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四合院：从神医开始崛起》 第1章 禽满四合院 红星轧钢厂，厂卫生所。 顾建军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然后又将医药箱里的那些粗糙的不能再粗糙，药品少之又少的医疗器械和药品拿了出来，细心的挨个再次清点一遍。 说是医疗箱，里面无非就是一些外用类的器械，比如体温计、血压计、镊子、剪刀、酒精、纱布、绷带、胶带。另外，还有一些常用药，像什么青霉素片、链霉素、烫伤膏。 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将这些东西放回自己的医药箱里面。 然后，他一屁股瘫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数着手指头等待着下班的铃声。 两年前，23岁的他意外穿越到了四合院的世界中。没想到，这里的父母在他穿越不久之后，就因故双双身亡，留下他自己孤身一人。 顾建军这个名字，并不是他的本名。 说起来，在穿越后的这两年时间里，顾建军经历的太多了。 从最开始的到处乞讨要饭吃，到后来靠着自己过人的文化水平被人挑选出来，参加县一级的卫生学校接受医护短期培训之后，成功应聘进入到红星轧钢厂，成为了一名厂卫生所的小值班大夫。 说是值班大夫，不过待遇只相当于一级电工的水平，每月工资三十五块五。 但是，他现在可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至少要比之前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时候强太多了。 作为顾家仅存的香火，顾建军顺理成章的继承了顾家的房产，与贾家同住在一座三进四合院里。 这下好了，禽满四合院，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许大茂，自私自利、一肚子坏水。壹大爷，表面正直，其实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贰大爷，才疏学浅、还没本事。叁大爷，小肚鸡肠，天天算计。 傻柱，那是他傻。心甘情愿的被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像蚂蝗一样吸他的血，还乐在其中。 话说回来，顾建军在这段时间也没少吃各家各户的亏。 虽然在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曾经绑定过一个叫什么［大惊喜］的系统，顾建军隐约记得好像是可以不断的得到各类好东西的一种系统。 只不过，首次使用居然需要他等待17520个小时！ 绑定之后，顾建军掰手指头一算。 这不是得等上两年整吗？ 好在时间过得飞快，到今天截止，还差不到5个小时系统就可以正式使用了。 ［4小时05分46秒……］ 顾建军看着眼前那个漂浮在一边的虚拟提示框中的倒计时，又伸手掏出揣的皱皱巴巴的几张毛票。 距离上次发工资还不到十天，可是他手里剩下的钱就已经不到十五块钱了。 好在那个什么系统今晚就可以使用了。 为了犒劳一下自己，也为了告别委曲求全的日子，今晚这顿饭说什么也要吃顿好的。 下班之后，顾建军花光了所有的肉票，外加五角二分钱，一共买了八两肉。随后，顺手又买了点鸡蛋。 然后，他左手拎着肉，右手提着鸡蛋，嘴里哼着小曲回到了四合院。 一进院门，就遇到了秦淮茹。 “呦！建军今天是准备提前过年了啊？” 秦淮茹一见顾建军手里拎着肉和鸡蛋，双眼激动的直放光。现在她恨不得一把从顾建军手里抢过来这些东西，然后拿回家里好好的和孩子们开开荤。 可是，顾建军像没看见秦淮茹一般，径直的向后院走去。 在这四合院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也就只有脑残，才会在禽满四合院里寻找好人。 顾建军拎着东西，还没等走到家门口，就又在前院撞见了贾张氏。 “呸！不是个东西！” 贾张氏望着顾建军的背影，淬了一口。 顾建军站定，转过身，淡淡的问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是个东西！自从我家东旭瘫了之后，全院都捐款捐物的接济我们，你凭什么不捐？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腆着脸买肉吃？你还是人吗？” 贾张氏嘴上恶毒的说道。 顾建军眉毛一挑，冷冷的笑道。 “让我捐款，天大的笑话！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两年以前，你们贾家是怎么排挤我的？”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当时怎么没有饿死你这个挨千刀的小簇生…… 贾张氏不分青红皂白的破口大骂。 “就算我再不是人，也比你家那个瘫在床上混吃等死的混蛋玩意强吧？” 顾建军一句话就给贾张氏怼破防了！ 说完之后，他扔下发呆的贾张氏扬长而去。 半晌之后，回过神的贾张氏坐在地上哭闹着撒起泼来。 “天杀的顾建军欺负人啦！” 她尖锐的哭喊声，引得同院的几个人围了过来。 “要不是我家东旭出了事，他顾建军怎么敢欺负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婆！” 而躺在屋里的贾东旭也差点被顾建军这句话气吐血。 主要是字字扎心啊！ 顾建军回到家中先烧水洗了个热水澡。 洗过之后，满身疲惫。 洗漱过之后，顾建军放弃了做红烧肉的想法，而是先切了一块肉喂给大橘猫，然后他自己简单对付了一点剩饭外加大酱炒鸡蛋。 吃饱喝足之后，顾建军躺在床上抱着家养的大橘猫，默默的注视着浮现在眼前的系统倒计时。 ［1小时23分15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建军自觉的眼皮发沉，一阵阵困意不断袭来。又过了许久，他不知不觉的就真睡着了。 猛然间，一个激灵。 顾建军睁开眼睛，连忙看了看系统倒计时。 ［0小时02分17秒……］ 好险！ 差点就错过了使用时间。 顾建军慌忙的坐起身，用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粗糙的双手刮的脸颊沙沙作响。 大橘猫也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趴在床边，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马上就要到系统的使用时间了，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大惊喜］的系统 到底能带给他什么好东西呢？ 看着不断跳动的倒计时，顾建军的内心中还有些小激动。 ［0小时0分3秒……］ ［0小时0分2秒……］ ［0小时0分1秒……］ 系统的声音在他的头脑中响起。 ［叮…… 恭喜宿主，激活大惊喜系统！ 请静候“惊喜”到来……］ 系统提示一闪而过。 还没等顾建军问些什么，系统的提示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他再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回复。 在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顾建军左顾右盼，却没发现自己，或者房间里有什么变化。 力量、没变化，智商、似乎没有变得更聪明。 他站起身来，照照镜子，身高没变化，相貌也没变化，还是那样帅！ 他又在不大的房间里四处寻找，可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多了什么物件。 顾建军有点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章 大橘猫 顾建军坐在床上不停的思考。 按理说，刚才系统已经提示可以正式使用了，可是为什么没发现有什么变化，也没得到什么物品。 “这叫什么惊喜系统！” 顾建军自顾自气愤的骂道。 在折腾了半天之后，顾建军满眼失望的爱抚着大橘猫说道。 “对不起，本以为从今往后，能让你吃得更好，结果……” “喵~！” 趴在一旁的大橘猫，似乎听懂了顾建军的话，先是走过来在他的手上蹭了又蹭，然后喵了一声之后，跳下床、溜走了。 顾建军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破系统啊！连大橘猫都瞧不起我了…… 再次折腾了一圈，顾建军仍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 无奈之下，他早早的睡下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 恍惚中的顾建军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压着什么东西，让他喘不过气来。 微微睁开眼睛，他发现家里的那只大橘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他的胸口上，满脸得意的望着他。 看见顾建军醒来之后，大橘猫立即喵喵的叫起来。 顾建军心中暗想道。 “这家伙，越来越胖了，这都快压死我了。” 转念之间，他却发现在大橘猫的身下，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顾建军吃力的坐起来，大橘猫也腾的一下跳开了。 随着顾建军的视线，一些东西从他的身上散落下来。 他连忙拿手一抓。 是一本书！ 另外，还有十多张大团结和一袋酱也一并滑落下来。 这么多东西，难怪感觉大橘猫变得那么重呢…… 顾建军定睛仔细看了看这些东西。 是一本看着非常普通的书，书的封皮上写着几个大字。 《大师级川菜技艺》 “大师级……川菜技艺？” 顾建军一怔。 “难道这是技能书？” 他又看了看那些散落在一旁的大团结和那一袋酱。 “郫县豆瓣酱？ 还有20张10元的大团结？” “这是…… 难不成，是系统送的？” 顾建军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随手拿起那本书翻看起来。 在打开书的那一刹那，那本书顿时化成了眼前的一道微弱的白光。 随后，顾建军就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恭喜，获得大师级川菜技艺！］ 紧接着，川菜常见的炒、熘、炸、爆、蒸、烧、煨、煮、焖、煸、炖、淖、卷、煎、炝、烩、腌、卤、熏、拌、糁、蒙、贴、酿等几十种烹调技法瞬间灌入顾建军的头脑中、并牢记于心。 回过神的顾建军低头看着双手，一股想做菜的欲望在心中冉冉上升。 他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那袋郫县豆瓣酱。 他茫然的自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系统激活，你的大橘猫连夜为你从太虚幻境中取来了技能书和这些物品！］ “大橘猫？ 太虚幻境？” 顾建军懵了。 难道这就是“惊喜”？ 他连忙又看了看趴在床边的大橘猫。 没想到，平时好吃懒做的大橘猫居然这么厉害？ 还是，系统导致的原因呢…… 顾建军带着疑惑的表情继续问道。 “那大橘猫要间隔多久才能为我带回一次东西呢？”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它会不定期的进入太虚幻境。 不止如此，还有更多的惊喜再等着您发现！］ 在回答完这些问题之后，系统的声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建军心中暗自想到。 原来大橘猫是随机进入太虚幻境中的啊？ 不过系统所说的更多惊喜又会是什么呢…… 而此刻，大橘猫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估计这小家伙去了一趟太虚幻境之后，也累坏了。 顾建军满脸疼爱的看着大橘猫，心中暗想着。 “谢谢你，大橘猫，辛苦你了。一会肯定好好犒劳你！” 随后，他又把注意力落在手中的郫县豆瓣酱和200元现金上。 要知道，现在这袋郫县豆瓣酱可比这200元现金还金贵。 虽然不知道这些大橘猫是怎么搬过来的，不过这样挺好。 果然系统还是比较了解顾建军现在的状况，就算现在给他的其他牛B闪闪的技能或者道具，也没有这些东西更实用。 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回想起来，他也快接近小半年没吃过肉了。 现在他不但掌握了厨师技能、还有了调料，外加他买的肉，这朝思暮想的回锅肉马上就可以变成现实了。 有系统加持以后的日子想一想就让人开心，再也不用受这禽满四合院的气了。 顾建军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清爽起来。 想到这里，顾建军连忙起身。 洗漱完毕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拿出昨天买的肉，切了一块放在大橘猫的猫食碗中，然后又从剩下的肉中切了一半，然后藏起来剩下的那一半。 这并不是顾建军小气，只是那棒梗孩子生性好偷，更是白眼狼。 稍有不慎，家里的东西就会被他转眼之间偷得一干二净。 所以，顾建军对他不得不防。 苦苦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攒了这点钱和肉，又怎么可能便宜给那个狼崽子。 藏完肉之后，他又将二十张大团结揣进兜里。 这叫入袋为安。 现在，顾建军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做完这些之后，顾建军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噜叫了起来。 该做饭了。 不用想，这顿说什么也得做一道香辣辣的回锅肉，打打牙祭。 要说这回锅肉的配菜，最好是有青椒和蒜苗，外加上葱、姜，蒜爆香，这样做的回锅肉才是上佳的口感和味道。 可是，毕竟现在条件有限，就不奢望那些了，只要能让他美美的吃上一顿回锅肉。 至少，现在他有肉、有郫县豆瓣酱，还有大师级川菜技艺，这就足够了。 起锅烧油。 顾建军将切出来的一小块肥肉放到锅里，慢慢的熬出荤油。 然后，将切好的葱、姜、蒜、花椒以及郫县豆瓣酱一同放入锅内爆香。 紧接着，再将切好的肉片倒进锅内翻炒。 等炒至肉片卷边变色之后，他又下了少许的白糖提鲜。 最后，再翻炒几下。 出锅！ 一道火辣辣、香喷喷的正宗川味回锅肉就做好了。 爆香的郫县豆瓣酱混合着肉特有的香味，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四合院。 这味道不止让顾建军食指大动，也让住在四合院里的众人躁动起来。 最先闻到回锅肉香味的是傻柱。 他还在睡梦之中就闻到了一股特有的香味扑面而来，甚至不知不觉中他都流出了口水。 傻柱从梦中惊醒、猛然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味道？ 怎么会这么香！” 第3章 大口吃肉 傻柱抬头看了看时间，这才早上6点。 “这是谁家？ 大早上起来就做肉吃？ 不过了啊！” 身为厨子，他马上就想到这是什么味道了。 这是川味回锅肉！ 可是，这个味道也太香了吧？ 这可不是一般厨子能做出来的，这人的手艺非常的高！ 闻着诱人的回锅肉香味，傻柱还能继续睡吗？ 肯定不能啊！ 他馋的根本就睡不着了。 傻柱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踱着步，寻找香味的来源。 这并不是自己家旁边传来的。 他随手披上了一件衣服、打开房门，站到了门口。 傻柱出门一看，吓一跳。 原来不只是傻柱，包括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贾张氏等人都站在院里纷纷议论着。 “这是谁家做什么了？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也太不像话了！一早就明目张胆的做这样的东西，分明是不让人睡嘛！” “就是！ 吃就有个吃样，自己偷偷摸摸吃呗，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非得把味道散得满院子都是。 你瞅瞅，我这衣服上面全是味道！”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纷纷议论起来。 可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找到味道的来源。 正好这时候傻柱打开房门站在门口，这些人立即就将质问的目光投向傻柱。 可是，傻柱现在也是一脸懵。 “不是我做的。” 傻柱望着众人说道。 “不是你？ 不是你，还能是我？” 贾张氏首先开口反问道。 他们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在他们心里认定傻柱是厨子，这么香的味道，也只有傻柱能做出来。 “不是我说你，傻柱，你过分了啊！ 一早自己偷偷摸摸的做肉吃，味道飘的满院子都是，你还让人怎么睡觉？ 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想着点大家？” 贾张氏分明就是想把矛盾激化。 “贾张氏，你说话可要凭良心，这真不是我做的！” 傻柱本想解释解释，可是一大爷也开口数落起傻柱了。 “吃肉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这干扰到其他人休息就是你的不对了。” 众人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 傻柱委屈啊。 虽然他还想再解释一下，无奈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时候，贾张氏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大腿。 “对了，我想起来了！ 这不是傻柱做的，而是顾建军那个小子！ 我昨天亲眼看见他拎了一块肉回来的。 这件事情，肯定是他做的！” 听贾张氏这么说之后，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这香味确实是从顾建军的家中飘出来的。 所以，几个人围拢在顾建军的门口。 贾张氏站定之后，高喊道。 “顾建军，你出来！” 随着‘吱嘎’一声开门声之后，顾建军端着盖了满满一层川香回锅肉的饭碗走了出来。 他一边吃、一边问道。 “呦，这么多人围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呢？ 什么事啊，弄得这么大排面？ 我还吃饭呢，有什么事等我吃完饭再说不行吗？ 我这着急上班呢……” 贾张氏看着满嘴流油的顾建军，悄悄的吞了吞口水，然后说道。 “还上班？ 顾建军，你说你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坏？ 一早起来就做肉吃，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听听，你听听！ 你看我家里的孩子闹的！ 你说你吃就吃呗，偷偷摸摸的吃不行吗？ 非得要这样明目张胆、弄得街坊四邻都不安生！” 顾建军眉毛一挑，轻蔑的笑了。 “笑话！ 我吃我的肉怎么了？ 费你家大米了吗？ 还是吃你家白面了？ 你们不吃，还不让我吃？ 告诉你，这肉是我自己赚钱买的，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你管不到！” 顾建军这句话顿时惹了众怒，大家七嘴八舌的纷纷指责他。 其中，就属贾张氏最活跃了，她叉着腰、站在顾建军的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就耍起泼来。 贾张氏当着众人的面耍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贾家的颜面几乎都要被她丢尽了。 “顾建军，你说你昧着良心不救济我们家也就罢了。 可是自己不睡，也不让街坊四邻睡得安生。 吃肉就吃肉呗，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要说你但凡有点良心，也会做完分给大家吃。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叫什么事？” 顾建军夹起一大块回锅肉放在嘴里，然后边吃边说道。 “分给你？凭什么？ 这肉是老子一分一分挣来的，凭什么分给你吃？ 除了耍泼打赖，你还会做什么？ 看似道貌岸然，其实人面兽心、一肚子坏水。 当时我受难，你们家吃香喝辣的时候有没有接济过我吧？ 袖手旁观我不怨你们，可是你们冷嘲热讽的风凉话也没少说吧？ 现在倒是想起来让我接济了，白日做梦吧！” 顾建军说的在理。 两年前他父母双亡、度日如年的时候，贾张氏他们家只顾着看笑话、数落他、说风凉话，怎么可能会接济他。 贾张氏自知理亏，但碍于情面又不好认怂，就搬出来贾东旭受伤的事情，继续耍泼道。 “你就说说我们家东旭受伤后，别人都接济我们家，你凭什么不接济我们家？” 顾建军面色冷冽，然后大声说道。 “我为什么要接济你家？ 一来，我难的时候你家没救济过我，我们没这情分。 再说，贾东旭受伤又不是我的原因。是他自己犯困出的事，别整天怨天尤人。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老天给他留半条命就不错了，如果照你闹这样下去，我估计他剩下的那半条命也快交代了！” 顾建军的话句句扎心，怼的贾张氏脸都绿了。 一旁的秦淮茹眼看贾张氏吃了亏，连忙在一旁劝道。 “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贾张氏在顾建军这里吃了瘪，就转头一股脑地将怨气发在了秦淮茹身上。 “你还有脸说？ 就是你，这个丧门星！ 给我们贾家带来了霉运，要不是你嫁进贾家，东旭就不会出事！” 秦淮茹委屈，就解释道。 “妈，我不是丧门星……这种话……” 贾张氏正在气头上，哪容得秦淮茹解释，伸手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去。 秦淮茹一边躲闪，一边继续解释。 “妈……您听我说……” 第4章 馋坏禽兽们 贾张氏伸手对着秦淮茹就是一顿毒打。 秦淮茹一边躲闪着贾张氏，一边不停的解释。 而顾建军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头都没回的转身进了屋。 其他人也是原地站着，嘴上劝劝，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拉开她们。 “哼！一群狼心狗肺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贾张氏自觉无趣，暗骂了一句之后就恶毒的揪着秦淮茹的手臂也往回走去。 秦淮茹的手臂上被贾张氏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满眼都是悔恨。 本以为嫁到贾家就能过上好日子，结果还不如从前。 不止是她已经几个月没有尝过荤腥，现在下班后还要马上跑回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秦淮茹想想这些事情就觉得自己委屈…… 开开心心吃过早饭之后，顾建军匆匆忙忙出了门，来到红星轧钢厂。 今天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摸鱼，混到下班。 今天，顾建军无心工作。 因为现在他脑袋里面装满了期待。 有大橘猫帮忙搬东西，以后这日子肯定过得美滋滋啊！ 不知道今晚回家之后，大橘猫又会搬回来什么样东西呢……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回家的路上，他随手买了一块豆腐。 今天的晚餐顾建军早就盘算好了。 麻婆豆腐外加鱼香肉丝这道硬菜，肯定又是开心满满的一天。 刚一进院门，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二大妈。 “建军，回来的挺早啊？ 我有事跟你说……” 顾建军没有言语，径直走进家门。 满院禽兽，都变着法的占便宜，顾建军不想和他们有更多的交集。 二大妈热脸贴了个冷辟谷，心里不是滋味。 简单洗漱完，顾建军就开始着手做饭，自从获得了大师级川菜技艺，明显感觉自己的厨艺突飞猛进，就连刀功都是出奇的好。 就拿切豆腐来说，随手就能切出如头发丝粗细的豆腐丝。 顾建军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想到系统给的技能这么牛B！” 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系统正式激活之后，顾建军的脸上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在大师级川菜技艺的加持下，麻婆豆腐、鱼香肉丝两道色香味俱全的正宗川菜很快就摆上了桌。 香飘四合院，也馋坏了那帮禽兽。 不过馋归馋，这次就没有人围观了，全在家里憋着坏呢。 虽然今天傻柱拎了一盒杂合菜回来，但是吃的也是索然无味。 毕竟，这些素菜怎么也比不过那香喷喷的鱼香肉丝。 气愤不过的傻柱匆匆忙忙、囫囵吞枣一般吃了几口饭之后，就闷头倒在床上早早的睡了。 贾张氏坐在家里脸上带着恶毒的叫骂着。 “呸！ 什么玩意，吃独食！ 顾建军还真不是个东西，什么都光顾着自己吃，也不想着我们！ 我们贾家都这么难了，也没见他接济过一次，这要不是东旭瘫了，我能受这气？” 贾张氏还在不停的撒着泼，贾东旭也是满眼通红的叫骂道。 “难怪他父母死的早，活该！报应！就该他娶不到媳妇！” 秦淮茹借口做饭，躲了出去。 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她要是留在屋里，说不定贾张氏会不会再次对她拳打脚踢…… 贾张氏越骂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大到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得见。 “顾建军他就是个势利小人，别看他闹得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倒大霉！” “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到现在还没有媳妇，不是报应，是什么？” “吃吃吃，他就知道吃！ 说不定这肉都不是他买的，指不定是什么来路不明的货色。” “还吃肉，就他那一个月三十几块钱，还想人前显贵？ 真让人笑掉大牙！” “让他吃，我明天就去街道办说道说道，查查他这个肉是从哪里来的。”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唱一和的叫骂声嚷得整个四合院里的人能听到。 顾建军自然也听到了，只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搭理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现在正盼望着下次大橘猫又能带回什么东西呢。 不过，贾张氏今天耍泼打赖的做法也引来了院里一片厌恶。 话说，顾建军确实不亏欠贾家的。 当时他父母双亡，正处在困难时期的时候，贾家也没少袖手旁观、在背后说风凉话。 现在贾东旭瘫了、贾家没落了，反过来让人以德报怨，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顾建军也真没空搭理他们，就算系统没激活的那两年，他也没正眼看过贾家。 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关上门各人过各人日子。 但是，有一点，就是谁都别惹我顾建军。 否则，肯定让他们哭的有节奏！ 贾张氏和贾东旭越骂越难听，就连四合院里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 秦淮茹在外面做饭，可是一想到贾家那对奇葩母子，心中就更委屈了。 “这对母子也是奇葩，全靠我一个女人养活，这日子没盼头了。” 不过，也怨不到他们，这香味属实是太上头了。 不止大人闻到受不了，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小孩更是馋的又哭又闹。 谁劝都不听，就要吃肉。 贾东旭躺在床上，看着三个孩子一直在哭闹，也是心烦意乱。 “我怎么会养了你们这三个废物？ 一天就知道哭，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贾张氏看三个孩子不听劝，越发哭闹的厉害了。 尤其是小当，眼看都快哭晕过了。 随即，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走到秦淮茹面前说道。 “孩子哭闹的厉害，不行你去顾建军家要一点吧。” 秦淮茹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再怎么说也不能去要肉吃啊！ “妈！我拉不下那张脸去要肉吃啊……” “不去要肉吃孩子怎么办？ 你看小当都快哭晕了，你当妈的忍心吗？ 难道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吗？ 让你去就去，再废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说道。 秦淮茹就算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得忍气吞声答应下来。 贾东旭躺在床上沉默半晌，打内心里他肯定是不愿意让秦淮茹拉下脸去求顾建军的。 但是，自从他瘫了之后，家里就再也没吃过一顿肉。 可是，这一连两天顾建军家里几乎顿顿有肉，也让住在一旁的贾东旭馋的口水直流，恨不得马上飞奔到顾建军家里，狠狠的咬上几口，解解馋。 再说秦淮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到顾建军家门口。 可是，在她一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第5章 悔青肠子的秦淮茹 站在顾建军的房门口，秦淮茹的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 她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话怎么说呢？ 自从顾建军父母双亡之后，他们贾家不但没有伸手帮忙接济一下，反而变本加厉的天天数落顾建军。 尤其是贾张氏，以前还慎着点，只从顾家只剩下顾建军一人之后，就更肆无忌惮了。 现在反过来要她去求顾建军，秦淮茹犹豫了半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是她一想到了贾张氏和三个在家里哇哇直叫的孩子，就把心一横，咬碎银牙用力的敲了下去。 此刻，顾建军正抱着大橘猫闭目养神，却听到了门外有人在敲门，他冷冷的问道。 “谁？” 其实不用想，这个时间来敲门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自打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发现这四合院里面没有一个好人。 不是机关算尽的卑鄙小人，就是喜欢讥讽挖苦他人的八婆。 就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在这四合院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只有脑残，才会在禽满四合院里寻找好人。 “是我，建军！” 秦淮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顾建军一愣，她来做什么？ 随后，他打开门，看见秦淮茹满脸尴尬的站在门口。 看到顾建军之后，连忙硬生生的挤出一丝媚笑。 “建军，在家呢啊？ 我想……” 砰！ 秦淮茹话还没有说完，门就重重的被顾建军用力的关上了。 幸好秦淮茹及时的倒退了几步，不然门肯定会狠狠摔在她的脸上。 秦淮茹愣愣的站在门口，一时之间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秦淮茹压住了满腔怒火和委屈。 毕竟，家里还有三个的孩子等着她拿着肉回去…… 还有恶毒的婆婆和妈宝男也在等着她回去。 随后，她强颜欢笑的再次向前走了几步，敲门说道。 “建军，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滚犊子！” 顾建军一声怒吼吓得秦淮茹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顾建军还是无法原谅贾家之前对他的种种冷漠和讥讽。 “哎……” 秦淮茹哀叹一声之后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 一进门，贾张氏看见她两手空空，就直接骂道。 “窝囊废，丧门星！ 平时勾搭人的那股劲哪去了？ 一到关键时候就拉垮。 我们贾家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把你娶回家。 你看看你来我们贾家之后，没半点用处！ 丧门星！”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不管，不管，我不管！ 我就要吃肉！” 秦淮茹看到孩子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的可怜样，心都快碎了。 她心里更多的是后悔。 如果当时不是鬼迷心窍嫁给贾东旭，也不会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 贾张氏更是气的火冒三丈。 “我们贾家要你有什么用，赔钱货！连肉都要不回来！” 秦淮茹心中委屈，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 贾东旭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妈、东旭，我先做饭吧……” 秦淮茹抹着眼泪，走了出去。 赶走秦淮茹之后，顾建军再次抱起大橘猫，闭目养神起来。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上次大橘猫取回来技能书、钱和物品，说明至少系统能给予的东西范围非常广泛。 不过，会不会仅限于小件物品呢？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随着时间推移，假如大橘猫拿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他这个如鸽子笼一般大小的房子又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么多东西…… 就在顾建军似梦似醒之间。 “咚咚咚” 又是连续的三声敲门声。 顾建军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看来这秦淮茹贼心不死啊，绕了一圈之后又来寻事？ 可是仔细一听，这根本就不是敲门声，而是怒狠狠的砸门声。 顾建军眉头微微一皱。 这是谁这么不开眼，偏偏挑选这个时候来捣乱，这不是找事么？ 不过，出于人情，他还是要问一下是谁的。 “谁啊？” 顾建军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的情绪。 “顾建军，你出来！” 声音里也满是愤怒。 顾建军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肯定是许大茂！ 这个许大茂也是个人才！ 表面上和邻里没有多大冲突，其实背后做了不少缺德事。 又仗着自己和副厂长关系比较好，所以时常仗势欺人。其实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自私自利、睚眦必必报的小人。 不过他这时候过来砸门，不就是没事找事吗？ 顾建军打开房门，看见许大茂醉醺醺的站在门口。 “许大茂，别喝了二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少在我门前撒野！” 许大茂听到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不但没有道歉，反而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高声喊道。 “顾建军，今天你要么拿肉，要么拿钱！” 顾建军一愣，随后说道。 “拿肉？拿钱？ 你说什么胡话呢？ 我不欠你钱！给你拿什么钱！” 眼神之中也是带着厌恶。 要不是住在这里，顾建军还真不想和这种小人有任何来往。 “你这一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呢？什么都没有！” 一看许大茂就是喝多了，不但舌头都大了，而且根本讲不清道理。 “我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建军说道。 “怎么没关系？ 你吃肉的味道飘到我家里来了，都街坊四邻的，有你这么缺德的吗？今天你要么把肉分给我一份，要么给我拿钱！” “有病吧！ 你自己窝囊你怨谁？都是你自找的！ 别仗着喝点酒就来撒泼！ 滚！” 许大茂傻了眼，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结果这个顾建军不但不给他面子，而且还让他滚！ 恶从胆边生，许大茂径直上前几步，指着顾建军的鼻子骂道。 “今天老子就要让你看看到底是谁说了算！” 说完之后举起拳头就想动手。 下一秒，他举起的拳头却停在半空中，静止不动了。 原来，许大茂举起拳头刚想动手的时候，顾建军只是轻蔑的冷笑了一下，然后轻轻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厨刀。 许大茂顿时愣住了，酒也吓醒了一半。 顾建军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他随便一抬手下来，不死也得是半残啊。 许大茂是喝了点酒，但是他不傻，不会因为二两肉把命搭进去。 可是，话也说出去了，这拳头也举起来了，下一步怎么收场啊？ 他足足愣在原地能有两、三秒钟。 顾建军也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回到屋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再也不理会许大茂那个傻子了。 毕竟，不能因为狗咬了你一口，你就必须咬回去吧？ 第6章 这人是高手！ 顾建军心里清楚，许大茂就是想借着点酒劲撒泼。 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跟他计较。 在顾建军和大橘猫大眼瞪小眼到晚上十点左右，大橘猫仍然没有拿出来东西的意思。 顾建军好生奇怪，他抱着大橘猫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怎么还不拿东西出来啊？ 总不会你也有冷却时间吧？” 大橘猫似懂非懂的对着顾建军就是一顿喵喵叫。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顾建军放弃了。 他今天也被这群禽兽骚扰的心烦意乱，既然大橘猫不打算拿出来什么，浪费时间也没什么用，不如抱着大橘猫闷头睡觉。 第二天是周日，虽然他休息不用早起，但是顾建军仍然早早醒来。 原因不是别的，他是被硌醒的。 睡梦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戳着他的腰。 伸手一摸，又是两本书！ 他连忙爬起来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如同之前那本技能书一样的书。 不同的是封皮上所写的字。 《大师级钓鱼技法》，《大师级现代医学》 “哦？ 大师级钓鱼技法？大师级现代医学？ 这还是大橘猫带回来的？ 他望着手中的这两本技能书心想。 这两个技能好啊！ 学会钓鱼之后，不但可以烹饪解馋，还能换钱或者以物易物！ 现代医学就更不用说了，这是神技！ 远了不说，就说获得的川菜大师技艺就已经足够顾建军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了，再加上大师级钓鱼技法以及高级现代医学这个神技，这还不美上天啊！ 随后，他立即打开了技能书。 如上次一样，那两本书也立即化成了两道微弱的白光。 随后，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获得大师级钓鱼技法！］ 再然后，四季钓鱼、台钓、传统钓、竞技钓、抛竿钓、野钓、夜钓、筏钓、冰钓、饵料、搓饵、反水、垂钓对象鱼等几十种钓鱼经验和技巧输入在他的头脑中。 ［恭喜，获得大师级现代医学！］ 如同之前那样，现代医学所包含的基础医学、临床医学、预防医学等知识以及技能也一并纳入顾建军的记忆中。 有技能在身，顾建军自然心痒难耐。 反正今天也休息，不如去试试这个钓鱼技术，毕竟只要钓上来几条鱼，就可以改善改善伙食。 现在钓鱼技能有了，不过想钓鱼，还需要有鱼竿和饵料。 不过，在顾建军所处的这个年代里，钓鱼用具都是非常简单的。 买是不可能买的，都是自己做的，也就是DIY。 而且他现在有大师级钓鱼技术傍身，随手做副鱼竿对他来说还是非常简单的。 匆匆吃过早饭之后，他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DIY出来一副简易钓鱼杆。 鱼竿是自制的竹节竿，浮漂是筷子长的油漆秸秆，手工钩、手工漂，三个坠子是用牙膏皮做的，而且钓线是尼龙线还用猪血染过的。 钓饵是大饼子和蚯蚓。 做好这些之后，他带着鱼竿就朝四合院外走去。 不巧，在门口遇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刚想再说些什么，结果顾建军选择无视，直接走了出去。 这四合院里，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尤其是他们贾家。 因为他没有自行车，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索性来到附近一个小河边。 这时候，岸边已经有很多人在钓鱼了。 毕竟，会钓鱼就能贴补家用，所以钓鱼的人很多。 不过，至于能否钓到鱼，就见仁见智了。 顾建军自顾自地走到岸边，先简单观察一下水域情况，然后略微调整调整位置，就将蚯蚓挂在鱼钩上，随便抛了出去。 离他不远的一个垂钓大爷见状立即笑了出来，然后对他说道。 “小伙子，你这要是能钓上来鱼，就出鬼了！” 话音刚落，那大爷却愣了一下。 原来，这钓鱼的大爷不是别人，正是四合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阎埠贵，又被四合院里的人叫做阎老西。 他这个人最精于也最善于算计，不仅算计外人连自己的儿子们都不放过。 不过三大爷作为小学老师，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所以也是时不时地来这边钓鱼，贴补家用。 看到顾建军这样随意的抛竿钓鱼之后，三大爷心中暗笑。 一看他就不会钓鱼，这回可有笑话看了。我得让那个顾建军见识见识，什么才是钓鱼高手！ 想到这里，三大爷闭气凝神，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开始认真钓鱼。 顾建军对三大爷的话，不闻不问，眼睛盯着油漆秸秆浮漂。 “哗！” 水面响起声音，一条硕大肥美的鲢鱼在阳光下不断扭动着身躯，快速地被带出水面。 顾建军淡定的将鱼收入脚边的水桶中，继续抛竿、等待。 可是，一旁的三大爷却惊呆了。 “这就钓到鱼了？ 从抛竿到上鱼还没到一分钟呢吧？” 三大爷还没回过神。 “哗！” 又是一条鱼上钩！ 顾建军摘下鱼之后，鱼竿一甩，再次将带着鱼饵的鱼钩抛入河中。 三大爷自顾自的嘟囔道。 “一分钟一条？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他经常来这里钓鱼，所以知道这条河的鱼有多难钓。 毕竟平时来这里钓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点智商的鱼基本都上桌了。 话音未落。 “哗！” 又是一条十几斤的大鱼被顾建军钓了上来。 三大爷再也淡定不住了。 这还没有五分钟的功夫，顾建军已经钓上来三条鱼了，尤其是现在钓上来的这条大鱼。 这都够他们一家人吃好几天的了！ 再看顾建军，表情轻松惬意，仿佛一切都在他计算之中一般。 三大爷心中困惑，之前没听说过这小子会钓鱼啊？ 他要是会钓鱼，那阵怎么可能还会挨饿呢？ 难道是深藏不露？ 不过那也太低调了吧…… “哗！” 就在三大爷反思的时候，又是一条大鱼被顾建军钓了上来。 顾建军这一反常的情况，顿时引起了在一旁驻足看热闹的人以及钓鱼人的关注。 纷纷围了上来。 随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又一条十多斤的大鲤鱼被钓了上来。 要知道，鲤鱼都特别狡猾，能区别出哪些是直立的钓线，哪些是水中的草棍，尤其是这么大体型的鲤鱼，在这片水域中都不多见！ 能钓到十多斤重的大鲤鱼，这得多好的运气啊？ 而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位常年在这里垂钓的一位老爷子却看出了顾建军钓鱼的门道。 他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人是高手！他用的是悬坠底钓法！” 第7章 棒梗断指 悬坠底钓法？ 众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位老爷子。 老爷子所说的这种钓鱼的方法，他们听都没听过。 人们连忙七嘴八舌的问道。 “请问老师傅，您说的悬坠底钓法到底是什么？”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高级钓鱼方法，我也只是听说过，没真正见识过。 据说这种钓法高效快速、灵活快捷、操作轻松、上钩牢高，是体育竞技的一种钓鱼方法。” 听老爷子这样说之后众人都惊呆了。 “钓鱼还是体育竞技项目？ 开玩笑的吧？” “哗！” 第六条鱼上岸。 顾建军低头看了看身边的水桶，已经快装满了。 正好，将鱼放入水桶的时候，这条鱼也把鱼线扯断了，鱼钩还深深的埋在鱼嘴里面呢。 取鱼钩太麻烦，索性就不钓了。 他淡定的收起鱼竿，准备回去。 一旁围观的人都不干了，连忙说道。 “别停啊！ 再钓点呗，我们还没看够呢！” 顾建军叹了一口气。 “太多了，我自己吃不了。” 人群中立即有人说道。 “没事，你吃不了，可以卖给我们。” 围观的众人也是随声附和起来。 在这年代，肉太贵了，而且不是你有钱就能买的，买肉不但需要钱，还得得有肉票。 一般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几口肉。 这要是买条鱼回去，也能给家里人改善改善伙食，打打牙祭。 而且，这钓上来的鱼，卖价肯定要比商店里便宜很多。 不过顾建军却摇了摇头。 “抱歉了，各位，这鱼我不卖。” 说完，他自顾自地拎起水桶、扛着鱼竿溜达回去了。 不是顾建军不想卖鱼，而是在这个年代里，这么卖东西属于投机倒把，他可不想惹祸烧身。 尤其是一旁还站着满眼通红的三大爷呢，他可不敢把人想得那么善良。 顾建军刚抬脚迈进院门，又撞见准备出门的秦淮茹。 秦淮茹低头看见顾建军手里桶中装满了鱼，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妒忌。 这顾建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顿顿有肉不说，又开始吃鱼了？ 他也就是厂卫生所里的一个小值班大夫，顶多也就是个一级电工的水平，每月工资能有三十块就不错了。 可是，这些东西他到底是从哪里弄回来的呢？ 这些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回来的，不但需要有钱，而且还得有票。 就看这一桶鱼，少说也得三、四十斤，就按照一斤五毛钱算，至少也得十五块钱。 十五块钱啊，都快顶上她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秦淮茹暗下决心，今天说什么也要蹭过来一条鱼解解馋。 想到这里，她连忙面带妩媚的对顾建军说道。 “哎呦，建军回来啦？” 顾建军没有言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一幕让秦淮茹心中怒火中烧。 再怎么说，她在红星轧钢厂也算是能排得上号的美女。 都不用说傻柱和郭大撇，谁不对她垂涎三尺啊。 可是这顾建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顾建军回到屋里，也顾不上休息，连忙找了个空闲的水缸，洗刷干净之后装满水，将五条鱼都放了进去养着。 留出来一条鲤鱼，准备做成川味烤鱼。 他先将鲤鱼去除鳞片和内脏，洗净后擦干水分。然后切了一块留给大橘猫，再继续再切点葱、姜和红辣椒丝。 接着用盐抹匀鱼身内外，将葱丝和姜丝填充在鱼肚内，鱼身刷上郫县豆瓣酱，最后撒上花椒面，先腌制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把家里的小地炉搬到门口，在那里开始生火。 赶巧二大爷出来晒太阳，看见顾建军居然在门口生火，他心中好奇，走过来问道。 “建军，怎么把炉子搬出来了？” 顾建军头也没抬地说道。 “做饭。” “做饭？ 怎么跑门口做饭了？” 二大爷一脸不解的问道。 那个年代，家家都是大土灶，像顾建军现在用的小地炉不常见。不过，这也是他父亲当年留下的。 顾建军没有再继续搭理二大爷，专注的劈材、生火。 等火旺之后，他又喷了些水将火压了下去。再过一会，就闷烧好了一炉子的炭火。 然后，他转身回屋拿出腌制好并且串在一根细铁钎上的鲤鱼，架在炉子上开始烤鱼。 随着鱼肉和调料被炭火加热，郫县豆瓣酱混合着鱼肉特有的香味随着风向整个四合院内散去。 那个年代，食材、佐料制作工艺都相对简单，根本无法跟混合着数十种调味品的郫县豆瓣酱相提并论。 这味道一飘散出来，顿时四合院里又炸开了锅。 烤鱼的味道，在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 这时，整个四合院的人几乎都跑了出来。 离烤鱼最近的二大爷强忍口中不断溢出来的口水，满脸惊奇的问道。 “建军，这，这是什么？是烤鱼？” 顾建军轻蔑的笑了笑，说道。 “对！川味烤鱼！” 二大爷馋的恨不得立即咬上一大口。 “川味烤鱼？ 这就是四川那边的烤鱼？不过，这味道也太香了吧！” 在那个年代提起川味烤鱼，住在这四合院里的任何人都是吃不起的。 原因很简单，烤鱼的成本消耗太高了。 首先，一条鱼至少要2块钱，然后还有燃料成本、调料成本。 最重要的是，太浪费食物了。 一条鱼如果炖汤，足够一家子人吃上一两天。 但是做成烤鱼的话，可能都不够一人一顿。 除非家里有矿，要不这哪吃的起呀…… 院里一众禽兽们都馋坏了。 除了上次顾建军做的回锅肉之外，他们就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围拢过来的贾张氏满眼闪着恶毒。 “顾建军，你可真不是东西，有好东西也不想着点大家！” 在贾张氏眼里，顾建军这个人太自私，根本不是人。 她家出事以后，全院子的人都救济她家，可是这个顾建军连理都不理。 不过她转念一想，就以顾建军那点工资，这几天怎么可能吃得起大鱼大肉。 肯定是从什么说不清的来路弄来的，今天说什么也要去街道举报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下定主意，她就断然开口问道。 “顾建军，你说吧，你这鱼是从哪来的？今天你要是说不清，就别怪我去街道举报你了！” 还没等顾建军说些什么，一旁的三大爷连忙说道。 “贾张氏，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这鱼是顾建军自己钓上来的。” 听三大爷这样说之后，众人都惊了。 “顾建军居然还会钓鱼？” 三大爷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说道。 “他哪是在钓鱼，简直就是在捞鱼！ 一分钟钓一条，当时给我们都吓傻了！” 然后三大爷叹了口气。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还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顾建军的屋里传出棒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之后脸都绿了，三步并作两步向顾建军的家里跑去。 众人也连忙跟着她们娘俩进到顾建军的家里，发现棒梗右手捂着血流如注的左手坐在地上一直喊疼。 而棒梗身边不远处，还有一把沾着血的菜刀，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个绿色的斜挎包。 秦淮茹连忙跑到棒梗身边，俯身看去。 不看不要紧，看完之后秦淮茹的心都凉了。 只见棒梗右手手心里，捧着一截断指。 第8章 火上浇油 看到这惊悚的一幕，秦淮如和贾张氏吓得脸色惨白。 顾建军，你这个挨千刀的，看看你做的好事！伤我孙子，这个事情我肯定跟你没完！” 贾张氏破口大骂。 秦淮茹连忙问棒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棒梗现在就是捧着手，不停地嚎啕大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和贾张氏能不着急吗。 自从贾东旭人废了之后，贾家也就只能指望棒梗一个人了。 可是，现在出了意外，棒梗的手指断了，这以后注定就是残疾了，那贾家就更没有指望了。 不止如此，手指断了就是残废。 好工作肯定是找不到了，无论做什么工作，缺根手指肯定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找对象就更受影响了。 但凡正常一点的人家，肯定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缺了一根手指的残疾。 棒梗才这么小，今后要走的路就更难了。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 此刻秦淮茹脑海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再看贾张氏，现在真是搞笑。 放着手指不停流血的棒梗不管，只顾着指着顾建军的鼻子，不断地在破口大骂。 “顾建军，你这个缺大德的，你又做了什么缺德事，害我家棒梗断了手指。” 顾建军表情冷冽。 “我这还没说棒梗偷东西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指责我？” 说完，顾建军用手指着地上打翻的那些油盐酱醋以及仍然在地上活蹦乱跳的鲫鱼。 这鱼当然是他之前钓回来的那几条其中的一条。 偷？ 顾建军的指责非常严重。 在这个年代，盗窃可是重罪。一旦被坐实的话，棒梗这辈子肯定毁了。 这时候，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分别站了出来，一大爷清了清嗓子，开始主持公道。 “建军，这件事情是不是盗窃，我们过会再议。 你是不是应该先帮棒梗把血止住？” 顾建军眉毛一挑，冷冷的说道。 “凭什么？” 一大爷当着众人的面被怼，心中自然不爽。不过也不便发作，要不然容易落下个以大欺小的话柄。 他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 “建军，都是街坊邻居的，而且就你一个人是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顾建军看着一大爷，正色道。 “换做平时，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不过，要是歹徒或者是盗窃犯，还需要我救吗？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一大爷心中一惊，连声说道。 “建军，盗窃可不是小事，你说话不能空口无凭，得有真凭实据啊！” 顾建军哈哈一笑，道。 “一大爷，这证据还不够明显吗？” 说完，他用手指了指地上打破的那些装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鲜活的鲫鱼，说道。 “这是物证！” 然后，他又用手指了指房间里正在吃瓜看戏的各位群众。 “这是人证。” 接着，他再指向坐在地上不停号啕大哭的棒梗说道。 “这是嫌疑人。 一大爷，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顾建军每说的一句话，都狠狠的在三位大爷心上插了一刀。 一大爷面色尴尬地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物件，又看了看坐在地上不停大哭的棒梗，他抬头再看看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 一大爷这下尴尬了。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问道。 “对于顾建军的指责，你们贾家还有什么想说的？” 现在棒梗疼的一个劲地使劲哭，此刻秦淮茹哪还有多余的心思用来思考。 顾建军又不给棒梗止血，她只能蹲在地上，用手死死的攥着棒梗的左手。 秦淮茹哑火了，一大爷只能转头看向平时叫唤最凶的贾张氏。 不过，一大爷这样问之后贾张氏自觉理亏。 但是，不能就这样吃瘪。 不用往远了说，就说这棒梗的断指，去医院缝合怎么也得十几块钱。 这些钱她家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再说，断指之恨，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忍下去。 最要命的是，要是承认下来，再被扣个盗窃罪的帽子，那棒梗这辈子就全毁了。 不止如此，她也别想在人前抬起头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情绝对是不能承认的。 无奈之下，她能做的，现在也只剩下继续耍泼了。 “一大爷，这肯定不是我们家棒梗做的！ 绝对是顾建军故意向棒梗身上泼脏水！ 他这个人有多恶毒，你们还不清楚吗？ 远的不说，就说这几天。 他大鱼大肉吃着，有没有分给我们一块？ 都是街坊邻居，就得相互照应着。 可是他顾建军又做过的哪件事情能对得起我们这些街坊邻居？ 这不就自私，就是损吗？” 贾张氏想把水搅浑，然后避重就轻。 不过她这点小心机，又怎么可能逃过顾建军的眼睛。 顾建军揪着一点不放，贾张氏就毫无办法。 “贾张氏，你说的那些都没有用！ 我们现在弄清一点就可以了。 你解释解释，当时我人不在屋里，棒梗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我屋里呢？ 然后你再解释解释，棒梗他为什么会打破那些装油盐酱醋的器皿，以及为什么会从水缸里拿出来鱼呢？” 顾建军这样问之后，贾张氏一愣。 这事确实不好解释。 顾家和贾家的结下的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这件事尽人皆知。 现在说顾建军邀请棒梗去他家里玩，这话肯定没人相信。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得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者借口把这件事情敷衍过去。 “那是，那是……” 贾张氏一时语塞，连说了两个那是之后，也没想出来什么令人信服的说辞。 “奶奶，我疼！” 哭了半天的棒梗，可算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 棒梗的这句话，让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仿佛在滴血一般的疼。 贾家平时就作恶多端、鱼肉乡里，今天借着这个机会，肯定要好好整治一下他们贾家。 所以，光这些事情肯定还不够，顾建军准备再加上把火，吓唬吓唬他们。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棒梗手上的时候，一大爷却发现顾将军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随后，只见他大喊一声。 “不好，储蓄存折！” 他撂下这句话之后，急忙向里屋跑去。 “我的老天爷！”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三位大爷和贾张氏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这要是顾建军的储蓄存折也丢了的话，数罪并罚，棒梗都够被枪毙的了！ 第9章 这事情大了！ 现在散落一地的油盐酱醋和一条鱼还不够，如果顾建军再丢了存折，这四合院里就彻底出了大案了。 三位大爷和贾张氏慌忙跟着顾建军向里屋跑去。 而围观的吃瓜群众还没有反应过来，仍然在一旁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进到里屋，顾建军当着三位大爷和贾张氏的面拉开立柜的门，然后他摸索着。 不一会，在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粉红色的小本本，上面清晰的写着红色的六个大字。 《活期储蓄存折》。 在下面，还有六个红色的小字。 《Z国R民银行》。 看到这个粉色的小本本之后，三位大爷和贾张氏长出一口气。 顾建军的活期存折虽然没丢，不过他突然来这么一出，也够这四位老人家喝一壶的了。 此时此境，完全可以借用某部电影里面的台词来形容一下。 “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不过总这么刺激，三位大爷和贾张氏的心脏可承受不了。 略微平复下情绪之后，贾张氏心里暗自盘算着，今天这偷鸡摸狗的事肯定是棒梗做的，只不过这次还算他运气好。 如果当真拿了顾建军的存折，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既然顾建军的存折没丢，那么三位大爷还得回去研究研究棒梗的断指以及顾建军家里被打碎的瓶瓶罐罐这件事情。 不止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想想这事也头疼。 贾家也真是的，放任棒梗这小子整天偷鸡摸狗也不去管教，迟早会大祸临头。 想到这里，二大爷再看坐在地上的棒梗，心底貌似升腾起一种极度舒适感。 几个人回到外屋之后，顾建军当着一众人等正色直言道。 “所幸存折没丢，不过我这家里进了小偷、而且人赃俱获。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您三位身为四合院的长辈，可得主持公道啊！” 好家伙，顾建军这句话一出口，三位大爷顿时被架在火上猛烤。 三位大爷脸都绿了。 这事怎么处理好呢？ 放任不管和稀泥吧，以顾建军的性格说不定会闹到派出所去。 那这事就大了！ 远了不说，今年街道评选先进，这个四合院肯定是没戏了。 而且这个事，好说不好听，这让他们三个人的脸往哪搁？ 尤其是官迷二大爷，就更受不了这个事情了。 不过自从贾东旭瘫痪之后，贾家已经都没落成这样了。如果真要惩戒贾家，三位大爷确实也张不开嘴、更下不了手。 二大爷、三大爷已经没了主意。 别说，关键时刻还得靠一大爷。 一大爷咳嗽了几声，然后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大爷说句话，你看行不行？” 顾将军看着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您说吧。” 一大爷在心里拿定主意之后，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建军，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四合院、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管大事小情、都是我们四合院自己的事情。 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就四合院里解决吧。 再说，街道跟派出所的同志都忙，就别给街道和派出所添麻烦了。 一大爷我这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建议……” 顾建军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 一大爷这分明是想和稀泥了。 不过，他心里好笑。 这满院禽兽和吃瓜群众的注意力都放在一大爷和他的身上了，似乎都忘记了棒梗还捧着断指坐在地上呢。 再耽搁时间的话，恐怕这根手指就再也接不回去了。 不过，他们贾家人都不着急，顾建军又为什么要着急。 耗着呗，反正都是他们消费！ 一大爷当然不知道此刻顾建军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还在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所以，你看这件事，这样办行不行？ 当然，我先代表我们四合院的邻里邻居表个态。 这件事情，我肯定会秉公执法。既不会偏向你们顾家，也不会偏向他们贾家。 这些打碎的东西加上那条鱼，怎么也得十块钱吧？ 既然棒梗出现在你的家里，不管是不是棒梗打碎你家的物件，这钱得由他们贾家出。 不过，贾家的情况各位街坊邻居清楚、你顾建军也清楚，他们肯定是拿不出来。 所以，这十块钱由我一大爷替他们贾家出了。 不过，棒梗的手指是在你家里断的，怎么说大家也都是街坊邻居，你好歹也得给他止个血，包扎一下吧？” 一大爷的话一出口，众人哗然。 别看一大爷易中海平时看着像是一个正直、公平、善良的老人家，也很适合当院里的领导。 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一大爷和一大妈无儿无女、没有孩子，所以他总千方百计的想找个人来照顾他，也为了给自己养老送终。 之前他曾经看好傻柱，毕竟傻柱也是对他如对亲生父母一样尊敬、爱护。 可是，傻柱架却不住秦淮茹天天勾搭他。长此以往下去，傻柱早晚会被秦淮茹拿捏的死死的，那还怎么可能继续照顾他？ 如果傻柱不靠不住的话，那么院里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棒梗了。 至于顾建军，想都不用想，一大爷跟他差着好多level呢，根本拿捏不住他。 这次他主动站出来替棒梗出钱，也是为了买好贾家，为精神控制棒梗留着后手。 顾建军冷冷一笑，什么都没说，就是冷冷的看着一大爷。 一大爷被看得心里发慌。 平时一向沉默少言的顾建军，这几天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尤其是今天，似乎变得非常难缠。 对于他提出的建议置若罔闻，这摆明了就是没把他当回事，还要把事情往大了闹。 难道这个顾建军还想反了不成？ 还没等一大爷再说些什么，就有人高声说道。 “不行！我不同意！” 众人连忙将目光投向那个人。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贾家的贾张氏。 此刻，贾张氏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就是你处心积虑，处处设卡，害我孙子被断了手指。 这事我跟你没完！ 我孙子的手指是在你家断的，今天我必须要断你一根手指，讨回公道。 然后，你还得再赔我孙子三百块钱！” 众人再次哗然。 第10章 煽风点火 不管是四合院的人，还是吃瓜群众，都对贾张氏所说的话大吃一惊。 “这贾张氏是不是疯了？ 明眼人都知道，就在刚才顾建军还在门口和贾张氏等人对峙，棒梗的断指肯定是他自己偷鱼的时候不小心弄断的。 没想到现在贾张氏蛮横不讲理、无赖耍泼，竟然将棒梗断指的事情赖在顾建军的身上。 这已经非常过分了，没想到她还狮子大开口，再要三百块钱？ 要知道这三百块钱，就算他顾建军不吃、不喝也要存一整年！ 不但如此，居然还想在断顾建军一根手指头？ 贾张氏是不是疯了，是什么？ 不只是一大爷，其他的人也都皱起眉头。 贾张氏这是有点不要脸了。 二大爷对家贾张氏说道。 “你这要求有点太过分了吧？至少要靠点谱啊！” 贾张氏目光凶狠的盯着顾建军。 “二大爷，我这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棒梗手指断了，这辈子就算是落下残疾了。不只是工作，就连找对象肯定都会受到影响。 棒梗这辈子我要三百块钱多吗？ 要我说，顾建军就是该死！ 可怜我的大孙子，平白无故就这样少了一根手指，这都是顾建军害的！” 顾建军笑了。 “贾张氏，你少在那胡说八道。” 然后，他转向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各位街坊邻居，明眼人都知道我一直在屋门口和贾张氏对峙。 这一点，二大爷可以给我作证。 那这个时间，又怎么可能弄断棒梗的手指？ 对吧？二大爷？” 顾建军把球踢给二大爷，二大爷心领神会。 要说如果再早一点，二大爷肯定会配合一大爷和稀泥，尽快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就在刚才的那段时间，他又有了新想法。 本身二大爷刘海中就是一个官迷，在四合院里变着法的总想独占鳌头。可是天不遂人愿，他处处被一大爷压制着，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 既然意外的出现这样一个事件，一大爷现在被顾建军怼的骑虎难下，再加上他最近本来就对棒梗这小子颇有怨言。二大爷他自然不会放过打压一大爷、外加借刀杀人、惩治棒梗的好机会。 他当机立断，说道。 “对！ 这点我可以证明。 当时顾建军一直在门口和我聊天，又怎么可能去招惹棒梗呢？” 二大爷的话，言外之意棒梗就是小偷。 二大爷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贾张氏不干了。 “他二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棒梗打翻顾建军的坛坛罐罐了？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这明明就是顾建军故意坑害我们家棒梗，他就是天杀的丧门星！” 被贾张氏怼了一句，二大爷顿时来了脾气。 “贾张氏，你家棒梗什么样，你自己清楚！ 今天就这个事，咱们还较真了！ 我这就去派出所请民警同志来看看，到底谁是小偷！” 二大爷的话，如炸雷一般。 贾张氏顿时有点蔫了。 她心里清楚，无论她在四合院里如何耍泼打赖，这些人拿她一个老婆子也没有什么办法。 但是，派出所的民警同志来了，性质就变了。 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就不灵了。 再说，民警同志是干啥的啊？ 专门抓小偷的！ 以棒梗那副德行，不得马上被抓回去蹲监狱啊…… 不过，贾张氏怂归怂，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家棒梗偷东西？ 如果你说不清楚，我就告你诽谤，诬蔑！” 虽然二大爷心里清楚这件事肯定是棒梗干的，但是这件事情还确实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就在二大爷为难的时候，在吃瓜群众中有人说了一句。 “我能证明！” 顿时，混乱了现场安静了下来。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是一个身穿绿底白花小衫，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帆布包。 这个人大家都认识，她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傻柱吓了一跳。 何雨水这样说，简直就是把棒梗往火坑里推。 二大爷顿时得意洋洋、面露喜色。 而一大爷、三大爷和贾张氏表情僵硬、尴尬的站在那里。 二大爷追问道。 “你真看见了？” 何雨水脸一红，小声嘟囔道。 “其实……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就在事发之前，我看见棒梗背着一个绿色的挎包，鬼鬼祟祟的从顾建军的家中溜了出来……” “什么？” 何雨水的这句话刚一出口，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我的天，真不敢相信！” “四合院居然真出贼了？” “早就感觉那个小子手脚不干净！” “没想到是他！” “还背着绿色的挎包，不用想，里面肯定是偷的东西！” “难道这是又回去了，准备再偷一趟？” 人们七嘴八舌的嘀咕起来。 贾张氏直接原地石化了。 一大爷脸色一阵绿、一阵红、一阵白。 四合院里面出了小偷，他这个负责人肯定难逃其咎。 最不敢相信的是傻住，不知道为什么他妹妹何雨水会这样说。 何雨水明知道他跟秦淮茹关系不一般，可这么说不就是要坑死棒梗吗？ 傻柱还在猜测，但是顾建军心里清楚。 何雨水这么做就是在报复何家。 老子何大清跟寡妇跑了，自己的哥哥傻柱还跟秦淮茹活寡妇搅和在一块，她这开局简直就是掉进寡妇窝里了。 然后，老子和哥哥都不管她，全忙着跪舔寡妇们，这憋气带窝火的事情搁在谁身上，谁不恨啊？ 恨归恨，这件事情也只能说明秦淮茹手段高。 秦淮茹想要过好的生活，现在四合院里面只有傻柱是没有结婚的，而且还对秦淮茹以及三个孩子不错。 不吸他血，还能吸谁？ 反正何雨水嫁出去了，就成了外姓人。 所以，何雨水对她老子和傻柱最狠的报复办法就是让何家断子绝孙！ 傻柱不是想跟秦淮茹好吗，先坑棒梗再说！ 第11章 实锤棒梗 听何雨水这样说之后，傻柱一连说了三个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傻柱用手指着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你把话说清楚！ 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是棒梗？” 何雨水一脸委屈。 “哥，我刚才不是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吗！ 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棒梗，但是在事发之前我看见一个个头不高，身穿一身灰色衣服，背着绿色斜挎包的小孩，鬼鬼祟祟的从顾建军的家中溜了出来……” 何雨水这句话，简直就是将棒梗死死地钉在那里了。 当时棒梗确实坐在地上不停的嚎啕大哭。 不仅如此，在离棒梗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绿色的斜挎包。 傻柱气的嘴唇都在不停颤抖。 何雨水这是真傻还是装傻？ 明知道他和秦淮茹的关系，还这样坑棒梗，这日子还好好能过吗？ 傻柱不死心，他又再次问了一遍。 “何雨水，我再次问你一遍，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你有没有看清楚？ 棒梗是我们这些人从小看到大的，以他的脾气、秉性，怎么可能去偷顾建军家里的东西？” 傻柱的话却引起了一片议论声，街坊邻居都在小声嘀咕着。 “呦，傻柱又多管闲事了！” “他那不是多管闲事，他那是惦记秦淮茹……” “这傻柱也不是个好东西，人家贾东旭还没死呢，就这么开始明目张胆起来，往后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街坊邻居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了贾张氏的耳朵里面。 贾张氏这个气啊。 自己儿子还没死呢，儿媳妇就跟傻柱传出流言蜚语，这样让她的老脸往哪搁？ 这个秦淮茹就是一个丧门星，要不是东旭娶了她，贾家也不会这样倒霉。 这全怪秦淮茹！ 等一会安顿好棒梗，一定再好好收拾她！ 而何雨水被傻柱呵斥之后，就更委屈了。 眼泪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 “哥，你这就过分了！ 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妹妹！ 我要是没看清的话，我能凭空污蔑人吗？ 刚才我那样说是给他们贾家留点余地，你要是这样胳膊肘向外拐，偏向贾家的话，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我亲眼看见，就是棒梗偷偷地从顾建军的家里溜出来的！” 众人再次哗然。 “真没想到，四合院真的出小偷了！” “不用说，棒梗这肯定要蹲大牢了！” “我就说吧，那小子看着就不是好人！” 现在最难受的不只是傻柱和贾张氏，一大爷站在那里也是左右为难。 这事出的突然，对一大爷影响也大，本以为在他英明神武的领导下，今年街道即将颁发的精神文明奖和最佳邻居奖必定是他的，没想到棒梗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出。 眼瞅着马上要到手的胜利果实，就被棒梗这小子搅黄了。 他能不生气吗，别说血压都瞬间升高了好几十，就连心脏病都快要犯了。 顾建军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们狗咬狗。 而这时候，棒梗的断指都快变成铁黑色了。 拥有大师级现代医学的顾建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盗圣棒梗的这根手指肯定是保不住了。 现在场面有些混乱，一大爷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而这恰巧是二大爷最想看到的情景，这时候他要再不出来说两句的话，又怎么能排挤下去一大爷呢。 他清了清嗓子，向前走了一步，说道。 “各位、各位，先静一静！ 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把棒梗送到医院看病！ 至于他是不是小偷，我们晚上开一个全体会议，会上再议！” 听二大爷这样说之后，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对啊，棒梗的手指还断着呢，不赶快送医院的话，这手指肯定是废了啊！ 秦淮茹马上背起棒梗，慌忙的向外跑去。 当然，这风头肯定不能让二大爷全抢了去。 一大爷连忙追了上去，当着众人的面，往秦淮茹的手里塞了两张大团结。 “拿去！给孩子看病！” 秦淮茹、贾张氏对一大爷连说了三个谢谢之后，一股脑的向外跑去。 眼看到手的风头被一大爷又反手抢了回去，二大爷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老家伙为了抢这点风头，居然能狠下心拿出来二十块钱去打水飘。 他这个冤大头当定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 秦淮茹背着棒梗去看病了，这戏的主角也走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自然而然的就散去了。 看完一出好戏的顾建军回到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下被打翻在地的瓶瓶罐罐。 然后，他走到养鱼的水缸旁边，掀开盖在上面的盖子。结果，他看了一眼就乐了。 原本水缸里面还有五条鱼，结果现在少了一条。 你说巧不巧，少的就是吞了鱼钩的那条！ 换做以往的话，顾建军或许会火上浇油，再烧他一把。 不过，棒梗这小子今天确实够倒霉的了。不但断了一根手指，还背上了小偷这个骂名。 如果实锤了小偷这个行为，估计他难逃少管所一路晋级到坐牢这个下场。 要知道，那个年代少管所的环境基本上可以说是天当被、地当床，野菜、野果当干粮。 而且无水、无电。 条件可不是一般的艰苦。 这就够棒梗喝一壶的了。 顾建军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不过，前提是他们贾家也别欺人太甚。 吃过川味烤鱼之后，顾建军一看时间，天色尚早，离开大会的时间更早呢。 他索性背着手、踱着方步，准备走出四合院在外面闲溜达。 正巧在门口撞见背着棒梗回来的秦淮茹和跟在后面的贾张氏。 秦淮茹神色暗淡，眼中闪过一丝凄凉。 而贾张氏则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着顾建军就是破口大骂。 “你个挨千刀的顾建军，害我孙子变成残疾！活该你讨不到老婆！” 顾建军也不生气，连看都没正眼看她们几人一眼，哼着小曲就走过去了。 眼看顾建军把自己当空气，贾张氏就更生气了。 不过，她光顾着扭头不停用手指点着顾建军的背影叫骂着，却忘了留神看着点自己的脚下。 只听“哎呀”一声之后，贾张氏被门槛绊了一下。 随即，只见她一个狗啃屎，重重的摔倒在四合院的大门口。 第12章 路遇病人 这一跤可给贾张氏摔得不轻。 等她爬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脸也破了、衣服也脏了、腿也瘸了。 这可让她憋了一肚子气，刚想转头去骂顾建军。可是发现顾建军人已经走远了。 眼前只有背着棒梗的秦淮茹。 随即，贾张氏又开始数落起秦淮茹来。 “丧门星！ 自从你嫁到我们贾家来，我们家就没遇到过好事！ 这都全怨你！ 要不是你，我们家东旭就不会受伤，谁还敢欺负我这个可怜的老婆子！” 秦淮茹心里就更后悔了，就不应该嫁给贾东旭。 嫁给谁都比嫁给贾东旭强。 傻柱人虽然还算不错，而且经常从厂里的食堂偷拿东西接济她们娘仨。不过，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无论傻柱怎么样倒贴，也比不上顾建军。 只可惜，顾建军根本不会正眼瞧上她一眼…… 贾张氏一边咒骂着秦淮茹，然后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回到家里。 躺在家里的贾东旭看到秦淮茹背着棒梗回来后，连忙问道。 “棒梗怎么样了？” 随后跟着进来的贾张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都怨那个天杀的顾建军！ 棒梗的手指就这么的被截肢了，落下了残疾。我可怜的孙子啊，这辈子他该怎么办啊！” 不但贾张氏在嚎啕大哭，棒梗受了委屈，更是跟着哇哇大哭起来，秦淮茹也站在一旁不停的抹着眼泪。 听到这里，贾东旭气炸了肺。 不过，他一个废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拿起身边的水碗，随手就朝秦淮茹的头上扔去。 秦淮茹被猝不及防飞过来的碗打到了头。 一丝红色的血痕慢慢的流了下来…… 秦淮茹没有说什么，她捂着嘴、流着泪就跑了到了外屋。 无论怎么样，她现在可不敢离开这个家。 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一直忍耐到她找到合适的接盘侠。 晚上七点，四合院的全体大会如期而至。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端坐在中院的一张桌子旁边，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茶水和茶点。 而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则围站在四周。 当然，这也是老规矩。 但凡四合院中有个什么大事小情，需要三位大爷秉公断理的，都会走上这么一出戏。 今天讨论的内容，自然是棒梗在顾建军家中断指的事情。 贾张氏无论如何非要讨一个说法。 那就是要断顾建军一根手指，外加赔偿他们贾家三百块钱！ 七点过后，中院内人头攒动，一大爷四处张望，贾张氏、秦淮茹、棒梗都如数到齐。 甚至就连贾东旭都被推了出来。 可是，偏偏不见顾建军。 一大爷顿时脸色骤变。 这个顾建军也太不像话了，明知道今天晚上四合院开全体会议，可是他偏偏目无法纪、无故缺席，这成何体统！ 等一会，我一定要好好的灭灭他的威风。 一大爷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说道。 “各位，各位，开船不等客，既然顾建军还没到，那我们这一院子老少爷们就不等他了，我们先开始！” 一大爷话音刚落，贾张氏就发起飙来。 “一大爷，这顾建军就算是再没心没肺，也不致于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吧？ 他分明就是不把你们老哥几个放在眼里，这人心怎么那么坏呢？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我们四合院，今儿必须让他土豆搬家，滚球子！” 贾张氏话里有话，分明就想给这三位大爷拱火，让他们偏袒自己，才有机会让自己能顺利敲诈顾建军三百块钱。 整整三百块啊，足够她家吃一整年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是又开始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三百块钱到手，怎么样也要先改善改善伙食，这都一年没见过肉了。 然后，再想办法买点布料，做两件衣服。 对了，听说现在还有的确良的布料。不仅印花好看，穿着还光滑、凉快，而且还特别耐洗。 这要是能想办法买到几尺，做件衣服，不得羡慕死这些人啊！ 还得再买点家具！ 现在家里的这些家具又旧又老，凳子腿都折了，还是用绳子绑上就那么对付着。 贾张氏越想越开心，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多面，她肯定会笑出来的。 一大爷主持的会，这还是第一次让全四合院的人等了这么久，就单单为等顾建军这一个人。 他能不生气吗？ 其实，并不是顾建军忘记了开会，也不是完全没在意这个会。而是在出门逛逛的时候，在街边偶遇到了事情。 本来顾建军吃完饭之后，闲来无事就出门逛逛。 可是他溜达还没有一站地的距离，就看见街边围着一群人。 顾建军心生好奇，也慢悠悠的走过去看看。 只见十多个人围成一个圈，而中间是一位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的中年男子倒在地上，他的身边还放着一个黑底白字的手提包，包的上面还写着“上海”两个字。 在一旁，还有一辆放倒的永久牌自行车。 自行车，在那个年代可是个稀罕物件。 想拥有一辆自行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先说这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的价格，至少也得一百六十多块。 一百六十块，顾建军得不吃不喝存半年。 不仅如此，当时买自行车也不是你有钱就能买的，想买还得有自行车票。 不过，一提起这自行车票，就难上加难了。 自行车票也叫工业票，一般只针对工厂职工和单位人员发放。 就以他们红星轧钢厂来说吧，全厂三千多人，也就只发放了不到五张。 所以，自行车票一般人是没有的，除非拿东西去换。 但是要换的话，那代价就非常高了，一般人家也换不起！ 因为自行车票这种工业票发放的标准，会根据职称、工龄等等有着不同的分配规则。 级别越高、工龄越长、发得就越多。 不过，现在就连院里八级钳工的一大爷，到现在还都没见过自行车票呢，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就更轮不上了。 不夸张的说，当时一辆自行车，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换一套房。 第13章 一瓶山海关桔子汽水 那个身穿白色的确良衬衫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面色潮红，而且身体在轻轻的抽动着。 在他的身旁蹲着一个穿着有些发黄老头衫的大爷，正在用右手拇指用力抠着男子的人中。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哎呦，这人穿着的确良、骑着自行车，一看就不是平头老百姓啊。” “这人还有救吗？ 我看大爷扣人中都扣半天了，也没看见人醒过来……” “不好说啊，你瞅，这人都抽了…..” 顾建军现在有大师级现代医学技能傍身，看了一眼就立即明白这个中年男子是中暑了。 而现在的急救方法却不对。 他连忙在外面喊道。 “各位、各位，请让让、请让让！ 我是医生，麻烦大家让个路，让我进去！” 围观群众听到有人喊自己是医生，连忙向两边闪去，为顾建军挪开一条通道。 顾建军快步走了过去，蹲在中年男子的身边。 他先简单观察一下，然后又是用手摸了摸男子的四肢。 这位中年男子面色潮红、额头出现豆大的汗水，皮肤灼热、而四肢却湿冷的。 不仅如此，中年男子的四肢也在轻微的抽动着。 随后，他又将两根手指搭在男子的右腕内侧。 他的脉搏很快！ 现在，顾建军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男子是中暑了。 如不及时干预的话，就会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 不过，现在还都来得及。 他站起身对四周的人说道。 “各位，他是中暑了。 能不能劳烦几位，先帮我把他抬到旁边的阴凉处？” 顾建军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几个人自告奋勇地走出来，七手八脚的帮着顾建军将这个男子抬到了一边树下的阴凉处。 然后，顾建军将男子的衣领解开，又脱下上衣，卷成卷，垫在男子的脚下，促进血液回流。 接着，让手拿着蒲扇的大爷在一旁帮忙扇风，加快空气流通。 其实，对待这种中暑患者的处理措施非常简单，就是先降低核心温度，然后再适当补充电解质。 做完这些之后，顾建军又向四周的人求助。 “各位老少爷们，请问有谁带着白酒或者水吗？” 一个大爷连忙将手中的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罐递给顾建军。 顾建军伸手接过来之后，拧开盖就准备喂男子喝点水。 结果，他刚一拧开盖，一股浓重的白酒味道就蹿了出来。 好家伙，原来这满满一罐都是白酒啊！ 顾建军惊讶的看了看这个大玻璃罐，然后又看了看那个大爷。 “大爷，您这酒量可以啊，我还以为是水呢！” 大爷憨厚的一笑。 “平时爱喝两口，这么拎着方便，随时都能来两口。 小伙子，你不是要喝酒吗？ 随便喝！” 顾建军哭笑不得。 “大爷我这不是要喝。 不过先谢谢你，我要用一点酒。” 大爷连忙说道。 “小伙子，随便用，用多少都行！” 顾建军连忙将中暑男子的裤腿挽起，脱掉鞋袜。 然后将白酒倒在手心上，再将少量白酒涂抹在男子的腋窝、膝窝、脚心和手心上。 其实，他不应该这样做。 因为这样做会有酒精中毒的风险，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因为这名男子属于重度中暑中的热痉挛，再拖下去就导致多器官衰竭了。 不过，还好是遇到顾建军了，在他及时的处置下，男子很快就停止了抽动，并慢慢恢复了意识。 不久之后，又有人买了一瓶汽水递给顾建军。 山海关桔子汽水？ 这东西可不便宜，至少要一毛多！ 顾建军抬头看了看这个人。 要说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与之前那些围观群众不同。 长相清秀，笑容可掬，眼睛又大，睫毛又长。 更特别的是，哪怕不开口，这个人的满脸都已是戏。 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大院气息。 顾建军说道。 “谢谢！” 随后，他伸手就要掏钱给他。 那人一笑，说道。 “不用给钱，算我请客！” 这个人的笑容非常有特点，令顾建军印象深刻。 看人没事之后，这个年轻人转身就离开了。 顾建军歪着头，看着这个人的背影，自顾自地说道。 “这个人，感觉这么眼熟呢……” 中暑的中年男子恢复过来之后，顾建军又将山海关桔子汽水递给他。一饮而尽之后，明显看出来他的气色已经恢复很多了。 随后他站起身连忙向众人道谢，更是扬言要好好感谢顾建军。 顾建军摆摆手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注意补水，千万别在中暑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尽管那个男人执意要挽留顾建军，想要好好表示感谢一下。 可是，顾建军还是在婉言谢绝之后离开了。 回到四合院之后，顾建军发现全体大会早就开始了。 众人看见姗姗来迟的顾建军之后，眼中都闪烁着不满。 尤其是一大爷和贾张氏。 一大爷心中暗想，你这个顾建军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好歹我也是这里的主事人，在注目睽睽之下居然不给我面子，看一会我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她恶狠狠地瞪着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你这个不是东西的小崽子！你伤了我孙子不说，居然还让大家等了这么久，你是何居心？ 是不是摆明了要和街坊邻居对着干？ 眼中到底还有没有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 其他人也是众口铄金，说什么的都有。 一大妈也说道。 “建军你也是的，明知道今晚全院开大会，你却自己溜出去了。让我们这些人等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也过意不去吧？” 二大爷也埋怨道。 “建军啊，不是我说你，棒梗手指断了，而且是在你家断的，好歹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你这不管不顾，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出去了。 你这行为让院里的街坊邻居怎么看？ 让我们这三位大爷的脸往哪儿搁？” 贾张氏真够恶毒的，一句话就把顾建军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第14章 非请勿入 看着四合院里的禽兽们各种表演，尤其是贾张氏带头指责自己，顾建军轻轻一笑，然后对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棒梗断指这件事情，我们也用不着兴师动众的开全体大会。 非常简单的一个办法就能解决这件事情。” 看顾建军进院做的第一件事情就对自己说话，在一大爷心里已经认为顾建军已经示弱，而且在众人面前足了自己面子。 所以，他自然又开始得意忘形起来。 他笑了笑，刚想说话。 不过，顾建军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这个办法很简单，我之前也提过。 那就是报警，让M警同志来解决！ 看看到底是贾张氏诬蔑我，还是他贾家的棒梗真的是在偷东西！” 又要找M警同志过来？ 这种事情肯定不行！ 为了保住今年街道即将颁发的精神文明奖和最佳邻居奖，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顾建军把M警同志喊来。 一大爷又开始紧张起来，紧张的人不止是一大爷。 贾张氏更清楚，她家棒梗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如果M警同志来了，肯定会查明真相，将棒梗带到少管所。 顾建军这样做，分明就是想让他们贾家绝户啊！ 一大爷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建军啊，之前我们不都说了嘛，我们大院自己的事情，就不要辛苦M警同志了吧？” 听到顾建军要找M警来之后，一大爷的语气顿时软弱起来。 贾张氏本来还想怼几句，不过她转念一想，顾建军这个人非常固执，万一他真把M警同志喊来就不好收场了。 想找他的麻烦机，会多得是，又何必在这上落下话柄呢。 不过，棒梗断指这件事情不能轻易放过他，说什么也要让他断一根手指，外加赔偿三百块钱。 打定主意之后，贾张氏对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说的极对，你们老哥三个就是这四合院的一院之主。 这些事情还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也用不着麻烦M警同志，我们院里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一大爷，既然顾建军已经回来了，那这个会就继续往下开吧！” 一大爷连忙随声附和道。 “建军，看到你过世父母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这些了。 不过，棒梗在你家里断指这个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反正顾建军现在也闲来无事，不妨看看这帮畜生怎么表演。 随后，顾建军双手抱胸站在人群的前面，看着坐在桌边的三位大爷。 一大爷轻轻咳嗽一下，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各位街坊邻居，既然顾建军已经回来了，那么我们这个全体大会就继续开始了。 众所周知，今天在我们四合院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棒梗在顾建军的家里断了手指。 而贾张氏要向顾建军讨一个说法。” 一大爷说完，众人哗然。 这是受到了贾张氏的挑拨，现在话里有话，分明就是将矛头指向了顾建军。 顾建军也不着急反驳，他仍然在站那里看着一大爷表演。 一大爷看顾建军没有说话，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建军，棒梗是在你家中断的手指，这件事情不假吧？” 顾建军一笑。 “一大爷，棒梗在我家中断的手指，这件事情确实不假。 不过，他为什么会在我家断了手指呢？难道这件事情的原因你不想追究一下吗？ 各位街坊邻居，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非请勿入。 我又没邀请棒梗来家里做客，那棒梗偷偷摸摸的溜进我的家里，是为了什么呢？” 顾建军就抓住了一点，没有邀请棒梗，棒梗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 简单明了，直击要害。 “这……” 对应顾建军的质问，一大爷没了下文。 在思考了好几秒之后，一大爷决定将问题甩给贾张氏。 “贾张氏，对于顾建军这个问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想到她千辛万苦做好的铺垫，却被顾建军轻轻松松化解了。 贾张氏顿时有点蔫。 不过，顾建军抛过来的这个问题确实难以回答。 在想了半天之后，贾张氏才说道。 “孩子小、不懂事，又都是街坊邻居的，没打招呼去串串门也没什么吧？” 贾张氏的这句话贸然一听，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几个街坊邻居都点点头，表示认可。 确实，都是一个四合院住着的，加上棒梗孩子小、就爱来回跑，进一家，出一家也勉强算是正常的事情吧。 似乎，围观群众又站在贾张氏这边了。 贾张氏微微挺直腰杆继续说道。 “可是你这个天杀的顾建军，就因为看不惯我家棒梗，所以趁着他跑进你家的时候，弄断了他的手指！ 你这样做天理难容！ 今天一定要给我家棒梗一个说法！” 顾建军眼神冷冽。 “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 居然没脸没皮，搬出来棒梗还小这种借口？ 就算孩子小、不懂事，不过去谁家玩至少得走门吧？” 贾张氏一愣，她没明白顾建军到底想表达什么，连忙问道。 “顾建军，你什么意思？什么走门？ 顾建军笑了。 “当时我一直在门口烤鱼，并没有看见过棒梗，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 贾张氏被问的一时语塞。 顾建军说的没错，不管找什么理由去别人家，确实得走门。 毕竟，走门才是光明正大。 走窗户那不像话，偷偷摸摸的才走窗户呢，那不是小偷，还能是什么？ 不过，贾张氏肯定不能因为顾建军这一句话就怂了。 她眼珠一转，来了个反客为主。 “顾建军，你这就是大白天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明明看到我的孙子棒梗走进你家的，现在不敢承认的是不？ 顾建军，告诉你，说实话不丢人！ 别让人瞧不起你，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你在门口看到我家棒梗了！” 顾建军冷笑道。 “根本就没见过他！” 贾张氏继续撒泼道。 “撒谎！你撒谎！ 你明明就是看见我家棒梗了，可是你现在就不敢承认！” 顾建军淡淡说道。 “这种事情，我犯不上撒谎！” 贾张氏不依不饶。 “撒谎，你就是撒谎！ 棒梗的手指都被你狠心弄断了，到现在你还想抵赖！ 老天就是不开眼，欺负我这一个老婆子，要是东旭不受伤，还能让你这样猖狂吗？” 吃瓜群众也困惑了。 他们两人到底谁说的是实话？ 这时候，只见顾建军伸手一指，说道。 “我有人证！” 第15章 灰色外套 “人证？” 不只是他们几个人懵了。 就连贾张氏也懵了。 只见顾建军伸手一指，指的方向正是坐在桌子边上的二大爷。 随后，一干人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二大爷的身上。 顾建军说道。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门口烤鱼，二大爷站在对面和我聊天，所以二大爷就是我的人证。 在那期间，我们并没有看到过棒梗。 而且，我一直在烤鱼，期间并没有离开过。 贾张氏，你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诬蔑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一大爷、三大爷连忙看向二大爷刘海中。 “是这么回事吗？” 一大爷易中海问道。 二大爷犹豫了一下。 这时候，恐怕由不得他不承认。 在顾建军烤鱼的时候，他站在那里也没少和他聊天，那个情景说不定有多少人都看见了。 如果现在矢口否认的话，万一四合院里谁跳出来说二大爷撒谎，那他的脸就没地方搁了。 而且听三大爷阎埠贵说，顾建军的钓鱼水平那么高，说不定搞好关系之后还能从他那学两手。 如果真能从顾建军那学好钓鱼，那以后吃肉肯定就不是问题了。 想到这里，二大爷中肯的说道。 “没错，那段时间我一直和顾建军在聊天，确实也没有看见过棒梗。” 二大爷在四合院里威望也非常高，他所说的话份量也足。 二大爷为顾建军做了证，现在尴尬的就是贾张氏了。 不过，贾张氏也是老江湖，这点难事又怎么可能真的难倒她，她又说道。 “二大爷，你和他聊天没见到棒梗不代表之前顾建军没拉着棒梗进他家。 说不定在你们聊天之前，顾建军就把我的孙子拉到家里，找机会弄断了棒梗的手指！ 顾建军这小子真不是东西！ 今天说什么他也得赔我孙子一根手指，外加三百块钱！” 贾张氏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满是凶光。 听贾张氏这样污蔑他之后，顾建军也不生气，他慢悠悠的反问道。 “棒梗傻么？” 众人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不由得一愣。 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难到是因为词穷之后开始强词夺理了？ 而贾张氏听顾建军这样问之后，顿时怒气冲冲的骂道。 “你这个傻了吧唧的二傻子，竟然说我孙子傻！ 我今天就算不要命了，也非要撕烂你的嘴！” 顾建军冷哼一声，说道。 “贾张氏，我们有理讲理，你别在那犯浑撒泼，我不吃你那一套！ 既然，你都知道棒梗不傻，那么他手指断的时候，能忍住疼不喊？ 然后还能忍着疼，憋了那么久，一声不吭？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不是傻，是什么？”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顾建军说的在理啊！ “说得对呀！” “俗话说，十指连心。这断了一根手指头，谁能忍得住那种剧痛？” 紧接着，顾建军再次用手指向站在一边的何雨水说道。 “另外，你们别忘了之前何雨水也说过她亲眼看见棒梗背着绿色的斜挎包，鬼鬼祟祟从我家溜出去的。 如果棒梗光明磊落，为什么进来、出去的时候都敢不走正门呢？ 这分明就是怕人撞见！” 经顾建军提醒，三位大爷终于想起来之前何雨水确实指证了棒梗。 各路吃瓜群众将目光再次落在了何雨水的身上。 何雨水定了定神，说道。 “没错！我亲眼看见，就是棒梗偷偷地从顾建军的家里溜出来的！” 听何雨水说完之后，贾张氏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挣扎着、拼尽一口力气说道。 “何雨水，你个黄毛丫头也学会血口喷人了？ 我问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棒梗从顾建军家里出来的？” 何雨水转头看了看何雨柱，可是她只在何雨柱的脸上看到了恼怒和抱怨。 此刻贾张氏针对自己，而何雨柱居然都不帮她说句话，那么何雨水也就不用给她哥留面子了。 “贾张氏，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我看到棒梗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从顾建军的家里溜出来的。” 贾张氏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声喊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满口谎话！ 根本不可能！ 我们家棒梗不是这样的人！ 你凭什么认定就是我们家棒梗？ 如果你拿不出真凭实据，我跟你没完！”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何雨水也就不用再顾及什么。 她冷冷说道。 “在事发之前我看见一个个头不高，身穿一身灰色衣服，背着绿色斜挎包的小孩，鬼鬼祟祟的从顾建军的家中溜了出来。 满院就只有你们贾家的棒梗符合这个特征。” 贾张氏不甘心。 她不甘心居然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怼的哑口无言。 “要说穿灰色衣服的小孩，那多了去了，凭什么就认定是我们家棒梗？ 何雨水，你要是在胡说八道，我就真跟你不客气了！” 贾张氏嘶声力竭的喊道。 何雨水向前走了两步，对着三位大爷说道。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何雨水没说一句假话！ 当时，我真的看到身穿一套灰色衣服的小孩，从顾将军家偷偷摸摸的从侧面的窗户溜出去的。” 三位大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 这时，贾张氏歪着头，面露轻蔑看着何雨水，然后说道。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撒谎都撒不圆！” 然后，她转向一大爷，继续说道。 “他一大爷，你们刚才也进到顾建军的家里了，也看到我家棒梗坐在地上。 不过，当时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不只是一大爷，就连二大爷、三大爷等人都开始努力回忆之前进到顾建军家里的时候，棒梗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还好，这件事情间隔的时间不长，一会的功夫，大家都想起来当时坐在地上的棒梗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了。 是一件短袖蓝白相间的海魂衫！ 众人恍然大悟。 “对啊！棒梗当时穿的根本就不是灰色的衣服！” 第16章 贾张氏泼脏水 在众人恍然大悟之后，贾张氏仿佛像打了鸡血一般，得意洋洋的转过身，问何雨水。 “现在你到是说说看，你和顾建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要不然，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偏偏要袒护他？ 我看你分明心里有鬼！” 贾张氏开始往何雨水上泼脏水。 不过，这四合院里的明眼人心里都清楚，顾建军跟何雨水差距太大了，这分明不可能的事情。 准确的说，顾建军根本就看不上这四合院里的任何一个人。 何雨水听贾张氏这样一说以后，也有点懵。 她拼命回忆之前看过的情境，当时记得确实是看到一个跟棒梗年级相仿的小男孩，穿着灰色衣服，背着绿色的挎包偷偷摸摸地从顾建军家侧面的窗户溜出去的。 这种事情她不可能记错的。 可是，为什么坐在顾建军家里的棒梗却穿着短袖的海魂衫呢？ 难道是她看错了？ 不会啊，棒梗的小团脸特点那么明显，何雨水怎么可能认错呢？ 对待贾张氏的指责，何雨水陷入了困境。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是好，毕竟之前她说看到的小孩穿的是灰色的衣服，而坐在顾建军家里的棒梗穿的是短袖海魂衫，这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衣服。 别说款式不同，连颜色也不相同。 随后，开始有人质疑何雨水所说的真实性了。 “何雨水为什么会撒谎呢？” “是啊，这种事情根本说不过去啊？” “何雨水与顾建军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向他？” “莫非，贾张氏真的说中了？顾建军和何雨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能吧，你这样猜测就点居心不良了！ 你看顾建军那心高气傲的样子，他能上何雨水？” 贾张氏的策略很成功，会场的节奏开始被她带走了。 台下议论纷纷，一大爷顿时又站了起来，抬起双手，说道。 “各位，各位街坊邻居请静一静！ 你们不要乱猜了，我们先听听何雨水怎么解释！” 随后，一大爷将目光落在何雨水的身上，说道。 “雨水，你解释解释吧。 要不然，街坊四邻就更糊涂了。 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棒梗从顾建军家出来？” 对于一大爷的质问，何雨水困惑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无助的转头看向何雨柱，结果只看到何雨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略微思考一下，然后对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我没记错！ 我当时确实看到一个跟棒梗年纪相仿的小男孩背着绿色的挎包、穿着灰色的衣服，从顾建军家侧面的窗户中偷偷地溜出来。 虽然离得比较远，看不清容貌。但是，那个小男孩也是一个团脸型。” 一大爷听何雨水这样说之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 “好！ 既然你没看清容貌，那就无法确认是不是棒梗了。 跟棒梗年纪相仿、个头差不多的孩子也不少。灰色衣服也很常见、绿色挎包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何雨水，你说的话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也无法证明当时那个孩子是棒梗。” 听一大爷说完，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何雨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她默默的低下了头。 事情的发展方向开始对顾建军不利了。 而这正是贾张氏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她立即得意起来。 “一大爷，我说的没错吧？ 这小妮子肯定和顾建军有一腿，要不然她为什么在众人面前还拼命偏袒顾建军，睁眼说瞎话？” 贾张氏这话说的太阴险。 在那个年代，如果说一对男女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就叫搞破鞋。 属于天底下最恶毒的咒骂了，能让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现在贾张氏居然把这样恶毒的话都搬了出来，可见她的阴险用意。 何雨水被贾张氏泼脏水，气的满脸通红，说道。 “贾张氏，你别胡说八道！ 我跟顾建军根本就没有关系！” 贾张氏顿时就乐了，她就怕何雨水不接她这个话茬。 “何雨水，你要是洁身自好又何必解释呢？” “你……” 何雨水被贾张氏气的浑身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 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早就知道你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今天你才拼了命的袒护他，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真给老何家丢脸！” 贾张氏这句话一出，何雨柱顿时忍不住了。他伸出右手，指着贾张氏大声质问道。 “贾张氏，你说什么呢！有胆量你再说一遍！” 贾张氏撇了撇嘴，斜着眼睛说道。 “傻柱，我再说一遍怎么了？ 你家雨水自己不检点，还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如果怕人说，就别做这亏心事！ 呸！ 身为邻居，我都替你们老何家丢人！” 何雨水被贾张氏这恶毒的话说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而何雨柱更是气的满脸通红，额头上的血管都要爆了。 要不是许大茂眼疾手快，和几位大爷拼着命的拦着，何雨柱早就上去痛揍贾张氏了。 就这样，四合院里的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顾建军心里好笑，他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狗咬狗。 闹了一阵之后，一大爷大声喊道。 “住手！都住手！” 几声之后，众人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何雨柱仍然誓不罢休的用手指着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等着！ 我要是再接济你们贾家一分钱，我何雨柱都不是个人！” 何雨柱这句话一出口，贾张氏就有点傻眼了。 因为何雨柱一直对秦淮茹有点意思，所以平时总带回来一些食堂的剩饭菜偷偷交给秦淮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贾家才不至于饿肚子。 没想到，贾张氏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结果而惹恼了何雨柱，恐怕她家从今往后就要饿肚子了。 第17章 留一手 可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又怎么可能收回来呢。 贾张氏心里后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得罪了何雨柱，这真要饿肚子了，自己还能忍忍。可是大人能忍，家里的棒梗、小当和槐花可忍不了啊。 何雨柱一时半会也不能消气，而四合院的其他人家更不可能接济贾家了。 怎么办才好呢？ 这都怨顾建军，要不是他，棒梗怎么可能断了手指？ 要不是他，又怎么可能与何雨柱撕破脸？ 这一切都怨他！ 想到这里，贾张氏转过头又对着顾建军破口大骂起来。 “顾建军，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躲在那里装什么好人？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情肯定跟你没完！ 你要是不陪我孙子一根手指，我的姓就倒着写！” 顾建军正悠然自得看热闹呢，结果贾张氏又来找茬，他自然不能惯贾张氏这个毛病。 “贾张氏，你别在这儿信口雌黄。 我是懒得搭理你，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如果你非要找茬，那我就不客气了。”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贾张氏顿时来了脾气，大声嚷嚷道。 “你怎么不客气？ 让街坊邻居看看，你弄断了棒梗的手指不说，现在还要欺负我这一个可怜的老婆子，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完之后，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顾建军欺负人啦！ 老头子，你走的太早了！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顾建军不是人，欺负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婆啦！ 你要是可怜我，就把我也带走吧！ 我不活了！” 别说，贾张氏耍赖撒泼确实有一套。 她这么一闹之后，四合院里的所有人都全看着她表演了。 一大爷皱皱眉，说道。 “贾张氏，你别闹了。 我们有理讲理，有话说话。 你坐在地上闹算怎么回事？” 贾张氏不依不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 “一大爷，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顾建军伤了我的孙子不说，还欺负我这个可怜的老婆子，这没天理了！” 二大爷、三大爷对贾张氏也是眉头紧锁。 “贾张氏，一大爷说的对，你有什么话你就说，瞎闹什么？” 贾张氏也不傻，看达到目的之后，连忙收敛很多，从地上站起来，继续说道。 “三位大爷，我今天不求别的。 顾建军伤我孙子一根手指，今天他必须自断一根手指，然后再赔我们贾家三百块钱。 这一点，我是不会退让的。” 一大爷皱了皱眉，然后看着顾建军，问道。 “建军，这件事情闹到现在，基本也都说清楚了。 你看看你想怎么办吧？” 顾建军一听就乐了。 “一大爷，你们胡闹一番之后，就把我定罪了？” 顾建军如此顶撞自己，让一大爷心里很不爽，他怒气冲冲的说道。 “现在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棒梗在你家里断的手指，而何雨水并没有看清出她所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棒梗。 况且，她说的人与棒梗所穿的衣服不相符。 所以，我认为并不是一个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说道说道棒梗在你家断手指这个事情。 至于你家里是不是遭了贼，我们随后再研究！” 一大爷的话，似乎就准备让顾建军赔偿贾家了。 顾建军笑道。 “一大爷，你这有点偏袒贾家了。” 一大爷一瞪眼，说道。 “胡说八道！ 我这是一碗水端平，不偏袒谁！ 所以，建军，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你准备怎样赔偿贾家？” 一大爷这明显就是偏袒。 不过，顾建军也不生气，心情气和的说道。 “一大爷，先不别着急，我还有一个问题呢，需要贾张氏回答。 等他回答这个问题之后，自然就知道小偷是谁了！”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贾张氏心里猛地一沉。 难不成顾建军还留了一手？ 不应该呀！ 当时贾张氏自己在屋里也看了，没什么其他可疑的事情了。 而何雨水的证词也无法自圆其说，顾建军还有什么呢？ 估计他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吧，也用不着太担心。 想到这里，贾张氏笑了，笑的是那样的肆无忌惮。 “哈哈，笑话！ 顾建军，你还有什么花招你就使出来吧！ 看看你还能下贱到什么程度！” 顾建军也不搭理贾张氏，他径直道问道。 “贾张氏，何雨水说她看到的小孩是穿着灰色衣服的，而大家在我家里看到棒梗穿的是短袖海魂衫，所以认定这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对吧？” 贾张氏一愣，不知道顾建军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她茫然的点点头。 “没错！” 顾建军一笑。 “别忘了，何雨水的原话是，在事发之前，看见一个穿灰色衣服，背着绿色的挎包的小孩，从我家侧面溜了出来的。 而等大家在我家发现棒梗的时候，棒梗是穿着短袖海魂衫的。” 贾张氏说道。 “没错，顾建军，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建军没有搭理贾张氏，继续说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棒梗从我家出来之后，把东西放在家里，然后又回来一趟，然后才发生的意外？” 话音刚落，围观的吃瓜群众就开始议论起来。 一大爷连忙追问道。 “建军，可是衣服不相同啊！ 这点你怎么解释？” 顾建军转头对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这件事情很好理解。 假设，棒梗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是穿着外套的。 在他拿完东西从窗户钻出去的时候发现外套碍事，或者外套上沾染了什么东西。 所以，他不得不脱下外套。 别忘了，我家的油盐酱醋都是被打翻后撒了一地的。”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贾张氏的脸色顿时起了变化。 一大爷也恍然大悟。 “建军，按照你的说法，那就是因为外套沾染了什么，所以不得不脱下去的吧？” 顾建军点点头。 “是的，一大爷。 而且，这点非常容易证实。 只要看看放在贾家家中，棒梗灰色的外套上是不是沾上了污渍，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第18章 绿色帆布包 听顾建军这样推理之后，四合院里的众邻居也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所以说，何雨水当时看见灰色外套是因为脏了才脱掉的，所以在顾建军家里看到棒梗的时候，他只穿着里面的短袖海魂衫！” “那棒梗有够过分的！ 居然去顾建军家里准备偷两次！” “就是，就是！” 一大爷看向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顾建军说的也不是没可能。所以，能不能劳烦你把棒梗的外套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此刻，贾张氏面无血色，呆呆地站在那里。 一大爷连着问了好几句，贾张氏才反应过来，木纳的回答道。 “什么？ 看什么？” 一大爷又耐着心气问了一遍。 “贾张氏，顾建军说的也不是没可能。所以，能不能劳烦你把棒梗的外套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看？ 看棒梗的外套？” 不愧是贾张氏，很快她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不行！ 凭什么给你们看？” 一大爷一怔。 “贾张氏，你可要想好了！ 这可是你们贾家自证的机会！” 贾张氏撒起泼来。 “我家棒梗用什么自证？ 明明是棒梗断了手指，现在怎么反要指责其棒梗来了？ 一大爷，你可不能这样倒打一耙啊！” 被贾张氏质问，一大爷的颜面有点挂不住了。 “贾张氏，之前你不口口声声说何雨水诬蔑你家棒梗吗？ 不是你说的顾建军信口雌黄吗？ 现在你只要拿出棒梗的灰色外套，让大家看看上面有没有污渍，一切不就大白于天下了吗？” 贾张氏把头一扭，说道。 “一大爷，我们家棒梗不能受这种无端的指责！ 顾建军说让拿我就拿啊？ 那我还说顾建军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呢！ 现在让他拿出来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有吗？” 一大爷哭笑不得。 “贾张氏，我们说的完全是两码事。 现在是顾建军、何雨水指认你家棒梗偷东西，需要你拿出来真凭实据证明不是棒梗做的。 你怎么到撒起泼来了？ 你这么大一个人，还懂不懂好赖？” 贾张氏双手叉腰，站在院中间。 “我就不拿！ 你们能把我怎么地？ 这分明就是无端的指责。 一大爷，你可不能听顾建军妖言惑众啊！” 看到如此情况，街坊邻居也纷纷劝说贾张氏。 “就是啊，把棒梗的衣服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不敢拿出来就是心里有鬼！” “估计这次棒梗这小子要吃苦头了……” “看贾张氏这次怎么说？” 站在贾张氏一旁的一大妈也劝说道。 “贾张氏，现在大家都是在帮你，你可不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听一大妈这样说之后，无处撒气的贾张氏顿时怒目冷对。 “一大妈，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别人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 别人说什么，我就得照做啊？ 要是顾建军说我们家屋子里面埋着黄金，难道我还要把房子扒了，然后挖个坑给大家看吗？” 贾张氏的话听着貌似也在理。 被贾张氏怼了之后，一大妈不言语了。 紧接着，无论大家如何劝说贾张氏，她就是不同意把棒梗的外套拿出来给大家看。 不过，她不拿出来，别人也没有办法。 这种情况，一大爷也为难了。 总不能到贾家里去抢吧？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顾建军又对一大爷说了一句话。 “一大爷，贾张氏不给我们看棒梗的外套也没关系。 我现在还有另外一个证据！” 顾建军说完这句话之后，贾张氏差点把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还有证据！ 不是吧？ 这顾建军分明就是想坑死棒梗啊！ 贾张氏心惊肉跳的问道。 “顾，顾建军，你还有什么鬼把戏？ 你都使出来吧！ 我一个老太婆，我不怕你！” 顾建军眉毛一挑。 “一大爷，还记得何雨水说过她看见那个小孩是背着一个绿色的挎包，对吧？ 随后，你们进到我家的时候也看到了，棒梗坐着的地方不远处还放着一个绿色的挎包，这个没错吧？ 这说明何雨水没有说假话！” 众人哗然。 顾建军直接实锤棒梗就是小偷了。 不等一大爷说话，顾建军继续说道。 “不止如此，现在那个绿色的挎包仍然在我的家里。 如果你现在去检查那个绿色的挎包，肯定会闻到鱼腥味。 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还会在挎包中找到一些新鲜的鱼鳞。 我想，在这一个月之内，除了我之外四合院中没有人吃过鱼吧？” 顾建军所说的没错。 别说一个月，就算这半年，四合院里有一家算一家。别说是鱼，就连肉都没见过！ 这年头吃肉都难，又怎么可能吃到新鲜的鱼呢？ 虽然三大爷经常去河边钓鱼，但是他那个钓鱼水平，一整年了，一条鱼都没钓到过。 这点也是三大爷永远迈不过去的坎，每每想到这件事情，三大爷都是郁闷不已。 不过，就算顾建军说的再好，可是空口无凭，没有真凭实据。一大爷也不好说些什么。 他略微沉思一下之后，转头对二大爷、三大爷问道。 “你们老哥俩怎么看这件事情？” 三大爷为人精明，肯定不会率先发表建议，他看着二大爷。 而二大爷生怕再这样重要的场合下没有自己的表现机会，所以他连忙说道。 “空口无凭，我建议大家都去顾建军家里看看！ 如果那个绿色的挎包里面真有鱼腥味或者有鱼鳞…… 那么，棒梗就难辞其咎。 到时候，就看顾建军想怎么处理了！” 其余两位大爷也纷纷点头。 随后，众人跟着顾建军来到家里。 结果显而易见，绿色的挎包湿漉漉的、一股鱼腥味。 而且里面还沾着好几片鱼鳞。 在绿色挎包外面的左下角，还用红线清晰的绣着一个人的名字。 贾东旭！ 不用解释，一切都清楚了！ 这个证据如晴天霹雳一般，重重的锤在了贾张氏的头上。 贾张氏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这时候，听见有人在门外高声问道。 “同志，请问棒梗在吗？” 众人连忙回头。 只见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门口。 众人随着声音上下打量着来人，只见他们都穿着白色制服上衣，下着藏青色长裤。 男的头上戴着藏青色平顶大檐帽，而女的则是戴着藏青色无檐软帽。 两人都别着胸章和臂章。 胸章上标有“人民GA部队”字样。 而臂章则为盾形，上方横写黑色“GA”二字，下方还缀着J徽，帽徽中间嵌“GA”字样的红五角星。 贾张氏转头一看，吓的差点昏死过去。 是M警！ 第19章 突如其来的访客 看到两位M警之后，贾张氏吓的如筛糠一般，浑身发抖，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大爷也感觉很意外。 “没听说谁报案啊？ 怎么M警还来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让两位M警同志在门口站着等吧？ 一大爷带头走出去，说道。 “M警同志，您找谁？” “这位老同志，您好，请问棒梗在吗？” 一大爷心里一沉。 “棒梗？ 您是问我们这四合院里，老贾家的棒梗吧？ 应该在家里吧？ 您二位找他这是……” 男M警看了一眼一大爷，说道。 “您是？” 一大爷连忙客客气气的说道。 “我是这个四合院的院长，易中海。 你说的棒梗是贾东旭的孩子。 正好，棒梗的奶奶，贾张氏在这里呢，有什么事情您问她就行了。” 有M警同志在，一大爷不敢托大，连忙将贾张氏介绍过去。 贾张氏这个时候已经吓得全身不停地发抖，根本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女M警看到这个情况之后，安慰她说道。 “大娘，您别紧张，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M警虽然这样说，但是贾张氏心里还是有鬼啊。 “M警同志，我们家棒梗可没犯法啊。孩子小、什么都不懂。 有什么事你就抓我这个老太太吧！” 女M警笑着说道。 “大娘，你真的不用紧张！ 我们真的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一大爷困惑的问道。 “我们没报警，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男M警盯着一大爷，警觉的问道。 “大爷，您说什么事情？” 一大爷顿时发现自己口误了，连忙掩饰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想，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女M警解释道。 “我们在正常巡逻中，第六人民医院有护士向我们反映了一个情况。 说是有一个女人匆匆忙忙带着一个小孩做了截肢手术。 护士感觉情况有些可疑。 所以，我们就顺着留下来的联系地址过来走访、了解下实际情况。” 贾张氏一听，原来不是抓棒梗的，顿时就来了底气。 眼看着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说话有力气了。 “M警同志，你们来得正好！ 我正想跟你们反映一个情况……” 一大爷一看贾张氏的表情，心里就暗叫一声。 “不好！” 这贾张氏属于人来疯、而且口无遮拦。 这要是把四合院的发生的事情抖搂出去，今年街道即将颁发的精神文明奖和最佳邻居奖肯定泡汤了。 不过，现在想阻止贾张氏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任由她去吧。 贾张氏指着顾建军说道。 “M警同志，断指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孙子！ 就是他！ 就是这个顾建军，狠心把我孙子的手指弄断的！ 你们赶快把他抓起来！” 贾张氏这样说之后，两位M警同志立即感觉这件事情有点严重。 断指，这已经属于恶性伤人事件了。 男M警连忙看着顾建军问道。 “你是顾建军吧？ 她说的可是事实？” 顾建军摇头否认。 “M警同志，棒梗这孩子的手指不是我弄断的。 而是他偷偷溜进我的家，在偷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自己手指弄断的。 而且，就在你们来之前，我刚刚完成推理。” “小偷？推理？” 男M警歪着头，看着顾建军。 随后，顾建军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两位M警走进顾建军的家里，看了看打碎的瓶瓶罐罐和撒满地的油盐酱醋。 又拿起那个绿色的挎包闻了闻味道，又掀开看了看里面。 然后疑惑的问道。 “可是，你还没解释清楚那孩子手指是怎么断的呢？” 顾建军一笑，道。 “原因很简单，请看这里。” 说完，顾建军伸手掀开了旁边水缸的盖子。 众人向水缸里望去，结果看到水缸里养着四条大鱼。 其中有一条就是当时棒梗断指时候，在地上活蹦乱跳的那条大鲫鱼。 整整四条大鱼，每条至少都有十多斤重。 我的乖乖，这太富有了吧！ 换做是别人，平时一年恐怕都见不到几次油腥。而这顾建军光是水缸里面就养了四条鱼！ 土豪，真土豪！ 两位M警也有点傻眼。 “同志，你这鱼从哪来的？” 顾建军说道。 “我钓的，当时我一共钓到六条鱼，这一切我们院的三大爷也可以作证。 而且当时围观的人很多，都可以为我作证。” 说完之后，顾建军还用手指了指三大爷。 两人转头看向三大爷，三大爷点头哈腰的说道。 “没错，M警同志，这些鱼确实都是他一个人钓的！” 女M警疑惑的说道。 “不会吧？这么大的鱼，都是他一个人钓的？” 三大爷顿时来了精神，把自己胸脯拍得山响，说道。 “M警同志，我这还真不是说瞎话。 顾建军钓鱼的技巧可以说是神乎其神，没用十分钟他就钓了这么多鱼，当时都给我们看傻眼了。 不止如此，有人说他用的是什么悬坠底钓法！ 说这种钓鱼的方法还是一项体育竞技运动！” 两位M警同志更困惑了。 “钓鱼还是体育竞技项目？” 三大爷越说越激动，开始夸夸其谈。 还好，男M警及时的打断了他。 “这位同志，钓鱼的事情就先说到这里吧！ 我们关注的是孩子断手指的事情！” 三大爷闭上嘴之后，男M警转头对顾建军说道。 “我们看到鱼缸里有鱼了，然后呢？ 请你继续。” 顾建军继续解释道。 “当时我一共钓到了六条鱼，然后将五条鱼都放进水缸养着，拿出来一条鲤鱼做成川味烤鱼，现在那条鱼还在门口放着呢。” 女M警连忙说道。 “川味烤鱼？ 我说怎么走进院子里面的时候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呢，原来是烤鱼的味道啊！” 顾建军轻轻咳嗽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现在让我们来数一下，门口一条烤鱼，水缸里有四条鱼，一共五条鱼。 还少了一条十多斤的鲢鱼。 那么，这条鲢鱼去哪里了？” 第20章 你是做什么的？ 对于顾建军所说的话，所有人都好奇起来。 “对啊，他钓回来是六条鱼，可是现在只有五条……” 顾建军说完之后，将头转过去，用眼光盯着贾贾张氏继续说道。 “所以，那一条十多斤重的鲢鱼去哪里了呢？” 贾张氏心虚地向后退了两步。 M警问道。 “这么说，你知道那条鱼在哪里了？” 顾建军笑了笑。 “我又怎么可能知道那条鱼到底在哪里。 不过，我敢肯定的是那条鱼仍然在四合院里。 说不定此刻正在谁家的水缸中欢畅地游着呢！” 贾张氏本能的又退了一步。 不等M警追问，顾建军再次说道。 “不过，目前那些都不重要。 现在还有一点，也是你们最关心的问题。 那就是棒梗的手指是如何断的。” 此刻，两位M警对顾建军的身份感到好奇，问道。 “打断一下，请问你是干什么的？” 顾建军说道。 “我？ 我是这里的住户，也是红星轧钢厂卫生所的值班大夫。” 女M警上下打量着顾建军，自言自语的说道。 “厂医？ 你这不干M警都可惜了……” 男M警继续说道。 “请你继续说吧，棒梗的手指是怎么断的？” 顾建军用手指了指水缸里的鱼，然后又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那个绿色挎包以及那把带血的菜刀说道。 “显而易见。 十多斤的鱼，这么小的挎包又如何把鱼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去呢？ 所以，用刀将鱼剁成两半之后包上油纸，然后再带出去是一种办法。 但是，这是活鱼。 棒梗力气小，剁鱼的时候没按住鱼……” 顾建军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那个画面已经在众人的脑海里展现出来了。 众人也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女M警指着满地碎裂的瓶瓶罐罐说道。 “这些也是……” 顾建军点点头。 “对，我想这些就是棒梗受伤之后，在剧痛之下无意间撞翻在地的。” 顾建军说完这些话之后，不需要再继续说些什么了。 答案呼之欲出。 而众人也陷入沉思。 随后，两位M警向外走了几步，然后他们两人小声商量着什么。 很快，在他们达成共识之后两个人又走了回来。 男M警说道。 “顾建军是吧？ 根据你所陈述的情况以及我们掌握的事实根据，我们认定你与孩子断指没有关系。” 说完之后，他又四处打量了下顾建军家里那些破碎的器皿，然后继续说道。 “不过，你家里的遭受到的事情以及现在的情况来说，损失至少也有十块钱了。 所以，我们想听听你的个人的想法。 你是否想报警？” 听M警同志这样说之后，一大爷和贾张氏开始紧张了。 “报警？” 贾张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连忙问道。 “M警同志，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女M警转过身，横眉冷对的说道。 “怎么不至于？ 十块钱就够立案的了！ 虽说打碎的瓶瓶罐罐和撒了一地的油盐酱醋不值几个钱。 但是鱼贵！ 现在鲢鱼八毛多一斤，十多斤重的鱼，你算算得多少钱？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盗窃这种行为！ 我们对这种行为的态度就是发现一起，处理一起，绝不姑息，严惩不怠！ 听完之后，贾张氏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旁边的一大妈扶了她一把，她肯定又要瘫倒在地了。 这时候，在一旁冷眼旁观一直没有作声的许大茂却站了出来。 “M警同志，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棒梗这孩子不坏，是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心里面最清楚。 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他做的。” 许大茂说完之后，看了看一大爷，示意一大爷说点什么。 许大茂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别看他现在道貌岸的替棒梗开脱，然其实嫉妒心极强，纯属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因为平时他和傻柱是死对头，经常死磕。 之前他就看傻柱和秦淮茹眉来眼去，暗自不爽。 这次看到傻柱和秦淮茹闹翻了脸，所以想借机想拆傻柱的台，排挤傻柱。 不过许大茂这样说之后，娄晓娥有些不满了。 “许大茂，别人家的事情，你瞎参合什么？” 许大茂瞪了一眼娄晓娥说道。 “男人说话，没你的事。” 被许大茂怼了一句，娄晓娥也是满肚子委屈。 她自己心里清楚，因为没孩子这个事情，许大茂没少数落她。 再看一大爷，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却没了主意。 并不是他不敢说话，而是现在的情况比较尴尬。 一方面，事实摆在眼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棒梗。如果这个时候偏袒贾家，尤其是在两位M警面前做这种事情分明就是找死。 可是，如果放任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不用想，棒梗肯定会被抓去少管所。 他自己还是比较看好棒梗的。 他和一大妈五无儿无女，一直惦记找一个人能最终为他养老送终。 之前他物色好的人选是傻柱，可是傻柱也不争气，自从被秦淮茹迷上之后，就对一大爷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顾建军就更不用惦记了，他根本就看不上这四合院里的任何人。想精神控制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无奈之下，就只能考虑棒梗这个孩子了。哪怕先收为干儿子，然后在慢慢培养呢，至少也是一份希望。 但是，今天要是被抓走了，那他的计划和希望就彻底泡汤了。 一大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事实、证据全在那摆着呢，就算贾张氏如何抵赖恐怕也蒙混不过去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服软、外加求饶，希望M警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就算没有效果，一大爷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如果这个办法有用，还可以借机收买棒梗。 这种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之后，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于M警说道。 “M警同志，你看孩子小，不懂事，加上损失又不大。这件事是不是就这样算了？ 回去之后，我作为一院之长，肯定会好好教的。让他绝对不敢再犯第二次！ 我，易中海愿做棒梗的保人。如果棒梗再犯第二次，我保证一定亲手把他扭送到您那去！ 就算我撇下老脸，求你们了！” 第21章 演戏 听一大爷这样信誓旦旦的说完之后，两位M警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 “老同志，既然你这样说，而且愿意出面做保人，那不如把决定权交给失主吧。 毕竟，他才是受损失的人。 如果他不愿意追究这件事情，那也就这样了。 不过，我要提醒的是，该包赔的损失，一定要赔！ 该赔礼道歉，必须赔礼道歉！” 如果失主执意要追究责任，那我们必然严惩不怠。” 此刻，众人的注意力又全落在了顾建军的身上。 都在猜测着，棒梗的命运会怎么样…… 顾建军一言不发，面沉似水。 周围的气氛沉寂的要死。 此刻，贾张氏也不敢耍赖撒泼了。 原因很简单，她不傻，两位M警在这里呢。她这招无效，弄不好还会被扣个妨碍公务，被带走了。 可是，看现在的贾张氏也知道，棒梗肯定会要被抓去少管所。那他们贾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不过，现在人赃俱获，就想抵赖也没有什么作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向着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下去。 就在贾张氏一筹莫展的时候，令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秦淮如拉着棒梗、拎着一个布袋挤开人群，突然出现在两位M警的面前。 然后就是扑通一声，两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秦淮茹一边哭，一边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一条十多斤的鲢鱼说道。 “M警同志，求求你，原谅孩子吧！ 他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 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教育好，有什么事都冲我一个人来吧！ 你们抓我吧，不要难为孩子！” 两个M警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 这算什么事啊…… 看两位M警有没有说话，秦淮茹说时迟那时快，站起身来对着棒梗抬手就打。 棒梗也不躲闪，低着头边哭边说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打了几下之后，秦淮茹也开始哭了起来，不过手上却没停下来。 “让你偷东西，让你不学好，让你嘴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秦淮茹这波操作可以说是666。 完全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就连顾建军都没有想到秦淮茹居然会这样做。 这波苦肉计演得漂亮！ 直接就博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同情之心，以一大妈为首的几个人开始同情起棒梗和秦淮茹娘俩。 一大娘上前两步，说道。 “M警同志，这件事情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老贾家也不容易，男人瘫了，这家里的顶梁柱就塌了。 她们孤儿寡母的，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收入来源。 孩子小、不懂事，教育教育也就差不多了。毕竟，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要是往常，秦淮茹当着众人的面惩罚棒梗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每次都是手高高的抬起，然后轻轻的落下，就是做做戏给其他人看。 但是今天却截然不同，巴掌每一次落下之后都会在棒梗的胳膊上留下红红的手印。 棒梗虽然不躲闪，但是哭的确实凄惨无比，撕心裂肺。 秦淮茹心里清楚，当着众人的面演戏、尤其是在两位M警的面前演戏，那么就不是在护着棒梗，而是想把他送进去了。 所以，今天哪怕是假戏真作，她也得把戏份做足了。 不过，秦淮茹也就打了棒梗三、四下左右，贾张氏就哭喊着将棒梗护在自己的身后。 “别打了、别打了！ 孩子小、什么都不懂！ 你下死手干什么？ 万一把孩子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时候，秦淮茹也停下手，抱着棒梗和贾张氏痛哭流涕起来。 贾张氏哀嚎着，对M警祈求道。 “M警同志，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孩子吧，放过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婆吧！ 孩子偷东西是不对，可是孩子小啊，他真的不懂事！ 我们一定好好教管教他，保证下次再也不犯了！ 求求你们，给孩子一个机会吧！ 千万不要抓到他啊！ 我们老贾家就他一个男丁了，你们要是带走他，我就跟他一起去了！” 两位M警还没说什么，一大爷又出来和稀泥。 “两位同志，你看，东西也拿回来了，确实也没造成什么损失，也没伤到人，孩子又小。这件事情就让孩子赔礼道歉，就这样过去吧？” 随后，一大爷转身又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啊，这件事情看着大爷的面子上，就这样吧，行不？ 你也别太为难棒梗和秦淮茹她们母子了。 是，我知道老贾家之前对你冷嘲热讽的，你心里肯定不满。可是，她们也不容易啊。贾东旭瘫了之后，一家子全靠秦淮茹一个女人，确实不容易。 你这要是再把棒梗抓走了，她们还怎么活？ 怎么也得给人家一条活路吧？” 一大爷看顾建军仍然黑着脸，他心里虽然不爽，但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现场气氛十分尴尬，秦淮茹连忙说道。 “建军，这件事情肯定是棒梗不对。 但是，他小，确实不懂事。 棒梗偷的鱼我给你拿回来了，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就别再追究这件事情了，回去我再好好教育他！ 我和儿子给你道歉了！” 说完，就按着棒梗的头，不断的给顾建军鞠躬。 一旁的两位M警没有出声，毕竟顾建军才是苦主，才是受害者，他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顾建军冷冷的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表演，然后哼了一声，说道。 “秦淮茹，你儿子犯了罪，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吗？” 顾建军特地在“罪”这个字上面加重了读音。 也就是向众人强调，棒梗现在犯下的不是错，而是罪！ 犯错和犯罪完全是两码事。 人难免会犯错，但犯错也只是指未能上升到法律程度上的事情。 但是，犯罪就不一样了。 犯罪是法律的禁令，是绝对不可以试探和触及的底线。 一旦犯罪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而棒梗的所作所为，就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偷窃他人财物的违法行为。 这种违法行为，绝不是秦淮茹和贾张氏假装哭闹一番就可以不了了之的。 第22章 吓傻棒梗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两位M警也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顾建军继续说道。 “你们贾家一直就是无赖耍泼的主，换做是平时我也就忍了。但是，偷盗这种事情，法理不容！ 今天在人赃俱获的情况下，你居然还当着M警同志的面摆出一副三娘教子的样子、装白莲花？ 你这是准备装给谁看？ 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不然，棒梗今天就准备进监狱吧！” 秦淮茹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顾建军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摆出一副今天不把棒梗抓进监狱，就是誓不罢休的样子。 而一些街坊邻居也清醒过来。 对啊，棒梗那小子偷东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哪是他第一次犯错？棒梗分明就是惯犯啊！ 现在傻柱和秦淮茹闹翻了，许大茂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这四合院的其他人更不愿意再为贾家求情了。 甚至开始指责起来。 “棒梗这次犯的错是他自找的。 可是棒梗每次犯错，秦淮茹都跳出来处处包庇他，这当妈的确实不应该确实这样做。” “就是，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了，那长大了还不一定偷什么呢。” “现在不好好管教，那以后就更管不起了。” “偷就是偷，还妄想打两下就蒙混过关，他们老贾家个个都是人精。” “何止人精，我看是戏精！” 贾张氏和秦淮茹被街坊四邻不断戳着脊梁骨，羞愧难当。 但是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任凭秦淮茹和贾张氏再能D倒黑白、巧舌如簧，可是事实、证据都在顾建军手里呢。 看样子，无论怎样今天也是无法蒙混过关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虽然带着棒梗在不断地向两位M警，以及顾建军道歉。 可是在心里面却又为顾建军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这事没完，我们磨道找驴蹄，走着瞧！ 不仅是她们娘俩记恨着顾建军，就连棒梗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怨恨的目光。 此刻的一大爷也蔫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只要他一开口，肯定不是被怼就是被无视。 完全没有往日一呼百应的状况了。 关键时刻还得是二大爷，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语重心长地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容二大爷说两句话。 棒梗这件事情确实不对，但是毕竟他是小孩子，也是事出有因。 毕竟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她们都快活不起了。 你说你这两天大鱼大肉吃着，香味飘的满院子都是。 我们大人都忍不住了，更何况孩子呢？ 想必也是他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无奈之下才去你家偷条鱼的。 希望你念在都是四合院的老邻居的面子下，这次就饶过棒梗吧？” 二大爷说完之后，顾建军冷冽的面色有些好转，他叹了一口气。 二大爷心中一喜。 有戏！ 如果这次他把这件事情平息下去的话，那以后在四合院里的威望可就是要盖过一大爷了。 想到这里之后，二大爷不仅有些自鸣得意起来。 而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也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棒梗可算是又逃过了一劫。 不过，顾建军这笔帐一定要给他记下，以后要找机会加倍奉还！ 随后，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道。 “建军，既然街坊邻居都为我家棒梗求情了，而且我们也赔礼道歉了，你看这件事情是不是就这样算了？” 顾建军嘴角微挑。 “小小年纪就敢目无法纪、以身试法，这长大了恐怕就要W害社H了。 俗话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 棒梗没有教育好，你们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你们管不好，那么我相信M警同志肯定能教育好。 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求情认错，那我也就不深究了……” 听顾建军说完之后，贾张氏和秦淮茹连忙又是一顿千恩万谢。 毕竟，听顾建军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松口了。 既然他说不深究了，那么这件事情很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等棒梗逃过这一劫之后，肯定要你顾建军好看！ 顾建军说完之后，略微停顿一下，然后转身对两位M警同志说道。 “M警同志，我想因为这件事情抓棒梗坐牢有点不现实、毕竟他年纪小，盗窃的金额也就十块钱左右。这样说来，抓去坐牢可能处罚也有些过重。 这件事情让他得个教训就行了…… 不然，就送他去少管所待一段时间吧，你们看可以吗？” 少管所？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秦淮茹和贾张氏SS的钉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棒梗才抱着秦淮茹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奶奶，我不要进少管所！我不要进少管所！ 我害怕！ 你们快救救我！”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 把棒梗送到少管所？ 少管所是什么地方啊？ 不用说，棒梗这辈子肯定完了。 反应过来的贾张氏哭天抢地的喊道。 “顾建军！ 我们贾家和你有什么仇？ 不就是偷了你家点东西吗？ 你就这么往死里下毒手啊！ 你这个该天杀的顾建军，你这分明就是想让我们贾家绝户啊！” 贾张氏说的没错。 自从贾东旭瘫了之后，贾家就剩棒梗一个男丁。如果棒梗再进了少管所，那他们贾家就真绝户了。 棒梗是贾家道命根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进少管所。 贾张氏立即又使出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招。 可是，任凭她怎样互作胡闹，顾建军始终都没有正眼瞧她一眼。 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也看着贾张氏继续表演着，根本没有人走上前来劝阻她。 而秦淮茹也没了主意，抱着棒梗痛哭流涕。 一大爷今天确实蔫了，眼神黯淡，完全指望不上。 这时候，还得二大爷出面。 他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的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你这真是铁了心想把贾家毁了吗？ 就算他家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将棒梗送到少管所里吧？ 我看今天这件事情你高抬贵手，就算了吧？” 顾建军冷冷一笑，对二大爷说道。 “二大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我这可不是想毁了贾家，而是全为了棒梗好！” 第23章 赔一罚三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二大爷蒙了。 “你这样做是为了棒梗好？ 你都要把他送进少管所了，这怎么还能说是为他好呢？” “二大爷，棒梗这么小就学会了偷偷摸摸的偷东西，如果没人管教的话，恐怕等他长大成人之后就不是偷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俗话说得好，树不修不直，人不教不才！ 无论是你还是贾张氏、秦淮茹，现在包庇他就是在害他！ 如果不让他进一下管教所，好好接受一下再教育，痛定思痛。 就以秦淮茹的教育方法，我想棒梗定会一错再错。 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的看着棒梗一步步滑入犯罪的深渊吗？” “这……” 一向能言善道的二大爷此刻却被顾建军说的哑口无言。 “建军，这件事情就不能再缓一缓吗？ 再怎么说，棒梗年龄太小了，这要是给他送到少管所，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看在三大爷的面子上，你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一直冷眼旁观的三大爷此时也走了出来，开始为棒梗求情。 “是啊，建军。念在棒梗年龄还小的缘故上，这次就饶过他吧。 我相信他已经知道错了！ 不止如此，因为偷鱼的事情，他自己还断了一根手指，这个教训还小吗？ 棒梗吃的苦头已经不少了，你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令顾建军没有想到的是，之前指证棒梗的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顾建军的身边，为棒梗求情。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何雨水也开始反水了？ 又或者是看断指的棒梗还要去少管所，所以于心不忍？ 不只是何雨水，就连一大妈也开始为棒梗求情。 “建军、建军，听你大妈一句话。 棒梗这孩子肯定知道错了，我相信他也不会再犯了。你这次就饶过他吧，给他一次机会！” 就在众人为棒梗求情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少了戏精秦淮茹？ 秦淮茹立即拉着棒梗跑到顾将军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顾建军的面前。 “建军、建军，求求你了！放过孩子吧！ 要抓就抓我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不为难棒梗就行。” 顾建军看了看满脸全是戏的秦淮茹和痛哭流涕的棒梗，又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位M警同志。 只见两位M警同志对着他微微点头，算作默许。 其实，这件事情闹到现在，顾建军心里也清楚。 说是要送棒梗去少管所，以目前仅仅损失十块钱的情况来看，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这满院禽兽也不会让顾建军就这样轻易的把棒梗送进去。 不过，棒梗偷鱼这件事情最后鱼没吃到，反而丢了一根手指。按理说，棒梗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且两位M警同志也给了他暗示，棒梗这个情况确实给他一点教训就可以了。 毕竟以棒梗这孩子的品行，以后机会多得是，用不着一次赶尽杀绝。 随后，顾建军冷冷的说道。 “那好，我就卖给四合院里各位街坊邻居一个面子，今天就不把棒梗送到少管所了。 今天也就不报警了，两位M警同志，这样可以吗？”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两位M警颔首点头。 顿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秦淮茹更是从地上爬起来，激动地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这次太谢谢你了！我们娘俩一直会记着你的恩情！” 虽然秦淮茹嘴上道谢，可是她心里面却狠狠的念道着。 顾建军，这次你如此刁难我家，而且还断我儿一根手指，这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看见自己没事了，也不用去少管所了，棒梗也破涕为笑。 二大爷斜着眼睛看着一大爷，心中暗想着。 看见没？ 今天要不是我挺身而出、巧舌如簧说服顾建军，棒梗偷东西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轻易大事化小？ 一大爷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嘛。 早晚有一天，会让你让出四合院主事人这个位置的。 就在大家认为此事已了，皆大欢喜的时候，M警同志却继续说道。 “虽然棒梗不用去少管所了，但是赔偿这个事情还是要做的。 毕竟给当事人家里造成了实际损失，如果再不赔偿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对吧？” 面对M警的建议，秦淮茹一脸尴尬。 赔偿？ 怎么赔偿？ 自从贾东旭瘫了，家里的收入就越来越少。要不是仰仗着全院人的救济，他家早饿死了。 可是现在M警同志提议让贾家赔偿顾建军损失，秦淮茹也是万万不敢拒绝的。 毕竟顾建军已经高抬贵手，放了他们贾家一马。如果再不赔偿的话，弄不好棒梗还是要进少管所的。 这种事情说什么，秦淮茹也不会让它发生的。 只不过，到底要赔偿多少钱现在不得而知，就看顾建军会不会狮子大开口了…… 秦淮茹装出一副手足无措、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顾建军，希望他不会狮子大开口。 可是顾建军冷冷的盯着她，迟迟没有发话。 倒是一旁的M警同志看着秦淮茹说道。 “至于赔偿金额，就按照损坏的东西在加上那条鱼计算，一共十块钱。 赔一罚三。 一共是四十块钱，你没意见吧？” 秦淮茹听M警同志说要罚四十块钱，顿时吓的脸都绿了。 好家伙，四十块钱！ 简直快赶上她家两个月生活费的了！ 这钱她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可是，如果不拿出这四十块钱，不用想，棒梗肯定是要进少管所的。 秦淮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要钱没有，抓棒梗不给。 可是，M警同志在场，以往的耍泼、装可怜等招数统统都没有用。 秦淮茹不敢和M警对峙，无奈之下她只能转头看着顾建军哀求道。 “建军，送佛送到西。 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心里也清楚。这四十块钱对我们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说什么我现在也是拿不出来的。 能不能少一些？” 顾建军还没有回答，一旁的M警说道。 “这已经足够宽容的了，你要是拿不出来也好办。 我们现在就带人走！” 第24章 一大爷出手 “别！千万别！” 秦淮茹都被这句话吓傻了，连忙将棒梗挡在身后。 然后她一脸惊恐地对贾张氏说道。 “妈！ 快想想办法吧！ 咱们怎么样也不能让棒梗去少管所吧？” 贾张氏哼了一声，铁青着脸说道。 “钱、钱、钱！ 我们家里现在哪还有钱？ 连饭都吃不起了，又怎么可能有钱呢？” 其实，贾张氏说这句话是违心的。 她自己有一些私房钱，都被她偷偷的藏起来了。 不过，那可是她的棺材本，又怎么可能为棒梗拿出来呢？ 秦淮茹都快急哭了。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棒梗进少管所吧……” 可是这个年代四十块钱不是小数目，恐怕谁家拿出来四十块钱之后，生活质量必然会大幅度下滑。 非亲非故的，谁又会为了盗圣而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呢？ 围观群众全部沉默，没有一个人吱声。 秦淮茹现在就更后悔了。 如果在以往的时候，秦淮茹肯定想都不想就求助傻柱了。 身为四合院里的白莲花，傻柱还不是牢牢的被她把控在手心里？ 要是以往，秦淮茹一个眼神飘过去，傻柱肯定乐呵呵地就把钱亲甘情愿的都掏出来了。 可是因为之前和傻柱闹翻了，让秦淮茹早早的失去了这个长期饭票。 如果现在求他，傻柱肯定袖手旁观。 反过来想，找许大茂借钱就更不可能了。 许大茂就是厂里一个电影放映员，工资本来就不高。 再加上还有娄晓娥，她肯定从中作梗。所以借钱这种事情，万万是不能开口的。 万般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得哭着对顾建军说。 “建军，我求求你！ 我们家确实拿不出来这些钱了，要不你再宽限我两天行不行？” 对于秦淮茹的苦苦哀求，顾建军置若罔闻。 “哎……” 一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叹了一口气之后默默地转身回到房间里。 然后从棕色的柜子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的铝制饭盒。 打开饭盒之后，里面叠放着一摞捋的整整齐齐的大团结。 一大爷点出四张大团结之后，又将其余的钱小心翼翼地放在饭盒中，然后再藏到柜子里面。 到这个时候，他身为一院之长，要是再站出来帮秦淮茹一把，显然是说不过去了。 毕竟一大爷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一百零八元的工资，堪称全院收入最高。 这也是尽人皆知的事实。 很快，一大爷转身就回来了，同时手里面多出了四张大团结。 他把钱塞到了仍然在哭哭啼啼的秦淮茹手里，说道。 “你就别埋怨棒梗了，权当买个教训吧。 我是挺喜欢棒梗的，相信他会有出息的。 不过要是就这么自甘堕落下去的话，估计下次再犯事谁都救不了了。” 其实，一大爷心里确实不想掏这四十块钱替贾家垫上。 毕竟他清楚，这四十块钱就等于打水漂，或者肉BZ打狗，一去不回了。 这四十块钱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恐怕她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不过这样也好，就算秦淮茹还不上，但是至少能在棒梗心中留下个好印象。 从今天的事情上来看，傻柱不一定能靠得住。而顾建军就更不用惦记了，一大爷和顾建军不是一个level的，企图精神控制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唯一被一大爷寄以厚望的人选就只剩下棒梗一个人了。 所以，一大爷尽早布局也是为了能早一些精神控制住棒梗。 从长远投资的角度来说，这四十块钱花得不冤枉。 秦淮茹毕恭毕敬接过一大爷递过来的钱之后，她看着手里的这四张大团结发呆了。 四十块钱呢，几乎够她家吃上两个月的了。 现在居然要双手奉上交给顾建军，这是多么令人气愤的一件事情！ 不过，就算秦淮茹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她也得双手乖乖奉上。 毕竟不能用钱来衡量棒梗的价值。 可是，秦淮茹一看到顾建军的样子，压根都恨得痒痒。 顾建军也没说什么，很平淡的就收下了这四张大团结。 然后，他对两位M警同志点了点头，说道。 “辛苦两位同志了，那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结了吧。” 这场闹剧也就这样收场了，棒梗受了教育，秦淮茹赔了钱。 既然证明小孩断指不是恶性案件，那么两位M警同志在调查清楚之后就离开了。 晚上，顾建军喂好大橘猫就早早睡下了，折腾一天他累了。而且，明天还要上班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顾建军刚醒来就发现大橘猫一如既往正趴在他的胸口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情况顾建军太熟悉了。 不用想，大橘猫肯定又去了太虚幻境。 顾建军连忙坐起身。 果然，又有两本技能书从大橘猫的身下滑落下来。 顾建军顺手捡起来一看，顿时乐了。 这两本技能书分别是《大师级御毒术》和《大师级截拳道》。 想都没有多想，顾建军立即学习了这两本技能书。 御毒术很好理解，就是种控制、使用D药能力，而大师级的御毒术强在信手拈来的东西都可以被做成D药。 简单来说，就是万物皆有毒，只要剂量足。 不仅如此，一旦掌握这种高级技能之后，几乎可以做到百毒不侵。 而截拳道就更实用了！ 截拳道是融合世界各种武术精华的全方位自由搏击术，以咏春拳、拳击、击剑作为体系，以Z国道家思想为主创立的实战格斗体系。 有了这个技能，就更不用提防四合院里的“拳王”傻柱了。 不过，早上的时间比较仓促，顾建军学完技能之后抬头一看时间。 不好，要迟到了。 也没有更多的时间研究这两种技能，简单洗漱之后匆匆喂了大橘猫，然后顾建军连一口热饭都没来得及吃就一溜小跑出门了。 四合院离红星轧钢厂距离不算远，但是跑得去的话还是非常耗费体力的。 假如，要是有一台自行车的话，那就方便很多了…… 第25章 莫名其妙的调查 顾建军刚到厂卫生所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一个手指割伤、两个手臂烫伤外加一个扭到脚的。 不过，好在这几个人伤的都不算严重、处理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度。 简单敷药、包扎、处理之后就都回家休息了。 忙活完这些工友之后，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这时候，有两个人连门都没敲一下，就推门走了进来。 “顾建军，我们是厂保卫处的！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顾建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问道。 “同志，保卫处找我有什么事？” 两个来人也不客气，严肃的说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 现在很多人对当时那个年代的厂保卫处没太大概念，甚至把它理解成门卫或者保安。 这就不对了。 在那个年代，国营厂的保卫处或者保卫科可谓实权部门！ 小到职工家里丢了一根葱，再到夫妻吵架、婆媳闹矛盾，大到厂区进了间谍、敌特，都归保卫处管。 在一定时期，保卫干部甚至有独立侦查权。 不仅如此，当时的保卫干部还会配Q。用以维持治安、应对一些势力针对Z国工业进行的敌特活动。 可想而知，当时保卫处干部的权利有多大吧。 令人奇怪的是，这两个保卫干事却没有带顾建军去厂保卫处。 而是径直带他回到了四合院的家门口。 这时候，四合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说人山人海都不为过。 众人看见顾建军被两个厂保卫干事带回来以后，都是议论纷纷。 “难怪天天大鱼大肉吃着呢，原来是敌特！” “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 他那钱就不是好道来的！” “要不怎么说突然之间什么都会了呢，原来是经过训练的敌特啊！” “哎呦，这潜伏在厂里面也有一段时间了，藏的够深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人也会是敌特！” 其中一位保卫干事转头对八卦的人说道。 “还没证据呢，你们瞎猜什么？” 保卫干事一发话，众人顿时乖乖闭上了嘴。 等顾建军在家门口站定之后，一名保卫干事对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最近总神神秘秘的。 而且最近突然变得出手阔绰、天天大鱼大肉。 不止如此，而且家中藏有来历不明的资金。 所以，我们想请你解释一下。” 说完之后，另外一名保卫干事拉开了顾建军家的房门，示意顾建军跟着他进去。 众人鱼贯而入走进顾建军家里之后，顾建军看见在里屋的桌子上赫然的摆放着一个粉红色的活期储蓄存折，另外还有20张崭新的大团结。 保卫干事用手一指，问道。 “说说吧，这些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之前顾建军还是一头雾水，但是进到屋里看到这些东西之后，他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还用说吗，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使坏，恶意举报。 对于恶意举报这种事情，当时还曾经流行过一句顺口溜，叫做：一张邮票三毛钱，够你查半年！ 顺口溜中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恶意举报的人胡编乱造一些证据，然后举报给保卫部门，然后折腾你半天。 虽然这种事情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毕竟顾建军是清白的。 但是，这种事情恶心啊！ 毕竟，在这个年代，最重要的就是个人名誉。 一旦被扣上敌特的帽子，恐怕这辈子就休想翻身了。 能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在这个四合院里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肯定不是傻柱做的，更没有许大茂的事。 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就更不可能了。 唯一可能的就是他们老贾家，这种事情也只有贾张氏和秦淮茹才能做得出来。 毕竟棒梗刚刚在顾建军的家里断了一根手指，另外还赔了他四十块钱。换作是谁，这种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是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恶气。 当然会千方百计的报复顾建军。 污蔑顾建军是敌特这个主意真的是太恶毒了。 万一顾建军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话，那可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严重的话，都有可能会被Q毙的。 可想而知，能想出这么恶毒主意的人，得有多嫉恨顾建军吧。 两位保卫处的干事正在等着顾建军的解释。 三大爷率先发话说道。 “保卫处的同志，能不能让我先说两句？ 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如果说顾建军是敌特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毕竟老顾家可是根红苗壮的，你们怀疑他是敌特，这不是笑话吗？” 三大爷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为顾建军说好话，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小心机。 这个三大爷为人极其小气和爱占便宜。 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十分鸡贼的男人，没事就爱抖个机灵儿、弄点小算计什么的。 之所以他这样说，是他料到这种事情百分百就是贾张氏或者秦淮茹故意陷害顾建军而设计的。 毕竟，棒梗刚断一指，他们老贾家肯定对顾建军恨之入骨。 当然，厂保卫处的干事也都不是傻子。像这种低劣的小伎俩，只要简单核对一下就清清楚楚了。 说白了，无非也就是恶心一下顾建军而已。 不过，这确实他拉拢顾建军的好机会。 这种不花钱、又能拉拢人心的机会，三大爷岂能错过？ 在听三大爷这么说之后，围观的群众之中也立即有人响应。 “对啊，是不是弄错了？顾建军不可能是敌特！” “肯定是故意栽赃陷害。” “我看，肯定是因为眼红了吧？” “建军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忠心耿耿。他会是敌特？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胡说八道吗！” 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一部分人不相信顾建军会是敌特。 听众人这样说之后，保卫处的干事态度也缓和了很多。 “各位静一静、请静一静。 你们说到我们心里都清楚，现在也是接到群众举报之后进行的例行调查。 等他解释清楚、外加我们调查清楚之后，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保卫干事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转头对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现在麻烦你解释一下吧，这些钱是怎么回事？” 第26章 红星战神 听保卫处的干事这样问之后，顾建军不慌不忙的说道。 “同志，你们拿出来这些东西之后，没检查一下吗？” 保卫处的干事被顾建军所说的话问蒙了。 “你什么意思？” 顾建军抬起右手，指着那本粉色的《活期储蓄存折》说道。 “你要的解释就在那本存折里。” 保卫处干事一愣。 “在存折里？” 随后，他当着众人的面，拿起存折翻看起来。 刚一打开存折，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张纸条飘落下来。 他连忙弯腰捡起这张方方正正的纸条。 打开这张纸条定睛一看，原来是张收据。 上面清清楚楚黑纸白字地写道。 ‘兹领到，贵厂发给病故锻工顾勇贵、厂医夏淑珍各三个月丧葬费，共计……‘ 不仅如此，最下面还有红星轧钢厂的钢印。 保卫处干事顿时就明白了。 “丧葬费？” 顾建军面色忧郁，点了点头。 “这些是我爸妈的丧葬费…….还有我的工资、补助和奖金……” 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保卫处的干事尴尬了。 他摘掉帽子，用手挠了挠头，满脸歉意的对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同志，实在抱歉！ 这事弄得有点太尴尬了。 这也怨我们，是我们太疏忽了。在没有详细调查清楚之前就贸然地叫你带回来，实在对不住了。 我为我们的行为向你道歉！” 顾建军听保卫处干事这样说之后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 “没什么，我理解……毕竟这也是你们的工作的职责所在。” 两位保卫处干事连忙说道。 “顾建军同志，我们再次真诚地向你道歉。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你了。” 说完之后，两位保卫处的干事抬腿就要向外走。 这时候，一个人却说了一句。 “两位干事，是不是应该再仔细查查？ 他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这是不是太可疑了？” 其中一位保卫干事回头一看，提出质疑的人是贾张氏。 贾张氏耍泼的威名也是远近闻名，厂保卫处的干事当然认识了，他冷冷的说道。 “不用调查了，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 贾张氏眼睛一瞪，大声的说道。 “凭什么不调查？ 他天天大鱼大肉吃着，难道不可疑吗？ 如果就这样放过他，是不是你们的警惕性太低了？” 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保卫处的干事向前走了几步，严肃的看着贾张氏，问道。 “这么说，你想教我们做事了？” 听保卫处的干事这样问之后，贾张氏顿时就怂了，连忙摇头解释道。 “保卫处干事同志，千万别误会！ 我这也只是看着顾建军有些可疑，就是向你们提个醒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们千万别误会！ 我一个老太婆什么都不懂，你可千万别跟我计较这些事情……” 一大爷这时候发话了。 “贾张氏，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你呢？ 难道你还嫌我们这个四合院不够乱吗？” 贾张氏连续被怼，自然心情不爽。 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但是，她仍然怨恨的盯着顾建军看，仿佛用眼神就能SS他一般。 两位保卫处干事走后，四合院里的吃瓜群众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举报的人太坏了，分明就想害S顾建军啊！” “就是啊，但凡顾建军有一点解释不清楚，这辈子就完了！” “你说这事能是谁干的？” “还用说吗？ 现在满院子里面最恨顾建军的人能是谁呀？” 又一场闹剧收场了，顾建军站在家里，四处望了望。 还行，厂保卫处的干事还真没为难他，也没有翻箱倒柜、把屋子里面弄得乱七八糟。 他把存折和钱简单收拾好之后，就关上门回厂了。 那个年代，几乎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尤其在这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不用锁门。 因为也没什么东西，根本不怕偷。 回厂的路上，顾建军也在暗自思考着。 匿名举报这件事情，会不会真是贾张氏背后捣鬼？ 毕竟棒梗在自己家里断了一根手指，以贾家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会不断地找他的麻烦。 不过有技能傍身，顾建军是不怕麻烦的。谁要是来惹麻烦，肯定要变本加厉的奉还回去。 就凭他们几个虾兵蟹将，想和顾建军斗？ 门都没有！ 回到红星轧钢厂之后，顾建军的几个朋友围拢过来。 “建军，没事吧？” 顾建军笑了笑。 “没事，就是误会。” 另一个说道。 “肯定是误会啊！建军怎么可能是敌特呢？ 这就是某人吃饱了撑的，诬陷建军！” “就是、就是，谁要是诬陷你，让我知道了，我绝对饶不了他！” 对于这件事情几个人都是义愤填膺。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几个人就赶快返回工位了。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顾建军还没来得及吃午饭。 正好现在厂卫生所也没有什么事情，顾建军留了一张纸条，说明他去向之后，踱步来到食堂。 过了午饭的时间，现在食堂也没什么事。 傻柱倚在食堂的门口向外张望着。 看到顾建军之后，傻柱咧开嘴，用嘲笑的口吻说道。 “哎呦，我说看着这么眼熟呢，这不是顾建军嘛？ 保卫处的同志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 哈哈哈！” 傻柱的语气里分明是带着挑衅的口吻。 傻柱这样说，自然是不怕顾建军生气的。 原因很简单，傻柱长得人高马大，又有一身蛮力。几次在厂里打架都占着上风，从来没输过。 也就是在那几次之后，傻柱成名了。 同时也落下个“红星战神”的浑名。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将顾建军放在眼里。 嘲笑他几句又能如何？难道顾建军还想和他打架不成？ 要是顾建军忍不住更好，正好可以拿他出出气。 这几天顾建军在四合院里天天大鱼大肉，傻柱也眼馋。 更让他来气的是，居然现在开始有人说他的厨艺不如顾建军的一半，甚至连给顾建军提鞋都不配！ 这样嘲笑他，傻柱哪能忍得住啊！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厨子，而且是一个厨艺高超的川菜厨子！ 诬蔑他的人可以，但是不能诬蔑他的厨艺！ 因此，他和顾建军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今天闲来无事，正好也是个机会。 顾建军当然不知道傻柱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只想吃一口饭，所以也没理会傻住的挑衅。 看顾建军没有反驳，傻柱更加得意了。 这分明就是顾建军怕了！ 第27章 不过如此 傻柱有些得意忘形。 “嘿！ 顾建军，说你呢！ 怎么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顾建军低着头，继续往工人食堂里面走去。 就在两人在食堂门口交错的一刹那，傻柱突然伸出右手，拦住了顾建军。 “你聋了啊？ 和你说话呢，没听到吗？” 本来，以顾建军的性格，他不想惹事。 可是，架不住傻柱不断拱火。 他抬起头，双目盯着傻柱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跟这种人也犯不上生气。 所以，他就简单说了句。 “让开，我要吃饭。” 眼看顾建军无视自己，而且对自己的态度冷淡，傻柱就更生气了。 他不但没有让开路，反而抬起右手放在顾建军的面前，狠狠的攥紧拳头。 “一个敌特份子，你神气什么？” 顾建军面对傻柱的进一步挑衅，只是冷哼了一声。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不由分说拉着顾建军就走到食堂门口的空地上。 “顾建军，别给脸不要脸！ 今天我就代表大家教育教育你这个敌特份子！” 不等顾建军解释，傻柱话音刚落，就挥起右拳直奔顾建军的面门打去。 趁人不备的偷袭，也是傻柱的绝招之一。 这一拳令人猝不及防，傻柱也使了七、八分的力气。 按照以往的惯例，没人能接下这一拳、也没人能躲得开这一拳。 因为一切都太快了！ 一般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重重的一拳打翻在地了。 顾建军之所以没抵抗就被傻柱拉到食堂门口的空地上，也是因为折腾了一上午，他确实有点太饿了，他就想简简单单对付一口饭，填饱肚子。 可是傻柱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拳，彻底给顾建军惹恼了。 别人怕他，可是顾建军可不怕他。 不过，在厂子里面打架可是件不好的事情，弄不好是要挨处分的。 尤其是厂保卫处干事调查他的风波还未平息，这要是在厂里又打架了，自己会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这是顾建军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立即还手。 而是身体下身不动，由腰发力、带动上身轻轻向左一转，从容的避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拳。 如果此刻顾建军顺势抬起右拳向外摆去的话，那么一记翻背拳就会狠狠的砸在门户大开的傻柱的脸上。 如果顾建军这样做的话，就是一次成功的“截击”。 这意味着傻柱攻击顾建军的时候，顾建军并不是简单的防御或者躲闪。而是在躲闪、截住对方招数的同时顺势反击。 防守与反击同步，一气呵成！ 而这，就是截拳道的精妙之处！ 当然，傻柱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截拳道这种杰出武艺的存在呢。 看见顾建军身形微动，就轻而易举地躲开自己的绝招，傻柱有点蒙。 这可是第一个能躲开他绝招的人！ 一拳挥空之后，傻柱大吼一声，连忙挥动左臂，从左至右狠狠的抡了过来。 这一下，他可是足足使了十二分的力气。 可是，这一招仍然没有碰到顾建军。 顾建军在微微向左转身躲开第一拳之后，又猛的向下缩身，迅速做了一个身体下潜的动作，躲开傻柱抡过来的左臂。 然后，他双腿一发力，向后跳出有两米多远，整个人完全跳出了傻柱的攻击范围。 傻柱被眼前的情况彻底弄蒙了。 这个人是顾建军？ 他是怎么躲开的？ 跳出傻柱的攻击范围之后，顾建军向前抬起左手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说道。 “傻柱，你别犯浑！ 今天我没时间跟你闲扯，我只想进去吃口饭。” 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在食堂里的人都被打斗声吸引到门口，看着这一切。 看到战神傻柱两拳居然全部挥空之后，看热闹的人们就开始起哄起来。 “哎呦，傻柱偷袭居然都没打到人！ 够丢人的！” 随后，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傻柱哪受过这种气，他双眼通红、气喘如牛，怪叫一声之后猛的向顾建军扑去。 这次，顾建军也不躲闪，就在傻柱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径直的抬起右手，闪电一般向前挥了挥攥紧的拳头。 “砰！” 傻柱仰面朝天，应声倒地。 顿时，众人都惊呆了。 “啊！” “就这？” “不是吧？” “原来红星战神不过如此！” 顾建军收回右手，留下仍在地上长卧不起的傻柱，转身向食堂内走去。 围观的几个人本能地为顾建军闪开一条通道。 等顾建军走进食堂之后，人们再次纷纷议论起来。 “这顾建军也太猛了吧！” “一拳啊，就一拳！红星战神就倒了……” “那不是一拳，那是三拳！” “你瞎说什么呢？ 是不是你眼花了，不就是一拳吗？” “我肯定没看错！就是一瞬间打出了三拳！” 其中一个人把胸脯拍得山响，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卫生所的顾医生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你们瞎嚷嚷什么？这叫深藏不露……” 过了半晌之后，还没见傻柱爬起来，这几个围观的人开始有些担心。 “这傻柱咋还没爬起来呢？ 会不会是被打S了？” 说完之后，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捏手捏脚、小心翼翼地围了上去。 傻柱双眼紧闭、面无表情、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 “这也没看见雪啊？ 怎么可能人就S了呢？” “是内伤吧？” 一个人恍然大悟的说道。 “不是有种拳法叫七伤拳吗？” “你可别胡说了，那不是小说里面的吗？” “小说怎么了？ 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 艺术来源于生活！ 你怎么知道现实生活中就没有七伤拳呢？” 听那人这么一番解释之后，几个人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要不是七伤拳，怎么可能一下就把傻柱打倒了呢！” “你这人真是的！ 记性这么不好呢？ 我不说了吗，打了三拳！三拳！” 另一个人激动的说道。 “别瞎嚷嚷了，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让傻柱就这么躺着吧？” “还能怎么办？赶快抬卫生所去啊！” 说完之后，几个人七手八脚就把傻柱抬了起来。 可是，其中有一个人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道。 “确定是要抬到卫生所吗？ 刚才傻柱不就是被卫生所的顾医生打倒的吗……” 第28章 傻柱真傻 听那个人这样说之后，抬着傻柱的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他说的确实是一个问题。 如果现在把傻柱抬到卫生所的话，那就只能干等着。 因为现在红星轧钢厂卫生所里就只有一个值班医生，那就是顾建军。 而他现在正在食堂吃饭呢。 所以，卫生所里肯定没有医生。 不过，现在给傻柱抬进食堂里去找顾建军，好像也不太妥当。 顾建军现在肯定在气头上呢。 现在要是把傻柱抬过去让顾建军给他看病，你猜顾建军能不能再打他一顿？ 至少现在傻柱还是半死，如果顾建军再打他一顿的话，那估计就是全S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也不能把傻柱就放在这。 虽然傻柱的脸色现在看着不是那种惨白色，口鼻、眼角也没有渗出血来。 但是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也得找个医生给看看。 这要是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可是厂子里面除了顾建军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懂医学了。 如果真是内伤的话，可就不是在口鼻处试试他有没有呼吸这么简单了的事情了。 必须得有专业的医疗知识和临床经验的医生才能检查、判断的。 这个棘手的问题确实难住了众人，一时之间都是大眼瞪小眼，拿不出来一个主意。 就在这几个人纠结的时候，只听见傻柱闷哼一声，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哎呦，刚才是怎么了？” 看见傻柱苏醒过来，几个人连忙把他放在地上。然后扶着他的后背，让他慢慢坐起身子。 年长的工友开口问道。 “傻柱，你醒了啊？” 傻柱茫然的点点头。 然后，另外一个工友皱着眉头问道。 “傻柱，你咋样啊？ 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 傻柱双眼茫然地看着四周，一时之间又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隐约记得伸出双手扑向顾建军之后，突然胸口一闷，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感觉现在胸口仍然还是有些发闷。 他伸出右手缓缓揉着胸口，然后抬头问道。 “我在厂子里……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几个人也不敢嘲笑他了，其中那个看着年龄偏大的工友说道。 “傻柱，你真的啥都不记得了啊？” 傻柱点头。 “老哥，我这是怎么了？” 那人叹口气。 “傻柱，你被人打晕了。” 傻柱一惊。 “你说什么？ 我被人打晕了？ 经人提醒，傻柱这才想起来。 刚才他可是要和顾建军交手的…… 傻柱陷入沉思。 这是顾建军打的？ 不过那个人有这么厉害吗…… 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然后，傻柱又反应过来。 “这不是丢人了吗？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 想到这里，傻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他刚一站起来，立即从胸口下方传上来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这种疼痛的感觉让傻柱无法忍受，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傻柱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好在身旁的两位工友及时的扶住他。 要不然，他可真就跪下去了。 几个人用了吃奶的劲，才把缓缓把傻柱扶到食堂门口的椅子上。 等傻柱坐稳之后，几个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年龄稍大的那个工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傻柱说道。 “好家伙！ 傻柱，你也太重了！ 就这么一小段距离，已经给我们老哥几个抬饿了。 晚上说什么你也得给我们弄个小灶补一补了。” 傻柱满头大汗一边用手揉着疼痛难忍的胸口，一边双眼死死盯着坐在窗边吃饭的顾建军说道。 “必须的！ 等一会我教训完顾建军，然后今晚我请你们哥几个好好喝点！” 那几个人一惊。 “傻柱，你不是真摔糊涂了吧？ 你都这样了，还要去招惹顾建军啊？” 听完这句话之后，傻柱顿时就恼了。 “刚才可不是我输给他了！ 那是我一个不留神，才让顾建军借机占了便宜。你们等我缓缓的，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小兔崽子！ 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谁才是红星轧钢厂第一战神！” 年长的工友叹了一口气，说道。 “傻柱，说你傻，还真不是白叫的。 我们哥几个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人家顾建军一拳就给你打倒了，你还跟他较什么劲啊…… 今天你已经够丢人的了，难道还想再第二次打吗？” 旁边的工友连忙补充道。 “张老哥，你说错了！ 是三拳！ 一瞬间打出去三拳！ 而且还全打在一个位置上了，所以你才感觉他只打了一拳……” 听他们这样描述之后，傻柱都惊了。 “一瞬间打出三拳？ 你们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那人一撇嘴。 “千真万确！ 我敢打包票！ 绝对没看错！ 要不然，就凭藉你这个体格，怎么会一瞬间就倒了呢？” 傻柱揉着仍然发疼的胸口，陷入沉思。 不能吧？ 如果顾建军这么厉害，还用委曲求全窝在厂卫生所吗？ 早就去保卫处了！ 那可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实权部门啊…… 如果顾建军没那么厉害，可是他的胸口仍然如火烧一般疼痛难忍。 这种感觉可做不了假。 不过，今天说什么也得争回来一口气，要不然以后他就别想在顾建军面前抬起头了。 想到这里，傻柱咬紧牙关，踉跄着站起身来。 然后，拖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坐在窗口的顾建军走去。 旁边的几位老哥连劝几句都没拦住他，也只能任由傻柱去了。 此刻，顾建军头转向窗外正在看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傻柱正在一步步逼近他。 就在傻柱距离顾建军只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顾建军突然转过头、站起身，双眼死死盯着傻柱。 下一秒钟，还不等傻柱反过来，顾建军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一切都太快了！ 这种速度傻柱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本能地闭着双眼、弓着腰、抬起双手，拼命的抱住自己的头。 第29章 你会害死他的！ 傻柱闭着眼睛、抱着头，等着顾建军挥过来的那一拳。 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感觉到顾建军伸手打他。 傻柱睁开双眼，却发现顾建军不在眼前。 不好！ 傻柱心里一惊。 难道顾建军刚才是虚晃一枪，准备绕到他背后？ 想到这里，傻柱马上蹲下身子，然后垫步拧腰猛转身，迅速伸出双手，想要抱住绕后的顾建军。 结果，傻柱伸出去的双手抱了个寂寞。 顾建军也不在他身后。 傻柱彻底傻了。 这顾建军果然与他不是一个档次的，level差距太大了。 就在傻柱还在发愣的时候，他猛然才发现顾建军就在他前面六、七米远的距离之外…… 傻柱有懵了。 顾建军什么时候跑出去那么远了？ 不对呀，他跑出去那么远干什么？ 傻柱定睛一看，原来在前面有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顾建军正在迅速地往那边跑。 傻柱心生好奇，也跟着顾建军向前慢慢走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傻柱不想跑，而是他的胸口到现在一喘气还疼呢。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渐渐听清那些人的说话声。 “同志，你怎么了？能说话吗？” “同志，你到底怎么了？”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制服、左臂带着红色的袖标，袖标上面写着“执勤”两个字，下着藏青色长裤的男子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满脸涨得通红，痛苦的用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 这人傻柱认识，是厂保卫处的干事，张建国。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 “糟糕！ 他是不是噎住了？” 众人连忙向餐桌上望去。 果然，餐桌上的盘子里，还有半个窝头。 “我的天！他真被噎住了！” “这可怎么办？” “被窝头噎住，肯定喘不过来气了！” “怎么办啊！ 你们别光看着，赶快想办法啊！” 一个工友焦急地喊道。 别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 在人群中，马上就有几个人想出的办法。 “噎住了好办，让他喝口水就冲下去了！” “他气管都堵住了，还能喝进去水吗？” “要不，用手指伸到他嘴里，把窝头抠出来，不就行了吗？” “不行，不行”！ “要我说，赶快拍他后背。用力多拍一下，就把卡住的窝头震下去了！” 众人一听，感觉还是这个方法靠谱。 立即就有人走到张建国的身后，抬起右手就要拍下去。 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声喊道。 “住手！ 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那人连忙将手停在了空中。 众人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原来是顾建军匆匆跑了过来。 他跑到张建国的身后，顺势就将那人挤开。 “快闪开！ 你这样做会害死他的！ 如果你拍下去，卡住的窝头就会向气管更深的地方掉落下去，到时候就更没有救了！” 那人被顾建军挤到一边，倒也不生气。只是惊恐地看着顾建军，说道。 “我、我、我，没拍！” 顾建军也没时间理会那人，他伸出双手径直的从张建国身后抱住了他，然后一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然后，顾建军用双臂围环在张建国的腰腹部，右手握拳、拳心向内按压于他的肚脐和肋骨之间的部位。 众人都感觉到好奇。 “不是噎住了吗？ 顾医生抱着他的肚子干什么？” 紧接着，顾建军左手成掌状，捂按在右手的拳头之上。 然后，他双手猛的用力向里、向上挤压了一下。 如此这般，顾建军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又反复做了十几次这个奇怪的动作。 然后，他观察了下张建国的口腔。 很遗憾，那块卡住的异物并没有被吐出来。 顾建军现在所使用的这种奇怪动作，叫做腹部冲击法，又名海姆立克急救法，是一种清除上呼吸道异物堵塞的急救方法。 海姆立克急救法得名于一位国外医师，亨利·海姆立克博士。 这是他在衣旧期斯年首次向大众讲解了这种方法。 施救方法很简单。 就是急救者站在病人后方，用手向横膈膜施加压力，压缩肺部，利用肺部残留的气体，使异物排出气管。 顾建军之所以会海姆立克急救法也是得益于他所掌握的《大师级现代医学》，这个技能。 它包含了现代医学中所有的医学知识与技能。 晚几年才公布出来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当然也不在话下。 不过，在顾建军连续用了十几次海姆立克急救法之后，仍然无法让张建国吐出卡在气管中的异物。 豆大般的汗水，开始从顾建军的额头上滴落下来。 而这时，张建国通红的脸颊已经慢慢变为紫色。 来不及了！ 拖延下去的话，就会因缺氧导致脑组织和其他脏器永久性损伤，哪怕救回来恐怕也是植物人了。 如果在卫生所的话，顾建军或许还有办法。 可是，这里是食堂，什么都没有！ 顾建军将张建国平卧放在地上，然后他站起身，四处张望着。 正好，他与慢慢走过来的傻柱对视上了。 顾建军不由分说，对着傻柱喊道。 “傻柱，剔骨刀在哪？ 还有白酒呢？ 要高度数白酒！” 傻柱懵了。 顾建军要刀做什么？ 难道还要跟自己拼命？ 顾建军看傻柱没有言语，他再次大喊道。 “人命关天！ 别耽误时间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赶快告诉我剔骨刀和高度数白酒在哪？” 傻柱连忙用手一指后厨，说道。 “剔骨刀在案板上，白酒在上面的架子上！ 你要这些做……” 傻柱的话还没说完，顾建军已经跑远了。 在后厨，顾建军拿起剔骨刀冲洗干净，然后又放到炉灶上用火消毒。 随后，顺手拿起一瓶昌平酒厂的65度二锅头跑了回来。 众人疑惑的看着顾建军。 他这样跑出去，拿回来一把刀、和一瓶酒，要做什么？ 回来之后，顾建军又开始四处打量。 紧接着，他对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同志伸手说道。 “这位同志，钢笔借用一下！” 第30章 全厂通报 一听顾建军要借钢笔，那人想都没有多想，连忙将别在上衣口袋中的钢笔递给顾建军。 顾建军接过钢笔之后，先将笔芯抽出，只留下笔管。将剩余笔芯、笔帽交还给原主。 然后，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手起刀落将笔管尾端一刀切下。 这样，钢笔的塑料外壳就变成了一个临时导管。 紧接着，令所有人感到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用二锅头消毒之后，顾建军跪在张建国的一侧。 然后，他拿起剔骨尖刀，用刀尖飞快的沿着张建国脖子的前正中线，甲状软骨下缘到胸骨上窝处切开一道直切口。 在其他人的惊叹声中，顾建军又一翻手，用刀尖背将峡部向上牵引，暴露出气管。 紧接着，在第3气管环处，他用刀尖自下向上，弧形切开气管环前壁。 然后，迅速插入消过毒的钢笔外壳。 在插入钢笔外壳之后，张建国恢复了呼吸。 他的脸色也慢慢由紫转红，逐渐恢复了正常。 顾建军抬起头，对着仍然惊魂未定的戴眼镜同志说道。 “钢笔明天我再重新买给你还给你！ 现在，麻烦你用手扶住这个笔管，千万不要让他掉落出来或者J入的太深！” 戴眼镜的同志，一脸茫然的点点头。 然后，顾建军又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 “麻烦你们，赶快打电话给第六人民医院，说这里有一个气管被切开的急诊患者，让他们马上派车过来！” 说完之后，顾建军飞一般向外跑去。 戴眼镜的同志紧张的喊道。 “顾，顾医生，你做什么去？” 顾建军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去拿纱布和绷带！” 这场惊心动魄的抢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戏剧一般的完成了。 送走张建国之后，略有些疲惫的顾建军回到卫生所。 今天这顿中午饭，吃的稀碎稀碎的。 先是被某人恶意举报，导致被厂保卫处的干事查。紧接着，就遇上了傻柱挑衅。紧接着，在食堂里还没吃上两口饭，又遇上了张建国噎住的突发事件。 等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饭都凉了。顾建军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了，所以，他饿着肚子回到卫生所。 说是卫生所，其实就是紧邻在三车间旁边的一间不大的小房子。 不过还好，也没多长时间就要下班了。等下班之后，他再回家好好吃顿饭吧。 还没等他刚收拾完，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然后，一个熟悉的面孔探头进来，是卫生所旁边三车间的车间主任，张永贵。 张永贵这个人处事老道、为人圆滑。除了爱占点小便宜之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缺点了。 不过，张永贵平时对顾建军还是不错的。在那两年顾建军难的时候，他总时不时的塞给顾建军一些食堂饭票、救济他。 所以，两人关系处的还是非常融洽的，算是忘年交。 两个人走得近，自然顾建军跟三车间的几个人也走的相对更近一些。 这也是在偌大的红星轧钢厂里，顾建军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都在三车间的原因。 张永贵主任一走进来，就笑呵呵地说道。 “建军，听说你今天救人了啊？” 顾建军一边收拾，一边答道。 “算不上什么，这是我份内的事。 不过，万幸是当我就在现场，要不是离得近，恐怕救不过来了。 张主任，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主任哈哈一笑，说道。 “看你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顾建军头也没抬的说道。 “说吧，今天是拿纱布啊？还是要用酒精啊？” 张主任咂了咂嘴。 “建军啊，你说……” 张主任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顾建军有些纳闷。 “张主任，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支支吾吾了？ 用什么东西还用客气吗？ 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吩咐就是了。”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张主任哈哈一笑，说道。 “看看！ 你把我说成什么样的人了！ 我还能总占你便宜啊？ 今天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顾建军乐了，他转头看着张永贵问道。 “张主任，你这话就稀奇了！ 居然还有好消息？” 张主任把眼睛一瞪，说道。 “当然有好消息了！ 我告诉你，救人这个事情已经传到厂领导的耳朵里去了。 李副厂长让我通知你，这件事情让你得了一个全厂通报表扬！ 不仅如此，还奖励你二十块钱！ 那你下班之前去会计那里领赏钱去。 你这行啊！ 这一下你就全厂出名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张主任这样说之后，顾建军一怔。 “全厂通报？” 张主任连忙说道。 “李副厂长亲自和我说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假呢？” 张主任话音刚落，三车间内的广播喇叭就响起来了。紧挨着三车间的卫生所里，自然而然也听得清楚。 “厂卫生所顾建军，积极治病救人，获全厂通报表扬一次！另，特发奖金二十元、自行车工业票一张，以兹鼓励！” “厂卫生所顾建军，积极治病救人，获全厂通报表扬一次！另，特发奖金二十元、自行车工业票一张，以兹鼓励！” “厂卫生所顾建军，积极治病救人，获全厂通报表扬一次！另，特发奖金二十元、自行车工业票一张，以兹鼓励！” 三声通报的广播内容在红星轧钢厂全厂区内播放着。 张主任美滋滋地指着外面说道。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顾建军努了努嘴，没说话，继续低头收拾的那些医疗器械。 张主任继续说道。 “嘿！ 你小子装死是不？ 全厂通报表扬啊，怎么看你不高兴呢？” 顾建军仍然低着头，为器械消毒。 “没什么，医生不就应该治病救人吗。通报表扬这种事情就不必了吧……” 张主任又咂了咂嘴，瞪大眼睛、嫉妒的说道。 “嘿！我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难道你刚才没听到吗？ 不止奖励你二十块钱，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自行车票啊！ 你就偷着乐吧！” 自行车票，这年头可是少之又少。 整个红星轧钢厂全厂3000多号人，总共也没有几辆自行车。 现在厂里居然要将一张自行车票当作奖励，送给顾建军。 换做是谁，不眼红啊？ 第31章 请客 其实，妒忌顾建军的不只是张永贵一个人，还有坐在工人食堂门口的傻柱。 当时，傻柱正坐在门口纳凉。 今天他也郁闷。 被顾建军打了是小事，但是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可是大事。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他怎么能受得了？ 他下意识的用手揉着早已不痛的胸口，思考着应该怎样报复顾建军，重新夺回红星轧钢厂战神的称号。 这时候，食堂里的广播喇叭突然响起来了。 “厂卫生所顾建军，积极治病救人，获全厂通报表扬一次！另，特发奖金二十元、自行车工业票一张，以兹鼓励！” 听到广播之后，傻柱人整个傻掉了…… 全厂通报表扬！ 不仅如此，还奖励二十块钱？ 更夸张的是，还有一张自行车工业票！ 这是什么情况？ 傻柱骂骂咧咧的说道。 “不就是顾建军用个小破笔管，查到人脖子里面吗？ 这有什么啊？ 就这点破事，还至于全厂通报，再奖励一张自行车票吗？” 食堂里其他几个人看得傻住发飙，也不敢言语。 大家都知道，今天傻柱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止如此，刚才的通报表扬广播，仿佛就像是在傻柱的伤口上，狠狠的又撒了一把盐。 傻柱双眼通红，心里全是恨！ 说什么也要想办法狠狠的报复一下顾建军，出出憋在胸口的这口恶气！ 就在傻柱气愤不已的时候，几个路过食堂门口小姑娘的谈话内容又飘进了傻柱的耳朵里。 “通报表扬说的这个顾建军是谁呀？” “你不知道吗？ 就是我们厂卫生所的那个医生。” “你们都没见过他吗？ 那太可惜了！ 年纪轻轻，人长得可帅了！” “啊？有那么帅吗？” “我骗你干什么！ 不过，事先说好了啊！他可是我的，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哎呦，这就开始划地盘了啊！” 几个小姑娘谈笑风生的渐行渐远。 傻柱妒火中烧，气的满脸通红。 “顾建军这是成心跟我作对啊……” 下班时间到了，卫生所这边却热闹起来。 顾建军的几个朋友都来卫生所看他来了。 不！ 应该说，是准备让他请客了！ “建军，这回你可露脸了！” “就是啊！ 全厂通报不说，还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 这种好事，你要是再不请客，就说不过去了！” “估计全厂通报之后，再加上有辆自行车，连找对象都不愁了！” 朋友们都笑着，调侃着。 既然朋友都这样说了，顾建军肯定也不能吝啬。 “算你们有口福，见者有份，今天我请你们吃烤鸭！” “好！够义气！” 一干人等，说笑着向厂外走去。 “呸！” 望着顾建军远去的背影，厂电影放映员许大茂狠狠的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 不就是个全厂通报吗，这给他神气的！” 然后，许大茂转身对站在一旁的一大爷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这个顾建军太不是东西了！ 请客不喊我们四合院的老邻居也就算了，居然也没请你！这分明就是没把你这个一院之主放在眼里啊！” 自从棒梗断指事件发生之后，一大爷煞费苦心一心想得的精神文明奖和最佳邻居奖铁定是丢了。 一大爷自然是对顾建军颇有怨言。 今天顾建军请客居然不喊上他，更是火上浇油。 听许大茂说完之后，一大爷冷哼一声，留下傻傻站在原地的许大茂，独自走开了。 许大茂自讨没趣、又碰了一鼻子，暗自神伤的慢慢悠悠向家走去。 全来德烤鸭店内，人声鼎沸。 那个时候，烤鸭店的营业时间是每天下午一点开始营业，刚开始营业的时候顾客不太多，也不用排队等候。 食客大多穿戴的都挺讲究，不是草绿、灰、蓝色的大众服装。 不过，一到了晚上就得排队等候了。 顾建军他们一行人是下午五点半左右开始排号的，大约快晚上七点鸭子才陆陆续续端上来。 烤鸭的师傅会当着大家的面片鸭子，片完了还把鸭架拿到厨房熬白菜。熬出来的汤乳白乳白鲜的不得了。 而吃的时候就更讲究了。 有面酱、芝麻饼、葱段还有小卷饼，一整套特别规矩。 虽然说是顾建军请客，不过一只烤鸭要十块钱，这个价格可不便宜。 要知道，顾建军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五块五，他一个月的工资不吃不喝也就只能买三只半烤鸭。 所以，三车间张永贵主任点餐也很谨慎，只点了两只烤鸭之后，又点了几个凉菜，再点上几瓶白酒之后就开餐了。 他们一边说笑着、一边吃着小盘子里摆放好荷叶饼、鸭肉、面酱蘸料，喝着鸭骨架汤和白酒，美美的吃了一顿难忘的美餐。 可是，等结账的时候大家都傻了眼。 当天是十二个人就餐，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吃掉了十二只半烤鸭。外加凉菜和白酒，一共收了一百八十块钱。 人均十五块！ 一辆自行车的钱被吃光了，这烤鸭果然不是寻常百姓能吃的起的。 三车间的张永贵主任尴尬的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居然花了这么多钱，这肯定不能让你一个人破费。 要不，今天你先垫上，然后明天大家再把钱给你，你看行吗？”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顾建军笑了笑，张永贵主任说道。 “我说的，这顿饭我请，你们就不用在意了。” 张永贵喝的满脸通红，把眼睛一瞪，说道。 “不行！ 你小子傻啊！ 你媳妇还没娶呢，不得留点钱娶媳妇钱啊！ 没想到我们哥几个今天喝高了，把你娶媳妇的钱都喝没了，实在对不住了，顾兄弟！” 张永贵的酒话让顾建军哭笑不得。 “没事，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不用担心我了。” 结完帐，送走他们几个之后。顾建军拎着另外半只烤鸭、两碟凉菜以及一瓶白酒往家中走去，他准备回去自己再喝点。 第32章 偷袭 等他摇摇晃晃走到四合院门前那条小巷的时候，时间差不多都是半夜了，而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就在顾建军距离院门还有二十来步左右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他身后窜出。 然后，不由分说，那道黑影貌似拿着什么东西猛地向顾建军的头上砸去。 来势之快、用力之猛，分明就是铁了心想一下撂倒顾建军。 顾建军今天喝了不少白酒、步履有些蹒跚，外加上黑影是从他身后窜出来的，换作是谁都躲不开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建军摇晃的身形却在一瞬间变得灵活起来。 只见他微微向左一侧身，就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随后，顾建军大喝一声。 “是谁！” 黑影见一击未得手，转身撒腿就跑。 为什么刚才顾建军还酩酊大醉，突然之间就变灵活了？ 原因很简单，他有大师级御毒术傍身，几乎百毒不侵。 白酒主要成分是什么？ 是乙醇！ 白酒除了乙醇的毒性之外，还有酒精的代谢物，乙醛。而乙醛的活性所引起的中毒性生理症状就是酩酊大醉。 御毒术自然会在危机关头解除顾建军中毒的状态。 所以，顾建军立即就醒酒了！ 再加上大师级截拳道加持，躲开这种偷袭还不是如小儿科一般简单？ 顾建军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黑影，冷笑道。 “想跑？ 没那么容易！” 说完之后，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就追了上去。 有功夫和没功夫，在跑速上有明显的差距。 那个黑影还没跑出去二十米远，就被顾建军追上了。 追到黑影身后，顾建军抬起双手，猛的向旁一推。 奔跑中的黑影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一下，立即重心不稳、直接就撞到了旁边的砖墙上。 顾建军停下脚步，伸手拦在黑影的面前，说道。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小巷里没有灯光，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这个人的容貌。 天上撒下来的一点月光也只能让顾建军依稀可以看见这个人的身形。 可是，这个黑影的身形似乎有点熟悉。 那人眼看跑不掉了，随即抬起右手就是一拳。 这个时候，顾建军也不客气。 对方的拳还未到，顾建军的右脚就到了。 一记高扫腿，踢到了黑影的面门上。 顾建军未敢使出全力，不然的话就出人命了。 不过，这记高扫腿的力量也足够骨断筋折了。 “啊！” 一声惨叫，黑影倒了下去。 大半夜的，突然传出来一声惨叫，顿时给街坊邻居们都吓醒了。 随后，小巷里的邻居们纷纷点起了灯。 借着灯光，顾建军看清了那个黑影到底是谁。 “傻柱？” 此刻，傻柱瘫坐在墙边，双手捂着脸。 血不断的从他的指缝中渗出。 傻柱的样子就别提多滑稽了……. 顾建军顿时就乐了。 “傻柱，你大半夜偷袭我做什么？” 傻柱被顾建军这脚踢蒙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和许大茂也打着手电筒跑了过来。 他们看到顾建军之后，连忙问道。 “建军，是小偷吗？” 顾建军指着傻柱说道。 “是不是小偷我不知道，你们自己看吧。” 几个手电筒打出的光柱齐刷刷的照在了傻柱的身上。 一大爷惊讶地说道。 “傻柱？ 你在这坐着干什么？” 傻柱到现在人还是晕晕的，仍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大茂讥讽道。 “还用问吗？ 肯定是被当小偷揍了呗！” 二大爷转头看向顾建军，问道。 “建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建军冷笑一下，说道。 “他刚才偷袭我，被我反手打了。” 顾建军道话音不大，但是震撼力十足。 四合院里的几个老少爷们惊讶地看了看膀大腰圆的傻柱，又看了看顾建军，满脸不相信的问道。 “你说你给傻柱打了？” 白天傻柱被顾建军打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 所以，现在他们自然不会相信傻柱居然会被顾建军打倒了。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二大爷气急败坏的说道。 “傻柱、建军，你们这是打架斗殴，这是要被抓的！” 一大爷转头瞪了一眼二大爷，说道。 “打什么架？斗什么殴？ 刚出完棒梗断指的事情，这再来一个打架斗殴，你还嫌我们四合院不够乱啊？ 这就是傻柱不小心跌倒，撞的！” 一大爷说完之后，又转过头挤出一丝笑容，看着顾建军问道。 “建军，我说的对吧？” 顾建军冷哼一声。 “一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说完之后，他转身向院门走去。 在不远处，他捡起用玻璃纸包好的半只烤鸭、凉菜，还有一瓶酒之后走进了四合院。 等顾建军的身影消失在四合院门口之后，其他几个人才七手八脚将傻柱扶了起来。 傻柱现在双手还捂着脸呢。 一大爷看了一眼之后，说道。 “顾建军这下手挺狠呐，都出血了。” 二大爷问道。 “傻柱，你没事吧？” 傻柱用双手捂着脸，囫囵不清的说道。 “木部几道…….” 几个人都蒙了，傻柱说什么呢？ 二大爷又问了一遍。 “傻柱，你到底有没有事？” 傻柱仍然用双手捂着脸，囫囵不清的说道。 “木部几道…….” 一大爷这个气啊，用手拉开傻柱捂着脸的手，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 结果，下一秒，几个人都傻了。 只见傻柱的鼻子歪向一边，鼻孔里不断的流出血。 不仅如此，傻柱的嘴角也有血污。 傻柱张口想说话，结果除了一大爷以外，其他人都忍不住乐了出来。 尤其是许大茂，都笑出眼泪了…… 傻柱的两颗门牙也被打掉了。 原本有着一口整齐牙齿的傻柱，现在却凭空多出了两个黑窟窿。 缺了两颗门牙的傻柱，现在看着特别搞笑。 一大爷扭头看着许大茂，说道。 “愣着干嘛，赶快送傻柱去医院啊！” 第33章 调令 离红星轧钢厂和四合院最近的医院就是第六人民医院，所以几个人匆忙将傻柱送到了第六人民医院。 夜班急诊科医生看了看傻柱的情况，说道。 “鼻骨骨折、牙齿脱落。 一个得是在耳鼻喉科看，一个是在口腔科看。夜班现在也只能给你止血，明天早上你们再过来吧。” 等傻柱一行人回来之后，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第二天一早，顾建军刚到厂卫生所就看见昨天在食堂那个借给他钢笔的那个戴眼镜的同志，此刻正在卫生所门口踱步。 顾建军心里猛的一沉。 “坏了，我把要赔偿他钢笔的事情忘了脑后了。现在我又没带那么多钱，这可麻烦了，一会得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顾建军满脸歉意地走上前去，对着他说道。 “同志，实在抱歉，我把要赔偿你钢笔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明天、明天我一定把钱给你带过来！ 实在抱歉，让你白跑一趟，请问你是那个部门的？明天我把钱给你送过去吧！” 那人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连忙摆手。 “小顾同志，不用这么客气，钢笔的事情不着急。 我这次来是因为李副厂长让我送个函给你。” 说完之后，他将一个土黄色的牛皮纸信封交给顾建军。 顾建军低头看了看这封信，信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市卫生局。 顾建军满脸疑惑的看着那个戴眼镜的同事，问道。 “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戴眼镜的同事摇了摇头。 “李副厂长没详细说，就让我把这封信送给你。既然你已经收到了，那我就回去了。 对了，钢笔的事情不用着急，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还给我就行了。 我是宣传科的干事，罗大海，你叫我大海就行了。” 说这些话之后，罗大海转身就离开了。 顾建军满心生疑。 “李副厂长转交来自市卫生局的信？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因为我昨晚痛打傻柱之后，摊上了官司，要把我撤了？ 那就更不对了，这种事情也不用不着兴师动众市卫生局发函啊……” 顾建军低着头、拿着信走进卫生所。 在椅子上坐稳之后，他缓缓打开这封信。 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就一页纸。 “红星轧钢厂： 兹，因大力发展医药事业成为我市医疗卫生部门的当务之急，而我市第六人民医院又急需医药卫生人才。 经上级主管部门批准，特调你厂卫生所顾建军转入市第六人民医院进修，请办理调动手续。 市卫生局。” 在落款的后面，有红星轧钢厂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签名和批注。 “同意调离。” 看完信之后，顾建军懵了…… 我要被调去市第六人民医院了？ 第六人民医院？ 难道就是轧钢厂和家附近的那个第六人民医院吗？ 也没听说有其他第六人民医院啊…… 顾建军懵懵懂懂的在人事科办理完调离手续，然后又去了趟三车间，跟那帮朋友简单说明下情况。 紧接着，他拿着调令和手续来到了第六人民医院人事科。 入职手续很简单，十多分钟就办理完了。 但是，他现在还不算是第六医院的正式医生。 因为想行医，需要有医生资格证，而这种证书是需要经过考试的。 虽然顾建军在红星轧钢厂卫生所算是一名医生。但是，在正儿八经的医院里工作，他还是要通过医生考试的。 好在一点，他不需要经过培训就可以直接参加考试了。 这也为他节省了非常多的宝贵时间。 更令他惊喜的是，第六人民医院本身就承担着医生培训和考试的任务。所以，他在本院直接参加考试就可以了，连院门都不需要出。 多方打听之后，顾建军来到四楼一间像教室一样的房间之类。 “请问，是在这里参加考试吗？” 顾建军小心翼翼的问道。 房间里面坐着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听顾建军这样问之后，其中一个人说道。 “小伙子，进来吧，就是在这里考试。” 走进房间后，顾建军才发现原来不止这五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在教室空旷的座位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七、八个人。 他们都低着头，似乎在写着什么。 看年龄，基本都是三十多岁以上，明显比顾建军大了很多。 顾建军转身从包里掏出人事科的出具的材料，放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你好，这是我的材料。” 那人低头认真看了看材料之后，然后从档案袋里抽出一份考题递给顾建军。 “找个空座答卷吧。” 顾建军双手接过答卷之后随便找了一个空座就做了下来。 入座之后，他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考题。 还行，不多，一共六张纸。 考试内容是医学理论知识，对别人来说生涩难懂的医学考试题，对顾建军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毕竟，他现在可是有大师级现代医学傍身。 别说是这个时代的医学理论考试了，就算是现代医学考试，也难不倒顾建军。 顾建军略略平复一下心，态然后拿起笔，开始认真读题、答题。 20分钟！ 只用了20分钟，顾建军就答完了六张试题卷。 答完之后，顾建军放下笔，开始拿起卷纸重新检查起来。 他这个举动立即引起了五位老师的注意。 “老张，你看刚才进来的那个顾建军是怎么回事？ 这才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开始检查上卷纸了？” 另外一个人，用手扶了扶眼镜，说道。 “哎，现在医学人才难得啊，遇到好苗子就更难了。 你看他年纪轻轻的，肯定是没接受过什么正规的医学培训和学习。估计是太多的题不会，就跳着答了。” “不会吧，我看他轻松自如的样子不像是被考题难住了的样子。” 另一个人说道。 “那会不会是考题对他来说有点太简单了？”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其他四个人都笑了。 不管怎么说，这份考题也是他们五个人共同设计的。 涵盖了很多医学专业知识点。 而且，最后一道题是所谓的“拔高题”。 也就是一道将普通与优等划分开的分水岭题目。 而这个题目，也是经误人认真商榷之后，才确定下来的。 要知道，这五位考官来自市里面各大医院的专家学者。其中，还有一位是医学界泰斗级人物。 所以，他们所设立的题目可以说难度偏大，尤其是这道“拔高题”，更是出自医学泰斗，李老之手。 顾建军认真检查一遍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错误，所以他就走到台前，交卷了。 一位考官接过顾建军递过来的卷纸之后，微微一怔。 没有空白项！ 这份考卷确实全填写完了。 他立即翻阅到最后一页，看了看那个“拔高题”的答案区。 结果，在他看了一眼之后，整个人完全惊呆了！ 第34章 医学天才？ 虽然说他不是第一个在“拔高题”答题区中填写答案的考生。 但是，他填写的内容却跟其他考生完全不同。 不仅如此，还在答题区画了一副简笔画…… 这个考生很特别！ 这就是顾建军带给考官的第一印象。 这个考官不敢托大，连忙将卷纸交到李老的手上，然后轻轻附耳说道。 “李老，您过目！ 考生不但在“拔高题”的答题区写上了内容，而且还画了一副示意图……”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李老的注意，他接过卷纸之后，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目光落在了拔高题的答题区上。 此刻，一片寂静。 时间大约过了1分钟左右，李老缓缓抬起头，对仍然垂手站在一边的顾建军说道。 “下午一点半是临床实践考试，千万不要迟到了。 你去吃饭吧。 另外，下午的临床考试请你一定要参加，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顾建军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考场。 旁边的人狐疑的看向李老。 “李老，怎么让他先走了？不是还有事要问他吗？” 李老手拿卷纸，说道。 “对于他填写的这个答案，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李老这样回答之后，其余四个人都惊呆了。 堂堂大国医学泰斗，居然无法立即判断出考生的答案对错，这可能吗？ 李老所说并不是假话。 考卷最后一题，“拔高题”是一个开放问题。 题目是短短的一行字。 “如何清除气道异物？” 这在当时的临床处置上，仍然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同时，这也是一直困惑着李老的待解之谜。 毕竟，这是一种可致死的突发疾病。每年都至少有三千名以上的患者因为错过了“黄金4分钟”的最佳抢救期，而导致死亡。 如果能破解这个待解之谜，那么每年又有多少患者会因此而重获生命呢？ 气道异物造成的气道梗阻分为两种，一是不完全梗阻，二是完全梗阻。 当患者无法正常发声，但可以“啊”“啊”喊叫时，是气道不完全梗阻。 如果患者无法通过咳嗽排出异物，且完全发不出声音，张着嘴，使劲抓自己的喉咙，就是气道已完全梗阻。 另外，气道异物也可能是一种“安静”的疾病，异物被吸入后。可能滞留于与异物大小及形状相应的气管或支气管内。此时患者可能不会出现症状，或仅是轻度咳嗽、呼吸困难。 所以，在这次考试之中李老突发奇想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作为“拔高题”放入了考卷之中，也是希望藉由考生的答案给他更多灵感以及思考的方向。 当然，他并没有在这上给予过多的希望。 毕竟像他这样一辈子献身给医疗事业的人，都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这些新入职医疗行业的考生几乎都没有临床经验，又怎么可能给出正确答案呢。 所以，这道开放的“拔高题”是没有标准的正确答案的。 到目前截止，就算一些考生在答题区填写的答案，也无非也只是“喝水”、“拍后背”、“用手指或医用镊子取出”、“让患者倒立”等现在医院正在使用的常规治疗方案。 这些答案，并没有什么标新立异的特别之处。 确实，这些答案才是考生应有的最正常的水平。 不过，刚才这个20分钟就交卷的顾建军写下的答案，却与众不同。 不仅阐述了气道异物的致病、致死原因，而且详尽描述了处置方法。 更难得可贵的是，又附上了一副示意图。 可见这名考生医学理论扎实、临床经验丰富。而且，这个人心思缜密。 当李老拿起卷纸，看到答案之后，不由得心生疑惑。 这个考生的答案与众不同，甚至可以说完全超出了李老对这个疾病的认知。 “这个人会是考生？” 对此，李老无法立即判断出这名考生的答案是否正确。 所以，他才要求顾建军下午务必要参加实践考试。他临时决定，要将“气道异物“这个问题交给这个考生处理，用来验证他提出来的理论。 而不是留给其他考生的那种，望闻问切的普通临床考试题。 这道题也只出给顾建军，并且由李老亲自考试。 单凭这特殊的一项，其实就够顾建军吹上一年的了。 可是，这些事情顾建军不得而知…… 李老轻轻将卷纸交给旁人之后，闭上双眼开始沉思起来。 旁边的考官立即接过卷纸开始对照答案。 还不到一分钟，那个考官就发出了惊叹声。 “奇怪……” 其他几个考官好奇的问道。 “张老师，怎么了？” 张考官用手指着卷纸说道。 “这人不一般！” 听完之后，几个人撇了撇嘴。 “当然不一般了，没看最后一道题都让李老有些震惊了……” 张考官继续说道。 “我说的不是最后一道题，而是他考卷上的答案！” 众人听完之后连忙臭了过去将目光放在了顾建军的卷纸上。 张考官感慨地说道。 “这么多年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完美的答案！ 考卷的答案不光是干净、整齐，甚至连一处涂抹、修改的地方都没有。 更令人惊奇的是，他所有的考题全部答对了。没有一个错误，甚至于一些答案在我看来，要比标准答案回答的还好！” 听张考官这样说之后，闭目思考的李老也猛的睁开眼睛，又将顾建军的卷纸拿了回去。 再从头看到尾之后，李老狐疑地盯着张考官问道。 “小张，会不会是考题泄露出去了？” 听李老质疑之后，张考官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李老，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这些考题可是由您亲自设计的，而且从出题到考试我们从来没有离开过。 何来的泄露之说？ 另外，他刚才答题也是在我们五个人面前答完了的。就算他全部背下来答案，也交不出这样工整的卷纸啊！” 另外一名考官也补充道。 “李老，张老师说的没错！ 这也是接近一百多道题呢，谁能一字不落的全部背下来啊？ 另外，您看这几道题！” 说完，他用手指了几道题说道。 “这几道题的答案，在医药理论上已经完全超越了我们现有教科书中的标准答案。 甚至可以说是一次医疗理论的飞跃。” 张考官猛然一拍大腿说道。 “李老，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这里出了一位绝世的医学天才？” 第35章 震惊全场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下午临床考试的时间。 与上午理论考试的情况不同，下午的临床考试被安排在第六人民医院的某诊室之内。 临考的考生一字排开，坐在诊室之外走廊上的候诊区。 然后，由一名考官叫号进入到诊室之内，参加临床考试。 考试内容相对简单，无非就是对着某些“患者”进行望、闻、问、切等常规问诊以及检查。 在为“患者”做完检查之后，考生提出自己的诊断结果以及处置方案。 然后，再由五名考官根据考生的问诊过程以及处置方案进行综合评定、打分。 顾建军耐心的坐在候诊区的长椅上，看着考生一个一个被喊进去，又看着他们一个个鱼贯而出。 脸上或带着惊喜、或带着微笑、又或是伤心欲绝、满脸遗憾的离开了这里。 眼看着等候的考生越来越少，可是依然没有喊到他的号码。 顾建军不免有些焦躁与不安。 按理说，上午的理论考试，他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下午的临床考试为什么迟迟不见喊他的号码呢？ 其实，这样的情况是李老刻意安排的。 原因很简单。 如果他们先考顾建军的话，恐怕就没有耐心再去面对那些平庸的考生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顾建军才听到有人喊到了自己的号码。 他连忙睁开眼睛、站起身，这时候他才发现候诊区就剩下他自己了。 顾建军手捏着写着号码的纸条快步走进诊室。 说是考场，其实就是一个略大一些的普通诊室。 与常见的诊室不同的是，这里除了诊室标配的医疗器械之外，还有人体模型。 顾建军眼睛盯着人体模型心想，这就是考试用具吧？ 不同于上午的理论考试，现在诊室里的人很多。 顾建军简单用眼睛扫了一遍，大约这个诊室里能有十多个人。 不只是考官在这里，而且还有其他医生和护士，并且在一旁还备有氧气瓶、吸氧面罩，以及备好的手术器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顾建军走进来之后，李老微笑着向顾建军招了招手。 “你来了？” 顾建军疑惑的点了点头。 “各位考官好，我是考生顾建军。” 李老又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随后，李老拿出顾建军的卷纸问道。 “我想请问你，这道题为什么要这样处置？你的理论根据是什么？” 听李老这样说之后，一旁的几个考官脸色都变了。 堂堂大国医学泰斗，居然对这个年轻的考生用“请”这个字？ 可见其对这名考生的重视，对待医学的谨慎认真态度。 顾建军当然知道面前这位年迈的考官在问什么，他简单扼要的从理论再到临床应用上给出了解释。 “考官，您好。 我所填写的处置方法非常简单。 理论是根据气管异物的患者肺部仍然会残留一些少量的空气，利用冲击腹部—膈肌下软组织，产生向上的压力，压迫两肺下部残留的空气形成一股气流向上冲入气管，将堵住气管、喉部的食物硬块等异物驱除，使人获救。 而且，这种处置方法要比现在传统的喝水、拍后背、用手指或医用镊子取出、让患者倒立等现在医院正在使用的常规治疗方案更为简单、高效。 毕竟对这种气管异物患者，简单高效的处置才最适合。 如果错过这四分钟的最佳急救时间，患者可能因为缺血、缺氧导致不可逆的脑部坏死，就算最后抢救过来也会留下严重的并发症。” 顾建军回答完之后，李老久久没有回过神。 虽然他之前看过顾建军这份答卷，但是在面对面交流的时候，他看得到顾建军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顾建军的回答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不过，在现场的所有考官都困惑了。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顾建军所提出的临床理论在医学史上还没有被验证过…… 几个考官围绕着李老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时间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他们才停止讨论。 然后，李老看了看顾建军，说道。 “理论是理论，就算理论通过了。但是不代表在临床上就能发挥出作用来。 下面，你能不能实际为我们展示一下？” 李老提出这个问题之后，众考官的目光都落在了顾建军的身上。 这个问题让顾建军为难了。 这个时候上哪去找出现气管异物的患者去啊？ 顾建军面露难色的说道。 “考官，这个问题就有点为难了，这需要有实际出现气管异物的患者，我才能进行演示啊……” 说完之后，他用手一指旁边的人体模型说道。 “要不，我先用这个人体模型来再次为你们讲述一下吧？” 李老抬手打断了顾建军的话。 “我们现在用的人体模型是硬塑料的，无法模拟肺部气体在受到快速强力挤压之后状态。” 顾建军为难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为难了…..这种临床演示，没有实际病例的话，根本无法演示。 总不能真拿一个窝头噎住人的气道，然后再让我进行演示吧？” 顾建军所说的话确实令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为难。 有人体模型在，不过确实无法模拟肺部气体在施压后的状态。 突然，在一旁的一位医生灵机一动的说道。 “如果用热水袋呢？ 不就能模拟人体肺部在受到强力挤压之后，气体排出的状态了吗？ 张考官回头瞪了一眼，说道。 “这还用模拟吗？ 谁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受到用力挤压气体就会排出！” 被瞪了一眼之后，那个医生乖乖地闭上的嘴。 考场了又陷入了沉静。 李老与其他考官一样，皱着眉头思索着。 对于顾建军的临床考试陷入了僵局。 这并不是说在设计针对于顾建军的临床考试之前，没有讨论过到底用什么临床病例作为考题，或者说没有考虑过人体模型不适用演示。 而是在之前李老在之前提出的临床考试内容太过危险，被其他人拒绝了。 可是到了现在，李老又开始思考他之前提出的那个演示建议了。 毕竟，这不单单是关乎于顾建军能否顺利获得行医执照。而是顾建军所提出的这种理论以及实际操作方式，能否真正的像他所写的，快速、简单的解决气管异物这种病症。 在下定决心之后，李老缓缓说道。 “要不……我来当你的演示患者吧！” 第36章 原来如此 李老的话一出，全场哗然！ 张考官以及其他考官连忙说道。 “李老，太危险了！这绝对不可以！” “不行，不用想，这种事情绝对不行！” “李老，慎重啊！” 李老一摆手，让他们收声。 “我知道有危险！ 但是现在我只想探讨学术以及验证临床的可行性。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 如果这个理论和临床都通过了验证，那么将拯救成百上千人的生命。 为此，我愿意为医学献身！” 李老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犹豫再三之后，张考官对李老说道。 “李老，您年事已高，这太危险了…… 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闪失，直接会影响到医学的发展进度。 这种损失是任何人无法承担的。 你老一定要慎重啊！” 李老笑了笑。 “就因为我这么大岁数了，已经不怕死了。 该保留下来的资料，我都已经保留下来了。 该言传身教的知识，我也均数教授给大家了。 另外，如果我不亲身验证一下，又怎么知道他这个理论以及临床是否真的有效呢？” 张考官欲言又止。 李老摆了摆手。 “不用担心！ 还有你们在场呢，万一出现问题，你们还能立即为我做气切。 有这么多人在呢，又有万全的医疗保障，又会出什么问题呢，对吧？” 李老力排众议，执意要顾建军以他为演示对象，演示顾建军所写的腹部冲击法。 现在，又轮到顾建军为难了。 以眼前这位老者作为演示对象？ 这他根本就下不去手！ 按照顾建军的理解，眼前这位老人年事已高，而且德高望重，拿他当作临床实验对象，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再说，没有症状的情况下，又如何演示效果呢？ 总不能真拿个窝头往里咽吧？ 顾建军摇头拒绝。 “不行，这种事情我做不了。 您年事已高，不适合做临床实验的志愿者。 另外，这种演示是需要有症状的，现在满屋子里面没有一个人满足这个条件。 所以，我无法为你们演示。” 李老仍然不甘心的劝说着顾建军。 “年轻人，不用担心。 还说自己是学医的呢，连这点奉献精神都没有？ 别让大家笑话了！” 顾建军哭笑不得。 “关键的问题不是奉献我自己啊，奉献的可是您老啊！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实在不行，我不考了总行了吧？ 我学医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来害人的！” 李老连忙说道。 “你怕什么？ 我这一个老头子都不害怕，你个年轻人有什么怂的？” 顾建军说道。 “老人家，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啊！” 李老继续劝说道。 “这怎么是拿生命开玩笑了？ 这是尊重医学、尊重生命。 如果你的理论和临床能证明这个办法真实有效的话，你知不知道这将挽救多少生命？” 顾建军断然拒绝道。 “不行，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就在几个人各抒己见、僵持不下的时候，诊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顿时，几个站在门口的医生和护士闪出一条通道，让给来人。 顾建军听见后面有人声响动，转过头看去，顿时愣住了。 “是你？” 那人看见顾建军之后微微一笑，说道。 “小兄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吧？ 等你考完之后，我要好好谢谢你！” 顾建军懵了。 这个人不就是前几天那个中暑的白衬衫吗？ 他怎么跑这来了？ 就在顾建军疑惑的时候，一旁的医生连忙点头说道。 “陈卫国副院长，您怎么来了？” 顾建军又是一愣。 “副院长？ 不是吧？他是六院的副院长？” 那人点头算作是回应，然后径直地走到李老的身边，说道。 “师傅，您年龄都这么大了，我绝对不能让您冒这个险。 这个实验让我来吧！” 顾建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老，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就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面前这位老者是大国的医学泰斗级人物，医学行业的天花板之一，李老。 而这个中暑的白衬衫就是第六人民医院的副院长，陈卫国。同时，也是李老的关门弟子。 当时，陈卫国中暑之后，是顾建军及时伸出援手。 之后他就到处多方打探这个小伙子，可惜人海茫茫，寻找一个未曾留下姓名的好心人，肯定是难上加难、大海捞针。 无巧不成书。 随后，六院又收治了一名气管异物的患者。 按理说，目前医疗条件下，气管异物患者的救治成功率极低。 因为，从发病到救治，就只有短短的四分钟的时间。 超过四分钟以后，就算就是抢救过来，几乎也铁定是植物人。 所以，他们第六人民医院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成功救治过一名气管异物患者。 这也是陈卫国迟迟未了的心愿。 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这位气管异物的患者在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路程赶到医院之后，不但没有死亡，而且还是好好的存活着。 当他接诊后，看到患者脖子上竖着一根钢笔管之后，他才恍然大悟。 这就是气切之后，拿钢笔管当通气管使用了。 顿时，他就对这名施术者的身份感到好奇。 在成功救治下患者之后，也等于了却了陈卫国的一个执念。 经过后续调查，他才了解到施术者是附近红星轧钢厂的厂医。 在他从卫生局调出这个厂医的资料，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之后。他才认识到，自己苦苦寻觅的那个救命恩人，居然就在隔壁的红星轧钢厂。 而且，这人uji一出手就展示出无人能及的医学天赋和造诣。 这样的医学天才，怎么可能就心甘情愿当一名小小的驻厂医生呢？ 不行！ 这属于暴敛天物！ 陈卫国绝对不会让这样杰出的医学天才一辈子埋没在轧钢厂里。 所以，他立即拿着顾建军的资料找到了他的恩师，也就是李老。 向李老说明了一切，并恳求李老通过关系将顾建军调到第六人民医院来。 所以，才有了那封卫生局的调令。 这就是以往事情的经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卫国已经脱掉了白大褂。 他挽起袖子，对仍然在发愣的顾建军说道。 “来吧，小伙子，有什么招数你就尽管使出来吧！” 第37章 突如其来 听陈副院长这样说之后，顾建军一脸懵。 “陈副院长，你撸胳膊挽袖子没有用啊…… 如果真要演示的话，需要实际病患的。” 陈副院长把眼睛一瞪，说道。 “闲话少说，你不就是要实际病患吗？ 这简单，让我来！” 说完话之后，他径直地坐在那张治疗床上。 然后，他转头对一旁的张考官说道。 “小郭，去食堂拿窝头来！ 就按照我刚才跟你说的办。” 说完之后，陈卫国还冲小护士眨了眨眼。 听陈卫国这样说之后，张考官脸色一变。 “老陈，你怎么也开始胡来了？ 这可是个要命的事情！” 陈卫国转过头，看了看李老。 “师傅，徒弟不孝，先……” 李老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了？” 张考官对李老说道。 “李老，这个事情您看是不是再商榷、商榷？ 这么做太冒险了。” 然后，他又转头对陈卫国说道。 “你就别胡来了，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万一要拿不出来怎么办？” 再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又连忙对李老解释道。 “李老，您千万别误会。 我不是说不相信您老的医术，而是说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为老陈做气切，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万一要是卡住的位置较深，就不是气切这种简单的事情了，需要立即开胸。 可是，我们院现在这条件您老也是知道的……” 后面的话，张考官欲言又止。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年轻貌美、身材正的小护士又回来了，她的手里还端着盛放着五个窝头的大碗。 走进诊室之后，小护士站在了陈卫国的旁边。 “陈副院长，这是您要的窝头，我刚从食堂取过来的，就是略微还有点热……” 陈卫国立即伸手拿起一个窝头，对顾建军说道。 “小顾，千万别有压力。 你救过我一次命，如果这次失手了，我是不会怨你的。 就当是还给你了。” “先等……” 还没等顾建军说完话，只见陈卫国掰了块窝头放到嘴里，一仰头咽了下去。 见此情景，围观的众人脸色一变，焦急地看着陈卫国。 说时迟、那时快，顾建军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陈卫国的身后，准备立即施展腹部冲击法。 只见陈卫国突然对顾建军一抬手，说道。 “等下！ 窝头被我咽进去了……” 在场的人都蒙了。 随后，就都反应过来了。 是啊，人身体结构的本能反应就是将嘴里的窝头送进食道里。而不是送到气管内，又怎么可能这样容易卡在气管上呢。 随后数次，陈卫国不断重复着，掰一块窝头、放到嘴里、仰头、咽进去了…… 当还剩下一个窝头的时候，众人期盼的气管异物这种情况仍然没有出现。 张考官猛地一拍大腿说道。 “你这么坐着吃没有用啊！” 陈副院长打趣地说道。 “对！ 干噎不行，还需要再来点咸菜！” 李老笑骂道。 “考试呢，注意点形象。 借此机会，我来给你们再讲一讲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人在吃东西的时候不会被卡住。” 接着，李老就为在场的医生、护士略微讲解了为什么嘴里的食物不会掉入到气管的原因。 “我们吃进去的食物和吸入的空气都会通过咽部。 其中，空气通过喉进入气管，而食物则是进入食道。 呼吸时，会厌软骨像抬起的盖子，使空气畅通无阻。 吞咽食物的时候，又会像盖子一样盖住喉口，以免食物进入气管。 不过，有的人偶尔边吃饭边说笑，吞咽时会厌软骨来不及盖下，食物进入气管，就会引起剧烈咳嗽。 当异物阻塞人体气管或咽喉造成气流受阻时，就会发生窒息。 这就是气管异物的由来。” 听李老解释完之后，张考官对陈卫国说道。 “陈副院长，听到李老的解释了吧？ 你得边吃边笑！” 张考官说完之后，在场的人都会意的笑了起来。 陈卫国也拿着一块窝头边吃边笑起来。 在他又吃了两块之后，突然收起笑容，脸色一变。 一旁的张考官连忙问道。 “陈副院长，你怎么了？ 是不是噎住了？” 顾建军不由分说，立即站在陈卫国的身后，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准备将他扶起来。 这时候，只听陈卫国说道。 “等一下，小顾，你等一下！” 听见陈副院长还能说话，这说明没有发生气管异物的情况，顾建军立即停下手。 李老也是一脸担心的问道。 “卫国，刚才你怎么了？” 陈卫国看了看李老，又看了看围在身边的这群人尴尬的说道。 “刚才我想说的是……” 话说到一半，陈卫国却停住了。 张考官焦急地问道。 “你想说什么？” 随后，陈卫国打了一个嗝，尴尬的说道。 “刚才，我想说的是，我吃饱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顾建军也笑着低头看了看小护士手中的大碗。 里面只剩下不到半个窝头了，这不到七、八分钟的时间，陈副院长已经吃进去四个半窝头了。 连吃四个半窝头，这能不饱吗…… 张考官笑着对陈卫国说道。 “老陈，你这就是吃饱了撑的。 哪有这么短时间内，吃这么多窝头的？” 李老也是瞪了陈卫国一眼，说道。 “都这么大了，还不让我省心。” 陈卫国有些委屈地说道。 “这不是没实例患者吗。 好歹我这也算为医学事业献身了。” 张考官哼了一声，开玩笑道。 “老陈，这都不是外人，谁不了解谁啊，你就别装了。 我看你分明是借机院里薅羊毛……” 陈副院长把眼睛一瞪，说道。 “大老张，可别胡说八道了。 这窝头我都是拿饭票买的。” 听陈卫国这样说之后，张考官看着那个小护士问道。 “小郭，这些窝头是陈副院长买的吗？” 听张考官这样质问之后，那个小护士怯生生的答道。 “张主任，是陈副院长让我去买的。 不过，当时陈副院长让我对食堂说，这些窝头……记你账上……” 众人哄笑起来。 张考官气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老陈，你……” 陈副院长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拿起剩下的半块窝头，放进嘴里。 顷刻之间，他停止的笑容、双手扶着自己的脖子、额头青筋浮现、面色苍白、随即变成了青紫色。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站在陈副院长身后的顾建军立即从后面抱住他，双脚成弓箭步，前脚膝盖置于陈卫国的夸下，上半身贴紧他的背部。 然后右手握拳，拳眼面向内侧，抵住剑突尖端下方，左手放在右手拳头之上，然后双手用力向他的后上方，猛的一挤。 “咳咳咳！” 随着陈卫国一阵猛烈的咳嗽，一块窝头残渣被吐了出来。 第38章 成功入职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令他们惊讶的并不是因为陈卫国被窝头噎住了。 他们惊讶的是，令无数医生束手无措、无数患者丧命于此的气管异物，居然被顾建军在几秒钟之内就轻轻松松治愈了。 这是奇迹，医学史上的奇迹！ 就连见多识广、医术高超的李老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半晌之后，他才惊魂未定的问道。 “小伙子，这个就是你所写的腹部冲击法吗？” 顾建军点了点头。 “没错。 这个就是腹部冲击法。 原理就是用手向横膈膜施加压力，压缩肺部，利用肺部残留的气体，使异物排出气管。” 此刻，陈副院长用手扶着朕了床的床边，喘着粗气，对李老说道。 “师、师傅。 小顾的方法有效。 当时窝头已经卡在我的气管上，我说不出来话、也喘不过来气。 随后，小顾突然猛地一用力，我感觉卡在气管里的那块窝头一下子就被气体冲了出去！ 这次的临床实验，结果真实有效！” 听陈卫国讲述自身感受之后，李老才确信眼前这个小伙子所使用的方法真的能救治气道异物的病症。 见多识广的李老不免也有些激动。 他紧紧地握住了顾建军的双手，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 “小伙子，你在六院有些屈才了。要不你跟我吧？” 在场的人都再次被震惊到了。 “什么？” “我没听错吧？” “陈卫国不是他的关门弟子吗？ 怎么要打破誓言，再次收徒了？” “不能吧？ 这个毛头小伙子何德何能？” 就在其他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旁的陈卫国不愿意了。 原因并不是因为李老要再次收徒，而是他要挖走顾建军。 “师傅、师傅，你怎么开始挖上墙角了？ 不是说好把小顾留在我们院的吗？” 李老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懂什么？ 以小顾的造诣，留在你们医院就耽误了！” “师傅，留在我们医院也不会耽误他啊，就像你不准备来了似的。 我看他跟着你才被耽误了呢，你现在是开会多，临床少。 我看他理论基础非常扎实，欠缺的就是临床经验。我们这里每天接待那么多患者，这里才是历练他最好的地方。 您不是经常提醒我，要理论结合实际吗？” 陈卫国反问道。 李老反驳道。 “理论结合实际确实重要！他这么年轻，临床经验可以后续再补。 我还能活几年？ 如果要让我把这一身本事带到棺材里，那比死都难受。 现在不是老天开眼了吗，让我遇到难得的好苗子……” 李老说话之间，竟然有些哽咽。 看师傅这样激动，陈卫国副院长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 而站在一旁满头银丝的另外一位考官说道。 “李老，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让人太勉为其难了？ 你都没问小顾的个人意见。就擅自为人做主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李老回过头一看，说话的原来是他的至交，第六人民医院院长，人称赛华佗的张耀军。 李老说道。 “怎么，连你也眼红了？” 张耀军院长哈哈一笑。 “这件事，我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们得看看这位小兄弟自己的想法。 莫不如就让他自己来选，如何？”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李老就算估计身份，也就不便说些什么了。 “那好，就依你，让小顾自己选。” 紧接着，这个为难的选择题就落在了顾建军的身上。 看着自己变成了众人的焦点，顾将军却没有慌张。 原因很简单，他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毕竟，他现在还年轻，加上有技能傍身，根本不愁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而更重要的是，不久之后会有一场暴雨袭来。 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栖身之所，而不是出人头地。 所以，他婉言谢绝了李老的邀请，留在第六人民医院，当上了一名急诊室医师。工资79.56元，相当于六级钳工！ 当然，这也是应李老强烈要求之下，破格提拔的。 虽然，李老嘴上说顾建军留在第六人民医院有些委屈了，其实不然。 市第六人民医院归市卫生局直接领导，而且新门诊大楼刚刚竣工不久。 整体门诊大楼建筑面积3850平方米，钢筋混凝土结构，上下共四层，红砖红瓦，飞檐凌空，颇具民族建筑风格。 在当时来说，不失为市内一座雄伟建筑。 医院分设外科、内科、儿科、妇产科、五官科、皮肤科、药房、放射科、化验室、挂号处、住院处、急诊室等科室。 而六院原门诊楼则改作病房。 就在顾建军入职不久之后，医院又先后建造了血库、门诊药房、西药库、办公楼等辅助用房。 可以说第六人民医院在当地也是属于名列前茅的一流医院。 所以，顾建军留在这里当急诊室医生，并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定完岗位、科室和薪酬之后，陈卫国副院长本想留顾建军一起吃个饭，好好谢谢他之前出手相救的事情。 非常可惜，陈卫国突然接到一个非常紧急的会议通知，所以请顾建军吃饭这件事情就只能后延了。 当然，顾建军也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随后，顾建军拿着陈卫国副院长批的条子，去医院的人事科报到，办理入职手续。 办理完手续之后，人事科通知顾建军准备一下，下周一正式上班。 回到家里吃过饭之后，顾建军看天色尚早，外加想起来下周一上班的要走很长的路，就打起了自行车的主意。 在他离开红星轧钢厂之前，不是收到了一份大礼吗。 就是厂里奖励的自行车工业票。 外加上他还有20张大团结，这些足够买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了。 想到这里，他揣好钱和自行车票、披上衣服，慢悠悠的溜达出去了。 第39章 四合院的第一台自行车 这年头，要买自行车必须得去供销社。 顾建军家附近一共有三个供销社，交道口供销社、东风供销社和南锣供销社。 距离都差不多，所以顾建军决定按顺时针的顺序，三个供销社都溜的一圈。 逛的第一个供销社是交道口供销社。 一进供销社的门，顾建军就发现这售货员的态度可不一般！ 要知道，这时候供销社的售货员可是了不得的职位。 不管你是谁，基本都得千方百计地讨好售货员。 要不然，随便给你脸子看。 所以，能在供销社上班，那就是一份美差，有多少人为了这个位置，挤破了头。 看顾建军走进了，售货员都没正眼看一眼这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 道理很简单，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工资不会超过三十五块钱。根本买不了什么东西，就更别说像自行车这种矜贵的物件了。 顾建军进门之后，径直地向摆放一排自行车的区域走去。 要说自行车，能挑选的牌子也不少。 比如，永久、凤凰，飞鸽、红旗、白山、工字、金鹿，等等各种品牌。 尤其是永久、凤凰和飞鸽这三个牌子，在众多自行车评比中，名列前三名。 其中牌子最响的是永久和凤凰牌。 那个时代，自行车不仅是人们基本的代步工具，也是百姓重要的家当之一。 不过拥有一辆名牌自行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 购买自行车不但需要钱，而且还需要自行车工业票。 之前也曾经说过，红星轧钢厂全厂三千多人，也就只发放了不到五张自行车票。 所以，当时能拥有自行车的人并不多。 只要你有一辆自行车，那就如同现在开着一辆奔驰或者宝马一样让人羡慕不已。 而且那个时候，自行车也是结婚四大件之一。 可见自行车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和在心中的地位是多么重要了。 顾建军围着一排自行车转了一圈。 最后，他相中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价格一百七十块钱。 “售货员，我要买这辆自行车。” 顾建军，向一旁的售货员招了招手。 可是，售货员看了一眼之后，却没有挪动的意思，只是在原地懒洋洋的喊了一句。 “凤凰牌的，一百七十块钱。” 顾建军点点头。 “对，同志，我就要凤凰牌的。” 那人还是没有挪动的意思，继续说道。 “要一百七十块钱呢！” 而且特地加重了一百七十块钱的读音。 顾建军拿出钱和自行车票说道。 “没问题，麻烦您帮我找一辆全新的，这是钱和自行车票！” 然后，他然后他回了挥手挥了挥手上的大团结和自行车票。 看到挥动的大团结和自行车票之后，售货员来了精神，一溜小跑来到顾建军的面前。 售货员也是看人下菜碟，他们都精着呢。 这年头能拿出来20张大团结和自行车票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主。 而且，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客客气气、谈吐有度，指不定是哪个地方的小领导呢。 售货员毕恭毕敬接过十七张大团结和自行车票之后，让顾建军稍等一下。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拿手里多了一张提货单。 “稍等一下，新自行车一会就送过来，我们都是现场组装。” 二十分钟之后，一辆全新的自行车就组装完毕。 售货员满脸笑意地说道。 “久等了，再送你一管链条油吧。” 顾建军一怔。 刚进门一脸冰霜的售货员怎么突然之间态度180度大转弯呢？ 不过，顾建军也没有多想。 出门骑着自行车就去上牌、砸钢印。 这年代，买自行车必须上牌、砸钢印。就等于现在汽车上路之前也要办牌照一样。 办完全部手续之后，顾建军终于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下周开始，他就可以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不仅如此，有了自行车之后，顾建军的活动半径也变大了。 比如，再去钓鱼就更方便了。 也可以逛逛其离他家比较远的宝藏市场了。 一路上，很多人都将羡慕的目光落在了顾建军的身上，别提多拉风了。 甚至，一种优越感从心底升起。 回家的路上，顾建军特地绕了个远，去了趟全来德烤鸭店，用剩下的钱买了一只烤鸭、一瓶白酒、几个小菜。 说什么今天也得好好庆祝一下。 毕竟从今天开始，顾建军也算得上有车一族了。 当顾建军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整个四合院炸开了锅。 “天呐！ 我们四合院第一个买自行车的人居然是顾建军！” “看到了吗？ 是凤凰牌的！ 至少得一百七、八十块钱呢！” “钱是主要问题吗？ 想买自行车，你得有自行车工业票！ 整个红星轧钢厂全厂3000多号人，你看见过几辆自行车？” 站在中院的贾张氏看到顾建军推着自行车走进来，斜着眼睛、歪着嘴说道。 “呸！什么东西！ 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吗？ 有什么可神气的！ 说不定是从哪个说不清来路的地方弄来的！” 一旁的一大妈不愿意了。 “贾张氏，你这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你没看见他自行车上砸着钢印吗？ 这不明摆着是他买来的吗。” 四合院逐渐热闹起来，一大爷易中海也闻讯而来。 他看到推着自行车的顾建军之后，一怔。 “这么快就买自行车了？” 不久之前，厂里奖励顾建军一张自行车票，这个事情一大爷是知道的。 而且他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要是说一百五、六十块钱，他存两、三个月也是能拿得出来的。 但是，自行车工业票就不好说了。 他在红星轧钢厂这么多年，也没捞着一张。 想到这里，一大爷自觉的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一转身，又回屋里去了。 “哎呦，这可是我们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 建军，你这可太长脸了！” 说话的是三大爷，他酸溜溜的继续说道。 “原本我以为，一辆自行车非一大爷莫属呢，没想到让你小子抢了头筹。” 此时此境，三大爷心里酸的不得了。 不过，他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罢了。 钱和自行车票，两个要素他都没有。 第40章 五香熏鱼 眼红的不只是三位大爷。 还有傻柱和许大茂。 这点事对傻柱的刺激更大一些，毕竟之前他还被顾建军连续揍了两回，鼻子也骨折了，牙也掉了两颗。 让他在众人的面前颜面尽失，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傻柱恨得咬牙切齿。 不仅如此，现在顾建军又买了一辆自行车，在街坊邻居面前大肆炫耀一番。 傻柱远远的看着顾建军，心里暗想。 “别太得意了，早晚我要狠狠的教训你一顿。” 回到家中，顾建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行车推进屋里。 原因很简单，禽满四合院，顾建军太了解他们了。 如果自行车放在外面一夜，第二天一早连轮子都不带留下的。 放好自行车之后，顾建军简单洗漱，然后就和大橘猫一起大口吃肉。 这感觉，就别提多舒畅了。 第二天，顾建军不用上班。所以他一早醒来之后，简单吃了一口早饭。 然后，他就坐在门口开始将水缸里的几条剩鱼捞出来，挨个放血。 他准备将这几条鱼做成五香熏鱼。 不这么做也不行了，这鱼在水缸里养了好多天，又没喂过什么东西，鱼都饿瘦了，再放两天估计就饿成鱼片了。 不如现在将鱼做成五香熏鱼，存放的时间还能更久一些。 说做就做。 顾建军先将鱼捞出、处理、清洗完毕，然后又将鱼切成大小均匀的鱼段。 留了几大块肥美的鱼身给大橘猫之后。 把其余的放入酱油、白酒、盐、抓匀，腌制一下。 然后将鱼段放进镂空的簸箕里，放室内微微晾干。 做完这些之后，他穿戴整齐，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做熏鱼需要一些调料，上次被棒梗打翻之后，缺了不少制作熏鱼的必备调料。 所以，他只能再去供销社购买。 好在有自行车了，去一趟东风供销社购买调料回来，都没用得上半个小时。 顾建军心里暗自感叹道。 还是有车好啊！ 买回调料之后，就需要炒制五香熏鱼的香料了。 他烧热锅，在锅里放了点油， 然后把八角、桂皮、香叶放入锅内，小火炒香，再放入姜片，香菜，香葱，炒香。 最后兑酱油，白糖，白酒，开水半碗煮开。 这下子，香味又弥漫在整个四合院中了。 第一个惊到的人是傻柱。 毕竟身为厨子，傻柱对于这种味道太敏感了。 他抽动抽动鼻子，暗自说道。 “这是…… 顾建军又开始新菜了？” 傻柱继续闻了两下之后发觉这个味道不是川菜、也不是鲁菜。 酱香中带着一丝甜味…… 好歹傻柱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凭藉他的经验，傻柱判断出来这是一道浙江菜或者是沪菜。 但是，具体是哪道菜，他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这个顾建军还会沪菜？ 其实，顾建军做的并不是沪菜五香熏鱼，而是没有辣椒了…… 不过这些傻柱是不知道的。 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顾建军在各方面都在碾压他。 不只是武力、颜值、还是金钱方面，现在居然连厨艺都完全碾压他了，这又怎么可能让傻柱咽得下这口气？ 傻柱躺在床上口齿不清的破口大骂。 “古减局，布西个东西，会左个破采就栾线吧……” 其实，傻柱想说的是，顾建军，不是个东西，会做点菜就乱显示，老子做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呢。 可是，他的门牙被前几天被顾建军打掉了两颗，现在还没想镶上呢，所以说话漏风…… 而那边的贾张氏也骂了起来。 “老天爷，你不开眼，怎么不把顾建军那个挨千刀的收走呢？ 凭什么他大鱼大肉、天天吃着、喝着？ 这就是丧尽天良！ 狼心狗肺！ 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知道救济一下我们！ 吃吃吃！ 怎么不噎死他！ 说不定哪天他就不得好死！” 唯独三大爷没有动气，他现在心里正盘算着。 “最近顾建军那个小子开始走好运了，不但学会了钓鱼，厨艺也精进不少，而且还买了自行车。 听说还调去了第六人民医院，眼看着这小子就要发达了。 说什么也要和他缓和下关系，要不然以后肯定高攀不起……” 顾建军这边爆香香料之后，又重新起锅开始煎鱼。 把鱼全部煎好，又放至凉透。 随后，二次下锅又煎一次。 这样做出来的五香熏鱼才会更香、更有型，而且干吃也特别香。 最后，放入料汁煮沸、撤火、浸泡、晾凉。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五香熏鱼终于制作完成了。 顾建军在收藏熏鱼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好像在厨房发现了老鼠屎，这说明家里面闹老鼠了。 看来最近大橘猫没有做好本职工作啊…… 但是顾建军并没有埋怨大橘猫，毕竟大橘猫多次帮顾建军从太虚幻境中取回好东西和技能书，顾建军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 不过，老鼠还是要对付的。 好在现在灭鼠不完全依靠大橘猫了。 他现在还有大师级御毒术，可以就地取材制作D药。 随手做个老鼠药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顾建军特地留出四块熏鱼。又随手在厨房的木梁上取了一支白杆红伞的小蘑菇，用小火烘培干、研磨成粉，均匀撒了一些在四块五香熏鱼上。 不消一刻功夫，蘑菇粉就全部渗透进熏鱼内了。 只不过现在这四块熏鱼还有些潮湿，还不能当作D鼠饵料，还需要再晾一下午，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所以，顾建军也没将这四块五香熏鱼从绳子上取下来。 收藏好五香熏鱼，制作D鼠饵料之后，顾建军闲来无事，决定带着大橘猫去一趟念念不忘的宝藏市场，溜达溜达。 为什么要带大橘猫去宝藏市场？ 原因很简单。 顾建军怕大橘猫偷吃晾在绳子上的D鼠饵料。 毕竟这种事情说不好，万一大橘猫偷吃了呢？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带着大橘猫出去就不用担心大橘猫偷吃了。 再次洗漱完毕之后，顾建军哼着小曲、挎着装着大橘猫的帆布包、骑着自行车就出去了。 而一双眼睛，正在某处目送着顾建军离开四合院…… 第41章 盗圣再出手 顾建军刚推车离开四合院，墙角后的那双眼睛又隔着窗户贪婪的看着挂在顾建军家里的那四块熏鱼。 看了半晌之后，棒梗才发觉自己的口水都流了一地…… 他抬起左手，用袖口擦了擦不断流出来的口水，然后一路小跑回到家中。 “奶奶、奶奶！” 棒梗一到家就到处找贾张氏。 听棒梗喊的焦急，贾张氏连忙从里屋走出来。 “怎么了，棒梗？” “奶奶，我看见顾建军家里面晒着鱼干呢！ 看着可好吃了，我想吃鱼！” 听完，贾张氏破口大骂。 “顾建军真不是东西，天天做东西也不分给我们一点！ 自己吃东西就偷偷摸摸的呗，非得到处示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点儿吃的，什么玩意！ 呸！” 贾张氏恶毒的骂着。 贾家一家人，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恨顾建军的。 “奶奶，我想把那些鱼偷回来吃！” 棒梗一脸贪婪的说道。 贾张氏还没说什么，躺在床上的贾东旭说话了。 “去吧，把鱼都偷回来，一条也不给他留！” 刚才，顾建军在炒香料的时候，贾东旭已经馋得受不了。顾建军做的肯定是极为好吃的东西。 现在听棒梗说是熏鱼，贾东旭的口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上次吃鱼的时候还是几年之前的事情呢，而且也不是熏鱼，就是普通的腌鱼。 跟刚才闻到的味道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别。 如果有熏鱼，再配上一些窝头，那就是绝世美味了。 想到这里，贾东旭催促着棒梗。 “棒梗，快去吧，全拿回来，一条也不给他留下！” 棒梗上次去顾建军家里偷鱼就吃过亏。 贾张氏有些担心的说道。 “顾建军走了吗？” 棒梗点点头。 “奶奶，我亲眼看见他推车出去的，现在肯定走远了。” 贾张氏嘱咐道。 “这次进到屋里就直接拿鱼，千万不要碰别的东西了！ 尤其是别碰刀！” 棒梗点点头。 “那我去了！” 说完之后，棒梗开门先向外面四处打量一番，看看院中有没有其他人在。 再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棒梗才偷偷摸摸地从前门溜了出去。 棒梗不愧为是四合院中的盗圣，就连他行进的路线都与常人不同。 棒梗借着各家堆放在院中的物件，躲避着有可能出现的视线。 很快，棒梗就又摸到了顾建军家侧面的窗户边。 一伸手，轻轻推开虚掩着的窗户。 下一秒，棒梗一翻身就爬进到顾建军的家中。 进到顾建军家中之后，棒梗不同以往，并没有着急取下晾在绳子上的熏鱼。 而是蹲在角落里四处观望一番。 这次他有经验了。 在等待了一小会儿之后，棒梗并没有发现顾建军家中的大橘猫，这让他放心不少。 上次他偷鱼的时候，就差点被大橘猫给挠了。 所以，他这次更加小心了。 在确定大橘猫没在家中之后，棒梗才蹲着身体，蹑手蹑脚慢慢的走向挂在绳子上的熏鱼。 还差几步之遥的时候，熏鱼的香味就钻进棒梗的鼻孔里。 “太香了！” 棒梗没有想到，挂着的四块熏鱼居然会这样香。 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在酱油的味道之中，又有一丝甜甜的香味。 另外，还混合着很多他无法描述出来的香味。 此刻，棒梗已经顾忌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他搬来小凳子，然后一把扯下四块熏鱼，揣进口袋。 然后又把小凳子放回原处，用右手的袖头擦了擦上面的脚印。 做完这一切之后，棒梗回到窗边。再次打量一下四周。 “很好！ 一切如往常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 确认无误之后，棒梗再次一翻身，轻轻爬过窗户，来到外面。 然后，他又用手轻轻的将窗户关上。 最后，棒梗不断躲避着邻居的视线，偷偷摸摸返回贾家。 棒梗一进门，贾张氏就担心的问道。 “怎么样，拿到了吗？ 有没有被人发现？” 棒梗扬起嘴角，满脸得意的从口袋里掏出四块熏鱼。 “全拿回来了，一块都没给他留下。” 棒梗刚从口袋拿出来熏鱼，贾张氏立即就傻了眼。 “这比刚才闻着的时候还要香！ 顾建军有两下子啊！” 活久见！ 贾张氏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熏鱼。 同时，她心中暗自庆幸。 幸好让棒梗去偷了，不然都不知道熏鱼居然还能这么香。 这辈子岂不是要白活了？ 不过四块熏鱼，而家里又这么多人，就算不给秦淮茹、小当和小槐花留份，贾张氏、贾东旭、棒梗三个人分明也是不够吃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熬鱼汤。 想到这里，贾张氏立即生火烧了一锅热水。 然后把四块熏鱼一股脑的全扔进锅里。 四块熏鱼一遇到热，香味瞬间就被激发出来。 本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贾东旭闻到香味之后，立即来了精神。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可惜，条件不允许。 他躺着床上大喊着。 “快，快扶我起来！” 小当和槐花也被香味吸引过来，眼巴巴的望着锅里炖着的熏鱼。 棒梗更是一脸神气。 “奶奶，怎么样？ 这次让我去偷，对了吧！” 贾张氏笑着摸了摸棒梗的头顶。 “干得好！干得好！ 棒梗这次做的太好了！ 下次有什么好吃的，通通都偷回来！ 就当作是他赔给我们的利息！” 不一会儿一锅热腾腾的炖鱼汤就做好了。 随后她又热了几个窝窝头，支起饭桌。 准备妥当之后，就准备开吃了。 三人围坐在桌边，贾东旭满脸都是期待。 就更不用说棒梗了。 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勾勾的看着贾张氏端上来的炖鱼汤。 炖鱼汤刚上桌，棒梗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 “啊！ 烫，烫，烫！” 随后，棒梗像触电一样，迅速的抽回手。 贾张氏笑骂道。 “小兔崽子，你慢点，这么着急做什么？也不怕被烫到！ 放心，都有份，不用抢！” 第42章 全家躺板板 贾张氏说完之后，笑眯眯的盛起一块鱼肉，放到棒梗面前都碗里，然后又用汤勺舀了满满一勺鱼汤，倒进碗里，说道。 “棒梗是今天的大功臣，先给你盛上一碗鱼汤。” 棒梗迫不及待的吹了吹，然后用嘴沿着碗边小心翼翼地酌了一小口鱼汤。 “香！” 浅尝一口之后，棒梗的眼睛都亮了。 棒梗贪婪的样子，令贾东旭也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鱼汤。 一口鱼汤下肚之后，贾东旭仿佛整个人都跟着飘了起来。 “这也太香了！” 贾东旭闭上眼睛，慢慢品着嘴里鱼汤的香味。 看着贾东旭陶醉的样子，贾张氏又开始骂了起来。 “顾建军这个狗东西，就不是个人！ 这么好吃的东西都藏起来自己留着吃，也不知道分给我们吃！ 老天爷怎么不让他噎死呢！” 贾张氏嘴上恶毒，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她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嗯！” 鱼肉刚一入口，贾张氏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不怪棒梗跟东旭对此赞不绝口呢！ 这也太香了把？” 虽然贾张氏心里不想承认，但是顾建军这熏鱼做得确实是太好吃了。 不夸张的说，如果没吃到这熏鱼，恐怕贾张氏这辈子都算是白活了。 鲜、甜、香、浓、脆！ 令人称奇的是，就算炖过，这鱼肉仍然保持着不错的嚼劲。 另外还有五种不同的香味混合、交织在一起。 一丝甜味恰到好处的作为点缀，甜的如吴侬软语，甜中又带着咸、咸中带着鲜。 滋味醇厚，入口软绵紧密，香脆鲜甜。 小当和小槐花可怜巴巴的站在桌边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一瞪眼睛，满脸鄙夷的骂道。 “去去去！滚一边去！两个赔钱货！ 就凭你们，还想吃鱼？ 别痴心妄想了！” 说完之后，贾张氏满脸笑盈盈又给棒梗盛了一块鱼肉。 被贾张氏骂过之后，小当和槐花两个人只能委屈巴巴的躲在一边啃着窝窝头。 按理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贾张氏本不应该这样对待小当和小槐花。 可是，贾东旭对贾张氏的行为没有一丝怨言，反而他更高兴了。 没有小当和小槐花争抢，他又能多吃一块鱼了！ 棒梗喝了一口鱼汤，一脸得意的说道。 “奶奶，下次顾建军家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我都拿回来！” 贾张氏满脸欣慰，笑着说道。 “乖孙子，干得好！” 听到贾张氏的表扬，棒梗咧开嘴笑了起来。 贾张氏报以微笑回应。 贾东旭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捧腹大笑着。 笑累了，贾张氏端起碗，准备再喝一口鱼汤。 可是，她眼角的余光发现棒梗仍然咧着嘴、继续笑着。不但他在笑着，就连贾东旭也仍然在开怀大笑着。 不仅如此，棒梗还抬起右手，不断的向她慢慢招手。 贾张氏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 定睛一看，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虽然棒梗和贾东旭都在笑着，可是她才发现两个人的笑容有些僵硬、胜似假笑，显得十分诡异。 顿时贾张氏就慌了，连忙问道。 “棒梗、东旭，你浸没哥……” 话一出口，贾张氏才发现自己的嘴巴也不利索了。 她的耳朵完全听不懂自己刚才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更夸张的是，慢慢的，眼前的棒梗和贾东旭开始变形了，变得头大身子小，仿佛是从鱼眼镜中看到的情景一样。 然后，又出现了五彩斑斓的炫光。 随后，贾张氏的眼前就出现了好多小人，这些小人长得千差万别。 有的小人穿着漂亮的衣服，有的小人长着翅膀，有的小人还带着红色或者蓝色的帽子。 小人的个头都不大只有10到15厘米左右，他们在贾张氏的眼前玩得很开心。 还有些小人飞过来，拉着贾张氏的手，邀请她一起跳舞…… 贾家里，贾张氏、棒梗还有贾东旭，都在不停的大笑着，翻滚着、手舞足蹈的唱着、跳着…… 场面十分诡异。 小当和小槐花当时就吓哭了。 无论她们怎样呼唤，三个人都没有回应…… 小当和槐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被三大妈听到了，连忙赶过来看看出什么事情了。 三大妈进门一看，顿时就吓傻了。 小当和槐花躲在屋浑身发抖，不停的大哭。 贾张氏和棒梗满脸傻笑，不停的在屋子里面手舞足蹈。 更夸张的是贾东旭，满脸傻笑，胡言乱语，在炕上像一条鲶鱼一般，不断翻滚着……. 三大吗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啊，连滚带爬地爬出贾家，大声疾呼。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老贾家出事了！ 你们快来啊，快来人啊！” 众人连忙跑过来，将他们三人送到了第六人民医院…… 红星轧钢厂。 车间主任一路小跑来到秦淮茹身边。 “秦淮茹，给你半天假，你赶快收拾、收拾，去第六人民医院吧！” 秦淮茹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车间主任，问道。 “去医院？ 主任，我去医院做什么？” 车间主任喘了一口气。 “你家邻居找过来了，现在正在厂门口门卫室等你呢。 说你婆婆、东旭、还有棒梗都出事了，现在在六院呢，你赶快去吧！” 听车间主任这样说之后，秦淮茹突然感觉头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出，出事了？ 主任，棒梗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用双手死死的抓住车间主任的胳膊，大声地问道。 车间主任摇了摇头，说道。 “你邻居没说，你赶快去吧！ 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秦淮茹来不及收拾，跌跌撞撞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样跑到红星轧钢厂门口的。 在门卫室，秦淮茹看到了三大妈。 三大妈满眼恐惧的对秦淮茹说道。 “淮茹，你家出事了！ 东旭、棒梗和你婆婆好像犯了羊角风，刚被邻居送到六院，你赶快过去看看吧！ 淮茹，这个时候，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第43章 贾张氏大闹六院 虽然说秦淮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三大妈这样说之后，还是腿一软，差点儿坐地上。 就像三大妈说的那样，现在不能耽误时间了，需要立即去六院。 一路上，秦淮茹不停地向三大妈打听家里的情况。 可是三大妈又不是见多识广的人，外加当时的情况也太诡异了。所以，三大妈到头来也没给秦淮茹解释清楚，当时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就知道三个人在手舞足蹈、不停的傻笑。 这种情况别说是看、连听都没听过。 羊角风病人大家都是见过的，是一边傻笑、一边手舞足蹈的这种情况可没见过。 莫非，这三个人得了什么神经疾病？ 两个人风风火火赶到医院之后，秦淮茹稍微一打听就很容易找到了这三个人。 因为这三个人在医院里都出名了！ 在六院急诊室内，秦淮茹离得老远就能看到贾张氏站在桌子上，脸上挂着诡异的傻笑、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的跳着怪异的舞姿。 桌子旁边围着好几个医生和护士，都伸手，让贾张氏从桌子上下来。 看此情景情，秦淮茹连忙分开围观的人群，向前挤去。 刚走到桌边，秦淮茹才看见发疯的不只是贾张氏一个人。 桌边的椅子上，棒梗坐在上面，旁边有两个医生抓着棒梗的手臂。 棒梗也是脸上挂着怪异的傻笑，嘴里不断说着让人摸不到边际的胡言乱语，口水不停的从他的嘴角中流下。 此刻，秦淮茹的心仿佛都在滴血。 一旁的诊疗床上，还躺着贾东旭，他的头仿佛跟随着秦淮茹根本听不见的音乐节奏，非常有规律的晃动着。 场面太混乱了。 秦淮茹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伸手抓住旁边的一位医生，惊慌失措的问道。 “医生、医生，我是他们的家属，请问他们怎么了？” 医生转过头，很惊讶的看着秦淮茹说道。 “你是家属？” 秦淮茹连忙点头。 “我是家属，医生。 他们怎么样了，是什么病啊？” 再确认之后，医生叹了口气。 “他们怎么样？ 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吗？ 我们还没给他们看上病呢！” 秦淮茹一惊。 “为什么不给他们看病？” 被质问的医生哭笑不得。 “你看他们都闹成这样了，我怎么给他们看病？ 你来了正好，先让她下来！ 要不然，我们都没办法为她检查！”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如痴如颠的贾张氏，她也为难了。 贾张氏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谁碰咬谁！ 秦淮茹也劝不住她啊！ 一旁的医生满脸无奈。 “这哪是病人啊！简直就是疯狗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话音未落，贾张氏顿时又学起狗叫来。 秦淮茹满脸尴尬，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转头，再问医生。 “医生要不然先帮我看看孩子吧！” 医生满脸委屈的说道。 “她闹成这样，我怎么给别人看病？ 你看看，我连最基本的检查都做不了！ 家属，你别楞着了！ 赶快想办法让她下来吧，在这样闹下去，就不得了了！” 随后秦淮茹虽然尝试多次爬上桌子，劝说贾张氏下来。 可是每次都被贾张氏咬了回来。 眼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贾张氏却没有一点好转的倾向，秦淮茹急的都快哭了。 这时候，就听人群之外有人喊道。 “闪开，闪开！ 麻烦各位都让一让。” 众人连忙回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两个穿白色制服、藏青色裤子的M警同志正在向里面走来。 秦淮茹吓坏了。 连忙跑过去，抓住其中一位M警同志的胳膊说道。 “同志、同志！ 那是我的婆婆，你们可千万不要伤害她啊！” 被抓胳膊的M警同志一皱眉，说道。 “同志，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抓着我，先放开手。” 秦淮茹连忙松开手。 “你是家属？” 另一个M警同志问道。 秦淮茹点头。 “我是家属，你们千万别伤害她呀！” 走进之后，两位M警同事分别尝试了一下，看看能否控制住贾张氏。 可是，现在的贾张氏太疯狂，又是跳、又是咬的。根本没办法近身，也不听劝说。 无奈，两个人又退了回来。 随后两人暂短交换了下意见，决定用套狗的办法再尝试一下。 留下一个人之后，另外一名M警同志快步走出急诊室。 不一会，他再回来之后，手上就多了一个在岸边捞鱼用的，一头是木杆、另一头是圆形渔网的捞鱼网。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分一前一后站在贾张氏的两边。 前面的M警同志不断地吸引着贾张氏的注意力，后面拿着捞鱼网的M警同志看准时机，将手中的渔网冲着贾张氏兜头就扣了下去。 别说，还真准！ 渔网一下子就扣在了贾张氏的头上。 几名医生和M警同志趁着贾张氏发愣的功夫一拥而上，SS的将贾张氏按在桌子上。 随后，一针安D就打进贾张氏的体内。 几秒钟之后，贾张氏不再挣扎，沉沉的睡过去了…… 急诊室也安静不少，众人都长出一口气。 “太不容易了，谢谢你们，M警同志！” 两位M警同志擦了擦满头汗水，说道。 “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过，你们可得把她看好了，这要是跑出医院，伤到人，那就不得了了！” 医生连忙点头，秦淮茹也在一旁不停的陪着笑。 送走两位M警同志之后，秦淮茹对医生说道。 “医生，现在能为我婆婆检查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 “先让她睡会吧，我先看看孩子。” 秦淮茹跟在医生后面，来到被按在椅子上的棒梗身边。 此刻，棒梗仍然在不停的胡言乱语着。 “好多小人啊！ 你们都是来陪我玩的吗？” 那名医生先用小手电筒照了照棒梗的双眼，然后又把手搭在棒梗的手腕处，摸了摸脉搏。 又用压舌板撬开棒梗的嘴，检查了下棒梗的口腔。 最后，他又用血压计测量了棒梗的血压。 秦淮茹一直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着，她一句话都不敢说。等医生全部检查完之后，她才一脸焦急地问道。 “医生，孩子怎么样？” 医生收起听诊器，摇头说道。 “恐怕治不了……” 第44章 不是羊角风 听医生这样说之后，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医生，无论如何也得救救孩子啊！ 他还小，我不能失去他！ 如果没有他，我该怎么活啊！” 医生连忙伸出双手，将秦淮茹扶了起来。 “患者家属，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秦淮茹用双手抹着眼泪，问道。 “医生，难道孩子还有救？” 医生仍然摇摇头说道。 “看情况不像是羊角风，倒像是中毒了！ 但是至于中的是什么毒，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在发病之前，都吃过什么？ 或者接触过什么吗？” 医生的这句话给秦淮茹问蒙了，她哪知道这三个人吃过什么、接触过什么啊。 秦淮茹摇了摇头，说道。 “医生，我不知道。 我去上班了，不知道他们都吃过什么……” 医生有点为难的说道。 “那这就不好办了，如果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或者接触过什么。就没法对症下药，再说很多毒是没有对应的解毒剂。只能靠患者自身的排毒能力解毒了。” 听医生这样说，秦淮茹慌了。 “医生，那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 医生摸了摸下巴，说道。 “如果不是羊角风，而是中毒的话，还有一个办法……” 秦淮茹大喜，连忙问道。 “医生，你说的是什么办法？” 医生说。 “虽然用不了解毒剂，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们洗胃，灌肠，外加打吊瓶！” “洗，洗胃？ 灌肠！” 听名字就感觉非常恐怖，秦淮茹有点双腿发软。 “医生，洗胃、灌肠会不会对孩子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医生摊手说道。 “如果不这样处置的话，就只能干耗着了。 这些都是支持疗法，也是我个人建议，做不做你自己决定吧。” 秦淮茹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仍然胡说八道的棒梗，又看了看躺在治疗床上跟随着听完全听不见的音乐节奏晃动的贾东旭，外加沉睡在一边的贾张氏。 她心如刀割。 无奈之下，他只好点头对医生说道 “医生，不管是洗胃还是灌肠，尽快给他们做吧，只要能保住他们的命，做什么都行！” 等秦淮茹看到灌肠所用的注射针筒之后吓的脸都绿了。 “医生，真的要用这么大的针筒吗？ 这不是给牛打针用的吗！” 算他们命大。 经过医生们不懈的抢救，一个小时之后，贾张氏、棒梗和贾东旭三个人居然奇迹般地恢复过来了。 三个人病情略微稳定，医生找到了秦淮茹。 “患者家属，这三位患者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再观察半个小时之后，如果还没有出现其他不良症状，就可以回家了。” 秦淮茹连忙道谢。 “医生，实在太谢谢你们了。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你们还不计前嫌，全力抢救我的家人。实在太谢谢您了！” 医生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道歉，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出院之前，你得把治病的钱付清了。 三个人的抢救费+处置费，每人五块钱，一共十五块钱。 一会儿你去收款台交款就行了。” 听医生这样说之后，秦淮茹为难了。 并不是因为她走的匆忙，没有带钱。 而是说她实在是拿不出这些钱…… 在不久之前他还从一大爷那里借了四十块钱赔给顾建军，现在又要支付十五块钱。 可是，她现在又怎么可能有十五块钱呢？ 别说是十五块钱，现在连五块钱都没有，贾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但是，不交钱又怎么能离开医院…… 思来想去之后，秦淮茹厚着脸皮向旁边的三大妈求助。 “三大妈，你看能不能先帮我把医药费垫上……等我开资之后再慢慢还你……” 三大妈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不过贾家现在正是为难的时候。如果这几家再不伸手帮一把的话，恐怕老贾家就绝户了。 三大妈握着秦淮茹的手，说道。 “哎呦，我没带这么多钱出来呀。不过你别担心，我这就回家去取，你一定等我啊！” 说完，三大妈就离开了。 目送三大妈离开之后，秦淮茹回到急诊观察室。 棒梗恢复的最快，躺在那里东瞅西望。 然后就是贾东旭，虽然他闭目养神躺在那里，但是医生说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人肯定是保住了。 最后就是贾张氏，她也恢复过来了。不过在看到秦淮茹之后，她立即哼哼起来。 “哼哼哼，哎呦，难受死我了！” 看见棒梗没事，秦淮茹的心就放下一半了。 随后，她走到贾张氏身旁，问道。 “妈，你感觉怎么样了？” 贾张氏转过头，看了秦淮茹一眼之后，连忙哼了一声。 “哼！” 虽然秦淮茹热脸贴个冷屁股，但是秦淮荣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继续问道。 “妈，怎么会弄成这样？” 贾张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还能是什么？就是那个顾建军！ 要不是他把熏鱼放在家里，棒梗也不能去拿，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那个没良心的，肯定是还没把鱼做熟，就放在那里了。就是故意勾引我们家棒梗。” 看到秦淮茹之后办，棒梗也揉着屁股哭道。 “奶奶说得对！ 顾建军就是故意的，故意坑我！ 呜呜呜！ 我的屁股疼死了！” 秦淮茹爱怜地摸着棒梗的额头，问道。 “放在人家的熏鱼，你为什么要拿走啊？” 看见自己的亲妈居然不为自己说话，棒梗就更委屈了，他扑到秦淮茹的怀里痛哭流涕道。 “妈！我馋啊！ 我都多久没吃到肉了！ 这都多久了，我们家都没做过肉！” 看到棒梗哭诉，秦淮茹的心里就更难过了。 要不是她嫁给贾东旭，棒梗也不能跟着受罪….. 但是，这也怨不得别人。是她自己鬼迷心窍，非要嫁给贾东旭的。 所以，这苦果就得她自己吞下了。 秦淮茹心中暗自发狠。 不管顾建军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坑贾家不说，就连这么小的棒梗也坑！ 顾建军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这次说什么也要找他的晦气，不会再让他蒙混过关了。 第45章 贾家饿肚子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三大妈带着三大爷、二大爷、一大爷、许大茂匆匆忙忙的回到六院。 如果傻柱没有和秦淮茹闹翻脸的话，第一个出现在秦淮茹身边的就应该是傻柱。 可是，因为之前棒梗偷鱼的事情被何雨水指证，所以他们闹翻脸，现在傻柱自然袖手旁观了。 不过，这个事情了埋怨不到傻柱，这是秦淮茹自作自受。 看到三位大爷和许大茂之后，秦淮茹连忙迎了上去，开始卖惨。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许大哥。你看看，我们家出的这事，居然还惊动了你们，实在是过意不去！ 但是，现在确实让我万分无奈。 我一个女人家的，又能做些什么呢？ 全靠邻里邻居多帮忙了。 我先谢谢各位了。” 说完之后，秦淮茹眼角带泪，向各位深深地鞠了一躬。 可以说小金人最佳女主角的演技，也不过如此了。 一大爷代表大家说道。 “应该的，都是邻里邻居的，帮点忙算什么。你们贾家有难处，我们肯定不能袖手旁观的，你就放心吧！ 这次看病的钱我们帮你垫上，就不用担心了。 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秦淮茹连忙道谢。 不过，心里却在暗想。 如果傻柱没有和她闹翻脸的话，这钱她根本就不用还！ 看来还得找个机会和傻柱缓解缓解关系。 没有傻柱接济的话，就凭借她自己这点微薄的收入，贾家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可是之前两个之间放了那么多狠话，又怎么缓和呢…… 一大爷垫付完款之后，他们一同回到四合院。 也幸亏他们来帮忙了，要不单单凭借秦淮茹一个女人再加上贾张氏，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将贾东旭接回家的。 虽然秦淮茹把贾家这三个活宝带回来了，可是欠了钱也越来越多了，整整了五十五块钱了。 就算她家省吃俭用，恐怕一年也还不上。 秦淮茹哀叹一声。 “哎，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就算再怎样发愁，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也折腾一下午了，几个人到家之后肚子都饿了。 尤其是那三位洗胃加灌肠的，早已经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了。 一回到家里，三个人一起喊饿，小当和槐花也不停的哭，地上又是一片狼藉。 全家就只能指望秦淮茹了。 送走一直帮忙照看小当和槐花的一大妈，秦淮茹顾不上疲惫，简单洗了把手就来到厨房。 一进到厨房，秦淮茹就看到了放在炉灶上的少半锅鱼汤。 顿时，秦淮茹火冒三丈。 就是那个顾建军，要不是他故意把熏鱼放在屋里，棒梗又怎么可能去偷鱼？ 如果棒梗没有偷鱼，又怎么可能出现这场闹剧。 尤其是回想起贾张氏在医院站在桌子上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的样子，秦淮茹觉得自己的头疼的都要裂开了。 一气之下，她端起鱼汤走到门口就要倒出去。 贾张氏连忙小跑着过来，一把死死抓住秦淮茹的手，说道。 “你要干什么？” 秦淮茹说道。 “把这锅坑人的鱼汤倒掉！” 贾张氏瞪着眼睛说道。 “你疯了啊！ 这是棒梗从顾建军家里偷出来的，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倒掉，不就是等于承认了棒梗去偷东西了吗！” 听贾张氏提醒，秦淮茹才反应过来。 贾张氏说的没错。 如果刚才她头脑一热，把这半锅鱼汤倒出去，那么就等于当着全院人的面承认棒梗是小偷了。 天呐，她自己真傻。 秦淮茹愣在原地，心中有些后怕。 贾张氏一把抢过鱼汤，重新放在了炉灶边上。 “我们快饿死了！ 你还不做饭，等什么呢？ 丧门星！ 赔钱货！” 虽然贾张氏饿得头昏眼花，但是嘴上的恶毒却没有丝毫减少。 秦淮茹被婆婆劈头盖脸臭骂一顿，觉得自己更加委屈了。 起灶做饭，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家里面已经不剩下什么了，想做一顿饭又谈何容易呢。 秦淮茹隐忍着，回到里屋对贾张氏说道。 “妈，家里没什么吃的了，要不然……” 下半句话还未说出来，贾张氏又是一顿臭骂。 “你脖子上长的东西是什么？那是脑袋吗？ 什么事情都问我，自己不会想办法吗？” 棒梗也在一旁满地打滚，不停的哭闹着。 “我饿了，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我不管，我就要吃东西！我要吃肉！” 半躺着的贾东旭随手拿起一旁的搪瓷杯就朝着秦淮茹扔去。 “家里没有吃的你看我做什么？ 还不赶快出去想办法！” 秦淮茹一个躲闪不及，搪瓷杯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含着眼泪再次走出贾家。 站在四合院中，秦淮茹感觉十分委屈，这里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不过，秦淮茹想起棒梗哭闹的样子以及小当、小槐花可怜的眼神。 她不得不擦干泪水，一步步向傻柱家走去。 她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 这个情况下，秦淮茹实在无法再向三位大爷开口了。 毕竟之前已经借了那么多钱，而且今天的医药费也是他们垫付的，她实在是张不开那个口了。 顾建军肯定是不可能了，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也就是傻柱了。 秦淮茹走到傻柱家门口，抬起的手又放下，放下之后又抬起。 她的内心十分纠结，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想到棒梗、小当、槐花之后，又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当当当！ 秦淮茹用力敲了三下门之后，含胸垂首站在傻柱的门口等着傻柱开门。 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谁啊？” 秦淮茹站在门口说道 “傻柱，是我，秦淮茹。 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你能不能先开一下门？” 知道门口是秦淮茹之后，傻柱的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过，随后他还是冷冷的说道。 “有什么事？” 听到傻柱不愿意给她开门，就继续苦苦哀求道。 “傻柱，求求你听我解释一下，你先开门好不好？” 第46章 戏精秦淮茹 秦淮茹确实急需傻柱伸出援助之手，毕竟家里还有三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孩子。无论如何，今天也得让她们先吃一顿饱饭。 并不是傻柱还在生气，也不是他不想开门。只是他现在还缺着门牙呢，在秦淮茹面前这种事情有点儿太丢人了。 曾经他还在秦淮茹面前吹嘘过自己是红星轧钢厂的战神呢，结果这就被人打掉两颗门牙，秦淮茹得怎么看他呢？ 其实，秦淮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她现在只想让棒梗、小当、槐花吃顿饱饭，而现在四合院里唯一能帮她的人就是傻柱了。 秦淮茹一心吸傻柱的血也是有渊源的。 现在贾家一家六口，除了她以外，还有三个孩子、一个老人外加一个瘫痪在床、有一天没一天的贾东旭。 这些人全都指望她一个人在红星轧钢厂工作赚钱养家。 可是，因为工龄不够，秦淮茹只能拿到一半的工资。而且自打工作之后，每个月都还要给婆婆三块钱。 虽然贾东旭还能领厂里发的半薪加补助，不过这些钱还不够贾东旭一个人的吃药钱呢。 婆婆贾张氏虽然每月能领低保，不过不足五块钱。更离谱的是，贾张氏根本不把她的钱拿出来贴补家用。 六口之家，每个月的花销都需要控制在二十块钱以下。所以，贾家现在顿顿都是稀粥、棒子面。 就这样，还不能保证每顿都能吃的上。 每个月到了月底，有时候连稀粥都喝不上。所以秦淮茹才千方百计的想尽一切办法让傻柱兜底。 至少有傻柱接济之后，家里有菜、有饭，有不挨饿的希望。 反观傻柱，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可劲儿的花。何雨水有工作，能养活自己，不靠傻柱。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秦淮茹千方百计吸傻柱血的原因。反正她不吸血也得便宜别人，不如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淮茹继续敲着门，并且在门口哀求着。 听到秦淮茹的声音，傻柱在屋内也是备受煎熬。 开门也不是，不开门也不是。 开门吧，之前和秦淮茹已经闹翻了脸，这要是让邻里邻居的看到了，他这脸往哪搁？ 不开门吧，他还真喜欢秦淮茹，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和秦淮茹失之交臂，估计他得后悔一辈子。 秦淮茹又在门口站了许久，可是傻柱依然没有开门。 无奈之下，秦淮茹垂头丧气，准备转身回家。 就在她刚刚转身，没走出去两步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一声“吱呀”的开门声。 秦淮茹连忙转身望去，是傻柱。他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秦淮茹。 瞬间，秦淮茹奥斯卡影后上身。 秦淮茹转身之后，梨花带雨就跪了下去。 这一下，傻柱就彻底蒙了。 傻柱向前急走几步，将秦淮茹扶住。 “你这是干什么呢？赶快起来！” 秦淮茹哭诉着。 “傻柱，现在我家遭了难，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孩子饿得哇哇之哭。都是邻里邻居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吧！” 无论傻柱怎样不承认，但是他确实看不了秦淮茹流泪。 这也是傻柱的弱点。 在《红楼梦》中，林妹妹一掉眼泪，就把宝玉急得团团转，甚而发出经典一叹。 “女人是用水做的！” 尤其在男人的面前，眼泪是女人的最好武器！ 秦淮茹当然知晓这个情况了。 她这么一哭，傻柱就算之前再怎么生气，现在也蔫了。 “秦淮茹，你快起来，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啊？ 这要是让邻居看到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傻柱越是尴尬，秦淮茹就哭的更厉害了。 “傻柱，你救救我吧。 之前都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只要你能继续接济我们家，我天天给你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还不行吗……” 一切都如秦淮茹预料的那样，不出一分钟，傻柱就彻底投降了。 傻柱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个女人，拖家带口的，确实不容易…… 你快起来吧，我这就回屋给你拿点吃的。” 傻柱转身回屋，不一会他又拿着一个小布袋走了出来，交到秦淮茹的手上。 “这还有几斤棒子面，你先拿去吧。 过几天我再想想办法。” 秦淮茹双手接过棒子面，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点了点头。 “傻柱，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从明天开始，我为你洗衣、做饭、打扫房间！” 傻柱连忙摇头。 “不行、不行，这可使不得！ 我有手有脚、又不是地主老财，用不着人伺候着。” 秦淮茹满脸感激的看着傻柱，其实心中一声冷哼。 “傻柱真不是白叫的，生气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就在秦淮茹手捧着棒子面对傻柱暗送秋波的时候，只听见贾家方向突然有人放声高歌，然后就是小当和槐花的大哭声。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连忙往家跑去。 进到家里之后，秦淮茹顿时就傻了眼。 只见贾张氏一脸痴狂、满嘴口水、手舞足蹈的在家里闹腾着呢。 棒梗、小当和槐花被吓得躲在角落里面抱头大哭。 而贾东旭躲在被里不断的发抖。 随后跟过来的傻柱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老太太中邪了吗？” 虽然刚才秦淮茹吓得够呛，不过随后她就恢复了冷静。 婆婆这是又犯病了！ 她连忙跑过去，挡在贾张氏和三个孩子中间，回头问道。 “奶奶怎么了？” 三个孩子被吓得哪还能说的出话啊，只是不断地在哭着。 “东旭，东旭，你倒是也说句话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听到秦淮茹的声音，贾东旭才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随后，他就看到了傻柱，他愤怒的说道。 “傻柱，你来我们家做什么？你给我滚！” 秦淮茹大喊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犯浑？ 还想不想就咱妈了？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经秦淮茹提醒，贾东旭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妈说去做饭了，不久之后就突然变的疯疯癫癫了……” 随后，贾东旭恍然大悟的说道。 “我知道了！ 是那锅鱼汤！ 我妈一定是又喝鱼汤了！” 第47章 贾张氏是中毒了 鱼汤？ 听贾东旭这样说之后，傻柱转身跑向厨房。 在贾家厨房，傻柱一眼就看到了那剩下的少半锅鱼汤。 锅里的鱼汤还冒着热，一股香味瞬间就钻入了傻柱的鼻孔。 虽然五香熏鱼已经被炖了两次，但是这个香味仍然没有减退多少。 香！ 虽然是傻柱自己就是厨师，在工人食堂根本就不愁吃、不愁喝。 但是这个炖鱼的味道太诱人了，傻柱差一点就没把持住自己。 傻柱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转身又返回屋中，问道。 “鱼汤是热的，难道是鱼汤有问题？” 贾东旭惊恐的说道。 “一定是那个锅鱼汤，我吃完之后就看到了好多小人！” 看到小人？ 贾东旭的话秦淮茹和傻柱都无法理解。 现在推断，贾张氏肯定又偷偷摸摸自己喝了鱼汤。 不过，现在的秦淮茹也算是有经验了，她知道应该怎么办。 可是，送医院的话，还需要钱…… 随后，戏精再次上线。 秦淮如满眼是泪点哭到。 “今天我们贾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三番五次遇到横祸！” 傻柱也顾不得贾东旭愿不愿意了，连忙说道。 “别哭了，赶快把老太太送医院吧！” 说完之后，傻柱猛地扑上去，一把拉住贾张氏的胳膊，拽着她就往外走。 秦淮茹心中暗喜。 又不用花钱了。 她连忙回头对一脸懵的贾东旭说道。 “东旭，你好好在家看着孩子，我先送咱妈去医院！” 说完之后，头都不回的跑出去了。 山人刚一出门，正撞见哼着小曲、推着自行车的顾建军。 顾建军回来了！ 此刻，秦淮茹满脑子想到的并不是埋怨顾建军做的熏鱼，而是可以省钱了！ 顾建军就是医生啊，而且还是第六人民医院的医生！ 这个病他或许就能治，就不用去六院了。而且都是邻里邻居的，他治病的话还好意思要钱吗？ 想到这里，秦淮茹连忙跑到顾建军的面前，哭着说道。 “建军，你可算回来了，快救救我们家老太太吧！” 顾建军一脸疑惑的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傻柱和满脸痴相、不停胡言乱语的贾张氏。 他随手把自行车停在一边，问道。 “怎么了？” 这时候，几位大爷也被惊动了，都走出了房间，来到院里。 看到贾张氏癫狂的模样，他们也吓了一跳。 “这、这、这贾张氏是怎么了？” 顾建军走到贾张氏面前，对傻柱说道。 “你先抓住她，我要给她做个检查。” 傻柱二话不说，抓住贾张氏就给她按在了院中的椅子上。 顾建军先回到家里，放下大橘猫，然后拿出来一个手电筒。 翻开贾张氏的眼皮之后，用手电光检查了下瞳孔反射。 又用手搭在了贾张氏的手腕处，测量了一下她的脉搏。 然后，顾建军都不用去厨房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又是棒梗把那四条有D蘑菇粉的熏鱼偷走了…… 顾建军站直身体，对秦淮茹说道。 “她这是中毒了，需要马上洗胃、灌肠、然后补充电解质。”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 “中毒了？ 好好的人，怎么会中毒呢？” 一大爷不敢相信地问道。 “建军，你可别吓唬一大爷，贾张氏真的是中毒了？” 顾建军点点头。 “一大爷，我敢确定，贾张氏就是中毒了。” 三大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建军，这个毒不会传染吧？ 你能看出来她是怎么中毒的吗？ 你提醒我们一下，也好让我们提防着点……” 顾建军又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这种情况是中了毒蝇伞的毒。 三大爷，你放心吧，这个毒不传染。” 听顾建军说这个毒不会传染给其他人，几位大爷顿时松了一口气。 二大爷问道。 “建军，你说的那个毒伞蝇，还是毒蝇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二大爷，是毒蝇伞，也叫毒蝇鹅膏菌、蛤蟆菌。 是一种含有神经性毒害的真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的毒蘑菇。” 听顾建军说完之后，大家就明白了。 身为老师的三大爷也来了兴趣，问道。 “可是，你还没说是怎么知道她吃的肯定是毒蘑菇呢？” “三大爷，毒蘑菇中毒之后有一定的症状。 比如会出现幻觉、幻视、跳舞，同时伴有行动不稳、谵语、意思障碍、昏迷、精神错乱等情况。 而且躯体反应还会包括瞳孔放大、心跳过速、血压升高、体温上升等交感神经兴奋的症状。 而贾张氏完全符合这些症状。 不止如此。 大多数毒蘑菇中有一个成分叫裸盖菇素，当它进入体内时会很快转换成脱磷酸裸盖菇素，脱磷酸裸盖菇素进入大脑后，会产生一系列作用，让人出现幻觉。 有相关资料表明，很多人中毒之后，都会看到各种小人。” “小人？” 听顾建军解释之后，秦淮茹和傻柱突然恍然大悟。 “对啊，贾张氏刚才一直胡言乱语的在说有什么小人拉着她跳舞。 这就是中了毒蘑菇的毒啊！” 一大爷一脸焦急。 “建军啊，不瞒你说，之前她们就已经去过一趟医院了。 可是没想到贾张氏这又犯病了。 你快给他看看吧！” 顾建军一怔，问道。 “之前已经去过一趟医院了？” 一大爷哭丧着脸说道。 “是啊，之前她们已经去过一趟医院了，还是我们老哥几个给她们一家三口接回来的呢。 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贾张氏又犯病了……” 听一大爷这样说之后，顾建军也哭笑不得。 “这贾张氏没长点脑子嘛？ 一而再的中毒……” 一大爷继续说道。 “建军，就别发楞了，赶快想想办法吧，这贾张氏应该怎么办啊？” 顾建军略微思考一下说道。 “我也没有别的好办法，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催吐这一个办法了。催吐后，你们还是赶快给她送医院去吧。” 秦淮茹连忙说道。 “之前在医院也是做的催吐和灌肠，再加上打吊瓶。” 顾建军摊开双手，说道。 “催吐我们在这里就能做，灌肠这个，只能去医院做……” 秦淮茹面带难色地说道. “建军，这个情况能不能只催吐、不灌肠啊？ 在医院那个灌肠用的针管太吓人了，那根本就不是给人用的，那是给牛用的啊！” 顾建军摇头。 “不行，催吐、洗胃、灌肠、加补液都是必要的治疗手段。别耽误时间了，你们先赶快去准备催吐用的东西吧。” 秦淮茹一脸茫然的问道。 “建军，你说的催吐药，我们这也没有啊？” “没那么复杂，你们多准备一点温开水，然后往里面放盐，这就可以了。” 第48章 棒梗偷鸡 很快，四合院里的人七手八脚地就准备好了几大碗放入盐的温开水。 喂水这个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三位大爷身上。 可是，三位大爷立即就陷入了尴尬之中。 贾张氏虽然被傻柱按在椅子上，但是她仍然在那里手舞足蹈呢，肯定不会乖乖喝一下这些淡盐水的。 “一大爷，你拿个主意吧，这种情况怎么办？” 二大爷手里端着水碗，问一大爷。 一大爷又把这个问题甩给三大爷。 “三大爷主意多，你看看应该怎么办？” 三大爷看了看一大爷、又看了个二大爷，说道。 “老哥几个，都客气什么呀，一块儿招呼吧！” 不出十分钟，几大碗的淡盐水就被灌入到了贾张氏的肚中。 贾张氏肚子完全被水灌满、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头老母Z一般。 灌完水之后，随着”哇！”的一声，贾张氏就开始狂吐起来。 那个味道，简直了…… 在场的人都不自主地捏起鼻子、皱起眉头来。 贾张氏狂吐十多分钟之后，居然慢慢恢复过来了。 这番折腾，贾张氏没少遭罪。 等她恢复过来一些的时候，贾张氏也是气若游丝了。 她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四周。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淮茹和一大爷将贾张氏扶到凳子上，说道。 “你刚才又犯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贾张氏刚想开口说话，却看到了远远站在一边的顾建军。 她立即怒火中烧，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你个顾建军，你可坑死我们了……” 除了秦淮茹、贾张氏和傻柱之外，三位大爷根本不知道贾张氏为什么会埋怨顾建军。 一大爷说道。 “贾张氏，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要不是顾建军及时出手相救，说不定你早就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现在怎么又开始埋怨起顾建军了？ 你这不就是忘恩负义吗！” 贾张氏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之前她吐的现在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才的那句话，已经耗尽了贾张氏全部的力气。 所以贾张氏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秦淮茹扶她回家。 看到贾张氏被折腾成这样，一大爷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 在秦淮茹安顿好贾张氏之后，她又得做饭。 做完饭、刷完碗、哄几个孩子睡下之后，秦淮茹又得出来收拾刚才贾张氏弄脏的地面。 折腾这么大一圈之后，都已经快凌晨了。 秦淮茹心里这个后悔。 真不应该嫁到贾家来，如果不嫁到贾家，她又怎么可能遭这么多罪？ 第二天一早，天刚朦朦亮。 秦淮茹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爬了起来，简单做完早饭之后就匆匆忙忙去红星轧钢厂上班了。 她不想起来这么早，不过昨天的闹剧已经耽误了半天工，这个月指不定还要少多少钱呢。 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再说贾张氏。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坐在家里啃窝头的贾张氏看着手里的窝窝头，心中很是滋味。 毕竟从简化繁易，从繁化简难。 品尝过五香熏鱼之后，她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手里的窝窝头呢？ 随后，贾张氏又想起来在秦淮茹还没嫁过来之前。她家至少隔三差五还能吃上一点油腥，可是自从秦淮茹嫁过来之后，尤其是生下棒梗、小当之后，她家一整年、一整年的都吃不上肉，这生活质量下降的也太多了吧！ 天天吃的不是棒子面窝头、就是棒子面粥。 菜也没什么好菜，不是咸菜就是烂白菜。 这样的日子根本就没盼头！ 想着想着，她又想起来顾建军了。 “整个四合院里，就属顾建军最不是个东西！ 整天大鱼大肉吃的，不分一点给我们吃也就算了。居然还用熏鱼坑我们家！ 这事肯定跟他没完！ 这个天杀的顾建军！” 就在贾张氏不停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鸡叫声。 “鸡？” 贾张氏顿时就来了精神。 对啊，四合院里许大茂家门口还养着一只老母鸡呢。 这时候，她身体正虚。如果用老母鸡熬个鸡汤补一补，那一定是美滋美味。 想到这里，贾张氏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哼！ 除了顾建军，许大茂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整天游手好闲不说，而且还自私自利。 哪次我们贾家需要人帮忙，他都躲得远远的看热闹。 这个人别看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 正好今天正好把他家的鸡炖了，也算是作为给我们的补偿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连忙把棒梗叫到身边。 “棒梗，你来！ 你去帮奶奶做点事。” 棒梗好奇的问道。 “奶奶，要做什么事情啊？” 贾张氏故作神秘的说道。 “奶奶准备给你做个炖鸡吃！” 一听到有炖鸡吃，棒梗当时就开心了，连忙问道。 “奶奶，快给我做炖鸡吃，我都快要馋死了！” 贾张氏继续说道。 “棒梗想吃炖鸡，你就得把许大茂家门口的那只鸡拿回来，然后我就给你做炖鸡！” 棒梗想都没想，转身就准备出去。 贾张氏连忙喊住棒梗。 “棒梗，这次你小心点，别被人看见了！” 棒梗点点头。 “奶奶，你就放心吧！” 不得不说，盗圣确实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很多技巧完全都是无师自通。 为了能顺利偷盗鸡，还不被别人发现，棒梗特地再出门之前顺手从家里拿了一个小破麻袋。 出门之后，棒梗看四下无人，便捏手捏脚、贴着房跟、绕着远的来到许大茂家门口。 到了之后，棒梗并不着急动手，他先观察一下放鸡的笼子。 鸡笼不大，里面有两只鸡。 而且鸡笼门没有锁，只是用一根破布条简单绑了一下。 毕竟这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 棒梗躲在角落里，又观察了一会。 在他确信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出现之后，他弓着腰，快速跑到鸡笼旁边。 然后他迅速解开布条，用小破麻袋照着一只母鸡就套了下去。 盗圣就是盗圣，一出手，老母鸡连声都没吱就被装进麻袋。 随后棒梗手握麻袋口，然后又将鸡笼的布条系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棒梗一溜烟的贴着墙根再次返回家中。 贾张氏看棒梗出去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而且手上还多了一只老母鸡。 她连忙夸奖道。 “棒梗干得好！ 奶奶这就给你炖鸡吃。” 看到棒梗拿回来老母鸡，贾张氏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力量。 第49章 嫁祸于人 棒梗出去不到五分钟就偷回来许大茂家的鸡，贾张氏连声夸奖道。 “棒梗干得好！ 奶奶这就给你炖鸡吃。” 说完之后，她从棒梗手上接过小破麻袋，就拎到了厨房。 贾张氏打开麻袋口，向里面望去。 麻袋里面果然装着一只大约能用四斤左右的老母鸡。 贾张氏顿时眼睛就亮了。 这只母鸡太肥了，无论是炖汤还是怎样做，都不会太差。 太好了，今天可以改善伙食了！ 贾张氏扎紧口袋，然后开始烧热水、准备给老母鸡褪毛。 水烧开之后，她又取出切菜刀，在水缸的缸沿边磨了磨刀。 接着就是杀鸡、褪毛。 为了不让邻居听到杀鸡的声音，贾张氏又关上了门窗，跑到里屋开始杀鸡。 好在贾张氏手艺不赖，老母鸡没怎么遭罪就被送走了。 再用热水给母鸡褪毛的时候，贾张氏突然想起两个问题。 一个问题是炖鸡的话或者是烤鸡，都会有香味散出去。鸡肉的味道谁都能闻出来。 第二个问题就是鸡毛、鸡内脏怎么处理？ 这两个问题，哪个都能让丢鸡的许大茂很快就知道是他们家偷的鸡。 这种事情肯定会被闹翻天的。 所以，在处理鸡内脏以及烹饪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可是，一时之间贾张氏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这时候，棒梗晃悠进厨房，满眼贪婪的问道。 “奶奶，鸡肉还得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一定要给我留一只鸡腿啊！” 贾张氏笑着回答道。 “小馋猫，一会儿就做好了，两只鸡腿我留给我的大孙子！” 说话之间，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棒梗的手上。 对啊！ 顾建军害我的孙子少了一根手指，这个仇还没报呢！ 顿时，恶从胆边生，一条妙计瞬间就从贾张氏的脑海里涌现出来。 给鸡褪完毛、清理完鸡内脏之后，贾张氏将这些鸡毛和鸡内脏小心翼翼地收集在一起，用油纸包好，放在一旁。 然后又出门，再房后面取回来一小盆黄土。 棒梗跟在贾张氏的身后，好奇地问道。 “奶奶，你在做什么？不是要炖鸡给我吃吗？” 贾张氏回过头，说道。 “今天奶奶做另外的吃法，保证更好吃。” 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棒梗开心的说道。 “真的吗？别骗我啊！” 贾张氏微笑着。 “当然，奶奶怎么可能骗你呢？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好好的报复一下顾建军那个狗东西！ 好不好？” 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棒梗力地点点头。 “奶奶，这个主意好！我恨死那个狗东西了！ 可是，我们怎样才能报复那个狗东西呢？” 这时，贾张氏狡诈的一笑，然后递给棒梗那个油纸包，吩咐道。 “乖孙子，你去拿着小铁锹，然后趁着顾建军现在不在家，赶快去顾建军家房子后面，先挖一个小坑，接着再把这油脂包里的东西倒进坑里。 记得埋浅一点，油纸别忘带回来。 然后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了！” 棒梗接过油纸包之后，抬头看着贾张氏问道。 “奶奶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贾张氏笑着说。 “乖孙子，别着急，到时候我们看热闹就行了。你先去吧，奶奶这就给你做好吃的。” 棒梗点点头，拿着小铁锹和油纸包就出去了。 看着棒梗出去后，贾张氏给处理完的老母鸡肚子里面塞点葱姜蒜，然后又把刚才从外面取回来的黄土用水和成糊状。 接着，在用糊状的黄泥把整只鸡都包裹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贾张氏先将这个大黄泥块放进炉灶之中。然后往里面多添了些柴火，让火旺起来。 很快，棒梗就回来了。 贾张氏连忙问道。 “棒梗，都做好了吗？” 棒梗用力点点头。 “奶奶，我都按照你说的做的！ 什么时候才能吃好吃的啊？” 贾张氏一脸爱怜的说道。 “乖孙子，别着急，奶奶已经做上了，再等一会儿就能吃了。 快去洗洗手和脸吧，看你的脸上都是泥！” 两个小时之后，炉灶里的火也慢慢熄灭了。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将炉灶里的那个大泥块掏了出来。 等她用力敲开泥块之后，香气四溢。 一只简化版叫花鸡就做好了。 棒梗乐得顿时就跳了起来。 “真香啊！ 奶奶快先给我一只大鸡腿！” 贾张氏笑着，撕下一只鸡腿，放在碗里，然后交给棒梗。 “乖孙子，今天辛苦了，小心点吃，鸡腿还烫！” 棒梗捧着碗一溜烟就跑进屋里去了。 闻着香味，小当和槐花也跑了过来。 “奶奶，我们也要吃鸡腿。” 两个小家伙可怜巴巴的看着贾张氏。 “滚！ 就你们两个赔钱货，还想吃鸡腿？ 滚滚滚！” 小当和槐花被贾张氏臭骂一顿之后，委屈的就要哭。 贾张氏一看这两个孩子要哭，连忙说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 给你们点吃的！” 说完，贾张氏撕了一点鸡肉交给小当和槐花。 “你们记住了！ 今天我们家吃鸡肉的事情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我就打你们屁股！ 而且再也不给你们吃肉了，你们记住了吗？” 两个孩子乖乖点点头之后就拿着鸡肉喜笑颜开的跑回屋里去了。 贾张氏心里恶心，原本这鸡肉本来就不应该给她俩吃。 可是不给的话，万一她们两个说漏嘴就麻烦了。 所以就算是一万个不愿意，贾张氏也撕下一小块鸡肉分给了小当和槐花。 接着，她又撕下来一个鸡腿和一块鸡胸肉装到碗里，送进屋，放到了贾东旭的面前。 “东旭，趁热吃吧。” 贾东旭接过碗之后，问道。 “妈，这鸡真是许大茂家的？ 那一会许大茂发起飙来，咱们怎么办呢？” 贾张氏笑道。 “放心吧，我已经让棒梗把鸡毛和鸡内脏都埋到顾建军家房后面去了。 之前他坑了我们家那么多次，这次也该我们报复他了！” 贾张氏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第50章 鸡被偷的证据 很快，这只鸡几乎完全被消灭掉了。 为了掩人耳目，贾张氏还把剩下的鸡骨头全部塞进了炉灶里面。 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至于秦淮茹，贾张氏根本就没有给她留份。 那个赔钱货，自从嫁到贾家来之后，就没给贾家带来过好运气。 好吃懒做，还想吃鸡肉？ 白日做梦！ 顾建军今天无事可做，就又去了一趟宝藏市场。 逛了小半天之后，没有收获、空手而归。 反正今天也没有事情做，他骑着自行车又去了趟全来德烤鸭店，拎了半只烤鸭回来。 下周就入职第六人民医院了，工资79.56元，相当于六级钳工！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小80块钱的工资，基本够花了。 生活在慢慢变好，自行车都有了，就差媳妇了。 吃饱喝得之后，顾建军抱着大橘猫美美睡着了。 就在顾建军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中，就听到有人猛砸门。 “顾建军，你出来！” 顾建军躺在床上，问道。 “谁啊？” 那人不依不饶的继续砸着门。 “顾建军，你给我出来！” 顾建军仔细一听，是许大茂。 这个人怎么又过来找麻烦了？不会是想争夺红星战神称号吧？ 顾建军打开门，看见许大茂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站在门口。 “顾建军，我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被许大茂质问，还没睡醒的顾建军一脸懵。 “鸡？” 看顾建军装糊涂，许大茂就更生气了，他用手指着顾建军说道。 “你还在这装傻充楞，是不？ 我刚从厂里回来，就发现我家的鸡少了一只，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看许大茂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骂，顾建军也生气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许大茂？ 说什么偷鸡呢？ 谁偷你家鸡了，今天你把这话说清楚！” 两个人的吵嚷声，又把街坊四邻都勾引出来了。 看到此时此景，一大爷头都疼了。 这才多久，四合院里面就出了那么多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大茂看到一大爷之后，立即说道。 “一大爷，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 我从厂里下班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发现我家的鸡少了一只。 四处寻找之后，我闻到从顾建军家里传出来的烤鸡味，这鸡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几位大爷听许大茂这样说之后都蒙了。 顾建军居然会去偷鸡？这不可能啊！ 他可是四合院里，第一个有自行车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一大爷说道。 “许大茂，除了味道之外，你可否有其他真凭实据？” 许大茂一跺脚。 “一大爷，这明摆着就是顾建军偷的啊！ 再说了，谁偷完鸡还能留下证据啊？ 那不是傻吗？” 看见许大茂质疑自己，一大爷心中不爽。 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不能表现出来。要不容易落下个小肚鸡肠、偏袒顾建军的话柄。 不过，要是许大茂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来，也就怨不了他了。 他轻咳一声，说道。 “许大茂，抓贼见赃。 你无凭无据的指责顾建军，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如果你要说是顾建军偷了你家的鸡，至少你得拿出来真凭实据吧？” 听一大爷这样说之后，许大茂一怔，随后他说道。 “一大爷，你过来闻闻，顾建军家里的烤鸡味，还不够明显吗？ 难道非要我把整个四合院都翻一遍，给你找鸡毛和鸡骨头吗？” 一大爷原地没动，继续问道。 “许大茂，光凭味道就质疑顾建军有些太偏激了吧？ 人家顾建军好歹也是医生了，工资不低于六级钳工。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至于偷你家鸡吗？” 许大茂顿时来了牛脾气。 “一大爷，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 你这不是明显偏袒着顾建军吗？ 偷鸡和工资高低有关系吗？ 怎么、六级钳工就不能偷东西了？” 一大爷本来就上火，再加上被许大茂顶撞之后，情绪就控制不住了。 “许大茂，你这是在质疑我喽？” “我质疑你怎么了？你为老不尊！你巴结权贵！” 眼看着事态从许大茂质疑顾建军变成了许大茂和一大爷之间的战争。 这令躲在一旁看热闹的贾张氏感到意外，不过这样也好。 之前全四合院的人都看他们贾家的笑话，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让他们贾家乐呵乐呵了。 下班回来的傻柱和秦淮茹看到这个情况也都有点懵。 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喝多了吗？ 居然敢质疑一大爷…… 这个时候，二大爷及时出现，说道。 “一大爷，冷静冷静。 许大茂，你也是！ 没老没少的，有这么和一大爷说话的吗？ 你是想和一大爷吵架？ 还是想抓偷鸡贼，你给个痛快话！” 听二大爷提醒，头脑发热的许大茂也冷静下来。 “对不起，一大爷、二大爷，刚才我有点冲动了，您老别见怪！” 气氛有所缓解之后，二大爷接替一大爷继续主持着公道。 “许大茂，也就是说除了你在顾建军家门口闻到有烤鸡味之外，就没有其他证据了，对吧？” 许大茂一顿，说道。 “对！ 二大爷继续问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家的那只鸡自己跑出鸡笼的？” 许大茂摇头否认。 “不可能！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跟我过来看一下，我指给你们看一个证据！” 说完之后，许大茂领着二大爷来到他家门口的鸡笼前，指着鸡笼门上的布条说道。 “鸡笼我在出门之前是用布条系上的，当时我系得是蝴蝶扣！ 你们现在看看鸡笼门上的布条，就简单打了一个结，根本就不是原来的蝴蝶扣。” 众人连忙望去，果然和许大茂说的一模一样。 事实胜于雄辩！ 鸡肯定是被人偷走的了。 不过，仍然无法证明是顾建军偷的鸡。 等众人看完之后，许大茂转头对一大爷和二大爷说道。 “怎么样？ 现在你们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一大爷和二大爷对视一眼，一大爷问道。 “许大茂，你想怎么办？” 许大茂嘿嘿一笑。 “这个，很简单！” 第51章 鸡被偷的证据 许大茂继续说道。 “三位大爷，各位街坊邻居，只要我们去顾建军家里转一圈，我们就知道了！” 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尴尬了。 平白无故，不能随便去人家啊，这根本说不过去。 还没等顾建军说什么，一大爷就摇头否定了许大茂的提议。 “许大茂，这个事情可不行。 无凭无据的，你去顾建军家里要做什么？” 许大茂嘿嘿一笑。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提议去顾建军家里，自然是找他偷鸡的证据了！” 二大爷也是摇头。 “许大茂，你这个就有点过份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请勿入。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要去人家里？ 总不能因为你说你怀疑，或者你闻到味道。就断定是顾建军偷了你家的鸡，这种证据是站不住脚的。” 许大茂也不理会。 他转头对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怎么样，你敢不敢让大家去你的房间里转上一圈？” 顾建军笑了。 “许大茂，你别得寸进尺！ 凭什么你丢了鸡，就要带的全四合院的人来我家里转？ 按照你的说法，那么我现在也可以去你家里随意转了？” 许大茂哼了一声。 “顾建军，你别说那么多漂亮话。 你不让我们进家看，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顾建军站在门口，正色说道。 “你又不是M警，你又没有证据，我凭什么让你随意来我家？ 你当走城门呢？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许大茂转身对一大爷、二大爷说道。 “几位大爷，看见没？ 顾建军现在就是心里有鬼！ 所以，他才不敢让我们去他家里看。 如果他没做偷鸡的事情，又为什么这样害怕呢？” 许大茂开始有点蛮不讲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不知为何，何雨水又跳出来神补刀。 “你在怀疑顾建军之前，有没有考虑过顾建军家里之前也是进过贼的……. 他与你往日无怨、平时无仇，加上他又那么痛恨小偷，怎么可能去偷你家的鸡？” 何雨水这句话似乎瞬间就点醒了在场所有的人。 “对啊，许大茂这样说确实有点过分了！” “是啊，顾建军家里之前不也招过贼吗？” “再怎么说顾建军现在也等于6级钳工了，生活越来越好，顿顿大鱼大肉，还用得找去偷吗？” “对呀、对呀，自行车都有，还用去偷一只鸡吗？” 不过，人多嘴杂。也有不怕事情大的。 “怎么就不能了？ “顾建军就不会嫁祸于人了吗？ 别忘了，他之前可是被老贾家的棒梗给偷了，换做是你，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生气也不至于去偷许大茂家的鸡啊！” “怎么不能偷鸡呢？ 偷完鸡嫁祸给棒梗呗？ 毕竟那小子现在有前科！” “你这么说也对哈！” 听着人们议论纷纷，一位大爷似乎也没了主意。 这时候，二大爷想了想，说道。 “许大茂，现在你来说，你到底想怎么办？” 二大爷把球踢给许大茂。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 “二大爷这个事情很简单，就是事情继续按照我说的办！” 一大爷问道。 “怎么办？” 许大茂继续说。 “偷鸡这件事情，跟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家无关。 我就怀疑两家，顾建军和老贾家！”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吵吵起来了。 “你放屁！ 许大茂！ 你是不是穷疯了？ 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你凭什么说他偷你家鸡？” 许大茂顿时冷笑一声。 “好孩子？ 开玩笑！ 你们家棒梗之前可是有前科的！ 要不是当时几位大爷力保，现在棒梗恐怕还在少管所吧？” 许大茂当众揭短，贾张氏脸上无光，开始撒泼起来。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 让你胡说八道，今天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说完之后，就要走上前来，伸手去撕许大茂的嘴。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一大爷皱起了眉头，大喝一声。 “贾张氏，你放规矩点！ 别惹事生非，忘了你家棒梗的事情了？” 别看贾张氏敢对着许大茂耍泼，但是对一大爷，贾张氏还是收敛许多的。 一方面是一大爷是一院之主，另一方面他们家还欠一大爷不少钱呢。 所以，贾张氏黑着脸又退了回来。 然后，一大爷说道。 “许大茂，你继续说吧！” 惊魂未定的许大茂，缓了一会才说道。 “我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先去顾建军家转一圈，然后再去贾家转一圈。 当然，这个不是我去，而是一大爷您去！ 您代替我去！ 这样，其他人就没有意见了吧？” 听许大茂这样说之后，众人议论纷纷。 许大茂继续说道。 “各位，各位，要不这样。 如果没在顾建军家中搜出来我丢的鸡，我当着街坊四邻的面，给顾建军赔礼道歉！ 这个总行了吧！” 看顾建军和一大爷都没有反应，许大茂咬了咬牙，加码说道。 “这样，如果顾建军家里面没找到我家的鸡，我愿意赔他五块钱，外加当众道歉！” 许大茂这是认定了顾建军肯定偷了他的鸡。 不然的话，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注。 五块钱，半只烤鸭呢！ 一大爷看着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这可是你说好的？” 许大茂哈哈一笑。 “一大爷，这是当然了。我许大茂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许大茂开出了条件，一大爷只好走到顾建军面前，说道。 “建军，你看这个事情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许大茂言之凿凿认定鸡就在你家，而且开出了这样的条件。你看能不能……” 一大爷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停在那里不说话了。 众人诧异。 一大爷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大爷的身上。之间一大爷用力抽动鼻子闻了闻。 片刻之后，一大爷在众人的诧异中，转头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认定顾建军偷了你家鸡的原因，就是因为你闻到了顾建军家飘出来的烤鸡的味道，对吧？” 第52章 不见黄河不死心 听一大爷这样问之后，许大茂想都没想，就立即回答道。 “一大爷，你说的没错！ 之所以我认定是顾建军偷了我家的鸡，就是因为我在四合院里寻找一圈之后，发现只有顾建军的家里才有烤鸡的味道。 证据不是明摆着的吗？ 不是他偷了我家的老母鸡，还能是谁？” 许大茂说完之后，趾高气扬的看着顾建军。 仿佛已经从顾建军家里搜到了证据一般。 一大爷听许大茂说完之后，又转身看了看顾建军。 “建军，许大茂的话，你听到了，对吧？” 顾建军点点头。 然后，一大爷又转身对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说道。 “各位，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许大茂因为闻到了顾建军家里飘出来的烤鸡味，所以认定是顾建军偷了他家的老母鸡。 如果不是顾建军偷的，他愿意赔偿给顾建军五块钱，并且当众道歉。” 一大爷说完这句话之后，故意停顿了一下，用目光扫了扫在场的街坊邻居。 然后，他继续说道。 “不过，我认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已经没有必要去顾建军家里搜了！” 听一大爷这样说之后，众人哗然！ “一大爷，你这样说没有道理啊！” “对啊，这不是分明偏袒顾建军吗？” “难道一向秉公的一大爷也开始偏袒起顾建军来了么？” “哎呦，不一样啊！ 自从顾建军当上医生以后，连一大爷都开始溜须拍马了！” 许大茂也迷糊了，不知道一大爷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此刻，心里最开心的是二大爷。 “没想到一大爷这么快就失去了人心……. 看来一院之主这个位置就要唾手可得了。” 一大爷轻轻咳嗽一声，然后举起双手，对大家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请静一静！ 你们听我继续把话说完，等听我说完之后你们就明白了！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听一大爷继续解释。 一大爷继续解释道。 “不用猜，道理很简单。 许大茂，你不是闻到烤鸡的味道了吗？ 好！ 傻柱，你过来！ 你现在站在顾建军道家门口，帮忙仔细闻闻，到底是烤鸡的味道，还是烤鸭的味道？ 这个你总能区分出来吧？” 听一大爷这样说之后，傻柱立即走过来，站在顾建军的家门口，使劲用鼻子嗅了嗅。 然后，他转身对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这个味道很明显，就是烤鸭的味道！” 围观的吃瓜群众在此哗然。 “怎么回事？” “是烤鸭的味道？” “不是烤鸡的味道吗？” “许大茂闻错了？” “许大茂这回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但要给顾建军赔五块钱，还要当众道歉，这脸算是丢大了！” 听傻柱这样说之后，许大茂有些激动。 “傻柱，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你想好了再说！” 傻柱想都没想。 “就是烤鸭的味道，这个味道我之前闻过。 前几天顾建军回到家里的时候，也是这个味道，错不了！ 肯定是烤鸭的味道！” 傻柱言之凿凿，不容置疑。 傻柱是有底气的。 毕竟，整个四合院里论吃，那也只有他教育其他人的份。 毕竟他才是专职厨子，其他人根本没有能力反驳。 一大爷也说道。 “傻柱说的没错，顾建军家里飘出来的，就是烤鸭的味。 无论怎么样，烤鸭和烤鸡的味道差距还是有的。 许大茂，这次你闻错了，也错怪顾建军了。 看来，你得按照之前的约定，赔给顾建军五块钱，并当众道歉了！” 对于傻柱和一大爷的话，许大茂自然还是不相信。 毕竟是要掏出五块钱的，这让许大茂感觉非常肉疼。 不仅如此，还要当着整个四合院里的人，向顾建军赔礼道歉。这以后才能抬起头来了？ 许大茂不到黄河不死心，他说道。 “我不信！ 让我赔礼道歉和赔顾建军钱也可以，只要他把烤鸭拿出来，我立即就掏出五块钱赔给他！” 事情发展到这个情况下，许大茂拼死一搏，就D顾建军家里没有烤鸭，至于是不是偷鸡，已经不重要了。 一大爷看向顾建军，说道。 “建军，事情已经到这个程度了，你就不要让一大爷为难了。 要不，你看大爷的面子上，把烤鸭拿出来吧。 也给许大茂一个说法。 只要你把烤鸭拿出来，许大茂就立即赔你五块钱，并且向你当众道歉，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你看可以吗？” 顾建军是差这个五块钱吗？ 肯定不是。 他是生气！ 许大茂莫名其妙的就给顾建军扣了一个偷鸡贼的名头，换做是谁不生气？ 这真是人在家中躺，锅从天上来。 顾建军冷哼一声。 “行，一大爷，就给你一个面子。 不过，我拿出烤鸭之前，许大茂必须把五块钱放到你的手上。 免得他说话不算数！”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许大茂来了脾气。 “顾建军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质疑我不成？ 告诉你别说五块钱，就连五十块钱我也有，我不给你！” 许大茂还想说些什么，被一大爷打断了。 “许大茂，别罗哩罗嗦的。顾建军已经表态了，现在差你了。 只要你把五块钱放到我这里，顾建军自然就会拿出烤鸭以示清白。” 说完之后，一大爷又转头看着顾建军，小心翼翼的说道。 “建军，如果你没拿出来烤鸭，再让我进屋转一圈，你看行不行？” 顾建军冷笑一下，说道。 “没问题，就听你的。 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既然顾建军已经这样说了，那许大茂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他转身回到家里，取出五块钱，交到了一大爷的手上。 大爷接到许大茂交给他的钱，然后看向顾建军，说道。 “建军，按照你的要求，许大茂已经将五块钱交到我手里了。 那么，该你拿出烤鸭了！” 顾建军一笑，说道。 “一大爷，烤鸭没有了！” 第53章 许大茂赔钱道歉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其他人都懵了。 “难道真被许大茂说中了？” “真是顾建军偷了许大茂的鸡？” “不会吧，顾建军不能偷鸡！” “怎么不会！他可以嫁祸给贾家啊！” 一大爷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顾建军，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建军说道。 “烤鸭已经被我吃完了，现在只剩下一堆鸭骨头……” 顾建军还没把话说完，许大茂就打断他说道。 “顾建军，你这样说就是没有证据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们派出S见！” 一大爷瞪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听顾建军把话说完！” 顾建军继续说道。 “虽然烤鸭都已经被我吃了，不过还剩着鸭骨头，单凭鸭骨头也可以证明。” 许大茂瞪着眼睛说道。 “这回你话说完了吧？ 鸭骨头和鸡骨头一样，你怎么证明这是烤鸭不是我的鸡？” 顾建军微微一笑。 “很简单！ 这堆鸭骨头里有一个鸭头，鸭的喙和鸡的喙很容易分辨吧？”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众人顿时就明白了。 “对啊！ 鸭的喙和鸡的喙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顾建军说完之后，转身回到家中。 很快，他就转身出来了。手里还多了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摆放着烤鸭的骨头和一个鸭头。 很明显，顾建军在家里吃的是烤鸭，而不是许大茂的鸡。 看到证据之后，许大茂的脸色有些难看。 相当于顾建军这顿烤鸭，是许大茂掏钱请他吃的了。 随后，一大爷看了看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现在你看清楚了吧？ 如果看清楚的话，我就把这五块钱交给顾建军了。” 许大茂郁闷的说道。 “一大爷，我看清楚了……” 然后，一大爷将五块钱交到顾建军的手上。 顾建军收完钱之后，目光仍然落在许大茂的身上，许大茂看着顾建军问道。 “顾建军，钱我已经给你了，你还看着我做什么？” 顾建军嘴角微微一挑。 “许大茂，还没完事呢，你还得当众向我道歉呢！” 许大茂一怔。 对了，还有当众道歉这一说呢。 可是，当众道歉这个事情确实太丢人…… 许大茂转头望向一大爷，用近乎于乞求的口吻说道。 “一大爷，钱我已经赔给顾建军了，道歉是不是就免了？” 一大爷一瞪眼睛。 “刚才你那股子神气劲哪去了？ 现在怎么怂了？ 道歉这件事情不能少！” 无奈之下，许大茂低着头，当着整个四合院邻里邻居的面，向顾建军鞠了一躬。 “顾建军，您大人大量，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我许大茂给你道歉了！” 随后，顾建军说道。 “许大茂，钱和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现在，我们两清了。” 向顾建军赔礼道歉之后，许大茂感觉这次自己可真丢人了。 不过，从顾建军那里丢掉的脸面，一定要找回来。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偷鸡贼，尽快挽回自己的颜面，而不是让事态任由发展下去变成一场闹剧。 随后，许大茂又想起了何雨水刚才所说的话。 紧接着，许大茂对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既然顾建军不是偷鸡贼，那么还有一个嫌疑，那就是贾家！” 看许大茂指责自己家，贾张氏冷笑一声。 “许大茂，还嫌你今天丢人现眼的事情不够多吗？ 没想到你还敢腆着脸来指责我们家？” 许大茂撇了撇嘴。 “惹不起顾建军，我还惹不起你？ 别忘了，你家棒梗可是有前科的，我怀疑你们家怎么了？ 有句话说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贾张氏向前走了两步，指着许大茂骂道。 “许大茂，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老贾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我家的棒梗是好孩子，又怎么可能去偷你家的鸡？” 许大茂冷笑道。 “贾张氏，你来解释解释，你刚才所说的话。” 贾张氏一怔。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许大茂继续说道。 “让你解释解释，刚才我又没说是你家棒梗偷鸡。你那么着急为你家棒梗开脱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自知理亏、心里有鬼？” 被许大茂这样质疑之后，贾张氏有点懵。 许大茂说的没错。 刚才他虽然指责贾家，但是却没有明确的说是棒梗偷的鸡。 当时贾张氏一时心急为棒梗开脱，一不小心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既然话说出口，现在就有点不好解释了。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难不倒身经百战的贾张氏。她眼珠一转，立即说道。 “许大茂，你无凭无据的，不要乱指责别人，小心我告你诽谤！ 别忘了，刚才又是何雨水，又是你的。频频指责我们家棒梗，你们是何居？ 难道小孩就不能犯错了吗？ 犯错后就不能改吗？ 你们非要一棒子打S，你们是什么居心？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你说说你们，思想怎么这么肮脏，这么无耻！ 这不是落井下石、不是以大欺小，是什么？” 许大茂差点被贾张氏说到哑口无言。 “贾张氏，你太能颠倒是非了吧？ 明明是我家丢了鸡，你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 什么，小孩子有错就不能说了吗？ 小时候就敢偷鸡，长大了还不一定会偷什么呢！” 听许大茂这样说之后，贾张氏顿时就炸了。 “许大茂，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眼看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越来越浓，一大爷大声说道。 “贾张氏，许大茂，你们两个都住口！ 还嫌我们四合院不够乱吗？” 一大爷在四合院里还是有份量的，他一句话之后，许大茂和贾张氏顿时都不吱声了。 一大爷继续说道。 “许大茂，你家丢鸡这件事情，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不过，你指责贾家就得有真凭实据，否则就不要胡说八道！”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许大茂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他咬着后槽牙对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反正今天我已经丢人丢到家了，也就不差这第二次了！ 所以，麻烦您老替我们大家去贾家转一圈。 如果在他家发现我丢的鸡，那么我和他们老贾家派出S见！ 如果贾家没偷我的鸡，那我仍然赔五块钱并当面向老贾家赔礼道歉，你看可以不？” 第54章 上房揭瓦 众人哗然！ “许大茂今天是疯了！” “这头铁的又要死磕贾家了。”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许大茂已经赔给顾建军五块钱了，如果再赔给贾家五块钱，都损失十块钱了，不至于吧？” “不至于？怎么不至于？ 这已经不是钱的事了，这是关于许大茂面子的事！ 面子不比十块钱贵多了？” 虽然贾张氏面不改色地盯着许大茂，可是她心里面七上八下。 虽然让棒梗已经把鸡毛和鸡内脏埋在了顾建军家房子后面，鸡肉也几乎被吃光了。 而且，用黄泥封鸡扔进炉灶里面做的叫花鸡，散发出来的味道也很小，应该不会被邻居们发现。 可是，贾张氏心里仍然发虚，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自己忘记了…… 看贾张氏有些迟疑，一大爷问道。 “贾张氏，许大茂提的条件你答应吗？” 贾张氏心里有点慌，不过看着许大茂嘲笑的表情和回想起他许诺的五块钱，贾张氏还是动心了。 “一大爷，既然许大茂都这样说了，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许大茂许诺的五块钱可不行！ 我要二十块钱！” 贾张氏话音未落，四合院顿时炸开了锅。 “不是许大茂疯了，是贾张氏疯了！” “要二十块钱！都快顶上许大茂一个月工资了！” “贾张氏这是见钱眼开！” “话不能这样说，既然贾张氏敢要二十块钱，就说明她心里有底，鸡不是她家棒梗偷的。” “那也不一定啊！万一是贾张氏在那里虚张声势呢？ 用二十块钱吓退许大茂！” 四合院里顿时热闹起来，众说纷纭。 当然，许大茂也不傻，他不会让贾张氏平白无故的讹他二十块钱。 贾张氏不敢让一大爷去他家搜，分明就是心虚！ 许大茂打定主意之后，说道。 “贾张氏，你太不要脸了！ 既然你无赖，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完之后，许大茂转身就向四合院外走。 在场的人都被许大茂的行为搞懵了。 一大爷连忙问道。 “许大茂，你不找丢的老母鸡了？” 许大茂说道。 “一大爷，贾张氏分明是想讹我！ 在这样耗下去没有意义了，既然不让我搜，那我只好去派出S报J！ 让M警同志过来解决！” 一听许大茂要找M警来，贾张氏就有点怂。 一大爷也劝道。 “许大茂，这是我们四合院自己的事情，找派出S就不太好了。再说，万一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情，对我们大院也不小。 都是邻里邻居的，不至于闹到这步田地。” 许大茂瞪着眼睛说道。 “一大爷，这还不至于呢？ 就在刚才，我赔了顾建军五块钱，外加当众向他道歉，我这人丢的还不够大吗？ 别忘了，是我家的鸡被偷了，我才是那个受害的！” 贾张氏撇嘴说道。 “那你怨谁？都是你自找的！” 许大茂指着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你别在那煽风点火！ 这事肯定和你老贾家脱不了干系，你等着！我这就去请M警同志过来给我主持公道！” 说完许大茂转身就向外走。 贾张氏一看许大茂要来真的，心里也有点虚。 “许大茂，你别没事给四合院里添乱！ 今天我就是看着三位大爷以及四合院里各位街坊邻居的面子，才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来搜吧！ 量你也搜不到，因为我们家棒梗根本就没偷！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 如果你没在我家里搜到你家丢的鸡，你怎么向我交代？” 许大茂略微一顿，说道。 “如果我没在你家搜到鸡，我给你家打一个月长工！ 但是，如果被我搜到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们派出S见！” 在三位大爷的见证下，贾张氏很快就同意了许大茂的条件。 贾张氏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也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她心存侥幸。 毕竟，鸡都被吃光了，许大茂又怎么可能会在贾家搜到丢失的老母鸡呢？ 另外，鸡毛、鸡内脏都被埋在顾建军家后面，黄泥都扔进炉灶里，许大茂就更找不到了。 许大茂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一大爷。 一大爷点点头。 “许大茂，你自己去搜吧！” 许大茂还真不客气，当真去贾家翻找起来。 一进屋，许大茂直奔厨房而去。 进到厨房之后，他直奔水缸而去。 掀开水缸盖，里面只有存的一缸水，并没有他丢的那只母鸡。 紧接着，锅里、橱柜里、甚至摆放在厨房里的坛坛罐罐，许大茂都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连老母鸡的影子都没看见。 许大茂不甘心，又跑到里屋。 贾东旭盯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来我家做什么？ 给我滚出去！” 许大茂也不搭理贾东旭，也不理会他破口大骂着。 径直打开衣柜、五斗柜检查起来。 结果还是空空如也，仍然没有头绪。 许大茂心中有些怀疑。 “难道这次我真的冤枉棒梗了？” 随后跟进来的三大爷提醒许大茂。 “大茂，会不会在房梁上？” 许大茂幡然醒悟，连忙搬来梯子，然后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不一会，许大茂满脸失望的从梯子上下来，对三大爷摇了摇头。 “三大爷，我没找到……” 贾张氏一脸得意的说道。 “怎么样，许大茂！ 心服口服了吧？ 我们家里里外外都被你翻了个遍，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了？” 许大茂满脸尴尬，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为好。 贾张氏冷笑一下，继续说道。 “看来，这一个月的长工，你是打定了！ 别愣着了，先把厨房收拾一下吧！” 许大茂气的满脸通红，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着什么。 几个人连忙走出贾家，才听清。 原来是傻柱的声音，只听傻柱喊道。 “一大爷、许大茂，你们过来一下，我在这里发现点东西……” 众人连忙四处观望，却没看见傻柱的身影。 一大爷高声问道。 “傻柱，你在哪呢？怎么没看见你人呢？” 傻柱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在顾建军家房后面呢！” 第55章 铁证如山 听到傻柱这样说之后，一大爷和许大茂带着众人向顾建军家的房子后面走去。 等看到众人之后，傻柱抬起右脚，用脚指了指在房后面一块明显有翻动痕迹的泥土说道。 “一大爷，许大茂说都丢鸡了，我闲来无事就在各位房前屋后都转悠转悠。 结果刚走到顾建军家后面，就发现了这堆新翻动的土。 这堆土明显与周围土的颜色不同，肯定是新翻开的。 然后又盖的比较松，土下面可能是个小坑。 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埋着呢。 不过，一大爷，事先说好我可是什么都没动啊！” 众人的目光都顺着傻柱脚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有一堆脸盆大小的小土堆颜色泛黑，很明显就能看出与旁边泥土的颜色不同。 二大爷走了过去看了看，然后回头对一大爷说道。 “傻柱说的没错，这明显就是新挖的，要不要翻开看看？” 一大爷没问顾建军的意见，径直说道。 “许大茂，你回家取个铁锹，挖一下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许大茂答应一声之后，就挤出人群回家取铁锹去了。 很快，许大茂就拿着铁锹回来了。 这小坑不大，埋的又比较浅。许大茂没费多大力气，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小坑里面的东西挖了出来。 众人目光顿时就被许大茂挖出来的东西吸引住了。 面对着挖出来的一滩鸡毛和鸡内脏，围观的众人都不淡定。 “哎呦，没想啊！” “难怪许大茂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原来是给埋这里了……” “这下不用找了，分明是给吃了！” “这是谁做的呢？” “不管是谁做的，用意都挺阴险的，分明就是不想让人找到。” 不等一大爷发话，贾张氏就一脸恶毒的盯着顾建军，满脸嘲笑的说道。 “顾建军，说说吧，这是什么回事儿？” 看到那一堆东西之后，顾建军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看来是有人把这些东西埋在我家后面了。” 贾张氏冷笑道。 “你会不知道？ 我看你是装糊涂吧！ 埋在你家房子后面的东西，你会不知道？ 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什么？” 因为找丢的鸡，已经被羞辱了好几次的许大茂脸色铁青，他用手指着顾建军骂道。 “你个狗东西！ 你太阴险了吧？ 当时还道貌岸然、一脸正气的跟我对峙？ 结果还让我赔礼道歉、赔你钱！ 说你道貌岸然都是好听的，你分明是禽兽不如！ 自以为聪明，把我们耍的团团转，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了吧？ 这回我看你怎么解！ 你要是解释不清楚，就不是退钱、道歉的问题了，我直接扭送你去派出S！ 你就等着坐牢吧！” 傻柱也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个热闹他看定了。 毕竟之前被顾建军打了好几次，掉的牙才镶上。回想起来，现在还感觉掉牙的地方隐隐作痛。 傻柱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巴。 就算今天许大茂能原谅他，傻柱也不会原谅他。今天一定要想办法给他送进监狱！ 只有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三位大爷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落在了顾建军的身上。 一大爷皱着眉头，问道。 “建军，今天这个事情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顾建军哪知道这是贾张氏的故意陷害他的毒计。 他继续摇了摇头，说道。 “我确实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谁故意陷害我。” 贾张氏继续表演着。 “呲！ 谁能陷害你？ 分明就是你自己去偷了许大茂家的鸡，然后为了掩人耳目将这些东西悄悄埋在自己家房子后面。 你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老天开眼，让傻柱发现了。 现在你百般抵赖也没有用，今天必须给许大茂一个说法！” 刚刚下班回家的秦淮茹也在一旁“好心”的劝说道。 “建军，铁证如山、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抵赖了。 我相信你好好向许大茂道个歉，再把钱退给他。有三位大爷和四合院里的邻里邻居为你求情呢，我相信许大茂也不会太为难你……” 顾建军心里好笑。 “这事情根本就说不通，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没想到贾家就准备稀里糊涂的给他定罪了？ 开玩笑！ 出现这样意外的发现之后，贾张氏为什么这么着急定罪？ 分明是她心中有鬼！” 打定主意之后，顾建军不理会旁人，他看着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你这么着急给我定罪，说明你是有真凭实据了？ 那么，请你把证据拿出来吧！” 看顾建军针对自己，贾张氏并不慌乱，冷笑一声，说道。 “狗东西，你现在还想狡辩吗？ 分明就是你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吃完之后你做贼心虚，害怕许大茂从你家里找到偷鸡的证据，所以就把这些东西埋在房子后面了。 要不然，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埋在你家房子的后面？” 贾张氏说完这些话之后，一脸傲娇、得意的看着顾建军，仿佛他现在俨然已经是一个偷鸡贼一般。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纷纷点头。 “别说，贾张氏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是偷的鸡，当然要把鸡毛和鸡内脏藏起来了。要不然，被许大茂翻出来，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没想到，顾建军居然是这样的人！ 哎，我看错他了！” “兔子还不吃我边草呢，他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偷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年纪轻轻的，非要偷什么鸡？买只烤鸡不香吗？ 他又不是买不起。” “这你就不懂了，买鸡吃哪有偷鸡吃刺激啊！” 听着人们议论纷纷，贾张氏更加得意了。 “怎么，顾建军，你没话了？你不是能说会道吗？ 你倒是解释看看啊！ 现在铁证如山，我看你这次是无法抵赖了。” 顾建军面对贾张氏的恶言相向，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冷冷的看着贾张氏表演。 确实，今天贾张氏有些反常。 她的表演欲望有些太强烈了，与往日的撒泼、胡搅蛮缠完全不同…… 第56章 指责 眼看着事态越来越严重，一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建军，毕竟看在你过世的父母面子上，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现在这些东西在你家房后面被发现的，你就把这件事情先为大家解释清楚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许大茂会不会原谅你，要怎么责罚你，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但是，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不变的规矩！” 顾建军转头看着一大爷，问道。 “一大爷，如果是我偷的鸡，而且明知道这些东西很容易就翻出来，为什么我要把这些东西埋在我家后面，而不埋在许大茂家后面，或者是贾张氏、傻柱家的后面呢？” 顾建军突然抛出来的问题，给毫无防备的一大爷问蒙了。 一大爷犹豫再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对此，早已设计好一切的贾张氏跳出来替一大爷说道。 “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吗？ 你是准备把鸡毛和鸡内脏埋在傻柱家或者我家后面的，这样才能嫁祸给我们。 可是你没那个时间，因为你怕被人发现！ 所以，你才匆匆忙忙的把这些东西埋在你家后面的！” 乍一听，贾张氏所说的似乎确实有些道理。 顾建军继续反问道。 “如果没时间的话，我可以再等一等。 等到合适的机会，比如院中无人的时候，我再埋到其他人家的后面不就可以了吗？ 毕竟埋到自家房子后面，无论如何也是说不清楚的。 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而不愿意等几分钟之后，再埋到其他人家后面呢？ 难道，埋在自家房后面不是一个非常蠢的选择吗？ 如果你蠢，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我并不像你那么蠢！” 确实，顾建军所说的也在理。 一时之间，众人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对于顾建军的反问，贾张氏一改以往，这次居然没有撒泼，她冷哼一声。 “哼！ 顾建军，你这个狗东西，该天杀的！ 事实就摆在那里了，今天就算你巧舌如簧也躲不过去了。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不是不想埋在别人家房后面嫁祸于人。而是，你根本没有时间。 许大茂回来以后就发现老母鸡丢了，然后就开始闹了起来。 你怕他挨家搜鸡，所以才趁人不备，匆匆把这些东西埋在自家后面的！” 对于贾张氏的分析，顾建军一笑。 “哦？ 说我没有时间？ 那么，我想问一下。 制作烧鸡至少需要六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那我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好烧鸡的呢？” “这……” 贾张氏被顾建军猝不及防抛出来的问题问懵了。 贾张氏可不知道做烧鸡居然要这么久。 是啊，如果说顾建军没有时间埋鸡骨头，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好烧鸡的呢？ 这个问题太令人费解了……. 贾张氏无法正面回答顾建军的问题。 看着一时语塞的贾张氏，顾建军继续问道。 “然后，我又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吃完这只烧鸡、并拿出来骨头的呢？” 贾张氏翻着白眼，嘴里支支吾吾。 “这…….这……那是……因为……” 顾建军笑了。 “贾张氏，就这么点问题，你就解释不了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就连三位大爷也是一脸无奈都看着她。 逼到角落里的贾张氏无奈之下只得使出她的法宝，撒泼！ “顾建军，你别得意！ 你问的问题都是厨子知道的，我们又不是厨子，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再说了，满院子的人，谁不知道你顾建军学会做吃的？ 鬼知道你用什么法子那么快做好烧鸡的！ 你说的那些骨头，说不定都是你事先准备好的！ 就是在做烧鸡的时候，先把骨头准备好了！” 顾建军继续笑问道。 “那么，为什么我吃烧鸡会出现鸭头呢？ 别忘了，鸡喙和鸭喙的形状可是不同的。鸡喙是尖的，鸭喙可是扁的！” 听顾建军说完之后，围观的吃瓜群众又开始议论起来。 “对呀，顾建军说的对！ 鸡嘴是尖的，鸭嘴是扁的，这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啊！” “才不是说了吗，顾建军吃的确实是烤鸭！ 有鸭头为证！” 贾张氏被顾建军质问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 围观的人群开始哄笑起来。 “想不到，贾张氏撒泼居然也没效果了！” “刚开始贾张氏字字珠玑，我还以为她有什么真凭实据呢。原来都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啊？” “完了，贾张氏词穷了。 本来我还期待着有反转呢……” 事情闹成这样，贾张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她满脸通红、尴尬的说道。 “这，这有什么奇怪的？ 难道你就不会买回来一个鸭头吗？ 顾建军，你少在那里转移话题！ 现在质问的是你！ 你要向街坊邻居们交代清楚，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埋在你家后面，而不是反过来质问我！” 看着贾张氏的窘态，众人再次哄笑起来。 “这贾张氏也真是的，本来想做出头鸟，结果反到让大家看了笑话。” “平时蔫里带坏的贾张氏，什么时候变成这么爱出头了？ “出头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问了个哑口无言？” 贾张氏气的对一旁跟着偷笑的许大茂骂道。 “许大茂，说你是大傻冒，还真是不假！ 我在这里一直为你主持公道，帮你出气。你却在那边跟着看我的笑话，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别忘了，丢老母鸡的人是你，不是我！” 经贾张氏的提醒，一直跟着偷笑的许大茂才想起来。 “对啊，不是要抓偷鸡贼吗？ 怎么变成一起看贾张氏的笑话了呢……” 许大茂立即收起笑容，指着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贾张氏说得对，你在这偷换概念做什么？ 是不是你根本就解释不清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埋在你家后面？ 你现在就是贼喊捉贼！ 如果你解释不清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们派出S见！ 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第57章 尴尬的许大茂 面对许大茂的指责，顾建军不气也不恼，他笑着说道。 “这还需要解释吗？ 很简单，我去就是去了一趟全来德烤鸭店，买回来的烤鸭在家吃。 许大茂，你丢老母鸡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就不要在我这里闹了。”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们又开始咂舌。 “听说，全来德烤鸭不便宜啊，一只就要十块钱！整整十块钱，足够我们一家人吃上一周了。” “当上医生了，确实和我们不一样了。天天可以大鱼大肉，真令人羡慕！” 许大茂眼睛一瞪，说道。 “怎么和你没关系？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我家老母鸡的内脏和鸡毛都埋在你家房后？” 顾建军眉毛一挑。 “这些事情不需要我自证。 如果你怀疑我偷了你家的老母鸡，那就请你拿出来真凭实据，人证、物证、动机。 如果就单凭藉埋在我家房后的这些东西，你就认定我是偷鸡的贼，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没有那些真凭实据，你这就是毫无根据的猜测。 因为我也可以说是你自己监守自盗，然后故意栽赃嫁祸于我。” 许大茂情绪激动地喊道。 “怎么可能是我监守自盗？ 我吃我自己家的鸡又不犯法，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顾建军冷笑，道。 “你吃自己家的鸡当然不犯法了，但是你故意陷害其他人，这件事情可就违法了！”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许大茂更加激动了。 “顾建军，别乱说，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顾建军继续说道。 “你妒忌啊！ 谁不知道你许大茂是个势利小人？ 眼看着我的生活越来越好，对比之下让你自惭形秽，所以怒火中烧想出这种陷害我的主意！” 许大茂满脸通红激动的大喊。 “顾建军，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什么时候嫉妒你了？” 顾建军冷哼一声。 “许大茂，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这种事情都忘了？ 那好，我帮你回想一下！ 前几天我做回锅肉的时候，是谁喝了二两马尿之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然后，鬼哭狼嚎一般的在我家门口大吵大闹，非让我给钱、给肉？”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许大茂一愣。 顾建军继续说道。 “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就再提醒你两句。 ‘你这一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呢？什么都没有！’ ‘你吃肉的味道飘到我家里来了，都街坊四邻的，有你这么缺德的吗？今天你要么把肉分给我一份，要么给我拿钱！’ 怎么？ 连这两句话你都想不起来了？ 我想就算你忘了，可是当天晚上你大吵大闹的情景，这个街坊四邻可都没有忘记吧？” 话音刚落，就有个邻居就说道。 “一大爷，顾建军说的话可不假，这我可以证明！ 那天我有点失眠，好不容易刚眯着，就听见许大茂口齿不清在院子里面大吵大闹，闹的我半宿没睡。” “就是，许大茂在顾建军家门口大吵大闹这件事情我也听到了。” 顾建军继续说道。 “许大茂，怎么样？ 你还想抵赖说不嫉妒吗？ 按照你的思路，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场闹剧其实就是出于你嫉妒我，然后故意陷害我？” 许大茂连忙否认。 “胡说八道！ 我怎么可能陷害你！” 顾建军继续追问道。 “那你如何证明我家房后的这些东西不是你埋的？如何证明这件事情不是你设计陷害我？” 面对顾建军不断的质问，许大茂哑口无言，半晌之后他才气愤地说道。 “顾建军，你…… 你就是无理取闹！ 明明是我丢了家里的老母鸡，现在怎么变成了是我在陷害你？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各位街坊邻居，你们帮我评评理！” 似乎，事情进展到现在这样，不单单是陷入了僵局，更变成了一场闹剧，每个人的说法各有其道理。 就连三位大爷都没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棒梗一脸惨白的跑到秦淮茹的面前焦急的说道。 “妈，不好了！ 我爸犯病了！” 秦淮茹连忙问道。 “怎么了？” 棒梗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你快回去看看吧！” 秦淮茹和贾张氏连忙向贾家跑去。 随即，各位街坊邻居和三位大爷也跟着她们向贾家走去。 秦淮茹一跑进里屋，就看见贾东旭半依靠在床上，满脸通红、双手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喉咙，不断地扭动着身体。 贾张氏顿时就被眼前的情景下傻了，而秦淮茹连忙跑过去问道。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 此刻的贾东旭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的用手掐着自己的喉咙。 随即，又张开嘴，用手指拼命地指了指自己的嘴里。 瞬间，秦淮茹如就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贾东旭肯定是吃什么东西被噎到了！ 她转身跑到厨房取了一碗水回来，端在贾东旭的面前，示意他喝下去。 贾东旭气愤地用手推开递过来的水碗。 秦淮茹一个没留神，水碗被贾东旭推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水碗摔的四分五裂，满地都是碎片。 眼看贾东旭越来越痛苦，额头上的青筋都不断冒了出来。 秦淮茹连忙坐在他的身后，抬起右手，准备拍他的后背。 这时候，顾建军及时赶到，对秦淮茹说道。 “千万别拍！”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贾张氏冷哼一声道。 “别听顾建军的，他没安好心！ 东旭就是吃什么东西噎到了！ 随手拍几下就好了！” 顾建军连忙大喊。 “秦淮茹你别乱来！ 你要是拍下去，人就救不了了！” 贾张氏眼睛一瞪，骂道。 “你个赔钱货！傻楞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拍！ 难道你希望东旭死，你好改嫁啊？” 秦淮茹现在也是左右为难。 按理说应该挺顾建军的，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第六人民医院的医生了，他说的肯定是有些道理的。 而贾张氏一脸凶相，正在恶狠狠的对自己不断在吼着。如果不听她的，估计后面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另外，按照道理来说，噎到了不就是应该喝点水、再用手拍拍就好了吗？ 那么，她到底应该听谁的？ 第58章 一块鸡胸肉 犹豫再三之后，秦淮茹抬起的手终于落下，拍在了贾东旭的后背上。 只听见贾东旭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由红转紫。 随后，贾东旭双手乱挠，不停的挣扎着。 这可吓坏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个人束手无措的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进门的一大爷看到这个情景，连忙说道。 “贾东旭这是噎到了，赶快给他喝点水！” 顾建军说道。 “没用！他这是气管异物！” 一听顾建军说出来这样专业的话，三大爷连忙抖擞起来。 “一大爷，都这情况了，咱们就别瞎搅和了，还是建军专业，毕竟他是医生。 你要相信科学，得听他的！” 眼看贾东旭越来越严重，不但脸色从通红转成酱紫色，而且都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秦淮茹才知道自己已经闯了祸，连忙求助一般的看着顾建军说道。 “建军现在该怎么办啊！” 贾张氏也看出来现在如果顾建军再不出手的话，恐怕贾东旭就药挂了。 现在她也蔫了下来。 用乞求的声音对贾建军说道。 “建军，求求你，快救救东旭吧！” 顾建军无语。 “刚才我都说不让你拍了，你非要拍下去。 现在气管里的异物说不好已经因为震动，又向下移动了。如果又往下移动了的话，就更难办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更慌了。 秦淮茹哭诉道。 “救救东旭吧！不能让孩子没有爸啊！” 贾张氏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建军，求求你赶快救救东旭吧！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老天要报复就报复在我身上吧！” 眼看贾东旭要不行了，顾建军一个箭步跑到贾东旭身边，伸手从贾东旭身后抱住了他，然后一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一套海姆立克急救法的操作。 吃瓜群众们都感觉到好奇。 “顾建军在后面抱住贾东旭在做什么？” “这是在跳舞吗？” 随着顾建军几十次的用力挤压，贾东旭‘哇！’的一声，将一块带着血丝的东西吐了出来。 随后，他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万幸，他可以正常呼吸了，脸上也恢复了正常。 见状，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一大爷转头望向坐在地上、用手擦着眼泪的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都是你的错？” 贾张氏连忙掩饰道。 “没什么、没什么……” 然后，她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贾东旭的身旁，关心的问道。 “东旭，你怎么样了？” 贾东旭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三大爷低头，用脚拨动着贾东旭吐出来的那个东西。 是一块带着血丝的白色的肉。 看来这东西给贾东旭噎都不轻，差点就挂了。 三大爷心生好奇，蹲下来看了看那块白色的肉。 随即，三大爷转头看着一大爷，说道。 “噎住贾东旭的东西，我看好像是一块鸡肉…… 一大爷，你过来看看！” 一大爷和许大茂连忙蹲下去，看了看那块东西。 果不其然，就是一块带着血丝的鸡胸肉！ 许大茂愤怒的看着贾东旭，问道。 “贾东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贾东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贾张氏连忙说道。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 我们家东旭需要解释什么啊？” 许大茂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他用手指着地上那块鸡胸肉，说道。 “不需要解释吗？ 这是一块鸡胸肉！ 你们家顿顿棒子面，从哪来的鸡胸肉？” 贾张氏身体猛地一抖，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这……这是我买来的！” 一大爷眼睛一瞪，问道。 “你买来的？” 贾张氏继续说道。 “一大爷，这是我买来的！ 东旭不是身体不好吗，所以我买了一只鸡，给他补补身子。” 三大爷冷哼一声。 “贾张氏，你这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之前你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你又是从哪里来的钱去买鸡？ 你把大家当傻子呢？” 现在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锤，就连二大爷也质问道。 “贾张氏，我来问你。如果这只鸡是你买的，那你杀鸡之后，鸡的毛和鸡内脏去哪里了？” 被二大爷质问之后，贾张氏的脸都绿了。 “那个……那个…….” 二大爷黑着脸，大喝一声，问道。 “怎么？说不出来了？ 不会就是顾建军家房后那一堆吧？” 贾张氏吓得腿都哆嗦了，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秦淮茹也蒙了。 贾张氏什么时候买过鸡？而且，还是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吃的！ 这对母子也够可以的了！ 秦淮茹拼死、拼活，一心为这个家。结果，连一块鸡肉都混不上。 贾家这对母子岂不就是狼心狗肺？ 随后，秦淮茹又开始后悔起来。如果不嫁给贾东旭，她也不会沦落至此的地步。 不过，这件事情想想确实令秦淮茹气愤。但是，眼下需要的是贾家一致对外，现在的情况下，可不能再惹火烧身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向三位大爷解释道。 “三位大爷，我想这是误会！ 是我让我婆婆去买鸡的。 因为东旭这两天的身体实在是不好，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才决定买一只老母鸡给东旭补补身体。” 秦淮茹这样的解释，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认可。许大茂冷哼一声，说道。 “秦淮茹，你是个女流之辈，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但是你偏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拿我们这些人当傻子，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说你让贾张氏去买鸡，那我们整个四合院又有谁看见贾张氏拎着鸡回来的？” 说完之后，许大茂用眼睛扫了一圈围观的吃瓜群众。众人纷纷摇头说没见过。 见状，秦淮茹解释道。 “我们家这不是还欠着几位大爷的钱嘛，怕买鸡让人看见，说我们有钱吃鸡，没钱还钱…… 所以，就让婆婆躲着人回来的。” 许大茂冷哼一声，又问了四合院里的几位八卦大妈。 遗憾的是，几位大妈也纷纷摇头。 “没见过，没见过。” 所有人都知道，四合院里的这几位八卦大妈可都是千里眼、顺风耳，消息灵通着呢。 无论是张家长、还是李家短，从来都逃不过她们的法眼。 如果贾张氏偷偷买回来一只鸡，而不被她们看见，确实很难…… 要说唯一能躲过这些大妈的人，也只有盗圣棒梗一个人了。 就在人们纷纷议论的时候，棒梗突然说出了一句话，彻底让贾张氏和秦淮茹目瞪口呆……. 第59章 棒梗指证贾张氏 棒梗突然说了一句。 “是奶奶让我去许大茂家拿的。” 棒梗此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许大茂和一大爷盯着棒梗看了看，棒梗一脸无辜，似乎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做的事情是对是错。 仿佛就像在自己家取东西一样自然。 许大茂用手指着贾张氏骂道。 “贾张氏，你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脸色惨白，浑身发软。 秦淮茹也开始埋怨起贾张氏。 “妈！你怎么能这样教棒梗呢！ 棒梗还小，情有可原。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偷东西犯法吗？ 因为闹出这样的事情，不但丢了脸面，还会被抓进少管，留下一辈子的污点。 这么做得不偿失！ 你这样做不是在维护棒梗，而是在害他！” 秦淮茹一边埋怨贾张氏，一边后悔不已。要不是嫁给贾东旭，她现在又何苦这么累…… 看着一脸天真无辜的棒梗，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他确实不明白偷和拿之间的区别。 可是，贾张氏就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教小孩偷东西！ 一大爷也怒目而视。 “贾张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棒梗这么小，你居然叫他去偷东西？ 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东旭在厂里就不老实，要不然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样。 结果现在棒梗也这样，难道你就不怕他步了东旭的后尘？ 小时候就敢偷鸡摸狗，长大了那还得了？” 二大爷也一脸恼怒的埋怨道。 “贾张氏，上次棒梗偷鱼的事情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你这样为老不尊、指使孙子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难道不怕四合院里的人笑话吗？ 万幸，也就这次许大茂没有报警。 如果真一查到底的话，棒梗肯定免不了要去少管所。 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事情到此水落石出，这一切都是贾张氏故意设计陷害顾建军的。 反而，顾建军却悠闲自得，并没有和贾张氏计较过多。 毕竟，顾建军想要教育这帮禽兽，手段多得是，又何必心急？ 一大爷略微思考一下，转头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今天这个事情让贾张氏赔你五块钱，就算了吧？” 许大茂眼睛一瞪，说道。 “不行！ 一大爷，因为找鸡，我还赔了顾建军五块钱呢！ 那五块贾张氏必须也得赔给我，一共十块钱，要不就派出S见！” 许大茂的态度很坚决，一大爷没有什么办法，他又转头问贾张氏。 “贾张氏，许大茂说十块钱，少一分他都不干，你看怎么办？” 一天要赔十块钱，贾张氏顿时就恼了。 “什么？ 让我赔十块钱？ 你家的鸡是金子做的啊？ 天杀的许大茂，你怎么不去抢呢！ 没有！ 别说十块钱，五块钱我都不带给他的！ 反正我们现在是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说完之后，贾张氏仰着头，嘴里发出一阵冷笑，轻蔑地看着许大茂。 贾张氏自持在四合院里也算是一号人物，她要是犯浑起来，许大茂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种事情还不吃定了他？ 许大茂气的直发抖，用手指着贾张氏说道。 “假贾张氏，你在这里犯浑是不？ 你倚老卖老，别以为我就治不了你！”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云霄。 “你！” 贾张氏手捂着发烫的左脸刚想骂街，就看见聋老太太怒气冲冲的站在她的面前，气愤的骂道。 “张丫头，我得替你的爹妈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 还教唆棒梗偷东西？ 呸！ 丢人！” 要说这四合院里，能力压贾张氏的，也就只剩下聋老太太一个人了。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其实她可不是一般的人。 不过，并不是随便一个五保户就敢在三位大爷头上动土，敢任意揉捏贾张氏。 这四合院的人，就没人敢招惹她。 为什么？ 因为她也是老GM。 毕竟她曾经说过，GM前辈可是穿着她做的草鞋去打仗的。 这份量够重的了吧？ 一见聋老太太，贾张氏顿时失去以往的威风，蔫了下去。 聋老太太继续数落着贾张氏。 “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分不清好赖？ 如果许大茂报警去了，可不是我们这四合院丢人！ 再怎么说也是你指使棒梗犯了错。 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你不想赔钱、不去坐牢，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许大茂既往不咎，让你赔十块钱已经不错了，不要得到便宜还卖乖！ 难道你非要闹得你去劳改，棒梗进少管所你才善罢甘休吗？” 其他人议论纷纷。 “没想到居然是贾张氏教唆棒梗去偷东西。” “贾张氏也太恶毒了吧？ 偷鸡也就算了，居然还处心积虑的陷害顾建军…….” “她能不恨顾建军吗？ 毕竟棒梗在顾建军家里断了一指。” “我看了见好就收得了。不管愿不愿意赔钱，但真去了派出S那肯定就是坐牢和进少管所了。 那就留下一辈子的污点了，想洗都洗不干净。就别说这辈子还想在人前抬头了。” 无奈之下，贾张氏低着头，默默转身回屋。在出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一张大团结。 这可是她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的十块钱。 贾张氏满脸肉疼的表情，极不情愿的将这张大团结交到了许大茂的手中。 “许大茂，这是十块钱。 你满意了吧？” 许大茂接过钱，冷哼一声，转身走出贾家。 看这场闹剧就这样收场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纷纷散了。 看众人离开之后，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老贾，你走的太早了啊，他们都合着伙变着法儿地欺负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 你太不是东西了，你留下我一个人吃了这么多苦，还不如早早的把我也带走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了这对活宝？ 不过，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她也得硬着头皮、咬着牙走下去。 第60章 栗子面窝头 想归想，但是秦淮茹心里苦涩。 是不是如果当时没嫁给贾东旭，虽然不敢说顿顿吃香喝辣，也不至于一个人养活着一大家子人吧。 谁让她目光短浅、放弃了那么多好人不选，偏偏要嫁给贾东旭呢？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苦果就只能她自己咽了。 不过，如果让秦淮茹死心塌地和贾东旭就这样混下去，她肯定不会心甘情愿。 秦淮茹心中暗想道。 如果当时贾东旭直接死了就好了，不但可以领一笔可观的赔偿金，而且她还可以在嫁，就不用像这样守活寡。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由自主的暗自神伤。 再看许大茂，虽然在贾家的时候怒气冲冲，可是他一出门就一脸轻松。 再怎么说，许大茂也是白得了五块钱。 老母鸡一斤七毛钱，这三、四斤鸡顶多也就是两块八毛钱，许大茂净赚两块二毛钱。 何止净赚两块二毛钱！ 这老母鸡也是许大茂去给人放电影，顺手拎回来的。这么算的话，许大茂净赚五块钱！ 许大茂心里能不美吗？ 闹剧收场之后，顾建军也回到家里。 看见顾建军回来，大橘猫立即迎了上来，在顾建军的裤脚蹭了又蹭。 顾建军满脸爱怜的摸了摸大橘猫，然后突然想到之前钓的那些鱼都已经做成了鱼干。 可是大橘猫没口粮了，这可不行！ 怎么能亏待它呢？ 再加上明天就要去六院上班了，估计也没有其他时间去钓鱼了。不如趁着今天的空闲时间再去钓些鱼。 一来为大橘猫再存些新鲜的口粮，二来也算是放松放松。 毕竟，钓鱼也是目前顾建军为数不多的休闲活动之一。不然顾建军整天对着这满院禽兽，其实也挺累的。 说做就做。 上次钓鱼，用了一些蚯蚓，而这次顾建军准备做一些新的鱼饵。 因为这次他目标明确，准备钓鲤鱼、草鱼和鲫鱼。所以，在鱼饵上针对性也更强一些。 饵料准备了两种，这两种饵料的材料他家里都有。 一种饵料是土豆和地瓜做的，另一种是用玉米面做的。 顾建军先把地瓜和土豆放到蒸锅内蒸到七八成熟，然后将蒸熟的地瓜和土豆拿出来晾凉，混入一些面粉、蛋清。最后再搓成一厘米见方的小圆团。 这种饵料就做完了。 接着，他又一些玉米面，加了点面粉搅拌均匀，然后倒入滚烫的开水，调成面团。 随后，捏成窝窝头的形状放到蒸锅内蒸熟。为了增加鱼饵的香味，顾建军又往里面兑了一些香油。 现在两种于饵料都做完了它可以开心钓鱼去了。 如果这鱼饵出自一般人之手，那也就是平平常常的普通鱼饵。但是，这可是出自于拥有大师级钓鱼技法的顾建军之手。鱼饵的功效自然非同凡响，哪怕是棒梗这样的孩子，拿着这些鱼饵也能钓到鱼。 在出门之前，顾建军发现好像鱼饵做得有些太多了，他也用不着带出去这么多。 所以，他就带了不到四分之一的鱼饵料就出门了。 这次的钓鱼地点顾建军选在了后海，毕竟这里水面宽阔，鱼的种类也相对较多。 当然，不只是顾建军，很多喜欢钓鱼的人也会选择经常来这里碰运气。 顾建军骑着自行车很快就来到了后海，刚到达湖边就看见沿岸已经排了一溜钓鱼爱好者，大家都在这里各显身手。 顾建军没有下车，他骑着自行车沿着湖边溜达着，他要选择一个最好的钓鱼地点。 当他选到一处位置不错的钓点之后，刚放好车，就看见湖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大爷阎埠贵！ 他什么时候来这里钓鱼的？ 顾建军心里面暗自赞叹，三大爷虽然钓鱼的技术不怎么样，不过他这两次钓鱼的地点都选的都不错。 与其说三大爷喜欢钓鱼，不如说他也是被逼无奈。 毕竟他一个小学老师，工资太少了。这么少的工资又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 所以，他不精打细算也不行。 要不是他经常钓些鱼贴补家用，恐怕也是顿顿棒子面稀粥了。 尤其是这个年代，千万不能小看钓鱼这件事。 哪怕能钓回去几条小鱼，那也是肉！ 回家做个鱼汤就够全家吃上一天的了。 而且钓鱼这件事情，不花钱、不费票，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贴补家用。 何乐不为？ 顾建军拎着小水桶和鱼竿就走了过去。 三大爷感觉身旁有人，一回头看就看见了正准备钓鱼的顾建军。 他立即将手中的鱼竿往地下一戳，然后满脸堆笑的来到顾建军的身旁。 “呦！ 这么巧啊，建军也过来钓鱼？” 顾建军笑了笑，没有搭理三大爷。 三大爷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灰，心里自然心里不爽。但是，他一低头却看见顾建军带的小水桶旁边还有一个油纸包，心生好奇。 上次顾建军钓鱼可没带这东西，这油纸包里的，又是什么呢？ 就在他乱猜的时候，顾建军支好鱼杆，然后慢悠悠地打开油纸包。 打开油纸包那一瞬间，香味四溢！ 三大爷傻了眼。 这些小窝头也太香了！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栗子面小窝头吧？ 要知道栗子面的小窝头那可是这年头难得的美食，传说也是老F爷最爱吃的美食之一。 这种小窝头用料极为考究。 除了要用磨得极精细的玉米面之外，还要再掺入适量黄豆粉、白糖以及糖桂花。 吃起来香甜、面软，而且还有一股栗子味。 三大爷看着顾建军手中的小窝头，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然后，他咽了一口口水，问道。 “建军，你这个窝头就是栗子面小窝头吧？ 一会儿你准备吃这个了？ 不过我感觉你做饭的手艺可比傻柱强太多了。 你看这小窝头做的，这叫一个精致！ 简直就是小工艺品一般，色、香、味，俱全！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能不能给我一个，让我也品尝品尝？” 听三大爷这样说之后，顾建军顿时就乐了。 三大爷被顾建军笑毛了，有点生气的说道。 “不给吃就不给吃呗，我也就是问问，你嘲笑我做什么？” 顾建军无奈的说道。 “三大爷，这个是给鱼吃的。” 第61章 以物易物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三大爷都傻眼了。 “什么？ 这么好的东西，你给鱼吃？ 这不是糟蹋东西呢吗？” 顾建军拿起一个，在三大爷的注视下，穿入鱼钩，然后一甩手，将鱼钩抛入水中。 不到两分钟，只听见“哗”的一声。 一条大鲤鱼被钓了上来。 三大爷再次傻眼。 他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小水桶，里面只有一条孤单单的小鱼在里面游荡着……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三大爷连忙挤出笑容，问道。 “建军，难道这就是你能快速钓上的鱼的秘密？” 在三大爷的心中，他认定顾建军之所以能这么快钓到鱼，全是靠他这个香味四溢的鱼饵。 如果能用顾建军的鱼饵加上自己的钓鱼技术，那么十几斤重的大鱼岂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三大爷又向前凑了凑，满脸堆笑的问道。 “建军，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这饵料借我几块吧。” 三大爷不愧是能算计，不管熟不熟，他开口就借。 只要顾建军能借他鱼饵，他相信自己肯定就能钓上来鱼。而这些鱼饵又不值几个钱，还需要还吗？ 这种小事就算他不说，相信顾建军也不好意思向他提。 这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等顾建军回答，三大爷已经迫不及待地从放在地上的油纸包中抓起几个鱼饵，然后连跑带颠的跑回原处。 接着，迫不及待的穿饵、甩杆，目视水面，静待鱼上钩了。 顾建军看着一溜小跑的三大爷，无奈的直摇头。 这哪里是借，分明就是抢。 不过，由他去吧。 顾建军之所以能不断钓上来大鱼，凭借的是大师级钓鱼技法，而不是那几个鱼饵。 虽然说顾建军制作的这两种鱼饵也很厉害，但仅仅也是锦上添花的东西，真功夫都在顾建军的头脑中呢，是偷不走的。 随后，顾建军转头又开始专心致志钓起鱼来。 与往常一样。 不出二十分钟，他的小水桶就装了五条大鱼。 这些鱼已经足够了，就算他一个人加上大橘猫，短时间之内也吃不了这么多鱼，再多就浪费了。 简单收拾完之后，顾建军骑上自行车就准备回去。 骑出去还没有500米远，就被一个推着小车的大爷拦住了。 “同志，请等一下！” 顾建军停下车，问道。 “大爷，有什么事？” 那个大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建军挂在自行车板把上的那个小水桶。 “同志，你这个鱼卖吗？” 顾建军一听，连忙摇头。 “老同志，这个鱼我不能卖的。你也知道，如果我要是卖鱼，就变成投机倒把了。” 大爷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我重新说。 这个鱼换吗？ 我可以用田螺和你换。 这些都是我一个个亲手捞的，保证各个都是活的！” 说完之后，他指了指小推车上的一个水盆，里面装了多半盆的田螺。 田螺？ 顾建军想到，如果是田螺的话，那么和着家里剩下的郫县豆瓣酱，可以做个辣炒田螺吃。 再配上做好的五香熏鱼，这就是绝配啊！ 不过对于田螺，顾建军还是非常谨慎的。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田螺的寄生虫很多，一不小心中招就麻烦了。尤其是现在，没有太多的特效药以及常规治疗药物。所以，他必须谨慎。 “老同志，可以换，但是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你的田螺？” 老大爷咧嘴一笑。 “看吧，随便看！” 顾建军停好自行车，弯下腰，驻足仔细看着放在小推车上的那些田螺。 不过，好在现在还没有引进福寿螺，所以顾建军不用担心福寿螺。 水盆里这些田螺各个贝壳巨大，至少都有60毫米左右。螺壳呈圆锥形，基本都有6个螺层，各螺层高、宽度增长迅速，光面凸，而且缝合线极明显。 他随后伸手拿起一个，用力捏了捏螺壳，螺壳厚而坚固。 不管怎么说，这肯定不是福寿螺了。 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可食用的圆田螺。 但是，顾建军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虽然现在没有福寿螺，但是广州管圆线虫这种寄生虫可是存在的，想品尝这种美食，顾建军有自己一套方法。 那就是对一切螺类，注意是一切螺类！ 包括田螺，一定要弄熟再吃！ 他拒绝任何可能做不熟的烹饪方式。 什么烧烤、凉拌、刺身，统统拒绝。 毕竟病从口入，他不得不小心提防着。 在确认这就是可食用的圆田螺之后，顾建军点了点头。 “老同志，你想怎么换？” 大爷看了看自行车旁边的小水桶。 里面的鱼又大又肥，每条至少也得七、八斤重，大的就有十多斤重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拿着半盆田螺和你换两条鱼，不过分吧？” 顾建军微微一笑，说道。 “老同志，我吃不了那么多，换一半就行了。”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大爷却面露难色。 这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顾建军立即问道。 “难道必须得全换吗？” 大爷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你想换多少都行！ 只是…… 同志，不瞒你说我，我和你换两条鱼也是想拎回去给老伴补补身体…… 不过没关系，你想换多少就换多少，一条鱼也够了！” 听大爷这样说，顾建军就明白了，他对大爷说道。 “老同志，你用什么装鱼？” 大爷被顾建军问懵了。 “装鱼？” “对啊！ 换鱼之后，你不也得用什么东西把它带回去吗？ 这些都是活鱼，如果放到你那个水盆里，恐怕就都跳出去了！” 大爷哈哈一笑。 “不用担心，你看！ 我还带着一个锅盖呢，放到盆上就压住了。” 顾建军乐了，这大爷心思还挺细腻的。 他笑着说道。 “好！ 老同事，那我们就以物易物。 我用鱼换你那一半的田螺，可以吧？” 大爷眉开眼笑的说道。 “可以，可以！” 说完之后，他从口袋里面又掏出一个小布袋，装了一半田螺交给顾建军。 顾建军接过田螺之后，转身走向水桶。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三条鱼，放到大爷的水盆里面，接着又用大爷说的那个木头盖子盖上。 大爷看到顾建军居然拿了三条鱼出来之后，顿时就惊了。 第62章 贾张氏再次找茬 小同志，你怎么拿三条鱼给我？ 这太多了，我没有东西换啊！ 我，我只要一条鱼就够了！” 顾建军笑道。 “您不是说大妈身体不太好吗？ 其中一条鱼是换你田螺的，另外两条鱼是送给您和大妈的。 回去好好补补身体。” 大爷感动的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紧紧握住顾建军的手，说道。 “小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顾建军笑了笑。 “没什么，老同志，不用客气。 赶快回去吧，跟我大妈好好吃饭！” 大爷道谢之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目送大爷离开之后，顾建军才骑上自行车慢悠悠的返回四合院。 而三大爷那边今天也是收获喜人。 虽然他只从顾建军那里抢来一小把鱼饵，但是功效显著。 虽然有损失，但是不出一个小时，他也钓到了三条鱼，而且个头都不小。 这样的战绩已经让三大爷喜出望外，大大超出他的预期。 这三条鱼，足够他家吃上一周了。 三大爷收好鱼竿，哼着小曲儿、拎着水桶也慢慢往回走去。 他心中盘算着，顾建军这鱼饵确实厉害，得找机会向他讨教讨教，搞好关系。 就算他不给鱼饵，但是能从他那里学来个一招半式。今后也是不愁吃喝了。 毕竟，钓上来的鱼除了自家吃以外，还可以换其他东西。 三大爷越想越开心，似乎就连手上拎着的水桶也不那么沉重了。 顾建军刚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里，就立即被几个大妈围上了。 “哎呦！ 建军，你这是又钓鱼去了！” “要说钓鱼，那建军钓鱼的技术可真不错，上次就钓到好多条大鱼！” “可不是，没想到建军居然还有这样的绝活，真的太令人羡慕了！” 她们这样道理很简单，分明是想蹭条鱼吃。 可是，几个人将目光落在水桶之内，几个大妈都尴尬了。 这次和上次不同，水桶里面只有两条鱼。 就两条鱼，这就不太好开口要鱼了。 大家简单寒暄几句之后，几个大妈都悻悻离开了。 这时候，贾张氏却犹如天降一般，双手叉腰，挡在了顾建军的前面。 “顾建军，等你半天了，说说吧！” 顾建军眉毛一挑，冷冷的说道。 “说什么？” 贾张氏怒目而视。 “说什么？ 当然是说说你这几条鱼是怎么来的了？” 顾建军用手一指钓鱼竿，说道。 “贾张氏，你眼大漏神，难道没看见钓鱼杆吗？” 贾张氏冷哼一声。 “哼！ 有钓鱼杆怎么了？ 有钓鱼杆就能证明这鱼是你钓来的吗？ 那我手里拿着针线，岂不是纺织厂里的布都是我们家的了？ 你这分明就是投机倒把，不一定是从什么来路偷来的！” 不由顾建军解释，贾张氏一把抓住自行车把，就开始大声吆喝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傻柱，你们都快出来啊！ 顾建军偷东西了！” 贾张氏这么吆喝，很快四合院里的各位就都被喊了出来。 不只是一大爷、二大爷，傻柱和许大茂，就连平时不多见的刘氏兄弟，刘光天和刘光福都围拢过来，看着热闹。 这情况让顾建军非常不满。 贾张氏明摆着就是胡搅蛮缠，要找顾建军的麻烦。 看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围拢的差不多了，包括几个重量级人物也都出场了。 贾张氏便恶言相向的质问道。 “顾建军，今天你要是不把这鱼的来路解释清楚，你就别想好！” 顾建军嘴角微挑。 “贾张氏，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你。 你现在就是没事找事！ 上一次你大闹一番，到头来不还是证明这鱼就是我钓的吗？ 难道你还嫌弃不够丢脸？ 我告诉你，这次钓鱼我仍然碰到了三大爷，他可以为我作证。 你就别自讨没趣了！” 不过围观的人群之中，不乏嫉妒之人。 顾建军最近生活质量确实太好了，众人也是愤愤不平。 还没等一大爷发话，刘光天就私下嘀咕了一句。 “哼！ 三大爷作证？ 三大爷都作证一次了，难道每次都是三大爷作证吗？ 说不定就是你收买了三大爷…….” “刘光天，你说什么呢！ 红口白牙，你可不要乱说！” 三大妈顿时就不愿意了。 埋汰自己家人，三大妈肯定是坐不住的。 看三大妈要发火，刘光天也蔫了，继续嘀咕道。 “三大妈，你别生气。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嘟囔，你千万别当真！” 三大妈大声嚷嚷道。 “刘光天，不实的事情，你别乱说，不要到处乱给人扣帽子！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污蔑我们家老阎，我可就告你诽谤了！” 刘光天认怂。 “我错了，我错了！三大妈！我错了！” 这时候，一大爷发话了。 “贾张氏，你又把大家喊出来，就是为了顾建军钓鱼的事情？” 贾张氏对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顾建军这个小子贼头鼠脑，他拿根破钓鱼杆就能钓回来这么多鱼，而且个头都不小。 换作是你，你相信吗？ 他这鱼说不定是从什么来路不清的地方偷来的！ 不是偷，就是投机倒把，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来路！ 上次让他轻易的蒙混过关躲了过去，这次绝对不能再便宜他了！” 上次的闹剧已经够让一大爷头疼了，这次一大爷也变得谨慎起来。 他看了看顾建军水桶里面的鱼，然后问道。 “建军，上次已经出过一次闹剧了，给四合院也丢了不少人。 这次你自己说吧，这鱼到底是怎么来的？” 顾建军想都没想，平静的说道。 “这鱼是我钓来的，三大爷可以为我作证。” 还没等一大爷发话，贾张氏立即走到顾建军的面前，用手指着顾建军骂道。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每次都想搬阎埠贵出来为你挡刀，这次你别想蒙混过关了！ 就你这一脸怂包样，还能钓到鱼？ 天大的笑话！ 今天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你这个不知好赖的狗东西！” 这时候，正赶上三大爷哼着小曲儿、扛着钓鱼竿、拎着水桶走进四合院。 看着众人围着顾建军，尤其是贾张氏用手指着顾建军正在说些什么。 他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连忙快走几步来到贾张氏的面前，大声质问道。 “贾张氏，你这是做什么呢！” 第63章 郫县豆瓣酱 三大爷这样做是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如果顺利帮顾建军解围，那么顾建军必定欠他一个人情。这样他下次要鱼饵的时候，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看贾张氏张牙舞爪的样子，肯定又是找顾建军的麻烦，而不是顾建军做错了什么。 在这个时候替顾建军解围，属于稳赚不赔的买卖！ 贾张氏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三大爷阎埠贵。 贾张氏上下看了看三大爷，说道。 “我们在审问顾建军呢，你就别乱掺合了吧？” 阎埠贵眼睛一瞪，说道。 “审问顾建军？ 你凭什么审问他？不会是又怀疑这几条鱼吧？” 贾张氏冷冷一笑。 “当然！ 他三番五次从外面拎回来鱼，这些鱼说不定是从什么来路不明的地方弄回来的呢。所以我们怀疑他投机倒把！” 贾张氏特地在我们这个词上加重读音，暗示三大爷，审问顾建军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三大爷又不傻，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肯定是贾张氏故意挑起的。 三大爷用手指着顾建军的小水桶说道。 “贾张氏，上次的事情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刚才我们还在一起钓鱼，这些鱼分明就是顾建军钓回来的，这个我可以证明。” 听三大爷替顾建军开脱，贾张氏来了脾气。虽然之前她还忌讳着三大爷几分，但是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三大爷一顿数落，确实颜面无光。 “阎埠贵，之前你为他开脱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怎么今天你还处处为顾建军开脱？ 是不是你收了他的好处？” 眼看贾张氏用话怼自己，三大爷也来气。 “贾张氏，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鱼钓来的，就是钓来的？ 难道我们去钓鱼，还需要用跟你请示？ 你真拿你自己当作人物了？ 只要我还在，这四合院还轮不到你管！” 听三大爷这样说之后，贾张氏一愣。 平时小肚鸡肠、善于算计的三大爷，今天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势？ 不过，贾张氏心里也清楚，现在硬怼三大爷肯定没好处。不过现在就认怂的话，以后也就在三大爷面前抬不起头了。所以她话锋一转，说道。 “阎埠贵，你别在这儿装好人。 告诉你，就算你替顾建军作证，也未见其能捞到什么好处。 还你们去钓鱼？ 你会钓鱼吗？ 哪次看你不都是空手去、空手回的，说的那么好听，就像今天你钓到鱼了似的！” 听贾张氏这样讥讽他之后，三大爷顺手一指自己的水桶，说道。 “贾张氏，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我水桶里的这是什么！” 贾张氏向前几步，看了看三大爷的水桶。 随后，她吃了一惊。 只见水桶中居然有三条鱼在游动，而且这三条鱼的个头都不小。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阎埠贵祖坟冒青烟了？ 看见贾张氏诧异的表情，三大爷得意洋洋的说道。 “怎么样，贾张氏，傻眼了吧？ 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贾张氏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见状，一大爷轻轻咳嗽一下，然后说道。 “贾张氏，你闹的也差不多了，你向顾建军赔个礼、道个欠，然后这事就算了吧！” 贾张氏一愣。 “为什么让我给顾建军道歉？” 一大爷冷冷的说道。 “贾张氏，你把我们大家都折腾出来看你演了这一出戏也就罢了。 你平白无故冤枉顾建军这件事情，向他道个歉有错吗？ 难不成希望他告你诽谤？” 诽谤罪，这可不是小罪名。足够她吃不了兜着走，贾张氏当然知道这个罪名不轻。 所以，贾张氏秒怂。 “顾建军，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也给各位街坊邻居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 贾张氏道歉之后，悻悻回到贾家。 这场闹剧结束众人也都纷纷散去。 看了一出免费的闹剧，顾建军也不生气。他回到家里之后，留出一条鱼，然后将剩下的一条鱼放入水缸养着。 然后，他动手宰鱼去鳞。 之后再剁下一大块鱼肉放到大橘猫的食盆里，剩下的鱼肉他要做烧鱼。 顾建军可是掌握着大师级川菜技艺，想吃烧鱼还不是手到擒来。 切好花刀，调制好腌制料，再将鱼肉腌制上。 接着，他就开始着手清洗田螺。 田螺必须清洗干净，否则泥沙太影响口感。 不只需要清洗干净，还得将每个田螺都去掉尖，这样不但方便入味、而且吃的时候也容易一些。 爆炒田螺的配料就简单了。 辣椒、姜丝、葱段、花椒粒、蒜末，外加郫县豆瓣酱。 准备好一切之后，顾建军就开始烹饪。 烧鱼很快就做好了，接着就是重头戏了。 爆炒田螺。 起锅烧油，等油热之后顾建军将辣椒、姜丝一起爆香。 紧接着下入适量的郫县豆瓣酱。 瞬间，红油翻腾、香味四溢。 离顾建军家最近的傻柱又坐不住了。 顾建军这小子到底用的是什么佐料？这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虽然傻柱的拿手菜也是川菜，不过顾建军所使用的郫县豆瓣酱又怎么可能是他能比拟的？ 傻柱闭目凝视，仔细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 瞬间，傻柱猛地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 “这香味……难道是郫县豆瓣酱？” 对于郫县豆瓣酱，傻柱是熟悉的。 这可是四川三大名瓣之一，而且在选材与工艺上独树一帜，与众不同。这种酱料香味醇厚，却未加一点香料，色泽油润却未加任何油脂。 可以说，郫县豆瓣酱是川菜中常用的调味佳品，更有川菜灵魂之称。 傻柱心中生疑。 “现在这个时候，想得到一点郫县豆瓣酱那可是难上加难，他手头仅存的那些也是好不容易托人弄到了一点点。 可是，顾建军怎么会有郫县豆瓣酱呢？ 不止如此，顾建军所用的郫县豆瓣酱的香味更加鲜美醇厚。 这根本就和他之前见过的酱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傻柱心里也有些慌。 还好顾建军调去第六人民医院了。 如果他还留在红星轧钢厂，弄不好会威胁他大厨的地位……. 说什么下次见到顾建军，傻柱也得想办法问一问他这郫县豆瓣酱是从哪里得到的？ 毕竟，没有郫县豆瓣酱的川菜是没有灵魂的！ 第64章 爆炒田螺，馋哭禽兽 随着爆香配料、下锅翻炒田螺，爆炒田螺特有的香味不断荡漾在四合院中。 除了傻柱一门心思琢磨着顾建军到底从哪里来弄来的郫县豆瓣酱之外，其他禽兽们都按耐不住肚子里面的馋虫了。 最先开门出来的是二大爷，他站在院中、四处张望着。 “这什么味儿？这么香？” 随后，一大爷也跟着出来了。 “别说，是挺香的！似乎跟上次那个香味差不多！” 这次三大爷没闻着味出来，他正忙着炖鱼呢。他可没有那闲工夫，眼看到嘴的鱼肉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可是阎解放、阎解成两兄弟也受不了了。 “这味道太香了，我们家钥匙什么时候能吃上口这东西，就算死了也值了！” 三大妈瞪了一眼阎解放，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爸这不是炖着鱼呢么？” 阎解成撇了撇嘴，说道。 “可是咱爸炖鱼的味道跟这味道差太远了！” 三大妈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吧！ 我们全家六口人全靠你爸养活着，平时一点荤腥都看不见，这次能吃到鱼就已经不错了！ 你知足吧！” 随后，三大妈又怕自己的话说重了，安慰的说道。 “别总看着人家，他天天那么大鱼大肉，就算家里有座金山、银山也早晚得被他败坏光！” 三大爷本来意气风发地在炖着鱼，心里盘算着下次如何再从顾建军那蹭点鱼饵。 毕竟今天他可不是空手而归，而是带着三条大鱼回来的，可以说是赚足了面子。 可是鱼还没上桌，就已经被几个人数落了一番，三大爷心中这个郁闷。 最惊慌失措的是贾家，四合院里最缺油水的也是他们家。 贾东旭躺在床上，口水都被这个香味馋出来了。 “又是顾建军那个王八羔子做好吃的呢吧！ 整天大鱼大肉的，也不知道接济接济我们！ 早晚有一天，他非得被噎死不可！” 贾东旭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久之前他刚被那块鸡胸肉噎住，要不是顾建军，他早就见阎王了。 现在反倒咒骂起顾建军来了，如果让顾建军听到的话，也不知道下回贾东旭再噎住，他还会不会出手相救？ 贾张氏也是眼神恶毒的说道。 “哼！ 天天大鱼大肉，打肿脸充胖子，我看他还能撑几天！” 棒梗闻到这个味道之后更受不了了，他直接趴在地上满地打滚。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这个！” 被棒梗闹的，贾张氏头都大了。 她看向旁边的秦淮茹，骂道。 “你这个赔钱货！也不去想想办法！ 你看给我孙子馋的，这小脸哭的都红了！” 接着，她又咬牙切齿的骂起顾建军来了。 “这个顾建军也不是个东西！ 躲在家里偷偷吃，也不想着点街坊邻居，这是什么玩意！” 四合院里的禽兽们正在嚼舌根，而顾建军这边菜已经做好了。 菜虽然不多，但是却很精致。 红烧鱼、酱爆田螺。 两道菜色、香、味、俱全！ 顾建军轻轻抽动鼻子，闻了闻。 “好香啊！” 自从大橘猫给他不断带回东西之后，顾建军的生活就变得蒸蒸日上，每天都有盼头！ 两道菜摆上桌，顾建军又为自己倒上一杯向阳牌的二锅头。 准备得当之后，顾建军又拿了一块肥美的鱼肉，放入大橘猫的食碗之中。 顾建军和大橘猫心有灵犀。 刚放好鱼肉，大橘猫就不知道从哪里跑喵喵的跑了过来。 随后，一人、一猫，美滋滋的就吃起来。 顾建军和大橘猫正在里屋美美的吃饭，而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顺着厨房的窗户正在向里面观望着。 要说棒梗这孩子在顾建军家里已经连续吃了好几次亏，可是他仍然不长记性。 他顺着窗户向顾建军家厨房里望去。 这次没有看到熏鱼，也没看到肉，只看见在水缸一旁的盘子里面有一些个头很小的窝窝头。 窝窝头可没有鱼和肉好吃，棒梗也不感兴趣，再加上顾建军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转身返回厨房，所以这次盗圣空手而归。 回到家里，棒梗就大声埋怨道。 “气死我了，顾建军那个穷鬼，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小破窝窝头！” 饭后，四合院里的几个大妈正坐在院子里面纳凉。贾张氏匆匆吃完一口棒子面粥，也悻悻的来到了中院。 远远的就看到几位大妈坐在那边聊家常。 “三大妈，这次你家老阎可长脸了！ 一下带回来三条大鱼，这次可够你家吃上几顿了吧？” 三大妈听到这样的恭维话，虽然表面上皱着眉头抱怨着，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可别乱说，我们家六口人，一共就三条鱼，根本不够吃！ 赶明儿，还得让老阎再出去钓几条！” 旁边的一大妈都惊呆了。 “三条鱼，一顿就吃光了？ 我看那鱼，少说也得七、八斤一条吧？” 三大妈抿着嘴笑道。 “一大妈，您可别笑话我了，这不是因为家里人多、而且孩子还在长身体呢么……” 一大妈撇着嘴笑道。 “三大妈，这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三条鱼都不够你家吃，恐怕你家老阎快供不起了。” 三大妈笑道。 “那我就得给老阎赶出家，他什么时候钓到鱼，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一旁的二大妈多了个心眼，连忙打听道。 “以前看你家老阎每次都是空手而归，这次怎么突然就能钓到鱼了呢？” 三大妈红着脸说道。 “都是街坊邻居的，也不怕你们笑话。这次老阎之所以能钓到鱼，也是因为他厚着脸皮从顾建军那里要了一些鱼饵。” 二大妈顿时迷惑了。 “鱼饵？ 鱼饵有什么奇怪的啊？ 不就是从土里刨出来一些虫子吗？这有什么稀奇古怪的？” 三大妈神秘一笑。 “我悄悄跟你们说，老阎从顾建军那里要来的鱼饵还真不是蚯蚓之类的虫子。 而是他自己做的小窝窝头！” 第65章 贾张氏钓鱼 两位大妈听完以后都惊了。 “什么，窝窝头？” “窝窝头还能当鱼饵？” “是啊，当时我也有些震惊，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不过，听我们家老阎说，他从顾建军那里拿过来的小窝头可神了，扔到水里不一会大鱼就游过来了。 就凭藉我们家老阎那钓鱼技术，有鱼了、那还愁钓吗？ 听三大妈这样说之后，旁边的人都露出羡慕不已的眼神。 这要是能像阎埠贵那样会钓鱼的话，是不是家里也就不愁肉了？ 几位大妈还在聊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躲在一旁的贾张氏把三大妈说的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也顾不上聊天了，连忙转身急急的回到家里。 回到家之后，贾张氏不停的在家里来回思考着。 想钓鱼，就得有鱼钩，可是鱼钩怎么做呢？ 不过，这东西也不难。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犹豫再三、最终她一咬牙打定主意。然后，从她的针线盒里拿出一根缝衣针。 又拿出蜡烛，小钳子。 准备好这一切之后，贾张氏就在厨房偷偷摸摸开始加工起来。 贾张氏先点燃蜡烛，然后用小钳子夹住缝衣针，再放到跳动的火焰上烧。 眼看着缝衣针开始变黑、然后变红，贾张氏急忙用小钳子夹着烧红的针，往墙上轻轻用力怼着。 她只轻轻一用力，针就弯了。 就这么容易，一根缝衣针制作的鱼钩就诞生了。 看着做好的鱼钩，贾张氏有点得意忘形，仿佛鲜美的鱼肉就快到手一般。 至于钓鱼竿和鱼线就更容易了。 贾张氏扯了一些家里的棉线，又找了一根短小的竹竿，将这些东西简单组合在一起就是最简易的钓鱼竿。 做完钓鱼竿之后，贾张氏连忙喊来棒梗。 “棒梗，你来！ 你告诉奶奶，你在顾建军家里看到了小窝窝头？” 听贾张氏这样问之后，棒梗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奶奶，我真在顾建军家厨房看到那些小窝头了。都摆在盘子上，不过看着可小了，想吃饱的话，得吃多少个啊？ 奶奶是不是想让我去拿回来？” 棒梗满眼贪婪的问道。 贾张氏大喜过望，连忙说道。 “哎呦，我的大孙子！你太聪明了！ 奶奶就是想让你把那些小窝头拿回来！” 棒梗一脸不开心的说道。 “我不去拿！” 贾张氏连忙问道。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了？” 棒梗继续说道。 “那些窝头又小、又少，根本不够吃！” 贾张氏抬起右手，用食指刮了一下棒梗的鼻子，笑道。 “小笨蛋，那些东西不是给你吃的，是给鱼吃的！” 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棒梗就更不开心了。 “奶奶你抠门，小窝头也不给我吃，还让我去拿，我不干！” 贾张氏被棒梗逗得笑了半天。 “我的大孙子，我怎么可能不给你吃好吃的呢？ 让你去拿那些小窝头给鱼吃，也是为了让你钓鱼回来。只要鱼吃完这些窝头之后，你就能把鱼钓上来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吃鱼肉了啊！” 说完之后，贾张氏又拿出来那根短小的钓鱼杆，摆在棒梗的眼前。 “怎么样，大孙子，奶奶没骗你吧？ 我连钓鱼杆都给你做好了！ 你只要趁着顾建军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把那些小窝头拿回来。 然后奶奶带你去钓鱼，等钓到鱼了，奶奶就给你做鱼吃！” 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棒梗才喜笑颜开。 “奶奶，那我们要钓好多好多鱼！” 贾张氏也是一脸开心地摸了摸棒梗的头，说道。 “好！ 你现在就留意顾建军，只要他一离开家，你就去把那些窝头悄悄的拿回来！” 棒梗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奶奶，你放心吧！” 说完之后，棒梗就坐在门口望着顾建军的家门口，盼着顾建军早点能出门。 顾建军吃饱喝得之后，也是闲来无事。 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消遣的事情可做，总不能整天三个饱、一个倒吧？ 不行，人要这么待着无所事事，肯定就待傻了。 顾建军简单洗漱完毕之后，又背起挎包、将大橘猫装了进去，一个一猫出门溜达去了。 坐在贾家门口眼巴巴看着顾建军家门口的棒梗，看着顾建军出去之后顿时整个人精神焕发。 棒梗都没有和贾张氏打招呼，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避开邻居的视线，向顾建军的家摸去。 现在棒梗进到顾建军家里简直就是轻车熟路，拿几个小窝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棒梗也没客气，顾建军剩下的那些鱼饵他全拿了回来。 一路小跑回到家中之后，棒梗满脸得意地将这些小窝头交给了贾张氏。 “奶奶，怎么样，我厉害吧？ 全拿回来了，一个都没给他留！” 贾张氏满意的摸了摸棒梗的头，说道。 “干得好，大孙子。奶奶这就带你去钓鱼！” 趁着天色尚早，贾张氏带好东西，匆匆忙忙的就带着棒梗出去了。 在贾张氏的印象里，只要有水的地方，就肯定有鱼。所以，她带着棒梗就找了一个离家最近的小河边开始钓鱼。 别说，这边也确实有人在垂钓。但是，上不上鱼，就不得而知了。 贾张氏带着棒梗学着垂钓人的模样，假模假式的把小窝窝头穿在鱼钩上，然后抛入河中。 可是，贾张氏这样，又怎么可能钓上来鱼呢？ 两个人傻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仍然没钓上来一条鱼。 可是，小窝头却消耗了不少，眼看就没有几个了。 眼看着这些小窝头就这样浪费了，而贾张氏一条也没钓到。棒梗有点生气了，他怒气冲冲的喊道。 “奶奶，你骗人！你骗人！你一条鱼都没钓到！” 看棒梗不断的在大吵大闹，贾张氏也有点慌了，连忙安慰道。 “乖孙子，你别哭，奶奶再想想别的办法！” 棒梗哭得更伤心了。 “我不听，我不听！ 你就是骗我，你就是骗我！ 你是笨蛋，你根本就不会钓鱼！” 光哭闹着还不过瘾，棒梗顺手抓起地上一把湿泥，抬起手就准备扔向贾张氏。 贾张氏刚想躲，却发现棒梗并没有把湿泥扔过来。 此刻的棒梗正把抬起的手放到眼前，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第66章 意外发现 贾张氏被棒梗奇怪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我的小祖宗，你别闹了，那是湿泥，你别乱扔！” 可是，棒梗像没有听到贾张氏说的话一样，仍然盯着手里的那团湿泥。 然后，就听到棒梗说道。 “奶奶，你快来看我手里这是什么东西？” 贾张氏连忙走过去，她才看到在棒梗手里的那团湿泥中，有一个东西。 贾张氏仔细分辨之后，她才确认，棒梗手里的是田螺。 “大孙子，这个是田螺，可以吃的！” 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棒梗连忙用手一指，然后说道。 “奶奶，你快看！这边全是这些东西！” 贾张氏顺着棒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她们脚底下不远处有一片田螺。 估计这片还没被人发现。 不过这些如果放到一起，也算是一盘不错的菜。 想到这里，贾张氏连忙对棒梗说。 “大孙子，我们不钓鱼了，赶快趁人没发现，我们先把这些田螺都捡走。 回家奶奶给你炒田螺吃！” 棒梗虽然不知道炒田螺是什么味道，但是这东西肯定是肉，有肉吃就行。 棒梗连忙点头，然后不等贾张氏吩咐，他就乐呵呵的拎着水桶跑过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多小时之后，贾张氏和棒梗两个人捡了满满小半盆田螺。 这时候天，天已经有些擦黑了。 贾张氏虽然累得腰酸腿痛，不过看着这小半盆的田螺，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东西虽然不多，不过好歹也能吃顿肉啊！ 简单收拾完之后，贾张氏就拉着棒梗回到四合院。 到家之后，秦淮茹已经做好了饭菜。 晚饭也比较简单，棒子面粥外加炖白菜邦子。 最近他们贾家顿顿都吃这个，贾张氏眼睛都快吃绿了。 但是，今天不同于往日，他们贾家终于有肉吃了！ 贾张氏馋的已经等不及让秦淮茹做菜了，她一改以往奸懒馋滑的态度，开始有模有样的洗起田螺来了。 他们贾家已经快一年没有吃过肉了，虽然贾张氏和棒梗捡回来的田螺个头较小，但是好歹也是块肉，至少可以打打牙祭。 胡乱清洗几遍之后，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起锅烧油，准备炒田螺。 说是爆炒田螺，其实贾张氏也不懂。 她就藉着热锅、热油，再放点辣椒蒜末葱末，最后在倒入一些酱油爆香，然后将洗好的田螺一股脑的倒进锅里，接着就是快速翻炒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一堆调料放到热油里爆香后，虽然比不上顾建军做的东西，但是闻着味道也很香。 而棒梗则是在一旁搓着小手，兴奋地期待着。 看着满心欢喜的棒梗，贾张氏心里也开心。 虽然说今天放的调料有些多，让贾张氏感觉肉疼。但是，为了好好的吃上一顿炒田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棒梗味道香味馋的口水直流，焦急的问道。 “真香啊，奶奶，还没做好吗？” 其实，贾张氏也不知道这东西应该到底翻炒多久才算熟。不过看着锅里的汤汁都快烧干了，贾张氏连忙起锅将田螺倒入放在一旁的小盆里。 这点汤汁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这么鲜美的东西，要是能拿窝窝头蘸着吃，味道一定也非常不错！ 盛好田螺之后，贾张氏甚至顾不上刷锅，就急不可耐的端着这小盆田螺进到里屋。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闻到爆香味之后，也挣扎让秦淮茹扶着他做起来。 爆炒田螺端上桌之后，贾东旭似乎感觉家里突然之间蓬荜生辉、香气四溢。 好久没有吃到肉的贾东旭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喊道。 “妈，别收拾了，赶快吃饭吧，我都要馋死了！” 贾张氏笑呵呵的说道。 “别心急，人人有份！” 贾张氏话音刚落，小当和槐花闻着香味就跑了过来，准备落座。 可是，她们还没坐下，就听到贾张氏骂道。 “俩个赔钱货还想吃田螺？做梦！ 你们也配吃这些东西？ 去去去！跟你们那个损妈到厨房吃去！” 小当和槐花一脸委屈的去找秦淮茹了。 秦淮茹正在厨房里盛粥，自然听到了贾张氏的叫骂声。 她先安慰下两个孩子之后，江城好的棒子面粥和炖白菜梆端给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 秦淮茹心里清楚，像这样好吃的东西肯定是轮不到她们娘仨的。 棒梗拍着手，开心的说道。 “哈哈，气死顾建军那个狗东西！ 我家也有田螺吃咯！ 气死他！气死他！” 而在厨房的秦淮茹心里仍然是无尽的悔恨。 当时她的脑袋里面到底进了多少水，才会想不开嫁给贾东旭。 不论是贾张氏还是贾东旭，都不是好东西，整天对她呼来唤去，如同佣人一般也就不说了，还经常无故挨打受骂。 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样的孽…… 贾张氏赶走小当和槐花之后，笑盈盈的对棒梗说道。 “大孙子，今天辛苦啦！都饿坏了吧？赶快吃吧！” 说完，她夹起一个田螺，放到了棒梗面前的碗中。 随后，她再次夹起一个田螺，放到了贾东旭的面前。 “儿子，最近馋坏了吧？快来尝尝妈给你炒的田螺！” 贾东旭满脸诌笑。 “我不辛苦，今天主要是妈和棒梗辛苦了！ 你们两个多吃点！” 贾张氏随后夹起一个田螺放到嘴中，用力一吸。 “嗯？” 螺肉居然纹丝未动，仍然老老实实的待在螺壳里面呢。 看来，这螺肉只能用针挑出来吃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转头看向厨房，大声骂道。 “秦淮茹，你还发什么呆？还不快去拿缝衣服的针！ 真是的，这么大人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这么多年都是白活！ 也不知道我们贾家造了什么虐孽，让东旭把这个败家媳妇娶回家！ 呸！ 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秦淮茹强忍着怒火，将缝衣针交给贾张氏。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又骂道。 “看什么看？ 还不赶快伺候东旭吃饭！” 骂完之后，贾张氏用针挑出螺肉，美滋滋的放到了嘴里。 “噗！” 下一秒，贾张氏差点没被直接送走！ 第67章 好歹也是块肉 螺肉放到嘴里之后，贾张氏马上就喷了出来。 “呸呸呸！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贾张氏嘴里不止全是泥沙，而且还有一个恶臭的沥青味道，那叫一个难吃！ 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吐出来的螺肉，只见上面沾着泥沙、下段还有黑绿色，说不清的东西。 棒梗和贾东旭看到贾张氏的糗样，吓得没敢继续动筷子，直楞楞地看着贾张氏。 等过了好一会儿，贾东旭才反应过来，问道。 “妈，你怎么了？这个东西很难吃吗？” 贾张氏一边用手抹着嘴边的残渣，一边吐着口水，根本顾及不上回复贾东旭。 棒梗心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抓起一个田螺、挑出螺肉就放到嘴里。 旁边的贾东旭看傻了眼，也来不及阻止棒梗了。 别说，棒梗运气还不错，他挑的这个田螺居然没有那种腥臭味 。虽然味道很一般，不过好歹也算是块肉，棒梗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只简单咀嚼了两下就吞进去了。 吃完之后，棒梗又连挑了两个田螺，结果都如之前那样，虽然不太好吃，但是仍然可以下咽。 眼看着棒梗狼吞虎咽的样子，贾东旭也心急了。他没等贾张氏说话，就转头对着秦淮茹一顿臭骂。 “你傻看什么呢？还不快喂我吃！” 虽然贾东旭没给秦淮茹好脸色看，但是秦淮茹还得一声不吭、顺从的给贾东旭挑了一个田螺肉吃。 贾东旭张口接过田螺、开始咀嚼起来。 谁说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香，但是这的的确确是肉的感觉，只不过这么小的一块肉吃着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至于是哪种奇怪，贾东旭说不出来。 现在有肉吃就不错了。 吃完一块以后，贾东旭再次张开嘴，示意秦淮茹继续喂他吃。 吐完那块螺肉之后，贾张氏本想开口劝阻棒梗和贾东旭，结果却看着两人大吃起来。 贾张氏心中暗想。 “难道是刚才我挑的那块螺肉是坏的？” 将信将疑的贾张氏再次挑出一块螺肉，小心翼翼的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这块螺肉居然没有特别的腥臭味。 虽然嘴里还是有一点泥沙，不过结合着辣椒和蒜香味，加上螺肉的Q弹劲道，吃着还挺过瘾。 吃完一颗之后不过瘾，贾张氏立即又挑出一颗放到嘴里。 “呸呸呸！” 这次，他们三人居然一起吃到了全是泥沙和腥臭味的田螺。 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脸上满是扭曲的表情。 棒梗被恶心的哭起来了。 “奶奶，这太难吃了，我不想吃这样的！我要吃香香的那种！” 贾张氏一边吐、一边安慰道。 “乖孙子，别哭了。奶奶下次好好学一学，然后再给你做，好不好？ 下次一定我会做成非常非常好吃的那种。” 棒梗哭得更加伤心了，不依不饶的说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那种好吃的！你就是个废物！你为什么做不出来的好吃的！ 呜呜呜……” 棒梗越说哭的就越伤心了。 对于不停哭闹的棒梗，贾张氏有点束手无策，只能对着秦淮茹又是一顿臭骂。 “你这个赔钱货，丧门星，像个木头杆子一样站在那里有什么用？ 还不快哄哄哄我的孙子！” 秦淮茹一口田螺没吃到，还挨了几顿臭骂，心里百般苦涩可是说不出口。即便如此，她有什么办法呢，唯有继续忍耐着。 秦淮茹心里愤愤不平，暗自诅咒着贾张氏和贾东旭能早点归西。 再说顾建军这边，他斜挎着包，带着大橘猫正在漫无目的的乱溜达。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不知不觉就溜达到公园的边上。 说来也奇怪，都这个点了居然还有十多个人背着斜挎包聚集在小树林里，也不知道聊着什么。 这帮人就是没事闲的，都不回家吗？ 反正顾建军也闲来无事，他就慢慢那边溜达着。 随着越走越近，他才发现聚集在那边的是两伙人。 站在左边的那伙人是三个人，领头的是一个清瘦的男青年。 瓜子脸，长相清秀不说，睫毛又长眼睛又大。 这人似乎在哪见过，不过顾建军一时想不起来……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男青年一个带着白框眼镜，另外一个是个略微胖乎乎的小胖脸。 而站在另一边的是个国字脸，后面跟着五、六号人。 国字脸一脸傲娇的看着瓜子脸，说道。 “冤家路窄，跟这碰上了，今天肯定不能放过你了！” 瓜子脸面对这么多人，一点畏惧都没有，对国字脸说道。 “哥们儿，单练呢？还是一起上？ 你挑一个吧！” 国字脸听瓜子脸这么说之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小子莫不是傻了吧？ 你没看到我身后有多少人吗？” 瓜子脸说道。 “你吓唬谁呢？ 别说一对三个，就算我一对你们十个，你们也得老老实实地给我趴下！” 国字脸脸色一变，狠狠的说道。 “今天要不好好教育教育你，你也不知道小爷我姓什么！” 瓜子脸随即转头对白眼镜和小团脸说道。 “这里我顶着，你们先撤！” 然后他又对国字脸说道。 “你们是来找我麻烦的，这事跟他们没关系！” 国字脸恶狠狠的说道。 “对不起，太晚了，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跑！” 就在两边剑拔弩张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顾建军站在两队人马的中间劝道。 “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别打架！ 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 不值当！” 国字脸转头上下看了看这个不速之客，说道。 “滚，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远点儿！” 瓜子脸也一脸好奇的转头看了看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 随即，瓜子脸一愣。 顾建军对瓜子脸微微一笑，说道。 “山海关，上次汽水的钱我还没机会还你呢！” 被顾建军称为山海关的瓜子脸微微一怔之后，说道。 “不是说了吗，那瓶汽水是送你的，不要钱！ 你赶快走吧，这没你的事！” 国字脸也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喂喂，你谁呀？” 顾建军对国字脸笑了笑，说道。 “不是说了吗，有事好好商量，别打架。 再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三个人，是不是有点太卑鄙了？”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国字脸生气了。 “少废话，我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随后，他抬起双手，向前一挥，说了句。 “给我上！” 第68章 六个人倒了一对半 国字脸话音刚落，他身后那八、九个人不由分说就冲了上来。国字脸更是直接奔着瓜子脸就冲了过去，随后两人就战在一处。 两人正在扭打的时候，只见顾建军伸出双手想要分开二人。 国字脸没从瓜子脸那里占到便宜，就迁怒他人，他挥手就对着拉架的顾建军打出一拳。 结果，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拳居然挥空了。 下一秒，国字脸刚被顾建军推开，就又是顺手打过来一拳。 不过，他这一拳又挥空了。 紧接着，顾建军就是一记下勾拳，正中国字脸的剑突处。 这一拳的威力不小，国字脸痛苦的跪了下去。 然后，顾建军挡在瓜子脸的身前，说道。 “山海关，别打了，别打了！” 瓜子脸也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情况惊到了。 这个人出手果断、迅速，只出了一拳就打倒了国字脸，功夫肯定在自己之上。 随后，瓜子脸连忙向四周望去，准备帮助他的两个朋友。 结果看见他看到国字脸带的那帮人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而他的两个朋友也安然无恙。 瓜子脸惊呆了。 “这都是你做的？” 还没等顾建军回复瓜子脸，就听到远处有人在喊道。 “你们几个！是不是在打架斗殴？” 不好，是治安联防队！ 这要是被抓到就麻烦了。 瓜子脸连忙对顾建军说道。 “哥们儿，快跑！” 说完，四个人拔腿就跑。 快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瓜子脸一边跑，一边对顾建军说道。 “哥们儿，你是哪儿的？赶明儿我去找你玩！” 顾建军回头说道。 “六院的！” 瓜子脸一怔。 “六院？” 眼看联防队员越追越近，瓜子脸连忙对着顾建军喊道。 “哥们儿，我是Y英学校的钟跃民，你别忘了啊！” 说完之后，几个人随即四下散去……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周一，是顾建军到第六人民医院正式上班的日子。 第一天上班肯定不能迟到，顾建军匆匆忙忙简单吃了一口饭之后，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第六人民医院急诊科。 另顾建军感觉意外的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到的还早？ 一个身穿白大褂，头戴白色帽子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急诊科里面的问诊桌边上翻看着什么。 顾建军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说道。 “同志，你好！我是今天第一天上班的顾建军。” 那人抬头看了看顾建军，然后招了招手。 “小顾同志吧？你好！欢迎欢迎！快请进。” 两人简短寒暄之后，顾建军了解到这个人正是第六人民医院急诊科的李志忠主任。 在简单介绍科里情况之后，李主任又带着顾建军看了看六院急诊科的布局以及常用器械的摆放位置。 随后，急诊科的医护人员陆续到岗。李主任又把顾建军一一介绍给科里的同事，然后又为他安排了一个搭班的护士。 巧得很，这个和顾建军搭班的护士也姓李。 小护士长得水水灵灵，白皙粉嫩，穿着一件白色的护士服，身材高挑。 二十岁的花季少女，浑身散发出青春靓丽的气息。她站在一旁微笑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让人看得有些心醉。 她礼貌的跟顾建军打了一个招呼。 “顾医生，您好，我是护士李静。从今天开始，我就和你搭班、配合你的工作了。” 顾建军礼貌的和李静护士打了个招呼。 “李护士，你好。” 介绍完科里整个情况之后，李志忠主任又把他带到走廊尽头的小办公室里面，详细的又和顾建军聊了聊，以便更详细的了解顾建军的医学能力。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升起袅袅炊烟，各家各户开始起床做饭。 秦淮茹在厨房里劈柴生火，简单热了下昨天还剩下不少的棒子面粥以及白菜梆子汤。然后，她又随手将块榨菜切成细丝。 这些就是贾家的早餐了。 与以往不同，贾张氏并没有早早的起床盯着秦淮茹做饭。 不过没有贾张氏盯梢，秦淮茹倒也自在一些。 等做完饭之后，小当和槐花都已经满地溜达了。可是不见棒梗、贾张氏和贾东旭起床，感觉她们娘仨今天好像有点反常。 又等了一会，秦淮茹坐不住了。如果再不吃饭的话，她恐怕上班就要迟到了。 秦淮茹来到里屋，先看了看仍然呼呼大睡的棒梗。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秦淮茹这才发现棒梗似乎有些不对劲。 棒梗小脸通红、呼吸急促，可是额头上一点汗都没有。 秦淮茹连忙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额头，随后她吓了一跳。 现在棒梗的额头都烫手！ 这是发高烧了！ 秦淮茹有些慌了，她连忙摇了摇棒梗。 半晌之后，棒梗才慢慢睁开眼睛，对秦淮茹说道。 “我好难受……” 秦淮茹连忙喊了好几声贾东旭之后，贾东旭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不过现在贾东旭也好不到哪去。 一清醒过来，贾东旭就感觉到从腹中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他强忍着腹中的疼痛，说道。 “不，不，不好了，我的肚子实在是太疼了！ 快送我去医院！” 没想到棒梗生病之后，贾东旭也病倒了，这不是添乱吗。 秦淮茹又看了看棒梗，心如刀绞，连忙对他们说。 “棒梗，你别怕，等一下啊，我喊你奶奶陪我一起送你去医院！ 东旭，你再坚持一下！” 随后，秦淮茹急急忙忙去喊贾张氏。 “妈、妈！不好了，棒梗和东旭都病倒了！” 可是，贾张氏这边情况也非常吓人。 贾张氏脸色蜡黄，有气无力的喘着气，看见秦淮茹之后，才断断续续的小声骂道。 “你、你、你这个……赔钱货！ 你、你到底死哪去了？ 我都喊你，你，半天了……” 贾家一共六个人，倒了一对儿半，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三个人病得都不轻，秦淮茹也没了主意。 贾张氏更是气若游丝，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恐怕说不行就不行了。 看到这情况，秦淮茹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跑到院中，高声喊道。 “救命啊！ 快来人啊！” 第69章 吃一锅，拉一炕 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顿时将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都喊了出来。 最先跑出来的是傻柱，看到秦淮茹之后，问道。 “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看到傻柱之后，顿时就哭了。 “傻柱，不好了，你快帮帮我，我家里出事了！” 一大爷披着一件衣服就走了出来。 “秦淮茹，一大清早你就吵吵嚷嚷、哭哭啼啼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连忙向一大爷解释道。 “一大爷，我家三口人都突然生了重病，你快来看看吧！” 二大爷、三大爷等人也陆续出来，跟着一大爷向贾家走去。 众人刚走进贾家，就被里面的情况吓了一跳。 除了小当和槐花在不停的哭闹之外，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都脸色蜡黄、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要不是他们还喘着气，说他们死了都不为过。 三大爷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够呛，他脱口而出。 “这不会是都中毒了吧？ 比如一氧化碳中毒之类的？” 秦淮茹哭着否认。 “不能够啊，三大爷，晚上都没生火，要是中毒我跟小当槐花也应该这样了啊！” 一大爷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在这里瞎吵吵也没什么用，赶快先送医院吧，再晚的话恐怕人就不行了！” 随后，一大爷组织傻柱、许大茂等人弄了两辆手推车，准备将人送到医院。 一大爷和傻柱一组，准备将贾东旭抬到手推车上。 可是刚掀开被子，众人都傻了。 一股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贾东旭不只是腹泻一被窝，而且还便中带血，这场面就别提多恶心、多恐怖了。 众人马上捏住鼻子，更有几个人承受不住这种刺激，连忙跑出去在外面呕吐起来。 贾张氏那边的情况也没比贾东旭强多少，也是满被子里面全是血便。 二位大妈也是恶心得够呛。 三大妈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说道。 “怎么还能拉被窝里呢？” 虽然场面恶心还瘆人，不过这帮街坊邻居也不能眼瞅着这几个人挂了不是？ 大爷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抬出去、送医院吧！ 是死是活就看他们造化了。” 不过，这三人满身是粪，就这么送到医院去也不是办法。 三大爷转头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不能给他们就这样送到医院去，要不你先给他们换身衣服吧，至少干净点。 现在这情况实在是太恶心了，医生也没办法医治。” 秦淮茹哭的心都有了。 以前只是做饭、洗衣、擦地、收拾屋而已，现在居然还要收拾他们的屎尿。 不过现在也无可奈何，除了她自己也指望不上别人了。 秦淮茹吐了三、四回之后，才简单为他们换好衣裤。不过，仍然挡不住那一股股令人恶心的臭味。 简单收拾完之后，下一步就是要把这三个人抬到外面去了。 这也是个难题，谁来出手帮忙呢？ 众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伸手帮忙。 关键时刻还得看傻柱和一大爷，起到了带头作用。 只见他和一大爷配合着，两人一人抬脚，一人抬头，就硬生生的把贾东旭抬到了门口的手推车上。 将贾东旭像一头死猪一样扔到手推车上之后，两人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屋里的许大茂也跟着跑了出来，不停的在外面吐着口水。 许大茂一边吐、一边骂道。 “呸呸呸！ 这也太恶心人了！ 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他们住一个四合院！ 谁爱进去，谁进去吧！反正我是不进去了！ 要是再让我进去，估计我能连胆都能吐出来了……” 许大茂说话期间，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是一鼓作气，将贾张氏抬了出来，扔到了手推车上。 虽说是在室外，而且换过衣服，不过贾氏母子屎尿上身的味道仍然是臭气熏天。 正在门外呼吸新鲜空气的几个人连忙躲开了。 这味道太上头了！ 要说这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们，是特别爱围观吃瓜的。 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人愿意走近 “贾家今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先是秦淮茹一大早就哭天抢地嚎啕大哭，然后就是弄的满院臭气熏天！” “不知道他家又造了什么孽呀？” “我就说吧，贾张氏平时飞扬跋扈的，目中无人，今天这肯定是受了什么报复！” “人报复还能这样啊？ 这肯定是老天惩罚他们家呢，只怪贾张氏平时嘴太损！” 邻居们的讥讽如钢针一般，刺向秦淮茹。 今天老贾家确实是太丢脸了…… 秦淮茹抱着棒梗，内心满是悔恨，可是又无可奈何。 在将小当和槐花托付给三大妈之后，一大爷、一大妈等人匆匆将这三口人送到离四合院最近的第六人民医院。 在接诊台，接诊的护士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也差点没被这三个人身上的味道熏背过气去。 护士皱着眉头，简单问了问情况，就指引他们去了急诊室。 傻柱和一大爷等人历尽千辛万苦，才将这三人抬到了急诊室。 但是，因为他们三人身上的味道太上头了。这三人被抬到急诊室之后，在急诊室里只要是清醒的患者都纷纷努力躲到一边去。 一名医生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对这站在前面的一大爷说道。 “患者家属是吧？ 三位患者身上的味道有点太重了，这是怎么了？ 三个人一起掉粪坑里了吗？” 一大爷被问得哭笑不得，连忙侧过身，指了指秦淮茹说道。 “医生，她才是患者家属，有什么事情你问她吧！” 秦淮茹连忙向前走了两步，对医生说道。 “医生，我是患者家属，快救救他们吧！” 医生看着秦淮茹，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这样吧，你们在这太耽误医生治疗其他患者了。你们受累。先把患者送到旁边的3号抢救室里面，让那边的护士先给他们做一下消毒。 要不然，这情况也没办法开展急救工作！” 众人又憋着气，将这三人转到了旁边的3号抢救室。 一进门，就发现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在3号抢救室里正在低头准备着器械。 秦淮茹高声喊道。 “医生，救命啊！” 那名医生转过头，随后一怔，然后对秦淮茹等人说道。 “抬进来吧！” 因为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让人看不清容貌，可是听着说话的声音却令人感觉十分耳熟。 随后，还是一大爷反应快，他问道。 “你怎么在这？” 第70章 我治不了！ 顾建军皱着眉头说道. “我当然在这了，我在这上班！” 三大爷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在六院上班吗？” 顾建军笑道。 “没错，第六人民医院。” 看到顾建军真的是医院的医生，傻柱有些气愤的说道。 “不就是个破医生吗，有什么可神气的？” 三大爷还想问些什么，却被顾建军打断。 “你们是准备查户口，还是准备让我治病救人？” 经过顾建军的提醒，众人才想起来。 对，现在不是来查户口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贾家这三口人治病的。 秦淮茹也连忙说道。 “建军、建军，你先看看棒梗，棒梗现在病的最严重，你先看看孩子！” 顾建军转头吩咐李静护士先为贾张氏和贾东旭测量血压以及体温，随后他示意秦淮茹把棒梗放到一旁的诊疗床上。 放好棒梗之后，顾建军一边为棒梗测量血压、脉搏和体温，一边皱着眉头问道。 “他们仨怎么了？怎么浑身臭味？ 味道不是一般的重，一起掉粪坑了吗？” 秦淮茹苦着脸，解释道。 “建军，他们不是掉粪坑里了，他们是…….” 秦淮茹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一大妈连忙抢话道。 “他们都拉被窝里了！” 一大妈这样说之后，秦淮茹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拉被窝里了？” 顾建军也差点被一大妈整的不会了。 “一大妈你是说他们腹泻，然后拉在床上了？” 一大妈还想说些什么，一大爷却瞪了她一眼。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一大妈也知道自己多事了，连忙闭上了嘴。 这时候顾建军也为棒梗测量完体温，他转头对秦淮茹说道。 “棒梗现在高烧40度，情况有些不太妙。” 顾建军这样说完之后，秦淮茹当场就哭了起来。 “建军，你想办法救救孩子啊！” 那边李静护士也向顾建军汇报了一下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情况。 “顾医生，这两位患者体温都是40度，女患者心率89次/分，呼吸20次/分，血压142/81mmHg。 男患者心率120次/分，呼吸22次/分，血压140/78mmHg。” 看来，三人的病情一致。 看着三人面色染黄，顾建军又连忙为这三个人检查了下瞳孔反射。 还好，三人都有瞳孔反射。 他继续问道。 “发病之前，他们都吃过什么、接触过什么吗？” 秦淮茹略微回想了一下，然后答道。 “没接触过什么，一直都在家来的。 吃的话…….” 秦淮茹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一大爷等人。 吃棒子面粥和炖白菜帮子这不丢人，毕竟都是街坊邻居的，贾家现在什么情况大家也心知肚明。 只是贾张氏和棒梗拿过来的这些田螺该不该说，还是会被认为投机倒把，这个问题让秦淮茹纠结了。 思考片刻，秦淮茹决定还是把这个事情先隐瞒下去。 万一被扣上投机倒把的帽子，就不好了。 “吃的话，吃了棒子面粥和炖白菜。” “棒子面粥和炖白菜？” 顾建军重复了一遍秦淮茹的话，按理说棒子面粥和炖白菜这种东西不会引起不良反应。 有严重腹泻的话，说明他们这种情况不是接触到什么有毒物质，就是染上什么腹传疾病了。 顾建军再次问道。 “确实没吃过别的东西，对吧？” 秦淮茹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确实没吃过别的东西。” 一大妈本想再说些什么，结果一大爷又瞪了她一眼。结果，一大妈就把话咽了回去。 三人的疾病很奇怪，顾建军继续为棒梗做检查。 棒梗的身上除了传出阵阵粪臭味道以外，皮肤无焦痂、斑丘疹、皮下出血斑点等现象。 全身浅表淋巴结无肿大，巩膜无黄染，无咽喉充血，双侧扁桃体无肿大和渗出。 胸廓正常，呼吸运动对称，双肺叩诊音清，双肺呼吸音清，无干湿罗音，心浊音界无扩大。 心律齐，无心包摩擦音，各瓣膜区无病理性杂音。 腹稍膨隆，未见胃肠型或蠕动波，无腹部静脉显露，全腹软。 很奇怪，这些检查居然都很正常。 不过，顾建军看着棒梗蜡黄的脸色，觉得问题可能出现在肝胆部。随后，他又为棒梗做了肝胆部位的叩诊。 结果，棒梗突然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哎呦！ 妈妈，我好疼！” 秦淮茹看棒梗清醒过来，顿时止住了哭泣，连忙说道。 “棒梗，别怕！医生给你做检查呢。” 然后又焦急地问顾建军。 “建军，孩子怎么样？没事吧？” 顾建军刚想回复秦淮茹，却只见棒梗突然一歪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都是胃容物体，那味道就别说多呛人了。 还好顾建军身手敏捷，及时躲开了，才没有被吐一身。 可是站在顾建军身后不断张望的傻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这点东西一点都没浪费，几乎全喷在了傻柱的腿上。 傻柱勃然大怒，道。 “顾建军，你是故意的是不？” 顾建军自然不会理会傻柱，一大爷连忙开口说道。 “傻柱，都这时候了，你少说两句！赶快出去洗洗吧，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傻柱好心帮忙却吃了瘪，他憋了一肚子气，气呼呼地向外走去。 棒梗的右上腹有压痛，这是墨菲征可疑阳性，说明棒梗的肝胆部位有疾病。 顾建军站起身，连忙又为贾张氏和贾东旭做了触诊。 同样，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右上腹部分发现了肝肿大的现象。 三人都是墨菲征可疑阳性，同一时刻三人都患有肝胆部位疾病？ 然后吃三人吃的还都很正常，这没道理啊！ 顾建军来到秦淮茹的面前，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秦淮茹，你实话实说，他们到底接触过什么，或者吃了什么吗？” 被顾建军突然这样问，秦淮茹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真，真的没吃什么。” 秦淮茹的表情直接就出卖了她。 顾建军话锋一转，厉声说道。 “抱歉，这三个人我治不了！” 第71章 头皮发麻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秦淮茹懵了。 “建军你说什么？ 治不了？ 为什么治不了？” 一大爷也在一旁问道。 “建军，都这时候了，你可千万不要开玩笑啊。” 顾建军一摊手，说道。 “我没开玩笑。 发病原因不是中毒就是接触什么东西了， 三个人都是右上腹发现肝肿大的现象，而且都有墨菲征可疑阳性，病患在肝胆部位。 非常可能是接触到什么，或者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你却告诉我他们吃的很正常，也没接触过什么，这没道理啊。 要不这样，先安排三个人去做全套化验，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再根据具体的情况，对症治疗，你看可以吗？” 秦淮茹一听要化验，就有点发傻。 “建军，这三个人化验得需要多少钱？” 顾建军看了一眼秦淮茹，说道。 “至少他们需要做血常规、尿常规、粪常规，以及X光检查，这几项一共加起来每人得3块钱。 另外他们现在都是高烧，需要打退热针。处置费加退热药需要两块钱。所以说，每个人五块钱，一共十五块钱。 你去收款台那边划价、缴费，然后去药局取药，取完药之后再回来，我安排护士为他们仨先打退烧针。” 一听这就要十五块钱，秦淮茹彻底傻了眼，她哀求道。 “建军这退热针能不能不打？检查呢，能不能不做？” 还没等顾建军发话，一旁的一大爷就不停的摇头。 “秦淮茹，不检查建军怎么给他们治病啊！ 再说了，这都发着烧呢，不打退热针，万一人烧坏了怎么办？ 我说的对不，建军？” 顾建军心中好笑，一大爷什么时候变医生了？ 不过一大爷要是愿意在人前显示自己的权威，那就让他继续丢人显眼吧。 这还没开始治病，就需要先花十五块钱，秦淮茹这个肉疼。 可是看着高烧中的棒梗，秦淮茹于心不忍。她低着头，慢慢向收款台走去。 这还没看完病呢，工资已经所剩无几了。 划价、缴款之后，秦淮茹很快就拿着三瓶退热药回来了。 顾建军先安排护士李静为三人分别打了退热针。 打过退热针之后，又让他们去做了常规检查。 半小时之后，退热针起效，三人陆陆续续清醒过来。 最先恢复意识的是贾张氏，她刚清醒过来就觉得腹中如刀绞一般的疼痛，她断断续续地问道。 “我这是在哪呢？” 秦淮茹说道。 “妈，你生病晕倒了，是邻居们把你送到医院来的，你现在在医院里面呢。” 贾张氏强忍着疼痛，一字一顿的说道。 “医生、医生，快救救我，我，我要疼死了！” 秦淮茹连忙安慰的说道。 “妈，你别担心，刚给你们做完化验，打过退烧针，等一会结果出来了，建军就能帮你治疗了。” 听秦淮茹这样说之后，贾张氏先是一愣，然后问道。 “建军？什么建军？” 一旁的一大爷为贾张氏解释道。 就是我们四合院的顾建军，他现在是第六人民医院的医生，就是他给你们治疗的。” 贾张氏现在头痛欲裂、腹痛难忍，一边痛苦的呻吟着，一边努力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努力确认清楚之后，贾张氏发现这个人确实是顾建军，她恐惧的说道。 “不，不！ 我不打针，我不用他给我打针！ 我也不用他给我看病，他会害死我的！” 秦淮茹连忙继续安慰的说道。 “妈，你放心，建军不是坏人，他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顾建军冷眼看着不停哭闹的贾张氏，然后他转头对秦淮茹说道。 “她现在仍然高烧，有些神志不清。” 这时候，护士李静把三个人的检查报告取回来了。 顾建军看了看检查报告单。 三人血常规不约而同的提示白细胞升高、嗜酸性粒细胞升高。肝功能异常、蛋白尿、尿潜血，血便。 X光检查显示肝脏占位、膈肌抬高。 “嗜酸性细胞常升高？” 血常规中的这项检查结果引起了雇佣军的注意。 他转头再次问向秦淮茹。 “昨天他们到底有没有吃过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秦淮茹仍然支支吾吾。 看秦淮茹仍然回避这个问题，顾建军又转头问贾张氏。 “你们昨天吃什么了？” 贾张氏正被腹痛折磨的痛不欲生，没好气的答道。 “吃田螺了，怎么的？ 难道我吃个田螺都不行了吗？” 顾建军一怔。 “田螺？ 你们三个人都吃田螺了吗？ 是怎么烹饪的？” 贾张氏这时候还不忘冷哼一声。 “哼！ 我怎么吃，你还管的着？” 顾建军无语。 贾张氏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现在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呢，要是知道她自己得了什么病，估计她也就不敢这样嚣张了。 不过到现在也用不着详细了解他们是怎么烹饪田螺的了，检查结果显示他们肯定是因为吃了未完全熟透的田螺，而染上了寄生虫。 而田螺体内的寄生虫大多就是肝吸虫，又称华支睾吸虫。这种寄生虫寄生会寄生于人的肝、胆管内，可致肝吸虫病。 而放任肝吸虫不管不顾的话会导致肝硬化、腹肌水以及死亡。 顾建军对秦淮茹说道。 “看检查的结果显示，十有八九他们是患上了肝吸虫病。 估计就是因为他们吃了未熟的田螺，而让田螺体内的寄生虫借机跑到患者的体内了。 这是一种非常麻烦的寄生虫疾病，导致不但需要打针，还需要吃药。 不然的话，虫卵会大量的在患者的肝内以及胆管内产下大量的虫卵。 随着进程的恶化，会导致患者肝硬化、腹积水以及死亡。” “寄生虫！”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在场的人顿时都打了个冷颤，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发麻，浑身上下仿佛布满小虫子在不断地爬着。 随后，几个人开始不自主的手舞足蹈，不断用手挠着胳膊、后背，就别提样子有多滑稽了。 一旁的小护士李静看着几个人的窘态，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 顾建军，继续说道。 “因为现在还处于早期，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在患者的粪便中检查到虫卵了。” 秦淮茹当场就哭了。 “我的天啊！ 棒梗还小，怎么会得这么恐怖的病呢！” 这时候，躺在一旁的贾张氏却挣扎着，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来。 “顾建军，你骗人！” 第72章 贾张氏作死 顾建军说他们体内有寄生虫，贾张氏挣扎着说道。 “顾建军，你骗人！ 你糊弄鬼呢！ 怎么可能有寄生虫？ 这分明就是没吃好，吃坏肚子了，就凭借这么一点小病，你就想吓唬我们，从我们身上骗钱！ 你的心是黑的吧？” 顾建军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没有骗你们，从化验结果上看，非常有可能的就是肝吸虫病。 再怎么说我也是医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们！” 一大爷继续挠着手，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你别胡闹了！ 我认为顾建军说的是对的，虽然你们两家不合，但是顾建军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你应该相信他。” 一大爷在这里装好人的样子，让顾建军看得直反胃。 一帮禽兽，这四合院里就没有好人！ 可是，贾张氏任凭他们怎样劝说，都执意要出院。 “你们别相信顾建军的鬼话，他就是骗人的！ 我要回家，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外面！”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耐心地劝着贾张氏。 “再怎么说这里是医院，顾建军不会胡来的。” “鬼才信他不会胡来！ 你就相信他不会公报私仇？” 贾东旭虽然和棒梗都已经慢慢清醒了，不过两人被折腾的已经不成人样子了，躺在一旁直哼哼。 而贾张氏仍然在这里不停地哭闹着。 最终，贾张氏的哭喊声还是把急诊科的李志忠主任吸引过来。一进门，他便问顾建军到底出了什么事。 贾张氏看见有外人出现，哭喊的就更厉害了。 “你是领导吧？太好了，你可算来了！这个医生他想害死我！ 他就是想故意骗我钱！ 你们就是这样开医院都吗？ 医生全都是坑蒙拐骗，没有一个好东西！” 还好，李主任见多识广，也不和贾张氏一般见识。 他问清病情，又看了看三人的检查报告。最终得出的结论与顾建军的判断一致，三个人极有可能患的是肝吸虫病，需要立即进行治疗。 李主任又劝说了一阵子贾张氏，可是贾张氏仍然油盐不进，听不进去李主任的好言相劝。 “你们整个医院就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变着法的想骗人钱！ 秦淮茹，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带我们回家！” 腹痛的感觉略微减轻一些，贾张氏就来了精神，开始对秦淮茹呼来唤去。 从贾张氏清醒过来到现在，她没有对这些帮忙的街坊邻居说过一句感谢，满嘴都是埋怨和辱骂。 三位大爷皱着眉头看着贾张氏在这里哭闹，心中暗想。 “贾张氏，你就作吧！不作不死，下次你看谁还帮你们家。” 贾张氏不管不顾，就是无脑的哭闹，秦淮茹实在也撑不住了，便答应道。 “妈，你别闹了，我们回家！” 秦淮茹当众顶撞贾张氏，这还得了？ 贾张氏顿时就爆发了。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赔钱货、丧门星！ 你有什么脸说我？ 这不都是你带来的吗？ 如果你不嫁到我们家，东旭会受伤？孩子能受这么大的委屈？ 你还好意思说我哭闹？ 我要是你，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秦淮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贾张氏劈头盖脸臭骂一顿，心里就更怨恨了。 不过，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仍然孝顺地劝说着贾张氏。 傻柱在一旁看到秦淮茹如此贤惠，心中不免嫉妒起贾东旭来。 这么好的媳妇贴在贾家实在是太浪费了，贾东旭要是早点死就好了，我也能早点把秦淮茹娶过门……. 贾东旭虽然躺在一旁不说话，但是他能看到傻柱看秦淮茹的眼神不同。 贾东旭的心里充满了苦涩和怨恨。 这个傻柱，和秦淮茹眉来眼去的，说不定他们之间已经有事了。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肯定让他们好看！ 无论大家怎样劝说，贾张氏仍然执意要出院。 无奈之下，几个人将在退烧药作用下，略微退烧的三个人又抬出第六人民医院。 出了医院的大门，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道。 “妈，咱们是回家，还是去哪儿？” 贾张氏用怨恨的眼神看着秦淮茹，狠狠的说道。 “回家呗，还能去哪？ 我说去医院，你有钱吗！” 一个不小心，秦淮茹又被贾张氏臭骂一顿。 一旁的街坊邻居们看了直摇头。 这贾张氏越来越过分了，她这样对秦淮茹，就不怕报应吗？ 既然贾张氏作死，那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推着车准备将三个人送四合院。 快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棒梗突然一声怪叫，给几个人吓得一哆嗦。 随后，贾东旭也开始呻吟起来。 接着，就是贾张氏痛苦的在推车上翻滚着。 “哎呦！ 疼死我了！ 我的老天爷啊，你让我死了吧！ 太疼了！ 救命啊！” 秦淮茹连忙伸手摸了一下贾张氏的额头，顿时吓了一跳。 贾张氏又高烧起来了。 随后，她又伸手摸了摸贾东旭和棒梗。同样，这两个人也开始发高烧了，而且温度要比之前还要烫手。 不行，这情况肯定挺不住，必须立即把人再送医院。 可是，眼瞅着就几位上班的时间就要到了，怎么说也不能再耽误街坊邻居了。 秦淮茹向几位街坊邻居道谢之后，准备一个人推着车把这三人送到医院。 可是，她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力气？ 秦淮茹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车缓缓推动起来。 结果还没走出去20米远她就停了下来了，三个人的实在是太重了，她已经推不动了。 站在门口观望的傻柱立即跑了过来，好心的说道。 “淮茹，你一个人太难了，今天我请半天假，我帮你送他们去医院吧。” 听傻柱这样说之后，秦淮茹满眼是泪的看着傻柱说道。 “这哪好意思啊……” 傻柱一笑道。 “都是街坊邻居的，你家受难了，谁还不能伸把手，帮一帮啊。” 两人的对话全被躺在车上的贾东旭听到了，可是他现在肚子疼的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躺在车上哼哼。 秦淮茹低头问贾张氏。 “妈，那我们哪看病？” 贾张氏咬着牙，强忍着腹中剧痛，说道。 “就算我疼死了，也不去顾建军那个王八羔子那！” 傻柱想一想，然后对秦淮茹说道。 “要不，去隆福寺旁边的第三人民医院吧？” 秦淮茹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用手有意无意之间轻轻碰了碰傻柱的手臂，然后一脸妩媚看着傻柱，说道。 “你说去哪就去哪，可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第73章 转院 秦淮茹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岂是傻柱能抵挡得住的？ 傻柱略微沉思一下，然后说道。 “知道你家难，钱我先垫上吧，不过这钱可是要还的！ 要我说，还是去隆福寺旁边的第三人民医院吧。” 秦淮茹点头，心中暗喜。 “傻柱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这钱还用还吗？” 随后两个人一个在前面拉车、一个在后面推车，就将这三个臭气熏天、不断哀嚎的畜生送到了第三人民医院。 到了第三人民医院，急诊科的大夫看了看在六院开出的检查报告单，然后就摇头说道。 “你们为什么不在六院治呢？” 贾张氏强忍疼痛，说道。 “六院没有一个好人，昧着良心想骗我钱！” 接诊的大夫一脸懵。 “人民医院怎么可能昧着良心骗你钱？ 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贾张氏头摇得像波浪鼓。 “那边的大夫就是眯着良心骗钱，还胡说八道说。 我就是吃坏肚子，可那边的大夫飞得说我肚子里面有虫子，这怎么可能？” 三院的医生听完直摇头，他手指的检查报告单说道。 “大娘，六院的医生没有骗你。 你看看，这检查报告单上写的清清楚楚。 嗜酸性粒细胞升高、肝功能异常、蛋白尿、尿潜血，血便、X光检查显示肝脏占位、膈肌抬高。 这些都是有体内有寄生虫的症状。 除了粪常规检查报告里没有虫卵之外，这几乎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诊就是体内有寄生虫了。 六院的医生没有骗你！” 贾张氏对三院的医生解释置若罔闻。 “是不是你们都是一伙的？ 为什么那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 难道你们的眼里就只有钱吗？” 三院的医生哭笑不得。 “大娘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 我们可是讲事实摆道理的，你的检查报告上就是这么写的，我们也是根据检查报告上的结果来断定你获得什么疾病。 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乱说？” 贾张氏还要发飙，被一旁的秦淮茹及时的拦住了。 “妈，你先冷静下，听听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婆婆、以及孩子的身体里真的有虫子？” 三院的医生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我不可能说假话，患者的体内确实有寄生虫！ 如果这个寄生虫不及时处理的话，会非常危险，我建议你们尽早做决定！” 还没等贾张氏说什么，躺在一旁的贾东旭来了脾气。 本来他今天看到秦淮茹和傻柱眉来眼去心里就不爽，再加上这医生的话分明和顾建军所说的一模一样，这不是医医相互，还能是什么？ 虽然现在肚子疼的直冒冷汗，可是贾东旭仍然硬撑着说道。 “妈，我们走，不在这看病了！ 分明是他们蛇鼠一窝！ 我就不相信了，偌大的城市里面会没有认真看病的？” 三院的医生苦笑着说道。 “可以！ 选择哪个医院是你们的自由。 不过，我善意的提醒你们下，这种事情不能耽误的太久，耽误的时间越久，你们就越危险。” 在贾东旭和贾张氏执意要求下，秦淮茹和傻柱又将他们从交道口医院送到南锣医院。 可是，无论去了哪家医院，接诊医生的说法都跟顾建军所说的完全一致，那就是他们现在肚子里面有虫子！ 如果说一家医院的医生胡说八道，总不能说四家医院的医生全部都在胡说八道吧？ 折腾一大圈下来之后，就不用说秦淮茹了，就连身强力壮的傻柱都有些吃不消。 这三个人加在一起，都比老母猪重了。 傻柱心里郁闷。 他搭钱、搭人，耗费了大半天功夫，结果连秦淮茹的手都没到摸一下，今天他可算是亏大了。 这三个人随着退烧药的药效减退，体温也开始逐渐在上升，棒梗都开始紧闭双眼说胡话了。 贾东旭也是脸色蜡黄、紧闭着双眼、一声不吭的躺在推车上。 贾张氏也没了刚才飞扬跋扈的精神劲，躺在车上直哼哼。 “哎呦喂，可疼死我了。你们别傻站着了，快想想办法救救我这个可怜的老婆子吧……” 傻柱和秦淮茹都很无语。 明明已经去了四家医院，可是贾张氏非要作死、不断挑剔，结果折腾了大半天病还没看成。 不过，身体上的疼痛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 腹痛难忍，贾张氏终于同意再回到之前的隆福寺第三人民医院看病。 “反正只要不是顾建军，其他哪个医生看病都行！” 贾张氏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紧咬牙关，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傻柱满脸无奈的和秦淮茹再次将这三个人推到了隆福寺第三人民医院。 三院的接诊医生抬头一看，顿时乐了。 “你们这几个人费了半天时间，怎么又转回来了？” 疲惫不堪的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我们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您说得对！ 就请您赶快帮我们治治病吧！” 医生简单给这三个人检查了一下之后，说道。 “他们三人现在体温太高了，需要打退烧针。 然后，还需要再做一个粪常规。 一个人两块五毛钱，一共七块五毛钱，你先去交一下款吧。” 这又要花七块五毛钱，如果现在不是傻柱在的话，估计秦淮茹又要哭了。 不用秦淮茹说些什么，傻柱一看秦淮茹梨花带雨，连忙说道。 “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先去交款。” 说完，傻柱就急匆匆的向收款台走去。 奸计得逞，秦淮茹望着傻柱的背影，洋洋得意。 “傻柱果然不是白叫的，让你贪图我，就等着被吸血吧！” 交款之后，医生安排处置室给这三个人打退热针。 第一个打退热针的是棒梗。 棒梗看见护士拿着锋利的注射器直奔他而来，吓得腿都软了，他哇哇大叫的喊道。 “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可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 还没等棒梗反抗，傻柱就一把抓住棒梗，按在诊疗床上。 随后只见护士手起针落，针头准确的落在了棒梗右侧臀大肌上。 “啊！” 棒梗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走廊。 随着退热药缓慢注射到棒梗的体内，棒梗的右腿开始不自主的抽动着。 棒梗再也受不了了，嚎啕大哭。 “妈呀！ 疼疼疼！ 疼死我啦！” 见此情景，秦淮茹吓了一身冷汗，连忙问道。 “护士，孩子这样正常吗？ 是不扎到骨头上了？” 护士头都没抬，随手拿起第二个针筒，说道。 “没事，正常。 下一个！” 第74章 再打一针 下一个是贾东旭。 贾东旭看到棒梗痛苦的样子，吓得整个人都虚了。 他用微弱的声音祈求道。 “护士、护士，我身子虚，你轻点呗？” 护士面无表情的拿着针筒，说道。 “好！” 话音未落，针尖就落到了贾东旭的臀大肌上。 “哎呀妈呀！ 扎、扎到骨头上了！” 贾东旭也鬼哭狼嚎起来。 护士用力推着药剂，说道。 “这么大人了，怪叫什么？ 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动！ 你要是再乱动，针尖折在里面就麻烦了！” 听护士这样说，贾东旭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他绝对不敢乱动了。 胆小如鼠的他强忍着泪水，双手用力的抓着床沿。 贾东旭是真哭了，疼哭的！ 看到贾东旭如此狼狈的样子，一旁的傻柱差点笑出声。 他心中暗想。 “活该！ 谁让你占着地方了，你要是早点死就不用这么遭罪了！” 打完退热针之后，贾东旭人整个人都已经瘫软了，像一滩烂泥一般被傻柱扔到一边。 最后一个是贾张氏。 看到前面棒梗跟贾东旭的惨状，贾张氏吓得魂不附体。 她浑身颤抖着，撅着屁股等着挨针。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护士落针，贾张氏就更害怕了。 “护、护士，你别让我等着了，总这么等着太吓人了。 你干脆就给我个痛快吧！” 护士一边用手指弹着针筒，一边说道。 “大妈，别心急，马上就好！” 贾张氏也不敢回头，提心吊胆的说道。 “护，护士，这打针还得瞄准啊？ 啊！ 疼疼…….疼疼！” 贾张氏话没说完，针头就落了下去。 噗！ 紧接着，一股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贾张氏吓尿了…… 护士连忙说道。 “哎？哎！ 患者，你怎么还能尿在这儿呢！ 家属，家属，赶快收拾一下！” 秦淮茹又羞又气。 今天老贾家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三人打完退热针之后，全都趴着瘫软在一旁。 虽然趴着难受，但是也都不敢仰卧待着。 因为屁股疼！ 十多分钟之后，三个人的粪常规化验结果出来了。 医生拿着化验报告单找到秦淮茹，一脸严肃的说道。 “已经确诊了，三位患者的粪常规化验报告中显示都含有虫卵。 这就非常麻烦了……” 秦淮茹连忙问道。 “医生，他们的情况非常严重吗？” 医生点点头。 “他们的病情比想象中的严重，很多寄生虫以及虫卵都在胆管以及肝脏上面。 如果是寄生在肠道还好处理，但是寄生在胆管以及肝脏上面，就难了。 弄不好的话，可能要手术。” 一听到要手术，秦淮茹破防了。 “医生，求求你，想想办法吧！ 孩子还小，不能手术啊！” 医生也难办。 “不手术的话，一般药物很难祛除干净。 而且就算用药物的话，目前我们医院也只有血防846这一款驱虫药。” 秦淮茹问道。 “血防846？ 是口服药吗？” 医生继续说道。 “对！ 血防846是口服药。 只不过…… 这个药有毒副作用。” 秦淮茹吓了一跳。 “医生，你说这药有毒副作用，那怎么还能给人用呢？” 医生无奈的说道。 “用药还能活，不用药就死定了，你选择哪一个？” 秦淮茹被吓傻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那，这个药的毒性有多大呢？” “毒性还能接受，一般也就是头晕、头痛、外加乏力。然后就是眼花、夜盲、色视和呕吐。 这种情况在停药后再持续半年就结束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秦淮茹颤抖着说道。 “这么多副作用，还说一般呢啊…… 这种治疗方法我绝对不能选择。 大人也就无所谓了，可是孩子还小…….” 秦淮茹无助的哭了起来。 此刻，傻柱多想走过去抱住秦淮茹，安慰安慰她。 可是，他瞄了一眼贾东旭，贾东旭正趴在那里，歪着头怒目而视、龇牙咧嘴的看着他们。 就在秦淮茹愁眉不展的时候，医生突然说道。 “对了，我想起另外一种口服药的治疗办法，也可以不用手术。那就是使用吡喹酮治疗。” 听到还有其他办法，秦淮茹破涕为笑。 “真的吗？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医生点点头，说道。 “没错，我想起来了，确实可以使用吡喹酮来治疗肝吸虫病。 不过，比较棘手的问题是，我们院现在没有这个药。” 秦淮茹白高兴一场，顿时感觉自己从希望到山峰跌到了悲惨的谷底。 傻柱在一旁问道。 “医生，现在哪个医院能有这个药呢？” 医生想了半天之后，回复道。 “现在全市只有第六人民医院才有这个药！” 顿时，众人石化在原地。 第六人民医院，那不就是顾建军上班的地方吗？ 之前贾张氏在第六医院大哭大闹一番，又把顾建军痛骂一顿。 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回去吗？ 秦淮茹有些不甘心。 “医生，只有第六人民医院才有这个药吗？ 如果不用这个药，要么选有副作用的药，要么只能手术了吧？” 医生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错只有六院才有吡喹酮。 他们三人的情况非常严重，估计只能手术才能清理干净寄生在胆管中的寄生虫。” 趴在一边的贾张氏也敢哭闹了。 开刀手术和吃口服药，选哪个？ 不言而喻。 无奈之下，几个人再次回到第六人民医院。 一看到顾建军，秦淮茹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建军，刚才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的治疗水平最高。 所以，我们又回来了，你看能不能再给棒梗他们看看？” 顾建军微微一笑，说道。 “我现在是医生。 所以，哪有挑患者的道理，来吧！”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问道。 “建军，你们这有哪个叫吡喹酮的药吗？” 顾建军立即就明白了，他们这是是已经在各个医院看了一大圈了。 顾建军点头说道。 “放心，这个药有的。 这是治疗肝吸虫病的特效药。” 随后，他让护士李静再次为贾张氏等人测量体温、血压之后，皱着眉头说道。 “交款去吧，他们还需要再打一针！” 第75章 针折里面了！ 听顾建军说还要打针，贾张氏的脸都绿了。 “怎么还打针啊！ 今天我都挨了两针了！ 棒梗也大哭起来。 “妈呀，再打一针我这屁股还能要了吗！” 贾东旭也崩溃了。 要不是他瘫痪了，估计他早就提着裤子逃跑了。 再打一针？ 现在他屁股都肿得老高，再打一针就不用活了！ 这几针打的实在是太疼了！ 贾张氏哭丧着脸问道。 “怎么还打针呢？ 都打好几针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秦淮茹也心疼棒梗，她也一脸苦楚的问道。 建军，这都打好几针了，怎么还要打针呢？ 能不能不打针，先治病？” 顾建军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贾张氏、贾东旭以及棒梗之后，说道。 “现在就是在给他们治疗，之前打的针是退热针。 我不知道你们去其他医院还打的是什么针，但是他们现在高烧的状态下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先退热，然后才能再用其他药。 如果不退热的话，以他们现在高烧的状态，很容易就把脑子和脏器烧坏了，你总不希望他们都变成傻子吧？ 而现在要给他们打的是青霉素，因为他们已经感染症状了。如果只打退热针属于治标不治，退热后很快温度还会上来的。” 秦淮茹问道。 “建军，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青霉素必须得打呗？” 顾建军点头。 “对的，药都是对应症状的。 比如说现在发烧，就需要退热药。消炎，需要青霉素。驱虫，需要吡喹酮。 任何医生不可能乱给你用药的。” 顾建军这样解释之后，秦淮茹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贾张氏一脸苦瓜相，哀求道。 “建军，少打一针不行吗？” 顾建军笑了。 “我只是给你们建议，最终决定权还是再你们手里，打不打你们自己决定。 但是，到时候如果有虫子从你们身体里到处跑出来的话，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 虫子从身体里跑出来！ 贾张氏感觉这种画面感十足的话从顾建军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吓人？ 其实顾建军并没有危言耸听，肝吸虫病是一种危害性极强、致死率很高的寄生虫疾病。 而且，这种疾病越早治疗越早受益，拖得越晚对人体的伤害越大。 一想到虫子，几个人顿时身上又开始发麻……. 贾张氏一咬牙，说道。 “那什么，淮茹啊，听见建军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打不行。 那就打吧，打吧！” 一旁的贾东旭满眼是泪。 “怎么没问我意见呢……” 顾建军点头说道。 “那好，你先去划价、交款、取药。然后回来做青霉素试敏，等试敏没问题之后再打青霉素。 注射完青霉素之后，你们再找这位护士要你们的吡喹酮口服药。” 贾张氏疑惑的问道。 “试敏是什么？” 一旁的小护士李静解释道。 “大娘，试敏就是在注射青霉素之前，现在手臂上少量打一点青霉素，看看是不是有过敏反应。 只有没有过敏反应才能打青霉素，否则是无法使用青霉素的。” 贾张氏一听，头大了。 “先少量打一点青霉素？这么说又要多打一针了啊？” 小护士李静笑道。 “大娘，试敏是在手臂上用很小的针注射的，一点都不疼。” 贾张氏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她没敢继续说话。因为怕护士生气了打针的时候慢慢推药液…… 傻柱再次替秦淮茹垫付了医药费之后，三个人的试敏结果也很快出来了。 没问题，都没有过敏反应。 在处置室，小护士李静准备好了注射器械以及青霉素注射液之后，招呼秦淮茹和傻柱将贾张氏等三个人陆续抬进处置室。 棒梗双眼满是恐惧的说道。 “妈！我不打针了！这辈子都不打针了！” 说完之后，他就想顺着平板车往外爬。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棒梗啊，听话！ 护士姐姐也是为了给你治病，没事儿，别害怕，不疼的！” 说完像抓小鸡一样拎着棒梗走进处置室，然后一把将他按在诊疗床上不松手。 棒梗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不断咒骂着。 看到这样的场面，秦淮茹的心都在滴血。 傻柱还转头安慰着棒梗。 “没事，马上就打完了。” 棒梗扭过头，刚想骂傻柱，结果小护士的针已经到了。 “啊！ 疼，疼啊！ 我的腿，我腿！腿！ 腿，腿没感觉了！” 随着青霉素药液被缓缓推进棒梗左侧的臀大肌内，棒梗的左腿顿时失去了知觉。 他的腿在不由自主的不断抽动着。 一旁的秦淮茹泪如雨下，不断的抚摸着棒梗的头。 “棒梗啊，你再坚持一下啊，马上就打完了……” 等小护士拔出针头的时候，棒梗已经完全瘫倒在原地，眼里全是泪，嘴里不断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疼……疼……我疼…….” 他再也没有力气骂傻柱了…… 秦淮茹哭着和傻柱把棒梗抱了出去，然后又帮着傻柱把贾张氏抬了进来。 然后，傻柱留在外面照顾棒梗跟贾东旭，秦淮茹留在处置室内陪着贾张氏。 同样，贾张氏整个吓傻了。 像极了即将挨刀的母猪一样，趴在处置床上。 小护士手持注射器缓缓向贾张氏走来的时候，贾张氏回头一看，魂都吓飞了。 贾张氏惊恐的说道。 “护士，护士！ 针头怎么会这么粗！” 小护士李静莞尔一笑，答道。 “大娘，针头很大，你忍耐一下！” 贾张氏都哭了。 “姑娘，这么大的针头，你叫我怎么忍耐啊？ 你能不能慢点打，我怕疼啊！” 小护士连忙摇头说道。 “大娘，青霉素就得快打！ 青霉素颗粒比较大、难溶于水，在进行肌肉注射的过程中容易出现针头堵塞的情况。 所以，我们必须通过快速推射才能使青霉素液体进入人体的肌肉内。 您老略微忍耐一下啊。” 小护士刚说完，噌的一下就飞快的把针头扎进贾张氏的左臀大肌上。 “哎呦！ 嘶，哎呦……. 哎呦……疼死我啦！” 贾张氏疼的直哼哼。 给贾张氏抬出去之后，换进来的是贾东旭。 别说，这次贾东旭可真够爷们儿的。在傻柱面前，贾东旭都没露怯。 他趴在诊疗床上，一脸淡定回头从容的对护士说道。 “打吧！” 嗖！ 小护士一针见血，针头扎进了贾东旭的臀大肌。 “啊！” 随着青霉素快速的被推进肌肉，贾东旭顿时没了刚才那份淡定与从容，不断的在诊疗床上扭动着身体。 “别别别！ 患者，你千万别乱动！” 第一次看到反应这么大的患者，小护士一脸紧张的喊道。 可是，小护士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啪！”的一声。 注射器的针头被不断翻滚的贾东旭折断了…… 第76章 还要动刀！ 小护士满脸黑线、呆呆地看着手中注射器上残余的针。 贾东旭的屁股更痛了。 他不断扭动着、哀嚎着。 “哎呦，哎呀！ 可疼死我了！ 哎呀妈呀！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疼啊！ 秦淮茹，你快来看看，我屁股是不是流血了啊！” 秦淮茹也吓傻了。 只见贾东旭不停哀嚎着，在诊疗床上拼命扭动着身体，而屁股那边全是血。 “护，护士，怎么会这样？” 秦淮茹结结巴巴的问道。 小护士连忙喊医生过来。 “顾医生，顾医生，紧急情况！马上来处置室！” 顾建军闻讯而来，推门进来也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 小护士李静连忙说道。 “刚给患者注射完青霉素，患者就开始不停地扭动身体，结果他的臀大肌肌肉太紧张了，把针弄折了。” 说完之后，小护士还把折断了的针头放在顾建军的眼前，用来证明她没说谎。 看到折断的针头，顾建军连忙走到贾东旭的身边，说道。 “你先别怪叫了！ 也别乱动！ 你越乱动，折断的针头就会在你的肌肉里乱串，如果找不到就麻烦了！” 贾张氏在门外听到自己儿子鬼哭狼嚎，她也吓坏了，在外面不停地喊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过，现在处置室里面的人根本顾及不上贾张氏。 贾东旭听到顾建军这样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老老实实的趴在原地，不敢再动一下。 顾建军吩咐小护士拿来消毒棉球，擦净贾东旭臀大肌上面的血污。 然后两个人低着头开始顺着针眼仔细寻找折断的针头。 针头折进肌肉确实是个麻烦事，但是还不至于特别棘手。毕竟，可以顺着折断的位置原路取出针头。 但是现在贾东旭的情况不一样。 刚才他一顿乱扭动身体，折断的针头早已经不在原处了。 至于现在那节折断的针头在哪里，没人知道！ 已经找了五分钟，仍然没有头绪。 顾建军抬起身子，直了直腰，对秦淮茹说道。 “贾东旭现在的情况就不太好说了，那根折断的针头已经无影无踪了…….” 秦淮茹也紧张，她连忙问道。 “如果找不到那根折断的针头，会怎么样？” 顾建军也是满脸严肃。 “如果时间长了，针头随着肌肉的运动，断针会往深处走，如果不及时取出，一旦伤到脊柱脊髓神经和大血管，后果不堪设想。” 躺在一边的贾东旭一边哼哼，一边说道。 “我都已经瘫痪了，还怕个破针头碰到神经吗？” 顾建军转头看向贾东旭，说道。 “你是脊髓延髓肌肉萎缩症！跟臀大肌附近的神经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神经损伤，护士给你打针的时候，你还能感觉到疼吗？”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贾东旭和秦淮茹都愣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清楚贾东旭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之前秦淮茹也没少带贾东旭去各种医院、见各种医生，不过都没说清楚贾东旭到底是因为什么瘫痪的。 但是，顾建军所说的什么肌肉萎缩症，是他信口胡说，还是他真的知道贾东旭到底因为什么瘫痪的？ 顾建军继续说道。 “就算你不担心碰到神经，但是碰到血管呢？针尖一旦搓破血管就会导致大出血。 到时候谁来救你？” 贾东旭语塞了。 是啊，顾建军说的没错。如果真出什么问题了，确实没人救他。 说不定秦淮茹盼着他早点死呢，然后才能改嫁给傻柱。 贾东旭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结结巴巴的问道。 “那、那，应该怎么办？” 顾建军想了想，说道。 “你们先去拍个片吧！ 先把断针定位，定完位之后再通过手术取出来。” 秦淮茹还没哭，傻柱哭了。 手术？ 看来这又要垫钱啊！ 我这连秦淮茹的手还没摸到一下呢，就已经搭出去几十块钱了……. 秦淮茹也快被逼疯了。 今天这半天下来，已经欠了傻柱几十块钱。现在又要拿钱看病，恐怕傻柱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了…… 她转头看了看贾东旭，梨花带雨的问道。 “东旭，你看，要不我们先回家商量商量…….” 贾东旭一听就明白了，这摆明了秦淮茹就是不想给自己治病！ 他恼怒的吼道。 “还回家商量啥！ 你马上想办法凑钱给我治病！” 秦淮茹顿时脸就绿了。 还凑钱，现在的情况下，还能去哪里凑钱？ 之前贾家出事已经欠了几位大爷不少钱，今天这又欠了傻柱几十块钱。 还会有人借给她钱吗？ 谁不知道他们贾家借钱从来就没有还过的时候。 她小心翼翼地和贾东旭商量着。 “东旭，要不听我的，先回去吧。等回去我再想办法……” 贾东旭顿时就恼了，骂道。 “你个丧门星！ 回去商量什么回去？ 你分明就是不想给我治病！ 你是不是盼着我能早点死？ 然后才能随了你的愿，去改嫁他人？” 秦淮茹被贾东旭骂得狗血淋头，不住的用手抹着眼泪。 “东旭，你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呸！ 你心里面就只想让我早点死！好给你挪地方！” 贾东旭越骂越激动、越说越难听。 一旁的顾建军和小护士都皱起了眉头。 傻柱看不下去了，他心疼！ 自己的女神居然受到奇耻大辱，这还得了！ 他一咬牙，脱口而出。 “贾东旭，你别闹了，这钱我出！” 听傻柱这样说，秦淮茹破涕为笑，连忙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傻柱这个后悔啊，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怎么能一时冲动说出这样的话呢？ 他连忙改口道。 “咳咳，我是说，我先垫上。” 贾东旭虽然心里不满，但是现在也只能忍着。 毕竟，活着对他来说才最重要。 傻柱交款之后，贾东旭也顺利去拍片了。 很快，贾东旭的片子就取了回来。顾建军拿着片子看了半天，然后皱着眉头对秦淮茹说道。 “情况不太乐观！ 在片子里面没看到折断的那节针头。 恐怕就不太好办了……” 秦淮茹问道。 “建军，那应该怎么办？” 顾建军说道。 “只剩下手术这一条路了。 顺着针眼一路解剖下去，直到找到那根断针。” 顾建军说完之后，一旁的贾东旭差点吓尿了。 “顾建军，你是不是故意搞我啊！ 一个破针，怎么还要动刀啊！” 第77章 小手术 顾建军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能说是我故意整你呢？ 这不是你自己作死吗？ 护士给你打针的时候，如果你不乱动，针怎么可能会折断在里面呢？ 你见过哪个患者会在护士打针的时候还乱动？ 你这不就是自找的吗？” 被顾建军怼完，贾东旭不再吭声。 然后，顾建军对秦淮茹说道。 “如果继续治疗呢，那就还需要再交手术费。如果自认为不需要治疗呢，我觉得这个事情越往后拖就越麻烦。” 秦淮茹心惊胆颤地问道。 “那手术需要多少钱？” 顾建军想了一下，然后回复道。 “手术费用倒是不贵，处置费、药费、麻药外加一天住院费，一共七块钱。” 一听手术费用七块钱，站在旁边的傻柱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大几十块钱，如果在这样继续治疗下去的话，傻柱也快破产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贾东旭，贾东旭也不回复，只是闭着眼睛闷哼了一声。 随后，秦淮茹满脸祈求的看着傻柱。 傻柱心知肚明，这手术费还得他垫付……. 傻柱再次交完手术费之后，顾建军就在处置室为贾东旭进行手术。 这种寻找断针的手术需要先定位、消毒。 顾建军先用笔在贾东旭的臀大肌针孔附近5厘米的范围划定了一个圈，然后他示意小护士李静开始为贾东旭消毒。 小护士拿着酒精棉球对于趴在那里的贾东旭嘱咐道。 “患者，这次你可千万不要再乱动了！” 贾东旭心领神会，咬着牙点了点头。 小护士手上的酒精棉球刚碰到贾东旭的臀大肌，贾东旭就“嗷！”的一声怪叫。 “哎呀妈呀！” 酒精棉球碰到伤口，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贾东旭不住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小护士快速道用酒精棉球擦拭一遍之后，站起身来，说道。 “都说你别乱动了，结果你还在这里乱动，一会儿怎么让医生手术？” 贾东旭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哀怨的说道。 “护士，不是说有麻药吗？怎么还这么疼呢？” 小护士叹了一口气。 “我得先消毒啊，消毒之后才能打麻药，你再忍忍吧。” 贾东旭吃惊的转过头，问道。 “还忍啊？” 小护士一脸认真的说道。 “当然了，消毒得做三遍呢，刚才才是第一遍！” 听小护士这样说之后，贾东旭差点昏过去。 “天呐！还有两次！” 小护士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傻柱说道。 “你是患者家属吧？ 你就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帮忙按住他，消毒之后，还得打麻药呢。” 傻柱一听，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一把就死死的按住贾东旭，任凭他怎么折腾，也不能挪动半分。 三遍消毒之后，贾东旭已经是丢了三魂、丧了七魄。 这情况估计打不打麻药都一样了。 但是，小护士还是按照正常的工作流程为贾东旭打了麻药。 10分钟之后，麻药起效，贾东旭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一半的屁股在哪里了。 检查麻药效果过后，小护士喊来了顾建军。 顾建军再次检查一下麻药效果，确认无误之后，他就坐在那里开始为贾东旭进行断针探寻手术。 说是探寻，简单来说也就是先顺着贾东旭臀大肌针孔那里切开一道2厘米长的切口，然后逐层寻找断针的痕迹。 好在断针跑得并不太远。 不到5分钟，顾建军就在针孔左侧不远处发现了那根被折断的针头。 然后，他用医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那节折断的针头夹了出来。 接着，又在切口处做了简单的止血。 检查无误之后，顾建军将创口缝合上。再次检查无误之后，又给创口做了包扎。 随后，他站起身对旁边的小护士说了些什么。 小护士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处置室配药间，拿出一小瓶药和一个注射器，开始配置注射液。 贾东旭转过头看着小护士手里的注射器，魂都吓飞了。 他哭着问道。 “我的妈呀！ 怎么还打针啊！” 小护士拿着注射器，笑盈盈的走到贾东旭面前，说道。 “这个是破伤风针。 你动过手术，必然要打的，不然的话引起破伤风就麻烦了。 记住，这次可千万不要再乱动了！” 还没等贾东旭说些什么，注射器的针头就再一次扎到了他另外一侧已经高高肿起的臀大肌上。 “啊！” 贾东旭再次发出猪叫声。 随后，他缓缓转过头，虚弱的问道。 “护士啊，你们就是存心故意在整我！ 为什么不打在有麻药打那一侧啊……” 小护士一脸无辜的说道。 “打在有创口的那一侧容易导致缝合线崩开的。” 小护士说的在理。 此刻，贾东旭已经欲哭无泪了。 因为手术过后，贾东旭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天。所以在安顿好贾东旭之后，秦淮茹和傻柱先推着车将贾张氏和棒梗送回了四合院。 在回来的路上，秦淮茹的头脑里一直没闲着。 她在想如何筹钱。 毕竟，这几天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贾家的花销巨增，秦淮茹实在是顶不住了。 如果再有点风吹草动的话，恐怕贾家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钱了。现在唯有向四合院里的邻里邻居筹点钱，才能让贾家度过难关。 回到家中、安顿好贾张氏和棒梗，再接回来小当和槐花之后，秦淮茹简简单单做了点饭对付了一口。 随后，秦淮茹出门，直奔一大爷易中海的家。 顾建军为贾东旭处置完之后，又忙碌了小半天。 在给一个腹泻病人开过药之后，顾建军第一天的工作就这样结束了。 除了贾家人在医院大闹一番之外，应该说今天的工作还是比较顺利的。 不过，忙碌一天他已经没心思做饭了。他在路边的小饭馆简单点了两个菜、一碗米饭，就自己对付着吃完晚饭。 这就是一个人的好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吃完晚饭，慢慢溜达回来的顾建军一进四合院就看到中院里面或站、或坐，挤了十几号人。 而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位大爷则坐在八仙桌旁。 第78章 秦淮茹卖惨 看着架势，又要开始四合院全员大会了。 三位大爷面前的八仙桌上摆着搪瓷茶缸和茶果，一大爷不紧不慢地拿起茶缸咕咚咕咚的慢慢地喝了起来。 三大爷远远看见了顾建军，连忙招呼道。 “建军，过来一点。” 等顾建军走近之后，三大爷便开始为顾建军介绍刚才开会的内容。 自从上次在鱼饵上讨到便宜，三大爷就对顾建军偏爱有加。 本次四合院的全体会议内容很简单，说到底就是讨论给贾家捐款的事情。 三大爷简单介绍完之后，一大爷放下搪瓷茶缸，冷眼看着顾建军问道。 “建军，你来的正好。你说说看，关于四合院为贾家捐款道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一大爷开门见山，直接将问题抛给了顾建军。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落在顾建军的身上。 顾建军一皱眉头，疑惑的说道。 “给贾家捐款？ 这种事情就不用找我商量了吧！ 你们爱谁捐款、谁就捐款呗，反正我肯定是不会捐款的。” 顾建军说的很决绝，直接断了一大爷的话题。 一大爷被怼，顿时脸色一沉，严肃的说道。 “建军，贾家最近受了难，不是赔钱就是生病的，几趟折腾下来花了不少钱。 现在生活拮据，眼看要揭不开锅了，合计让大家接济接济，帮他们贾家度过这个难关。 大家都是同一个四合院住着的邻里邻居，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太没有人情味了？” 顾建军眉毛一挑，冷笑道。 “我怎么没人情味了？ 当时我家落难的时候，这四合院里谁接济我家了？ 以德报怨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站在一旁的秦淮茹脸色铁青，心中暗骂。 “顾建军，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看一大爷被怼，二大爷心里自然开心。他喝了一口茶，四平八稳缓缓的说道。 “建军，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孩子气了。当时不是大家不伸手帮你们顾家，而是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 顾建军继续冷笑道。 “我明白，二大爷想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怎么当时我家落难的时候你们都不容易，现在贾家落难了，就变得容易了？ 再说了，他们贾家怎么不容易了？ 就算再不容易，秦淮茹也上着班呢吧？贾东旭还领着补助呢吧？就算是贾张氏，不是每个月也领着几块钱呢吗？ 按照你的说法，我看三大爷更不容易，他养活着好几口人呢！” 他家可不像贾家，不但每月都领着钱，然后还有一大爷和傻柱接济着。 就这情况下，你们还想让我捐款给贾家？ 呵呵，你是在拿我当傻子吗？” 二大爷也被顾建军怼了个哑口无言，只得闷头端起茶缸喝起水来。一大爷也是黑着脸，盯着顾建军。 傻柱接济秦淮茹的事情被当众揭出来，面子自然有些挂不住，他恼怒的说道。 顾建军，你别信口雌黄、竟说丧尽天良的话。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顾建军转头看向傻柱，说道。 “傻柱，你爱接济谁、就接济谁，跟我没有关系。 如果我丧尽天良的话，前几天贾东旭偷吃鸡肉噎住的时候，我大可以袖手旁观、看着他噎死。 今天在医院我也可以对他们三人不管不顾。 你现在到装起孝子贤孙，批判我来了？ 如果你想借题发挥、找茬动手，没问题！ 不过我提醒你，你刚镶上去的假牙还不太牢固呢，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顾建军眼神冷冽，傻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真动起手来的话，傻住肯定讨不到便宜…… 在人群中的许大茂算是看明白了，他嘀咕着说道。 “我认为建军说的没错。 他们贾家虽然不能说不差钱，但是说日子过不下去、揭不开锅了，我看不至于。 反正，今天我是不会捐款的。 毕竟，上次棒梗偷我一只老母的事情，我现在还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呢。” 许大茂这样说之后，其他人也跟着众说纷纭。 眼看逼着大家捐款的戏码要演不下去了，秦淮茹连忙哭哭啼啼卖起惨来。 “建军，我们家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你别在那里挑拨离间、乱起哄了……..最近不是孩子病了、就是赔钱，家里真的要揭不开锅了…… 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可怜可怜我们吧……” 顾建军冷笑一声，道。 “秦淮茹，你怎么又开始卖起惨来了？ 你家棒梗又是生病、又是赔钱的，这些事情能埋怨别人吗？ 如果他不偷鸡摸狗，会出这么多事？你自己想想看，哪一件事情不是他自找的？ 不作就不会死，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随后，顾建军用手一指坐在一旁的贾张氏，说道。 “说你家揭不开锅？我是不信的，就算把你婆婆手上的戒子当了，也能换几百块钱吧？ 你这不就是分明捧着金饭碗，然后逼我们这些赚血汗钱的人捐款替你们贾家买单。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响啊！” 看见话题被引向自己，坐在一旁休息的贾张氏顿时目露凶光。 顾建军说到她的心头肉了。 贾张氏特别爱惜自己这枚金戒指，属于捧到手里怕晒了，含到嘴里怕化了。 每天她都会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这枚金戒子。 现在顾建军居然要她把这枚戒指当掉，这不等于要了她的老命？ 她大呼小叫的骂道。 “你个挨千刀的！早晚会遭报应的！ 有娘生没娘教的狗崽子！ 当时怎么就没饿死你？ 你的心就是黑的！你就是看不见我们贾家的好！整天就知道坑我们！ 难怪你爹妈死的早，还找不到媳妇，就是因为你太损了！ 告诉你，做人不要这样太绝对！” 如果说，贾张氏骂自己，顾建军也就忍了。 毕竟一个女流之辈、土埋半截的人，顾建军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可是贾张氏现在居然蹬鼻子上脸，辱骂起自己的父母，顾建军再也无法忍耐了。 “啪！” 随即，一声脆响久久回荡在四合院的上空…… 第79章 傻柱再出手 “啪！” 一声之后，整个四合院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震惊的看着顾建军。 “他真敢打啊！” 贾张氏也被扇懵了。 本来今天折腾一大圈人已经都快瘫了，结果又被顾建军狠狠的抽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现在的她眼冒金星，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半响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呼喊着。 “这个天杀的顾建军！ 你居然敢打我！ 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个小畜生居然打我这个可怜的老婆子！” 贾张氏顺势倒在地上，不停地撒泼。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说些什么。 毕竟事情的缘由大家都看在眼里，是贾张氏侮辱顾建军父母在先。 这不是找抽吗……. 看众人没有人为她出头，贾张氏哭的就更伤心了。 “老天爷呀，你的眼睛算是真瞎了啊！顾建军这样欺负我一个可怜的老婆子，为什么你还不收了他？” 虽然看贾张氏被抽了耳光，秦淮茹内心之中是那样舒爽无比。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贾家的儿媳妇，婆婆被打她自然要站出来说两句的。 “顾建军，我婆婆她怎么说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就算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打她吧？” 顾建军冷哼一声，眼神暗藏杀机。 “哼，年岁半百？ 我看她这半辈子白活了！ 平时就飞扬跋扈、没少在我背后说我的闲话。而且不止一次教唆棒梗偷我家东西，恶意陷害我。 这也就算了，只因为他是个女流之辈我不愿意与她一般见识。 但是，她今天辱骂我的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抽了她一个耳光算是便宜她了，换作是别人，哼哼，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顾建军字字珠玑。 “嘶！” 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还是平时那个唯唯诺诺的顾建军吗？ 看到如此冷漠的顾建军，秦淮茹也有点吓坏了，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美人被欺负，傻柱再也按耐不住了。冲动已经战胜理智，傻柱完全顾及不到他根本不是顾建军的对手。 傻柱怪叫一声，然后就伸手向前猝不及防的直扑顾建军。 他要在众人的面前重新夺回红星战神的称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顾建军脚尖轻点地，随后略微一发力，人瞬间迎着傻柱冲了上去。 傻柱看见顾建军向自己的怀里冲来，他猛的双臂用力一抱，想把顾建军抓在怀里。 只要被他抱住，就算顾建军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施展不出来了。 可惜，傻柱只有三板斧，从来就没变过。 他双手用力向怀中一抱，结果却抱了个寂寞。 一下落空之后，傻柱心中暗想，不好！ 上次在食堂门口和顾建军打斗的时候就吃过这个亏。 后来，他还专程找时间练了练对付顾建军的办法。 他连忙回身挥拳。 结果，这一拳又挥空了。 傻柱定睛一看，顾建军正在不远处站着呢。 “傻柱，你想替贾家出头是你的事情。 不过，我不想和你打架！ 这么多人在，万一失手伤到人就不好了。” 顾建军冷冷的说道。 傻柱哪管这些？ 立即向前冲去，抬手又是一拳。 顾建军向左一侧身，随后脚尖踮地，又往后推了两步。 这已经非常明显了，顾建军让了傻柱三招。 按理说，顾建军让的那么明显，给了傻柱面子，傻柱见好就收得了。 虽然，顾建军没还手，但是如此灵巧的身手还是让没见过的人大吃一惊。 我的天！ 顾建军还会功夫？ 一大爷和二大爷心里清楚。 上次晚上在小巷里傻柱就被顾建军打过，而且还被打掉了几颗门牙。 当时他们还不相信，以为顾建军只是运气好。 现在看来，并不是顾建军运气好，而是他们两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不是顾建军克制，估计傻柱早就被打趴下了…… 傻柱有点傻眼。 前几次说如果说他没有经验，或者是大意了，还有情可原。可是，最近他为了对付顾建军，一直专门偷偷练过。 对比之前得三板斧，可以说是进步不小。 不过，到头来他连顾建军的衣服边都没摸到！ 傻柱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的看着顾建军，说道。 “你小子要是个男人，就不要跑！” 顾建军叹了一口气。 “无聊！ 你们爱咋捐就咋捐吧。” 说完之后，顾建军扔下站在原地的傻柱，转身就往家走。 看顾建军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如此无视自己，傻柱更愤怒了。 “别给你脸，不要脸！” 说完，傻柱再次挥拳向顾建军打去。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傻柱举着手，傻傻的站在原地。 随后，他感觉自己的左脸颊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建军居然当众的面抽了他一个耳光？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奇！耻！大！辱！ 傻柱长这么大，头一回受到这样的屈辱！ 傻柱双眼通红，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使出吃奶的劲，再次拼命挥起拳头。 “啪！” 又是一下清脆的耳光！ 打在了傻柱的左脸上。 傻柱又是一愣。 随后他怪叫一声，胡乱挥动着拳头，和顾建军拼命了！ “啪！” “啪！” “啪！” “啪！” “啪！” 一下没打到顾建军不说，自己的左脸又连续挨了五个耳光！ 傻柱被彻底打傻了…… 顾建军看傻柱左手捂着自己的左脸，愣在原地，也不再动手。 他再次转身，向家走去。 这几个耳光带给傻柱的震撼太大了！ 以前没感觉自己和顾建军差距有这么大啊！ 虽然心中有所不甘，但是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自己被顾建军连续抽了几个大耳光，这就是奇耻大辱！ 以后就别说自己是什么红星战神了，现在就连给顾建军提鞋都不配。 尤其是还当着自己女神的面，丢了这么大的人，以后还怎么活啊！ 这口恶气不出，他是不为人！ 傻柱怒气冲冲的转身也向回走去。 顿时，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两个人真打起来，不得溅一身血啊！ 傻柱拨开人群，向许大茂家走去。 众人都困惑了。 傻柱是不是被打傻了？ 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了？ 第80章 铁指寸劲 就在众人困惑的时候，傻柱迅速走到许大茂家门口的鸡窝旁，顺手抄起一根小臂粗细的木棍。 然后快步奔着顾建军追了过去。 几步追上顾建军之后，他使出吃奶的劲，抡起木棒就向背对着他的顾建军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一下，新仇旧恨一起算！ 一大爷一看，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二大爷也高喊了一声。 “傻柱，你别胡来！” 背后偷袭，就算是顾建军功夫再高，恐怕也躲闪不及了。 胆小的人连忙捂住眼睛。 听到背后呼呼而来的风声，顾建军并没有躲闪。 而是向左迅速转身，同时抬起左臂做出一个向上格挡的动作。 众人只听“咔嚓”一声！ 不用想，顾建军的左臂必定是要断了！ 结果，顾建军毫发无伤，应声折断的是小臂粗细的木棍。 傻柱惊呆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木棍，又看了看顾建军的手臂。 他全力一击，根本就没伤到顾建军！ 这还是人吗！ 四合院里的人也都傻了眼。 顾建军这是深藏不露啊！ 顾建军冷冷的看着傻柱。 “背后偷袭？” 顾建军话音未落，傻柱立即抬手用半截木棍的前端，恶狠狠的向顾建军的面门扎去。 嘴上恶狠狠的吼道。 “你给我躺下吧！” 一大爷脸色惨白。 这是要闹出人命了！ 不过，想要阻止傻柱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顾建军抬起右手，由掌化拳，对着傻柱的腹部打出了一记截拳道中的寸劲。 随着“砰！”的一声。 半截木棍还没有碰到顾建军，傻柱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然后整个人就弯成了煮熟的大虾一般，定在原地。 接着，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手中的棍子也脱手、掉落在一边。 傻柱撅着屁股、脸着地、跪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一时间，众人全部惊呆了…… 过了许久，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了起来。 “杀，杀人了！ 顾建军杀人了！” 贾张氏凄厉的叫喊声才让众人回过神。 “什么？ 顾建军杀人了？” 围观的人都惊慌失措地看着顾建军。 顾建军淡淡的说道。 “他只是晕过去了，过一会就醒了。” 贾张氏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你骗人！” 顾建军冷笑道。 “他在背后偷袭我，想要我的命！ 我这是自卫。 而且，我已经够手下留情了。 就他刚才的行为来说，已经超出打架斗殴的范畴。至少算得上杀人未遂或者蓄意杀人了。 如果我现在报警的话，傻柱肯定是要进监狱的。” 杀人未遂…… 这个说法太严重了，贾张氏不敢再吱声，生怕再惹火烧身。 “建军，你等等！”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一大爷却喊住顾建军。 傻柱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而且是他心中认定的干儿子。 以后自己养老送终还指望着傻柱呢。 如果他被打出什么毛病来，一大爷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要是平时，一大爷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是，今天傻柱不但丢人丢到家，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被顾建军打趴下了。 这个面子丢的太大了。 无论如何，一大爷也要帮傻柱讨回一些颜面，不然以后傻柱就甭想在四合院里做人了。 顾建军转身，看着一大爷，问道。 “一大爷有话想说？” 一大爷眉头一皱，严肃的说道。 “建军，就算傻柱有一千个不对，你也不应该一出手就把人打伤了吧？” 顾建军冷冷说道。 “这么说，一大爷是想拉偏架了？” 顾建军居然不给自己留面子，一大爷不悦的说道。 “我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不偏向任何人。 傻柱虽然想动手伤你，可是说到底，他不是还没伤到你吗？ 可是你一出手，就伤到傻柱了。 万一闹出人命，你怎么收场？” 本以为一大爷在四合院中德高望重，能在这个时候主持公道。没想到，他居然对傻柱的行为装傻充愣，反而怪罪起顾建军来了。 顾建军眉毛一挑，说道。 “一大爷，因为你在四合院里德高望重，而且一辈子都奉献给国家了。 所以，我敬重你。 但是，这不是你倚老卖老、拉偏架的资本。 你对傻柱的行为置若罔闻，反倒起责怪我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执意要是非不分、处事不公，那么也就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顾建军这样说完之后，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炸了。 “哎呦，顾建军今天这是怎么了？ 连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了！” 要知道，这四合院里除了聋老太太，那就剩下一大爷了。 顾建军现在连一大爷都干怼，那他眼中还有谁了？ 一大爷都气炸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这还把他这个四合院之主放在眼里了吗？ “反了！” 一大爷拍桌而起，怒视顾建军。 按照以往，二大爷和三大爷也会立即与一大爷同仇敌忾。 结果，只有一大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了起来。 而二大爷和三大爷稳稳当当的坐在原地，准备隔山观虎斗。 一大爷心里这个气啊。 这两个老家伙，太不是东西了！ 这种情况下居然都在隔岸观火，让我自己一个人跳出来丢人现眼！ 并不是二大爷刘海中不帮一大爷易中海，而是二大爷此时正在心里盘算着。 这件事情分明就是贾张氏和傻柱的不对，一大爷在此刻拉偏架显然是有失身份。 如果藉着此事将一大爷推下神坛，他岂不是可以顺理成章的夺得四合院一院之主的位置？ 这种机会可不多见！ 而三大爷更是淡定的看着一大爷。 毕竟之前鱼饵的事情他占尽便宜，本来还盘算着怎么才能跟顾建军搞好关系。 现在机会来了，三大爷可不想错失良机。 一大爷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随口说道。 “我去看看傻柱是活、是死，然后我们再定是不是要把你送官。” 顾建军眼神冷冽，说道。 “傻柱分明就是被我打晕了，不会有大问题的。” 一大爷冷哼一声。 “打晕了？ 谁知道你会不会给他打出内伤？ 如果打伤了傻柱，恐怕恶意伤人这个罪名你是逃脱不掉了！” 顾建军毫不在意，说道。 “好啊！ 既然一大爷执意认定我有错，不如我们现在报官如何？” 贾张氏躲在一旁，用手捂着脸，说着风凉话。 “不是杀人，那还会是什么？ 如果是你打晕了傻柱，为什么他现在还没醒过来？ 呵呵，莫不是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只看见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的傻柱猛烈的咳嗽了几下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茫然的抬起头…… 第81章 这是内伤啊！ “刚才怎么了？” 刚恢复意识的傻柱仍然有些懵，到现在也没弄清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 自从刚才一大爷偏袒傻柱，放任傻柱偷袭顾建军，没想到居然还被反杀，易中海有些颜面无光，他有些恼怒的对傻柱说道。 “傻柱，你没事的话，就起来吧！” 傻柱晃晃悠悠的慢慢站起身。 经一大爷这样说之后，傻柱才想起来刚才他想偷袭顾建军，结果却被顾建军闪身躲过去，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被他打倒了。 这不是更丢面了吗！ 他都记不得这已经是在众人面前第几次这么丢人现眼了。 虽然腹部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但是人前丢份这件事情，傻柱还是难平心中怒火。 堵在心中的这口恶气还得出！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疼痛，伸手还想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小半截木棍，一大爷见状喊道。 行了，傻柱，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没等一大爷把话说完。 “噗！” 傻柱喉头一甜，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吐了出来。 场面就如武林外传里面郭芙蓉所说那样。 A型、B型、AB型、O型，全都有！ 吐了一口血的傻柱随即浑身一软，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 傻柱咬紧牙关，拼命的撑着身体还想站起来。只是顾建军这一拳对他来说确实伤得有些重，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力气再站起来了。 也就是傻柱身强力壮，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昏死过去了。 其实，顾建军并没有使出全力，在碰到傻柱的一瞬间还略微收了一下手。要不然，傻柱恐怕至少要丢掉半条命了。 傻柱被顾建军打吐血了！ 四合院里炸开锅了。 “我的天！ 一拳威力这么大？” “好家伙！ 这是内伤啊！” 秦淮茹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刚才分明是傻柱为自己出头，如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说不清了。 议论并没有因此停止。 而有一些人就更惊了。 就一拳啊！ 一拳就把身强力壮的傻柱打吐血了，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啧啧，不敢想！ 看来，以后还是要对顾建军客气一些的…… 一大爷黑着脸走到傻柱身边，先检查一下发现好像不是骨折，然后他对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你把人打伤了，你说说看吧，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顾建军冷笑。 “一大爷，你也不用摆什么一碗水端平，这件事情我看报官吧！ 到底是谁的错，让民警同志来定！” 一大爷满脸严肃的说道。 “好！ 顾建军，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这次就不客气了！ 报官！” 三大爷连忙在一旁提醒道。 “易中海，报官这件事情你可要先想好！ 是傻柱动手在先，顾建军自保在后。要不是刚才顾建军躲开了，现在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顾建军了。 我看这件事情怎么说至少顾建军也算是正当防卫吧？ 这样闹来闹去，最终进局子的人肯定是傻柱。 你看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不如先带他去医院看看，然后再商量吧？” 一大爷低头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三大爷，然后说道。 “你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先送傻柱去医院看看吧，然后我再去趟派出所，让民警同志过来看看。” 被几个人抬上推车的傻柱吃力的扭过头看了一眼秦淮茹，然后无力的躺了下去。 四合院里的一些人暗自庆幸。 “没想到顾建军是个狠人，幸好之前没怎么太得罪他……” 在众人准备送傻柱出门之前，顾建军对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这闹也闹了，官也准备报了。 为贾家捐款这件事情你们爱捐什么就捐什么，别烦我！” 顾建军扔下这句话转身回屋了。 一大爷站在原地，脸色极为难看。 这件事，让他威望尽失。 不过，最开心的还是二大爷。 “看来替换一大爷指日可待了。” 而闹了这么一出，结果贾家一分钱都没筹集到，也愁坏了秦淮茹。 折腾这几天，家里面基本都没钱了。不仅如此，还欠了一大爷、三大爷等人一堆钱。 傻柱的钱好办，因为秦淮茹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还给他。 可是一大爷和三大爷等人的钱不可能不还的。 她工资这么低，就算加上贾东旭的补助，也还不起。 贾张氏虽然手里有一些钱，可是她属于铁公鸡，一分也不带拿出来的…… 现在傻柱又伤了，如果要秦淮茹还钱的话，现在她是真的是拿不出来的。 几个人将傻柱送到就近的医院，也就是第六人民医院。 接诊的医生先简单为傻柱做了检查，然后又拍了个片子。 看完片子之后，医生对一大爷说道。 “人没事，就是内脏受到撞击之后多多少少有些内出血，不过不是大问题。 他这是怎么弄的？ 被车撞了吗？” 一大爷、二大爷和许大茂面面相觑，一大爷含糊其辞的答道。 “那个……差不多吧……. 对了，医生。 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他这就能回去了吧？”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一大爷，说道。 “看他神志还可以，不过今天可回不去！ 毕竟他还有少量内出血，今晚会不会变得更严重，现在还不好说。我建议是留院观察一晚，如果没问题，明天早上出院就可以了。 我一会给他开点药，先让他吃上。 对了，今晚你们得留一个人在这儿陪护，别忘了啊！” “陪护？” 一大爷一怔。 医生说道。 “当然了，要不万一他晚上大出血、晕过去了，我找谁去啊！” 一大爷、二大爷和许大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办好。 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呢，这一宿不睡的话，明天恐怕是挺不住的…… 这时候，傻柱对两位大爷和许大茂说道。 “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这点小伤算什么，刚才就是……” 许大茂打断傻柱，说道。 “行了，傻柱！别吹了！你这还不够惨吗？” 现在傻柱确实也没什么资本继续吹嘘了，他硬生生的把后面那半句话憋了回去。 第82章 笔录 医生简单开了几个药之后，将单子交给一大爷。 “去吧，取回来之后先吃云南白药。” 二大爷懵了。 “医生，我没听错吧？ 云南白药还能吃？” 医生看了一眼二大爷，然后瞪着眼睛说道。 “当然！ 他这是内伤！” 见状，一大爷也不敢多问了，连忙接过单子转身离开了。 傻柱吃过药之后，被几个人送到了观察室。 这时候，一大爷把二大爷拉到一边，说道。 “你和许大茂现在这里看着点傻柱，我去趟派出所。 今天这件事情肯定要弄出来个所以然。 要不然，从此这四合院就没规矩了！” 说完之后，他也不再听二大爷的劝阻，转身离开了医院。 等一大爷来到派出所之后，向值班的民警同志叙述了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对此很重视。 毕竟这是打架斗殴，而且伤了人。 随即，抽调一位民警跟一大爷返回医院，向傻柱详细了解下事发当时的情况。 在医院，傻柱当然是添油加醋将事情说叙述了一遍。 民警拿着笔和记事本，疑惑的问道。 “你说你当时是见义勇为……..对吧？” 傻柱看了看一大爷，然后说道。 “对！ 当时顾建军对我们院的邻居，也就是贾张氏大打出手。 所以，我实在看不去了，才出手想阻止他的恶行。” 一大爷在一旁说道。 “民警同志，我想说……” 那位民警立即对一大爷说道。 “哦！ 对了！ 刚才一忙差点忘记了。 我现在正在给当事人做笔录，请你们三位回避一下。” 结果。就这样打断了一大爷的话。 一大爷只好作罢，和二大爷以及许大茂走出观察室。 时间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之后，那位民警同志才从观察室走了出来。 见到一大爷之后，他对于大爷说道。 “老同志，这边我基本都了解清楚了。 还得麻烦你，带我去趟四合院。 我还需要再询问一下另外一位当事人，顾建军。 听听他的说法。” 一大爷连忙说道。 “傻柱没把事情说清楚吗？” 民警同志一怔，疑惑的看着一大爷，问道。 “大爷，你说的傻柱是…….？” 一大爷连忙改口说道。 “何雨柱，何雨柱！ 实在抱歉，傻柱我们都叫顺口了！ 给你添麻烦了。” 民警同志笑道。 “我还以为是另外一位当事人呢……” 随后，留留下二大爷和许大茂之后，一大爷带着民警同志又返回四合院。 在四合院里，一大爷和民警同志正好撞见准备出门的顾建军。 一大爷怒目而视，喝道。 “顾建军，今天这事情还没完呢，你要去哪？” 顾建军说道。 “出去活动活动，有什么事吗？” 那位民警同志说道。 “你是顾建军，对吧？ 我是派出所的，了想和你了解一下情况。” 顾建军随手推开房门，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里面请吧！” 民警一低头，跟顾建军向屋里走去。 一大爷抬腿迈步，也想跟着走进去。 结果，民警一转身，瞪了一大爷一眼。 一大爷连忙说道。 “对、对！ 你们聊，我回避！” 说完，一大爷等两人进屋之后，他站在外面将门带上。 一大爷在门口踱着步，心中犯嘀咕。 不知道今天一时冲动，让派出所的民警过来调查这件事情是对是错。 如果真说是傻柱有错，那他今天明显偏袒傻柱的行为就会让自己在四合院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本来他就感觉二大爷刘海中一直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如果让他找到机会的话，往后的日子还真不好说……. 反过来说，如果断定是顾建军伤人，抓去关几天，给他一个教训。这种结果也算是了却了一大爷心中的一块顽疾。 自从顾建军父母过世之后、他来到红星轧钢厂开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再也不对他这个一大爷言听计从，说话、办事越来越有主见、越来越有底气。 很快就挣脱了一大爷的精神控制。 对于处心积虑、找人养老一大爷来说，未免损失惨重。 要不然，以顾建军的资质，可是要比这个傻柱强上一百倍的！ 而现在他只能将心思花在傻柱和棒梗的身上。 就在一大爷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建军家的房门打开了。那位民警满脸笑容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回头说道。 “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了！ 实在抱歉，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顾建军爷微笑着说道。 “没什么，您太客气了，民警同志。 配合你们工作也是市民应该做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进一步了解的，随时来六院找我。” 那位民警连忙点点头。 “哪里，哪里。 这次确实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过这也是我的工作，没办法，还请你多理解。” 一大爷一看这架势，顿时有点懵。 “看民警对顾建军的态度，也不像是要处理他的样子啊……” 民警走出顾建军家之后，看到了仍然站在门口的一大爷。然后，他对一大爷说道。 “易中海老同志，这次真辛苦你了。 关于何雨柱和顾建军纠纷这件事情，我基本全部了解清楚了。 至于如何处理，我得回到所里面和领导汇报，然后再研究一下。 介于两人都是良好的市民，而且都有固定工作。 所以，等领导研判之后，我们再做处理。” 一大爷面色有些尴尬，他悻悻的说道。 “既然民警同志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肯定是要尊重警察同志的决定了。 对了，处理结果什么时候能出？” 那位民警想了想，说道。 “这种事情不会太久，估计明天中午吧！” 说完，民警转身就要向外面走去。 一大爷想了想，又追上去，问道。 “民警的同志，我还有一个问题，像这种事情，处理的结果会抓去坐牢吗？” 民警被一大爷的问题问懵了。 他上下打量了下一大爷，然后说道。 “坐牢？ 那倒不会！ 不过，在我们那待几天倒是有可能的！” 这个答案一大爷也算满意。 虽说让顾建军进去待几天的惩罚太轻，不过倒也是能借此机会挫挫他的锐气…… 一大爷刚准备送民警同志回去，就听见背后有人高声说了一句。 “民警同志，请等一下！ 我有话想说！” 第83章 偶遇小混蛋 一大爷一回头，发现说话的却是聋老太太。 一大爷顿时心里没了脾气。 在这四合院里，聋老太太可是一直凌驾于一大爷之上的存在。 “这位小同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一下。” 随后，民警跟聋老太太在一旁聊了些什么一大爷就不得而知了。 不巧的是，出来扔垃圾的娄晓娥以及三大妈见状也凑了过去，四个人在一旁聊了半天。 后来，民警同志索性掏出记事本又是写、又是画的，还不住的点头。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左右的时间，那位民警才返回来。 至于他们之间聊了什么，一大爷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刚前脚送走那位民警，准备转身回院的一大爷却看见二大爷和许大茂回来了。 他四处观望，却没看见傻柱的身影。随后，他问道。 “你们怎么回来了？ 傻柱呢？”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说道。 “傻柱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在那陪他，给我们俩赶回来了。” 一大爷对傻柱那个牛脾气心知肚明。 也知道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呢，如果让许大茂和二大爷留在医院陪他，傻柱这人情就欠大了。 所以也就没有说些什么。 再说傻柱，在医院吃过药、打过吊瓶之后，感觉腹部的那种剧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他心中暗想，没想到云南白药内服效果这么惊人。不但不吐血了、而且现在腹痛也没那么明显了。 傻柱在观察室又躺了半个小时左右，感觉自己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观察室里人多、吵杂、床又窄又硬，真不如在家里舒服。 想到这里，他坐起身来，用手按压了一下自己被打过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痛的感觉了。 傻柱思前想后，感觉自己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了，索性决定不在这里待着了。 他站起来，没走两步，腹部就又开始疼痛起来。 虽然说没有之前那么撕心裂肺的痛了，但是也不好受。 看到傻柱晃晃悠悠向观察室外走，值夜班的护士连忙问道。 “那位患者，你干什么去？” 傻柱顿了顿，说道。 “我，我上厕所！” 然后，就径直向外走去。 就这样，傻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六院。 别说，顾建军这一拳还真挺重。 傻柱走会就得停下来休息下。 正当傻柱停下脚步休息的时候，一转头却看到路边有一个小饭馆仍然在营业着。 这时候，傻柱才觉得不止肚子疼，现在连他的胃也疼了起来。 对啊，自己还没吃晚饭呢！ 想到这里，傻柱一步三摇的向小饭馆慢慢走去。 小饭馆面积不大，只有五、六张桌。 在门口边的桌旁坐着三个看似年龄不大的男青年在那喝酒。其中一个浓眉大眼、左脸颊有道深深刀疤的男青年令人印象深刻。 傻柱走进去之后，三人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在聊些什么。 傻柱走到他们斜对面的桌旁吃力的坐了下来。 喊来服务员，简单点了一个热菜、一盘花生米，一瓶二锅头，准备吃完再回家。 因为人少，菜上的很快，傻柱一个人就在那吃喝起来。 两桌相隔的距离不远，那三个男青年说话的内容被傻柱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圆脸的男青年端起酒杯，对刀疤脸的男青年说道。 “哥，今天公园里拔份儿干得太漂亮了！” 说完之后，拿着手中的酒杯碰了下刀疤脸的酒杯，继续说道。 “真的是太长脸了！ 可以说，哥！ 你今天在公园里拔份儿那可是以少胜多，够我们吹一整年的！” 似乎刀疤脸对于圆脸的阿谀奉承很受用，他微微一笑，猛的一仰头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圆脸的男青年和另外一个男青年跟着刀疤脸把杯中的酒喝完，然后连忙再拿起手边的酒瓶帮刀疤脸把空酒杯斟满了白酒。 然后，圆脸男青年放下酒瓶，继续说道。 “这次我们三个人突围，本以为今天肯定就栽在这里了。 没想到，你只用一条苏式武装带就打翻了五、六个人！ 顿时就给那帮人吓傻了！ 结果，他们七、八十人都没拦住我们！ 哈哈哈，哥，你太牛了！ 单凭藉这一场，你小混蛋的名气就越叫越响了！” 说完之后，两个人陪笑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旁边偷听的傻柱却心中一紧。 “小混蛋？ 这个诨号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莫不是在新街口一带混的那个街溜子，小混蛋？” 提起这个人，傻柱可是在厂里听别人说过的。 说这个诨号叫小混蛋的人，自持练过几年功夫而且人小鬼大、心狠手辣，很快在那一片称王称霸。 一般人可是惹不起这样主的。 傻柱自然是不想惹这样的人晦气，所以，他准备里他们远点。 就在他伸手准备端起盘子端时候，被顾建军打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 傻柱手一哆嗦，差点把盘子打翻了。 他左手捂着肚子，心中暗骂着顾建军。 “这个兔崽子，下手这么狠，还让我在人前丢份！ 等我好点的，非想办法狠狠的报复他不可！” 随后，他头中刹那间灵光一闪，一条恶毒的奸计就涌了上来。 他悄悄喊来服务员，低声嘱咐了几句。服务员轻轻点了头，然后转身回去了。 刀疤脸和那两个正聊得耳热酒酣，突然见服务员走过来给他们上了四盘热菜、外加两瓶白酒。 圆脸男青年一怔，瞪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回头对服务员说道。 “你搞错了吧？ 我们没点这些菜！ 难道是给我们加的菜吗？” 服务员一笑道。 “不是我们小店赠送的，是旁边这位客人给你们加的菜和酒！” 圆脸男又是一怔，然后转头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隔壁桌的男人向他招招手。 圆脸男带着醉意，大声问道。 “喂！ 我认识你吗？” 傻柱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 “看几位聊得正欢，给几位加个菜，助助兴。” 第84章 故意伤害未遂 圆脸男顿时乐了。 “哎呦喂！ 这位大哥有意思啊！ 来来来，过来一起坐！ 喝两杯，喝两杯！” 傻柱也笑着回应道。 “你们喝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刀疤脸也回头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 “来，大哥！一起喝点！” 看见刀疤脸这么说，傻柱才拿着酒杯端着菜，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圆脸男一见傻柱这样，连忙好奇的问道。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龇牙咧嘴慢慢坐下，给三个人各自斟满一杯酒之后，他叹了口气，一脸苦笑着说道。 “不瞒你们说，我这是被打的！” 圆脸男一瞪眼睛，说道。 “谁这么不开眼啊！” 傻柱心里暗自庆幸，这事有门！ 随后，戏精秦淮茹上身，傻柱开始在三个人面前诉起苦来了。 “还能是谁？ 被我那个恶邻呗！ 平时在院里飞扬跋扈不说，就连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都不放过，人家只是埋怨了他两句，结果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一个大耳光！ 我气不过，就想上前阻拦他，结果就被他打了！” 傻柱添油加醋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番，结果却发现这三个人并不感兴趣。 他连忙话锋一转，说道。 “这也不算什么。 不过，这个人自持练过几年功夫，很快就在交道口那边打出了一片小天地。 并且扬言曾经在月坛那边打败过叫什么周…….周什么利来的？” 傻柱话说一半，停下来不停的挠头，似乎在回想着一个人的人名。 看傻柱想的费劲，圆脸男提醒道。 “大哥，你说的是周长利吧？” 傻柱顿时用手一拍桌子，说道。 “对！ 就是周长利！ 他说以前在月坛当着众人的面，给周长利打的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还说以后要去新街口继续收拾他！” 傻柱说完之后，还用眼睛的余光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刀疤脸。 这时候，刀疤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之后，然后歪着头，看了傻柱半天，然后才问道。 “大哥，这话你说的可是真的？” 傻柱一拍胸脯，说道。 “这还有假？ 千真万确！是他亲口说的！” 听傻柱这样说之后，刀疤脸低下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在说话了。 傻柱露出又惊又怕的表情，问坐在身边的圆脸男。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惹这位哥们儿不开心了？ 实在对不住啊，我这也是受了一肚子委屈，跟你们几个吐吐苦水，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让哥们儿不开心了！ 我那都是胡说八道，你们也别太往心里去！ 我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刀疤脸抬起头，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说道。 “没有的事儿，大哥！ 我们喝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四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小饭馆。 在道别之后，刀疤脸突然转身问傻柱。 “大哥，你说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傻柱脱口而出。 “六院的顾建军！” 刀疤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那三个人离开了。 送走那三个人之后，傻柱自鸣得意起来。 他哼着小曲回到家。 躺在床上，傻柱盘算起来。 “顾建军这个王八蛋死定了！ 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这种街溜子、小混混。” 其实，在酒桌上傻柱早就知道周长利其实就是小混蛋的本名。之所以他那样说，就是为了引小混蛋注意。 听厂里同事说过，这个周长利也是最近才在新街口冉冉升起的一个小混混。 这个人别看人浑，但是不傻，生性多疑。 如果傻柱刚才不演那一出，恐怕他不能上当。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第二天上午，傻柱正在食堂准备食材。有一个人推开后厨的房门走了进来。 傻住抬头一看，这人他认识。 红星轧钢厂保卫处的干事张建国，就是之前傻柱向他举报的顾建军。 傻柱看了张建国一眼，一边继续低头备料，一边说道。 “张干事，你来得太早了，我这料还没备好呢，你要是想吃小灶就等一会再过来。” 张干事看了傻柱一眼，说道。 “我来找你不是因为吃饭的事情，而是你要跟我去一趟厂保卫处！” 傻柱一听顿时愣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张干事。他的表情严肃，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傻柱用围裙擦了擦手，问道。 “张干事，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张干事点点头。 “我没开玩笑！” 傻柱问道。 “那是什么事啊？ 是我家里被偷了吗？” 张干事表情冷漠，说道。 “当你到厂保卫处就知道了。” 傻柱解开围裙，走在张干事的前面，他们一前一后到了厂保卫处。 推门走进去，傻柱就看到一个穿着民警制服的人正在跟其他保卫处的干事在聊天。 看到傻柱之后，保卫处的人示意傻柱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 傻柱坐下之后，有些紧张，他不停的搓着手。 随后，他就发现气氛有些不一样。原本他跟厂保卫处的人相处的都不错，没事偷偷开个小灶之类的。 所以，平时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今天不同于以往，几个人表情都有些冷漠。 傻柱有些焦急地问道。 “张干事，今天喊我来到底是什么事？” 张干事看了一眼民警，然后说道。 “具体的事情还是让民警同志来说吧！” 那位民警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何雨柱同志，今天我来这里不为别的事情，而是昨天在你们四合院发生了一起故意伤害未遂的事件。 这件事情性质比较恶劣……” 民警同志的话还没说完，傻柱一头雾水的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民警同志。 我没有听明白你所说的意思。 你是说故意伤人未遂？ 这样不对吧？ 我昨晚都被打吐血了，而且明明已经去医院了，就这还叫伤人未遂？” 傻柱气愤的说道。 随后，他还撩起上衣，向民警展示他腹部那块有些乌青的瘀痕。 “你们看看！ 就是这个地方现在还是青着的呢！ 也就多亏我身子骨硬朗，要换作一般人，早就被他打死了！ 就这样的情况，你们还算他故意伤害未遂啊？ 这也太偏袒他了吧？ 要我说，这种人就必须严肃处理！” 第85章 傻柱被拘留 傻柱义愤填膺的一口气说了好多，厂保卫处里面的人面面相觑。 傻柱一脸茫然看着这几个人，说道。 “怎么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们看看我肚子上瘀痕，这可是造不了假的！ 你们不会怀疑这是我自己打的吧？” 民警尴尬的说道。 “何雨柱同志，你先冷静一下！ 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都已经详细了解过了，也掌握了很多细节。现在我来找你，是要说说你的问题！” 傻柱听民警同志这样说之后，他蒙了。 “不是，民警同志。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是我错了吗？” 民警点了点头，说道。 “这次我来就是说你问题的。 经过我们的详尽调查，以及走访了相关的目击者，最终经过多次讨论以及研判，现认定你为故意伤害未遂。 我这次来就是传达给厂保卫处对于你的处理意见的。” 此刻，傻柱大脑一片空白，他不停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能是我故意伤害未遂呢？ 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民警同志，你们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民警一脸严肃的说道。 “何雨柱同志，这可是经过我们多方调查取证、经过研判才决定下来的。 最终的处理意见就是对你进行拘留！” 拘留！ 这个处理结果让傻柱有些震惊，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如果有拘留记录了的话，那他这辈子就有污点了。 傻柱求助一般看着张干事，而张干事也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想帮他求情的意思。 眼看求助无望，傻柱只得再向民警解释。 “民警同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是顾建军先动手打的贾张氏，随后我气愤不过才出手阻拦顾建军，然后我们才打起来的。 最终他把我打伤，我住院。 到头来怎么变成了我故意伤人未遂呢？ 怎么，他顾建军把我打伤了，难道一点责任都不承担吗？ 这根本没有道理啊！” 民警义正严辞的说道。 “何雨柱，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 难道你还没有清醒地认识到你的错误吗？ 顾建军对贾张氏出手也是一时冲动，毕竟是贾张氏先辱骂顾建军的父母在先。 不仅如此，我们也了解到这已经不是贾张氏第一次辱骂顾建军了。 而且，听说贾张氏还曾经指使家中的小孩去顾建军家中盗窃，这都是非常严重的错误！ 只可惜，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否则的话，我们一定会对这种行为严惩不怠！” 傻柱激动的辩解道。 “骂娘怎么了？谁激动的时候还不骂两句娘？ 难道这也有错了？” 傻柱话刚出口，就看见站在一旁的张干事对傻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辩解了。 此刻，傻柱已经情绪激动到顾及不上其他事情了，他激动的说道。 “怎么，贾东旭的母亲可以打，顾建军的父母就不能骂了？ 按理说，贾张氏的岁数也不小了，比顾建军爹妈的岁数更大，凭什么她骂几句顾建军父母，就挨了一个耳光？” 张干事神色有些尴尬，继续在民警的身后对傻柱悄悄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傻柱还想在解释些什么，却被张干事拦阻了。 “何雨柱同志！ 你所提及的，和现在你所犯的错误完全是两码事！ 现在严重的警告你，要及时认清你自己的错误！” 看到厂保卫处以及民警都这样强硬的态度，傻柱知道已经无法扭转结果了。 民警同志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你的问题很严重！ 在顾建军已经再三退让的情况下，你居然捡起木棍从背后偷袭他。 这种行为已经是非常恶劣的了。 不仅如此，而且你还试图用折断的木棒尖去扎顾建军的面部。 你已经涉及故意伤人罪了！ 碍于你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也没有案底。而这次也只是因为你一时冲动导致的。 万幸多是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不良后果。 所以，我们慎重考虑之后，才决定对你处以拘留一天的处罚。” “拘留一天！ 一天也不行啊！” 傻柱有些绝望地喊道。 “拘留就有案底了！ 那我这辈子岂不是有污点了？ 民警同志，你行行好，这个事情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傻柱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起来了，可是一切都晚了。看厂保卫处干事的态度，肯定是与派出所达成了共识。 这个处罚结果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此刻，傻柱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只有后悔，更多的是对顾建军的恨意。 如果不是这个顾建军，他岂能这样倒霉？ 他愤愤的暗想。 “不就是一天拘留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老子出来的，有你顾建军好看！ 咱们这个梁子算是结定了！” 民警同志办事也是利落，向厂保卫处移交了手续之后就将傻柱带走了。 当然，今天厂食堂饭菜的味道确实变得非常一般了。 毕竟今天做饭的不是傻柱了。 不过，傻柱被民警带走了的这件事情却成为了厂里员工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在下班之前杨厂长还组织各级领导干部开了一个简单的座谈会，特地强调不要在厂内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件。 同时，也要注意与邻居之间保持和睦的邻里关系。 傻柱这次贸然出手，没占到便宜，脸却是丢尽了。 一早到达第六医院的顾建军正在和小护士李静清点物资、器械，准备开诊。 小护士眉眼带笑的看着顾建军说道。 “顾医生，今天还得多教教我啊！＂ 顾建军谦虚的笑道。 “你可别把我当神仙，我这都是旁门左道，教不了什么正经东西，你要是跟我学的话恐怕你这辈子的前途就毁了。 如果想系统学习的话，我们还是都要向我们科的李志忠主任学习。 毕竟他才是科班出身，也是高材生！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小护士不服气的撅起了嘴巴。 “哼！ 就知道骗人！ 我爷爷都……” 小护士话说半句，仿佛像说错了什么一样，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然后睁大眼睛偷偷看了看顾建军。 此刻的顾建军正低着头、专注的在给器械消毒，并没有注意到身旁小护士的窘态。 小护士随即红了脸，连忙改变话题说道。 “我也，也，都已经清点完毕了，用不用再多准备一些消毒棉球啊？” 顾建军还没有回话，就听见急诊室外面有一个女生的声音喊道。 “快，快！ 这边！ 医生，医生，有医生在吗！” 第86章 你是周晓白？ 听到求救声，顾建军跟小护士连忙走出去。 只见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抬着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冲进了急救室。 小护士李静连忙指着旁边的抢救室说道。 “走错了！ 在这边，快送到抢救室！” 那几个学生七手八脚地又将伤者抬到了抢救室。 将患者放到抢救床上，小护士看了看那名患者。 他浑身上下都是血污，尤其是左腿，鲜血一直在汩汩流出。 小护士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名患者伤势严重，连忙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 带头那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学生模样的人对小护士说道。 “护士，他的腿被压到了，你们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小护士问道。 “这是被什么压到的？看样子腿都粉碎性骨折了吧？” 那个女学生说道。 “应该是墙吧！” 小护士一怔，困惑的说道。 “墙？” 女学生十分肯定地说道。 “对！ 我们看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的双腿已经被倒塌的墙压在底下了。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救他呀！” 小护士李静看了看患者的双腿，还没等拎着急救箱走进来的顾建军说什么，她就皱着眉头说道。 “他双腿的骨头都被压碎了，这情况我们六院看不了。” 顾建军懵了，这小护士怎么突然说出来这样的话，现在到底是他是医生还是小护士是医生啊？ 女学生满脸焦急的问道。 “护士，那我们应该去哪个医院？” 小护士略微思索一下，然后说道。 “这么严重的骨折…….恐怕你们得去积水潭医院了。 只不过…… 他的伤势确实太严重了，双腿能不能保住现在还不好说，只能去那边的医院问问医生了。” 女学生道谢之后，就准备吩咐几个人一起将患者抬出去。 这时候，拎着急救箱的顾建军站在门口说了句。 “等等！” 众人连忙抬头，才发现这位医生。 女学生一脸焦急。 “医生同志，还有什么嘱咐的吗？” 顾建军面色凝重。 “以他现在的情况和失血速度，等你们送到积水潭医院的时候他腿就得截肢了。” 现在换成女学生惊讶了。 “难道你有其他的办法？” 顾建军把急救箱放到一边，然后对女学生说道。 “对！ 如果在这里立即手术的话，他还有一线生机，至少还能保住他的腿和脚！” 几个人都是一惊。 女学生反问道。 “可是，刚才你们不说只有积水潭医院才能治吗？” 顾建军看了一眼小护士，然后说道。 “她说的也没错，不过这位患者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去那边医院。我建议立即在这里进行手术！ 至少现在还能保住他的双腿和双脚。”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女学生有些纠结了。 一同来的几个学生也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如何决定为好。 患者现在也陷入半休克状态，他自己肯定是做不了决定的。 几秒钟之后，女学生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 “好！ 我信你！ 就在这里手术吧！” 交完款之后，一个人将交款单递给小护士。接过交款单之后，小护士在顾建军的身旁小说的说道。 “顾医生，你有把握吗？患者伤得这么严重……” 顾建军没有立即回答小护士，而是弯下腰，再次仔细检查起患者的伤势。 然后，他对小护士说道。 “备器材、药品，开始先为患者清洗血污。然后，我再为患者进行止血和包扎。” 小护士剪开患者的两条裤筒之后，又简单用生理盐水清洗了下腿上的一部分血污，接着再用棉球轻轻擦拭干净。 顾建军看了看患者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基本上说，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恐怕这双腿定是要截肢了。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这个藏匿在第六人民医院急诊科的医学大神，拥有大师级现代医学机能的顾建军。 顾建军观察完之后，立即动手为患者进行伤口包扎、止血，随后又吩咐小护士为患者建立静脉通道，抗休克治疗以及备血。 看着顾建军的动作，一旁的女学生困惑的问道。 “医生，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先做清创术，然后进行手术的吗？你先为他包扎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不是在拖延时间吗？ 你不会是准备为他截肢吧？” 对于女学生的质问，顾建军顿时乐了。 他站直身体，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有些大院气质的麻花辫女学生，说道。 “懂行是吧？ 那好，你来看看。” 说完，他将女学生领到患者的一边，指着患者的双肢问道。 “患者左小腿、左足背皮肤软组织广泛挫压撕脱，跟腱及跖骨、趾骨外露，跟腱挫伤明显。 跖骨基底部碎裂，创面活动性出血，左足1至5趾皮肤软组织、趾骨碎裂。 左足及左外踝可及骨擦感，左踝活动欠佳，左足各趾活动受限，末梢无血运。 右膝上大约10cm至右足踝皮肤软组织广泛撕脱，胫骨及跟腱外露，跟腱挫伤。 创面活动性出血，开放伤口泥沙污物残留，腓肠肌及胫腓骨下段外露。 腓骨中下段见骨折端，右外踝骨折，撕脱皮肤无血运，右踝及右足各趾活动欠佳，右足末梢血运差。 就这些，还只是我通过直观观察发现的创伤。现在在伤口内部又有多少碎骨片，没人知道！ 但是，哪怕遗漏了一点点的碎骨片，这个患者的神经就再也恢复不了了。 等待他的就只有下肢瘫痪或者截肢。 我想，谁都不希望是这个结果吧？ 所以，现在最紧要的是先为他包扎、止血，补液抗休克，然后才能争取到时间带他去做X光，找到伤口内部的碎骨片的具体位置。 然后，我们才能根据X光片为患者进行手术！ 这绝不是在拖延时间，而是要全力以赴救治他。”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女学生满脸惊讶之色。她仔细端详着顾建军好一会，然后才说道。 “我是周晓白，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是？” 第87章 新技术 顾建军一愣，不自在的脱口而出。 “你是周晓白？” 周晓白也懵了。 “你认识我？” 顾建军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 “抱歉、抱歉，我不认识你，只是你的名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是同名。” 周晓白狐疑的看着顾建军，说道。 “这位医生，你说话真的有些奇怪…….” 既然她是周晓白，她对医学了解也是在正常不过了。所以，顾建军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他解释道。 “我现为他止血、包扎是为了下一步给他做X光检查，确定骨碎片位置。 在确定好位置之后，才能为他做清创以及骨折复位。” 这时，周晓白才如梦初醒。 “原来是这样，我误会你了，医生……” 随后，顾建军和小护士帮患者做完止血、包扎，由周晓白等几个人教他带去做X光以及其他检查。 因为是急诊，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周晓白急匆匆的将全部检查结果交给顾建军，说道。 “医生，你务必治好他！” 顾建军笑了笑。 “你放心，治病救人是医生之本。” 检查结果正如顾建军之前的判断。 患者右膝部、双小腿及双足部等多处大面积严重挫压皮肤软组织撕脱伤。 跟腱挫裂撕脱伤、左足五趾毁损伤并足背皮肤大面积缺损、左外踝开放性粉碎性骨折、左第五跖骨骨折、左骰骨骨折、左足1~5趾毁损伤。 右内踝开放性骨折并骨缺损、右腓骨中段骨折、双踝跟腱部分撕脱并外露。 可以这样说，患者的下半身骨头基本全毁了……. 正当顾建军看着患者的检查报告单的时候，急诊科的李志忠主任也赶了过来。 “建军，听小李说你收了一个双下肢粉碎性骨折的患者？” 顾建军随后将检查报告单交给李主任，说道。 “主任，从检查结果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李主任接过检查报告单之后，拿下卡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看了起来。 大约5分钟之后，他抬起头对顾建军说道。 “患者的情况挺严重啊，这种情况得喊骨科的专家过来了！” 随后，他转头对小护士说道。 “小李，你去把骨科的姜主任喊来。” 10分钟之后，骨科的姜立国主任赶到。 他拿起片子看了看，然后放下片子，对李主任说道。 “老李，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李主任用手指了指患者，说道。 “我什么时候敢拿患者开玩笑了？” 姜主任面色凝重。 “这情况的患者恐怕就算送到积水潭医院或者总院都够呛能保住双肢啊…… 说到底，不管是积水潭、还是总院，估计这种情况恐怕只有截肢一条路选了吧……” 听姜主任这样说，李主任也有点为难。 “患者已经收治过来了，难道还要给他办转院吗？ 而且，现在患者血运太差了，如果转院的话恐怕挺不了那么久……” 小护士悄悄的对顾建军说道。 “让你乱说，看看，现在惹祸了吧？ 这情况我都说过了，我们院骨科也无能为力的，只能转给积水潭医院碰碰运气的…… 顾建军对身边这个小护士有些好奇，年纪轻轻，怎么可能这么世故老练？ 他看了看小护士，问道。 “以你的年龄来说，不应该有这么多临床经验以及医疗资源啊？” 小护士看了看顾建军，微笑道。 “就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非得装出一副老专家的样子。 你呀，还是太年轻！ 这样不行的！ 胡乱收患者不但会给科里惹麻烦，而且最重要的是会耽误患者最佳的黄金治疗期……” 小护士开始反过来教育起顾建军来了。 顾建军看着小护士一脸认真，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两位主任对患者束手无策，估计这也就是第六人民医院骨科的天花板了。 不能再耽误了。 顾建军向前一步，说道。 “姜主任，李主任。 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两位主任怎么看？” 两人回头，看着顾建军，说道。 “很好啊！ 如果有什么建议，或者是治疗方案，可以随时提出来！ 我们现在就需要新鲜血液带来的新想法！” 顾建军说道。 “我在早些时候，在一本医书里面看到过类似的案例。里面详细讲述了一种名为微编织的技术，可以对应这种上肢或者下肢粉碎性骨折的病例。 而且，我在老鼠身上做过多次试验，确定这种技术可以有效修复粉碎骨折。 这种技术我已经掌握得七七八八，既然患者现在只有截肢这一条路选，为何不让我试一试呢？” 顾建军所说的话是一半真，一半假。 医书是真，试验是假。 毕竟，从技能书中学到的技能可是融会贯通的，根本不需要试验！ 两位主任对视一眼，然后姜主任疑惑的问道。 “微编织？ 这种技术我怎么没有听过？” 顾建军简短截说。 “两位主任，这种技术就是利用磷酸钙粉末制备成骨水泥，然后用缝合线以编织形式加固患者原有骨碎片，再然后将骨水泥浇筑上去做强化固定。” 对于顾建军所说的，姜主任和李主任都傻眼了。 他们两个人完全就听不懂顾建军在说些什么。 不过，姜主任不愧为骨科的一把手，他提出了一个最重要的关键性问题。 “小顾，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么水泥的凝固期需要一天以上，这种情况下，总不能让患者曝露着伤口，硬挺着等水泥凝固吧？” 顾建军继续解释道。 “姜主任不必担心，骨水泥的固化时间可随粉料和固化液相对比例的不同做到五分钟到二十分钟之内的凝固时间进行调整。” 姜主任和李主任两人又是面面相觑。 顾建军所说的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太多太多。 可是，患者现在的情况也确实只有截肢这一条路了…… 第88章 第一台手术 随后，李主任又问两个问题。 “第一，你所说的固化剂以及骨水泥从哪里来？ 第二，这种东西是否有毒？” 顾建军立即就给出了答案。 “固化剂的原料就是我国自主生产的第一代胶黏剂J01。而骨水泥中最重要的原料在红星轧钢厂就有，原本就是用来处理水质用的水处理剂。 而至于毒性这个问题，不能说没有毒，只能说微毒。 因为使用的剂量极低，毒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顾建军甚至开玩笑的说，至少可以保证患者愈后肯定不会是因为中毒而亡的。 对于顾建军提出的这个治疗方案，两位主任都没有了主意。 姜主任略微思考一下，然后说道。 “这样，这个问题我们从两个方向入手。 因患者现在属于昏迷状态，无法自己做决定。 所以建军尽快联系家属，将这种治疗方案的优劣详细跟家属阐述清楚，然后看家属如何决定。 同时，我这就去和陈院长请示一下，看看院领导对于这种新的治疗方案有没有什么建议！” 随即，几人分开行动。 小护士先向周晓白询问了伤者家属的情况，了解伤者家属的联系方式。 幸好，还没等小护士打通家属所在工厂的电话，伤者家属就已经赶到了医院。 家属看到伤者的情况之后，顿时感觉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他们苦苦哀求李主任一定要保住这两条腿。 “医生，医生，求求你！ 一定要保住孩子的这双腿啊！” 既然家属到了，顾建军就先行为家属讲解了准备进行的手术方案，以及有可能带来的一些影响。 家属权衡利弊之后决定试一试，且死马当做活马医。 现在，就等陈院长批示了。 很快，姜主任也带回来好消息。 陈院长不但批准顾建军可以用新技术为患者进行手术，而且还破天荒的要亲自观摩这场手术。 姜主任看着李主任，问道。 “老李，你说实话，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李主任哭笑不得。 “他就是个应聘过来的小医生啊……” 姜主任摇着头说道。 “你绝对没说实话！” 李主任摊开双手，说道。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随后，姜主任喊来顾建军，将陈院长的批示转达给顾建军，并且他说道。 只要能救治患者，医院会全力配合顾建军的手术。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次的治疗费用六院也为患者做了减免。 陈院长的这个决定让家属感激涕零。 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不但手术室准备出来了，而且红星轧钢厂特地派人送来了顾建军所需的磷酸钙和固化剂。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众人将患者推进手术室。 而手术室里，陈院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可以看出，这是一台大型手术。 在手术室里等候的不只有陈院长一个人，另外还有十多个医护人员也在忙碌的准备着。 另顾建军感到意外的是，手术室里除了陈院长以及江主任、李主任之外，小护士李静也跟着进到了手术室。 可是，这台手术她一个急诊科护士，根本帮不上忙啊！ 这是一台骨科手术。 就连陈院长和李主任，也是以观摩的身份进入到这里的。 而急诊科的小护士来这里，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顾建军疑惑的看了看小护士，小声的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可是骨科的手术。” 小护士莞尔一笑，道。 “我来给你帮忙！ 别的我帮不上，给你擦汗还不行啊？” 顾建军无语。 不过，他对这个小护士的身世就更好奇了。 按理说，只有联合手术才会出现多科室的医护人员在一起手术的情况。 但是，这种手术基本上都是主任、副主任出场，根本轮不到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护士上台。 而且，看情况似乎陈院长和两位主任默许她这种出格的行为……. 外加上之前她无意之间所说过的那些话，这个看着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跟陈院长之类的人有着什么渊源。 因为现在没有脊椎麻醉技术，所以只能采用全麻的麻醉方式。在患者吸收麻醉气体之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昏睡过去了。 麻醉师检查之后，对陈院长说道。 “陈院长，麻醉完毕，可以开始手术了。” 手术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陈院长的身上，只见他对着顾建军微微点头，说道。 “建军，可以开始手术了！” 顾建军心领神会，拿起手术刀，开始了他的第一台手术。 众人连忙打开之前的顾建军所做的包扎，先进行的是清创修复术。 打开包扎之后，在场的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患者的双腿伤的确实太严重了，这样的伤势真的能修复好吗……. 就连陈院长都为顾建军捏了一把汗。 顾建军最先做的探查是患者的右小腿。 只见患者全长皮下环形剥脱，并且向膝上皮肤潜行剥脱。 不止如此，患者右内踝骨折，而且骨折端不稳定，伴有骨质缺损。 胫前肌及小腿三头肌部分肌肉毁损，跟腱挫裂部分撕脱，大面积胫骨、跟腱外露。 然后再探查患者的左腿。 患者左小腿大面积皮肤撕脱，左外踝部粉碎性骨折，跟腱部分撕脱外露，左小腿大面积胫骨、跟腱外露，左足五趾毁损伤，仅少许皮肤残存。 足背大面积皮肤软组织缺损趾骨外露，左右小腿足部创面泥沙等污物残留。 简单来说就是骨头外露，而且全部都断了，只靠着一点点皮肤和筋腱连接着。 眼前的情景，只能用触目惊心、毛骨悚然来形容。 两位见多识广的主任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姜主任望向顾建军，问道。 “小顾，在患者肢体损毁这么严重的情况下，真的能修复吗？” 顾建军反复查看之后，慎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患者肢体损毁的比想象中的更严重一些，但还没有到无法修复的地步。 我想，虽然要多花费一些功夫，但是还是有机会修复的。”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姜主任扭过头，看了看陈院长。 陈院长微微点头，姜主任心领神会，然后说道。 “好！ 小顾，那就依据你的方案来，我们先做什么？” 第89章 震惊全场 姜主任提完问题之后，顾建军说道。 “患者现在伤势严重，而且创面比较复杂，肯定是要先进行清创术了。” 姜主任对顾建军这个回答很满意。 顾建军说完之后，开始对患者的伤口进行反复的清洗、消毒，清创。 然后又用医用剪刀结合手术刀清除坏死组织。 俗话说得好，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顾建军这一套清创术下来，在一旁准备挑些毛病的李主任看惊了。 顾建军的清创术完美无瑕，以至于比他在教科书上看到的教程还要标准！ 李主任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他手部娴熟的动作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相符…… 这完全是专家的手法。 不！ 完全远超于他所见识到的那些专家！ 观看许久之后，李主任心服口服。 顾建军的清创术在处理一些创口的手法上有些新颖，有些清创术的动作他看不懂，但是细琢磨一下就会让他感觉豁然开朗。 如果按照他那样处理的话，一些伤口的死角会清理的更彻底。 从这种简简单单、最基础的清创术上，就让李主任受益匪浅。 他又开始暗自佩服起陈院长果然慧眼识珠，居然能在众多人选中一眼就相中了这匹千里马。 能将这样的人才吸纳进六院，也是六院的幸运。 看来，单凭借这一个人，六院就有望与总院或者积水潭比肩了。 顾建军专心致志做完这部分的清创之后，他将患者的左外踝、右内踝骨折复位，并使用克氏针维持复位。 结果轮到姜主任发懵了。 “这小子，可以啊！ 没想到复位的手法这么娴熟！” 随后，顾建军接下来的操作就震惊到全场了。 患者其余破损的创口骨头都有缺失，所以这也是目前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 顾建军先修复的是患者的右小腿跟腱。 他先拿起持针钳，用缝合线熟练的在骨骼外编织成形、然后浇筑进之前他所说的那种骨水泥，进行修复跟腱。 做完灌注之后，顾建军停下手，站在那里，不断观察着。 两位主任以及一位院长正看得津津入味，突然之间顾建军停手了，他们都有些诧异。 难得一见的操作，居然在这一刻停下来，姜主任向前走了两步，有些不悦的问道。 “怎么停下来了？” 姜主任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在他身后的陈院长大吼一声。 “老姜！ 你往左边挪点，挡到我了！” 姜主任连忙向左边移动，挪出一些空间。 随后，顾建军解答了姜主任的问题。 “现在需要等待骨水泥凝固，凝固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比例上我已经调整好了，大约5分钟左右就可以完全凝固了。” 五分钟之后，骨水泥凝固。顾建军继续开始修复腱周组织，覆盖外露跟腱。 这时候，姜主任又好奇的问道。 “患者胫骨外露部分，现在无法用周围软组织覆盖，这部分怎么办？” 顾建军想都没想，回答道。 “可以用手钻钻一个2.0mm克氏针钻孔，然后撕脱皮肤去除皮下组织成形全厚皮片，然后以原位缝合。 这样，就可以覆盖上了。” 在修补那些碎骨之后，顾建军又将患者近端挫伤较轻行血管吻合，形成皮瓣，并放置了引流管。 而在手术的这段时间里，小护士都是满眼爱怜的为顾建军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 六个小时之后，这台手术终于做完了。 众人都是长出一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术里响了掌声。 这掌声，是送给顾建军的。 姜主任一边鼓掌，一边摇头道。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这样精彩绝伦的修补术。” 反观坐在一旁观摩的陈院长却笑而不语。 手术之后，表情最不自然的是小护士李静。 她看顾建军的眼神都变了。 通过这台手术，小护士对顾建军更加崇拜了。之前她没见过顾建军做过手术，也没见过他处理过太复杂的病例。 但是，她发现顾建军对医学有着超乎于常人的理解与认知。 往往顾建军说出来的那些医学知识，她根本就无从理解。 今天，她居然亲眼见证了一台精彩绝伦的手术，躲在胸口内的那只小鹿就更加欢悦了。 他真帅！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走出手术室，家属立即围拢上来，问走在前面的姜主任。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腿保住了吗？” 姜主任向旁边一闪身，用手指着顾建军说道。 “我想，还是由顾医生来宣布吧。” 随后，顾建军走上来，微笑着对家属说道。 “手术很成功！ 腿部以及脚部的功能还需要看患者的恢复情况。 不过，我对患者恢复原有功能很乐观。 对了！ 术后一周再让患者进行早期功能训练，两周后再加强踝膝关节功能训练，三周后助行器辅助下地活动，四周之后才能开始无助行器下地活动。 这点千万要牢记，患者现在的骨骼强度还不足，不能过早活动啊！ 好了，你们赶快去看看患者吧。” 患者家属千恩万谢之后，推着患者去病房了。 周晓白顿时也是在心中对这个年轻、英俊的医生平添了几许好感以及仰慕之情。 目送走患者，顾建军转头对陈院长、姜主任和李主任说道。 “万幸，骨水泥的原材料齐全，要不然粉碎成这样恐怕难恢复了。” 三人尴尬的看着顾建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 还是姜主任率先打破僵局，说道。 “老李，应该高兴啊！ 你们急诊科出了个人才！” 被姜主任这么一说，李主任笑的像花一样。 “没有，没有。 最开心的应该是陈院长了，这是我们六院之光啊！” 陈院长也非常开心。 因为他心里清楚，别看这一台手术，但是顾建军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打破了整个地区的医疗资源平衡…… 随即，他拍了拍顾建军的肩膀，说道。 “小顾，你今天做得非常好！ 一个人撑起六个小时的手术，了不起！ 现在肚子该饿了吧？ 得了，今晚你们几个就别回去吃饭了，我请你们东来顺涮羊肉！” 第90章 身世 陈院长请客，顾建军当然不能推辞了。 下班之后，四个人一同来到东来顺。 分主宾落座，陈院长甚至都没有问他们要吃什么，随手点了羊肉、牛百叶、白菜、粉丝、冻豆腐。 有点了两瓶二锅头。 看来今天是准备喝尽兴了。 既然陈院长做东，几个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几个人酒酣耳热，众人都对顾建军今天对表现赞不绝口。 陈院长喝了一口酒之后，问道。 “建军，你实话实说，你家是不是医学世家？” 顾建军摇头否认。 “陈院长的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如果他说是医学世家，这明显是假话，而且很容易被拆穿。 不过，他说不是医学世家的话，他这么高超娴熟的医术又是从哪学来的呢？” 好在顾建军为人聪明，略微思考一下之后，就解释道。 “陈院长，不瞒你说，我家确实不是医学世家。 但是，我和医学却有着不浅的缘分！” 陈院长睁着微红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建军，你这话怎么说？” 顾建军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之所以能运用这些医术，也是因为机缘巧合，由一位高人传授而来的。” 姜主任一愣。 “绝世高人？” 顾建军没有说话，他含糊其辞的点了点头。 姜主任思索着，说道。 “我听说确实存在这样的绝世高人，往远的不说。就说我们“赛华佗”的至交，医学泰斗之一的李老。 可以说得上是医学界响当当的人物！” 众人纷纷点头。 顾建军一脸懵。 “赛华佗？” 李主任笑着为顾建军解释道。 “赛华佗是我们六院一把院长张耀军的雅号。” 经李主任这样解释之后，顾建军才恍然大悟。 姜主任继续问道。 “难道建军小兄弟的恩师也是这样一位高人？” 顾建军再次微笑着点点头。 话题展开，就连李主任都好奇了，他问道。 “建军的恩师贵姓？” 这个问题又难住顾建军了。 随口说的，他哪里知道姓什么啊？ 略微一顿，顾建军答道。 “恩师姓鞠。” 主要是，他不能说是大橘猫吧？ 所以，他找了个谐音。 结果，众人面面相觑。 就连陈院长都是倒吸一口冷气，面露敬重之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建军，你是说你的授业恩师是鞠老？” 这下，又轮到顾建军傻眼了。 他心中暗想，不是这么巧吧？我随便说的名字也能对上？ 可是话说到这份上，也容不得他否认了。 顾建军只能尴尬的再次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到顾建军点头，姜主任猛地一拍大腿，说道。 “我就说嘛！ 这小子身世肯定不一般！” 李主任也是微微点头，端着酒杯说道。 “这就说的通了！ 难怪今天一出手，就给我们吓了一跳。 原来是鞠老的弟子。 南鞠北李，除了他老人家，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建军，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此刻，顾建军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随后，李主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呵呵的对陈院长说道。 “陈院长，姜还是老的辣，果然还是你沉得住气！ 之前我还纳闷呢，怎么突然给我安排一个医生过来，敢情是这个原因啊！ 不过如此也好，李静那个小妮子也是看上他了，最近对他关爱有加。 这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如果能撮合他们这一对，那岂不是成了南北医学大融合了！” 说完之后，他开心的再次倒满酒，一饮而尽。 “李主任，等等！” 顾建军又困惑了。 “李静？小妮子？撮合？ 主任你说什么呢？” 几人相视一笑。 李主任笑呵呵的对顾建军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跟你搭班的李静，那个小妮子可是医学泰斗，李老的宝贝孙女？” “啊？” 顾建军心中微微一震。 难怪那个小护士不但医学知识超出一般护士所了解的范畴，而且在院里就连李主任都给她三分薄面。 原来如此……. 可是，有这么优越的家庭背景，为什么却心甘情愿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医院里当了一个急诊科的护士？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几人聊天之际，顾建军只听见身后有一个女生的声音说道。 “可算赶上了。 来，给你们加一个菜！” 声音刚落，不等顾建军回头，只见一双白嫩如藕的纤纤玉手端上来一盘片好的烤鸭，放在桌上。 此刻，顾建军的身后站着一位美丽的少女。 顾建军回头仔细端详一番，然后有些发愣。 她上身穿着白色小衫、下着深蓝色长裙，头戴着白色的发卡，看起来就像一位女大学生一般。 双眸水汪汪的，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精心打扮的妆容显得脸蛋精致的无可挑剔。 鼻梁高挺，小嘴红润，就连耳朵也是那般的诱人，简直是美到了极点。 这个女孩似成相识，但是顾建军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来人也不客气，径直的坐在了顾建军的身边，然后向服务员又要了一副碗筷。 看着发呆的顾建军，女孩相视一笑，然后说道。 “怎么？ 认不出来了？” 这个语气……这个声音….. 顾建军惊讶的说道。 “你是李静？” 女孩顿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也不怪顾建军认不出来。 急诊科工作本来就很忙，加上顾建军也没来几天，对急诊科里的人员还不是特别熟悉。 另外一点就是医院要求女性在工作时候不能化妆，而且护士服、护士帽，外加一副口罩，几乎很难让人认出原本的尊容。 李主任笑眯眯的说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今天没听你陈叔说你要来啊？” 李静匆匆忙忙吃了两口菜之后，说道。 “今天我来也是两件事。 第一件是给你们加道菜，这是我特地从全来德买的烤鸭。 第二件事嘛……” 李静脸颊浮现一抹红晕，然后她说道。 “我想向你们借一下顾建军！” 第91章 百分之五十 几人又是一怔。 “借顾建军？ 借顾建军做什么？” 李静莞尔一笑道。 “你们喝了多少酒啊？ 难道不知道现在都多晚了吗？ 我给你们送完烤鸭之后，这么晚总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家吧？” 李主任心领神会，道。 “明白！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送给我们这么美味的烤鸭，如果再不送你回家就说不过去了！” 然后，李主任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你看，我们都是老同志，也喝了不少酒，这种艰巨的任务是不是应该交给年轻人来办？” 顾建军无语。 还带强买强送的啊？ 总感觉这次陈院长请吃饭就是故意设的局呢…… 半推半就，顾建军只得答应下来。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送女孩回家，而李静显得也有些紧张，两人尴聊一路。 好在李静家离东来顺不远，不到20分钟就将她送到了家。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擦黑。 顾建军送完李静之后，不作停留，立即就转身往回走。 今天回去的有些晚了，大橘猫还在家饿着肚子呢。 一想到这里，顾建军也顾不上回医院取停在那里的自行车。他神色匆匆的穿过两条马路、又穿过一条胡同。 紧接着，他在路口左转钻入一条小巷。 这是一条近路，不过顾建军平时是不会走这里的。 这里太狭窄了，在这里骑自行车的话需要走走停停，反倒耽误时间。 而这个时间，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 顾建军刚转身进入这条小巷，就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两个人跟着他走进这条小巷。 他心中猛的一沉，顿时警觉起来。 他略微放慢脚步，慢慢向前移动着。 果不其然，再顾建军向前走了不到100米左右，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又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不用说，肯定是有人来找麻烦了。 不过，顾建军自认为也没得罪过谁。充其量也就是傻柱或者是之前帮钟跃民时候招惹到了那个国字脸。 但是，以他了解傻柱的为人，肯定不会喊人特地来这里寻他的麻烦。 如果是巧合的话，这也太巧了。 这么晚的时间，不可能在他前面有两个人等他，而又有两个人在他刚转入胡同之后就从后面堵住了他的退路。 这几个人一定是有预谋的。 如果换作是他人，恐怕已经吓破胆了。 此刻顾建军却没有一丝慌张，甚至还有些许的小期待。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 自从他掌握大师级截拳道技术之后，从来没有认真动过一次手。 别说傻柱！ 在顾建军几次对傻柱的时候，他连百分之二十的实力都不敢使出来。 生怕一失手，直接送走他！ 而上次对国字脸那次，他也连百分之五十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 所以，顾建军现在技痒！ 他真的很期待能有一个人和他好好的切磋一场。 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顾建军提防着后面，慢慢继续向前走去。 前面那俩人见顾建军慢慢向他们走来，两人也不在闲聊，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横在路中间，挡住了顾建军的去路。 顾建军在大约离这两人2米左右的距离停下脚步。 而他身后的两人也与顾建军保持了大约2米左右的距离。 现在，顾建军完全被这几个人包围在小巷里了。 前面两人的年龄都不大，其中一个人在左脸上有一道刀疤。 顾建军仔细看了看两人手中的东西，是刮刀。 这东西不太好处理。 既然拿这东西来刻意等他的话，恐怕就不是想请他吃饭这样的事情了。 顾建军站定之后，道疤脸仰着头，开口问道。 “你就是顾建军吧？” 顾建军答道。 “没错！” 道疤脸冷冷一笑，向前一步，拿着手中的刮刀指着顾建军说道。 “哥们儿，今天你怨不到别人儿！ 全是你自找的！ 所以，你就……” 道疤脸狠话还没说完，只见顾建军身体略微左转，身形一晃，迅速抬起右脚。 然后，就听见‘啪“，“啪”两声脆响。 第一声，刀飞。 第二声，刀疤脸倒地，不省人事。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前后几个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顾建军随即转身，垫步拧腰抬起右脚，踹向后面右侧一个圆脸男青年。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 “哎呀！” 那人应声倒地，双手痛苦的抱着右腿呻吟着。 后面左侧的小青年一愣，再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顾建军死死握住，紧接着感觉手被猛的一带。 “咔嚓！” 这个小青年也躺下了。 等顾建军转过身，不怒自威的看着前面的小青年。 那小青年浑身颤抖，然后“妈呀！”一声，扔下刀、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意犹未尽！ 刚才，顾建军只发挥了不到百分之五十的实力。 此刻他的心里未免有些失落。 随后，顾建军略微活动下僵硬的肩膀，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第二天一早，顾建军起来的比平时更早一些，简单吃口面条就准备出门。 因为自行车还在医院，所以他今天只能步行前往医院上班。 他刚一出门，就见李主任站在门口，抬手正准备敲门。 而他身后不远处，还站着姜主任。 顾建军吓了一跳。 “李主任！姜主任！ 你们来做什么？ 不对啊？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李主任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说道。 “早啊，建军！ 什么我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的住址档案里面都写着呢！” 经李主任提醒，顾建军才想起来。确实，他的档案里面写着现住址呢。 不过，两位主任这么早来到家门口，肯定是有要事了。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在小巷里打斗的事情？ 可是并没有派出所的民警在啊？ 难道是他们让我投案自首？ 也不对啊！ 是那些人图谋不轨，不敢说为民除害吧，至少也算是一个正当防卫啊…… 就在顾建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时候，李主任笑着说道。 “还楞着干什么？ 陈院长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顾建军更懵了。 “开玩笑的吧？陈院长也来了？” 顾建军心中暗想。 完了，芭比Q了！ 这回肯定是惹上大麻烦了！ 第92章 骨水泥 看着发呆的顾建军，姜主任也受不了了。 “建军，别发呆了，麻溜的儿吧！ 再让陈院长等，恐怕他都发芽了！” “哎！” 顾建军叹了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随后，他关上门，跟着两位主任向外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三大妈和二大妈依在门框边上聊着天。 三大妈咂着嘴说道。 “哎呦！这可是稀罕物件！” 二大妈也跟着说道。 “可不是！ 大队书记蹬、蹬、蹬，公社书记130，县委书记帆布蓬，地委书记两头平！ 这小轿车不一般呢！” 小轿车？ 顾建军一怔。 紧接着，三人走出院门，顾建军就看到在门口停着一辆奶白色的伏尔加牌的小轿车。 难怪两位大妈在咂舌呢！ 这年月，自行车都算是大件，就更别说小轿车了。 之前，顾建军在红星轧钢厂是见过小轿车的。 不过，那也是辆半新不旧的小轿车。 这是厂里为接待领导、或者是考察团准备的。 而平时这辆小轿车就是给杨厂长和副厂长用的。 比如，出个远门、办个事之类的用途。 不过，当时保卫处的张建国干事突发疾病，着急送医都没用上这辆车。 可见这辆车在厂里的重要性。 三大妈看顾建军向车走去，连忙瞪大眼睛问道。 “建军，这车是来接你的？” 顾建军说道。 “是啊，有点事。” 随后，三人分别坐进这辆小车之后，这辆小轿车一溜烟就离开了。 两位大妈目送小轿车离开之后，继续咂舌说道。 “没想到啊！ 这才几年，顾建军这小子人前显贵了！” 二大妈感叹道。 接着，三大妈也说道。 “当初我说顾建军这小子肯定会有出息，你们还都不信！ 看看，现在我们整个四合院里，谁家现在还能比得上他？” 这时候，一大妈也凑了过来插话道。 “三大妈，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 三大妈眼睛一瞪，说道。 “我怎么没说过？” 二大妈顿时笑而不语。 一大妈也捂着嘴，笑道。 “不知道当初是谁说顾建军没爹没妈，越活点儿背！” 三大妈连忙说道。 “一大妈，你可别乱说！” 小轿车刚离开四合院，顾建军就按耐不住，问道。 “陈院长，我们这是要去哪？” 陈院长一脸严肃的说道。 “开会！” 顾建军连忙问道。 “陈院长，开什么会？” 陈院长继续说道。 “这个你得问姜主任了！” 顾建军转头，看着姜主任。 姜主任解释道。 “建军，这个事情怨我！ 其实，我应该事先先和你打招呼、征求你同意之后，我再上报的。 结果，昨天多喝了两杯，我一高兴就直接把这个事情没通过你，就先报上去了！ 结果，这个病例立即就引起了市卫生局领导的重视。 这不，今天一早就召集专家、学者共同研究你昨天那台手术病例。” 顾建军困惑的看着姜主任。 “上报？ 病例？ 我怎么没听懂呢？” 一旁的李主任连忙为顾建军简单解释了一遍。 原来，昨天顾建军那台手术，让在座的众人都惊呆了。 虽然姜主任算不上什么名医，但是他也见过不少病例、参加过不少研讨会、学术会。 只不过，顾建军昨天所使用的技术，是他完完全全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识过的。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原本，他和陈院长、李主任协商先以这个病例为基础，再补充一些资料，以课题形式上报给上级卫生局。 虽然说这台手术病例不一定会被卫生局算作课题，但是至少能提升下顾建军以及六院的名气。 但是，这些都要以将这台手术资料整理完毕、形成文档为前提的。 结果，昨晚姜主任喝开心了，就把这个前提条件抛在脑后了。散局之后，他并没有指回家，而是转身去了身在市卫生局的同学，王国华家里。 并且，他藉着酒劲，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吹嘘了一番。 原本他的同学王国华并不将这件事情当回事，毕竟姜主任当时已经喝多了，说的话又怎么可能靠谱呢？ 可是，姜主任所说的话，越听就越让王国华感到震惊。 如果说年纪轻轻就上台手术，或许是因为六院在这方面管理有所欠缺。 而且，这种事情也并不是六院的先例。 但是，从姜主任嘴里说出来的编织、骨水泥这种名词，却让王国华警觉起来。 尤其是骨水泥这个名词！ 骨水泥，其实就是骨粘固剂的常用名，是一种用于骨科手术的医用材料。 由于它的部分物理性质以及凝固后外观和性状颇像建筑用的白色水泥，便有了如此通俗的名称。 不过，这个骨水泥可是在几年前，刚刚在国外问世，作为髋关节假体固定的新型医用材料。 这个材料的问世，从而使骨粘固剂固定假体置换获得应用与临床上的巨大成功。 遗憾的是，目前国内还不曾拥有自主制造这种骨水泥的技术。 而姜主任的这位同学，王国华正是参与这个新材料研究课题的组员。 别说是这种材料的原料，就连骨水泥这个名词现在都很少有人听说过。 那么，姜主任口中所说的这个顾建军又是从哪里获知这个材料的名字的呢？ 不仅如此，他又是如何获得制造骨水泥这种技术的呢？ 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课题组的成员都是严格执行保密要求的。 所以，不可能是泄露出去的。 那么，这个年轻人又是从哪里获得消息的呢？ 更令王国华惊讶的是，姜主任口中的骨水泥，仅仅使用随手可得的材料混合制造而成。 这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姜主任所说的是事实，那么岂不是在这项医学材料上打破了国外垄断？ 不管是真是假，王国华决定将这个年轻人喊来，当面对质一番。 第93章 尴聊 顾建军等人坐着小轿车，很快就到达了市卫生局。 他们来得太早了，此刻的卫生局还没有多少人。 姜主任带着他们一路向上，走到了四楼。 随后，右转，向前又走了大约七、八米左右。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下。 房门虚掩着，没关。 姜主任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随后，里面听到一个男中音说道。 “请进！” 随后，姜主任推门而入。 几人走进去，顾建军发现这是一个可以容纳八人的办公室。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靠窗的一张办公桌旁边翻看着什么。 这个人就是江主任的同学，市卫生局的王国华。 那人看到姜主任进来之后，也不站起身，只是抬起头，对姜主任说道。 “哎呦，老姜，你怎么来这么早？” 姜主任哈哈一笑，说道。 “我再早也没你早啊！” 随后，他转身将这几个人让到前面，依次介绍道。 “老同学，给你介绍一下！” 姜主任还没说完，王国华马上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握住陈院长的说，说道。 “陈院长，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陈院长也笑着说道。 “还能是谁？ 不就是你的老同学，姜立国嘛！ 我这刚藏点宝贝，还没等捂热乎呢，就被他抖落出来了！” 随即，三人会意一笑。 然后，姜主任又继续介绍道。 “这位，你可能还没见过！ 这是我们院的老专家，急诊科的李志忠，李主任！” 随后，李主任向前走了一步，握住王国华的手，说道。 “王科长，幸会、幸会！” 接着，姜主任笑着拍了拍顾建军的肩膀，说道。 “而这一位年轻人，可就了不得了！ 他是我们院招进来的新秀，同样也是急诊科的顾建军，顾医生。” 王科长热情地和顾建军握了握手，说道。 “哎呀！百闻不如一见！ 没想到顾医生一表人才！ 今天还有许多问题想和你讨教一番。” 顾建军也笑着说道。 “王科长，您太客气了！ 讨教不敢当，我们共同讨论、研究。” 随后，王科长环顾四周，说道。 “实在抱歉，我这办公室太小，一会他们都过来上班，那就太吵杂了。 所以，我们去会议室聊吧。” 说完之后，王科长径直出门，带着他们向旁边的会议室走去。 别说，市一级的部门会议室，确实要比他们六院的会议室敞亮很多。 这间会议室中央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10个茶杯，而在桌子的两旁，放着带靠背的椅子。 分宾主落座之后，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小秘书过来给每个人前面的杯子倒满了茶水。 姜主任拿起茶杯、轻轻嗅了嗅茶香。 然后万分感慨地对陈院长说道。 “陈院长，你看看，还是上级部门气派啊！ 这杯子里的茶都分外的香！” 陈院长也跟着哈哈一笑。 随后，王科长从旁边的档案柜子里面拿出一份资料。 再次坐下之后，王科长看了看手中的资料，看着顾建军，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医生，昨天姜主任对我说，你主刀的那台手术在修复碎骨的时候，用的是自制的骨水泥，对吗？” 顾建军点点头，说道。 “是的，王科长。在修复患者碎骨的时候，我确实使用的是自制的骨水泥。” 听顾建军这样回答之后，王科长慢慢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表情凝重的问道。 “那么，我非常好奇的是，骨水泥这种材料，你是怎么知道的？” 随后，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顾建军的表情。 这个问题让顾建军为难了。 他确实没法说是家里大橘猫从太虚幻境中给他带回来的技能书中掌握的。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把鞠老这个梗给搬出来抵挡一下。 他故意表现出思考状，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姜主任和李主任等人，然后说道。 “王科长，实不相瞒。骨水泥的使用方式以及配方，是从我的授业恩师那里学来的。”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王科长一脸困惑的问道。 “请问，你的授业恩师是？” 此刻，顾建军做出十分为难的表情。 姜主任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连忙提顾建军答道。 “老王！ 小顾的授业恩师就是鞠老…….” 王科长听姜主任这样说之后，一怔。 “谁？ 什么？ 巨老？” 姜科长点点头。 “是啊！” 王科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谁巨老？” 姜主任无语……. 几秒钟之后，王科长才恍然大悟。 “啊！ 你是说，鞠老？” 姜主任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随后，王科长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顾建军。 “这么说，你算得上是鞠老的关门大弟子了…….” 顾建军只能尴尬地笑了一下。 这种情况下，他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所以，他只能以微笑来应对。 随后，王科长将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反复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稀稀拉拉的胡茬。 “如果说你是鞠老的关门大弟子，那么这件事情似乎也能说的通……” 随后，他的话锋一转，再次问道。 “可是，如果鞠老知道这种材料的配方，为什么还会放任我们在其他的方向上进行研发和测试呢？ 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可是为什么放着已经成功的配方，只字不提呢…… 要知道，这种新材料早一天问世，至少可以早点为那些粉碎性骨折的患者进行救治啊！” 对此，顾建军没有回复王科长抛出的问题。 而一旁的姜主任却像恍然大悟一般，对王科长说道。 “你看你，就是一根筋！” 姜主任说完之后，用眼睛瞄了瞄顾建军，然后他又给王科长试了一个眼色，说道。 “你怎么忘了呢？ 南鞠北李！ 我们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在北面啊！ 这是有竞争的！” 听姜主任这样说之后，王科长摇了摇头。 “不对！ 打破国外技术垄断，以患者健康为重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分南北以及你我呢？” 随后，王科长又陷入了沉思。 大约在两、三分钟之后，他若有所思的猛抬起头，看着顾建军，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难道说……. 你改良了鞠老的配方！” 第94章 无偿捐献 王科长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就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了。 虽然他不是科技人员，但是他却是以资深医疗行业专家这个身份参与到这个新材料研发中。 他亲眼目睹这些研发人员兢兢业业、呕心沥血的在不断尝试、改良，全力以赴想打破国外垄断，研发出我们自己的新型材料。 这个过程有多艰苦、有多酸楚，他是知道的。 就拿现在研发的骨水泥来说，他们至少已经尝试了100多套配方。 可是，尝试制造生产出来的骨水泥要么就是不稳定，要么就是有毒性。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几乎要想破了头。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就在昨天轻而易举地使用自制的骨水泥治愈了粉碎性骨折的患者。 这种情况至少说明几点。 第一，他所掌握的配方自制出来的骨水泥性质是稳定的。 第二，生产环节以及材料消耗的成本很低。 第三，他非常熟悉骨水泥的制作环节。 光确定这几点就足够了。 王科长也顾不上其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配方。 他试探着向顾建军询问道。 “顾医生，关于那个骨水泥的改良配方……” 顾建军微微一笑，说道。 “王科长，请提供给我笔和纸，我将改良的配方写给你。” 顾建军回答的是如此轻松，完全出乎王科长的意料，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顾医生，你真的要给我配方？” 顾建军被问懵了，他茫然道回答道。 “当然！ 王科长还有什么疑问吗？” 王科长一脸惊讶的问道。 “对于配方，你不提些什么条件吗？” 顾建军又懵了。 “条件？” 李主任在旁边微笑着，替王科长解释道。 “小顾，王科长的意思是你把这么重要的改良配方交给国家，难道不想要一些奖励吗？” “哦！” 经李主任这样解释，顾建军才反应过来。随后，他立即摇了摇头，坦然说道。 “王科长，治病救人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要奖励呢。 再说，这本来就是属于国家的。”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王科长高兴的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 然后，他满心欢喜地对姜主任说道。 “哎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难得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高的才华以及觉悟，属实难得！ 老姜，这个孩子我喜欢啊！” 很快郭建军将改良后的配方写在纸上，交给王科长。 王科长过目之后，略微一皱眉。 “就是这些？” 顾建军微微点头。 “没错！ 就是这些！” 王科长犹豫了，毕竟顾建军所写的改良配方上这些原材料都很常见。 会不会是这个年轻人有所保留…… 身为同学的姜主任马上就猜出王科长的心事。 他站起身，走到王科长的身边，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配方。 随即，姜主任言之凿凿的说道。 “老王，别疑神疑鬼的，我敢确定，昨天手术时候他用的原材料就只有这些东西，没错！” 被同学当场拆穿，王科长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顾医生，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科研嘛，还是要严谨一些为好……” 顾建军微笑着点头。 “没关系，王科长，我理解的。” 几人又寒暄一段时间之后，就离开市卫生局，回到六院。 在院长办公室，陈院长的情绪也很激动。 毕竟能在六院里出现这样一位杰出的人才，虽然他身为副院长，不过面子仍然有光。 顾建军出人头地，恰恰也证实了他才是真正的伯乐。毕竟，当时他力排众议，才将顾建军带到六院的。 今天下午的急诊科并不是很繁忙，在处理了一个拉肚子患者、一个骨折患者以及一个手被刀划伤的患者之后，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简单收拾下之后，顾建军骑上自行车先去了趟交道口供销社。 简单买了些青菜和五两肉，顾建军就骑车回家了。 眼看就到四合院门口了，顾建军就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跟着一个中年妇女一前一后走进四合院。 这两人一进四合院就直奔三大爷家走去。 顾建军也没多想，就跟在她们身后，推着自行车向自己家走去。 回到家，顾建军先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条鱼，简单清洗、处理之后放到了大橘猫的食碗中。 然后开始生火做饭。 半晌之后，芹菜炒肉、韭菜炒木耳，两个小菜就好了。 要说这天，在屋里确实还是有些炎热。 所以，顾建军拿起一个大碗，下面盛上米饭，上面盖上一些芹菜炒肉、韭菜木耳。 一碗简易版盖浇饭做好了。 然后搬个凳子，就在家门口的阴凉出一边纳凉，一边吃饭。 顾建军刚坐下，就看之前看到的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和中年妇女从三大爷家走了出来。 女孩表情纠结，而中年妇女则是满脸堆笑。 “小于，怎么样啊？ 有没有什么感觉？” 女孩纠结的说道。 “怎么说呢？ 反正我自己没感觉……” 顾建军一听就明白了。 应该是给三大爷家的孩子，阎解成说媒。 女孩没看上阎解成，按理说也正常。 毕竟他自身的条件在那摆着呢。 平平庸庸、普普通通的一个人。 而且，他家现在确实太寒酸了。 不过，这怨不得他。 毕竟现在家里唯一赚钱的人就是他爸，三大爷阎埠贵。 本来，按照媒婆的安排，女孩应该在三大爷家吃晚饭，借此机会多与阎解成两人了解了解，然后再离开。 结果，令媒婆没想到的意外出现了。 按照常理说，这时候就算是没钱，也应该多买点肉，充充门面。 好歹这顿饭请的可能是未来的儿媳妇。 结果，三大爷这家太抠了！ 端上来一堆青菜不说。 好不容易端上来一盘压轴肉菜，咸菜炒肉丝。 结果，肉丝没看到，变成了咸菜炒咸菜。 别说女孩生气了，媒婆鼻子都快气歪了。 也不知道三大爷这一家人都是怎么想的…… 碍于面子，女孩强忍着尴聊了一会。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女孩简单寒暄两句之后就和媒婆一同出了三大爷家。 正准备往出走的时候，女孩无意之间向顾建军这边扫了一眼。 结果，就这一眼，女孩顿时感觉心中小鹿乱撞！ 第95章 小鹿乱撞 这个女孩是个聪明人，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顾建军。 虽然顾建军穿着非常普通，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是掩盖不住的。 他的确是一个大帅哥。 长相俊朗、气度非凡，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浑身散发着一股阳刚之气。 不知为何，女孩总感觉他的身上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气息。 但细品又不得而知这种感觉是从哪里传递出来的。 这种感觉不会给人很严肃的压抑感，反而让人感觉有些亲切…… 女孩虽然还没有和顾建军说过一句话，但是她还是看的出来顾建军的不同之处。 他的身体中似乎蕴含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只是现在并没有完全显露出来而已。 这个人简直就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想深陷其中。 只是偷看了几眼，女孩顿时就心跳加速，脸红红的。 她低着头不敢看向顾建军。 这才只是偷偷的瞄了一眼，就给女孩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女孩想着赶紧将目光从顾建军身上移开。 可是，她越想将目光从顾建军身上移开，越发的感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而且，那种感觉还变得更加强烈了。 媒婆可是过来人，她当然知道女孩心里所想。 随后，媒婆笑着说道。 “那个人是顾建军，还未满21岁。 虽然早些年父母双亡，但是好在有所庇佑。 他今年开始顺风顺水，不但从红星轧钢厂的一名小厂医一跃成为第六人民医院的正式医生，而且还得到了领导的赏识。 别看他现在工资不高，但是吃喝不愁，顿顿有肉。 更厉害的是前段时间还买了自行车！ 就在刚刚不久之前还有小轿车过来来接他办事！ 这待遇，怎么说也是领导眼中的红人吧？ 可以说，年纪轻轻未来的前途就是一片光明啊！” 听媒婆这样说，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这么优秀的人，肯定有女朋友了吧？” 媒婆话锋一转，说道。 “还真不是！ 至少从我了解到的情况，他还没有女朋友。 毕竟他也是刚调到六院的，刚到那里工作忙，而且要学的东西也很多。 恐怕还没有时间相对象。” 说完这些话之后，媒婆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于莉啊，好男人不多见。 尤其是像顾建军这样的，你可要把握机会，当机立断啊！” 这位名字叫于莉的女孩略微思考片刻之后，对媒婆说道。 “阎家那里，就麻烦帮我拒绝了吧！” 媒婆一笑，说道。 “我知道了。” 于莉和媒婆之间的对话，顾建军自然是没有听到，他自顾自地闷头吃饭。而大橘猫吃完鱼之后，心满意足地从屋里走出来，懒洋洋的依偎在顾建军的腿旁。 远处的于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随后，她走上前，蹲在一旁用手向前，试探着让大橘猫嗅嗅她的味道。 有陌生人来，大橘猫自然很警惕。 顾建军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没见过有人这样唐突的打扰人吃饭的。 女孩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道歉。 “哎呀，实在抱歉！ 打扰你吃饭了吧？” 顾建军也没说什么，对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一看顾建军没有搭理她，于莉有些心急。 “这只猫好可爱啊！ 它叫什么名字？” “大橘猫。” 顾建军几口吃完碗中的饭，说道。 随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 于莉站起身，大大方方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到顾建军的面前，说道。 “你好，我是于莉！” 顾建军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孩会这样主动。 当然，他更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所以，他随口答道。 “顾建军。” 说完之后，他站起身，拿着碗准备进屋。 于莉开场就被吃瘪，心里纵然十分不愿意。 要知道，追求于莉的人也大有人在。不夸张的说，登门求婚的人至少也是一个加强排。 可是，这个顾建军居然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换做他人，于莉不会受这种委屈，早就转身走了。 但是，眼前这个男青年实在是太优秀了，她绝对不会让到手的机会白白流失掉。 她对着顾建军的背影说道。 “我想做你女朋友！” 顾建军没回复，径直的走进屋了。 于莉傻眼了。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拒绝。 可是，正因为这样，于莉的自尊心却被激发出来。 这个顾建军，我追定了！ 她站在门口，对屋内说道。 “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之后，于莉愤愤地离开了。 顾建军吃完、收拾完之后，回想到水缸里的鱼已经所剩不多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怎么可能让大橘猫断粮呢？ 所以，顾建军又简单收拾下，拿起钓鱼竿和小水桶，挎在自行车车把上，准备再去钓几条鱼。 这次，他没去太远的地方，而是直奔锣鼓巷附近。 在什刹海和南锣鼓巷之间，有一段宽20余米、长800米左右的河堤，这就是玉河。 河水倒映着岸边的古槐，荷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古香古色的平方傍着河流，形成了一道难见的水乡风光。 顾建军来的比较晚，所以这里也没有什么人。 他将自行车停好，然后拿出鱼竿、鱼饵以及小水桶。 在岸边观望了一阵子之后，简单选定一个位置，开始上饵，抛竿。 这片水域不错，水清鱼肥。 在这里钓鱼的人不少，只不过这里的鱼已经学聪明了。能上钩的，廖廖无几。 所以绝大部分在这里钓鱼的人都是望鱼兴叹。 话说，顾建军也好久没钓鱼了。 不过，顾建军的钓鱼技能并不会因为长时间不钓鱼而变得生疏。 轻车熟路，不到20分钟，几条大鱼已经入了水桶。 顾建军看了看水桶，心中盘算一下。 还行，如果自己不吃，只当作大橘猫口粮的话，这几条鱼确实足够它吃几天了。 随后，顾建军又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要是有一个冰箱那该多好啊…… 不过，这种想法目前也只能想一想罢了。 既然鱼已经足够了，顾建军也就没必要继续站在这里了。他又将鱼竿收起来，将剩下的鱼饵抛入河中。 收拾妥当之后，顾建军骑上车，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不远处依稀传来了呼救声。 “救命！ 救命啊！” 第96章 溺水 听到呼救声，顾建军想都没想，连忙骑着车飞奔而去。 大约骑了100米左右，看见一个大娘在岸边拼命的喊。 “救命啊！ 救命啊！ 来人啊，快救命啊！” 顾建军连忙骑到大娘的身边，问道。 “大娘，怎么了？” 大娘慌忙的用手指的岸边不远处，惊恐的说道。 “我的孙子不知道怎么了，我喊他也不回答我！” 顾建军连忙顺着大娘的手指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在河里游泳。 令顾建军感觉到奇怪的是这个孩子的泳姿。 并不是常见的蛙泳、或者是自由泳的泳姿，更像是踩水的动作。 可是，与踩水的动作又有些不同。 孩子的头在水面外，身体似乎垂直在水里。眼睛是睁开的，嘴巴半闭。有时候嘴巴在水上，有时候嘴巴在水下。 他在水中漂浮着。 但是，小男孩的表情似乎是很迷茫的样子。 大部分时间头在水面外，看神情又不像是昏迷不醒。 小男孩对大妈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这时候，之后又有几个中年男子听到呼喊声，跑了过来。 几人向水面上望去，也看到了那个小男孩。 然后，轻松的说道。 “没事，看样子孩子正在玩呢！” “对，孩子贪玩。” 大妈有些惊慌失措地问道。 “真的吗？ 那孩子为什么不回应我呢？”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没事！ 放心！ 你看孩子的嘴还在水面上呢，怎么可能是溺水？ 他就是贪玩，不想回家呗！” 就在大妈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扑通“一声。 几个人连忙向一旁看去。 只见顾建军穿着整齐的衣服、裤子和鞋子飞快的跳入水里，火速自由泳，像一条鱼一样游到那小男孩的身后，随后把小男孩抱出水面。 小男孩猛的吐了一大口水，好像打嗝一样那么响亮，然后就开始大哭起来。 这时，众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那个信誓旦旦的中年男人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说道。 “这怎么可能！ 孩子的嘴还在水外面，怎么可能是溺水了呢？” 几个人还没从惊愕中缓过来，顾建军已经抱着小男孩游了回来。 那个人还在摇头。 “不应该啊！溺水的人不应该是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吗？” 顾建军将小男孩抱上岸之后，大娘连忙跑过去，抱着孩子哭了起来。 “孙子啊！ 你可吓死奶奶了！” 这时候，岸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 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对呀！这怎么可能呢？ 溺水呢不应该是在水里拼命挣扎吗？” 有的人则为这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叫好。 “小伙子，好样的！” 上岸之后，顾建军顾不得自己浑身已经湿透了，他连忙蹲下身，为小男孩检查起来。 不过还好，孩子回到岸上之后，呼吸、神情也都恢复正常了。 这时候那位中年男人好奇的问道。 “小伙子，你是怎么判断出孩子是溺水了呢？ 一般溺水的人不应该在水中拼命挣扎的吗？” 在确认小男孩没问题之后，顾建军一边拧着湿衣服，一边对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一般情况下，溺水的人是不会在水中挣扎的。 在溺水的时候，人会忙着把头伸出水面而无法呼救，过程中若吸进水让声带进水，声带及上呼吸道紧绷变得无法发声。 所以，溺水过程会比我们想像中来的无声无息。 并不会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大力拍水，大声呼救。” 中年男子听完之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顾建军拧完衣服之后走到大娘身旁，再次为这个小男孩做了初步检查。 大娘也激动的拉住顾建军的手，说道。 “小伙子，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孙子就死定了。 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你快告诉我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要给你送锦旗！” 顾建军连忙摆手，说道。 “大娘，用不着谢，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会挺身而出的。” 然后，他对大娘说道。 “大娘，孩子已经呛过水，我建议还是立即到医院检查一下，并留院观察24小时，防止发生干性溺水。”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所有人都懵了。 “干性溺水？ 没听说过啊！ 这是什么？” 大娘也是一脸困惑。 “我没听说过什么干性溺水，有这种必要去医院检查吗？” 顾建军一脸认真的劝道。 “大娘，呛水人其中有一到两成的溺水者因为喉头持续痉挛，因此水淹不进肺部。 但是，因为最开始呛入的一部分水已经影响了肺部功能，诱发呼吸窘迫，肺泡换气功能失灵，进而造成呼吸窘迫、窒息。 这种我们就称为干性溺水。 而这种干性溺水会发生在离开水面之后的一小时到一周的时间之内。 所以，小孩子呛水之后确实有必要去医院留院观察。” 还好，这位大娘比较明事理。 没用顾建军过多劝说，她就同意带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就是第六人民医院，也就是顾建军上班的地方。 随后，顾建军将小男孩抱到车后座上，推着车向六院走去。 到达六院急诊科之后，值夜班的医生再次为孩子检查了一下。 万幸，小男孩没有出现不停咳嗽、喘不过气、呼吸困难、嗜睡等症状。 看来，只要留院观察一晚，没有出现其他问题的话。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 在观察室安顿好大娘和小男孩，顾建军回到急诊室先和夜班的医生打了声招呼，然后简单收拾下，准备回家。 结果，他还没走出急诊室就看见几个护士推着担架车风风火火，一路狂奔到急诊室。 而在护士的身后，又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顾建军好奇地随口问了句。 “出什么事了？” 一个护士的脸色凝重的说道。 “直肠破裂，大出血！” 随后，顾建军扫了一眼躺在担架车上的患者。 结果，他大吃一惊！ 第97章 夜间手术 顾建军看到趴在担架车上的那个人之后，大吃一惊。 “傻柱？” 他没看错，担架车上趴着的人就是傻柱！ 傻柱！ 直肠破裂！ 顾建军很难将这两个要素结合到一起。 旁边的警察连忙催促道。 “谁是医生？ 谁是医生？ 赶快救人！” 值夜班的医生看着顾建军的表情，问道。 “顾医生，你们认识？” 顾建军尴尬的点了点头。 趴在担架车上的傻柱疼的也是闭着眼睛乱哼哼，根本没顾及上身边站着的医生其实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顾建军。 “医生，医生，快救救我！ 我屁股疼！” 夜班医生和顾建军两个人都困惑了。 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还直肠破裂了呢？ 既然要治病救人，至少要了解病因才能对症治病。所以，就算再尴尬，顾建军也需要问下。 “请问，警察同志，他这是怎么弄伤的？” 其中一位警察同志尴尬的说道。 “其实这个原因挺奇怪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他在我们所里拘留期满，办理完手续出门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不慎摔倒。 本来说从楼梯上跌倒大不了也就是骨折之类的。 碰巧的是，在他下滑的过程中一根拖把的把柄刺伤了他……” 听到这样描述之后，顾建军和夜班医生都感觉菊花一紧。 夜班医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然后看了看趴在担架车上的傻柱，问道。 “那不对啊！ 刺入的拖把柄呢？” 那个人继续尴尬的解释到。 “事发后，他自己把拖把柄拔了出来……” 几人顿时又是打了个寒颤。 医生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现在门诊的医生都下班了，没办法做手术啊…….” 那位警察有些焦急的说道。 “要不，你们想想办法联系一下能做手术的医生？ 他要是等到明天早上，估计这屁股就不用要了……” 话说的没错，医生确实没办法挑病人。 顾建军先给傻柱打了一支止痛针，而夜班医生则是跟着一名警察坐着车去找陈副院长了。 夜间的急诊手术，也只有陈副院长有这个权利了。 一针止痛针下去，傻柱感觉屁股没有那么疼了。 他开始抬起头四处张望。 结果，傻柱刚一转头，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想跑也跑不掉、想躲也躲不了。 傻柱只能趴在那里尴尬地说道。 “建，建军，抱歉啊！ 让你见笑了……” 说完之后，傻柱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情况，顾建军也尴尬。 好在陈副院长的家距离医院并不是很远，他们顺路接上麻醉师，很快就回来了。 简单准备完之后，几个人将傻柱推进手术室。 直肠破裂修复手术。 主刀，刘副院长。 一助，顾建军。 二助，夜班医生王大海。 麻醉完毕之后，王大海为傻柱清理完创面之后，刘副院长看了一眼伤口，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说道。 “静推一支凝血剂。 白药备用。” 注射完之后，刘副院长抬头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 “手术开始。” 接着，他一伸手，停在半空中。 “刀！” 王大海连忙将手术刀放在了刘副院长的手里。 随后，他拿着手术刀划开傻柱的皮肉，找到了破损的直肠。 几个人看了一眼，感觉破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而且周边并没有留下木刺之类的杂物。 这种情况下只需要缝补就可以，并不需要切下部分直肠。 令顾建军感觉到意外的是，刘副院长在切口上并没有使用最常见的纵向切口。 他还没开口，旁边的王大海就问道。 “刘副院长，这个病人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为什么还选择横切口？” 眼看手术即将结束，刘副院长才说道。 “主要是为了美观。 毕竟这人还年轻，纵向缺口手术的疤痕太大了，横切口愈合之后只有横向的疤痕。 另外，我做横切口要比你们速度快多了。所以，我才选择的横切口。 但是，你们记住了。作为医生，患者的生命永远是第一位的，美观才是次要的第二考虑因素。” 处理完之后，刘副院长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缝合还是你来吧。” 顾建军没有反对，他平静的说道。 “好的，刘副院长。” 然后，顾建军拿起持针钳，说道。 “缝合线。” 王大海很快将手术缝合线递给顾建军。 随后，顾建军专心致志的开始缝合起来。 顾建军一出手，王大海就愣了。 然后，他满脸惊讶地看着刘副院长问道。 “刘副院长，他用的是什么缝合方法？ 这也太厉害吧！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他是粘上的呢！” 刘副院长会心一笑，说道。 “知道为什么我让他缝合了吧？ 上次他缝合的时候就吓了我一大跳，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超水平发挥。 但是，现在的缝合就证实了我的推测。他确实有这么高超的缝合技术。” 随后，刘副院长叹了口气，说道。 “没想到，见多识广的我居然也会被这种惊人的缝合方式震惊到。 不夸张的说，这也是我迄今为止见到最厉害的缝合手法。 今天你就偷着乐吧！ 只要能学个一招半式，你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顾建军一边缝合，一边解释道。 “这种缝合方式叫减张缝合法。” 刘副院长和王大海顿时一怔，刘副院长连忙问道。 “减张缝合法？ 这是什么缝合方法？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过？” 顾建军继续解释道。 “刘副院长，其实这种缝合方法外科不常用。这种缝合方法主要是为女性患者做缝合时候使用的特殊缝合方法，也就是美容针。” “美容针？” 两个人继续发懵。 王大海瞪大眼睛问道。 “这还用美容吗？” 还是刘副院长见多识广，马上就联想到应用场景了。 他瞪了一眼王大海，说道。 “平时也不多学点！ 你当都是大老爷们儿呢啊？ 女性患者在胳膊上缝一条蜈蚣线，难道不觉得难看？” 第98章 另有隐情 刘副院长说完这句话之后，转头又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这个缝合方法的具体步骤是什么？ 跟我说说，我刚才也没看懂……” 在新技术面前，刘副院长也顾及不了自己的身份了。对他们来说，新技术、新知识才是最重要的。 顾建军就在现场为刘副院长以及王大海解释了减张缝合的这种针法技术。 当然，模特就是趴在那里的傻柱了！ “简单来说，减张缝合技术逐层缝合，是尽量将张力释放到皮下层次，在缝合皮下组织时候，将两侧裂开的伤口组织尽量按照解剖结构逐层对合到一起，让皮下组织承受伤口裂开的张力，使表面皮肤愈合时不再承受张力。” 顾建军简短截说将减张缝合法的核心要点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手术室里面一片寂静。 刘副院长和王大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俩人谁都没说话。 过了一阵，刘副院长才对王大海说道。 “大海，你听懂了吗？” 此刻的王大海已经石化在原地了，他一脸茫然地说道。 “刘副院长，实在抱歉。顾医生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我根本就没听懂。” 对于王大海的回复，刘副院长嘿嘿一笑，然后无奈地说道。 “我也没听懂……” 在他们二人看来，顾建军所说的这个减张缝合法并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在几个人聊天的过程中，顾建军已经将傻柱的伤口缝合完毕。 结束手术之后，他们走出了手术室。 等候在外面的警察连忙走了上来，问道。 “医生，这个伤者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问题不大。 只不过……” 刘副院长面露难色。 “只不过？” 那个警察疑惑的问道。 “只不过，因为他的直肠破裂了。所以暂时会对正常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 至少短期内他的排便功能肯定是困难了。 这肯定会对他的精神方面带来很大的影响。 另外，由于他刚做完手术。所以，还需要在医院住几天院。 就麻烦你们通知他的家属吧。” 几位警察点了点头，说道。 “已经有其他同志去请他的家属了。” 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至于傻柱后续的康复情况，就还要看他自己了…… 折腾一夜，此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现在顾建军回家睡觉，有些不现实了。因为，早上他还要去为那个落水的小男孩进行常规检查。 所以，他就在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简单睡了一个囫囵觉。 我们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落水的小男孩，顾建军眯了一会之后，就醒了过来。 还没完全恢复意识，顾建军仿佛闻到了一阵饭香味。 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用毛巾包裹着的方形物体。 饭香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顾建军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听到顾建军起床的声音，小护士李静笑盈盈的推门走了进来。 “顾医生，你醒了啊？ 怎么没多睡会呢？” 顾建军回答道。 “我还有个小患者在观察室。 今早我得去看看他是不是出现干性溺水的症状。 如果他没问题的话，今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小护士立即走了过去，将桌子上的毛巾摊开，拿出了里面的饭盒。 “现在时间还早，顾医生忙了一晚，肯定饿坏了吧？ 先吃口饭，然后再去看看小患者吧。” 小护士随后打开饭盒，然后继续对顾医生说道。 “我也是到医院才听说你昨天见义勇为从水里面救出来一个小男孩。 你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随后，小护士皱着眉头说道。 “可惜，医院的食堂就只有二米粥和咸菜了…… 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我一定在家做好饭再带过来，让你美美地吃上一顿！” 说完这句话之后，一抹红晕悄悄的爬上了小护士的脸颊。 忙了一夜的顾建军早已经饥肠辘辘，所以，他现在倒也不客气。 谢过小护士之后，很快就将早餐吃的一干二净。 匆匆吃完一口饭之后，顾建军本应该先去看看傻柱。毕竟，也算是他们急诊科收治的病人。 不过，顾建军可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要不是医生这个职业，顾建军说什么也不会伸手帮忙的。 但是，他在成为医生的时候，曾经宣读过希波克拉底誓词。 希波克拉底誓词，俗称医师誓词，是医生传统上行医前的誓言。希波克拉底乃古希腊医者，被誉为西方“医学之父”，在希波克拉底所立的这份誓词中，列出了一些特定的伦理上的规范。 最终，顾建军还要秉承着救死扶伤这个原则的。 至于是先看傻柱，还是小男孩，就是顾建军自己决定了。 所以，他径直地走向观察室，去看看那个小男孩。 今天观察室里的人并不是很多，顾建军一进门就看见了小男孩的床边除了昨天的大妈，还一站一坐有一男一女。 不用想，这肯定是小男孩的父母。 随即，顾建军走上前去，准备再次为小男孩检查一下。 还没走过去，小男孩远远的就看到了顾建军。然后，他兴奋的挥着小手向他喊道。 “大哥哥，大哥哥！” 随即，床边小男孩的爸爸转身，想跟顾建军打个招呼。 结果，两人一见面，都愣了一下。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熟人。 小男孩的爸爸居然是红星轧钢厂保卫处的干事，张建国！ 张干事顿时就愣了。 这么算来，顾建军可是他家的救命大恩人。 第一次，张建国噎住，是顾建军及时出手相救，才保住他的性命。 昨天，顾建军再次从河里救下他的儿子。 人高马大的张干事顿时就落泪了。 他哽咽的说道。 “顾医生…… 不！ 建军！ 没想到，救下我儿子的顾医生，原来就是你！ 你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这辈子我无以回报，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顾建军先为小男孩检查完，确认小男孩可以出院之后，张建国将顾建军拉到一边，面色有些尴尬。 再纠结了好一阵子之后，他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来的，真的是太对不起你了……” 第99章 伤口粘连 张建国将顾建军拉到一边，一脸悔恨的说道。 “建军，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 实在是对不起！ 没想到你居然能以德报怨，你的胸襟确实太大了。 和你相比起来我是那么渺小、阴险。 这件事情我无法再对你隐瞒了，我要说出实情……” 张干事的态度和话很奇怪，顾建军根本没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他说道。 “张干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张干事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厂保卫处去你家里搜东西的那件事情吗？” 顾建军马上就想起来那件事情，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的。 不过，当时顾建军当场就证明了他的清白。 回想起这件事情之后，顾建军说道。 “张干事，那件事情我想起来了。 不过，我已经证明我清白了。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玄妙之处吗？” 张干事哭丧着脸，说道。 “建军，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怪我…… 其实，那件事情是有人举报的……” 顾建军一脸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是贾张氏举报的吧？ 没事，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需要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张干事，你放心。 既然我身为医生，就会一视同仁。 绝不会在你的孩子，或者在你身上进行报复的。 我顾建军不是这样的人！ 要不然，上次在食堂时你噎住了，我大可以袖手旁观的。” 顾建军笑了笑，说道。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张干事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一阵红一阵白。 “建军，你可千万不要再这样说。你再这样说，我就更没脸面对你了。 我还是说了吧。 上次举报你的并不是贾张氏…… 而是同和你在一个四合院居住的何雨柱！” 何雨柱？ 这个名字让顾建军一时之间没有反过来。 随后，他才想起来是谁。 不就是傻柱吗？我就是傻猪吗 原来那次陷害他的人居然是傻柱？ 好家伙！ 知人知面，不知心。 没想到，他和傻柱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没想到傻柱居然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 顾建军笑了笑。 随后，他用手拍了拍张干事的肩膀，说道。 谢谢你，张干事。” 张干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顾建军制止了。 “这些事情都已经翻过去了，不需要再说了。 对了，刚才我再次为你的孩子做了检查。 他没有出现干性溺水的症状，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带孩子回家了。 这两天再留意观察下。 如果发现孩子有呼吸困难、嗜睡等症状，记得及时再把孩子带过来。” 张干事千恩万谢之后，带着孩子回去了。 送走张干事一家人之后，顾建军来到了傻柱所在的病房。 正巧，护士带着一个实习生正在给趴在病床上的傻柱换药。 两人看到顾建军之后，连忙向顾建军打招呼。 “顾医生，早上好！” 顾建军点了点头，说道。 “早上好！ 患者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这时候，傻柱正在看向另外一侧。 听到顾建军的声音之后他连忙转过头，尴尬地对他笑了笑。 “建军，早啊…….” 顾建军继续点点头，算作是回应。 接着，他走了过去，看了看创口的创面，然后就皱着眉头对护士说道。 “张护士，他这个创面不能只在外面清理啊！ 如果创面内部不及时消毒清理的话，不但影响愈合，而且容易造成二次感染。” 张护士是急诊科的老护士，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大半辈子。 人挺好，就是有些时候工作有些粗心大意。 张护士听顾建军这样说完之后，对实习生说道。 “顾医生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要把创面里面的也要消毒、清理一下！” 实习的也是一个女生，听张护士这样教训之后，她一脸委屈地说道。 “可是，张护士。 患者的直肠末端这部分已经都粘住了呀！ 这种情况下，也要撑开再次消毒吗？” 张护士瞪着眼睛，说道。 “当然！ 要不然影响回复，还容易二次感染。” 那个实习生还想说些什么，顾建军则打断了她。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实习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差一点哭了出来。 她梨花带雨的说道。 “我，我，我这就清理……” 顾建军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这一句，你上一句说哪里粘连了？” 实习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在埋怨她，她立即小声的回复道。 “患者直肠末端的创口已经有些黏在一起了，所以我害怕清创的时候会撕裂缝合面，所以就没做清理…… 对不起！ 顾医生，我再也不会偷懒了……” 听实习生这样说之后，顾建军连忙拿起旁边的无菌镊子，拨动了下刚才实习生所说的直肠末端的创面。 结果，他发现实习生所言不假。 昨晚缝合的地方居然有些化脓了。 随即，他用镊子的尖端挤压了下创面。 “啊！” “疼疼疼！” 猝不及防的傻柱突然大声喊了出来。 把张护士和实习生吓了一跳。 顾建军转过头看了看傻柱，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结果，一旁的张护士看不过去了，她瞪着眼睛对傻柱说道。 “医生根本就没用力挤压，你怪叫什么？ 忍着点！” 傻柱心里委屈。 可是，现在就算他有一百个不愿意，也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其实，还真不是顾建军在报复傻柱。 而是他发现傻柱的创面确实感染了。 因为戳伤他的是木质的拖布柄，再怎么样剔除干净，也会留下肉眼难以察觉的异物。 就是这些异物才导致了感染。 随着傻柱几声哀嚎之后，顾建军皱着眉头对张护士说道。 “张护士，患者的情况有些复杂，麻烦你去把李主任喊过来。” 张护士答应一声之后，离开了病房。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傻住一脸蒙，他焦急的问道。 “建军、建军！ 你说我怎么了？” 这种情况下，顾建军也没有必要继续瞒着傻柱，他说道。 “恐怕，你还得再遭遍罪！” 第100章 另外一种治疗方案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傻柱顿时菊花一紧。 随后，撕心裂肺的痛楚感就传了上来。 傻柱咬紧牙关、低着头，双手死死抓着病床边沿忍耐着。 他不想在顾建军面前丢人现眼！ 但是，这种痛楚可不是他能忍受的住的….. 不出三秒钟，傻柱还是哀嚎出来。 “啊！” 病房隔壁的诊室里，一名患者吓得面如土色，他惊慌失措的问医生。 “医生，隔壁是做什么的？ 这哀嚎声也太渗人了吧……” 很快，李主任就急匆匆地赶来。 “建军，出什么事了？” 顾建军指着傻柱直肠末端的创面说道。 “李主任，恐怕我们昨天在为患者进行清创术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清除干净。 今早，张护士在给患者换药的时候发现患者的直肠末端已经发生了感染以及粘连的情况。”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李主任也皱起眉头。 然后，他拿起另外一支无菌镊子，开始在傻柱的创面上不停的指指点点、按按压压，检查起来…… “啊！” “哎呦！” “我的妈呀！” 在走廊的另一端都能清晰听到傻柱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等李主任检查过后，傻柱整个已经虚脱了。 李主任放一下镊子，然后给手消了消毒，接着示意顾建军跟他走到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确实，我看患者直肠的末端已经发生感染以及粘连的情况。 照此发展下去，恐怕就得为他做第二次手术了。” 这和顾建军的判断同出一辙。 之后，李主任又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我把肠道科的张主任喊过来，让他给个专业的建议。”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出去了。 不到10分钟，李主任带着肠道科的张主任就回来了。 顾建军将张主任带到傻柱的病床前，指着创口再次介绍一边病情。 张主任听完之后也是一脸凝重。 随后，他将手慢慢伸向摆在旁边的器械盘，从里面拿起一支无菌的医用镊子。 扭头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傻柱崩溃了，他大声喊道。 “别！ 别再检查了！ 这都是第三次了！ 有什么事，你们不能一次检查完吗？” 面对不配合的患者，果然还是李主任压得住阵脚。 他一脸严肃地对傻柱说道。 “患者，你现在伤口感染了，需要我们结合各个部门进行会诊。 再说了，只是检查一下而已，你这么大一个男人，大呼小叫的，就不怕别人笑话？” 听李主任这样么说之后，傻柱把他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接着，走廊里再次响起了杀猪般的哀嚎声。 “我的妈呀！” 张主任检查完之后，转头对李主任说道。 “这个情况只能二次手术了！ 我想，应该再让感染科的人看一下，或许他们有……” 张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旁的护士喊道。 “不好了！ 患者口吐白沫了！” 听张主任说还要喊其他人过来，傻柱吓晕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傻柱迷迷糊糊的恢复了神智。 他看迷茫的向旁边看去，发现他仍然趴在病床上。 一旁值班的护士看到傻柱醒过来了，连忙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李主任和顾建军推门走了进来。 傻柱哀嚎道。 别再检查了！ 我不检查了！ 我不看病了！ 我要出院！” 李主任连忙安慰的说道。 “患者，已经都检查完了。 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傻柱忙说道。 “好消息是什么？” 李主任说道。 “好消息是经过我们多方会诊，认定你现在直肠末端的创口不需要二次手术、切除直肠末端就可以治疗了！” “不需要手术？太好了！” 傻柱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问道。 “那坏消息是什么？” 李主任继续说道。 “坏消息是这段时间恐怕都需要在你直肠末端使用扩张器……” 傻柱一脸懵。 “扩张器？” 李主任不愧是老专家，就知道傻柱肯定不知道这种扩张器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他在来的时候就顺手拿过来一个专用的扩张器。 傻柱看着李主任手中的扩张器，脸色苍白、张大嘴巴、惊恐万分的问道。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你们不会是想用这个东西给我扩张吧？” 李主任满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没错！” 傻柱头摇得像波浪一样。 “不行！ 不行！ 绝对不行！ 别开玩笑了！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来扩张呢！” 李主任继续耐心的劝说道。 “患者，请你冷静一下。 这是专用的医疗器械，就是为了防止创面粘连或者肠道狭窄使用的。 使用这种器械没有什么丢人的，毕竟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希望你早日康复出院！” 无论李主任怎么劝说，傻柱都不同意这种治疗方案。 无奈之下。李主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既然你这么抵触我们建议的治疗方案，迫于无奈，我们还可以提供另外一种治疗方案…….” 听李主任这样说之后，傻住大喜，连忙说道。 “还有第二种治疗方案？ 你早说啊！ 你看看，给我吓得，流了一身冷汗。 可是，这时候李主任却面露难色。 傻柱问道。 “医生，你倒是说啊！ 另外一种治疗方案到底是什么方案？” 李主任缓缓说道。 “另外一种治疗方案就是在你的肚脐处，再造一个瘘，用来代替现在的直肠末端。 当然，粪便也只能从那个人工瘘排出了。 恐怕你这辈子只能终身带着粪便袋了。 所以，我相信你不会选择这个治疗方案的……” 听李主任这样说之后，傻柱感觉自己从山峰瞬间跌入谷底。 终身带着粪便袋子…… 这种治疗方案他绝对是不会接受的！ 傻柱感觉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他虚弱的说道。 “那、那我还是选择扩张器治疗吧……” 第101章 有尾巴的患者 两害选其轻，傻柱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伤害不大，侮辱极强的扩张器治疗方案。 其实他选的没错，也只有这样才不会伤及其他的脏器。 在得到傻柱的答复之后，张主任满意的点点头。 “好！ 那我这就开始安排为你手术了！” 很快，傻柱就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与其说是手术，不如说是清创术。 不过，这次的清创术就不是顾建军做了，而是由肠道科的张主任做了主刀。 在傻柱的强烈要求下，给他做了全麻。 至少，他不会感觉到疼了…… 这个小手术很顺利，1小时之后，傻柱趴着被推出了手术室，转入观察病房。 之所以趴着，是因为他的直肠末端部位，还放着扩张器。 由于有扩张器的原因，所以说他的直肠末端就不会再出现粘连的情况了。 只是，样子难看点。 再次为傻柱换药的时候，实习生小声的跟张护士说道。 “张姐，这个病人好像长了个小尾巴啊……” 尽管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让躺在病床上的傻柱听到了。 傻柱转过头，怒目而视。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感觉到后面屁股剧痛传来。 “啊！” 傻柱大叫起来。 实习生一脸平静的继续为傻柱换药。 此刻，傻柱趴在病床上，欲哭无泪….. 顾建军下到家，先洗净、处理好一条鱼，切成小块之后放到了大橘猫的食盆中。 然后，他简单做了两个快手菜，拿出半瓶二锅头，美滋滋的吃喝起来。 闻到饭香味之后，缓过来的贾张氏怒不可遏的骂道。 “这个王八羔子，又开始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顾忌其他人的想法了。 他就作吧！ 老天爷早晚给他收走！” 秦淮茹也是满心酸楚。 如果傻柱没住院，至少隔三差五还能偷一些菜回来交给秦淮茹改善一下伙食。 结果，他现在住院了，什么时候能出院还不得而知。 可是，家里眼看着又要揭不开锅了。 傻柱不在，她又能去求助于谁呢？ 思来想去之后，秦淮茹如决定一会再去和一大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再接济接济她家。 闻到肉香味，棒梗顿时感觉眼前的棒子面窝窝头和炖白菜梆子不香了。 他又开始哭闹起来。 “我要吃肉！ 奶奶！ 我要吃肉！” 贾张氏连忙哄道。 “乖孙子，别哭啊，奶奶再想想办法…..” 贾张氏心里清楚，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顿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油然而生，她转头对秦淮茹骂道。 “窝囊废，只能赚那么点钱，我们贾家要你有什么用？ 看给我大孙子委屈的！ 赔钱货！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去想办法！” 秦淮茹上了一天班，回到家还得做饭。 结果做好饭之后，一口热饭都没吃上，就被贾张氏一顿臭骂赶出了家门。 秦淮茹一肚子委屈，站在门外，望家兴叹。 站在门口发呆半晌之后，秦淮茹一步一步向一大爷家走去。 顾建军吃饱喝足，琢磨着白天患者的事情。 这时候，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顾建军心里一沉，该不会是有急诊吧？ 他走到门前，迅速的打开了房门。 结果发现站在门口的并不是六院的人，而是满脸堆笑的许大茂。 “有什么事？” 顾建军冷冷的问道。 许大茂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建军，明天乡下的一个公社要放晚场的电影，我到处都没借到自行车…… 你是不知道，放电影要带很多设备，加在一起不轻巧。要是没自行车，恐怕都去不了。 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就厚着脸皮想跟你再借一下……” “借车？” 顾建军冷笑一下。 “新买的车，恕不外借。” 顾建军回绝了许大茂的请求。 按理说，顾建军确实也不应该借给许大茂自行车。 平时许大茂就没少说顾建军闲话，而且也处处算计他。 新买的自行车，顾建军都没骑上几回呢，凭什么借给这个许大茂？ 许大茂看顾建军断然拒绝，他不死心，继续说道。 “你放心，我会精心使用的，只用一天就还给你。 我什么样借走的，还回来的时候就保证是什么样！ 我说话算数！” 许大茂一拍胸脯，说道。 顾建军摇头道。 “我说过了，不会重复第二次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顾建军颜色冷冽，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许大茂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 他只能灰溜溜地又回去了。 正好，他撞见了二大妈，连忙又开始对着二大妈大吐苦水。 “二大妈，这个顾建军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就是有几个糟钱，有辆破自行车吗？ 装什么人前显贵啊！ 这就是小人！ 真抠门！” 二大妈也被今晚从顾建军家里飘出来道饭香味馋的够呛。 结果，一口都没捞着。 她也随声附和道。 “可不是！ 按理说，他买了自行车，是不是应该请大家吃一顿？ 他换工作了，是不是也应该请大家吃一顿？ 到头来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这不是抠门，这是什么？” 随后，三大妈也加入了讨论之中。 但是，这次三大妈可留了个心眼，她只选了一些无足轻重的话随声附和道说了几句。 反正晚饭后，大家都无事可做。结果话题展开，人越聚越多，就连一大妈也加入了八卦的行列之中。 他们说的热闹，顾建军在家里听得真真切切。 不过，他懒得搭理这帮禽兽。 毕竟关上门，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 再说许大茂，没借到自行车，却碰了一鼻子灰。 他憋气加窝火的回到家中。 本身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火，外加上做什么事情都不顺，许大茂了索性喝了三两白酒，然后就准备蒙头睡大觉。 就在他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窗外有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许大茂心里一惊，酒都醒了一半。 “难道是家里进贼了？” 第102章 有事他真上！ “难道家里进贼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惊得一身冷汗。 他不敢发出声响，悄悄地爬了起来。 刚睁开眼睛，还不太适应黑暗。 等了片刻之后，他才慢慢适应黑暗。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望，发现里屋并没有其他人。 然后，慢慢地、捏手捏脚走到厨房。 万幸，厨房也没有人。 他顺手拿起一根木棍，再悄悄巡视一圈。 这时候，又传来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许大帽双手握着木棍、屏气凝神、侧耳倾听着。 费了半天劲之后，许大茂终于听出这个声音的来源。 在他家背面的窗外，而不是在屋里。 这个时间黑灯瞎火的，到底是谁站在他家窗外？ 不是有病、就是小偷！ 正常人谁能这么大晚上躲在窗外？ 想到这里，想到这里许大帽了一股无名火就错了上了一股无名火就从许大茂的心底串了上来。 不让我安生睡觉，你也别想好！ 打定主意之后，许大茂握紧了手中的木棍。然后轻轻开门，溜了出去。 他弓着背，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绕到房后。 绕过去之后，没走几步。许大茂就看到他前面有一个人的身影，似乎是蹲在不远处…… 许大茂心中暗骂。 “哼哼！ 今天算你小子倒霉！ 落在你许大爷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后，许大茂就想举着棒子过去给他来一下。 不过，他也就是活动活动心眼。 这个念想也就是一闪即逝。 许大茂转念一想，前面那个人的身影看着也是个练家子，他是不是那人的对手，现在还不好说……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大茂决定还是悄悄退回去，等喊其他人过来，大家一起抓住这个小偷才是上策。 就当他准备慢慢退回去的时候，许大茂看着前面的背影越发眼熟。 这个人的背影这么熟悉呢？ 许大茂也蹲在原地，努力回想着。 突然，一个人的名字从头脑中并发出来。 这个背影还能是谁？ 不就是那个抠门要死、说什么也不借给他自行车的顾建军吗？ 许大茂怕认错人，他又不动声色地蹲在那里观察了好半天。 在又观察了一会之后，许大茂确认这个人就是顾建军。 他心中冷笑道。 “好你个顾建军，平时装作一副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一肚子男盗女娼。 大半夜，偷偷爬人家窗户。 这是什么行为？ 非奸即盗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也不准备单独抓他了。 他决定把街坊邻居都喊出来，揭开这个伪君子的真实样貌。让大家看看这个顾建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不但为借车的事情出了口恶气，还能严惩一下顾建军，挫挫他的锐气！ 这事情，如果上报派出所，说不定还能抓他坐牢！ 许大茂越想越开心，差点乐出声。 许大茂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声响，惊到了顾建军。 然后，他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这种事情，空口无凭、必须要抓现行。所以，他需要找个见证人，和他一起抓顾建军。 回到房前，许大茂一溜烟的就跑到了一大爷家门前。他刚想抬手敲门，突然却停下手。 这种事情不能找一大爷。 最近一大爷不愿意强出头不说，还处处看不上自己。而二大爷风头正劲，大有即将取代一大爷的趋势。 所以，这个投名状许大茂得交给二大爷。 打定主意之后，许大茂连忙一路小跑到了二大爷家门口。 正巧，这时候二大爷还没睡，透过窗户看见许大茂在门口傻站着，二大爷连忙开门问道。 “许大茂？ 这么晚你站在我们家门口做什么？” 许大茂连忙用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二大爷，小点声！小点声！” 看见许大茂小心翼翼的样子，二大爷连忙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许大茂，你在这装神弄鬼的作什么呢？” 许大茂小声对二大爷说道。 “二大爷，我在我房后面看到一个贼！” 听许大茂这样说之后，二大爷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贼？” 许大茂连忙捂住二大爷的嘴。 “嘘！ 小声点！ 那个贼现在还在我屋后面呢！” 二大爷连忙焦急的说道。 “那还傻站着干什么？ 赶快抓贼啊！ 再过一会贼就跑了！” 许大茂压低声音，说道。 “不用担心，这个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二大爷懵了。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故作神秘的一笑，说道。 “这个贼就是我们四合院里的人，所以他跑不了！” 二大爷吃了一惊，连忙说道。 “难道是棒梗？” 毕竟，盗圣棒梗的威名在四合院里已经是尽人皆知。 许大茂嘿嘿一笑。 “不是棒梗！ 这个人你绝对想不到…… 是顾建军！” 二大爷被许大茂说出来的名字下了一跳。 “顾建军？ 不可能！” 许大茂一脸认真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 千真万确！ 要不然我也不能跑到你这里，找你给我做个见证啊！” 二大爷现在才明白许大茂的来意。 不过，他对许大茂的好感顿时又增加了几分。 这许大茂可以啊！ 有事他真上！ 孺子可教，等我踹一下去一大爷之后，得找个机会提拔提拔这小子。 他连忙对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稍等一下，我拿个手电筒！” 许大茂连忙猛点头。 “二大爷，快点。 保不齐现在这小子在做什么呢！” 二大爷匆匆忙忙翻出来一个手电筒，然后就跟许大茂直扑他家房后面。 等两人来到房后，那个蹲在远处的黑影居然还没走。 二大爷心中大喜，连忙猛的打开手电筒，大喝一声。 “什么人！” 那人顺势回头，看过来。 顿时，明晃晃的手电筒灯光照亮了那个人的脸。 第103章 道貌岸然 顿时，明晃晃的手电筒光照亮了那个人的脸庞。 果不其然，那个人就是顾建军。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对二大爷说道。 “怎么样？ 二大爷，我没说错吧！” 二大爷冷笑一声，问道 “顾建军，这半夜三更，你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到许大茂家屋后，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告诉你，你这种行为非奸即盗！ 今天，你要不解释的清清楚楚，就别怪我不客气！ 肯定要扭送你去派出所！” 顾建军冷笑道。 “我听到这边有动静，过来看看！” 二大爷哈哈一笑。 “顾建军，你是拿我当傻子吗？ 这里除了你、我和许大茂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人吗？” 有二大爷撑腰，许大茂也得瑟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少装相了！ 我早就感觉你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其实一肚子坏水。 你说吧，是准备偷东西还是要偷窥啊？ 不管怎么说，我今天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建军摊手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要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二大爷冷笑一声，转头对许大茂说道。 “也不用跟他这样僵持着，我看着这小子，你去把街坊邻居们都喊出来。 今天我们倒要看看这个人模狗样、徒有其表的人，外表之下到底是有多肮脏！” 许大茂心领神会，连忙一转身跑到四合院当中，大喊道。 “来人啊！ 来人啊！ 快来人抓小偷啊！” 别说，许大茂这一嗓子真有效，不出2分钟，邻居们七手八脚的都点亮了灯，从自己的家里跑了出来。 许大茂一看。 嚯！好家伙！ 他这一嗓子出来十多号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问道。 “许大茂，小偷在哪？” 许大茂顿时乐了。 “放心！ 跑不了！ 二大爷正看着他呢！” 说完之后，许大茂转身带着这帮人就向他家屋后走去。 等到了他家之后，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用手一指，说道。 “看！ 小偷就是他，顾建军！” 顿时，众人哗然！ “顾建军？” “他会是小偷？” “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屋后，肯定是没安什么很好心！” “没想到啊！ 他居然会是小偷！” “说不定上次许大茂家被偷老母鸡的事情也是他干的，然后嫁祸给贾家的棒梗！” “你说得太对了！” 看着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顾建军莞尔一笑，说道。 “我看，你们根本用不着这样议论我。 我觉得你们还是留着精力继续往下看戏吧。” 围观的吃瓜群众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都蒙了，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许大茂冷哼一声，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他现在就是在拖延时间，然后想办法给自己开脱。 你们一定要擦亮双眼，不要被他蒙蔽了！” 众人听许大茂“好心”提醒，这才恍然大悟。 “哦！ 原来如此！” “顾建军这么说原来是为了拖延时间，给自己找开脱找理由！” “那可不行！” 许大茂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开心的心情。 他笑着对二大爷说道。 “二大爷，你看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们怎么处置这个家伙？” 二大爷冷笑一声，说道。 “给他个解释的机会！ 如果他要是解释不清楚，呵呵，对不起！ 必须扭送派出所！” 其他人听二大爷这么说之后，都是纷纷点头。 “二大爷说的没错，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二大爷看着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别说我没给你解释的机会，现在你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解释解释吧？” 顾建军顿时就乐了。 “二大爷，这种事情我不需要解释，自然有人会替我解释的。” 二大爷也乐了。 “哎呦！ 这可是新鲜事啊！ 你偷偷摸摸的在许大茂家屋后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事情自己不解释，居然还想让别人替你解释。 有意思！ 那你说说看，到底是谁，能为你解释解释？” 街坊邻居们也纷纷说道。 “是啊！ 说说吧，谁能给你解释？” 顾建军微微一笑，问道。 “这个好办！ 现在你们看看，现在谁该出现但是却没出现，那么他就能替我解释。” 听顾建军这么说之后，众人连忙向自己的身边看去。 不过，没发现有谁该出现，却没出现啊。 众人纷纷摇头。 顾建军叹了一口气，刚想提醒他们。 结果，随后赶来的三大爷一拍大腿，说道。 “他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 一大爷人呢？” 听三大爷这么说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 “对呀！ 一大爷怎么没出现呢？” 这个时候，作为一院之主，一大爷怎么可能不在场呢？ 不过，这番话却让二大爷十分不开心。 明明他千方百计想取代一大爷，而且许大茂这次献上的投名状又恰到好处，他可以借机树立威信。 结果，偏偏这个时候，一大爷却没在场。 二大爷暗自神伤。 看来，想替换一大爷确实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怨天尤人。该请一大爷出马，还是要叫一大爷出来主持公道的。 毕竟，现在惩治顾建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二大爷黑着脸，转头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辛苦你一趟，把一大爷喊过来，让他主持公道！” 许大爷答应一声之后，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三大爷似乎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埋怨道。 “建军啊，你说说你。 原本前途一片光明，怎么能办这样的胡涂事儿呢？” 这些话还真是三大爷的心里话。 毕竟，上次他从顾建军身上蹭到鱼饵，让他家伙食改善了不少。如果顾建军因为这件事情被抓走了，那么损失最大的肯定是他家。至少，他家再想吃鱼是不可能了。 三大爷还想再说两句，结果许大茂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二大爷一看，顿时愣了。 “许大茂，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一大爷人呢？” 第104章 有口难辩 听二大爷这么问，许大茂一脸困惑地说道。 “一大妈说一大爷出去挺长时间了，现在不在家。” 二大爷一皱眉，说道。 “出去了？ 难道厂里又有事了？” 既然，一大爷不在，那现在的主事人就只剩下二大爷了。 二大爷轻轻咳嗽一下，然后说道。 “顾建军，我看你也别再继续拖延时间了，再拖延下去你也想不到脱身的办法。还不如现在老老实实交代了，到派出所那里我们也能为你求情，争取宽大处理！” 可是，没想到顾建军根本就没搭理二大爷的话茬，他冷笑一下，说道。 “二大爷，你先别心急！ 我身后是一道墙，对吧？ 现在，那道墙的角落里还藏着两个人。不如先把他们请出来，听听他们怎么说，如何？” 众人再次哗然。 “什么？ 里面还有两个人？” “那两个人躲在角落里做什么？” “三更半夜，偷偷躲在人房后，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么说，顾建军真的不是小偷！” “半夜三更两个人躲在许大茂家屋后做什么？” “误会顾建军了！” “我看二大爷也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数落了顾建军一顿！” “二大爷总想抢一大爷的位置，看来真不能让二大爷当主事人，他和一大爷还差得远呢！” “就是！ 有些事情还得靠一大爷！” “那可不！ 再怎么说一大爷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很多技术难题都靠着他呢！ 你看，这么晚一大爷还被请了回去，说不定厂里又遇到什么技术难题了！” 邻居们咂着嘴，不断评头论足。 二大爷再次轻轻咳嗽了一下，示意人们安静。 然后，他对顾建军说道。 “顾建军，如果你再骗我们、胡说八道，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翻脸不认人了！” 顾建军微微点头，然后转头对着角落说道。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看两位就不要再继续藏了，出来和大家见见面吧？” 随后，一片寂静。 数十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顾建军身后的角落黑影处。 大家等了十几秒钟，仍然不见有人从黑影里现身出来。二大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顾建军，玩笑也有个度，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我们可就真不客气了！” 顾建军无奈的摊开双手，说道。 “二大爷，自己手里不是有手电筒吗？ 照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经顾建军的提醒，二大爷才想起来手中还握着手电筒呢。 他连忙将手电筒举起，照向顾建军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 随着光线落到角落处，围观的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只见一大爷和秦淮茹两人躲在角落里。 秦淮茹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全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一大爷这么道貌岸然的人也想老牛吃嫩草？ 幸好现在贾东旭不在场，要不然直接就能被送走了。 头顶上的一片绿，他肯定是进决赛圈了。 另外还有刚才还在表扬一大爷的那个人，连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现在的情况，根本不用一大爷和秦淮茹解释。 大家都不是傻子…… 一大爷脸色一会红、一会白。 不过，一大爷还是一大爷，很快他就恢复过来差点社死的神智。 他尴尬地解释道。 “你们千万可别误会！ 我只是给她送点东西！” 为了证实他所说的话他，一大爷连忙把手中拎着的小半袋棒子面展示给众人看。 不过，刚才的情况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 众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们脸上都写着“我懂，我懂…..”的表情。 其实，这件事情还真是一大爷准备送给秦淮茹一点棒子面。 之前不是贾张氏给秦淮茹骂出去了吗？ 如果傻柱在家的话，秦淮茹也不会去别人家。她直接去傻柱那里表演一番梨花带雨，傻柱立即就会把吃喝如数上交出来。 可是现在傻柱人在医院，秦淮茹根本就是无人可求。 顾建军肯定指望不上，无奈之下她只能再次求助于一大爷。 毕竟，现在院里除了顾建军，就属一大爷的收入高了。不止如此，因为之前一大爷也偷偷接济过秦淮茹。 所以，曾经借过钱、借过粮，再开口就不会那么难了。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只不过，秦淮茹可不是本着这个目的去的。 不管是傻柱，还是一大爷，秦淮茹从他们那里借过东西之后就压根没打算还给他们。 秦淮茹心里清楚，她确实长得漂亮，虽然嫁给了贾东旭，不过她仍然风韵犹存。不说这四合院里的老少爷们，就算是红星轧钢厂里，多少人惦记着呢….. 傻柱和一大爷也是男人，他们接济秦淮茹，能不带小心思吗？ 可是现在秦淮茹被贾张氏逼的走投无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借了。 一大爷还在继续解释，秦淮如瑟瑟发抖地躲在一大爷的旁边。 这情况还需要解释吗？ 现在恐怕最开心的就是二大爷了！ 这不就是他所希望的天时、地利、人和吗？ 这种机会二大爷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二大爷决定对一大爷痛下杀手。 二大爷冷哼一声，说道。 “易中海，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用不着三更半夜、偷偷跑到许大茂家后面去接济秦淮茹吧？ 再说了，这四合院里，谁家还没接济过贾家啊？ 这原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儿，怎么到你这就变了味，成了偷偷摸摸的苟且之事？” 二大爷出手挺重，准备一下子就给一大爷从领导的位置上拉下来。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他们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三更半夜躲在许大茂家屋后，今天无论一大爷说什么，恐怕也是解释不清了。 听二大爷这么说之后，围观的吃瓜群众也反应过来了。 “对呀！ 这分明就是一大爷动机不纯啊！” “我看，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儿……” “没想到啊，一大爷一世英名，到老了却落到如此下场……” 众人对着一大爷和秦淮茹指指点点，一大爷感觉自己的脊梁骨都被戳破了。 既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种热闹太不看也罢。 顾建军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深藏功与名…… 一大爷和秦淮茹这次可被顾建军坑惨了，现在眼看着顾建军转身要走，一大爷脸都绿了！ 他一跺脚，大吼道。 “顾建军，你给我站住！” 第105章 越描越黑 被人误会不说，结果还被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直接戳破脊梁骨。 一大爷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他看见顾建军转身就走，他大喊一声。 “顾建军！ 你给我站住！” 没想到的是，顾建军连头都没回，径直的就走了。 留下一大爷和秦淮茹在风中凌乱…… 随后的情况可想而知，一大爷和秦淮茹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乱。 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树倒猢狲散，就算是平时为一大爷说话的几个街坊邻居现在也不作声了。 都不想惹祸上身。 一大爷还在继续解释着，突然脸上火辣辣的一痛。 一大爷定睛一看，原来是贾张氏气鼓鼓的站在他的面前，指着一大爷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老不正经的！不要脸的！ 大半夜不睡觉、居然勾搭起我们贾家的儿媳妇来了！ 这也太不要脸了！你个老不正经的！ 难怪你家绝户呢！ 原来你是把坏事做绝了！ 平时看你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原来一肚子坏水！ 贾张氏越骂越气，打了一大爷一个耳光还不过瘾，又开始连挠带咬。 这个时候，一大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淮茹也是被这个场面吓到了，她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围观的吃瓜群众更是看得乐不思蜀。 就在贾张氏不依不饶地追打一大爷的时候，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大声说了一句。 “贾张氏！ 你闹够了没有？” 众人连忙向那个声音看去。 原来是一大妈，她脸色铁青、一字一顿地说道。 “贾张氏，你不分青红皂白在这胡闹什么？ 看你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是我让易中海拿些棒子面接济你们家的！ 怎么？ 现在是学会吃饱就骂厨子了，还是学会狗咬吕洞宾了？” 听一大娘这样说之后，贾张氏收了手。 一大爷满脸尴尬的站在原地，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一大娘继续冷冷的说道。 贾张氏，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要不是最近我们家接济你们，你现在还能有力气在这里打闹？ 上次你们家几个人食物中毒，要不是我们家先掏钱垫付的医药费，你现在还能剩下几条命？ 我看最不要脸的人就是你们贾家吧？ 虽然我们不希望你家知恩图报，但是你们总不能狼心狗肺！ 要不，我们两家先算算账，你先把最近欠我们家的钱先还上吧！” 听一大娘说还钱，贾张氏立即没了脾气，人也马上蔫了下去。 贾家现在要什么都行，就是要钱没有！ 眼看着贾张氏蔫了下去，一大娘转身对二大爷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这完全就是误会。 确实是我让易中海给贾家送棒子面的。” 难得的机会，二大爷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一大爷呢？ 二大爷冷笑一声，说道。 “一大妈，依我看，送棒子面为假，他俩有事是真！ 要不然，送点棒子面怎么还跑到许大茂家后面去了？ 这本来不就应该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吗？” 一大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二大爷的质疑，她解释道。 “二大爷，赶上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没听过人有脸、树有皮吗？ 就算贾家再不是东西，他们也知道要个脸吧？ 自从贾东旭瘫了之后，全院谁没接济过他们家？ 而且贾张氏那张破嘴把四合院的里里外外得罪个遍，现在她家还怎么好意思向我们伸手要粮？ 但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家饿死吧？ 易中海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想给他们贾家留点面子。 难道这样的事情，还不能理解吗？ 他家已经够难的了，难道你们非要赶尽杀绝、落井下石吗？” 一大妈这套义正言辞的发言伤害直接打足，给二大爷说了个哑口无言。 趁着众人还在发愣的时候，一大妈对一大爷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家！” 随后，一大妈上前几步，抓住一大爷的手，拉着他就往家走。 围观群众还在细细品味一大妈刚才说的那套对不对，而一大爷、一大妈借着这个机会已经回家了。 贾张氏人前吃瘪，现在又不好发作，她只能对秦淮茹说道。 “赶快滚回家！ 赔钱货！ 丢人现眼的东西！” 其实，贾张氏和秦淮茹心里都是虚的。 贾张氏知道这种事情还真不能太张扬。 她心里清楚，这种事情讨个说法，借坡下驴也就得了，毕竟是她赶秦淮茹出去讨吃的。 现在秦淮茹担心的是这件事情如果被傻柱误会了，傻柱会怎么想？ 他以后还会不会接济她？ 如果傻柱不接济她了，她那三个孩子怎么办？ 秦淮茹这点微薄的工资可不够养活这么大一家子的。 要不是傻柱平时从食堂里偷拿回些剩饭、剩菜接济她，恐怕贾家都活不下来！ 而且，现在一大爷家就更不能指望了。 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再说一大妈拉着一大爷回到家，一大爷刚想解释解释，结果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一大妈脸色惨白，一把甩开一大爷的手，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易中海，今天你必须把这个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你和秦淮茹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大爷连忙解释道。 “我跟秦淮茹是清白的！ 都是误会！ 你听我解释！” 一大妈冷笑一声，说道。 “哼哼，误会？ 你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 今天的事情，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们两个人有事？ 你家送棒子面还能送到许大茂家后面去？ 易中海，你这个狼心狗肺，老不正经的东西！ 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我白白真心对你这么多年，结果我换过来什么！ 你就这么对我？ 你说说，你的心是不是都让狗吃了？” 一大妈越骂越激动，一大爷也是连忙百般解释。 突然之间，一大妈不骂了。 一大爷还以为一大妈的怒火也消的差不多了，就抬头看看一大妈。 结果，一大爷看见一大妈嘴唇发青、微微颤抖着。左手用力抓着胸口，然后两眼向上一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第106章 慌不择路 看这架势，一大妈是犯病了！ 一大爷顿时就慌了，连忙喊人。 几个人七手八脚先把一大娘抬到床上。 这时候，三大爷也把顾建军请了过来。 一大爷尴尬地看着顾建军，说道。 “建军，赶快给你大娘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顾建军简单检查一下，说道。 “她这是患心脏病了，得赶快送医院。”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几个人又连忙搭手，给一大娘送到医院。 好在送得及时，虽然经过抢救一大娘没事了。不过医生说一大娘现在病情不稳定，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结果，一大爷和一大娘也留在医院了。 经过这么闹腾一番，现在也没人提起一大爷和秦淮茹的事情了。 现在，整个四合院最慌的就是秦淮茹了。 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两个长期饭票，莫名其妙的全进了医院。 看来，医生不能得罪啊！ 不过，眼下怎么过呢？ 秦淮茹想到这里，牙根恨得痒痒。 要不是这个顾建军，她家也不能落魄成这样。按照以往，至少还能从傻柱和一大爷那里蹭点吃喝。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真到了吃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了。 这一夜，秦淮茹思来想去，基本没睡。 第二天一早，她又得早早起床给家里人做饭。 可是，一大爷昨天给的几斤棒子面也挺不了多久啊…… 秦淮茹又犯了愁。 匆匆忙忙做了顿棒子面粥，秦淮茹囫囵吞枣吃完就出门了。 去厂子是不能迟到的，要不会扣钱。本来钱就不多，要是再扣几块钱，就更不用活了。 秦淮茹一出门就看见了许大茂也准备往外走，秦淮茹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大茂！ 上班儿上班啊？ 今天怎么这么早呢？” 昨天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许大茂现在可不敢跟秦淮茹走得太近。 他低着头，随口胡乱说了一句。 “有事。” 然后就不再言语了。 秦淮茹本来想在搭话说两句，缓和缓和尴尬的气氛。然后，找机会向许大茂借点棒子面挨过这段时间。 至少也得挨过傻柱出院的。 只要傻柱出院了，一切都有机会。 秦淮茹刚想再次开口，结果娄晓娥一推门也出来了，秦淮茹就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娄晓娥本来就对秦淮茹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两人也无话可说。 随手关上门，许大茂和娄晓娥一前一后就走出了四合院。 秦淮茹心里这个酸。 如果她没嫁给贾东旭，现在日子也不会太差吧？ 至少肯定要比在贾家强！ 想到这里，秦淮茹暗自神伤，转身准备上班。 无意之间，秦淮茹扫了一眼许大茂家。 顺着窗户，她看到了挂在许大茂家的一件衣服。 是一件娄晓娥贴身穿的衣服….. 秦淮茹又看了看许大茂家的房门。 两人走的时候并没有锁门，只是将门带上了。 当然，这个年头基本家家户户都不锁门。 毕竟也没有什么可偷的。 秦淮茹嘴角微翘，一个邪恶的想法瞬间在她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顾不上上班迟到，秦淮茹连忙转身回屋。 一进到屋里，秦淮茹连忙喊来棒梗，然后在他的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 棒梗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秦淮茹说道。 “妈！ 这个事情交给我，你放心吧！” 秦淮茹满意的摸了摸棒梗的头，然后转身满心欢喜的上班去了。 今天她得争取早点干完活，毕竟晚上还有一场大戏要看呢！ 等四合院里该上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棒梗瞪着滴溜乱转的眼睛，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向外看去。 过了上班的时间，又没到中午，现在四合院里相当清净。 毕竟，没上班的因为昨天看戏睡得太晚，现在都在家里补觉。 棒梗趴着门缝向外看了好半天，确认四下无人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悄悄将门打开。 随后，他猫着腰，贴着墙根溜了出去。 吸取了上几次吃亏的经验教训，棒梗现在的偷盗技术更上一层楼。 很快，他就溜到了许大茂的家门口。棒梗伸出手，轻轻拉了拉门。 门确实没锁！ 棒梗再次四下张望，确认没有人看见自己之后，他一闪神，进了许大茂的家。 在开门之前，棒梗还留了个心眼儿，记下了当时门的大体位置。 进屋的第一件事，棒梗就直奔厨房。 早上的棒子面粥根本不顶饿，他现在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可惜，他在厨房转悠一圈，结果连一个像样吃的东西都没有。 许大茂就给他留下一根葱…… 那也不能干吃葱吧？ 棒梗手拿着那根葱，慢慢晃悠到了娄晓娥那件衣服前面。 然后，棒梗一伸手，就将那件衣服拿了下来，揣进怀里。 既然在许大茂家也找不到什么吃的，棒梗一转身悻悻离开了许大茂家。 走的时候，棒梗特地将门关到之前大约记住的位置上。 棒梗的专业技术越来越娴熟了…… 离开许大茂家之后，棒梗又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顾建军的窗外的老地方。 这个位置之所以说是老地方，是棒梗曾经在这扇窗户做过手脚。 只有他知道怎么从外面打开这扇锁上的窗户。 吃过几次亏，棒梗再进顾建军家里之前都会感到莫名的压力。 尤其是今天，棒梗感觉顾建军家里特别瘆人。 但是，他从外面观察了好半天，却没发现什么端倪。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只有那只胖得不像话的大橘猫趴在那里呼呼大睡。 棒梗在外面盯着大橘猫看了半天，发现它根本就没有醒的意思。 棒梗耐不住性子了，他慢慢一边盯着大橘猫，一边试探着轻轻推开窗户。 大橘猫仍然眯着眼睛呼呼大睡，根本就没察觉到已经溜进来一个人。 虽然已经顺利的溜进顾建军的家，但是棒梗也不敢招惹这只大橘猫。 如果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棒梗捏手捏脚的，慢慢迈过大橘猫，慢慢靠近顾建军的床。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来娄晓娥的那件衣服，准备将衣服塞进顾建军的被子里面。 就在棒梗刚掏出来衣服，还没等往被子里面塞呢，就突然听见背后“嗷呜”的一声。 棒梗一个激灵，连忙回头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大橘猫已经醒了过来。现在正弓着腰、竖着尾巴，虎视眈眈的准备扑过来。 尤其是大橘猫一双碧绿色的双眼，太吓人了！ 还没等棒梗反应回来，大橘猫猛的一个飞扑，就直奔棒梗而来。 被大橘猫堵在床边，棒梗实在是无路可逃。 慌不择路的棒梗一猫腰，就准备钻进床下躲一躲。 结果，他刚把头伸进床下面，就赫然的看见在床下有一张恐怖的娃娃脸、正在咧着嘴，对着他笑…… 第107章 这是病，得治！ 看到那张恐怖的娃娃脸之后，棒梗感觉头皮都炸了！ 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后，棒梗“妈呀！”一声，夺路而逃。 棒梗闭着眼睛一口气跑到院中，然后撒开嗓子大喊道。 “有鬼呀！ 有鬼呀！” 棒梗那凄惨的尖叫声顿时将那些昨晚看热闹，现在仍然贪睡的人又喊了起来。 不是他们不想继续睡，而是棒梗的惨叫声确实太瘆人了。 第一个冲出来的是贾张氏。 她冲出来就看见棒梗站在中院，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撕心裂肺的哀嚎着。 贾张氏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一把将棒梗搂在怀里，抚摸着棒梗的头顶，安慰道。 “哎呦！ 我可怜的大孙子，怎么了？ 快让奶奶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刚才棒梗被吓坏了，现在还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只会搁那儿不停的哭。 院里的其他的邻居也七七八八的围拢过来。 “贾张氏，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看孩子哭的，这也太瘆人了。” 大家也是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啊！ 这还睡着觉呢，好家伙，嗷一嗓子，都给喊醒了。” 贾张氏安慰了好半天，棒梗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一些。 贾张氏再次问道。 “我的大孙子，刚才怎么了？” 棒梗一边哭哭啼啼，一边说道。 “我、我、我看到鬼了！” 说完，棒梗抬起头，看向贾张氏。 结果，棒梗又是“嗷！”一声，推开贾张氏，开始在院里拼命的奔跑着、躲藏着。 任凭贾张氏怎么呼喊，棒梗都是一边用手指着贾张氏，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道。 “鬼！鬼！ 你给我滚！你不要靠近我！” 说也奇怪，棒梗就怕贾张氏。 二大妈安慰棒梗，领回到贾张氏面前之后，将棒梗交给贾张氏。 棒梗顿时就又哭又闹，对着贾张氏就是又打又骂的。 趁着贾张氏一个没留神，他张口就狠狠的咬在了贾张氏的手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从贾张氏的左手传了上来。 贾张氏本能的撒开手。 结果，棒梗一溜烟儿的又躲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四合院里的人，棒梗谁都不怕，唯独就怕贾张氏。 在棒梗的眼里，贾张氏就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 棒梗双眼充满恐惧，不停的骂着。 “滚！ 你离我远点！ 你再靠近我，我就咬死你！” 贾张氏的左手被棒梗咬得鲜血淋漓，现在她也不敢靠近棒梗了。 街坊邻居们就看着贾张氏和棒梗站在院中僵持着。 可是，这样不是办法啊！ 总不能两个人从天亮站到天黑吧？ 这时候，三大妈来了主意，她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棒梗这孩子现在就怕你，不怕别人。 要不然，我先把棒梗领回去吧。等他妈下班之后，让她带棒梗去医院看看吧？ 弄不好这孩子可能是中邪了…….” 二大妈连忙一脸鄙夷的说道。 “三大妈，你可别胡说八道！ 都什么年代了？ 怎么还那么迷信呢？” 被二大妈怼，三大妈自然不高兴。她嘴一撇，哼了一声，说道。 “我也就那么一说，谁迷信了？ 二大妈，你见多识广，你来说说看，棒梗到底是怎么了？” 众人目光顿时就落在了二大妈的身上。 刚才二大妈可真是顺嘴胡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已经被三大妈架在火上烤了，她要是不说出来个子午卯酉恐怕会落下胡说八道的话柄。 一时间，二大妈没了主意…… 其实，棒梗就是被吓到了。 因为昨晚大橘猫又去了趟太虚幻境，给顾建军带回来一个空间口袋，外加一个巫毒娃娃。 空间口袋不用多说了，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里面装的随身私人空间。 有了空间口袋之后，至少大橘猫取回来的东西都可以放到空间口袋里面，而不用在藏家里了。 也就不用担心之前像是被傻柱举报，厂安保处的干事来家里纠察这种事情了。 不过，这次大橘猫带回来的巫毒娃娃对顾建军来说却没什么用。 这巫毒娃娃不轻巧，大橘猫也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拖回来的。 这也是今天棒梗看到大橘猫一直在睡觉的原因。 这一趟，大橘猫累坏了。 可是，这东西也不能到处扔！ 顾建军本想将这个巫毒娃娃收进空间口袋，却发现大橘猫对这个巫毒娃娃情有独钟，而且并不害怕这个娃娃。 估计是这个巫毒娃娃对大橘猫没有什么效果，而大橘猫也把这个娃娃当作了自己的玩具。 所以，顾建军索性就将这个布娃娃作为玩具给了大橘猫。 至于这个巫毒娃娃是怎么跑到顾建军床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二大妈，她只是随口一说，结果现在却惹上麻烦了。 街坊邻居们都等着呢，既然她说三大妈说的不对，那就得说说看，她到底有什么办法。 二大妈能有什么办法啊？ 她根本就没有！ 她甚至都不知道棒梗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 如果按照棒梗自己的说法，有鬼！ 这明摆着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如果不是，那棒梗又因为什么原因变得疯疯癫癫的。 而且棒梗这种疯癫也是很奇怪，他只对着贾张氏大吼大叫。 而且，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到底棒梗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他吓成这个样？ 难不成贾张氏其实才是深藏不露的危险因素？ 二大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玄幻。 但是，一旁的三大妈不干了。 她催促着说道。 “二大妈，你倒是说说看啊？ 棒梗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告诉我说，你刚才都是在吹牛呢！ 你要是在吹牛，可就别怪我和邻居们笑话你了！” 三大妈的话越来越刻薄、越来越难听。 三大妈的话让二大妈听着憋屈带窝火，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俗话说，人就怕催。 二大妈在关键时刻一拍大腿，还真回想起来一个土办法。 二大妈对一直在催促的三大妈说道。 “三大妈，你别着急。 我告诉你，棒梗这是病，得治！” 第108章 偏方治大病 听二大妈这样说之后，贾张氏瞪着眼睛问道。 “二大妈，你说什么？ 棒梗得的是病？” 二妈力挺腰杆，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 对呀！ 棒梗得得就是惊吓病！ 我还记得那个病的名叫什么鸡？” 听二大妈这样说之后，三大妈顿时就笑了。 “二大妈，你可真会开玩笑。 还什么鸡？ 你怎么不说鸭和鹅呢？” 听三大妈嘲笑自己，二大妈一跺脚，满脸通红的说道。 “你别乱掺合！ 我说的可是正经事儿！ 棒梗这情况就是得的什么鸡！ 哎呀，什么鸡来的？ 这名字就在嘴边，我一着急，还就想不起来了！” 三大妈撇了撇嘴看了看二大妈，心中暗想。 二大妈就是在演戏！ 其实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只不过是想出一些风头罢了。 就在这时候，隔壁张大妈过来串门。看见几个人围拢在一起聊着什么，她好奇地凑了过来，问道。 “二大妈，你们在干什么？” 然后，她又看到棒梗躲在三大妈的身后，这情况有些奇怪。 二大妈看到张大妈之后，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拉着她问道。 “太好了，张大妈，你就是我的大救星！ 你赶快和他们说说，前段时间你跟我说的那是什么鸡？” 二大妈一开口就给张大妈说蒙了。 “二大妈，你说什么鸡？” 二大妈这个气啊，连忙一跺脚，说道。 “张大妈，关键时刻你怎么还装糊涂了呢？ 就是前几天，你跟我说什么病？什么鸡？ 就是人受到惊吓以后，那个病叫什么鸡？” 张大妈看着二大妈手舞足蹈半天之后，一拍大腿，说道。 “哦！ 我想起来了！ 你说的那个叫应激！” 二大妈差点哭了出来。 费了这么半天劲，张大妈可算把二大妈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二大妈顿时变得趾高气扬起来。 然后，对着三大妈说道。 “三大妈，怎么样？ 我说的吧，棒梗得这个病就叫应激！” 还没等二大妈说完，张大妈就接着话茬说道。 “这个应激可了不得！ 你别以为是小病，这个应激往小了说，也就是哭一哭、闹一闹就完事了。 如果往大了，恐怕这辈子就变成神经病了！” 张大妈说的有鼻子有眼，让一旁的贾张氏吓了一大跳。 “张大妈，你可千万别胡说八道！ 你说的应激真有这么吓人吗？” 张大妈顿时把头扬起来，对贾张氏说道。 “可不！ 我说的还有假？” 确实，张大妈别的不行，但是邻里邻居有个头疼脑热的，找她拔个火罐，确实能立竿见影，罐到病除。 所以，张大妈这么说，由不得贾张氏不信。 张大妈说完之后，转问二大妈。 “对了，二大妈。 你问这个事做什么？ 难不成有人应激了？” 二大妈连忙对张大妈说。 张大妈，你来的正好，你赶快看看棒梗是不是应激？ 我刚才说棒梗是应激了，他们还不信！” 听二大妈这样说之后，张大妈再次看了看躲在三大妈身后的棒梗，然后说道。 “这么看的话，这小子也没事啊！” 二大妈连忙说道。 “三大妈，你躲开！” 三大妈也真挺听话，连忙将棒梗从身后拉了出来，然后准备交给贾张氏。 果不其然！ 棒梗一见到贾张氏，顿时面如死灰，大声惊叫道。 “鬼啊！ 别过来！ 我咬死你！” 然后，手舞足蹈、嘴里胡乱的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看得贾张氏直心疼，可是她又不敢上前去安慰棒梗。 三大妈好心，怕吓到孩子。 连忙又将棒梗藏在身后。 棒梗被三大妈拉开，看不到贾张氏之后，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一双幽怨眼睛从三大妈的身后望向众人。 棒梗突然出现的这个情况，让张大妈吓了一跳。 她连忙认可了二大妈的说法。 “二大妈说的没错，棒梗这孩子就是应激了！ 赶快送医院吧！” 一听又要送医院，贾张氏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棒梗再送医院的话，这得花多少钱啊？ 可是，她家现在没有钱了。 不送医院是不可能的。 毕竟，贾东旭瘫痪之后，贾家就剩下这一个男丁了。 老贾家的希望就全靠棒梗一个人翻身了。 如果他现在疯了、得了神经病，那贾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暗自下定决心。哪怕自己从私房钱里拿钱给棒梗治病，也不能让这孩子疯了。 随后，她试探着问张大妈。 “张大妈，这看应激这个病，估计得拿多少钱啊？” 说实话，张大妈那知道啊？ 不过，她知道家里亲戚前一段时间做过阑尾手术，花了30块钱。刚才她把应激说的那么严重，而且还能导致变成神经病，这么说，怎么不得比切个阑尾贵个五、六倍啊？ 所以，她胡乱顺嘴胡说道。 “应急这个病可不便宜，毕竟最终能导致神经病啊！ 棒梗孩子小，如果得了应激，可了不得！ 这病不好治，我估摸怎么的一百五、六十块钱吧？” 贾张氏刚下定决心，准备回屋取钱，一听张大妈说至少得花一百五、六十块钱，顿时就愣在原地了。 这些钱，就算要了她的老命，她也拿不出来。 巨大的打击让贾张氏再也承受不住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哀嚎起来。 “我的天老爷呀！ 为什么让我们贾家遭这份罪啊？ 我们棒梗还小，为什么这么对待孩子啊！” 贾张氏躺在地上又哭又闹，旁边围观的吃瓜群众直皱眉。 各个心中暗想。 “贾张氏怎么又开始胡闹起来了？” “还为什么遭这份罪？这不都是你们作的吗？” 二大妈和三大妈也冷眼旁观看着贾张氏在那里打滚。 只有张大妈好心的一把将贾张氏扶起来，说道。 “贾张氏，你先别慌！ 棒梗这孩子的病又不是治不了！” 贾张氏仍然哭哭啼啼的说道。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给棒梗看病啊……” 张大妈连忙说道。 “谁说看病都得花钱，没钱还不看病了吗？” 听张大妈这样说之后，贾张氏立即转悲为喜，拉着张大妈的手问道。 “张大妈，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大妈把胸脯一挺，说道。 “我有办法！” 贾张氏焦急的问道。 “张大妈，你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张大妈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 “偏方治大病！” 第109章 是药三分毒 “偏方治大病，这句话的威力太大了。” 要知道，散落在民间的各种治病偏方太多了，不管是内科、外科、妇科、儿科、皮肤科、五官科、男科、骨科、肿瘤科，只要你能想出来的病，绝对能找得到对应的数种偏方。 不仅如此，只要能罗列出来的偏方，保准有详细的配方、用法、功效主治，另外还有一些会附带运用的体会和必要说明。 而且，确实一些偏方是有确切疗效的。 也正是如此，造成了偏方在人群中有广泛的基础。 偏方治大病这种说法，贾张氏自然也是知道的。 既然现在带棒梗去医院，肯定是治不起了，那末不如先听听张大妈所说的偏方是什么。 万一呢？ 如果偏方真的能治好，那岂不是要省了一百五、六十块钱？ 想到这里，贾张氏连忙问道。 “张大妈，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偏方？” 张大妈咧嘴一笑，道。 “我事先说好啊，这个偏方道药性比较猛，就怕棒梗这孩子承受不了……” 贾张氏立即说道。 “没事，张大妈，到底是什么，你就说吧！ 毕竟是药三分毒，为了给棒梗治病，刀山火海也得去了！” 张大妈看了看四周，然后拉着贾张氏走到一边，附耳悄悄地对她嘱咐了一番。 只看贾张氏的表情越来越扭曲，最后她满脸惊讶地看着张大妈，问道。 “张大妈，你说的这些可是实话？ 你这偏方我听着怎么这么瘆人呢？” 张大妈一撇嘴说道。 “偏方，当然偏了！ 用的东西不偏的话，又怎么可能叫偏方呢？ 再说了，棒梗得的可是应激，是神经病！ 不用猛药，能治得回来吗？” 贾张氏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张大妈，然后说道。 “不行，不行，你这个偏方也太偏了！” 张大妈哼了一声，说道。 “贾张氏，你爱信不信！ 你不信，我还不说了呢！” 随后，张大妈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贾张氏看了看躲在三大妈身后的棒梗，又看了看张大妈的背影，内心开始纠结了。 棒梗这情况肯定得治，不治的话真发展成精神病就麻烦了。 但是，去医院吧，至少得花一百五、六十块钱，贾家确实拿不出来了。 借钱就更不可能了，现在贾家还欠着好多人钱呢！ 之前借的钱还没还，现在还想借钱？ 门都没有！ 思来想去，贾张氏决定还是考虑张大妈刚才所说的偏方。 贾张氏也是鬼迷心窍，张大妈说的那个偏方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东西。 可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由不得她不信。 棒梗还抱着三大妈的大腿在瑟瑟发抖。 三大妈好奇地问道。 “贾张氏，刚才张大妈和你说的偏方到底是什么呀？ 刚才看你的表情，呵！ 就像吃了三斤苍蝇屎一样……” 听三大妈这样问之后，贾张氏的脸也绿了。 刚才张大妈所说的偏方，还真跟吃屎差不多了。 张大妈刚才悄悄跟她说的这个偏方是要用驴唾沫、驴粪蛋、驴尿混合而成的。 别说吃了，现在贾张氏想起来都觉得反胃。 可是，不试一试吧，那棒梗怎么办啊？ 还有一个问题，虽然说这偏方不花钱。 但是，驴唾沫、驴粪蛋、驴尿这几个贾张氏能听得明白，人中黄和人中白是什么，贾张氏却弄不清楚。 还没等贾张氏问清楚，她就给张大妈气跑了。 而且，现在这些东西让贾张氏到哪弄去啊？ 二大妈也看出来贾张氏有些为难，她好心地问道。 “贾张氏，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吧！ 毕竟我们也是看着棒梗长大的，不能看着他就这么疯了。 不过，事先说好啊，借钱我们肯定是没有的，要是帮个忙、出个力什么的，我们绝对不含糊。” 看着棒梗的可怜样，贾张氏一狠心，就对二大妈说道。 “二大妈、三大妈，刚才张大妈说的那个偏方确实有点偏，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得不先试试了。 她说那个偏方叫地龙方。” 听贾张氏这么说，几个人都是一愣。 “地龙方？ 这方子里面都包含什么啊？” 贾张氏回忆道。 有驴唾沫、驴粪蛋、驴尿。 另外还有人中黄和人中白！ 主要就是这两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三大妈连忙说道。 “那你刚才怎么不问清楚呢？” 贾张氏一脸尴尬地说道。 “这不是因为我刚才一句话给她气走了吗？ 所以，还没来得及问……” 二大妈连忙说道。 “这个不用愁，我一会再去问问张大妈！ 你们赶快先想办法弄齐这几样东西吧。” 随后，贾张氏又犯愁了。 驴唾沫、驴粪蛋、驴尿，这三样从哪里来，是个问题。 就在贾张氏犯愁的时候，有一个邻居说道。 “我知道！” 贾张氏连忙问道。 “在哪？” 那人摇头晃脑说道。 “东城礼士胡同知道吧？ 那地方就叫驴市胡同，里面卖驴的特别多，要点这东西还不容易吗？ 还有，西城礼士路也是，那地方叫驴市路，也全是驴。 这两个地方你去哪个地方都能要到这三样东西。” 贾张氏大喜过望，然后她看着二大妈。 别看刚才二大妈信誓旦旦地说道要帮忙，但是贾张氏真想让二大妈帮忙跑腿，那是不可能的！ 二大妈看着贾张氏说道。 “我这就去给你问问张大妈，人中黄、人中白到底是什么？” 二大妈说完转身就跑了。 想折腾上三大妈也是不可能的，现在棒梗就粘着三大妈。 贾张氏再想找其他人帮忙，那帮人看完戏之后，顿时都作鸟兽散了。 眼看着求人无望，贾张氏只能自己跑一趟了。 毕竟，一切为了她的宝贝孙子，再怎么折腾贾张氏也是心甘情愿。 回屋简单收拾收拾，拎着两个带盖子的小桶，贾张氏跟三大妈嘱咐两句，然后出门了。 第110章 这孩子疯了 等贾张氏从驴市胡同回来都已经是两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贾张氏拎着两个小桶匆匆赶回四合院，将东西放回家之后，就连忙去了三大爷的家中。 结果，棒梗见到她之后立即又是哭、又是闹。 眼看着棒梗越来越严重，贾张氏全部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这个地龙方上了。 从三大爷家出来之后，贾张氏又去了二大爷家。 二大妈见到贾张氏之后，说道。 “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我刚从张大妈那儿回来。 我才问清楚这人中黄、人中白到底是什么……” 贾张氏看着二大妈的表情，就知道这两样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看贾张氏没有说话，二大妈自顾自地说道。 “这两样东西都是中药用的。 人中黄，就是用甘草放到竹筒内，然后在放到粪便中浸渍一定时间烘干就行了。 而人中白就更简单了，就是人尿点白色结晶体。 其中人中白，外面的卫生间里面就有。 人中黄就麻烦点了，你得去中药局抓药……” 贾张氏一听又要花钱，顿时脸色就难看起来。毕竟刚才她去取驴三样，都一分钱没还呢。 二大妈看见贾张氏脸色难看，立即见风使舵，说道。 “你也别为难，如果不想去药局抓药，直接用人粪也行，效果都差不多。” 说完这些话之后，二大妈还嘱咐道。 “刚才张大妈还特地嘱咐了，地龙方这些东西需要用火烘干、磨成粉，然后用驴尿混合挫成大药丸，给棒梗吃下去。 千万别忘了！” 贾张氏出了二大爷家的门，就直奔公共厕所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贾张氏千辛万苦制成的地龙方终于做好了。 制作过程中那味道就别提了，贾张氏现在回想起来还忍不住想吐呢。 不过，做好了的地龙方怎么让棒梗吃，又是一个问题。 不管怎么说，先拿过去试试。 贾张氏拿出快方布，包好俩颗地龙方，然后来到三大爷的家门口。 然后对着屋里喊道。 “三大妈，你出来一下！” 三大妈闻讯推开了门，一看是贾张氏，连忙问道。 “你回来了？ 地龙方做完了？” 贾张氏点点头，然后就将手里的小布包递给了三大妈。 三大妈还没伸出手接过来，就闻到了这股上头的味道。 她用一只手捏着鼻子，问道。 “贾张氏，这到底是什么啊？ 这味道也太冲了！” 贾张氏黑着脸，说道。 “这就是张大妈说的地龙方。 我做好了，现在怎么骗棒梗吃下去是个问题。 这味道太大了，我怕棒梗受不了！” 说完，她摊开包着两颗药丸的布。 只见两颗如弹子球一般大小的黑棕色药丸，不断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三大妈也傻眼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吃的玩意儿啊…… 还没等三大妈说话，只见有一个人影突然从后面她的身后窜出来，一把抢过贾张氏手里的那两个药丸，然后一口扔进嘴里，紧接着一溜烟跑出去了。 三大妈和贾张氏吓得一哆嗦。 随后，贾张氏就反应过来了，刚才那个人不就是棒梗吗？ 紧接着，就听到四合院外有人高喊道。 “快来人呐！ 这个神经病发疯了！” 贾张氏和三大妈慌慌张张地向四合院外跑去。 两人一口气跑到院外，就看见不远处一辆运粪车停在路边，一个掏粪工人脸色惨白的在大声疾呼。 “我的妈呀！ 这孩子疯了啊！” 说完之后，那人突然一张口，“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见状，贾张氏顿时心中感觉不妙。她三步并作两步赶快跑到掏粪车前，结果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得目瞪口呆。 随后，贾张氏也在一旁呕吐起来。 随后赶到的三大妈也没幸免于难，跪在贾张氏的旁边不停的吐了起来。 一时间，红的、白的、绿的、遍地都是。 听到有人呼喊，四合院里和周边的街坊邻居都跑了出来。结果，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恶心到了。 只见棒梗跪在一只挑粪桶旁边，如发疯一般，不停的用手从里面掏着东西吃。 呕！ 在场的人全都吐了！ 实在是太恶心了！ 众人吐了好半天之后，先恢复过来的就是那名挑粪工人。他强忍着呕吐感，站起身，一脚狠狠的把棒梗踢开。 然后，匆匆忙忙将挑粪桶扔上车，一溜烟儿的开着掏粪车跑了。 被一脚踹开的棒梗先是一愣，然后就坐在原地哇哇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道。 “那么好吃的五花肉也不给我吃！ 我要吃肉！”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众人再次被惊呆。 棒梗这孩子肯定是疯了！ 可怜这老贾家，两个男丁没一个落下来好！ 贾东旭瘫痪在家，现在棒梗又疯了。 这注定是要给贾家绝后啊！ 贾张氏也绝望了。 也不知道他们贾家到底造了什么孽，现在根本就不给他们家留活路了。 贾张氏顾不得嘴边的呕吐物，她坐在地上不停地大哭起来。 “我的老天爷呀！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为什么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其他人冷冷的看着贾张氏，心中暗想。 这还不是你们老贾家自己作的？ 不过，棒梗这孩子也是够可怜的，做什么不好，非得掏大粪吃。 想到这里，众人又开始吐了起来…… 不知道是地龙方的药效起作用了，还是刚才淘粪工人那一脚给棒梗踹清醒了。 就在贾张氏仍然坐在地上不停的哭天喊地的时候，棒梗一下子就恢复过来了神智。 刚回复过来神智，他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不仅如此，他的嘴里和手上都是粘糊糊的感觉…… 棒梗下意识的咂了咂嘴，然后伸手一看。 “呕！” 棒梗一转头，狂吐起来。 吐了大约五、六分钟之后，棒梗才渐渐止住了呕吐。 不过因为呕吐的原因，棒梗现在浑身无力。他用微弱的声音对贾张氏说道。 “奶奶……我想吐……” 虽然，棒梗刚才干了件令人作呕的事情，不过好在现在他的神智恢复过来了。 对于贾张氏来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毕竟还留了一条活路，贾家没有绝后。 不过，棒梗吃大粪这件事情怎么解释恐怕都是无力的了。毕竟街坊邻居都已经看见了，想让人家不说闲话恐怕是不可能了。 棒梗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贾家本来就穷，外带一个累赘贾东旭。 接着，棒梗还吃过大粪。 哪个姑娘们能愿意嫁给他？ 贾张氏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在一旁吐了半天的二大妈，擦了擦嘴角，然后气喘吁吁的对着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怎么样？ 我，我就说过吧…… 偏方治大病！” 现在的贾张氏，已经吐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111章 婆媳齐心 虽然贾张氏吐都没力气了，不过棒梗她还得管。 毕竟是她的大孙子，以后贾家还得指望他呢！ 贾张氏强忍着恶臭，将棒梗拉回家。 在贾家，贾张氏给棒梗洗了快一个小时，仍然去不掉那一身粪臭味。 棒梗也嫌弃自己。 身上的味道还好办，可是刚才吃到肚子里的那些就不好办了。 洗过几次之后，棒梗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就又开始呕吐。 就算洗过几次，但是棒梗身上的味道仍然太大了，熏的贾东旭直皱眉。 “妈，棒梗是不是吃屎了？ 怎么浑身上下都全是臭味呢？” 贾张氏不敢跟贾东旭说实话，怕他受不了这刺激。 不过，贾东旭的话却给棒梗气坏了。可是，他也不敢言语。 最令棒梗感觉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突然会吃上屎了呢？ 这一定是顾建军搞的鬼…… 秦淮茹在红星轧钢厂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点。等她摇摇晃晃的走到家的时候，她刚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屎尿味儿就扑面而来。 熏得秦淮茹大气不敢喘一口，她捏着鼻子问道。 “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家里一股屎味？” 连自己的妈都嫌弃自己，棒梗感觉更委屈了。他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贾张氏遭了一天罪不说，还憋气带窝火，正好秦淮茹回来了，贾张氏一股脑地就将这股火撒在了秦淮茹的头上。 “你这个丧门星！ 到底死哪去了？ 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也不管不顾！ 你这当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家到底是倒了几百辈子的霉，才把你这个丧门星娶回家！ 从你进门以后，我们贾家就没安生过！ 我要是你，我就找块豆腐撞死了！” 一进门就被贾张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虽然秦淮茹心里委屈，不过她还强忍着怒火解释道。 “妈，我不是上班赚钱去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提到钱，贾张氏火更大了。 要不是因为没钱，她能到处给棒梗收集这个破偏方吗？ 如果没有这个破偏方，说不定棒梗就不会吃屎。 一想到棒梗吃屎，贾张氏的脸顿时又绿了。 好不容易，她才忍住，没吐出来。 可是，秦淮茹不知道在她上班的这段时间里，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一脸委屈的说道。 “妈，估计你们都饿了，要不我先做饭吧……” 秦淮茹一提吃饭，棒梗又回想起吃屎，结果他没忍住，“呕！” 又开始吐了起来。 棒梗这次吐得挺厉害，差点连胆都吐出来了。 看到棒梗呕吐的这么厉害，秦淮茹脸色苍白的问道。 “妈，棒梗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也没给秦淮茹好脸色看，破口大骂道。 “你还有脸问我？ 要不是你嫁过来，害东旭受伤，我们家能受这个气？” 秦淮茹被贾张氏骂得狗血淋头，她也不敢反驳，只好不停的拍着棒梗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棒梗才止住呕吐。 毕竟，现在他肚子里面也没什么可吐的了。 又过好半天，棒梗才奄奄一息的说道。 “奶奶，我真的在顾建军家看到了鬼……” 棒梗再次提起这件事情之后，贾张氏是警觉起来。 之前棒梗就提过这个事情，只不过那时候贾张氏并没有在意，以为小孩子胡说八道。 现在看来，肯定是棒梗在顾建军的家里遇到了什么蹊跷的事情。 听不够这么说之后，秦淮茹心里也是猛地一沉。 她连忙问道。 “棒梗，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吗？” 棒梗哭着骂道。 “就怨你！ 要不是你让我去顾建军家，我根本就不能撞见鬼！” 贾张氏被棒梗的话说糊涂了，连忙问道。 “大孙子，你去顾建军家做什么？” 棒梗情绪平复一些之后，委屈的说道。 “我妈让我从许大茂家拿件衣服放到顾建军家里。 结果，我刚到顾建军家，就差点被那个大橘猫给挠了！ 那个猫追着我就咬，我实在没地方躲，就准备钻到床底下。 结果，我刚准备钻进去，就看见一张可怕的娃娃脸看着我！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贾张氏听棒梗这么说之后，不好奇为什么秦淮茹要让棒梗去顾建军家，而是开始琢磨起怎么让顾建军赔钱了。 至于一大爷和秦淮茹的事情，她现在还不知道呢。 四合院里话题的风头已经被棒梗吃屎抢过去了！ 这才是大事儿！ 谁还关心一大爷和秦淮茹在干什么？ 贾张氏惦记着怎么让顾建军赔钱，秦淮茹也是这么想的。随后，两人一拍即合，商量着等顾建军回来就立即带着棒梗去他家要钱。 至于要讹顾建军多少钱呢？ 贾张氏回想起今天的经历，狠狠的说道。 “就100块钱吧，少一分都不行！” 本来，秦淮茹不想出头掺和这个事。 毕竟她怕万一给顾建军逼急了，当着贾张氏的面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她就更解释不清了。 可是，秦淮茹情转念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她今天不去找顾建军算账，弄不好明天顾建军也会故意再把这件事情传开。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莫不如今天先讹顾建军100块钱再说。 要不然，昨天顾建军故意使坏，让她和一大爷出糗这口恶气，秦淮茹实在也是忍不下去。 打定主意之后，秦淮茹也顾不上做饭了。 这时候，棒梗就听到院里有动静，他连忙趴着窗户向外看去。 是顾建军下班回来了，此刻他正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棒梗连忙转头对贾张氏说道。 “奶奶！ 奶奶！ 顾建军那个王八羔子回来了，快替我报仇！” 听棒梗说顾建军回来了，贾张氏和秦淮茹连忙拉着棒梗就向外走。 顾建军今天心情不错，陈副院长找他说过几天让他代表第六人民医院参加本市的医学职业技术比赛。 以他的能力来说，一等奖还不是去手到擒来？ 他骑车到了四合院的门口，就下车推着车往院里走。眼看就要到家门口了，就感觉车子突然被人拽住了。 第112章 一大爷蔫了 顾建军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车被人拽住了。 他回头一看，不是别人。原来是贾张氏正气鼓鼓的用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自行车货架。 “顾建军，你个不是人的东西！ 你坑我家棒梗，我绝对饶不了你！ 老天怎么瞎了眼，不把你收了去呢？” 顾建军刚想开口，就闻到一股粪臭味扑面而来。 他皱着眉头说道。 “贾张氏，你吃屎了？ 嘴怎么这么臭！” 本来跟在贾张氏身后的棒梗刚缓过来点，听顾建军这么说之后他立即就联想起之前的画面。 随即，棒梗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不过，从之前到现在，棒梗除了吃屎也没吃过别的东西。所以，确实也吐出来什么东西了，只能在那儿干呕。 眼看着自己大孙子又被欺负了，贾张氏直接撒起泼来。 “顾建军，你个缺德带冒烟儿的！ 你以大欺小，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完，贾张氏就向前一步，准备伸手去撕顾建军。 不过，贾张氏也就是向前走了一步的距离，然后就停下脚步，离顾建军还挺远呢。 她不敢再往前走了。 顾建军的眼神冷冽的看着她。 贾张氏说完刚才的话就后悔了。 看着顾建军，她又想起来之前被他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的事情。 不仅如此，当时傻柱替他们贾家出头结果都被顾建军打吐血了，到现在人还没回来呢。 顾建军不像其他人。 其他人，贾张氏还能倚老卖老，让人有所顾忌。 但是，顾建军对他们贾家绝对是，能动手，就不动嘴。 傻柱都打不过顾建军，就别说她这个老太太了。 但是，这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就不能再往后退了。无奈之下，贾张氏向前走了一步之后，原地站定，抬起手指着顾建军的鼻子继续骂人。 “今天，你必须给我们棒梗一个说法！” 现在是下班的点，出去上班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二大爷、三大爷一前一后回到四合院，就看见贾张氏站在中院里面，用手抓着顾建军的自行车，指着鼻子正在骂他。 “他俩连忙围拢过来，问道。 “贾张氏，这到底又是怎么了？” 贾张氏回头一看有人来了，顿时气焰更加嚣张了。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回来的正好，你们替我评评理！ “我家棒梗又被顾建军故意设计，吓到了。 而且今天特别严重！ 要不是张大妈和二大妈、三大妈帮忙，棒梗今天就得送医院了。 那至少得花二、三百块钱。 你们说，顾建军做了这么缺德带冒烟儿的事，我管他要一百块钱作为赔偿，不多吧？” 二大爷和三大爷刚走过来，顿时也闻到屎臭味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捏起鼻子。 二大爷皱着眉头说道。 “这什么味儿啊？” 三大爷接着话茬说。 “还用说吗？ 这肯定是下水道堵了！” 说完之后，两人就发现这味道不是下水道堵了，而是从棒梗身上传出来的。 二大爷转头，问秦淮茹。 “棒梗这孩子怎么了？ 浑身上下这么臭呢？ 掉粪坑了？” 二大爷无心问的一句话，结果又给棒梗说哭了。 这时候，一大爷也回来了。 看见几个人站在中院，一大爷的脸色有些尴尬，他以为是要开大会批斗他昨晚和秦淮茹的事。 他连忙低着头，准备往家走。 这时候，正好被贾张氏看到了。贾张氏连忙高声喊道。 “一大爷，别走！赶快过来给我评评理！” 得！ 一大爷想躲也躲不了。 一大爷低着头、尴尬地走了过来，说道。 “都在呢？ 贾张氏，有什么事情你们商量吧，我这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完，一大爷就想溜走。 结果，被贾张氏一把抓住衣襟。 “诶，诶！ 一大爷，你别走！ 正好你们三位大爷都在，赶快替我评评理！ 顾建军把我家棒梗吓出病了，我向他要一百块钱，不过分吧？” 一大爷听到原来不是要批斗自己，立马又恢复过来一些。至少，他不用逃跑了。 虽然说他不用跑，但是他面对二大爷、三大爷和秦淮茹，还是感觉自己的脸没地方搁。 所以，他也就是站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二大爷一看一大爷的架势，顿时就明白了。 一大爷这是蔫了。 这可太好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领导位置吗？ 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想到这里，二大爷顿时觉得自己的腰杆也硬了、说话也冲了。 他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你把你的事详细说说。 建军，你也别着急回去。 既然贾张氏说孩子被你吓到了，那你俩怎么也得说清楚吧？ 毕竟，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不把矛盾解开的话，这以后还怎么在一个四合院里生活啊，你说对不？” 顾建军也不搭理二大爷，他径直地对贾张氏说道。 “你松手。” 现在围观到人越来越多，贾张氏自持着顾建军当着众人的面，不敢贸然动手。 所以，她瞪着眼睛对顾建军说道。 “我就不松手！ 怎么？ 你现在还敢打我啊？” 确实，顾建军现在也不想抽贾张氏。 他就把自行车往那一停，然后说道。 “贾张氏，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贾张氏见顾建军没抽她，就以为顾建军怕她了。 所以，顿时就如打了兴奋剂一样，跳着脚骂道。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快评评理。 这个该天杀的，不知道在家做了什么事情，故意设计我家棒梗，让我家孩子受了惊吓。 多亏了二大妈、三大妈和对面院的张大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偏方，才没让棒梗疯掉。 如果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要他替我孙子偿命！ 现在倒好，把我们折腾的要死要活，他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旁边冷嘲热讽。 休想！ 我们棒梗在你家受了惊吓，今天就要你拿出来一百块钱，作为补偿！” 听贾张氏这么说之后，二大爷好奇地问棒梗。 “棒梗，你怎么受惊吓的，能跟我说说吗？” 一提起这个事情，棒梗的双眼中立即出现了惊恐的神情，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他、他家里有鬼！” 第113章 心里有鬼 棒梗结结巴巴、惊恐地说道。 “他、他家有鬼！” 听棒梗这样说之后，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有鬼？” 首先说话的是三大妈。 “我说棒梗这孩子那么奇怪呢？ 当时棒梗就看到贾张氏害怕，而且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的说有鬼。莫不是他真见到可怕的东西了？” 二大妈也是疑神疑鬼的说道。 “确实，当时我看着棒梗这孩子就不正常，尤其他看见贾张氏的眼神，就像见了恶鬼似的。” 听二大妈和三大妈这样说之后，四合院中几个女眷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后背发凉。 二大爷一瞪眼睛，说道。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哪有鬼？ 贾张氏，你要是再宣传封建迷信的东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贾张氏心里委屈，连忙解释道。 “二大爷，我可不是胡说八道。 当时棒梗口口声声是这么说的，二大妈和三大妈都在场，她们可以作证。” 二大爷怒目而视看着二大妈和三大妈，两位大妈顿时就蔫了。 可是二大妈心有不甘，小声的嘀咕道。 “当时棒梗确实是这么说的，我又没说瞎话……” 二大妈当众质疑二大爷，二大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大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结果，二大妈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说的就是事实嘛…… 再说了，小孩子怎么可能撒谎呢…….” 二大爷好不容易主持一次四合院里的事，结果第一个唱反调的居然是自己的老伴。 二大爷气得血压都升高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三大爷对二大爷说道。 “刘海中，你先别着急，让二妈把话说完，然后我们再分析、分析。” 二大妈连忙点头说道。 “对啊！ 还是三大爷看事情准，你怎么也得让人把话说完吧？” 一大爷在旁冷冷的看着他们狗咬狗，心中暗想。 “就凭你刘海中，还想抢我四合院领导的位置？ 白日做梦！ 你根本就没那水平！” 不过，此刻一大爷也就是想一想，毕竟昨天晚上的事已经让他在街坊邻居的面前丢尽了颜面，估计一时半会可是抬不起头了。 二大爷气呼呼地说道。 “行，行，行！ 你说！” 二大妈白了二大爷一眼，然后对一大爷和三大爷说道。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们刚上班没多久，就听见棒梗妈呀一声惨叫。 那声音，老吓人了！ 根本就不是人动静！ 顿时我就跑了出来了，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结果，就看见棒梗从顾建军家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说有鬼！ 然后，他还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还不让贾张氏靠近他。 可是贾张氏哪顾这些啊，上去就伸手拉棒梗。 结果，立刻就被棒梗狠狠咬了一口。 不信，你看贾张氏的手，现在还破着呢。” 听二大妈这样说，几个人连忙向贾张氏的手上看去。 众人这才发现，贾张氏的手上还裹着一块纱布。 隐约能看见有红色的血渗了出来。 看来当时棒梗确实下狠手了。 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二大妈有些得意。 “怎么样？ 我没说假话吧！ 我接着说，当时棒梗看着就不正常。 他就害怕贾张氏，就说贾张氏是恶鬼！ 他看别人就没事，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二大妈这么说完之后，二大爷刘海中也是不作声了。 毕竟二大妈说这个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这时候，三大爷阎埠贵却问了一个问题。 “二大妈，你刚才说棒梗从顾建军家里跑出来的？ 好好的，他怎么又去顾建军家了？” 众人才反应过来。 对呀！ 棒梗怎么又去顾建军家了？ 不是前段时间刚在顾建军家断了一根手指吗？ 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听三大爷这么问之后，贾张氏有些尴尬。 “棒梗孩子小，贪玩。 四合院里，他谁家没去过啊！ 怎么的？ 顾建军家里有金山、银山啊？ 还是在家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人看见？” 贾张氏不但不说棒梗为什么会去顾建军的家里，反而倒打一耙。 顾建军冷哼一声。 “贾张氏，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棒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走城门呢？ 再说，家主人不在，他偷偷摸摸溜进人家里，想做什么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至于他来我家里受了伤、还是被吓到了，那都是他自作自受。” 贾张氏被怼，立即撒起泼。 “你个不得好死的！ 我家孩子在你家受了惊吓，你就得陪！” 顾建军微微一笑，道。 “想要钱是吧？ 好啊，那我们报警吧。 让民警同志来处理。 现在别来烦我！” 说完之后，他推着车就想往回走。 结果，自行车的货架再次被贾张氏用双手拉住。。 “顾建军，你别跑！ 报警就报警！ 有什么怕的！ 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要不，你跑什么？” 顾建军笑道。 “贾张氏，你别忘了，刚才你说的可是棒梗在我家里看见了鬼。 这句话在场的街坊邻居听的可是真真切切。” 贾张氏双手死死拉住自行车的货架，说道。 “对！ 我说了，怎么地？ 难道你还想赖帐不成！” 顾建军冷冷的说道。 “贾张氏，我明确的告诉你，你现在就是在宣扬迷信！ 等警察同志过来，让他们好好教育教育你吧！” 顾建军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 这年头，宣扬迷信可真不是小事。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哎呦，宣扬迷信可真不是小事啊。” “是啊，不只是被批斗，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 “那你们说，这情况是棒梗坐牢，还是贾张氏是坐牢啊？” “还用说吗？ 两个人都得坐牢！”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贾张氏，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她有点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是说说而已，又没说棒梗真见到鬼了！ 反正，棒梗在你家里被吓到了，你肯定得赔钱！” 顾建军冷哼一声，甩开贾张氏的手，说道。 “贾张氏，我看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先和一大爷、秦淮茹聊聊昨晚的事情吧！” 贾张氏一愣，问道。 “你说什么？” 第114章 为老不尊 顾建军这一句话几乎等于是点着了炸药桶，一大爷被这句话吓得脸都绿了。 秦淮茹也脸色苍白的解释道。 “妈！ 你别听顾建军胡说八道……” 别的事情不行，这种八卦的事情贾张氏可是探案高手。 她满脸狐疑地转过头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一大爷。 这俩人表情分明不对，看来顾建军说的话是真的了…… “秦淮茹，你和一大爷昨天到底怎么了？ 我告诉你！ 你要是不守妇道，做出来对不起贾东旭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这么说，一大爷和秦淮茹都慌了。 其实两人本来没什么事，不过现在闹的越解释越黑。 “妈！ 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昨天你不让我出去想办法吗？ 我就去一大爷家借点棒子面……” 一大爷连忙点头说道。 “对！ 她就是过来跟我借点儿棒子面，没别的事的。 贾张氏，你可千万别乱想！” 两人越解释越尴尬。 贾张氏反问道。 “易中海，我问秦淮茹呢？ 你解释什么？ 你是心里有鬼？ 还是做贼心虚？” 按照以往，一大爷被怼，还能惯着贾张氏？ 但现在不同了，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所以，一大爷只能忍气吞声，不再说话了。 一大爷越怂，贾张氏就感觉这里面问题越大。 莫不是他俩真做了对不起贾的贾东旭的事情了？ 贾张氏又仔细看了看秦淮茹和一大爷两人的表情。 两个人都如出一辙，对贾张氏投过来的目光躲躲闪闪的。 贾张氏也是过来人，他们两人的这种小动作怎么能逃过贾张氏雪亮的眼睛呢。 没想到秦淮茹和一大爷居然做出了对不起贾东旭这种苟且事，贾张氏顿时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好啊！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贾东旭还没死呢！ 你们居然背着东旭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那我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易中海，平时看你道貌岸然、人模狗样，没想到背地里偷鸡摸狗、男盗女娼、一肚子坏水，你为老不尊，你还要不要脸？ 居然敢勾引东旭媳妇，我这就去厂保卫处告你去！ 我看这老脸往哪搁！” 贾张氏气呼呼地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就往外走。 一大爷顿时就慌了，连忙拦住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先听我解释！” 贾张氏瞪着眼睛骂道。 “你个老不要脸的！ 你还解释什么？” 一大爷拉住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说！ 秦淮茹真是来我这借棒子面的，我也真是借给他棒子面的。 别的什么都没干，我也不可能有那个闲心、也没那个胆量。” 贾张氏上下打量了一下一大爷，一大爷言之凿凿，表情认真，不像是在撒谎。 贾张氏这才停下脚步，问道。 “易中海，你对天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易中海连忙发誓说。 “我易中海如若说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看一大爷发过毒誓之后，贾张氏才将信将疑的放过了他。 看贾张氏转身又回去了，一大爷顿时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二大爷这时候却来了一句。 “易中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 就算你借秦淮茹棒子面，也不至于两人躲到许大茂家后面去借吧？ 那地方那么偏僻，又没人看见，谁知道除了借棒子面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事？” 二大爷话音刚落，一大爷就急了。 “刘海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非得看我家破人亡，你才心满意足？” 二大爷刘海中也不干了，他瞪着眼睛说道。 “怎么的？ 我实话实说还不行了吗？ 难道，昨天晚上你们两人不是在许大茂家后面被我们堵住的吗？” “这……” 一大爷顿时被二大爷怼的没话了。 确实，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大爷鬼使神差地喊秦淮茹去了许大茂家房后，才将这小半袋棒子面交给秦淮茹。 当时一大爷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秦淮茹也是楞了。 借就借呗，为什么还要去没人的地方？ 不过，秦淮茹转念一想。 傻柱现在不在，因为娄晓娥在，许大茂就更不可能了，这时候也没有别人再能借给他家吃的了。 唯独就只能靠一大爷了。 所以，秦淮茹在跟着一大爷去许大茂家屋后面，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就在一大爷笑呵呵地将小半袋棒子面交给秦淮茹的之后，还没等一大爷说下一句话，两人就听见身后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声咳嗽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来得太突然了，顿时给两人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 要不是秦淮茹双手抓着面袋子，这小半袋棒子面肯定就洒落在地上了。 天色幽暗，距离又有点远，根本看不见那人的相貌以及身材，就知道来人是个男的。 不过，那人也就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并没有向前走。 但是，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就尴尬了。 许大茂家房后这条窄窄的小巷是个死胡同。 那人不走，他俩也走不出去。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看热闹吗！ 三个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可是，一大爷和秦淮茹也不敢吱声。 因为他们看不清来人的相貌、身材。来人也应该看不清他们的相貌和身材。 如果这时候开口一问，不用说，肯定就都露馅了。 一大爷和秦淮茹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大半夜两人在许大茂家后面，还能做什么事情？ 这还用多说吗？ 根本不用解释，大家都能猜的出来。 这种情况下，就算一大爷和秦淮茹解释，其他人也肯定不能信！ 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大爷这一世的英名就毁在这里了。 僵持了半天之后，既然那人没想走过来揭穿他俩，一大爷就感觉有机会和那人谈个条件，放他俩一马。 一大爷刚想开口，就听见又传出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第115章 棒梗又进医院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不过，二大爷这话却让一大爷和贾张氏都极为不舒服。 一大爷来气的是刘海中这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就是想让他下不来台。 贾张氏来气的是不管这事是真、是假，贾东旭还没死呢，秦淮茹居然就想给他头顶涂抹上一片绿！ 刚才一大爷信誓旦旦对天发誓说肯定是误会，刚让贾张氏放下点心。结果二大爷一句两个人在许大茂家屋后面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 这一句就又让贾张氏的怒火被点起来了。 二大爷说的没错，借东西就借呗，为什么要跑到没人的地方偷偷摸摸去借呢？ 这不还是两人有事儿吗？ 一大爷勾引有夫之妇，秦淮茹不守妇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贾张氏想到这里，再次转身向外走去。 一大爷见状也顾不上埋怨二大爷了，他连忙再次拦在贾张氏身前，说道。 “贾张氏，你听我说，这个事情你千万别误会！” 贾张氏冷冷的说道。 “易中海，你不用解释了，我都听明白了。 如果你想解释的话，你去跟厂保卫处解释吧！” 说完，贾张氏甩开一大爷，就想往外走。 眼看着一大爷就要拦不住了。 这时候，却传来了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声。 “奶奶！我肚子疼！” 还是棒梗的话管用。 刚才贾张氏是铁了心准备去红星轧钢厂举报一大爷的，就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过，棒梗这句肚子疼，直接就让贾张氏转身，跑了回来。 贾张氏不重视不行。 棒梗就是贾家唯一的男丁了，以后全指望着他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贾家可就真绝后了。 如果出了绝后的事情，贾张氏还哪有脸面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 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棒梗的面前。 这时候，棒梗已经疼的都直不起腰了，他脸色惨白的靠在秦淮茹的身上，不听的叫嚷着。 “奶奶、奶奶，我肚子好疼！ 奶奶、奶奶，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一出，简直要了贾张氏的老命。 贾张氏连忙扶身过去，问道。 “我的大孙子，你怎么了？ 你快告诉奶奶！” 棒梗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贾张氏，然后说道。 “奶奶，我肚子疼！” 贾张氏伸手一摸棒梗的额头，然后立即就把手缩了回来。 “哎呦！ 好烫啊！” 棒梗发高烧了。 贾张氏瞪了一眼秦淮茹，说道。 “你这个败家的玩意儿！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秦淮茹委屈，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干，就被贾张氏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顿。 不过，听贾张氏说棒梗发烧了，所以她也连忙摸了摸棒梗的额头。 结果，她也吓了一跳。 棒梗的额头烫手，比前几次发烧都严重！ 不仅如此，棒梗刚才还脸色苍白，现在小脸已经红扑扑的了。 烧的！ 这时候，二大爷也顾不上继续埋汰一大爷了。他也摸了摸棒梗的额头。 结果同出一辙，棒梗的额头烫的吓人。 二大爷连忙说道。 “哎呦！ 这孩子烧的厉害啊，别耽搁了，赶快送医院吧。” 送医院，二大爷说的这三个字真简单。 可是贾张氏和秦淮茹没动地方。 二大爷又继续说道。 “楞着干什么呀？ 赶快送医院吧！ 要不孩子一会烧坏了！” 贾张氏满脸无奈的说道。 “我也想送棒梗去医院啊，可是我有钱吗？” 一大爷连忙凑了上来，说道。 “我有钱！我有钱！ 赶快送孩子去医院！ 这钱我出了！” 棒梗看病的钱有人出了，现在贾张氏也不骂一大爷了。 就在几个人准备将棒梗抱起来的时候，三大爷突然慢悠悠地说道。 “我看这种情况是不是先问问我们院的医生啊？” 二大爷转头困惑的问道。 “我们院的医生？” 三大爷连忙仰起头，用下巴指了指顾建军家的方向，二大爷顿时就明白了。 对啊，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这四合院里不就住着一个医生吗？ 不过。他现在可不敢去招惹顾建军。所以，他忽悠三大爷去找顾建军。 “阎老西，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平时也就你跟顾建军走的近，现在你去找下他，让他给棒梗先看看？” 这种讨人嫌的事情，精于算计的三大爷肯定不会自告奋勇，他连忙摇头说道。 “我不去！ 刚才你又不是没看见，顾建军正在气头上呢。 这时候你让我去找他？ 我可不去！” 眼看着二大爷使唤不了三大爷，一大爷在旁边差点偷着乐了起来。 你刘海中还想借机取代我？ 白日做梦！ 随后，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棒梗的亲妈，秦淮茹的身上。 这时候，也就棒梗的亲妈去求顾建军更合理了。 为了孩子，秦淮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将棒梗交给贾张氏之后，秦淮茹站起身，走到顾建军家门口。 内心挣扎了片刻之后，她抬起手、用力地敲了三下顾建军家的房门。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过后，顾建军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滚！” 好家伙，顾建军道也干脆利落，一个字就给秦淮茹打发了。 秦淮茹只好收了手，她是绝对不敢再敲门了。 无奈之下，秦淮茹背起棒梗，跟着一大爷、贾张氏就往外走。 刚出了四合院的院门，几个人就站住了。 现在去哪个医院？ 这是个难题！ 这种事情之前就遇到过。 如果去第六人民医院，弄不好还得面对顾建军。 如果去隆福寺第三人民医院，害怕那边看不了，最终又得转回第六人民医院。 这样来回折腾，怕孩子受不了…… 顿时，几个人没了主意。 一大爷对站在原地的秦淮茹说道。 “楞着干什么？赶快走啊！” 秦淮茹为难地说道。 “一大爷，我们送棒梗去哪个医院啊？ 关键时刻，还得看一大爷。 一大爷一瞪眼睛，说道。 “那还用问吗？ 当然是去和平里人民医院！” 这个时候，一大爷也害怕面对顾建军。 毕竟实在是太尴尬了。 几人匆匆忙忙背着棒梗来到了和平里人民医院，接诊的医生检查完之后，对秦淮茹说道。 “哎呦！ 几位患者家属，你们来的可能有点晚！” 第116章 棒梗的肠子炸了 听医生这样说之后，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蒙了。 秦淮茹哭着问道。 “医生，你说什么？ 来了太晚了？ 为什么？ 难道这孩子没救了吗？“ 医生指着棒梗隆起的腹部说道。 “你看孩子体温这么高，而且他腹部都隆起起来了，估计这孩子是腹腔感染了，这种病你得送六院啊！” 秦淮茹连忙问道。 “医生，为什么要送六院呢？ 难道你们这里看不了病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来得太晚了，这都几点了？ 夜间我们急诊处理不了这种病情，这一片儿也就六院夜间急诊能看这种急重病。 别耽误时间了，赶快去六院吧，再晚这孩子就没了。“ 从四合院折腾到这里，然后医生居然现在让他们去六院，贾张氏心里自然有怒火，她便不分场合的撒起泼来。 “你们这是不是医院？ 医院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吗？ 怎么能把人折腾来折腾去呢？ 今天我就不信邪了，我非要在这里给我大孙子看病！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孙子看病，我就找你们领导去！“ 夜班的医生挺无奈的。 “大妈，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找领导也没有用啊，不是我们看不了病，而是说你们现在来得太晚了，门诊的医生都下班了。 只有门诊的医生才能看这种病，这孩子的病是需要手术的！ 我一个值夜班的医生，你让我怎么给他手术？ 现在连麻醉师都没有，你总不能让我不给孩子打麻药，就直接动刀吧？“ 医生这么解释之后，一旁的一大爷和秦淮茹都听明白了。 可是，贾张氏仍然不依不饶地在撒泼。 “我不管！ 反正我来你们医院，你们就得给我孙子治病！ 我管你们是不是下班了！” 医生苦笑道。 “大妈，你真的别再闹了！ 我看孩子病挺重的，建议你们赶快去六院吧，他们夜间也有急诊手术。 您在这儿胡搅蛮缠也不是办法啊，您耽误的可是孩子的时间……“ 和平里人民医院夜班的医生说话也直，他随口说的一句胡搅蛮缠直接给贾张氏点炸了。 她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医生的鼻子骂道。 “你说什么呢？ 谁胡搅蛮缠了？ 把你们领导找来！ 我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这是你们医生应该对患者的态度吗？“ 夜班医生解释道。 “大妈，我不是那意思。” 贾张氏说道。 “你不是那个意思啊？ 刚才我分明听到你就这么说的！ 我告诉你，你今天能治也得治，你不能治也得治！ 你要是敢推脱，我就找你们领导，让他看看你这医生是怎么见死不救的！” 贾张氏咄咄逼人、胡搅蛮缠，弄得夜班的医生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该为贾张氏解释清楚的事情，他确实需要为贾张氏解释清楚。 毕竟，棒梗的情况夜班医生心里很清楚，他现在的病就是腹腔感染，不尽快做手术的话，就如他所说。 这孩子够呛了。 “大妈，你找领导也没用！ 我该跟你说清楚的就必须跟你说清楚！ 不是我们不收患者，只是我们夜班没有麻醉师，也没有其他医生在，没办法为他做紧急开腹手术。 这孩子从初步检查结果来看非常可能就是腹膜炎加上腹腔感染。 他这是危重病情，我们晚上真的处理不了。 就算我现在把孩子收下来，也得是明天早上等医生和麻醉师到了以后才能为孩子做手术。 但是，我看孩子的病情恐怕是挺不了那么久的。 我还是建议你尽快将这孩子送到第六人民医院进行紧急开腹手术！” 在一旁的一大爷也劝贾张氏。 “贾张氏，我看医生说得很清楚了。 就是棒梗这个病得手术，可是他们医院晚上是做不了手术的，所以才让我们去六院。 我看我们就听医生的，先去六院看看。 毕竟棒梗孩子小，万一烧傻了可怎么办。” 秦淮茹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道。 “妈，一大爷说的没错，我们去六院吧……“ 贾张氏现在正在气头上，谁劝都没有用。她不敢骂一大爷，还不敢骂秦淮茹吗。 她对着秦淮茹就是一顿臭骂。 “你个赔钱货！丧门星！ 还有脸说！ 要不是你没照顾好棒梗，我孙子会招这种罪？ 这当妈的连自己孩子都照顾不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天也是不开眼，为什么不让你这样的废物瘫痪，偏偏让东旭摊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呢？“ 秦淮茹被贾张氏长是骂得不敢再说话了。 本来，一大爷还想再劝两句，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嘣”的一声闷响。 刚才还迷迷糊糊的棒梗突然“妈呀！”喊一声，随后人就昏过去了。 这时候，夜班医生也顾不上别的了，连忙对棒梗进行了抢救。 又是吸氧、又是量血压、测体温。 在一顿操作之后，夜班医生还从棒梗的腹部穿刺抽出了许多粪便样的液体。 一时间，急诊室里面臭气熏天…… 夜班医生黑着脸，手拿着注射器，放到贾张氏的面前，说道。 “这位家属，之前我说什么来的？ 叫你们赶快送六院，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你们偏不听！ 结果现在怎么样？ 孩子的肠子炸了！ 这真是急重病！我们这处理不了！ 你们如果真的是为孩子着想，就赶快去六院吧，别再耽误时间了！ 再说一遍，这种急重症，再晚一、两个小时，恐怕孩子就没了。 到时候，你们就算是想哭，恐怕也哭不出来了！” 对突然发生的巨变和眼前的事实，贾张氏也傻了眼，她不敢再闹了。 再闹大孙子就没了！ 半个小时之后，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背着棒梗来到六院。 六院的值班医生接诊之后非常重视，连忙想办法联系上了李主任，然后，李主任又立即联系了肠道科的张主任。 十五分钟之后，李主任回电。 “非常不巧，六院能做这种肠道修复手术的肠道科张主任今天外出学习去了，不在院里。”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就傻了眼。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孙子啊！ 难道老天就非得让贾家绝后了吗？“ 夜班医生连忙说道。 “大妈，你别心急，我们主任一会就到！” 第117章 你抽自己耳光干什么？ 夜班医生说完之后，先安排为棒梗进行检查，然后打了退热针。 随后，他拿起穿刺针，又在棒梗的肚子上来了一针。 如同在和平里人民医院，六院的夜班医生也在棒梗的腹腔内抽出来了许多粪便样的液体。 看到这些液体之后，夜班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秦淮茹说道。 “患者家属，孩子的情况确实如和平里人民医院所说。 从这管粪便液体来看，孩子就是腹腔感染了。 至于感染到多严重的程度，就只能等主任来了以后打开腹腔再看了……“ 一大爷似乎想起来什么事，然后对于夜班的医生说道。 ”再来之前我们曾经听到孩子肚子似乎发生了一声闷响，和平里那边医生说是孩子的肠子炸了！ 这肠子还能炸吗？“ 夜班医生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当然了，别以为这是一句玩笑话！“ 一大爷连忙摆手说。 “没、没、没，我可没说在开玩笑。只是以前也没听说过肠子还能炸的，所以我合计问问是不是弄错了？“ 夜班医生刚想给他解释，门被推开了。 李主任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问道。 “红渠，患者在哪？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位叫辛红渠的夜班医生连忙为李主任介绍患者的情况。 “主任你来了啊？ 现在正在等检查结果，患者目前是高烧不退、体温40度，已经处于半休克状态。 腹部肿胀，刚才我在患者腹腔内抽出了一管粪便样的液体。 目前我判断为肠穿孔、考虑弥漫性腹膜炎、感染性休克。“ 很快，检查出来了，检查结果就如同之前辛医生的判断。 肠穿孔、弥漫性腹膜炎、感染性休克。 李主任皱着眉头一声不响地拿着检查报告单，他不断地翻看着手中的报告单。 虽然他没说话，但是从他凝重的表情上也能看出来这次棒梗病得不轻。 大约过了5分钟，李主任才转过头，对秦淮茹说道。 “患者家属，孩子情况我就不多说了，非常严重！ 我们医院肯定是要全力抢救的，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李主任这样说之后，秦淮茹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的砸到了她的头上，她两眼一黑、双腿一软，“扑通“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贾张氏也傻眼了，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医、医、生，你是说，说棒、棒梗，没救了吗？“ 李主任一怔。 “棒梗？ 哦，你是问孩子啊？ 我说孩子的情况非常危险，我们也会全力救治，也不会放弃治疗。 但至于能不能救回来，我们就不敢保证了。 毕竟孩子现在太严重了，如果你们能早送过来半个小时，恐怕也不是现在的结果……“ 李主任这样说之后，贾张氏后悔万分。 她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这次贾张氏可是下死手了。 两声清脆的耳光声之后，贾张氏的嘴角都渗出血来了。 夜班医生辛红渠吓了一跳，没见过自己打自己的，他连忙说道。 “老太太，你千万别这样啊，你抽你自己干什么？” 贾张氏后悔的都哭不出来了，她不在和平里医院又哭又闹，如果她听从了医生的建议，立即带棒梗来这里的话。 或者，不碍于面子，直接带棒梗来六院的话……．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后悔的泪水从贾张氏的脸上流了下来。 这时候，秦淮茹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一些，她悲悲切切的问道。 “医生，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李主任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的说道。 “我说，你们两位患者，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就开始哭了。 无论怎么样，你们至少得听我把话说完吧？“ 听李主任这样说之后，贾张氏和秦淮茹顿时来了精神。两个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问道。 “医生，你说的意思是，孩子还有救？“ 李主任一脸困惑地看着她俩，说道。 “当然，我又没说孩子肯定没救了，只是让你俩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我们院肠道科的主任外出了。所以，孩子的开腹手术只能由我们急诊科来做了。” 这一会喜、一会悲的消息，实在是太刺激了。 贾张氏已经都快说不出来话了。 不过好在秦淮茹恢复的比较快，她继续问道。 “只要能救孩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李主任点了点头。 “那行，你去交款吧！” 李主任刚说完交款两个字，站在一旁的一大爷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 他心疼自己的钱！ 才几天啊，干儿子没认成不说，更何况连手都没摸一下，就已经搭出去快二百块钱了。 最近他的运气确实有点背啊。 不过这情况他不交款肯定是不行，现在贾张氏和秦淮茹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到了交款处，一大爷忐忑不安的问收款的医生这次需要多少钱。 收款的人划价开单，连手术费、换药费外加住院费，一共二十七块钱。 老老实实的交完钱之后，一大爷虽然肉疼，但是他自己安慰自己道。 “行啊，至少这次不是一百一百的花。为了多培养一个养老的干儿子，这点钱就当前期投资了。” 一大爷交完款交回来之后，李主任和辛医生以及两位夜班护士就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有准备给棒梗输液的、有给棒梗测量血压的。 看到医生和护士忙碌起来，秦淮茹略微松了一口气。 至少，目前看棒梗还有救。 这时候，李主任手拿着化验单来到秦淮茹的面前，一脸困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化验报告单，然后又看了看秦淮茹。 似乎李主任对即将提出的问题感到十分困惑，他纠结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患者家属，根据这名小患者的化验报告单的检查结果来看，孩子不只是有腹腔感染的情况，他的上消化道里面也含有粪便的残留物…… 按理说，这种情况十分罕见…… 除非……他吃粪了……．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啊！ 请问，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第118章 对！这孩子吃粪了！ 李主任的问题让秦淮茹一脸懵。 棒梗吃粪？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旁的贾张氏很尴尬，毕竟现在还没告诉秦淮茹棒梗确实吃粪了，而一大爷就更不知道了。 但是这种事情绝对是不能说出来！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棒梗吃粪了！ 只不过贾张氏心里清楚，二大妈和三大妈以及其他街坊邻居是有人看到棒梗吃屎的，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了那么久，传遍整个四合院也是时间问题。 不管怎么样，贾张氏仍然抱有一丝侥幸之心。 李主任以为秦淮茹没有理解现在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又再次为秦淮茹解释了一遍。 “患者家属，现在孩子的情况特别奇怪……如果只是腹腔内的肠道因为某种原因炸了，导致肠穿孔这种病情我们是理解的，也是见过了不少病例的。 但是…… 在小患者的胃内发现了粪便类的容物，这个就特太令人费解了。” 秦淮茹根本就没有想过棒梗会吃屎，所以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医生，我的孩子不可能吃那种东西！ 医生，你问这么荒唐的问题也挺奇怪的，正常人有吃屎的吗？ 如果你想加钱，你直说就行了！该治病治病、我们该交的钱一分也不会差的，你就不要找其他借口了。“ 听秦淮茹质问自己之后，李主任微微摇了摇头。 “加钱又不到我兜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们需要知道孩子的发病原因！ 只有在我们确认发病原因以及病理之后，我们才能制定完善的治疗方案。 你总不希望看到我们把孩子的腹腔打开以后，然后对你说抱歉，不是这里的问题，我们还需要打开孩子的胸腔吧？ 现在孩子是严重的腹腔感染，肯定是要手术的。 只不过，他现在的情况，我们只需要做开腹手术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孩子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因为上消化道合并的腹腔感染，恐怕还需要做开胸手术，那可就不是我们急诊能做得了的了。 这就是大型联合手术了，恐怕你只能去更大型的医院了，比如协和。” 李主任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表情严肃。 也就是这样严肃的表情让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意识到棒梗现在所患的疾病是非常严重棘手的。 刚才医生所说的做好心理准并不是开玩笑，也并不是从和平里人民医院转来到了六院人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秦淮茹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怎么可能呢？ 正常人怎么可能吃粪呢？“ 李主任继续说道。 “是啊，我们也不相信。 可是我们确实在孩子的胃里检查到了粪水的容物。 这种情况从常理上确实不太好解释。 毕竟直肠内的容物很难反向跑到胃里的。 而且，不只是直肠，胃与胆囊的情况也不太乐观。 如果真是逆行感染的话，真就需要开胸、开腹联合手术了。“ 这时候，在旁边纠结很久的贾张氏问了一句。 “医生，假如，仅仅是假如啊，假如孩子是吃粪了，就不用开胸手术了吗？“ 秦淮茹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楞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埋怨的说道。 “妈，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开玩笑呢？“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说道。 “你少插话，听医生说！” 秦淮茹欲言又止。 此刻，李主任却看了个明白。 孩子的奶奶眼神闪烁、孩子满身粪味，孩子妈妈一脸懵。 不用说，肯定是孩子妈妈上班去了，孩子的奶奶在家照顾孩子，结果一个不留神，让孩子掉粪坑里了…… 既然这是情况，李主任就实话实说。 “如果是你说的那种情况的话，孩子就不需要做开胸手术了。只需要进行洗胃，然后再注射一些抗生素，就没问题了。 不过腹腔感染还是非常严重的，必须做开腹手术的。 所以，你们现在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越早让我们开始治疗，孩子康复的机会就越大，当然……” 李主任话没说完，因为后果而不需要他说清楚，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心里都清楚。 贾张氏更纠结了。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纠结的神色，惊恐的问道。 “妈，你跟我说实话！ 我上班期间，棒梗到底怎么了？“ 面对秦淮茹的质问，贾张氏仍然在犹犹豫豫的。 这时候，一旁夜班的辛医生突然说了一句。 “主任，不用说，这孩子肯定是掉粪坑里了！” 李主任转头瞪了一眼，喝道。 ”红渠，别乱说话！“ 夜班的辛医生被贾张氏这唯唯诺诺的态度搞乱了心态，他大声地说道。 “主任，根本就不是我乱说话！ 你看看孩子奶奶的态度！ 一问病因就变得唯唯诺诺的，这分明就是没照顾好孩子，让孩子掉粪坑里了！“ 听对面那个小医生这么说之后，秦淮茹气愤地说道。 “你这个小医生，怎么说话呢？ 谁家孩子掉粪坑里了？ 不会看病就说不会看病，没事实根据就不要乱说话！ 多和你们领导学学！“ 患者不听劝也就罢了，还胡搅蛮缠。辛医生也来了脾气，他说道。 ”患者，我们说话都是有事实依据的。 孩子要是不掉粪坑里，为什么现在满身粪味？ 不仅如此，除了满身的粪味之外，孩子的胃里还有粪的容物。 对此，你怎么解释？ 不是掉粪坑里，难道是吃屎了？“ 辛医生怼的秦淮茹哑口无言，无以相对。 这时候，就听见贾张氏小声的说道。 “医生，你说的没错，孩子就是吃屎了……“ 秦淮茹满脸惊讶的看着贾张氏，说道。 “妈！ 你说什么呢！“ 贾张氏低着头，幽幽的说道。 “对，棒梗就是吃屎了……” 说完之后，她抬起头，双眼瞪着李主任。 右手死死的握住了桌子角，就连满是皱纹的指关节都变白了。 然后，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喊道。 “这全都怪顾建军！ 全都怪在你们这里上班的顾建军！” 第119章 造粪机器 贾张氏的气势咄咄逼人，夜班医生连忙后退一步，问道。 “患者家属，你冷静点！ 你要干什么？“ 不过，李主任见多识广，贾张氏这种小把戏恐怕还真吓唬不到他。 他平静的说道。 “患者家属，你冷静点。 我不管你们与顾建军有什么冲突，你们来这里是为孩子治病的吧？ 我们这里是医院。 如果你想为孩子治病，那我们就讨论病情。 如果你想讨说法、打官司，那你们就去派出所！” 秦淮茹瞪大眼睛，问道。 “妈！ 你说的是真吗？ 你怎么还能让棒梗吃屎呢！　“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狠狠的说道。 “棒梗是我的宝贝孙子，我怎么可能喂他吃屎！要不是……．” 一旁的李主任连忙打断贾张氏。 “得、得、得！ 患者，你不用说那些缘由。有什么话，你们婆媳一会再细聊！ 现在我明白了，孩子确实吃屎了，对吧？ 那好，我们先给孩子安排洗胃，然后就是开腹手术，修复肠道。“ 说完之后，李主任转身对夜班辛医生说道。 “你先安排护士给孩子做好术前准备，然后打电话通知手术室，准备一下！ 对了，别忘把麻醉师喊起来，让他精神精神，别睡了。 今天肯定指望不上肠道科了，这台手术就我们自己人来吧！ 我这就去请示下院领导，然后去趟车队，让司机去接一下建军。 我们分头准备手术！“ 随后，李主任走路带风，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半小时之后，急诊手术室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李主任手握手术刀，站在主刀的位置上。 其他人围在李主任的身边，严阵以待。 夜班辛医生眼睛盯着棒梗肿胀的腹部，转头问顾建军。 “哎！ 我说建军，你说李主任这一刀下去，能崩出来屎不？” 顾建军还没回答，一旁的护士脸色惨白的说道。 “辛红渠，你可别吓唬我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 夜班医生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还有假？ 你看着患者的肚子，都鼓成什么样了！“ 护士低头一看，确实！ 棒梗的肚子都鼓的快和揣着一个小足球差不多了。 护士小心翼翼地问李主任。 “李主任，这一刀下去患者肚子爆了怎么办？“ 夜班辛医生也问道。 “主任，我们这可是无菌环境啊，要是喷的全是粪，手术环境可就污染了……” 李主任瞪了夜班医生一眼，说道。 “红渠啊，平时我们科平时就属你话最多……为什么让你跟着这台手术？ 不就是想让你多学点吗？ 我这就要开始手术了，你用心看着点。” 李主任说完之后，扭头看了看顾建军。 顾建军心领神会，握紧了手中的吸引器，然后点了点头。 护士在手术区域三遍消毒之后，李主任拿起手术刀直接就在棒梗的腹部切开一个小口。 “噗！“ 一股黄黑色的液体从在这个切口如小喷泉一样的喷涌而出。 一股粪臭味顿时弥漫在整个手术间。 顾建军连忙用吸引器抽吸这股混合物。 就算带着口罩，令人作呕的味道也让手术室里的人皱起眉头。 护士甚至都不敢用鼻子呼吸了，她一边撅起上嘴唇挡住鼻孔，一边不断更换纱布擦拭着。 “主任，清理的差不多了。“ 十多分钟之后，几个人才将棒梗的满身污垢清理干净。 夜班医生打量了下吸引器，然后苦笑道。 ”好么，至少吸出来3000毫升的粪便液体。 这小家伙肚子里面真够能装粪的。“ 一旁的护士连忙打趣道。 ”红渠，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造粪机器？“ 另外一个护士接过话题，说道。 “要我说，这就是光吃不拉吧？” 器械护士也很快参与进话题之中。 “听说，这孩子还吃大粪了？” 听器械护士这样问之后，夜班医生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本来，手术室里的气氛就不应该是凝重的。 通常，都由主刀的医生带着大家开开玩笑，说些轻松的话题，好来缓解手术中压抑的气氛。 今天这台手术的笑点，几乎全被棒梗一个人包揽了。 在清理干净之后，这台手术才算是正式开始。 打开棒梗的腹腔之后，李主任看了一眼之后停下手，叹了一口气。 从临床症状说，棒梗出现感染性休克，腹腔粪便弥漫，只有清除粪便，及时修补穿孔，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腹腔感染问题。 可是，棒梗腹腔内的复杂情况还是远超李主任的想象。 大量的粪便残留在腹腔里，肠道结构特别紊乱，扭曲的肠道被过度挤压，水肿特别厉害，就像膨胀的气球。 李主任停手的原因就在这里。 肠道结构乱还好说，主要问题集中在肠道水肿。只要轻轻一碰，立即就破了，根本无从下刀！ 毕竟，急诊医生不是肠道科医生，对手术难度大、专业度高的腹腔手术，李主任有些望肠兴叹。 可是，也不能这样放任不管。 现在，李主任发愁了。 动手手术不对，放置不管也不对。 顾建军似乎看出了李主任为难之处，他小声地对李主任说道。 “主任，要不我来试试吧？” 李主任看了看顾建军，双眼中透露着一股自信。 随后，李主任挪了挪身子，接着向左边横跨一步，为顾建军让出了主刀的位置。 “建军，那你放手做吧。 出了问题我背着。” 自从他们几人那顿火锅之后，李主任对顾建军的信任是无比的坚定。 当然，这也和顾建军在之前展露出来的那几手高超的手术技术有着直接的关系。 毕竟，手术这种有创操作可不是凭着有关系、走后门就能在患者身上动刀的。 这关乎着人命呢！ 顾建军接替李主任之后，甚至都没有一丝犹豫。 他立即让夜班的辛医生配合他，用大量生理盐水冲洗棒梗的腹腔。 顾建军一边冲洗，一边探查。 虽然棒梗的腹腔里面已经乱七八糟了，但是顾建军还是在横结肠中段发现了一个如一元硬币大小的穿孔。 这就是棒梗肠子炸开的位置。 也是粪水源源不断涌出的罪魁祸首！ 既然找到了肠道穿孔的部位，按照常规处置流程缝合上穿孔就可以了。 可是，棒梗的情况却有些特殊。 顾建军手握着持针钳，有些尴尬的对李主任说道。 “主任，患者现在这个情况有点特殊，再处置之前是不是要先问下家属意见？“ 第120章 我选一 李主任问道。 “怎么了？“ 顾建军说道。 “患者横结肠这个一元硬币大小的穿孔跟直肠末端粘连了。 缝合是无法完全修复这个穿孔的，要么裁剪一段下去，要么就试试运气。 运气好，缝合后不二次粘连也就没事了。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恐怕再严重就要造瘘了。 我认为，至于选哪种方案，还是让家属来定吧。“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李主任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那我去跟家属说一下吧，看看她们怎么抉择。“ 李主任一脸凝重的走到手术等候区，秦淮茹和贾张氏连忙围拢上来。 小小年纪就动刀，这种事情发生在棒梗的身上，让贾张氏心疼不已。 “医生，我的大孙子怎么样了？” 秦淮茹也面色苍白、紧紧的拉着李主任的衣袖，问道。 “医生，我孩子情况怎么样了？手术顺利吗？” 李主任皱着眉头、抿着嘴说道。 “手术还在进行中。 现在出来是有事情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李主任的话语速很慢，显得即将要说出的事情非常重要。 秦淮茹和贾张氏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李主任即将要说出的话。 “我们在手术途中发现孩子的肠道有一部分粘连，所以需要你们来做一下选择。” 还没等李主任说完，秦淮茹带着哭腔打断李主任的话。 “肠道粘连？ 那是不是有生命危险了？ 医生，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的孩子年龄还小，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李主任说道。 “患者家属，请你先冷静一下，听我先把话说完。 我下面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你们一定要仔细听我说，然后谨慎地做选择。 因为，你们做出来的选择将影响到孩子未来的健康，听清楚了吗？“ 听李主任这样说之后，秦淮茹脸色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出乎人的意料，贾张氏居然没有撒泼。毕竟现在是决定她孙子性命的事情，她也不敢胡闹了。 李主任看两人都不吱声之后，他继续说道。 “在手术进行中，我们在孩子的肠道内发现了穿孔，这个穿孔就是导致他腹腔感染的原因之一。不过，他还有肠粘连的情况。 这两种情况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难题。 如果我们只缝合穿孔、简单清理粘连的话，手术进程不变、费用不增加。但是如果保养不当，后续可能会出现二次粘连的情况。 一旦出现二次粘连，就要再次开刀手术，而且需要造瘘。 还有一种方案，就是直接将粘连和穿孔的肠道切除。 这种手术方案流程改变了，所以手术费用要增加一部分。 好处是手术时间会变短、风险会变小。 坏处是恐怕孩子以后在营养吸收方面可能会有一定的影响。 所以，现在选择哪种手术方案，就需要你们来做出选择了。“ 李主任说完之后，看了看秦淮茹和贾张氏。 别看贾张氏平时闹得欢，现在根本不敢言语了。 秦淮茹回头看了看贾张氏。 贾张氏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肯定是指望不上她了。 这种事情更不能问一大爷了。 毕竟一大爷是外人，跟贾家没有关系。 所以，现在能拿主意的也就只剩下秦淮茹自己了。 可是，给秦淮茹的感觉是选左也不对，选右也不对。 这该如何是好？ 看秦淮茹犹犹豫豫，李主任说道。 “患者家属，请你尽快做出选择。 毕竟孩子现在还在手术台上躺着呢，我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本来秦淮茹就没主意，加上李主任一催促，她就更慌了。 “医生，那选切了吧……不对，选缝合吧！ 不不不，选切了…… 不行，不行！ 缝合吧！ 我选缝合！“ 秦淮茹慌慌张张的回答让李主任很无奈。 ”患者家属，请你做好选择再告诉我。 不要改来改去的，因为一旦手术了，以后就无法的更改了。“ 不是秦淮茹改来改去，而是她真的非常纠结，两种选择对棒梗来说都是要命的事情。 就在秦淮茹万分纠结的时候，贾张氏走到李主任对面前，说道。 “医生，选第一种吧。 再怎么说，肠子是自己的，切了就没有了。” 然后，她又转头看着秦淮茹骂道。 “没用的东西！ 平时的能耐哪去了？ 现在纠结半天，一个准主意都拿不出来！ 窝囊废！” 秦淮茹虽然了贾张氏的骂，但是贾张氏似乎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为棒梗好，秦淮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李主任问道。 “确定选这个方案了，不改了，对吧？” 秦淮茹欲言又止，随后，她点了点头。 贾张氏也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医生，就选这个了，不改了！” 李主任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术同意书和笔让秦淮茹签字。 由于太过紧张，秦淮如在签字的时候不小心都把手术同意书戳破了…… 李主任带着手术同意书再次返回手术室的时候，感觉里面的味道更厚重了。 以至于他都有点不适应了。 他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感觉更臭了？” 夜班辛医生转过脸去，皱着眉头，满脸嫌弃的说道。 “主任，这孩子也太能拉了！ 你出去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又拉了出来了。 干脆给这段肠子都割下去算了！” 李主任对夜班医生说道。 ”你这话说的不准确。 他这是漏出来的，不算是拉。 对了，患者家属选第一种手术方案了。大家就别耽误时间了，赶快继续手术吧。 早点做完手术，早点离开这臭气熏天的手术室……“ 既然患者家属已经选完了，顾建军就继续手术。 穿孔的肠道缝合好办，顾建军轻车熟路不到30分钟就缝合完毕了。 比较棘手的是已经粘连的肠道。 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继续用生理盐水冲洗腹腔，直至冲洗液变为清澈。 等基本冲洗干净之后，护士统计了一下冲洗大约用了23000ml盐水。 众人面面相觑。 三个小时之后，顺利结束了棒梗的手术。 转入病房之后，李主任对贾张氏和秦淮茹千叮咛、万嘱咐。 “患者刚做完手术，还没有排气，千万不要给他吃东西！” 第121章 我要换医生 虽然手术结束了，但是由于棒梗的病情比较特殊，术后保留了几处引流管。 对于一台手术来说，手术成功仅仅是良好的开端，由于棒梗的腹腔感染严重，术后是否能顺利康复还是未知数。 而且，腹腔手术后患者的排气至关重要。 所以，李主任对贾张氏和秦淮茹千叮咛、万嘱咐。 “患者刚做完手术，还没有排气，千万不要给他吃东西！” 李主任嘱咐完之后就离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本来不想去上班，但是不上班不行。毕竟家里现在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她在红星轧钢的工作。所以，一夜未睡的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上班去了。 一大爷付完款，等棒梗转入病房之后也离开了。 现在，在医院里只留下贾张氏一个人照顾棒梗。 早上七点多左右，贾张氏实在是饿的受不了，让隔壁床的人帮忙照看下棒梗。然后她出去买了两个窝头，外加点咸菜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贾张氏刚回来不久，棒梗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贾张氏看棒梗醒了过来，心中大喜。 “大孙子，可吓死奶奶了！ 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真给我的大孙子委屈坏了！” 棒梗自从晕过去之后，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感觉自己的头现在还晕晕乎乎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般。 不止如此，肚子也隐隐约约的有一种刀割一般的疼。 “奶奶，我们在哪？ 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疼？” 贾张氏满眼心疼的看着棒梗，用手轻轻抚摸着棒梗的额头。 “大孙子，你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昨晚刚给你做的手术，现在感觉怎么样？” 棒梗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奶奶，我的肚子好疼，我头晕，还恶心……” 贾张氏还没来得及回复棒梗，病房的门推开，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鱼贯而入，这里面也包括顾建军。 现在是早上查房的时间了。 不巧，棒梗的主治医生就是顾建军。 由于昨天手术完之后太晚了，顾建军也没回家，直接在医生办公室对付一夜。 他也没睡好，现在有点睡眼惺忪。 他按照顺序依次为病房里面的几个病人检查了一下恢复情况，又嘱咐了几句。 随后，他来到了棒梗的病床前。 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想起来顾建军家里的事情，只可惜棒梗现在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外加肚子的刀口疼。要不然，他现在恨不得跳起来咬他两口。 贾张氏的表情也是冷若冰霜，上下打量着顾建军，然后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另外一边，不再看顾建军了。 说实话，顾建军心里面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但是，没办法。 他是医生，医生确实没办法挑病人。 顾建军简单为棒梗检查了下缝合的创面，又让护士给棒梗测量了血压和体温。 目前看，棒梗恢复的还算是比较好的。 尤其是刀口的缝合处，没有感染。 毕竟，能顺利完成棒梗的手术也是依靠着大师级现代医学技能。当然，这也是顾建军能有超高医术的根本的原因。 检查完之后，顾建军又让护士记录一下棒梗的排尿、以及排气情况，顺便嘱咐一下一定要等排气后再进食。 嘱咐完这些之后，顾建军转身出去了。 他是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两个人。 小护士李静记录一下排尿情况之后，又转过头，问贾张氏。 “大娘，排气了吗？” 贾张氏一愣。 “排气？ 排什么气？” 李静解释道。 “就是放屁。” 贾张氏一瞪眼睛。 “看小姑娘长得挺漂亮，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谁放屁了？” 李静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花枝乱颤的笑着对贾张氏说道。 “大娘，不是说您放屁了。 就是问孩子手术之后到现在放屁了吗？ 只有孩子放屁了，才证明肠道蠕动正常了，然后他才能吃饭啊！” 李静这样解释之后，贾张氏才反过来。 原来护士之前说那句话不是在埋汰她放屁了…… 这下有点丢人了。 贾张氏尴尬的对李静说道。 “没，孩子还没放屁！ 他刚睡醒。 对了，护士，我能不能要求换个医生？“ 听贾张氏这样说之后，李静一愣。 “换个医生？ 为什么要换医生啊？ 顾医生人长得帅、医术高超、为人又好，为什么要换呀？“ 贾张氏顿时一撇嘴，说道。 “他人还好？ 得了吧！ 姑娘，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完全被他的长相蒙蔽了！” 一向恶毒的贾张氏居然没反驳出来什么。 李静笑的更开心了。 “他长得多帅呀！“ 聊天归聊天，李静不敢太耽误工作，随后她劝说道。 ”大娘，我劝您啊，医生就别换了。毕竟是顾医生为孩子做的手术，所以别人也不了解孩子的具体病情。 您这样贸然更换医生的话，恐怕其他医生也不会接手的。 如果您实在想换医生的话，那我就去找主任说说看。 但是我不能保证主任一定会同意啊！“ 随后，李静转身向门口走去。 突然，她在停下脚步，转头对贾张氏说道。 “大娘，刚才忘说了，一定要等排气之后再吃东西啊！“ 贾张氏装作没听见，等李静走出病房之后，她才嘀嘀咕咕地说道。 “哼！ 顾建军有什么好的？ 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救济我们家也就算了，还坑棒梗！ 等棒梗病好了，我非要找他领导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就在贾张氏自己嘀嘀咕咕的时候，棒梗在一旁虚弱的说道。 “奶奶，我好像有点饿了……“ 听棒梗这样说之后，贾张氏立即双眼放光的看着棒梗，然后伸出手用手抚摸着棒梗的头，说道。 ”饿了好！饿了好！ 饿了就说明我大孙子病好了！ 说吧，大孙子想吃什么？“ 刚手术完，加上之前棒梗吐了半天，现在棒梗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说实话，他饿的现在恨不得咬桌子两口。 “奶奶，什么东西都行！ 只要是吃的就行！“ 然后，他舔了下嘴唇，说道。 ”奶奶，我现在也渴，我想喝水！“ 贾张氏想都没想，连忙给棒梗倒了点温水，然后就掰了半个窝头递给棒梗。 “乖孙子，饿坏了吧？ 快吃吧！“ 第122章 不识好人心 贾张氏说完就将半个窝头递给了棒梗，棒梗刚伸手接窝头，临床的护理大妈就说道。 “刚才医生不是说不让吃东西吗？” 这句话给棒梗吓了一跳，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然后，棒梗可怜巴巴的看着贾张氏，问道。 “奶奶，我能吃吗？” 贾张氏根本就没理会临床大妈的好言相劝，她微笑着对棒梗说。 “乖孙子，肚子饿了就吃，哪有那么多说道！ 你快吃点吧，昨天你一天都没吃东西，能不饿吗？ 在这么不吃东西，孩子就坏了！“ 隔壁大妈看贾张氏真的要让棒梗吃东西，一脸紧张，连忙继续劝说道。 ”孩子排气了吗？ 你可千万别喂孩子吃东西啊！ 刚才医生、护士千叮咛万嘱咐，孩子没排气之前不能吃东西。 你这不是爱孩子，你这是坑孩子呢！“ 临床的大妈可能也是心急，根本没仔细考虑自己口无遮拦的在说些什么。 结果，她这句无心随口说出来的话，却让贾张氏生气了。 贾张氏将窝头递给棒梗之后，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临床的大妈，然后说道。 “赶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让你饿一天试试？ 大孙子昨天连拉带吐的，一天没吃东西！ 然后晚上又做的手术，到现在才起来。 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大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孩子了！ 你要是不知道就别乱说话，把嘴闭上！ 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有那闲心，管好你家那位就得了！” 临床的大妈好心被贾张氏当成驴肝肺，被怼的也是一肚子火。 “我说你这人，挺有意思啊！ 人家好心相劝、告诉你不让你孩子吃东西，是为你孩子着想。你却把人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这是什么思想呢？” 贾张氏一撇嘴，道。 “是不是好心，我不知道！ 但是我看你也没把你家那位伺候好呢，就来操我家的闲心？ 你可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 临床的大妈被贾张氏两句话怼的憋气又窝火。 “你这人真是的！ 跟你说两句好话，你不听！ 你那孩子出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是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临床大妈的这句话顿时就让贾张氏火冒三丈，她站起身，伸出右手指着临床大妈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我懒得搭理你！ 我家孩子吃不吃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那么好心呢？ 你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儿就得了呗！ 要我说啊，肯定是你这嘴太损，没留什么口德，这才惹了病上身！ 哼！ 这就是报应！” 贾张氏确实太恶毒，一点口德都不留，对着临床大妈就是一顿喷。 临床大妈也火了，站起来跟贾张氏对骂。 “我看是你嘴太损吧！ 要不然怎么会报应在你孙子身上！ 我劝你做人不要太绝对！ 小心把灾祸都报应到你孙子身上，让你们家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这四个字，如刀一样扎痛了贾张氏脆弱的内心。 贾张氏脸色惨白、双眼通红，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 贾张氏咬牙切齿、攥起拳头，指甲都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 她准备跟临床的大妈拼命，撕烂她的嘴！ 就在贾张氏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一旁的棒梗突然痛苦的在病床上打滚起来。 “哎呀！ 奶奶！ 我的肚子好痛啊！ 我要死了！” 棒梗凄惨的叫声顿时让贾张氏恢复了理智，她也顾不上和临床大妈吵架了，手足无措的看着棒梗，问道。 “大孙子、你怎么了、大孙子！” 此刻的棒梗似乎已经听不见贾张氏在说些什么了，他只是自顾自地捂着肚子不停的在病床上翻滚着。 “疼死我了！ 肚子好疼啊！ 我要死了！” 临床的大妈看到这一幕之后，撇了撇嘴，说道。 “哼！ 现世报！ 活该！“ 贾张氏已经顾不上临床大妈在说些什么，她脸色惨白，手足无措的看着棒梗。 贾张氏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傻了。 棒梗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从呼喊变成了凄厉的哀嚎。 随后，小护士李静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了在床上不停翻滚、痛苦哀嚎的棒梗。李静连忙问贾张氏。 “患者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贾张氏根本就没听见李静在问她什么，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的棒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静连忙双手抓住贾张氏的肩膀，摇了摇贾张氏。 “大娘、大娘！ 你清醒下，孩子到底怎么了？” 被摇了几下之后，贾张氏才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李静，问道。 “啊？ 啊！ 孩子怎么了？“ 李静继续问道。 “大娘，问你呢！ 孩子怎么了？” 贾张氏顿时就哭了。 “我不知道啊！ 孩子刚才还好好的呢，就说两句话的功夫，他怎么就这样了！ 护士，护士，你赶快救救他！” 李静撂下贾张氏，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她带着顾建军又返回病房。 顾建军一看到棒梗这个样子，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他连忙先看手术缝合的地方。 手术伤口上的敷料已经渗出不少血来，这情况肯定是已经把伤口挣裂开了。 而且棒梗双手捂着肚子不断的在喊疼，肯定不是术后刀口疼的正常反应。 顾建军回头问贾张氏。 “棒梗到底怎么了？” 贾张氏哭着说道。 “知道啊！ 刚才我就跟临床的人吵了两句，棒梗就突然这样了！” 李静皱着眉头问道。 “大娘，你也真是的！ 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闲心和别人吵架？ 这孩子发病之前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李静这么一提醒，贾张氏突然想起来刚才喂棒梗吃东西了…… 刚才这个护士好像说过不让吃东西的。 可是，她现在承认给棒梗吃东西的话，会不会医院就不管棒梗了？ 到这里，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贾张氏不断摇头，说道。 “不知道！ 我不知道！“ 孩子刚才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要我看，就是你们手术出问题了！ 顾建军，你这个庸医！ 要不是你，我孙子能变成这样？ 还楞着干什么！ 赶快给我孙子治病！ 我这就去找你们院领导！ 我要告你这个庸医，你给我孙子治出问题了！ 我要你赔的倾家荡产！“ 第123章 是亲生的吗？ 顾建军还没说什么，贾张氏的这种无赖的话就让小护士李静十分无语。 “大娘，在没搞清楚之前，不要胡说好不好？ 你这样说会误导医生判断的。” 贾张氏哼了一声。 “哼！ 就是庸医！ 呸！ 根本就不是一块当医生的料，非要当医生。 你给我大孙子耽误了，我肯定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贾张氏还想再继续撒泼，结果临床的陪护大妈来了一句。 “医生，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孩子就是作死！ 你们前脚刚告诉她没排气之前不能吃东西，后脚她就当你们的话是耳旁风，刚才直接喂孩子吃了块窝头！ 我好心相劝，她却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现在肚子疼了吧？ 活该！ 她就是作死！不作就不会死！ 这就是报应！ 现世报！” 听临床大妈这样说之后，小护士李静吓了一跳。 “大娘，你真喂孩子吃东西了啊？ 你怎么这样啊！ 没排气之前绝对是不能吃东西、喝水的！ 会造成肠梗阻的！” 顾建军也是一脸严肃。 “贾张氏，临床大妈说的是真的吗？ 没排气之前，你真喂棒梗吃东西了？” 贾张氏转头看都不看一眼。 “没有！ 没吃！ 怎么，她信口胡说八道你就信了？ 你还有没有一点脑子？” 顾建军冷哼一声。 “贾张氏，我看你是不明就里。 棒梗情况本来就比较危险，如果你在刻意隐瞒的话，最后导致的一切后果都得由你自行承担。” 贾张氏轻蔑的笑了笑。 “哼！ 怎么，我们来医院看病还有错了？ 怎么，你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不听不行？ 我就不信邪了！ 合着你们一天吃香的喝辣的，不知道饿了。我大孙子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吃点东西怎么了？ ” 听贾张氏这么说之后，小护士连忙说道。 “这么说，你还是给孩子吃东西了？ 吃东西之前，他到底有没有排气？” 贾张氏自己不小心说露嘴，连忙掩饰道。 “排气了！ 肯定排气了！ 反正肯定没问题！” 小护士有点生气的说道。 “患者家属，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而且这种事情也不能开玩笑！ 医生说排气之前不能吃东西，就是不能吃东西！ 如果你在孩子排气之前吃东西了，造成的一切后果都得你自己承担！ 而且这种事情你是抵赖不了的！ 你可要想清楚！” 小护士李静还在和贾张氏解释，顾建军这边已经为棒梗检查完了。 结果显而易见，百分之百是肠梗阻了。 检查完之后，顾建军对贾张氏说道。 “别在这里争论了，棒梗现在肠梗阻，需要二次手术！” 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贾张氏满脸震惊，她抬起手，用手指着顾建军的背影问道。 “护士，他说什么？ 还要手术？ 不是昨天刚做完手术吗？” 小护士无语。 “大娘，今天早上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几遍？ 不是告诉你孩子在没排气之前是千万不能吃东西的吗？ 结果你不听劝阻，非得喂孩子吃东西，结果肠梗阻了，必须手术！ 要不孩子小命难保！” 直到现在，贾张氏还不相信顾建军和护士李静所说的话。 “你们什么意思啊？ 不就是给孩子吃个东西吗？ 非得弄得兴师动众、吓唬人？ 至于吗？” 直到顾建军拿着手术通知书再次回来之后，贾张氏才看明白。 并不是顾建军刻意夸大病情、也不是故意吓唬贾张氏，而是棒梗的病情又严重。 刚才棒梗还在喊肚子疼，现在人已经都休克过去了。 这时候，贾张氏知道不是顾建军或者护士在玩笑了，事情变严重了，她也吓傻了。 这埋怨不了别人。 原因只有一个，不听医嘱，她作死！ 贾张氏双手颤抖着，连自己都名字都写不好了…… 费了好半天劲，贾张氏才将自己的名字七扭八歪的写好。 接过手术通知书，顾建军和几个护士将棒梗推走了。 小护士李静临走前，对贾张氏说道。 “大娘，因为是第二次手术，所以还需要再继续交手术费，你赶快去缴费吧！” 贾张氏傻眼。 她哪有钱啊！ 贾张氏哭着说道。 “怎么办啊！ 我没有钱啊！” 小护士也很无奈。 “大娘，孩子耽误不起，你赶快给儿媳妇打电话吧！ 我们先去准备手术了！” 推走棒梗之后，贾张氏又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当时就不听劝呢…… 不过，世界上哪有后悔药？ 等秦淮茹急匆匆赶到六院的时候，棒梗的手术已经开始了。 手术室里，李主任、顾建军等人满脸写着的都是无语。 麻醉师一脸困惑的问道。 “李主任，这个患者不是昨晚刚做完手术吗？ 怎么这就又送回来了？ 二进宫啊？“ 李主任也无奈啊。 “谁知道患者家属怎么想的，还没排气就直接喂窝头了……” 一旁的器械护士说道。 “哎…… 可笑的是，这样的人不少见，根本不把医嘱当回事，而且还死犟，不听劝！” 李主任手指着棒梗的检查结果，继续无奈的说道。 “肠管局限性扩张，最宽处34mm，其下方肠管宽17mm，可探及内容物不流动……．“ 顾建军也是满脸黑线。 “棒梗这一口噎下去的窝头不小啊……“ 李主任继续说道。 “建军，闲话少说，直接剖腹探查吧。” 李主任话音刚落，顾建军手起刀落，径直打开了棒梗的腹腔。 然后，他在棒梗的腹腔内寻找了半天，才在距回盲部约100cm处，肠腔内有一异物堵塞。 这东西质硬，不能活动，近端肠管明显扩张。 估计就是那些窝头卡在这里了。 随后，顾建军用肠钳钳夹异物两端肠管，纵行切开异物处肠壁，取出异物。 果不其然，就是一堆卡在这里的窝头。 李主任抿着嘴唇。 “这患者家属怎么想的？ 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患者不排气就给患者吃窝头？ 这孩子是亲生的吗？” 第124章 老护士乱点鸳鸯谱 顾建军答道。 “李主任，这孩子当然是亲生的了。” 一旁的麻醉师接着话茬说道。 “亲生的还这么狠？ 患者还没排气呢，就直接喂东西吃？ 这不是往死了坑孩子呢么？” 李主任想了一下，说道。 “我看她并不是纯心想坑孩子，而是真的无知无畏。 根本不把医嘱当回事。” 顾建军苦笑。 满四合院的人岂止是无知无畏？ 根本就全是禽兽！ 不是千方百计的变着法吸人血、占便宜、要么就是PUA！ 真像贾张氏所说，全院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顾建军也懒得搭理这帮禽兽。 总不能狗咬你，你也咬回去吧？ 等他条件再好点，处个对象、在别的地方买套房子，搬出四合院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想到这里，顾建军一边缝合、一边摇头。 顾建军这个小动作被李主任看在眼里，他问道。 “怎么了？ 建军，我说的不对吗？” 顾建军苦笑道。 “李主任，主要是你真的不了解他们。你要是真的了解，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李主任本来还想再打听一下，结果看到顾建军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他也只能作罢。 人艰不拆！ 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看顾建军的表情，估计也是有苦难言。 随后，手术室里的几个人开始不由自主的心疼起这个年轻有为的大男孩。 也不知道器械护士李群芳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过头，看着李主任，问道。 “奇怪啊！ 李主任，这么好的孩子，到现在怎么没有对象呢？ 难道我们院里的女孩都瞎了吗？” 李护士不是急诊科的人，所以不知道急诊科这边的情况。 所以。李主任瞪了一眼李护士，说道。 “乱点什么鸳鸯谱！” 可是，李护士根本就没有会意李主任话里的含义，自顾自的说道。 “我说正经的呢！ 你说顾医生这个孩子，为人随和、心地善良，身高马大、人长得又帅！ 不止如此，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医生，这以后前途就是一片光明啊！ 我们院里的女孩的条件也不错啊，为什么就没人提呢？ 要不，我就撇下这个脸了，当一把红娘，给顾医生介绍介绍！” 听李护士这样说，李主任七窍生烟，但又不好发作。 他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 “李护士，现在都是自由恋爱，建军还没说着急呢，你替人找什么急？” 李护士似乎没听到李主任的话，仍然自顾自的说道。 “怎么？ 难道顾医生的眼光太高？ 看不上我们院里的护士？ 按理说不能够啊！ 远的不说，就说我们手术科的几个护士，哪个不是冰雪聪明、温柔贤惠、杨柳细腰、花容月貌？ 那追求的人多了去了，至少一个加强排！ 要不，我把我们科里最漂亮的小姚给顾医生介绍介绍吧？ 我看他们两个绝对是才子配佳人，没挑！” 李护士眉飞色舞、越说越开心，一旁的麻醉师都跟着笑了起来。 尴聊到现在这情况，弄得李主任也是哭笑不得。 他无奈的说道。 “李护士，这些事情，手术后再说吧……．” 李护士没领情，对着顾建军说道。 “顾医生，你等着。一会手术结束后，我回科里就跟小姚提这个事情！ 对了，你还没见过小姚呢吧？ 我告诉你，小姚那可是我们科里最漂亮的女护士了！ 保准你满意！“ 不只是顾建军无语，李主任也无语了。 看到两人的窘态，一旁的麻醉师笑的更开心了…… 结束手术之后，棒梗再次被转入病房。 李主任一脸无奈的对秦淮茹说道。 “患者家属，我该嘱咐的，我都嘱咐了。 劳您费心，再和你们家老太太解释解释。 这次孩子没排气，千万别再给孩子吃东西了！ 再开腹手术的话，孩子的肠子就得全切了！ 谨记，谨记！“ 听李主任这样说之后，秦淮茹连忙感恩戴德的握住李主任的手，说道。 “谢谢主任，谢谢主任！ 给你们添麻烦了！ 实在对不起，老人有些事情理解能力差，所以……．“ 秦淮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主任抬手打断了。 “患者家属，你不需要说那么多感谢的话，你只要保证不让老太太继续添乱就可以了。 我们多做一台手术、少做一台手术都无所谓，只不过你们家孩子这小身子骨肯定是撑不住再来一台手术了。” 秦淮茹连忙点头称是。 李主任又嘱咐了几句，然后秦淮茹送李主任离开病房。 返回来之后，秦淮茹一脸哀怨的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自知做错了事，又让自己的宝贝大孙子遭了二遍罪，也就没继续怼秦淮茹。 婆媳两人耷拉着脑袋，默默无语的坐在病床前，看着脸色惨白的棒梗。 棒梗被折腾两趟，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 秦淮茹心里泛起一股酸楚，不由自主的又留下眼泪。 顾建军回到科里的医生休息室之后，发现桌子上自己的搪瓷茶杯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满了红糖水，他用手摸了摸杯子的边缘。 温的！ 手术后，他正好口渴难耐，随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杯红糖水简直就是及时雨！ 刚放下茶杯，小护士李静就笑盈盈的拎着热水瓶走了进来。 “顾医生，刚下手术，累坏了吧？” 李静一边说，一边将热水瓶里的红糖水缓缓倒入顾建军的搪瓷茶杯里面。 “顾医生，这水还有点烫，凉一会再喝啊！ 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急诊那边有事情，我再过来喊你。” 为顾建军斟满红糖水之后，小护士一边转头嘱咐着顾建军，一边准备往外走。 “哎呀！” 小护士跟一个正往里面走的人撞了个满怀。 李静光顾着转头嘱咐顾建军了，抱着热水瓶双手的力量就有些小。再加上来人一撞，这装着半瓶红糖水的热水瓶“嘭！”的一声就摔在地上了。 随后，满地都是热水瓶的碎玻璃碴和红糖水。 小护士一怔，连忙说道。 “对不起！” 来人看了一眼小护士，说道。 “想什么呢？ 也不看着点路？ 这要是给我撞伤了，你赔得起吗？” 第125章 医生，给你听听我的心跳？ 顾建军本想坐下来休息一会，结果听到门口李静“哎呀”一声，然后就是热水瓶摔碎的声音。 他连忙站起身，回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在对小护士说些什么，而地上全是碎玻璃碴和红糖水。 他拿起一旁的撮箕和扫帚走了过去。 “李静，你没事吧？” 小护士还没回答顾建军，那个女孩却满脸通红的对顾建军说道。 “哎呦，顾医生，真的是你啊！ 对不住啊！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顾建军定睛一看，说话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四合院里见过的于莉。 她来这里做什么？ 于莉笑盈盈地继续说道。 “实在抱歉啊，顾医生，不知道你在休息……” 顾建军对于莉说道。 “你好，急诊吗？ 麻烦你在诊室坐着等我一下，我先把这里收拾完，马上就过去给你看病。” 随后，顾建军又一次问李静。 “没烫到吧？ 小护士李静微微点了点头。 “对不起啊！ 我没留神……．“ 说完，小护士从顾建军的手上接过撮箕和扫帚，开始打扫起来。 小护士看顾建军仍然站在原地，连忙催促他道。 “顾医生，我在这里收拾就可以了，你先去给患者看病吧！” 这时候的顾建军正在打量着李静，看看她有没有受伤或者烫伤。 一番打量之后，发现她确实没有受伤、也没有烫伤。所以，他点了点头，说道。 “打扫的时候一定要留神，千万别划伤了。” 听到顾建军这样关心自己之后，小护士抬起头，对着顾建军甜甜的一笑。 “顾医生，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快去坐诊吧。” 随后，顾建军转身带着于莉向诊室走去。 医生休息室就在诊室的旁边，所以两人从医生休息室出来之后一转身，几步路就来到了诊室。 来到诊室之后，顾建军伸出左手，示意于莉先坐下来。 紧接着，顾建军坐在了于莉的对面。 未开口，顾建军先打量一下于莉。 于莉眼带桃花、面含春，笑盈盈的正在看着他。 这情况并不像是患者啊？ 随即，顾建军问道。 “请问，是哪里不舒服？” 于莉略微思考一下，然后说道。 “自从上次四合院与顾医生一别，随后就感觉平日里茶不思饭不想，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而且发现自己总不自主的走神，而且还总唉声叹气。 顾医生，你说我这是什么病呢？“ 顾建军听于莉这样叙述之后，略微一皱眉，然后问道。 “没有其他症状了吗？ 比如、咳嗽、心悸、呼吸困难？“ 于莉随即一笑，身体略微向前探去，对着顾建军轻轻说道。 “心悸啊？ 倒是有心悸！ 自从刚才见到顾医生之后，我的心里呀，就像有头小鹿一样，不停的在心里乱撞……要不，你先给我听听心跳？“ 顾建军正在低头写着病历，听于莉这样说之后，他一怔。 随后，他抬头看了看于莉，问道。 “心悸？” 于莉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顾建军再次低头，拿起笔在病历上记录了一些于莉陈述的症状。写完之后他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小护士径直的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小声对他说道。 “顾医生，患者自述的症状也不是急诊的病情啊……按照院里的接诊规定，应该先给她转入门诊的吧？“ 顾建军一听，连忙点头。 “小护士说的对！“ 他这里是急诊，接诊的患者也是急诊患者。既然于莉不是急诊病例，那是要按照医院规定将非急诊患者转入门诊的。 急诊科是抢救急危重症患者的场所，承担着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紧急医疗救助任务。 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让非急诊患者占用急诊医疗资源的。 小护士虽然是小声对顾建军说的，但是坐在顾建军对面的于莉却是听的真真切切。 她一听要把自己转到门诊，那还了得？ 转去门诊她不就白来了吗？ 她有些微怒的看着小护士，然后质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 刚才差点撞伤我，我还没让你赔偿呢，你就偷着乐吧！ 现在顾医生正在给我看病呢，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少在这里添乱！” 看患者质问自己，小护士也没怂，她杏眼微挑、平静的说道。 “我是干什么的？ 我是这里的护士。 这里是急诊，你的症状是非急诊。所以，按照医院规定你不能占用急诊资源，需要去门诊就诊。” 一个小护士也敢质问自己，于莉顿时就火了。她站起身，瞪着小护士说道。 “这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在哪里看病，就在哪里看病！你管不着！” 另顾建军意外的是，小护士居然没生气，她仍然心平气和的说道。 “患者，请你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你不是急诊患者，你真的不能占用急诊资源，后面或许还有其他急诊患者等着就诊呢，请你转去门诊就诊。” 小护士态度越是平静，于莉就越火大。 她愤愤的用手指着门口，说道。 “怎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说我就不能看急诊了？ 我今天还就要看急诊了！ 我不跟你说话，你把你们领导找来，我跟他说！” 眼看两人就要升级成吵架模式，顾建军连忙站起身，劝道。 “患者，请冷静一下，医院确实有医院的规定。 而且这种规定也是为了能保证急重症患者在第一时间能得到及时的治疗。 所以，也请你多理解一下……” 于莉看顾建军站起身，她连忙对顾建军说道。 “顾医生，你千万别动气。 我这也只是想让你给我看看病，别的医生我真的信不过啊！” 顾建军无语。 但是，他对于这样的患者确实也没什么办法，随后他说道。 “患者，要不这样。 难得你能看得起我顾建军，既然你不是急诊，也不着急。如果你真不想去门诊就诊的话，等一会不忙的，我再给你看看，你看可以吗？”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于莉的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瞬间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对顾建军甜甜的说道。 “既然顾医生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先忙，我等你……等多久都行……” 第126章 三女争风 于莉的话让顾建军和小护士顿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出现在急诊的门口。 顾建军、小护士和于莉三人一起望向门口。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年长的护士． 顾建军定睛一看，来人认识，是手术科的器械护士、李护士。 而跟在她身后的，也是一名穿着本院护士服的年轻的女护士。 要说这个护士，单从长相上来说，天生丽质、冰清玉洁也不为过。如果不是护士服遮挡着身材，估计也是个身材高挑、纤腰素裹的标致美人。 虽然小护士李静美的也是倾国倾城，但是与眼前这个护士却不是同一类、同种气质的美女。 不提美貌的话，李静更倾向于冰雪聪明、古灵精怪，是那种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的小女生。 而眼前这个护士则是有着一双清澈无邪的双眸，时而喜悦，、时而娇嗔…… 好一个邻家的素美人……．． 当然，如果单论美貌的话，恐怕在场的两位美女都比不过李静。 她的美，确实堪称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倾城容貌。 不过，即便如此，小护士看到来人之后，也是抿了抿嘴角，微微皱眉。 于莉就更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为什么顾建军身边会有这么多大美女？ 而且都是倾国倾城这种级别的？ 这里真的是医院吗？ 这种情况下，她还怎么把顾建军弄到手啊？ 相比眼前这两个美人，她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 李群芳护士看着顾建军，得意的笑了笑，说道。 “有患者啊？ 顾医生，这是我们科的护士，杜颖。” 这名叫杜颖的护士看了一眼顾建军，随即低下了头。 顾建军可以清晰的看到，虽然杜颖低着头，但是她的耳朵都红了。 没等顾建军说话，李静便说道。 “李老师，你好。 有什么事吗？” 李群芳护士笑了笑，说道。 “没事，正好现在没手术，我带科里的护士熟悉熟悉环境。 没打扰你们吧？” 李静继续问道。 “李老师，门口现在还有患者吗？” 李群芳笑呵呵的答道。 “没看见有患者。 你们忙，我先带杜颖护士看看别的地方，一会再回来。” 说完，李群芳护士就带着那个护士先离开了。 此刻的于莉就更心急了。 很明显，论相貌、论身材，她绝对都不是这两位护士的对手。更何况她们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占尽了人和、地利，现在她只剩下天时这一张牌了。 这怎么能行？ 再这样放任下去，就算是煮熟的鸭子，也能飞走了！ 于莉暗自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找个机会一次拿下顾建军。 别看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医生，但是他年轻啊！ 年轻有为、肯学习又努力。再过个十年，怎么也能混到主任了吧？ 混到主任一个月至少能赚八、九十块钱！ 如果嫁给顾建军，到时候岂不是每天躺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 想到这里，于莉就更焦急了。 她也顾不上和小护士置气，连忙笑着对顾建军说道。 “顾医生，你看现在外面也没有急诊患者，那你是不是可以给我看病了？” 顾建军点头。 “那我们继续……” 小护士嘟着嘴，一言不发的站在顾建军的身后。 于莉本想再说些可以打动顾建军的话，可是一看到顾建军身后站的小护士，原本准备好的那些词藻就都被扰乱的心情抛在脑后了。 本来这些话应该是说给顾建军一个人听的，结果现在这后面还站着一个旁听的，这还让她怎么说？ 可是，现在她不在继续看病的话，就更说不过去了。毕竟刚才还差点和护士闹起来。 这种情况下，于莉的心情也有些烦躁。 “顾医生，除了心悸，我就没有别的症状了。 你看看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办？用不用吃点什么药呢？” 这一次，顾建军并没有低头在病志上写什么，而是用双眼盯着于莉看了一会，然后他说道。 “如果只有心悸症状道话，我建议你去做一个心电图，然后再抽个全血，做下心肌酶谱。“ 听顾建军这样说之后，于莉瞪大眼睛，连忙问道。 “顾医生，检查心悸还要抽血？” 顾建军微微一笑。 “当然，而且还不是一管血，你这样的情况，我看至少得抽六管血左右。” 一听要抽六管血，于莉原本红润的脸颊立即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就连她的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于莉本打算来医院借机看看顾建军。 毕竟想找机会拿下顾建军，总不能守株待兔吧？ 不主动出击怎么可能有机会？ 尤其是顾建军这么优秀的人，说不定有多少女孩追求呢…… 于莉本来就是没话找话，想先来几次医院跟顾建军搭讪。等熟络之后，再将顾建军约出去，一步步让他走进自己的陷阱中，最后找个机会一举拿下他！ 现在令于莉没有想到的是，在医院搭讪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还没说两句话，居然要先抽六管血！ 想和顾建军处对象的成本也太高了吧？ 别人处对象要钱、和他处对象要命！ 心电图好办，毕竟钱还能赚。可是抽血不行啊，这身上流淌着的血跟钱不一样啊！ 对于抽血这个事情，于莉特别恐惧。 尤其是护士抽血时候用的那个特别粗大的针头，看着也太吓人了。 于莉越想越怕，随后她开始浑身发虚，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不仅如此，额头上也开始不住的冒出冷汗。 于莉有点晕针、晕血…… 还没给她抽血呢，只是想象一下，就已经吓成这样了。 小护士也添油加醋的说道。 “顾医生说得对，你这个情况确实得抽血检查一下心肌酶谱。我看六管血都不一定够。而且……” 小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坐在顾建军对面的于莉面色越来越白，突然眼睛向上一翻，“扑通”一声，整个人顺着椅子溜了下去…… 第127章 假搭讪、真看病 “不好！人晕厥了！” 顾建军立即站起身，把于莉抱了起来，然后平卧放在一旁的急诊床上。 接着，将她的脚垫高，形成头低足高位。 做完这些之后，他转头对小护士说道。 “别傻楞着了，赶快准备50％葡萄糖、20ml、静注。“ 小护士连忙转身出去了。 静注5分钟之后，于莉慢慢苏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茫然地向四周看去，结果却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庞。 “这个人太帅了……”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阵狂跳、头晕目眩，然后人又晕了过去。 一旁的小护士看得真切，她嗤之以鼻的说道。 “哼，我看她根本就没病，整个就是一个大花痴！” 顾建军摇着头说道。 “目前初步检查也没检查出来什么疾病，我估计她就是晕针或者晕血，外加有点低血糖。 再过个五、六分钟左右，人差不多就恢复过来了。” 一旁的小护士满脸好奇地问道。 “顾医生，可是她刚才明明不是已经恢复意识了吗，怎么看了你一眼之后就又晕过去了呢，不会是……．” 小护士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是一怔，然后一抹红霞就已悄悄飘上了她白皙如羊脂玉一般的脸颊上。 随后，小护士低下头、双手搓着衣角，再也不说话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 刚才看着人还好好的呢？“ 一进门的李群芳护士和杜颖护士就被躺在急救床上的于莉吓了一跳。 顾建军连忙解释道。 “没事，刚才在为她介绍检查时候需要抽血，结果人就晕了。估计就是有些晕针、晕血，外加上一点低血糖。” 李群芳护士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说的呢，刚才进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这转一圈回来人就躺下了。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随后，李群芳护士故意让出位置，好让顾建军可以直接看到手术科护士杜颖的全貌。 “顾医生，还没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手术科的……．” “是你们手术科的杜颖护士！ 李老师，您刚才已经介绍过了。” 小护士李静微笑着提醒着李群芳护士。 李群芳连忙点头。 “对、对。 是杜颖护士。” 然后，她转过头，又看了看李静，说道。 “你要是没事，我们去那边聊会天啊？” 李静非常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不行，李老师。这个患者刚做完静注，我走不开。“ 李群芳抿了一下嘴。 “就几分钟，患者暂时没什么事。 再说了，顾医生不是在这呢么？ 就让他们两人说两句话，耽误不了患者。“ 李静的脸上仍然带着微笑。 “李老师，这个时间真的不行，顾医生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刚才患者晕过去的时候也是我和顾医生两个人一起搬的患者。 再说了，我要是擅自离岗，被主任看见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的。“ 李群芳满脸写着无语和尴尬。 她站在原地至少思考了能有十几秒钟，然后才说道。 “小李，要不这样。 我们俩就在走廊里聊会天，我向你打听点事。 我们也不走远，顾医生要是有事，喊你一声，你马上就能听到。” 李静脸色有些难堪的说道。 “李老师，现在这个情况我只要出诊室，那就算离岗了。有什么事情在这里问不是一样的吗？ 我刚转正不久，如果让主任看到我擅自离岗，你看我这工作就……“ 对于李静的说辞，李群芳护士还真没什么办法。 就在李静和李群芳两人尴聊的时候，于莉慢悠悠的又恢复了神志。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 头好晕啊……” 李静甜甜一笑。 “李老师，我说的吧，根本走不开！” 然后，她留下李群芳，走到于莉身边，说道。 “患者，你醒了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于莉吃力的坐了起来，然后缓缓问道。 “我刚才是怎么了？ 只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建军也走到她的身边，用小手电筒检查她的瞳孔反射。 “没什么，刚才已经初步给你做了检查，目前没发现你有什么疾病。我感觉你就是有些晕针、或者晕血，然后外加上有点低血糖。” 于莉一怔。 “已经为我检查过了？” 小护士李静点头说道。 “是啊，你刚晕倒的时候顾医生给你做的瞳孔反射检查，我给你量的血压、心跳，有什么问题吗？” 于莉转过头，看着李静说道。 “那岂不是检查都是你做的了？“ 李静睁着明亮的双眸说道。 “当然了！“ 一种失望感从于莉的心底油然而生。 今天这趟算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患者，你没事吧？” 听顾建军再次问道之后，于莉连忙点头。 “顾医生，我想，我没事了……今天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了……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说完之后，于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哎！ 患者，你等一下！“ 听顾建军喊她，于莉心底的那团即将熄灭的火又再次燃烧起来。 于莉连忙转头，满脸通红的说道。 “顾医生，我在呢！我没走！” 顾建军点点头，向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有戏！ 于莉内心狂喜。 “看来，这个顾建军是吃软不吃硬啊！ 早说啊！老娘有的是招数！ 区区一个小医生，我还拿不下你？“ 她一反刚才病病歪歪的样子，立即面带春风、笑盈盈的快走几步，坐在了顾建军的对面，痴痴地看着他，说道。 “顾医生，我在呢。 这么说吧，今天我全天都有空。 你说吧，有什么事情啊？ 你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一旁的李静立即翻了一个白眼。 这女人真有意思，现在满屋都是人呢，居然能当众说出来这么肉麻的话，拿我们都当空气啊？ 另外一旁的李群芳和杜颖也是听的满脸尴尬。 这患者是怎么回事？ 这是看病来了吗？ 随后，李群芳就反应过来了。 哦！ 莫不是这个人也看上顾医生了吧？ 那怎么能行？ 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怎么也得娶我们手术室的护士啊！ 就在这几个人在心里暗自较近的时候，只见顾建军面带微笑，将一张写着字的纸递到了于莉的面前…… 第128章 佳人有约 于莉满心欢喜的接过顾建军递过来的纸，却发现上面写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字。 于莉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顾建军。 “顾医生，你这写的是什么啊？” 于莉心中暗想，原来这个顾建军这么害羞啊？ 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明说，只能给我传小纸条…… 这个人有点意思。 看来，我非顾建军不嫁了！ 于莉正在美滋滋的幻想着呢，就听见顾建军用带着磁性的嗓音说道。 “患者，麻烦你把刚才的抢救费和药费交一下。” “啊？” 于莉瞬间石化在原地。 “不，不是想约我啊？” 缓了好半天，她才茫然的说道。 “顾医生，我知道了……” 随后，她站起身，恋恋不舍地走出了诊室。 就快走出门口的时候，于莉停下脚步，转身说道 “顾医生，我还会来看你的！“ 而此时，在李静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眼见诊室现在已经没有患者了，李群芳护士就对李静说道。 “现在也没患者了，我们出去就说两句话。” 李静微微皱了皱眉，刚刚想说些什么，只见一个护士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向诊室里面张望着。 随后，她的目光就落在李群芳护士的身上，说道。 “李姐，原来你们在这呢啊？ 主任正找你呢，30分钟之后有台手术，让你回去赶快准备一下！” 听来人这样说之后，李群芳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对身边的护士杜颖说道。 “那我们先回去吧！” 护士杜颖并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羞涩的微微点头。 然后，李群芳满脸歉意的对顾建军说道。 “顾医生，今天实在是不巧，也没让你们聊上两句。要不这样，晚上你们单独吃个饭啊？” 听李群芳这样说之后，顾建军一怔。 “吃饭？” 杜颖护士的脸颊顿时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然后微微伸出右手，悄悄的拉了拉李群芳护士的衣角。 李群芳笑道。 “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是我们院的，我看你最近也总往手术室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认识认识没什么不好的！”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李静突然说了句。 “不行，李老师！ 顾医生今天晚上有事！” 李静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顾建军更懵了。 今晚有事？ 如果晚上有事的话，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李群芳护士问道。 “顾医生，是真的吗？“ 李静微笑着说道。 “李老师，是真的。 今早顾医生就约我晚上一起吃饭了。 所以，真的很抱歉了。” 李静话音刚落，杜颖拉着李群芳衣角的手就微微抖了一下。 然后，她抬起头对李群芳说道。 “李姐，主任还等我们呢，回去吧。“ 李群芳尴尬的对顾建军笑了一笑，然后说道。 “哎呀，那真不巧了。 顾医生，改天再约……我们先回科里准备手术去了，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回见。“ 顾建军微微点头，说道。 “好！“ 这时候，杜颖护士才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顾建军，然后转身和李群芳护士离开诊室了。 目送两人离开诊室之后，小护士李静对着顾建军甜甜一笑。 “顾医生，怎么样？ 我聪明吧！” 顾建军报以微笑回应。 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还挺善解人意的…… 走两人之后，顾建军又接待了几个急诊患者。 什么肚子疼的，崴脚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紧急的患者。 人一忙起来，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等他再抬起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下班的点。 他连忙转头对清点器械的李静说道。 “都这么晚了，你收拾收拾赶快下班吧。” 李静笑道。 “没事的，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做，不如替夜班的先准备一下。” 这时候，夜班的王大海一脸歉意的急匆匆走了进来。 “建军，抱歉，抱歉，出门晚了一点，耽搁你下班了。” 顾建军笑道。 “没事，要不我也没什么事。” 这时候，李主任出现在门口，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正好你在，跟我去趟办公室。” 顾建军点点头，然后跟李主任去了主任办公室。 本以为会有什么大事情要安排，没想到李主任就是询问了下之前收治几个患者的恢复情况。 尤其是那个仍然趴在床上，做直肠扩张的何雨柱和二进宫的棒梗。 顾建军尴尬的说道。 “直肠扩张的患者恢复的还算不错，创面愈合的差不多了，估计最晚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小患者恢复的还是不太理想。 毕竟二次手术，伤口怎么样也得恢复一段时间。 而且，缝合面还是有一点感染。 恐怕还要再上一些抗生素控制下感染才行。” 李主任点点头，说道。 “小患者别的还好，至少都在预期之内，只是……” 说道这里，李主任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然后说道。 “主要是患者家属这里有点问题，所以……” 顾建军点头表示认同。 “主任，我和他们同住一个四合院，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都有数。 你放心，我会多留意的。” 李主任满意的点点头。 “行！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 好了，时间不早了，快下班吧。“ 顾建军和李主任打过招呼之后，转身出去了。 当他取完自行车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顾医生？ 你不是和别人去吃饭吗？” 顾建军转头一看，顿时愣了。 他身后站着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手术科的李群芳和杜颖。而两个人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这太巧了吧…… 顾建军抬起左手，挠了挠头。 “李姐，杜颖护士，真的好巧啊。 你们也刚下班啊？“ 杜颖的视线刚扫过顾建军的脸，她白皙的脸颊瞬间就又红了起来。 李群芳一边上下打量着顾建军，一边说道。 “是啊，我们刚下班。 李群芳看了看顾建军，只见他独自一人推着自行车，李群芳瞬间就明白了。 她笑着问道。 “顾医生，你自己一个人要去哪吃饭啊？“ 第129章 娄晓娥的衣服丢了！ 听李群芳这么问之后，顾建军伸手摸了摸鼻子，答道。 “刚才和主任聊了两句，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李群芳笑着说道。 “择日子不如撞日子，既然顾医生一个人，晚上应该有空，莫不如你就和小杜一起吃个晚饭吧。“ 随后，她将杜颖护士往前让了一让，对顾建军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我们小杜也是刚工作不久，人特别腼腆。你是年轻小伙，一定要主动一些啊！” 这时候，杜颖的脸就更红了。 ”李姐……你说什么呢……“ 听李群芳这样说之后，顾建军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顾建军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只听见医院对面有人在高声喊着顾建军的名字。 “建军！ 我在这！” 几个人连忙抬头向声音来源之处看去。 只见在马路对面临街商铺门口，一个女孩在冲着顾建军招手。 随后，那个女孩急匆匆地穿过马路，笑盈盈的来到了顾建军的面前。 “建军，让你久等了！” 然后，她将手里的一瓶山海关桔子味的汽水递给顾建军。 “快喝吧，我还得还瓶子呢！” 李群芳和杜颖定睛一看。 原来是急诊科的护士李静。 顾建军看着李静也是一愣。 她刚才不是走了吗？ 怎么突然又跑回来了？ 不过，现在这么尴尬的事情上，顾建军肯定不能乱问。 他和李静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抱歉，刚才被李主任喊住，又聊了几句。” 李静转头看了看李群芳和杜颖，微笑着问道。 “李老师，这么巧啊，你们也是刚下班吗？” 现在尴尬的就是李群芳和杜颖了。 李群芳也对李静笑了笑。 “对，对，我们也是刚下班，那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人了。 小杜，我们走吧？” 杜颖低下头，默默点了点头。 随后，两个人快步离开了。 李静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转头对顾建军说道。 “今天我可是救了你两次！ 你怎么报答我吧？“ 没等顾建军回答，李静就自顾自的说道。 “要不，你请我看芭蕾舞吧！” 顾建军一愣。 “芭蕾舞？” 李静看着顾建军尴尬的表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刚才的表情真逗！ 我逗你玩呢！” 然后，她径直从顾建军的手里夺过来那半瓶汽水，一饮而尽。 顾建军更懵了。 “不是……那个……．你……” 一时间，顾建军居然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李静喝完汽水之后，对发呆的顾建军说道。 “发什么呆？ 我都没嫌弃你埋汰！ 一个大男人，一瓶汽水要喝那么半天，人家还等着还汽水瓶子呢！” 说完，李静拿着空瓶子一溜烟的跑到对面还汽水瓶子去了。 等顾建军回过神的时候，李静已经又站在他面前了。 “傻大个，你在发什么呆呢？ 我回家了啊！” 李静说完，对顾建军俏皮的一笑，然后转身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顾建军望着李静的背影，心里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感觉。但是，他自己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回到四合院之后，顾建军发现几个人站在中院议论着什么。 顾建军也懒得搭理这些事情，他低着头推着车向家里走去。 三大爷连忙对顾建军说道。 “建军，你回来的正好，二大爷召集全院男的正在开会呢，你也过来听一听吧。” 顾建军说道。 “我不感兴趣。” 说完，他继续推着车往前走。 二大爷说道。 “建军，你等下！ 我们院又出小偷了！ 而且偷的东西很特别，所以本院男的必须参加！” 顾建军冷哼一声。 “二大爷，丢什么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天我一直在医院！” 二大爷也冷笑一下。 “我还没说丢了什么东西呢，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 难道是做贼心虚，才急于为自己开脱？” 听二大爷这么说，顾建军将自行车停到一边，问道。 “二大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许大茂满脸通红、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件事情肯定是我们院里哪个不要脸的男的干的！ 顾建军，你要是不想参加也行，但是你得承认你不是个男人。” 除了上次丢了老母鸡，还没见过许大茂能这么生气呢，看来丢的东西肯定不是便宜的物件。 顾建军眉毛一挑，说道。 “废话少说，你说吧，丢什么了？” 二大爷的视线在顾建军的身上扫了一遍，然后顿了顿，说道。 “许大茂家丢了一件衣服，一件白色的衣服。 顾建军，对此，你有什么印象吗？” 顾建军答道。 “没印象，可以了吧？”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走。 许大茂拦在顾建军身前，说道。 “你别着急走！ 这事情还没完呢，今天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顾建军看了看许大茂，说道。 “如果我想走，你拦得住吗？” 眼看着气氛不对，三大爷连忙上前和稀泥。 “大茂、大茂！ 你冷静点！ 建军，建军，有话好好说。 这事不能怨大茂生气。 主要是娄晓娥贴身穿的衣服丢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传出去太丢人了啊！” 这种事情完全超出顾建军的意料，他一愣。 “你说什么？” 三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四合院有小偷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还多出来一个偷贴身衣服的贼！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顾建军一皱眉，说道。 “三大爷，我看这种事情你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直接报警吧！” 随后，人群后面就有人说道。 “什么事啊，就报警？”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对面的张大妈。 她一边走，一边满脸讪笑的对着众人说道。 “呦！ 你们开会呢啊？ 什么事啊，闹得这么大，非要报警？” 还没等众人回复张大妈，许大茂一眼就看到了张大妈手中拿着的一件白色衣服。 “张大妈，你手里的衣服是谁的？” 听许大茂这样问之后，张大妈连忙将手里的衣服拿到身后，然后瞪着眼睛看着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一个大男人，瞎凑什么热闹，去去去！ 你知道这件衣服干什么的吗，你就乱问？ 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 许大茂也瞪着眼睛，对张大妈说道。 ”张大妈，这还用说，这件衣服是娄晓娥的！“ 张大妈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许大茂，你这个变态！ 你也不看看是什么东西，你也敢乱认！ 这分明就是秦淮茹的！“ 第130章 我哪敢审您呐！ 众人都是一愣。 二大爷问道。 “张大妈，你说什么呢？” 张大妈也来了脾气。 “我就说你们四合院没一个好人，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的，一听到是女人贴身穿的衣服…… 呦呵！ 一个个眼睛瞪的那个大，小心眼睛掉下来！ 要么别人都说，你们这个四合院，就没有一个好人。 你看看，就刚才那样，还怨人家在背后说你们？ 你们自己也不给自己争口气！” 许大茂没工夫搭理张大妈的讥讽，他大声地说道。 “张大妈，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把那件衣服拿出来，刚才我只看了一眼，感觉这件衣服确实是娄晓娥丢的。“ 张大妈没有听许大茂说的，她只是背着手，将衣服藏在身后，然后上下打量的许大茂。 “许大茂，这天还没黑呢，就喝这么多酒啊？ 你这是不是喝假酒了？ 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你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弄不好是要进局子的！” 许大茂用手指了指身后那些人，说道。 “张大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跟你开玩笑呢？ 我知道，这是流氓罪！ 我许大茂对天发誓，这件衣服肯定是娄晓娥丢的！ 如果不是，你当场报警，把我抓局子里去！“ 张大妈看许大茂言之凿凿，不像是撒谎。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面，量他也不敢抵赖。 然后，她对着几位大爷喊道。 “几位大爷，刚才许大茂所说的话，你们可听见了？” 几位大爷点了点头。 “张大妈，许大茂说的是真的。 我们现在聚在这里开会，就是因为许大茂回家以后，发现娄晓娥的衣服的丢了，而且还是贴身穿的衣服！ 我们正在这里研究到底是谁偷了娄晓娥的衣服，到底是是隐藏在我们四合院里的流氓！” 有三位大爷作证，张大妈自然就不再顾忌了。 不过，她在把衣服交给许大茂之前，还是要再确认一遍。 所以，她盯着许大茂，问道。 “大茂，我问你。 娄晓娥丢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有没有什么其他特征？” 许大茂看了一眼张大妈，说道。 “张大妈，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 娄晓娥丢的是一件贴身穿的白色衣服，没有任何花纹。行了，别闹了，赶快把衣服给我吧。“ 说完，许大茂伸出手，示意张大妈将衣服交给他。 许大茂说的都没错。 所以，张大妈将身后的衣服拿出来，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你看看吧，是不是娄晓娥丢的。” 许大茂结过张大妈递过来的衣服，只看了一眼，就确认了。 “没错，这就是娄晓娥丢的衣服。 张大妈这件衣服你从哪里拿到的？“ 张大妈对许大茂说道。 “事先说明啊，这衣服可不是我偷的！ 我是在我们院门口捡到的。” 听张大妈这样说之后，几个人都有点儿困惑。 现在一大爷因为和秦淮茹的那件事情还没降热度，他也不敢吱声，所以现在基本上就是二大爷在主持着这件事情。 二大爷对着张大妈说道。 “张大妈，这怎么可能？ 之前许大茂可是说这件衣服明明挂在家里的，怎么会跑到你们院门口去了？” 听二大爷这样说，张大妈一瞪眼睛，说道。 “刘海中，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难道你是在怀疑我？ 我告诉你，这衣服就是我在院门口捡到的。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看张大妈情绪有点激动，二大爷连忙劝道。 “张大妈，我可没说是你偷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件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院门口……．我真不是在指责你……．“ 看二大爷满脸尴尬的不停解释，一大爷在心里面偷笑。 ”就凭你刘海中，还想当领导？ 你那边的能力根本就是德不配位啊！ 先让你得瑟两天，等过几天我和秦淮茹那件事情热度下去的，我非得把你踹下去不可！ 张大妈一撇嘴。 “刘海中，你要是再这样，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二大爷连忙陪笑道。 “张大妈，你这次就是误会我了。也怪我，话没说清楚，实在对不住了。” 张大妈也懒得搭理二大爷，她对许大茂说道。 “大茂，这件衣服你看清楚了，要确实是娄晓娥的，那你就收去吧。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一听张大妈要回去，二大爷连忙说道。 “张大妈，你先别着急回去啊！ 我这还有事想请教你呢。“ 张大妈白了一眼二大爷。 “刚才不是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吗，我是在我们院门口捡到的。怎么，你还想审问我不成？” 二大爷连忙摆手。 “你看，张大妈，你又激动了。 我们哪敢审问你啊！ 只是想跟你问一下，这个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门口？ 因为这东西不像别的，什么吃的、用的，这种东西。 这是女人贴身穿的衣服，偷这东西的人非奸即盗肯定是流氓啊！ 这种人，我们必须得尽快抓到，然后扭送派出所，为民除害啊！ 张大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听二大爷这么义正严辞的说了一番，张大妈感觉他的话确实在理。 虽然说在自己院里出的事，但是保不齐这大流氓到处溜达，早晚也得霍霍到她们院。 想到这里，张大妈顿时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海中，你说得对！ 这种大流氓就是祸害，必须得严惩！” 二大爷顿时乐了。 “你看，我就说嘛，张大妈肯定是同情达理的人。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衣服怎么会在你们院门口的？ 当时是怎么捡到的？” 张大妈略微回想一下之后，说道。 “就是我在院门口捡到的，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人啊……．“ 随后，张大妈顿了一顿，说道。 ”诶！ 也不对！ 是看棒梗吃屎之后，我才在院门口捡到的……．” 张大妈刚把这句话说完，脑海中就立即浮现出来当时棒梗捧着挑粪桶，在那大吃特吃的情景。 随即，张大妈就感觉自己的胃里突然如翻江倒海一般。 这给她恶心的，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好不容平复反胃的感觉之后，张大妈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用手拍了拍胸口，说道。 “我的老天爷啊！ 这会想起来都感觉恶心的受不了，当时棒梗那孩子是怎么吃进去的呢……．” 听张大妈这样说之后，众人都是一愣。 二大爷强忍着一股从胃里翻腾上了的感觉，问道。 “张大妈，你说什么？ 棒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