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的生活:这个神医坏的很》 第一章 托梦 炎热的夏季,知了在树上拼命叫唤,让本就燥热的人心里更加毛躁。 不过,张振东却一点都不烦,也不急,更不燥。 他叼着根狗尾巴草,悠闲的赶着两只羊走在草愣子上,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对弯着腰正在地瓜地里拔大草的王家二妮子说道:“二妮,这么热的天还干啥活,快到哥这边来,哥这边有树荫,凉快。” 二妮子被张振东围着转悠半天了,听了他半天闲话,早就忍不住了。 直起腰擦把脸上的汗说道:“东子哥,俺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成天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呢。” 张振东听了二妮子的训斥,顿时不乐意了,“俺怎么就不干正事了,俺天天放羊,攒钱娶媳妇。” 二妮子‘噗嗤’一声乐了:“就你那两只羊,你看那羊毛嘎达琉球的,瘦不拉几的,而且两只都是公的,你放一百年也成不了群啊。” 张振东看了看自己那两只羊,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从小没爹没娘,跟着爷爷生活。 可是两年前爷爷突然两腿一伸,哽屁了,抛下他和两只公羊相依为命,日子那叫一个惨啊。 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和嘎达琉球的羊毛差不多,不会缝补的他,衣服坏了,弄个小揪用线绑上,不是嘎达琉球是什么? 张振东从小就是嘴上不服软的人,一口吐掉嘴里的草说道:“二妮子,跟你说吧,俺张振东看上你了,这也是你的福气,你就说,你爹要多少礼金才乐意。” 二妮子撇撇嘴说道:“你可拉倒吧,你瞅瞅你家那两间破土房,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年夏天,俺要是嫁给你还不得睡大道啊?” 张振东气呼呼的说道:“二妮子,你记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俺张振东早晚有出人头地那天,到时候别后悔俺没给你机会。” 二妮子笑呵呵的回答道:“行啊,东子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俺还没嫁人的话,俺让俺爹上赶着找你提亲啊。” 说完,二妮子低头继续干活,再也不看张振东一眼了。 张振东恨恨的朝自己手心吐了口唾沫,在满是黑泥的手臂上蹭了蹭,心想:“俺张振东也是个白面皮的小伙,你二妮子有眼不识泰山,早晚有一天,俺让你跪求俺娶你。” 回到家后,张振东有些愤慨,他也不知道自己向多少村姑表白过了,也不记得被拒绝多少次了,村姑就是村姑,没一个有眼光的。 把羊拴好后,张振东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了,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灌了个水饱。 然后对着堂屋里爷爷的遗像念念有词,历数老爷子的“罪刑”。 “你这老头子太不负责任了,俺才十八岁你就走了,怎么地也该把俺养到二十啊。” “最可恨的是,临死你也不告诉俺爹娘在哪,你告诉俺爹娘在哪,俺去找她们多好,万一他们是万元户,那俺还担心找不到婆娘?” “还有啊!你作为咱们村唯一一个半吊子大夫,你的手艺带进棺材都不传给俺。” “哎!” 说完,张振东头上哗啦一声掉下来一大片土渣子,张振东胡撸一把头发说道:“你看,说你两句还不高兴,弄土吓俺啊。俺告诉你臭老头,要不是看你养俺这么多年,对俺还算不错,俺逢年过节纸钱都不给你烧。” 念叨半天后,张振东也有点累了,躺在床上,忍不住眼泪掉下来了。 自己一个人,每天用这种方式跟爷爷说说话,才不会感觉寂寞。 十多年来,爷孙两相依为命,村里的娃子都笑他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崽子,都不愿跟他玩,唯一能跟他说上话的,也就只有村口傻不拉几的铁大牛。 这也难怪,十七年前的一个夜晚,张振东的爹娘抛下几个月大的他,说是下矿赚钱补贴家用,可谁曾想到,十七年来,了无音讯,生死未卜。 传言说,张振东的爹娘早就死在矿难之中,也有人说,他爹娘发了大财,不要他们爷孙俩了。 想着想着,张振东就睡着了,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爷爷坐着八人大轿,前呼后拥地来到他面前。 张振东看着轿子上的爷爷,双眼放光,“哟呵,爷爷,你在那边混得不错啊。” 老头子拄着拐棍下了轿子,立刻有两个美貌的丫鬟扶着胳膊,他用拐棍指着张振东说道:“那是必须滴,不过俺看你小子在俺走后混得不怎么样啊。” 张振东笑嘻嘻的说道:“你瞅瞅你啥眼神,你走后,俺不知道过得多好。俺是咱们村唯一一个拿到小学毕业的高材生。俺还搞了个养殖场,养了一群羊,等赚够了钱,就把王家二妮子娶了,让她给俺生娃。” 老头子点点头说道:“行啊你小子。俺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既然没什么需要俺操心的,那俺就回去了。” 张振东见爷爷要走,撑不住了,上前就要抱爷爷,可是怎么也抱不到。 顿时急眼了,一下坐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爷爷,实话跟您说吧,俺混得不咋地啊,咱家房都快塌了,俺都快住大道了,咱家那两头老公羊也快不行了。您帮帮俺吧,要不您就直接带俺走吧。” 老头子突然生气地说道:“个兔崽子,瞅你那德行。还带你走?你有那个道行么,来了这边就回不去了。” 张振东见软的不行,开始撒泼,指着爷爷说道:“俺说你个糟老头子,有钱了,拽了啊!你个没良心啊,你当初卧床不起的时候,谁给你端屎端尿啊,谁给你偷小鸡熬汤啊,谁帮你偷红薯换酒喝啊。” 他这么一闹,老头子还真挂不住了,赶紧说道:“臭小子,住嘴,在下人面前给俺留点面子。” 张振东立刻说道:“行,那你得帮俺。” 老头子说道:“俺床底下有个匣子,里面有本神奇的医书,你拿去修炼吧,至于学成什么样,就看你的造化了。” 张振东一听,不依不饶道:“你这什么话,让俺自己修炼,万一走火入魔怎么办,起码你得帮打通那啥二脉。” 老头子怒道:“哎哟哟,瞧你衰样,还走火入魔!让你学医,没让你当神仙?” 说着,爷爷举起拐棍朝着张振东头上打了一下。 第二章 初试身手 张振东被一下子敲醒了,醒来后,摸摸脑袋,感觉还真的有点疼。 这下也睡不着了,张振东钻到老头子床下一阵翻腾,还真找到个木匣子,上面的锁头都锈死了。 张振东用锤子砸开锁头,从里面拿出一本发了黄的册子,这书看着可有年头了,线装的不说,纸张完全泛黄,张振东真怕一用力这书就碎成一地纸屑。 “宝贝,嘿嘿!” 张振东如获至宝,双手捧着书来到灯下,用尽自己平生所学的汉字辨认着上面的字迹,只见第一页写着《不求人》,下面写着“传男不传女,只传有缘人。” 果然是宝贝! 可是下面怎么写着“十块钱一册?” 张振东心里嘀咕道:“臭老头不会忽悠俺吧?” 小心翼翼的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此书入门易学,聪明者十日便可速成,然学成之后,只得其表里。如欲尽窥其深妙,须持之以恒,方可大成。凭此绝学,可保汝一生衣食无忧,横行无忌。” 张振东好奇的往后翻看,共有三卷。 第一卷是诊治之法,全是介绍一些常见病、疑难杂症的的诊治方法。而且奇怪的是,不光有人的病,前面竟然介绍了牲畜的一些疾病。 第二卷愕然是一套功法,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小人,摆着奇奇怪怪的姿势,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至于第三卷,因为是一段文言文,所以张振东看不懂,就没再看。 “哈哈,果然是宝贝。” 张振东乐呵呵地笑了,抱住书本便开始“挑灯夜读”,真难为这个小学毕业的高材生了,才半夜十二点左右就睡着了。 早上的嘈杂声把张振东吵醒了,其中包括自己养的那两只羊的叫声,两只羊都饿了,咩咩的不停叫着,还用头上的角顶着羊圈的木头门咣咣响。 张振东拿开盖在脸上的不求人,打了个哈欠,对着外面咩咩叫的两只公羊吼道:“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俩都阉了。” 没想到,张振东喊完之后,外面果然没了动静。 这下张振东自己都感觉奇怪,再次拿起那本神书,啧啧称奇道:“难道看了你俺整个人都威武了?” 羊不叫了,张振东又把书盖在脸上,想睡个回笼觉,这时候“砰砰砰”一阵急速的敲窗户声响起,敲窗户这位劲头不小,把张振东吓的差点掉地上。 张振东慌里慌张爬起来,把书往腰上一插,打开自家后窗户,冲着窗外的妇人喊道:“三婶子,大早上的敲啥啊?” 三婶子姓马,是个寡妇,就住张振东家后院。看起来三十七八岁,人虽黑点,但是模样还不错,特别是身前那两个大家伙,撑得上衣都快爆开了。 张振东虽然不懂男女之事,可是听村里几个光棍私下议论三婶子,说三婶子身前那简直就是“凶器”,威力无穷,一般人都扛不住。 就听三婶子在那喊道:“东子,快来帮俺看看俺的牛啊,那牛可不能死啊,那是俺的命根子啊。” 张振东平时和三婶处的还可以,知道她家全靠这头黄牛耕地养家了。 张振东一听三婶家牛病了,赶紧跳墙过去,着急的问道:“三婶子,牛在哪呢?” 三婶子急忙领着张振东来到后院看牛。 只见大黄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 可是,张振东看在眼里却感觉这画面有点熟悉,仔细一想是昨天晚上在书里看过,立刻把书拿出来,快速翻到那一页,举着书一边看一边围着大黄牛转圈。 看了一会儿,张振东突然把书一合,哈哈大笑三声,对着三婶说道:“三婶,恭喜你啦。” 三婶子抬头对张振东破口大骂:“你个小王八羔子,俺家眼看遭大灾了,你还恭喜俺,你个缺了八辈子德的小混蛋。” 张振东一愣,没想到平时温柔贤惠的三婶子骂起人来这么狠。 可是张振东并不在意,知道自己刚才没说清楚,笑呵呵的说道:“三婶子,别着急别上火,这大黄牛是给你送宝贝来了。” 三婶子抱着扭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说道:“张振东,你要是有良心的,就现在去镇上帮婶子找个兽医来,要是能把俺的大黄牛治好了,俺感谢你八辈祖宗。” 张振东一笑说道:“三婶子,你怎么感谢俺还带骂人的。” 张振东看三婶子真是急的不行了,不再装屁:“行了,俺也不跟你绕弯子,你这大黄牛身上出牛黄了,今天它死后,咱们把牛黄取出来,你家立马坐着窜天猴进入小康社会。” 三婶子是病急乱投医,听张振东这么一说,止住哭声,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啥?啥叫牛黄?你咋知道的?” 张振东摇头晃屁股的显摆道:“看你这头黄牛,你看这儿从眼角开始,上行至额角,糊了一层眼屎,分明是胆有问题,尤其双眼发黄、腹部发胀、四蹄抽搐、痛苦难言,分明是出了牛黄的征兆。俺劝你别找兽医了,找了兽医也救不了大黄牛的命,不如现在找个宰牛的,一刀下去给老黄个痛快。然后把牛黄取出来,到县里卖个好价钱,改善一下生活。” 三婶子被张振东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追问道:“那啥叫牛黄啊?” 张振东只知道牛黄是药材,贵重的狠,但具体是啥就不知道了。 但是不能当着三婶子说不懂,当下挠挠头说道:“这个,那啥,牛黄当然是黄的,老贵了,比金子还值钱呢,听俺的,赶紧杀牛吧。” 三婶子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毕竟大黄牛是她家的经济支柱,所以犹豫的说道:“俺看还是找个兽医看看吧。” 张振东这下不乐意了,心想俺刚自学成才的大夫,不比那些半吊子出身的兽医强啊。 于是连吓唬带蒙的说道:“三婶子,俺可告诉你,你这大黄牛拖一会儿,牛黄就化一分,不及时杀牛取黄,可能等大黄死了你也捞不着多少好处了,话俺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别后悔俺没提醒你。” 这下真把三婶子唬住了,三婶子一个妇道人家,本来就没什么主意,赶紧一把拽住张振东说道:“东子,你别走,你走了三婶子就没有主心骨了。俺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你帮三婶子张罗张罗吧。” 第三章 小兽医 张振东一听,乐得眉毛都翘起来了,装模作样的说道:“三婶子,那俺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啊,你这大黄可折腾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到底能剩下多少牛黄俺也不知道,只能看你们娘几个的造化了。你们要是没别的意思,那俺就找人宰牛了。” 三婶子也知道大黄牛实在太老了,这次活不了,只是刚才担心以后的生活而已,现在只能面对现实,听张振东这么说,点头答应道:“东子,那就全靠你了。” 张振东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三婶子没看见,这小子转身的刹那,用黑乎乎的袖子使劲儿蹭了蹭嘴角的哈喇子,他都不记得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一溜小跑来到郑屠户家,抡起拳头往死里砸门,闹的郑屠户以为有人找事,拎着刀子就跳出来了。 张振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马上又弹了起来,原来是坐到一块尖尖的石头上了,硌得张振东尾巴骨差点折了。 简单地说明情况后,张振东拉着郑屠户就走,郑屠户围着大黄牛转了一圈,对三婶子说道:“老三家的,这个张振东说的牛黄啥的俺可不懂,俺只负责宰牛啊,有啥事你找这小王八羔子,要是同意俺就下手了。” 得到三婶子的同意,郑屠户一刀把牛宰了,然后就是剥皮、取内脏。 这回张振东也拼了,上身都钻进牛肚子里了,鼓捣半天,从牛肚子里爬了出来,血呼啦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手里捧着一个金黄的鹅蛋大小的物件。 张振东咧嘴哈哈大笑着说道:“三婶子,牛黄俺给你取出来了,这下你发财了。” 郑屠户凑上去看了看说道:“臭小子,大家伙都没见过牛黄,谁也不知道长啥样,你说是就是啊?” 打住小心翼翼的用指甲从牛黄上面剥下小米粒大小的一块东西,放在郑屠户的大拇指甲上说道:“用两个大拇指甲搓搓。” 郑屠户用两个大拇指甲使劲搓了搓,突然脸色大变,赶紧停手道:“太邪乎了,俺这心窝里感觉拔凉拔凉的,咋回事儿啊?” 张振东拽的跟二五八万是的,得意的笑道:“牛黄是宝贝,这就是它的神效。” 三婶子却没有太大的欣喜,她只想知道牛没了,这个鹅卵石大小的‘宝贝’到底能卖多少钱? 郑屠户解完牛走后,张振东盘算着三婶会怎么感谢他的时候,三婶子魅眼含情的看了眼张振东,说道:“东子,你跟俺进屋来,有点事找你。” 张振东一头雾水的跟着进了屋,三婶子回手就把房门栓上了。 张振东忍不住问道:“三婶子,大白天你栓门干啥?” 三婶子扭扭哒哒的走进卧室,身子一歪倒在床上,用带着加号的声音说道:“东子,婶子肚子疼,你帮俺也看看呗?” 张振东赶紧说道:“婶子,俺也不是大夫,俺哪会啊,要不俺去请大夫?” 三婶子幽怨的看了张振东一眼说道:“其实也没啥大事,你帮婶子揉揉就行了。犹豫啥呢?门关得死死的,不会有人看到的,你就随便弄吧。” 这话说的已经很是明白了,换做旁人肯定顺水推舟做成好事。 但是张振东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一老一小两个光棍,那方面思想还不成熟,所以对三婶子的举动显得有些狼狈,扭头就跑。 三婶子赶紧坐起来喊道:“你去哪里?” 张振东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俺热。” 说完,跑进厨房,舀起一瓢水咕嘟咕嘟灌下去,感觉心里的那团火渐渐灭了下去,擦擦嘴巴子说道:“三婶子,你这病俺还真看不了,俺先走了。” 当然,作为感谢,三婶还是给了张振东一条牛后腿,同时还委托张振东帮忙卖一下‘宝贝牛黄’,不过张振东没答应,让三婶自己去城里的医药店卖。 回家后,张振东用自家唯一一口小铝锅,炖了一锅子牛肉,一顿全部干掉,撑得两天吃不下饭,一个劲的泛酸水。 至于三婶的牛黄,据说卖了大价钱,具体卖了多少,三婶只是偷偷告诉了张振东,整整卖了十二万,一下子窜成村里首屈一指的万元户。 张振东也因此一炮打响,成了桃花村方圆二十里内唯一一个大夫。 大伙私底下叫他小兽医,毕竟他还没正儿八经的给人看过病。 虽然出了名,张振东对自己的本事没啥底,所以“绝不轻易出手”,开始每天在家钻研那本不求人,并按照引导术的图画和内容,开始练习那套类似健身的拳法。 期间,张振东最大的收获就是感觉自己精神比以往更加容易集中,尤其是眼睛全神贯注的盯住某物的时候,会发现时间变慢。 比如死死的盯着一只苍蝇,会感觉这苍蝇越飞越慢,张振东集中精力,伸手就能把苍蝇抓在了手里,这让他很是兴奋。 其实不是时间变慢了,而是张振东变快了,眼神快了,动作也快了。 他想将所有时间都花在研究《不求人》上面,可是人出了名,你不想出手可架不住有人找你,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真的好难。 这天,王家二妮子一大早站在张振东家门外喊道:“振东哥,在家没?” 张振东头天晚上“钻研医学”太晚,所以早上起得有点晚,本来不想起的,可是一听这声音,一个咕噜就爬起来了。 一边系扣子一边拿着鞋往外跑,嘴里喊道:“二妮子,一大早的啥事啊?” 难道是几天不见,想他了? 第四章 快刀割球球 王家二妮子站在院门外面,看着衣衫不整的张振东,眼神里表达出一句话,“这辈子你算是完了。” 张振东似乎没看到二妮子的眼神,热情地打开院门说道:“妹子,来,有话进哥屋慢慢说。” 二妮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说道:“那啥,俺就不进去了,俺爹让俺找你过去。” 张振东疑惑的问道:“你爹找俺啥事啊?” 二妮子突然脸一红,一跺脚说道:“俺哪知道啊,你去问俺爹去。” 张振东见王家二妮子扭捏的样子,心道,莫不是二妮子他爹终于看出俺是个人才,要找自己去定亲? 恩,的确很有可能! 张振东乐得一蹦多高,回屋对着爷爷的遗像梆梆磕了三个头,磕得脑袋都晕了,然后美滋滋的洗脸,还对着墙上的半块镜子顺手把脸上的一个粉刺挤了。 收拾妥当后,他兴冲冲的往二妮子家跑去,到了院子门口,听着院子里好生热闹。 扒着墙头往里一看,好家伙,一群半大的小猪满院子撒欢,把地拱的全是土坑,二妮子他爹带着她娘和她弟弟满院子的抓猪仔呢。 张振东隔着墙头喊道:“王大叔,这是咋了?” 王大叔正好按住一个小猪,抬头见张振东来了,高兴的说道:“东子,快点进来,这群小猪崽子早该阉了,都是俺腿脚懒,没早点找个兽医来,你看,这帮家伙现在翻了天了,看把俺这院子拱的。这不叫你来帮俺把这几个小猪崽子阉了。” 张振东这回明白二妮子为啥脸红了。原来是干这种事,人家大姑娘家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可是现在轮到自己头皮发麻了,自己连鸡都没杀过,现在让自己动手断了小猪的子孙根,真下不去手啊。 无奈之下,张振东嘴硬道:“王大叔,有没有搞错,俺可是自学成才的大夫,可不是兽医。你这阉猪的活不在俺业务范围之内啊。” 王大叔见张振东脸上有点腻歪,一边按着身下的小猪崽子一边喊道:“臭小子,赶紧的,再等一会儿俺按不住了。再说了,上回马寡妇家那牛出牛黄不就是你给看的吗?你还想不想蹬俺家门了?” 这句话把张振东惊的一激灵,赶紧说道:“叔你等着,俺刚才着急没带家伙,现在回去取去。” 说完,撒丫子往回就跑,到了家,一溜烟的又跑回来,进了院子,王大叔正在奋力与小猪崽子搏斗,大喊道:“东子,快动手。” 张振东掏出三角刀头的小刀,手有点哆嗦,事到临头,张振东也有那么一股子狠劲,一咬牙一闭眼,一刀子就下去了。 就听见王大叔妈呀一声,张振东睁眼一看,王大叔揉着手指心有余悸的说道:“臭小子,你往哪割呢,直奔俺手指头来了。要不是俺躲得快,这手指头就掉了。” 张振东脸上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失误、失误,再来。” 这次,张振东横下心来,瞪大了眼睛,对着小猪崽子两条后腿中间那一堆东西,伸出了刀子。 刀子慢慢的割到猪仔的皮肤上,疼的猪仔兹娃乱叫,王大叔心疼的直咧嘴,忍不住喊道:“东子,你这么割俺的猪仔不得疼死啊,你能快点吗?” 张振东强忍着发抖的手,头上见了汗了,被王大叔一催再催,脸上也挂不住了,脑袋里再次飞快的回忆了一遍书里记载的阉猪方法,咬着牙说了声:“死球就死球吧。” 心里告诫自己“集中精力、集中精力、集中精力”,果然,感觉小猪仔挣扎的动作变慢了,就连周围人的说话、表情都有点像慢动作一般。 不过在别人看来,只见张振东恶狠狠的举起手中刀,刷的一下落了下去,吓得王大叔一闭眼,心想这下俺的小猪崽子完了,看这手法是奔着开膛破肚去的。 可是就听猪崽子滋儿一声叫唤,张振东一刀刚好割破那层皮,单手用力,一下子把两个小球球挤了出来,麻利地用针线缝住刀口,然后把两个小球球装进了自己的挎包里。 在这儿交代一句,这是农村阉猪的老规矩,过去请人给自己家阉猪不用给钱的,只是从猪身上取出的小球球归动刀人。 张振东故作潇洒的甩了甩没沾一滴血的小刀,叉着腰喊道:“下一个。” 在二妮子看来,张振东满头大汗一脸心虚的样子,还装蛋摆造型,不但不帅,而且还活像个耍宝的小丑,逗得二妮子噗嗤一下乐出声了。 可是,张振东见二妮子笑了,心里乐开花了都、,以为二妮子被自己的英雄形象征服了呢。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面再做起来就简单多了,不到半个小时,其他的几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家伙也都被张振东净身了。 看着几个小猪崽子蔫了吧唧的聚在角落里,张振东子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伙计们,别窝火啊,是男人早晚都会不行的,没有人会一辈子都行。俺只不过早点帮你们解除烦恼的根源罢了,以后跟其他小母猪安心做姐妹,多好啊。” 王大叔感谢的拍了拍张振东的肩膀,刚要说话,却发现把张振东衣服上的灰尘拍了起来,呛得王大叔直咳嗦。 王大叔挥手赶了赶面前的灰尘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好的手段,看你下刀俺都不敢睁眼睛,可是一眨眼功夫你就弄完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王大叔也没啥文化,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从评书里听来的词忽悠了一把张振东,张振东这人最受不得别人夸,一夸他就飘了。 张振东把胸脯拍的啪啪响,想给自己营造一种很爷们的感觉,可是一拍之下噗噗冒烟,把自己呛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本来准备好的台词一句都没说出来。 逗得王家二妮子捧着肚子笑的不行,张振东心里这个郁闷,心想回去一定把衣服洗干净了。 正在张振东狼狈的时候,墙头上冒出好几个脑袋来,其中一个长卷毛的脑袋对院子里的二妮子喊道:“二妮子,啥事笑这么开心啊?” 第五章 该背时 张振东一看,顿时低下了头,来的正是村里有名的土霸王白三,仗着自己老爹是村长,横行乡里,专门欺负老实人,调戏大闺女,走到哪都闹得鸡飞狗跳的,张振东从小没少挨他的欺负。 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是人见人烦的,可是没想到王大叔却特别愿意搭理他,可能是因为他爹是村长吧,明明知道这家伙打着二妮子的主意,可是还热情的招呼道:“老三来了,快进来吧,大叔家刚阉猪了,让你婶子炒俩菜,陪俺喝两盅。” 白三进了院子,看着张振东撇撇嘴道:“你这个怂货在这杵着干嘛呢,瞅你穿的跟个叫花子似得,一身尿骚味,赶紧滚蛋,别他娘的熏着俺二妮妹子。” 这要在平时,张振东肯定忍气吞声的走了。可是今天不一样,在自己的梦中情人面前被白三一顿臭骂,张振东气得两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白三见张振东鼻孔里直冒粗气,挑衅的围着张振东踱着八字步,嘲笑着说道:“咋了,你个怂货还想炸刺不成,来,三爷俺就站在这儿,有种你动俺一下试试?” 说着,白三嚣张的在张振东面前站定,他的两个狗腿子一左一右把张振东夹在当中,不停的用肩膀去撞张振东。 王大叔见状,赶紧劝道:“老三,你们几个别闹了,东子帮俺干活也累了,赶紧让他回去休息吧。” 白三见状,斜着眼睛瞪了张振东一下,吐了口吐沫说道:“算你小子走运,要不是看王大叔的面子,俺今天非得教育教育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不可。” 这句话骂的有点重了,张振东平时虽然大咧咧的,但对自己孤儿的身份很敏感,此时被白三这么一骂,张振东感觉心里的火再也压制不住了,仰头望苍天,狂笑一声,突然目光定住了。 众人见张振东仰着头盯着天上一动不动,都以为他疯了。 可是张振东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现在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也就是古书中的午时,自己忽然想起了点穴的内容,点穴讲究根据不同时辰,去封闭人体不同穴位,导致某一经络血脉不畅,从而出现各种症状。 此时天当正午,张振东一把抓住白三的手,嘴上说道:“三哥,话不要说那么难听,好歹俺也是个大夫,说不定你哪天肚子疼、消化不良,还得找俺呢。” 张振东自己的手握着白三的手,说话间不经意的用大拇指在白三虎口往上一点的地方按了一下,说完就放开了白三的手。 转身双手往白三两个狗腿子肩膀上一搭,说道:“你两个也是,啥都听白三的,你们跟人家能比吗?人家顿顿菜里有肉,你们家一年吃几次肉包子?今天俺把话撂这儿,如果晚上睡不着觉做噩梦,或者整天喘不上来气,就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不是坏事做太多了。” 说话间,其实张振东两手的两个中指分别在两人的肩膀上按了一下。 张振东做的非常隐蔽,别说白三几个当事人没感觉,王大叔更看不出来。 张振东说完话,立即移动脚步走开,远远的只听见这小子得意的笑声。 白三几人看着张振东的背影,不解的道:“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王大叔回过神来说道:“哎,他啊,没事儿,走,进屋坐,二妮子,来陪你三哥聊天……” 张振东回到家,赶忙拿出书看了一遍,感觉自己点的应该没错,但是灵不灵就不知道。 不过让张振东欣慰的是,三天后就有人来敲门了。 张振东打开门,竟然是村长夫人,白三他娘站在门口。 张振东假装问道:“白大娘,您一大早的找俺,有什么事儿吗?” 白大娘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东子,你快去看看吧,俺家老三拉肚子拉了三天三夜了,怎么都止不住,人都快不行了。” 张振东故作为难的说道:“白大娘,怎么不送医院啊?” 白大娘说道:“送了,到医院啥毛病都查不出来,就是一个劲的打点滴,可是就是不见好啊。俺家老三说了,前几天你就断言说什么日后跑肚拉稀什么的,让俺找你给他治治,东子,你就去看看吧,不然俺怕他挺不住了。” 张振东心底这个乐啊,回屋收拾收拾东西,背着个小箱子就跟着白大娘去了。 一进屋,就见白三小脸蜡黄的在那躺着,见到张振东来了,嘴唇动了动,想说话不过似乎声音太小,张振东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张振东心想,小子,这回你落俺手里了,今天非让你长点记性不可。他装模作样的说道:“白大娘,这病挺重啊,俺得下重手才能治好。” 白大娘一听说能治,两眼放光的说道:“东子,只要能治好病就行,都听你的。” 张振东心里泛起一丝冷笑,说道:“白大娘,你帮俺准备点东西,缝衣针10根,蜡烛一根。” 东西拿来后,张振东手攥着缝衣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对着白三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人家针灸用的是银针,而且破皮即可,张振东用的是缝衣针,这一针下去,入肉一寸,疼的白三嗷嗷直叫唤,跟个被人吊打的狗似的。 白三他娘虽说心疼儿子,可是嘴上还忍不住说道:“老三,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不一会儿,张振东在白三身上扎了十针,疼的白三呲牙咧嘴。 张振东还不解气,抄起蜡烛说道:“俺再给你来个热疗,忍着点,这个效果特别好。” 说完,蜡油滴在白三的背上,看的白大娘心一揪一揪的,白三则疼的死去活来的。 折腾了半天,张振东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开始了真正的治疗,拉住白三的胳膊,用大拇指从虎口上边一点的三间穴沿着手臂的经络往上推拿,几下就疏通了白三封闭的穴道。 张振东拍拍手说道:“搞定。” 白大娘不放心的说道:“要不要吃点药啊?” 此时白三痛快地爽叫一声,让张振东就很不爽了,于是说道:“白大娘,你弄个猪苦胆,让白三含着三天,就好了。” 倒霉的白三,含了三天猪苦胆,舌头都绿了,吃什么都是苦的。 第六章 发财路 张振东收拾完白三,气也出了,当然少不了诊费,张嘴就要了二百块,白大娘虽然心疼,但也给了,毕竟人家治好了白三的病。 白三的两个狗腿子这几天也不好过,一个被张振东点了魄心穴,整天做噩梦,精神都恍惚了;另一个被点了风门穴,总感觉喘气费劲,走路都不稳了。 最后还是两家人请张振东出马,把俩小子狠狠收拾了一通,两家穷,付不起诊费,没关系,张振东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腰上还挂着个酒葫芦,优哉游哉的回家了。 坐在家里饭桌边,张振东吧嗒一口肉,滋溜一口酒,心里一边美着,一边琢磨明白了一件事:“以前自己活的太憋屈了,以后谁再敢跟自己嘚瑟,就往死了收拾他。” 张振东正美的时候,一块瓦片突然掉下来,哐当一声掉进了锅里,热腾腾的鸡汤溅了张振东一脸。 “破房子!” 一溜烟站起来后,张振东急忙跑到水缸前,刚想水洗脸,突然想到《不求人》上面的话,急忙跑到了地上的一个泡菜坛子边上,用泡菜坛子边上的水抹了一脸,这才气呼呼地回到了吃饭的地方。 “这破房子,再不翻修,俺迟早得睡大道,二妮也不会嫁给俺。得盖大瓦房才行,不,不对,要盖小洋房,三层楼的那种。” 张振东自言自语完后,开始盘算着怎么挣钱,很快就想到了《不求人》。 《不求人》张振东只看了一小部分,这次走马观花看了一遍之后,看到其中有一篇描述的是如何和动物对话。 “这都能行!” 张振东心里乐开了花,要是学会和动物对话,那以后治病就方便多了。 想到甜头后,张振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饿了就喝一瓜瓢水,专心研究不求人上和动物对话的那篇。 研究了四五天后,张振东决定去找只鸡试试,胡乱套上一件衣服后,他就跑到了不远处的三婶家,三婶自从卖牛黄发大财后,买了很多牲口。 张振东选中了一个放单的母鸡,蹲在母鸡不远处,嘴里试探性地叫道:“咕咕咕咕咕咕嘎!” “咕咕嘎?”母鸡扭头看向张振东,两只黄豆大小的小眼睛翻眨了一下。 有戏! 张振东激动得跳起来,那只母鸡被张振东吓得急忙扑腾着翅膀跑了橘子树林里,但张振东急忙追了上去,一个劲地叫道,“咕咕咕咕咕咕嘎……咕咕噶!” 很快,那群在橘子树林里觅食的鸡,纷纷看向张振东。 其中就有一只大红冠子的公鸡,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张振东尝试着说道。 谁知道那只公鸡突然怒了,扑腾着翅膀冲了过来,身上的鸡毛都竖起来了,脖子伸得老长,和张振东对峙起来。 这是想要打架吗?打人张振东没把握,他还不信他连一只公鸡都打不赢,顿时双手撑在地上,四肢着地,和公鸡大眼瞪小眼。 公鸡的忍耐是有限的,摆好架势之后,翅膀扑腾了几下,跳起来,先用嘴巴啄向张振东的鼻尖,再用两只爪子不停地挠。 张振东也不是吃素地,公鸡还没有啄到他,他就一巴掌将公鸡按在地上。 “小样,还想跟俺决斗!” 自从看了《不求人》张振东的眼力劲奇高,早已经看破一切的他,轻松将恶鸡公拎起来。 鸡公还有些不服气,拼命地反抗着,张振东则是高傲地叫道,“喔喔喔!” 意思是,牛不牛逼? 没曾想,那群母鸡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就一个个自顾自地觅食了。 这一幕刚好被三婶看到,她扛着锄头,站在自家地坝边上,“东子,你在干啥啊?” “啊?”张振东急忙回过头,看到三婶后,急忙松开了手里的公鸡,“俺……俺在帮你家公鸡做检查。” “那有啥好检查的啊!东子,你先上来,进屋帮婶子检查检查呗,婶子最近心窝子疼。”三婶满脸笑意。 张振东心里有些发虚,急忙说道:“三婶,俺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之后,他拔腿就跑,回家后,开始盘算着怎么挣钱,单靠医术怕是不行,村里人口少,赚不了大钱,得开个养殖场才行。 可是开养殖场,需要投资,他哪里来的钱投资? 白三他娘给的两百块钱,张振东还没有花出去,除此之外,张振东盘算着得把自己相依为命的两头羊卖了,买多点羊仔回来才行。 说干就干,刚好明天就是赶乡集的日子。 张振东先出去将两只老羊洗了一下澡,毛发都给理顺了,再牵着两只老羊到山坡上让它们饱餐一顿。 晚上,张振东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他有一栋三楼小洋房,有一台十七寸的大彩电,还装了一个大锅盖,可以收二十几个台的那种。 二妮子抱着一个大胖小子,不知道怎么地,就站在一个小山丘上,山丘周围,到处都是毛发整齐的肥羊。 第二天,张振东就拉着两头羊到乡集上去卖,讨价还价好半天后,才以两头羊七百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一家饭店老板,然后再用九百块钱,买了二十只小羊。 买羊不买鸡,是因为鸡吃食,羊吃草,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哪来的钱给鸡买食? “二十只羊,养大了以后,一只三百五……俺好好算算啊!”回家的路上,张振东赶着一群小羊,乐滋滋地开始盘算着他的发财大业,一只羊一般半年就长大了,那时候就可以卖七千块钱。 他仿佛已经开始看到了七千块大洋在对他招手了。 回家后,张振东带上《不求人》,赶着一大群羊仔往村外的小山丘赶,赶到小山丘后,刚好看到在山丘下面除草的二妮。 “二妮妹子啊,别忙活了,上来陪哥唠唠嗑呗。”张振东笑道。 二妮抬起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哟,东子哥,你那里弄来这么多小羊?” “这也算多啊?哥准备开个大型的养殖场,养几百头羊,养大卖了后,哥就发财了。到时候,哥盖好了小洋房,娶你过门啊。”张振东满脸希翼地说道。 二妮子笑着说道:“就你,还几百头羊呢,你就吹吧你。” “你还别不信,俺将来指定发大财。”张振东信誓旦旦地说道。 “谁家的小羊!”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爆喝。 张振东急忙扭头看去,这才发现,他买来的二十头小羊在这一会儿说话的功夫,跑得一只都没有剩下了。 第七章 哥牛吧 “唉呀妈呀,闯祸了,快去抓羊。”二妮反应也快,急忙扔掉了手里的锄头,开始帮忙抓羊。 张振东也慌了,这刚买回来的小羊,不认识路,到处乱窜,要是把村民的庄稼给祸祸了,那可就惨了。他急忙将《不求人》放进兜里,开始到处抓羊。 小羊们这一溜烟功夫,跑得很散,有的跑进了田里,有的则爬到了山坡上。 二妮本来就在田里,跑过去抓小羊的时候,小羊拔腿就跑,在油菜田里,跟个猴子似的,东窜一下西窜一下,根本抓不到。 张振东更惨,他去追赶一只小羊,受惊的小羊,竟然从山丘上方,直接往下跳,把羊腿都给摔断了一只,跑起来一瘸一拐的,虽然抓住了,可是羊腿摔断了。 “不行啊,东子哥,小羊跑太快了,抓不到啊!”二妮站在田里,身上沾满了油菜花瓣。 张振东急眼了,“你先别急,我来试试啊!” 说完之后,张振东抱着受伤的小羊,爬到了山坡顶端,拉开了嗓门,大声叫到:“咩嘿嘿……” 那些逃跑的小羊听到叫声之后,一个个傻楞在原处,观望着张振东这边。 张振东加大了嗓门,再次叫道:“咩嘿嘿……” 这一次,东奔西跑的小羊不再逃跑了,一个个朝着张振东这边跑了过来,二妮子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这也行?” “哥牛吧?”张振东看到小羊开始往他这里跑了,甩了甩鸡窝头,“二妮子,不是俺吹牛,别说二十只小羊,就算几百头小羊,哥也分分钟搞定。” “你还是赶紧多叫几声吧,不然小羊又该乱跑了。”二妮笑道。 张振东也不忙着吹牛了,急忙开始继续叫唤。 很快,小羊们就跑到了张振东脚下,不停地往张振东身上蹦,看样子是想喝奶了。 张振东学着羊妈妈的语气,叫道:“咩咩咩嘿嘿嘿……” 这时候,小羊们才慢慢放弃往张振东身上蹦跶,开始四周觅食,张振东下达一连串命令之后,这才开始数羊,发现怎么才十八只,还有两只小羊呢? “是不是发现少了,你自己下来看看。”山丘下面的一块大白菜里,周大叔手里拧着两头小羊。 张振东急忙跑下小山丘,这才看到,周大叔的哪块大白菜田被两只小羊踩得够呛,啃倒是没啃多少。 周大叔也是桃花村村民,他家除了种田以外,主要靠种植大白菜卖钱来维持生活开销,两只小羊在田里跑来跑去,糟蹋了不少大白菜。 “你自己说怎么办吧。”周大叔阴沉着脸说道。 张振东挠了挠鸡窝头,“俺没钱。” “没钱?没钱那就用这两只小羊抵了。”周大叔毫不客气地说道。 张振东怒了,“周大叔,账不是您这样算的,俺这小羊是刚买来的,几十块钱一只呢,您这大白菜,哪里值那么多钱?” “就是啊!”二妮也站在油菜田坎上附和道。 “那你倒是赔钱啊!”周大叔依旧阴沉着脸。 钱,张振东是确实没有了,所有的家当,都用来买小羊了,不过,当张振东看到周大叔身上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这样吧周大叔,俺给您瞧病,不收钱,您就把小羊还给俺,怎么样?” “你才有病呢,俺身体好好的,需要你瞧啊?”周大叔呵斥道。 张振东微微一笑,甩了甩鸡窝头,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每天晚上是不是要起床撒尿三次以上?” 周大叔楞了一下,这臭小子怎么知道?不会每天夜里偷看了吧? “是不是每次脱鞋后,鞋底的汗水很多?”张振东抖着脚,趾高气昂地继续问道:“是不是做那事的时候,特别不给劲,最长三十秒,最短不过三秒?” “啥事啊?”前面的,二妮头能听懂,唯独‘那事’她不是很懂。 张振东急忙看向二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真想知道?” 二妮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俏脸一红,“俺不跟你们唠嗑了,俺去拔草了。” 开什么玩笑,张振东在那啥方面不是很成熟,对付三婶子不行,对付区区一个黄花大闺女,那是错错有余滴。 “你以后多看着你家羊点,俺家就指望这些大白菜供孩子上学呢。”周大叔当然是听懂了,他说完后,拧着两只羊就走到了张振东这边,将小羊还给了张振东,小声问道:“你真能给俺治好?” “周大叔,您要是不信的话,俺还是写欠条吧,等俺把小羊养大卖了,双倍赔您。”张振东抱着小羊,说完就要走了。 周大叔急忙拉住了张振东,“东子啊,你大婶说你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让你晚上到俺家喝几盅,俺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那行吧,那俺先去放羊了。”张振东正愁晚上没地方吃饭呢,喝了好几天水,是该开点荤补补了。 上山丘后,张振东一边摸索《不求人》,一边放羊,看着看着发现,他这个高材生,好像有点不太够用了,上面有很多字,他居然不认识,干脆绕过第一部分,直接看第二部分,第二部分,因为插图比较多,看起来就要容易很多了。 看了一小段之后,张振东就将书放在地上,扎了个马步,收回双拳之后,右手的拳头率先打出,“哈!” “东子哥,你在干嘛呢?”二妮听到张振东的声音后,抬头看了一眼。 张振东霸气地说道:“练功呗,俺要练好功夫,看以后谁敢欺负你。” “得了吧你,还练功呢。你再怎么练,也打不过白三他们。”二妮笑道。 “那个小瘪三,二妮你等着瞧,过不了多久,他就只有给俺提鞋的份。”张振东大大咧咧地说道,他相信不求人一定可以让他变成一个高手滴,上次去白三家看的那个电视剧叫什么来着,里面那个乔峰就是张振东的偶像。 一小段拳法打下来后,张振东有些气喘嘘嘘了,他的体质太弱了,得想办法先把身体养起来才行,养生淬体的药物在有钱之后,得买些回来才行。 第八章 男人雄风 天黑了以后,张振东学着羊妈妈的叫声,呼唤着小羊们回家,用稻草和竹竿子,搭了一个简单的羊棚,将小羊们都赶进去后,周大叔刚好过来叫他去吃饭。 周大叔并不是真的是张振东的大伯,只是因为住在一个村子里面,周大叔的媳妇也姓张,而且跟张振东的父亲一个辈分,所以张振东才会叫一声周大叔。 周大叔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上无老,下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初中毕业后,还上了卫校,再过几个月就要毕业了,小儿子还在上初二,比张振东小四岁。 说起来,张振东和周大叔的大女儿,以前还一起上过小学呢。 到了周大叔家后,张振东享受了一顿丰富的晚餐,不只是有花生下酒,还有腊肉吃。 吃完饭后,周大叔让他老婆先上楼看电视,他却开始跟张振东谈正事,“东子啊,你这孩子,是大叔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跟俺家淑芬,以前还是同学吧?” “小学同学。”张振东点头说道。 张振东小学毕业以后,就没上学了,周淑芬考上了初中以后,张振东就很少见到周淑芬了,就算放假了,周淑芬也喜欢关在家里,也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子了。 “对了,你说叔这病,还能治吗?”短暂地寒暄之后,周大叔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正题。 张振东点了点头,“必须能治,叔啊,俺跟你讲,您这是属于内虚,得补。” “怎么个补法?”周大叔急忙问道。 “多吃一些补肾的东西就可以了,比如泥鳅、牛肉、干贝、栗子、山药、枸杞,核桃等等。”张振东也是从书上看来的,也可以用中药调理,不过张振东觉得说出来了也没用,周大叔绝不会花钱去买药。 农村人就这样,除非影响到下地干活了,否则就算有病,也舍不得花钱买药。 “这些东西吃了就真的能成?”周大叔有点不信,他平时也没少吃这些东西啊。 “这是慢疗,有快疗,不过治标不治本,要不要试试?”张振东问道。 周大叔急忙点了点头。 张振东这才说道:“那你去准备一支蜡烛,十根绣花针,火罐,保管今天晚上就见效。” “好!”周大叔顿时来了精神,急忙跑去准备了。 准备好东西后,周大叔才带着张振东到了一间卧室,张振东等周大叔把衣服鞋子脱了躺到床上后,这才开始烧绣花针消毒,打火罐,在周大叔的脚底打了四个,背上打了两个。 接下来就是按摩了,因为是第一次做,张振东有些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了某个细节。 等到一整套按照书上说的做完了以后,张振东早已满头大汗,而反观周大叔,他听说做完后,急忙从床上爬起来,“那个东子啊,天色也不早了,要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等会就见不到路了。” 这是要赶他走吗?要不要这么急啊!那事就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张振东几乎是被周大叔推出门的,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你个老不正经,干嘛呀。” “快点老婆,俺浑身充满了力量。” “诶,俺还没洗碗呢。” “明天洗吧。” “哟呵,把你能耐的,还用明天呢?给你三十秒就够了。” “那是以前,今天俺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男人雄风。” …… 张振东打了个寒颤,急忙逃也似的跑回家,躺到床上后,张振东不禁在想,做那事的时候,到底是啥感觉呢? 抱着这个奇怪的想法,张振东睡着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小山丘上,二妮在下面的花生田里拔草,他笑眯眯地走到了二妮面前,二妮也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 一早醒来,张振东悲剧地发现今天必须要挂空挡了,因为他唯一一条短裤想不洗都不行了。 桃花村洗衣服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村尾的那个小溪沟,小溪沟的两边,种满了桃树,桃花村也因此而闻名,这片桃树林现在正是桃子快要成熟的季节,村里的村妇们也喜欢在这个季节里将家里该洗的东西都拿出来洗了。 张振东将小羊们赶到山坡上,下达命令后,拿着短裤,来到了村尾。 “听说东子那娃子会治病?” “可不是吗?村长的儿子都是东子给治好的。” “牲口能治吗?俺怎么听说马寡妇的老黄牛被他给治死了?” “哎呀,你可甭提了,马寡妇的老黄牛死了,可是她却有钱买黄瓜了。听说东子从她家老黄牛肚子里取出一个奇怪的蛋,卖了好些钱呢。马寡妇那个S货,最近可神气了,还花钱置办了衣裳。” “真的假的啊?” “那还能骗你不成。” …… 隔得老远,张振东就听到了村里的村妇在小溪那个方向讨论的声音,听到这些讨论,张振东心里美滋滋的,可是问题来了,哪里那么多妇女,他怎么好意思过去? “东子,你到这里来干嘛?”就在张振东纠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三婶的声音。 张振东急忙回头,将短裤往裤兜里塞,“没啥事,俺就随便转转。” “你往裤兜里塞啥玩意?”三婶忍不住问道。 “没啥。”张振东刚说完后,手上的动作过猛,噗呲一声,裤子被他撕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唉呀妈呀!” 三婶尖叫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振东破掉的部分。 张振东囧得慌,急忙双手按住,两只脚夹在一起,心里暗骂,电视里面不是经常说,祖辈传承下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吗?这条裤子也是他从爷爷手里接手过来穿的,怎么才穿了八年就这么报废了? “你这孩子,在你三婶面前,害啥羞啊。”三婶笑道。 张振东只感觉脸颊发烫,“三婶,您让一下,俺要回家。” “你手里的短裤是要洗的吧?你裤子也破了,要不三婶帮你洗了?”三婶也不让道,开口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张振东说完后,这才鼓起勇气,从三婶身边一个闪身,朝着家里的方向落荒而逃。 第九章 再下去点 回到家后,张振东翻箱倒柜倒腾很久,也没有找到一条像样的裤子,只能用线在破掉的地方缠揪。 “东子在家吗?” 屋外突然穿来了一个女人的询问声,张振东听出来是二姨的声音。 二姨有个外号,叫大喇叭,吵架的本事远近闻名,嗓门特别大,吵架基本靠吼,因为跟张振东的娘一个姓,认了个姨。 “咋的啦?”张振东一边继续用线绑揪,一边嚎道。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你这大白天的关啥门啊?” “等一下啊。”张振东说完后,急忙加快了绑揪的节奏,谁知道一个不注意,手指挂到了口子的一边,一挥手,裤子哗啦一声,拉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 “你大爷!” 张振东怒气冲冲地将手里的线扔到一边。 “咋地了?”二姨在门外问道。 张振东当然不敢说裤子破了,怒气冲冲地将口子一把拉到底,再卷起来系在一起,这才慢慢走出门。 “你这是……”二姨看了看张振东一根裤管长,一根裤管短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咋地啦,二姨,找俺有事吗?”张振东心里还有些火气。 二姨也听出来了,犹豫着说道:“俺家女儿长痔疮了,听说你会治病,想让你过去瞅瞅。” “得给钱。”张振东直接说道,二姨家闺女叫朱小红,比张振东要大两岁,今年刚好二十了,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尤其是屁股很大,一看就特别能生娃,如果不是急需花钱买条裤子,张振东都想免费治疗,说不定以后发财了,还能娶回来当二老婆。 二姨听说要钱,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那得多少钱啊?” “至少三十。”张振东也不敢叫价太高。 “三十!”二姨愣住了,她女儿屁股上长了颗痔疮,刚开始送到乡里面的医院去让大夫治,大夫说要一百二,搞不好还得动手术。 当时二姨就不乐意了,不就是一颗小小的痔疮嘛?还一百二,还动手术,忽悠谁啊?她一气之下,就带着女儿回来,自己动手把女儿的痔疮给挤了。 没想到的挤了一颗之后,又长出来了三颗。 二姨盘算着,上次一颗都要一百二,三颗不是要三百六? 也不敢自己动手挤了,不然下次就该长出来更多了,考虑到自家女儿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如果张振东要价高于一百,她宁愿去乡里的医院多花点钱,也不会便宜了张振东。 可是她没想到,张振东竟然开价这么低,一点拒绝的理由都不给她留啊。 “那二姨,您看这样成吗?二叔要是有不能穿的裤子了,您给俺一条就成了,三十块,俺也不要了。”张振东踌躇着说道。 “成!走吧。”二姨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三婶的家,张振东去过一次,二姨的家,张振东还是第一次进,而且还是进朱小红的房间,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刚进房间,张振东就不禁感叹道,女孩子的房间就不同啊!不像他的房间跟个狗窝似的。 朱小红的房间很整洁,除了一个大红衣柜外就是一张床了。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想到这是朱小红的房间后,张振东心里莫名地毛躁得很,跟猫抓似的。 “你等一下啊,俺去叫小红。”二姨开口说道。 张振东点了点头,很快就听到了二姨和朱小红争吵的声音。 “你就下去让他瞅瞅,咋地啦?” “俺才不去呢。” “你怕啥啊?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俺就是不去。” “你这样还咋种田?跟俺进去。” “俺不去!” …… 母女俩吵得很凶,尤其是二姨那大嗓子,估计整个村的人都听到了。 张振东有些手足无措,盘算着要不还是走吧? 可是很快,二姨就将朱小红拉进来了。 想出门的张振东刚好和朱小红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楞了一下,对视了一眼后,朱小红脸红得跟草莓似的,张振东也好不到那里去,他还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跟着同村的男孩们一起叫朱小红‘猪妹’的场景。 那时候朱小红个子高,追着张振东打,把张振东打得嗷嗷大哭才收手。 转眼几年不见了,曾经那个凶神恶煞的猪妹已经变成了一大姑娘了,不但人长得好看,脾气也好了不少。 “傻楞着干啥啊?快点瞧病呗。”二姨在朱小红后面催促道。 张振东急忙让开了一条路,朱小红满脸羞红地走到了床边,开始松腰间的红丝带,张振东也不好意思偷看,反正逃不掉的。 “好了。”过了一会儿后,二姨喊道。 张振东这才慢慢走过去,眼睛很快就定住了。 “咋样,能治不?”二姨问道。 “咳咳咳……”张振东干咳几声后,这才凑近一点,他明显感觉到朱小红的身体在颤抖。遥想当年追着打他的朱小红,再想想现在的朱小红,张振东还真想看看朱小红现在是啥表情。 “那个,二姨啊!这个房间光太暗了,您能不能不拿个电筒来照照或者开个电灯啥的?”张振东使坏性地说道。 二姨却信以为真,急忙打开了电灯。 这下张振东爽了,看了个明白,“再下去点。” 朱小红颤抖着手,往下撩了撩。 “诶不是,都没露出来,俺咋看啊?”张振东有些不悦地说道。 二姨也被朱小红扭扭捏捏的样子给激怒了,过去后,直接抓住裤边,往下一拽。 “啊!”朱小红尖叫一声,一个站立不稳,趴在了床上,这下倒好,整个都露出来了,还抬得很高。 “有啥好害羞的,瞅一下又不掉块肉。”二姨大大咧咧地说道,其实心里也后悔了,这可是她的亲闺女啊,咋地下手这么狠呢,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张振东咕隆吞了一口唾沫,俺那个神呢! “你直勾勾地瞅啥呢?还不赶快瞧病!”二姨发现张振东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吼道。 那嗓门,就好像唯恐天下不知似的。 张振东缓过神来后,急忙上去看了看,的确看到了三颗痔疮,这三颗痔疮中间还有一个红斑点,应该是以前挤过一颗,就这么一小片,却非常碍眼。 第十章 被当成坏人咯 “咋样啊?还没瞅够是不是?”二姨看到张振东看半天,也没吭声,大声呵斥道。 的确没看够,主要是二姨就在一边看着,张振东不敢瞅其他地方啊! “要不要给你打个电筒,让你瞅个明白啊?”二姨怒道。 “那倒不用。”的确不用,只要你出去就可以了。张振东嘴上当然不敢说出来,起身说道:“俺想到了一个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而且不用花钱的。” “还有这么好的事?那你快说呗。”二姨急忙问道。 “内服和外敷同时进行,内服的话,用豆腐渣在锅里翻炒干后,合着白糖水一起吃了,一天三次。外敷的话,雄黄和淡猪油搅拌在一起,用俺独特的方法,每天擦上几次就行了。”张振东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些需要的东西,都很好找,可是有一问题。 “俺们自己敷成吗?”二姨问道。 张振东犹豫着说道:“二姨,瞧您这话说得,咋还整得俺想占便宜咋滴?俺这不是怕你们敷不到位嘛,您要敷,那就您来好了。” “那第一次你来,俺瞅仔细点,成不?”二姨问完后,见到张振东点头,才急忙跑去忙活了。 豆腐渣到村口的刘奶奶家里要多少有多少,白糖家家户户都用。雄黄是村里每家必备的东西之一,用来熏蛇,淡猪油则不好找,农村杀猪后,猪油都会抹上盐才装罐,比较难找。 可问题是,二姨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张振东和朱小红两个人,这不想还没事,一想到朱小红刚才的美丽画面,张振东就忍不住想要转头偷偷瞄一眼。 哎呀,好纠结啊! 那样不好吧?会不会被朱小红追着打? 管它呢,被打就被打吧,过眼瘾也好啊。 打定主意后,张振东鼓足勇气转过头,这才发现朱小红已经穿戴整齐低头站好了。 “要不,再让俺仔细瞧瞧?”张振东犹豫着说道。 如果换成二妮在场,那绝对是三个字,滚犊子! 可是朱小红的脾气比二妮要好多了,她一声不吭地站着,也不抬头,两只手交叉着,不停地用手指画圈圈。 “你不给俺瞧,万一刚才没瞧好,咋办?”张振东见到朱小红没脾气,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朱小红也不说话,反正就是低头站着不动。 “哎,随便你吧!俺可是为了你好。”张振东心有不甘,激了一下,见到朱小红依旧没有反应,跟条死鱼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她会画圈圈。 算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时,还好他留了一手,不然想瞧还真没法瞧到了。 过了一会儿,二姨就将张振东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张振东将一块淡猪油放进一个小碗里,撒上雄黄之后,用木搋子怼匀后,理直气壮地说道:“好了,脱吧。” “俺觉得还是自己动手好点,你就跟俺说怎么做吧。”二姨子跑出去一趟,也想开了,不就是敷个药嘛,自己动手就行了。 张振东心里将二姨骂了几百遍后,这才说道:“抹匀,有红块的地方都抹上,再给揉揉,将血脉揉散。” 二姨点了点头,“那成,那俺先试试,如果不行的话,再来麻烦你。对了,俺先给你东西。” 说完后,二姨将一个袋子递给张振东,“这些衣服,你都拿去穿吧,不够的话,再到俺家来拿就成了。” 话说说到这份上了,张振东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拿着衣服就离开了二姨家,本来打算回去换套衣服的,可是走在乡村小路上,张振东突然想到了他的那群小羊,这才掉头朝着村口的小山丘走去。 二十只小羊倒也听话,没有离开过小山丘,那只脚摔断的小羊,已经被张振东治过了,现在走路虽然还一瘸一拐,可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 来都来了,张振东索性就在山丘上开始练拳。 第十一章 王八犊子 “哈!” 张振东双脚拉开距离后,双手成拳,右手一拳猛地打出去,然后再变换一下双手双脚的位置,左手又一拳打出去,“哼哈!” “东子啊!你在哪儿比划啥玩意呢?”白三带着他的两个狗腿子,从下面过路的时候,看到张振东后,大声嚷道。 张振东收起拳头,“瞎闹腾呗。” 白三带着他的两个狗腿子,嘴里叼住一根青草,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张振东面前,“东子啊!俺听俺娘说,上次你给俺治病,收了俺娘两百块钱,是不是有这事啊?” 张振东点了点头,“那看病给钱,天经地义啊。咋滴啦?” “没咋地,就是俺特意到乡里医院去问了一下,他们说我那就是消化不良,两块钱的消食片吃一片就行了。你收俺娘两百块钱,这咋说啊?”白三抖着右脚,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 要不是打不过白三,张振东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什么人啊!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 那就再来一次好了,张振东抬头瞅了瞅太阳,发现时候不太对啊。 《不求人》上面点穴的功夫,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点,要在特定的时候点特定的部位,才能出现对应的症状。现在这个时辰,已经到了下午,而且艳阳高照,白三和两个狗腿子又是阳气方钢的男子。 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三哥,您的意思,俺懂了。”张振东怕把事情搞大了不好收场,果断服软道:“要不这样,等俺的小羊长大了,俺卖了钱以后,给您送去。” “俺等不急了,要么现在给钱,要么俺就抓羊回去。”白三趾高气昂地说道。 张振东顿时有些怒了,现在这二十头小羊就是他的命根子,“白三,你别蹬鼻子上脸啊!俺不怕告诉你,你上次的病要是吃消食片能好,俺用手掌给你炒菜吃。” 他下的手,他能不知道吗? 再说了,看病收钱,还有事后回来要回医疗费的?这都什么人啊。 “你这小子很嚣张啊!怎么跟三哥说话的呢?”白三的一个狗腿子上来,走到了张振东的右侧,用手指戳了戳张振东的脑门说道:“想死是不是?” “你个王八犊子。”张振东被惹毛了,转身竖起食指了中指,对着白三的狗腿子的胸膛一下子点了过去。 “唉呀妈呀,唉呀妈呀……” 白三的狗腿子顿时有些站不住脚了,捂住被张振东点的地方,满脸痛苦之色。 “呵呵。”白三微微一笑,没想到他的这个小弟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转口就说道:“你完了,你把我的兄弟打这么惨,没个千儿八百的,今天休想走。” “没钱!”张振东有些心虚,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点穴,可是根据《不求人》上的描述,被点穴的人,如果不即时解穴,会导致心脉枯竭而死。 “没钱?抱羊!”白三大声说道。 他另外一个小弟急忙跑去抓羊,张振东不依了,急忙挡在了那个小弟面前,那个小弟伸手推了张振东一把,将张振东推到地上后,还补了一脚。 “俺削死你!” 张振东爬起来后,抱住了那人的双腿,一把将白色的小弟拉到地上,扑上去后,两人就扭打了起来。 白三也不顾管那边,张振东从小被他欺负惯了,虽然偶尔张振东也会反抗一下,但是绝对只有被打的份。 “行了行了,去抓羊。”白三对着那个满脸痛苦之色的小弟说道。 “不是三哥,俺是真的很痛,不行了,唉呀妈呀,不行了,真不行了。”那个被点过穴的小弟,叫嚷着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起来。 “扯犊子,别装了,想偷懒啊!抓羊去。”白三踹了那人一脚。 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弟面色变得更加痛苦起来,双手紧紧地捂住被张振东点过的地方,不停地原地打滚,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俺滴那个亲娘耶,疼啊!要了亲命了。三哥救俺,救俺啊!” 白三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急忙蹲下问道:“咋回事啊?” “疼,疼……”这个小弟不停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眼泪刷刷往下流。 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白三急忙扭头看向张振东,这边张振东了白三的另外一个狗腿子,已经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了,两个人已经滚到了下面的油菜田里,压倒了一大片油菜花。 他的狗腿子显然占据了上风,骑在张振东的身上,对着张振东的脸就是一拳头招呼过去。 张振东被打得有些怒了,再次竖起食指,点了那个狗腿子的胸膛一下。 “唉呀妈呀,你大爷啊!”这个狗腿子倒也坚挺,抗住疼痛,对着张振东的脸颊又是一拳头打下去。 这一拳头和上一拳头比起来,明显威力有所下降,张振东用尽全身力气,将骑在身上的家伙推下去后,爬起来就扑倒那人身上,正打算打。 白三急忙喊道:“住手,东子,误会,都是误会,你快上来给俺兄弟瞅瞅,这到底是咋滴啦?” 张振东回头,气喘吁吁地看了白三一样,再看了看那个山坡上不断打滚的狗腿子,脸上的怒气这才慢慢消了。 这玩意搞不好要出人命的,生气归生气,真闹出人命了可不好。 张振东急忙跑过去,三两下替那人解开穴道之后,那人脸上的痛苦之色才缓解了几分,可是眼泪还是哗哗往外流,那副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让你欺负俺,接着来啊!要不是俺救你,你今天死定了。”张振东解完穴后,也按松了一口气,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就真闹出人命了。 就在这时候,那个油菜田里倒着的人,也开始狼嚎起来了,油菜花杆被压倒了很大一片。 “这……”白三看着张振东,忍不住退后了好几步,这娃儿不会是会什么妖法吧?怎么他的另外一个兄弟也开始嚎了,下一个不会轮到自己吧? “看什么看?要么给钱,要么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张振东怒道。 白三满脸纠结,这两个人从小就跟着他一起到处欺负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还真得算在他头上。张振东当然也跑不了,可是张振东就光棍一个,也就二十头小羊值钱而已,到时候亏的还是他。 第十二章 灵犀一指 “你要多少钱?”白三有些心虚地问道。 “五百。”张振东瞅着时间还早,也不急。 白三掏了掏兜里,“就二十了,你不给治的话,你也跑不了。” “二十就二十。”张振东说完后,急忙跑到了油菜田里,将那个人的穴道也给解开了。能赚二十就二十吧。 治好两个人后,张振东也是暗松了一口气,下午的时候阳气很重,再加上天气燥热,又是对男子点穴,差点闹出了人命。看来以后还是尽量少用点穴功,就算用,最好也是在上午或者晚上用。 白三和两个狗腿子有点怕张振东了,三人不敢再惹张振东,急忙勾肩搭背地跑了。 “三哥,那小子会邪术,他就那么点俺一下,俺觉得俺差点死了。”一个狗腿子说道。 另一个狗腿子也点头附和道:“是啊!东子那家伙,不会是被脏东西附体了吧?” “大白天的,哪里来的什么脏东西,应该是点穴功。”白三平时游手好闲,知道的东西也不少。 “那咱们就这样算了?”一个狗腿子问道。 白三吼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小子赚了俺家两百块钱。” “是两百二,你刚才还给了他二十呢。”另一个狗腿子提醒道。 “对,两百二,就这么算了,那也太便宜那小子了。”白三恨恨地说完后,心里算起了小九九。 张振东当然不知道白三他们的事,他眼睁睁地看着白三他们走了,心里还有些不解气,脸上火辣辣地痛,帅气的形象,怕是毁了,还好二妮不在,要是被二妮看到了,那就丑大了。 “这几个家伙,早晚好好收拾你们。”嘟哝了一声之后,张振东觉得还是要快点练习《不求人》的第二部分才行,不然没法刚正面。帅就是要刚正面赢,那才威风。 在山坡上打了一下午的拳后,很快夜幕降临,张振东这才对着那群小羊咩咩地叫了几声,然后带着二十只小羊慢慢悠悠地回家。 进村的田间大路,要爬一段上坡路,上坡路的左手边是三婶家的橘子树林,右手边是二妮家的桑树林。 橘子树林下面是三婶家的水塘,上面是三婶家的房子,而二妮家的桑树林上面,就是张振东的家了。 张振东带着小羊到水塘边上,让小羊们喝了些水后,这才带着小羊们回家,可是没想到,刚走到自家门口的土地坝上,就听到三婶的声音传来。 “东子,你晚上还没吃饭吧?到三婶家里吃啊!俺煮了面条,牛肉面哟。”马寡妇站在她自己家的水泥地坝边上,笑着说道。 张振东其实很想拒绝滴,因为他总感觉三婶垂泄他的美色,对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每次看到三婶,总感觉瘆的慌。 可……牛肉面哇!香喷喷的大碗牛肉面哇。他都好久没有吃过面条了,天天水管饱也不是个事啊。 张振东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有些违心地说道:“三婶俺把羊赶进羊圈后就过去。” “好勒!俺等你哟。”三婶笑着说完后,这才转身回屋。 张振东家的羊圈是他自己盖的,将小羊们赶进羊圈里以后,怕小羊们没吃饱,还跑到二妮家的桑树地,蒿了一把老桑叶回去,扔进了羊圈里,“吃饱点,快点长大啊!俺还指望你们发财呢。” 现在这二十只小羊,就是张振东的全部希望了,关上圈门之后,他这才走进了旁边的三婶家。 三婶果然没有骗他,真的煮了牛肉面,很大一碗面条,张振东呼啦呼啦地开吃。 “东子啊!俺的肚子痛,上次让你帮俺揉揉,你跑啥啊!俺又不是不给你钱。”三婶的碗比张振东的碗要小很多,她一边吃面,一边说道:“你看三婶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个男人帮忙耕田种地什么的,还要照顾孩子上学,俺要是病倒了,可怎么办呀。” 张振东门头吃面条,也不好说什么,他虽然入门不久,可是看得出来,三婶最多也就是有点贫血而已,没啥毛病。肚子痛是骗人滴,因为他能够感觉到三婶体内的火气过旺,瞅他的眼神,分明就不怀好意。 “你这孩子咋不说话啊?够吃不?”三婶嘘寒问暖道。 张振东点了点头,“够了,够了。” “不够跟俺说,俺一个妇道人家,吃不了太多,可以分你一些啊。”三婶说道。 “不用了,俺够吃了。”张振东不得不佩服三婶的厨艺,这面条真的很好吃,如果不是三婶的眼神怪异,张振东很想一点点慢慢吃,这样就可以感觉吃了好多似的。 一大碗面条吃完之后,张振东连一滴汤都没剩下,打了一个饱嗝后,拍了拍肚子,爽,这种吃饱喝足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吃饱啦?”三婶笑眯眯的问道。 张振东点了点头。 “那你帮俺瞅瞅呗。”说完后,三婶也顾不得吃饭了,起身拉着张振东的手,就往里屋走。 张振东像是感觉触电似的,费了好大劲,才抽出手来,可是人却依旧被三婶拉进了里屋。三婶在张振东进屋的一瞬间,就急忙关上了房门,生怕张振东跑掉似的。 “三婶,你的病,俺真治不了。”张振东有些发虚地说道。 “你都不瞅瞅,咋知道治不了?”三婶说完后,又伸手来抓张振东的手。 这一次张振东反应快,急忙说道:“好,俺瞅瞅,你先去躺下。” “好啊!”三婶顿时双眼冒金光,急忙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张振东急忙说道:“不用脱衣服,您就坐在床上,把鞋子脱了就可以了。” 按照《不求人》上面的描述,三婶看他的那种眼神,属于火气过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找一个男人泄火就行了。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灵犀一指。 等到三婶脱掉鞋子后,张振东小心翼翼地抬起三婶的脚,三婶满脸笑意,静静地看着张振东,心里想到,这小家伙想做什么呢?难道还懂得如何控制节奏不成? 张振东抬起三婶的脚后,有些心虚地说道:“那个三婶啊!俺动手咯哦。” “嗯嗯嗯。”三婶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第十三章 羊丢了 张振东这才左手抓住三婶的小脚处,右手成拳,用拇指按住三婶的脚底,用力一按。 “啊……” 三婶突然发出一声高昂的叫声,那叫声,让张振东瞬间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你轻点。”张振东有些心虚地说道。 三婶急忙闭上了嘴巴,俺滴那个神呢!到底咋回事呢?为啥她会突然失控叫出来了呢?还那么大声,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咋办? 对于三婶这个反应,张振东反倒是有点心理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三婶会叫那么大声,那么……刺激。 “还来不?”张振东问道。 三婶急忙点了点头。 于是张振东又按了一下。 “啊……” 这一次,三婶刚刚叫出声,就急忙自己抬手捂住了嘴巴。 冤家啊! 没想到单单只是前期的节奏,就已经让她有些忘我呢,这要是到了中后期,那还了得。 张振东也是满脸汗水,接下来小心翼翼地,生怕三婶一个控制不住,又叫出声来。好在三婶很配合,接下来,虽然每按一次,都会忍不住出声,可是依旧懂得用手捂住嘴巴,不至于那么响亮了。 按了一分钟后,三婶有些气喘吁吁了,两分钟后,她躺在船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三分钟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张振东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急忙起身说道:“那个三婶,俺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诶,等一下。”三婶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还想说什么,张振东就已经落荒而逃。 跑回自己家后,张振东进厨房里,洗了一个冷水澡,这才躺倒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他好像听到了打雷的声音,也好像听到了大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可是没有当回事。 等到第二天一觉醒来,才发现房间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水。 “真下雨了。”张振东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一边的厨房里,将那些锅碗瓢盆全部搬出来,凡是漏雨的地方,都放一个接雨,无论是厨房,还是卧室,漏雨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张振东放着放着,突然想到了小羊,“不好!” 他急忙放下了手里的碗,快速跑出门,这才看到,他搭建的羊圈已经被风雨吹掉了,小羊全部不见了。 “完了完了。” 张振东来不及想太多,急忙跑到了雨地里,大声叫道:“咩嘿嘿……” 出了大雨声和风声以外,张振东没有听到任何小羊的叫声。 夏季的雷阵雨,一下就是好几天,而且下得很大。 张振东焦急地跑到了二妮家的桑树地里到处找,没有找到一只小羊,他又急忙跑到了三婶家的橘子树林里去找,还是没有找到。 “东子,你干啥呢?”三婶站在自家门前,看到被雨淋成落汤鸡的张振东,急忙喊道。 “俺家的羊跑了,三婶,您看到了没?”张振东急忙问道。 “没瞅见啊!”三婶说道。 张振东心里难受得要死,那些羊可是他的命根子啊!都怪他,吃饱喝足后,睡得太死了,下了那么大的雷阵雨,他还以为是在做梦。 完了完了,全完了。 “咩嘿嘿……” 张振东穿梭在田园之间,不停的叫着,试图找到一两只失散的羔羊,他跑到了以前放羊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就在那些油菜田啊麦子田啊附近找了几圈,还是还没有找到。 这群小羊到底跑哪儿去了? 不会是被白三抓走了吧! 张振东想到这里,急忙跑进船里,很快就找到了村长的家里,他一脚踹开了村长家那半开半闭的房门后,大声吼道:“白三,给俺滚出来。” “咋滴啦?”白三他娘急忙从从楼上跑到大屋里。 村长是整个村最有钱的人,盖的是两层楼高的小洋房。 “你们家白三,是不是偷俺家的羊了。”张振东怒道。 白三的娘顿时黑了脸,“东子,你可别血口喷人,俺家三儿到现在都还没起床呢。” “俺不管,俺的羊丢了,肯定是让他给偷走了。”张振东说完后,就往旁边的屋里窜。 “诶,你这熊孩子,咋这样呢。”白三他娘急忙跟了上来。 张振东跑到旁边的屋子后,叮叮咚咚地源着楼梯跑上楼,走过过道之后,一脚踹开白三卧室的房门,果然看到白三还躺在床上睡觉。 这大白天的,都快中午,还在睡觉,肯定是昨晚出去做偷鸡摸狗的事了。 想到这个就生气,张振东冲过去,将白三身上的床单一把扯下来,抓住白三的衣领将他给拖下来。 “草,啥事啊!”白三被张振东给拧了下来,“张振东,你丫疯了。” “你这混蛋,把俺家的小羊还回来。”张振东不由分说地一拳头直接招呼上去。 白三这时候已经醒了,仗着人高马大,一脚将张振东踹开后,爬起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张振东不是白三的对手,等到白三打累了之后,爬起来操起一个椅子,对着白三的头就轮了下去。 “草,你疯了!”白三抬手挡住了椅子,可是一把椅子砸下来,痛得他咬牙切齿,随手一拳头就把张振东又给打到了地上。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到底咋回事啊!”白三的娘在门口干着急。 “谁知道他发了哪门子的疯。”白三一边对着张振东拳打脚踢,一边怒吼道。 张振东被白三打到地上趟着,身体卷缩到一起,拼命地护住头,瞅着时机后,急忙扑过去,抱住白三的脚用力一拽,白三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头都摔出血来了。 “你个砍脑壳的!”白三的娘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出血来了,也怒了,转身操起边上的一个扫帚,冲进来就对着张振东一阵乱敲。 张振东本来连白三都打不过,更何况是母子同心了,瞬间就落入下风了。 村长听到声音后,跑上来的时候,发现张振东已经被母子两给联手打到了墙角。 “够了,别打了,到底咋回事啊!”村长急忙过来,将母子两给拦了下来。 机会! 张振东瞅准时机,绕过村长,又一次冲过去,抱住白三的脚,一口咬了下去。 第十四章 出大事了 “啊!你这条疯狗,俺削死你!”白三一脚踹到了张振东的脸上,这一下把张振东踹得鼻子一热,鼻血不争气地流出来。 又见红了。 村长和白三他娘,急忙过来将张振东分开,白三他娘护住白三,而村长将张振东拉到了一边,拼命按住,“有啥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他偷了俺家的羊。”张振东吐了一口口水,擦了擦鼻子上的鼻血。 “谁偷你家的羊了?草,信不信俺削死你?”白三摸了摸后脑勺的血,作势又要打。 张振东一点都不怕了,主动求战,可是被村长给拦住了。 “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呢?自己家的羊不看好,凭什么冤枉我家三儿?”白三他娘一边拦着白三,一边吼道。 “就是他偷的,不是他还能有谁!”张振东怒道。 “有毛病,想打架直接说!”白三也是气不可止,好好的一个美梦,就这样让张振东给毁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骂战,因为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街坊邻居就算听到了,也没有过来凑热闹。 吵着吵着,白三他娘带着白三去敷药了,村长对着张振东说道:“你要是觉得是俺家白三偷了你家的羊,你自个到处找找,你看俺家有没有羊。” 张振东觉得有道理,这才咩咩咩地叫着,到处找羊,白三猪圈屋里出了两头大肥猪以外,就是一头大水牛,没有找到样子,至于小洋房里,就找到了一只猫,也没看到羊。 “瞅见羊了?还是瞅见羊毛了?”村长问道。 张振东满脸不忿,“俺不跟你废话,那些羊就是俺的命根子,俺先去他那两个狗腿子家里找,如果俺的小羊被你儿子吃了或者卖了,俺跟你们拼命。” 说完后,张振东也不打个伞,再次冲进了雨里。 这次张振东还真的冤枉白三了,白三的确有想过要去偷羊,不过昨晚下雨,没有动手。 张振东将白三那两个狗腿子家里也找了一通之后,依旧没有找到他的小羊,就冒着大雨在整个村里到处找,很快就找到了二妮家。 这个村子里的人,除了张振东养过羊以外,也就只有二妮家养过羊。 来到二妮家后,张振东平息了一下怒气,这才站在二妮家的小院门口喊道:“二妮,你在家吗?” “啥事啊?”二妮的声音很快就传来。 “俺的羊丢了,你看到了没?”张振东大声说道。 二妮很快就打着一把雨伞出来开门,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张振东,顿时傻眼了,“你这是咋地了?” “你看到俺家的小羊了吗?”张振东知道自己现在这时候,绝对不帅,身上的衣服头被湿透了,鼻子还在流鼻血呢,可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看到啊!”二妮说完后,急忙问道:“你鼻子咋地还流血了?又被白三打了?” “那小子,早晚俺要削死他。”李振东说完后,转头就走。 二妮急忙说道:“诶,你带把伞啊!” 带毛伞啊!羊都丢了。 张振东将村子里挨家挨户问了一遍之后,依旧一无所获,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 谁知道,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家门口屋檐下的小坝上有几头小羊正在啃着枯草(又叫稻草,农村喜欢晒干后囤积起来,冬天喂牛)。 “小羊!”看到小羊后,张振东双眼放光,急忙跑过去。 这群小羊被他吓得急忙钻进了稻草里面。 这堆稻草不是张振东家的,而是周大叔家的,周大叔图方便,放在张振东家屋檐下而已。 张振东跟着小羊钻进去后,很快就发现,稻草里面躲着一窝羊,他急忙抱着了一只小羊,兴奋地笑了,“哈哈,你们这群小家伙,差点没吓死俺。” 感情这群小家伙,昨晚打雷受惊了,躲在稻草里面藏起来了,饿了之后,才出来觅食。 羊没事就好! 张振东将小羊再次放进去后,乐开了花,擦了擦鼻子下面的鼻血,这才回屋开始接漏,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些被他摆在地上的碗已经接满了水,他急忙用新的碗更换上,将那些水倒到外面去。 “这破房子,早晚俺要推平你。”忙完之后,张振东看了看满地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再看了看自己睡觉的地方,好在睡觉的地方没有下雨。 他走到爷爷的灵牌前,跪倒地上后,磕了个头,“爷爷啊!您也看到了,俺家这破房子,怕是撑不过这个夏天了。您要是在天有灵,就让俺的小羊们好好地,它们要是出事了,俺也就不活了。” 拜完了爷爷后,张振东肚子饿得呱呱叫,只能一边喝着水,一边幻想着喝的是骨头汤,咕隆咕隆灌了水饱之后,坐在床上继续研究《不求人》。 《不求人》的第一部分,除了一些不认识的字以外,差不多已经看完了。 第二部分,虽然也有看不懂的字,不过有图片,照做图片上来就行了。至于第三部分,是完全看不懂了,只能寄望于周淑芬卫校毕业回来以后,问问她了。 “只看不练,假把式。” 张振东看了一会儿后,站在地上,扎了个马步后,双手成拳,对着后墙一拳头打过去,“哈!” 这一拳头打过去后,一大片土砖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 村里的人好多人都还是土砖房子,只有村长家是红砖房子。所谓土砖,就是用木头打造一个砖方子,然后用黄泥和稻草搅和到一起后放进砖方子里面铺平,等到泥巴稍微晾干一些后,将砖方子取下。 等到泥巴彻底晒干之后,就是一块块土砖,每一块土砖大概有五六十厘米长,三十四厘米宽,二十厘米左右高。 “哇,这么猛?”看到好几块土砖掉落到地上摔成粉碎后,张振东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了,急忙跑到厨房,拧起砍柴刀就往外跑,跑到村外的小山丘后面哪个松树林里后,挑选了一根小碗粗细的树,几刀放倒之后,急忙扛着树干往回跑。 等跑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他家房子后面的墙倒了一大片,屋顶都塌下来了。 “撑住啊!” 张振东急忙估算了一下大概高度,砍下一节树后,用树干将屋顶给撑起来。 屋顶破了个洞,雨水刚好流到墙上,将土砖给浸湿了,一大块一大块地往下掉。 张振东到了阳沟(屋后面的排水沟)看了看,发现这条阳沟因为他几年没有疏通过,水已经漫上来了,将屋地基都泡软了,这样下去房子会塌啊! 第十五章 造孽啊 “挺住啊!俺还没发大财呢!” 张振东一边嘟哝着,一边急忙跑进屋拿锄头,然后跑过来疏通水渠。 大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水渠疏通后,积水这才流到了二妮家的桑树地里。 为了确保房屋不至于塌陷,张振东还跑去砍了几棵树,扛到后面去将屋顶给撑起来。 他家的房子好几个地方的墙壁都被雨水给浸湿了,泥巴唰唰地往下掉,看得有些胆战心惊。 下了整整一天雨后,第二天放晴了,太阳一晒,房屋的墙壁到处都是裂缝。 为了避免同样的事再次发生,张振东决定翻修一下房屋,至少要把屋顶搞一下才行。 “咩嘿嘿……” 一大早,张振东就带着羊群,浩浩荡荡地走向村尾的小山丘,因为刚下过雨,小山丘上的草看起来很是鲜嫩,而且带有晨露的草,羊儿吃了很能长个。 “咩嘿嘿……咩嘿嘿……” 张振东对着小羊群下达了不准离开小山丘的命令后,这才跑到了周大叔家。 “东子,你咋来了?吃早饭了没?”看到张振东,周大叔就笑着打招呼道。 张振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吃过了,周大叔,俺想跟您商量件事。” “恩,你说。”周大叔急忙说道。 “俺家的房子再不修,怕是顶不住了。俺寻思着,能不能用那些您堆放的稻草,把屋顶翻修一下。”张振东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可以啊!没问题啊!”周大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张振东顿时乐了,“那您开个价吧,等俺把小羊卖了,就把钱给您。” “不用了,你的房子重要,俺家牛还小,吃不了那么多稻草。不过东子啊,俺这身体,好像又不太对劲了,你什么时候有空给俺瞅瞅?”周大叔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 张振东点了点头,“放心大叔,以后只要您有需要,随时可以叫俺过来,俺保证帮您瞧好。” “恩恩,那谢谢啦东子!” “是俺要谢谢您才对。” 告别了周大叔后,张振东回家后,先是拿着砍柴刀去村口他家的竹林里,砍了十几根竹子,然后回家开始分竹片。身为土农民的张振东,从小跟爷爷没少学这些生活技能,农村里的活,他差不多都会干。 用竹丝将稻草编制好铺到屋顶上后,再用稻草铺在编好的稻草上面,用竹片固定好,这样屋顶就算是翻修好了。翻修两间房屋的屋顶,张振东用了整整三天时间。 三天过后,看着自己的杰作,张振东满意地笑了,可是麻烦也上门了。 下雨那天因为急着找树来撑住房屋,他胡乱砍了三根树,其中一根是周大叔家的,周大叔也没说什么,有一根是自己家的,另外一根是村口张文生家的。 张文生是这个队的队长,得知自己家里的树被人砍了以后,很快就查出是张振东干的。张文生好歹也是队长,他背负着双手,气冲冲地来到了张振东家转了一圈,刚好碰到张振东带着羊群回来。 “俺家树林里的树,是不是你砍的?”张文生直接问道。 张振东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 “东子,你这娃子咋回事啊?砍树说都不说一声吗?”张文生怒吼道。 张振东急忙说道:“对不起啊,队长,俺那时候也是怕房子塌了,急眼了,后面又忙着盖房顶,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行啦行啦,俺也没怪你的意思,是这样滴,俺家的牛最近也生病了,你去帮忙瞅瞅,看看是不是肚子里也有牛黄啥的。”张文生可是听说了,马寡妇靠牛黄发大财了,虽然具体卖了多少钱不知道,但据说卖了好几十万呢。 “那成,俺先把羊赶进羊圈里去。”张振东说完后,急忙带着羊群咩咩咩地叫着。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张振东没敢乱来了,将屋檐下的小坝里圈出来装羊,这样也不用担心小羊淋雨,只是打雷的话,还是得注意点。 牛黄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稀少。 如果真的每头牛生病了都是体内有牛黄,那牛黄也不值钱了。 张振东跟着张文生到了牛棚里看了看,发现他家的牛并不是体内有牛黄,而是上火了。 “啥玩意?上火了?不是牛黄?”张文生得知后,略微有些不满。 “不是牛黄,真的是上火了。”张振东解释完后,说道:“很简单的,您打三十三克酸水(泡菜坛子里面的水,因为很酸,所以农村叫着酸水),用一个瓶子装着,掺合着水,灌牛喝了,明天应该就好了。” “背时的,俺还以为俺家牛也有牛黄了呢。”张文生嘟哝了一声后,这才跑去准备酸水了。 张文生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铁公鸡,张振东也没指望张文生给钱,可是连声‘谢谢’都不说,张振东还是有点小小的不满。 “你干啥去啊!”在张振东打算走了的时候,张文生拿着一个装二锅头的瓶子出来问道。 “俺回家了。”张振东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难不成你还要留俺吃饭? 张文生点了点头,“那个东子,你会给人瞧病不?” “这个……”说实话,张振东最近很想挣点块钱,他都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可是张文生这只铁公鸡,他还得考虑考虑。 “不是给俺瞧病,是俺爹。”张文生说道。 那就没问题了,张振东急忙点了点头,“那成,今天太晚了,改明去成不?” 张文生点了点头,张振东这才回家了。 别看张文生是一个铁公鸡,可是他爹以前可是一个大地主,后来挨批之后,才从村里首富的位置掉下来,可是张文生有个大哥叫张文发,那可是开果园的老板,贼有钱,拥有全村第一辆拖拉机。 要是治好了张文发的爹,那得赚多少钱啊! 回到家后,张振东躺在床上,自顾自地说道:“最好是一场大病,整个千二八百的,俺就可以拿着钱上二妮家提亲去了,嘿嘿。” 想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张振东嘴巴都笑歪了。 第十六章 牛人 次日一早,天气晴朗。 张振东起床后,换了一身行头,对着墙上的半边镜子,将头发抹了点水后,整理了一下,这才跑去把小羊们放出来。 “咩嘿嘿……” 发出一声羊妈妈的叫声后,张振东带着二十只小羊浩浩荡荡地到了外面的小山丘,下达了几个命令之后,这才风风火火地跑回村,找到了张文生。 张文生看到张振东啥也没带,质疑道:“你咋啥玩意都没带呢?” “俺瞧病,啥玩意都不需要,走吧。”张振东大大咧咧地说道。 张文生将信将疑,可还是带着张振东出了村口。 桃花村的村口有一大片竹林,走出竹林之后,就可以看到桃花村远近闻名的桃树林。 这片桃树林这个季节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满园子的香气,走出了桃树林,迈过了小溪,也就等于走出了桃花村,来到了邻村。 张文生的大哥张文发就住在邻村。 张振东和张文生来到了张文发家门口后,张振东瞬间就傻眼了,张文发家的房子实在是太好了,比村长家的还要好,村长家只是两层小洋房,而且还没有搞粉刷,可是张文发家的是三层小洋房,而且粉刷的时候,还镶嵌了石头。 亮晶晶的小石头镶嵌出各种各样的图案,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好看。 张振东忍不住想到,俺发财了以后也要盖这样的小洋房,不,比这个还要好看。 进屋以后,张振东发现,张文发的家比村长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村长家一楼的地板连水泥都没有铺,可是张文发家的地板竟然铺了一层水磨石,一看就牛很多。 “大哥,俺带俺们村的医生来了。”张文生进屋后喊道。 张文发很快就下楼来了,看了看张振东一眼,“这哪里是俺们村的村医?” “他比村医还牛。”张文生说完后,拉着张文发到一边小声说道:“老朱家的闺女到乡里的医院都没有瞧好,可是让这小子瞧了一次就好了,更重要的是,这小子瞧病便宜,不给钱都可以。” “真的假的?”张文发问道。 张文生急忙点了点头。 他们的对话虽然很小声,可是张振东听到了,自从看了《不求人》后,他不只是视力变好了,听力也好了不少。 诶,不是! 什么叫他瞧病便宜啊?什么叫不给钱都可以啊? 那可不行! 今天张振东是铁了心要挣点钱回去的,再不挣钱,就饿死了,老是喝水,明显营养跟不上,他打拳打的时间稍微久一点,就感觉头昏。 “小神医,你真瞧病?”张文发问道。 张振东点了点头,病是能瞧病,可是问题是,瞧病要给钱的。 “那你跟我来吧。”张文发说完后,带着张振东和张文生到了楼上。 村长家的二楼楼板,就是水泥板,胡乱用水泥平了一下水泥板的缝隙就算完事了,可是张文发家的二楼地板,竟然还贴了马萨克(两厘米左右长的方块小瓷砖),这玩意可是高档货,张振东只在乡里的中学见过。 可是这次,张振东不羡慕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张文发和张文生一样,都是小家子气的家伙,再有钱也舍不得给出来,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宰一笔的决心。 张文发的父亲坐在一张椅子上,双眼无神,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随时有可能断气的样子,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俺爹最近吃饭吃不下去,到乡里去看医生,乡里的医生又给打针,又给吃药的,也没见好转。”张文发说道。 张振东点了点头,“老爷爷,您把嘴巴张开,让俺瞅瞅成吗?” 张文发的父亲慢慢张开了嘴巴,张振东看不太清,就让张文发拿了一个手电筒来照了照,这才看到张文发的父亲喉咙都红了。 “喉炎。”一看这状况,张振东就下了判决书。 “是啊!”张文发刚开始有些不太相信张振东,这下全信了,“能治不?” “治能治,只是很棘手啊!”张振东站起身来,装着为难的神色说道:“而且俺瞧老爷爷这样子,腿脚不太好吧?” “俺爹年轻的时候,腿摔断了。”这件事十里八村上了岁数的人也都知道,张文发也没有隐瞒,以前斗地主斗得很凶,这腿是被人给打的,几十年都一直瘸着腿。 只是张文生却不同了,他爹瘸腿这件事,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知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张振东这个年纪段的应该不知道才对,两个人村子虽然挨在一起,可是他爹经常在家里,很少出去。 难道是听别人说的? 实则不然,经常坐的人,骨头的发育会变形,身体的坐姿也不同,所以张振东一眼都看出来了。 “两种病加在一起,没有一千五,治不好。”张振东非常严肃地说道。 “一千五,你小子可真够狠的,俺上乡里的医院,一次也就五百块钱,你跟俺要一千五!”张文发瞬间怒了,可是转念一想后,开口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两种病?” “对啊!喉炎吗?还有这腿。”张振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老爷爷的腿上按来按去,“你一千五都不给,俺不给医。” 说出这话,张振东就有些后悔了,干嘛一定要把话给说死?万一人家不同意,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再说了,一千五也太狠了点吧?叫八百多好啊!干嘛一次性就喊那么高,还一句话封死了? 他有些焦虑地偷瞄了一下张文生和张文发。 发现这两兄弟嘴巴张得可以容下一个鸡蛋。 果然还是叫高了,而且还把话封死了,怎么办? 张振东暗自盘算起来,该怎么把这笔生意谈下来。 “小神医,你的意思是两种病都给治好,然后给一千五?”张文发再次确认道。 张振东顿时来了,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商量的余地,急忙说道:“恩,当然,保证药到病除,当然如果你家缺钱的话,俺也可以给你……”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俺这些年做生意,多少还是有点钱的,这样,你先等一下,俺们两兄弟商量一下。”张文发打断了张振东的话。 张振东就纳闷了,这还商量什么?怎么不让人把话说完呢?他的意思是,可以便宜点,九百,不能再少了。 第十七章 发财了 张文发和张文生没有给张振东机会,两兄弟出去后,就开始商量起来。 “弟啊!俺爹这腿脚,都瘸了十几年了,他能治好的话,一千五超值啊!” “是啊!大哥,他要是治不好,把喉炎治好了,俺们不给钱也成啊!” “对对对,那就这么说定了。” “定了!” “如果他两样都给治好了,当然,俺只是说如果。如果治好了,这一千五,俺出一千。” “成!” 两兄弟很快就商量好了,急忙进屋。 张振东满脸紧张地问道:“咋样啊?治……还是……不治啊?” “有病,当然得治,小神医你放心,只要你把俺爹这腿脚和喉炎都给瞧好了,一千五少不了。”张文发豪迈地说道。 张振东瞪大了双眼,哇咔咔,偶滴那个神呢,一千五都答应了!牛人啊! “放心!俺一定给瞧好。”张振东急忙说道。 喉炎吃不下食物,很简单嘛! 张振东要了一罐红糖,为了避免张文发和张文生觉得太简单了,不给钱,张振东还特意要了很多东西。 等到两兄弟忙前忙后准备好了以后,张振东才开始配药。 其实很多东西,根本用不到,将红糖稀释成浓稠状后,张振东让老大爷张大嘴巴,拼命往里面塞红糖,塞得满满的后,这才说道:“大爷,您把嘴巴闭起来,不要吞下肚,明白不?” 老大爷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治疗腿脚了。 张振东刚刚就探查过了,老大爷的腿脚,其实没什么毛病,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医生是怎么看的,估摸着是摸到骨头没有损伤之后,就不知道怎么治了。 可是张振东能感觉到,老大爷的骨头虽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因为肌肉拉伤之后,骨头和骨头之间的产生了缝隙,日积月累下,导致里面长了李子油(李子树上的油,一种粘稠物,偶尔李子里也长了这种东西,可以食用)。 这个就需要用到特殊道具了,如果李子油刚开始还没有成型的时候,按几下,将李子油从骨头里挤出去就可以了。可是老爷子这李子油长得有点多,推不下去,只能用针管吸出来。 张振东将针头刺到相应的部位之后,抽了整整半针管的李子油后,挤到了地上,再给老大爷的腿脚进行推拿按摩。 忙碌了整整三个小时之后,老爷子嘴里的红糖也被唾液带进喉咙不少了,而张振东的推拿按摩,也进行到了尾声。 “好了,进来吧。”张振东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这个时候,一个接一个人的进来,屋子里很快就进来了十好几个人。 有些是来看热闹的,有些则是张文发或者张文生的亲戚或者家人。 “老爷爷,您现在喉咙还痛吗?”张振东问道。 老爷爷摇了摇头,对着张文发的老婆说道:“儿媳妇,俺饿了。” “好好,俺这就去跟您煮点东西吃。”张文发的妻子急忙跑开了。 “下来走两步。”张振东说道。 老大爷将信将疑地起来,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因为长期间瘸腿,已经让他养成一种习惯,张振东在一边纠正了好几次之后,老爷子这才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屋里的人都惊呆了,一个瘸了十几年的人,就这么变成这样人了。 “那个……”确定医好后,张振东挠了挠头,“俺们说的哟。” 张文发的目光还停留在父亲的腿脚上,听到张振东的话后,急忙说道:“当然,当然,俺这就去拿给你。” 所以说啊! 有钱人就是敞亮。 张振东满怀欣喜,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得那么激动,说真的,当张文发将一千五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张振东还有些难以置信,数了数,确定是一千五后,张振东这才心里暗叹道,发财了,发大财了。 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 可是离开张文发家里后,张振东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收了张文发那么多钱,感觉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心里下定决心,以后要是他家再有生病了,得便宜点,不要钱都行。 同时心里还有点小小的不满,张文发那家人,实在是太抠门了,那么多人,肯定会煮很多好吃的,竟然都不留他吃饭,多一双筷子而已,有那么难吗? 回到桃花村后,张振东照例去看望了一下自己的那群小羊,小羊们很乖,待在他吩咐的那个圈子你吃草,偶尔有一两个调皮的,跑出圈子后,也没走多远。张振东过去,狠狠地批评了一下那几只调皮的小羊。 这个圈子里的草,小羊们吃了好多天了,也差不多够了,张振东给它们重新划分了一个圈子,同时惩罚那几只调皮的小羊,在老圈子里吃草。 下达完一连串命令之后,张振东这才跑回家,估算了一下时间,二妮估计还在种田呢。 “时间还来得及!” 张振东从一堆二姨给过来的衣服里面,挑选了一套七成新的衣服,比划了一下后,这才跑去挑水,将水缸灌满后,还洗了个冷水澡。 收拾妥当之后,张振东对着半边镜子照了又照,这才满意地离开家门。 今天的他,就一个字来形容,帅!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如果能有一双好鞋,那就更好了。 先是到小山坡上,看了看他的那群小羊,这次小羊们很乖,那几个调皮的也没有乱来,张振东就放心了,咩咩地叫了几声后,带着小羊们提前回家圈起来,这才迈着小碎步,慢慢走向二妮家。 “咕咕咕咕……” 刚到二妮家的家门口,就听见二妮唤鸡吃食的声音,小院的大门敞开着,张振东就直接走进去,“二妮,喂鸡呢?” “你家小羊是在哪儿找到的啊?”二妮已经知道张振东找到小羊的事了。 “那群小家伙,害我好找,就躲在小坝的稻草里。”张振东笑着说道。 二妮也笑了,“找到了就好,啥事啊?” “当然是好事,俺来提亲了。”张振东豪迈地说道。 第十八章 都是来提亲的 “噗!”王二妮一口笑喷出来,一双美目圆瞪着张振东,说:“东子哥,你可真会开玩笑啊。” “二妮,俺可没开玩笑,俺带了钱来,俺要把你带走,做我张振东的婆娘。”张振东笑嘻嘻地看着王二妮,朝王二妮耸耸肩说道,一双眼睛盯着王二妮俏生生的脸蛋,这可是未来媳妇啊,真好看。 “东子哥,你……你再这样开玩笑的话,俺可不理你了。”王二妮捏弄着衣角,很是忸怩的样子,脸蛋儿红得像涂抹了一层番茄酱。 “二妮,妹子,俺张振东可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俺是真的来提亲的,俺说过,俺认定你,这辈子就要你做俺的媳妇。” “东子哥,这种事情,俺们说了不算,还是要等爹娘回来了再商量。”王二妮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二妮也谈不上多喜欢张振东,只是张振东这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让她讨厌,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像花儿一样,内心也正是青春萌动的,对男女情情爱爱的事儿也是特别好奇,甚至期待的。 “好啊,那俺就等王大叔和翠花婶回来。”张振东像个大老爷们一样,大咧咧地搬了根凳子,坐在王二妮家院坝等着王大叔和胡翠花回来。 王二妮的爹叫王守银,她娘叫胡翠花。 “哎,东子哥,俺不知道怎么劝你,等会你挨了我爹娘的白眼,可别怪俺没有提醒你。”王二妮不讨厌张振东,也不看好张振东,她很清楚自己爹娘对未来女婿的要求高着呢。 “二妮,过来。”张振东压根就没有听王二妮说的话一样,朝王二妮勾勾手指。 “东子哥,咋啦?”王二妮问。 “给东子哥捶捶背。”张振东说道。 “哦。”王二妮跑来,羞羞答答地给张振东捶背。 “二妮,往下面点。”张振东说道。 王二妮往下捶去。 “还往下点。” “东子哥,你讨厌啦。” “哈哈。”张振东一把抓住王二妮的玉手,说:“二妮啊,你这是吃的啥啊,为什么皮肤比俺的白,比俺的嫩啊?” “咳咳。”就在这时,王守银的咳嗽声传来。 王守银背着背篼,胡翠花扛着锄头,朝院坝走来。 王守银和胡翠花的身后,跟着白三。 “张振东,你干什么?”白三看到张振东,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振东跑到他家跟他干架,弄得他身上也挂了点彩,正想找张振东讨个说法呢,这就看到王二妮和张振东拉拉扯扯的,更可恨的是张振东抓着王二妮的手。 “你管俺干啥?俺干啥,用得着给你汇报?”张振东朝白三投去很是不屑的表情,气得白三牙痒痒的。 “张振东,你放开二妮……”白三也气炸了,张振东不给他面子,还拿话挤兑他,让他怎么在王二妮面前树立光辉伟大形象? “俺就不放,你能把俺咋滴?”张振东原本是打算放开王二妮的,听到白三这句话之后,张振东马上改变了主意。 “你……你……你不能抓着二妮,二妮是我白三的。”白三气得憋出这一句话。 “三哥,你可别乱说,俺王二妮啥时候是你白三的了?”王二妮有点不依了,叉着腰说道。 相比较于白三而言,王二妮反倒是觉得张振东更实在更有趣,白三不过是仗着老爹是村长,家里有几个臭钱,在村里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王二妮内心深处是看不起这种男人的。 “你们……你们……”白三第一次感觉到语言迟钝,他没想到王二妮居然帮腔,帮着张振东说话,这可是他看上的女人啊。 张振东,你狗八蛋的,老子饶不了你。 白三对张振东的恨意升级了。 “吵啥吵呢?二妮子,还不快离东子远点,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王守银顿了顿,仗着家长的身份,瞪了闺女一眼。 “哼……”王二妮跺跺脚,离开张振东。 白三瞥了张振东一眼,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王大叔,俺来找二妮子提亲的事情,你看,就这样定下来吧。” 原本要进入家门口的王二妮,听到白三这一句话,马上停止脚步,这可是关系她终身的事情,就算是不好意思,她也要听完。 “老三,二妮子还小,明年才满十八,这提亲的事情,还是日后再议吧。”王守银朝白三一脸笑容说道。 “王大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十五六的姑娘嫁人的一把抓,二妮子都十七了,不小了,你要是觉得我给的提亲费太少,还可以加,一句话,我出两万,等定亲的时候,还出两万,你看如何啊?”白三喋喋不休地说道。 “白三,你想得美,你把俺王二妮当成什么人了?俺王二妮会为了你这几万块钱委屈自己嫁给你这个无赖?你醒醒吧!”王守银还没有开口,王二妮一顿连珠炮,噼里啪啦对白三就是一顿痛批,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啪啪。”张振东拍了拍手,“二妮,霸气,俺喜欢,不愧是俺张振东预定的媳妇。” “张振东,你说什么?你捣什么蛋?你这个穷鬼?还不快滚?”白三爆发了,直接朝张振东开炮,拿张振东出气。 “白三……”王二妮又开口了。 “你给俺闭嘴。”王守银猛地回头,朝王二妮吼道。 王二妮乖乖闭嘴了,她还很少看到爹发这么大火。 “老三,你来提亲,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爹的主意?”王守银看着白三,语气一下温和了下来。 “是俺的主意,也是俺爹的主意,俺爹支持我娶二二妮子。”白三说道。 “既然村长和老三你都这么有诚意,俺要是还不松口,那都说不过去了……”王守银说道。 “她爹。”胡翠花拉了拉王守银的衣袖,她可不是很希望宝贝女儿嫁给白三这个无赖,哪怕白三老爹是村长,家里有钱,那又如何? 胡翠花一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她知道自己女儿这种性格,压不住白三的。 “男人说话,女人家家的闭嘴。”王守银猛地朝胡翠花吼了一句,吓得胡翠花缩回手,也再没敢开口了。 “爹,俺不答应,俺打死也不会跟白三好的。”王二妮很倔强的说道。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王守银说道。 “俺不要啊,哇……”王二妮突然哭了起来。 “二妮,不哭,不哭……”张振东走到王二妮身边,拉着王二妮安慰道。 “东子哥,俺不干,俺不要跟白三好,哇啊啊……”王二妮直接趴在张振东怀中放声大哭。 张振东也趁机抱住王二妮,伸手在王二妮的肩膀上身上拍了拍捏了捏,安慰说道:“二妮,别担心,有东子哥呢,俺会娶你当媳妇的。” “张振东,你放开俺闺女。”王守银肺都气炸了,在村里他混得不算好,没啥本事没啥钱,但是在家里,他可是绝对权威,今天自己的亲闺女居然挑战这权威,连他这个老爹的面子都不给了,这让他又是懊恼又是生气。 “王大叔,你听俺讲……”张振东抱着王二妮,开口道。 “你讲个球。”王守银打断张振东的话,抓起阶沿的晾衣杆就朝张振东扫去。 张振东双脚一跳,快速躲开,右脚小腿还是被晾衣杆扫荡了,打得他的小腿一下子就红肿起来。 白三见张振东挨王守银的棒子,露出会心的笑容。 “王大叔,你要听俺把话讲完啊。”张振东那个委屈啊,他挨了打,又不敢还手,这才叫蛋疼。 “讲你个球讲你个蛋,叫你勾引俺闺女,俺打死你这个狗东西。”王守银越打越起劲。 张振东被晾衣杆打了好几下,这下张振东可不依了,他反手一把就抓住王守银的晾衣杆,猛地用力就把晾衣杆从王守银手中夺走。 “王大叔,你听俺讲完,俺今天来你家,也是来提亲的。”张振东说道。 “提亲?你提哪门子亲?”王守银一脸怒意扫射张振东。 “俺来向你和翠花婶提亲啊,俺喜欢你闺女,俺要娶她做媳妇。”张振东一本正经说道。 “哈哈……”白三不放过任何打击报复张振东的机会,“张振东,就你这穷鬼,也配跟二妮子提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俺穷,但俺努力,俺有这份真心,这份诚心。”张振东满不在乎白三的话。 “哈哈,你的努力,你的真心,你的诚心,值多少钱?”白三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看着张振东。 “俺带了钱。”张振东摸出给张文发的老爹治病得来的一千五,朝王守银摊开,说:“王大叔,这是俺带的提亲费,您老人家收着,从今天起,俺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俺就是你的亲儿子。”张振东把钱送到王守银面前。 “哈哈哈,张振东,你是想笑死我吗,你这有多少钱啊?”白三讽刺道。 “一千五。”张振东满不在乎地说道。 第十九章 神秘野物 “一千五你也想娶二妮子?你拿什么跟我比?”白三狂笑道,只有在钱这方面,白三有绝对的优越感,可以狠狠地打张振东的脸。 “俺现在是没你有钱,但俺会努力的,俺能够挣钱,等俺的羊长大之后,俺就发财了。”张振东很是自信地说道。 “养羊发财?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白三压根就觉得张振东说的就是个笑话。 “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但俺赚钱娶二妮的决心你管不了。”张振东说了句差点让白三气疯了的话。 “你就吹吧,使劲吹。”白三懒得跟张振东废话了,他还是打算用钱压张振东,他不信贪财的王守银会把王二妮嫁给张振东。 “老三,东子,你们都别吵了,听大叔一句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俺家二妮子还小,过一年半载,你们再来提亲,到时候,你们各凭本事,谁给的提亲费多,谁就更有诚意,俺就同意谁跟俺闺女交往。”王守银马上跑出来当和事佬,劝说张振东和白三。 “王大叔,这话可是你说的?”张振东问道。 “嗯,俺说话算数,半年后,你们再来吧。”王守银说道。 “好,俺张振东接招,半年后,俺张振东要把二妮子娶走。”张振东豪气干云地说道。 “老三,你呢?有何意见?”王守银对白三说道。 “半年就半年吧,俺还怕张振东这穷鬼?半年,指望他那一群羊长大?哈哈,俺读书少,别骗俺没文化……”白三很是嚣张得意地说道。 在白三看来,张振东这穷鬼想要翻身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更别说是半年内弄一大笔钱了。 半年时间,他白三也等得起,他白三又不缺女人,镇上洗头房的好些姑娘都跟他白三交好呢,想到这,白三就心痒难耐,想马上跑到镇上洗头发去找小红。 “白三,这半年,俺劝你规规矩矩的,你要是敢背地里对二妮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俺张振东绝对不会放过你。”张振东说道。 “哇,你好威风,俺好怕啊!”白三故作夸张地说道。 “傻子。”张振东骂了一句。 “你骂谁呢?”白三怒气森森瞪着张振东,挽起袖子,一副随时开干的样子。 “怎么?想打架啊?”张振东比起手指,做出点穴的姿势。 白三看到张振东点穴的姿势,就吓得全身一个哆嗦,被张振东点穴之后,拉了几天肚子的悲惨遭遇涌上心头,白三没敢再跟张振东说硬气话。 白三灰溜溜地走了,张振东也跟着离开了。 “张振东,你跟老子浑,老子找高手来干掉你。”白三想起自己在镇上的牌友提起过武术高手的事情,这位牌友找得到武术高手,只是要花钱。 花钱白三不在乎,只要能够干掉张振东。 成功干掉张振东,除了解恨,跟王守银打赌的事情也不存在了,张振东都消失了,他单方面和王守银打赌,他都没有个对手,这个赌约自然是无法履行下去的。 张振东不知道白三已经彻底记恨上他了,他优哉游哉地回到家,看到羊圈里一只只小羊肚子鼓鼓的。 张振东露出笑容,轻轻说:“羊儿羊儿快长大,俺讨媳妇可盼着你们帮忙!” 也不知道是羊儿们听懂了张振东的话,还是咋滴,一群羊儿咩嘿嘿叫了起来。 王守银家,胡翠花小声地对男人说:“她爹,你让东子和白三半年后来提亲,你这不是帮着白三吗,东子是孤儿,白三爹是村长,东子肯定没白三拿得出钱啊……” 王守银拿着土烟,装进烟锅子里,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裂开一嘴黄牙,说道:“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俺们闺女还小,半年后,不管张振东有没有挣到钱,对俺家来说都是好事,要是张振东真有那个熊本事挣了大钱,俺就允许二妮子跟他交往,如果他还是那么穷,白三拿的钱肯定不会比这次少。” “她爹啊,俺们这么做,对东子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这样东子会不会很难受……”胡翠花继续问。 “去去去,瓜婆娘,你说个锤子,俺在乎他张振东干啥?”王守银没好气地提起烟锅子朝婆娘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胡翠花知道他男人这犟脾气,连忙躲开,不敢跟他计较。 这一晚上,王二妮捂在被子里,眼泪打湿了被褥。 “东子哥,俺对不起你,俺让你受这么大气吃这么大苦……” 王二妮心里念叨着张振东。 之前王二妮还没觉得,今天看到张振东态度那么坚决,为了她不惜挨打,不惜承受白三的冷嘲热讽,她知道张振东对她是真感情,明白张振东才是她王二妮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白三那种无赖,还是算了吧。 “阿嚏……”张振东打了个喷嚏,骂骂咧咧道:“谁在背后想我?是白三想算计我吧?” 等羊儿都睡了之后,张振东才进屋里洗了脚睡觉。 现在屋子经过简单改造,稳固多了,但漏风漏雨还是免不了的,张振东躺在硬梆梆的竹床上,想着自己是该努力挣钱了,除了娶王二妮,还要修房子。 “钱啊,俺太需要你了,如果有钱是一种错,俺宁愿一错再错。”张振东心里呐喊着。 慢慢地,张振东睡去,做了个美梦。 梦中,王二妮趴在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喊他东子哥,让他亲她,抚她。 突然,怀中的人儿变成了朱小红。 再接着,怀中的玉人变成周淑芬。 最后,怀中的人变成马寡妇。 马寡妇很是大胆地扒拉张振东的衣服,满含柔情喊着东子,快点,像个男人。 张振东被吓了一跳,醒了过来,背上一身冷汗。 “靠,俺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张振东对自己接连梦到几个女人感到很吃惊,他张振东明明对王二妮一片痴心,咋个会梦到王二妮以外的女子呢,难道说他张振东就是个花花公子的心? “咩咩……” “咩嘿嘿……” 这时,羊圈里传来羊儿的叫声。 张振东一骨碌爬起床,飞快披上衣服,冲向羊圈。 羊儿在羊圈里叫个不停,嘈杂不堪。 张振东来到羊圈边上,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原来羊圈里面有一个黑不溜就的野物。 张振东抓起一根竹竿,嘴里咩嘿嘿地叫着,跟羊儿们沟通,命令羊儿们朝羊圈边上围拢。 羊儿们倒也听话,在张振东咩嘿嘿几声之后,就按照张振东希望的那样聚拢在羊圈的侧边。 张振东跳进羊圈,提着竹竿就打那个黑不溜就的野物。 这个野物长得像一个狸猫,张振东怀疑这是大个头的野猫。 “敢来骚扰俺的羊儿,俺弄死你,炖汤喝。”张振东提着竹竿就插向野物。 野物动作灵活,朝张振东窜来,在张振东的手上划了一下。 张振东忍着剧痛,把竹竿武得密不透风。 野物可能是被张振东杀红眼的姿态吓住了,飞快窜出羊圈,逃之夭夭,转瞬之间,就无影无踪。 “靠,这是啥鬼东西,可痛死俺了。”张振东手上火辣辣的,痛得他直咧嘴。 走到亮堂处,张振东看见自己手臂上被那个野物抓的痕迹颜色乌黑,周围的皮肤也变得乌兹兹的,伤口瘙痒难耐,这可把张振东吓坏了。 “这……不会是中毒了吧?”张振东看着自己的伤口,有点恍惚。 “怎么办呢?”手臂上的瘙痒感觉越来越烈,还带着剧痛,张振东最后灵光一闪,想到《不求人》,连忙用他在《不求人》里面学到的一点修炼知识,抓起柴刀划开伤口,运起体内一丝微薄气息,把毒血逼了出来。 等毒血流出得差不多的时候,张振东手臂上的疼痛和瘙痒感也消失了。 捡回一条命的张振东,破口大骂那个神秘的野物,奶奶个熊的,差点要了小爷的小命啊。 这鬼东西,别让小爷再碰见了,弄死你。 骂了一顿那个神秘野物,张振东听到两声羊儿叫。 “咩嘿嘿,咩嘿嘿……” “野物又来了?”张振东这次多了个心眼,提起柴刀走到羊圈边上,伺机砍杀神秘野物。 “咩嘿嘿……” 羊圈里面并没有什么野物,而是两只小羊躺在地上翻滚着叫唤。 “羊儿……”张振东跳进羊圈,抱起其中一只叫唤的羊儿。 等他看到这只羊的时候,发现羊儿的腹部有一道抓痕,乌兹兹的,跟他之前手臂上的伤痕差不多。 “被野物抓的。”张振东一下子就判断出来问题所在。 他再次使用《不求人》,把手放在羊儿的抓痕上,用一丝气息把羊儿体内的毒血吸了出来。 把第一只小羊的毒血吸出之后,张振东头脑昏昏沉沉的,全身冒汗,有点想晕倒,他强行忍住,利用最后一丝意志,把第二只受伤的小羊治好了才罢休。 治好两只小羊,张振东再也没有坚持住,直接在羊圈里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上黏黏的,那两只被他救过来的小羊正用舌头舔他的脸。 “羊儿……”张振东感动,小羊都懂得感恩,都生怕他张振东有闪失。 第二十章 灵气 月上中天,张振东离开羊圈,打两桶冷水浇灌身体,洗掉身上的羊sao味,再去睡回笼觉。 躺在床上,张振东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他用《不求人》自愈和给羊儿疗伤的情景。 他知道《不求人》越来越神秘,里面有很多他未知的东西,这激发出了他的好奇心,他也越发希望周淑芳早点回村,他好找周淑芳多学点字,好好研究《不求人》。 “那一丝气息,到底是什么呢?非得疗伤的时候,才能够用那丝气息吗?”张振东心里念叨着,“现在能够用那丝气息吗?” 张振东尝试着利用那一丝气息。 “嗤嗤……” 张振东念头刚落,身体就动了一下,丹田处冒出一丝气息。 “真气?”张振东一喜。 “这是灵气,天地万物皆有灵,灵气来源于天地万物,也可以滋养天地万物……”张振东脑海里面突然蹦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一样的东西,在屏幕上显示出这样一排字。 “灵气?”张振东惊得从床上蹦了起来,盘膝坐着,双手合十,意守丹田,引导着体内灵气的流窜。 说来也巧,张振东就像是天生开窍,他很自然地就掌握了疏导灵气和吸纳天地灵气的本领,只不过天地灵气太过于稀薄,他就算是知道法门,也无法吸收多少,这就好比他空有屠龙之术,世间却无龙可屠,习之何用? 不过张振东倒是没有灰心,《不求人》带给他这么大的惊喜,他当然得好好利用,灵气稀薄,并不等于没有灵气,他还是可以慢慢修炼的。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张振东也是知道的,他让灵气在体内运转三个周天之后,便倒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张振东把羊群赶上山了,他咩嘿嘿地叫,羊群非常听话,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半山腰,这附近是深山老林,已经没有村民开垦的土地和庄稼。 张振东训练羊群,找了个个头最大的当头羊,先训练头羊,让头羊带领羊群,他张振东就省事多了。 得益于《不求人》里面沟通动物的能力,张振东训练头羊特别顺利。 “你是头羊,你要当好带头作用,知道吗?”张振东朝头羊说道。 “咩咩……”头羊点头,表示知道。 “快去吃草吧,天黑了下山回家,不要糟蹋乡亲们的庄稼,记住了吗?” “咩咩……”头羊又点头,两只小眼睛咕噜噜转,朝张振东舔舌头,显得格外可爱。 “乖。”张振东摸了摸头羊。 告诫羊群不要下山去祸害村民的庄稼之后,张振东甩手下了山,回到家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带着钱就朝二姨家走去。 “东子,你走哪去呢?”在路过马寡妇屋下面的时候,马寡妇正提着潲水桶在喂猪。 “三婶,去二姨家。”张振东说道,不知道怎么的,面对马寡妇,看着马寡妇胸口那一对滚动的大西瓜,还有马寡妇那炙热的眼神,张振东心里没来由地有点怂,害怕被马寡妇吃得渣都不剩。 马寡妇丢下潲水桶,一个翻斗云就从猪圈落到屋下面小路上,朝张振东走过去,一把拉住张振东的手说:“东子,快跟俺进屋。” “三婶,嘛啊,俺不去……”张振东犟了起来,任由马寡妇使出全身力气,他都岿然不动。 张振东体内有那一股小小的灵气之后,身体充满了无穷的力量,马寡妇都愣住了,说:“东子,你是咋滴啦,俺发现你变啦,就像变了一个样额!” “没有吧……”张振东讪讪道,他自己是很清楚,这是修炼《不求人》带来的改变。 “有,真的有,你变得更俊了,俺好稀罕,快跟俺进屋去,俺有话儿要跟你说,俺还想你用上次那法儿……”马寡妇眨巴了一下嘴。 “三婶,俺要去二姨家,有点事,俺今天没法陪你,俺走啦……” 张振东真要走,马寡妇也是没办法的,现在张振东的速度和敏捷,都不是马寡妇能够比的。 溜之大吉的张振东身上冒出一身冷汗,张振东都有些心惊胆颤,他心里骂自己真是越来越怂了,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被马寡妇缠得怕了。 “奶奶个熊的,下次不要再怂了,俺怕个球。” 想到马寡妇那炙热的眼神,张振东明白马寡妇是被他上回那手法给勾走了魂,她肯定是超级享受那种刺激,小爷今天有事,不陪你玩,下次就让你刺激个够。 张振东嘴里叼着一束茅草根,甜甜的味道润满口腔。 到二姨家地坝的时候,朱小红正在晾衣服。 看见朱小红拿着晾衣杆,正在收一条红色的小内衣,因为红内衣晾得高,朱小红踮起脚尖拿着晾衣杆都够不着,张振东不由得好笑,吐掉嘴里的茅草根,说:“猪妹,收衣服啊。” “张振东,你这个背时砍脑壳的,一惊一乍的搞啥子鬼名堂,你差点吓死俺了……” 朱小红没好气地瞪了张振东两眼,看到张振东就是气,这家伙,前不久给她医痔疮,把她看光光了,更气的是,这家伙,居然还叫她猪妹。 “够不着啊,俺帮你呀。”旁边还有跟晾衣杆,张振东抓起来就把朱小红的红内衣取了下来。 “给我,你这个背时砍脑壳的,不要拿俺的东西啊……”见张振东拿着她的贴身衣服,朱小红急得红了眼,猛扑向张振东。 “我靠,你这也太生猛了,不就是一条小内衣吗,你至于吗?”张振东把朱小红的衣服举得高高的,朱小红脸蛋儿红红的,踮起脚尖,一只手抓着张振东的肩膀,一只手朝上窜去。 就这样,朱小红在张振东胸膛上蹭了几下,弄得张振东有些不知所措。 “东子,闺女,你们这是在干啥呢……”突然,二姨从堂屋走了出来。 “娘,张振东欺负我,哇……”朱小红放开张振东,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张振东懵了,醉了,这都啥跟啥啊,这猪妹咋个说变脸就变脸啊,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咋个现在就委屈成这个样儿呢? “东子,你这就不对啦啊,二姨对你不薄,你咋欺负俺闺女啊……”二姨开始数落张振东。 张振东那个委屈啊,他哪里欺负了朱小红啊,不就是喊了声猪妹,不就是收了她的小内衣吗,他敢拿未来老婆的担保,他收内衣真的只是想帮朱小红,没有啥歪心思。 张振东不知所措,不晓得怎么回答二姨的话。 偷偷瞄了两眼朱小红,发现朱小红一边呜呜咽咽,一边偷偷捂着嘴偷笑呢。 张振东那个气啊,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朱小红这不去当演员拿奥斯卡太埋没人才了。 张振东知道朱小红是假装哭泣来整他的,心里更是恨啊,朱小红,俺前不久还给你治痔疮呢,你就这样坑俺,不厚道啊不厚道。 “哪个狗X的欺负俺闺女……”堂屋里突然冲出一个彪形大汉,这大汉如同一头下山猛虎,庞大的身体卷起一团风,手上操着一把杀猪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张振东。 这人正是朱小红的老爹朱坚强,他是个杀猪宰狗的屠夫,外号猪大肠。 朱坚强这人是个急性子,天生的火爆脾气,来得快去得快,脑袋缺根弦,杀猪宰狗技术好,心思却粗糙得一b。 朱坚强这种脑子不好使的男人,却讨到了二姨这种美丽女人,还生了朱小红这个娇滴滴的大姑娘,用村里闲汉的话说,朱坚强这是祖坟冒烟,罗春花一颗鲜花被一头野猪拱了。 要说朱坚强和二姨罗春花,也是有一段趣闻的,有些无聊闲汉讲,当年朱坚强和罗春花都年轻的时候,一个大夏天,朱坚强把罗春花拉到高粱地里给办了,完事之后,罗春花非但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反而是死心塌地跟了朱坚强,让其他暗恋罗春花的男人差点买豆腐撞头。 这些传闻归传闻,朱坚强爱老婆爱女儿,那是出了名的。 现在,朱坚强提着杀猪刀,冲向张振东,“东子,你不厚道,你欺负俺闺女,俺要宰了你……” “二姨夫,你听俺讲,这是误会啊……”看到愤怒如同野牛的朱坚强,奇术在身的张振东都慌了神,忘了自己还有《不求人》和灵气,他把手中的红色小内衣丢向朱小红。 “爹,不要,俺跟张振东开玩笑呢……”朱小红见事儿闹大了,马上窜到张振东面前,张开双臂一副保护张振东样子。 原本还有些怪朱小红的张振东,此刻心里是蛮感动的。 后来,朱小红遇到了更大的危险,张振东就跟此刻的朱小红一样,护在她身前,这是后话。 “咦,气死俺了,俺以为东子欺负你呢。”朱坚强垂首顿胸,把杀猪刀丢下,转背就进屋了。 “东子,你来俺家,有啥事?”看着爹的背影,朱小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她内心明白张振东品行还算是端正,对她朱小红也是没话说,就是喊她猪妹这个外号太讨厌了。 第二十一章 守护犬 “俺来看看你,不行啊?”张振东说道。 “行啊,怎么不行……”朱小红面色带着一抹红晕,说道。 “你的痔疮,好了吗?”张振东问道。 “你好讨厌啊,问这个干嘛,真是的,人家才不告诉你……”朱小红的脸蛋红得跟火烧一样。 见朱小红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张振东也知道见好就收,他没有再问朱小红身体的问题,看朱小红这活蹦乱跳的样子,身体多半是好了吧。 张振东现在通过望气色都能够看出一个人的身体大致状况,像朱小红现在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这就是身体健康的外在表现。 “东子,听说你不但会帮人治病,还可以给牛看病啊?”罗春花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吧。”张振东说道。 “东子,你能给狗看病吗?”罗春花问道。 “狗?”张振东一震,他就是想来二姨家买条狗的。 “嗯,俺家虎虎这几天不爱动,发了高烧,好可怜啊……”罗春花说道。 “快带我去看看。”张振东说道。 “跟我来。”罗春花带着张振东走到拴狗的地方,好奇的朱小红拿着她的贴身小内衣也跟上了脚步。 二姨家养了两条大狗,一条叫毛毛,一条叫虎虎。 虎虎是条大黑狗。 张振东看到虎虎躺在一堆稻草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舌头伸出来,流出涎水,喘着粗气。 “虎虎……”罗春花和朱小红都眼睛一湿,女人还是要心软一些,看到自家狗狗遭罪,两女都动了柔肠。 张振东蹲下身,摸了摸虎虎。 “东子,虎虎还有救吗?”罗春花问道。 “有救,虎虎这是食物中毒了,还是慢性食物中毒,所以一直苟延残喘,还好俺今天来了,要是晚一天,虎虎就危险了。”张振东摸了下虎虎的身体,感受了虎虎的体温,再用《不求人》里面的医术观察来一下虎虎的身体情况,就下了个段论。 “食物中毒?俺们没有给虎虎吃啥不该吃的东西啊,都是俺们吃啥,虎虎就吃啥……”罗春花不解说道。 “也许虎虎是吃了别家的东西呢。”张振东说道:”没事的,有俺在,虎虎马上就能够好起来。” “那,你快救救虎虎。”罗春花哀求道。 “二姨,俺想提个要求。”张振东说道。 “啥呢?东子,你快说,是不是要钱,你要多少,说个数!”罗春花着急说道。 “二姨,这不是钱的问题,俺今天来,就是想弄条狗,我跟虎虎有缘,我出三百块,把虎虎买走,你看如何?”张振东说道。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只要你对虎虎好。”罗春花说道。 “多谢了。”张振东拿出三百给罗春花。 接着,张振东在山坡上找了几味药草,这几味普通的药草一起煮,就是很好的解药,这知识也是张振东从《不求人》里面学会的。 把药草煎熬好了之后,张振东舀了一大瓢喂虎虎。 虎虎很通灵性,它很快就把一大瓢草药喝光了。 半个小时后,虎虎就恢复了正常体温,生龙活虎起来。 “哇,东子,你真是神人啊……”看到虎虎吃了张振东煎的药之后,很快就站了起来,罗春花和朱小红都惊呆了。 “嘿嘿,不要崇拜俺,俺会骄傲的。”张振东很是骚包地朝朱小红和罗春花挤出一抹笑容。 张振东灿烂的笑容,在罗春花看来是小贱小贱的,这家伙,真个儿是骚包,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要开染坊了,不过张振东骚包归骚包,罗春花倒是看得惯张振东,觉得张振东这家伙除了穷一点痞一点,啥都好,长得也挺俊的。 “哎,这家伙也是个苦命娃,要是这家伙稍稍有点家底就好了……”罗春花眼中升起一抹柔性的母性之光。 张振东正好抬头,看到罗春花眼神中的这抹光芒,张振东虎躯一震,吓得他一个哆嗦,奶奶个熊的,俺最近到底是走了啥霉运啊,咋个这种老婶子都用这种眼神看俺呢,二姨她,不会是想吃掉小爷吧? 张振东是真误会罗春花了,要是罗春花知道张振东此刻心里想的什么,肯定会给张振东一个狠狠的爆栗子,这家伙,骂这家伙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朱小红一双眼睛柔情蜜意地看着张振东,这家伙真有本事啊。 母女二人是各怀心思,张振东却拉着虎虎,说:”猪妹,二姨,俺走啦,虎虎归我啦。” “张振东,你这个背时砍脑壳的……”朱小红气得直跺脚,刚才对张振东那一点点好印象荡然无存,这家伙,还是这么口花花,太讨厌啦。 “闺女,你眼神有点不一样……”罗春花看着朱小红,说道。 “啥不一样啊,娘?”朱小红好奇地问道。 “你看张振东的眼神不一样……”罗春花说道。 “娘……”朱小红跺跺脚,尾音拉得长长的,有些娇羞地垂下头,“俺没有……” “真没有?”罗春花问道。 “没有!”朱小红说道。 “哦,俺还说张振东这娃不错呢,要是这娃有点出息,俺可以把闺女儿许配给他啊……”罗春花自说自叹。 “娘?你说真的呀?”朱小红一听娘这话,马上问道。 “你看,你看,还说没有,俺自己的闺女俺还不晓得嘛,你就是看张振东的眼神不一样……”罗春花笑呵呵地说道。 “哎呀,娘,你好烦啊,居然骗俺……”朱小红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娘在诈她,结果她一下子就露白了。 “哈哈,闺女啊,娘是过来人,娘啥不懂呢,你要是喜欢张振东也行,但是现在俺可不允许你跟张振东交往……”罗春花说道。 “为啥呢?”朱小红也顾不得害羞了,眨巴着一双小眼睛看着罗春花。 “张振东这娃嘴花花,但是心善良,有点小奸诈,但实诚、热心,爱帮助人,但这娃太穷啦,就是命不好吧,谁让他是个孤儿呢,如果这娃赚得到钱了,俺就同意你们两个……”罗春花说道。 要是张振东在这里,听到罗春花这一番话,肯定会吹眉毛瞪眼,嫌俺穷,呵呵,等俺的小羊长大了,俺发财了,俺还不得搭理你们,那个时候,排着队等俺检阅的女娃子多了去呢。 “同意啥呢?俺不同意俺闺女跟张振东这破落户……”就在母女二人谈得起劲的时候,朱坚强突然从地坝下面的小道上窜了上来。 “爹……”朱小红捏着衣裙,很是忸怩的样子。 “当家的,你咋回来啦?你不去杀猪?”罗春花有些不满地看着朱坚强,问道。 “俺的剔骨刀拿漏了,俺回来拿刀的……”朱坚强眼神躲闪,有点怕家里这口子。 “你这个挨千刀的,剔骨刀都能够拿漏,你怎么没把你人搞漏?”罗春花叉着腰就指着朱坚强破口大骂:“等你拿刀赶回去,黄花菜都凉了,还卖个屁的猪肉啊,你这是想饿死俺们娘两个啊,俺的个天啦,俺这个地呀,俺的命咋这么苦啊,俺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求啦……” “娘子,俺马上就去宰猪买肉,俺给你买漂亮的花裙子回来……”朱坚强就怕自己的婆娘撒泼,这婆娘要是发起疯来,能够哭诉个三天三夜,还有板有眼、节奏起伏,就跟说评书的一样。 “爹,俺也要花裙子,你不能只疼娘不疼闺女儿……”朱小红说道。 “好好好,俺的小姑奶奶,俺也给你买花裙子……”朱坚强拿着剔骨刀,脚踩风火轮,肥壮的身体如同一抹狂风骇浪,眨眼之间就消失在村口。 朱坚强的营生就是宰猪卖肉,朱家在村子里也算是殷实户,朱坚强和罗春花吃得肥肥胖胖的,朱小红也长得白白嫩嫩的。 等朱坚强走了,母女两个又开始磕开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张振东带着虎虎就回了家。 虎虎很通人性,它中了毒,被张振东救活,它就死心塌地跟着这个新主人,张振东喊它走它就走,喊它坐它就坐。 张振东试着跟虎虎沟通:”汪汪,虎虎,汪汪……” “汪汪,汪汪……”虎虎回应了两声。 “虎虎,以后你就是俺张振东的守护神,你要好好保护俺的羊群……”张振东摸着虎虎的头,说道。 虎虎舔了舔张振东的手板心,接着撒丫子朝羊圈赶过去,在羊圈外面汪汪的叫了两声,摇头晃脑绕着羊圈周围转了一大个圈圈之后,就蹲坐在羊圈外面。 张振东看着好笑,虎虎真懂他,以后有虎虎保护他的羊群,他就放心多了。 张振东赶着羊群上山,虎虎跟着。 “虎虎,不要让羊儿祸害村民的庄稼,知道吗?” “汪汪。” “你看好羊群……” “汪汪……” 张振东放心了,他打算去山上采点药材拿去镇上卖钱。 就在张振东准备走开的时候,他发现有两只羊个头变得比其他羊群稍大,这两只羊并不是头羊,并且这两只羊变得比别的羊更矫健,前方一块大石头障碍被这两头羊一跃而过,另外的羊儿只有绕开石头上山坡。 第二十二章 灵气的作用 “咦……”张振东眼睛都亮了,这两头羊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因为他发现这两头羊正是昨天晚上被神秘野物咬了之后,被他用灵气治疗的那两只羊。 “咩嘿嘿,咩嘿嘿……” 张振东马上跟羊儿沟通。 “咩嘿嘿……” 羊群朝张振东赶来。 张振东摸着这两只变大的羊,仔细确认,就是他昨晚上治疗那两只羊。 “怪了怪了,这两只羊为啥变得这么大呢?”张振东很是不解地琢磨起来。 “难道?难道是我的灵气改变了羊儿?”张振东脑袋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羊群岂不是会长得更快? 张振东抓来另外一只羊,抱着羊儿,运起全身气血,把体内的灵气输入到这只小羊身上。 “咩嘿嘿……” 小羊不知道主人为啥要这么抱着它,但它很享受这种状态,咩咩直叫。 “东子哥,你在干啥呢?”突然,从山坡草丛里冒出一个头,正是王二妮,二妮子看到张振东抱着小羊摸来摸去的,又是好笑,又是诧异,看着张振东,一脸好奇。 “俺……俺……俺在给俺的小羊按摩……”张振东胡扯道。 “噗嗤……”王二妮一口笑喷了出来,美目闪闪,“东子哥,你真是会说笑话啊,你这个笑话,其实一点……一点都不好笑啊,哇哈哈哈……” 靠! 张振东是服了。 既然俺的话不好笑,你笑个啥呢,还笑得个前仰后合的。 张振东盯着王二妮,看着王二妮因为大笑而抖动的弧度,抿了抿嘴,恨不能拱两嘴,当然张振东也只是想想,他还不敢做出这么出格的行为,他是纯洁善良的。 “二妮子呀,俺可没有讲笑话,俺是真的在给俺的小羊按摩,俺有一门祖传的按摩手法,保证按了爽歪歪,你要不要俺给你按按……”张振东笑道。 “东子哥,你真坏,俺不理你了,你就是想着法子吃俺的豆腐……”王二妮背着小背篓就往山坡上走,张振东的话弄得她脸红心跳的。 “二妮子啊,你是要去哪呢?”张振东跟着王二妮。 “俺不跟你这个坏蛋说话……”王二妮道。 “二妮子。” “二妮,你好漂亮呀。” “二妮,你吃的啥啊,身材咋个这么好啊。” 王二妮不搭理张振东。 “二妮子,你看,那边有个漂亮的松鼠额……” “哪里?”王二妮转过身,问道。 “那里……”张振东指着一颗大树。 “没有啊?” “跑了……” “东子哥,你又骗俺,讨厌你,俺再也不理你啦……”王二妮知道张振东又欺骗她,这次她是真的生气啦。 张振东觉得这小妮子好玩,也不介意这小妮子的小脾性,张振东反而很喜欢这小妮子真实坦率的性情。 现在反正没啥事儿,张振东想采药材也要上山,他就紧紧跟着王二妮。 王二妮上山是来采蘑菇的,张振东帮着王二妮采蘑菇,捡到可以吃的蘑菇全部丢进王二妮的背篼里面。 渐渐地,王二妮的背篼里面就快要装满了,背篼现在沉沉的,王二妮有点背不动了。 “二妮子,让俺帮你背吧。”张振东说道。 “哼……”王二妮只是娇哼了一声,并没有把背篼取下来给张振东背。 反正蘑菇采得也差不多了,王二妮就往下山的方向赶。 突然,王二妮一脚踩在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上,身躯一下子就滑了下去。 “啊……” 王二妮发出一声叫。 “二妮子……” 张振东飞快地冲向王二妮,一只手抓住一棵树干,另外一只手紧紧抓住王二妮的背篼。 靠着背篼的纽带关系,王二妮的身体悬空挂着,脚下就是悬崖。 “啊,东子哥,救我,救我啊,我怕,我好怕怕啊……”王二妮这下顾不得跟张振东赌气,她被脚下的悬崖吓得俏脸煞白,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要缺胳膊断腿的。 “二妮子,你别怕,俺会救你的,你要是摔下去了,俺这辈子就只有打光棍了……”张振东拉着王二妮的背篼,说道。 咔嚓…… 突然,张振东抓的那根树枝承载不住张振东、王二妮的重量,咔嚓一声断裂了。 我勒个去,张振东心都拔凉拔凉了。 这要是摔下去,他和王二妮都要做死鬼鸳鸯了。 “东子哥,啊,我好怕怕啊,我们会不会摔死啊,我还有爹娘要养啊……”王二妮听到树枝断裂声,又被吓得梨花带雨了。 “二妮子,俺们要是死一块,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缘,俺们死也要在一起,做一对快活的鸳鸯,下辈子投胎俺们再做夫妻……”张振东笑嘻嘻地说道。 “东子哥,这都啥时候啦,你还有心情说笑,哇啊啊啊啊……”王二妮的哭声是越来越大。 咔咔咔…… 树枝断裂处的裂缝又响了几下。 “二妮子,你闭上眼睛……”张振东大声喝道。 王二妮乖乖地闭上美目。 就在树枝彻底断裂的时候,张振东突然松开手,身体一下子坠落下去,猛然间抓住王二妮的身躯。 两人就这样朝山崖下面掉落下去。 “啊……”王二妮虽然闭着眼睛,却还是知晓自己和东子哥是掉落悬崖了,想到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王二妮就悲从心来。 也算是张振东和王二妮命不该绝,两人下落的过程中撞到了一处茂盛的藤蔓。 就是这藤蔓阻挡缓冲了一下,减缓了张振东和王二妮下降的速度,让张振东和王二妮捡回了两条命。 最后张振东和王二妮落在了一处乱草丛中,张振东先落下,后背压在一株枯草上,王二妮的身躯匍匐在张振东身上,她背篼里面空落落的,里面的蘑菇早就不知道洒落何处。 “哎哟……” 屁股开花的滋味忒不好受,上面又被王二妮这小妮子压着,张振东特别难受,他试着去推开王二妮。 “东子哥,你好讨厌呀,专门捏人家那里,你坏死啦……”王二妮羞答答地,眼珠子里面喷出火,脸蛋儿上燃烧着一片红云。 “额……”张振东这才发现,自己的爪子不偏不倚地推着王二妮的胸口,张振东这叫一个尴尬,“罪过罪过,二妮子,俺不是故意的……” “二妮子,我们没摔死,快起来……”张振东松开手。 “不,俺不起来!”王二妮嗔道。 “你不起来,你要干啥呢,难道你要这样压死俺?”张振东问道。 “对,俺就要压死你这个坏人。”王二妮趴下,紧紧抱着压着张振东。 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王二妮身躯的柔性让张振东心神荡漾。 这一刻,张振东是幸福快乐的。 “二妮子……”张振东的手轻轻抚着王二妮的玉背。 大夏天的,大家都穿得淡薄,王二妮也只穿了一件浅薄的衬衫,这一层浅浅的衬衫反而给了张振东更刺激的触感。 “东子哥,俺想这样抱着你,一直抱着你……”王二妮动情地抱着张振东。 之前,对张振东,王二妮仅仅是不讨厌。 此刻,王二妮对张振东,是深深的喜欢。 张振东带给她强大的安全感。 在这种最危难的时刻,张振东冒着自己被摔死摔伤的风险,也要把她王二妮护在上边,这种男人,值得依靠。 张振东也没想到今天这点小插曲还让这小妮子动情了,他也就任由王二妮抱着他,他也抱着王二妮。 “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二妮突然一声叫。 “二妮子,你咋啦?”张振东马上松开王二妮。 “东子哥,俺的腿被蛇咬了……”王二妮指着小腿说道。 “啥……”张振东蹦了起来,正好看到一条毒蛇在草丛中游走。 “烙铁头……”张振东认得这是毒性强烈的烙铁头,上月村里王二狗家的大水牛被烙铁头咬了一口毒发身亡了。 “奶奶的,你敢咬俺的二妮子……”张振东操起一块大石头,施展《不求人》,看着这条罪魁祸首。 烙铁头在张振东眼中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张振东猛地把石头朝烙铁头砸过去。 啪啦一声,烙铁头的七寸被砸得个稀巴烂。 王二妮眼神无神,嘴唇青紫,烙铁头的毒性蔓延到王二妮的血液里面去了。 “东子哥,救俺……”王二妮轻轻诉说,流出慌张的泪水。 “二妮子,别怕,俺会救你的……” 张振东卷起袖口,把王二妮的裤子扒拉下来,露出王二妮白花花的大腿。 看见王二妮的伤口都越来越严重的乌青乌紫的,张振东说:“二妮子,你先忍忍。” 张振东把手按在王二妮的伤口上,把丹田里面的灵气调出来输入王二妮的伤口。 灵气能够治好小羊和自己,还能够让小羊茁壮成长,希望这灵气也能够治蛇毒吧,张振东现在只有祈祷了。 还别说,灵气进入王二妮体内之后,还真的让王二妮的脸色变得好多了。 接着,张振东趴下,张嘴在王二妮的伤口处吸允起来。 吸一口,吐一口,把王二妮体内的蛇毒全吸出来。 当张振东吐出鲜艳血液的时候,张振东才罢休,毒血已经吸尽,现在王二妮没啥大碍了。 “东子哥,谢谢你,你又救了俺。”王二妮有气无力地说道,才恢复身体,显得没啥精神。 第二十三章 境界 “二妮子,你是俺的媳妇,俺当然要救你,不然俺这辈子就要打光棍啦!”张振东淡淡地说道。 “东子哥,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人家现在还不是你媳妇……”王二妮霞飞双颊,很是不好意思。 “现在不是,以后是,反正你就是俺的媳妇。”张振东说道。 “你这人,也是死脑筋。”王二妮没好气道,“你真要俺做你的媳妇,好好赚钱吧,你要是拿不出钱来,到时候俺爹就得让俺跟白三那癞皮狗交往,俺才不想跟那个癞皮狗交往呢,哼……”王二妮捏着小粉拳,想到白三她就没有好心情。 “放心吧,钱的事情,难不到俺……”张振东说道。 “嗯,俺相信你,东子哥……”王二妮又抱着张振东,胸口压在张振东胸膛上。 回去的路上,王二妮因为被蛇咬,腿脚还不是很方便,她便要张振东背她回家。 这个时候,两人也不用在走山路了,直接走到最近的小路上,慢悠悠地回去。 一片片麦田翻起滚滚麦浪,酷暑烈日照射在张振东和王二妮身上,弄得两人都是汗流浃背的。 到了村口的时候,张振东把王二妮放下,说:“二妮子,你先回去吧,俺要回家了。” “嗯。”王二妮有些依依不舍。 “二妮子,你咋滴啦,还不走?”张振东不解地问道。 “东子哥,你闭上眼睛。”王二妮说道。 “好啊。”张振东闭上双眼。 “啵!”王二妮踮起脚尖,在张振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张振东如遭电击,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跟女孩子如此亲,这是他的初吻啊。 等张振东睁开眼的时候,王二妮已经像只小雀儿一般离去,只留下一道靓丽的背影。 张振东摸了摸脸颊,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二妮子啊,你咋只亲俺的脸,不亲俺的嘴呢?”张振东嘀咕道。 黄昏时分,张振东上山去了。 “咩嘿嘿,咩嘿嘿……” 到了山腰,张振东便咩咩叫起来。 “咩嘿嘿……” “咩嘿嘿……” 山坡上的羊群齐齐呼应,听到张振东的号令,全部冲下山坡,围绕在张振东的身边。 虎虎摇头晃脑,舔着张振东的手。 “回家去。” 张振东带着虎虎和羊群,飞唰唰地回到家。 羊群入圈,虎虎护卫在羊圈边。 “张振东,你这个狗x的,背时砍脑壳的,老娘今天跟你没完。”胡翠花叉着腰,气冲冲奔到张振东身边,指着张振东破口大骂。 “妈,你找我?”张振东一丝畏惧胡翠花的意思都没有,他就看着胡翠花,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谁是你妈呢,你个挨千刀吃枪子走路掉崖出门撞鬼的狗东西,老娘杀了你……”胡翠花扑向张振东,一双粗壮的手掐着张振东的脖子。 “二妮子是俺既定的媳妇,你就是俺的娘,要不是看你是俺的娘,你这样对俺,俺早就发火了。”张振东说道。 胡翠花被张振东这话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正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胡翠花一边死死地掐着张振东,一边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把俺二妮子咋啦,老娘今天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弄死你……”胡翠花骂道。 “俺……俺没有把二妮子咋滴呀?”张振东很是不解地问道,他都不知道胡翠花为嘛这么生气,难道因为今天二妮子没有带蘑菇回家惹她生气啦? 嗯,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张振东正准备继续解释一番的时候,胡翠花说道:“你这个挨刀的,你有本事做,没胆子承认是吧?老娘问你,你是不是脱了俺二妮子的裤子?” “是啊?”张振东想了想,说道。 “你是不是用嘴去拱俺二妮子的腿了?”胡翠花又问道。 “不是拱,是吸……”张振东纠正道。 “你这个挨刀的,俺二妮子的清白啊,就这样被你糟蹋啦,俺二妮子这么小这么漂亮,就被你这个挨刀的糟蹋啦,俺……俺不活啦……”得到确认之后的胡翠花,气得直接一头朝张振东家的房屋柱头上撞了上去。 “胡大娘,你是要干啥呢?”张振东一把拉住胡翠花。 “你糟蹋俺的二妮子,俺要死在你家门口,俺……俺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胡翠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张振东骂道。 “胡大娘,俺没有糟蹋二妮子啊,你误会了吧,俺是要救二妮子……”张振东说道。 “救二妮子?你瞎说啥呢,俺二妮子好好的,要你救?你脱了俺二妮子的裤子救她?”胡翠花满目带着杀气瞪着张振东,恨不得马上就宰了张振东。 “二妮子被毒蛇咬了,俺是要救她啊,俺要是不救她,俺就要打光棍了。”张振东说道。 “你说啥?俺二妮子被毒蛇咬了?”胡翠花问道。 “是啊,在山坡上,二妮子被烙铁头咬了,俺是为了救她才脱她的裤子给她吸毒,你要是不解气,你把俺的裤子也脱了吧……”张振东说道。 “去你的,俺才不稀罕你这个挨千刀的呢。”胡翠花脸一红,没好气道。 “娘,你在干啥呢?”就在这时,王二妮跑来了。 “二妮子,你给娘说,张振东在山坡上脱你裤子,是不是欺负你了?”胡翠花见女儿来了,便确认问道。 “娘。”王二妮跺跺脚,满目羞红,娇嗔道:“东子哥是救俺,俺被毒蛇咬了,你听哪个背时砍脑壳的嚼舌根子颠倒黑白呢。” “是王二狗说的,他说在山坡上看到张振东脱你裤子拱你腿……”胡翠花说道。 “胡大娘,王二狗那王八蛋说话从来挨不着边边道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混球的话你也相信。”张振东没好气道,奶奶个熊的,王二狗,俺要弄死你,瞎说个啥,害老子被丈母娘误会。 “哼,就算是这样,你也脱了俺二妮子的裤子,女孩子的清白很重要的,你要是想对俺二妮子动啥歪心思,俺劝你打消这念头,你要有这本事,拿着钱去俺家提亲吧。”胡翠花也没有跟张振东继续扯,反正确定宝贝女儿还是完璧之身就好了。 “奶奶的,不就是钱吗,等俺的羊崽崽长大了,俺就发财了,到时候等着嫁给俺的大姑娘小媳妇排着队,俺到时候也学城里人,搞个选美比赛……”张振东看着胡翠花和王二妮的背影,嘀咕道。 想到自己的羊崽崽,那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张振东打着手电就去羊圈看羊群。 看见羊儿都睡去,张振东点了点羊的数量,确定之后回到后屋开始修炼。 体内的灵气跟随着经脉游走,张振东全身舒泰,很是舒服。 月光倾泻而下,照在张振东的身上,沐浴着月华的张振东身上如同是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白纱。 “嗤嗤嗤嗤……” 张振东的经脉和关节发出一串串声音。 “引气、筑基、冲爆、通玄、归一、寂灭……” 张振东的脑海里面闪现出一个大屏幕,这是《不求人》跟他心神相连而产生的一个屏障。 看着大屏幕上面这一连串的汉字,张振东精神焕发,现在他不需要找高材生求助,就融汇理解了不求人里面的精妙之处。 《不求人》的修炼分为很多个阶段,现在张振东就处于入门级的引气阶段。 眼目前他需要做的就是吸纳大量的天气灵气来充盈自己体内的灵气。 丹田里面的灵气团慢慢变大,虽然变化很微弱,但是张振东还是能够“看”到的。 丹田就是他的气池,等气池充盈到一个阶段之后,散发灵气充盈全身,就能够达到下一个阶段,也就是筑基。 以此类推,最后修炼到寂灭等高阶段。 灵气越充盈,修为等级越高,他能够开发的《不求人》里面的技能也就越来越多,包括给小羊注入灵气让小羊茁壮生长就非常耗费灵气。 “天地灵气比较稀薄,有没有办法能够快速增长体内灵气的呢?”张振东开始跟《不求人》沟通。 不求人的屏幕上涌现出一连串信息。 等张振东“读”完这些信息之后,他不禁哑然了。 其他充盈灵气的办法也有,就是用千年灵芝、千年何首乌、千年雪莲加上晨露配制药丸,吞服这种药丸能够滋生灵气。 “我去,俺在哪去找这种宝贝啊。”张振东知道这种办法目前对他来说就是痴人说梦,要是有千年灵芝这些,他早就发大财了,一定要修建一幢别墅,娶王二妮当媳妇,不对,有这么多钱,要多娶几个美女当媳妇,有钱人不都是喜欢娶好几个老婆吗? 修炼了一个时辰,张振东知道差不多了,他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去放羊的时候,张振东发现那两只小羊长得更大了,而昨天被他抱着用灵气滋养的小羊并没有啥变化。 张振东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咋个回事呢? “难道给小羊输入灵气需要把小羊的肉割开?”张振东问道。 “俺试试。”张振东抓来一只小羊,割开羊腿,输入灵气在小羊的伤口上。 第二天,张振东观察到这只被他割开腿输入灵气的小羊个头并没有啥变化,这就让张振东觉得人生就是一个悲剧,张振东忍不住骂了一句:“艹,浪费俺的灵气啊。” 第二十四章 马小玉 张振东是没弄明白那两只小羊变化的原因。 他现在就盼着小羊慢慢长大。 根据《不求人》里面的信息,张振东掌握了不少的药理知识,他把羊群赶上山之后,就独自闯入深山去寻找药材。 张振东寻找的药材都不是啥名贵的东西,但是他能够用这些药材配制一些治病的药丸。 把这些药材晒干之后,张振东就把这些药材放在坝子里晒,等药材的水分蒸发干之后,张振东用家里的钢金锅煮药,一次性制作了几十颗药丸。 张振东刚好熬制好药丸,马寡妇就登门造访了。 “东子,你在家吗?”马寡妇使劲拍着门。 “在啊,咋啦,三婶。”张振东推开门,看见堂屋门口的马寡妇,有些警惕的样子。 张振东是怕马寡妇了,这女人胆子特大,又特别色,张振东生怕自己被马寡妇吃掉了。 现在马寡妇都登门了,张振东更是要避闲,本来和马寡妇也没啥子事情,要是被传开了对他名声不大好,他还要赚钱娶二妮子呢。 “东子,你快跟俺走,去俺家……”马寡妇拽着张振东胳膊就往外面拉。 “三婶,你这是要咋滴呀?”张振东紧张兮兮地问道。 这马寡妇,是太寂寞了吧,张振东忍不住腹谤。 “东子啊,俺求求你啦,你快跟俺走一趟吧,俺的大侄女还等着你救命呢……”马寡妇说道。 “你大侄女?你有啥大侄女?”张振东忍不住问道。 “俺大侄女叫马小玉,你应该认得到,她是对面村的,她是俺大哥的闺女儿,她昨天才来俺家里耍暑假,今晚上不知道咋个了,她直喊肚子疼,俺……俺这不是没办法,才想到你是俺们村里的小神医吗,想你去救救俺大侄女吗?你跟俺走一趟,治疗费这些俺是少不了你的。”马寡妇一边拉张振东,一边焦急地说道。 “好,俺跟你走。”张振东听到是马小玉,跑得比马寡妇还要快。 张振东记得自己小学一个同学就是叫马小玉,当时马小玉就是个美人胚子,张振东还和马小玉同过桌呢,那时候张振东就没少对马小玉使坏,有次把马小玉惹急了,告老师说张振东脱她裙子,害得张振东被老师拿着楠竹条子打了一顿屁股,让张振东一个星期都没敢坐板凳。 张振东记得那个马小玉就是对面村的,他只是没想到马小玉居然马寡妇的大侄女。 到了马寡妇的家,张振东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一阵唉哟唉哟的哀叹声。 “马小玉……”张振东听出来这正是马小玉的声音。 张振东窜进马寡妇的卧房,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床榻上摆动不已,身上热汗直流。 “小玉,你忍一忍,大姑给你找医生来啦。”马寡妇很是心疼地看着大侄女,落下眼泪。 马小玉也看到了张振东,她就没想到大姑给她找的医生是这家伙。 马小玉有气无力的,也没有说啥,她是不相信张振东是啥子医生的。 张振东抓住马小玉的手腕,输入一点灵气。 很快,马小玉的疼痛感减缓下来,身上的汗珠也冷却下来。 “东子,俺大侄女这身体,是咋个回事呢?”马寡妇问道。 “没事,她就是习惯性痛经。”张振东说道。 马小玉脸色一红,张振东确实没说错,她就是习惯性痛经。 “那有办法治吗?”马寡妇问道。 “有啊,只要用我的疏通气血丸加上我的独门按摩手法,能够根治,本来就是个小毛病,不麻烦的。”张振东说道。 “哦,那你快给俺大侄女按摩吧。”马寡妇说道。 “好。”张振东挽起袖子。 “不,俺不要……”马小玉脸红红地,像熟透的番茄,想到自己要被张振东摸身子,马小玉就很难为情,她想起张振东上学的时候就焉儿坏,那个时候她就没少在张振东手上吃亏,现在张振东是不是在绕着弯子想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呢,马小玉很怀疑张振东的动机。 “不要算球啦,俺还不会求着给你治病呢。”张振东两手一摔,小爷才不会来求你呢,小爷这超凡医术,你花钱都难请,还给俺摆啥子大小姐架子呢? “东子,别别别,你别跟俺这大侄女计较,她就是这个倔脾气……”马寡妇马上拉住张振东。 接着,马寡妇对床上的马小玉说道:“大侄女啊,你一定要听大姑的话,这位可是俺们村的小神医张振东,俺的牛黄就是他发现的,俺们村好几例疑难杂症都是他治好的呢……” 马小玉听得半信半疑,张振东真的是神医? 这个上学的时候爱爬女厕所墙头,爱掀女同学裙子的臭小子是神医? 这怎么都让马小玉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张振东这个角色的极大转换。 “大姑,他要是给俺按摩,岂不是要碰俺的身子啊?”最后,马小玉很是为难地说道。 马小玉算是相信了大姑的话,她知道大姑总不会欺骗她的,刚才张振东捏了一下她的手,她就感觉到手腕里面涌入一股子凉悠悠的气息,让她身上剧烈的疼痛感减缓了下来,这可是活生生的事实。 万一张振东真的是神医,能够治好她习惯性痛经的老毛病就好啦。 “大侄女啊,不是俺说你呀,俺想要东子碰俺的身子,东子还不爱碰呢,你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东子愿意碰你,你就别扭扭捏捏的啦,不就是被碰一下吗,男人女人之间,碰碰岂不是更好更健康?你都是你爹娘碰出来的……” 马寡妇喋喋不休地说着。 张振东不由得一阵狂汗,马寡妇这是啥嘴啊,说话也太可无遮拦了,啥叫想俺碰,对自己大侄女都说这么没羞没臊的话,她的骚情可见一斑啊。 “啊,这个……”马小玉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墨迹个啥,东子,快摸……”马寡妇直接抓起张振东的手往马小玉的小肚子上按了上去。 “额……”张振东简直是崩溃了,马寡妇这个姑姑当的,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张振东连忙说:“三婶,按摩不是这样子的,要马小玉先把衣服撩起来,俺直接对着肚子按效果才好。” “不行……”马小玉一听就不干了。 “由不得你。”马寡妇使劲抓着马小玉的衣裳,使劲往上提拉,马小玉光洁如玉的平坦小腹就暴露在张振东视线之中。 “东子,快……”马寡妇又抓起张振东手,按在马小玉肚子上。 张振东这次来真的了,他输入一点灵气进入马小玉的体内,接着用《不求人》里面的手法给马小玉按摩起来。 一开始马小玉还扭捏不堪有点抗拒,等张振东揉了一阵子之后,马小玉自己都享受这种状态了,张振东的手法很奇特,让她很舒服,有种欲仙欲死的滋味,让她欲罢不能。 马寡妇看着这一幕,都羡慕自己的大侄女,她可是感受过被张振东揉脚板心的那种消魂滋味,弄得这几晚上睡觉都梦到自己被张振东揉脚板心,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是大侄女,被张振东用神奇的手法揉来揉去的。 张振东的手法,就是用灵气沁润马小玉的身体,驱除马小玉体内不太流畅的气血,只要气血畅通,以后马小玉就不会在那两天的时候过分疼痛了。 差不多之后,张振东松开手,他掏出三颗药丸递给马寡妇,说道:“三婶,这是疏导血气的药丸,你让马小玉在每天凌晨鸡叫的时候吃一颗,吃完这三颗药丸,她的毛病就完全清除了。” “好,谢谢东子。”马寡妇收下药丸,说道。 马小玉已经康复,她爬起床,跑到茅房小解去了。 “东子,俺……俺肚子也痛。”等马小玉走出房门,马寡妇撩起衣裳露出肚腹,眼神勾魂夺魄地盯着张振东说道。 “三婶,你可别跟俺开玩笑……”张振东一溜烟地跑了,生怕被马寡妇抓住。 “哈哈,这小子,你早晚会是俺的……”马寡妇看着张振东的背影,呢喃道。 张振东一口气跑回家,就听到自家传来狗叫,还有羊儿咩咩的声音。 “是虎虎,难道又是那个神秘野物来了?”张振东加快脚步,飞也似地飞奔回家。 入目之处,张振东就看到几个黑影正在东奔西窜。 “格老子的,白三这小逼崽子,他不是说这家伙家里没养狗吗,这大黑狗哪来的?” 一个黑影大骂道。 “汪汪,汪汪……”虎虎正好扑向这道黑影。 “救我啊。”黑影大呼。 另外两道黑影提着柴棍就朝虎虎砸去。 “汪汪,汪汪……”虎虎丝毫不惧,直接扑倒目标,咬住这人的肩膀。 另外两道黑影的柴棍正好要打中虎虎,张振东气不打一处来,他突然冲向其中一人。 砰地一声,张振东用尽了全力,身体如同一面铜墙铁壁,把这人撞飞了出去。 “啊……” 这人在空中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剩下那人不再打虎虎了,舞着柴棍朝张振东猛地砸来。 第二十五章 偷羊贼 张振东怒由心生,这个时候是被气得不浅。 张振东体内憋着一口气。 当那人的柴棍打在张振东背上的时候,张振东身体里面那股憋屈的气息突然爆发出来。 “砰……” 柴棍被张振东的身体反弹而去,那人的手腕一麻,柴棍脱手飞出。 张振东的身体也就是在柴棍砸中他的瞬间被激发出潜力。 张振东转身,盯着那人。 “妈呀,是人是鬼……” 那人被吓傻了,张振东的用身体扛住柴棍,太匪夷所思。 “你们偷俺的羊,俺弄死你们……”张振东突然冲向那人。 那人想跑,张振东一个箭步就窜到那人面前。 “大侠饶命啊……”那人被张振东的超强速度吓得腿一闪差点跪下。 “啪……”张振东一记响亮的耳光朝那人扇去。 那人的身体在原地转了三圈才倒在地上。 “汪汪,汪汪……”虎虎咬着另外一个偷羊贼不放,这个偷羊贼的双肩血肉横糊。 “大侠饶命啊,小的们也是无辜的,都是白三让小的们来的……”地上那人求饶道。 “滚……”张振东一脚狠狠地踢向那人的腹部,踢断那人两根肋骨。 “小的滚,滚……”那人断了两根肋骨,只能在地上翻滚着逃离。 “虎虎,放他走。”张振东见差不多了,命令道。 虎虎松开嘴,来到张振东的身边摇头晃脑。 “虎虎,你真威风,改天俺找条母狗给你当媳妇……”张振东摸了摸虎虎的头,说道。 “汪汪……”虎虎舔了舔张振东的手板心,对母狗它是很有兴趣的。 “回去告诉白三,别在俺背后耍啥小把戏,想偷俺的羊,俺就要他的命……”张振东对剩下两个偷羊贼说道。 两个偷羊贼逃之夭夭。 张振东检查了一遍羊群,发现没有羊儿损失和受伤,才作罢。 要是羊儿有个三长两短,张振东马上就会冲进白三的家,把白三从被窝里揪出来给一顿暴炒栗子吃。 “白三,俺先睡觉,明天再来找你狗x的。”张振东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白三直接指使人来偷他的羊,他要是就这么忍气吞声,岂不是显得他张振东很无能? 第二天,张振东把羊群和虎虎赶上山之后,就朝白三的家奔去。 白村长拉着把椅子摆在阶沿上,懒懒散散地坐着,拿一个烟锅子,正在鼓捣里面的烟屎。 看到张振东杀气腾腾到来,白村长忙从椅子上跳起来,问道:“东子,你来干啥?” “俺要找白三那狗x的。”张振东说道。 “你这伢仔咋个说话呢,红嘴白牙的,张嘴就骂人,没娘教的狗东西……” 白村长听到张振东的话就急了,你丫的骂白三是狗x的,不就是骂俺是狗吗? “白赖皮,你给俺有多远滚多远,不然俺连你都揍……”张振东举起大拳头说道。 “张振东,你……你是不是反了天了,信不信俺叫驻村民警把你抓起来送去吃花生米?”白村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张振东的鼻子,张振东居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这简直就是不拿村长当干部啊。 “给老子滚远点……”张振东也很生气,他捏着白村长的手指一掰,白村长的身体就弯曲下去了。 张振东修炼了《不求人》,虽然还只是在引气阶段,但他身体里面俨然有无穷无尽用不完的力量,对付白赖皮这种老东西太轻松了。 “唉哟,张振东,你这个挨刀砍脑壳的,老子跟你没完……”白村长蹲坐在地上,痛得他死去活来的。 白村长的老婆正在喂猪,听到老公的叫唤声,她丢下猪潲桶,拿着猪潲瓢就冲到堂屋方向。 “张振东,你这个背时砍脑壳的,你又来俺家搞啥子鬼名堂,吃俺一瓢……”白村长老婆的猪潲瓢猛地砸向张振东。 “滚!”张振东这次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一脚踢飞白村长老婆的猪潲瓢。 白村长的老婆也被张振东这气势给震住了。 张振东冲进堂屋,冲向白三的房间。 “三儿,快跑,快跑啊,张振东这瘟神来啦……” 白村长的老婆很是护短,她连滚带爬冲向张振东。 白村长老婆的速度快,张振东的速度更快。 张振东一个箭步,身体带着一抹残影来到白三的房门口,提起大脚丫子,一脚踹开白三卧室房门。 房里没人。 张振东摸到白三的床上,发现被窝还是温热的。 “白三,你别碰到俺,碰到俺,俺打断你的腿……” 张振东知道白三听到他的声音之后跑了。 离开白村长的家,白村长的老婆对着张振东破口大骂,啥话难听就骂啥话。 “你给俺听着,俺看你是女人,不想动手打你,不等于俺不敢打你,白三派人偷俺的羊,这笔账,俺一定会记着……”张振东气冲冲地指着白村长老婆说道。 白三其实没有跑,他是躲在红苕洞里面了。 等张振东走之后,白三才狼狈不堪地从红苕洞里面爬起来。 全身冒汗的白三,显得狼狈不堪。 “三儿,你没有走啊……”白村长的老婆看到儿子,很是心疼。 “嗯,娘,俺要出去躲躲,张振东这瘟神,俺打不过他。”白三说道。 “去哪儿呢?”白三的娘问道。 “镇上。”白三说道。 白三就这样灰溜溜地去了镇上,就是为了躲避张振东。 昨晚上被他派去偷羊的几个贼是白三在社会上交的狐朋狗友,本来白三以为能够把张振东养的羊全部偷走,这样张振东就没有任何资本跟他争二妮子了,偷了羊他还可以顺带喝一碗羊肉汤。 只可惜结局却让白三彻底傻眼,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居然被张振东打残了,据他们描述,张振东俨然就是个武林高手。 白三知道这次是踩到石头上了,他知道以后对付张振东的难度大了。 让白三始料未及的是,他压根没想到张振东胆子这么肥,居然追杀到他家来了,好歹他爹是村长啊,张振东这浑人,太不把村长当干部了。 张振东从白三的家一路回去,虽然没有找到白三胖揍一顿,但张振东的心情还是颇为舒畅的,因为他在白赖皮家是出尽了风头,就连白三都躲着他了,以前白三这赖皮可是见到他张振东就要出言讽刺一番的。 张振东一路哼着小曲,走到小溪边的时候,看见一个少妇正在洗衣服。 “是东子啊……”少妇抬起头,露出一张俊俏的脸蛋,看着张振东,眼神微眯着说道。 “梅姐。”张振东正色道。 这个少妇是村口陈二蛋的媳妇肖梅。 肖梅是外村嫁过来的,是陈二蛋在东莞打工的时候勾搭的。 陈二蛋和肖梅结婚的当天晚上,陈二蛋就暴毙身亡。 肖梅从此被公婆嫌弃,说她是扫把星克夫命,把肖梅赶出了家门口。 肖梅现在就住在村里一个死去的闲汉留下的老房子里面,自己一个人生活。 寡妇门前是非多,肖梅长得又好看,村里的老光棍小混蛋都喜欢往肖梅家靠近,想和肖梅擦出点奇异的火花,不过肖梅这女人是外柔内刚型的,她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角儿,凡是有想吃她豆腐的男人,她提着菜刀就要切对方的子孙跟,吓得这些老光棍小混蛋落荒而逃。 肖梅对张振东的印象到还是不错,张振东从没有欺负她是个小寡妇。 “东子,你这是要去哪呢?”肖梅问道。 “准备回家呢。”张振东说道。 “去哪来呢?”肖梅问道。 “去白赖皮家。”张振东说道。 “你去村长家干啥呢?”肖梅的花话匣子打开之后就收不住,她平时也没个知心人说话,难得遇到张振东,才忍不住问这问那的。 “去找白三这赖皮,他派人偷俺的羊,俺要揍他。”张振东挥舞着拳头说道。 “唉哟,东子,你胆儿真肥啊,连村长家儿子都揍?”肖梅笑嘻嘻地说道。 “村长的儿子又算个卵,他又不多个屌!”张振东骂道。 “哈哈,东子,你有个性,嫂子喜欢。”肖梅说道。 张振东虎躯一震? 喜欢俺? 又来个寡妇喜欢俺? 俺吃不消啊,俺怕啊? 张振东想到马寡妇就头大了,现在又多个肖梅,他是有些害怕这种女人。 肖梅显然没有张振东想的那么多,她朝张振东挥挥手,说:“东子,你过来。” “干啥呢?”张振东问道。 “帮嫂子一把,嫂子一个人拧不干水。”肖梅提着被单说道。 “哦!”张振东见是这事儿,倒放心了。 他跳到肖梅的身边,双脚踩进溪水里,溅起点点水花打湿了肖梅的裙边。 张振东抓起被单的一头,肖梅抓着另外一头,两人交错方向扭动起来。 “东子,你就是头大蛮牛,力气真大啊……”肖梅说道。 “呵呵。”张振东随意地笑了笑,他修炼了《不求人》,力量当然强悍了。 两人继续拧被单。 突然,张振东用力过猛,肖梅一个没站稳,身体被张振东的力量带动,一下子就朝溪水沟里面栽了下去。 第二十六章 肖梅的秘密 “啊!”肖梅就要摔下溪沟里面,张振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肖梅。 把肖梅扶住了,张振东的双手却不偏不倚地放在肖梅的胸口上。 “东子,你真讨厌啊。”肖梅嗔道。 “额,梅姐,俺不是故意的。”张振东说道,“罪过,罪过。” 气氛有点尴尬,张振东和肖梅也没再提这茬儿。 张振东继续帮肖梅拧衣服。 当张振东抓起一条肖梅的贴身小内衣的时候,肖梅一把夺过去,娇嗔道:“东子,这个嫂子自己拧。” 拧干了衣服之后,肖梅说:“东子,嫂子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你帮嫂子背一下衣服,送嫂子回去吧。” “好。”乐于助人是张振东秉承的美德,帮少妇做家务,扶寡妇过马路神马的,张振东最爱了。 张振东背着肖梅的衣服,肖梅的家离小溪沟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脚程。 一路上,肖梅有说有笑,叽叽喳喳的,嘴里说个不停,张振东是说的少听的多。 “东子,嫂子有个秘密,等回家啦,再告诉你。”肖梅说道。 “啥秘密啊,为啥不能现在说呢。”张振东很是好奇地问道。 “回去了再告诉你。”肖梅说道。 到了肖梅家,张振东和肖梅快速把衣服晾好,张振东还惦记着肖梅说的秘密,问道:“嫂子,啥秘密要告诉俺啊?” “你跟嫂子进屋头来,嫂子再告诉你。”肖梅拉着张振东的手臂就把张振东往屋里拉。 张振东吓了一跳,肖梅这是啥意思呢? 难道她跟马寡妇学,想吃了俺? 张振东有点儿怕这些女人了,胆子真特么的大。 “你这家伙,快跟嫂子进来啊。”肖梅挽着张振东,身躯时不时碰碰张振东。 张振东神魂颠倒一般,跟着肖梅进入卧房。 肖梅的卧房布置得温馨雅致,一股女人的天然清香扑面而来。 张振东惊叹不已,肖梅的房间跟村里其他人比起来,好得不知到哪儿去了。 张振东不由得对肖梅另眼相看。 “梅姐,到底是啥秘密啊?”张振东问道。 “你坐下。”肖梅抓着张振东的肩膀,把张振东往床榻上按下。 张振东一屁股坐在肖梅的床沿。 肖梅紧紧挨着张振东坐下。 闻着肖梅身上的淡淡体香,张振东心神荡漾。 实话说,肖梅比马寡妇更有吸引力多了。 马寡妇除了胸口挂着两个大西瓜之外,没啥可以称道的,加上马寡妇年纪也大了,皮肤还黑黑的,不像肖梅年纪轻轻,皮肤白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有神韵,肖梅身上的这种味道对张振东这种纯情少男的吸引力是非常强大的。 肖梅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儿,就是王二妮、朱小红这种村花级别的小丫头片子跟肖梅比起来,都差了一种岁月沉淀的神韵。 “梅姐……”张振东如坐针毡。 “东子,嫂子给你讲哈……”肖梅的嘴唇靠近张振东的耳畔,轻轻说:“白子强买了个城里姑娘回来,长得那叫一个靓啊,可惜了。” “啥?白子强买媳妇?”张振东一惊,问道。 “是啊,嫂子也是偶然间晓得的,白子强买了个媳妇,好像是城里人呢,被锁在柴屋的,这姑娘真可怜啊……”肖梅说道。 “哦,是挺可怜的。”张振东淡淡说道,他也没有看到白子强买的媳妇,他对白子强的事儿也并不上心。 “白子强真不是个东西,把姑娘锁起来……”肖梅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姓白的都不是好鸟。”张振东说道。 张振东这话可是另有所指,主要是针对白三父子。 话说白子强的老爹白疯子是白三老爹白赖皮的同胞兄弟,白子强是白三的堂弟。 这两兄弟都是挺混账的。 “东子啊,这女人啊,要是被卖到这鸟不拉屎的小山沟,那可真是一辈子都毁了……”肖梅情绪涌了上来,说道。 “是啊。”张振东附和着说道,被肖梅紧紧挨着,他有些热,有些臊,肖梅穿得单薄,更是让他难以控制某些情愫。 “梅姐,俺先回家啦。”张振东找个借口回去。 “东子,别走。”肖梅突然一把抓住张振东,紧紧地抱着张振东的腰杆。 “梅姐……”张振东有些难为情,也有些惊喜。 难道…… “东子,别走,陪嫂子说说话儿,吃过中午饭了再走,好吗?”肖梅用近乎祈祷的口吻说道。 “好。”张振东点点头。 两人东拉西扯说了会儿话,肖梅就跑去菜园子摘菜去了。 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色香味俱全的农家菜摆满了八仙桌。 腊肉炒青椒,红烧茄子,凉拌苦瓜,酸豇豆炒肉丁,番茄鸭蛋汤。 “嘶嘶……” 张振东食指大动,口水都流了出来。 除了梦中,张振东是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丰盛的菜肴了。 “东子,吃吧。”肖梅给张振东盛了一碗饭,倒了一杯苞谷酒。 张振东吃得风卷残云,满桌子菜没多久就被他吃得精光。 “东子,你胃口真大啊……”肖梅很吃惊地看着张振东。 “主要是梅姐的手艺太好了,俺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张振东说道。 肖梅眼角一热,一是感动,二是同情张振东,她知道张振东是个孤儿,他说的话也不会有假。 张振东平时都是食不果腹,哪里还讲啥口味呢? “东子,你这嘴呀,可真甜,以后不晓得要欺骗多少小丫头片子。”肖梅嗔道,伸出纤纤玉手戳了一下张振东的额头。 “俺可没有说假,俺是很实诚的人,梅姐的手艺就是棒……”张振东说道。 “好啦好啦,你再夸,嫂子都不好意思啦。”肖梅开心得像一头小鹿。 张振东说:“嫂子本来就很棒啊,厨艺好,长得又漂亮,嫂子这样的女人,窝在俺们村真是委屈了。” 张振东这句话可是说到肖梅的心坎上去了。 肖梅眼圈一红,神色黯然,说:“嫂子这种苦命的人啊,窝在山村就窝在山村了,一辈子孤苦到老算了。” “不,梅姐你这么想是不对的,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梅姐你这么漂亮,不能放弃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张振东说道。 “噗。”肖梅一口笑了出来,又用手戳了一下张振东的额头,说:“你这家伙,像个小大人一样,你哪来的这些条条道道。”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俺还是看过电视的。”张振东说道。 “好吧。”肖梅很开心,说:“东子,以后经常来嫂子这里,陪嫂子说说话解解闷,好吗,嫂子做饭给你吃。” “好啊。”张振东听到做饭给他吃,心动了,答应了。 要是村里的老光棍和小混蛋们知道张振东因为混饭吃答应了肖梅,肯定会气得吐血三升的,有肖梅这种大美女邀请,你丫的就只是为了混饭吃,你还要不要脸啊。 张振东从此还真的爱往肖梅家里窜,吃肖梅做的饭,和肖梅聊聊天。 当天,羊群被头羊领着虎虎赶着回了家,更是让张振东高兴万分,张振东从此放羊都不用亲自出马了,省了很多事儿。 生活显得很平静,王二妮时不时背着爹娘来找张振东,一起上山割猪草、采蘑菇。 白三还躲在镇上,没敢回村。 张振东就等着羊儿长大换钱做老婆本。 这天,张振东从肖梅家吃过晚饭,嚼着一根狗尾巴草,晃晃悠悠走回家,路过一片苞谷地的时候,听到有人喊:“救命,救命啊……” 张振东一惊,这是哪门子事情? 村里虽然有东家长李家短的各种矛盾,但是真正说是杀人放火这种事情还是鲜有发生。 张振东循着声音走去。 “啪!” “奶奶的,瓜婆娘,老子打死你……” 白子强? 听出来这是白子强的声音之后,张振东躲在一个小土包上,看着苞谷地里面的一切。 只见白疯子抓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女,白子强握着一根藤条正在狠狠抽打少女的双腿。 藤条落下,少女的腿上便肿起深深的伤痕。 “瓜婆娘,你还敢跑,老子看你还敢不敢跑……” 白子强一边打,一边骂,表情狰狞。 “你打死我算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也不会跟你成亲生子的,你要是打死我,我家里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开我家的追捕。”少女倔强的说道。 虽然少女处境堪危,但她脸上那种倨傲的表情和她冰冷无情的语气,让她有一种天然的贵气。 “艹,瓜婆娘,你家里人,呵呵呵,你跟老子成亲生子,一辈子呆在这村里,他们怎么找来?”白子强很是得意地狂笑,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又是狠狠地甩打藤条。 “好了,不打了,把她打死了,谁给俺生孙子,打死了两万块钱也打水漂了。”白疯子连忙制止白子强的行为。 “靠,真是禽兽不如。”张振东暗骂道,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少女正是肖梅说的白子强花钱买来的媳妇,看样子是这少女寻了个机会从柴屋里跑出来,被白子强父子追赶抓到了。 第二十七章 混账的白子强父子 张振东懒得管白子强家的闲事儿,他自己的稀饭都没有吹冷呢,何必吹人家的汤圆? “哗啦!”就在张振东离去的时候,他不小心踩滑了,一块泥巴掉到苞谷叶子上。 声音惊动了白子强父子,白疯子看向小土包的方向:“哪个砍脑壳的?” “俺,张振东。”张振东也不怕白疯子和白子强,既然行踪暴露了,他就没有逃的想法。 “张振东,你这个挨刀砍脑壳的,你在这里干啥子?”白疯子问道。 “关你卵事。”张振东很不耐烦地说道。 “张振东,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啊,俺爹问你话,你不能好好说?”白子强问道。 “你爹算哪根毛啊,俺为什么要跟他好好说?”张振东无谓地耸耸肩,淡淡说道。 本来张振东就看不惯白子强父子这种臭脾气,以前白子强也没少跟白三一起欺负他。 “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啊,给老子滚,别在老子面前胀眼睛。”白子强气得牙根子磨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甩动着藤条砸向张振东。 就在藤条一端要靠近张振东时候,张振东突然伸出手抓住藤条,用力一拉,白子强就被张振东的力量带动,朝前摔下去,嘴巴正好对着泥土上一堆狗屎。 “哈哈哈……”少女丝毫不顾自己危难的处境,看到白子强吃瘪,她开怀大笑起来。 “我草泥马勒个比的……”白子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气得他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朝张振东撞来。 “滚,你才吃了狗屎,别来恶心俺……”张振东提起大脚丫子,等白子强靠近的瞬间,一脚踹了过去。 白子强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摔落下去的时候把几株玉米杆都压得个稀巴烂。 “哈哈哈,打得好。”少女拍手称快。 “啊啊啊……”白子强强忍着剧痛,想爬起来跟张振东拼命,但是身上的剧痛让他很难支撑起来。 “张振东,你打俺儿子,是个啥子意思?”白疯子瞪着张振东。 “你儿子太浑球了,俺替你教训教训他,你应该感谢俺免费帮你教训这个不肖子孙……”张振东淡淡说道。 “感谢你八辈祖宗。”白疯子发疯了,朝张振东冲来。 “滚!”张振东依样画瓢,大脚丫子狠狠地朝白疯子的心窝子踹过去。 嘭…… 白疯子的身体也飞了出去。 “啊,爹,你压着俺了。”当白疯子壮硕的身体压在白子强身上的时候,白子强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哈哈哈。”少女笑得前仰后合的。 “张振东,俺哥是村长,你敢动俺,你死定了。”白疯子骂道。 “是吗?你可以去问问白赖皮,俺前段时间是不是给了他一记大脚丫子……”张振东笑呵呵地说道。 “俺三哥会帮俺报仇的。”白子强搬出白三。 张振东笑了笑,说:“好啊,俺正愁找不到白三呢,麻烦你捎个信,就说俺张振东想给他白三捏捏骨头……” “你……” 白子强和白疯子是彻底没语言了。 打不过人家,还说不过人家,这还怎么好好玩耍? 张振东懒得理会这对混账父子,他潇洒地转身,给少女留下一道伟岸的背影。 白子强和白疯子愣住了? 张振东这是几个意思? 他不是英雄救美? 白子强和白疯子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想不明白张振东为啥揍了他们一顿,却不把少女带走。 白家父子是压根没想过张振东根本没英雄救美的意思,他出手那都是因为他们两父子首先出言不逊,白子强还先动手,要不是因为这,张振东才懒得动手。 要是白家父子知道了张振东的真实想法,肯定要气得吐血的,白挨揍了,多冤啊。 “等等。”少女突然叫唤一声。 张振东回头。 白家父子面色难看。 “你帮帮我。”少女说道。 “咋帮你?”张振东问道。 “送我离开这里,到市里。”少女说。 “市里是哪里?远不远啊?一天能到呢?要是太远啦,俺可不去,俺还要放羊呢!”张振东说道。 少女无语,她忍了,不跟这种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计较,要不是现在急需要帮助,高傲如她是不愿意跟张振东这种位面的人说一句话的。 少女说:“市里不远,要先坐车去县城,再坐车去市里。” “那不行,二狗子跟俺讲过,去县里坐车都要一天,还要去市里,一天俺肯定赶不回来,俺不能帮你,俺要放羊。”张振东淡淡说道。 白子强和白疯子露出笑容,虽然他们挨了张振东一顿打,但是张振东此刻的回答他们很满意,这傻缺,这样漂亮的姑娘都不送,要放羊,难道羊比美女还重要? 白子强就喜欢张振东傻,越傻越好。 “你的羊能值多少钱?”少女突然问道。 “俺算一下,等俺的小羊都长大了,赶到镇上去卖,应该能够卖两万块……”张振东说道。 其实张振东也不知道他的羊到底能不能值两万块,他想到和白三的赌约,到时候拿钱去王二妮家提亲,至少得两万块,便脱口而出说了两万块。 “我给你二十万,你保护我到市里。”少女说道。 “什么?”张振东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少女,“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骗俺吧,他们都说城里人狡猾,喜欢骗人,不像俺们山里人实诚。” “骗你是小狗,你要是不放心,没拿到钱的时候,你不放我走就行了,以你的身手,要控制我一个小女子应该很容易吧。”少女说道。 “好,这笔生意,俺做了。”张振东说道。 “多谢。”少女笑了笑,这是张振东第一次见到少女最真实的笑容,他觉得很美。 “张振东,俺白家的事情,你别瞎捣蛋,你要瞎整,俺白家可不是吃素的……”白疯子连忙说道。 “你给俺闭嘴,别妨碍俺赚钱,这可是俺的摇钱树……”张振东来到少女的身边,抱着少女就回家了。 “张振东,你会付出代价的。”白子强的声音传来。 张振东哪里还听得进去白家父子的话,他现在就要好好护着眼前的美少女。 “俺叫张振东,明天俺就送你离村。”到了家,张振东放下少女,说道。 “嗯,我叫刘月香。”少女自我介绍道。 “额,你这名字挺好听的。”张振东说道。 晚上,张振东修炼。 张振东安排刘月香睡他的床,刘月香一看张振东稀巴烂的床和脏兮兮发霉的被褥,就不愿意睡了,作为一个睡惯了豪宅和金丝床的大小姐,她是完全不能够理解张振东这种人的生活状态的。 晚上,实在是熬不住了,刘月香就靠在床边打瞌睡。 张振东把刘月香抱上床,刘月香很快进入梦乡,睡得很是香甜。 这一晚上,是刘月香这段时间睡得最美的一觉,她还做了个美梦,梦到爱她的爸爸妈妈和姐姐,梦到小姨,梦到爷爷,梦到叫萌萌的泰迪犬。 第二天,刘月香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还是趴在张振东身上的,刘月香啊了一声,有点厌恶,要不是看在张振东是她的救命稻草份上,她马上就发飙了。 “走吧,小香香。”张振东说道。 “不准这样叫我。”刘月香盛怒道。 “小月月……”张振东说道。 “你去死。”刘月香要崩溃,怎么山里人都是些奇葩呢? 天微微亮,张振东带着刘月香到了肖梅家,敲肖梅家板壁:“梅姐,开门。” “东子,这么早啊。”肖梅正被鸡叫吵醒,听到张振东的声音,肖梅欢天喜地,一个巧翻身就蹦下床,赤着脚丫子就跑出来给张振东开门。 当肖梅开门的时候,张振东和肖梅都愣住了。 肖梅看到张振东带着个女孩,吃惊了。 张振东是因为肖梅没穿衣服。 “啊,你等等,嫂子先去穿衣服。”肖梅马上折身回屋,她以为只是张振东呢,张振东这么早来找她,她还以为张振东是脑瓜子开窍了呢,没想到张振东反而带着个女孩来,肖梅内心略微有些失落伤感。 张振东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没料到看到了最真实的肖梅,这让他始料未及,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就是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美感。 刘月香心里鄙视着,山里人就是粗俗,女人都这么不害臊。 肖梅换好衣服之后,走出来,问道:“东子,你这是?” “梅姐,她叫刘月香,就是白子强买来那个媳妇,俺现在送她回市里,这几天俺不在家,你帮俺看一下羊喂一下狗。”张振东说道。 “好,东子,你就放心地去吧,家里有嫂子照顾,你的羊儿和虎虎一定会吃得饱饱的。”肖梅说道。 肖梅也不问张振东和刘月香之间怎么遇到的这些细节了,她打心底支持张振东把刘月香带走,她想到了自己,当年就是没有遇到一个像张振东这样的好男儿,才让自己的命运如此悲苦。 “谢谢梅姐。”张振东道。 “东子,这是俺卖鸡蛋攒的钱,路上要开销,你拿去,路上和这妹子吃好点,别委屈了自己。”肖梅递来一叠钱,最大的就是五十面值的,其他的是二十块十块的,一块五块的都有。 “嫂子,俺不能拿你的钱。”张振东连忙拒绝。 “东子,你别跟嫂子客气,你拿着,等你发财了,再还给我。”肖梅却死命把钱塞给张振东。 “好,谢谢梅姐。”张振东说道。 “谢谢。”刘月香朝肖梅露出一抹浅笑,道了声谢。 这是刘月香第一次改变自己内心的既定想法,她第一次觉得山民也挺让人敬佩的。 第二十八章 白家兄弟 张振东带着刘月香,离开村里,来到公路边,等待着从镇上前往县城的班车。 “把你手机借我打一下。”站在公路边,刘月香说道。 “俺没有那玩意儿。”张振东说道。 “什么?你连手机都没有?”刘月香简直服了,这都啥年代了,还有人没有手机。 “俺村里人都没有手机啊,就村长家有手机。”张振东却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吧……”刘月香想想也是,这村里鸟不拉屎的,穷得叮当响,能够吃饱饭估计都不错了,可能村里连手机信号都不稳定,要他们拿出手机是为难他们了。 如果村里不是这么偏这么穷,也不会发生买卖媳妇这种事情了。 镇里到县城的班车只有二十座左右的中巴车,票价是二十块一个人头,要坐整整四个小时才能够到县城,这是乡村联系县城唯一的交通方式,很多村民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村没到过县城,比如张振东就是如此,他就从来没有到过县城。 村里陈二狗去过一次县城,回来之后见人就吹这县城的花花世界,说县城的房子很高比村里的山还高,说县城的车子很多比人还多,说县城的姑娘都不穿衣服,弄得村民都想去县城见识见识。 张振东早就想去县城长长见识,看看繁华的花花世界,看看县城的姑娘是不是都不穿衣服。 张振东一直都挺怀疑陈二狗的话,他觉得县城姑娘不穿衣服有点不可能,他念书的时候,县城来了个实习老师叫戚芳,长得清水出芙蓉,人家就穿了衣服的。 比张振东更想早点离乡的当然是刘月香了,刘月香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她受够了在村里被白子强藤条抽打的日子。 两人站在路边,翘首以盼。 “来啦,车来啦。” 看见一辆中巴车驶来之后,刘月香激动得要跳起来,连忙挥手拦车。 中巴车师傅看到张振东和刘月香之后,猛踩刹车,中巴车当成跑车开,车子带着一溜烟就飞快奔走了。 “喂,师傅,等等啊……” 刘月香面色极度气氛,这些乡村司机真没素质,没长眼睛么,没看见本小姐在拦车啊? 要不是本小姐落难,本小姐才懒得坐这种车子呢! “奇怪了,师傅为什么不停车载俺们呢?”张振东挠挠头,摸不着门。 又等了几十分钟,来了一辆中巴车,这次还没等张振东和刘月香伸手拦车,中巴车师傅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疯狂地飚了出去,车上的乘客都被惯性带着撞了头。 “要死呀,开这么快。” “开这么快,急着去奔丧啊……” 车上的乘客骂声一片,司机只有忍了,他也不想这样啊,可是镇上的地痞打了招呼,路边这两个人不能搭载。 “这……这到底是为啥呢?”刘月香跺跺脚,极其生气地问道。 “俺想想啊……”张振东抓抓头,愣了两秒之后,说道:“俺想明白啦,俺又没有得罪谁,车子没理由不搭载俺,看来问题出在你身上了……” “我身上?”刘月香一惊,冰雪聪明的她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难道是白子强给这些司机打了招呼,让他们不搭载我们?” “差不多吧。”张振东说道:“白子强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他的堂哥白三,就是俺们村的村子儿子有这个能耐,我想多半是白三给这些车师傅打了招呼。” “天啦,这……这该怎么办啊?我……我要怎么才能够离开这里啊……”刘月香这下是急得哭了。 “没事,等下一辆车。”张振东说道。 “下一辆车来了,照样不停,我们怎么办?”刘月香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头绪,唯有把张振东当成主心骨。 “下辆车来了,俺拦住它。”张振东跳到路中央,说道。 “你……你这样拦车?”刘月香问道。 “是啊,俺站在路中间,车师傅肯定不敢开快车撞俺啊,这样才能够把车拦下来……”张振东说道。 “不行,这样很危险,万一车子不停,你要被撞死的。”刘月香说道。 “俺不怕……”张振东说道。 “不行啊,你这个呆子……”刘月香急了,她是想离开这里,她平时也是比较高冷的,但不等于她就没良心,她还是不愿意看到张振东活生生地在她面前被撞死。 “你快让开啊。”刘月香使劲拽张振东。 “俺不怕,俺一定要拦住车,送你离开,你可是俺娶老婆的摇钱树呢……”张振东很倔强地站在原地说道。 “你……”刘月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张振东这种一根筋的人,说他心好吧,他是为了钱,说他心坏吧,他可是她生命中遇到的惟一一个为了她而不怕死的人,不像城里那些追求她的花花公子嘴上说一套,拿不出啥实际行动,这点倒是让刘月香挺感动的。 这时,一辆面包车驶来。 面包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七个人。 带头的人正是白三,白子强也在其中,另外五个人身上刺龙画凤,手上都拿着长刀、钢管等凶器,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看到白子强,刘月香绝望了。 昨天张振东揍了白子强和白疯子一顿,白子强连夜就跑到镇上找到白三说了情况。 白三一听,这还得了,张振东太过分了,必须给他点深刻教训。 白三本来还想等张振东到镇上了,再找人整他,现在张振东提前送上门来,白三马上就联系了五个镇上身手比较好下手特别狠的地痞无赖,还给镇上的早班车打招呼,见到一男一女不要搭载,就这样白三等人就开着面包车赶来了。 “别怕,你紧紧跟着俺,最好是抱着俺……”张振东拍拍刘月香的香肩,说道。 刘月香把张振东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虽然心里还是害怕,也不确定张振东是不是能够救她,这个时候也只有紧紧抱着张振东了。 抱着张振东那一刻,刘月香只觉得特别温暖,特别有安全感,她也说不上来是啥原因。 “张振东,你他妈的,跟老子抢二妮子,现在连小强的媳妇也抢,你也太欺负人了吧。”白三看着张振东,骂道。 “白子强花钱买人家姑娘,这是非法人口买卖,俺救人家姑娘于水火之中,做的可是见义勇为的好事情。”张振东说道。 “艹,张振东,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了,你为的是二十万……”白子强骂道。 “张振东,放开这姑娘,俺可以不问对错,如果你执迷不悟,俺只有让你见见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白三先来一套软话。 “呸,俺才不听你的鬼话。”张振东骂道。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砍死这狗x的。”白三气疯了。 五个小混混提着武器朝张振东砍来。 “啊……”刘月香发出一声尖叫,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刘月香想起爷爷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就在这五个小混混冲来的时候,张振东屈指朝五人弹去。 嗤嗤嗤嗤嗤,五道气息无声无息地射向五人的手腕。 五个小混混只觉得手腕一麻,完全不听自己使唤,手中的武器落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气息从他们的手腕钻进全身,他们身上每一处关节都剧烈疼痛起来。 “啊啊啊……” “三哥,要痛死俺了,救我啊三哥。” 刘月香睁开眼睛,看着地上五个小混混翻滚大叫的样子,欢欣雀跃,心里更加踏实了。 她不知道张振东是如何解决这五个小混混的,现在张振东带给她一种深刻的神秘感。 白三和白子强面面相觑,两兄弟没想到张振东这么厉害,这五个小混混可是镇上出了名的下手狠不要命,结果还没有靠近张振东,就被人家放倒了。 张振东瞪了一眼白三,说:“白三,你找人偷俺的羊,俺这到处找你呢,今天你送上门来,可怨不得俺了。” 看见张振东朝他走去,白三吓得撒丫子就跑。 “往哪跑呢?”张振东突然站在前方,看着白三,淡淡地说道。 “我靠,见鬼了。”白三不晓得张振东是啥时候跑到他前方去的,他知道今天是跑不了了,连忙朝张振东跪下,重重地给张振东磕头,“东哥,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三哥……”白子强没想到剧本朝这个方向改写了,他看着张振东身边的刘月香,恨得牙痒痒的。 “小强,快跪下,给东哥赔罪。”白三连忙朝白子强使眼色。 白子强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却不得不听白三的话,一是怕了张振东的手段,一是他对白三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白子强马上给张振东跪下,磕头求饶。 “东哥,饶命啊!” “东哥,俺服了你啦,你要是看上俺的媳妇,俺不跟你争,送给你用,你啥时候不爱用了再还给俺就是啦……” 白子强求饶的话太奇葩,让刘月香气得七窍生烟。 刘月香想到这段时间被白子强关在柴屋里面受尽虐待,更是怒由心生。 “让我揍这丫的……”刘月香说道。 “嗯,交给你出气。”张振东也知道刘月香心里恨意太多,就把刘月香放下来。 第二十九章 你挺不要脸的 有张振东在旁边,刘月香完全不惧怕白子强兄弟二人,她窜到白子强身前,一脚狠狠地踢向白子强的脸上。 刘月香是女孩子,力气不是很大,但她离白子强近,加上怒意十足,一脚下去,也把白子强的鼻子踢歪了,鼻血不要钱似的从白子强的鼻孔里面飙出来。 “啊,不要踢俺的脸啊,俺要靠脸吃饭的……”白子强捂着脸。 就在白子强捂着脸的时候,刘月香狠狠地一脚朝白子强的胯下踢了过去。 “啊……”这一次,白子强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他下面的小钢炮和小鸟蛋能不能保住得听天由命了。 张振东在一旁看着,心惊胆颤,女人啊,心狠起来真的很可怕。 想到刘月香这一脚,张振东不寒而栗,以后白子强还能不能用下面的小钢炮征战沙场,是个未知数了。 “踢死你……”刘月香又是一脚朝白子强的小钢炮踢过去。 这次白子强早就把双手捂住胯下了,哪怕被刘月香踢脸也比小钢炮被毁要幸福,有时候,幸福就是这样对比出来的。 “瓜婆娘,你这是犯法……”白子强指着刘月香。 “哈哈,犯法?你拐卖人口不犯法?”刘月香反问道。 “……”白子强无话可说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警用摩托车驶来。 警车上的年轻警察看到地上摆着五个人还跪着两个人,连忙停下车。 “白三,这是咋回事?”警察看到白三,问道。 白三脸上露出一抹意外的惊喜,真是天不绝我啊,白三连忙爬起来,站到警察身边,说:“李哥,快把这扒皮无赖抓起来,还有这个瓜婆娘也抓起来,这瓜婆娘是俺弟娃小强的老婆,这扒皮无赖抢我弟娃的老婆,还打伤我们,太没王法了……” “警察同志,我叫刘月香,我是……”见白三颠倒黑白,刘月香连忙对叫李哥的警察说道。 “老子管你是谁,给老子闭嘴,安分点,任你是天王老子,在老子这一亩三分地上也得听老子的话,是龙都要盘着,是虎都要躲着……”李威不等刘月香把话说完,便吼道。 “警察同志,你听我讲完,我是被拐来的……”刘月香继续说道。 “给老子闭嘴,没听见吗?”李威骂道。 刘月香差点被气哭了,怎么连警察都这么不讲道理啊,在她印象中警察都是很讲道理的,对她客客气气的,怎么到了这小山村,连警察都是帮着地痞无赖说话。 张振东拉了拉刘月香,说:“俺们去拦车。” “你给老子站住……”李威指着张振东。 “你说俺啊?”张振东看着李威,问道。 “不是你是哪个,给老子站住,老子有喊你走吗?” “你对俺客气点,你可不是俺的老子……” “客气?你打了人犯了法,老子作为警察,维护的是正义,为什么要对你客气……”李威用手指着张振东。 张振东突然伸手往李威的胸口点了一下。 李威保持着手指前方不动的僵硬姿势。 “今天俺还有事,不跟你争这些有的没的……”张振东淡淡说道,拉着刘月香就走了。 李威眼睁睁地看着张振东和刘月香离去,他一动不动:“邪门了,这小子使的啥手段,怎么我动不得了?” 很快又来了辆中巴车,这次张振东和刘月香挥手,车子靠在了路边。 上车之后,刘月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当售票员来收钱的时候,刘月香面红红地说:“我身上没钱,你帮我买下票。” “可以啊,你要记得还给俺……”张振东说道。 刘月香是气得想哭,这都啥人啊,二十块钱都要跟她计较。 车子行驶在乡镇公路上,看着路边的青山绿树,张振东显得兴奋又好奇,没办法,谁叫他是第一次进城呢。 刘月香的心情也比较好,这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看着青山绿树,没觉得讨厌。 当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之后,停了下来。 “开门,快开门……” 车门砰砰响起。 “这是干啥呢?” “遇到强盗了吧。” “啥,强盗?别吓俺啊!” “这一带经常有强盗出没,你看那捶门的几个,肯定是强盗。” “天啦,强盗,俺好怕啊!” “怕个卵,等会强盗上来,俺们集体反抗,强盗还能拿俺们咋滴啊。” “儿啊,你别冲动,不要去惹强盗,你没看到强盗拿着刀吗,俺们给点钱算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强盗。”刘月香很是不爽地说道。 “俺们这些地方就是这样。”张振东淡淡说道,就是村子里都有强盗呢。 白三和白子强,不就是强盗吗? “开门,再不开门,老子砸烂你的车。”一个体格强壮的强盗站在路边,指着车师傅骂道。 车师傅生怕自己的车被砸坏,打开了车门。 三个大汉走上来,都是留着光头,身上纹着身,眼神凶恶,走在最前面那个壮汉手上拿着把杀猪刀。 “给钱……”前面的强盗把刀比划起来,后面两个强盗开始挨个挨个收钱。 大家乖乖掏钱,就连刚才说大话要集体反抗的年轻人都乖乖给了钱。 轮到张振东和刘月香了。 “给钱。”强盗对刘月香说道。 “没有。”刘月香一脸倔强,说道。 “啥?你再说一遍!”强盗一愣,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反抗,还是个女的。 “我没钱,有也不给你这种死强盗。”刘月香说道。 “哟,还是个小辣椒啊……”强盗咧咧嘴,看着刘月香,比划着杀猪刀,恶狠狠地说道:“小娘皮,你信不信我划花你小脸?” “你要不想死,就划……”刘月香淡淡道。 “卧槽……”强盗这下急了,没想到这小娘们这么犟,他们三兄弟以前拦车收钱从来没有遇到过不听话的,今天还是第一遭遇到这种不配合的,这反而让他觉得难搞了。 他拿着刀也是做做样子吓唬人的,他还真没胆子在光天化日下杀人,这杀人和抢劫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大哥,跟这小娘们废话啥子,把她抓回去做压寨夫人多好……”拿刀强盗身后的强盗说道。 “卧槽,对啊,这小娘皮长得细皮嫩肉的,俺们三兄弟正好缺个娘们做饭暖床,俺怎么就没想到呢……”拿刀强盗眼前一亮,一拍脑门说道。 “小娘子,跟俺走。”拿刀强盗伸手朝刘月香抓去。 “放开她。”这时,张振东淡淡开口了。 “啥?你说啥?”拿刀强盗看着张振东。 “俺叫你放开她。”张振东耸耸肩,说道。 “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一刀切了你……”强盗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对张振东态度和对刘月香的态度自然不一样。 “滚你丫的……”张振东懒得跟这强盗废话,站起身来,一手朝强盗的手腕抓去,猛然间卸掉强盗的杀猪刀,同时身体弓起来,像一颗炮弹一样朝强盗撞了上去。 “砰……”强盗的身体一下子被撞飞了出去,他身后的两个强盗都被这股力量撞飞。 “哎哟……” “妈呀,好痛。” 三哥强盗叫唤起来。 “大哥,现在怎么办?还抢吗?”一个强盗问道。 “打死他。”之前拿刀的强盗说道。 “好……”另外两个强盗冲向张振东。 “滚……”张振东飞起两脚,踢碎两个强盗的膝盖。 这两个强盗腿根子一软,倒在车厢地板上。 “打得好,漂亮……”之前说要集体反抗的年轻人率先站起来鼓掌。 “好,打死强盗。”接着,大家跟着起哄。 年轻人带头,怒揍强盗,其他乡民也从座位上起来,对着被张振东打伤的强盗拳打脚踢,也许是憋屈太久了,乡民们下手特别重,打得这三个强盗鼻青脸肿,把强盗身上的钱全部搜刮之后,才把强盗踢下车子。 车师傅开着车继续朝城里进发,年轻人开始给乡民们分钱,把自己被敲诈的钱分掉之后,还剩下一千多块,这些是从强盗身上搜刮的。 “这些钱怎么办呢?”年轻人拿着一千多块钱,问道。 “俺们平分了吧。”有乡民提议道。 “不,给这位小哥吧,要不是这位小哥,俺们的钱都拿不回来,还要被这位小哥欺负……”一个老大爷说道。 “对对对,今天全靠这位小哥,剩下的钱都给这位小哥……”大多数乡民说道。 乡民们总体来说,还是善良朴实的多,少数几个眼馋想瓜分一份子的都乖乖闭嘴了,生怕惹得群情激奋。 “好,就这么办。” 年轻人拿着钱,走到张振东身边,递给张振东,说:“小哥,这钱给你。” “都给俺啊,那怎么好意思呢。”张振东讪讪道。 “你是俺们的大恩人,救了俺们一车人,这钱理应给你,要不是你,俺们进城就得饿肚子了……”年轻人坚持道。 “是啊,小哥,你就收下吧,这些都是你应该得的……”老大爷说道。 “就是,快收下,你不收就是瞧不起俺们了。” “那好吧,俺就勉强收下了。”张振东把钱拿着,内心欢喜极了,他就是随随便便出手解决了一下强盗,就得了一千多意外之财。 “这位小哥身手好,还不贪财,这份品行,真是难得啊,现在有这种品行的年轻人不多了。”老大爷说道。 “是啊,是啊!”乡民们附和道。 “俺……俺哪有大家说的这么好啊。”张振东嘻嘻笑道。 “你挺不要脸的。”刘月香在张振东耳边轻轻说道,只有张振东一个人听见,这家伙连二十块车费都要跟她计较,他不贪财?鬼大爷相信? 第三十章 乡下人进城 “这位小哥,你今年多大了?”隔着过道,坐在张振东旁边的一中年大婶问道。 “俺十八。”张振东说道。 “成亲了吗?”中年大婶继续问道。 “还没。”张振东说道,心道快了,等俺拿了刘月香的二十万,就可以回村娶二妮子了。 中年大婶打量着张振东,看得张振东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这中年大婶跟马寡妇一样,是个饥渴大婶? 张振东有些紧张兮兮的时候,中年大婶说:“长得这般俊俏,有这般本事和品行,难得,难得,俺家有个小侄女,年方十六,是俺们村里一枝花,俺撮合你们鸳鸯成双对,小哥有没有兴趣呢……” “额……”张振东蒙住了,这位大婶居然是想给他介绍媳妇。 “哼……”刘月香突然哼了一声,看张振东这得瑟的样儿她就不爽。 听到刘月香的一声娇哼,中年大婶连忙闭嘴,她知道自己唐突了,人家小伙子身边坐着个人比花娇的大姑娘,她还去推销自己的小侄女,这简直就是茅房打灯笼找死啊。 中年大婶闭嘴了,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张振东身前。 张振东看着这少女,裙子很多,露出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 少女留着刘海,一双闪闪动人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动,容貌可爱,活脱脱一个动漫世界走出来的小萝莉。 “大叔……”少女开口,声音甜甜的,软软的,糯糯的。 “啥……”张振东无语,俺有这么老吗,叫俺大叔。 “大叔,你能教我功夫吗?”美少女继续说道。 “教你功夫?俺为啥要教你功夫呢?”张振东问道。 “我是超级无敌青春美少女,想找您学功夫,您不会拒绝吧?”美少女说道。 张振东满头黑线,这都啥跟啥啊,你就算是青春无敌美少女又如何,俺为啥要教你功夫呢? “俺没时间教你。”张振东说道。 “大叔,你要是教我功夫,我就可以给你摸我的腿……”美少女毫无羞涩的样子说道。 “我勒个去……”张振东是服了这美少女,她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 张振东看着美少女的双腿,说心里话,他是有些心动,但他还是理智战胜了邪念,他可不想跟这种不熟悉的美少女身上瞎耗时间,他要尽快把刘月香送回市里,拿着二十万回村里娶二妮子。 “大叔,考虑得怎么样啊?”美少女眨了眨大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 “俺没兴趣……”张振东说道。 “你……”美少女被呛住了。 张振东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看美少女一眼,他生怕自己忍不住美腿的诱惑就答应了对方。 见张振东闭着眼睛,美少女更是被气得不轻,这家伙还真是,本小姐的美腿难道都没有吸引力?美少女哪晓得张振东已经被她的美腿吸引住,因为害怕才闭眼呢? 美少女更想不到张振东虽然喜欢美女,他更喜欢的还是钱,要是她给钱,也许张振东就答应做她师父了。 刘月香是越来越看不懂张振东了,她作为女孩子,都觉得这小萝莉够味,这家伙难道是个榆木疙瘩吗? 到了县城之后,张振东和刘月香下了车。 张振东东瞧瞧西看看,看见一栋栋高楼大厦和一辆辆汽车,说道:“二狗子骗俺,说城里的房子比俺们村的山还高,明明没有那么高,他说城里的姑娘都不穿衣服,也是骗俺的,这些姑娘都穿着衣服啊,只是比俺们村的姑娘穿得少……” 刘月香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她是真心无语了,还有这么傻缺的人啊,居然相信城里姑娘不穿衣服这种鬼话。 要不是需要张振东的保护,刘月香真想马上逃之夭夭,跟张振东这个活宝待一起,太丢人了。 两人再辗转火车站,买去市里的火车。 “没票了,只有明天的。”售票员瞪着死鱼眼睛说道。 “买不买?”张振东看着刘月香,问道。 “买。”刘月香说道。 一张火车票一百二,张振东拿着票,说:“两张二百四,到时候你补给俺。” “补,我补,肯定补。”刘月香真是要被这家伙气疯了。 火车站在县城的郊区,两人又坐车回到了城区。 刘月香带着张振东去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酒店,说:“房费你先垫付,到时候我都补给你。” “好。”张振东点头,只要刘月香答应补钱,啥都好说。 两人开了一个房间,刘月香倒不是想和张振东住一起,她只是生怕自己住一间房遇到啥子危险,对她来说,还没有离开县城回到市里面,一切情况她都得防备着。 “我要去买衣服。”刘月香说道。 “俺陪你。”张振东说道。 小县城也没有啥大品牌衣服,刘月香现在也不挑剔,她只要一套干净的衣服穿着就行了,身上的衣服太脏了。 买了一套三百多的衣服换上,张振东说:“啥衣服啊,又不是金子做的,三百多,太贵了,俺们镇上的衣服,二三十块,样式比你这个好看。” 刘月香气得差点吐血。 二三十的地摊货在这家伙嘴里俨然是国际大品牌。 接着张振东又说:“你们城里女人真败家,俺还是稀罕俺们村二妮子,好养。” 刘月香不想跟张振东说话,这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淡淡说:“我饿了,去吃饭。” “好。”张振东说道。 还没等张振东继续说下去,刘月香抢先说道:“放心,饭钱到时候我也会补给你,包括你吃的我都补。” “俺正想问呢,你这么讲,俺就放心啦。”张振东挠挠头,丝毫没有觉得有啥子不好意思。 刘月香是被气得哭。 “就这家店吧。”张振东指着一家路边小馆子,说道。 “不!”看着小馆子苍蝇飞舞,一群赤膊上阵的农民工吃得汗如雨下,刘月香就被恶心到了。 刘月香对吃的很挑剔,主要是对环境很挑剔。 张振东连续指了好几家馆子,都被刘月香否定了。 张振东干脆两手一摊,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俺不选了,你看上哪里,就带俺去吃吧。” 最后,两人了来到了县城繁华的中心商务区,刘月香看到一家法式牛排店的广告,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说:“走。” 刘月香带着张振东坐电梯到了五楼,进入法式牛排餐厅。 漂亮的小姑娘正在弹奏钢琴,发出怦然心动的音符。 牛排店的服务员见刘月香穿着虽然没有多么名贵,但她气质动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而她身边的小伙子穿着土里土气的,眼神儿还东撇西转的,一看就是没啥见识的乡巴佬,真不知道这种乡巴佬为什么跟大小姐走在一起了,难道这个乡巴佬是有钱人,故意穿着破烂扮猪吃虎的? 服务员一点不马虎,转动心思的同时连忙把刘月香和张振东引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两位,点餐吧。”服务员拿着两份单子放在张振东和刘月香前面。 “俺要卤水肥肠,腊猪蹄炖酸萝卜,一碗泉水豆花,记得要大份的,还给我上一瓶苞谷酒。”张振东看都不看菜单便说道。 “额……”服务员满头黑线,这是哪来的逗比啊,她带着微笑耐心说道:“先生,不好意思,您要的,我们这里没有。” “不会吧?你们城里的饭店连这些都没有,也太差了吧,还不如俺们镇上的饭店东西齐全……”张振东很是无奈地说道。 “……”服务员不知道说啥子好。 镇上的小饭馆能够跟城里的比? 这是高档西餐店好么?这里怎么会有你要的土货呢? “你闭嘴。”刘月香嫌丢人,她瞪了张振东一眼。 接着,刘月香翻看着菜单,说:“一份带骨牛排,七分熟,一份意大利面,一瓶红酒……” “好。”服务员记了下来,接着看着张振东问道:“这位先生呢?” “她要的啥,俺就要啥。”张振东说道,反正他想要点的菜这里都没有,随便吃啥都无所谓了。 “好的,你们稍等。”服务员说道。 很快,他们点的餐呈了上来。 刘月香熟练地拿着刀叉切牛排。 张振东说:“城里人吃个饭真麻烦,拿啥刀子。” 点了意大利面,也给配了筷子,张振东拿着筷子夹起牛排就开始啃。 “……”刘月香埋着头,不敢看张振东,太丢人了。 “嗯,这牛肉都没烧熟,不好吃,还不如俺自己炖的牛腿好吃呢。”张振东嚼着牛排,说道。 张振东又喝了一口红酒,马上就吐了出来,“这是啥酒啊,跟马尿一样,太难喝了,还是俺们村的苞谷酒味道巴适。” 张振东的行为和话语,引来附近几桌食客,大家看着张振东就偷偷抿嘴笑,朝张振东和刘月香指指点点。 “你能不能别说话?”刘月香火了,瞪着张振东。 “俺又没说错啥,本来就难吃难喝,还不准俺说话呢?”张振东很不满地说道。 “你……”刘月香彻底无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一身华美休闲服,戴着块腕表,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很是骚包的帅气青年朝张振东和刘月香这一桌走来,在这个青年身后跟着两个狗腿子。 第三十一章 师父,徒儿救驾来迟 “美女,一个人吃饭多寂寞,陪哥哥到那边喝一杯呗。”这个帅气青年来到刘月香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刘月香。 至于刘月香对面的张振东,帅气青年压根儿就没有瞧上一眼,在他的眼中,这种穿着用普通来形容都是高抬对方的人,不值得他关注。 “我跟你又不熟,凭啥跟你去喝酒?”刘月香正被张振东的傻白气得无语,帅气青年此刻撞上来,正好撞到她的枪口上。 要不是在县城,她不熟悉县城的环境的话,她可能直接喊这个讨厌的青年滚蛋了。 “不熟悉没关系,喝两杯,聊聊就熟悉了嘛,也许我们变成那种很熟悉彼此的关系也说不准哦……”帅气青年色迷迷地看着刘月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手指上勾着一串宝马车钥匙。 这是他一贯使用的泡妞伎俩,凡是被他看上的美女,他就用这一招搭讪,他长得英俊帅气,穿着华贵,佩戴着名贵的手表,再拿出宝马车钥匙,配合上他那一副老少通吃的迷人微笑,不管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是久经战场的少妇姐姐,就没有不上道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要么看钱,要么看脸,刚好他两样都有。 淡淡地扫了眼帅气青年的宝马车钥匙,刘月香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秀眉微蹙,张口炸出一个字:“滚。” “你说啥?你叫我滚?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帅气青年一愣,他显然没想到这美女如此不给他面子。 “老娘没兴趣知道你是谁,光速有多快,你就给老娘滚多快。”刘月香忍不住骂道。 “艹,小娘们挺辣的呀,老子喜欢,老子最喜欢征服你这种小辣椒了,等你到了床上,老子看你还有没有这么辣……”帅气青年咧嘴一笑。 “滚……”这次刘月香丝毫没给帅气青年好脸色,她操起桌子上的一杯果汁就朝帅气青年泼去。 帅气青年被泼了一脸,漂亮的衣服跟脸一起被弄脏了。 “艹,小婊砸,你敢泼老子,老子今晚上一定让你欲仙欲死……”帅气青年气得呲牙咧嘴的,他一掌就朝刘月香的漂亮脸蛋扇了过去。 突然,帅气青年的手停在了空中,再也难以前进分毫。 “不要欺负俺的摇钱树……”张振东紧紧地捏着帅气青年的手腕,淡淡地说道。 “农民伯伯,你放开老子,别他妈用你的脏手寒碜老子……”帅气青年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够把他的爪子缩出来,他愤怒地瞪着张振东,骂道。 “俺是农民,但俺还年轻,不是伯伯,你别瞧不起俺农民,要不是俺们农民,你们这些城里人吃啥?”张振东淡淡说道,当然手还捏着帅气青年。 “我草泥马,老子没心情跟你废话……”帅气青年气得牙根子发抖,他另外那只手捏成拳头砸向张振东的脑袋。 在张振东眼中,帅气青年的拳头速度跟蜗牛爬一样慢,张振东轻轻一拳就朝帅气青年的拳头撞过去。 啪的一声,两人拳头在空中交碰,帅气青年拳头生生吃痛,整条手臂都要断掉了一样,痛得他哇哇大叫。 “让你瞧不起俺农民,俺农民的力气,比你们城里小白脸大多了……”张振东淡淡地说道。 “扑哧!”刘月香一口笑喷了,她觉得张振东还是蛮可爱的。 “公子,你没事吧,放开我们公子……” 帅气青年的两个狗腿子虎扑向张振东。 “休得伤我师父……” 就在张振东准备提起大脚丫子踹向两个狗腿子的时候,一道身影冲了过来,飞起一脚踹飞一个狗腿子,接着在空中一道漂亮的空翻,一道扫堂腿踹翻另外那个狗腿子。 “师父,师娘,你们没事吧,徒儿救驾来迟,请师父和师娘责罚!”美丽的身影落地,一个穿着制服短裙的青春小萝莉活生生第站在张振东的面前。 “俺不是你师父……”张振东看着美少女,说道。 这个美少女,俨然正是上午在中巴车上的时候遇到那个要拜师的小萝莉。 说来也是无巧不成书,美少女正路过这里,透过玻璃橱窗就看到张振东和刘月香了,她急着要拜师就冲进来,正好是帅气青年的两个狗腿子冲向张振东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施展出练习的跆拳道功夫就踹翻了帅气青年的两个狗腿子。 “师父,你就收下我吧,我蔡晶晶会做饭会暖床,清音、柔体、易推倒,收下我你不会吃亏的……” 蔡晶晶故意在张振东面前抖了抖她壮硕挺实的身躯,生意嗲嗲糯糯地说道。 张振东心神一荡,差点儿没有把持住。 “淡定,俺一定要淡定,城里的女人是老虎,是吃人的老虎,俺要远离她们……” 张振东连忙告诫自己,要是自己意志稍微不坚定,就会被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 “你放开老子……”帅气青年的手还被张振东抓住,他的两个狗腿子都被蔡晶晶放倒了,他的脸色跟猪肝一样难看。 “你是哪个的老子呢?”张振东突然加大手中的力道,朝帅气青年瞪开一双怒目,宛如怒目金刚。 帅气青年被突然发飙的张振东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你放开我……” “滚,别再来打扰俺吃饭,俺虽然是农民,但俺是很讲道理的……”张振东松开手,帅气青年差点儿没有站稳脚跟。 帅气青年气得差点儿吐三升老血,尼玛的,就你还讲道理?把老子手都差点掰断了,这叫讲道理? 帅气青年拿张振东没办法,他愤怒地离开了西餐厅。 张振东继续吃东西。 蔡晶晶提前跑去给张振东结账买单了。 张振东拿出三百块丢给蔡晶晶,说:“俺不欠你的。” 张振东虽然爱钱,但他不愿意占人的便宜,何况他明知道蔡晶晶是想拜师,就更不能被蔡晶晶抓住任何话柄。 蔡晶晶那个无语那个崩溃啊,她打死都不要钱,说:“刚才我帮你放倒了两个坏蛋,你已经欠我的了,你就是我师父,你逃不掉了。” “你还讲不讲道理呢?”张振东很无语地看着蔡晶晶。 蔡晶晶眨巴着小眼睛,说道:“不讲,我是小女子,为什么要讲道理。” 张振东无言以对,他就没见过这么泼皮的异性,城里的姑娘果真不是他一个小农民驾驭得住的。 张振东和刘月香走到哪儿,蔡晶晶就跟到哪儿。 “大小姐,难道你不回家吗?”张振东很是无语地问道。 “不回。”蔡晶晶说道。 “俺要回酒店。”张振东说道。 “我跟你一起。”蔡晶晶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俺回酒店你也跟?你到底想做啥子?”张振东没好气地问道。 “我想拜师啊,我今晚跟你回酒店,跟你睡……”蔡晶晶说道。 张振东赶忙指着刘月香,说:“不行啊,俺要跟她睡。” 刘月香的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蔡晶晶说道:“没关系啊,我们三个一起睡。” “……”张振东和刘月香面面相觑,他们完全跟不上这小萝莉的思维了。 张振东顿了顿,说道:“可是……床太小,俺们三个挤不下。” “我可以睡在你身上……”蔡晶晶脱口而出。 “……”张振东词穷了,他好歹也是村里的高材生,面对古灵精怪又不按常理出牌的蔡晶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师父,你答应我嘛,我又不重,压不坏你的。”蔡晶晶天真烂漫地说道。 张振东选择闭嘴,不管蔡晶晶说啥,他就装作没听见。 三人下了楼,一家叫做悦色的酒吧灯火迷醉、人流涌动,滚滚的点击音乐和欢呼呐喊让路过的人忍不住流连几眼。 “师父,师娘,我们去酒吧玩吧……”蔡晶晶主动挽着刘月香的手臂,撒娇的语气说道。 她知道张振东油盐不进,就从刘月香着手,只要搞定了师娘,一样可以搞定师父。 蔡晶晶打定了曲线救国的路线,却不知道张振东和刘月香压根儿就不是情侣关系。 刘月香想否认一下她和张振东的关系,话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做出不否认的行为。 “好啊,去酒吧玩玩也好,最近可是闷死我了,正想释放。”刘月香说道。 “你做这个木头的女人,当然得闷死。”蔡晶晶说道。 张振东那个郁闷啊,这都啥跟啥啊,跟俺有半根毛的关系吗? 刘月香笑了笑,她也知道蔡晶晶误会了张振东,她需要释放是因为最近的遭遇,跟张振东的确是没关系的。 刘月香和蔡晶晶都进了悦色酒吧,张振东就得跟着,他要保护刘月香的安全,刘月香是他的摇钱树,他不容许刘月香有任何闪失。 “欢迎光临悦色……”门口两排女子齐齐弯腰,露出春光,张振东看得眼珠子滴溜溜转,城里的女人,的确比俺们村开放多了,只是没有陈二狗说的不穿衣服那么夸张。 第三十二章 悲催的熊永杰 进入酒吧里面之后,张振东更是被亮瞎了眼睛,用一句文雅点的句子来形容,便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舞台上,一双双妖娆的美腿伴随着动感十足的音乐声疯狂扭动,摇摆的臀线、腰肢,在光线扫射下晃得张振东舍不得移开目光。 “师父,悦色酒吧是出了名的美女多,你要是喜欢,徒儿可以给你安排两个来陪你喝酒,当然啦,你要是想做点别的,徒儿也可以给你安排……”蔡晶晶很是口无遮拦地说道。 张振东对蔡晶晶的大胆语言早就免疫了,他现在只想安静地做个美男子,静静地守护在刘月香的身边。 当他们走进酒吧的时候,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们,气质高贵动人的刘月香,清纯萝莉的蔡晶晶,都特别吸引异性牲口,更离奇的是这类型不同的大小美女居然陪着一个农民打扮的少年。 这农民有啥能耐?这是大家心里都非常疑惑的。 张振东压根儿不在乎大家的目光。 蔡晶晶是悦色酒吧的熟客了,她带着张振东和蔡晶晶找了个卡座,叫来服务生,叫了一份大果盘和配套的干果,再叫了两瓶伏特加。 服务生很快推上果盘和酒水,打开一瓶伏特加,给大家盛上三杯,说了声玩开心就退下。 “师父,师娘,干杯。”蔡晶晶举杯说道。 “干杯。”大家举起杯子喝光了第一杯。 蔡晶晶和刘月香抿了一小口。 张振东一口喝光一杯酒,砸吧了一下嘴唇,说道:“这酒够烈的,比得上俺们村的苞谷酒了。” “噗!”蔡晶晶差点把嘴里的酒水喷出来,她没好气地瞪着张振东,说:“师父,你真幽默。” 刘月香对张振东这种言行举止习惯性免疫了,她没事儿一样看着舞池上的表演。 三人又喝了几下,蔡晶晶和刘月香都是喝一小口,张振东还是一口闷,蔡晶晶很诧异地看着张振东,说道:“师父,这是伏特加额,你一口干,你不难受?” “没啥啊?俺的酒量在俺们村还算马马虎虎。”张振东头也不抬,淡淡说道。 “妖孽……”蔡晶晶唯有如此形容张振东,这种人,不是妖孽是什么,喝伏特加跟喝水一样,还说酒量只是马马虎虎,蔡晶晶就没见过酒量比张振东还“马马虎虎”的人了。 喝了酒,蔡晶晶和刘月香进入了状态,她们结伴去舞池上跳舞,两人走上舞池,跟随着dj音乐火热舞动起来。 刘月香舞姿妖娆,舞动得很是卖力,她在舞池上尽情挥洒汗水,发泄最近被拐卖被虐待的压抑情绪。 二女上了舞池,就是两个妖精,马上把舞池上其他女人给比下去了。 比气质,比身材,比舞姿,蔡晶晶和刘月香都技高一筹。 “跳得好……” “漂亮……” 台下的男人开始起哄。 张振东无时无刻不注视着舞池上的刘月香。 “啊……”突然,舞池那边传来刘月香的尖叫声。 “美女,哥哥好喜欢你们,跳个脱衣舞给哥哥看啊……” 台下,一个膘肥体壮穿着汗衫的光头男色迷迷地扫视着蔡晶晶和刘月香,舔了舔嘴唇,贱贱的笑道。 这人肥得分不清他的脖子和下巴,滑稽的是他粗壮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大拇指粗的金项链,加上他胸口的熊头纹身和那邪恶狰狞的表情,就是在告诉大家“我是流氓我怕谁”。 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身上刺龙画凤的青年混子。 “跳你妹的脱衣舞,你想跳脱衣舞,回家看你老娘跳去……”刘月香秀眉微蹙,她还未开口,蔡晶晶便抢先骂道。 “哟,还是个小辣椒啊,哥哥喜欢……”这个光头男直接爬到了舞池上。 “美女,一起跳。”光头男走到刘月香身边,伸手去抓刘月香的腰和臀。 “滚……”刘月香提起脚丫子,朝光头男胯下狠狠一脚踢下去。 “妈的,小表子,我熊永杰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他妈的,真不识抬举。”光头男抓住刘月香的脚踝,面露狰狞说道。 当舞池台下众人听到熊永杰两个字之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替台上的蔡晶晶和刘月香祈祷,这两个美女被熊永杰这牲口看上了,真是不幸啊。 “美女,还不乖乖听杰哥的话,陪杰哥去包间喝两杯?”熊永杰身边一个老鼠眼说道。 “我呸,陪这头猪喝酒,少恶心我。”刘月香骂道。 “表子,给你脸不要脸。”熊永杰提起蒲扇一般的大手朝刘月香的脸颊扇去。 就在刘月香躲闪的时候,熊永杰的手停在空中不动了。 “张振东。”刘月香面色一喜,张振东不知何时到了舞池上,挡在了她的面前。 “放开杰哥,不然弄死你。”熊永杰的小弟嚷嚷着。 “给俺滚蛋……”张振东陡然吼了一声,声音震得熊永杰的小弟们耳膜都要破掉的节奏,熊永杰的小弟投鼠忌器生怕张振东伤害老大,一时之间没人冲上前。 熊永杰的手被张振东紧紧捏住,他使出全身蛮力也不能移动分毫,怒道:“小子,你他吗少管闲事,都什么时代了,学英雄,玩救美啊!” “你这头猪,快道歉。”张振东眼中冒出一股杀伐的气息。 “你说什么?”熊永杰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这一片,居然有人叫他熊永杰道歉? 台下的夜猫子们也傻愣住了,这小子胆儿真肥啊,让熊永杰道歉? “俺说你是猪,不不不,说你是猪,猪都不高兴了,你没有俺们村的猪可爱。”张振东加重语气说道。 “噗……” 台下,一个女孩没有忍住,率先笑了起来,台上这哥们也太逗了。 熊永杰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破口大骂道:“艹,你他妈异想天开呢,让我给这小表子道歉,你赶快放了我,让这表子给我吹一曲。” “咔咔。”张振东眼神一冷,手上猛地用力,熊永杰的五指直接被张振东捏弯了下去,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舞台上响起,让悦色酒吧的夜猫子们听着只觉得全身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杰哥。”熊永杰的小弟担心熊永杰,喊道。 “小子,快放了杰哥。” 熊永杰还被张振东捏在手中,熊永杰的小弟投鼠忌器又不敢上前,只能瞎嚷嚷。 “不要管我,弄死他,快。”熊永杰下令道。 得到熊永杰的命令,熊永杰的一众小弟蜂拥一样冲向张振东。 “小心。”刘月香喊了出来。 张振东一脚把熊永杰踢下舞池,落在一张酒桌上,摔得熊永杰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样,痛得叽里呱啦连声叫唤。 张振东接着如同豺狼虎豹一样猛冲向熊永杰的小弟,一番拳打脚踢,大家只看到舞池上人影虚幻,啪啪啪啪的声音接连传来,接下来就看到台上躺满了十几人。 众人看到熊永杰的小弟压倒性地倒了一大片,一个个捂着碎裂的膝盖哀嚎不断,大家目瞪口呆,这小子是特种兵还是武林高手啊?怎么速度这么快?下手又这么准这么狠呢? 还有一个瘦小的黄毛站在舞台边缘,看着张振东双脚颤抖。 “来啊!”张振东朝这黄毛跨出去一步。 “不要!”黄毛双脚发软。 “我打!”蔡晶晶一记飞腿,把这个黄毛踢下舞池。 “啊……”落到舞池下的黄毛郁闷不已,他都准备自己跳下舞池了,还是被人一脚踢下去。 “师父,你真没意思,一个人把他们打趴了,都不给我留两个练手,你不上来,我也能够解决他们。”蔡晶晶一脸委屈地看着张振东说道。 “他们太不经打,没意思。”张振东左手搓右手,淡淡说道,“用这种人练手,对你练武没啥帮助的,你要是想提升,就要找高手切磋。” 张振东原本是不懂武艺的,这番理解,他都是从《不求人》里面学习的。 现在张振东也是一边在修炼,一边在琢磨。 “好吧。”蔡晶晶说道,突然,蔡晶晶突然想起什么了一般,很是欣喜地看着张振东,说:“师父,你刚才指点我?你答应收我当小徒弟啦?” “才没有……”张振东满头黑线。 接着,张振东走到舞池边缘,轻轻一跃就跳了下去,落在了熊永杰身边。 熊永杰带着恐惧看着张振东,肥胖的身躯不断哆嗦。 张振东一把抓住熊永杰的手臂,两百多斤重的熊永杰被张振东轻轻松松举过头顶。 “天啦。”大家惊呆万分,就是奥运会举重冠军也没这个力量吧,单手举起两百多斤重的胖子,还如此轻松惬意。 张振东把熊永杰扔到了舞池上,纵身一跳也落在舞池上。 “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熊永杰胆战心惊说道。 “起来。”张振东狠狠地踢了熊永杰两脚。 熊永杰吃力地站了起来。 “跪下。”张振东说道。 “这……”熊永杰迟疑了。 他是熊永杰啊,这一片鼎鼎有名的杰哥啊,要他给人下跪?这脸都丢尽了。 就在熊永杰迟疑的瞬间,张振东一脚狠狠地踢在熊永杰的膝盖上,熊永杰一个站立不稳跪在舞池上。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是广哥的人。”熊永杰说道。 “啪。”张振东狠狠地甩了熊永杰一个耳光,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你就是玉皇大帝的干儿子,俺也要替你爹妈教训你,你这头猪,居然想非礼俺的摇钱树,你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第三十三章 被下套了 张振东一双如鹰隼的眼盯着熊永杰的双腿,全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现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冰冷气息,熊永杰被张振东吓得大小便差点失禁,终日打雁,今朝被雁啄了,现在熊永杰是肠子都悔青了。 “张振东,别……”刘月香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唤了一声。 蔡晶晶的话还是说晚了,张振东抓起熊永杰另外那只手,用力一扭,熊永杰的手臂就像是扭麻花一样被错开,咔嚓一声,熊永杰的手就被张振东弄脱臼了。 “辱骂俺的摇钱树,这就是代价。”张振东再也不看熊永杰,转身朝蔡晶晶和刘月香走去。 “你就是个疯子,是个恶魔!”痛得差点死去的熊永杰看着张振东的背影大骂道。 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被张振东这残忍的手段给弄得心神不宁,几个胆小的女孩子当场就被这血腥的画面吓得晕了过去。 疯子,恶魔,大家跟熊永杰所想一样,难以理解张振东为何出手如此残忍。 张振东无谓地耸耸肩,恶魔?这外号,俺喜欢呢! “没吓到你吧?”张振东面带微笑看着刘月香,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大家有种错觉,这还是刚才那个废掉熊永杰四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小子吗? “我没事,你太冲动了,以后可别这样。”刘月香痴怨地看着张振东说道。 这一刻,刘月香是特别感动的,这个男人,站出来,帮她出头,暴揍了辱骂她的人,虽然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钱。 张振东陪同蔡晶晶和刘月香走下舞池。 刘月香也没喝几杯,在舞池上热舞早就挥发了酒精,刚才又被张振东的疯狂行为吓得满身大汗,早就没了酒意。 “我们走吧。”刘月香不想呆在酒吧了。 “酒都没喝完,浪费……”张振东淡淡说道,他端起一杯伏特加,一口干了。 看着张振东喝凉水一般和伏特加,刘月香正想劝劝别喝醉了的时候,蔡晶晶先一步开口:“师父,你喜欢喝的话,我再叫两瓶来。” “两瓶不够俺解渴。”张振东淡淡说道。 “那你要多少?”蔡晶晶问道。 “先来十瓶漱漱口吧。”张振东说道。 “好……”蔡晶晶答应下来。 “十瓶,晶晶,还是算了吧……”刘月香连忙劝道,这是十瓶伏特加,不是十瓶啤酒啊,就是喝了十瓶啤酒那种撑死肚子的滋味都特难受。 “没事,我相信师父的酒量。”蔡晶晶说道。 “嗯,你这话俺喜欢。”张振东笑道。 蔡晶晶高兴极了,师父总算夸她了,拜师肯定会顺利的。 蔡晶晶也不相信张振东能够喝十瓶伏特加,但张振东要这么多酒,她打心底高兴,只要张振东喝醉了,她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张振东就是她的人了,她再要拜师,张振东肯定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要是张振东知道蔡晶晶为了拜师煞费苦心居然想把他吃干净了再说的话,他一定会骂一句:“俺这是造了啥子孽啊!” 十瓶伏特加拿上来之后,蔡晶晶马上给张振东打开。 张振东直接提着瓶子开始吹,一瓶伏特加他一口气就喝光了。 张振东抹了抹嘴,说:“不错,这种烈酒,够味够猛,俺喜欢。” “天啦,这还是不是人啊……” 大家看着这个小农民一口气喝光一瓶伏特加,眼珠子都要碎了一地,他们想起《人在囧途》里面王宝强在过机场安检的时候喝光牛奶的画面,但那是牛奶,不是酒啊。 这可是最烈的酒,伏特加啊。 张振东喝酒的画面,让大家想起一句网上的经典段子:喝最烈的酒,x最野的狗。 …… 熊永杰和他的小弟灰头土脸地走出悦色酒吧。 在酒吧门口不远处,碰到了一个帅气青年。 如果张振东在这里,一定认得这个帅气青年正是在西餐厅调戏刘月香那个赖皮。 “王少……”熊永杰看到帅气青年,像个哈巴狗一样,耷拉着头打着招呼。 “熊永杰,你怎么搞的?”看到熊永杰的手有点不对劲,王少问道。 “哎,我被人搞了,手脱臼了,王少,你可要给小的做主啊!”熊永杰像个哭闹的小孩一样,在王少面前哭丧着道。 “被人搞了?这一片不是你罩的吗?还有人敢搞你?熊永杰啊熊永杰,你这点出息,还怎么混啊……”王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想到今天自己也被人揍了,王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少,那人是个功夫高手啊,我在他手底下一招都接不住啊,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熊永杰叹气说道。 “走,我去看看。”王少没好气说道。 “多谢王少!”熊永杰马上跟着王少。 熊永杰就知道王少会帮他出头的,不为别的,因为悦色酒吧有王少的股份,他熊永杰在这一片混得再牛,说起来也是地下社会的一哥,实际上他就是王少这种有钱人的狗腿子。 这些有钱人的场子,都是他熊永杰这种人罩着,他能够混口饭吃,他也帮助王少这种人解决一些明面上不好解决的麻烦。 进入悦色酒吧,熊永杰眼神四处逡巡,正看到张振东拿着酒瓶像喝水一样喝酒。 “王少,就是那小子在这里捣乱……”熊永杰指着张振东说道,明明是他先调戏刘月香和蔡晶晶,他却说成是张振东捣乱,这样才能够激发出王少的怒意。 熊永杰这招借刀杀人的手段,玩弄得是蛮娴熟的。 当王少看到张振东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面色变得煞白。 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张振东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张振东没有看到王少,王少马上走出酒吧。 “王少,你这?”熊永杰不解地看着王少,在他的印象中,王少的养气功夫可没有这么好,怎么今天王少变得心慈手软了? “这小子有点棘手……”王少说道。 “那……就这样算了?”熊永杰不甘心地问道。 “哼,在老子地盘撒野,怎么可能算了?等我叫人……”王少说道。 “王少高明……”熊永杰说道,实际上熊永杰也没有底,不知道王少叫来的人能不能把那小子拿下,那小子功夫高,还有个功夫少女也很棘手。 “杨子吗?我是王绍坤,我在悦色门口,有点事情,想你帮忙。”王绍坤对着手机说道。 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一辆蒙迪欧停在悦色门口,车上走下来一个面色冰冷的年轻人。 “王少,你找我喝花酒?”年轻人笑问道。 “你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晚上我们再去夜来香喝两杯,那里的小妹任你挑……”王绍坤说道。 “没问题,啥子麻烦,王少不方便出手呢……”杨子问道。 “里面有个小子,会点拳脚,阿杰在他手底下都吃了亏,他就在里面喝闷酒,你去把他抓起来……”王绍坤说道。 “王少,你这是为难我啊,虽然我是警察,但我不能平白无故抓人啊……”杨子说道。 “这还不简单,阿杰,你找两个小弟过去制造麻烦,跟这小子冲突起来,让这小子动手,杨子再进去抓人……”王绍坤想了想,说道。 “王少,聪明。”杨子朝王绍坤竖起大拇指。 熊永杰的手下都不愿意进去惹麻烦,他们刚才可是见识了那小子的狠戾,他们可不愿意自己的手臂也被弄脱臼。 “吗的,你们还要不要跟老子混……”熊永杰气得跺脚骂娘,最后直接点了两个小弟进去。 这两个倒霉的小弟走进悦色酒吧。 没多久,王绍坤和杨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走……”王绍坤和杨子对视一眼,两人冲进酒吧,熊永杰紧跟其后。 张振东正抓住一个小混子的手掌,差点扭断这个混子的五指。 这个混子痛得眼泪水都涌了出来。 “干什么呢……”杨子冲到张振东身前,“快放人,这是法治社会,打人是违法行为。” 酒吧里面的人不明所以,这是啥情况,来了个宣扬五讲四美的? “你是谁啊?你有啥资格命令俺?”张振东看着杨子,丝毫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我是公安局刑侦队副队长杨明,你涉嫌殴打无辜群众,我要拘捕你……”杨明拿出手铐,朝张振东铐过去。 警察?大家听到杨明的话,集体石化,他们知道这小农民是被人陷害了。 大家知道张振东是无辜的,却没有人站出来帮张振东说话,因为他们认得王绍坤,这人在县城就是一霸,惹不起。 反过来,张振东就是个小农民,一个小农民拿啥跟有势力有背景的人斗争?大家唯有给这个农民小哥默哀了! 刘月香看到了王绍坤,再看着王绍坤身后的熊永杰一行人,她醒悟过来,这是被下套了。 “他们先惹俺,警察同志,你要抓人,应该抓他们……”张振东轻轻一躲,杨明的手铐就落了空。 “你当我眼睛是瞎的吗?我看到你在打他,明明就是你殴打无辜人群,乖乖配合,免掉你的皮肉之苦,不然,你就等着老虎凳辣椒油伺候吧……”杨明说道。 “俺没有犯法,俺不跟你走。”张振东淡淡说道,他一点也不怕杨明。 “呵呵,你这是要拘捕……”杨明讥讽地笑了笑。 这小子要拘捕就更好了,到时候多给他安一个罪名,杨明、王绍坤和熊永杰都这么想。 第三十四章 快要崩溃的蔡楚雄 刘月香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她不想连累张振东,她便说道:“张振东,跟他们走吧,我陪你一起去,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刘月香本来不想去联系县公安局的领导,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她也只能够改变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了。 “就是,乖乖配合,少吃点亏。”王绍坤很是得意地说道。 王绍坤看着气质动人的刘月香,心里痒痒的,小娘皮,在小爷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有小爷搞不定的女人,你不就是辣吗,小爷喜欢,武力征服不了,小爷可以动用广大的社会关系,你飞不出小爷的五指山。 王绍坤的眼神恨不得把刘月香的衣服剥光,他想马上就把刘月香拉到一个包间里面去,把刘月香骑在胯下狠狠蹂躏一番。 刘月香何其不懂王绍坤眼神里面传递出来的意思?她已经给王绍坤判了死刑! “俺才不去公安局,俺又没有犯法,凭啥要俺去公安局,俺要是去了公安局,岂不是承认自己犯了法?”这时,张振东看着刘月香,振振有词地说道,丝毫没有惧怕杨明给他安的罪名。 刘月香一愣,他没想到张振东的性格这么倔强。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农民了,说他幼稚、单纯,甚至傻都可以,但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那是一种执着,一种坚守,这种执着和坚守是骨子里带来的。 接着,张振东又看着杨明,说:“别以为俺是农民就好欺负,俺也是村里的高材生,不要欺负俺没文化……” “好啊,看来你是真的要拒捕了……”杨明笑了笑,只要把拒捕的罪名给落实了,这小农民就是上了岸的鲤鱼,哪怕你是化龙的鲤鱼也得因为缺水干涸而死。 说完,杨明强行拿着手铐去铐张振东。 “不要欺负俺。”张振东弓着身体,朝杨明撞了过去。 杨明只感觉到自己被千钧巨力撞击了一样,他的身体朝后面倒退了五六步才停顿下来。 胸口隐隐作痛的杨明怒急了,他没想到这个农民这么横,不但拒捕,还敢反抗。 看到杨明眉毛拧成一团,王绍坤心里欢喜极了。 只要扬子动怒,这事情就好办了,张振东被拘捕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到时候眼前这个气质动人的美女就是他的了。 悦色酒吧里面的夜蒲达人看到这一幕,都替张振东捏了把汗,这小农民也太横了吧。 “这小农民到底是哪来的胆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无知者无畏,他一个小农民,没有任何见识,在山村骄横惯了,以为在城里还可以横着来,他不知道城里人是另外一套社会规则……” “就是啊,穷山恶水出刁民……” “哎,这下他完蛋了。” 大家议论纷纷。 张振东丝毫不以为意。 “小子,你胆子真肥,等会有你好受的……”怒气冲冲的杨明指着张振东。 刘月香眉头紧锁,面色一沉,她知道事情是彻底闹大了。 只可惜身上没有手机,不然刘月香现在就要打电话求助。 “怎么?俺才不怕你!”张振东挠挠头,淡淡说道。 这家伙,到底是无知呢,还是神经大条呢。 杨大少在县城像螃蟹一样横着走都没人敢骂一声的,一直以来这种优越感让他飘飘然,哪料到今天被一个小农民给弄得难堪了。 张振东的表现,让在场的人心里觉得搞笑又解气,这家伙,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胆子如此肥,有种。 有几个少妇一脸迷醉地盯着张振东,她们喜欢猎奇,喜欢有趣的男人,显然,张振东就是这样的男人。 “怎么回事呢?”蔡晶晶上完洗手间回来,就感觉到现场气氛很是诡异。 当蔡晶晶看到杨明指着张振东这边的时候,蔡晶晶怒了,她飞快地走到杨明的身前,指着杨明的鼻子大骂:“杨明,你干啥呢,欺负我师父?” “大……大小姐……”杨明额头热汗直流,问道:“他是你师父?” “是啊,你欺负我师父干嘛?你是不是不想混了?”蔡晶晶很生气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他是大小姐的师父啊……” “哼。杨明,我要告诉我爸去……”蔡晶晶很不满地说道。 她现在只想讨张振东的开心,只要张振东开心了,她才可能顺利拜师。 “你爸?”刘月香轻轻地把蔡晶晶拉到旁边,在蔡晶晶耳边轻轻问道:“你爸是谁啊?” “我爸是蔡楚雄。”蔡晶晶说道。 “快给你爸打电话吧。”刘月香说道。 “好的,师娘。”蔡晶晶马上给爸爸打电话。 “大小姐,求求你了,不要啊……”杨明马上哀求道。 王绍坤灰溜溜地离开。 “别想跑。”蔡晶晶一边打电话,一边飞奔到王绍坤前方,拦住王绍坤,骂道:“欺负我师父,你也有份,给我留下。” 王绍坤面如死灰,在西餐厅的时候,他就见识过蔡晶晶的强悍实力,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畜无害的美少女的对手,要想强行冲出去是不可能了。 连杨明都怕这少女,还叫这少女大小姐,王绍坤马上整理自己的思维,已经隐隐猜到这青春无敌美少女的身份了,他更加不敢跟蔡晶晶对抗。 栽了,这次是真的栽了。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卖,就算是花十万八万的,王绍坤都要买一颗,他就不敢色迷心窍啊,这下子是阴沟里翻船死定了。 “爸,你快来悦色酒吧,你快来嘛。”蔡晶晶对着手机说道。 “把电话给我。”刘月香不知何时来到了蔡晶晶身边,淡淡说道。 “爸爸,我让我师娘给你说。”蔡晶晶马上把手机交给刘月香。 “喂……”手机那端,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男人声音。 “我是刘月香,我爸是刘岚江。”蔡晶晶对着手机轻轻说了句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 蔡楚雄正跟几个老友喝茶,接到女儿的电话,让他去悦色酒吧一趟,他觉得女儿是在胡闹,接着他就听到“我是刘月香,我爸是刘岚江”这一句话,然后他就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老蔡,你搞么子名堂?”一个好友问道。 蔡楚雄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说:“抱歉了各位兄弟,我有点紧急事,必须得离开。” 说完蔡楚雄就脚底生风,如同踩了风火轮,冲出茶楼。 “这老蔡,一向是沉稳如山的,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遇到啥子大事情了,我们不要乱猜的好……” 蔡楚雄的几个老友都是人精,他们对这些当官的那点事儿是敏感得很。 蔡楚雄冲出茶楼,都顾不上联系自己的司机,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到悦色酒吧。 一路上,蔡楚雄冷汗直冒,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几个心腹手下,让他们带几个队员去悦色酒吧。 刘岚江啊,那可是市里的一尊大神,他女儿刘月香来县里了,能够巴结的话,那是好事,只是蔡楚雄现在却没有这份好心情,他前几天从一个铁兄弟那里得到一个私密消息,就是关于刘月香的。 铁兄弟告诉他,刘岚江的宝贝女儿刘月香失踪了,好像是被人绑架了,这下刘月香出现在县里面,难道说绑架刘月香的是县里的人? 天啦,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还不知情,这是要掉官帽子的。 想到这儿,蔡楚雄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三十五章 一网打尽 到了悦色酒吧,蔡楚雄扔下一张百元大钞,连零钱都不要了,飞快地移动双腿冲进悦色酒吧。 “爸,你来了。”蔡晶晶看到父亲,连忙走上前。 “老板。”满身冷汗的杨明低垂着头,朝蔡楚雄轻声招呼着。 蔡楚雄顾不上女儿,也没瞧一眼自己的下属,他看到女儿身边气质动人的陌生女子,试探着打招呼:“您就是刘小姐吧?” “你好。”刘月香冷冰冰地说道。 “你好,我是蔡楚雄,不知道刘小姐亲临,没有招呼,有失远迎,鄙人该死……”蔡楚雄马上陪着笑说道。 “该死的不是你,是你的手下。”张振东突然插了一句嘴。 “这位是?”看到提着伏特加酒瓶往嘴里灌的小农民模样少年,蔡楚雄问道。 “俺叫张振东。”张振东淡淡说道。 “爸,他是我的师父,这是我的师娘。”蔡晶晶口无遮拦地说道。 “啥……”蔡楚雄惊得合不拢嘴,这小农民模样的少年是刘小姐的男朋友? 这……这不太像啊。 “你的手下监守自盗,颠倒黑白,好好教育一下吧……”张振东喝完一瓶酒,淡淡说道。 “杨明,啥情况?”蔡楚雄怒视着杨明问道。 “老板?我……我有错,我罪该万死,我是猪油蒙了心,我是被王绍坤欺骗了……”杨明马上哭丧着脸诉说道,那样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跟他之前的威风判若两人,这人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说,啥情况?”蔡楚雄问道。 “老板……” “爸,让我来说吧。”蔡晶晶打断杨明的话。 接着,蔡晶晶说:“王绍坤见我师娘长得漂亮,想调戏我师娘,被我师父赶走了,我们在这里玩耍,这头猪又想轻薄我和师娘,被我师父打跑了,他们斗不过我师父,便找来杨明帮忙,强加给我师父罪名想带走我师父,要不是爸爸你及时赶来,我师父就被带走了,我和师娘都要被他们侮辱,我……我好怕啊,爸爸,你一定要替师娘,替女儿主持公道啊。” 说到最后,蔡晶晶眼角湿润,动容地哭了起来。 别说,蔡晶晶的演技,那也是一流的,专业的。 蔡晶晶的话真假参半,王绍坤、杨明、熊永杰又找不到什么破绽,只能默认倒霉,惹谁不好,去惹这刁蛮少女。 更悲催的是惹到了刘月香,看蔡楚雄的态度,就知道这女人的背景很不简单。 “混账,王绍坤,熊永杰,你瞎了狗眼,连我女儿都想轻薄……”蔡楚雄气得脸色铁青。 酒吧里面的人们看得惊心动魄的,这一出戏,是一波三折啊。 “我……我不知道这是你闺女……”熊永杰吓得双膝一软,朝蔡楚雄跪下。 “老板,我不知情,我是被王绍坤骗了,请你责罚……”杨明说道。 “哼……”在这种关键时候,被杨明出卖,王绍坤很不爽,但他也只能冷哼一声。 蔡楚雄站在刘月香面前,赔笑说道:“刘小姐,这事情,对不住你了,我一定对他们严惩不贷,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公道自在人心,这些人平常作威作福,需要你多费心了。”刘月香淡淡说道。 “是是是,刘小姐教训的是……”蔡楚雄一副领教了的样子。 接着蔡楚雄问:“刘小姐,你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 “你帮我弄两部手机,再给我弄两张去市里的火车票吧,最好是明天中午班次。”刘月香想了想,说道。 她本来是不想去让蔡楚雄做什么事情的,她清楚自己提了要求,就欠了蔡楚雄人情,蔡楚雄就会借机巴结刘家,只是想到去市里的火车票还没有着落,她的手机也弄丢了,还没有联系到家人报平安,最终还是决定让蔡楚雄帮她一下忙。 “好的,我一定办好。”蔡楚雄说道。 刘月香顿了顿,又说:“对了,我在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我家里人。” “好。”蔡楚雄点头答应。 “我要回酒店休息了。”刘月香淡淡说道。 见刘月香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蔡楚雄说道:“刘小姐,你住哪个酒店呢?我让几个下属来保护你的安全。” “不需要了,我有人保护。”刘月香淡淡地瞥了一眼张振东。 要说张振东的身手,一般人确实是拿捏不下的,这点刘月香还是清楚。 见蔡楚雄欲言又止,蔡晶晶忙说道:“爸爸,你忙你的去吧,我师父厉害着呢,有他保护师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好好好……”蔡楚雄看着女儿,又说:“丫头,你跟爸爸回去。” “不,我要跟师父师娘一起……”蔡晶晶说道。 “那,好吧……”蔡楚雄想了想,便喜滋滋地点头许可了,女儿和刘月香一起是好事,他自己无法跟那位大人物直接打交道,如果自己的闺女和那位大人物的女儿成了好朋友的话,也许这是他人生难得的一次机会,长期混迹庙堂的蔡楚雄一分析事情的利弊,便支持女儿的决定。 天真烂漫的蔡晶晶不知道父亲心里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她就是单纯想和师父在一起,找机会把师父发生点风花雪月的事情,然后要挟师父收她做徒弟。 蔡楚雄上了车,离开悦色酒吧。 刘月香说:“我想回去休息了。” 张振东说:“走吧。” 三人走出悦色酒吧,朝他们订好的酒店走去。 蔡晶晶跟着到了酒店之后,赖着不走。 张振东对蔡晶晶倒也不讨厌了,今天在酒吧的事情还全靠蔡晶晶把她老爹叫来帮忙呢,让他免去了亲手教训那几个泼皮无赖的麻烦。 刘月香对蔡楚雄的表现谈不上满意不满意,她很清楚这些人做事讲的都不是感情,而是利益,这些人最擅长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说的比唱的好听,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蔡楚雄又怎么可能对她的事情如此上心呢? 对蔡楚雄的态度是一码事,对蔡晶晶的态度又是另外一码事。 刘月香蛮喜欢蔡晶晶的,这丫头没有官家小姐那种倨傲,反而是古灵精怪的,很接地气,她很欣赏这样的人。 一路上,刘月香和蔡晶晶聊得是很投缘,张振东都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