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老人家一定早就看出了你心术不正，只是万万没想到，你会丧心病狂到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地步。”
古墨枫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想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一点又有何妨？”
见古墨枫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古轻狂也不再和他多做废话。
“现在银蛇令已经在你手上，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见古轻狂要走，古墨枫冷笑。
“你以为我今天会让你活着离开吗？”
“你想杀我？”古轻狂冷漠地掀起眸，“只怕你办不到。”
古墨枫正要开口，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然后他就痛苦地抱住了肚子。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古轻狂，“你居然给我下毒？”
“你不是也给我下毒吗？以为水霓裳无色无味，我就察觉不出来了？”
“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大、师、兄！”
虽然还叫大师兄，可是古轻狂的眼里早已没有半丝同门情意。
“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偷偷吃了一颗解毒丹，又随手将冬香粉撒在了身上。
水霓裳和冬香粉混合会形成一种新的剧毒，你光服用水霓裳的解药是没用的。”
古轻狂走到古墨枫身边，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令牌，当着古墨枫的面掰成了两段。
“假，假的？”
古墨枫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噗~”
古轻狂微微侧身，避免鲜血喷到他身上。
看着古墨枫狼狈的模样，稍稍别开了视线。
“我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你，但是痛痛快快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也对不起师父和师弟妹们。
这个毒会让你失去行动能力，每时每刻腹痛如绞，两天后会内脏腐烂而亡。
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就好好在这里享受等死的滋味吧。”
“不，不！”
古墨枫满脸恐惧，伸手想要去抱古轻狂大腿。
古轻狂迅速起身，躲过古墨枫的触碰，冷漠地看着他。
“二师弟，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当谷主了，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吧，啊——”
肚子再次传来剧痛，古墨枫又抱住肚子哀嚎。
古轻狂转过身，扔下一句“这都是你自作自受”就走了。
“二师弟……古轻狂……啊啊啊……”
关上门，阻隔了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古轻狂的背影缓缓消失在了夜色里……
……
天刚亮，秦少棠和庄磊就接到欧阳律电话，说有线索了，让他们过去商量。
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两人就匆匆赶到了地下黄金场。
“什么重要的线索，让你这么着急把我们找来？”
秦少棠见桌上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早饭，毫不客气地坐下来拿起筷子。
欧阳律示意庄磊也坐，“边吃边说。”
随后欧阳律和庄磊也坐了下来。
“是不是狗血的事有线索了。”庄磊知道欧阳律这两天在查狗血的事。
欧阳律点点头：“也许无忧猜的没错，程羡可能真的是中了什么邪术。
我手下查到，前段时间莫南的确在岳城的宠物馆和宠物医院寻找过黑狗。
而且，他在一家宠物医院找到了一只黑狗，第一次他只抽了一部分黑狗血，但不知道是做什么用。
隔了一段时间，他再次去了宠物医院，据宠物医生说，他差点杀了黑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杀，而是领养了一只哈士奇。
直到他第三次去宠物医院，直接抢走了那只黑狗，而那天，就是出事的那天晚上。”
秦少棠手里的南瓜饼刚咬一口，听完欧阳律的话吧唧掉在了餐盘里。
“还真有这么邪乎的事，莫南对程羡那么忠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欧阳律没好气的语气：“这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告诉我。”
秦少棠撇嘴，重新夹起南瓜饼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现在恐怕只有莫南知道答案，所以只能让他自己说出来。”
庄磊一边咬着包子，一边沉沉地说道。
秦少棠咽下南瓜饼，嘁了一声，“你有本事让莫南说啊？我们三个加起来打得过他吗？”
“非得打得过他才能成事吗？”庄磊朝秦少棠瞥去一眼嫌弃的目光。
秦少棠恍然福至心灵：“我知道了，你们是想武力打不过他，用武器制服他，你们想买枪还是买炮？”
说完赶紧劝诫道：“这可不行啊，私自购买枪支弹药是犯法的，我们都是好公民，不能做知法犯法的事。”
庄磊和欧阳律都无语了，难为秦二少还能想到这么一个好主意。
“枪支弹药也不一定打得中莫南，庄磊说的是我们得智取。”
欧阳律给秦少棠倒了一杯核桃奶，“喝，补补脑子。”
秦少棠被鄙视了很不服气，一口气将一杯核桃奶全喝光了。
空杯子往桌上一墩，发出一声闷响。
“那你们说说怎么个智取法，让我看看你们这两个不用补脑子的。”
他就不相信他们有办法制服莫南，并且让莫南乖乖说出实话。
如果真有办法对付莫南，当初他们也不会被关在地下室那么长时间了。
欧阳律看向庄磊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庄磊沉吟了下，迟疑地说道：“我确实想到一个办法，只不过得说服一个人配合，就是不知道她会怎么选择。”
秦少棠和欧阳律对视一眼，好像知道庄磊说的办法是什么了。
吃完饭，三个人兵分两路。
秦少棠回去秦家，将佟采君和秦月澜叫到书房密谋大计。
庄磊跟着欧阳律去了医仙在此诊所，程羡和蓝星辰为什么买药也得弄清楚。
今天倒是见到了古轻狂，只是古轻狂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
理由是，他身为医者，有义务保护病人的隐私。
任凭欧阳律把嘴皮子都磨破了，说他们是程羡和蓝星辰的好朋友。
担心古轻狂不相信，他还给古轻狂看他们在一起喝酒的合照。
古轻狂很惊讶，“没想到小阎王还有朋友，真是稀奇。”
“什么小阎王？”欧阳律疑惑。
古轻狂一怔。
糟糕，说错话了。
立刻急中生智，摇头叹息地指了指手机上的程羡。
“你看他年纪轻轻绷着一张脸，就跟黑脸阎王爷似的，可不就是小阎王吗，每次带媳妇来看病都凶我，我看见他心里就犯怵。”
欧阳律捕捉到关键信息：“你说程羡是带星辰来看病，生病的是星辰是不是？”