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小说 > 武侠修真 > 少庄主又要查案了 > 第375章 不解蹊跷悖异事因作叙
    ——柳悦清笑着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凌兄可曾见过令尊?”凌烛明一怔,随即说道:“年幼时曾见过,只是当时家父重病在身,卧床一年有余,于我五岁时便就死了。”柳悦清一点

    头,沉吟稍许,又道:“令尊重病期间,是否有人前来探访令尊?”凌烛明侧过头想了一会,苦笑说道:“当时在下年幼,实是记不得这等琐事,大哥他长我十余岁,家父重病时几乎都是他

    亲手照料,改日我替柳兄问问家兄。”——

    耿沧绣轻声说道:“凌哥哥常在小妹耳边称赞柳大哥是人中之龙,才高八斗,如今有此一问,可是能撇清凌哥哥冤枉之名了。”——

    柳悦清摇头说道:“与我清月山庄一案并无干系,却和姑苏凤展牵涉甚深。”回头叫唤耿沧柔,耿沧柔应了一声,拉着龙瑶嫣坐到柳悦清身侧,耿沧绣打量着貌似天仙般的龙瑶嫣,忍不

    住脱口叹道:“这位姊姊,你好美呀。”——

    龙瑶嫣嘴角微动,僵硬地一笑,显得手足无措,耿沧柔摇摇头说道:“绣妹别多嘴,且听你姊夫说。”——

    柳悦清猛地转头望向耿沧柔,耿沧柔一愣,突然察觉到不妥,差点惊叫出来,但见凌烛明和耿沧绣似乎都未发觉,急忙向柳悦清使了个眼色,柳悦清轻咳一声,便将琅琊山内那个不知身

    份的中年人一事全盘道出,凌烛明和耿沧绣凝神细听,却都是好生迷惘,两人对望一眼,都是一脸大惑不解之色——

    好不容易柳悦清将此事道毕,随后说道:“在下这次正是从琅琊山而来,只可惜功亏一篑,如今再也无法知道此人身份了。”——

    凌烛明有些迷惑,便问道:“柳兄说欲知此人身份,怎又牵扯到‘姑苏凤展’了?”柳悦清说道:“此人独闯山谷,却中了拈花公主布下的毒物,成了半死不活之人,其所携带的兵刃被

    家祖所获,这把兵刃正是凌府独门兵刃子母双剑。”——

    凌烛明身躯一震,失声叫道:“我凌家的独门兵刃?”——

    柳悦清微微颔首,突然拔出放置手边的利剑,指着剑身说道:“传言凌家的‘六合剑法’依贵府子母双剑而创,在下这支剑再也寻常不过了,而那支母剑较之它却更显弯曲,寻常不易见

    得,或许除了凌府的子母剑之外,别无它家分店。”凌烛明说道:“确实如此,我凌家三套子母剑都以百炼精钢铸成,长短轻重都甚有讲究,正因如此,当年我爷爷凌傲翔不幸惨死三清山巅

    ,那对子母剑落入山崖,府上便派人前往兵刃坠落之地,苦寻数日后终还是找到下落,取了回来。”——

    柳悦清双目陡睁,急促地说道:“如此说来,淮阳凌府独门兵器不曾遗失?”凌烛明缓缓说道:“三把兵刃,相赠宁怜雪其中之一,另外两把置于华星楼中已有好些年头,斩魔大会时我

    人在华星楼中,自当见过这两把子母双剑。”柳悦清喃喃说道:“原来家祖所获的并非是凌傲翔前辈当年落在山崖下的那一把,想不到竟是被家祖说中了。”他突然问道:“这把子母剑淮阳

    凌府谁人能够执掌?”凌烛明说道:“凌家弟子若能练成‘六合剑法’,便能配此利剑,只是这门剑法过于难练,近三代凌家弟子只有家祖家父两人登峰造极,因此只有三把而已,并未多铸

    。”——

    柳悦清突然长舒口气,盯着凌烛明说道:“凌兄,在下有一言正要道出,还请凌兄听罢切勿吃惊。”凌烛明笑着说道:“柳兄将有高谈阔论,凌烛明早已有所防备,但说无妨。”——

    柳悦清颔首说道:“方才在下说了,宁怜雪手中的子母剑是家祖从那位中年人手中取得,凌兄既然说了三把剑如今所在之处,华星楼中这两把暂且不谈,宁怜雪这一把不是当年凌傲翔前

    辈遗留之物,那只可能是凌绝星前辈所持的那一把了。”——

    凌烛明脸色陡变,脱口叫道:“不对不对,我听家兄说当年家父患病之前已功力大损,这把子母剑才遭人夺去,当时我不过三岁,家兄为护我周全,被恶人打伤,经脉遭受重创,自那以

    后不能练武,我出道后找寻过凶手,却都无果,难道不是柳芳霆前辈杀了夺剑之人,替凌家取回了这把兵刃?”——

    柳悦清摇头说道:“焯明兄之言其中有诸多不合理之处,其一是烛明兄说令尊病后功力损耗,才致恶人夺剑,当时烛明兄三岁,如此一算,这恶人行事是在十六年之前,当时令兄该是几

    岁?”凌烛明说道:“家兄比我痴长一十三岁,当时他正是一十六岁。”柳悦清点头说道:“当时斩魔大会上,令兄却说身上的创痕是二十余年前留下,秦庄主在旁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如此

    一来两次说法就相悖了。”凌烛明皱眉说道:“或许只是家兄当时口误而已。”柳悦清说道:“焯明兄因此而不能习武,如此恨事实不该记错。再者既然令尊重病不起,那人为何要夺走凌府

    的独门兵刃,若是有仇有怨,却留下令尊的性命,也是大违常理,这把子母剑形状奇特,对方拿去也是毫无用处,又何必多此一举。”——

    凌烛明这才有些吃惊,满脸狐疑地望着柳悦清,凝神听他续说——

    柳悦清说道:“以上这些疑处尚可暂不理会,有一事更令人捉摸不透,那位中年汉子闯入琅琊山时分明是二十五年之前,二十五年之前已在山中的这对子母剑又怎能于十六年前在淮阳凌

    府遭人夺去?”凌烛明顿时目瞪口呆,喃喃说道:“是啊,时光怎可能会倒流,这道理果然不通。”他猛然瞪大眼睛急切问道:“柳兄,小弟头脑已乱成一团,实是看不出其中奥妙,还请柳

    兄明言。”——

    柳悦清说道:“我也是方才才想出了大概内情,但若有差错,还请烛明兄不要见怪。”凌烛明大力摇头说道:“柳兄说笑了,小弟只有感激不尽。”柳悦清笑了笑,随即脸色变得凝重,

    说道:“焯明兄身上的伤应是二十余年前所留,他对凌兄说了假话。”这下连耿沧柔也有些吃惊,脱口问道:“此话怎讲?”柳悦清叹道:“凌前辈重病亡故时,烛明兄不过是个幼童,仍未

    到懂事之龄,当时印象模模糊糊,如今怎还能记得清楚分明,或许烛明兄对于令尊的不少记忆都是从焯明兄口中得知的吧?”——

    凌烛明沉吟一下,有些错愕地说道:“经柳兄一提,还真如柳兄所言,家父的许多事都是从家兄口中得知,连恶人夺剑一事小弟也是事后才知。”柳悦清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

    在下更能断定焯明兄所说的多是虚言,瞒了烛明兄十多年。”——

    凌烛明忍不住拍案而起,大声叫道:“不可能,我和大哥兄弟情深,他连淮阳凌府根基都可弃之不要,亦要出手助我报绣妹之仇,又怎会对我满口谎话?”耿沧绣见他额头青筋突兀,牙

    咬切齿的神情有些可怕,忍不住拉着他的手腕,怯生生地叫了他一声——

    柳悦清却是毫不色变,淡淡说道:“烛明兄请勿激动,这也只是小弟一言之词,并不作数,只是说与你一听罢了。这件事小弟全当猜测其来龙去脉,焯明兄不知为何欺瞒了你,谎称这对

    子母剑十六年前遭人抢夺,实则是在更早的二十五年前被一男子携着闯进了琅琊山,这个男子便是真正的凌府前门主凌绝星,当时重病在身卧床不起的人却是由他人假冒的赝货。”——

    他这一口气说完,耿沧绣和龙瑶嫣倒还罢了,凌烛明和耿沧柔都已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耿沧绣见凌烛明失魂落魄的神情,急忙轻轻摇了他几下,凌烛明这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

    头说道:“柳兄这番话太过匪夷所思,小弟实是难以置信。”——

    柳悦清说道:“那把子母剑被家祖所获,只可惜在下知道此事太晚,否则当可邀诸如秦庄主等人前去一认便可。”凌烛明忙道:“我去见大哥,他认得爹爹,需让他走一遭琅琊山,柳兄

    ,家父尸体在何处还请明示。”柳悦清叹道:“我已将他妥善安葬,再挖坟见尸未免对死者过于不敬,更何况焯明兄有意隐瞒的话,自然也不会道出中年人的身份。”他眼看凌烛明双眉挑起

    ,有些怒意,便笑着说道:“敢问烛明兄贵庚?”凌烛明怔怔说道:“方才已经提及,虚度十九年,柳兄怎忘记了?”柳悦清笑道:“可有生辰八字?”凌烛明说道:“壬寅癸卯庚寅甲戌。

    ”柳悦清点头说道:“多谢烛明兄相告,焯明兄不吐真言或有其苦衷,烛明兄万万不可逼迫他。”凌烛明幽幽叹道:“我是不得不去再见家兄一面,若真如柳兄所言,那小弟岂非凌家之后,

    如此一来,连我的身份也成谜了。”柳悦清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凌烛明嘴角一阵抽搐,半晌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握紧着拳头说道:“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小弟寝食难安。”——

    柳悦清突然推座而起,笑道:“说了这些闲话,在下要去拜见耿伯父,稍稍失陪一下。”耿沧柔急忙说道:“爹爹他在书房,我陪你去。”在耿沧绣和龙瑶嫣耳边各自嘱咐几句后,和柳

    悦清双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