,的确是运气也占了一大部分。仅靠才华得有多大的才华,才能写出这样严苛条件下的锦绣文章。 而叶一凡显然并不知道这些,以为只凭着自己天下文章一大抄的功夫就能完成这些题目,犹在一脸得意,独孤求败的模样。 叶景山看了两人表现出截然不同的脸色,心中大为诧异,叶东成的满面愁容叶景山倒不惊讶,惊讶的是叶一凡这个平时一听到做文章就一副苦瓜脸的臭小子,今天听见做文章怎么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欣喜模样? 随即又想到那首诗,心中便以为最近叶一凡肯定是暗自用功了,估摸着作个文章肯定也是信手拈来,有了佳作在前,对叶一凡的文章便隐隐也有了些许期待,倒是真希望叶一凡能作得上好文章,日后博取功名,光耀叶府。 于是叶景山向叶一凡投来颇为赞赏的目光,而狠狠的瞪了几眼叶东成。 叶东成对遭受叶景山的无妄之灾颇为无奈,对一脸得意的叶一凡愤怒不已,心想:“你得意什么劲啊,不就是作了首诗吗,要论这作文章你不一定有我作得好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而此时叶一凡想着的是,自己房间正好有个书房,里面古籍名著数不胜数,想给这些试题找个答案还不简单,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找找关于这个世界的相关资料,以便彻底了解自己穿越来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 二人各怀心思,在叶景山又叮嘱几句之后,便一齐退了出来。 第八章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从屋内退出,还是方才叶一凡见到的正堂那个妇人替他们打帘子,只听那妇人边打起帘子边说道:“吾儿好好用心读书,莫被他人乱了心智,只要吾儿考取了功名,为娘死也甘愿。” 叶一凡心中疑惑,这是对自己说的吗?我认识你吗大姐? 不等叶一凡疑惑散去,耳边便听到叶东成答道:“娘亲请放心,东成一定用心,绝对不会给母亲丢脸。” 叶一凡恍然大悟:“这妇人原来是叶东成的生母,叶景山的小妾--许姨娘啊,怪不得看起来丫鬟不像丫鬟,夫人不像夫人的。” 在古代,妾的地位其实比丫鬟高不了多少,妻子是主管家内大大小小的琐事,而妾室更像世家大族纳娶过来的一种生育机器,而且家庭重大的宴请或者是家族的拜祖和祭祀,妾室往往是不允许上场参与的。 如果小妾能得到自己丈夫的宠爱还好,如果得不到宠爱她们不仅可能受到来自正妻们的打压欺辱,还有可能被自己丈夫当成礼物送人。如果丈夫死后,小妾没有子女一般下场都很凄惨,原因吗你们都懂的。 所以叶东成的这位娘亲拼了命也要让叶东成考取功名,也要让叶东成受到叶景山的重视。无他,母凭子贵也! 叶一凡见这二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心中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日后定要时时提防二人,如果他们能自己和平相处便罢,如果敢整出什么幺蛾子,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来自21世纪宫斗的霹雳手段。叶一凡心中笃定,也不顾那母子二人私自里要商量出什么鬼伎俩来,便独自出得门来。 方出来,叶一凡便看到刚才那个特别主动的红嘴少女,想起他那么主动的让自己吃她嘴上胭脂,心中不禁一笑,便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这位美丽的小姐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晚上有空否?小生想约姑娘一起探讨人生哲学,诗词歌赋。不知赏面否?” 众人见他说的不伦不类,像戏腔唱词,又像古人歌赋,怪异至极,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然大笑。 樱儿此时却没了刚才的主动,只躲在众人身后拿那双美眸,双眼弯弯的看着叶一凡。 叶一凡见众人大乐,也不着恼,只是对着樱儿颇为风骚的挑了挑眉,潇洒转身离去。 当叶一凡快要走出院门之时,身后传来樱儿娇羞怯弱的声音: “喂,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一凡没回头,只是潇洒的摆了摆手······ 樱儿恨恨的跺了跺小脚,暗骂有色心没色胆的登徒子,无缘无故的来撩拨人家,真是可恨。 樱儿咬着红润嘴唇,一双美眸怔怔的看着叶一凡离去的方向,呆呆地竟有些痴了··· 少女怀春梦无痕。 ··· 叶一凡刚穿过自己院子的堂门,就看见双儿倚门立在那里。 看见叶一凡回来,立马喜上颜开,迎了上来问道:“老爷喊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会子才回来,害得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站在这里等你。” 叶一凡听着双儿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自己的担心,心下大是感动,这样贤惠的女子前世有么?有吧,自己的母亲!这样关心自己的女子前世有么?也有吧,自己的母亲。 自己前世何曾有过这样关心自己的女子?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归来?也就至亲才能如此关心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吧! 叶一凡不由停下了脚步,温柔的看着双儿,看着她满脸的倦色,满眼的担忧,心中煞是心疼。自己没回来,她就像望夫石一样,一直站在这里等自己,担忧自己被父亲责骂,这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姑娘啊,世间能有女对自己如此,夫复何求! 叶一凡做出一个决定,之前“叶一凡”那个纨绔不珍惜,自己不能! 只见叶一凡拉起双儿的小手,此刻的他内心无比神圣,道:“双儿,你放心,此生我定不负你!如若负你,定要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双儿刚开始被叶一凡看的满心疑惑,后被他拉着小手是又羞又怒,这大白天的被人瞧见了可了不得,后来听到叶一凡的毒誓,又是心惊肉跳,怎么好端端的发起毒誓来了?! 双儿被这一连串的打击,有点迷糊,这是对自己表白吗?自己以后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夫人了? “啪”的一声,双儿赶紧用手打了脸一下,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 结果脸上一点感觉没有,心中不禁失落万分,果然是一场梦!自己一个丫鬟,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命! “双儿,你为什么打我?”叶一凡捂着脸大叫道。 “不是,公子,我···人家··不是故意的”双儿被叶一凡一声大叫从梦惊醒,有点手忙脚乱,有点口不择言,最后声若蚊蝇的辩解道。 她这才发现自己打错了,刚才自己有点迷糊,手打到叶一凡脸上去了,怪不得自己小手生疼,脸却不疼呢。 其实也不能怪双儿的失态,双儿辛辛苦苦伺候了叶一凡十几年,忽然有人告诉自己从丫鬟升级为了夫人,是人都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望着叶一凡捂着脸一脸委屈模样,不由“噗嗤”一笑,笑的千娇百媚,爱意绵绵! 叶一凡望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双儿,心中疑惑顿去,这傻丫头,只要她高兴,我就算被打了一万次也愿意。 “二爷,你刚才···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双儿有些怯生生的,满面绯红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若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呜····”刚想再发毒誓的林一凡,嘴就被一只柔嫩小手给堵住了。 “奴家相信,奴家一只相信的···”此刻双儿只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爆炸了,再也不管不顾,扑过来抱住叶一凡,眼泪不断从眼中滑落,止也止不住。 叶一凡只觉娇躯入怀,满怀柔软弹力十足,初子幽香扑鼻而来,自然反应般的紧紧抱住,让那感觉再真实一些。 呼吸着娇躯传来的阵阵幽香,叶一凡忍不住把自己的大嘴往那晶莹耳珠凑过去,在她耳珠上轻轻|舐了舐,又在她耳珠上轻轻咬了口,道:“好双儿···” 双儿慜感之处被侵犯,身子突然一僵,双肩不由耸起,竭力抵抗着传来的苏麻感觉,没过几息时间,身子又软作一团,几乎站立不稳。 此刻的双儿全凭叶一凡双手托着,不然早就瘫软到地上去了,叶一凡看着仿佛能揉出水来,一副不堪模样的双儿,心中暗想:这丫头还真是身娇体柔易推倒,要不要现在就把她···推倒呢? 推倒呢?还是推倒呢? 叶一凡慢慢推开双儿,只见她那娇媚容颜此刻脸红如血,一双美眸似开似阖,柔媚如丝,看的叶一凡心中玉火升腾,情不自禁的就往那红润小嘴就凑了上去。 双儿痴痴的望着慢慢凑过来的林小凡,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心里想着,罢了,自己的心儿早就给了他了,就任由他欺负吧。 两人越凑越近,越凑越近,舍儿相接的那一刻,双儿只感觉天旋地转,仿佛世间只剩下她和情郎两人,身体滚烫如火烧,一阵阵苏麻让自己心里如猫抓般难耐异常,自己这是要幸福的化掉了么,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妙,只愿自己永永远远沉沦下去,永生永世不要醒来。 两人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夜灯初上,只听叶一凡笑道:“嘿嘿~我的好双儿,准备好蜡烛,本公子今晚要挑灯夜战了。” “啊~”双儿从梦中惊醒,脸颊如火,“二爷,奴家···奴家现在身子不能交给二爷” 叶一凡听的心中不禁大乐,准备捉弄一下这个傻丫头,“那你准备···啥时候交给我呢?” “二爷要是···要是想···就找那说媒的媒婆子去奴家三媒六聘···哎呀,羞死个人了!” 叶一凡看双儿头都快埋在肩里了,收起捉弄她的心思,一牵她的小手就往屋里奔去,“好啦,好啦,本公子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本公子今晚····要挑灯夜读了!” 双儿在叶一凡身后是又羞又恼,暗啐二爷这个坏胚子太坏了,就会作弄自己。 自此叶一凡视双儿更自不同,双儿待叶一凡也越发用心。 第九章 大奉王朝,许白嫖? 叶一凡和双儿是否就此洞房,这话暂且不提。 话说自古以来,提起读书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寒窗苦读,所谓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一朝成飞鸿。 然有的人十年苦读是让人孤独寂寞冷,有的人十年苦读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苦读者如恒河沙数,红袖添香者却凤毛麟角。 此时的叶一凡便是这凤的毛,麟的角。 只见烛光摇曳中,双儿研磨,司琴打扇,菱云切来时令水果,紫嫣端来热茶香茗,一个个身姿俏丽丽,一个个软语娇柔柔。 叶一凡此刻身边美人环绕如众星拱月,莺莺燕燕真真是满室生香,左一口水果,右一口热茶,任天下多少读书人看了都要忍不住叹一句:“呸,禽兽!” 都说温柔乡可埋男儿身,爱欲海可葬英雄躯,此时此刻的叶一凡享受着美人环绕的温柔香艳,心醉神迷,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想醉死在这温柔乡之中,永远也不要醒来,把那了解这个世界的正事忘到了爪哇国。 如若不是有些吃味的双儿出口提醒,我们的男猪脚还沉醉在这温柔乡中不愿醒来。 “二爷?二爷!天色不早了,二爷还是赶紧把老爷吩咐的试题完成了,省的又挨老爷骂。” 叶一凡还犹自沉浸在这种温柔之中,稀里糊涂道:“让我再梦一会儿了!” 双儿司琴等美婢一个个气得翻白眼,拍了拍他道:“这还没睡呢,就开始说梦话了,赶紧醒醒。” 叶一凡只能无奈打起精神,打开关于这个世界的资料《大奉本纪》,准备好好了解这个新世界。 谁知刚翻看了一页,就把叶一凡看的毛骨悚然,温柔全无。 原来叶一凡现在所处的朝代大奉朝,不是叶一凡前世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朝代!本来叶一凡以为这个大奉朝是五胡十六国、南北朝时期或者五代十国时期,一个自己记不住名字的短暂小国家,谁知道这个世界完全就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是平行世界还是架空世界?老天爷,你这在玩我吗?! 只见书中载言,今年是大奉朝永安二十一年,至今已历经了十七代。 大奉以武立国,由开国太祖和初代监正一起开创了大奉朝的千秋伟业。 这个初代监正是什么鬼?名字?官职?还是类似监军的官职? 引起叶一凡注意的是大奉第三个皇帝元景帝,由于其残暴无道,导致百姓民怨沸腾,这时一个名叫许白嫖的银锣横空出世,此子身负大奉朝半数气运,以无上神通斩杀元景帝于南苑,又联合当时的怀庆公主,一起推翻了元景帝的腐朽王朝,建立了新的时代--女帝统治时期。 看着所述,有点像前世历史中的商周牧野之战啊,不会也是几十人的械斗演绎成神魔大战吧···毕竟历史永恒的规则就是自我美化,吹嘘无边啊。 以叶一凡的历史经验来看,正史的尿性是:我郑重的告诉你,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是过程是不是这么个过程,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我是正史,就按我的为准,你爱信不信··· 不过这许七安真是个狠人啊,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弑君,不过杀的好,杀的妙,看着这个皇帝所作所为,叶一凡也忍不住要杀了这位狗皇帝。 而在这位奇女子的统治时期,叶一凡看到了匪夷所思而又令人莫名熟悉的一系列政令:土地国有,按劳分配;朝廷建立计划经济;改革货币;朝廷建立贷款体系······在这一系列政策下,百姓生活越来越富足,事故士农工商无不歌颂,朝中百官无不称赞,被世人尊称为“庆圣帝”。 叶一凡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与自己前世的国策如此相像,难道这位女帝也是穿越来的···· 而那大奉第一功臣许白嫖却在功成名就之时携娇妻美眷归隐山林,至今不知所踪。 想来如今业已仙逝了吧。叶一凡心中暗叹,如此天纵之才,可惜不能一睹其风采,当真是人生憾事。 接下来的数百年,一个个的皇帝粉墨登场,轮番开唱,大奉朝却始终不变,至今传承已数百载有余。 而自己的祖宗叶昊天当年跟随怀庆女帝征战天下,立下不朽功勋,被怀庆女帝封为靖国公,镇守在极北之地永宁城,防止当时的巫神教和妖族诸部骚扰作乱。 而在百年前,无神教和妖族部落在叶家和道宗佛门的联合清扫下被消灭于葬魔岭,只留下零星火种苟延残喘。自此极北之地太平无事,永宁城真正成了名义上的永宁。而叶家历经十数代,也已经成了永宁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这个世界居然····有神仙?! 叶一凡看的心驰神往,如若有神仙,那岂不是自己有机会修仙炼佛?成为那众多穿越者中至强之一的存在?哈哈~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吗! 但是接下来历史就让叶一凡愁眉不展了··· 大奉朝承平数百年,繁华日久,如今早已腐朽不堪,败亡之象尽显。 朝堂之上,改革派与守旧派党争不断,你争我夺,好不激烈!官员之间,互相推诿,政务不通。民间更是民不聊生,起义不断。而当今的皇帝永安帝,更是骄奢淫佚,厌倦政事,只埋首于诗词绘画一道,宠溺奸佞独揽大权,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不肯看这乱象一眼。 而大奉朝当时以武立国,又经徐白嫖一事,后来的皇帝最怕的就是也有一天有人闯进皇宫把自己砍了,改朝换代。所以明里暗里禁止民间修武练道,慢慢形成了现在的重文轻武风气。方今之世,已是三清难寻,佛陀无踪,妖魔横行,看这许情境,不需几年,或许就要改朝换代,天下大乱。 叶一凡看的是眼角直抽,这····这是没几年就要玩完的节奏啊!老天爷,你又在玩我吗?你还永安帝,叫永安这有用吗?尼玛,你倒是起点作用啊?! 叶一凡原以为穿越了,可以仗着比古人们多出来的历史知识,凡事都能先知先觉,逢凶化吉,随便人前显显圣,高官厚禄唾手可得,随便散一下王八之气,娇妻美妾召之即来。 这下玩完了,不仅以前学的那些历史知识全都用不上,自己更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和这个世界的人相比就如稚嫩童子,更何谈“逢凶化吉了”,恐怕危险降临都不自知。“先知先觉”变成了“后知后觉”,高官厚禄自己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娇妻美妾·····叶一凡看了满屋子的美人,还好,心里还有点安慰,不然叶一凡还是一头撞死回蓝星算了! 叶一凡合上书,内心疯狂吐槽,久久不语。 自己该怎么办呢?依叶一凡的历史经验来看,如今明显是末世景象,即便没有外敌入侵,以后也会被农民军干翻!自己作为现在的受益阶层,无论哪种结果,对自己都不是好事啊!到时候自己小命说不定就没了! 叶一凡有了一种浓浓的危机感,本以为穿越过来是长生久视的安逸逍遥游,没想到是短暂几年的刀山火海的炼狱游! “怎么办呢?咝~自己该怎么办呢?” 双儿见自己情郎眉头紧锁,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的小手偷偷拽了拽叶一凡的衣角,低声问道:“二爷,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叶一凡正在苦思冥想,听见双儿的话从思考中抬起来头来,看到那娇媚的俏脸,不禁悲从中来:“双儿,我恐怕陪不了你几年了,呜呜呜···”说着便伸出恶爪一把搂住眼前美人,更把自己的大脸,往那高耸之处凑去。 双儿听的大惊,刚才还好端端的,现在又说出这些话儿来,莫不是又魔障了?赶忙把叶一凡推开,仔细端瞧,只见此时的叶一凡面色红润,嘴角流谗,眼泛银光,哪有呆傻模样,心中不禁又羞又怒,“二爷,你又来戏耍人家,你再这样人家就不理你了!” 双儿还以为叶一凡是故意打趣占她便宜,如若四下无人处也就罢了,现下司琴、菱云、紫嫣都在旁边瞧着呢,尤其司琴那个丫头,眼下被她看了去,日后指不定的怎么取笑自己呢!想到此处再也呆不住,面红耳赤的一扭腰肢转身就走了。 叶一凡刚感受了一把那大馒头柔软就被双儿推开了,心下顿时感觉空落落的,无处所依,好不空虚寂寞冷!不过那感觉真的是飘飘欲仙····额,仙? 叶一凡猛然起身一拍巴掌,把周遭的三个小丫鬟吓了一跳。 司琴被吓的娇躯乱颤,心中不由怒骂:这色胚又作什么怪!不就是得了些便宜么,至于欢喜成这样么!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双儿那死丫头的怎能有我的雄伟?你若是见了我的还不得蹿到天上去!一双贼眼成天的挂在那死丫头身上,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登徒子! 司琴恨恨的想,美眸又狠狠的白了一眼叶一凡,挺了挺雄伟峰峦,仿佛再说,你那什么审美,竟然只看双儿不看我。 叶一凡看的心里大汗,你这死丫头,敢拿大灯瞪我!真是三天不打 ,上房揭瓦! 若不是本少爷现在有正事,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一条鞭法!完全不理司琴的野望!蹦蹦跳跳的去书架找关于这个世界的仙神故事去了! 仙人,仙人我来了,我要成仙去咯~ 第十章 仙人难寻 司琴见叶一凡仍然对自己不理不睬,被叶一凡气的够呛,一撅小嘴扭身就找双儿理论“大小”问题去了。 叶一凡见司琴撅着小嘴跑开了,此刻也顾不得她了,只是急匆匆赶到书架旁,找那关于神魔鬼怪的书籍,只要自己修了仙家功法,有了自保之力,那么面对未来的危险便多了几分保障。如果真的让自己修成了那传说中的神仙,那还要什么高官什么厚禄,与长生不老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此处叶一凡对神仙之道更加渴望!一排排、一个个的查过去,凡是和神魔鬼怪沾边带故的一本也没放过,统统拿了出来! 正地毯式搜索时,叶一凡在拿出一本书后“吧嗒”掉落一个东西,把叶一凡下了一跳。叶一凡低头望去,只见一个白森森圆环样式的东西幽幽的躺在地上。 “这是什么玩意?”叶一凡好奇之心一时胜过了焦急之心,便将找书的事暂时放下。 拿在手中,才发现是一个镯子,只不过质地不知是什么做的,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光华内敛,白森森的甚是难看,况且造型也甚是粗大了些,镯子不像镯子,钢圈不像钢圈的,也不知谁设计的,真是失败!怪不得被藏着这里,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要是再细一些,好看些,还能送给双儿那丫头当个首饰,这么难看还是算了。双儿对自己可是真心实意的好,自己可不能拿这等货应付她。话说回来,自己哪天抽空要去街上逛一逛了,一是自己得多了解了解这个世界,二是给双儿买几副好首饰,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嘿嘿~ 叶一凡内心骚骚的想着,不知到时候双儿会不会感动的主动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呢?叶骚人此刻内心幻想着双儿朝着自己乳燕投林,而自己看着感动的双儿,只能勉为其难的张开双臂,身儿相拥,心儿相交,从口舍之争,到馆鲍之交···不知不觉叶一凡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嘴角口水流了一地······ 在一旁侍奉的菱云见到叶一凡嘴角流谗后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摇晃叶一凡,焦急的问道:“二爷,二爷!你这是怎么了?” 小美人菱云见我们的男猪脚叶一凡突然一动不动的呆愣在那里,嘴角流谗,以为叶一凡又魔障了,整个人都慌了。 平时叶一凡在晚上都被双儿、司琴两个贴身丫鬟包围着,自己想近身都难,现下双儿害羞的跑出去了,司琴又赌气走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一次晚上近身伺候叶一凡的机会,本想借此机会多和叶一凡亲近亲近,万一发生些不该发生了的事,日后能成为少奶奶也指不定。 可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偏偏二爷又魔障了,这要让老太太、夫人知道自己在伺候的时候,二爷就变成这样了,别说要成为少奶奶了,恐怕就连现在这个小丫鬟的身份都保不住了,指不定就被赶出去,随便找个人家就给发送了。 所以见叶一凡这副模样,可把菱云急坏了,慌忙要给叶一凡掐人中,口中还不停的娇声唤道:“二爷,二爷!” 这几声娇唤,急中带喘,犹如鹤唳九霄,神态之悲切,直可惊天地泣鬼神。 叶一凡被菱云晃醒,连忙压下心中旖旎幻想,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道:“云儿,云儿,别晃了,本公子要让你晃死了···” 菱云听叶一凡“活过来”了,忽的掩面呜呜哭了起来,“二爷,你吓死小云了!” 叶一凡看自己一顿瞎想,把这小姑娘都急哭了,连忙歉意道:“别哭,别哭啊,唉~都怪本公子不好,惹得我们的小云儿担心了!来,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说罢,拿起菱云的小手,在自己瘦弱的胸膛上捶了几下··· 此时正值春夏之交,气候已是有些炎热,早已穿上轻薄衣衫,况且这又是夜深人静,又是深宅内院,只有叶一凡一个雄性,平时就寝时丫头们穿着也不甚在意,此时的菱云穿着甚像唐朝的齐胸襦裙,胸前一片雪月贰映的叶一凡眼都移不开了。 “哎呀,少爷~~~”菱云见他拉着自己小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芳心乱跳,一声少爷叫的是婉转悠长,娇中带媚,让叶一凡不由的想起某岛国众多女演员演戏时的叫声。 菱云虽然年纪小,但也早省人事,一看他这幅模样盯着自己那里,脸蛋儿顿时羞得通红,可不知为何,内心却有一丝欢喜。 虽然菱云生下来就是丫鬟命,但也是有自己的野望的。自己还指望着有朝一日得了叶一凡青睐,收为屋里人,一举从奴才变成主子呢! 手中钢镯忽地传来一阵阵清气深入骨髓,瞬间便传到四体百骸,让叶一凡心境清灵空明,古井无波,比前世的贤者时间还圣贤。 “呸呸呸……”叶一凡仿佛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龌龊不堪,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自己不是要修道成仙吗,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当真龌蹉!” 再看那个小美人菱云含羞带嗔的模样,已是贤者模式叶一凡,柔声安慰道:“哦,我没事,就是刚刚想起了些事情走神了。” 小美人菱云长舒了一口气,小手儿拍拍自己已经有些规模的小胸脯,娇嗔道:“二爷你刚才那模样可吓死我了,人家以为你又魔障了呢,可吓坏我了!” 看着小丫头可爱的模样,若是平时叶一凡指不定要欺负欺负她了,可现时叶一凡却是进入了贤者模式,哪里有这个心思,一下便抓住了小丫头话里的重点。 “魔障?”自己占据这副躯体只一天不到,“魔障”这个词就听了不下十几回,让叶一凡大感疑惑,不由问道:“云儿,我以前经常这样的···魔障吗?” 菱云道:“是啊,有时候二爷吃着饭的时候,有时候是睡觉的时候,还有就是平日里游玩的时候,就比如上次只是耍的急了些,二爷就发起了魔障······很吓人的” 说到这里,菱云心中有些奇怪的问道:”二爷魔障的时候,你自己不知吗?” “啊···自然是不知的。”叶一凡不由苦笑,这身子骨也忒弱了,自己还想着成仙成神呢,这身子骨恐怕不到半百就消香玉陨了。 不行,还是得找到修仙成神方法,传说仙法洗髓伐骨,能练得一身金皮铁骨,更神妙的是绣花针也能练成铁棒槌,为了这个自己不睡觉也要练!一定要找到!一定! 叶一凡暗暗发誓,又想起刚才手中镯子的古怪,心中暗想:这个不会是什么仙家法宝吧?看着不像啊。按照前世看的穿越套路来说,仙人法宝都是在险山古洞中才对啊,这平平无奇的一天出现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镯子,额,有点平凡啊······ 叶一凡想要研究研究手中白森森的镯子,这镯子肯定有古怪,于是叶一凡对菱云吩咐道:“云儿,我还有好些时间才能去睡,你赶紧去歇会子吧,有事了我再唤醒你。” 菱云却是小嘴一瘪不愿道:“二爷,我一点也不困,等二爷把文章完成了,我再睡不迟。”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个单独的机会亲近叶一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了呢! 叶一凡听她如此说,无奈只能先把那镯子带上,镯子的事情先不管了,还是先找神仙故事吧! 菱云趁着叶一凡转身拿书的时候,又把襦裙往下拉了拉,然后紧紧的跟在叶一凡身后,这个小丫头显然想着趁着夜深人静,让本不该发生的东西快点发生。 而叶一凡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神仙和仙法,自己这副小身板需要仙法,自己保命需要仙法,仙法,仙法,我要仙法······ “嘭”一声沉闷声响,叶一凡把书架上关于神魔鬼怪的书搜刮一空,满满的一摞,足有一人多高。 看着这一人多高的书,叶一凡不禁有些犯难,这么多书,要什么时候才能看的完呢?量子力学读书法也不行啊。 不行,得再挑选挑选,优中选优,先看总纲类的,其他细分的等以后慢慢看···· 叶一凡从中挑选了两本《神魔志异录》和《大奉列圣传》。 叶一凡提了提精神,今夜准备通宵苦读吧~叶一凡先翻开《大奉列圣传》,过了一会有翻开《神魔志异录》······ 菱云小丫头看着叶一凡在灯光下专心致志读书的样子,美眸似水,心如鹿撞,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这灯下看美男,在少女怀春的年纪也是一样!只见小丫头不错珠的盯着叶一凡,一动不动,竟有些痴了······ 窗外明月已上中天,清辉洒进屋内,映得屋内一片氤氲朦胧。 此时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烛花爆裂声,还有“哗哗”的翻书声,一声突如其来的“嘤咛”声,打破了原本的和谐寂静······ 叶一凡抬起头来,只见菱云两颊绯红,双腿紧闭,一副难耐模样,心中疑惑问道:“云儿,你这是怎么了?” 菱云只觉脸颊滚烫如烧,心中是羞的无地自容,哪敢告诉叶一凡自己真实模样,只是声如蚊蝇道:“二爷,云儿只是···只是···” 叶一凡见菱云头都快埋进肩膀了,也道不出个所以然,见她双腿紧闭,心中忽地恍然道:“赶紧去吧,憋着对身体不好!”叶一凡只道是这小丫头尿急,现在的女孩脸皮儿薄,又不好意思告诉自己要去那啥,所以自以为是的大手一挥道。 菱云见叶一凡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松,虽知他是误会了,但她可不会解释,赶紧急忙忙回自己屋换洗衣衫去了。 叶一凡见菱云小丫头走的如此急切,几乎要跑起来了,心中好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唉,现在的女孩子还真是脸皮薄了些,说出来虽然有点难堪,但是一直憋着这样可是伤身体啊,哪天有机会得给她们科普科普才行。 叶一凡回过头,伸了伸懒腰,合起来手中的两本书,心中有些欣喜又有些落寞:欣喜是这个世界确实是有神仙的,落寞的是自从大奉禁止修武练道以来,已经仙人难寻了······ 第十一章 修行体系 两本书虽说各有百十页,但以叶一凡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方今之世,三清难寻,佛陀无踪,妖魔横行,人族凋敝! 据史所言,约40亿年前,此方世界雏形初现,彼时,这方世界充斥着浓烟烈火,荒芜森森,不知这里是有灵智已被消亡?还是这方世界本无一物!只知滚滚黑暗笼罩一切,茫茫无边无际。后世人根据当时异象记载为:天地混沌如鸡子,无形无象,虚无谲诡。 悠悠不知多少时日,这片混沌世界不知为何,开始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乃至天地交|合,日月有行。亦不知何时起,开始有灵智现世,于这片混沌世界中勤修苦行,勾雷生火,追风拿月,夺天地造化,逆天地而生,慢慢形成后世所谓文明。 再而后,便是百家争鸣的时期,其中便以佛门、道宗、魔域、人族为大,各自雄踞一方。佛门以佛陀为首,居于梵天净土。道宗以三清为尊,隐居渺渺仙山。魔域以杀生帝为冠,伏于极北之地冥渊。人族如今大兴,占据了神州浩土,物美天华之地。 对于这个世界如何形成,各家各有分说。 佛门说天地未分之时,大日如火,普照万物,辨清别浊,天地始分。而后化为佛陀,普渡世间,教化十方。道宗说,天地一片馄饨之时,混沌中本存一团氤氲之气,化为三者,一为元始,撑天开地,化为万物。二为灵宝,勾雷生火,开窍明智。三为道德,授礼明德,教化万方。魔域说,天地之始,有魔祖创世,翻手为天,覆手为地,以无上法力创世间万物,归于魔域。 人族历史相比其他三门,则如新生婴儿,大兴时日据此更是不超万年,其中更有术士、武夫、儒家各个体系,鱼龙混杂,难有统一说法。不过,奇怪的是,人族对天地始分之事却不甚关心,反而有那“事在人为”“人定胜天”的说法······或许从中可窥一二。 但哪家说法都不被其余几方认可,都认为自家所言才是究天地至理,无法说服对方。只相传天地始分后,留下开天辟地的无上妙法,引得无数后人茫茫渺渺中探寻······ 是故当世有佛门、道宗、武夫、术士、儒家以及妖魔鬼怪六种修行体系,其中术士凋敝,已无传人在世,现在有五种修行之道可供叶一凡选择。 佛门:凝聚菩提心,证得西天极乐之道,修大梵般若真经; 道门有些复杂,分为了三宗:天宗以忘情入道,修太上忘情诀;地宗,以功德入道,修太极玄清道;人宗:以入世入道,修太微无极经; 儒家:以圣人之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修浩然正气; 武夫:以武入道,锤炼肉身,修心炼意,成就一品,肉身成圣; 妖族:以日精月华入道,辅以天材地宝,身强体坚,得天独厚,修日月乾坤妖典。 魔教:多为上述几门的修行出错入魔或逐出师门者入魔,修行入道几无差异,只是不修心德,多为祸人间。 叶一凡一一总结出书中纲要,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哪一派更适合自己修炼。 佛门需出家舍弃红尘俗世,还需苦修,摒除一切欲望,以门徒众生信仰念力凝聚菩提心,而后发大宏愿,证法身道果。出家显然对自己不现实,万千红粉佳人还在等着自己呢,这条路不适合; 道家天宗的太上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而忘情后便可凝练道心,凝练道心便可渡劫飞升,到达仙人之境的上清境。这个需忘情,自己同样做不到,不适合; 地宗需在人世修行积累功德,除魔卫道,行侠仗义,宣扬天尊无上道法,建观塑像,广收门徒,以积累无上功德,凝练道心,渡劫飞升。这个自己倒是可以试试,只不过目前自己这副小身板,别说行侠仗义,除魔卫道了,自保都是问题,还是留在观察一列吧; 人宗入世之道,上顺天道,下合民心,感王朝兴亡之气运,渡七情六欲之劫。这个倒是挺适合自己的,自己就在红尘俗世窝里,顺天道合民心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把它排在第一位; 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达到立命境之后,更是言出法随,这个倒是很吸引叶一凡,不过自己对文言文一无所知,只会一些古人的诗词,还一首都不是自己的,且留待观察吧! 武夫和前世差不多,从小练气,气合功法,以达到铜皮铁骨,身轻体健之境,攻防近战,超群绝伦。这个倒是最吸引叶一凡,从小他就有个武侠梦,能有当大侠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但叶一凡看看自己这个小身板,已经二八的年纪,估计武道一途渺茫,算是废了,且留待观察吧。 妖族一道,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化为灵兽,身体天生比人族强壮,化为灵兽后,寿元更比人族多出数百载,多藏于深山密林,难见难寻。妖族是自己的对立面,不在自己考虑的范围内,再说品种不同,传说人有九窍,妖兽只有八窍,比人族少了一窍。如果自己练了,练成少一窍,额,叶一凡低头看了看双腿之间,pass! 好了,现在人宗修行最适合自己,武夫修行自己最想练,其余留在观察,看自己的机遇了,如果能寻到哪门就先修哪门,反正现在自己小白一个,有的修就不错了,哪里轮到自己来挑三拣四! 这些修行体系,大多分为九品,各有境界,九品为底,一品为最,一品之上却是没什么记录,不会是升仙了吧? “唉,不要好高骛远”,叶一凡赶紧把自己虚无缥缈的想法按下,“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这些宗门的相关资料,看看这永宁城内是否还有传人在这里!” 叶一凡打定主意明日去查探一番,然后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开始翻开叶景山吩咐下来的科举试题册子。 “这是什么啊,这就是科举试题吗?” 史论一篇,安国全军之道。 “就这么一句话,让我答什么啊??”叶一凡看了第一题就开始傻眼了,不由心中开始暗暗嘀咕,叫苦不迭。 又翻看律法一篇,行赏忠厚之至论。 叶一凡这才心中稍安,这个倒是好答一些,把自己前世大儒的忠奸论调,再夹杂一些自己的观点揉成一篇,不就成了。 想罢叶一凡提笔就写,“昔古之圣贤明君,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故其吁俞之声,欢忻惨戚······”把自己所知道的千古名篇娓娓写出。 搞定!不到一刻钟,洋洋洒洒五六百字,一气呵成。 现在搞定史论那一篇就大功告成了,额,这个该怎么写呢?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官僚体系是一无所知,该从何答起呢? 叶一凡努力思索着前世大儒们的著作。有倒是有几篇,但是不一定契合本朝的制度啊,写出来估计要被视为邪说异端了,叶一凡又看了看满书架的书,唉~真希望自己有量子读书法啊! 叶一凡不得不找来官军相关书籍,重新研读起来······ 大奉朝南有妖族扰边,藏于十万大山;北有妖魔作乱,匿与极北之渊;西有大荒之地,与残余巫神教蛮族征战连绵。 “还真是群狼环伺啊!”叶一凡看的是心旰胆颤,危机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所以大奉朝分封诸王公侯藩镇驻边,对抗外敌入侵,不过这也造成了主要军力不在朝中,而在这些军力掌握在诸侯、藩镇手中。这有点类似自己前世宋朝的外重内轻啊,那么这个世界应该与自己之前那个世界的面对的军事环境,有很大相同之处了,想来应对之法在书中要找出来也不难,再结合自己前世大儒的至理名言,应该能答得比较好了。 说写就写,叶一凡提笔就在纸上刷刷刷写了起来“·······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 咚!——咚!咚!咚!丑时四更,天寒地冻。”屋外传来打更婆子嘹亮的声音。 四更天,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叶一凡伸了伸懒腰,看着眼前的大作,心中甚是得意。前世是通宵惯了的,这时有一种前世“完成作业”一身轻松的感觉,不但不觉得困,反而倍加精神。 叶一凡忍不住拿起桌上茶杯,准备像古人一样,一边轻扣茶碗,一边轻叹:好诗!好诗啊!的装个叉,谁知仰着头喝了半天,愣是没喝到一滴水。 叶一凡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刚想喊菱云那丫头倒茶,但一想现在深更半夜,估计她现在早就睡熟了。罢了,还是自己去吧,正好也活动活动手脚。 于是站起身准备到里屋倒些茶水,谁知刚踏进里屋,叶一凡便愣住了。 只见他双眼瞪大如铜铃,心跳之音如鼓鸣,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卧榻之上大小美人横卧一团,一幅活生生的美人乱卧图······ 第十二章 美人乱卧图 叶一凡见屋子里躺了一片的美人儿,心脏不争气的跳得像马达似的,小脸涨红像失了魂儿一般,拎着茶壶的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作为活了几十年的社畜,何曾见过这等春色~ 此时正值春夏相交的时节,天气稍微有些闷热,众位美婢也都是只穿襦裙半袖,且都散着夹裤,一条条白花花的小腿就这样暴露在了叶一凡这个牲口放光的眼中。 叶一凡定定的看着这一榻的美人儿,心中瘙痒难耐,蹑手蹑脚走到近前,只见司琴、菱云、紫嫣三个美人儿酣睡模样,有的娇憨,有的可爱,各有各的美貌,各有各的娇媚。 尤其那司琴,躺在白色朦胧的纱帐之中,躺在白色朦胧的纱帐之中,头靠绣枕,脚却落在帐外,横卧憨睡其中,脸若桃花,艳丽多姿。许是晚上胡乱躺下的,来不及铺床盖被,脚上未着寸缕,一双小脚娇美玲珑,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只见她在睡梦中娇美异常,双颊艳如桃花,肌肤中犹似要渗出水来。叶一凡过去虽觉司琴美貌动人,却因她性子刁蛮,从来不敢以半分轻薄的眼色相觑,这时她睡的正酣,却是机会来了,伸出右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见她双目紧闭,并无知觉, 他一颗心怦怦乱跳,又在她另一边脸颊上捏了一把。 忽然司琴一阵蠕动,许是感觉有些闷热,将胸脯前一颗锦扣解开,自颈下至匈前一片雪白幽深,让叶一凡眼前一阵恍惚,鼻中一股热流差点就一泄而出。 叶一凡赶紧别过头去,捂住了鼻子,好险!差点出了洋相。谁知他这一转头,就看见那娇媚玲珑不着寸缕的小脚就在眼前,纤长雪白,犹如嫩藕,叶一凡看的是肝都颤了两下,一丝异样的缓缓在心中升起。 叶一凡颤颤悠悠的伸出魔爪,正想壮着涩胆握一握这白玉嫩足的时候,只见司琴不知何时已经睁着一双美眸盈盈的看着自己,直把叶一凡惊的是三魂离体,七魄尽散,“嗷~”一嗓子,仿若一只大猴从榻上蹦了下来······ “二爷,你醒了!” 一声娇呼,又将叶一凡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偷窥这些美女被人发现了,朝着声音处看去,却发现声音来自自己的那张雕花大床。悉悉索索一阵声音过后,从床上爬下来一位面容娇俏的美人来,正是自己的贴身丫头双儿。 小榻在叶一凡大床的对面,叶一凡刚进来就被春色迷了眼,所以叶一凡现在才发现,感情双儿也是睡在这里。 双儿昨晚被司琴那臭丫头缠了半宿,后来实在太累,在铺床的时候,就坐在床上休息一下,不想却睡了过去,直到被叶一凡一嗓子惊醒。 她本以为叶一凡也早已睡了,晚上睡觉可能“魔障”吓着了,所以赶紧先出声叫叶一凡一声,让他知道还有自己在他旁边。 双儿走出来,看着叶一凡非常“6+1”的造型,满心疑惑,二爷“魔障”加重了?不由担心道:“二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噩梦吓着了?” “额···嗨,没有,没有···我这不是起来,活动活动手脚么,刚才想练一练气息,双儿可是扰到你了?”叶一凡头向着双儿,眼神却心虚的看了看司琴,只见司琴已经坐了起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叶一凡做贼心虚的把头一缩。 双儿听叶一凡没事,这才放了心,才发现自己昨晚稀里糊涂的爬到叶一凡床上睡着了,一时间羞得飞红了脸,连忙解释道:“奴家本来是给二爷在铺床的,只是昨日太累了,就拣着舒服点的地方靠了会儿,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司琴看着叶一凡畏畏缩缩做贼心虚的样子,心中对他是又恼又恨,她昨晚和双儿一直纠缠到半夜,心中装着满腹委屈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四更才迷迷糊糊要睡去,就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走到身边,还以为叶一凡涩心发现要······谁知自己一睁眼,他就像受惊了的兔子似的,亏自己不要脸面儿的给他递了梯子,竟不知攀上!哼,真是有涩心没涩胆的缩头乌龟! 司琴正在兀自生气,又听见双儿这一番话,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阴阳怪气道:“我们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可我们却也笨,也不知道像某些人寻个舒服的地方睡哩!” 听司琴一说,叶一凡才恍然清醒过来,对啊,双儿这丫头昨晚睡在自己床上啊,这张床可是我穿越过来以后就睡过了的啊!现在双儿也睡过了,我们算不算是间接同床共枕过了呢?这小丫头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呢?嘿嘿~叶一凡又陷入自己的YY中不可自拔··· 这时,菱云、紫嫣也被吵醒,一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一边纷纷对双儿笑道:“哎呀,我们昨日也是乏的很哩,也就在榻上歇了会子,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唉,可我们却笨,不知道寻个舒服的地方睡呢!” 双儿被她们说的俏脸是红一阵,白一阵,有心想辩驳几句,但又怕越描越黑,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叶一凡看她被怼的手足无措的模样甚是娇憨可爱,忍不住在她耳边调侃道:“你枕了我的枕头,睡了我的床,这样也算同床共枕的夫妻了呢。” 双儿听了这话,心中一愕,可不是这样么,这坏人就会欺负自己,随即美眸如水盈盈望着叶一凡,嗔道:“这种话儿莫要再说,被别人听见可了不得,以后只对人家说个一百遍就行了~”当下心里也不恼了,反而觉得心中像喝了蜜糖一样,俏脸更加红了,由开始的绯红渐渐转为酡红,就像喝醉了酒似的。 叶骚人听的心中大惊,一百遍自己哪能撑得住,不过我喜欢······ 见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司琴看的是肺都要气炸了,心中怒骂: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缩头乌龟,老娘让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到头来倒是给双儿那小狐狸精作嫁衣裳!一双贼眼就挂在双儿那丫头身上好了! 司琴心中闷气又不能发出,在屋里呆不下去了,赶忙出去,向屋外头的小丫鬟们喊道:“二爷起来了,一群子惫懒货,还不赶紧起来打水伺候二爷梳洗。” 看见司琴出去,叶一凡心中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阿门,阿门,幸亏没被她们发现,不然自己的老脸就丢尽了! 这时双儿瞧见叶一凡脸上脸色变幻的盯着走出门去的司琴,又想到刚才司琴的莫名发火,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把小手扳回叶一凡的脸,关切问道:“二爷~可是身子不爽利哩?”对他瞧司琴也不点破,只是小心眼的把叶一凡的脸给扳回来。 叶一凡见她着急的模样,心中不由感动,更是心虚异常,仿佛自己看美女被老婆抓了个现行,连忙道:“没有,没有,不就一夜不睡么,对我来说那是家常便饭,等我稍微洗漱,便又生龙活虎啦!” 双儿听了叶一凡这番话,心中猜测便定了八九分,两弯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娇嗔道:“你可不是又傻了,尽说糊话,你何曾有一夜不睡的时候?就算变法子宽慰我,也要说实在些的话,干什么胡扯乱讲的。” 她这话儿不只是给菱云、紫嫣这两个小丫头听的,更是对门外的司琴说的,日后若是司琴敢说出来,自己就拿这话掩她,二爷只能是自己的,哼~ “哎呀,对啊,我睡了,我是睡了的。”叶一凡说漏了嘴,心里大骂自己不小心,连忙打哈哈敷衍过去。 这时两个小丫鬟捧着一应洗漱物品走了进来,双儿美眸只是瞪了叶一凡一眼,便不再言语,喊了菱云紫嫣一起服侍叶一凡洗漱起来。 这一回叶一凡终于好好享受了一把美人伺候更衣梳洗的待遇了。身边美婢们围绕,温柔的替自己宽衣解带,洗面梳头,鼻中闻着她们身上散出的幽香,叶一凡整个人从头顶到脚后跟都已经酥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双儿替叶一凡梳洗完毕,见她一脸轻松享受模样,不由催促道:“二爷,等会吃了饭,赶紧歇一会儿,好歹留些时间把昨日老爷吩咐的文章完成了,省的又挨老爷骂。” 双儿不知道叶一凡昨夜已经把那试题册子完成了,仍然一脸关切的嘱咐叶一凡。 “双儿放心,本公子这次不但不会挨老子骂,而且说不定还会受到他的表扬哩!”叶一凡一脸得意的模样道。 “二爷可是写完了?”双儿有点吃惊,以往提起写文章叶一凡都是千推万躲的,要自己好一阵儿提醒才肯趴在案头书写,今儿倒是自觉起来了。 “那是自然,好双儿~走,我给你瞧瞧去”叶一凡献宝似的拉着双儿小手,就往书房走去。 “二爷慢些,你还没吃早饭呢,等会再去不迟啊”双儿被叶一凡拉着小手心中欢喜,只能温柔提醒道。 “哎呀,我现在一点儿不饿,书房有点心,等下饿了再吃也不迟。”叶一凡前世晚睡晚起惯了的,早上五六点钟吃饭哪里能吃的进去,只是一顾拉着双儿直奔书房。 第十三章 书房定情 “等等等等~”叶一凡到了书房,献宝似的对着桌上册子双手一摊。 双儿见叶一凡真的已经做好了,心中担心彻底放下,又见他孩子献宝似的看着自己,等着夸赞一样,不由好笑,打趣道:“好啦,人家知道了,我们家二爷可是了不得的文曲星,日后必能高中状元呢!” 叶一凡见双儿打趣自己,知道她心中担心尽去,“好啊,都敢拿本公子开涮了,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罢,叶一凡就去挠她的痒痒肉,双儿挨不住痒,就绕着书桌不停的躲,两人在书房你追我赶,好一阵嬉闹,最后还是双儿招架不住,哀求道:“二爷,二爷,双儿再也不敢啦,你饶了奴家吧~” 叶一凡趁机一把抓住,顺手一带就把双儿抱在了怀里,但是用力过猛,膝盖却碰到了桌腿上,疼的是龇牙咧嘴,一个站立不稳两人双双倒在了书桌上。 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不过叶一凡愣是坚持住了一声不吭,与现在的香艳比起来,这点小小的疼痛算得了什么? 双儿促不及防之下,被叶一凡猛的一拉,整个人一下子压在了叶一凡身上,两个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一阵浓重的男子气息自叶一凡身上传来,双儿心如小鹿般乱跳,想要挣扎着起来,一双有力的臂膀却紧紧的环住了她的腰肢,令她动弹不得,只得软软的瘫倒在他怀里,滚烫的脸庞与他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叶一凡搂着怀中这柔若无骨的女子,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鼻息渐渐的粗重起来,将她搂得越的紧了,仿佛要让她彻底溶入自己的身体里。 双儿紧贴在他身上,大气都不敢出,那胸脯更是挤压着叶一凡的胸膛,叶一凡不由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双手在她背上轻轻抚莫着,缓缓向下,拂过她的腰际,继续移动······ “二爷~”双儿一声轻呓,眼中染上朦朦水雾,脸上嫣红一片。 此时叶一凡内心正激烈的斗争,要不要一鼓作气把双儿拿下。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现在都是个雏,唯一的两个女朋友就是他的“五指山”了,轮流陪着自己不知多少日夜,今天说不定能让他们从压迫中解放出来,再也不受每晚的凄凉孤独之苦! 只不过自己守了这几十年的完璧之身,今日白白便宜双儿这丫头了!叶一凡是脸皮奇厚无比,占人便宜反倒觉得自己吃了亏一般,手比脸皮还厚的往双儿小衣里钻。 “二爷,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双儿此时感觉叶一凡身上有所变化,忍不住疑惑道。 “哦,那是···”叶一凡魔爪眼看就要攀上钰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双儿可不是小门小户的小女孩,她自幼呆在靖国公府,对男女之事知道的也是七七八八。初时尚未想及,思量之下,哪里还不明白,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急退了几步,双手捂住脸颊,脸上嫣红一片:“二爷,你,你······” 叶一凡难得的老脸也红了一下,嘿嘿干笑两声,道:“这个,这个,意外,纯属意外,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双儿,你是知道的我最正人君子了。” 双儿害羞的起身就跑,却不小心碰到了叶一凡放在桌上的大作,下意识般就想捡起来。谁知这一低头,俏脸立马从头红到了脖子根,小脸更是如同煮熟了的龙虾一般。只见自己衣服不知何时已被叶一凡解开,那粉红的亵衣就这么赤果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双儿何曾有过这种经历,羞的差点背过气去。 将那小册拾起直接朝叶一凡扔去,羞道:“二爷,你真是坏死了。”说完,一扭腰肢便飞一般的跑出去了。 “这丫头这么害羞了,还不忘捡起来,真是贤惠啊~”叶一凡捡起小册子,望着双儿跑去的方向感叹道。 “唉~古人脸皮儿就是薄,不过自己也是,这大白天的怎么在书房就起了这个心思呢,这白日宣银对穿越过来的自己倒没什么,但对这个世界的双儿来说,估计就是惊世骇俗了,要不是她爱极了自己,断不会容忍自己这么胡来的。” “叶一凡啊叶一凡,怎么鲸虫上脑了你!你自己是个雏儿,双儿何曾不是?!要作新人妇,八抬大轿才算对得起她的一片真心托付,在这书房里不清不楚的算是怎么回事!”叶一凡此刻银心消逝,又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不过感叹罢,叶一凡又对着自己的“五指山”无奈感叹道:得,以后还是得靠你们啊······ 叶一凡哀叹一声,收起自己的大作,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在桌前准备研究研究臂上的钢镯,今天怎么不起作用了呢? 难道一天只能用一次?那还不如自己呢,自己还能一天七次!“呸!呸!呸!”想什么呢。 叶一凡看着这个完全平平无奇的钢镯,周身没有篆刻,也没有花纹,怎么个用法呢? “蜘蛛侠,piu~piu~” “超人,等等等~等等等等~” “孙悟空,唵、嘛、呢、叭、咪、吽~” “变大?变粗?” 都不行啊,叶一凡有点懵了,什么破玩意儿,怪不得藏在犄角旮旯,原来只有这一个鸡肋用处。 叶一凡正在琢磨钢镯呢,只见双儿探头探脑的在外面不肯进来,看的叶一凡不由得好笑,“好双儿,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干嘛呢,是不是想偷偷看人家脱衣服啊?” 双儿听叶一凡调笑,俏脸又是绯红,一双手都把衣角搅成花了,半晌才喃喃的说道“二爷,人家···人家是来喊你吃早饭的”。 叶一凡看她在门外躲着仍然不肯过来,便走过去,一把把她拉进屋子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罢故意的舔了舔舌头。 双儿见叶一凡这般模样更是心惊肉跳,眼泪夺眶而出,连忙道:“二爷,你别···别这样好不好,要是···要是被外人看见了,奴家就不活了。” 叶一凡听双儿说的真切,便消了捉弄她的心思,又见她美眸含泪,心中顿时慌了,连忙道:“好双儿,别哭,别哭,哎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惹了我们的双儿生气,都是我不好···”边说边打自己巴掌。 “奴家是怕···是怕···”双儿哭得是梨花带雨,抽抽噎噎说不出话来。 “不要怕,不要怕啊,我知道你我之间无名无分的,怕别人说闲话,喏,这个,这个先当咱们的定情之物,你且收好。等我熟悉了这个世界···额,呸,不是,等我那个···考中了状元,对,考上了状元,我就去你家提亲,八抬大轿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双儿本是想说怕叶一凡饿着伤了身子,才忍住羞涩回来喊他吃饭,谁知叶一凡理解错了。 不过这番话双儿听的是心醉神迷,美眸更是簌簌落泪,“奴家知道,知道二爷对奴家好的···奴家不怕别人闲话,奴家怕···怕影响二爷的前程···” “二爷若是真对奴家好,以后就莫要说八抬大轿娶我这样的浑话了,奴家只是一个丫鬟,当不起的。二爷真心待奴家,奴家便把命给你,心里也欢喜的紧。” 叶一凡听得美人儿对自己娓娓吐露真心,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欣喜,想抱住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好好安慰一番,但又想到刚才她说的话,不由急得是百爪挠心,抓耳挠腮。 “管他呢,双儿都不要命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怕个球!”叶一凡再也不管不顾,一把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儿,再也不松开。 “你哪儿是丫鬟啊,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啊。”叶一凡作为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对封建社会那一套完全不care,自己肯定是要娶双儿的,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我说的! “二爷,你又说浑话了,不过奴家听的心中欢喜~”双儿吐露真心之后,反而大胆了些,一双小手也紧紧抱住了叶一凡。 “好双儿,你放心,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也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也喜欢你,反正就是喜欢你。不管未来如何,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嗯···”双儿自是知他心意,但想到老爷夫人恐怕不会答应,叶老太太更不会答应,两人之事哪有这么容易,便觉得心中酸楚,眼中泪水只是簌簌落个不停。 “好了,双儿,咱不哭啊,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你瞧,瞧瞧这是什么,这个便是咱们的定情之物好不好?”叶一凡见双儿眼泪止不住的流,真真是怕她伤心过度,赶紧拿话儿来哄她高兴。 双儿但看了那镯子白森森毫无光亮,粗陋笨重又污浊不堪,不由“噗嗤”一笑,道:“二爷,你从哪儿捡的破烂货,丑死了~” 叶一凡老脸一红是一阵尴尬,刚才试法力来着,还没来得及擦,赶紧在衣服上蹭了蹭,“现在呢,是不是好看点了?来让相公给你带上。” 双儿是自幼便呆在靖国公府跟着叶一凡,叶一凡又是叶老太太的掌上明珠,那奇珍异宝见过不知凡几,这个···镯子实在是瞧不上眼,但又不想让情郎伤心,最终小嘴一瘪“啊”了一声,伸出了手,连刚才叶一凡的自称都没发觉异常。 叶一凡给双儿带上后,见粗笨的镯子戴在双儿那纤细雪白的手腕上,好像一根莲花带上了车胎似的,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又把它拽了下来,道:“瞧我这一高兴,发昏了不是,这个东西怎么能给咱们的双儿当定情之物,咱们的定情之物定要大大的好物什儿,走咱们逛街去,买个大大的物什儿来给咱们当定情之物。” “二爷,二爷,咱们还没吃早饭呢···”双儿现在是想起来刚才进书房的目的了,赶紧提醒叶一凡道。 “不吃了,咱们到街上去吃,二爷我请你吃顿好的。”叶一凡一把拉住双儿小手,直奔门外而去。 第十四章 叶工玉坊 两人出了门,便直奔永宁城闹市街坊。 靖国公府位居繁华闹市,两人出得门来,不紧不慢走了一炷香时间,便见市坊赫然在目。 大奉王朝雄踞神州浩土,自称天下正统,繁华自不是别处可比,只见其间仕子穿梭,游人如织,商铺鳞次栉比看不到头,一声声的叫卖此起彼伏,一派情景好不热闹。 叶一凡昨晚从史书中得知,现在这个世界商业经济颇为发达,不仅在空间上突破了前世那种里坊的束缚,在时间上也突破了前世封建社会中的限制。 在叶一凡前世的世界中,古代人要依据街鼓,按时开闭坊门,严格实行宵禁。而现在这个世界则打破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观念,一些繁华内城取消了宵禁制度,商贩的经营时间不受限制,甚至出现了前世的夜市景象。各个商铺小贩,不论雨雪阴天,三更方休,五更又起,甚至通宵达旦。 天上的太阳暖洋洋的照耀而下,叶一凡牵着双儿的小手,兴致昂扬的在闹市大街闲逛,像极了前世带女孩逛街的样子,而双儿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左顾右盼,粉嫩晶莹的嘴角一直浅笑嫣然,显然是心里欢喜的紧。 杨柳笑微风,百鸟争春鸣。 “二爷,你看~”双儿看到前方聚集了一群人,似是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物,美眸异彩连连,恢复了孩童般的性子,竟是丢开了叶一凡撒开小脚向前面跑去。 叶一凡一愣神的功夫,这丫头就跑远了,好不容易撵上她的时候,只见她在一群人当中俏脸兴奋异常。 只见人群中央,四五人杂耍卖艺的,走索骠骑,飞钱抛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跃圈斤斗,看的人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高声叫好。 双儿俏脸满是惊叹的道:“二爷,你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练出这般武艺的么?好厉害啊!” 叶一凡无奈笑道:“这些哪里是武艺,不过是些辛苦功夫罢了,真要打起来不顶用的,别人一刀砍过来,也就什么都结束了。” 双儿小嘴一撇显然不信,这么厉害怎么会打架呢,还未说话,却是惊叫一声,吓的躲在了叶一凡怀里。 叶一凡循声望去,却原来是个耍蛇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颇粗的菜花蛇缠在身上,正四处叫人摸索讨钱呢。 女子天生怕蛇,双儿也不例外,叶一凡虽觉得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对这蛇虫也是敬而远之。他赶紧抱住双儿,急走了几步,多开那耍蛇人。 看怀里双儿吓的花容失色,不由调笑道:“原来我们的双儿这么怕蛇啊,不知二爷的大蛇你怕不怕?” 双儿听叶一凡调笑,想到刚才书房那幕,俏脸又是绯红,美眸忍不住轻瞪他一眼道:“二爷,你坏死了~你放开奴家,不理你了···” 双儿挣开叶一凡怀抱,又是丢下他跑开了。 不过这次她学乖了,专找些适合女子的地方驻足,什么买卖赶集,香茶细果,酒中所需,彩妆傀儡,莲船战马,饧笙和鼓,琐碎戏具,多不胜数。 叶一凡见她在饰品摊子流连,心中一笑,果然女人都是爱美的,放在古今都一样。 叶一凡也不去扰她,环首望了望附近的铺子,只见前方一个铺子名为叶工玉坊,心中不由一愣,这是自己家铺子不成? 叶一凡心中疑惑,直奔铺子走了过去。 刚踏入铺子,迎面就是三缺一柜台,一件件金银玉器摆在丝绸上熠熠生光。 叶一凡感叹这老板倒是挺会做生意啊,这种柜台很像前世的柜台了,进门就一览无余,搭配后面错落有致的置物架,还能给人一种货种繁多的景象。 叶一凡一一看过去,钗、钿、笄、簪,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一时不知该如何选择。 这时一个俏丽少女迎了上来,娇笑道:“这位客官,请问有什么需要?” 叶一凡正不知如何选择,听见声音一抬头,只见一位少女正对着自己笑意盈盈。只见她双眉弯弯,眼珠灵动,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也就盈盈十六七年纪,边走边望着他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颇有一股动人气韵。 想来这便是古代“服务员”了,叶一凡连忙道:“我想选一个饰品,送给心仪女子。不知···不知该如何选择?” “那女子可真有福气,本店物什儿俱是珍贵不凡之物。要说那送女子一般以金钗、步摇、玉簪为最,这其中又以黄金质地的最多,而玉质最贵,胜过黄金,银质次之,价格则与银子价格差不多,只加些劳力钱。”少女一一介绍道。 叶一凡见一个个精工细琢,品质不凡,确实如眼前少女所说,不过····这价格恐怕也不菲啊。 忽地眼前一亮,赶紧对少女道:“姑娘,麻烦你把这只玉簪拿出来我瞧瞧~” 只见这支簪子,不大不小,细细的簪子上镶着两枚桃花,那花蕊却是两颗圆润通透,质地细腻,状如凝脂,犹如鲜血般红润的羊脂玉做成,甚是精巧。 “这个倒是甚配双儿那丫头,她带上肯定高兴死了。” 叶一凡打定主意要这一只,把手伸向了自己内兜,却发觉空空如也! 心里大惊,我去,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自己刚来这世界,还没养成出门带银子的习惯,而自己前世则无现金支付惯了,养成了出门不带现金的习惯。今天又急匆匆的出门,根本没想起带银子这一茬!······这下脸丢大了,还想着给双儿买东西呢,现在是什么也买不了了! 叶一凡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问道:“这间铺子叫叶工玉坊,和那靖国公府可有干系?” 叶一凡知道永宁城里的大商铺、青楼等这些高利润的赚钱行业,背后都有达官贵族的影子。如果这是自己家开设的铺子,那还付什么银子,直接拿就完事,费这劲。 “回客官,不相干的。叶工玉坊是咱们永宁城里的老店了,有上百载了呢,要论时间恐怕和永宁城都能不相上下了。”少女不知叶一凡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这下麻烦了啊~叶一凡很想问:不知道能不能刷脸支付,但恐怕说出来,就会被哄出去吧。 “哦~”叶一凡长哦一声,又问:“不知此物价值几何啊?” “三百两银子,客官”少女见叶一凡拿着玉簪不松手,知他可能相中了,脸上笑容愈发亲切。 大奉的货币体系,一两银子=八钱=1000文,三百两就是300000文啊,按照现在十文钱一升米来换算,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十万多块了。这个玉簪着实不便宜啊! 叶一凡摩挲这手中的玉簪,他是真的很想给双儿那丫头买个贵重首饰当定情之物,可惜自己这个猪脑子出门买东西,竟然能忘了带银子。心里这个恨啊,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少女见叶一凡只是拿着玉簪把玩,不说买,也不说不买,也不催促,就这么拿一双美眸定定的打量着叶一凡。 最终叶一凡豁出老脸说出缘由,让她把这个玉簪先留下来不要卖,等自己回来再买。 原以为这少女不会答应,谁知叶一凡说出她就一副见惯了的模样,脆声答应了,叶一凡这才放下心来,赶紧出门去寻双儿,准备回家拿银子。 而在叶一凡走出门后,那个俏皮少女却是神秘一笑,施施然走进内屋去了······ ---------------- 叶一凡出得门来,只见双儿还在饰品摊前,是左摸摸,右看看,一会儿戴戴这个,一会儿试试那个,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叶一凡心中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傻丫头,你就没发现你家二爷不见了么?! “双儿~”叶一凡赶紧喊对她喊道。 “二爷~我在这儿”双儿扭过头看见叶一凡,对着叶一凡高兴的挥舞着小手,显然没想离开那小摊的意思。 叶一凡只能无奈的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拿着眼睛瞪她,尽量让自己身上充满传说中的王八之气,道:“我这一大活人不见了,你就没发现吗?” “二爷你看,这个我戴着漂不漂亮?”谁知双儿理都不理叶一凡,反而拿着一个步摇戴在头上对着叶一凡道。 “漂亮,漂亮,漂亮死了!”叶一凡拿她没办法,只是翻了翻白眼,也不真生气。 “二爷,你不高兴啦?”兴冲冲的双儿发现叶一凡脸色有些不对,问道。 是啊,叶一凡不高兴,非常不高兴。本来他是想给双儿买个定情信物来着,怎知走的匆忙,没想到带上银子,现在什么也买不了,叶一凡能高兴就有鬼了! 叶一凡见双儿一双美眸望着自己,虽有疑惑之意,但那欣喜却是掩不住,叶一凡不忍心搅了她的好兴致,忙按下心中郁闷,堆上笑脸道:“没有!有我们家双儿在旁,我怎么会不高兴!” “那···二爷,我带这个好看么?”双儿盈盈的望着叶一凡道,女为悦己者容,这丫头还是希望能得到情郎的赞许。 叶一凡这才仔细打量起来,只见双儿身上穿着一件略显朴素的浅碧色襦裙,前胸处绣着撒瓣银丝兰花,外套一件碧白色窄袖过臀短衣,一根暖黄色的纱带勒紧细腰,更显出了她的诱人身段。 此刻那条扎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根步摇,虽不是多华贵但也显得精致,珠上流光闪动,映得她一张俏脸更增丽色。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一张红润润的小嘴,巧笑嫣然。 “我滴乖乖,我的小双儿可美得冒泡哪”叶一凡不由看呆了,心中大赞,这么美的小娘子,真是捡到宝了,当真是神仙也不换。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得如此美貌,可是那仙宫的仙女下凡不成?”叶一凡双眼放光,不忘调笑道。 双儿给叶一凡瞧得心中欢喜,听的大羞,道:“二爷,你坏死了~竟会拿奴家打趣,奴家不理你了···”一扭腰肢又跑开了。 叶一凡瞧着双儿背影,窈窕身段宛如初发的柳芽,那本扎起的发髻,因为跑动已从一侧香肩滑落下来,在她那浑圆挺翘的tun瓣儿上,随着跑动忽悠忽悠地摆动着。或许不如成美妇人丰腴,但那股青春活泼的韵味,却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孩独有的。 叶一凡瞧的心中瘙痒难耐,魂儿都要飞到天外去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悠悠传来:“这位公子,账款是不是该结了啊?!” 第十五章 佛陀像前证真情 叶一凡正在欣赏难得香艳美景,突然被一道苍老声音打断,心中是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了!知道了!又不会短了你的银子!着什么急!” 叶一凡转过头见一满头花白,黄褐色的脸皮尽是皱纹,一双小小的三角眼,正在笑呵呵望着自己的老头,看那模样,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多少银子?” “小店物美价廉,只要二钱银子。” 老头被叶一凡一通发火,有点莫名其妙,感叹现在真是要钱的孙子,欠钱的大爷啊。 “喏,这个给你了,只多不少!不用找了!” 老头见叶一凡丢来一个白森森的圆环,以为是银镯子,满心欢喜的赶忙接下。 拿在手里颤颤巍巍仔细打量,发觉不似银子铸成,心中暗道不好,起身再瞧,已不见人影了······ 老头是直骂娘,连善良的老人家都骗,生儿子没屁|眼~ ----------华丽的分割线------ 少女施施然走进内屋,只见一个满头珠翠,发髻高挽的绝美妇人正在卧榻上悠悠喝茶。 只见她斜斜倚在锦墩上,丰腴胴|体玲珑浮凸,曲线玲珑。一双分外明亮的杏眼,凝注着走来的少女。 她笑容是温柔而娇美的,一双分外明亮的眼睛中,更散发着一种勾魂荡魄的魔力。 那种成熟|妇人的风韵,最易打动男人的心。可惜来人是个十六七的少女······ “仙儿姐姐,料事如神,那草包今日果然来了呢。不过以小淑来看,此子并无异于常人之处,而且一副簪子都买不起,值得圣教如此关心么?” “你个小丫头懂得什么,圣教的事要你来嚼舌根!”美妇人约莫三十五六模样,声音却脆如少女。 “此子身上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圣主前些日子心生感应,自不会错!咱们好生看着他就是了,坏了圣主大事,可不轻饶你!” “小淑知道了,那个草包说他还要来的,此人虽身无异相,长相倒是颇为俊俏,姐姐,你不去瞧瞧?”对美妇人的恐吓,少女却不害怕,只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去瞧他作甚?现在连姐姐都敢取笑了,找打···”一大一小两位美人互相调笑,一时满室生春。 ----------华丽的分割线------ 叶一凡追着双儿来到一处湖边,扶着一颗杨柳大树,呼呼喘着粗气。 “这小身板···呼···太差了,跑几步···呼···就累成···这鸟样~” 叶一凡身上没有任何银子,只能把那毫无用处白森森的钢镯子当做账款了,虽然不是银质的,但是想来值二钱银子应该绰绰有余····的吧? “双儿,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叶一凡喘匀了气,赶紧环首举目找双儿,心中恼怒:这死丫头不知道自己身上没带银子么?害我一路急跑,等我找到你,看我不把你的浑圆挺翘的小PP打成四瓣—— ······要打就打,用什么修饰手法。 只见湖边一个窈窕身影,正在对湖中央一个佛陀宝像遥遥而拜,口里喃喃低语,一幅无比虔诚模样! 叶一凡放下了心,但还是咕哝了一句:“这死丫头···”,缓缓向双儿走去,也不打扰她虔诚膜拜。 叶一凡见这佛陀宝相庄|严,气势雄伟。心想既见宝像,岂能负手而立!便也在佛陀面前拜了拜,祈祷自己早日推到双儿,早日找到修仙之道云云······ 双儿正在虔诚膜拜,忽觉背后站立一人,疑惑转身,只见叶一凡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不是心里祈祷之人还是谁来? 双儿愣了一愣,当即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轻轻唤道:“二爷——”便哽咽着说不出话儿来了。 原来刚才双儿虔诚祈祷的是:“自己在那佛陀之前走上百步,回头若是能看叶一凡,便是自己与叶一凡命里有缘,自己便舍了命,也要与叶一凡一起,永不相离。若是自己看不到叶一凡,便是与叶一凡注定无缘,自己便一心服侍他,消了这心思,不作他想。” 正许下心愿的双儿,谁知一回头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当即心中如五雷轰顶,眼泪再也忍不住,直觉这是天赐良缘,哪儿还能说出话来! 叶一凡见她泪珠儿落得如梨花带雨,暗道乖乖不得了,双儿这丫头哭都这么好看,勾得本少爷魂都没了。 叶一凡看的心痒难耐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双儿的小手,调笑道:“这位美丽的姑娘, 看你在这里祈祷无比虔诚,莫非是向佛陀讨要一个好相公?” “我才不是。”双儿被叶一凡说破心事,俏脸一红,“二爷真是坏死了!”嘴上如此说,小手却把叶一凡的手握得更紧了,一时是又哭又笑,谁解女儿心。 “双儿胆大了,双儿胆大了啊!”被双儿小手紧紧握住的叶一凡,心里是又惊又喜,这丫头今日开窍了,难道我的心愿佛陀听见了? 叶一凡见双儿一副怀春少女模样,梨花带雨中带着点点羞赧妩媚,配着娇俏的小脸,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叶一凡看得呆了呆,道:“好双儿,你真美,我的魂儿都要被你勾去了。” 双儿又喜又羞的道:“就你最会哄人。”她此时神态容貌,完全是一个怀春的少女,哪里小心翼翼的小丫鬟的模样了。 叶一凡拉着她问道:“好双儿,眼下四面无人,风景秀丽,正是摸摸抓抓的好时机,我们···我们不如在佛陀面前摸摸抓抓如何,你放心我心里可是很虔诚的······” 叶一凡原本以为双儿不会答应,谁知双儿只是俏脸越发红润,但是轻轻嗯了一声,缓缓将身子向他靠了过来。叶一凡见她脸色羞红,神态妩媚,心里早已急的像猫抓似的,当下轻轻往她柔软腰肢上一搂,将那个柔若无骨的身子抱了过来。 叶一凡不知,此时双儿已经把她当做叶一凡的人了,如果让叶一凡知晓了,定会感叹女儿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非得自己说服自己才行!别人的忽悠不管用! 双儿才是十七岁不到的年纪,身子骨刚刚长开,搂在怀里,有一种甜甜嫩嫩的感觉,叶一凡轻轻抚摸着她的柔软腰肢,在她耳边轻轻道:“好双儿——” 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双儿心里又羞又痒,鼻子里嗯了一声,脸上似火般滚烫。 望着双儿那鲜艳欲滴的小樱唇,叶一凡再也难以忍受,将她身体往怀里一搂,便往她唇上吻去。双儿嘤咛一声,将头埋进他怀里,莲口轻吐,任他搅|弄荒唐。 两人正在让佛陀见证二人感情时,忽听有个声音在耳边炸响,带着几分急切、几分焦灼,道:“啊!这位小哥儿,我瞧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身有凶兆,恐有血光之灾,大事不妙啊!” 叶一凡正在享受双儿的小PP那柔软Q弹,魂儿都飞到天外去了,耳边突然响起这一番话,当即吓了一大跳,差点伟了 ! 心下不禁大怒:“谁这么不开眼!我看你才身有凶兆,你全家都有凶兆!” 当下恨恨转过头来,想要看一看这说话之人是谁? 只见身旁站着一个老头,须发皆白,面容清矍,看上去竟有几分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样。 而在老人身边,还有两个八、九岁的小顽童,俱是扎着两个冲天鬟,生的是活泼可爱,此刻正在为一串糖葫芦争抢不休,眼看要打起来了。 “老先生,可是说我?”叶一凡一时被那老人的风采镇住,倒是有些骂不出口了。 “自然是小哥儿。吾在神游四方之时,忽心有所感,来此方间。观小哥儿,眉宇生辉,天阁丰润,本是定主乾坤之人。然小哥儿眼下微有黑气,泛于天庭,寻助无光,近日恐有凶兆,是故出言提醒小哥儿。” 见这老头口泛莲花,老母猪戴凶兆,一套又一套的,要是以前的叶一凡肯定就被这老头唬住了。 只不过这是穿越而来的叶一凡,对这个台词,对这个骗人把戏,太熟悉不过! “眼下有黑气?老子熬了一整夜当然有黑眼圈~老头眼神倒是不错!”叶一凡心中腹诽。 这老头估计是算卦看相的,估计是看自己器宇不凡想来坑点银子,可是老子现在一根毛都没有······ 叶一凡正在思索应对脱身之策,旁边两个顽童已经“咿咿呀呀”的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腿,倒是颇有气势! “老朽根据紫微斗数推算出,你命中注定该有此劫,此劫来势汹汹,但是尚有办法可以化解。” 叶一凡还是不语,只是看那两个小娃打的火热,地上翻滚不休,一个已经把另一个掐的双眼泛白了······ “小哥儿若想化解此劫的话,不妨····” 老头见叶一凡沉吟不语并不接话,还想再说,却被叶一凡出言打断。 “老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晚辈尚有要事在身,而且···而且身无分文,实在对不住!对了,你家的两个小娃子都快打出脑|浆子了······”叶一凡赶紧对那老头说道。 老头闻言一惊,连忙回头,看到两个小娃已经滚出自己老远,在地上互拥扭打,胡子都气歪了:“风清、明月你们俩个逆徒,还不快快松手······” 第十六章 初见“少林寺” 趁着老头转身教训两个娃娃的功夫,叶一凡赶紧拉着双儿跑路。死老头还想坑我银子,做你的美梦吧!想坑我那是不可能滴,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滴~ 两人一路疾跑,直到再也看不见老头身影,叶一凡才放下心来,呼呼喘着粗气。双儿这丫头还好,叶一凡是一阵呼哧带喘,肺叶子差点都吐出来了。 “娘的,这副身板···这小身板···也···忒TM差了!”叶一凡是心中大骂以前纨绔“叶一凡”,这么好的生活身体却这么差,也不知干了些什么糟蹋成这个样子! “双儿,双儿,让少爷我喘喘~”叶一凡赶紧叫住双儿,他是实在跑不动了。 双儿回头见叶一凡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发白,还以为叶一凡犯病了,心下大惊,急切道:“二爷,你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利?你别吓奴家啊!”声音之急切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叶一凡见双儿都快急哭了的模样,赶紧出言安慰道:“我···我没事,就是跑急了一些。” 双儿这才心中稍定,一双小手又赶紧拍打叶一凡那瘦弱的后背,给叶一凡顺气。 叶一凡心里这个气啊!直把之前“叶一凡”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身体素质还不如身旁的弱女子,这要是那个啥还不更得累死?! “对了,双儿,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相公我问问你?”叶一凡稍好一些就急切问道。他打定主意今天要找到修仙门派,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等了,性福,性福,我要性福!今天昊天上帝,佛陀亲临,也拦不住老子!我说的! “相···二爷问便是,奴家自是知无不言的。”双儿听他自称相公,差点被绕进去,心里却又羞又喜,魂儿都要高兴的飞出来了,一张俏脸此刻兴奋的通红。 “双儿,咱们永宁城有没有什么修仙炼道的地方啊?就是那种练了可以飞天遁地,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那种功法?”叶一凡也不知该怎么描述现在人的武学,只能用前世的词语来表达。 “飞天遁地?千里之外?”双儿紧紧皱眉思索叶一凡说的意思,一双好看的黛眉都快拧成疙瘩了。 叶一凡是满怀期待的看着双儿,眼睛眨也不眨,是满心期望双儿给自己一个yes的回答。 “飞天遁地双儿不知道,但是飞檐走壁的,双儿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咱们内宅的看家护院,都是从那里找的呢。”双儿没负叶一凡所望的答道。 叶一凡眼睛一亮:“在哪儿?快带我去!” “二爷,我们吃点东西行么?我···我有点饿了。”双儿有些害羞的道。 “哦,对对,你瞧我这记性,确实是该吃午饭了!”叶一凡和双儿早上就没有吃东西,眼下到了晌午时分,刚才又是一阵跑,双儿就有点饿了。 “可是···”叶一凡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这个猪脑子出门忘带银子了,这出门前许下的大话现在是一个也兑现不了。 “可是···好双儿,我今天没带银子!眼下我身无一物···”叶一凡吭哧吭哧半天,直到老脸憋得通红终于说了出来。 双儿一听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以为什么事,让叶一凡老脸通红,当下对着叶一凡道:“二爷,双儿这里有的呢,双儿今儿做东道请你吃!” 叶一凡又是老脸一红,并非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而是不忍心却又没办法的惭愧! 据他前世了解,这种封建社会的丫鬟收入很低,平日里的辛苦可不是前世他们那种上班族能比的,说是血汗钱,一点儿都不过分! 而且平日里的收入还得分一些给家人,能把自己孩子送到富贵人家当丫鬟的家庭,收入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就是姑娘家要积攒自己的嫁妆,这么一算下来,能有剩余就很不错了,也就双儿这丫头平日里节俭! 所以现在让双儿拿银子,叶一凡着实是有些不忍! “哦?好双儿要宴请你相公我,我肯定要给娘子面子啦!”叶一凡让自己丫鬟请他吃饭,恐怕在这个世界应该算古今第一人了吧! 但是相公和娘子就没有区别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可是把自己纯洁的身体都许给双儿了,吃她一顿不过分吧···叶一凡骚骚的想。 叶一凡心里是打定主意,找到修仙或者修什么都行,把自己这副小身板练好一点,就去双儿家提亲,早日把这小丫头娶到手! “二爷,你又打趣奴家,奴家···奴家还不是···你娘子呢”双儿听叶一凡光天化日之下说出闺房之话,心里又是羞赧又是甜蜜,只恨不得此刻投入眼前情郎怀中,小手轻捶。可是脸皮儿太薄,只敢想不敢做。 “嘿嘿~我可没开玩笑,我们家双儿若是心里不同意,怎么自称奴家?奴家可是小娘子对自己夫君说的哦,你相公我可是读过书的人,你可骗不了我。”叶一凡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二爷,奴家···双儿···不理你了!”双儿被叶一凡毫不留情的戳穿小心思,羞的满面绯红,脸上是再也挂不住,一扭小pp跑开了。 叶一凡赶紧追了过去,两人是一路言笑,并肩同行,路上行人纷纷投来目光,任谁看了也要赞一声:“好一对金童玉女!”。 两人在路边随意吃了些吃食,主要叶一凡真不忍心大吃大喝,一路走走停停,来到坊市西南角的一处宅院。 远远见一座大院,虽比不上靖国公府那般华贵雅美,却也是颇为大气。 待近一瞧,正门上悬着一块门匾,上书“正一武馆”几个大字,旁又题有“佛门第二十七代弟子慧远”几个小字。 叶一凡见无人守门,等不急叩门拜见,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刚进院落,便见一个颇大的练武场,场边四周摆列了数排兵器,除了常在戏里看见的刀、枪、剑、戟、斧之类,还有许多不曾见过的兵刃。 练武场中间又有十几二十个人在那演练,比刚才看那些卖艺杂耍的可要好看多了。 而叶一凡却是看傻了眼,只见满地的光头,东奔西走,耍枪弄棒,恍惚以为自己到了“少林寺”! 现在叶一凡心里只在重复着一句话:“少林功夫好啊,真滴好!少林功夫棒啊,真滴棒!” 这是“少林寺”吗?叶一凡有点恍惚,怎么遍地的光头啊!这和自己想象的差距有点大啊! 双儿却是兴奋异常,高兴的对叶一凡道:“二爷,二爷,你看,你看,这些人都好厉害呢!” 叶一凡“呵呵~” ··· 见有人来此院中,练武场中当下走出一人,约摸四十上下,身材高挺一看就是孔武有力模样,生的狮鼻虎目,粗眉入鬓,显得英气勃勃,犹如那金刚罗汉一般! 这人到叶一凡和双儿身前,双手合十道:“原来是贵客临门,贫僧有失远迎!叶施主有礼了!双儿施主有礼了!” 敢情这和尚是见过自己和双儿的,叶一凡心中疑惑,忙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和尚,当下却不再像昨日那般只顾发愣,不假思索回道:“大师有礼了!” 还是双儿解开了叶一凡的疑惑,只听双儿脆声道:“慧远大师有礼了!今日二爷想来此处看看,冒昧打扰,还请大师勿要怪罪!” 叶一凡听双这般说才解开心中疑惑,原来靖国公内府护院都是从这里聘请的,正式因为他们都是出家人,所以永宁城的大户人家的后宅内院,多半都是由他们‘正一武馆’把守的! 不过双儿这个小丫头平时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没想到出了门倒是小母牛坐飞机——牛上天了,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挺有能耐呢! “敢问大师可是少林寺一脉?现在出家人能在闹市开武馆么?”叶一凡当下把心中疑惑说出。 慧远却是一愣,虽听他问得有点古怪,却也没见怪,微笑道:“贫僧不曾听过少林寺,贫僧师从智琛大师,乃是梵天净土禅宗一脉!只是贫僧修道资质浅薄,只能入世修行。” “禅宗?”叶一凡惊叫道。 慧远还以为叶一凡不知佛门故事,又为他解释道:“叶施主有所不知,自从那佛子许七安将大乘佛法传入佛门之后,我宗门便有大乘与小乘之分。后来数百年演变,现下已有三论宗,瑜伽宗,天台宗,贤首宗,禅宗,净土宗,律宗,密宗共八大宗,而我宗主张顿悟法‘见性成佛’,皆指人心,不拘修行。” 叶一凡听的是心中如遭雷击,原来这穿越者是许七安呐,他原本以为是那怀庆女帝,现在看来许七安也是从蓝星而来的穿越者,怪不得当今之世有如此相似的政令国策! 第十七章 色戒大师C位出道 叶一凡暗暗赞叹,一句大小之分就能把原本上下一心的佛门,最后分裂成八大宗派,这许七安倒是好手段! 叶一凡感觉这许七安应该和自己一样来自蓝星,急忙又问道:“大师可知,这许七安最后去了何处?” “这个···贫僧着实不知。时光悠悠数百载,现在已无人知晓佛子去向。但是贫僧昔日在佛门修行时,曾听师兄们谈论,只知佛子成圣后,携着娇妻美眷,或是出海寻仙,或是归隐山林,从此再无人见过他了。”慧远悠悠叹道。 叶一凡深有所感,这个不就是自己的目标吗,怎么有种被别人实现了的错觉呢?! 不过叶一凡心中越发向往,有了前车之鉴,说明自己的这条道路是对的。 叶一凡当下便不在纠结许七安在何处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里能不能教自己修仙炼道!便又问道:“敢问大师,此处可教授俗家子弟修行?” 看着满怀期待的叶一凡,慧远有点不知所云的感觉,疑惑道:“施主所言可是那炼体之法?” “炼体之法,可能成仙成圣?”叶一凡追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贫僧修为浅薄,只有本宗强身健体之法,自是无法成仙成圣。”慧远和尚被叶一凡问的老脸一红,幸亏他是出家人,不然非要发火不可,小子,打人不打脸知道么?! “施主若真想学那成仙成圣之法,贫僧倒是知晓一二,如今大奉朝为防止民间作乱,禁止修武练道,暗地里更是不断杀伐修武练道之人,如此数百年间,虽有一些宗门在世,也如我们这般,零零散散不成气候。” “如今大奉朝要数当世修行最强者莫过于皇家兵卫,如那镇妖司,龙武卫,打更衙门,如今有大神通者,或隐于仙山,或藏于洞府,更多者都集中在皇家兵卫里,毕竟公门之中好修行,施主若是想学,自可去也!” 慧远大师当真是修心养性的佛门中人,对于叶一凡一个个的小白问题,也不生气,也不烦躁,只为叶一凡娓娓道来。 叶一凡听慧远大师一番话,真如当头棒喝一般恍然醒悟,原来是自己走极端了!大奉眼下境况不是和前世蓝星一样么?!承平数百年,凡事有点能耐的都被国家吸纳进体系了,有些闲云野鹤的大能也是寥寥无几流落江湖。自己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啊,以为神仙大能都是隐于仙山,藏于洞府,殊不知国家才是修行最大的靠山。 而自己不就是大奉朝前世所称的达官贵族么?岂不是近水楼台!想到此处,叶一凡是心中大定。 “不过自己现在才十六七年纪,估计要到及冠了才能去那龙武卫,打更衙门当个闲职什么的,然后靠着家族势力,平步青云···” “等回去跟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提一提,自己眼下没有什么功名在身,或许只能拿银子捐个闲散官职什么的!”叶一凡心里暗忖,打定主意。 最后叶一凡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想学慧远大师那强身健体之法,慧远自是满口答应,当下便将二人引入内堂,准备拜师一应事物。 毕竟靖国公府在永宁城那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女眷良多,是正一武馆最大的生意伙伴,况且叶一凡还是靖国公府的贵公子,对这点要求慧远自是没有不允的道理。 而叶一凡现在也不挑,反正搂在篮子里都是菜,有枣没枣先打它三竿子!也算是自己在这大奉朝修真界正式出道了! 慧远本是入世修行,所以收叶一凡也是按俗家弟子之礼收徒,叶一凡也不需要真出家剃度什么的,而慧远则相当于叶一凡前世的客座教授之类的,只传强身健体之法,不传本宗秘典心法。 拜师一应顺序两人俱无疑问不提,最后取法号的时候却是犯了难! 慧远按照自己俗世宗门“普法智慧,色空性海,颖悟圆觉”的十二字辈分给叶一凡取了个法号,名曰:色戒! 而这个名字叶一凡显然是极不满意的! 色戒大师?这名字还真贴切啊!呵呵~ “慧远大师,能否换个法号,这个法号有点···有点···”叶一凡有点无语了。 “叶施主可是不满意?”慧远见叶一凡极不满意的样子,开始双眉紧皱思索,沉吟良久道:“贫僧儿时家境贫穷,读书甚少,贫僧想想···色相?色狼?色魔?你看如何?” “停停停···大师,我觉得色戒好极了!”叶一凡心中腹诽,严重怀疑这慧远是个酒肉和尚,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就这样我们的“色戒大师”在大奉朝修真界C位出道了! 最后是慧远大师热情相送,色戒大师叶一凡是掩面奔逃··· 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要学会笑着面对! ··· 叶一凡和双儿回到府中已经申时,而叶一凡刚进自己府苑就吩咐双儿把自己的小金库拿来,他要看看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财富。 他是知道这种世家大族每个月都会有月例钱的,而之前“叶一凡”被叶老太太视为掌上明珠,估计月例钱会有不少! 只见双儿在屋里一个衣柜摸摸索索拿出一个锦盒来,叶一凡看的是心中一沉,这锦盒好似紫檀木做的,倒是颇为结实,只是看这模样大小,放不了多少银子啊! “二爷,你要使银子么?如果想买什么东西,可以打发下人去买,现在时候可不早了,你若是出去让老爷知道了,可不知又会惹出什么祸端哩!”双儿以为叶一凡还要出去呢,赶紧嘱咐道。 “好双儿,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有你在,我哪儿不去!我就是想看看咱们还有多少银子!”叶一凡一边从双儿手中接过锦盒,一边还不忘口花花调系这个关心自己的俏丫头。 双儿听叶一凡说的贴心,心中不由一暖,当下也不言语了,莲步款款挨着他坐下,一副小鸟依人模样。 叶一凡打开锦盒,有点傻眼,只见锦盒内仅有数百枚铜钱,几个散碎银子,其它俱无。本来叶一凡想的是,即使没有黄金元宝堆成山,好歹也有一屋子翡翠玉镯、玛瑙项链什么的!靠,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叶一凡心里大骂。 “双儿,咱们怎么只剩这点银子了?”叶一凡看的心里不由发苦,这点银子那玉簪子是暂时别想了,连个玉簪毛都买不到! “前些日子,二爷···二爷和魏国公府的公子哥儿们赌钱输了些,后来又去采春阁请他们吃酒来着···还问···还问婉儿姑娘借了不少银子···”双儿有些吞吞吐吐道。 得,还是自己花的,即便是叶一凡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听的心头火起,心里只能大骂之前“叶一凡”了!你倒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啊!给我落了个寅吃卯粮一屁股债! “那咱们每月的月例钱有多少?”叶一凡不甘心的追问道。 “三十两啊。”双儿眨巴眨巴大眼睛,心中大是疑惑,叶一凡今儿怎么关心起以前最讨厌的“俗物”来了! 原来之前“叶一凡”那个公子哥平日里只顾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从不关心这柴米油盐,更不用说从不短缺的这些“俗物”,今儿这是走下神坛,开始关心“俗事”了! 双儿内心虽然疑惑,但是感觉今儿的叶一凡说不出的亲切,仿佛是他终于和自己生活在了一个世界里,小PP情不自禁的又往叶一凡挨紧了些! “这么少啊!”叶一凡心中暗叹,完全没注意双儿的小动作。 其实要是换算成前世货币计算,叶一凡每个月的零花钱是一万多块。但是现在不比前世通货膨胀那般高,如果按现在的购买力来计算,这个金额能购买的东西,比前世要多出几十倍之余!这对现在世界的十六七的孩子来说,已经算天文数字了!也就世家大族才有如此雄厚的财力支撑着他们挥霍!平常人家一年也赚不到三十两! “咱们的月度使用,都是有定例的,成哥儿的是许姨娘屋里领二十两,咱们的是太太屋里我领三十两,林姑娘是老太太屋里领五十两。”双儿柔声解释道。 “嗯?小柔妹妹为什么能领这么多?”叶一凡心中大是惊讶,没看出来小柔妹妹还是个小富婆啊! “林姑娘是在老太太屋里领月钱,老太太平日里最是疼爱林姑娘的,每月的例钱自然给的多些。” “要不先向小柔妹妹借些银子使使?”叶一凡暗戳戳的心想,随后又赶紧“呸呸呸”了几声,今儿刚花了双儿的血汗银子,现在又想着借小柔妹妹的银子,自己到这里又不是吃软饭来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堂堂穿越者,怎么能被这些个“俗物”困住了呢?!自己随便弄弄前世的那些个发明物件,那“俗物”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此处,叶一凡仿佛见到“俗物”向着自己争前恐后的滚滚而来,一张大嘴不自觉的咧到了耳朵根! 双儿紧挨着叶一凡,正美眸盈盈无比甜蜜的看着情郎呢!这时却看见叶一凡面容挂笑,目泛银光,心下还以为刚才提到采春阁,又勾起了他的坏心思,想着怎么在哪个狐媚子身上花销这银子呢! 当下内心是醋意翻滚,一双小手是不自觉的慢慢伸到叶一凡腰间,用那纤细柔荑使出吃奶的劲拧了起来! 叶一凡正在YY自己怎么在这个世界财源滚滚,忽觉腰间嫩肉传来剧痛,转过头一看,只见双儿撅着小嘴正在专心致志掐自己呢。 心下不由大惊:“好双儿,你掐相公干嘛?” 第十八章 大奉兵卫司 “好双儿,你掐相公干嘛?”叶一凡心中大是疑惑,好在叶一凡不是之前的公子哥那般娇贵,不然非得痛的跳起来不可。 “你是不是又想那采春阁的小小姑娘了?还想着为她赎身是也不是?”双儿撅着红润润的小嘴,小手掐腰问道,好似一只小母豹发现了自己的死鬼老公养外室了一般,一副不给个说法誓不罢休模样! “啊?!” 这小小姑娘又是哪位?这纨绔真的是···真的是···牛掰啊!哪里都有相好,怪不得才十六七年纪,身体虚成了这个鸟样!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说的这个什么小小姑娘,我可从未见过,哪里能给她赎身?!” 叶一凡赶紧叫起了撞天屈,一边仔细回忆这小小姑娘是哪位神圣,让双儿这样如临大敌! “她那个狐媚子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的青楼贱胚子,别说老爷、太太们不答应,就是我···我们也不会答应的,二爷你便死了这条心罢!”双儿提起这个小小姑娘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以往贤良淑德全不见了,只有一双美眸泛着腾腾怒火,和此人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模样! 叶一凡见双儿小脸泛着红晕,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俏鼻之下,半娇半嗔地嘟起来的小嘴儿,仿若新出菱角一般娇嫩,双唇又是不点而朱,逗得人直想凑上去亲一亲。 看的叶骚人心里小猫乱叫,不由得张开大嘴往双儿那诱人小嘴凑了过去,在那红润润的小嘴上啄了一口,道:“好双儿,你放心,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谁也抢不走!”,“将来我还有十个八个七个····”叶一凡骚骚的想。 “你就会拿好话哄我,坏死了···”双儿被叶一凡亲了一口,羞的是脸蛋绯红,羞答答地只是低垂着头,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哪里还有刚才小母豹一般模样。 叶骚人看的心中更是野狼长啸,形影不离的兄弟悄然抬头,企图共揽如斯美景! “好双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是不是该就寝了···”说着一双魔爪便要往双儿身上使坏。 “二爷,这会子屋里人可多呢,你可别乱来,让人家看见了可了不得!”双儿是吓得心惊肉跳,赶紧从叶一凡身旁跳开,心中暗啐这二爷怎么越来越没脸没皮了,以往可不敢这般使坏。 现在有人,那没人的时候岂不是可以···?双儿这丫头脸皮儿还是太薄,有待开发啊! 叶一凡骚骚的想着今天晚上无人的时候,再和双儿试试那传说中的你拍一,我拍一,双儿过来坐飞机···嘿嘿嘿~ 见一句话就把双儿哄好了,叶一凡按下作坏的心思,准备晚饭之后好好研究研究这个世界兵卫制度! 不过··· 眼下还是得解决银子短缺的问题,这个也是自己急需解决的问题啊! 那靖国公府的大管家——皇甫胜楠,也该及时去亲近亲近了,自己的纨绔生活还得靠她的大力支持呢! 叶一凡这一合计之下,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我该先做哪一件呢?先和双儿摸摸抓抓?还是先看书呢?还是先找皇甫胜楠喝酒谈心去呢? 唉···头疼啊! 纨绔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 最终叶一凡还是先去了书房,准备深入研究这个世界的兵卫制度。 了解之后就可以向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提一提,去兵卫谋个差事,好彻底从这个体系打开修真世界的大门! 但叶一凡书房中的藏书何止千册万册,要他短时间内找出相关书籍,工作量又是何其巨大?! 这不禁让叶一凡又怀念起,自己前世有电脑手机的日子,如果放在前世,找出这些内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可奈何现在的世界,不仅没有网络,就连屋内能做到灯火辉煌都是奢望。 不过幸好老天待他还算不薄,让他穿越在了达官显贵的靖国公府,虽然没有网络,没有电,也没有空调,但是他身边却有一群美人尤物啊!现在是热了有人打扇,渴了有人喂茶,这也是前世哪些单身狗羡慕不来的! 叶一凡刚想起身去拿相关史书,却被双儿、司琴几个丫头抢先一步,道:“二爷你且高高的坐着,我们替你来拿。” 双儿司琴一众丫头虽然非常热心,但苦于不识字,也不管有用没用,一股脑儿将书架上的所有史书都搬了过来。 叶一凡看着身前小山一般层层叠叠的书,心里是哭笑不得。不过叶一凡也不好说出她们拿的大多没用,不然肯定伤了一众美人的好心,便从中挑了几本相关的,认真的看了起来。 可能是昨夜一宿没睡,没过一会,在摇摇晃晃的烛光下,叶一凡看的眼睛就有些发疼了。 善解人意的双儿见叶一凡不断的揉眼睛,知他是看书看累了,便细心体贴的为叶一凡将烛光挑亮了些。 如此贴心可人的丫头,让叶一凡感动不已,眼中闪着酸涩的泪光,感激的看了一眼双儿的妩媚俏脸,下身斗志又重新聚拢起来,精神百倍的叶一凡又开始翻找相关史书。 可能是之前“叶一凡”的便宜老爹的殷殷期许,书房中关于这个世界官吏的史书最多,几乎包含了这个世界里古今以来所有的官吏史书。 叶一凡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更没有量子力学读书法,只能挑挑拣拣一目十行的来看。尽管如此,还因为内容过多,看得叶一凡头昏脑涨,老眼昏花。 幸亏叶一凡身边有四位美貌动人,贴心又温柔的美人儿环绕着伺候。灯暗了,有双儿来挑亮,热了渴了,有司琴紫嫣来打扇喂茶。 叶一凡翻阅了浩瀚的史书,此时的他已掌握了大奉兵卫的本质,可总结为: 大奉朝龙武卫,是皇帝内围贴身卫兵,担任护卫帝王或皇宫、神京警备职责的卫队,除非出现攻打神京,否则一般不直接参与作战。日常工作还算舒适悠闲,又能在大奉一把手面前混个脸熟,所以龙武卫是神京达官显贵的富家子弟成年最好的去处之一。 镇妖司,自南疆妖族和魔域妖人作乱以来,大奉便成立了镇妖司,主管缉拿混入大奉的妖魔,锁于神京镇妖塔。这个镇妖司可以说是所有机构中最神秘的机构,也是众人最向往之地,因为这里的牛叉人物最多,聚集了佛道、儒家、武夫各个体系的顶尖人才,而且执行任务的对象是妖魔,所以很有可能遇到不为人知的千载难逢的修行机缘。 打更衙门,直属于帝王一人,掌管打更人,有巡察缉捕、监察百官之权,更有收集军情、策反敌将之职,平日里侦察逮捕都是不经大理寺的,可以说位高权重,牛叉中的战斗机。 而依照叶一凡的上帝视角来看:龙武卫显然最适合自己,可以闲散舒适,又可以在这个帝国一把手面前混个脸熟,以后平步青云都有莫大的助力! 镇妖司自己最想去,可是自己小白一个,估计现在也进不去,即使用关系进去了,估计首次任务就会英勇就义了,然后被追认个烈士什么的!得不偿失! 打更衙门很像前世的锦衣卫,就是不知道有木有厂花?这个衙门很容易得罪人,说不准哪天就被人暗地里给做了,不太适合刚穿越过来的自己,自己刚穿越过来,与人为善才是第一生存法则! 自己应该去哪里呢?龙武卫倒是最适合自己,可是那是在神京啊!额~倒是颇为头疼啊! “咚!——咚,咚!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叶一凡从思索中惊醒,时间一晃而过又到了三更天,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一众小美人儿,发现她们现在是一个个哈欠连天,困得不行。 叶一凡不由有些内疚,自己在前世熬夜惯了的,但她们可就受不了了,她们本来就柔弱,又是从来天黑就睡觉的古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熬的? 叶一凡看了一众美人儿“小鸡啄米”的模样,有些不忍,忙劝道:“你们都累成这样了,不用再在这里伺候了,都去睡会儿吧。” 司琴菱云等哪里肯依,但奈不住叶一凡软磨硬泡,又因实在困得不行,最后只留下双儿在叶一凡身边伺候,就纷纷去休息了。 双儿被叶一凡一通搅和现下倒也不觉得困了,转身去洗漱了一番,回来时小手里却多了一盘草莓。 身姿摇曳的走到叶一凡身旁,一颗一颗的喂他吃。 “啊,张嘴!”最善解叶一凡衣的双儿时不时娇声说一句,让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香艳。 叶一凡乖乖把嘴张开,两只芊芊玉指便拈了一只剥好的草莓递到他的嘴里,叶一凡合上嘴巴,品味草莓鲜甜美味的同时,又能品味到那芊芊玉指的滋味。 而我们的小双儿却也不怕叶一凡的口水,也是吮|了吮满是甜美汁水的手指,又继续剥下一个草莓。 一时只剩微风习习,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如斯香艳场景,令人心中蠢蠢欲动··· 第十九章 永宁不宁! 夜晚中的永宁城西坊市,却完全不同于靖国公府那般安宁旖旎! 冷月西沉,万籁俱寂。 凄清幽秘的月色,淡淡地笼罩着永宁城坊市。 此刻坊市中已无一人,全无白天那般热闹,坊门纷纷落下,人们一一睡去,热闹的坊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各个商铺门前吊着的灯笼,摇曳的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偶尔有微风吹过,灯笼便摇摇晃晃,把周围映的是忽明忽暗,让这方天地有了几分诡异之感。 偶尔跑过的几只野猫,也是在黑暗里警惕地望着周围,眼睛发出幽幽的光芒,宛如暗夜中的幽灵,好像是这夜色中唯一有生气的东西。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夜空之中,在月华清辉之下,于茶楼商铺之间左右腾挪,向着一处偏远宅院悄然落了下去。 半夜三更,关门闭户,却有人深夜到此,其中自然有不可告人之事。 那道黑影就落在宅院之前,一阵光芒晃动,现身出一个枯瘦奇长的身影来。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如同惊雷。 “谁啊,半夜三更的,扰人清梦!”一个满头花白,长着一对三角眼的老头,骂骂咧咧的走下床,本来自己上了年纪睡觉就浅,稍有风吹草动就醒,现下被惊醒心中自然不快,只是担心遭了贼人,仍颤颤巍巍的往门边走去。 若是叶一凡在此,定会一眼看出,这个三角眼老头便是白天卖给他步摇发簪的小贩。 “老头子,三更半夜的,你这干什么去啊?”三角眼老头的婆娘也被他惊醒,连忙问自家老头。 “屋外好像有人敲门,也不知是谁,我出去看一看,别遭了贼人!”老头边抱怨,边打开门。 三角眼老头来到院门,小心的沿着门缝看了看,连个鬼影都没看见!心中不禁疑惑,连忙又去侧房看了看摆摊的钗钿笄簪,全都安在,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这些东西在别人眼中或许不值一提,但是这一屋子的货物可是自己全部身家,丢了可就要了自己的命了! 三角眼老头看东西全都安在,放下心来准备回屋,转身却猛然发现,自家院中站着一条人影,躲在阴影中黑黑黝黝,无息如寂,只有一双血瞳,在月色中散发着幽幽光亮。 此人身子枯瘦颀长,有如风中枯竹一般,摇摇摆摆走了过来,对着三角眼老头阴恻恻问道:“镯子呢?”语声有如刀剑磨擦,吱吱咯咯作响,当真是说不出的刺耳。 老头吓的亡魂皆冒,肝胆俱裂,有心想喊,却发现自己只能张口却不能出声,心下更是骇然! “不识抬举!” 只见红芒一闪,三角眼老头的身体便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身体好像被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干瘪下去,眨眼间只剩下一副皮囊。 “老头子?老头子?”三角眼老头的婆娘连呼几声竟无人应答,心中不由有些急切,“三更半夜的,老头子你这是着了什么魔了,明儿还得去给孙儿求个平安福呢!” 老太婆担忧自家老头子也起身下了床,奔着院中走去。 刚到门外,就看见一双血红双眼森森的看着自己,老太婆心下大骇,张口就要喊出声来,却见红芒又是一闪,老太婆还未发出一声便倒在地上,如三角眼老头一般模样! “哼!今日算是老子发了善心,让你们黄泉路上一起作伴!”枯瘦黑影连杀二人却道自己是发了善心,那杀人如麻的模样歹徒恶匪亦不及也! 枯瘦黑影不做停留,一个箭步冲进屋内,翻箱倒柜的一通乱找,似乎要找什么宝物一般! “怎滴没有?难道妖姬感应错了?!”枯瘦黑影遍寻宝物不见,当下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阿弥陀佛!” 就在此时一声佛号在寂静的院中响起,听在枯瘦黑影耳中更如炸雷一般。 枯瘦黑影心中大惊,周身血气应声而起,对着窗户一个猛冲就飞了出去! 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房屋的窗棂碎裂,枯瘦黑影从屋内直直飞出落入院中。 院中赫然站着一位和尚,只见此人光头无发,一身破烂月色僧袍,约摸弱冠年纪,倒是个颇为俊雅的小和尚,一双漆黑的眼睛虽然不大,却是炯炯有神,流露出一种淡然和智慧的神采。 “臭和尚,我劝你少管闲事!”枯瘦黑影隐隐感觉来人不可小觑,语气森然的说道。 “贫僧本不想多管阁下闲事,只是阁下要取那宝物便罢,为何要害老人家两口性命!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尽丧于阁下之手,贫僧实在于心不忍!”俊雅和尚说罢,又双掌合十道了声佛号! 枯瘦黑影见这和尚神色淡然坚定,知道此时多言就是废话,手中光华一闪,一个造型古怪的锥状器物出现在他手中,锥上血液沿着古朴纹络缓缓流转,在惨白月色的照耀下,说不出的妖异恐怖。 “离魂锥?!孽障竟炼出此等害人之物!今日贫僧就替天行道,斩了你这妖孽!”和尚大怒,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子霍地拔地而起,直奔枯瘦黑影而去。 枯瘦黑影冷哼一声,周身黑气大作,手中深红异芒在黑气中一闪,刹那间这小小院落,阴风大作,鬼气大盛。 “贼秃,受死!”那枯瘦黑影一声断喝,只见从那离魂血锥之上,突现血色红雾犹如触手,红雾中间或出现万千狰狞鬼脸,有痛苦挣扎,有的凶恶异常,其中两个正是刚死不久的三角眼老头和他婆娘,“吼”地一声,万千鬼脸化为万千血色触手犹如实体,从锥上冲出,带着无比血腥之气,击向俊雅和尚。 俊雅和尚人在半空,脸上却怒色更重,这离魂锥要炼成眼前这般威势,只怕要以五六百人以上精血祭炼方才可以。当下心中怒火滔天,掌上威力更是加大几分,心中暗忖今日定要毙此妖孽于掌下,以免他再为祸人间! 当下在身前虚空画圆,五指屈伸,指尖隐隐发出金光,瞬间身前现出一面金色法|轮,金光万丈,只见俊雅和尚道了声“去!”法|轮直直与那血色触手相撞,轰然一声,已化为实体的血色触手瞬间化为雾气消散。 黑气腾腾中的枯瘦黑影,传来了一声微带讶意的声音:“咦?” 佛门功法至刚至阳,专克制他这般阴灵邪魅!当下这枯瘦黑影便心生退意! 枯瘦黑影心念电转,当下冷冷问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不知当面是哪位菩萨金刚?” “贫僧乃超度阁下的怒目金刚是也!”俊雅和尚对这般害人的妖孽可没多少耐心。 那枯瘦黑影大怒:“那你便去见你的佛陀去吧。”红芒一闪,离魂锥散发的血色红雾迎风而涨,鬼哭惨惨,万千血色触手再现,在空中微一盘旋,再次冲向俊雅和尚。 俊雅和尚也是大喝一声,手中碧玉念珠悬在身前,月白僧袍无风自鼓,双手结印,怒目圆睁,全身上下金光璀璨,口中一字一字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呔!” 身前碧玉念珠受佛力驱弛,金色光芒更盛,在半空中幻做一个“卐”字,冲那万千红色触手疾驰而去。 那血红触手似有人性一般,遇到“卐”字念珠,连连退避,做恐惧状,在被念珠击中时,却是一声凄厉嚎叫,“轰”地一声跌落在地,挣扎了几下,便僵直不动,缓缓化做血水,腥臭无比。 念珠击中血红触手却不停歇,直直奔着黑气之中的枯瘦黑影而去,只听枯瘦黑影在黑气中惨叫一声,“噔噔噔”退了几步,周身黑气大为衰退,显然已受了伤。 枯瘦黑影大怒道“好个秃驴!敢坏我法宝!当真找死!” 当下离魂锥周身血色雾气再次勃发,一时间院中血红雾气弥漫,遮天蔽日,血色红雾化为万千鬼将,持枪拿槊,却是威势更重,只听一声冲天厉嚎,血色红光闪过,那万千鬼将把金色“卍”字击得粉碎,重重打在俊雅和尚胸口。 俊雅和尚整个人被打得向后飞了起来,途中几声“咯吧咯吧”闷响,怕是肋骨已尽数断了。 只听“轰”地一声,俊雅和尚的身子重重砸在院落墙壁之上,一整面墙都塌了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更是呛的他咳嗽连连。 片刻之后,等他强自站起身来,哪里还见得到那妖人身影! 心中不禁勃然大怒,今日一不留神自己伤了不说,更被那害人的妖孽逃了! 想到此处,当下更是怒火滔天,连宣了几声佛号“阿弥陀佛!”才稳住心神! 正待起身追那妖孽时,却听门外脚步杂乱,有人高声喊喝:“冲进去,休要走了那贼人!”却是两人打斗惊动了夜巡的打更人和府衙捕快!当下更不多待,化身流光冲入黑漆漆的夜色,疾驰而去! 却说院外话音未落,一个体型壮硕的男子已从院门冲了进来,另外两个身影紧随而至,俱是玄色衣着,胸绣铜锣的打更人!一个八品练气境,两个九品炼精境! “搜!”当前体形壮硕的男子扫了一眼院落,对另外二人说道。 三人迅速抽出腰刀,仍是一前二后的互相配合,慢慢走进屋内! 只见屋内光线灰黯,一具尸体倒在门口,身子似已缩成一具骷髅,脸上面皮焦黄,全无丝肉,顶上头发也已完全脱落,瞧不见一丝毛发,四肢细瘦有如婴儿,但肚皮却圆圆地凸了出来。这形状之奇特恐怖,任何人见了都难免变色惊呼出声来。 “有妖人作乱,快示警!”当头壮硕男子被眼前惨像惊的毛骨悚然,立即对后面二人急喊道。 后面二人也是久经战场的打更人,听罢也不多言,当即拉出随身携带的冲天示警焰火,一道红色烟火拖曳着白烟划过夜空,在高空中炸响,火花四溅绚烂无比! 第二十章 妖魔初现 永宁城西坊市南部是给一些在坊市中做生意的平民寄宿用所,此时月下西沉,已是四更时分,平日寂静的坊市此刻却灯火通明,坊市周围已被打更人和府衙捕快围得水泄不通。 只见一个身形颇为壮硕的男子正在和身边的同僚窃窃私语,听不清在说什么。这时一位身着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带着十几个差役,快步走了过来······ 身形壮硕的男子忙迎了上去,抱拳道:“大人!” 来人正是永宁城府尹褚士镛! “解骁!怎么回事!”褚士镛一脸不快的问道,三更半夜扰人清梦,生儿子没P眼知道吗你,更何况现下已过三更了! “禀大人!今日卑职领黄大东、屈大贤二人一起巡街,三更时分发现此处正在打斗,我们急忙赶来此处,刚入得门来,发现贼人已经逃遁,院中也已无活口!看死者的死状···应是妖魔所为!”解骁答道。 “妖魔?”褚士镛心中一惊,他是永宁城府尹,如果有妖魔混入城中,还连杀两人,他可不好向北康王交代! “死者何人可清楚?”褚士镛急忙问道,如果死的是世家大族那就麻烦了! “死者乃是坊市一个摊贩范二福和他婆娘,老头一家两口,俱死于非命,并无活口。” 褚士镛一听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头,心下方稍稍安心,不过仍是大怒不已,现在妖人胆大妄为,竟然敢跑进永宁城作乱,当真不知死活! “现场可留有证物?”褚士镛下定决心要一举铲除作乱妖魔,否则他们不知道永宁城这个府尹只是摆设! “现场只有打斗痕迹,可以看出是妖人和佛家相斗,并无遗物,只有这家摊贩钗钿笄簪等一应物什。” “等等” 只见一个白森森的镯子正安静的躺在众多的钗钿笄簪中,被这壮硕男子拿在手中并不起眼,但是褚士镛却是认得此物! ··· 一道红色烟火在空中炸响,照亮了黑暗中的一个枯瘦黑影。 原来是今夜“血案”的始作俑者,刚才枯瘦黑影仗着“离魂锥”的万千阴灵发出竭力一击,打伤那俊雅和尚后,自己也身受重伤,立刻化为流光逃之夭夭。 这佛门功法至刚至阳专克制他这般邪魅功法,另外那俊雅和尚也不知什么来头,年纪轻轻却功力浑厚,最后那佛力真言一击,更是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震裂! 此刻只见他嘴角鲜血淋漓,一双血眸却阴森森的盯着空中的焰火,冷哼一声,飞身朝东坊市掠去! 永宁城东坊市一家店铺门扉紧闭,门匾赫然写着“叶工玉坊”四个大字。 “咚!咚!咚!——咚!”三长一短声音响罢,门忽地打开一条缝隙,枯瘦黑影飘了进去! “你受伤了?”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一个少女声音问道,声音清脆悦耳颇为好听。 “属下此行遇到一个和尚,那和尚年纪轻轻道行倒是颇深···”那枯瘦黑影躬身回答道。 这一幕如果让其他人看到,定要惊掉下巴来,令人闻之色变的魔教妖人“血阳子”,竟然对一个少女如此恭敬。 那少女本是莲步款款,听闻血阳子汇报却是讶异:“和尚?” “没听闻有佛门中人来永宁城,此事佛门也要插一脚不成?” 当下少女来到内室,缓缓点燃烛火,一张绝美容颜在黑暗中缓缓显现,只见此女肤如凝,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娇媚妖娆,一双美眸却透着一股少有的英气,仿若月射寒江。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少女此刻是蛇尾人身,竟也是个妖魔! “这个属下也不知晓其来历,不过看出手功法应是佛门中人无疑,道行应该不低于四品境,属下在那秃驴手下也是吃了大亏!”血阳子咬牙切齿道。那俊雅和尚不仅重伤了血阳子,更是把他苦心修炼法宝“离魂锥”打的几近破散,让他对此人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那乾坤阴阳镯可拿到手了?”少女却是不再关心和尚,只是冷冷盯着烛火问道。 “属下···属下正在寻找时被那和尚打断,镯子···并未到手!”血阳子赶紧躬身道,心中忐忑不安,这次办事不利,不知这位少女会怎么处置自己。 少女闻言一双紫色竖瞳缩了一缩,屋内突然寒气大胜,一股若有若无的冰晶缓缓弥散开来,只见一条冰灵剔透的大蛇虚影缓缓从少女身上浮现,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血阳子,口中咝咝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动攻击。 死一般的沉寂,弥漫在房间之中,久久不散,除了蛇信子的咝咝声,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血阳子躬下的身子不自觉的开始瑟瑟发抖,不过须臾额头已然见汗,身上更是汗出如浆。 “圣女饶命!”血阳子再也顶不住这太古蛇皇的凶威,赶紧下跪乞求饶命! 少女却仿佛未听到血阳子的求饶一般,依旧盯着烛火纹丝未动,似乎此刻对这烛火颇感兴趣。 血阳子见少女仍旧一动未动,只能暗自咬牙苦撑。此刻他只觉全身被禁锢的难动分毫,全身骨骼被太古蛇皇的威压迫的几乎碎裂,终于喉头一甜,“噗”的一声,鲜血如箭喷出,脸色惨白如纸,摇摇晃晃就要晕倒在地! 就在此时却听得少女愤怒的声音传来:“没用的东西!滚!” “多谢圣女饶命!多谢圣女饶命!”血阳子对这骂声却如闻天籁,连忙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向门口走去。 就在血阳子走到门口之时,又听那少女幽幽道:“如有下次,本座···绝不留情!” 血阳子心中一凛,赶紧抱拳躬身道:“属下再也不敢了,不,绝对没有下次了!” “这‘赤血丹’你且拿去,别人用不到,对你却再适合不过!”少女手一挥,一道红芒闪过,直奔血阳子而去。 血阳子心中不由大喜,连忙躬身到地:“圣女救命之恩,血阳子没齿难忘!”,这“赤血丹”对他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疗伤圣药! “行了,下去吧!”少女慵懒的一挥手,仿佛血阳子是苍蝇一样厌恶,不愿再多言一句。 血阳子对着少女再次躬身,缓缓退去··· “血阳子没有拿到手,那阴阳镯应该还在院中!不过,看坊市的动静,那镯子现在应该在永宁府尹褚仕镛手中了,这下可不太好办了···”烛光中少女揉了揉眉心,忽地对着那大蛇虚影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该会会那色胚子了?” 那太古凶蛇仿佛能听懂少女的话一般,硕大的头望着少女“咝咝”吐着信子! “咯咯咯~那我们便会会这个色胚!”少女一转身,不知使了什么咒法,此刻却是变身一副丰匈翘臋、坦腹柳腰的成熟美妇人模样。 “叶一凡你给姑奶奶我等着!” “叶一凡?”忽然旁边卧榻之上一个酣睡的十六七岁少女,此刻银牙紧咬,秀拳挥舞,言语不清道:“叶一凡你个言而无信的无耻卑鄙小人,害的本姑奶奶干等半夜,别让姑奶奶我再见到你,要是再让我见到你,不把你吸干我就不叫骆菁菁!”说着粉嫩香舌在自己红润润的嘴唇四周舔了一圈,配上她那清纯俏脸,倒是说不出的魅惑。 美妇人一愣,随即又是咯咯一笑,芊芊玉指戳了戳少女额头:“你呀,睡觉也不老实!” ··· 明月在天,清辉满地。 外面的腥风血雨自然刮不到铁壁高墙的靖国公府,更下不到叶一凡宅院! 已然快到四更天,靖国公府叶一凡的宅院仍是灯火通明! 叶一凡忽觉鼻子发痒,不由的就“阿嚏!阿嚏!”连打了几个喷嚏! 正在“小鸡啄米”的双儿被叶一凡打喷嚏的声音惊醒,揉了揉眼睛问道:“二爷,可是受了凉?现在都后半夜了,二爷明日再看吧!”说罢眼睛也不睁,竟晃晃悠悠回到自己小榻躺着了,当真奇哉! 叶一凡只是感觉身上没来由的一阵恶寒,然后就打了几个喷嚏,可能是连着两天晚上不睡觉造成的,他也没多想! 现在四更天,叶一凡也感觉撑不住了,只觉脑袋晕晕沉沉,看是看不下去了,就对双儿说:“我没事,就是鼻子不舒服,打了几个喷嚏!” 叶一凡合上书,想着龙月如可是永宁城出了名的才女,不知道她会不会知道修道成仙、龙武/卫什么的? 当下叶一凡又对双儿道:“双儿,明早儿你同我去一趟龙儿妹妹院里吧。” 谁知却无人应答,回头发现双儿已经爬上她的小榻酣然入睡了! 叶一凡苦笑一声:“这丫头···” 连忙走到双儿身前,小心翼翼的把她的绣鞋脱了,又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被子,看着酣然入睡的双儿,有种说不出的娇憨可爱,叶一凡心中一暖悠悠道:“小丫头,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等我醒来一切又恢复如初!人生当真如梦如幻啊!” 说着叶一凡也不忘在她红润润的小嘴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回到自己的大床,咕哝了一句“如今异世乡心静,万里归程在梦中”,也顾不得脱衣,躺下就呼呼大睡! 第二十一章 影帝的诞生! 次日叶一凡醒来发现自己和衣而睡,一切仍是如初,梦中回乡破碎! 起身下床,却发现双儿已经不在他床边的小榻上了,不由纳闷这么早,小丫头跑哪儿去了! “双儿?双儿?”叶一凡冲着正堂喊了几声。 “二爷,你可起来了,这会子都快中午了,菱香、紫嫣快给二爷洗漱。”双儿见叶一凡喊自己连忙应了一声,又吩咐菱香紫嫣给叶一凡洗漱。 “都快中午了?!我晕,连獒两天夜没想到一下睡过头了!”叶一凡心中暗自懊悔,今天他还想着早点起来去龙儿妹妹那里沟通一下感情,顺便问问这个世界的事情来着。 “唉,只能午饭之后再过去了!” 这时菱香、紫嫣端着一众洗漱之物走了过来,看着她们俩的婀娜身段,一步一摇的伟岸胸脯,叶一凡的小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怪不得那废材这副弱鸡身板,这刚起来就是美女环绕,神仙也把持不住啊,真真是要自己的老命啊! 叶一凡只顾直勾勾的盯着二人匈前,任由着两个美婢给他擦脸的擦脸,叠被的叠被。 双儿见叶一凡洗漱好了,又端来一碗雪莲银耳粥,如昨日一般,一口一口喂着叶一凡。 叶一凡刚起来就享受着美人儿们的精心照料,身边一时幽香扑鼻,莺莺燕燕好不热闹,直把我们的男猪脚美上天去了! 叶一凡内心不禁狂吼,这是美吗?!这它娘的就是煎熬啊!女菩萨们,求求你们放过小兄弟吧! 于是叶一凡默念“如花,如花···这些都是如花!都是红粉骷髅的小妖精,自己先练好小身板要紧!切记!切记!阿弥陀佛!” 叶一凡强压住心火,又想着找个话茬转移注意力,便对着双儿道:“双儿,等下你同我去一趟小柔妹妹院里吧。” 双儿正在专心致志的喂叶一凡喝粥呢,见叶一凡这个时候说要去林姑娘院里,便疑惑道:“二爷带我去林姑娘那做什么?”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叶一凡神神秘秘一笑道,说完还不忘对双儿抛了个媚眼。 双儿看的是心中暗喜,也不再多问,只甜甜应了声“是”,便又专心喂叶一凡吃粥了。 其实叶一凡本来是想着自己一个人暗戳戳的去小柔妹妹那里沟通沟通感情,刚才猛然想到自己才穿越过来两天,对小柔妹妹的住处记忆非常模糊,根本没办法一个人去,这才不得不带着双儿一起过去。 盏茶功夫,叶一凡吃完了粥,二人就一前一后出了门。 刚出得门来,就看见院子矮墙外面,许姨娘在那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时不时向院里张望。 叶一凡不禁纳闷,这位大姐干嘛呢这是,难不成是来偷看自己洗澡的?想到此处叶一凡不由的捂紧下身。被这半老徐娘看去了,自己还不得亏死!要看也只能给我的小双儿看! 两人照面叶一凡也不好不说话,当下便和许姨娘打了声招呼:“姨娘,您这是干嘛呢这是?” 许姨娘看叶一凡紧捂下身,走路一瘸一拐的,心中不由鄙视连连,“早听说这废物年纪轻轻就和屋内丫鬟荒唐无度,这大早上的,竟然干起这等龌蹉事,早早死在女人肚皮上才好!” 许姨娘心中暗暗咒着叶一凡,脸上却笑容满面,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哎,你这身子不爽利就在屋内好生歇着,这又出去乱跑作甚?要是出个好歹来,还不把我和太太心疼死了?” 叶一凡听的心中直乐,这演技可以啊,果然是虎母无犬子啊,感情这叶东成是跟他娘学的,怪不得演技这么拙劣呢! 来自21世纪的叶一凡自然是看过无数影帝影后级的飙戏表演,对许姨娘那生涩的表情转换更是嗤之以鼻!叶一凡心中暗想,有机会定要让他们俩看看什么才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现实派表演! 不过他心里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了,难道许姨娘是替她那好儿子叶东成望风来了? 当下叶一凡也不点破,瞬间戏精上身,双眼无神,配合他那对大大的黑眼圈,懵懵懂懂的答道:“孩儿今日闲来无事,便想去小柔妹妹那里讨教一下诗词!姨娘可是要一同前去?” 许姨娘一听叶一凡这话,心中顿时大喜,果然被我儿算准了,肯定是这废物写不出文章,现在这是要去请教林小柔了,想到此处,便笑道:“我?我就不去了!我正要去吴小娘子屋里坐坐,恰巧经过这里,这就过去了。” 叶一凡见她一副欣喜极力压住转为平静的样子,心里暗叹:唉,微表情啊!要注意微表情懂不懂?你这不是丢尽了我们演员同行的脸吗?! 当然叶一凡脸上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笑容,只是向许姨娘发动纯真的傻笑攻击。 而一旁的双儿虽然年纪小,但也看出了许姨娘的反常之处,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怎么这个道理公子都不懂呢? 可双儿在许姨娘面前不能明目张胆的提醒叶一凡,况且也想不明白许姨娘为何反常,只能在暗地里替叶一凡着急。 许姨娘看着叶一凡一副痴痴呆呆的表情,心中暗骂:就你这个废物样,还想和自己的宝贝儿子斗,真是自不量力! 言罢也不在搭理叶一凡,一扭腰肢摆弄着硕大挺翘的PP,一步三摇的走了。 叶一凡从背后看的眼热,心中暗想,怪不得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娶她做妾,这风sao模样估计是个男人都不想下船吧!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玩滴la、小pi鞭什么的! 咦······想到他们的样子,叶一凡不由得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收回心思,和双儿继续往他的小柔妹妹院落走去。 却说许姨娘带着自己最新打探来的消息,三步并作两步的急吼吼回去,准备和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分享分享,看看能不能想出好办法来,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害自己儿子不能得宠的祸害。 叶东成自从前日考教被叶一凡打压之后,忧心忡忡的已经两个晚上没有睡好了!他都要獒成秃头了还是想不通,本来痴傻呆笨的叶一凡,怎么就忽然变得聪明伶俐了,还变得···那么才华横溢?! 叶东成自认那首诗自己比不了,现在他满心想的是要做一篇精彩文章来,好在叶景山面前扳回一城!但一想到自己作的文章若再被叶一凡压一头,叶东成就忍不住心急如焚,他害怕自己的前途因此而葬送! 叶东成不像叶一凡,因为受到府中长辈的喜爱,便可以仗着宠溺一错再错!但是自己不一样,本来自己就不讨他们喜欢,如果再一无是处,那自己在叶家地位不用他花心思想,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后果!自己哪怕错一次,恐怕就会被打入无间炼狱,再难翻身! 可科举试题实在太难了,叶东成不是读书的天才,这两天虽然没日没夜的写,但是写出来之后他看着都不满意,更何况自己那个见多识广当官的老子叶景山了! 心中一时对自己无能的恼怒,有对未来的担心,又有对叶景山愤怒的害怕,五味杂陈恐怕就是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就像前世一个没有写完作业的孩子,害怕被老师罚站、害怕被父母打骂、更害怕自己因此前途尽毁的摸样。 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就只有寄希望于叶一凡也作不得让叶景山满意的文章了。可想想前天叶一凡那似乎胸有成竹的摸样,叶东成就是一阵心虚,难道他这段时间真的下苦功夫用心读书了?再用心也不对啊,那种诗词岂是用功就可以做得出的? 叶东成正担心时,却见许姨娘手舞足蹈,十分欢喜的回来了,当下心情也稍好了,忙问道:“阿娘,可是打听出消息了?”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我的儿你就放心吧!” 许姨娘便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我刚从那小子的院子回来,我亲眼瞧的真真的,一大早上那臭小子就和她的丫鬟往林姑娘的院子里去了,说是请教诗词。我估计啊,就如你所说,去求林姑娘写文章去了!” “哦?” 这个消息对于叶东成来说无疑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回路转啊! 得知叶一凡去林小柔院里,叶东成心中不由暗自思索:“父亲大人交代的明明白白,让我们独自作答,不仅不能互相抄袭,更不能讨教他人。他这一举动可真是蠢到家了,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孰不知就算不完成这些考题,恐怕也没有他这样作弊严重啊。这不是给自己送机会么?哈哈哈···” 叶东成现在心情大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着头,颇有些掐指一算便知天下大事的智者风范,笑道:“既然如此。阿娘,劳烦您再去林姑娘那打探打探,一定要抓到他的把柄。你先这样···然后再这样···” 许姨娘听罢,只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再世的诸葛,重生的子房,聪明得没边了,心想: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啊,跟我一样,哦,不,比我还聪明哩! 许姨娘只觉得自己下半辈子有了依靠,浑身充满了干劲,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昂首向着林小柔院落去了。 第二十二章 真情姑娘假情郎? 叶一凡由双儿领着来到林小柔院子,只见林小柔的两个丫头心莲和凝香正在院子里嬉闹,凝香见叶一凡进来,便飞也似地跑进房间向林小柔报信去了。 心莲则缓缓走了过来,对叶一凡行了一礼,娇笑道:“方才我还和姑娘念叨呢,二爷可是好几天没来了,莫不是把我们家姑娘忘了哩?”说罢一双美眸似嗔似怨的白了叶一凡一眼。 谁知这打眼一看,心莲心中一惊,只见叶一凡脸色晦暗,一张俊俏的脸上,更是顶着一双黑眼圈,模样甚是憔悴,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忙又看了看叶一凡身边娇媚可人的双儿,当下想问问她二爷是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几分,俏脸不由微微抖了抖,终究没有问出来。 叶一凡见心莲表情不停转换,知道她有些疑惑,忙解释道:“这两日一直忙着看书作业,两宿未睡好了,这不才休息会子,就赶忙来看小柔妹妹了么。” 心莲听了叶一凡的解释,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脸上又换上忧愁神色,急切问道:“这又是怎么了,二爷怎无缘无故的看起书来了?” 叶一凡心中叹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想让儿子当官想疯了呗!”脸上却笑容满面道:“父亲大人费了老大心思,才从礼部弄了些科举试题来让我习作,这不是为了能早点做完让老爷子开心么,这两日只能辛苦些了。” 叶景山隔三差五的就要对叶一凡的学问考校一番,叶府上下都是知道的,心莲自然也是清楚的,当下担忧道:“既然如此,你便在屋里好好把学业做完就是了,为何还要眼巴巴的跑来姑娘院里?到时候挨了老爷骂可如何使得?” 叶一凡心中好笑,这小丫头倒是挺关心自己,忙找个借口道:“心莲妹妹且放心,学业早已做完,只是怕不满父亲大人的意,今日是特地来讨教小柔妹妹呢。” 叶一凡这厮来到这个世界几日和丫鬟们混的熟了,这刚和人家心莲丫头见面,就厚颜无耻的一口一个妹妹的叫了起来。 心莲听了叶一凡这话,心下暗忖:谁不知道你是最讨厌读学作业的,竟拿这些话哄我! 心莲还以为叶一凡拿话哄她,好进去让自家姑娘帮他作弊,慌忙劝道:“这可如何使得,林姑娘要是帮二爷做了那学业,若是让老爷知晓了,还不知该如何教训你呢!说不定到时候一顿板子好打哩!” 叶一凡听的心中呵呵直乐,也不和她再多做解释,却一脸的神秘的凑近了心莲,冲她晶莹的耳垂悄悄说道:“多谢心莲妹妹好心提醒,你的好我定会记得的!再说我来林妹妹院里,做了什么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不是?!”说罢故意在她晶莹耳垂上呼了一口热气。 叶一凡刚才仔细打量心莲,见她月眉星眼,鹅蛋脸儿,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又步伐轻盈,一双美眸中虽有问询关心之色,却未有羞涩惧怕之意,心想:“心莲这丫头倒是挺会察言观色的,待人接物又落落大方,日后来小柔妹妹院落,恐怕少不了她这个红娘。所谓想搞定一个女神,要先搞定她的闺蜜是也,要好生亲近亲近啊!” 心莲耳边听了叶一凡这番话,忽觉的耳边一股热气袭来,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狂跳不已,竟不觉有些脸红,心中暗惊:“这个登徒子又作什么怪?难道···他这是在暗示自己么?” 心莲自龙月如来到叶府,就开始跟着她身边伺候了,每日里看着叶一凡和林小柔打情骂俏的模样,自然知道他们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再加上他们俩本就是表亲,老爷和太太更是大为属意有意撮合,将来自家姑娘和叶一凡成亲想来是必然的,那自己少不了要成为那通房丫头,而通房丫头自然要先试房···那自己····· 心莲小丫头心中一时无限畅想,俏脸上不由愈发粉红,一双美眸此时看叶一凡不是,不看他又不是,又羞又喜的模样儿,尽显少女风情,一时让叶一凡这色胚看的目眩神迷。 这也不怪心莲这丫头胡思乱想,叶一凡本是相貌上佳,神采非凡,自然受这些十五六怀春少女的喜欢,况且叶一凡又是叶家掌上明珠,将来叶府掌主之人,说不定日后在朝为官做宰也不是不可能,她们这些丫鬟如果能得到叶一凡的看中,心中自然是百般愿意欢喜的很,说不定日后就从丫鬟做成了主人,自己的命运也可以彻底改变! 在这种封建社会的古代,身份就是权利的象征,而这些小丫鬟们本是奴籍,生下来的子嗣将来也难脱奴籍,除非嫁给叶一凡这样的达官贵族,才有希望摆脱奴籍重回良身,况且不说还有可能从此迈向那高不可攀的贵族阶级!这也就不奇怪那些丫鬟们见到叶一凡便如蜂蝶望见花蜜一般撩拨引诱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丫头们一个个表面上看似喜欢叶一凡,但是她们内心又是否真心喜欢叶一凡这个人,就不得而知了!而叶一凡这色胚是肯定喜欢这些如嫩葱般年纪的丫头们的,但也许只是他满足内心欲望罢了,是否真心也是不得而知。或许各取所需,或许真心喜欢吧,谁又能知道呢! ··· 叶一凡此时自然无从得知心莲的小心思,但见心莲此时看自己的眼神明显与方才的不羞不惧大不相同,一双美眸此刻是满含柔情蜜意,一颗骚心不由得荡了一荡:“学坏了,自己学坏了啊!这才多久自己就学会到处拈花惹草了,自己离那纨绔子弟的作风又近了一步。唉!这样美人丛生的环境当真令自己无奈啊!”骚心一起,叶一凡忍不住就要去抓心莲的纤纤玉手,准备加深加深感情。 心莲瞧看叶一凡动作,吓的是心惊肉跳,不说旁边还有双儿,就是两人单独一起时,心莲也断然不会让他得手的,心中暗骂:这登徒子怎滴这般不知羞耻,这要是被他拿住传了出去,自己还活不活了! 当下只得偏过身子,连忙作引路状,对叶一凡笑道:“二爷快进去吧,小心作不出好文章来,老爷打你板子。”说罢还用美眸扫了扫叶一凡身下PP处,有意提醒叶一凡千万别做那出格的事来。 叶一凡一把抓了个空,不由得一愣,随即心中恍然,不由感叹:这小丫头倒是挺机灵的!当下又对心莲高看了几分。不过也没奈何,只得讪讪的收回手来,往屋里走去。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双儿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双儿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堵得难受,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叶一凡后面。 ··· 叶一凡进了林小柔房门,谁知林小柔见了他,竟似见了愁人一般,樱桃小嘴只是不住道:“出去!出去!你个登徒子来我这作甚!”二话不说,就把他推了出来,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叶一凡在门前呆愣半晌,心中这个气啊,自己什么时候在小柔妹妹心里形成了“登徒子”的印象了?我可是正宗的黄花大处男正人君子啊! 这可如何是好!叶一凡现在真想砸门狂吼:“林小柔你给我开门!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但是他也只敢想不敢做!对付女神,只可智取,不可强攻啊! 当下叶一凡思来想去,自己这几天没做什么事得罪林小柔,唯有自己刚醒来时,迷迷糊糊舔了她一口,也就这个事惹了她生气。 嗯,是了!估摸着就是这件事!可是···怎么才能转变自己的“登徒子”印象呢? 叶一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得站在门外苦苦思索着对策。 而屋内的林小柔等了半晌,不见叶一凡再敲门,只当他是回去了,便悄悄打开门,谁知一瞧,只见叶一凡还站在门外。 林小柔见叶一凡仍呆呆愣愣的杵在门外望着自己,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个呆子!”,一双美眸狠狠的瞪了叶一凡一眼,却不再关门,径自转身往屋里走去。 叶一凡被林小柔这娇媚一笑迷的是呆了一呆,连忙定神看去美人身影已消失不见,大门却已大开,心中猛呼:“机会来也!” 忙一个箭步冲进屋里一口一个“小柔妹妹”的叫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誓做揉儿! 林小柔进的门来,只在正堂的卧榻上坐了下来,也不搭理叶一凡。 却说叶一凡趁机跟了进来,见林小柔并不搭理自己,连忙走了过去,没羞没臊的在林小柔旁边坐下。 林小柔见叶一凡如此没脸没皮,转过头又白了叶一凡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看也不看他。 叶一凡心里那是一个尴尬,被小美人无视了,无奈只能尴尬的假装咳嗽,挽回些自己的老脸。 屋内刚才报信的凝香看俩人干坐着,一个怄气不语,一个咳嗽连连,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当下赶紧拉着在一旁的双儿反身出去了,留下叶一凡和林小柔二人在屋子里说话。 两人走出门去,屋内只剩下叶一凡和林小柔二人,一时只余檀香袅袅,寂静落针可闻。 叶一凡见双儿和凝香已出得门外,忙抬起头来望向林小柔,这一看发现林小柔刚才可能是正在午睡,只见她云鬓松散高挽,脖颈肌肤莹莹胜雪,容色绝丽不施粉黛,身子倚在榻上玲珑毕现,在透过窗子的阳光映射下,叶一凡只觉她身旁似有烟霞轻拢,好似非尘世中人,真美如仙子一般。 这一幕美人侧坐图,把叶一凡看的眼睛都直了,就这样不错珠的望着林小柔痴痴的发起呆来! “我的老天爷!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好看之人,真是要了老命啊!小柔小柔,好想揉!昊天上帝、佛陀亲临也拦不住,我说的!”叶一凡内心在呐喊! 而林小柔侧身坐了半晌,不见叶一凡出声,便转过头来悄悄瞧了他一眼。 只见叶一凡口角汩汩流谗,分明还是一副“登徒子”的色胚模样! 林小柔看的心头火起,这个登徒子怎么天天一副色胚嘴脸,见谁都是一副色胚模样,当下恨的是银牙紧咬,用那纤纤玉指猛的在叶一凡额头狠狠戳了一下,“哼”了一声,嗔道:“你这登徒子又犯什么呆来,眼瞧着一天大似一天,怎滴见谁都是这副色胚模样,连个礼法也不知道。” 叶一凡听的心中大汗,我是见谁都这样吗?我是见到美女才这样好不好! 再说这能怪我么,我前世哪里有这么多美人环绕,猛地身边多了一群美女,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估计穿越过来这几天都不带下床的!也就自己只在心里YY一下而已,尽管这些美人儿好像都对自己有意,自己还是把持住了不是!小柔妹妹,你这不是冤枉我么!大大的冤枉啊! 叶一凡无奈承受着来自林小柔的滔天醋意,只是任由眼前美人的又掐又骂,任心里疼的龇牙咧嘴,就是不吭一声,端的一条好汉! “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如今不管小柔妹妹如何打骂,我只闷头不言就行。所谓说的多,错的多是也!”叶一凡痛并快乐的心想。 林小柔含怒掐了半天,见叶一凡只是闷头不言一声,便也两眼直瞪瞪的看了他半天,当下火气一过,心中不禁又心疼起他来。但她脸皮薄,刚才生气现在又要去哄他的事终究做不来,只能幽幽哀叹一声:“真真是欠了你的!” 说罢拿起手帕,打出女人的无敌王牌,低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要是此时的叶一凡知道林小柔的心中想法,定会赞一句:好一招以退为进! 可惜正在痛并快乐着的叶一凡完全不知这一切,这嘤嘤的哭声惊醒暗自窃喜的叶一凡,抬头望见林小柔哭的梨花带雨,忙道:“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你管我!我现在又不是你什么人!哪里轮得到你来管!你每日没皮没脸的来我院里作甚?让别人瞧去,无端端的让别人嚼舌根笑话与我!”林小柔说的凄苦,当下更是泪如雨下。 这要是以前的“叶一凡”肯定听不出这话其中的意思,可是穿越过来的叶一凡却一下听了出来。 好家伙!小柔妹妹这是在催婚吗?古代女孩都这么生猛的么? 唉,开玩笑。叶一凡现在不用想也能明白,林小柔是叶老太太的外孙女,父母亡故之后才独自一人来到叶府。虽说平日里有叶老太太的宠爱衣食无忧,但毕竟是寄人篱下,肯定不如家里那般自在。 况且寄人篱下的感觉肯定也不好受,她每日里说不定还会受到一些刁奴悍妇的欺辱,而之前的叶一凡每日又喜好留恋花丛,身边美婢成群,肯定没给她一份家的安全感,她的那颗敏感的心想来更是没有了安全感。眼下心里估计只是希望自己在叶府能够尽快的名正言顺,这样自己也就有了立足之基,不用再寄人篱下了。 叶一凡心念电转,一通分析,觉得甚是此理,当下紧挨着林小柔道:“好妹妹,怎说出如此生分的话来!我是你什么人?我可是你未来夫君,你是我未来的娘子啊!我父母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你不知道他们,难道我的心意你也不知了么?在我心里,哪里有别人一星半分,满满的都是你啊,其他人再也容不下哩!” 叶一凡现在哄女孩的情话说的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的,张口就来,完全没有了当初刚穿越过来的生涩。唉!不得不说,纨绔生活短短几天就摧毁了这个以前手都没碰过女孩的钢铁直男!可悲矣!可叹矣! 林小柔听他说的没羞没臊,一张俏脸都快红成熟透的龙虾了,当下“呸”的啐了一口,忍不住羞,小手又掐起叶一凡来,娇嗔道:“你竟是胡说,谁是你的娘子!没羞没臊的登徒子!” 当下心中又羞又喜,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这一刻心中以往的苦楚再也没了一分,只剩你侬我侬的幸福甜蜜。 “好妹妹,这下你可知晓我的心了!可莫要再生气了!要是气坏了身子,那我不得心疼死了!”叶一凡说罢竟也学起林小柔那般,惺惺作态的挤出两滴眼泪。 林小柔见他竟为自己哭了起来,心中着实一惊,原来他心里是最心疼我的。当下把刚才的羞怯也忘了,连忙拿出自己的绣帕给他拭泪。 叶一凡正在拼命的挤眼泪,忽觉一股幽香袭来,煞是好闻。忙定睛观瞧,只见林小柔此时已转过脸来,那梨花带雨美若天仙的俏脸便一下闯进了叶一凡的眸子里,叶一凡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再也看不见其他事物,眼中只剩下这张绝美容颜。 看着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擦拭眼泪的林小柔,叶一凡不禁感慨,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自己一辈子都认识不到这样的人间绝色啊!更让他激动的是这样美若天仙的佳人竟然是自己的未来老婆!当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做梦?叶一凡唯恐自己真是在做梦,不由一把搂住林小柔的柔软腰肢,也不顾她的挣扎,就这样紧紧箍住不松手,仿佛一松手,梦就醒了一般。 林小柔正在专心致志的给叶一凡擦拭眼泪,忽然被叶一凡紧紧搂住,心中不禁又惊又气,这才刚好了没一会,怎又做起登徒子来了!当下便挣扎不休,小手往叶一凡嫩肉掐去! 林小柔正想狠狠的掐叶一凡的腰间嫩肉时,忽听他在耳边喃喃道:“我能有你这样的娘子,真如做了梦一般!” 林小柔小手不由一停,听他说的如白头夫妻般痴傻,心中既是心酸直欲落泪,又是欢喜甜蜜异常,便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小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叶一凡抱着抱着,只觉林小柔身上的幽香直往鼻腔里钻,钻的他心里痒痒的,心中欲念不由自主的一点一点升起,直至欲|火熊熊难以自制,手中腰肢也愈发滑腻Q弹,不知这样的大美女的馒头是何滋味?是否也是如此舒爽!叶一凡心中骚骚的想着,当下一双魔爪便游游离离往那高峰攀去,准备尝一尝那传说中的仙子美味。 林小柔只觉叶一凡的一双大手沿着自己身上越来越高,心中虽是紧张异常,但她还是拼命安慰自己,反正自己将来也是他的娘子,只要他不过分自己也是没什么的。如果现在自己对他发脾气,反而让他以后不敢和自己亲近了! 林小柔一边紧张的俏脸绯红不敢出气,一边不停的安慰自己,谁知那双大手竟是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竟想往自己那高峰攀去,当下心中一惊,猛的推开叶一凡,“啊”的一声跳将起来,一张俏脸是绯红如血,一双美眸是怒火熊熊,对着叶一凡骂道:“你这登徒子!果然色心不改!我再也不理你了!”说罢一扭腰肢向内屋跑去了。 叶一凡望着那前凸后翘的动人背影,心中不由的懊悔不已!你说你这双色手啊,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啊?!知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不知道啊?! 好么,他自己做的坏事却怪到双手上来了!双手表示很无辜:舒爽的是你,为什么挨骂的是我?! 叶一凡见林小柔要走没影了,赶紧又追进内屋里,又是一口一个“小柔妹妹”的叫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姜太公钓鱼 叶一凡急忙追着林小柔进了内屋,看林小柔走的急切,连忙拉住她的玉臂道:“好妹妹,你倒是等等我哩!” 林小柔正在气头上,却是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脸带怒容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涎皮赖脸的,有话说话,我和你眼下还没成亲呢,谁同你拉拉扯扯的!” 叶一凡心里那个汗啊,刚才还喊人家小甜甜,这转眼自己就成过了气的牛夫人了!这女生的心思还真是善变呐! 叶一凡见小柔妹妹似乎又生自己的气了,赶紧一脸谄媚的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最近不是好几天没来了么,怪想念妹妹的,所以特地过来瞧瞧你。” 林小柔是那种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本想不再理这色胚,好好治一治他这色胚毛病,但叶一凡说的这些话哄的她心里又受用的紧,心中不禁一软,无奈叹了口气,悠悠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你若是再不来,我就真不理你了!” 叶一凡看林小柔脸色稍缓,又连忙发动情话攻击:“妹妹倒是委屈我了,我不是不想来,是前日父亲他老人家考教了我的学业,又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科举试题让我习作,实在是抽不得身。这不刚写完,一刻也不敢耽误,就来看妹妹了!” 林小柔听叶一凡这话,忙仔细打量叶一凡,只见他脸色晦暗,一双大大的黑眼圈更显憔悴,心中一疼,暗道原来我是误会他了! 但是想到刚才叶一凡那魔爪想···自己心中就来气,这色胚给他两分颜色就敢开染坊,就不能给他好脸色,当下小脸一板道:“那我们好好说会子话,别动手动脚的。” 叶一凡见林小柔已经不生气了,忙道:“好嘞,我正好有事请教请教我们无所不知的大才女呢。” 林小柔这下被叶一凡逗乐了,白了他一眼,笑道:“我有哪门子才了,还要让你这个‘浮生却似冰底水,日夜东流人不知’的才子来问?” 没想到叶一凡之前被考教的时候,抄老杜的一首千古绝句被林小柔知道了,叶一凡心下一惊,怕她问出自己怎么做出这首诗的问题,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好妹妹,你就别取笑我了,永宁城谁不知道你是顶顶有名的大才女啊,我是真有事请教你呢。” 叶一凡当下便将对关于龙武/卫、镇妖司的疑惑说了出来,希望小柔妹妹这个无所不知,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仙女,能够为迷惑在红尘的自己指点迷津! 林小柔被叶一凡这种近乎无耻的马屁弄的俏脸绯红,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哪里知道你们男儿家的事情,倒是···你的婉儿妹妹对为官做宰的事情颇为上心,你且去问她好了。” 叶一凡一听林小柔这话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哪里还不知她的心思,忙道:“好妹妹,你这说的哪里话,我和婉儿妹妹素来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叶府里也就只有你一个知心人,好妹妹,你若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林小柔听叶一凡说和自己是他知心人,一时间是又羞有喜,喜的是自己一片真心果然没有错付,羞的是这些体己话儿哪里是在这里说得,偏偏这人没脸没皮的张口就来,老大不小的还总是胡言乱语。 林小柔想到此处,忙提醒他道:“我自是知道你心里有我的,这话儿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说,要是叫别人听了去,让别人怎么想?” “外人?谁呀?”叶一凡心中纳闷,难不成是婉儿妹妹?这小丫头和婉儿妹妹不对付么? 叶一凡一时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当下只是不住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也就能对你说着,别人我也够不着说这些话啊。”反正赞同眼前的小美人肯定是没错的。 本以为这样回答,小柔妹妹应该满意了,可谁知我们的小柔妹妹对这个回答却是嗤之以鼻,冷笑道:“只怕这话言不由衷吧,你这会子在我面前说心里有我,恐怕到了别的好妹妹面前,恐怕又说心里只有她了吧?” 叶一凡听的心中大惊,林小柔不愧是永宁城的才女,自己“海王”的小心思竟然被她猜了个一干二净。 好在现在的叶一凡不像之前的那么傻,对这种女人之间的“宫斗戏”还是有些常识的,知道林小柔这是怪自己太博爱心里吃醋了。 当下叶一凡小脸一板,忙发誓道:“小柔妹妹,我可以发誓,在我心里你比哪个姐姐妹妹都重要,谁都比不了,什么婉儿姐姐,妹妹的,她们哪里及得上你一分一毫!” 叶一凡心里骚骚的想:“眼下婉儿妹妹我只见过一次,肯定没小柔妹妹重要,不过以后么···嘿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于双儿,那是我的小丫头,可不是我的姐姐妹妹。“ 林小柔见他竟然说上官婉儿连自己的一分都不如,心里欢喜的紧,面上却装着一脸不在意,假意儿骂道:“你这登徒子,怎又胡说起来。” 叶一凡知道又把林小柔哄好了,本想锦上添花,再趁热打铁夸她几句,忽听外面心莲的声音喊道:“许姨娘,你怎么到姑娘这儿来了?” 叶一凡心里一喜,来了,来了,这许姨娘肯定是给他儿子打探消息来了,等下让你欣赏欣赏什么叫做影帝级的表演。 只听门外传来许姨娘那假惺惺的声音道:“原来心莲丫头啊,我今儿刚去吴小娘子那里作客,得了些上好的人参,前些日子听说你们家姑娘身子不大好,这不眼巴巴的来给她送人参来了,你家姑娘可在屋里么?” 叶一凡在屋里听的心中直乐,这为了打探消息可是下了血本了,看来这娘俩所谋不小啊!叶一凡心念电转,准备从许姨娘身上套点话出来。 林小柔本就是内心极为敏感的人儿,听见和自己素无来往的许姨娘亲自来送人参,心中便不由纳闷,转头又瞧了瞧叶一凡在那嘿嘿冷笑,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似笑非笑道:“我说今儿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敢情她这不是来送人参,是来找“人参”来了,你还不出去见见?” 叶一凡听林小柔这么说,知道她已经猜出许姨娘的来意了,由衷叹道:“小柔妹妹不愧是永宁城有名的才女,果然美貌与智慧并存!凡哥哥我佩服的六体投地!” 这叶府里的女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聪明,看来自己的后宫大计任重而道远啊!叶一凡这会子心里倒是有些发愁了! 林小柔见叶一凡拿话挤兑自己,刚想拿小手掐他,便见许姨娘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许姨娘慌里慌张的走进屋里,瞧见叶一凡和林小柔在内屋对坐着,一脸惊讶道:“哟~今儿这可真是赶巧了,没想凡哥儿今日也来看林姑娘了,果然好事都能赶一块!” 说着走近了内屋,拉住林小柔的手,满脸关切的问道:“我呀~今日得了些上好的人参,听说前些日子林姑娘身子不大好,所以今日特意来看看,姑娘这会子可好些了?” 林小柔一向体弱多病,叶府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过林小柔来叶府也将近十年了,以前林小柔病的时候,她是一次也没来过,现在以这个借口过来,不知道该夸她是聪明,还是愚蠢了! 林小柔心中自然明白这许姨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她自小住在叶府寄人篱下,养成了颇有静气的场面功夫,当下也不推辞,更不点破,只是一双美眸斜眯了一眼叶一凡这无耻之徒,才对许姨娘作了个福,道:“多谢姨娘挂念,眼下好多了。” 许姨娘又拉着林小柔说了许多关心的话,只是一双眼睛却像扫描仪似的东张西望,导致她嘴里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 她自己可能没注意,叶一凡在一旁听的差点乐出声来,大姐,你是复读机么?一直重复几句话。 叶一凡是一边乐,一边暗叹许姨娘这静气功夫还不如十六七的小柔妹妹呢,当下也不言语,且看她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林小柔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许姨娘,还趁着许姨娘四下乱看的时候,小手掐了叶一凡一下。叶一凡心里一惊,这许姨娘还在眼前呢,怎么就摸摸抓抓起来了,没看出来柔柔弱弱的小柔妹妹口味有点重啊!叶一凡一边骚骚的想着,一边肃容端坐的缓缓向林小柔伸出自己的魔爪。没办法,谁让天下男人都爱这一口呢,叶一凡这个色胚自然更喜欢的紧。 就在叶一凡魔爪要摸到那圆润挺翘的香臋时,许姨娘一声嘹亮的吼声把叶一凡吓的差点萎了。 只见四处乱瞟的许姨娘,像是现了新大陆一般,紧紧盯着林小柔桌上的几张宣纸道:“哎哟~这是林姑娘的墨宝么?早听说林姑娘是咱们永宁城里数得着的才女,今日见了姑娘的字,才知道他们所言不假,我瞧着比那大多数的男子都要强上几分哩。要我说啊,林姑娘若是个男儿身,说不定还能考上进士举人哩。” 许姨娘也不等二人答腔,便心急火燎的走到林小柔书桌旁,拿起方才她看到的那几张宣纸来,看了几遍,啧啧称奇道:“看看这字,多漂亮啊,比我们家东成写的可好看多了。” 林小柔在屋里没事,时常看看书,写写诗词,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方才林小柔想到叶一凡所作的诗不由有些感触,便写了几句,放在桌子上,正好叶一凡过来,她也就没来得及收起。 不想现在却被许姨娘看了去,还以为这是林小柔替叶一凡作的文章,想到儿子交给自己的任务,不就是要抓住林小柔替叶一凡作文章的把柄吗,这几张纸可不就正是那再好不过的把柄了? 于是许姨娘眼珠滴流乱转,心中便开始筹划着怎么把这几张字弄到手。 第二十六章 善恶永存 定丰山,永宁城天然的屏障,东西横亘百里,其间峰峦起伏,飞瀑奇岩,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此刻只见定丰山边界一队行人绵绵延延看不到尽头,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道,往山上爬去,倒是颇有秩序。 “老李家的,今儿怎么没看到范老头和她婆娘,这都快过午时了咋还没过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此刻一边沿着山路石梯往上爬一边对旁边的妇人问道。 “我也没见着他们,平日里他们可是最勤快的,怎今日反倒是来的最晚哩。你说奇怪不哩?”另一位老妇人也奇怪道。 “可不是咋哩,昨儿老范家的还特地找我说要早些时候过来,好向女娲圣女给自己孙儿求个平安福,今儿反而不见她了。”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抱怨道。 “唉,算了,咱们不等她了,今儿的人可不少哩,咱们赶紧去吧,不然什么也求不到了···”两人说罢两人便一阵急赶,奔着山上一处寺庙去了。 却说两人去的是山上的一座名刹寺院,名曰娲皇庙。 据说此庙在永宁城初建时便已存在,由谁所建至今已不可考,只是传言此庙所供奉的是人族先祖娲皇,用以镇压当年祸乱神州的巫妖魔蛮。 此时只听得一阵阵低沉而又古老的钟声从寺庙中传出,远远观去,三院的寺庙虽是有些简陋,但人流不息不绝,倒是一副香火旺盛模样。 “咚!咚!咚!”一个男子敲开寺内后院屋门,只见此人生的鸢肩豺目,狮鼻阔口,赫然便是叶东成。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沙弥打开门看见来人,忙双掌合十见礼道:“大师兄!” 叶东成只是“嗯”了一声,也不理他,直直走进屋内! 室内迎面一个斗大‘娲皇伏妖像’,高悬正堂,雕像周围一圈金色花纹团团围住,精雕细刻着众多道神佛陀神像,俱以金箔镶盖,当真精美绝伦。 雕像下两旁正端坐着一个老和尚和一个绝色少女,这一老一少同时坐在一起,画面有种怪异之感。 只见这和尚慈眉善目,高额头,留着一把山羊胡子,浓密苍白,很像画上的老寿星。 那位少女倒是生的肤如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娇媚妖娆,一双美眸却透着一股少有的英气,仿若月射寒江。 二人正在交谈,见叶东成进门,还未等二人询问,叶东成连忙躬身向二人行礼道:“师傅!圣女!” 原来这个和尚便是当年医治叶东成的江湖神医,后来叶家为感其恩德在叶家的支持下,老和尚在永宁城这个破败的寺庙驻扎下来,为永宁城的百姓免费看病。 经过老和尚多年坚持不懈的努力,原本破烂的寺庙眼下已变成香火鼎盛的名刹古寺。 而旁边的绝色少女,则是老和尚的多年故交,什么时候出现在古寺的,叶东成却是想不清了,仿佛来了许久一般让人甚为熟悉。叶东成自是也不知道其来历,只知自己师傅甚为尊敬她,而他刚开始作为老和尚的弟子自然也是极为尊敬这个少女的。 但是后来叶东成经过几次亲身经历,更是对这少女极为佩服,因为这少女到来之后,许多达官贵人也开始光顾,更是为寺庙带来不菲的收入。这让叶东成对这个少女愈加恭敬,每有所命,无敢不从。而他的更加恭敬,也换来少女的回报,开始力所能及的倾力培养他,不仅让他打理少女旗下的产业,还传授他那传说中的仙家道法。 这令叶东成接触了以前从未接触的世界,更催生了他以前从未想过要达到的高度。 可以说他现在的成就,完全是眼前这个少女赐予的,即使她一声令下让他现在去死,他也心甘情愿的。 “本月当铺、茶肆、青楼的收入共计六万五千三百两,俱已送到骆菁菁姑娘指定之所,下面如何安排,还请圣女指示。”叶东成躬身道。 他不敢抬起头,怕自己的目光会控制不住的看向少女那绝美的容颜,他更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流露出爱慕的目光,即使是自己的爱慕,他也觉得是对极为尊敬少女的一种侮辱。 “嗯,倒是辛苦你了。我会让那丫头拨出三万两,运给娲皇庙以救济来寺庙烧香祈福的贫苦百姓!”绝色少女微微颔首道。 “阿弥陀佛,圣女真是菩萨心肠!永宁城贫苦百姓若是知晓圣女大恩,定会感恩圣女菩萨作为,贫僧先为永宁城的贫苦百姓多谢圣女了!”老和尚双掌合十道了声佛号。 “慧空大师过誉了!这是小女子应该做的!”绝色少女微微摆手,美眸转而望向叶东成道。 “东成,本座且问你,那叶府二公子,你可见他近日手上可带有镯子等饰物?” 叶东成被绝色少女问的一愣,心中疑惑角色少女怎关心起叶一凡来了,不过虽有疑惑但也不敢不答,随即如实答道:“属下并没有见过。” “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下去吧!”只见绝色少女眼眸微眯,也不知在思虑什么,淡淡道。 “是!”叶东成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多问,只是对老和尚和绝色少女躬身一礼,随即慢慢退出禅房。 叶东成出了房门,便来至旁边的一所禅房,运起体内真气开始静气打坐,修炼绝色少女传授给他的“日月宝典”。他本意勤修苦练多年,已略有小成,近日似隐有突破,所以修炼愈加勤奋。 须臾时间,叶东成便陷入幻象中,只觉眼前俱是叶一凡、叶景山冲自己下跪,磕头饶命的景象,更还有上官婉儿、龙月如等众人依偎着自己,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供自己亵玩。 盏茶时间叶东成便再也坚持不住,身上已是汗出如浆,心中不禁疑惑,难道自己修炼有误?怎么最近连连陷入幻象之中? 叶东成百思不得其解,眼看日落西山,无奈走出禅房,不忘对老和尚所在房间躬了一礼,一个飞身化身流光向山下叶府飞掠而去。 ··· “我要修仙!我要修仙!我要修仙!” 这边双眼含泪的叶一凡一路疾奔,仰天45度角不让伤心的眼泪掉下来,只是心里仿佛着了魔似的,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刚才的那一幕把他的自信心彻底打没了,更验证了他刚开始的猜测,这他娘的离“伟”也不远了! 其实两世雏鸟的叶一凡,他不知道雏鸟第一次也就这德行,只不过之前“叶一凡”的身体糟蹋的不成样子,所以才会出现刚才这一幕,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叶一凡是身体正常,估计第一回也捣腾不了几下,撑死不出双手之数,必定缴械投降! 可惜雏鸟叶一凡从前世岛国老师们得来的理论经验,决战到天亮才是男儿本色! 所以此刻是男人的雄风全无,自信心彻底崩塌!只能找个借口暂时逃离令他自尊心崩塌的地方,急需找个安全屋来安慰他受伤的小心灵! 却说双儿按照叶一凡的指示,从龙月如那里回来,却发现叶一凡已经不见了。 当下询问司琴那丫头,谁知司琴只是嘤嘤哭泣甚是伤心,还带着一脸同情模样看着自己,把双儿弄的是心中又是问号,又是纳闷,自己就离开了一小会儿,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哭哭啼啼的司琴说完,双儿才知道叶一凡去了老太太那里,她也不知道叶一凡又搞什么古怪,但是自家二爷都发话了,她们也只得照办。 双儿当下连忙去外面喊来菱香紫嫣,然后四大美婢便开始忙前忙后,为叶一凡收拾好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拿了叶景山给的科举试题册子,浩浩荡荡来到叶老太太的房里。 叶一凡前脚刚来到叶老太太房里,四个美婢也急匆匆跑来了。叶一凡搭眼一瞧,司琴正在其中,一双美眸是幽怨的盯着自己,仿佛在无声的控诉。叶一凡看的是一阵心虚,连忙把头一缩,老祖宗长老祖宗短的叫了起来! 叶老太太瞧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孙子过来了,一把就把叶一凡搂进了怀里,也是心肝儿肉的叫了起来。连看了叶一凡两圈,叶老太太才说道:“好孙儿,听说你前日被你老子叫去考教学业了,你告诉奶奶,那老小子有没有为难你啊,若他敢动你一根毫毛,看我饶不了他!” 叶一凡一听老太太这话,心中那个瀑布汗啊,果然是隔代才是亲,这是疼孙子不要儿子了!看来之前那个“叶一凡”之所以那么废材不求上进,想必都是被这位老太太给宠坏了啊! 自己虽然不是以前那个“叶一凡”了,但是眼下还得抱紧老太太这条大腿,自己才能在叶东成母子的暗算中立于不败之地,当下连忙道:“没有!没有!前日父亲大人就是给了我份试题册子,吩咐让我今日作完。” “试题册子?你那老子每日里醉心为官做宰的,不知在哪里鼓弄的这东西,让我的好孙儿平白受这些累!”叶老太太抱怨完叶景山,又疼爱的看着叶一凡问道:“那你可做完了?” “老祖宗,我做······”叶一凡刚想回答做完了,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猛然又装作一脸担忧和惊恐的模样,道:“老祖宗,我还没做呢,其实这次过来,就是想在老祖宗屋子里做,这样有老祖宗监督着,我肯定能做的安心!” 叶老太太见叶一凡居然主动做学,平日里他可是最讨厌的,不由老怀大慰,暗叹这孩子终于长大了,连连赞道:“好,好,好!你就在我这里做,好好做,若是你老子今日还敢打你,我绝不饶了他。” 今日是叶景山给的最后期限,叶一凡心想叶东成那对母子如果想对付自己,那么今天晚上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时自己紧紧抓住叶老太太这座靠山,那自己的计划真的就十拿九稳了! 叶一凡不禁为奸计得逞,心里贼兮兮偷乐,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你们不耍些阴谋诡计便罢,如果还不死心要害我,那就别怪我给你们演一出21世纪的宫斗戏了! 第二十七章 宫斗大戏! 叶东成这边悄悄溜回屋里,还没坐稳,那边就见自己的娘亲急匆匆忙的走了进来。 只见许姨娘一脸急切的问道:“东成啊,你这半天是跑哪儿去了,我眼巴巴的找了你一下午了!” “我给你说呀,我瞧得真真的,方才我在龙姑娘房里发现龙姑娘给那小子作的文章了,我的儿,真的如你所说,这下那废物是在劫难逃了!”许姨娘一脸得意,说罢还小手一抓紧紧握住,似乎智珠在握的模样。 “娘亲,您说的可是当真?”叶东成听许姨娘说抓住叶一凡的把柄了,顿时两眼放光,心中激动不已,如果抓到把柄,自己就不用为考教学业的事情担忧了,忙问道:“娘亲,那证据你可拿到手了没有?” 许姨娘正在一脸得意,一听这话,整张脸顿时苦了下来,愤愤道:“那倒是没有,今天龙姑娘也不知发的哪门子疯,我好心好意拿了上好的人参上门去瞧她,她倒好,一顿数落不说,竟是把我撵出来了。她在叶府还只是个表亲,就这般盛气凌人的模样,若是将来他和那废物成了亲,得了势,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们娘俩······” 叶东成见自己的娘亲越扯越远,离自己交待的事情都有十万八千里了,知道她是在龙月如那里受了气当下也不拦她,任由她喋喋不休的诉苦。 俗话说:知儿莫若母!但反过来知母莫若儿,自己的娘亲自己了解,要心智没心智,要手腕没手腕,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被正房压的死死的。估计她这么一去,肯定被叶一凡和龙月如他们俩看出来了。 当下不由有些担忧道:“要是龙姑娘所作的文章已被叶一凡拿走了,我们再想证据可就难了!” 许姨娘正在絮絮叨叨自说自话,听自己儿子的话,立马又来了精神,道:“这个你且放心,她没给我,同样也没给那个叶一凡!” 许姨娘确信那几张纸上写的肯定是龙姑娘为叶一凡作的文章,龙姑娘平时和叶一凡最为要好,想是知道叶景山要考教叶一凡的学业,肯定会帮叶一凡的,也就是合伙把自己撵走了,好回过头来单独给叶一凡。 “依为娘看,他们就是在我面前合伙演的一出戏,想着把我撵走,然后再人不知鬼不觉的回去取。他们岂不知,为娘早教料到了他们的小心思。我刚出院门就叫了喜鹊那丫头在龙姑娘院里盯着呢,你放心好了,叶一凡只要再过去,为娘就能抓住他的把柄。”许姨娘一边为自己聪明得意不已,一边娓娓说道。 叶东成也为自己的老娘高兴,自己老娘的智商终于在线了一回,不他心中还有个担忧,这座大山要是过不去,那这次还是扳不倒叶一凡。 “不过叶一凡一向有老太太护着,恐怕就算如此,有老太太护着,老爷也打不得叶一凡。”不得不说叶东成的智谋过人,眼下叶一凡正在叶老太太屋里,紧抱着大腿不撒手呢! 叶东成说出心中担忧,只见许姨娘却摇摇头,笑道:“我的儿,你怎糊涂了!这个为娘倒不担心,要说府里谁最了解你那个偏心眼儿的爹,非你娘亲我莫属。老爷虽至孝不假,但他一向是读死书的,最厌恶那些心术不正、弄虚作假之徒,这次只要咱们证据确凿,即便是叶一凡有老太太护着,恐怕也没有用。” “再说,老太太那个人老成精的,她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什么道理她不懂?叶一凡犯了这样的大错,岂能不明是非的一味护着?若是这样,那他们母子之间必生嫌隙,老爷对叶一凡也会彻底死心,这样一来,你就成了叶府里唯一有前途的叶家男儿,我们自此稳压他们一头,然后再徐徐图之,他那个失了宠的废物还能争过你不成?” 叶东成一听自己娘亲这番话,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不由感叹,最了解你的还是你的枕边人啊! 这时,只见一个身影从门外一阵小跑进来,正是许姨娘派出去盯梢的喜鹊,呼哧带喘道:“主子,我在龙姑娘那守了一会儿,不久二爷房里的双儿就过来了,我看见双儿从龙姑娘屋里拿了几张纸出来。我不敢大意,便一路跟着,直到见她把纸放在了二爷书房的书桌上,又急匆匆往叶老太太屋里去了。” 叶东成母子俩听了,不由对视一笑,是了,果然被许姨娘才猜对了,这些纸定是龙姑娘为叶一凡作的文章了! 叶东成忙吩咐喜鹊再去盯着,有什么消息再回来通报。 打发了小丫头回去盯梢,二人又在房里开心的大笑起来。“还是娘亲算无遗策,这次就让那个废物彻底翻不了身!”叶东成恭维许姨娘道。 许姨娘也为自己的谋划颇为得意,想着自己以后再叶府里称王称霸的日子,不由的又是放声大笑起来。 一时间屋内有说有笑,好不欢畅! ··· 此时华灯初上,晚风微凉,夜幕笼罩下,靖国公府的各个院子中却不断传出一片欢笑之声,中间又夹杂着喧闹斗嘴,追赶奔走之声,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热闹景象。 叶一凡在叶老太太处用过晚饭,领着自己的四大美婢和叶老太太的大丫头香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叶景山的书房行去。 叶一凡曾经幻想过自己某一日成为大人物的时候,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的簇拥着,威风八面的样子,但这样被一群美女簇拥着,骚气凌天的样子还真未想过,不过想不到感觉更好啊,叶一凡都飘飘然不知所以了。 打着灯笼,穿越在叶府的长廊之间,越过穿堂,来到前院,穿过大半个叶府,一行人终于来到前院的叶景山书房。 叶一凡刚踏进房间,却发现叶东成早已到了,恭恭敬敬的站在叶景山跟前,一副傲娇的模样。 叶东成微微转头看见叶一凡进来,居然带着叶老太太的大丫头香岚,眼中一撇狠毒的光芒一闪而逝,心中暗道:这是老太太派来护着叶一凡的啊,不过这次就算老太太亲自过来恐怕也护不了你了! 叶景山自然也看见了香岚,知道这是老太太派来护着叶一凡的了,心中顿时怒火升腾,但碍于老太太的颜面,最终只能无奈叹了口气,也不作声。 叶景山心里正怒火升腾,转头一看叶东成和叶一凡二人脸色,好嘛,一个个脸上阴晴不定的,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心下又是一怒,暗暗下定决心,这次要是他们做不出让自己满意的文章来,定要扒了他们的皮。 “你们谁先?”叶景山一脸肃容,倒不像是在问谁先把答题交上来,反像是在问谁先上来受死一样,把个两人吓得心惊肉跳,谁也不肯先答话。 叶一凡瞥了一眼叶东成,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暗笑,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母子俩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当下答道:“父亲大人还是先看成兄弟的吧。” 叶景山本来不想如了叶一凡的意,但见香岚就在旁边,又怕她回去跟老太太学了去,没奈何,只有暂且忍耐,反正等下他若是没答好题,就算老太太也护不得他。 “拿来吧。”叶景山心中有气,不禁拉长了脸,如个黑脸包公一般,让叶东成也不禁害怕。 叶东成虽然有了对付叶一凡的计划,心中笃定这次自己会没事,而且叶一凡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但他自小便怕极了这位偏心的父亲,见叶景山看着他的文章,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自己心里也开始打鼓,不由担心起来。 果然,叶景山看了一会儿就拍案大怒,将叶东成所作的文章往地上一摔,怒道:“整整三日,你就是写的这么个东西,听你娘说你整日间都在读书习字,你读的什么书,习的什么字?就弄出了这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儿来糊弄我?我看你这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把他拿绳捆上,给我狠狠的打!” 在屋外候命的六七个健壮奴仆,听见叶老爷一声呼喝,哪敢耽搁,连忙拿绳的拿绳,拿棍的拿棍,冲进来就将叶东成捆了个结实。叶一凡有老太太护着,即使是叶家家主下令他们还有所忌惮,捆的时候还注意分寸,但对庶出的叶东成他们可就不用客气了。 叶景山在气头上,本想唤人将叶东成捆住,待打他几棍子以解心中之气再说,不过怒火稍去,转念一想,叶一凡的文章自己还没有看,这样先打叶东成显得自己太过偏心,也太过不公,想想还是再看看叶一凡的文章再说,如果叶一凡的文章也不堪入目,二人一起罚,即使老太太亲自来了也不好袒护了。 而叶东成当真被吓了一跳,平日里学业即使做的不好也只是训斥责骂,今日里怎直接大棍了?这一棍子下去自己还不得躺个十天半月的! 当下哪里还考虑得到其他,只知道自己再不拿出杀手锏来,少不了一顿毒打,便急呼道:“父亲大人,容禀。孩儿虽然文章作得不好,但好歹是孩儿自己独自作的,不像某些个人,所作的文章再好也是弄虚作假,欺上瞒下之徒!” 叶一凡听叶东成这番话,不仅不吃惊,反而心中大喜,暗道:鱼儿上钩了! 第二十八章 大戏上演! 叶东成口中的某些人,指的自然是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叶一凡! 面对叶东成的含沙射影,叶一凡则心中冷笑,这心里素质有待提高啊!完全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哪有刚开始就王炸的?傻了不是! 他本来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叶东成穷途末路之下,最后来“揭穿”自己,没想到叶东成被一顿板子吓的直接使出了“王炸”,倒是让叶一凡省去了不少的心思。 唉,这次自己是在大气层!当真是寂寞如雪啊! 不过话说回来,叶东成也不是傻子,哪能不知没有证据就张口胡说的后果?但是叶一凡先前的一系列骚操作,让叶东成笃定叶一凡的文章不是他自己所作,深信不疑是龙月如帮他代笔,否则也不会张口就来! “父亲大人,孩儿所作文章不满父亲的意,该打该罚,孩儿自然无话可说!” “可是,孩儿做的文章再差,也比这个人找他人代笔,弄虚作假,欺上瞒下之徒好上千倍万倍!” “眼下父亲大人不问凡兄弟,却只打孩儿一人,孩儿心里不服,倒是想问问父亲大人这世间可还有公理?!” 叶东成七情上脸,声泪俱下道,仿佛自己受了极大的不公待遇。 叶一凡犹自洋洋得意看着热闹,听见叶东成临死也要拉自己垫背,心里更是充满了王者的蔑视,玛德,心思倒是歹毒,不过这次注定你要当孤胆“英雄”,老子可不会陪你去送死! 当下心里虽是得意非常,但是面上还是没忘要演戏的,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影帝”称号! 当下小脸惶恐,双眼发红,脑门青筋突突直跳,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他……他胡说,我何曾让人帮我作文章了?父亲大人······” 这般模样反倒坐实了叶东成的话似地,让叶景山又信了几分。 果然,叶一凡话还未说完,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已把个叶景山气得面如纸色,双眼几欲喷火的盯着叶一凡怒喝:“你这厮竟敢作出如此下作不堪之事,看我…看我不打杀…”或许是气得急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把那吃人似地双眼瞪着叶一凡。 叶景山生平最痛恨的便是弄虚作假,欺上瞒下之徒,正如叶东成所料,作不得好文章叶景山也只想是他天资受限或懒惰不肯用功而已,狠狠教训一顿也就是了,但如果真如叶东成所说,叶一凡这般弄虚作假,那就是品性道德的大问题了,对于叶景山这种思想作风特别迂腐,一板一眼的道学先生来说,这已经够得上杀头般的大罪了。 叶东成冷眼观瞧,见叶景山听到此事果然大怒,心中大喜,眼珠子一转又乘机说道:“孩儿所言并非空穴来风,也并非为脱罪而胡乱攀咬!这是小娘今日去龙姑娘院里看望她时偶然撞见的,本来孩儿还嘱咐小娘万不可将此事传了出去,否则误了凡兄弟的名声,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不过眼下父亲大人如此偏袒凡兄弟,孩儿唯恐凡兄弟在父亲的溺爱之下一错再错,将来误入歧途悔之晚矣,所以此时此刻再也不敢有所隐瞒!父亲大人,龙姑娘替他作的文章这时还在凡兄弟书房里放着,父亲大人若是不信,派人取来一看便知。” 叶一凡看叶东成说的大意凛然,不由心中鄙视,这古代人的心机也就这个层次?和自己前世宫斗戏差的也太远了,不知道亲眼所见不一定为真吗? 如果这时候叶东成知道叶一凡的文章不但是自己作的,而且是在老祖宗房里,在老祖宗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估计叶东成会气的吐血三升,高呼:既生瑜,何生亮吧! 眼下的事情发展,都在叶一凡计划之内,首先带来老太太身边的香岚丫头,让叶景山不敢动自己,然后再进言让叶景山先看了叶东成的文章,果然不出叶一凡所料,叶景山暴怒,而叶景山发怒,叶东成自然害怕,害怕之余,就会拉自己垫背好抵他的学业不佳的“小罪”了。 而如果是叶景山同时或者先看叶一凡的文章,以叶东成的聪明恐怕会猜疑,从而不敢使出“王炸”手段来保全自己。那么叶一凡先前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最后的结果,无外非就是叶一凡和叶东成一起受罚,或者老太太为了护着自己的宝贝心肝叶一凡,两个人都一起免了罚,这自然不是叶一凡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计划的关键就是叶一凡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叶景山先看叶东成的文章,而对于叶东成,叶一凡还是了解的,由于小时候的经历,虽然造成他的城府颇深,但是也正是他小时候的经历,导致了心智不全,做事极端,顶多算是一个懂得隐忍,资质平庸,勤奋一点,努力上进的心理问题患者罢了,这种人在自己前世多如恒河沙数,最终还不是被“社会”谆谆教育后老老实实的充当社畜! 是的,也许你拥有挥之不尽的财富,人人艳羡的容貌,超凡惊人的天资,更读过万卷书,走过万国路,但真正能够改变自己的,实现心中理想的,永远且只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能力。 ··· 叶东成的一番话,别说叶一凡了,就是站在房里的几个丫头,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尤其是双儿,终于解开了心中疑惑,怪不得许姨娘会平台无故的出现在叶一凡和龙姑娘的院里,原来这是叶东成母子俩的谋划,想用这个诬告自家二爷,心思何其歹毒! 但偏偏在气头上的叶景山,心中只有无边怒火,哪里还考虑到其他,只是呼喝门外小厮去叶一凡书房把那文章取来。 一时整个书房顿时安静下来,只剩兀自发火的叶景山呼呼喘着粗气。叶一凡和叶东成躬身站立一旁不敢出声,旁边的丫鬟们也大气不敢喘,本是初夏暖和的时节,屋子里却十个有七八个人头上冒着冷汗,从脚后跟凉到了头梢。 尤其是叶一凡的四个美婢,她们此刻更是心惊胆战,这一盏茶的功夫,怎么祸水就引到了自家二爷身上,一个个吓得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乱跳,四张小脸儿一齐望着叶一凡,眼中满是担忧关切。 屋子里叶景山气呼呼的坐在了主位上,眼神如刀子般的瞪着叶一凡,恨不得亲自动手打死这孽畜。 叶东成则一副奸计得逞,智珠在握的模样,想到接下来叶一凡的遭遇不由得期待起来。 而叶一凡,倒像没事人一样,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站在那,时不时对投来关切目光的四美婢眨眨眼,撅撅嘴,还是一副纨绔子弟色胚模样。 四大美婢一直关切的望着他,这时却都气得牙痒痒,一个个没好气的想:我们在这里替他担心的要死,他倒好,反倒是耍起“登徒子”做派来了。 众人此刻是各怀心思,但见叶景山一脸的怒容,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屋里死一样的寂静。在这种令人难熬的寂静中,派出去的两小斯终于拿着几张纸回来了,而在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故跟着一个身影窈窕的妇人。 叶一凡抬头望去发现此人竟是许姨娘,心中不由暗喜,来了,演员聚齐,大戏终于要上演了! 第二十九章 群角儿戏于庭 叶府西南边一座小院,藤花倒垂,绿树扶疏,正是叶景山偏房许姨娘的居所。 正是初夏时节,此时只见院中妃子榻上,一位三十来岁身材窈窕的年轻妇人躺坐其上,曲线毕露,周遭齐刷刷的站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婆子和丫鬟,个个束手而立,屏气敛声的候着。 许姨娘就这么慵懒的躺在妃子榻上,身边的小丫鬟喜鹊殷勤的伺候着,时不时给她端着茶水,递着水果,许姨娘此时就像叶府真正的主人一般,赖洋洋的享受着小丫鬟的伺候,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好不惬意!好不舒爽!那心里的高兴劲儿就甭提了,仿佛全身的汗毛都高兴的跟心里一样舞了起来! 要说叶东成正在叶景山书房受训,许姨娘本不该如此清闲享受,但今天对许姨娘来说是难得的心情舒畅的日子。因为她相信经过她们母子俩的精心谋划,叶一凡这次想不栽都难,虽然自己儿子会因为文章作的不好暂时会受些苦,但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一次的苦总比每次受苦要好,再说今日所受的苦,将来再在他们身上千倍百倍的找回来! 今天,就是自己在叶府崛起的一天,今天是自己在叶府真正振兴的一天,今天是自己宝贝儿子真正成为叶府真正世子的一天,这让平时地位底下饱受白眼冷遇的许姨娘如何能不开心?如何能不兴奋? 所以当叶东成拿着自己独立完成的文章去叶景山书房的时候,许姨娘还不忘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加油打气,凯旋归来! 许姨娘现在是越想越高兴,想着叶一凡将要被打入“冷宫”的样子,内心兴奋的就要爆炸,不自觉开始幻想自己以后在叶府力压正宫一头的幸福生活。 “喜鹊姑娘!喜鹊姑娘可在么?” 一道响亮的叫声,惊醒了正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中的许姨娘,许姨娘的美丽心情受到打扰,心中顿时有些恼火,哪个不开眼的奴仆竟敢跑跑到内院咋咋呼呼的,如此放肆不成体统! 扭头一看,却是叶景山身边的小厮,心中又不由一激,连忙从榻上起来,问道:“你可是来找喜鹊去拿叶一凡的文章的?” 来的小厮不由一愣,心中不禁狐疑,自己还未说明来意,这许姨娘怎滴就知晓了?看她一脸焦急模样,似乎等待许久,当下连忙应“是”。 许姨娘听小厮回答,心中大定,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来自己宝贝儿子的计谋已经开始了,叶一凡这废物今天要倒大霉了啊!便不再多想,连忙让喜鹊带他去叶一凡书房,将龙姑娘替叶一凡写的文章取来。喜鹊是亲眼看见双儿将文章放在哪里的,而且事后还一直盯着,由她带领最是合适不过。 喜鹊只顾领着叶景山的小厮,但她哪里知道叶一凡早在叶老太太处将文章作完了,很快就将叶一凡书房里的那几张纸取了来。许姨娘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大手一挥带着喜鹊跟着小厮一齐进了叶景山书房,自己的崛起时刻少了自己这个主角可怎么行! ··· 盏茶时间一晃而过,一行人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叶景山书房,小厮连忙把取来的几张纸交给叶景山,并对叶景山一阵耳语道出所见所闻。 叶景山本来见许姨娘也来了心中不禁疑惑,听罢小厮所言,心中更是猛然醒悟,当下无奈喟然一叹,豪门士族看似风光,这背地里的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何时能休! 叶景山虽是一板一眼的道学先生,但是他并不傻也不笨,更是个混迹官场半辈子的老油子,眼下哪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论阴谋诡计他在官场可是见惯了的,但此时,一群人搭台唱戏,自己不知不觉竟也成为了戏中角色,当下只是装作不知,低下头仔细读了起来,心里暗想真是反了天了,连我也算计上了,今日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就不知道谁才是叶家家主! 而许姨娘这边,心中还在犹自高兴,叶一凡这废物今日铁定是要倒大霉了!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老爷的脸色现在是越来越难看了!难看好啊,难看好啊,老爷脸色越难看,叶一凡就越倒霉。 眼瞧着叶景山的脸色是越来越沉,直至横眉立目,怒气冲天,只听他森然向许姨娘问道:“这几张就是东成所说的龙姑娘替叶一凡写的文章?” 许姨娘一听叶景山问话,连忙答道:“老爷,这事千真万确,我亲眼瞧的真真的,那龙姑娘替凡哥儿作了这文章,不久就被双儿取了去,喜鹊那丫头也是看见的,老爷不信可以问喜鹊便是。” 在场的众人听罢许姨娘的话,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喜鹊,尤其是关心叶一凡的众美婢们,那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喜鹊见众人齐齐看向自己,心中不禁有些胆怯,她本就胆小,眼下更是发不出一言一语,吓得瑟瑟发抖,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轻轻一点头,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整个叶景山书房顿时炸开了锅。那些关心叶一凡的美婢们一个个吓得花颜失色,脸色苍白,香岚更是急急奔了出去,往老太太院里跑去了。 许姨娘叶东成母子俩却兴奋得喜形于色,就差手舞足蹈了。屋里屋外有那些关心叶一凡的下人也是一个个急得满头大汗。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顿时又将炸开了锅似地叶景山书房带入了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整个书房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把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片刻后,这些人的表情竟然调了个个儿,原本担心害怕的换成了一副欣喜兴奋得表情,原本喜形于色的倒成了一副苦瓜脸。 这一声“啪”的巨响,却是叶景山狠狠的扇了许姨娘一巴掌。 转变来得太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叶景山怒喝道:“把叶东成这厮拖出去打死。” 这对许姨娘母子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把二人吓得不知所措。 叶景山那些小厮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叶景山踹了几脚。那些小厮不敢怠慢,立马连拖带拽,把个叶东成几乎是提着扔在了院子里。 直到小厮的棍子高高举起,许姨娘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就要被打了。对她来说,叶东成就是她的命啊,她如何能无动于衷。 虽然已经是吓的脸色苍白,瑟瑟抖了,可还是扑到了叶东成身上,大声喊起怨来:“老爷,老爷,东成犯了什么事啊,你就要这样对他?叶一凡,明明是叶一凡抄袭龙姑娘的文章,你怎么不打他,倒打起东成来了啊?老爷,老爷,我儿冤枉,冤枉啊!” 许姨娘撒泼打滚,众小厮一时下不得手,只得纷纷看向叶景山。 叶景山怒气冲冲的过来一脚将许姨娘狠狠的踹开,指着她大骂起来:“你这个尖酸刻薄的混账婆娘,想我叶府自祖宗以来便是宽柔待下,你平日里长舌乱语的我也就没追究,不想你今日变本加厉,竟然伙同那个孽子学起那诬人陷害的勾当来,你且瞧瞧这是龙姑娘为叶一凡作的文章不是?”说罢,叶景山将手中的纸狠狠甩在了许姨娘脸上。 许姨娘哪里识得字了,如果识得字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她捡起脸上的纸,左右看了看,正好瞧见叶景山手下一个识得字的牛管事,便将这纸递给他,请他代为念一念。 那牛管事也是好奇到底生了什么事,当下也不犹豫,接过纸便念了起来: 读凡哥哥“光阴”诗词有感,闲暇无事,遂作二首诗词以和之。 “客里光阴如昨日,眼前春色又今年。 不须更问平安事,只有馀生一片烟。” “桃李阴阴春雨晴,东风吹散绿杨营。 青山满目无人迹,惟有闲云伴鹤声。” “感光阴易逝,譬如流水,古人云:光阴如电逝难追。天下断无易处之境遇,人间哪有空闲的光阴,是故如吾般如此闲暇之人,世间亦少有,更当珍惜之。···” 此文章念出来,众人便都知道生了什么事了,就连愚笨如许姨娘都知道,自己母子两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许姨娘母子两本来就是利用叶景山的道德儒学思想来害叶一凡,此时她们的作为却正好违背了叶景山的道德观,甚至比叶一凡考试作弊还要严重的诬告陷害,那可是任何读书人都不耻的下流行径,对叶景山这种儒学道德的坚决拥护者来说,这行径已经可以够得上抄家砍头的大罪了。 而且许姨娘母子的行为简直就是拿叶景山当白痴在耍,她们母子如何会知道龙月如帮叶一凡作了文章,而且对这文章所在了如指掌,这明显是一直在盯着,随时准备栽赃陷害嘛,只不过她们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没有陷害成功而已。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叶景山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颜面扫地,怒火中烧,哪里还顾得其他,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死这孽子,把这个混账老婆赶出去了事。 “砰!砰!砰!……” 一声声板子结结实实打在肉上的闷响,环绕在整个叶景山书房,敲击着整个叶景山书房站着的下人那脆弱的心,一个大呼小叫状若癫狂的妇女在地上撒泼打滚,哀嚎声响彻整个叶府,让整个叶府的下人心惊胆战。 这时有那一两个机敏的下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望着那个平时似傻若呆的叶二爷,充满畏惧。 其中尤以方才那个读龙月如诗的牛管事为甚,他望着叶二爷的眼神,忽如个见猎心喜的狐狸,眼珠儿一转,紧紧握了握拳头,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脸上看起来坚毅无比。不坚毅不行啊,这其中利害干系一般下人看不出来,可混迹叶府半辈子的牛管事能看不清楚?这哪里是许姨娘母子诬告陷害嘛?这明明是她们掉进了别人设的局啊。 就算她们蠢笨如猪,也不可能拿一份根本不是证据的证据来陷害别人吧?除非有人让她们认为这就是证据,而这个人就是设局之人。牛管事不可置信的望着气定神闲站在那儿的叶一凡,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啊!于是牛管事更加坚定的点了点头。 而二爷那些个美女丫鬟们呢?此时正惊的无以复加,一个个樱桃似地小嘴都张得大大地,她们还没有从惊变中反应过来,一颗本因担心自家二爷而乱跳的小心肝,犹自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我们可爱动人的双儿还拿小手拍了拍自己已颇具规模的小胸脯,那模样简直会馋死个人,这不,本来还假装气定神闲,就那么潇洒的站在那的叶一凡,立马|眼神儿都直了。这可是那双青葱般,喂自己吃荔枝的小手啊!想起她舔手指上荔枝汁水时的模样,叶一凡便心痒难耐。 正当叶东成在受笞挞,许姨娘在呼天抢地,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忽听院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 第三十章 人帅心善叶二爷! 叶景山一听是自己老娘的声音,连忙惶急迎出来。只见叶老太太扶着香岚,摇头喘气的走来。这是方才香岚以为叶一凡要倒霉,找来叶老太太为叶一凡撑腰来了。 叶老太太刚眼瞧见了叶景山,就“不孝子!”“混账!”的厉声大骂,一边大骂,一边焦急的往院子里走,叶老太太以为她的心肝宝贝正在受笞挞,那一声声棍子打在肉上的闷响,当真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痛楚。 “还不给我散开!!”叶老太太又急又怒的把小厮呵斥开来,刚想扑过去大哭,却现那地上躺着的哪里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叶一凡啊?!分明是那个鸢肩豺目惹人嫌的叶东成嘛! 叶老太太当下吃了一惊,便立住脚步,扭头疑惑的看向香岚。而香岚粉嫩的小脸上也是满满的茫然,不解的看着这一切。 地上撒泼打滚的许姨娘见叶老太太一来就呵斥开那些施笞挞小厮,喜出望外,还以为叶老太太要为自己娘儿俩撑腰,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叶老太太的腿,哭诉道:“老太太,老太太,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叶老太太皱皱眉头,厌恶的将许姨娘踢开,便问叶景山道:“景山,这是怎么回事?” 叶老太太边问边四处看,发现自己的宝贝孙子叶一凡,正在书房门口气定神闲的站着呢,当下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向叶一凡招了招手,笑着叫他到自己身边。 叶一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发鬓苍苍的老人是当真疼爱自己啊,虽然自己是个冒牌的,却也感动不已,连忙跑到叶老太太身边,声音甜腻的喊了一声“老祖宗”。 叶老太太听了欢喜,哪里还有一丝方才的怒急之气,早就化成一脸的喜悦,搂着叶一凡便心肝儿肉的叫了起来。 于是在叶景山书房的院子里便出现了这样一个悲喜相容的怪现象,一边是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叶东成和哭得稀里哗啦的许姨娘演绎的人间悲剧,而另一边是叶老太太和叶一凡祖孙两个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的人间喜剧。正是几家欢喜家愁啊,却也怨不得别人,谁叫许姨娘母子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呢? 但我们的猪脚叶一凡眼下却已经打定主意,趁此机会一举奠定自己在叶家的地位,此刻脸上已是换上“悲痛”的神色,准备上演一副“兄友弟恭”的戏码,为自己在叶府打造一个仁慈良善、宽以待人的伟岸光辉形象! 于是叶一凡便向叶老太太请求道:“老祖宗,成兄弟和姨娘也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引了今日的误会,我想他们已经知错了,您就让父亲宽恕他们这一次吧。” 叶老太太虽然方才问了叶景山这是怎么回事?但她担心叶一凡,还来不及让叶景山解释,这时见叶一凡求情,便让叶景山将事情详细的说一遍。叶景山连忙应承,虽然已经气急,但在叶老太太面前也不得不先将怒气收起,细细将事情始末讲述了一遍。 在整个叶府,可以说叶老太太是最疼爱叶一凡的了,本来不管什么,就算是叶一凡要天上的星星,叶老太太都会想办法摘给他的。但此事截然不同,许姨娘母子联合起来诬陷自己的宝贝孙子,这还了得?就方才打叶东成的那几下岂不是太轻了? 叶老太太立马怒气冲冲的骂起叶景山来:“叶一凡是在我房里作的文章,是我亲眼看着他自己作完的。罔你自幼熟读诗书,学习圣人之道,难道这点是非也分不清吗?你这个做老爷的,做老子的,竟教出这样一对寡廉鲜耻的老婆儿子来?平时只知无事生非,今儿个反倒陷害起我的宝贝孙儿来了,如此卑劣的老婆儿子你怎不重重处罚?这倒还罢了,却又来为难我乖巧听话的宝贝孙儿,你一大把年纪,怎么就活回去了啊?” 叶景山心想:“我正在处罚他们,还不是您给阻止了吗?”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见叶老太太话说得重,只吓得慌忙跪下道:“儿子不孝,有愧母亲教诲。” 叶景山本来对此事心中还隐隐觉得有些蹊跷,但叶老太太说叶一凡是在她房里作的题,而且是叶老太太亲眼看着他做完的,虽说叶老太太溺爱叶一凡,却也不可能说谎,如此说来叶东成母子俩想诬告叶一凡不成便无疑是事实的真相了,叶景山疑虑尽去,再不犹豫,便大声呼喝小厮继续狠狠揍叶东成那厮。 一时叶景山书房的院子里又响起了叶东成鬼哭狼嚎般的哭叫声,其中还夹杂着许姨娘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叶老太太还不解气,又指着许姨娘骂道:“你个坏胚子的混账婆娘!成日里挑唆着景山,让他逼着一凡念书写字,把胆子都吓破了,见了他老子就像个‘避猫鼠儿’一样。我没教训你,你反倒变本加厉,竟和那个混账小子一起儿来陷害一凡,看我饶你哪一个?” 叶景山听了这话更是着急,大声喝斥许姨娘,又过来委婉劝解了叶老太太一番。许姨娘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心里仿佛掉进了汪洋大海,空落落无处可依,仿佛痴傻了一般。 众小厮见老太太生气,打得叶东成就越重了。叶东成本来身子就弱,虽然修了几年道法,奈何资质受限,尤其是肉体凡胎,哪里受得了这么重的刑,起先还鬼哭狼嚎般大叫,后来渐渐气弱声嘶,哽咽不出,没几下,脸色已经苍白得吓人,看不到半丝血色。又打了几下,叶东成便口吐白沫,直接昏了过去。 有那随着伺候的门客见叶东成只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看就只剩一口气了,便纷纷赶着来劝。 叶景山此时气急,又有老太太之命,哪里听得劝?只喝斥小厮快打,打死为止。 众门客见叶老太太扭过头去,看也不看这边,叶景山又是在盛怒之下,料劝不动,便也只好作罢,都认为叶东成这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只有纷纷摇头叹息而已。 然而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恰恰是叶一凡,被这对母子俩个陷害的人,反而冲了出来,将施刑的众小厮推了开去,拦在叶东成面前,面色恳切道:“父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成兄弟年幼,既犯下错了,教之悔改便是,更何况他也罪不至死,父亲,今日且饶过他一回吧,今后好生教导,如若再犯,那时二罪并罚,再教训他不迟啊!” 叶老太太也是爱叶一凡心切,哪里就真想打死叶东成了,此时既然宝贝孙子又来求情,也不好再追究了,便吩咐叶景山道:“这顿打且先记下吧,日后再犯,一起罚了便是。” 叶景山是个忠实的儒家道德拥护者,本来打叶东成就是因为他脑子里圣贤大义在作怪,要不然哪有老子舍得打死儿子的?即使这个儿子他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至于当真就打死了。 而叶一凡正是用圣贤大义的话来劝谏,叶景山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便叹口气道:“也罢,带下去吧。” 许姨娘听了叶景山的话,赶紧连滚带爬的来到叶东成身边将他抱起,却见叶东成面白气弱,一点生气也无,吓得放声大哭。 吵得叶景山恼怒,骂道:“哭什么哭,就这么几下他还死不了,还不赶紧搀他出去。以后你们母子禁足半年,只能待在自己院子里,再给我无事生非,小心你二人的性命。” 许姨娘又吓得不敢出声,只唤来喜鹊,二人合力将叶东成搀起,一步步向外挪去。 这时只听叶一凡又道:“双儿,将婉儿姐姐给我的治伤良药给姨娘送去。” 双儿答应一声,道:“药在屋里呢,等会儿我就让小丫头送过去。” “哇!”众人一阵躁动,纷纷赞叹叶一凡以德报怨,大仁大义,当真有古时圣贤遗风! 叶老太太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如此德行,心中也是喜欢的禁,却也不免在心里责怪他:“这孩子,人家要陷害他,他还帮着别人,如此单纯,碰到大奸大恶之人岂不要吃亏?”可是叶老太太哪里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自己认为单纯得不得了的宝贝孙子呢。遇到大奸大恶之人,还指不定谁吃亏呢! 叶景山方才气急,见自己的儿子个个不肖,一时心灰意冷,脸色极难看的楞在那。此时却见叶一凡如此君子行径,又听得众人赞他大有圣贤遗风,心中顿时宽慰了许多。又见叶一凡站在那,神彩飘逸,秀色夺人,想想自己胡须将已苍白,少不得将衣钵传他,一时便对叶一凡改观许多,认为即使叶一凡喜欢混迹女人堆里,或许也只是少年风流而已。 而叶一凡那些美婢们,更是一个个崇拜的望着叶一凡,满眼冒着小星星,就差大声叫“二爷,我爱你”了。 叶一凡见众人不是连声大赞自己就是崇拜欣赏的看着自己,心里也大是受用,不觉都有些飘飘然了。 然而就在叶东成临出院门时,却回头面色复杂的看了叶一凡一眼,虽然大多表露的是惧意,但眼神中那一瞥怨毒的神色还是没逃过叶一凡的眼睛,叶一凡心中冷笑:“看来拾掇的还不够啊,还没让这厮完全怕了自己!” “都散了吧!”随着叶景山一声疲倦的声音,围聚在叶景山书房院子里的下人一哄而散。看了一晚上的“戏”,大家都累了,不过心中却都是欣慰的,因为又多了件事成为他们私下里可以大侃特侃的谈资了,有些在场下人甚至都已经想好如何在那些没在场的下人面前吹嘘了,少不得要说叶东成母子俩如何陷害二爷不成,反而倒了大霉,而二爷又是如何以德报怨,大仁大义。 叶老太太被香岚等一众丫鬟搀扶着回去了,叶一凡辞了叶老太太、叶景山,便也带着自己的一众美婢悠哉悠哉的往自己院子里行去。 第三十一章 各怀鬼胎 等众人散去,已是月上中天。 经过这一场大戏的叶景山是身心俱疲,拖着疲惫的身心从书房慢慢踱进了自己内院屋里。 内屋里的叶夫人一开始就为叶景山考教叶一凡的学业而担心不已,后来又听小丫鬟来报,说叶一凡没事,只有叶东成挨了打,这才安下心来。 这时见自家老爷回来,便忙去搀扶,又唤丫头打水伺候老爷梳洗,自己只在旁小心翼翼的问今日事情的经过。 叶景山有气无力的向她简单的说了一遍,叹道:“没想到叶一凡那竖子能有如此风骨,老夫倒也后继有人了。” 叶夫人一听许姨娘竟然想陷害自己的宝贝儿子,心下自然恼怒,但见她们已经受了罚,而老爷又这么赞赏叶一凡,一时喜出望外,便有些母以子为荣的感觉,满面红光。 可叶夫人兴奋劲还没过去,忽听叶景山“哎呀”一声,似乎想起什么道:“叶一凡那小混账竟然算计到他老子头上了,刚才自己竟然被这小子插科打诨的给糊弄过去了。” 自己玩了这么多年鹰,竟被初出茅庐的“小鸡”啄了眼,被自己儿子给算计了,叶景山是越想越气,心里打定主意,不能就这么放过叶一凡那厮,于是便吩咐丫鬟道:“去,把叶一凡那个混账唤来。” 叶夫人一听叶景山大半夜的还要找叶一凡,顿感不妙,连忙劝道:“这都半夜三更的了,怎么还唤他来?若是惊扰了老太太,可怎么了得?” 叶景山想起老太太骂许姨娘的话来,分明含沙射影的怪自己逼叶一凡读书逼得太紧,只得心里暗叹一声,不过转念想想,也觉得自己夫人说的有理,这大半夜的也怕再次惊扰老太太,想罢又长叹一口气,才将此事作罢。 ··· 而叶府东小院,许姨娘的院子,喜鹊小心翼翼的捧着双儿派人送来的治伤良药,正准备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叶东成敷上,却被许姨娘一把推开,道:“老娘不用他猫哭耗子假慈悲!那黑了心的叶一凡害了我母子,此时却来假惺惺装好人,真是不知廉耻!想让我领他们的情,是想也休想!” 许姨娘说罢,自去寻来治伤的药膏,替叶东成敷上。 喜鹊面上不敢说什么,只能心里暗自嘀咕:“说什么今日少爷回来,自己奴以主为荣,以后就能在叶府威风八面了,谁知现在我是奴以主为耻,日后恐怕要处处遭人白眼了。” 果真第二日,叶景山怪喜鹊帮着许姨娘陷害叶一凡,减了她一半的月例银子。喜鹊的老子娘本来就指望着她这些银子度日,如今减了一半,日子就难过了,背地里也不知道暗暗诅咒了许姨娘母子多少回。 ··· 却说叶一凡带着众美婢行了不远,却被那个方才读龙月如诗的牛管事赶上,连忙向叶一凡行礼道:“小的牛长映见过二爷。” 牛长映是账房管事,归叶府账房总管事吴元调的管辖,素有野心,只望哪天能爬上账房总管事的位置,只是现在账房总管事吴元调资历比他深,又得叶府大管家皇甫胜楠的支持,一直不得如愿。牛长映认为走叶景山这条门路是不行了,今日见了叶一凡的作为,认为将来承叶家衣钵之人必是此子,因此赶着先来巴结。 叶一凡一听他自报叫牛长映,不由一愣,暗自腹诽“长”“硬”,你倒是会自夸啊!也不知这个素无交集的管事找自己干嘛,但想他既然能随侍在叶景山身边,定深得叶景山信任,自然也不好怠慢,当下也只得跟他客套几句。 牛长映连称不敢,又毕恭毕敬的向叶一凡道:“小的忝为账房管事,平素繁忙,也没机会给二爷请安,今日好不容见着,岂有不来请安之理?小的牛长映给二爷请安了!”说罢,连忙拍拍身上尘土,打起千儿来。 叶一凡不知他这是唱的哪一出,连忙将他扶起。 那牛长映又道:“小的虽然职低位卑,但今后只要二爷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就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嘿!这是投诚来了。”叶一凡心想这厮倒也聪明,正好自己在叶府根基尚浅,急需要组建自己的班底,既然这厮如此机警,又是主动来投靠的,自然也没有拒绝之理,当下又抚慰他几句,示意自己接受了他的投靠,便又领着自己的一群美婢潇洒的回到自己窝里享受去了。 牛长映见投靠成功,也是一脸欣喜的回去了。 ··· 同时刻,叶国公府内院东侧一座小抱厦内,珠帘悬挂,熏烟袅袅,细香袭人。抱夏内美人榻上铺着一条湘妃竹沉香凉席,一位三十上下的年轻妇人斜卧其上。 忽地,一头戴小珠钗,身着兰色裙裳的年轻姑娘出现在游廊下。与众婆子丫鬟含笑点头后,走进抱厦,对美人案后那年轻妇人轻声道:“少奶奶,打听清楚了,今日大老爷考教成哥儿、凡哥儿的学业,成哥儿和许姨娘好像设计陷害凡哥儿,不过到最后好像自己遭了罪,惹的大老爷好一顿打!” 坐在美人榻上的年轻妇人,秀眉微微一蹙,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极美的面容。只见她满头珠翠,发髻高挽,身材丰腴,尽显婀娜风流,俏脸艳色逼人,明丽不可方物。 只是一双明眸凤眼中却透着精明干练,稍显锐利,让人望而生畏。此人,便是名满叶府的皇甫胜楠。 她闻言后,淡淡问道:“叶东成如何了?” 传话之人,乃是她打小就养在身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嫁入叶家时,就成了陪嫁丫鬟,名唤银霜。 银霜面容温婉,轻声回道:“被老爷好一顿板子,恐怕伤了筋骨。” 皇甫胜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道了声:“叶东成可不是急躁的性子,恐怕是许姨娘所为,唉,贪了个这样的娘也是个祸患啊!” 说罢,皇甫胜楠又是冷哼一声。 银霜心中也是如此想,回道:“少奶奶说的对,恐怕成哥儿也是不知的。” 皇甫胜楠闻言,道:“罢了,等下你代我去送些金疮药过去,就说他今日受的这些苦,来日必百倍千倍偿还给叶家。” 银霜跟在身后,轻声回了声:“是。” 皇甫胜楠无奈叹息一声,再不多言,带着银霜并几个婆子丫鬟,往前面绣房闺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